有在青岛国际高尔夫球场草坪养护工作的吗?草坪部偶尔需要出差吗?什么职位人出差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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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你敢不敢想,你在体制内会成为悲催一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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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去年4月我的一个朋友在参加博鳌论坛期间,在谈到年轻人安全感的问题时曾发过一条微博:“年轻人不要试图追求安全感,特别是在年轻的时候,周遭的环境从来都不会有绝对的安全感,如果你觉得安全了,很有可能开始暗藏危机。真正的安全感,来自你对自己的信心,是你每个阶段性目标的实现,而真正的归属感,在于你的内心深处,对自己命运的把控,因为你最大的对手永远都是自己。”不过有趣的是,这句话后来在微博世界里非常搞笑地成了李嘉诚的名言,并被大量转发。
  忽然,想起了前几天看了《南方周末》的重头报道《三千本硕毕业生争当清洁工“扫大街也是公家的人”》,又令我想起去年谈论过的“安全感”话题。这些竞争清洁工岗位的高学历毕业生,看重的并不是清洁工作本身的高尚,而是“事业编制”,所谓拿到“事业编制”即获得了所谓的“安全感”,“安全感”已成为当下社会年轻人关心的首要话题。令人感到悲哀的是,无论是年轻人还是他们的家长,都把体制等同于安全感,纷纷向体制内寻找安全感。年轻人正主动或被动地迷恋上了体制内的生活,争做“公家的人”,我不得不说,这是时代的倒退。多年前被抛弃的陈旧观念,如今又被捡了回来。
  我这里跟大家分享两个来自不同家庭背景的故事。一是我认识的一位小区保安,夫妇俩都是国企下岗职工,俗称“4050”,年轻时吃的是响当当的“公家饭”,都以为会在一家国营企业干一辈子,所谓:“政府不垮,我们不垮”。而事实是,夫妻双双遭遇下岗,被买断工龄,丈夫最终做了小区的保安,妻子在一家私营服装店做营业员,拿着最低的工资。然而,有意思的是,虽然有过这样人到中年被抛弃的经历,他们却一定要自己已经大学毕业的儿子考公务员,因为仍然认为“只有进体制才有安全,干什么都没关系”。
  另一个家庭则是来自相对富裕的阶层,妻子是我的朋友,夫妻两人改革开放之后辞去公职下海,开私人牙医诊所,经营多年,积累了较为厚实的家底。女儿大学毕业刚开始的两年很有上进心,进了一家外企,月薪从3000元涨到了6000元。刚想在职场上干出一番成绩来,妈妈却托关系给她找了一家有编制的事业单位,到手收入只有2000多元。这个女孩每天开着父母给买的跑车去单位上班,中午照例去星巴克买一杯咖啡带回办公室。这么一算,她每天是贴钱上班。可妈妈却对她说:“赚不赚钱没关系,我只要你有一个稳定的工作,这样才有安全感。”如今这个女孩子已经完全没了当初在外企打拼的劲头,因为她觉得目前的工作挺容易混的。
  这就是我们面对的现实。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裕的家庭,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进体制,考公务员,进国企、事业单位。“稳定、高福利、有保障、安全感”,这些看上去很美的现实或者预期,正在指引一代中国年轻人向体制内回流。
  其实比体制更具毒性的,是根深蒂固的观念,是我们对于什么是真正的“安全感”的认识。我们早已处在一个市场经济的时代,一个开放并不可能逆转、走回头路的时代。考公务员,进国企、事业单位,或许更多的是给大家对安定生活的想象,走上一条貌似稳定的人生道路。然而,像当年的4050从没想过会下岗一样,所谓的“稳定”仍不可预测,前途凶险。
  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部长尹蔚民近日表示,明年我国将努力推进公务员分类管理和聘任制公务员制度建设,公务员制度改革已箭在弦上。目前臃肿的公务员队伍10年后就会出现大量的下岗潮。特别是,逐渐进入老龄化的社会需要精简机构,越来越多的事业单位也正在向企业改制。缺乏商业社会的生存技能,加之长期形成的国有单位固有的处事风格和性格特点,会让如今在体制内的大多数年轻人很难像他们的父辈一样“从头再来”。
  已有智者给大多数基层公务员的职业生涯算过一笔帐:中国公务员689万,起步22岁+试用1年+科员3年+副科3年+正科7年+正处11年=47岁,大多一辈子只能到正科。假如在衙门里呆几十年,才混到正科级,碰到精兵简政的风潮,你可怎么办。
  近两年我们谈论的另一个热点话题是“蚁族”,指的是体制外那些为生活艰难打拼的青年。“低收入”、“群租”、“生活艰辛”,成为形容部分大学生毕业后生活状态的标签。相比体制内的青年,他们的生活确实显得“悲催”。然而我在不同的场合,一直在为“蚁族”加油。年轻人的付出,只要努力,配合一定的眼光,必定会有不同程度的收获。正如我文章开始提到的,从来不会有绝对的安全感,如果你觉得安全了,很有可能开始暗藏危机,真正的安全感,来自你对自己的信心。我们要看的是5年、10年,甚至20年的时间跨度,只要尚未走完一生,人都不能过早给自己结账,计算这辈子是赚了,还是赔了。
  而若干年后价值回归时,今天这些期待旱涝保收、向体制要一生安全的年轻人,明天多半会成为最悲催的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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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未来,青年人在发生一种变化,你可以用很多词语来描述这种变化,比如保守、求稳,又比如务实、理性。
  无论怎么描述,这个变化在缓缓地发生,仿佛历史的车轮,不可逆转。
  讴歌自由选择的曲调还在空中飘荡,创业的潮水也还在拍打着时代的沙滩,而更多的年轻人,已经默默地转向,拥挤在人群中,向公务员、国企、事业单位进军。
  在那里,可以操作更巨大的力量,推动社会的进步,实现自我的价值;在那里,也可以受到那巨大力量的荫惠,求得一己的安稳。
  他们为何而去,自都有答案。
  在很多年以前,进入这些机构的人,都被称为干部。只要上了大学,他们不用参加公务员考试,就可以成为“公务员”;只要毕业,就有房子在不远的未来等候他;甚至前途,也不用经过激烈的竞争,将来,明了可见。
  在1980年代,那如同磐石或者结石般的未来,也有显而易见的缺陷。“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在那个时代,这首诗的再度走红,或能说明问题。
  改革开放,让可能性变得更多,“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们”渴望到更炙热的地方,抛洒青春。实现自我价值,无论理想还是物质,都变得那么顺理成章和无比迫切。
  当更多国有企业(当时叫国营企业)脚步滞重,当政府机构分配的房子也只是幽暗的筒子楼时,国退民进不仅发生在经济领域,也发生在青年人对未来的看法中。
  评估一番,当发现失去的只有沉闷的岁月,年轻人对自由的选择,坚定无比。
  然而,凡事均有代价。事实上,自由尤其依赖规则,依赖个**利与义务的清晰界限。
  而当民生成为大问题之后,对未来看法的重新评估不可避免。
  寻求稳定的一代人也慢慢成形。他们的每个个体的选择都无可厚非。
  自由的代价是个人的不确定性;稳定的代价是什么呢?或许,是集体的一种不确定性。
  转型的中国,需要方向,也需要力量和创新。
  无论怎样,多年以后,我们将共同面对这个代价——那些寻求稳定的年轻人们留下的遗产。
  用公务员捍卫爱情
  工作一年后,王艾寒和同学谈起大家毕业后的发展,唏嘘一番,得出了一致结论:“差距在逐渐拉大,考上公务员的过得都比较好。”
  两年半时间,大大小小十六次公务员考试,王艾寒笑称自己的公务员之路一直很有进取心。
  “实际上更多的是时代帮我们做出了选择,年轻人只不过顺应了这个潮流而已。”不过,他还有点额外的原因:要用公务员捍卫自己的爱情。
  “羡慕嫉妒恨”
  王艾寒第一次感受到“公务员热”是在大四上半学期。“身边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在讨论公务员,宿舍里一共八个人,除了一个决心考研的,其余七个人手一册公务员考试复习资料。你枕头边不放上一本,都觉得不好意思。”
  2004年夏天,王艾寒从东北来到济南,进入山东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
  开学初期,院里找大四的师哥师姐来做讲座,主题是如何成为一名“铁肩担道义”的记者。
  他当时并没有一个明晰的职业规划。什么是好工作,他也没有明确的概念:“能挣钱,能轻松一点就可以了。”
  所以,他是在一种“比较懵懂”的状态下报考公务员的:“觉得这是个机会,可以试试。”
  后来他才知道,2007年国考,有60万人报名,比他入学的2004年翻了接近5倍。这意味着当年全国近五百万大学毕业生中,约每10个毕业生就有一位参加了国考。
  而他所在的文学院,作为这所以文史见长的百年老校的头牌院系,超过95%的同学都报名参加国考,其余5%的绝大多数是已经取得了保送研究生的资格。
  他的舍友朱俊华是其中一位。不同的是,王艾寒把国考当做一个可以试试的机会,朱俊华则视其为改变自己和家庭命运的大机会。
  朱俊华来自陕西宝鸡一个普通农村家庭。这个依靠助学贷款完成学业的平民子弟,希望当上公务员,进入体制内,进行人生中第二次“鲤鱼跃龙门”,前一次是考入大学。
  备考期间,朱俊华几乎天天是抱着《申论》和《行政职业能力测验》睡着的。此前,他的睡前读物是一周三期的《体坛周报》。
  朱俊华还做出了一个颇让宿舍人吃惊的选择:报考新疆塔城海关。塔城,位于中国的西北角,中国离海洋最远的城市,语意为“旱獭出没的地方”。
  宿舍人都觉得他疯了,朱俊华不为所动:“你们都不愿意去,我去,你们都不愿意报,我自己一个人报更好。”
  事实证明了他的正确。通过分数线之后,他面对的最终竞争者,其学校背景与个人能力均落后于他。
  最终,朱实现了人生中第二次“鲤鱼跃龙门”。完成目标后,宿舍人熟悉的朱俊华又回来了。他开始疯狂下载足球比赛,甚至为此买了一个硬盘,“万一那边看不到球怎么办?”
  朱俊华的成功在文学院引起不小的震动。王艾寒说大家的感受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羡慕嫉妒恨”。不过,对于他来说是一种“鼓励和榜样”:他考了120多分,可最终还是没有进入面试,原因是报考的职位太热门,竞争太激烈。
  “感觉挺沮丧的,”他说,“要是也报一个偏一点的职位,会不会就成了呢?”
  与他的沮丧不同,他的舍友李政则正陷入两难:一方面是高分入围某中央部委的面试,在首轮面试后取得了综合成绩的第二名;另一方面则是其第二专业对外汉语的专业课程已经顺利完成,公派出国做一年对外汉语老师的机会摆在眼前。
  如何选择,舍友李政感到痛苦:继续中央部委的面试,则要彻底放弃第二专业,意味要放弃对外汉语教师资格证书(中级)、海外教学经历和教育学学位证书。
  如果选择出国,则要放弃一个近在眼前的进入国家部委的机会,虽然这个机会风险颇大:第二轮面试是八选四,他也有可能最终被淘汰。
  李政的爷爷是山东半岛一个小县城法院的副院长,整个家族中唯一的“国家干部”,年轻时参军,后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和对越自卫反击战,九死一生,复员回乡,从入伍前的一个农民子弟成为一名基层法官。
  “要想改变命运,我们那辈人就是参军,你这辈人差不多就是考公务员了。”爷爷和李政开玩笑:“你要是成功,可以说是一步登天,咱们家祖坟得长多高的一根草啊!”
  李政做出了最终决定:放弃公派出国,选择公务员最终面试。他的这一决定得到了家人、同学和朋友的支持。
  李政去院办公室办理放弃对外汉语专业的手续。他本以为会遭到院办领导的埋怨,可是听了他的解释后,院办领导非常赞成他的选择,热情地为他办理了相关手续。未了,院办领导还鼓励他:“机会难得,进去不易,好好把握啊!”
  李政最终没有实现农家子弟的“一步登天”,录取前四名,他排名第五。
  王艾寒曾听到过睡对铺的李政压抑的哭泣。毕业前夕的一次喝酒,喝醉了的李政对他说,几乎所有人都说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尽管自己清楚知道那是一次赌博,可是还要赌。
  毕业后,王艾寒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选择留在济南,或者是去北上广这样的一线城市,而是去了山东泰安,做了一名区电视台记者。
  他是为了追随女朋友才到泰安去的。王艾寒与女朋友大学相识,同是文学院传播学专业。女朋友的父母都是公务员,他们希望女儿和未来的女婿都能成为公务员,这甚至成为他们认可王艾寒的重要条件之一。
  区电视台记者是一个“杂活儿”:摄像、编排、文稿都要弄。曾经有一周,王艾寒每天早上7点出门,一直在外面忙到晚上8点回家,中间几乎片刻不得闲。
  工作中有很多机会和政府人员打交道,慢慢地,他对于公务员的认识发生了变化:“以前,经常听到人们对于公务员的负面评价,认为‘事难办、脸难看、门难进’,也有‘蛀虫’这样的激烈说法,可是我接触了很多基层公务员,觉得其实绝大多数政府部门确实是有想法、有思路为群众办好事的,只是在工作效率和工作手段上还有待改进。”
  当然,这并非是他对于“公务员”的全部认识:有一次,他跟纪委去拍公务员上班不守时,到了九点半,有一些科室根本就没人来,打电话询问,都说在下面走访,而当天那些科室并没有出行安排。
  大约毕业半年后,王艾寒接到了远在新疆塔城的大学舍友朱俊华的电话:赶快准备红包,我要结婚了。
  朱俊华成为宿舍中首个结婚者。他描绘了一种让王艾寒羡慕的塔城生活:未婚妻是乌鲁木齐人,教师,工作稳定;自己在市中心位置买了一套房子,因为单位有补贴,价格至少比市场价低了三分之一;每天按时上下班,没有事情的时候就在办公室里上上网,喝喝茶;把父母接了过来,帮他们开了一家卖蔬菜水果的小店,还帮学护士的妹妹在当地找了一份工作,一家人其乐融融。
  差不多在同一时间段,王艾寒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同事,考上了福建某林业调查队。同事把房子和车子都卖掉,举家迁往福建。临走前,同事说,有了公务员的身份一切都好办。
  毕业半年多的王艾寒开始真正决定“从内心里决定要从事这个职业(公务员)”:“来自社会的影响,来自周围人的选择,来自长辈的压力,让我觉得还是考公务员吧。”
  逢试必考
  到2009年夏天,王艾寒粗略算了一下,自己参加了国考、山东省省考和河北省公考,再加上青岛、泰安和日照等山东省内地级市的事业单位考试,不下十次。其中,泰安和日照的事业单位进过两次面试,最终都没有考上。公考从未进过面试,最少一次差0.2分。
  “一直在努力,从来未到达,几乎逢试必考。”他如此总结自己毕业一周年内的公考之路。
  2009年10月,王艾寒和女朋友一起到济南参加公务员考试。从大四毕业至今,他和女朋友一直结伴参加公务员和事业单位的考试。“相互鼓励、互相帮助,爱情是一种动力。”
  考试结束,他们俩去看一对大学同学。这次见面让王艾寒五味杂陈:“男的在一家民营公司的办公室工作,打杂;女的在一家网站,工资也很低。我觉得他俩的状态应该不会攒下多少钱,租的房子好像是450元一个月,两个人打算近期结婚,可是济南的房价涨得也很厉害,他俩的婚房到现在还没着落。”
  告别的时候,男同学告诉王艾寒,他也正在准备参加一个事业单位的考试。“看得出来,他真下了决心。”
  回泰安的路上,说起了大学同学毕业后的发展,两人唏嘘一番,得出了一致结论:“差距在逐渐拉大,考上公务员的过得都比较好。”
  后来,王艾寒的女朋友率先突围,考取了威海市一个事业单位。为了爱情,王艾寒辞去电视台的工作,追随女朋友,加入山东一家都市报的威海记者站。
  王艾寒迅速感受到了市场化媒体的压力:企业化运营,每月都有考核任务,至少多少篇好稿,至少多少分……当然,他最不能接受的是“没有时间复习公考”。
  到了2010年夏天,王艾寒又分别参加了国考、山东省省考和一次威海市事业单位考试,分数一般,都没有进面试。他总结失败的原因:工作忙,长时间没有考上也有点松懈,自己也有点心灰意冷,有时甚至会想,我就知道考不上……
  他接到了又一大学舍友通知婚讯的电话。毕业后,这位舍友回了老家广东的一个县城,其父是当地政府公务员。舍友在广告公司待了一段时间后,进入体制内,成为一个政府实权部门的公务员。舍友曾经向宿舍里的兄弟们感叹:花了好多钱的哇!
  电话中,舍友说自己两年做的都是抄抄写写的工作,就是一个“高级打字员”,就像大家熟知的那样,机关单位没有太多的光明,没有太多的理想,仅存的一点点激情都会慢慢消磨掉。
  不过,舍友也说自己现在也想通了,心里也坦然了许多,不再那么愤青,自己尽心尽力就好。
  最后,他们在“公务员的魅力是什么”的问题上达成了一致:第一,如果真的想做点实事、好事,处在公务员的位置上,有很大的空间能够发挥;其次,公务员在社会上的地位还是比较高的,至少现在很多人找对象都希望找公务员;第三,不管怎么说,公务员的福利待遇不错,虽然没有企业挣钱多,但是其他方面比如退休后要比企业更有保障。
  当然,对于王艾寒来说,公务员的魅力还有另外一层含义:能够更好地捍卫和保护自己的爱情。
  2010年年底,他再次报考了国家公务员。
  成功“突围”
  王艾寒在临考前约一个月开始着手复习:每天晚上做题,一共做了十套真题和几套模试卷,然后就到济南考试了。
  他说,这绝非不重视,一是因为报社的工作很忙,二是《申论》和《行政职业能力测验》加起来400多页纸,确实已经翻来覆去看过很多遍了。
  成绩出来之后,他第一时间用手机发短信查询成绩:进面试了!
  他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他打电话报名参加某著名公务员辅导机构的面试辅导班,地点在北京,为期一周,学费4280元。其实,他本来想报名的是为期两周、学费一万的特训班。校方承诺,参加特训班,如果面试失败,退款八千,而学费4280元的这个班是不退钱的。特训班针对考生要面试的某一职位特别设立,王艾寒报名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职位已经有人报名了。
  面试辅导班学习结束,王艾寒回威海,照常上班,静候面试的到来。
  他比面试时间提前一天来到北京,选了一个离面试地点只需步行十分钟的宾馆住下。面试前一晚,他承认自己“无比的紧张”,晚上一直不停给朋友同学打电话聊天放松,看电视没心情,翻了会儿书看不下去,十点不到就躺下睡觉,但是睡不着。
  面试当天晚上,他接到了面试通过的通知。本来说是第二天电话通知结果,他就把手机放在宾馆充电,自己出去闲逛了。结果刚回房间就听到电话响,拿起来一看号码是北京的,心顿时一通狂跳,然后,他被告之:面试通过了。几乎没有时间激动,他接连拨通了女朋友和家人的电话报喜。
  他永远记得面试通过电话打来的时间:19点10分。
  当天,在北京的大学舍友请他吃饭。这么大的喜事,两人没喝一口酒,害怕影响了王艾寒第二天的体检。
  体检结束,王艾寒坐火车回威海,一路上还是一直打电话聊天。尽管知道体检不会有什么问题,可他还是没敢吹牛说自己过了,在期盼已久、触手可及的成功面前,他一再告诫自己要“低调、再低调”。
  回威海半个月后,王艾寒辞掉了报社的工作。单位的人都知道了,自己也没有心思再干了。辞职后,他每天上网,看书,因为将来要从事文秘工作,他开始特意关注国家政策和相关文件。
  他已经开始进入角色。可是,对于即将在北京开始的生活,他坦言并不喜欢如此快节奏的生活,蚂蚁一样的人群,还有永远灰蒙蒙的天,甚至开玩笑说威海厕所里的空气都比北京大街上的好。他希望自己能够尽快练出挤地铁的本领,也希望自己的肺能够尽快适应北京的空气。
  进入体制内,王艾寒也没有旁人所认为的特殊的成就感:“考上公务员不代表任何成就,每个人只要努力都有机会。只是,与其毫无意义地宣泄对体制的不满,还不如真正地进入体制,尽自己的努力去改变点什么。”
  不过,他还要面临一个新问题:女友在威海当公务员,他在北京。他用考上公务员捍卫的爱情,还要继续破题。
  “她也往北京考,也可以在北京先找个工作。总之尽快也去北京吧……”王艾寒对自己的爱情充满信心。& &
  (本文人物均为化名)
在中国移动的日子
中国移动通信集团公司大楼。很多年轻人梦想进入中移动这样的央企。中国周刊记者/王攀 摄
  在中国移动的日子
  他把这里当做极具魅力的城堡,消磨着曾经的热情,但并不后悔留下。
  中国周刊记者 余芳倩 北京报道
  接连着两周,王林没有一天能在晚上十一点之前离开办公室。周末也总被加班占据。生活像一辆塞满了货物的桑塔纳,踏实地奔跑着,“司机”王林觉得有点失落。刚步入社会时,他期待登上的是一辆沃尔沃。
  “从小到大,自己一直觉得自己是人群中的那百分之十。但工作四年,越来越现实,觉得之前很多想法都不可能实现。现在就想着房子、车子,实际的问题。你要问我还有什么理想,其实挺可悲的,没有了。”他低头看着桌上的杯子,沉默了一会儿,“当然,我并不后悔进入中移动。”
  选择国企
  2007年,清华硕士毕业生王林手头放着几份offer。毕业之前,他对人生的自我控制力都表现得比同龄人更出色一些。他中学就开始学习大学的物理课程,大学学习的是英语物理课程,从来没有在学习上有过挫败感。他是学生干部,会出色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但绝不会费心去主动策划一个活动。总之,他承认自己是传统的好学生,不太喜欢冒险。
  中学时,他想当个物理学家。但在大学毕业前夕,他明白如果在中国当一个学者,恐怕缺乏一个好的环境和待遇。毕业时,他还曾一闪念想到过自己去创造一个伟大的公司,某天甚至可以上市。可是他最后承认,他很优秀,但和李彦宏、张朝阳这些人相比,他的简历上缺点什么,还是进入企业的好。
  毕业前,水木清华论坛上一个招聘信息受到热议。中国移动通信集团要来清华校园宣讲招聘了。他投了简历,随后收到面试的通知。
  国企招聘一般时间偏晚,早在中移动面试通知寄来之前, NEC中国研究院和浪潮电脑等公司的要约已经整齐地摆在王林的桌台上。前者是名列财富世界500强的日企,后者是国内著名的电脑公司。
  王林并没有左右为难,他迅速上网查资料。谈起当初的选择,他像答考卷一样,逻辑严密。“中国有在国企里工作四十年的例子,但是还没有在外企里待那么长的人。外企在中国的发展,不确定性太多,晋升层级也太慢。如果是去外企的公司总部,我还愿意考虑,但是如果是中国分公司,no。”第一步,他把外企淘汰了。
  任何民营企业,比起中移动公司的规模来,都显得苍白。中移动公司上市香港,2007年利润达870亿元人民币,在电信领域,即便是当时四个垄断国企中,也是规模最大的企业。
  更让王林心动的是,“中移动从电信局分拆而来,肯分拆来的,很多都是胆子大的年轻人,这样的企业相对老国企而言负担轻,应该更有冲劲。”
  后来,国家开发银行也看中了他,他抱歉地告诉对方,自己已经有了选择。
  年轻的毕业生王林寻找到了一棵大树,他不想只是来乘凉的,他想和这棵大树一起成长,做一番事业。
  优越感
  那年夏天,北京的知了叫个没完,王林脱下了牛仔裤,换上商务休闲裤和新买的衬衣开始来中移动上班。
  上班的第二天,领导把部门的新员工集合在一起,介绍部门情况。幻灯片写了70页。“当时震撼了,念书时觉得20页的幻灯片已经够长了,没想到在国企里,这么庞大。”
  位于金融街的中移动大厦,由两栋楼组成。初入职,他根本分不清谁是中移动的员工。总部五六百人之外,还有和中移动有业务关系的厂商直接派驻的人员。他惊讶地发现,所在的一层楼,百分之六十的工位是留给“外援”的。只要有新项目,总有合作厂商收费或者免费上门来为他们服务。有些人和他朝夕相处了一年。
  国企的“大”,“众星捧月”的感觉,在他工作的第一年,感受颇深。
  工作后第一次出差,王林和部门领导飞到了南方某城市。刚入公司,第一次出差,新奇之外难免有些紧张。飞机落地后,当地市公司的领导,省会公司的领导和省级分公司的领导都出现在机场。他和领导被专车接走,整个出差过程被照顾得很好。国企系统有时会发出电磁炉一般的温度,你可以感觉到“组织”强大带来的温暖。
  后来,王林发现,其实系统内平级接待,根本算不上兴师动众。如果你是部门领导级别,会有厂商去机场接送,全程接待。如果是市场部出差,接送的可能是公关公司;如果是财务部,接待的可能是咨询公司。中移动作为行业领域内的老大,总能让员工感受到大公司的威仪。
  更多时候,王林待在总部。每天早上,一顿免费的丰盛早餐在中移动的食堂等着他。中午花2元钱品尝自助餐厅的美食。现在他已经习惯了,但工作第一年觉得吃得不错。
  工作之余,国企也为员工提供了多彩的娱乐活动。工会,这个在各大企业已经萎缩的名词已经偏向装饰作用。但是在中移动这样的国企,它发挥了不小的作用。每个职工给工会一年缴纳两三百元的会费。工会成立了若干个组织,如乒乓球协会、羽毛球协会、游泳协会……定期组织活动,提供场地、器材。
  还有不少相关厂商等着赞助他们的活动。比如冠名一个他们内部的篮球赛。
  每月发工资的时候,那张长长的工资条上,基本工资“不好意思说”,但还好,收入在他手上的,有补贴:每个月除住房公积金外,还有2000元的房补,还有车补,劳保,等等,年收入十多万元。
  大企业里的小职员
  2011年,距离王林进入中移动已经四年。四年中,中移动利润翻倍。“中国最赚钱的中央企业”、“财富全球500强”等名号,王林早就烂熟于耳。
  中移动公司总部分为各大部门,大部门里面各下辖着各处。王林还处于中移动生物链的较低端,作为一名普通员工,渐渐感觉到大公司的微妙。
  他要写一份材料,需要部门几个处之间的互相协作。关系好的部门,材料两天就能给你。关系不好的,陪上笑脸,一个礼拜也给不了你。
  “你能怎么办呢?不能生气,只能找你的领导,让他找他的领导。”有一次,一个简单的任务,由于别的部门之间不配合,从处长之间的沟通上升到了部门主管之间的沟通。王林很费解,也很沉默。
  这似乎是成长到一定规模公司的通病。华为在其内刊上刊登了一篇文章《华为十大内耗问题浅析》,列举了“本位主义”、“各自为政”、“站队”等内耗的问题。王林和同事们一边看一边笑,把“华为”换成“中移动”就行,里面描写的问题,“简直一模一样”。
  有一段时间,他几乎半个月朝九晚十一的工作就是为了写汇报。通通都按照70页以上的标准来写。“国企里,部门多,层级多,比较多。大家做的事情非常相似,你怎么能突出你的成绩来呢?只有拼命往里面填细节,事无巨细地写。其实挺烦人的。没什么价值。但就要这样。”
  汇报用的幻灯片,一个主题,王林最多改过50次。翻来覆去地改,斟酌每一个用词。每一次都被领导打回来再改。直到把每一条成绩说得更具体,把每一个牢骚写得更委婉,“你不用那么直白,领导都是聪明人,一看就知道有什么问题。”
  王林曾是个理想主义的青年。他的朋友说,在学校时,王林喜欢谈论的是人生和理想,工作以后也会谈,“但渐渐认识到现实,有些无可奈何。”
  王林现在已经不大谈理想,“只要在中国就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没什么好谈的。”
  他会和朋友讨论整个公司的战略和方向。有的理解,有的不解。作为普通的员工,赞同与质疑,其实都不重要。
  “你最好改”
  王林曾很有激情,很执著。四年前,他面试的时候,对方问他性格有什么缺点。他说,他太执著,认准的事情非要做下去。上大学期间,导师明明告诉他一个研究方向行不通,但是他还是要试试,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样的性格有好有坏,但是在国企,你最好改。”对方说。
  刚进入国企的时候,他雄心壮志地想“升官”。按照规定,进入公司五年就有提拔为副处的机会。
  四年后他说,“和我一样工作了四年的人太多了,大家都做管理工作,结果很难量化,如何能分出谁做得更好一些呢?”
  他内心仍有希望,但现在看起来更平和。
  “有个刚提拔的副处长,听说,他的爸爸是某中央媒体的总编辑。”他喝了口水,慢慢说,“中国有句老话,龙生龙凤生凤。这是有道理的,家庭背景从各个方面都会影响子女的未来。当然,这些二代很优秀,即使只看简历也不输给任何人。”
  渐渐地,很多东西,他之前厌恶或者批判的,他开始接受。“可能是因为我的立场不同了,也确实是看到了新的东西。”
  “念书时,所有替运营商说好话的观点,我都能找到一一反驳的理由。但是现在,我又能逐一反驳我以前的观点。中移动的成本为什么这么高?比如美国,在乡野和隧道可能没有信号,对美国运营商而言,这是不具备商业价值的投入。但是对中移动而言,尽可能的覆盖,这是国企责任问题。”
  回头来看,王林进入国企确实是运气。但是这样的运气并不能帮助他完全规避生活中的压力。
  他眼下最紧要的就是房子问题。在单位附近,他看了好几处房子,价格逼近四万。如果没有家人帮助,他无论如何也付不了首付。
  王林觉得委屈,中移动号称是最赚钱的公司,但是收入并不是最好的。“因为中移动直接从百姓口袋里收费,社会上的情绪很大。金融行业的利润不如中移动,但是他们收入是我们的数倍。这公平吗?”
  他这样看问题的根源,普通百姓难以从国有企业的巨额利润中分享收益,这是体制问题。但作为普通员工,承担这样的后果,王林想不通。
  由于“社会议论”太多,2007年以后,新入职的中移动员工收入和老员工拉开了距离。他在等待和老员工同等的收入水平。现在看来,形势并不明朗。靠个人收入轻松买房,已经越来越遥远。
  这几年,中移动总公司也不是铁板一块了,开始有人员外流。那些等不到升职加薪的年轻人,开始失去耐心。“每年有十几人辞职去那些收入更高的公司。我认识一个人,工作四年,每年都比别人做更多工作。但是升不了职,走了。”
  但更多的人留下来,“挤破头想进来”。
  每年各省公司翘首以盼的就是总部的一个机会。那些你见到在中移动大厦里工作了几年,仍然没有等到正式的编制的同龄人,热切渴望一个编制上的空缺。
  这里不完美,但是王林知道,相对别的地方,他所在的仍然是一个极具魅力的堡垒。
回家的诱惑
  回家的诱惑
  回到滨州,暂时没有活干,距离自己四年前制定的五年规划,武征觉得手里没有筹码去实现。回家,是个诱惑,更是个纠结。
  中国周刊记者&&张友红 山东报道
  武征曾经是一个“大城市成就人生梦想”的典型代表,他勤奋,能吃苦,有明确的人生规划。
  但是,一切都在2008年的春节改变了。老父亲希望他回到滨州老家。
  这是一个三线城市,没有火车站,也没有他所从事的行业——信用担保软件开发。
  但是,人生就这么突然转弯了。老父亲的一番话和妻子的期望,让他最终决定回家。
  在北京,他可以每年有十几万的收入,回到滨州还能保障这个收入水平么?从一个三线城市重新开始,意味着什么?
  曾经壮怀激烈
  再往前推八年,武征第一次远足。
  2001年,他考取了重庆通讯学院,这是一所军校,武征作为军校招收的地方生被录取。地方生的特点是,和国家统招军校生一样接受完全的军事化学习,但是不能享受国家包分配服务军队的待遇。
  武征在学校里是先进分子,进校第一年就入党,当着不大不小的学生干部,时常对着上百名学生讲话。按照军队里的话说,他就是那种“政治合格,思想牢靠,技术过硬的好同志”。他一心想“锻炼自己,做点事”。
  2004年底,作为毕业实习,武征带着5000块钱跑到深圳,进了“深圳恒泰丰科技有限公司”,一家做信用担保软件的公司。
  生活条件和所有“漂族”一样:早上2块钱买两个馅饼,中午6块钱买个盒饭,晚上4块钱买四个馅饼……一间15平米的无窗小屋,两人住,轮换睡地铺。
  心气也和大部分“漂族”的心境一样:吃苦没什么,干点事出来!
  略有不同的是,他的人生规划具体到了数字上:五年赚100万!
  家人对武征的这个选择颇有意见。按照家里的关系,如果毕业就回家,武征可以进本市建设局下面的事业单位,安安稳稳,衣食不愁。
  武征不愿过这种生活,公司老板的话更让他兴奋:“和有钱人打交道,你也会变成有钱人!”
  2004年,信用担保软件还是个很前沿的行业,交易的双方也都是做民间借贷的老板们,是有钱的主,武征觉得自己找对了行。半年后完成实习,签约为正式员工,开始做市场,拿提成。
  后来,他还和要好的朋友做过一个软件公司,领域也是信用担保,每卖出一套软件,利润就有好几万。和朋友的合作,是他的第一次创业实践。一年后,公司关门。武征说:“每人赚了十几万拉倒,不好干。而且,在大城市,人脉很难拉,小公司很难维持。”
  在深圳三年,武征想过若干个“我想……”,脑子一直没有停下来,却终究苦于没有迈出那一步。
  “一个人在外,不好弄。”端起一杯茶,送到嘴边,没喝,停了一下,他对记者补充说,“有时候没方向。”
  城市自闭症
  打拼两三年,武征越来越发现,身边很多人都得了一种怪病,自己也一样,“下了班,就是回到租的屋子里,也没有个人聊天。整个人经常很烦躁,烦了就去喝酒,越来越不喜欢交流,整个人很闭塞,有自闭倾向。”
  他不称住的地方是“家”,而是叫它“小屋子”。
  武征发现,“同事们,朋友们,交往的目的性比较强,聊也聊不爽。”武征自己下了个结论:“大城市的人节奏快,交流的时间短,闭塞。”
  工资从1800元涨到3400元,年终奖从五万到十万,钱包在一点点鼓起来,他却高兴不起来。
  他想起刚到公司面试时,总经理问他的话。
  “你对自己有怎样的规划?”
  “五年赚足100万。”
  “在这个公司,五年不可能赚到100万。”
  “没关系,经历也是一种锻炼。”
  眼看时间到了2007年,武征还在自己的五年计划上匍匐。2007年底,武征努力用这句“经历也是一种锻炼”安慰自己。同时,继续用那句“和有钱人在一起,自己也会变成有钱人”来鼓舞自己。
  和同事的聊天中,家是个渺茫的词语。
  在要么出差,要么和同事喝酒聊天的生活里,爱情也离他越来越远。
  武征说,这个行当的人很少30岁前结婚。“自己出差多,没人给我介绍女朋友。在外面,个人管个人。那时候婚恋网站基本没有,再说,我也不精通网络。”
  单身两年后,武征和老家自己的一位高中女同学联系越来越密切。那是他高中的一个“死党”,两人知根知底,他曾对她开玩笑说,“到时候还没嫁出去的话,我就收了你。”
  玩笑就这么成了真。一年的电话联系后,2007年底,两人结婚。
  虽然不能生活在一起,武征很满足,他说:“心灵就像有了港湾,踏实。”
  到北京去大干一场
  2007年中,武征做了北京分公司市场部的经理。
  从深圳到北京,从一个大城市,到了一个更大的城市,武征有自己的梦想:在北京大干一场!
  到北京负责北方市场,是武征自己提出来的要求。他的考虑是:公司在北京的市场还是零,潜力大,能有几个大手笔。其次,以北京为中心,把北方市场都接过来,扩大自己的管理范围,当然就距离自己的五年梦想更近一点。当然,他也有私心,离家近了。至少,回山东滨州的家看看家人更方便了。
  公司给定的目标是每年四百多万的任务量,凭着三年多南征北战打市场的经验,武征觉得,“很简单”。
  他分析说:北京市场大,尽管有很多竞争对手,但是市场对行业的认知度高,更容易让人接受;其次,自己在过去三年的打拼中,把内蒙、东北的市场做得不错,自己又是北方汉子,能喝酒,会交际,有经验,不愁打交道。
  这股子拼劲,让武征在最初的日子不觉得辛苦。
  有一次,他去吉林催讨款项。熬了半个月依旧没要到钱,客户在给他的送行饭桌上,指着一杯白酒,一杯红酒和一杯啤酒说,喝酒就给钱。武征记不清楚每一杯代表给多少钱了,只知道自己从下午五点半到六点半一个小时喝了一斤白酒,两瓶红酒和八瓶啤酒。然后赶上晚上7点的火车,一上车,他就冲进厕所里狂吐。
  第二天,火车到站,同事从火车的厕所里把他拽出来送回家。
  即使这么拼,北方市场也越来越难做。武征低估了竞争的惨烈,特别是央企下属的信用担保公司的绝对杀伤力。
  家,激发了他最柔软的地方。
  一处已经看好的房子,位于北京西南五环附近的一个小区,最终没有付钱。
  回家的纠结
  他开始觉得400万是个沉重的压力,干劲变成了越来越多的抱怨:“皇城根下,我谁也不认识,根本联系不到天皇老子在哪……没资源,一个央企单位就把自己所有努力都泡汤……一天就干一件事情,北京太大了,效率太低了。”
  武征的一个同事住在通州,上班要两个小时,看着他疲惫地赶时间,武征心里开始有一丝悸动。
  坐在记者对面,武征后仰着身子,说到这里,声音放缓了一个步调,“以前就这样,一面是下班回到家,自己在一个小屋子,另一面,就是跑市场,拼了命的打拼。一个电脑,一个旅行箱,一年200天,四处是家,四处无家。”
  2008年春节回家,老父亲终于开口了: “不管怎么样,在家能养着你,能让你吃上饭。”
  听完这话,武征说,“酸,心里真酸!”这种家庭的温度,让自己招架不住。
  妻子也希望他留在家里,稳稳当当的过日子,一切都好。他决定回家了。
  在送行晚会上,老板扔出了气话,“小武,你小子到哪里都干不出来!”
  武征说:“这句话够狠,但是是气话,能理解,我心里也有不甘,但是回家的心意已定。”
  2008年3月,在外拼搏四年,武征带着十六七万元的存款,回到滨州。这是一个三线城市,或者干脆说是四线城市,没有火车站,更像个县城。
  回到老家,27岁的武征,一下子从“小武”变成了“老武”。在家里,这个年纪的男人应该是上有老,下有小,稳定为上。
  回来干什么?
  “我硬着头皮回来的。回家了总得找个活干,养活自己。”至于要做什么,武征也没想好。每天跑来跑去,寻出路。一种重新开始的茫然和不甘缠着他。
  家人偶尔提起来旧事,“怎么不早回来。现在事业单位也进不去了。”压力还来自于周边的闲言碎语,“那时,也有人说我整天在外面瞎跑,最后什么也没干成。听了,心里不是滋味。”武征说。
  连续8个月,他没有活干。那段时间,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纠结”。
  偶尔,武征和在北京的同事们打电话,问过得怎么样。同事说:“还那样。”武征明白什么叫“那还样”,那是他曾经习以为常的生活状态:紧张的节奏,自闭的生活,没有家庭,没有发财……
  2008年,闲了8个月的武征,和山东省里一家信用担保公司达成沟通:在滨州注册一个分公司,自己跑市场,从头干起。最初的启动资金,是找当地的朋友帮忙弄到的。2009年,他成立了一个自己的担保公司。时来运转,武征在毕业五年的尾巴上,真的赚到了100万。
  武征的生活变了,他现在准备要孩子,平日找好吃的地方,找能发财的项目。他还会纠结,是在某件具体的事情上,但是不迷茫和漂泊了。曾经不甘的情绪,也已经在每天的觥筹交错中消散。
  起身离开时,他忽然问我,“生活在北京,你纠结过么?”
再见18年工龄
孙洁,30岁辞去体校教练之职,舍掉18年工龄,创业推广跑酷运动。中国周刊记者/王攀 摄
  再见,18年工龄
  之前是体校教练,现在是自己组建的俱乐部的教练,孙洁仍然是教练,可滋味已然大不同。
  中国周刊见习记者&&杨洋 北京报道
  2009年岁末,孙洁在北京市先农坛体校杨领队门前踌躇了许久,鞋底的积雪化成了一滩泥水。敲门吧,孙洁跺跺脚,抽出后兜里的辞职报告。
  杨领队挽留他:“不再考虑考虑了?你今年工作成绩不错,单位还在研究奖励办法。程然在国家队表现稳定。”程然是孙洁亲手带出来的体操苗子,当年入选国家队。
  “把他送进国家队,我的任务完成了。谢谢领导关心。”孙洁说。
  辞职时,孙洁30岁,体制计算他的工龄是18年。5岁时,父母把他送到什刹海业余体校练体操,12岁入选了北京市体操专业队。
  在体制内的体育界,工龄可非常重要。他的工资构成中,工龄工资占40%。按照教练职称,孙洁每年报销60平米的取暖费用,一次性房补6万元,享受公费医疗,每年10天的带薪年假。身为北京体操队的教练,孙洁的任务是向国家体操队输送人才。每输送一个队员到国家队,都有表彰,队员在国家队期间取得成绩,他还能抽取30%的奖励。教练吃住在单位,还经常能带队员出国参加国际比赛。
  孙洁去当教练,几乎是顺理成章。他说,无论是国家队的队员还是各省市专业队的队员,退役后,他们的选择百分之八十都是当教练。
  孙洁的辞职成了众人背后的谈资。大部分人表现出赞赏,“私下里他们觉得我傻,”孙洁说,“我不希望自己老了回顾一生时只用一句话概括:练了20年体操,当了40年教练。”
  孙洁母亲很担心。从小在体操队长大,环境相对单纯,突然进入复杂的社会,她担心孙洁会吃亏。母亲对孙洁的工龄很在意,她说,现在住的房子就是自己和孙洁父亲的工龄加在一起换的,只花了6万块钱。
  辞职问题,孙洁想了整整一年。纠结的焦点在于辞职后能不能吃饱饭。身为体操教练,为吃饭问题纠结,孙洁不免脸红。体操队的伙食好是公认的,人均的伙食标准是每天一百元。每顿饭都有二十多种菜肴,鱼、虾类的海鲜很多。备战比赛时,伙食标准会继续提高,有比赛灶、冠军灶,大厨会追在身后问你喜欢吃什么,全聚德的烤鸭师傅也经常被请到队里给他们现烤鸭子。
  体操这碗饭,他已经吃得很顺口了。
  让他决定离开这碗饭的,是一种名叫跑酷的运动——在城市里翻越各种障碍地“到处跑”。孙洁喜欢成龙的电影,看过法国电影《B13》,他热爱这项更自由自在的运动,并开始模仿。2008年,孙洁和北京几个跑酷同好见面切磋,“只是为了显摆一下。”此后一年,孙洁的跑酷技术突飞猛进。2009年,孙洁获得了国家体育总局主办的第一届全国跑酷大赛个人技巧冠军。
  “练了二十多年体操没人知道,跑酷几年就是全国冠军了。”成就感对一个31岁的男人来说很重要。
  跑酷在体制内的体育界并没有位置,如果想真正把这个干成,必须离开。
  跑酷作为一种新兴的运动,盈利模式还不清晰。理想中,开办一个跑酷俱乐部可以培训会员、参加商业演出、接拍广告、给影视剧当替身。可这只是理想中,扑面而来的现实没那么理想。
  PK生涯
  PK有很多种含义,其中之一是“parkour”的字母缩写。中文翻译为跑酷。2010年,吕丽萍凭借跑酷电影《玩酷青春》获得第47届金马奖最佳女主角。片中吕丽萍扮演一位下岗女工,儿子临近高考参加了城市猴子跑酷俱乐部,与吕丽萍产生了巨大的矛盾冲突。孙洁是城市猴子俱乐部的创始人之一。几乎城市猴子所有的队员都参加了这部戏的演出。他们一共得到了7000元的酬劳。
  参演电影是对跑酷最好的推广,更多时候,他们只能在街头表演。
  每个周日的午后,孙洁他们都会来后海刷街。
  刷街,是来自街舞的一个名词,指在街头表演。跑酷的刷街,是在户外街道上跑酷,引起行人的驻足观看也是对这项运动的推广。
  他们刷过元大都、西单、世贸天阶、798……不了解跑酷的保安追着他们满街跑。
  一次,为了刷街,按捺不住的“城市猴子”队员们在自己的博客及群公告中发布了“周末去西单刷街”的通知。西单人多,设施也好,能用的栏杆、台阶等障碍也比较理想。
  一到西单,他们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先是一排保安,附近还有三四辆警车。随着队员陆续到来,警察的数量也呈几何倍数增长。几个队员忍不住在角落练起了跑酷动作,一石激起千层浪,现场马上变得紧张起来。一位警察跟孙洁交涉。原来,群公告被网络警察“截获”,以为他们要非法聚众演出。
  解释清楚了原因,警察规劝大家离开,一句“区长还在等我的消息”让大家诚惶诚恐。
  他们现在没有固定的场地,谈了很多地方都没成,场地费太贵,承担不起。馆内训练在什刹海体校的体操馆里,要交场地费。
  《中国周刊》记者问孙洁,业务最不好的时候什么样?
  “就现在这样,傻玩。”孙洁回头看了一眼一边训练一边打闹的俱乐部会员们。
  要吃饭,留住会员是关键,尽管注册的会员有四百多人,有一些人却因为跑酷技巧很难提升或是维持不了兴趣,来了几次就不来了。现在每周末坚持训练的也就三十多人。
  孙洁说,俱乐部现在每月只能给两位家在外地的教练员解决一千多元的房租,几个家在北京的教练每人只象征性地发200元补助,他自己也是每月200元。现在,孙洁主要靠辞职时提取的几万元住房公积金生活。
  “现在我搬回父母家住了,这样吃饭不花钱。”
  父母的逻辑
  孙洁家的饭菜很丰盛。孙洁母亲一边盛着西红柿蛋汤一边说:“小时候喜欢体操,30岁了,又说不喜欢了。说要辞职,就跟我们说了一回,等我们再问,人家辞职回来了。”
  门铃响了,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小女孩进了门,跟大家打了招呼,坐下吃饭。女孩今年高一,每天都来家里吃饭,她父母每月给孙洁母亲300元的伙食费。因为孙洁母亲退休早,以前还做过帮邻居家接送孩子放学的工作,居委会知道这个情况,帮着联系的。
  孙洁父母都是北京最普通的工人。母亲45岁就退了休。“你说当体操队教练多稳定的工作,供你吃,供你住,一到年节就发黄花鱼、发对虾、还有各式干果,一拿就拿一大袋子。姑娘,来个鸡腿。”孙洁母亲给小女孩碗里添了个鸡腿。
  孙洁父亲说:“我就是一个普通工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调动工作。几次换单位,都是组织安排的。儿子比我强,能自己选择职业。”
  在亲戚和朋友圈子里,孙洁一直让父母脸上有光。“说是北京队体操教练,人家都说,你儿子真行啊!现在别人再问,我就说是教练,打一马虎眼,就应付过去了。”
  在家里,大部分时间孙洁都沉默,此时他回敬了一句:“别人再问,你就说你儿子开了一家俱乐部。”
  “开俱乐部也不行,自由职业就是没有稳定工作,怎么赶得上专业队体操教练!”
  父母还有一件烦心事,儿子的个人问题还没解决。
  身边亲戚朋友的孩子都结了婚,有几个还抱了孙子。白天遛弯,一打招呼都说是去幼儿园接孙子。老两口一听这个,扭头就走。
  孙洁也有自己的考虑。不喜欢的女孩儿,他不愿意凑合;喜欢的女孩儿又不敢追。追上了,他能给她什么呢?
  教练史占龙曾问过孙洁一个问题:“要是你三十五了,跑酷还现在这样,你想过怎么办吗?”这个问题不仅抛向孙洁一个人。史占龙新婚一年,妻子已经怀孕。
  孙洁:“坚持到四十岁。如果不行,到时候找工作吧,起码不后悔。”
  饭后,全家坐在沙发前看电视,央视的体育频道正在转播一场比赛。记者问他:“你能坚持到四十岁,你觉得你爸妈能等吗?”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电视中传来中国运动员上台领奖的国歌声。
一个工科生的选择题
  即使是最好找工作的工科生,更多人也开始追求稳定的国企。
  中国周刊实习生&&陈俊宇 北京报道
  1987年出生的李日辉,在即将大学毕业时面临一道选择题:去比亚迪,还是去南车南京(中国南车南京铺镇汽车有限公司)。
  一边是待遇优厚的民营企业,一边是工作稳定的国有企业,到底该如何选择,他在心中已经权衡了无数次。
  金田少年的纠结
  2007年9月,20岁出头的李日辉独自一人从家乡广西来到北京,2700多公里,他一直记得这个数字。从此,他开始了四年大学生涯,在北京交通大学这个工科为主的学校,学着喜欢的专业:机械工程及自动化。
  李日辉出生在广西金田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上有哥哥下有妹妹,都已早早工作。金田,160年前太平天国运动发端之地。起义军留下的大宅院,已经被改建成留守儿童之家,历史的痕迹已然模糊。当年,农民起义军定都“天京”,即南京。如今,这极有可能成为李日辉毕业后工作生活的城市。
  日,李日辉签约南车南京,成为班中第三个签约的学生。
  找工作期间,李日辉和在上海工作了五年的堂姐有过深入交流。同济大学研究生毕业的堂姐,充当了他生活的导师。“堂姐列了选择工作的四点因素:发展空间如何;家乡文化与工作城市的文化是否相符;与家人以及女朋友的距离;工作城市生活的稳定性。”
  按第三点因素考虑,签约南车南京“并没有达到去广东的最终目的”。李日辉的女朋友在广州某大学读书,还有两年才毕业。去广东,曾是他择业时的重要因素。
  今年3月14日,中国南车与广东省签订合作协议:在江门市建立南车项目核心园区,这将成为中国轨道机车最大的出口基地。对李日辉而言,留在中国南车并且能去广东,江门无疑是最佳选择。但南车南京给出的答复是:去江门可以,必须在南京培训两年。
  “不知道两年内会发生什么事情,薪酬待遇相比同学找到的单位偏低”,李日辉决定将南车南京作为保底,春节后回到北京的他开始寻找新的机会。
  他才向比亚迪投出简历。清明节假期结束后,接到笔试通知,4月11日参加面试,4月13日被告知面试通过。
  他的人人网状态随即改为:纠结,比亚迪,要不要去?
  不愁工作的工科生
  对于更多难以寻觅对口工作的毕业生来说,李日辉面临的是甜蜜的苦恼。这些年,工科生找工作要比文科生容易得多。
  2009年,北京交通大学被教育部评为“50所典型就业院校”。学校招生就业指导中心主任王化深介绍,“所谓典型,一是就业率高;二是就业服务体系完善”。
  李日辉所在的班级有31名学生,5人保研,5人考研,4个国防生,还有3人选择出国。剩下的14人中,2010年年底已有10人找到工作,其中8人分别签约中国南车、北京铁路局、北京地铁以及国内某知名汽车公司;一人签约京东方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这家民营企业在2007年位列中国电子百强第四位;还有一人与江苏昆山某外企签订工作合约,放弃了中国广东核电集团有限公司递来的橄榄枝。“他觉得外企更刺激,更有活力,”李日辉微微一笑,“国企或外企,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理由。”
  日,美国雷曼兄弟公司破产,拉开了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序幕。中国经济同样受到冲击,大学生就业形势严峻。对此王化深有着自己的看法:“届毕业生,虽然就业总体进程比较缓慢,特别是理科、文科这些‘软学科’,但工科就业很快,优势学科在就业上还比较挑剔。”
  与文科生鲜有接触的李日辉认为,“学校这么棒,正牌的交通大学,怎么会愁工作呢?” “来学校招聘的单位,只要是对口专业,能拿到毕业证就可以签到工作。”
  不过,工科生们的选择也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同样是出自北交大,2007年,夏怀鹏研究生毕业时,从来没有过“民营企业工作不稳定这类想法”。虽然他现在也在国企——中冶建筑研究总院当一名工程师。刚到三十岁的他,在外人眼中实实在在是“三十而立”,在北京有房有车。
  他曾经有到民企工作的机会,放弃的原因很简单,那家企业在广东,而他很不适应当地的生活。在东莞做项目时,他认识了中冶集团的某工程师,后得以在这家国企实习,并于2007年1月顺利签约。
  “那时候经济态势很好,工作比较好找。”李日辉面对工作时的多重考虑,并没有出现在夏怀鹏身上。
  然而,北交大毕业生选择稳定性高的国企、事业单位的现象日渐明显。北交大招生就业指导中心主任王化深坦陈,“进入国企、事业单位工作的毕业生已经占到了70%以上,这一比例还在逐年增长。”
  北交大毕业生主要集中在铁路、地铁、航空、客车、土木建筑等领域。王化深说:“这叫对路子,学校专业与社会发展相吻合。”在遭遇金融危机后,中国政府出台4万亿经济复苏计划,其中,铁路投资将超过万亿元,公路投资规模每年将超过1万亿元。
  王化深做出判断,“北交大毕业生进入国企、科研等事业单位的趋势会一直保持。”
  倾斜的天平
  2010年10月开始,一部叫《老男孩》的网络剧异常火爆。看过影片的李日辉读出了“一股悲愤之情”:主人公遭遇现实的打磨,不再有当年的理想和激情。
  李日辉和高他两届的班级辅导员关系要好,辅导员离开北京南下工作的前一天晚上,李日辉陪着他在宿舍楼下聊天。他对当时的谈话记忆犹新,“辅导员告诉我无论做什么选择,都不要忘记当初的理想。所以,我会坚持心中的信念。”
  而他的理想始终绕不过现实生活,“给父母一个安逸的晚年,给下一代好的成长环境,让爱人不要太辛苦,自己付出多一点没关系”。
  比亚迪的面试通过后,李日辉发来短信:“可能会放弃比亚迪,南车南京待遇还行,发展空间也大。”模糊的词汇却透露出内心的纠结。
  面试时,比亚迪开出的条件不失诱惑:可以落户深圳;工作满一年,认购企业自建房,每平元不等,同时买公司的车零首付。
  李日辉为此咨询一位长辈,“她觉得比亚迪是一个民营企业,稳定性不强,以后的发展肯定会有局限性。”
  李日辉讲起同专业一位女研究生的故事:“她本来可以拿到一个起薪8000元的外企职位,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中国南车,转正后6000元。当时她的理由是,工作稳定,生活规律。”
  稳定,这个隐藏于众多理由背后的因素开始凸显。此前,5名南开大学本科三年级学生组成课题组,对南开大学、天津大学等14所院校的届本科毕业生进行问卷调查。该调查发现,58.66%的受访者把“工作稳定程度”作为就业时首先考虑的因素。
  他说:“按我父亲的观念,进入国企,跟着国家吃饭,那是稳定和光荣的事情。”不过他也坦言,“父母毕竟都是农民,他们的建议有局限性,还是得自己做主。”
  他开始找更多的理由说服自己,“如果在南京一直做下去应该还不错的,我们学机械的,干的越多,经验越多,就越值钱。”与此同时,李日辉认为国企的规律生活有助于对个人成长,“我不觉得稳定的生活会让激情熄灭,只要坚持自己的信念,不断学习,去哪里都有发展空间,何况在国企还有很好的保障。”
  看似两难的选择题,几经权衡,他心中或许已经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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