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羊气喘吁吁类似的词语地跑回羊群 头羊平静地问小羊:你是怎样跑过凶狠速度的饿狼的

大热天,猫狗都气喘吁吁,只有羊在吃草.打一成语_百度知道
大热天,猫狗都气喘吁吁,只有羊在吃草.打一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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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第五项修炼:利用幽默的方法来教授组织学习的理论最新章节列表(天蚕土豆),第五项修炼:利用幽默的方法来教授组织学习的理论全文阅读 - 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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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项修炼:利用幽默的方法来教授组织学习的理论
冰 山 的 一 角
比狼学得快——在学习型组织中生存和发展
洞穴人的影子——揭示限制组织发展的固有观念?
旅鼠的困境——为使命而生存,以愿景为领导
这是一个由一连串神秘事件构成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遥远的一座  庞大而又崎岖不平的冰山上。  这可不是一个像泰坦尼克号沉船那样的故事。   故事牵扯到一群企鹅……   蛤蜊……   和海象之间的复杂关系。   在故事开始前,你需要了解几件事情:   首先,企鹅们好吃蛤蜊。   (别担心——不像这个故事中其他主人公,蛤蜊生性令人厌烦,所以大家  没必要为他们感到难过。)   其次,蛤蜊居住在水面下很深很深的海床上。
  故事里的企鹅们居住在一座漂浮于北极附近冰冷海水中的冰山上。   足智多谋的企鹅们知道蛤蜊就住在他们身下的深水海底,他们常常梦想着吃到这些让他们垂诞欲滴的贝类。  不过,生为一种只有着丁点儿肺器官的小型鸟类,他们完全不可能一直屏住呼吸,潜到那么深的水底去抓蛤蜊。
  海象也爱吃蛤蜊。   拥有那样强大的肺和有力的双鳍,海象可以毫不费力地潜到很深的海底去,抓到蛤蜊。另外,他们的长牙用来撬开蛤蜊的硬壳也是再好不过的了。
  一小部落的海象就住在离企鹅不过几英里的大陆上。他们羡慕这群鸟儿们的丰富的蛤蜊资源。   不过,作为一种谦逊而诚实的生灵,海象们很尊重企鹅们的领地。   虽是饥肠漉漉,他们仍旧保持着距离——但他们始终眼都不眨地留意着各种可能性。   好,刚才没有集中精力的朋友,现在我们为你作一个小结:   ◎企鹅们拥有尚未利用的资源。   ◎海象们具备捕获这些资源的能力。   也许,你能看到故事将会如何发展。   企鹅们也以为他们知道了。   不过,他们错了。
关于企鹅——海象合作的主意已被酝酿了很长的时间。在经历了一个尤为难熬的冬天之后,企鹅们准备采取行动。   “我们的生活不至于如此,”企鹅斯帕奇对大家说,他的肚子咕咕作响。“整个冬天我们都食不果腹。而我们本来能够享受美味的蛤蜊大餐。”其他企鹅点头称是。   “我想是时候找海象们谈谈了,”他继续说,“大家同意吗?”   企鹅们连连点头。   这样,与海象之间的谈判就开始了。   很快,双方就达成了协议。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冰山上的气温急遽降到了零下十五度。企鹅们邀请了几只海象参加他们的公开招待会,签署这个全新的合作协议。   当海象冈塞和施文从海水中抬起巨大沉重的身体,挪上冰山的时候,企鹅们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在我们的小冰山上,这是一个有历史意义的日子。”斯帕奇宣布的时候,尽量让他的语气充满了“历史感”。   “是的,”冈塞嘟哝着说,他的两只眼睛总是对不到一起。“对于世界各地的哺乳动物之间的合作来说,这都是伟大的一天。”企鹅群里开始低声交谈,讨论他们自己到底是不是哺乳动物。   在大家满怀热望的注视下,斯帕奇大声宣读了新契约的条款。条款如下:   企鹅-海象协议  1. 海象们将为企鹅们捕捉蛤蜊。   2. 作为回报,企鹅们将允许海象们享有“随便吃”蛤蜊的特权。   3. 海象不能吃企鹅。(在最后一分钟的紧张谈判中,海象们接受了这个最后的条款  。这个条款之所以被提出,是因为几只企鹅必须要撬开施文的嘴巴,才救出了一只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小企鹅  当海象和企鹅共同把一面纪念协议签订的旗子插在冰山边缘的时候,大家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接着是一阵沉默。然后,有人说:   “咱们还等什么?快去吃吧!”   于是大家蜂拥而上。 &nbsp&nbsp
这个协议非常地成功。   冈塞、施文和其他几只海象从冰山下的海底深处打捞上来满满双鳍的蛤蜊,拿给垂涎欲滴的企鹅们吃。他们还使用自己的长牙,轻松地撬开蛤蜊的硬壳。   (打开贝壳时,冈塞甚至还找到了几颗珍珠。不过,由于他不知道珍珠的价值——也不知道那句人尽皆知的俗语——就把他们轻易地丢到施文跟前。)
  大家再也不用为吃发愁。而海象们则尽情地享受协议第二条款所赋予他们的特权,自己也吃了个肚歪。很快,企鹅们开始把蛤蜊做成各种各样的食品——蛤蜊沙锅、蛤蜊汤和蛤蜊“德可瑞丝”。  (将蛤蜊丢在搅拌器中,加入冰块、草莓和朗姆酒。将搅拌器设为“高速”充分拌匀之后,加入薄荷枝作为点缀。此酒须冰镇后饮用。)     好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其他冰山上的企鹅也纷至沓来,急不可待地加入企鹅——海象协议带来的这场美味盛宴。   
  随着越来越多的企鹅到来,斯帕奇建议企鹅们召开一次协议管理委员会会议。(是的,这种事情在野生动物世界发生的次数比你想像的要多很多。)   “我们有足够的蛤蜊给来到这里的企鹅吃吗?”他问其他参会的企鹅。   “你开玩笑吧?”一只好炫耀的“A”类性格的小企鹅赫尔辛基说。“  我们这里的蛤蜊足够让比现在多100倍的企鹅们吃饱,就那样还富富有余呢。我们只需要找来更多的海象,帮我们把更多的蛤蜊捞上来。”
  “嗯,好吧。”斯帕奇同意说。“不过,我们的冰山上有没有足够的空间,容纳所有的来客呢?”   喜欢算术的企鹅朱诺很快在冰面上开始计算。“照我看”,他说:“我们这个冰山足以容纳比现在多100倍的居民——就这样还有空间呢。”   大家一致通过:企鹅们应该找来更多的海象,以满足不断上涨的蛤蜊需求量。
   这样,更多的海象们接踵而来。   他们把更多的蛤蜊捞上来。   更多的企鹅们接踵而来。
  接下来,更多的海象们蜂涌而至。   他们把更多的蛤蜊捞上来。   更多的企鹅们蜂涌而至。
  然而,更多的海象们又来了……   如此这般,周而复始。
斯帕奇、朱诺和赫尔辛基在冰山顶上观察着所有的这些活动。“真是太好了,”斯帕奇微笑着说。“一切都发展得挺顺利。我们的小冰山终于也繁荣起来了。”   “是的。这些真应归功于蛤蜊。”赫尔辛基表示。   “看起来,确实是蛤蜊使这一切成为了可能。”朱诺也同意。   “对。有了海象也才让我们有了蛤蜊,”斯帕奇补充说,“真是环环相扣。”
  斯帕奇一边儿说,朱诺一边儿忙着在冰面上写写划划。“你的观点很有意思!”过一会儿他说。“瞧,他们之间的关联可以这样画:”
  “我们找来更多的海象,就可以捕到更多的蛤蜊,然后,就会有更多企鹅光临。”
  赫尔辛基和斯帕奇很受启发。“对呀。不过不要忘记,”斯帕奇说,“当我们找来更多的海象时,这个循环又会重新开始。”   “说得好,”朱诺说道。他把自己画的图改成了这样:
他们⒍季簿驳厮伎甲耪飧隽钊思ざ难罚阂患好事情带来了另外一件好事情,然后又有更多的好事情发生——整个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好。   不过,斯帕奇始终有些放心不下。“这种好日子能过到什么时候?”他问,紧张地磨蹭着自己带蹼的脚。“这一切最终是不是都会结束?有一天蛤蜊会被吃完,对  不对?”   “会有这么一天,”赫尔辛基说。“不过,那一天会在很多很多年以后。我已经告诉你了,这里的食物足够我们吃很久很久的。” &nbsp&nbsp
“我们的地方也足够大。”朱诺补充说。   “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赫尔辛基做了一个总结。   “是呀,”朱诺随声附和。“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   当把这句醒目的话重复说了几遍之后,他们就不再忧虑了。
  不过,斯帕奇仍然有些担心。   但他也闹不清到底是什么。
&nbsp&nbsp
企鹅和海象们都尽情地享受着冰山上的繁荣和美食。一传十,十传百,这个消息被传得越来越远。   更多的企鹅搬来了。   更多的海象也接踵而来。   更多的蛤蜊被打捞上来。   更多的企鹅搬来了。   更多的海象也接踵而来。   更多的蛤蜊被打捞上来。   更多的企鹅出现了……   同样,如此这般,周而复始。
  有一天,一只海象坐在了一只企鹅身上。
  除了被压扁的企鹅之外,谁也没太在意。
  不管怎么说,这座冰山已经成为远近闻名的企鹅和海象们的理想乐园。冰山上到处都有蛤蜊酒吧、游乐场所(这些游乐场所中有多个日光浴美容院、一个叫做“啊?!又是一家酸奶店?!”的酸奶连锁店、甚至还有一个古雅的花店——海象施文张罗和筹办的。  )还有开心又酒足饭饱的这一群落。
  毫无疑问,这简直就是天堂。(当然如果你不喜欢四处漂散的海象味和企鹅味再加上低于冰点的气温,那么你可能不会兴奋到把这里叫做天堂。不过,你不会否认,这实在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企鹅群中开始有那么几份子,看上去像是,怎么说呢,成相片了。
  “我说,温妮蓓,”有一天,斯帕奇问一只路过的聪明的小企鹅,“那边的企鹅怎么了?”   “哦,那个呀,”温妮蓓说道。“有些海象坐到他们身上了。”   “怎么会?”斯帕奇问道。   “嗯,我不知道。我猜那些企鹅在错误的时间里呆在了错误的地方。这种赶〉氖掠惺本透仙狭恕!   “嗯,不过,这是不能接受的事,”斯帕奇说。“请贴出一个通知:‘从今天起,所有的海象都必须注意他们的屁股放哪儿。’听见了吗?” 温妮蓓照他的要求做了。   不过,情况变得更糟。   当更多的海象和企鹅涌到冰山上来的时候,企鹅被坐扁的汇报越来越多。斯帕奇开始考虑,这到底是不是一个“随机事件”。 很快,海象和企鹅之间就发生了领土之争。甚至有汇报说有好几次发生海象盯着企鹅们看,一边流口水一边用嘴唇发出威胁的声响。(  尽管从法律上说,这并没有直接违反协议的第三条规定。不过,这种行为显然是与协议精神背道而驰的。)   企鹅们发出越来越多的紧急通知,要求大家提高警惕。   就连斯帕奇自己也被一只海象坐倒,一部分身体被困在像山崩似的带皱的肉堆下差点丧命。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当赫尔辛基和朱诺把斯帕奇从海象厚嘟嘟的肉垫下解救出来之后,他喘着粗气说。“你确信冰山上有足够的空间吗?” “肯定啊,”朱诺坚持说。“我以前告诉过你,这里的空间足以容纳比现在多得多的企鹅和海象。瞧,我可计算过。数字可不会骗人。” “听着,”赫尔辛基试着安慰斯帕奇。“我真的不认为这是个数量问题。这是个有关礼仪和  做个好公民的问题,而每个人都需要更清楚这一点。让我来搞定,好吧?”    就这样,在大量的努力和巨额花费之后,赫尔辛基请来了一位收费高昂、名叫汉斯的管理顾问。她督促每一只企鹅和海象都来参加汉斯的“体贴谦让”培训课程。 不过,争端继续恶化。 关于冰山上领土之争的传闻不胫而走,企鹅和海象们不再光临。   事实上,冰山上的一些老住户也开始谈论收拾行李搬迁的事情。(管理顾问汉斯也从冰山上离开了。在他离开的时候,脑壳撞到了冰山边缘,撞伤了顾问们用来将培训方案强行施加给客户,而从不先做需求分析的那部分大脑。自此,汉斯恢复得很好,并加入了加利福尼亚州的一个爱好和平的树居族。在那里,他把自己的名字改为察觉到了这种不良的发展,施文关闭了他的花店,跳离了冰山,和施文的美好日子与玫瑰花画上了悲伤的句号。 &nbsp&nbsp
小企鹅们在冰山陡峻的山顶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   “我实在是不明白,”温妮蓓说道。“我们的做法跟从前没什么不同。可是现在每件事情都在出错。”   “我们以前发展得很快,”朱诺补充说,并在地面上画了另外一个图表。“  随后,发展速度全都慢了下来。而现在,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发展。”
  赫尔辛基看着地面上的图表。“我想这张图里缺了一点东西。”最后她这么说道。 “少了什么?”其他企鹅问。   “我不知道,”她说。“一些其他的关联。一些我们没能看到的东西。”
  “赫尔辛基说得对,”斯帕奇说。“一定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在起作用。就好像冰山一样。我们看得到山顶,也只能看到浮出水面的山顶上所发生的事情。不过,冰山最大的部分在水下,我们看不到。可能是那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把事情弄砸了。” 大家都沉默下来。除了极地的狂风和远处企鹅被海象坐扁的可怕声音之外,四周一片静顿。“我想让事态好转的惟一方法,就是要找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赫尔辛基说道。 “说不通啊,”温妮蓓说。“如果你连看都看不到,又怎么能够找到它呢?” “我不知道,”赫尔辛基承认。   “让我们花些时间,想想吧,”斯帕奇建议说。
  企鹅们各自散开了,每一位都陷于苦苦的思索中。   
  众所周知,企鹅和海象都是好占领地的动物,温妮蓓想。这  样,难免大家会发生冲突。不过,为什么这种冲突到现在才爆发呢?   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吃了太多的蛤蜊,赫尔辛基沉思着。如果我们改变一下饮食结构少吃一些软体动物而多吃一些高蛋白的食品,可  能心态就会平和一点……   这是一个巨大的冰山,朱诺这样想。我们有足够的空间,  应该没理由打架呀。大家为什么不能把距离拉开一些呢?  同时,斯帕奇漫步到了冰山的边缘。他在思考一个一直都困扰他的问题:
  我们是不是自己导致了今天的结果?
  斯帕奇随手将一个小冰块扔进平静的水面,看着它溅起的水花。呈同心圆状的波纹逐渐扩散开来,直到慢慢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水面又恢复了平静。 可能当我们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他想,也同时引发了很多其他的事情——就好像水中的波纹  一样。   可能所有事情都是关联的。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事情之间的联系,我们就能在动手做事之前,提前预测到可能发生的结果……
当斯帕奇坐在那儿思考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那面标志着历史性协议签订的旗子。   斯帕奇盯着旗子看了很久。他觉得这面旗子看起来有些怪异。怎么回事呢?   斯帕奇又目不转睛地看了很长一段时间……   就在这时——   “啊哈!”他高叫了一声。   斯帕奇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忙不迭地去找其他的企鹅。
&nbsp&nbsp
“喂!大家快过来”斯帕奇嚷道。朱诺、温妮蓓和赫尔辛基边跑边滑、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   “看!”斯帕奇指着旗杆说。“发现咱们的旗子有什么不同吗?”   大家都不知所云地望着旗子。    “旗子有一部分都在水底下了!”斯帕奇嚷道。   “我不明白……”温妮蓓说。“是因为涨潮吗?”   “不是,笨蛋,”赫尔辛基说道。“冰山在下沉!”   “对啊!”朱诺说。“不过为什么呢?”他用心地想了想。“会不会是被所有新来的企鹅和海象的重量压下去的?”  “没错!”斯帕奇叫着说。“现在,我明白为什么大家会发生领土之争了。冰山上的空间比  原来小了。下沉的冰山让大家挤在了一起。”   企鹅们开始挪动他们的绅士步,并激动地引颈高歌。   
朱诺赶紧在冰面上画了一个新的图表。这个图表看起来和以前的很相似,不过多了一样东西:
  朱诺解释说:“当海象捞上来更多蛤蜊时,越来越多的企鹅和海象都想来这里。随着企鹅和海象数量的增加,冰山开始下沉。”
“对。不过不要忘记,”斯帕奇补充说,“当冰山开始下沉时,我们就开始发生冲突——这又使得大家不愿意再来这里。事实上,这张图表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斯帕奇在图表上又加了一笔:赫尔辛基努力地研究着这张看起来很简单的图表。“能在冰山上居住的企鹅和海象是有限的。” “冰山好像一直都想要告诉我们这一点,”温妮蓓沉思了一会儿说。“只不过我们没有在听。”   “实际上,召来越多的海象反而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朱诺加了一句。“问题就出在这儿。”
温妮蓓关于冰山的一段话引起了斯帕奇的注意。冰山好像一直都想要告诉我们这一点。   当然,冰山不会说话。不过,当斯帕奇这么想着的时候,才意识到他们周围发生的所有事情确实一直都在提醒他们“慢下来吧”。   “所有事情都是环环相扣的。”他低声说。
  “现在我们知道了,”温妮蓓说道,“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斯帕奇仔细地想了想。“可能我们首先需要弄清楚我们想要什么样的结果。然后,再决定需要做哪些事情来产生这个结果。”   赫尔辛基补充说,“我们还需要更加留意周围发生的事情。听听冰山在说什么。考虑所有事件之间的联系。”   朱诺很兴奋。“是的。”他说,“而且,在开始做任何事情之前,我们应该考虑到可能产生的结果。千万不能再酿成一场灾难!”   当然,现在这一切都变得显而易见了。    即便如此,大家还是讨论了很久才达成一致什么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为了所有的极地生物,培养我们丰富的蛤蜊资源。”   他们进行了头脑风暴练习,提出了一些把海象和企鹅分散到其他地方,以便让冰山再度升高的主意。(这些主意包括“建立一种往返运输系统,将蛤蜊运送到其他的冰山上”,以及“尝试在大陆附近建立新的蛤蜊场”等等。) 聪明的小企鹅们甚至还列举了这些行动可能导致的生态和社会影响,并制订了相应的应急方案。
  然后,他们把所有这些想法放进一个演示文件(Ponerpoint)中,展示给大家看。(是的!由于数码投影技术的成本越来越低,这种事在野生动物世界也经常发生!)  在一些小组讨论之后,他们选择了一个计划:试验在大陆附近设立新的蛤蜊场——大陆与冰山不同,它们可能不会下沉。   他们甚至还开发了一个具有电子商务功能的互联网网站,让全世界的企鹅们都可以在线订购蛤蜊。几个月之后,“蛤蜊.com”就开始在线运营了。
  几个月之后,心满意足的斯帕奇再一次爬到冰山的山顶——这里是反思过去并学习用新的眼光看世界的理想场所。 &nbsp&nbsp
我们很幸运,及时采取了行动,他想。如果任由冰山上的事情继续发展,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会不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呢?   斯帕奇的注意力又回到他身边的繁忙景象中。在这儿也肯定还有一些我们没有发现的关联事物,他沉思着。这些关联可能成千上万。   我们新的思维方式和新的行为会不会影响到冰山?   我们现在正在实施的新计划会不会产生无法预知的结果?   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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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狼一直在吃羊  第二章 欧托的愿景  第三章 卷卷发现了什么  第四章 学习型羊群  第五章 我们的讨论  讨论指南  关于学习文化  绩效  行动领域  持续变革的领域  学习与行动领域  指导思想  理论、方法和工具  基础结构革新  变革领域:深层次的学习循环  新的技巧和能力  新的认知和能力  新的态度和信念  行动计划  反思与讨论&nbsp&nbsp
这是一只狼。  这是一只羊。  狼吃羊。  有什么问题吗?  狼一直以来都在吃羊。   狼还将一如继往,继续吃羊。   如果你是一只羊,你会认为命该如此。  从前,有一群羊生活在一片美丽的、绿色的牧场上。
  但是羊群的生活却不是和平的。狼群一直威胁着它们的生存,在牧场上投下了恐惧的阴影。  有时,羊群在晚上安心地睡去,而早上醒来,却发现他们其中的一位消失了——很有可能是被狼就着芦笋尖和薄荷酱给吃了。(译注:在西方,羊排配芦笋尖和薄荷酱是种很讲究的吃法。)  围着牧场的是长达几英里、尖尖的、带着刺儿的铁丝网。   但是狼群一如继往。  生存在这样的不确定环境中,实在是太难了。
  尽管如此,羊群却也一年一年的壮大。偶尔丧失几只羊,虽然令羊们悲痛,但也是意  料之中的事。  生活一直这样延续着。
&nbsp&nbsp
这是欧托。
  你应该知道,在这个故事结束之前,欧托会过早离去。   所以你最好不要对欧托的故事过于伤感。  欧托对于其他羊群对狼的认命感到悲哀。
  “我有一个梦……”欧托站在一个小山顶上,以便于其他的羊儿都能听见他的声音,“我梦想有一天,羊再也不会成为狼的早餐。”
  “那真是太荒谬了!”羊儿沙普说:“你阻止不了狼。记住祖先给我们的忠告:狼是会来的,就像每天太阳会升起一样。”还有,“狼,一帮混球!”  “其实,我觉得我们做得够好了,”另一只羊说,“我们在狼的阴影下发展壮大起来了呀。看看咱们,多么庞大的一群呀!”
  这一切,让欧托更悲哀了。  “只要有狼的存在,我们庞大的数目就只告诉了我们一半的事实”欧托说,“我们对自己说我们是强大的,这样我们就不用再去面对我们软弱的一面。”
  欧托继续说,“我们都说狼不可能被阻止,但是,我们怎么知道这是真的呢?”
  一个叫卷卷的羊儿回答说:“这当然是真的。瞧,就连围着我们的栅栏都阻止不了狼的靠近。一开始的时候,栅栏还有作用。可是,狼肯定学会了跳栅栏。狼学习得非常快!”卷卷补充说。
  “那我们也必须学习,而且要学习得更快才行!”欧托说,“我们要让学习成为羊群生  活的一部分。我们要成为学习型羊群。”  “但我们的确在学习啊!”沙普有些愤愤不平,“你瞧,有一天我还学会了用牙把埋在羊蹄里的刺儿拔出来了呢。”(其他所有的羊,尤其是那些蹄中也扎了刺儿的羊,立刻充满了兴趣,全都抬起了他们羊绒绒的眉毛)
  “而我学会了挖洞。瞧我的!”吉吉说,然后她起劲地在地上猛刨了起来。
  “嗯……我能用我的鼻子推石头,堆成小石堆。”杰杰不甘示弱,尽管他没太弄明白大家在说什么。  羊群兴奋地为他们的这些新发现咩咩叫了起来。
  对于你我来说,这些本事可能是不值一提的。但是,在羊儿们的世界里面,它们可是极富创意而又实用的技能。  “这次学习是个好的开端,”欧托受到了鼓励,继续说:“为了大家的利益,我们应该多分享这样的学习。”
  “但是要想在狼的阴影下繁荣起来,这样还不够。如果我们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学习型羊群,我们需要另外一种学习能力。”
  羊群有些难为情地低下了头,他们努力地思考着欧托的话。
  一阵沉默之后,卷卷说:“也许我们应该围成一个圈睡觉。”
  欧托示意让卷卷继续说。
  “嗯……”卷卷说:“我想,如果我们挤在一起睡,而不是分散地睡在整个牧场上,我们就能更好地保护自己。这样,当狼来的时候,他们就很难吃到我们了。”  “但那并没有真正的解决狼的问题呀……”玛瑞塔——一只年轻的小羊说。但是没有羊听到她的声音。羊儿们正在为卷卷的提议兴奋呢。
  “好啊!好啊!”大家都说“今晚我们就挤在一起睡来对付狼群。这样看来学习倒是蛮不错的建议呀。”  欧托为羊群对于学习的尝试感到沮丧——这样的学习实在是太被动了。但同时,对大家能为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团结起来,他也感到有些欣慰。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至少我能做的是”,他想到,“今晚不睡觉,在羊群睡觉的时候,守护他们。”
  [注意:故事把我们带到了欧托要牺牲自己的部分了。你也不要太难过,因为欧托将会去一个更好的地方,在那里有拉西亚、老耶和邦彼的妈妈。 (译注:拉西亚、老耶和邦彼的妈妈都是去世的好羊。如今欧托可以和他们在天堂聚会了。)]  那天晚上,欧托守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幕和挤成一堆的羊群。当一弯新月高高地悬挂在夏夜的星空的时候,羊儿们很快地陷入了沉睡。&nbsp&nbsp
第二天早上,欧托不见了。&nbsp&nbsp
第二天早上,当羊群醒来的时候发现欧托不见了。大家都非常伤心。
  “欧托是一只好羊。”沙普叹息道。
  “他为我们展示了一个美好的愿景。”卷卷的声音充满了赞美。
  “他的羊毛像雪一样的白。”羊群后面的一个声音说。  杰杰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用他的鼻子推石头,堆成了一个小石堆——这也许不是排解忧愁最有效的方式,但对他却似乎能起作用。  大家的情绪很快变得糟糕起来。   “这些该死的狼!都是他们的错!”卷卷呜咽着说。  “我们怎么办呢?”沙普哭起来。“这些狼太聪明了,而且他们又非常强壮,我们根本没办法挡住他们。如果没有狼的话,我们的生活该有多美好。”  “如果那个愚蠢的栅栏再高一点,狼就跳不过来了。”
  羊群都蹲在那儿,非常的沮丧和悲伤。  最后,玛瑞塔,那只年轻的小羊又一次说话了。   “为什么狼只是有的时候来,而不是所有的时候都来呢?”她问。
  每只羊都愣住了,满脸的困惑。
  玛瑞塔继续说,“如果狼是聪明的,而且他们也随时能跳过栅栏的话,为什么他们不是每个晚上都来呢?如果我是一只狼,我就会那么做,我就会随时饱享羊的美餐。”  其他的羊看上去更加不明白了。
  “我想说的是,”玛瑞塔说,“也许狼并不是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无法阻挡。有些东西是能阻挡他们的,至少在某些时候能阻挡他们。”
  “你想说什么啊,玛瑞塔?”沙普问。  “我和欧托说的是同一件事。我们必须学习,我们必须一起来学习。而且我们必须要比狼学得更快。”
  “我们曾经试着做学习型羊群,”沙普说,“但是瞧瞧,这件事把欧托害成什么样子?”
“那是因为我们刚开始,”那只聪明的小羊玛瑞塔说,“我们仔细想想发生的事情:我们尝试了以前没做过的事,却得到了相同的结果。你们认为,这说明了什么呢?”  每只羊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但是没有谁能回答。
  玛瑞塔解释说:“这件事告诉我:仅仅改变我们做事的方法是不够的。我们必须同时改  变我们看事情和想事情的方法,我们必须学习如何用不同的方式进行学习。”
  “怎么做啊?”每只羊都想知道。  “我们可以从三件事入手:
  “第一,记住欧托的愿景:有一天,再没有一只羊会因为狼而死去。如果记住这一点,我想我们将会知道如何去做!
  “第二,让我们重新审视以前我们深信不疑的事情。每一只羊都说狼太聪明了,并且不可阻挡。我们所有的决定都基于这个想法是对的,也许它是对的。但是,如果它是不对的呢?”  “第三,让我们想想,有没有不同的做事方式。我们怎样做才能阻止狼群呢?试想一下,做为一只狼是怎样的呢?让我们动动脑子,找一些信息。最好是对狼有一个全面的了解。然后我们再来分享我们各自的发现。”
  “现在咱们分头去做一些思考,今天下午再回来讨论。”  会议暂告一段落,所有的羊都分头离开,陷入了沉思。
  有一些羊对玛瑞塔说的话不太理解:
  “学习也许是件不错而且也挺好的事。但是如果栅栏不够高,挡不住狼,那我们又能做什么呢?我们又没有能让栅栏长高的工具。”   “我不能容忍对我们祖先这样不恭不敬。他们教导我们:狼,是我们命中注定的。那只小母羊简直就是把我们祖上的遗训当笑柄嘛。”  但有些羊却很认同玛瑞塔的话,  “玛瑞塔是对的,狼只是在某些时候才出现。这实在是说不通啊。”  “去年夏天,当我们闹旱灾的时候,狼来的次数比往常多很多。嗯……” &nbsp&nbsp
“也许狼跳不过栅栏,栅栏那么高……我不认为任何动物有那么大本事。……”  那天傍晚的时候,所有的羊又都回来聚在了一块儿开始讨论。一种兴奋的情绪弥漫在羊群中。(没想到会有那么多的羊来参会,杰杰想要试着数数到底来了多少头羊……但奇怪的是,他越数越困,不得不停了下来…… (译注:在西方,数羊是帮助睡眠的一种方式。))
沙普开始了这个会议:“朋友们,我们在这里是为了纪念我们的朋友欧托和他的愿景——‘百分之一百地消除由于狼的袭击而造成的伤亡’。大家有什么愿意分享的吗?”。
  羊群分享了他们的所有想法。
  他们深入地探讨了狼能跳过栅栏的可能性。  他们讨论了“WRCs” (Wolf-Related Casualties)——“由狼造成的伤亡”——以及它不寻常的周期性,WRCs在暴雨后明显减少,而在燥热干旱的天气时明显增加。
  他们甚至承认,让他们重新审视自己对狼深信不疑的认识,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仅仅讨论这些事情就已经赋予了羊群以活力和希望。  突然卷卷十万火急地跑来,气喘吁吁,但却十分兴奋。   
“跟我来!快点!”她嚷嚷道。
  不明所以的羊群紧跟着卷卷,完全不知道她将把他们带到哪里去。
   &nbsp&nbsp
羊群跟着卷卷跑了差不多一英里,很快就跑到了一个有小溪流过的栅栏旁。这是羊儿经常喝水的那条小溪——但因为对狼的惧怕,他们从不敢靠得这么近。  “你们看!”卷卷用她的小羊蹄指着横跨在小溪上面的栅栏。在那儿的水面上,有一小团羊毛挂在了带刺儿的铁丝上面。   
“我到处寻找答案,却发现了这个——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卷卷说。   羊儿们相互地看着,充满了疑惑。  最后,有只羊叫了起来:“我知道了!狼不是跳过铁丝网,他们是从铁丝网下面钻过来的!”  另外一只羊兴奋地补充道:“这就对了!当闹干旱的时候,栅栏下面就没有水,狼就伺机从下面钻过来了!”
  “而下雨之后,这里的积水太多,狼就过不来了。”另一只羊补充道。   羊群变得更加兴奋了。  “我猜那就意味着——狼不会游泳!”每只羊都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也许毕竟,狼并不是那么的聪明。  “只有一个问题,”有只羊说,“我们控制不了什么时候下雨啊。我们仍旧要听任狼的摆布,而我们现在还要听任天气的摆布。”
  羊群默然了。  吉吉说话了,“我认为我们又想歪了。”
  “我们不能控制天气,这确实是事实。但我们能控制水流啊。瞧我的。”话毕吉吉开始干劲儿十足地在栅栏底下挖起洞来。很快,其他的一些羊也加入了进来。   “别光站在那儿啊!大家都来帮忙。”有只羊招呼道。   “嗯嗯……我能用我的鼻子推石头堆成小石堆。”杰杰说,然后开始在下流几英尺的地方,推石头堆成了一个小堤坝。   沙普站在一旁,帮助那些挖洞时扎到刺儿的羊把他们羊蹄里的刺儿拔出来。  很快,栅栏周围逐渐形成了一个小水池。
  羊群为自己的这种成就感到惊异,一起同时咩咩、咩咩地欢呼起来(那是一种非常刺耳的声音。但如果你也是一只羊,你会觉得听上去非常的快乐)。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羊群有了一个漂亮的水池,在那里他们可以聚会、饮水和玩耍。
但最重要的是,狼群的袭击被挡住了……
  ……而羊儿也不再因此而消失了……
  大家对狼的恐惧也就消失了。  “我真高兴我们成为了学习型羊群。”在晚上,他们安全而又踏实地渐渐入睡。
  “现在,我们再不用被狼弄得提心吊胆的,这种感觉真棒。”  不过,他们也许还不能就此高枕无忧。&nbsp&nbsp
第一章 洞穴人思考他们的存在  第二章 布吉问了一个问题,把其他每个人都吓坏了  第三章 布吉对世界睁开了双眼  第四章 迈克讲述了两个部落的故事  第五章 研究两个部落的故事,几乎让布吉得了偏头疼  第六章 布吉回到山洞  第七章 我们的讨论&nbsp&nbsp
很久很久以前,有五个洞穴人。  他们分别叫做昂加、邦加、乌吉、布吉和特雷弗。  他们共同生活在一个洞穴之中。  实际上,洞穴人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洞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总是留在洞中,等着吃被风吹进洞来的死虫子和枯树叶。   洞穴人接受了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方式。因为他们相信,洞口就是宇宙的边缘。   这种情形让洞穴人对他们的生存状态产生了一些有趣的想法。
  “洞穴外面什么都没有。走出山洞就‘噗’的一声——昂加就没了。”昂加唠叨着。  
“才不会。洞穴外面有大龙。大龙会把邦加整个吞下去。”邦加反驳说。   “不,不,不,”乌吉说道。“外面大龙是凶凶的妖怪。疯狂的大妖怪踩倒乌吉,然后‘啪’的一下,稀巴烂乌吉。”   尽管他们的理论各不相同,洞穴人有一点却十分一致:他们永远不可以离开洞穴。   实际上,为了安全起见,洞穴人甚至从来不会面对洞口。他们一辈子都背对着洞口过日子。  就像你可以想到的,他们的生活实在是枯燥乏味。而他们的后背也总是被烤得焦焦的。
有时候,某只动物会从洞穴前经过。不过洞穴人从来也看不到它。因为背朝洞口,他们只能看到动物的影子投射在洞穴的墙壁上。   对于洞穴人来说,这些影子就是现实世界。   因此,如果有一只土狼从洞口旁跳过去,洞穴人将会被它投射在后墙上的影子吓得瑟瑟颤抖。   而当一只蝴蝶飞过时,他们则会欢呼雀跃,去追赶那个不断扇动的纤巧影子。   有一回,一只受惊的长颈鹿就在洞穴外面把一只疣猪踩死了。   没人能够搞明白,究竟那是什么玩意儿。
  洞穴人从未意识到,他们对世界的理解是多么有限。   对于他们来说,眼前看到的就是真实的世界。而且他们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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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吉问了一个问题,把其他每个人都吓坏了  每年当春天逐渐来临时,洞穴人就在洞穴中期盼又一个长长的丰收季节。他们用树枝在墙壁上画小人,吃死掉的虫子,还把粘土捏成烟灰缸。(是的,烟灰缸。这个进化中的种族还没有完全掌握制陶技术。因此,尽管他们做的非常用心,做出来的每样东西看上去都像是烟灰缸一样。)   就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春日清晨,布吉醒来时觉得躁动不安。   “布吉烦的饿了,”他一边说,一边嘴里还在嚼着吹进洞里的一片干枯的木兰树叶。   环视着洞穴中十年如一日的单调墙壁,他不经意地想到,“布吉想知道山洞外面是什么样子。”   其他人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盯着布吉。以前可从来没人说过这种话。   布吉试着解释说:“布吉只是想要知道,外面会不会有更多吃的,更多水,或者更大地  方。”   “布吉在说什么?”昂加怀疑地问道。   “这里的地方多大!”邦加大声说。   “食物也够多,”吮吸着一块石头,特雷弗补充说。   “但我们只看到了山洞里面的东西,”布吉说道。
  “如果我们没看到外面到底有什么怎么办?”
  这个问题让其他洞穴人非常不安。他们开始生气了。   “布吉说我们错了!”昂加叫道。   “布吉疯了!”邦加说道。   “布吉产生错觉了,还自恋,”特雷弗总结说。他经常给别人贴上精神病术语的空标签,  借以抚慰自己的不安全感。   “布吉想要毁了一切!”乌吉指责说。“这会让我们全都玩儿完!”
  “如果布吉这么好奇,”昂加咆哮着说,“那么布吉可以走出山洞!走出去什么也得不到,然后‘噗’的一声消失!”  “让疯狂的大妖怪把你像小虫子一样踩扁!”乌吉尖着嗓子说。  “出去吧,让大龙的口臭把你熏倒!”邦加叫喊着说。   特雷弗从地面上捡起一个粘土烟灰缸,扔向布吉。其他人也加入进来,对那个吓呆了的小洞穴人开始狂轰烂炸。   “滚!”他们齐声喊道。“滚出去!”   布吉捂着自己的脑袋,躲避着丢过来的伤人物体以及刺人的话语,他转过身,生平第一次面对着山洞的洞口。   “滚!”其他人叫喊着。   布吉忍住眼泪,从他的朋友身边跑开,跑向山洞的洞口  ……跑进了外面的光亮世界。&nbsp&nbsp
布吉被其他洞穴人的突然攻击弄得茫然失措。他跌跌撞撞地在山洞外面奔跑着,直到筋疲力尽地瘫在地上。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躺在那里哭泣,心里一片混乱。   他的族人为什么在突然之间这么猛烈地攻击他?他不过是问了几个问题罢了。而这些问题对他来说似乎是相当简单而且合情合理的。
  最后,布吉抹去泪水,抬头望去。
  他惊奇得屏住了呼吸。
  外面的世界很大——比布吉以前能够想像的大多了。   他看到了多种多样令人称奇的动物。从他以往在洞穴中看到的影子,他能模糊地辨认出一些动物。不过,那些影子和它们的真正美丽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带着敬畏的心情,布吉开始探索。   布吉一路游玩走了很长时间。然后,他看到远处山坡上好像坐着一个人。   当他走进时,他看清了那真的是一个人——一个很老很老的人。
  “你好,我叫布吉,”布吉向那人走去。   “我是坐在山坡上的真相预言家和智慧传播者,”老人说道。“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叫我迈克,坐下吧。”   布吉在迈克身边坐下来。
  “我看到你是一个从山洞里面出来的洞穴人,”迈克说道。“欢迎来到外面的世界。你是第一个出洞的人。你没有把其他人带出来吗?”   “没有。只有布吉自己。你怎么知道布吉是从山洞里面出来的?”   “你们说的话到处是语病,”智慧传播者说道。“洞穴人为什么永远搞不懂冠词和代名词呢?这简直要把我弄疯了。”
  布吉的脸红了,迈克接着说道:“我一直都在等着所有洞穴人重新走出山洞的那一天。”
布吉非常吃惊。“其他的洞穴人生活在其他的山洞里面吗?”他问道。(因为已经开始  注意动词的塔配,他非常小心地选择用词。)   “哦,是的。还有很多很多的人生活在成百上千的山洞里面,遍布这块土地。”迈克的双眼悲伤地凝视着远方。“他们永远不会走出来。他们永远不会学习。”
  “外面的世界这么大,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要选择住在山洞里面呢?”布吉问。  迈克陷入沉思,回答说:“所有这些都始于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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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进入新石器时代大约45分钟的时候,”迈克说道。“那时候,你们的祖先  是一个庞大的部落,就在这片土地上。他们的人数逐年增长,那是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  “不过,随着人数的增加,这片土地无法再养活所有的人。食物变得稀缺,人们越来越吃不饱。他们意识到,如果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走出这块土地。”
  “人们心急如焚。因此,他们一起找到部落的长老们举行了会议。智慧的长老告诉他们:‘去建造可以登高望远的高塔。当我们更好地了解到附近土地的时候,我们就应该知道如何去做。’”   “人们照做了。”
  迈克停了一下,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他继续说道:“很多很多天之后,人们回到长老这里。   ‘你们建起高塔了吗?’长老问道。   ‘是的,已经建起来了,’部落的人回答说。   ‘你们看到我们周围的土地了吗?’长老问道。   ‘是的,我们看到了,’部落的人回答说。   ‘那么,我们怎么做才能生存下去呢?’   “‘我们必须编织聚集食物的篮子和修建储藏食物的仓库和做帐篷的纺织工具,’一个小组的人说,‘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   “但是,另外一个小组的人说话了。‘不对。如果我们想要在周围的土地上生存,就必须要造出长矛、陷阱和打猎的工具。’
  “第一个小组的人反驳说:‘如果我们把时间浪费在制造长矛、陷阱和打猎工具上,部落肯定会消亡。’   “第二个小组的人说道,‘不对,如果我们把时间浪费在制造收集筐、仓库和织布机上面,部落才肯定会消亡呢!’   “这时候,长老被弄糊涂了,”迈克说道。   “我也被弄糊涂了,”布吉完全被故事吸引了。他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紧张地吮吸着一块石头。“后来呢?”   “后来,人们变得非常愤怒。”
  “第一个小组的人对另一组说:‘武器是用来杀人的。制造武器是野蛮的行为。你们是  野蛮人!’   “第二个小组的人反驳说:‘当我们的人被活活饿死的时候,还坐在那里编筐子是胆小鬼的行为。你们是胆小鬼!’   “就这样,大家不断地相互指责:   ‘野蛮人!’   ‘胆小鬼!’   ‘野蛮的动物!’   ‘THD!’(THD是新石器时代的语言。意指‘缩头乌龟’。)   尽管布吉并不知道THD到底是什么意思,迈克的故事勾起了他在山洞中最后时刻的痛苦回忆。“邪恶的”和“神经错乱的”——这就是他的朋友们用的词。
  “那么,再后来怎么样了?”布吉问。   迈克沉默了一段时间,双眼悲伤地凝视着远方。最后他说道。   “部落分裂了。第一个小组造出了筐子,第二个小组造出了长矛。最终,拿着长矛的人把其他的族人赶了出去,这些族人被驱散到山里躲藏了起来。然后,拿着长矛的人开始内部斗争。最后他们互相反目成仇。真的可怕极了。”   “这么说,他们真的是野蛮人和胆小鬼,”布吉评价说。   “不是。至少开始的时候不是。不过,他们后来真变成了野蛮人和胆小鬼。他们给对方贴的标签最后都变成了现实。很有意思,是不是?”迈克问道。   当然很有意思。不过,布吉不太肯定自己是否听明白了。他决定他还需要去好好想想。
“那么,现在大家都在什么地方呢?”布吉问道。   “在山洞里面。每个人都生活在山洞里,”迈克静静地说。   布吉和迈克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很久。他们凝视着这片广袤、空旷的土地和远方的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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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两个部落的故事,几乎让布吉得了偏头疼  布吉的脑子飞转,试图去理解迈克讲述的两个部落的故事。他想到了自己在山洞中的经历。他们之间似乎有某种关联……不过他也不确定。他希望自己尚未完全进化的新大脑皮层能够变得更发达一点儿。也许那样,他就能够完全理解迈克的故事中的含义。   最后,布吉问道:“那么,为什么部落的人在开始的时候意见不一致呢?为什么会分裂成长矛部落和筐子部落呢?布吉不明白。”   老人的双眼中发出亮光。“啊,非常好的问题,布吉。让我们回到故事的开头。你认为他们的意见为什么不一致?”   布吉仔细想了想这个问题。  最后,他回答说:   “我不太肯定,不过……  这可能就好像是墙壁上的影子一样。”
  布吉知道真相预言家(迈克)没有完全理解他的话,他解释说:   “是这样的,”他小心地选择自己的语言,“也许每个人看世界的方法都错了——好像看到那些影子。看错了也就做错了。”   “很好,布吉,”迈克说。“不过,这还并不是因为看错了,而是看到的东西不完整。 这就是发生在我们祖先身上的事情。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看。”   
布吉和迈克走了几英里,来到那片土地的最东边。他们看到了祖辈很久以前建造的高塔。高塔经历了风吹雨打,摇摇欲坠,但仍旧在那儿。   “上去看看,”迈克说道。   沿着破裂不堪的螺旋台阶,布吉小心翼翼地爬上了高塔。
  站在塔尖,布吉看到了东方的地平线。那是一片粗糙多石的土地,到处是野牛、麋鹿和绵羊。  布吉看得出来,在这样一块充满了野生动物的土地上,人们当然需要长矛、陷阱和打猎的工具。   他的眉头紧皱,下了高塔,回到迈克身边。“跟我来,”迈克又说。   他们朝着相反的方向又走了几英里,看到了另外一座破裂风化的高塔——这座塔是面向西方的。  布吉爬上了高塔。  从高塔的顶部,布吉可以看到西方的地平线。与东方的地平线不同,这是一块繁茂的土地,到处都是葡萄藤、玉米杆和野生的棉花丛。   现在,布吉明白两个部落为什么会发生争斗了。两座不同的高塔;两种不同的视野。  “我们都只看到了局部……”他轻声地自言自语。他长久地站在那里,陷入沉思。
最后,布吉从高塔上走出来。他看起来垂头丧气。   “这一切太傻了,”他对迈克说道。“为什么要分裂呢?为什么要为不同的观点而相互争斗呢?为什么不能爬上对方的高塔,这样大家都会明白对方怎么会有不同的观点了?”  “这个道理看似很简单,不是吗?”迈克回答说。“不过,事情往往并不是那么简单。反而,人们会发生分裂,相互争吵。你认为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的呢?”
  布吉也不清楚。不过,好像是当人们自己的信条被置疑,或者当有人提出看问题还有其他方法的时候,人们会变得特别烦躁。然后很快就是相互扣帽子……好像疯子、野蛮人、胆小鬼……再以后就是伤人的烟灰缸和杀人的长矛。   布吉认为,这又是一个需要好好思考的重要问题。
  突然,布吉转身离开了迈克。   “布吉现在回去了,”布吉说道。   “你去哪里?”迈克问。   “回到山洞里面。我必须告诉其他人我看到了什么。不再分裂;不再躲在山洞里;不再吃砂子做的稀粥。”   “必须给其他人机会,让他们能够爬上更多的高塔。我们必须要齐心协力,看清更多事实。然后,我们就又可以发展壮大。我们可以吃肉,喝酒,盖屋子,在这片土地上繁荣昌盛。”  
“要小心,”迈克警告他说。“记住,像你这样一个充满好奇心的洞穴人在离开山洞时有多痛苦。想像一下,如要让那些满足于留在洞里的人离开山洞该有多困难。” &nbsp&nbsp
“当我告诉他们外面的世界多么大、多么美好,告诉他们看世界的新方法的时候,他们就不会再满足于留在山洞中了,”布吉转身离开时说道。“其他人会想要了解更多,看到更多。”   “布吉,等一下……!”迈克试图叫回布吉。   但是布吉已经走远了。   &nbsp&nbsp
走了很久之后,布吉走进了他原来的山洞洞口。
  布吉能够听到山洞深处昂加、邦加、乌吉和特雷弗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以及他们吃死蚂蚱时那种熟悉的咀嚼声。(布吉突然意识到这种生活多么粗俗不堪。)   布吉既悲哀又害怕,心中隐隐作痛。他的朋友们会不会和以前一样粗暴地对待他?如果他告诉他们影子和山洞外的美好世界时,他们会不会围攻他?   或者,他们会不会敞开心扉,和布吉一起去探索他们共同相信的事物?
  颤抖着,布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如果他们不想学习,布吉在走进山洞时心想,那我就去找那些想要学习的人。
  不管怎么说,他想,迈克说过,还有很多其他人,生活在成千上万个山洞里面……   ……不过,事实上,在更大的世界中,还生活着数百万的人。&nbsp&nbsp
第一章 旅鼠101  第二章 介绍的差不多了  第三章 抵制活动  第四章 艾美的醒悟  第五章 旅鼠跳崖节  第六章 尾声  第七章 我们的讨论&nbsp&nbsp
这是一群旅鼠。  这是一个高高的悬崖。  (如果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且神经比较脆弱的话,建议你跳过以下几页内容。)天啊,真可怕。
  没错,旅鼠们会跳下悬崖。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没人知道真正的原因。不少好事的科学家们已经在这个问题上苦苦探究了几十年。   也许这种行为是一种本能,也许是种文化层面上的宿命。无论出自什么原因,全世界成千上万的旅鼠不断地跋涉到悬崖边上,义无返顾地跳向茫茫的未知之中。   在旅鼠们看来,这种行为再正常不过了。 就拿每年一度的“旅鼠跳崖节”为例。虽然科学家们很少能观察到,这个令旅鼠们热切期待的节日里安排了舞蹈、烧烤、猫王模仿秀等活动,而“伟大的一跳”则是高潮。 旅鼠们从未想过,他们为什么要跳下悬崖。
他们只知道往下跳。 &nbsp&nbsp
这是艾美。
  艾美和她的伙伴们生活在距离悬崖仅仅几英里的橡胶树和杂草丛中。 那段日子里充满了欢笑。  
但是,随着艾美逐渐长大,她也像其他旅鼠一样,开始感到有种莫名的冲动,把她拉向悬崖的边缘。
  所有其他的旅鼠们都在兴高采烈地讨论着即将到来的“旅鼠跳崖节”。艾美的很多朋友们甚至都已经在计划参加今年的盛会。
  但是艾美感到困惑。有一天,她决定去和朋友们谈谈“跳崖节”的事儿。 “我们为什么要跳下悬崖呢?”艾美问他们。   “什么为什么啊?我们是旅鼠。旅鼠生来就是要跳崖的,别傻了,”她的朋友们回答。
“那么,我们跳下去之后会发生什么呢?”她继续问。 “好事儿喽!”   “什么好事儿呢?”“……我们不知道,”他们犹豫地回答说。   “那你们怎么能肯定是好事儿呢?”艾美坚持问下去。她从他们的回答中感到了疑虑和害怕。   她的朋友们不说话了。最后,其中一个说道,“一定是好事儿,因为从来没人回来过。  “没错,”其他旅鼠如释重负地附和说。“现在,请你不要再追问了。”
艾美并不满意。第二天,她去找族中智慧的长老们问个明白。 “早上好,小姑娘,”智慧的长老说,“我能帮你什么呢?”   “我来是想弄清楚,旅鼠们为什么要跳崖?”艾美说。   “怎么了,对于你这样一个小家伙来说,这可是个严肃的大问题呀。”一位长老从眼镜上面盯着艾美说。“你对跳下悬崖这件事有什么疑问吗?”  “我不知道。我想,如果我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跳崖——以及我们做其他任何事情的原因的话,——可能就会感觉好一些。”
  长老们点点他们毛茸茸的小脑袋。“我们理解你的顾虑,”他们说道。“因此,我们已经花大价钱请来了一位资深的管理顾问——汉斯,协助我们起草了一个旅鼠的使命宣言。”“你好!”汉斯咧着嘴笑,握住艾美的爪子,使劲地摇晃。   “事实上,”长老们接着说道,“我们刚完成了使命宣言。拿着,你自己读吧。”随即,递给艾美一页打印得整整齐齐的稿纸。
  上面写着:
  旅鼠的使命宣言   我们生存的意义在于成为高附加值的旅鼠,在全面质量认证、经营卓越绩效、客户服务双赢、与时俱进等等方面追求效益最大化、强有力地执行等等。不过,我们最主要的意义是跳下去,跳崖。  “这就是你们的使命,”汉斯笑着把他的收费帐单交给长老们。“有了这个宣言相信再不会有类似的疑问了。”
  但是,可怜的艾美却感到更加困惑了。  那天晚上,她走到悬崖的最边上坐下来。她的双腿在那个神秘的深渊上面摆来摆去。  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接受像其他伙伴一样往下跳呢?她很纳闷。我问了这么多问题还这么不安分,是不是太离谱了?  我到底想要什么?   我到底是谁?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艾美独自坐在那里,一边哭泣,一边久久地凝视着远处的峡谷。&nbsp&nbsp
几天之后,当艾美正在一片巨大的橡胶树下面休息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声音。   “嘿!”   “谁在那里?”她问,同时环顾四周。在她身后站着另外一只小旅鼠。  “嗨,我是莱尼,”他小声说道。  “哦,你好,”
她有点吃惊。“很高兴见到你。”  
“嘘!不要这么大声,”莱尼紧张地四处张望着。“我长话短说吧,听说你在追问问题,听说你不想参加跳崖?”   “我不知道,”艾美惊诧地说。“我想要弄明白我到底要什么?”   “我把你介绍给其他旅鼠们——和你有一样想法的旅鼠——怎么样?”   “和我一样?”她热切地问。   “是呀——那些不想跳崖的旅鼠们。跟我来!”   说完,他就消失在树丛中了。虽然艾美的心砰砰直跳,但还是急忙跟着他去了。   莱尼把她带到地上的一个洞前,然后跳了进去。他们在一条地下隧道中走了一小段后,就进入了一个小窑洞。在这里,七八只旅鼠围坐成了一圈。   
“嗨,各位,”莱尼说,“这是艾美。”   “嗨,艾美!”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道。   “欢迎,”坐在前面的旅鼠说道。“我叫弗莱明。我们是‘不跳崖小组’。”(如果这样的  话,这个组织的缩写应该是NO LEAMS才对……不过,艾美不想被看成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所以,她并没有把这个发现说出来。)
  “你是来这里加入我们小组的吗?”弗莱明接着问。   “我……我不知道。”艾美回答说。“‘不跳崖小组’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干什么的?嗯,我们就是不想跳下悬崖。”弗莱明说道。   “哦,”艾美礼貌地说。“我看得出来你们不想那么做。不过……你们想要做的是什么呢?”   “我们想要做的,”弗莱明有些为难,“就是……躲避跳崖。”
  “我明白了,”艾美叹了口气。她开始担心自己的问题可能显得唐突。但这段对话让她有点儿不安。“不跳崖小组”作为一个组织存在的原因看起来非常……消极。她试图想像一个听起来更加积极的目标。她作了一个深呼吸后继续说:“不过,你们究竟想要……给世界增加一点什么,或者创造些什么呢?”艾美问道。
  “我们想要创造……一个不跳崖的社会。”弗莱明有点厌倦地说,她对这一连串的文字游戏感到疲惫。“现在,快坐下来,”她语气坚定。“我们的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今天晚上,我们要策划在旅鼠跳崖节上举行抗议示威的事。”   艾美在莱尼旁边坐了下来。尽管她很高兴结识这些不同寻常的旅鼠,但仍然感到困惑和悲哀。
  看来,大多数旅鼠在跳下悬崖之前,根本没想过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生存的价值是什么,以及他们想要在有限的生命中创造些什么,她暗自思忖。
  这群旅鼠看起来只关心他们不要什么。
  艾美也无法确定哪种生活态度更糟糕。
  在那一刻,艾美决定她不再期待其他旅鼠告诉她应该成为怎样的旅鼠或她的一生应该做些什么。
  她要自己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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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晴朗的秋日——这种天气让你只想去跳下悬崖(如果你是一只旅鼠的话)。   当她的朋友们全都在一起玩耍时,艾美再一次来到了悬崖边缘。她坐在那里,盯着峡谷的另一端。
  在另外一边的远处,她发现了一棵孤零零的大树。以前她从未看到过这么高、这么茁壮的树。更远处还有什么?她想。在我们的草地之外,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有哪些机会——我们从未见到过的机会——在那里等着我们?  “嗨,艾美,”她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艾美转过身。“嗨,莱尼!”她有点吃惊可是非常愉快地说。   “自从几个星期前的‘不跳崖会议’之后,我就没有见到过你,”他说,“我一直在惦记你。”   “我一直在思考,”她盯着自己的双脚说。   “我也是,”莱尼说。“我一直在想你在开会时提出的那些问题。比如你问我们的目标是什么以及我们想要创造什么。”   “哦,”她说,眼睛看向别处。“但愿我没有在你的朋友们面前让你难堪。”   “没有。你的问题非常好。我从未听到过其他旅鼠提出过这些问题。我和你坐一会儿好吗?”   “好的,”她说。   莱尼挨着艾美身边坐下。他们一起凝视着峡谷的对面。   “艾美,”沉默良久之后,莱尼说道。   “什么?”   “你的目标是什么?”   艾美想了一小会儿。“我的目标和跳崖完全无关,”她开口说,“甚至和不跳崖也没有关系。”  艾美的目光再次被远方的那棵大树吸引过去。她继续说:“我开始设想,我的目标与提问有关——那些问题能够帮助我们在这块小草地之外开辟更广阔的天地,能够帮助我们看到新的生活方式。我无法解释原因,可是看上去好像这已成为我的一部分。我想那可能就是我的目标。”   她又想了一会儿。“我对自己是谁认识得越清楚,就越让我想要做点什么事情——一些特殊的事情。所以,我一直在问自己,我到底想要实现什么?”   “我猜……所有这些听起来一定很沉重,”艾美最后说道。   “嗯……是的。”莱尼说。现在他觉的有点头疼了。   艾美抱歉地看着他说。“我想,弄清楚这些事情可能会花很长时间的。”
  莱尼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从你在‘不跳崖会议’上提出那些问题后,我就一直在思考我自己的目标,”他说。“这听上去也许比较傻……不过,我一直都想成为一名励志演说家。这算是一个目标吗?”  “我不知道,”艾美答道。接着她问道,“你为什么想要成为一名励志演说家呢?”   莱尼费劲儿地想着。“我猜,是因为我想要激励其他旅鼠,帮助他们停止跳崖。”   “但是,为什么这件事对你那么重要呢?”她问。   莱尼静静地坐在那里。这是他经历过的最困难的一次谈话……可是,仅仅是谈论这些事情好像就足以在他内心引发一种奇怪的能量或者激情。“我想要这么做是因为……我可以向其他旅鼠证明,我们是多么地相互依赖,以及在一个团队中我们怎样才能找到快乐。”   艾美和莱尼吃惊地对望着。   这真让人着迷——只是通过询问自己他们为什么想要做这些事情,就可以这么深入地了解自己。   艾美又问:“那么,为什么变成一个团队对你那么重要呢?”   莱尼思考了很长时间。“这次我无法回答为什么,”最后他说。“我就是想要这么做。”  艾美尝试着要把莱尼的思路串起来。“这么说,你的目标可能是关于帮助所有的旅鼠变成一个团队,找到快乐。而你做到这一点的一个办法就是成为一名励志演说家。”   “没错,”莱尼说。当意识到他的目标与他热切盼望要做的事情之间可能存在某种关联时,他露出了开心畅快的微笑。 &nbsp&nbsp
突然,莱尼意识到了他必须离开“不跳崖小组”。因为现在,他清楚地知道,那个小组的目标并不是他想要的。他奇怪自己为什么以前没有看明白这一点。   “天啊,”他说,“思考这些问题真的很辛苦!难怪大多数旅鼠只想跳下悬崖。跳崖肯定比尝试理解自己容易多了!”   艾美和莱尼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继续坐在那里时,艾美发现自己又在盯着峡谷对面远处的那棵大树。她再一次思考着自己的目标:提出问题,开启一个更大的世界,发现新的生存方式。
  突然之间,她有了一个新的问题:“莱尼,你觉得峡谷对面有些什么东西?”
  莱尼耸耸肩膀。
  艾美突然知道了,她应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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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了。  
艾美一直在努力工作。
  “哦,艾美,你在这儿,”莱尼绕过一棵树,对她说道。“大家都在谈论你。你知道,明天就是旅鼠跳崖节了。”   “我知道,”艾美说。“我在工作呢。”   “这就是你的工作?”莱尼问道。“看上去你在石头上画了一棵树。”   “不只是一棵树。它能使我精力集中。”她回答说。   “现在,你在缝橡胶树叶吗?”   “嗯哼,”她说。
  莱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唉,”他结结巴巴地说,“听说今年的跳崖节上,猫王模仿秀的比赛会非常激烈……”   “很好呀,”艾美说道,她的双眼还是没有离开自己手里的工作。“我说,你能不能帮我收集更多的橡胶树叶呢?谢谢你了。”   莱尼言听计从地开始收集橡胶树叶。
  他一边做一边不时地看艾美一眼。我不认为什么事能阻止她,他心中暗暗称奇。也许,当你发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时,就会变成这样。
  想一想看,如果我们每只旅鼠都知道自己的目标,知道我们想要实现些什么,作为一个整体,旅鼠们可能会创造出多么伟大的成就啊。   那天晚上,莱尼帮助艾美把橡胶树叶缝在一起。他们默默地工作着,各自想着各自的事,直到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来。   清晨来临,跳崖节已经开始了。  随着太阳爬得越来越高,草地上充满勃勃生机。   “欢迎参加旅鼠跳崖节!”一位旅鼠长老用牛角扩音器大声宣布。   “我想要来一个天鹅式的俯冲。”一只旅鼠喊道。   “我要来个炮弹式发射。”另外一只笑道。   “瞧瞧这种团队精神!”汉斯在自助餐台前面一边笑着,一边把免费的烤肉塞进嘴里。
“喔,喔!”当猫王模仿者们旋转着并脱下外衣时,旅鼠小姐们尖声叫着,把头巾和面包圈抛到悬崖边缘。
  “我们不跳崖!我们不跳崖!”‘不跳崖小组’在一旁反复高喊着。   到了艾美该采取行动的时候了。  莱尼帮助她把一根系在一只大弹弓上面的由橡胶树叶做的弹性绳索套到她的腰间。  然后,他把另外一根绳索绕在她身上,将绳子固定在她身后的一个树桩上。  艾美所要做的就是咬断她身后固定自己的绳索,然后将被弹射到峡谷上方的高空中,飞向那棵大树以及峡谷对面等着她的更大的世界中。  莱尼拥抱着艾美。“祝你好运,”他悲伤地说,他突然意识到,他将会非常挂念她。  艾美开始咬那根固定用的绳索。  就在这一瞬间,一件她自己都无法想像的事情发生了:
  她犹豫了。
  她看看身后。   那里有孕育自己长大的美丽的绿色草地,还有泪水弄湿了双颊毛发的莱尼。   然后,她又看着自己的前方。   她看到了悬崖锯齿一样的边缘,深邃宽阔的峡谷以及对面的大树。   她僵住了。   她腰间的拉力异常强大,一条弹性绳索强有力地把她拉向梦想的未知世界,而另外一条则强有力地把她留在安全和舒适之中。   艾美突然哭了出来。“我不行!”她哭喊道。“我做不了啦。”   她悬在那里很长很长时间,无法做出选择,甚至无法呼吸。
  “为什么做每件事都这么艰难?”她绝望地问莱尼。“为什么每当我就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时,又会突然觉得我得不到它?”   “别这样想,”莱尼催促她。“这种想法会毁掉你的。”   “不,”她叹气道。“我不能假装我没有这样想。不然,我就和‘不跳崖小组’一样了。”  说完这句话后,她觉得自己的焦虑稍微减轻了一些。 &nbsp&nbsp
“我们不跳崖!我们不跳崖!”‘不跳崖小组’的呼声四起。   “各就各位……预备……跳!”旅鼠长老们大喊着开了枪。   “呀呼……!”旅鼠们一边冲向悬崖边缘一边欢呼着。“我都被感染了!”汉斯笑着说道。同时,他自己也跳下了悬崖。   甚至连“不跳崖小组”的有些成员也忍不住冲动,无次序地、疯狂地冲向悬崖边缘。
“你必须选择,”莱尼对艾美小声说道。   艾美深吸了一口气,思忖着那些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她看看那棵大树。   她看看莱尼。   然后,她弄断了绳索。   飞越峡谷时,她感到风在自己的毛发中呼啸而过。她挥动双臂和双腿,调整方向,飞向对面那棵大树上。   然后,她向下看去。   她看到悬崖脚下尖锐的石块以及等待那些跳崖旅鼠们的可怕结果。“天啊!”她倒吸了口凉气。突然之间,她开始犹豫了,飞行的方向也发生了偏差。
  不要向下看,她努力地告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那棵树上!她把视线从下方的险状中移开,再一次紧紧地盯住那棵大树。   她扬着头,伸展开双臂和双腿,乘着风飞到了峡谷的另一边。   最后随着“嗖”的一声,艾美轻轻地降落在枝叶茂密的树上。   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甚至没有想到要四处去看看……   ……因为,从一个特别的角度来看,这个世界早已比她想像得更为广阔,充满了更多的机会。&nbsp&nbsp
自从艾美传奇式地飞越峡谷之后,草地上的一切都大大地变了样。  旅鼠莱尼终于成为一名励志演说家,激励其他旅鼠们看到他们的群体有多么可贵,并让每只旅鼠找到自己如何为团队做贡献的方法。  在莱尼的指导下,弗莱明意识到,她的目标应该是“帮助其他旅鼠进行探索”。  而艾美,她仍然在不断地提出各种问题…………每天都在探究、发现更大的世界和更新的生存方式。&nbsp&nbsp
作品《第五项修炼:利用幽默的方法来教授组织学习的理论》版权归“大卫·哈彻斯”或出版社所有,笔下文学(Bxwx.Org)会员收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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