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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一味--(一)--肯·威尔伯
本书为超个人心理学大师肯·威尔伯1997年至1998年一年间的日记,其中不仅记录了他的日常生活、工作和修行,他与美国心理学界以及灵修圈的交往,美国当时文化、艺术界的基本面貌,更以大量篇幅阐释了他对意识领域的研究,并厘清了“转译”式的修行与真正具有“转化”意义的修行之不同。因此,本书可称为意识研究领域的巅峰之作,以及身心灵成长的最佳指导手册。
[美]肯·威尔伯
肯·威尔伯(Ken
Wilber),当今美国最著名的心理学家、哲学家之一。1949年出生于美国的俄克拉荷马城,于内布拉斯加州林肯市读高中,后进入北卡罗来纳州杜克大学攻读医学。在读大学一年级时,肯·威尔伯就把研究兴趣从自然科学转向了心理学和哲学。他视野广泛,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的著作,他都大量涉猎。后来他又回到内布拉斯加州读生物化学研究生,但在一年后退学,全力著书,成为一位自由撰稿人。著有《超越死亡:恩宠与勇气》《万法简史》《整合的生活实践》《整合的视界》《整合的灵性》《整合心理学》等二十多部非常有影响的著作。
《译者序》胡因梦
随着理性启蒙运动的兴起,组织化宗教与形而上学曾经为世界带来的魅力效用已逐渐式微,而民主价值观、个人主义与多元主义的极端发展,也导致整体人类朝着自恋、分化和过度主观的方向盲进,并因而严重威胁到社会、家庭与关系的联结。
我们到底该如何对待演化、存在与终极实相等攸关人类存亡的议题?在各种知识体系呈现四分五裂、各不相容状态的情况下,我们要如何替这些不完整的真相找到正确的定位?在传统宗教沦为神话、教条和无从证实的呓语,而科学只能阐述物质的基本事实,却无法提供意义、价值与伦理之际,我们要如何拉拢二者,使它们相互对话?简而言之,这股从法界之海奔涌而出的人类识能,如何才能融成一道具有完整阶序的彩虹光谱?
上述一连串的问题所揭示出的答案,不可避免地涉及了一种整合哲学或整合世界观的可能性。但整合性的世界观在本质上往往是独断与高压的,凡受过理性洗礼的知识精英鲜有人愿意再甘冒“法西斯”之名,去进行具有宏大企图的统合动作,而且老实说,也鲜有几人兼具了绝对真理的体悟与相对真理的逻辑归纳能力。那么,这股识能中与日俱增的困惑、痛苦与愤怒,又如何才能化解成秩序与清晰的辨识?
虽然长青哲学家、整合哲学家、个人心理学者皆将桂冠加诸肯·威尔伯,但通常学界仍将他归类为超个人心理学者,并视其为这个领域最卓然有成的理论家。
肯·威尔伯此生的贡献,就是要帮助我们这个时代提出一个由空性含摄知识万有的整合见地。他的整合哲学是灵性与理性兼具的,他主张我们必须朝着更高的意识发展,而这些高层意识虽然隶属于主观的内在精微次元,却是含摄科学与理性的。就这一点来看,威尔伯的见地其实延续了东西文化中哲学与宗教传承的精髓以及现代性的核心精神。
这个传承源起于毕达哥拉斯、巴曼尼德斯、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再传递给奥古斯丁、阿奎那斯、迈蒙尼德、斯宾诺沙、黑格尔以及海德格尔,而东方智慧传承对威尔伯影响最深的,则属佛教上座部思想、龙树中观学派、华严学派、唯识学派、藏密大手印与大圆满、论藏、吠檀多哲学、中东苏菲神秘主义,等等。至于威尔伯的超个人视野,则充分反映了威廉·詹姆斯、荣格、马斯洛的心理学研究,更涵盖了20世纪60年代末期西方所发展出来的身心灵修炼途径及东方的默观传承。
自1975年起,威尔伯所出版的著作一直涵盖着超个人运动的完整面向,现年六十岁的他,早已著作等身。他擅长运用流畅易懂却常带热情的笔锋,来解析尖涩、隐微而又繁复无比的学术议题。他的洞悉力、整合力与绵密的归纳能力,吸引了欧美及亚洲无数的读者。在日本,威尔伯被视为一派宗师;在德国,他是学院派热衷研究的重要现象之一。宗教史权威休斯顿·史密斯认为威尔伯在整合西方心理学与东方智慧传承上的贡献,远远超过了荣格;希拉里的精神导师琼·休斯顿(Jean
Houston)将威尔伯与弗洛伊德放在同等重要的地位;约翰·怀特则称其为意识研究领域的爱因斯坦。
<font STYLE="FonT-siZe: 16px" COLOR="#93年,威尔伯与过世的妻子合著的《恩宠与勇气》问世(中文繁体版1998年由台湾张老师出版社出版,中文简体版2008年由三联书店出版,本人与刘清彦合译)。
<font STYLE="FonT-siZe: 16px" COLOR="#95年,他的巨著《性、生态学、灵性》在美国出版,一年之后他又完成了更适合大众阅读的普及版本《万法简史》。这两本书除了涵盖他早期的基本理论之外,还纳入了过去从未处理过的系统理论、演化论、女性主义、生态思想以及现代性与后现代性的哲学议题。《性、生态学、灵性》是威尔伯“法界三部曲”中的第一部,在他进行第二部与第三部的资料搜集时,又同时完成了两部著作和数篇论文,其中一部就是《灵性之眼》。此书是威尔伯最满意的作品,书中集合了多篇整合哲学的论文,所涉及的议题包括了
心理学、哲学、认知科学、意识研究、人类学、艺术和文学理论。1998年,他完成了被美国副总统戈尔视为最心仪之作的《感官与灵魂的交融:科学与宗教的整合》,1999年,他的私人日记《一味》也公开发行,此书史无前例地披露了威尔伯证入最高境界的生活实录。
就这样一本接着一本,威尔伯单打独斗地开辟了灵性洞见与古代唯识学的现代诠释方式。当人们还不知道该如何替灵修洞见定位,甚至还不能确定这样的洞见是否够资格被合理化为一种知识之前,威尔伯已经有能力以系统化的认识论来厘清这些疑惑。当人们还没有能力分辨西方心理学与传统灵修心理学的关系时,威尔伯已经提出结合佛陀与弗洛伊德的创见。他以自己原创的四大象限,清楚地区分出不同的认知方式,不同的知识领域和不同的真理声音。然而他所有的立论基础都奠基在唾手可得的数据资料和早已被广为接纳的学术理论之上,因此并不是从古老传统中发展出来的空泛形上辩证。近年来威尔伯更进一步地关注早期超个人心理学所忽略的领域,以及荣格学派对宗教和灵修境界的诸多曲解,并指出了世界各大宗教文化对肉身、大自然和女性的贬抑。
威尔伯所处理的议题虽然博杂,他的方法论却简明而扼要,他认为任何一位思想家或评论家都不可能愚蠢到全错,每一个人都可能观察到一些不完整的真相,而各种不同的知识领域在纯抽象的层次上,其实是相互融通的。譬如所谓的“神”,如果“神”的抽象定义指的是无限的神性,那么基督教的“上帝”、佛家的“空性”和犹太教的“神之奥义”便能相互融通。这种处理知识的方法,威尔伯称之为“定位归纳”或“驳不倒的推论”。一旦有了驳不倒的推论,学者就可以将各种领域的真理串连成紧密相系的网状纲要,然后再利用这个纲要去评定那些较为狭窄的途径之中,有哪些地方是不够完整的。
威尔伯早期的论述强调的是上溯空性的解脱之道,近年来他则企图证实上溯空性与下及万有的圆满一味典范,才真正具有治疗的力量,这种发展的方向,显然和他在实修上的体悟有着直接的关系。
威尔伯主要的论点就是要促成人类明智地融合东方与西方的相对真理,共同以空性作为基础,相互交织成完整的脉络。他强调法界是一直不停地在演化的,因此新的真相不断在显现,新的启示不断被揭露,新的佛也不断在冒出,法界就在这股自我超越的趋力之下,超越着过往的一切,也含摄了过往的一切。这就是神性无私而又无限的创造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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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守密的人,我只是不想变成众目昭彰的公众人物罢了。然而身为一名广泛探讨内在人生的作家,与读者分享我的生活,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因此,接下来的章节将包含不少有关私人生活的素材。但总的来看,这本日记的哲学性仍然超过个人性它所探讨的主要是理念,尤其是那些环绕着长青哲学的理念(或世界伟大智慧传承的精髓)。虽然如此,某些内容却又纯属私人性的日记,也就是基于我个人的体悟,来广泛地描述禅修和各种神秘境界(读者如果对我个人生活的其他层面感兴趣,不妨参阅《恩宠与勇气》)。
因为这本书是以理念为主的,所以我在顺序上作了一些更改。某些论文被挪前了,如果少了它们,日记就会显得理路不清。日期大体来说还算正确,其中有些也许是错的,因为我在写日记时,偶尔会漏掉日期,不过只要觉得是妥当的地方,我就会加入这些论文。那洛巴学院研讨会的时间有些相隔只有几天,我却把它们的距离拉长了,否则学术性的探讨会过于密集。虽然日期并非完全正确,内容却是无误的。无论如何,读者应该谨记在心,这些日记主要并不是记载我生活中的细节,而是要进一步传达长青哲学的理念。由于理论的记载相当简洁而独立一页或两页,最多只有十二页因此理论本身很容易消化。如果你看到一段自己不感兴趣的日记也许是有关商业、政治或艺术的议题你大可略过不读。但如果你阅读这些章节是为了获得理论性的资讯,那么你就该认清这些日记具有上下相承的脉络,省略不读并不是最理想的态度。
这本日记的主旨乃是要强调身心灵并非互不相容的,肉体的欲望、心智的理念与灵魂的了悟都是宇宙神性的完美展现、大圆满的庄严情态。整个法界只有“一味”,而这滋味是全然神圣的,不论它是展现在肉体、心智或灵魂。安住于这“一味”中,超越于尘嚣之上,世界从最纯粹的解脱之光中升起。乐在无限,迷失于永恒,在本来面目无情的奥妙下,放下了所有的希望。万物来自“一味”,万物亦归返“一味”
存在于其中的,就是当下这一刻的故事。一切只不过是南柯一梦或是噩梦连连,无论如何,我们终将从其中觉醒。
肯·威尔伯
科罗拉多州博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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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威尔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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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踏遍每一条道路,
你也无法发现灵魂的边际:
这就是它的奥义。
赫拉克利特
日,星期四
工作了一上午。看着阳光在飘零的雪花中穿梭嬉戏,一边作研究和阅读。今天的阳光不是金黄的而是白的,像雪一般,所以我被雪白之上的雪白、孤寂之上的孤寂环绕。纯然的空寂,犹如温柔而明透的光,径自在抑郁的低语中闪烁着。我释入那空寂中,这个清朗的日子,一切都显得光华璀璨。
1月3日,星期五
不久之前,感恩节的前后,我开始撰写《科学与宗教的整合:古老智慧与现代知识的结合》(出版时的书名为《感官与灵魂的交融:科学与宗教的整合》)。如今这本书已经完成,我反而有点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了。我在撰写时有特定的对象正统保守的主流世界,而非新时代、新范型、反传统文化的那一群人。我不知道我是否办到了,我也不知道我的下一步是什么。
我必须找出一条路,既能专注地工作,又能享有社交生活。巴尔扎克在每次性高潮之后都说:“我又完成了一本书。”我的情况却刚好相反。
崔雅过世后到这个月已经八年了,起初我有一年没和女人约会,之后我有过几个关系不错的女朋友,但没有一个是完全对路的。我不知道是
1月4日,星期六
学生邀我参加了一次“锐舞”(RAVE),在电子舞曲和“嗯哼”
某种违禁药品中彻夜狂欢。这些二十来岁的孩子们服用一种叫作“至乐”(俗称摇头丸)的药物,它能加强神人的能力和团体的和谐。舞会的氛围像是公社、无性或雌雄同体,显得温柔而又强烈。没什么更好的形容词,只能说那种气氛是属灵的。播放的音乐(例如《暴民与天才》)通常没什么歌词,因此习惯于象征思考的心不再忙碌于是“上智”灵光乍现,更别提还用了大量的“下智”。
不管那些持反对态度的父母怎么说,我还是觉得这比我们以前的舞会干掉六罐啤酒吐了舞伴一身要强得多。婴儿潮时代的父母,你们居然会对违禁药品唠叨不休,啊,就省省吧。
我想我会将“锐舞”传递下去。喂,加把劲!
1月7日,星期二
这个周末旧金山将举办“肯·威尔伯会议”。听说票已经卖完了,他们正在寻找一个更大的场地,我不能确定这是好是坏。
罗杰·沃尔什(Roger
Walsh)是主要的发言人之一,不知道他到时会不会说尼尔·阿姆斯特朗的笑话,那似乎是大伙儿听过的最可笑的一件事。
尼尔·阿姆斯特朗登上月球所说的第一句话是:“个人的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接着他又说道:“祝你顺利,戈尔斯基先生。”但很少有人知道这句话背后的典故:当阿姆斯特朗还是个小男孩时,他听见邻居的卧室传来激烈的争吵,戈尔斯基夫人对着戈尔斯基先生大吼:“你休想要我为你口交,除非隔壁那个男孩登上月球。”
1月8日,星期三
我替弗兰西丝(Frances
Vaughan)的著作《神的幻影:透视灵修上的错误观念》写过一篇序,今天又收到一名读过此序的女子寄来的一封信。我收到过许多女性的来信,都对书中提出的观点深有同感。
我的序言是这样起头的:“弗兰西丝·方恩是我认识的女人中最有智慧的一位。她的智慧或许远远超过你和我。她为每一个结识她的人带来独特的见地、优雅的品位和治疗的能量。对她而言,美是知的一种方式,开放则是一份特殊的力量。这个女人看得比我们多,接触得比我们多,她以关怀相待,她告诉我们一切都会没事,她真是一位既聪慧又比我们透彻的女性。
“她为这个世界带来的是智慧,而不是逃避世俗,向别处求取智见。她教人活出自己的独特性,也教人进行更广大更深刻的交流:与他人、身体、灵性及更高的自我沟通,这更高的自我指的就是在关系中示现的神性。我对弗兰西丝的评价如下:一位教导清醒与诚挚关系的智者,一位帮助我们扎根于深处的女人。十分荣幸能认识这么博学的女性。”
今天接到的这封信里(来自一位女性心理治疗师),谈了许多历史上的智慧女性,也谈到结合心理治疗与灵修的重要性。我完全赞同。序言的最后一段是这样写的:“从弗兰西丝和另外几位人士试图创造的疗法,我们看到一个重要的现象正在浮出:其中有属灵和超个人的意味,也有奥秘之意。那源头超越了孤立的自我,它埋藏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底。它使我们从烦恼和琐碎中提升,将我们交托给永恒与神圣之手,并优雅地帮助我们解脱自我。于是开放融解了防御,关系建立于清醒的神智之上,慈悲凌驾了坚硬的心,关怀则令沮丧黯然失色。对神性开放,就是弗兰西丝教导我们的真理。
“弗兰西丝的一位求诊者曾经告诉她,弗兰西丝是替她的灵魂接生的助产士。我认为这句话已经说明了一切。神性早已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也许亮度不够,也许没有被注意虽然关怀这个世界,但在匆忙中也会遗忘。对神性开放,就是弗兰西丝教导我们的真理。”
“让我们,你和我,握住这位助产士的手,和她一同穿越我们自己的灵魂之国,让我们安静地聆听她要告诉我们的故事。在这一世里,我们再也找不到更可靠的一双手了。”
1月9日,星期四
名望在美国这个国家已经成了活人祭的宗教,我不想隶属于这种宗教,因为你会把自己看得过于重要。二十三岁那年我写完了第一本书(威尔伯的成名作《意识光谱》)之后,便开始四处演讲,举行研讨会。人们告诉我:“你实在太棒了!”迟早你会相信他们的,最后你的结局就像奥斯卡·莱文特对乔治·格什温说的那句话:“告诉我,乔治,如果你可以从头来过,你还会不会爱上自己?”
一年以后,我必须决定到底是继续教那些旧材料,还是写点新的东西。从此我不再参加研讨会,不再教学,也不再接受访问。
接下来的二十年,我一丝不苟地坚守着这项决定。现在我居然打算让最大的主流出版社推出《科学与宗教的整合》,我想我一定有点精神错乱了。
1月14日,星期二
我的荷兰文译者弗兰克·维瑟(Frank
Visser)从荷兰来看我,他参加了在旧金山举办的肯·威尔伯会议。弗兰克翻译过《梵我合一计划》以及《万法简史》,听说他译得很好。
“欧洲有什么热门议题?”
“美国竟然有那么多灵修途径是退化的。有的派别把身体的感觉和灵性的觉察混淆了,还有什么生物能、生态心理学、前世回溯,体悟了这个又体悟那个,有了一种感觉又想要更多的感觉,诸如此类的花样。我写过一篇有关这个主题的报告,你不觉得你们美国人对退化状态趋之若鹜吗?”
“恐怕是的。主要的原因是成长比较困难,而退化比较容易。”
“到处可见你所谓的前个人、超个人的谬误。”
弗兰克指的是我在二十年前写的一篇论文,题目就是《前个人、超个人的谬误》。其中的概念很简单:因为前理性与后理性阶段都是非理性的,所以很容易混淆。于是有两种不愉快的事可能会发生:你可能把超个人的心灵实相公约为前个人期的婴儿状态,或者你可能把前理性期的情感抬举为超个人的光辉。前面一种情况意味着你否定了所有的心灵实相,因为你认为它们都是幼稚而毫无意义的;后者则意味着你美化了幼稚的神话和前语言期的冲动。你是那么专注于转化理性,因此,任何一件事只要是非理性的,即使是退化或属于前理性期的,你也照样拥护。
弗兰克是正确的,我们这个国家所谓的“灵性复兴运动”,其中有许多只是前理性期的、自恋的、自我中心的、自我美化的或自我推销的。“我们欧洲人觉得这个现象很令人担忧。”
1月15日,星期三
整个早上都在阅读,为“法界三部曲”的第二部(第一部是《性、生态学、灵性》,香巴拉出版社1995年出版;第二部书名暂定为《性、神、性别:男人和女人的生态学》,目前正在撰写中;第三部的大纲写好了,副题暂定为:后现代精神)不断地搜集资料。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痛苦与至乐,似乎令两性都疯狂。我希望有一天能看到布勒特·哈特著作的新版本:《睾丸激素滩放逐的人们》(译注:哈特写过《扑克滩放逐的人们》)。奥尔德斯·赫胥黎有一句名言:“自然律如下:男人减去女人等于猪,女人减去男人等于疯子。”葛罗莉亚·斯坦能(Gloria
Steinem)说:“没有男人的女人就像没有脚踏车的鱼。”伍迪·艾伦(Woody
Allen)说:“上帝给了男人一根阴茎和一个脑袋,但是他的血同一时刻只够启动一样。”比利·克里斯托则说:“女人需要一个做爱的理由,男人只需要一个场所。”
第一部有800页,第二部也一样。“又一本厚得吓人的书!永远都在写、写、写,哎,长臂猿先生?”
1月17日,星期五
接到亚历克斯·格雷(Alex
Grey)寄来的一封信,我为他的著作《神圣之镜:亚历克斯·格雷的灵视艺术》写过序。亚历克斯在信中提起某回在我家探讨过纯正艺术的本质:“真正具有转化力的艺术要表达的是你将达到而尚未达到的状态。”
我为亚历克斯写的序言强调了一个主题:我们都具备肉眼、心眼与灵眼,以何种眼睛看世界,便绘出何种派别的画。譬如写实主义和自然主义画派运用的大部分是肉眼;抽象主义、观念主义和超现实主义画派运用的大部分是心眼;西藏唐卡之类的心灵艺术运用的则是灵眼或默观之眼。
每一种眼睛见到的世界都不一样物质世界、观念世界以及心灵的实相。每一种眼睛都能描绘出它的所见。视界愈高,艺术愈深刻。
亚历克斯是以心灵之眼从事绘画工作的代表人物。这类艺术并不采用象征或隐喻,它直接描述灵眼见到的实相是肉眼或心眼无法看见的。这类艺术的重点并不在单纯地观看,而在转化;如果我们能继续成长和演化,它呈现的便是更高或更深刻的实相。这就是所谓的“真正具有转化力的艺术要表现的是你将达到而尚未达到的状态”。
1月22日,星期三
进入主流。这都是托尼·舒瓦茨(Tony Schwartz)的错。
我第一次见到托尼时,他和另外一位作者刚完成唐纳德·特朗普的传记《经营的艺术》,正在撰写《事关紧要:寻找美国本土的智慧》。托尼的一生是个很棒的故事:一位颇有成就的记者,曾经为《纽约时报》与《纽约》杂志工作,也替《新闻周刊》撰写过成沓的封面报道,后来因为特朗普传而迅速稳坐时报畅销书排行榜榜首,并挤入百万富豪的行列,开始了绚烂耀眼的生活。沉湎于特朗普豪华奢侈的世界,托尼很快便认清,即使拥有再多的财富,也无法碰触到人生最重要的议题。于是他带着特朗普传的版税,花了五年的时间走遍美国寻找智慧传承。他与两百位以上的心理学家、哲学家、神秘主义者、宗教上师、心理治疗师和各种老师面谈。他书中有一章介绍了我的理论,我们因此成为好友。
托尼写完《事关紧要:寻找美国本土的智慧》之后,为了养家,只好重操旧业,开始为迪斯尼的总裁迈克尔·艾斯纳(Michael
Eisner)写传。但是这本传记和前者大不相同。托尼说特朗普就是特朗普:你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切了;虽然他的要求很严,传记却十分浅显易懂。迈克尔·艾斯纳的世界就不同了,它牵涉到整个沃尔特·迪斯尼王国乐园、电影、书籍、影城、电视当然还有杰弗瑞·卡森伯格(Jeffrey
Katzenberg)以及迈克尔·奥维茨(Michael Ovitz)的即兴演出。托尼花了三年的时间写这本传记。
托尼接下来要撰写一本人类成长与转化的整合学著作,他在《事关紧要:寻找美国本土的智慧》中摘录过我的理论。他决心把整合学的讯息介绍给更广大的人群,我因此而意识到自己多少也得在这方面尽点力。是的,这绝对是托尼的错。
1月23日& 星期四
读完克里斯托弗·伊舍伍德(Christopher
Isherwood)长达千页的日记(只是第一部而已),我沮丧了近一个星期。理由很多。
伊舍伍德代表了我生命中的几个重要过程。首先他使我和吠檀多学会产生关联,也让我认识了奥尔德斯·赫胥黎(Aldous
Huxley)、杰拉尔德·赫德(Gerald Heard)和托马斯·曼(Thomas
Mann)。伊舍伍德与帕拉瓦南达上师共同翻译了《薄伽梵歌》、帕坦加利(Patanjali)的《瑜伽经》和我最爱的商羯罗的经典作品《辨识力之至宝》,直到今日这些都是最清晰好读的译本。
早在1941年,克里斯托弗就在日记里写了下面这段话:“熄灭自我,让真我进驻你的身体,运用你的双腿、双手、你的脑子和你的嗓子,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但除此之外,人生还有其他目的吗?”然而下及万有式的宗教从生态学到盖娅崇拜到生态心理学全都无法理解,“任何一个在时间之内具有目的的活动,永远会导致暴力。”所幸克里斯托弗高度精神化的思维脉络,仍带着一点辛辣的幽默感,他坚持要活在“热情、诚挚的关系和真心的敌意中”。
伊舍伍德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奋力整合灵修与他的“现世”人生,因为诚如他自己所言,可能他的性与精神驱力都很强,而且显然是敌对的。我很欣赏他能诚实面对这两股驱力,即使他的方式有点走极端。
大部分的人都认识伊舍伍德,因为他是《酒店》一片的男主角。剧本改编自他的短篇小说《再见柏林》(伊舍伍德于1931年在柏林与歌者罗丝相遇,剧中的角色莎莉·鲍尔斯就是罗丝的缩影)。迈克尔·约克饰演克里斯托弗,丽莎·明妮莉(Liza
Minnelli)因饰演莎莉获得奥斯卡金像奖。此外,维吉尼亚·沃尔夫(Virginir
Woolf)曾在日记中写道:“伊舍伍德和我在阶梯上相遇。他一不留神就狂野起来。”毛姆则说过:“英国小说的未来就在那位年轻人的手中。”
莎莉·鲍尔斯这个名字来自保罗·鲍尔斯,他是一位作曲家,也是沙特《没有出口》的译者。鲍尔斯是作家中的作家,最著名的作品为《遮蔽的天空》。伊舍伍德很欣赏他的著作,因此替莎莉取了鲍尔斯这个名字。早期百老汇舞台剧《我是个照相机》也取材自莎莉·鲍尔斯的故事,后来改编成电影,主演是朱莉·哈里斯(Julie
Harris)。片名来自书中著名的一段话:“我是一部按下快门的照相机,只是被动地记录而不思考。我拍下对面倚窗刮胡须的男人以及着和服洗发的女子。有一天,这一切都会被冲洗放大。”在这期间,伊舍伍德只是模糊地意识到东西方各大教诲中的真我或无拣择的觉察,但字里行间已露出曙光(类似爱默生著名的“透明眼球”:“全体意味着自我感的消失。我变成了一个透明的眼球;我什么都不是,却能看到一切。”)。评论家大肆批评伊舍伍德太过于抽离,缺少关怀,等等,其实他们误解了那种境界的本质,如同伊舍伍德本人所指陈的:“他们认为我脱离了周遭发生的一切,这个观念是非常错误的。”无拣择地“目睹”就是允许所有升起的自然升起,不论是热情、平静、介入、抽离,还是真心的敌意。如果认为这样便是脱离了生活,那就有点愚蠢了。
伊舍伍德绝对没有脱离生活,当时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一生的莫逆之交奥登本世纪最伟大的两三位诗人中的一位为了追寻颓废的性生活,在30年代末期曾前往柏林,并说服克里斯托弗与他同行。他们都是同性恋者,当时颇负盛名的同志酒吧
“舒适的一角” 令伊舍伍德与奥登在柏林流连忘返了许多年。狂野的性,尤其在他年轻的时候,也是生命的一个过程。
(伊舍伍德已经成为当今同性恋者的英雄,主要是因为他毫不畏缩地接受了自己的同志倾向,这一点我十分欣赏。福斯特也具有相同的精神:他以同性恋为题材创作的动人小说《莫里斯》,始终下不定决心出版,最后他还是把书留给了克里斯托弗。我们今天似乎已经淡忘,“同性恋”在不久之前仍然是大部分国家施以监禁或死刑的罪行。英国的态度尤其野蛮,我们应该还记得艾伦·图灵不幸的遭遇:他破解了纳粹的密码机,把希特勒的每一步行动透明地提供给同盟国。他个人的聪明才智为同盟国的战胜做出了很大贡献,他也因此而得到奖励,但是他的同志倾向后来竟然使他锒铛入狱,并被迫注射荷尔蒙以纠正他的“疾病”,不久他就自杀身亡了。)
希特勒在1923年发动慕尼黑啤酒馆暴动,后来被捕入狱,在狱中写成了《我的奋斗》。1929年的经济衰退促使国家社会主义分子得到大量支持,1934年兴登堡去世,希特勒将总理与总统的职权结合而成为大德国元首。
伊舍伍德于1929年抵达柏林,一直逗留到1933年适逢西方历史上最令人惊骇的阶段,疯狂的权势达到了空前绝后的顶点他写下了自己的所见所闻:“这里完全像地狱,人人显得奄奄一息,只剩下眼皮在眨动。我们受到戒严法的管制,住在英国的人根本无法想象这里的情况,每个角落都有一整车的警察,随时准备制止任何示威活动,连乞丐也无影无踪
德国西方世界继希腊之后哲学之光最灿烂的地方竟然落得如此田地。因为一名来自奥地利的假扮成油漆工的狂人,致使你一想到德国的康德、黑格尔、斯宾诺莎、马克思、费希特、弗洛伊德、尼采、爱因斯坦、叔本华、莱布尼茨、谢林,就不禁联想到奥斯维辛、特雷布林卡、索比堡、达豪、贝尔根贝尔森、海岛姆诺(译注:以上皆是灭绝犹太人的集中营)。我的天啊!它们竟然都有名字,就像人一样。
将灭绝营归因于德国的先验传统,这样的观点絮絮叨叨地出现在美国后现代的论述中,我认为它不但错误,而且是低级庸俗的。如同其他上百万种的肇因一样,德国当时的现象其实是典型的前、超谬误,它制造了黑格尔,也制造了希特勒。德国的思想传统一直致力于神与神性的追寻,因此极容易将前理性期身体情绪的狂热与超理性的洞见觉察相互混淆。血融于土、重返自然、高尚野人之类的论调,在浪漫主义提倡回归灵性、重新体验失落本体、重返隐微之神的大势下日渐盛行,以鲜血写下的启示录烙印在那些阻碍纯种主义者的身上,而煤气室就像具有裁决权的大地母神寂静的子宫,默默迎接着那些败坏纯正的生灵。令德国城堡倒塌的,并非理性或超理性,而是死灰复燃的前理性期冲动。
总之,1933年,上帝和魔鬼都在柏林,当时伊舍伍德也在那里。
接着就是影响我至深的赫胥黎。奥尔德斯·赫胥黎可能是最后一位这是我沮丧的原因之一有能力写出强烈、深邃、富有哲理的著作,而又能被媒体、知识阶层、曼哈顿法人财团、自由派消息灵通人士以及前卫分子所重视的神秘主义作家。换句话说,他是最后一位有能力撰写超个人议题的著作,而又能造成轰动,带领新思潮的作家。基本上,自由主义知识分子憎恶心灵议题,而保守人士所谓的心灵指的就是他们所信奉的基本教义之上帝,这两者都离了谱;如今他们可能都认为赫胥黎的作品大部分是难以理解的。现在还有谁能写出《长青哲学》,而又能在加州之外得到热烈的回响。今日所谓的“心灵著作”不外乎:一、死而复生的基本教义,二、新时代的自恋主义,三、有退化倾向的神话,四、生命之网理论的细微化约主义,五、平板世界的整体主义。如果赫胥黎、赫德、伊舍伍德甚至托马斯·曼还活着,可能会异口同声地判定这类作品中有许多简直恐怖得令人生厌。
杰拉尔德·赫德(数本精彩著作的作者,其中包括《人的五个阶段》琼·休斯顿颇具洞见的《生命力》就是以此书作为立论基础的他同时促成了吠檀多学会的创办与兴盛)将定居于洛杉矶的克
里斯托弗介绍给赫胥黎,当时的赫胥黎以撰写剧本为生(田纳西·威廉姆斯、威廉·福克纳、斯科特·费兹杰罗也都写过剧本),直到1963年赫胥黎去世前,他们一直都是挚友。吠檀多学会创立于洛杉矶(我认为解脱者约翰就是在其中某殿堂内获得灵修上的第一次重大突破的),它促成了日后三四个主要灵修潮流中的一个,东方的智慧传承因此而进入美国。
如果说克里斯托弗是这个学会的文学之声,赫胥黎便是它的脑力源泉。如同伊舍伍德和其他人所言,赫胥黎并不是一位小说家,因为他的性格古板。我一直很喜欢赫胥黎对这一点的诠释:“我对自己几乎完全没有概念,而且也不想有,甚至把避免有这样的想法奉为一项准则。只有像你这样的人问起时,我才会随兴作答
”通常他只撰写有关思想的小说,虽然他深知其中的危机。“你必须描写一些想表达某种理念的人,即使他们只占了人类的0.01%。天生的小说家不写这类的书,而我并不想伪装成天生的小说家。”
他以令人目眩的方式把玩各种理念,写出了清晰、才气纵横、令人惊心动魄的作品,而且兼具了解放人心的功能。以赛亚·伯林爵士在他的回忆录里说道:“以伏尔泰为首的作家,拯救了18世纪许多被压榨的人;后来拜伦、乔治·桑、易卜生、波特莱尔、尼采、王尔德、纪德、威尔斯或罗素也都有所贡献,因此我这一代的人通过那些关怀时代问题的小说家、诗人或评论家而找到了自己。”以赛亚爵士认为赫胥黎、艾兹拉·庞德(Ezra
Pound)、霍尔丹(J.B.S.Haldane)是他那个时代最主要的解放者。
为赫胥黎写传的西尔比·贝德福德以另一种观点诠释了这个伟大的解放传统:“一群非比寻常而又大异其趣的天才,为人类带来了宏远的影响。他们的共同点就是那份探索、改进和传播知识的强烈欲望想要改善和管理人类的责任感以及对真理所抱持的热情。”
那个时代像这类的事不仅被视为重要,而且是有意义的,然而我这一代之前的人文学教授却断定他们不可能帮助任何人创造出任何事物。他们怀着嫌恶之心献身于破坏和拆解,于是残留下来的只有解构主义者悬在半空的莫名咧嘴痴笑了。他们感到非常震惊,竟然还有人对真理抱持热情。他们喜滋滋地曲解附会,以为真理只是隐瞒得不够严密的权力罢了,并且还企图确保他们的徒生不去追寻真理,深恐他们会因为觅得真理而开始生产具有深度、散发着光辉的真情巨作。
赫胥黎的散文正因为接通了先验的领域,才具有解放的力道。如果你想解放任何人,你必须知道确实有先于经验的事物存在假设没有超越已知的事物存在,也就不可能从已知之事解脱了。今日的后现代作家们总是紧紧抓住既定的一切,他们执著于具体而明显的事实,紧抱着人性的阴影不放,为表面的事物颂赞不休。他们已经无路可走,最后所能提供的也只有“放逐”这一条路了。
难怪赫胥黎数十年来的挚友是克里希那穆提(帮助我换智齿的贤者)。克里希那穆提是一位至上的解放者,他曾经指出,无拣择的觉察可以帮助人从空间、时间、死亡和三元对立的折磨中解脱。当赫胥黎的家以及他的图书室被烧毁时,他订购的第一本新书便是克里希那穆提的《生活导论》。
耶胡迪·梅纽因(Yehudi
Menuhin)曾如此描述赫胥黎:“他集科学家与艺术家于一身。在这个四分五裂的世界里,我们每个人的手中只拿到一块扭曲的宇宙圆镜碎片。像他这样的人才是我们最需要的,因为把这些碎片加以修复就是他替自己定下的任务,至少在他的面前,人类又变得完整了。要想知道这些碎片属于哪一面镜子,你必须对整体有些概念,只有像奥尔德斯这般已经净化个人虚荣,觉察并记录下每一样事物,而又从不企图剥削的人,才可能达成如此远大的目标。”
我认为托马斯·曼与赫胥黎一样都是伟大的解放者,我为
他着迷了许多年,他的著作以及有关他的资料我都尽力阅读。他在二十五岁时创作出第一本小说《布登勃洛克一家》,因此而获得诺贝尔奖。眼前有谁能写出《魔山》这样的作品,并且还能付梓出版?难道《威尼斯之死》不是到目前为止最完美的短篇小说?曼移居加州之后,也接触过吠檀多学会。罗伯特·穆齐尔(Robert
Musil)、普鲁斯特以及曼是我最喜爱的本世纪才智卓绝的作家。正如穆齐尔所说:“这些作品杰出到了无法取代的地步。”
曼起先支持德国的倒退式浪漫主义与反应式的法西斯运动,后来怀着惊骇与厌恶脱身而去。接着他又拥护人道理性多元论,成为德国最清澈而响亮的反纳粹之声,也许更是本世纪最富人道精神的作家。他深入研究过内在人生弗洛伊德、尼采、谢林、叔本华以及神秘主义然而正因为他曾陷入前理性期的法西斯主义,所以一直竭力划分前理性期的倒退倾向与后理性的荣光。他是本世纪最伟大和最珍贵的声音之一,他显然隶属于众神殿中的一员,与那些解放人类到某种程度,而又不为人知的敏感心灵并列。
另外还有一支思想传承影响了我:以解放人类为目的的智识之光,也就是解放文学的伟大传承帮助人类解除镇压,横阻权威,避开浅薄。即使现在这个年头,这些声音听起来仍然是离奇而新颖的。今日这个传承已经被化约成理性科学,譬如卡尔·萨根(Carl
Sagan)曾试图驳倒猫王还魂或外星人绑架地球人之事。不过这个传承显然比这一切要高尚多了,它一向能说出我们心中更高、更深与更如实的真相,但恐怕这个伟大的解放传承已经随着赫胥黎之死而消失了。
因此,克里斯托弗·伊舍伍德可以算是我所谓的“六度分离理论”(译注:是说世界上任何两个人之间最多通过六个人就能够联系起来)。读过伊舍伍德之后,你多少已经了解了“六度分离”的意识内涵。
老天啊!真是悲哀,因为鲜有几人愿意往上进展。阅读他的日记,每天都被提醒着这件事,令我非常沮丧。
1月24日,星期五
租了《惊世狂花》(Bound)回家观赏,这部片子我在戏院看过一遍,非常精彩。主演者有珍妮弗·提莉、吉娜·葛森、乔·潘托里亚诺。故事讲述了两名女同性恋者企图诈骗乔,气氛紧张得令人啃指甲。这部片子是以我最喜爱的感性黑色调拍摄的,它令我联想到《七宗罪》(Seven)这部戏的片头,虽然不尽相同,却都很精彩。几位影评人以妄自尊大的鄙薄评语草草了结了《七宗罪》,我很高兴它的片头在国际设计大展中夺魁。设计师凯尔·库伯(Kyle
Cooper)将此形容为:“为今年度令人遗憾的电影所设计的暗淡而又戏谑的书夹。”
我有一种奇特的感觉,《科学与宗教的整合》这本书出版之后,可能会变成今年度“暗淡而又戏谑的书夹”,至于它会不会是令人遗憾的书,就有待观察了。
1月25日,星期六
跟某个女人约会,名字不想提,这个关系行不通。她大部分的两性关系都很短命,有过一次婚姻,只持续了几个月。我的意思是,我冰箱里的食物比她的婚姻还持久一些。
1月27日,星期一
山姆·博秋茲(Sam
Bercholz)及时将《灵性之眼》印出,以应肯·威尔伯新书发表会之需。今天我才接到书,虽然有点迟了,但如同往常一样,香巴拉出版社又完成了一次漂亮的出版。这可以算是我最喜爱的著作之一,不过不知道它会不会受欢迎。
杰克·克里特登(Jack
Crittenden)为我写了一篇内容丰富的序。杰克和我结识于早年在林肯镇的时代。当时他读完《意识光谱》,便前来林肯镇探访我。他想创办一份名叫《回观》的月刊,我后来协助他办成了这件事。我们现在和这份刊物不再有任何关联,两人的友谊却一直紧系着。他是一位杰出的理论家、出色的作家,他和帕特丽夏(Patricia)有三个十几岁的
儿子,真令人难以置信。他出版过《超越个人主义》(牛津大学出版社),目前正撰写另外两三本主题严肃的新书,同时还抽空到亚利桑那大学教书。
杰克替“整台”这个名词和那些可悲的、片面的所谓“知识”,作了极佳的诠释。我收到不少人对杰克那篇序的感言,他们最后都附上了一句:“哦!我现在终于知道你在所有的作品里到底想说什么了。”谢天谢地,终于有人可以把它们解释清楚了。
以下是杰克序言中的某些片断:
威尔伯的门径和折中主义刚好相反,他提供了一个前后连贯的统观,这个统观似乎能串联起各种知识领域的真理主张。譬如物理学与生物学,生态学,混沌理论与系统科学,药学、神经生理学与生化学,艺术、诗与美学,发展心理学与心理治疗的各种派系,从弗洛伊德到荣格到皮亚杰;“大存有链”理论家从西方的柏拉图、柏罗丁到东方的商羯罗与龙树;现代主义哲学家笛卡儿、洛克与康德;唯心主义哲学家谢林与黑格尔;后现代主义哲学家福柯、德里达、泰勒与哈贝马斯;主要的诠释学家从狄尔泰到海德格尔到伽达默尔;社会系统理论家从孔德、马克思到帕森斯与卢曼;东西方主要宗教传承中的默观与神秘主义学派。上述这些都只是取样罢了。那些把焦点窄化于某个特殊领域的人很可能采取防卫的态度,因为他的领域并没有被看待成法界唯一的枢纽。
如果评论者只集中焦点在威尔伯的某些方法,那就是犯了见树不见林的错误。换句话说,评论者的赌注下得太大了。如果我们能见到整个森林,如果他的途径整体来说是有效的,我们就可以说这个研究体系比历史上其他任何体系所统合的真理都要完整。
他如何办到的?他的方法到底是什么?处理任何一个知识领域,威尔伯都退回到纯抽象的层次,在这个层次上,各种看似矛盾的途径其实是相互融通的。就拿世界各大宗教传统来说,它们是否都同意耶稣就是上帝?不是的。所以我们必须放弃这个论点。它们是否都同意有一个上帝的存在?那就得看“上帝”的定义是什么了。如果所谓的“上帝”指的是无限的神性,譬如佛家所说的“空性”或犹太教的“神之奥义”,那么是的。这就是一种归纳的方法,威尔伯称之为“定位归纳”或“驳不倒的推论”。
威尔伯以同样的方式处理人类知识的其他领域:从艺术到诗,从经验主义到诠释学,从心理分析到冥想,从演化论到唯心主义。他把这些知识进行了一系列稳健可靠而又驳不倒的集合
“定位归纳”。他并不担忧,他的读者也不该担忧“其他”知识领域是否能接受某个特定领域的推论。简而言之,如果经验主义的推论和宗教的推论无法吻合,不必担忧!你只需要集合所有的推论,并假设每一个知识领域都有很重要的真理想告诉我们,这就是威尔伯的整合途径中的第一步一种把人类知识以“定位归纳”来处理的现象学,也就是集合每一个知识领域想提供给人类的真理。暂时假设它们都是真实不虚的。
威尔伯接着把这些真理串连成紧密相系的推论之网。然后威尔伯突然改变方向,从折中主义的方法转向系统论的宏观。威尔伯所采取的第二个步骤乃是将以下的问题加在他所归纳的真理之上:有没有一个连贯的系统,可以统合最多的真理?
威尔伯声称他在《性、生态学、灵性》这本书中所采用的归纳系统(后面的章节有简明的提要)整合了最多数人类知识领域中最多数的知识概论。如果他的理论站得住脚,他的洞见确实能成形与兑现,那么它就可能比历史上任何系统所整合的真理都要多。
他的观点相当直接。他并不想讨论哪个理论家对了或错了,他认为每个人基本上都是对的,而且他想证明这点。他说:“我不相信任何一个人的心智有可能是百分之百错的。所以与其询问哪个途径是对的,哪个途径是错的,我们不如先假设每个途径都说出了真理,但并不完整,然后再试着把这些不完整的真理整合起来而不是
只选择其中之一,却把其他的排除掉。”
威尔伯所采取的第三个步骤就是发展出一种新的判定理论。他一旦整合出涵盖最多真理的纲要,便运用这些纲要去判定那些比较狭窄的途径有哪些地方是不完整的,即使他已经含摄了这些途径中的基本真理。他批评的并不是这些途径的真理主张,而是它们不完整的本质。
他的整合洞见就是造成两极化反应的原因,换句话说,有人认为他的理论是所有发表过的理论中最重要的理论之一,有的人却感到义愤填膺而大肆抨击。几乎无一例外,愤怒的批评都来自那些认为自己的领域才是唯一真理的理论家,而且他们认为自己的方法才是唯一有效的方法。威尔伯从未因为曲解或讹传了任何一个他所含摄的知识领域而遭受批评,他被攻击的理由往往是那些批评者不认为他所含摄的某个知识领域是重要的,或者那位批评者的公牛被威尔伯抵出了血。弗洛伊德的追随者从未说过威尔伯不了解弗洛伊德,他们说他不该将神秘主义也包括在内;结构主义者与后结构主义者从未说过威尔伯不了解他们的领域,他们说他不该把其他那些“污秽”的领域也包括在内,云云。这些攻击都含有相同的意思:你胆敢说我的领域不是唯一的真理!
不论结果如何,我说过的,这个赌注是非常大的。我问威尔伯对自己的理论有什么想法。他说:“我将它视为拥抱东西南北最可信的世界哲学之一。”休斯顿·史密斯(《人的宗教》的作者,促成比尔·莫耶斯[Bill
Moyers]制作出评价甚高的电视专题片《信仰的智慧》)最近说过:“没有一个人连荣格在内像威尔伯一样启发了西方心理学界,使他们认识到世界智慧传承中的不朽洞见。一本接着一本,肯·威尔伯缓慢而坚定地在字里行间为东西方的统合打下了真正的基础。”
此处插进来肯的一句话:“人们不该把它看得太严肃,这只是定位归纳罢了,你可以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再添加各种细节。”总而言之,威尔伯并不是在提供一件观念上的囚衣,刚好相反,“我想让人知道,这个法界中还存在着你无法想象的浩瀚空间。”
然而,对那些想窄化法界于某些特定的领域,并想保有自己国土的人而言,他们不可能有多余的空间,既看到自己领域中的真理,又不至于忽略其他领域中的真相。威尔伯接着说道:“如果不指出它们的共通性,你是不可能尊重各种不同的方法和领域的,我们就是要创造出一个真正的世界哲学。”否则,诚如肯所说,我们就只能不断地堆积,而无法拥有一个完整的途径,我们也不可能尊重其中任何一种途径。
1月28日,星期二
与牙医有约,所有住在博尔德的牙医都是“整合医疗者”。他们不会补牙,却对你的灵魂有所助益。你的牙坏了,你的灵魂显然很有进展。
1月29日,星期三
我终于想通了,我必须为《科学与宗教的整合》这本书找一个经纪人。多年来我一直没这样做。过去的十年里,我十分安于和香巴拉出版社的合作关系,它是由我的老友山姆·博裘兹所经营的。山姆得知这回我想把这本书交给更主流的出版社时,送上他的祝福。我准备迈进商业出版这个大而不当的世界中。
哪里才能找到经纪人?掮客的世界!我们就是掮客?
1月30日,星期四
明天是我的生日,然而那只是“肯·威尔伯”的生日,而不是那不被日期、期限、时态、时间所染指的无边空性或不生不灭的本来面目的生日。这无垠的自在之洋,无限的自由,澄明的宁静海,才是最深的我,我并不存在于那无尽的十字路口,因为神性只是如如。
那永生不灭的并没有生日,因为它从未诞生过。它就是一切万有,永恒散发着光辉。这永恒的刹那是毋须庆祝的,它领先于历史及其谎言,时间及其恐怖的死亡,存活期限及其艰苦的工作。那未创生的一切万有的源头,为整个法界描出轮廓的宁静海,是不需要礼物的,也没有歌曲可以赞颂超越生死的无限自由。
每一个苍生都可以说:真正的我是永恒的,真正的我就是一切。我脸上的线条是法界巨蛋的裂痕,超级新星在我心中运转,银河在我的血管中脉动,繁星照亮了我夜晚的神经元谁能为这一切唱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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