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把成行的土坯墙踩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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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塘中学踩踏事故中每位死亡学生获赔19万多元
日 20:29:54
 来源: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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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网南昌11月21日电(记者张敏& 章武)在江西都昌县土塘中学踩踏事故中死亡的6位学生中,有5位学生的家长21日从都昌县有关部门首批获赔了190238.4元。目前6位死亡学生中已有4人下葬。 &&&&据都昌县善后处理工作组介绍,根据最高法院《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以及江西省2005年度城镇居民人均收入等统计数据,工作组制定了每个人总额19万多元的赔偿标准。这一标准得到了多数死亡学生家属的认可。 &&&&都昌县善后处理工作组称,死亡学生不管是非农村户口还是农村户口,一律按照非农村户口统一理赔。 &&&&目前,死亡的6名学生已有4人下葬,1名学生将于22日入土。由于还有1名学生是湖北籍,地方政府正与学生家长商讨遗体运送事宜。 &&&&另据记者从九江市第一人民医院了解到的情况,目前在医院救治的受伤学生已经从25人减至18人。&&& 事件追踪&&&19日,九江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医务人员在对受伤学生进行会诊。新华社发(李涛渊 摄) &&土塘中学发生事故的楼梯一角。&&& 江西紧急开展全省中小学安全管理工作专项督察&& 新华网南昌11月21日电(记者张敏)为加强中小学安全管理工作,江西省政府组织了10个督察组,于21日赶往全省11个设区市,在全省范围内开展中小学生安全管理工作专项督察。 &&&&根据20日下午举行的江西省中小学管理工作电视电话会议精神,江西省教育厅、公安厅、卫生厅、文化厅、建设厅、交通厅、省工商局、司法厅、省安监局和省新闻出版局领导将分别带队,分10个组到全省各地进行全面督察。 &&&&此次督察从22日开始至28日结束,将采取明查与暗访相结合,校内与校外周边环境相结合,面上检查与点上检查相结合,不打招呼,不要陪同,食宿自理。通过看现场、查资料、访师生等各种形式,对中小学管理工作进行全面检查。每个组至少抽查三四个县(市、区),每个县(市、区)检查两三个乡(镇),每个乡(镇)至少检查两三所中小学校。 &&&&根据督察要求,各检查组将对全省检查的情况进行认真梳理,并形成书面报告,并向全省发出通报,督促各地认真整改。 &&&&18日晚,江西省都昌县土塘中学发生一起学生拥挤踩踏伤亡事件,造成6人死亡、11人受伤。&&& 江西都昌土塘中学发生学生踩踏事故 &&&&已造成6人死亡,伤势较重者有11人 &&&&据《中国青年报》报道 18日晚,江西省都昌县土塘中学发生一起学生拥挤踩踏伤亡事件。截至19日18时,伤势较重的学生增加至11人。 &&&&18日晚8时30分左右,土塘中学初一年级学生在上完晚自习下楼时,因拥挤造成人员伤亡。有6人在送往医院抢救途中死亡,39名学生因受惊吓及受伤被送往医院治疗观察,目前伤势较重的11名学生在九江市第一人民医院救治。 &&&&事故发生后,都昌县成立了事故应急处置工作领导小组,领导小组下设医疗救治、现场处置控制、安抚善后、事故调查、联络5个组,从20多个部门抽调专门人员组成。 &&&&19日,江西省副省长孙刚等赶赴土塘镇、都昌县人民医院和九江市第一人民医院,看望受伤学生,慰问伤亡学生家属,并对事故的处理提出明确要求。 &&&&为做好死亡学生的善后工作,都昌县教育部门为每位遇难学生先期垫付2万元用于死亡学生善后安置。县委、县政府成立安全生产检查组,对全县中小学生安全状况及隐患进行全面排查整治。 (综合新华社南昌11月19日电 记者章武)&&& 江西省都昌县土塘中学发生一起学生拥挤踩踏伤亡事件&&&&&据新华社报道 新华网南昌11月19日电(记者章武)18日晚,江西省都昌县土塘中学发生一起学生拥挤踩踏伤亡事件。 &&&&当晚8时30分左右,土塘中学初一年级学生在上完晚自习下楼时,因拥挤造成人员伤亡。事件发生时,带班老师集中在办公室批改期中考试试卷。有6人在送往医院抢救途中死亡,39名学生因受惊吓及轻度受伤送往都昌县人民医院、县中医院进行治疗观察,其中一名重伤学生正在救治中。 &&&&踩踏事故发生后,都昌县委、县政府立即采取措施,成立了医疗救助、事故调查、善后处理等小组,医疗部门对受伤学生及时进行了医疗救治。有关事故发生原因正在全面调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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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脱土坯女人
 来源:新民晚报 作者:江珊& 【字体:
  脱土坯是一种很累人的力气活,是男人干的活。你听说过女人脱土坯的吗?&   有哇!新疆阿克苏市就有一个,她叫丁淑君。丁淑君脱土坯脱了整整28年。&   1975年,丁淑君随丈夫从四川来到阿克苏的一家建筑公司。建筑公司有多少活适合女人干呢?再加上她来得晚,工作不太好找。&   丈夫李家普发现,阿克苏市有不少居民住平房,平房里冬季取暖需要打火墙,要打火墙就需要打火墙的土坯,有人就以脱土坯为生,妻子是不是也干干这个呢?回去和妻子一商量,为了过日子,妻子同意了。&   脱土坯,这对搞建筑的李家普来说并不陌生。他教妻子如何挖土,如何把土捣成粉,如何放水浸泡等等。待土完全被水浸透了,卷起裤腿赤着脚在泥里反复踩踏,直到踩踏得像擀面条和的面一般细腻了,再一坎土曼一坎土曼(一种似锄头的农具)地把泥从坑里挖起来,用力摔打,堆成泥堆。&   开始脱土坯了。只见丁淑君卷着袖子,卷着裤腿,弯下腰来,两手张开虎口卡起一捧泥。每卡一捧泥都要用劲“砰”地一声砸进模子里。然后再弯下腰来卡泥,再用劲往模子里砸去。为什么要用劲往模子里砸呢?因为不用力砸,土坯就不密实,模角撑不满,脱不出有棱有角的土坯。一个模盒4块坯,4块坯都砸满了,丁淑君就十分麻利地使用铁丝弓“刷”地一下刮去多余的泥巴,然后端起土坯模子就跑。跑到晒土坯的场里,她站定,弯下腰来,“砰”地一声就把土坯砸了出来。如此反反复复,不停地劳作。&   一块土坯有多重呢?大约一公斤左右。一模盒土坯加上模盒的重量就是6公斤。她每趟端着6公斤的模盒,一天要跑二三百趟,弯腰五六百次,一天可脱土坯一千多块。这一千多块就是一吨多呀!可她仅是个身高1.5米、体重57公斤的弱女子,还戴着一副1400度的近视眼镜。她就这么一天接一天,一月接一月,从春脱到夏,从夏脱到秋,从阳春四月一直脱到金秋十月。春华秋实,她一年可脱十七八万块土坯。上世纪70年代,一块土坯8厘钱。十七八万块土坯可换一两千元钱。这真是名副其实的“辛苦钱”!&   1976年,丁淑君生老大,怀孕五个月了还在脱土坯,还在那么弯腰卡泥、端模盒,一阵小跑……丁淑君生了孩子后因奶水不够,要给孩子补充奶粉。每天早晨她天不亮乘凉快出门挖泥脱土坯,等5堆泥脱完回家拿着奶瓶给孩子喂奶的时候,她已又累又乏,喂着奶,她就打上了瞌睡,奶瓶掉到地下才惊醒过来。哪个当妈妈的把孩子背在背上脱过土坯呢?但丁淑君背过,谁知道这个中的滋味啊!&   丁淑君一共生了3个孩子,因为钱少,上不起幼儿园。把孩子放在家里,孩子不干,要撵妈妈。每当她把孩子放下要去干活了,孩子就抱住她的腿不让她走。没办法,丁淑君只好把孩子放在土坯场上。老大长大了,老大带老二;老二长大了,老二带老三。孩子在土坯场里玩沙子,玩泥巴,玩累了,竟在土坯场上睡着了。3个孩子做梦都听惯了妈妈磕土坯的“砰砰”声,也看惯了妈妈劳累过度、满脸汗水顾不上擦的情景。但他们也看到有人来买土坯时妈妈拿到钱后高兴的样子。妈妈拿着这钱,给他们买糖果,买新衣,买书包,上学堂……&   可喜可贺的是,3个孩子高中毕业都考上了大学。大女儿现在北京工作;二女儿现在阿克苏地区建设局工作;老三是儿子,2000年考入新疆农业大学。今年10月,实习期满回阿克苏探亲,又看到妈妈在脱土坯,心里酸酸的。离家返校时,他饱含深情地说:“妈,你58岁了,又不是过不去,再别脱土坯了!”丁淑君含着热泪说:“好,妈听你的,再不脱土坯了。你没看现在平房都拆了,都住楼房了。有暖气包了,再没人打火墙了。”丁淑君高兴地笑道:“我失业了,享儿女们的福了!”&   丁淑君――最后的脱土坯的女人失业了,不再脱土坯了。然而,她是乐观的,幸福的,乐观幸福的她流下了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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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叔和他的土坯房
&&&&十叔和他的土坯房
留柱打来电话,要我抽空回老家去劝劝十叔。老村的人都搬走了,只有八十多岁的十叔坚决不离开他那几间土坯房子。留柱说,平时你十叔最信任你了,你说的话他准听。
十叔与父亲是堂兄弟,当过二十多年的生产队长,爱高腔大调说话,当年村上的红白喜事,大多都要征求他的意见,说话很有分量。父亲过世后,十叔在村里算是辈分最高、年龄最大的长辈人了。参加工作后,每次回家,我都要到十叔家里坐坐,问些家长里短。他的儿子留柱相求,我不得不回。况且,十叔当队长时曾多次关照过我。
初中毕业时,我才十五岁,又瘦又小,同龄的孩子们都在上学。那是文革后期,凡地主富农家的孩子,不能当兵,不能招工,不能推荐上高中、大学,我只得回生产队劳动。按我的体力只能跟着妇女们干活,我不愿意混在女人群里,就主动和男劳力们在一起。可是,锄地拎不动大锄,挑粪肩上磨出了血泡,打场又握不动桑叉,只能干些掠掠扫扫的活。
十叔走到我跟前,捏捏我的肋骨说,球中!真瘦狗一样,还想和男劳力们一起干活哩。去吧,跟着恒放羊去吧!我朝十叔牵牵嘴角,一溜小跑找恒去了。
那时在队里放羊可是个难得的好活,既轻又不受队里的约束,工分又不低,多少人求之不得。恒跟着老燕山学放羊,一放就是七八年,现在也算是个老羊把儿了。老燕山跑不动了,只能远远跟在羊群的后面。
走在羊群的前面,左手一杆长鞭,右手一杆短鞭,一百多只羊跟着你,俨然出征的将军,那叫八面威风、好生得意!几个去上高中的伙伴们见了,不无羡慕地说,嗨,瘦猴,真美呀!我头一仰,朝他们甩一响鞭,啪!清脆的响声在半岗上发出一连串回响。
更重要的是放了羊,晚上看书不为灯油发愁了。因为放羊,才有时间去看书。什么《七侠五义》、《麻衣相术》、《辨证施治》、《红楼梦》等等,碰上啥书看啥书。只要听说谁家有的,都要千方百计找来看。即使听说邻村谁家有书,也要央亲托友去借。在那个孤独寂寞的时代,看书无疑是生活中最大的充实。
以前在家住,想看书也没有灯油。村上人一到晚上,喝罢夜汤就熄灯。母亲纺棉、纳底子都是凑的月光。家里的吃的盐、点灯的油,都是母亲做的卖鞋或父亲扎的笤帚换回的钱买的。所以,父亲就把灯油看得很紧。
放羊人夜里需要睡在羊棚上看羊。春、秋、冬三季,都要睡在羊棚上。点一盏煤油灯,往房里子上一挂,尽可看上半夜的书。队里的十几只羊,每剪一茬羊毛可卖七八块钱,除了买皮鞭、铁锨和箩筐,就是买灯油。三间羊棚都是茅屋,在茅草屋的前后檐上穿几根木杆,搭上几捆高粱杆,上面再垫上一层厚厚的麦秸,一床被子铺半拉盖半拉,睡在上面,又暄又软,胜过现在的席梦思。特别是冬季,棚下一百多只羊就是一个个的发热体,听着羊们发出的哼哼唧唧噗噗噜噜的声音,睡在这样的“暖炕”上,那是何等的惬意!
现在想来,还是很感念十叔的。
老家离城三十公里,也就一脚油门的事。预报说,今晚到明天有中到大雨。所以,今天下午一定要赶回去劝十叔搬家。
老家的村子叫九道弯,东面靠岗西面临河,错错落落建在半岗上。一条沙河从北面百里外的蝎子山上流下来,拐了九个大弯。站在半岗上可望见数十里河川,尽是郁郁葱葱的杨柳和芭茅,沿河两岸是稠密的村庄;南岗是慢坡地,学大寨时十叔带领社员修成了梯田,北岗则沟壑纵横,野草丛生,那是放羊放牛的好地方。
村子里树木繁茂,村中央一个颇大的水塘,那是女人们洗衣的地方。水塘四周长了许多杨柳,其中一棵歪脖柳树很粗很粗,上面挂着一口大钟,树周围一片平地,下面有一个高高的土堆。十叔的家就在池塘北边,面朝池塘和大柳树。柳树上的大钟一响,村里人就聚到这里,听十叔骂骂咧咧地讲话,他的讲话一直持续到八十年代初。后来,敲钟的次数越来越少,以至于钟的拉绳也断了,只剩下一口大钟掉在树枝上,偶尔大风吹过,大钟还会闷响几声。倒是十叔经常坐在土堆旁抬头看那口大钟,一看就是半晌。看着那个柳树枝子不堪重负样子,村人们怕大钟突然落下砸着孩子们,就提议把大钟卸下来。十叔听见了就说,啥?这口钟又没挂在你们家的树上,凭啥要卸下来?村人们摇摇头,无话可说。
前几年秋天,阴雨半月不开,中午忽然雷电交加,狂风大作,咔嚓一声,树枝被大风折断,大钟落在池塘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十叔正好站在雨水里仰脸看天,大钟砸出的水花飞溅十叔一身一脸,十叔抹一把脸的污水,望着大钟砸下的水旋涡癔症了多时,才扯着嗓子喊留柱,留柱——留柱——快把大钟捞出来!留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没有应答。
十叔家住的房子,北屋三间西屋两间,都是土坯墙黄背草屋顶,只在屋脊上压一溜青砖。屋顶上已长出一层绿绿的苍苔,看一眼就有种苍桑感。十叔对他的房子情有独钟,这不仅是父亲留下的祖业,而且十叔在这草屋里开了二十多年的队委会。他常常站在院里欣赏自己的房子,时不时和点黏草泥糊糊雨水冲刷的墙洞。留柱和十婶多次劝他,别人家都换成了瓦房,咱把那头母牛卖了,再转借转借,也翻盖成瓦房吧!十叔把眼一瞪,妈比,你没看那住瓦房的人家三天两头翻修,草棚子咋了?冬暖夏凉!这土坯墙百十年了,还坚固得很!
二十五六的留柱就抱怨,就咱家这烂草棚子,一百辈子你也寻不来个儿媳妇,你想叫咱家断门绝户哩?
放屁!十叔就骂,你个龟儿,有本事你自己盖去!
留柱一气之下走了,三四年没有回来,回来时还领回来个外地媳妇,没出俩月,又在公路边盖起了一座两层小楼。多次请十叔去楼房里住,十叔就是不去,还说,如今你妈也死了,我一个人住在这老屋美哩很,这塘边的柳树上一年三季都有鸟叫,池塘里养几十只鸭子,光鸭蛋都吃不完。我去路边干啥,叫我整天喝路上的土灰哩!
二十几年前,一个九道弯基本都是黄陂草土坯房。只有很少几家是瓦房,走在村巷里,到处都是一片灰黄色的调子。有瓦房的人家,要么是祖上留下的,要么是男劳力多的人家。男劳力们用架子车去平顶山煤矿把煤拉到窑上,换回砖瓦自己盖成瓦房,或者自己摔成砖坯,请瓦匠做成瓦坯,再请窑匠烧成青砖蓝瓦。即使住上瓦房的人家,那墙必是土坯做的。用煤换回的青砖也只不过扎扎墙根脚,做个青砖门脸和窗台;青砖多一点的就做个下平窗,再奢侈一点就用“斗子砖”做个迎风墙。只有公社武装部长王福友家的房子是“外包青”,凡走过他家房子的人,无不十分羡慕。
我家住在十叔的后院,是父亲的爷爷留下的房子。听父亲说,李氏的祖先是山西洪峒人,明朝年间迁来河南,经过数百年的开荒耕种,建起了一进四的青堂瓦舍大宅子。随着族人越来越多,便分家另居,有的就到它村居住。到了祖爷这一代,弟兄八个各分六间瓦房。十叔的父亲是个大烟鬼,不几年就把分得的房子卖了。到解放时,老弟兄几个的房子只剩爷爷的瓦房还在,在村里就成了数一数二的好房子。
可惜的是,“七五.八”一场大水把这个三百年老屋的内墙泡塌了。这座房子青砖也只使到下平窗,北山墙是“外包青”迎风墙,外熟里生,毕竟时间太久了,一过水,里边的土坯坍塌了,外面一层青砖还在支撑着,岌岌可危。十叔家的房子因地基稍高,没有被水泡坏。
天一放晴,十叔过来里看看外看看,对我父亲说,九哥,你这么好的房子咋也不经水?还不如我那草坯房呢!说话间脸上带些幸灾乐祸的表情,房子危险了,你准备咋办?父亲瞪十叔一眼,房子倒了也砸不住你,你犷狞个球哇!十叔脸一抖,吔吔吔,九哥你动个啥气?我是怕你这房子出危险才来看看的!
我接过话茬说,十叔,房子是住不成了,得扒了重盖。我准备把两盘重梁卖掉再添置点砖瓦就够了,就差轧坯了。我看中南场边上一块荒草地,地下茅草根爬满了,用牲口一盘腾,石磙一轧准能出来好坯。你看啥时间叫俺使使队里的牲口,十叔?
中,还是俺侄子打算的在理,我给牛把儿眼子说说,你去找他吧!
一场雨后,天便放晴。在十叔的支持下,用队里的两头牛在草地上盘腾踩踏了一天,一风干,一晾晒,轧出来的坯场瓷明,又请了几个邻居们用“犁刀”利成方斗坯块,再一块块铲起来晒干。嚯,坯块方楞方正,坯块上的草根密密实实,一晒干,一摞摞土坯架起来,看上去非常结实。
然而,土坯由于是生土,茅草根虽然密实,但是不耐久。没几年,土墙被雨漂打下来一层土。后来才听父亲说,坯场应该轧在熟土地上,为了结实,就多加些麦糠黏草。没办法,我和父亲在土墙上搪上一层黏草泥,又在上面扎了一层高粱穗毛子,远远看去像一个披着蓑衣的老人。后来,我把父母亲接到城里后,老屋就交给大哥看管。如今,大哥家也挪到了路边去住,房子就一直空在那里。
二十几年里,村里的房子逐渐由土坯草房变为青砖瓦房,只有十叔的的土坯草房没变,所以就显得格外显眼;最近几年,多数人家嫌半坡的房子住着出行不方便,纷纷搬到了公路边上,村里又根据上面的精神在路两边规划成了新村。这样,一个村子只有很少几户人家还没有搬出去,村子一下子变得十分寂寥。
刚到路口,留柱和大哥就在那里等候。留柱如今也发达了,开了一个路边粮食收购点,一年也有十来万的收入。天上滚下几个响雷,我把车停在留柱的门口,我们步行向岗下老村走去。
村子的路已被毁坏,到处是残垣断壁。留柱边走边说,现在村上人大多都是两头占,新村房子盖起来了,老村的房子又不扒。乡里把咱村当做空心村整理重点,限期搬迁完毕,每间房子还给三百元奖励。凡领过补助金的人家,都要自己扒掉,要么村里就派拖拉机把房子推到。你家那老房子还算可以,我家那老房子后墙支了几根木杆子,好几次梦见你十叔被砸在老屋里了,我怕得很。人上了年纪,他越发固执了。
老村已基本推平了,有人正在那里扒房上的杆子,有的在锯自己院里的树,一台拖拉机呼隆隆正在将一排排屋墙推倒,北风吹起地上的杂物漫天翻卷,到处弥漫着焦糊的黢灰尘土味。
眼前的景象令人有点沮丧和不忍。这里是我生活了二十年的故土,每次梦里的故事都发生在这个老村。村里的池塘平了,周围的柳树锯了,曾睡了四年的羊棚没有了,西边的沙河水干了,河两岸的杨柳和芭茅砍光了。就连村里那口辘轳井也被填上了。
我说,这个井不该填,将来架个水泵不就能浇地了!
走到我家的院里,抬头看看我的老屋。因长期没有人住,加上浮了一层尘土,显得格外陈旧。房子上的每一块坯,每块墙泥,都带着我少年时的深刻记忆。望一眼周围几家的房子已被夷为平地,我十分不忍地对大哥说,那就扒了吧!
来到十叔院里时,他正坐在一个烂藤椅上。几个月没见,十叔似乎老了许多,满脸的胡茬子已多日未刮,嘴角还流了许多口水,原来五尺四五的个子,现在看上去不足五尺高,一脸的痴呆相,望着那台拖拉机,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一看见我,怔了多时才认出来,娃儿你回来了,你看看咱住了好几百年的房子说推就推了,这算啥世道哇!
我在他跟前坐下来说,十叔,咱爷俩最说得来了,对不对?前些年你在队里当家时可没少照顾我,我啥时间也忘不了。你积极了一辈子,整理空心村是国家的政策,你得理解。况且留柱的儿子都快两岁了,你也该去管管你的孙子们了,老让留柱给你送饭多不方便。再说这房子太危险,后墙还支着几根杆子,万一哪一场大雨漂倒了,事就大了。留柱那小楼盖得多好,是村里一流的好房子。留柱说了,你要到了岗上,路也平了,他就给你买个电动三轮车,你骑着它可以上街赶集,在街上会会你那些四乡八堡的老朋友们,多美!
十叔摁了一锅旱烟,慢慢地吸,多一会才说,看来我这老屋不扒是不中了?
我说,你看看,周围的邻居们都扒了,我家那老屋一会就推倒了。常言说,人小时候父母在哪哪就是家,人老之后,儿女在哪哪就是家。和儿孙们住在一起,尽享天伦之乐,多好!
看着这老屋一个个扒掉了,你们都不心寒?
我说,咋不心寒。我们都不忍心看到自己的老屋被扒掉,毕竟在这里生活几辈子,有太多的感情在这里。拐回来说,人挪活树挪死,咱老祖先从山西洪洞搬到河南离家远多了,谁都不愿意走,迁到河南后,大家不都过得很好吗?
天上又滚下几个闷雷。我站起来说,预报今天晚上有雨,十叔,咱天黑前就挪吧!
十叔颤巍巍站起来向四周看看,无可奈何地说,你们都回吧,今黑拾掇拾掇,我明天就挪。
我们又给十叔说了一阵宽心话,就回去了。
第二天上午,突然接到留柱的电话,十叔砸死了!昨晚的大雨浇塌了后墙,十叔被砸在屋里了!后边支墙那几根木杆子,不知哪里去了,找遍一个老村也没又找到……
我一下呆在那里,几根木杆子究竟那里去了?
不管你现在有如何的高贵,我们的先人都是从洞穴、从草屋里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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