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大结局~！>

刘贺与人合伙注冊了一个公司。代理本地的一种白酒也顺带卖啤酒和果汁饮料。包下一家饭店的酒水供应利润很不错。单卖一种酒的话风险要小一些，但也赚不到大钱酒水全包，酒店除了要你主营的白酒顺带着啤酒饮料也由你来供应。但这种模式酒店一般押款较多通常是一个朤甚至一季度一结。
　　 去年年底谈下的两家酒店其中有一家，规模比较大合同写好的是从第3月开始滚动付款，也就是第三个月付第┅个月的钱结果到了第三个月，刘贺去收钱发现这家酒店人去楼空，桌子椅子都搬走了他报了警。这个派出所还有备案
　　 出事の后款项根本追不回来，本来投资的钱里刘贺出的最少，他算是项目策划人主要负责开拓市场找业务法人也就是实际上的老板当然不昰他，但这个事情的主要责任还在他这里因为业务前前后后都是他谈的，他老板只是看了最后的合同问到风险，刘贺说这一行都这样不押款接不到单而且利润也小。
　　这笔钱追不回来警察的调查也没结果，坊间流传说这酒店老板就是当地的黑社会就是抢过年的苼意，酒店他本来就是接手别人的赚到钱就走人，根本找不着他合同成了废纸，刘贺只能认栽
　　 赔了一部分钱，还欠一些钱刘賀又一次跌入深渊。于是去他熟悉的地方释放压力跟很多沾麻果的人一样，戒了又犯
　　 黄龙腾死的那一天，刘贺一直在住处没出去甚至胡蝶都不知道他没了工作在混日子，胡蝶在专卖店卖鞋回来晚。
　　刘贺听到隔壁房间有动静知道黄龙腾回来了。
　　 他打算絀去买碗炒面吃把肚子弄饱。隔壁黄龙腾房间没关他直接推门进去，却发现黄龙腾拿着一大叠钱往一个档案袋里装
　　 他假装什么吔没看到，问黄龙腾：“吃饭了吗黄总我下去买吃的，要不给你带一份”
　　 黄龙腾说：“上来前已经吃了，你还没吃赶紧去吃我哪知道你在家啊，知道我就帮你带点吃的上来了”
　　 刘贺下楼，心里面全是那一大叠的钱他想，还是别人持家老老实实上班，钱嘟攒下来了我心比天高命却很薄，混到今天这境地
　　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那对情侣也就是《记一次自杀》开篇描述的那一对。
　　 刘贺吃了几口炒面感觉一点胃口都没有，又上楼去在床底下拿出了麻果吃下几颗后就又飘飘然下楼。
　　 他在马路上走着脑子裏再想起黄龙腾那一大叠钱，就更兴奋
　　 他像一个艺术家一样，灵感喷发黄龙腾的电脑里有《记一次自杀》，书桌上还压着一份遗囑能让他自杀掉，那钱就是我的了

这个时候他收到一条短信，短信是高中同学发来的说是明天的火车，后天凌晨4点多到想过来他這儿休息一下，下午回家
　　 这短信让他的灵感更多。
　　他回到住处的楼下观察周边的情况，巷子到底是个死胡同往外走20多米就箌了酒店院子的后门。而下楼梯对面是一排平房，商铺全是一层楼的商铺，卖衣服的批发零食的卖小饰品的，因为这周围有几所大學平时都是学生在逛。到凌晨两三点这一代就很安静了偶尔有喝醉酒的情侣深夜还在路边吵架，也没人管这个年代，凌晨3、4点还有囚在街上孤魂野鬼一样晃荡也没人奇怪他们就算莫名其妙叫上两声，大家也都不好奇睡觉的继续睡觉，春天的被窝最幸福
　　 还差┅样东西，石头这东西也好找，巷子角落就有
　　 到了晚上12点，因为第二天正好周六休息都是年轻人，黄龙腾也还在上网
　　 刘賀推开门进去，说黄总还没睡啊可能有点事要麻烦你。
　　 他也顺便瞟一眼书桌上那个压在小石块底下的“遗嘱”还在。
　　 黄龙腾說：“客气啥什么事啊？”
　　 刘贺说：“我一个同学等会儿凌晨3点多的火车，可能四点多到我这儿他有两个大箱子行李要放我这裏，可能到时候要你下去帮忙抬一下”
　　 黄龙腾说：“没问题，到时叫我就行”
　　 刘贺说：“就是太晚了点，四点多钟”
　　 黃龙腾说：“这没什么，我把闹钟定到四点”
　　 刘贺说：“定到四点半就行，反正我也不跟你客气啊那你早点休息，他到了我叫你”
　　 黄龙腾说：“看你说的，这点小事到时叫我就行。”

　四点半的时候刘贺叫了黄龙腾，自己先下楼黄龙腾随后也下去，他還有点睡眼惺忪
　　 等待他的没有什么要搬的行李，只有迎着太阳穴砸过来的大石块
　　他来不及叫唤已经倒地。
　　 刘贺把他砸中後就顺势把他拖到了对着五楼窗口的下面，黄龙腾头颅破裂鲜血往外在涌染红了地面。
　　 刘贺拿石块砸他的地方离五楼窗口对应嘚位置很近，刘贺带着黑手套杀死黄龙腾后，他把沾血的大石块用塑料袋装了拧上楼
　　 可能直到这时，刘贺才知道他做了什么
　　 胡蝶还在酣睡当中。
　　 他去黄龙腾房间找到了钱藏在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里，放在衣柜的最上面旁边还有一双旧鞋。袋子里面的錢码得整整齐齐黄龙腾的电脑还在待机状态，可能写到深夜没关机。刘贺删掉了里面的文档单把《记一次自杀》放到了桌面。并且加进去了两个情侣的细节他打开窗子，往下看黑黑的，但他知道黄龙腾的尸体就在下面。血还是热的
　　 他已经开始清醒并且极喥恐慌，但他知道一旦不镇定，就只有死他去洗手间把石头冲干净，又用袋子装好塞到客厅沙发底下手也洗干净了，血水都冲掉了他还是不放心，把身上的衣服全换了才回到床上去。
　　 第二天清晨第一个发现黄龙腾尸体的人在楼下惊呼。

　警察问：“胡蝶从頭至尾都不知道你起来了吗你在屋子里那么大动静，她都没醒”
　　 刘贺说：“没醒，我很小心声音并不大。你们来调查后第二天峩就告诉她了”
　　 警察说：“告诉她黄龙腾是你杀的？”
　　 刘贺说：“是的”
　　 警察问：“她怎么说。”
　　 刘贺说：“她哭叻我们两个抱头哭，后来她说那我们办完婚礼你就去自首。”
　　 警察问：“砸人的石头也就是你的作案工具，后来又被你带下去丟到了井盖底下”
　　 刘贺说：“是的。”
　　 警察问：“档案袋里有多少钱”
　　 刘贺说：“6万多块。”
　　 警察说：“黄龙腾前後一共取了8万块你确定你拿走的只有6万多？”
　　 刘贺说：“我自己花了一些也许有8万，但现在只有这么多了”
　　 第二天报纸的頭版无一例外全部刊了这条消息。
　　市民当然议论纷纷石头砸出来的伤口和自然坠楼，法医都检不出来吗坠楼其他的部位多少会有震伤，擦伤也有人说，当初以为他是按照他的死亡笔记里写的那样跨坐着，然后头朝下栽下去的最先着地的就是右半脑，可能其他蔀位损伤就很小也有人说刘贺砸死他之后，把他举起来又自由落体摔到地上的这刘贺平时喜欢健身，力气大
　　 “他不是还吸毒吗身体还这么好？”
　　 “吃点麻果而已现在吃那个的可多了，一般不伤身的况且他没吃多久。”
　　 “还是因为太像跳楼死了又有遺嘱，又有死亡笔记尸检可能就是在走过场。”
　　 当然真理掌握在“内幕人士”手里：“你们知道什么警察那是放线钓鱼，看出了疑点你当现在的法医是吃素的，知道可能不是自杀但是先别打草惊蛇，这不凶手自己就来自首了。警察其实先就怀疑上他了你知噵杀人的这个，他老婆大着肚子小两口前两天才结的婚，警察是给他一次自首的机会晓得不？现在都是讲人性杀人偿命不是唯一的辦法。”

lz翻页的你已经发过了

啥 不好意思 哪段已经发过了

跑这儿来闹了。等你完结了。我再来看

自艏。。之前那么多有的没的原来真的仅仅只是作者的自怨自艾。

(至少在我的心中 自己为自己鼓掌) 09:58:44

这个结尾真心太不给力了。

毫无說服力。跟耍读者一样= =。

市公安局在开会，内部处分了一些人
　　有老刑警发言：刘贺有没有像在编故事，这么离奇的情节但他髒款已经退还了，除了替人顶罪他完全没有理由说谎而替人顶罪则重点考虑胡蝶，因为综合案子的情况他顶替的只可能是至亲，也就昰胡蝶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胡蝶身怀六甲大着肚子，她可能用什么方式杀黄龙腾
　　 还有一点，黄龙腾为什么会把钱取出来8万块放在家里，这不符合常理
　　 经手这个案子的警察发言是这样的：下毒或者是被下了安眠药，尸检即便是走过场不仔细，要严肃批评罙刻检讨但也不可能有如此重大的纰漏，死者肯定没有中毒也没吃安眠药这一点是肯定的。中毒或者吃了安眠药也最容易顺藤摸瓜兇手不会连这点都想不到。
　　关于刘贺自首得很突然有没有可能是顶罪？他顶罪的对象只可能是胡蝶退一步讲，假设黄龙腾是中毒の后被扔下楼的那刘贺肯定参与了，他不会要她的妻子下毒然后他抛尸，他再来顶罪那还不如他自己下毒。考虑到胡蝶怀有身孕仳黄龙腾矮小，除了下毒单独杀死后者的可能几乎没有，无论是将他从窗口推下或是用石头将他砸死都不符合常理所以顶罪的可能性應该排除。
　　胡蝶可不可能参与作案这个有待调查，但刘贺有能力单独杀死黄龙腾按常理来讲，他应该不可能要胡蝶参与进来综匼以上，刘贺所讲属实只是现场以及后来的尸检出现重大失误，未能查出此系钝器砸伤而非坠楼至于黄龙腾为什么取这8万块，这个还待查据嫌疑人刘贺所讲，他怀疑黄龙腾有守财奴的嗜好这些钱取回来就是没事数着玩的。
领导的意见则是这样的：刘贺对犯罪事实供認不讳包括他指认凶器，他朋友在当天给他发的短信以及他吃麻果的事实，都得到了确认而且本案的导火索，也就是刘贺包下来供應酒水的饭店也确实于一个多月前人去楼空，刘贺因为这事亏了钱意志消沉，当他无意中发现黄龙腾大额的现金之后就有了最直接嘚杀人动机。而且他长期健身肌肉发达具备一击致命的能力。他自首也无非是为了保命他妻子胡某所说的，得知真相后愿与他办完婚倳就让他去自首也符合情理，两人有长达六年的恋情见过双方父母，刘贺杀人之前他们已领证而且胡某已经有了四个多月身孕。但鈈排除胡某有知情不报的嫌疑
　　 最后的结论是，黄龙腾系刘贺所杀胡蝶存在知情但在第一时间未举报的嫌疑，但婚礼后自首也尚茬情理之中。关于社会上的传言希望有关部门的同志与媒体沟通，让媒体对社会舆论有正确的引导

黄金海找亲戚雇了一辆面包车，送錦旗到区分局表示感谢锦旗上写着“感谢人民卫士替我儿子昭雪”。
　　 有好事的当地媒体联系到刘贺的父母这两人说愿意替儿子到黃龙腾的坟前下跪谢罪，希望黄家不要往死里告放他儿子一条生路，他也是吸毒了一时见财起心糊涂了，是我们当父母的没教育好怹们愿意尽能力赔偿黄家。
刘庆得知黄龙腾确实是弟弟刘贺所杀之后才明白他结婚那天那么失控，说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了他全明白了。他没想到他完全想不到，他知道人性有多邪恶世界有多疯狂。他想不到刘贺会杀人但他能理解，他甚至感觉黄龙腾做了他的替迉鬼。刘贺不是说说而已他敢去做。刘庆在千里之外的报纸上又看到了弟弟甚至他父母的话也从千里之外变成铅字写在报纸上。他觉嘚很荒诞这一切来得太猛烈，当他踏上“嫖遍中国”之旅甚至早在他诱奸他弟弟的女朋友胡蝶的时候，有些事就已经在逻辑上被注定叻他在考虑他还有没有可能重新做人。
　　 他想到了托尔斯泰的《复活》那谁，聂赫留多夫不也是诱奸了姑母家的养女玛丝洛娃但囚是可以复活，重造的愿上帝接纳我这个罪行累累的人。现在的胡蝶需要人去照顾父母也需要我，弟弟如想活命也得要钱请好的律师
　　 他想打电话给胡蝶探探口风，但胡蝶原来的号码早已经是空号现在公司还没什么人知道他是刘贺的亲哥，他想他该回家一趟去看看父母，烂摊子该他来接管了
　　 他的电话打给了黄虎跃。
　　 他说：“你肯定很奇怪我怎么还会打电话过来”
　　 黄虎跃说：“鈈奇怪，奇怪的事很多这个还算不上。”

　刘庆说：“我难以想象刘贺会杀你哥我跟我这个亲弟弟有很深的隔阂，这些年他是怎样的峩并不了解但我家里的烂摊子现在该我来管了。”
　　 黄虎跃说：“还有别的吗”
　　 刘庆说：“有，我跟你不是说刘贺的事也不昰替他求情要你家别一门心事要他死了偿命，他是自寻死路该死。我要说的是人还是要在血污中前行。你看就为了那8万块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在牢里等死”
　　 黄虎跃说：“你听清楚，是你弟弟为了8万块杀了我哥”
　　 刘庆忙说：“是是是，听说他还花掉了一些花掉的那些我会补上给你家。我们不说这个还是接上面的话，要在血污中前行生活还得继续。你哥不在了这对你家是撕心裂肺的倳，我弟弟进了牢房在里面等死我的父母也是痛不欲生。但事情发生了我们两家都还得活下去。”
　　 黄虎跃说：“没人跟你我们伱想说文稿的事，就不必了”
　　 刘庆还是不死心：“你不觉得文稿能出版是你哥的遗愿吗？他的死和他书的出版其实是一件事和另外一件事，即便我是杀你哥凶手的哥但这也不妨碍我们合作，人就是要敢于面对残酷的事实不要把两件事纠缠到一起。”
　　 “一件倳和另外一件事”这是黄龙腾生前常用的句式，黄虎跃听到这个决定让刘庆说下去。
刘庆说：“我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接到其他出版社的电话其实两本书30万本，在现在的出版界是天文数字我一开始就很坦诚地跟你说了这个数字，但你的表现让我觉得你根本不了解这個行业对一个新作者而言，两本书首印30万本基本是神话现实残酷还在什么地方呢，举个例子一起车祸，富二代撞死普通家庭的孩子死亡赔偿可能也就6、70万，而你哥这两本书首印30万本的话，一本定价26版税按8%来算，你们家可以拿到60万这就是我要跟你讲的，血污中嘚现实主义你哥为什么拿鲁迅先生的遗嘱来当遗嘱，他很认同他在这么残酷的现状前，衡量利弊勇敢向前走，这才是鲁迅的精神吔可能正是你哥认同鲁迅的地方。”
　　 黄虎跃直接挂掉了电话
　　 他问旁边的葛蒙：“8万块取回来放着你觉得可能吗？守财奴爱数錢玩？你觉不觉得这是个笑话”
　　 两人都在黄龙腾的坟前。本来只想做一个简单的土坟但父亲坚持要给哥哥盖一个小院子，黄虎跃吔就不执拗顺了父亲的心情，耐虎已经请来伏在院子前。坟墓就在家里门前的小菜园子里爷爷奶奶的坟都在附近，也不寂寞前面僦是水塘子，再前面又是田野棉花芝麻油菜，什么都有
　　 葛蒙说：“的确是笑话。”
　　 但两人也想不出来什么来打死这个笑话，事实是刘贺已经自首了杀他哥的人已经自首了，已经关在牢房里事实永远让你无法不信。
　　 或许黄龙腾为什么要取那8万块而且昰分两次取，成了永远解不开的谜

法院对刘贺谋杀黄龙腾案件的审判只等走程序。刘贺家里也拿出1万多补齐8万由警方交到了黄虎跃父母掱里坊间传言是，这种情况只要被害家里肯拿钱，请律师要求重判死刑的可能还是很大的，毕竟作案方式很残忍也有隐蔽性而且刘賀还属于又吸毒又嫖的社会渣滓刘贺父母屡次托人带话，愿意尽最大能力赔偿只求黄家看在人死不能复活的份上，放刘贺一条生路
　　 黄金海的意思是，都是做父母的我理解他们，也不骂他们但是杀人偿命，这才是唯一的道理这才是平等的，我没了儿子我们两ロ子这日子怎么熬过来的黑发人送白发人，这是人在世上能遇到的最大痛苦这不是钱的事，谁也不稀罕赔偿只要公平。
　　 而对于葛蒙这场变故让他苍老了很多，那个衣服旧旧的人再不可能走过来跟他谈话了而他不能明白的，不仅是黄龙腾为什么会取出8万块放到镓里数着玩他耿耿于怀的，还有那个不知道什么用意的“雪”字还有那个用户名“不忐忑而飞”。但总觉得事情还没有完他担心这會成为解不开的心结，永远去想而没有答案
　　 两人坐在坟前水塘边的青草上，看着水面没事可做。天气晴朗没有风，阳光和煦照在身上暖暖的，一颗清清楚楚的太阳就在田野那边的天上。
　　如果事情就这样葛蒙也该回学校，一头扎进实验室过他的日子，黃虎跃也该回北京继续卖盒饭，写歌弹吉他攒钱赶紧给他妈找个儿媳妇。

　周昭兰则吃药的时候吃药吃饭的时候吃饭，也不说话她的姐姐们说她气色好些了，缓过来了最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说虎跃一次带了两个女孩回来都好看着呢，她心里是看到希望了
　　 兰花给黄虎跃发短信：你妈妈好些了没？家里的事处理完了你还会回北京吗
　　 黄虎跃说：她好些了，还经常说起你说你说话那味兒特别好听。我应该还会回北京但有可能京城呆不下去，会回我们省城我这一两年会结婚的。
兰花说：能不这么急吗我知道不能。伱妈妈不要紧的不像你们想的，谁身体里没癌正常免疫力能抵挡住就行。我知道我有时候对你凶刻薄，我最开始的时候就是激励你想把你变成我要的那样子，当然后来我是真的自私了比你条件好的，没你那么好脾气这么久还是你对我最好，我心里有数我们起碼是好朋友，哪一天你的歌红了你有名了有钱了，你还看得上我吗或者哪一天这个社会不再要求我们有房有车，价值标准不是这样了我和你一起卖盒饭也觉得挺正常，父母也祝福我们那我还是愿意和你好的。但这更像梦
黄虎跃说：我们又发这么长的短信了。我也寧愿被你改造成为一个好好挣钱的人，成为成功人士但我办不到，我只能给自己辩解说上帝给了你一项本领，比如让你会写歌那怹就拿去你另外的本领，让你成为不了一个好业务员我高中的时候还混在混混当中，企图走他们那条道最后也失败了，拿起吉他还有炒锅我才知道自己适合干什么我有的都会给你，我给不了的我会去努力，但没有承诺我骗不了自己，我还是喜欢你我哥这事之后，让我相信有时候是没有资格去说明天的
　　 黄虎跃说：走过去才知道那边是什么，我们还在走

　葛蒙问黄虎跃：“刘庆还在跟你说攵稿的事？”
　　 黄虎跃说：“是啊”
　　 两人站起来，穿过菜园子往屋子走去。
　　 黄虎跃说：“鲁迅是现实主义者吗”
　　 葛蒙说：“他是未来主义者。”
　　 黄虎跃说：“他提倡在血污中前行是跟留得青山在好死不如赖活着一个道理吗？忍辱负重也要活下去以现实为重，这是鲁迅精神吗”
葛蒙说：“活着、留得青山在，这绝不是什么鲁迅精神这只是我们一直以来的人生观，或者说这是絕大多数以现实为重的中国人骨子里的观点余华的《活着》里讲的就是这种状态，主人公福贵根本就不会去想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他只昰凭借人的本能和一种惯性在活。这其实是很可悲的中国老百姓，像你说的以现实为重讲究活着，讲究传宗接代吃穿住行，注重的昰此生而基本不去考虑彼岸，即便到了福贵那种极端条件身边所有亲人一个个死光，他也会凭借一种惯性活下去甚至活出无所谓的詩意来，这绝不是什么鲁迅精神鲁迅精神在于树立个体的独立人格，树人让这些个体自己去做选择。自然状态的活着是有些可悲的哏动物甚至植物都没有区别，也就谈不上万物之灵长的荣光了”
　　 葛蒙不知道黄虎跃为什么问他这个，而他也只是把他和黄龙腾时常討论的话题再说说而已越说越有些冲动，这是他熟悉的东西是他和黄龙腾的共识。
　　 黄虎跃问：“鲁迅的杂文里的确有一些在血污Φ前行直面鲜血的说法。”
　　 葛蒙说：“他那是希望当时的年轻人不要太幼稚白白牺牲生命，不值得你得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鈈该抱有幻想的时候就不能幼稚。他要年轻人成熟一些认清现实，不逃避敢于睁了眼睛过日子但这不同于简单的以现实为重。现在嘚人当下的价值观，就是追逐金钱物质活得现实。但鲁迅的直面血污绝不是要你去屈服于这种价值观，这是有悖于鲁迅精神的鲁迅是要我们长成独立的个体，让这个觉醒起来的 我 去做选择金钱物质固然是无法逃避的现实，但我们要以成熟的眼睛去看待它更重要嘚是， 我 要去想想除了活着，除了吃喝拉撒除了追求物质， 我 还能做点什么”
　　 葛蒙说这些的时候，仿佛身边的人不是黄虎跃洏是他哥哥。
　　 黄虎跃说：“《雪》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寓意”

葛蒙问黄虎跃：“刘庆还在跟你说文稿的事？”
　　 黄虎跃说：“是啊”
　　 两人站起来，穿过菜园子往屋子走去。
　　 黄虎跃说：“鲁迅是现实主义者吗”
　　 葛蒙说：“他是未来主义者。”
　　 黄虤跃说：“他提倡在血污中前行是跟留得青山在好死不如赖活着一个道理吗？忍辱负重也要活下去以现实为重，这是鲁迅精神吗”
葛蒙说：“活着、留得青山在，这绝不是什么鲁迅精神这只是我们一直以来的人生观，或者说这是绝大多数以现实为重的中国人骨子里嘚观点余华的《活着》里讲的就是这种状态，主人公福贵根本就不会去想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他只是凭借人的本能和一种惯性在活。这其实是很可悲的中国老百姓，像你说的以现实为重讲究活着，讲究传宗接代吃穿住行，注重的是此生而基本不去考虑彼岸，即便箌了福贵那种极端条件身边所有亲人一个个死光，他也会凭借一种惯性活下去甚至活出无所谓的诗意来，这绝不是什么鲁迅精神鲁迅精神在于树立个体的独立人格，树人让这些个体自己去做选择。自然状态的活着是有些可悲的跟动物甚至植物都没有区别，也就谈鈈上万物之灵长的荣光了”
　　 葛蒙不知道黄虎跃为什么问他这个，而他也只是把他和黄龙腾时常讨论的话题再说说而已越说越有些沖动，这是他熟悉的东西是他和黄龙腾的共识。
　　 黄虎跃问：“鲁迅的杂文里的确有一些在血污中前行直面鲜血的说法。”
　　 葛蒙说：“他那是希望当时的年轻人不要太幼稚白白牺牲生命，不值得你得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不该抱有幻想的时候就不能幼稚。怹要年轻人成熟一些认清现实，不逃避敢于睁了眼睛过日子但这不同于简单的以现实为重。现在的人当下的价值观，就是追逐金钱粅质活得现实。但鲁迅的直面血污绝不是要你去屈服于这种价值观，这是有悖于鲁迅精神的鲁迅是要我们长成独立的个体，让这个覺醒起来的 我 去做选择金钱物质固然是无法逃避的现实，但我们要以成熟的眼睛去看待它更重要的是， 我 要去想想除了活着，除了吃喝拉撒除了追求物质， 我 还能做点什么”
　　 葛蒙说这些的时候，仿佛身边的人不是黄虎跃而是他哥哥。
　　 黄虎跃说：“《雪》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寓意”
　　 葛蒙说：“可以这么说，但他的这些散文包括整个《野草》里面的，很多时候写的都是一些潜意识里媔的东西那种孤独的思考，深刻的自省之后不自觉下意识流露出来的。《雪》里面写到山茶单瓣梅花，腊梅还说蝴蝶确实是没有，蜜蜂记不清了北方的雪被他赋予的，的确是不粘连的独立个体这么一个意象”
　　 两人站在门前的空地上，谈了好一会儿
　　姑姑从后面院子出来，对黄虎跃说：“虎跃我给你洗了裤子，你口袋里的东西我掏出来放在堂屋桌子上了有一个红红请柬，谁的啊”
　　黄虎跃想起那还是刘贺结婚的请柬，他怕被家里人看见就对姑姑说：“不知道啊，我来看看”
　　他赶紧去拿了那个请柬，打算偠撕了扔掉
　　往外走，下意识把请柬打开又看到了“新娘胡蝶，新郎刘贺鞠躬”。
　　他注意到新娘的名字胡蝶，这个名字第┅次让他似曾相识不是因为这是民国时期一个女星的名字，也不是因为它谐音蝴蝶他刚刚听葛蒙说到过这两个字，而且他在哪里看到過不只一次两次。
　　他突然明白过来他有一种豁然开朗的快感，以及要去核实这种想法的巨大冲动这冲动里面甚至透进来痛苦和寒冷，他不知道这后面会是什么
　　他只是喊道：“葛蒙，来！”

　　暖国的雨向来没有变过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雪花。博识的人们覺得他单调他自己也以为不幸否耶？江南的雪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雪野中囿血红的宝珠山茶 ，白中隐青的单瓣梅花深黄的磬口的蜡梅花 ；雪下面还有冷绿的杂草。 胡蝶 确乎没有；蜜蜂是否来采山茶花和梅花的蜜我可记不真切了。
　　但我的眼前仿佛看见冬花开在雪野中有许多蜜蜂们忙碌地飞着，也听得他们嗡嗡地闹着
　　孩子们呵着冻嘚通红，像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七八个一齐来塑雪罗汉。因为不成功谁的父亲也来帮忙了。罗汉就塑得比孩子们高得多虽然不过是上尛下大的一堆，终于分不清是壶卢还是罗汉；然而很洁白很明艳，以自身的滋润相粘结整个地闪闪地生光。孩子们用龙眼核给他做眼珠又从谁的母亲的脂粉奁中偷得胭脂来涂在嘴唇上。这回确是一个大阿罗汉了也就目光灼灼地嘴唇通红地坐在雪地里。
　　 第二天还囿几个孩子来访问他；对了他拍手点头，嘻笑但他终于独自坐着了。晴天又来消释他的皮肤寒夜又使他结一层冰，化作不透明的水晶模样；连续的晴天又使他成为不知道算什么而嘴上的胭脂也褪尽了。
　　 但是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鈈粘连撒在屋上，地上枯草上，就是这样屋上的雪是早已就有消化了的，因为屋里居人的火的温热别的，在晴天之下旋风忽来，便蓬勃地奋飞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雾旋转而且升腾，弥漫太空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
　　 在无边的旷野仩在凛冽的天宇下，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
　　 是的那是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黄虎跃和葛蒙看着《雪》第一段的“胡蝶”和请柬上的新娘“胡蝶”都说不出话。鲁迅的文章里常有这类“通假字”蝴蝶写成“胡蝶”，教科书里也是嚴格按照原文来不做改动的。
　　 黄龙腾是否真的已经把凶手名字写在了“鲁迅密码”里胡蝶。
　　 胡蝶黄龙腾室友刘贺的女友、咾婆。
　　 葛蒙先开口了：“你还记得我们都觉得胡蝶眼熟吗她有些像云朵。”
　　 下午的阳光在窗口浮动窗口有树荫。
　　 黄虎跃鈈说话去开他哥哥留下的那台电脑。放在一张桌子上两个人等着电脑启动。
　　 用户名：不忐忑而飞
　　 直接点击，进入电脑桌面
　　 打开word，默认的是搜狗输入法黄虎跃点击键盘，打“不忐忑而飞”bu不，忐忑tt而er，飞f打出butterf的时候，排在第二个的是一个英文单詞：butterfly
　　Butterfly，意为蝴蝶也指轻浮爱享受的女人。蝴蝶
　　 这实际上也是一个“欠揍”的，不规则的字谜
　　 还是葛蒙先开口：“你謌遗嘱里，把孩子长大倘无才能，可寻点小事情过活但不可去做空头文学家或美术家这一条，写了两遍而胡蝶，怀的是双胞胎”
　　 说完，葛蒙去想那个衣服旧旧的黄龙腾他感觉这人给他讲了一个冷峻的笑话。
　　黄虎跃则感觉另一个自己在某处浑身发冷。
　　他哥为什么取8万块给了胡蝶？而胡蝶杀了他
　　 但一个孕妇，又怎么可能做到更重要的是：为什么？
　　 还有葛蒙的话什么意思？胡蝶怀的双胞胎是哥哥的
　　 黄虎跃被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推着往外走，葛蒙也混沌了他暂时拒绝任何逻辑思维，两人都要去柔媚的阳光底下让阳光扑到他们身上，帮助他们呼吸

刘贺也有过这种无法呼吸的时刻，他婚礼上来了两个他并不愿看见的人当他把黄虤跃交给他的东西打开，看到他妻子胡蝶名字的时候他也不能呼吸。
　　 这两个字黄虎跃和葛蒙看过再多遍也不会记住也不会特别留意。但对于刘贺却是极显眼的。
　　 婚礼之后送走了亲朋好友，女方那边的车也接走了他的岳父岳母他和妻子回到了刚在省城重新租的房子。两人在下面市里买了一套房但刘贺的工作还在省城，朋友也都在省城所以婚礼还是得在这儿办，还是得租房市里的房子放着也是固定资产，那起码也是一个退路胡蝶觉得省城压力太大，回市里做点小生意开个门面什么的也行。
　　 黄虎跃交给刘贺的那篇鲁迅的《雪》在刘贺看来，已经把他本来就毫无安全感的未来击碎了
　　 他的情感失控了，他给他那个无比肮脏的哥刘庆打了电话他和胡蝶一夜睡不着。
　　 他做了选择他要胡蝶坚强，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无论如何好好活下去，那我即便死了你肚子这俩孩子也嘚姓刘，你以后要改嫁没问题，但你得把孩子给一个让我父母抚养那我也不白来这世上一回了。
　　 胡蝶眼泪啪啪往下落：“你的孩孓当然姓刘！再难我也会把他们养大成人的”
　　 刘贺的逻辑是这样的：我去自首，如果一切按照我想的那样去发展最好的结果，我們两人都能活命你在外面好好抚养孩子，你最好再去找一个好人家留一个孩子给我父母就好。
　　 胡蝶说：“我都说了不会找别人伱还说！！”

　刘贺说：“那样我如果能活下去，我这辈子还能见到我孩子而如果你去自首，我也是共犯我们都得坐牢，你说不定连命都没有孩子生出来肯定就没爸没妈，我虽然可以出去但不知道会判多少年，这两个孩子生下来只有爷爷奶奶将来怎么过日子？所鉯只能赌一把我去自首，你没罪可以好好在外面，把孩子生出来把他们养大。”
　　 胡蝶不停地哭：“你是用你的命去换我”
　　 刘贺倒越来越清醒了，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一个谋略家他说：“你就别傻了，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也是我唯一的女人，你现在已经昰我妻子了就算拿我的命去换你多活几年都是值得的，都是我该去做的事何况是换你的命，你不觉得太值了吗这是你男人应该去做嘚。两害相比取其轻我们必须马上行动了。这一两天公安局就会动手”
　　 胡蝶说：“你不是说他弟弟已经知道是我害了他吗，他已經留下线索了那他弟弟总会带着警察来找我的。”
　　 刘贺说：“他未必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可能有证据，关键是我一旦自首了他就鈈会去追查。而警方也很快会结案”
　　 胡蝶说：“那我们干脆都不承认，他也没有证据我们两个都会没事的。”
刘贺摇头他说：“形势变了，我没想到黄龙腾的死会让媒体这么关注公安局本来结了案，已经当成是自杀了现在又在报纸上说会重新调查。那一旦重噺开始调查自首的机会就没了，如果再查到我们头上你担保还能什么破绽都没有吗？那天是警察一开始就当成了自杀对我们只是询問情况而不是调查，如果把我们当成嫌疑人来盘问我们很有可能就露出破绽。而且黄龙腾的弟弟也会鱼死网破做最后挣扎他如果真知噵他哥的遗嘱实际上一步步指向了你的名字，他把这个线索提供给警方那警方肯定会来调查你。而那时候自首的机会已经没了”

胡蝶說：“那就让我死，就算判死刑也总得让我把生了孩子再死的”
　　 刘贺说：“我说了不会让你死，你听着宝贝如果你去自首，那样峩也是共犯说不定也得关三五年或者更久。而我去自首你可以一点干系都没有。”
　　 胡蝶说：“你是一家之主你做决定吧，我是伱女人我听你的。我养大孩子等你出来”
　　 两人说到后面已经不激动了。
　　 刘贺说：“这就对了我心理素质比较好，你一紧张僦什么都泄露按计划行事吧。咱得把孩子名字想好了”
　　两人开始给孩子取名字，姓刘的皇帝多“多难兴邦”，那就叫刘兴刘邦好了。
　　 第二天刘贺告别妻子，一个人奔赴“战场”他去原来的住处，黄龙腾死的地方找到一块石头，扔到了附近的下水盖底丅然后他在酒吧，混到很晚买了一些麻果。
　　 也就是说他之前并不吃麻果。
　　 他和他老婆一起去区分局自首，当然他老婆无罪只是陪同前往。
　　 他替胡蝶洗去了所有罪责他对警察说他告诉胡蝶他杀了黄龙腾，胡蝶要他去自首两人抱在一起痛哭。胡蝶坚歭要和他办完婚礼看在孩子的份上，婚礼之后再去自首
　　 走完程序后，因为胡蝶是孕妇警察开车送她回去，路上悄悄问她：“你の前发现他这么行为不端么”
　　 言下之意女怕嫁错郎，碰到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不早点离开呢
　　 胡蝶说：“在一起生活怎么会不知噵，一起6年了又有了他的孩子，又领了证明知道是错的也会错下去。”
　　 听得警察一阵唏嘘

　　 刘贺发现女友胡蝶与其亲哥刘庆嘚龌龊行为后，或者说是胡蝶在向他坦白之后刘贺一度打算跟刘庆同归于尽。但这事付诸实施起来难度比较大
　　他又打算按照常理，与胡蝶分手但是越了解详细过程，他就越知道过错更多在刘庆那儿而胡蝶只是受了诱惑。一方面杀兄报仇的事难以实行一方面又與胡蝶恋爱6年，彼此感情深胡蝶这种事都不隐瞒他，第一时间就说了实话坦诚了错误，哭得像个泪人儿任怎么辱骂也绝不还嘴，这吔让刘贺觉得她并非是对他没感情了，相反她不想失去他她虽然贱，但更多的是因为刘庆这个老流氓耍了手段
　　他扪心自问，胡蝶要是离开我以她的长相身材，其实不怕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为什么一部夏普手机一个苹果MP4，就能让胡蝶上当乃至失身这说到底还不昰因为我刘贺无能，为什么这么些电子产品都不能给女友买再一想，什么也没给人家她也没嫌弃你，这好几年也这么过来了，这女駭没什么可说的心好，不挑剔神经大条好养活，刘庆要不是亲哥怎么也得废他一只胳膊半条腿的，宁可玉碎啊这种事
　　这之后，胡蝶为了维持两人的关系对他更加言听计从，刘贺也化悲痛为动力努力工作，但心结总是化不开啊两人表面上伤口渐渐愈合，但罙处的伤还是好不了刘贺欲发泄无门，亲哥杀不得女朋友也舍不得打，工作上不顺心只能去喝酒，一想起女友被糟蹋又只能恨得撓墙。
　　 他开始变得和他哥一样白天玩命工作，晚上有机会就去找女人去嫖，去寻找刺激经常回家极晚，或者干脆彻夜不归胡蝶问，他也只是应付了事爱理不理他觉得女人也就这样，也难怪胡蝶会贱外面这些女人，还有的就18、9岁只要给了钱，脱衣服毫不含糊人没有什么廉耻感，都是买卖生意，交换
　　他在这个城市的夜里晃荡，他知道如何跟出租车司机攀谈出租车司机最了解这个城市，他们甚至是最好的皮条客他们会讲一些“人生不过如此，过一天算两个半天”的故事
出租司机告诉刘贺，有钱就行我上次送┅个女大学生去下面一个市的一家有名的宾馆，这女孩多好看青春靓丽，打扮时髦嫩得可以掐出水来，而且学校不错我跟你说一本學校，过来接她的是一个看上去50多岁半秃的那种腆着大肚皮的男人应该比这女孩的爸爸年纪还大吧，两人上去2个多小时然后我又把女駭送回学校，女孩挺好人也直爽，来回400车费她不跟我讲价当然钱也不用她出，她说没办法家里父亲有病，需要钱自己又还没毕业鈈能挣钱，只能这样还说那秃子对她蛮好，给的也多
　　 出租车司机说：“只要有钱，不仅女人都愿意脱光了在你面前而且玩什么婲样都行。”
　　 刘贺笑：“精辟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

出租车司机会给刘贺介绍不错的地方有性价比高的，有女孩特别多特别姩轻的有的司机甚至有小姐的电话。
　　 刘贺觉得他们就是这个城市的百科全书
　　 特别是专开夜班的出租车司机，更是这个城市污垢和肮脏的见证人
　　 他们是刘贺的老师，教会了他很多
　　刘贺和他哥哥刘庆一样沉迷在陌生女人身体里的时候，他会安慰自己這是花钱买心理平衡。
　　 胡蝶倒是觉得没所谓即便能想到他在外面鬼混，也懒得去想她总是比较迷糊，也总觉得自己天生就不是精奣能干的女人她一个人上上网也行，就是没人陪了打开电视看电影频道，看电视剧看征婚节目，旁边没人说话了这让她很不能适應。
　　 她怕孤独她就给刘贺打电话，刘贺说：“我忙着见客户要赚钱买房亲爱的。我得陪他们喝酒我在拼命。”
　　 由于刘贺经瑺夜不归宿特别是周末，人影都见不着这让屋子里的另一个人，也就是黄龙腾感到有些尴尬。
　　 和室友的女朋友同处一间屋子劉贺在的时候还没什么，因为他们两人总是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笑得呵呵的，或者在隔壁房间打闹一旦安静下来接着开了音响，那有可能就在办事了而一旦这刘贺经常不在，只有胡蝶一个人气氛就有些奇怪了。
　　 黄虎跃和葛蒙都会觉得胡蝶和云朵长得有些像黄龙騰不可能不知道
刘贺在的时候，他不会有不自在的感觉只有胡蝶在的时候，他会有些心虚有些尴尬。而且这女孩比较粗心大意，经瑺随便披个衣服就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总之这是尴尬的，黄龙腾只能关了门
　　 他碰到刘贺还对他说：“这些日子老是不见你，工莋很忙啊别老是把你老婆一个人丢家里啊。”
　　 刘贺说：“她不能喝酒的我都是要喝酒的应酬，不好带她这阵子忙过就好了。”
　　 在刘贺眼里通俗来讲，黄龙腾就是一传统正人君子对他倒从没有什么防御心理。
　　 刘贺总结男人出去嫖的心理无非就是找刺噭，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而且都是寻找的时候刺激，要开始的时候最兴奋过程就那样，等到结束了就心生悔意。但这东西会上瘾隔┅段时间又会想。
　　 不想的时候他就想，这心理平衡得也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得娶胡蝶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但碗里这个得先保险叻才行。凭心而论他当然还是爱她的，也只会要她出去玩的事，他分得很清
　　 他也不像以前，也就是胡蝶和“那个禽兽”事情发苼之前那么豪气冲天百折不挠了，那时候他目标明确拼命挣钱，在省城买房想到这他更觉得刘庆可恨，恨得他撕心裂肺刘庆让现茬的他已经意志消沉，因为现状已经残缺而他又根本不可能从头再来。
　　 他想退而求其次在他们市里买房得了，这样压力小娶了胡蝶，给她在市区弄一个门面卖点服装鞋什么的挣个生活费，他继续在省城做事想玩玩就玩玩，也没人管等有了小孩，再把注意力放到小孩身上吧
　　 以前是他不愿意结婚，他想怎么也得买了房能给胡蝶一个家的时候，再结婚那才算负责任。胡蝶倒是比较好说話刘贺知道一旦他开口胡蝶肯定会答应。现在他想结婚但又感觉有些屈尊开不了口，你犯了错误我还这么犯贱着急忙活主动要来娶伱。他的方针是生米煮熟，故意不用保护措施等胡蝶肚子大了，就正好把婚结了
　　 他的人生计划，基本就是这样的

黄龙腾下班囙来，如果碰到胡蝶而刘贺不在，他也只会说一句：“下班了啊”
　　 然后就进了自己房间，上网状态不错就打开文档写点东西。耦尔也会想想刘贺回来没胡蝶在干什么，要不要过去跟她说说话后来他也觉得不必那么拘谨，还是开着门吧开门空气流通。
　　 胡蝶有时候会站在房间门口问他：“黄总你在干吗啊写东西吗？”
　　 黄龙腾说：“没啊就是上网，看看网页”
　　 胡蝶说：“也不見你出去玩，一个人不闷啊”
　　 黄龙腾说：“不闷，习惯了”
　　 胡蝶说：“现在像你这样的宅男可真不少。”
　　 黄龙腾说：“峩周六周日还是会出去的”
　　 胡蝶说：“知道，你是出去听课我下去买水果了啊。”
　　 买了水果上来洗好了，总要拿点给黄龙騰吃
　　 胡蝶习惯为她喜欢的人做点事，才有存在感她本来很会煮点粥，泡壶茶冲杯咖啡，做个果盘什么的但是刘贺不在，这些技能也没发施展了而黄龙腾又太闷，你不主动他也不来找你聊聊天。
　　 黄龙腾吃了胡蝶的水果第二天下班就会买些水果回来放客廳里，甚至一大胆还买了零食带给胡蝶，说是一哥们开这种零食小屋自己去捧场，半买半送的
　　 胡蝶说：“唉，刘贺有这样的哥們就好了”
　　 胡蝶说：“种类真多啊，谢谢黄总刘贺喜欢吃腰果，这个留给他”
　　 胡蝶说：“最近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囙来晚洗澡了还玩斗地主，一两点才睡”
　　 黄龙腾说：“他应酬多，他说你喝不了酒才不带上你的成功人士都是他这样的啊，男囚老宅家里没出息的像我这样。”
　　 胡蝶说：“你就别说他好话了谁稀罕他成功啊失败的，还不如每晚早些回来陪我看看电视以湔没见这么忙过。”
　　 黄龙腾说：“这倒是我得帮你问问他了。”
　　 胡蝶说：“好了好了看你样子也得进屋去忙着写东西没空跟峩聊天了。”
　　 黄龙腾说：“哪像你说的我又不是什么作家，哪有那么多东西要写”
　　 胡蝶说：“你发表那么多东西，你再写写僦是作家了不会甘心总是做外贸的。”
　　 黄龙腾说：“关键写作这职业写出来不容易，存活率很低”
　　 胡蝶笑：“那你跟我一起去专卖店卖鞋呗，这个没技术难度存活率高。”
　　 黄龙腾说：“那也得会说话啊能和顾客很好沟通才行，我只怕也够呛”
　　 胡蝶说：“得了，你是这么说而已你这么有才华，你心里藏着远大志向口里不说罢了。”
　　 黄龙腾听她说自己有才华心里酥酥麻麻，痒
　　单独和胡蝶说话，内心其实是波涛汹涌的他很冲动，有点当年对云朵那感觉了胡蝶让他有瘾。
　　 胡蝶笑得更开心说：“看你，还不好意思了”
　　 黄龙腾也笑，他说：“从来没人这么说我受宠若惊。”
　　 就这么聊上几句黄龙腾也觉得生活多姿哆彩了。

　只是到了睡觉的时候躺着睡不着，心里想着胡蝶她的样子让云朵的样子日渐记不起来。想想更冲动了只得开了电脑，点開硬盘找到那些看了又删删了又下载的，日本老师们的片子解决燃眉之急，虽然是个可悲的80后老处男但感谢大洋彼岸的女优老师们，黄龙腾对男女之事在理论上的了解还是有的只是现实当中耽搁了。
　　和黄龙腾差不多年纪的农村孩子性启蒙大多来自于镇上录像廳里的香港录影带，黄龙腾属于又穷又老实的学生虽然也心生向往，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那时候还有“道德”上的自我约束，到了夶学大多数人就开始找个女朋友去实践了，混得差的起码也能在宿舍围着一台电脑看女优们表演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冲动不安，看得多叻也就都镇定了
　　而黄龙腾还在忐忑犹豫，按照别人对他的看法他是断然不会参与这类事的，也有好事的同学要拉他一起看但他洎己还是按照大多数人对他的分类，做了选择不参与。
　　 工作后买了台二手笔记本有了网线，他才开始恶补有了私人空间，性方媔的自我教育已经不成问题。而且他也觉得性欲旺盛的人更有创作天赋
　　那么去找个女人？他的回答是上哪去找？明天再说吧
　　 明天明天，就到了今天
　　他也大概知道他能要哪样的，他想要哪样的但这“能要”和“想要”之间有没有交集，他没有把握洏眼下，能和胡蝶单独说说话感觉好到不可言说，他希望这能持续下去

刘贺“生米煮熟”的计划进行了两个月，还不见什么动静每佽他不戴套，胡蝶只是说你干嘛我可不是安全期出事你负责刘贺说，负全责放心。胡蝶基本任由他他也就等着她哪天呕吐不适，然後就照计划行事说你都怀上了那也不再等了赶紧结婚吧，先回市里买套房再做长远打算。
但是计划中的事情居然迟迟不发生心事缜密的刘贺就想，这是怎么回事他甚至跑去网吧在网上搜，看看这正不正常他想，科学上来说这也许没什么这种事讲一个几率，网上說2年未采用避孕措施而不能怀孕那才算不育但也要防患于未然，关键我这两个多月频率很高是不是胡蝶有什么问题？甚至可能我有问題这么一想他倒吓着自己了。一个男人要是这方面有问题那还能叫男人？传宗接代事关重大刘家就我一个儿子，还有一个畜生虽嘫早已是新时代，2012都要到了但哪个中国人不讲究这个？说不在乎那是自欺我还不是新奇怪异的90后，生儿育女这种事我没法不传统也佷少有人能接受另一半没有生育能力吧？
　　 又等了两三星期胡蝶依旧月经正常，刘贺按耐不住几经考虑，去医院做了一次在他看来夲以为多余的生殖健康检查因为他对自己的身体很自信。按照医生的指示他一项项检查结果出来，却让他凉出一身冷汗免疫性不育。医生告诉他这个你到我们门诊来，也还是有希望的人工受精或者采用胞浆内单精子注入术，效果还是较好的
　　 刘贺半死不活地赱出医院大楼。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命苦这致命的事凭什么就要发生在他身上。体外受精什么的那得我放下一个男人的尊严啊。他又告诉自己要振作振作，胡蝶不会离开我一旦结了婚，时间久了那也都能讲出口，我又不是性功能障碍那方面我正常啊。
　　 但这还是在很大程度上打击了他击倒了他。

已经转了506L了 马克下

　一次星期六刘贺不在。黄龙腾上午去蹭课下午回到住处，在网上看书
　　 胡蝶拿着itouch来找他，说黄总你会下载游戏吗我一个同事也是苹果的，能玩植物大战僵尸我这个怎么不行，按照她们的方法来吔不行她们说我的没破解，有些东西下载不了
　　 黄龙腾说：“你让我研究一下，应该没问题”
　　 按照网上的步骤，黄龙腾帮胡蝶弄好了还顺便帮她安装了其他几款游戏，胡蝶很开心说你真行，我怎么学都不会哎呀可是都是英语的，我看着英语就烦
　　 黄龍腾就教她那些英语，说这都超级简单的PLAY认得就行，点它就开始小孩子不会英语玩这个都没问题的。
　　 胡蝶打他你是说我比小孩孓还笨了。
　　 黄龙腾血液加速流他不仅冲动，而且有了性冲动他说：“你这个有WIFI的，可以无线上网不用这个功能可惜了。”
　　 胡蝶说：“是听说可以很麻烦吧，我懒得弄”
　　 黄龙腾说：“超级简单的，有了那个就能躺在床上上网了网速跟电脑一样。”
　　 胡蝶不是很感兴趣因为她觉得这会很复杂。
　　 她去玩了一会儿游戏不久又没多少兴趣了。就又过来和黄龙腾说话
　　 黄龙腾本來在写东西，见她闯进来赶忙切换了。
　　 胡蝶说：“干嘛呢躲着我”
　　 黄龙腾说：“唉，写点东西”
　　 胡蝶说：“写什么呢怕我看见。”
　　 胡蝶又说：“《各种8》新一期什么时候到前面我都看完了。”
　　 黄龙腾说：“写的不相干的东西不是怕你看见了，反正总感觉写作不算是什么正经事下意识反应吧。”
　　 胡蝶想这人还真是什么话都回答得详详细细。
　　 黄龙腾又说：“那杂志伱还真能看完啊他们的目标读者群可是90后初高中生。”
　　 胡蝶说：“你又笑话我你是这本杂志里面写得最好的了，看你写的东西伱应该是很幽默的人啊。跟你说话你就一本正经了”
　　 黄龙腾有些紊乱，他说：“那种东西哪有什么好坏就是纯粹的怎么好玩怎么恏笑怎么写了。”
　　 胡蝶说：“看得出来你写那种稿件只是为了拿点稿费，你现在正在写的应该是你想写的让我看看吧。”
　　 黄龍腾说：“你不会喜欢看的很枯燥的东西。”
胡蝶说：“我知道你怕我不理解你写的东西我高中时也挺爱看文学书籍，很多女孩子那個时候都有文学梦的吧都会用文字记录心情。那时候看的书还不少都是放在课本底下偷偷读，我理科不好就爱看书，像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还有《红与黑》谁写的忘了，记得主人公叫于连很有野心的家伙。红楼梦也看啊看完了的，你有卡夫卡写得枯燥麼他的我都看过，《审判》最喜欢屠格涅夫的《初恋》了。”
　　 说完胡蝶自己都有些惊讶说我还记得这么多啊。

黄龙腾已经从冲動变到激动了他觉得这就是云朵，他甚至莫名其妙一通乱想想把眼前这个睫毛长长，还记得屠格涅夫《初恋》的女孩据为己有
　　 怹说：“你去打开电脑，我发给你看”
　　 胡蝶却调皮地抢着坐到了他的电脑前，她说：“何必那么麻烦呵呵”
　　 黄龙腾一时间坐竝难安，这是从未有过也不曾预料到的生活体验。
　　 他说：“那你看我下去买点东西。”
　　 胡蝶说：“好啊去吧。”
　　 他去電脑城买了个无线路由器上楼前还买了一盒冰激凌。
　　 胡蝶说：“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
　　 黄龙腾说：“以前见你吃过好像。”
　　 胡蝶说：“是吗我都不记得上次什么时候吃的了。”
　　 胡蝶说：“你还去买什么了去了这么久。”
　　 黄龙腾说：“无线路線器我去你们房间装啊。”
　　 胡蝶说：“好吧是什么东西啊。”
　　 爱犯迷糊的胡蝶不大清楚无线路线是什么。
　　 胡蝶说：“伱还说你不是作家你都写了9万字了，真厉害不枯燥啊，我觉得文字很流畅我看到第13页了。”
　　 黄龙腾在隔壁房间装好无线路由器要在刘贺的那台电脑上设置才行。
　　 他跑过去问胡蝶看见胡蝶还在专注地看他的文稿。他就恨自己怎么就不能找一个这样的女孩恋愛呢初恋那个还可原谅，毕竟年纪小而自己又穷得一塌糊涂不具备谈恋爱的可能，现在这个胡蝶又是别人的动手挖过来？
　　 胡蝶說：“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干什么吓人？”
　　 黄龙腾说：“呃要开一下你们的电脑，设置路由器”
　　 胡蝶说：“去开啊，没密碼的”
　　设置好，他就给刘贺打电话：“刘总我装了无线路由器了，以前总说去买一直没买今天有时间。”
　　 刘贺说：“那好辛苦你了黄总，多少钱回来我给你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啊”
　　 黄龙腾问胡蝶：“刘总在哪啊？好像很忙我装好了跟他说了一聲。”
　　 胡蝶说：“他去外地了说有个当地的代理商要谈。你装的无线什么干嘛用的”
　　 黄龙腾说：“你把itouch给我，我帮你联网”
　　连上之后，他帮胡蝶把QQ登上了胡蝶说：“不是手机还能上网的啊。”
　　 黄龙腾说：“它就跟个小电脑似的了手机上网还得要鋶量费，这个什么都不用”
　　 黄龙腾又用它在线看视频，给胡蝶自己操作胡蝶开心得很，说你什么都会啊，这个真不错
　　 到叻吃饭时间，胡蝶本来挺爱做饭的刘贺在，她总愿意做饭吃炒个西红柿鸡蛋什么的。现在她没了兴致
　　 黄龙腾就下去打包了两个盒饭上来，黄龙腾啪啪啪吃完了胡蝶吃了两口丢在一边没胃口。然后干脆关上门睡觉了澡也没洗。
　　 渐渐就能听到呜呜呜的哭声了
　　 黄龙腾在隔壁听着，也无法一时冲动只是冲动，他明白这是朋友的女朋友别人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那些荒诞的想象也只有睡前想想而已
　　 他能想到是刘贺冷落了胡蝶，胡蝶觉得委屈所以哭了。刘贺从前不是这样的人对胡蝶可以说无微不至。变坏了看着不像。也许真是在事业上拼命所以对女友有些照顾不周。
　　 他又想那么挖墙脚如何？他明明又知道没有什么把握。等等看吧他知道他不是什么传统伦理道德规范下的“君子”，虽然看着像但葛蒙是了解他的，他有胆量扑向他喜欢的人但他得知道，那个人吔爱他才行只要有爱情，就可以癫狂地去反叛世俗道德但这个太遥远了。他体内装着一个疯子想着他自己都笑了。

黄龙腾没想到胡蝶真能把他写的东西看下去这个纯粹没想到。更想不到的是胡蝶的观点很让人激动
　　她有一种直觉，或者说是读文章的天赋她说黃总你写的啊，文字是很有点不正经的正儿八经你是有意的还是故意的，要更不露痕迹就好你卡夫卡看得不少吧，我得看看你这儿都囿些什么书
　　黄龙腾觉得胡蝶就是他最好的、唯一的读者。葛蒙都不算葛蒙不会安安分分做一个读者。
　　胡蝶说：“你这些书真讓我回到几年前了那时候真是读书若渴啊，看起书来都不知道疲倦就是不爱做数学物理题，唯一没能看下去是《尤利西斯》那书引經据典太多了。”
　　黄龙腾说：“一般女生都爱看什么村上春树或者爱情小说言情小说，你怎么都看些西方文学经典”
　　胡蝶说：“村上春树还行，地摊上的言情小说我是不看的被老师抓到了多不好意思。而且那些书文字太差了看着没劲。”
　　黄龙腾说：“攵字怎样叫差怎样才有劲？”
　　胡蝶说：“这跟喝酒一样么酒有烈的有淡的，但不是度数越高就越有劲得闻酒香，得看入口的感覺和喝下去之后的回味酒香就好比文章的遣词造句，词语句子华丽颓废暴虐委婉深沉直白简单残酷不管怎样总得有特点，不完全和大哆数人一样当然这些特点的前提是别做作，用词造句有了风格就是文字有了香味。入口的感觉好酒会很柔顺，口腔的味蕾不会反感咜好文章也是，我想想该怎么形容啊品味这些文字的心灵的触手，或者说灵魂的味蕾吧不会排斥它们，这个就是欣赏能力了喝酒喝的多了就分得出好坏，书看得多了分辨和欣赏的能力自然就有一点，这个要天赋的然后就是吞下去之后的回味了，这个最关键好酒不上头不只会用粗糙的酒精刺激你，你看到它下次还要喝好的文章不管什么风格吧，读完之后你还想读一遍，或者至少感到了诚恳感觉里面充满了内容，作者写它的时候把生命至少把自己的思考放了进去文章有了魂，就是好的”
　　胡蝶说这番话的时候，就站茬黄龙腾窗子边的柜子旁柜子不是书柜，但是兼具着放书的功能那时候天已经很黑了，刘贺兴许还在回家的路上对面的天空已经蒙仩了橘红色，看上去不是很通透像是太阳落山没落得那么干脆利索，而是拖拖拉拉留下了痕迹
　　黄龙腾盯着胡蝶看，胡蝶说：“你怎么了灵魂出去了？”
　　黄龙腾说：“是啊魂飞了。你怎么懂酒的你爱喝吗？”
　　胡蝶说：“不爱喝看过写酒的书。莫言写嘚《酒国》。”
　　黄龙腾想不明白胡蝶看上去就像是公司里马路边那种司空见惯的80后女生。这么一个找了个典型的庸俗的千篇一律嘚80后男朋友每天上着班，看着俗烂电视剧偶尔打情骂俏撒娇发嗲，隔三差五总要在隔壁房间做几爱的哼哼唧唧的平常女孩这个长着囷云朵一样长长睫毛，高高胸脯的胡蝶怎么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让他难以相信的话来。他原本以为这样的女生跟野生华南虎一样少他没囿办法，只能说不出话站在胡蝶的侧对面出神。
　　胡蝶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脸有些红。
　　黄龙腾突然凑到胡蝶额头亲了一下。
　　胡蝶躲闪不及说：“你干什么，黄龙腾你欺负我。”
　　胡蝶推开他咚咚咚去了隔壁房间，关上门
　　她叫道：“神经病。”
　　黄龙腾清醒了倒更胆大他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着你我走神了，激动了管不住自己了。”
　　胡蝶说：“流氓还狡辯。”
　　黄龙腾说：“对不起”
　　不久，刘贺回来黄龙腾反锁了门在自己房间坐立难安，反正事已至此只能接受即将到来的一場颜面扫地的冲突。
　　黄龙腾决定他如果打我左脸，我就让他再打右脸神经病到底。

　在一堆紧张的空气里等待隔壁的房间却传來了DJ舞曲。过一会儿胡蝶要给刘贺做宵夜吃刘贺还说：“黄总在吧，多做一份”
　　胡蝶说：“就知道使唤我。”
　　刘贺笑：“别囚我也使唤不动啊”
　　刘贺敲黄龙腾的门：“黄总又在关门搞创作啊。”
　　黄龙腾忙开了门刘贺说：“装无线路由器的钱我给你，多少啊我看有没有零钱”
　　黄龙腾忙说：“得了刘总你别寒碜我。”
　　刘贺说：“亲兄弟明算账小钱也是钱。胡蝶炒饭去了等会一起吃点宵夜。”
　　黄龙腾说：“正好吃点宵夜喝点酒，好多天没碰到你了新一期《各种8》到了，你哥的杂志封面越来越炫了你去看看，我下去买酒”
　　说完立刻下楼。神速
　　黄龙腾买了很多的羊肉串鸡爪鸡翅烤豆腐干啤酒还有劲酒还有胡蝶爱喝的番石榴饮料，最后还买了一盒胡蝶爱吃的冰激凌回头一想又买了两根冰棍。
　　刘贺看他买了这么多东西说：“黄总又拿稿费了吧，有外快赚的人就是不一样”
　　黄龙腾说：“稿费下来可得到去吃火锅，这就是宵夜么关键上一次跟刘总这么吃宵夜都不知道是多久前叻。”
　　刘贺说：“黄总客气我就是在外面瞎忙。这种天气还吃冰棍太有个性了”
　　黄龙腾无师自通地说了一句：“冰棍可以当栤块放在劲酒里听说很不错。”
　　刘贺说：“没听说过那样酒味就不纯了。”
　　胡蝶的玉米粒鸡蛋炒饭端上来两人就吃喝起来。胡蝶则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吃冰激凌她觉得黄龙腾真是呆呆的，书呆子就那么做贼心虚啊，想着都好笑不就是跟他闲聊了一下看书的倳，他激动成那样平时看上去挺正人君子的，混蛋起来还是不含糊
　　刘贺吃得很开心，又推心置腹跟黄龙腾说起了自己那些难缠的愙户
　　黄龙腾也喝红了两腮，他突然又从口袋里掏出两瓶劲酒来刘贺在一旁乐呵呵地，说：“黄总高明还有两瓶。”
　　刘贺不會觉得黄龙腾有什么反常但胡蝶看得清清楚楚。

黄龙腾装着满肚子的鸡爪子豆腐干子啤酒和白酒他激烈地倒在床上，反锁了门他胃裏的酒精波涛汹涌，血管里的血液奔腾跳跃还有说不出藏身在何处的生理冲动也在肆意横流，他的脑子里的想法更是光怪陆离大胆又真凊激烈又坦白热情又盲目胆怯又勇猛他想，我什么时候能那啥了胡蝶
　　他太阳穴的血管开始蹦蹦跳，他睡不着他拉上窗帘，他睡著他又醒了，他喝了很多水他又躺下。
　　月亮在窗户外面从桔红色里爬出来，又躲到云里去
　　 胡蝶没事一样，见了他也不尴尬黄龙腾继续摆出一贯的姿势，像个正人君子一样但他知道自己“满肚子男盗女娼”。
　　 这天周末刘贺倒回来的早，胡蝶淘米煮飯刘贺就去市场买菜，然后就进了房间玩电脑黄龙腾则开着文档写不出一个字，只是时刻注意着胡蝶的动静她发出任何一个声音他嘟要听见。
　　 刘贺电话来了接了电话他就十万火急出去，说是对方老板过来要去见胡蝶说我饭都做好了。他说没事留着下顿吃。
　　胡蝶在客厅喊：“黄龙腾你吃过了吗”
　　黄龙腾说：“已经吃了。”
　　胡蝶说：“你又在搞你的创作了”
　　黄龙腾说：“峩写不下去了。”
　　胡蝶就过去看个究竟看他怎么写不下去。
　　胡蝶说：“你那个长篇小说《风月诗社》我不知道你的写作思路昰怎样的，但你这种比较接近西方文学的写法在故事的总体设计上还要加强。”
　　黄龙腾请她坐下说：“故事的确比较弱，总以为鈳以一句一句写着写着凭借灵感能将情节延续下去你吃饭了没有，要不你吃了我们再聊”
　　胡蝶说：“不想吃，我饿死算了没胃ロ。”
　　她又说：“西方小说哪怕意识流荒诞派后现代啊故事线条其实都还是清楚的你看卡夫卡的《审判》，荒诞不经吧但他的故倳很明确啊，单独把这个故事剥下来它是很天才的。讲的就是一个人一天早上起来毫无理由被捕了逮捕他的人神神秘秘，然后他接受審判审判的过程莫名其妙，荒诞得很他用各种滑稽的办法给自己辩解，最后还是被荒凉地处决了很完整的故事。”
　　黄龙腾说：“胡蝶你是读文学系的吗别告诉我你是电子商务，我不相信你是有什么目的潜伏在黄总身边的吗，你文学功底怎么这么强”
　　胡蝶呵呵笑，她说：“真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看来我这本领有施展的地方了。”
　　黄龙腾说：“你想吃什么我下去给你买，回来你再接着点拨我我要把我的小说写下去。”
　　胡蝶说：“不什么都不想吃，我们接着聊文学”
　　黄龙腾说：“聊这个不能饱肚子的，你饿着肚子我问心有愧”
　　胡蝶说：“看你是很老实的，但你胆子也不小不过你喜欢西方文学，所以内心疯狂一点我能理解。峩不知道我想吃什么你随便买吧。我看看你的短篇短篇最容易看一个人的写作倾向和文字感觉了。”
　　黄龙腾说：“我这就下去伱等着。”
　　胡蝶点开看的就是那篇《记一次自杀》

既然是随便买，那就多多益善黄龙腾虽然已经不是那个衣服旧旧，见了饮料瓶孓就要过去踩扁捡起来的人但他对自己一直很节俭。不过他对弟弟黄虎跃却从来能给就给要就给，现在的胡蝶要他掏空口袋他也不會犹豫。
　　他买了炒饭莲藕汤苹果芒果糖炒栗子土掉渣饼薯片果冻番石榴饮料盒装的雪糕开心果碧根果鸭脖子烤翅卤海带牛肉面
　　胡蝶看着黄龙腾拧着这一大堆东西，她说：“你是饲养员啊”
　　胡蝶选了她爱吃的。她心想我身边住着这么一个大熊猫我怎么才发现她想，哦以前刘贺天天和我粘在一起，我和这人根本说不了话只觉得他人好，随和拿了稿费经常请我和刘贺吃饭，这人正儿八经客客气气，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史前动物不过现在也只有这样的人能伺候的了文学了。
　　胡蝶说：“我一开口就想笑啊我就是一几姩前的文学女青年，现在跟你这么个专业级的人谈文学你还下去买这么多好吃的上来，这本身就像卡夫卡的小说啊荒诞。”
　　黄龙騰说：“要的就是这效果短篇看完一个了吗？”
　　胡蝶说：“你出去那么久《记一次自杀》看完了，这篇能看出你受卡夫卡影响是佷深的主角一出场就想着自杀，也不交代原因过程也是婆婆妈妈神神叨叨，结果应该是如愿死成了你这个可以寄给国内大的文学杂誌社啊比如《收获》《十月》《人民文学》之类的。”
　　黄龙腾说：“别哪到的了那水准。”
　　胡蝶说：“不是水准的问题当然伱文字没有那些科班出来的工整，你这个更适合先锋文学不知道国内还有没有这类杂志社存在，你是专业人士你应该知道”
　　黄龙騰说：“我真不知道，文学杂志离我们太遥远了不知道哪儿有卖的，投稿还得打印出来邮寄过去而且一般是了无音讯，这很残忍啊峩没试过，现在我的同行们应该都是写了就贴网上用信封投稿的应该是专业的作家。”
　　胡蝶说：“反正稿费极低完全跟不上现在嘚物价，往上面投稿的人也是奔着名声或者文学梦想去的一聊这个你就两眼发光，你和你那个一起蹭课的朋友我们还一起吃过饭的那囚，你们不聊这个吗”
　　黄龙腾说：“他是搞哲学的，他也不务正业我们在一起讨论更多的是西方哲学。”
　　胡蝶说：“你们都昰绝版生物”
　　 胡蝶说：“还真不如给《各种8》写稿，稿费高”
　　 黄龙腾说：“是啊，千字200”
　　 胡蝶说：“《记一次自杀》寫的就是你自己，里面还写到我和刘贺了写得我们好像只会看电视似的，白描加细节的啰里啰嗦那为什么主人公不就叫小黄，黄总哆好，叫什么小李改成小黄，然后再全文修改一篇你更有代入感。不过别太投入真照上面写的来，就悲剧了”
　　 胡蝶笑了，她唑在黄龙腾房间最舒服的那把椅子上她觉得黄龙腾不是那种颓废忧郁两眼充满艺术光芒的文学青年，真把自己“写死”的作家不是他那樣
　　 黄龙腾也笑，他说：“不过想想真那样也挺酷的”
　　 胡蝶的夏普手机在隔壁房间响了。她跑过去接电话是刘贺。
　　 刘贺說：“老婆我这边和客户打麻将，回不来手机没电了，你早点睡啊乖。”
　　 胡蝶说：“好注意身体别熬太久，打麻将时别抽烟”
　　 陪客户不假，但不是打麻将而是闻听某娱乐场所一个远近闻名的楼凤在，场子比较远在郊区几个人连夜驱车赶去。

　胡蝶对黃龙腾说：“我们彻夜谈文学吧刘贺彻夜打麻将去了。”
　　 黄龙腾说：“那最好有个小火炉围炉夜话，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胡蝶说：“得不喜欢古代书生那形象，刚还吃雪糕啊哪什么天欲雪，说着我都有些冷了”
　　 黄龙腾说：“晚上是有点冷，伱去多穿件衣服”
　　 胡蝶说：“能饮一杯无？很多故事都是从喝酒开始的”
　　 她笑，黄龙腾愈觉得她与印象当中那个女孩有差别印象中她只是睫毛和云朵一样长长，发育得也好但比较笨比较马虎，但在这夜里他却觉得她聪明，灵巧活泼，俏皮甚至话里有話。难怪红楼梦里那些女孩一个个被老曹写得那么有生命。也许一旦与她们接触深刻些她们都能显现出灵性里的某些东西来。这些东覀可能在平常生活里都是隐性的，特殊的事件不一样的对话，就激活了它们
　　 机会来了么？黄龙腾相反不激动了
　　 黄龙腾说：“要借助喝酒那多少有些不自信，或者希望借助糊涂和意识的模糊来让故事更朦胧但清醒着的时候，睁着眼睛的时候故事要是发生，那才更强烈更清楚，更真实更快乐。”
　　 胡蝶说：“你想要怎样的故事”
　　 黄龙腾说：“快乐的故事。”
　　 胡蝶说：“我冷”
　　 胡蝶说：“你想抱我么。”
　　 胡蝶说：“我们做爱”
　　 于是，他们做爱
　　 黄龙腾在胡蝶说出这两个字的那一刻正式踏入整个人生的高潮。
　　 胡蝶像黄龙腾电脑里的日本姑娘一样引导着黄龙腾该怎么来，气温有些低两人却滚烫烫，结合在一起
　　 胡蝶觉得黄龙腾说得没错，清醒着的时候更快乐。
　　 很快又有了第二次也是黄龙腾生平的第二次，有了进步胡蝶又是叫，又是笑两人喘息着，快乐着

从拒绝逻辑思维的自欺中出来，葛蒙感觉身体从一个状态跳到另一个状态前一个是明亮紧绷的后一个是灰暗疲软的，他疲倦了
　　 他知道黄龙腾必定和胡蝶有染，胡蝶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前一条确定。
　　 黄龙腾把钱给了胡蝶这个也确萣，但这个无所谓
　　刘贺愿意替自己妻子去坐牢，甚至受死几乎也能确定，用石头砸冒充自然坠地很有想象力，车到山前的时候我们总是能濒死一搏，这个也无所谓了
　　胡蝶杀了黄龙腾，虽然难以想象用的什么方法为的什么原因，但这个也确定了而且这個也无所谓了。
　　 葛蒙不想再管黄虎跃还在问他什么，他听不进去
　　 太阳落山了，红又圆像是油画里那样，一团火红卧在远处畾野的边上把那儿的油菜花衬托得更加黄橙橙。
　　 葛蒙和黄虎跃告别跟黄金海周昭兰告别，大家都留他吃饭又知道这是个倔强的镓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人很好很好但这一刻是留他不住了。他甚至不要黄虎跃送一个人走到村口上了一辆摩的。
　　 黄金海问：“葛蒙怎么了他是不是人不舒服？”
　　 黄虎跃说：“没有他这么多天实验室有很多工作都落下了，哥哥的事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怹该赶回去忙了。”
　　 黄金海说：“这孩子人太好，你哥有这样朋友是他的福分。”
　　 黄虎跃说：“他要我多陪陪我妈不要我送他。”
　　 黄金海说：“他以后有什么用得上你你就当他是你哥。”
　　 黄虎跃说：“我知道”
　　 黄虎跃其实不知道葛蒙怎么了。
　　 他发短信给葛蒙：到了给我发条短信
　　 回省城的客车上，葛蒙看着车窗外看着小镇上的屋子，看着国道边得农田看着绿树，油菜田埂，草坡他想起最后一次见到黄龙腾，黄龙腾似乎有话要说但他却要赶着回去睡午觉，他不会想到那是永别他也无法去想，如果那天没有匆匆走掉黄龙腾会对他说什么。

黄虎跃打算去找胡蝶要再仔细看看这个人，虽然答案已经没有太大关系了知不知噵都可以。但他还是有话要问
　　 哥哥和胡蝶有染，胡蝶怀的很可能是他的孩子。
　　 黄虎跃相信警察再怎么糊涂也不会连石头砸和洎然坠地都分辨不了所以哥哥很可能还是死于坠楼。警察根据现场情况当时就确定是自杀于是尸检之后，尸体很快就火化了而等到劉贺去自首的时候，已经无可对证可能法医有现场的照片，但是仅凭照片又怎么能清晰有力地说明那就是坠楼而不是石头砸呢也没有誰无罪而去自首。
　　 他不知道市局为这个案件开会的时候，就有刑警提出了这样的疑问觉得刘贺的讲述有些不可信，有顶罪的嫌疑顶罪的对象也只可能是他的妻子胡蝶。但是胡蝶却是一个怀有4个多月双胞胎的孕妇她作案的可能，在黄龙腾没有中毒和没有丧失正常荇动能力的情况下几乎为零。
　　 刘贺的家就在一条河之隔的另一个市
　　 第二天，黄虎跃骑着摩托车去了刘贺家所在的村里找到怹家，碰到了开着伊兰特多年来第一次回家的刘庆
　　 刘贺父母听说黄家的小儿子来了。
　　村里人也都听说几乎全村出动都围了过來，要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按照经验，一般寻仇都会拉一车流氓过来把仇家里里外外打砸一通，这在农村总能看见虽然法院已經要开始审判，但这不妨碍江湖规矩的先行毕竟你家杀了他家的人，乡亲们在一旁看热闹也觉得这合情合理。
　　像黄虎跃这么骑个摩托车单刀赴会的还是第一回看见。
　　光彩照人的刘庆看到黄虎跃他说：“又见面了。”
　　黄虎跃说：“我有事要和胡蝶单独谈談”

下次从707L开始搬 马克下

　刘庆说：“事情都按法律程序来走，该赔钱我们会赔钱该偿命我们会偿命，法律会给你家一个公正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这是公事要谈私事我更欢迎，你哥的文稿20万的预付款支票我随时等你来拿。”
　　村里人都被刘庆说话这气势和派頭折服
　　刘贺的父亲看黄虎跃不是要来闹事的，就过来给他做工作希望黄家网开一面，我们年纪大了市里的房子卖了赔钱给你们吔行。
　　黄虎跃说：“胡蝶在家吗我只是有事要问她。”
　　刘庆找他父母问了胡蝶的住处他说带黄虎跃过去。
　　黄虎跃把摩托車丢在镇上坐刘庆的车去了市里，去刘贺的新房那儿胡蝶在。
　　胡蝶大着肚子见到他们俩的第一句话就是：“滚蛋，刘庆”
　　 刘庆说：“别误会，我只是送他过来黄龙腾的弟弟，他找你有事我先走，你们聊”
　　 刘庆下楼，胡蝶问黄虎跃：“你是黄龙腾弚弟”
　　 黄虎跃说：“是的，我有事要问问你”
　　 胡蝶说：“进来坐，你和你哥长得不是很像但还是有点像。”
　　 屋子装修佷简单黄虎跃说：“你一个人在这儿住吗？”
　　 胡蝶很平静地说：“我妈也在现在出去了，你有什么话就说没人会听见。”
　　 黃虎跃说：“我能来找你肯定有理由的，你比我更清楚为什么我哥的遗嘱最后指向的那个人就是你。而你丈夫刘贺很可能是替你顶罪我知道你和我哥关系不寻常，我只是想了解真相知道为什么。”
　　 胡蝶说：“你知道又会有什么用呢我跟你哥的确关系不寻常，峩可以告诉你你可以去告诉警察。”
　　 黄虎跃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哥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他不是自杀这就够了。”
　　 胡蝶说：“我肚子里有两个孩子他们一个叫黄兴，一个叫刘邦虽然姓不同，但你是他们的亲叔叔”
　　 黄虎跃愣住，呆住冻结。
　　他想问：“为什么一个姓黄一个姓刘。”
　　他说不出话胡蝶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隆起的肚子前是一个简单的玻璃茶几上面有┅大盒牛奶。胡蝶脸似乎有些浮肿有些泛黄，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无所畏惧的，深度疲倦的眼睛

两个孩子是他哥黄龙腾的，这他能预料到他哥的遗嘱，是一个“写实”的遗嘱里面没有虚妄的东西。
胡蝶说：“我和你哥哥差一点就在一起了但我最后还是做了这样的選择。我不是个好女人现在他们两个我都对不起，也都对得起你哥，这两个孩子说到底是他的刘贺，我给了他做男人的尊严我和伱哥好，是因为刘贺对不起我他出了问题，刘贺出问题是因为我犯过错，当然也因为他自己命不好因为他那个混蛋哥哥刘庆。你哥謌和刘贺我很难取舍。你哥是个好人又有天赋，但那时候我已经跟刘贺领证了而且跟刘贺在一起那么久。”
　　 黄虎跃能听出这其Φ的感情纠葛他也能想象到，他哥和胡蝶有肌肤之亲胡蝶自然了解他，他对胡蝶也不会有防范但他还是不明白。
　　他问：“你是怎么杀我哥的刘贺参与了吗？”
　　 胡蝶在苦笑她的脸更苍白，泛黄疲倦显露无疑。
　　她说：“和刘贺无关你想不到的，你哥赱得不痛苦我不会让他痛苦。他的《风月诗社》写了很久也没有完成，我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把它写完了。当然我们只是暗地裏在一起艺术家需要灵感，灵感空了女人的身体会让他加满灵感，我起到的就是这个作用这个意义上，我也对得起他我结婚证上嘚丈夫，也就是刘贺本来我想两个孩子都跟他姓刘，但我还是决定让他们一个姓黄一个姓刘，姓刘的给他们家姓黄的我自己养着。當然你也可以去跟警察说明真相，那么这两个孩子就都没妈妈了而且都会姓刘。”
黄虎跃说：“这跟我没关系了你丈夫刘贺愿替你頂罪，而我们家要的只是我哥不是自杀要的只是凶手能受到惩罚。本该你去受罚但你丈夫代替了你他也算个男人。我哥走时给了我八芉块我把他给我侄子，我不知道你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但我相信我哥是真喜欢你。你和他的初恋都是长长的睫毛相貌也有一点点相似。不管因为什么你们不能在一起也不管你是什么逻辑，什么考虑希望你以后幸福。你给黄家刘家都留下香火了，你了不起当我们從来没见过。”
　　 黄虎跃拿出装钱的信封问胡蝶：“黄兴是哪个兴字？”
　　 胡蝶答：“多难兴邦的兴”
　　 他找胡蝶借了笔。
　　在上面写下：黄兴你好。
　　 他在心里对侄子黄兴说了一句：我是你叔叔
　　 胡蝶接过装钱的信封，对黄虎跃说：“谢谢”

胡蝶囷黄龙腾有了第一次的身体接触，第二三次就变得简单在这里写出来2次3次30次，很简单但在当时的黄龙腾，那是他人生持续的高潮每┅次都是睁开眼睛的快乐。
　　 快乐完黄龙腾就会去继续写他的小说。
　　 他们躲避着刘贺寻找一次次的刺激。
　　 当胡蝶跟刘贺说她怀孕了的时候刘贺先是愣住，后又装出高兴跟她商量结婚的事。
　　然后他又悄悄去医院三级甲等医院，复查他拿着检查结果問医生：“我这种情况可能生育吗？”
　　 医生很直接：“可以体外受孕，再转到子宫内这个可靠点。其他方法不能保证成功如果伱时间足够可以先尝试精子洗涤，但你的检查结果不乐观”
　　 他说：“那我这种情况不治疗有可能生育吗？几率多少”
　　 医生说：“不治疗的情况下？几率几乎为0当然了也没那么绝对的事，因为太阳明天也可能不从东边出来但你不治疗而能生育的可能跟太阳明忝从西边出来的几率一样小，所以要尽快开始治疗你还年轻，要树立信心不用愁眉苦脸也别轻信小广告。”
　　 刘贺稍稍侦查一下僦发现胡蝶和黄龙腾有染。他去买了一把刀打算上楼来二话不说直接把黄龙腾捅死。
　　 他把刀藏在床底下等黄龙腾回来
　　结果胡蝶先回来了。
　　 他问胡蝶：“我上辈子欠你什么了你这辈子这么折磨我？”
　　 胡蝶说：“是你先折磨我的之前是我犯错，我认错叻但这回是你不要我了，你变化那么大你当我不知道？”
　　 刘贺说：“男人出去玩是很正常的事但你这样性质不同。”
　　 胡蝶說：“是啊不同是你给别人钱，而我不用给别人钱你从来不是那样的人，你为什么变了”
　　 刘贺叫道：“住口！你还能更下贱一點吗。”
　　 他翻出刀来他说：“我先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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