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岁一天到晚游泳的鱼下载游泳多少合适

十五岁不学游泳&&十八岁后悔
那个耳熟能详的旋律,有时候,有时候,就这么随着一两个网页的弹开凭空的响起,习惯到毫无知觉。  
  也许已经听腻了,完全不像是首歌了,却不由分说的适应了这样的曲调,与生俱来地循着生老病死因果循环的步骤,是那样的自然而然。很俗的例子,像每天呼吸的空气,也只有窒息才能在一刹那意识到氧气的不可或缺,算不上弥足,只是不可或缺。  
  不可或缺的大概永远算不上弥足的。可以是一个习惯,别人看似古怪癖好,自己却自始至终不认为那是无常。谁还没有点不知不觉的固执,时间流逝中的影响,真如高中哲学书里形容的那样贴切,潜移默化,嗯。这算是我记得最牢固的一个概念,也只有当高考过去,当大学快过去的今天,才发现,那么纷繁的一摞书背下来,却也只是记得这么微不足道的一句,潜移默化。  
  很显然,那些年我不是个用功学政治的高中生,多可惜,我没有好好背书认真听课,多庆幸,我在课上睡觉看杂志开小差。就是这样。  
  当那个年纪不在,我看到了一句话,十五岁不学游泳,十八岁后悔。顿感,啊,原来是这样。  
  所以,到现在,我还是没学会怎么去游泳。不过,也已经不重要了。  
  有一首歌,最重要的小事。把五月天脑袋里的那么些哲学精华浓缩的这么的言简意赅。因为太热爱生活,所以周围的一切都很重要,因为太想放过自己,所以什么都可以是小事。人都需要这样的态度,来面对每一天轮回的朝生暮死。  
  不管是长辈还是书本,从小到大通通告诫我们时间是有多宝贵,可我们依然明知故犯的去浪费,然后给自己找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生命就应该浪费在美好的事情上。该死的小狗刀刀,一幅画说的多么轻松文艺又生动。  
  写这篇日记开始,我是在想着,要是现在已经大四结束了,那该多好。我总是不太喜欢毕业这一年,不只是因为时间看上去太匆忙。老爸前两天问我,高考结束那年夏天,信誓旦旦跟我说以后要考研的女儿跑哪儿去了?然后,整个世界鸦雀无声。生命就这么偏离轨道,还是说走上正轨,高考也只有考过了,才可以说它是件小事,虽然知道分数的时候有那一秒是感觉天塌了。  
  那年夏天,我真的完完全全想不起来这码子事了。所以说,老爸这么些年的政治课是有必要的,在周期越来越长以后。人不能在渴望成熟的同时拒绝成长的过程,老爸说的对。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会明白,明白世界上发生的一切,然后不自觉的不想去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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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夜·色》——关于金钱、欲望和爱情的一段黑色记忆
这是一个关于爱情、金钱、欲望和背叛的故事,这个故事在我的头脑中徘徊了很多年,为防止半途而废,我贴出的时候已经完成了大部分,以保证小说的完整性,避免因为某些原因而放弃。
  这个故事的部分情节源自我一位朋友的亲身经历,大部分是虚构的,但其中有很多是我个人对青春的回忆。
  相对于青春的短暂和单纯,成年人的世界是残酷而漫长的,很多的背叛和罪恶就是源于这种残酷和漫长,这些背叛和罪恶在黑暗中发生,在阳光下消逝。
  这个小说的部分章节和文字可能读起来会有不适,但这是真实的感受。
  很感谢城市论坛还有驻足城市论坛的网友,我的第一部完整的小说《孤谍》获得意料之外的认可,也给了我继续写作的动力。
  别不多说,让文字说话。
  夜·色
  夜,很深,很沉。黑暗是一种无法阻挡的力量,每个人、每件事,每种思想,最终都要归于黑暗,黑暗是世间万物的最后归宿。
  灯光只是给黑暗披上了一件虚伪的外衣,只是人们躲避恐惧的自欺欺人的发明。总有那么一刻,灯火会永远熄灭,一切会归于沉寂,一切都会没有意义。
  潇潇正在走向那种无边的沉寂,她的心一直在往下沉。随着凌晨时分窗外最后一盏灯光的熄灭,她感觉到了那种无尽的黑暗,世间万物如被风吹散的灰尘般正在消失,从她的眼前闪过,一粒粒离她远去,转眼被黑暗吞噬。她突然觉得恐惧,她不愿意就这么消失,她渴望看见光,看见世间的一切,善与恶、悲与欢、贫与富,无论什么她都能接受,但她不想消失。
  她感到窒息,一种无穷的力量使她正在失去思维,她正在被黑暗吞没,将在瞬间永远消失。但她不甘心,她奋力地挣扎,奋力地呼喊。
  潇潇猛地惊醒了,她的心在剧烈地跳动,汗水浸满了枕头。
  她爬起来,打开台灯,屋子里刹那间充满了柔和的光,这些光使她感到温暖,感到安全。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地喝了一口,她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她重新躺到床上,没有关灯,也没有入睡,她只是安静地躺着,盯着天花板,等着天亮。只有等到阳光普照的那一瞬,她才能真正摆脱恐惧,而不是靠灯光带来的那种幻觉。
  潇潇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她一直不敢独自一人睡觉,她害怕黑夜,害怕孤独。从六岁开始,她就一直和母亲一起睡,她的这个习惯造成了她父母长期的事实上的分居。她九岁那年,奶奶来到她家,她和奶奶一起睡,十五岁那年,奶奶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猝然死去。直到去大学报到的前一晚,她都是和母亲睡在一起。从进入大学一直到结婚那天,她一直住集体宿舍,尽管有种种不如意和不方便,但潇潇对这种宿舍生活最大的满足是可以避免夜里独处一室的恐惧。当偶尔发生她一个人过夜的情况时,她会把大学同学周小雅叫来陪她一起睡。周小雅是潇潇最好的朋友,她对潇潇的主要义务是在需要的时候陪她睡觉,必须随叫随到,哪怕是结婚那天——当然这件事并没有发生。
  大学毕业后潇潇进入省城的一家水电设计院工作,在潇潇工作两年后,单位一次派她和一个男同事去出差,他们住在同一家宾馆的不同房间。深夜里潇潇敲响了男同事的门,她穿着睡衣,裹着毛毯,带着阴冷的寒风闯进了男同事的房间,然后爬上那张空着的床,对目瞪口呆的男同事说:“今晚我睡这里,好么??”说完她倒头就睡。
  男同事一夜没睡,他借助窗外透过的灯光,看着沉沉入睡的潇潇,他听到潇潇发出的轻微均匀的鼾声,看到她薄薄的睡衣里面露出的黑色蕾丝内衣,闻到她轻柔曼妙的体香。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体,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睡姿,但他的内心突然涌动着一种正待喷发的火山岩浆般的激情,使他不能自持。他甚至大胆地轻抚了潇潇伸出被子的赤裸的小腿和脚,那种肌肤相亲的触电感使他的激情勃发、宣泄,他觉得他们在这一刻水乳交融。
  他就是潇潇后来的丈夫,屈乐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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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小时前,潇潇洗完澡穿着浴衣出来,屈乐川正在穿西装准备出发,他说他晚上有个应酬,临时的,快来不及了。
  潇潇没有吭气,她躺到床上,对屈乐川说:“非要出去吗??”她没有提醒他,今天是他们结婚纪念日。哪怕他对她的感情已经变得冷淡,对她的感觉已经变得麻木,他至少应该记得这个日子。
  屈乐川低下头,亲吻了她的额头,说:“我真的有事。”
  他的吻是敷衍的,淡漠的,无情的。潇潇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放进浴衣里,放在自己的胸口,摩挲着自己的肌肤。她渴望能借此唤起他久违的欲望,唤起他对她的激情,哪怕是用这种低贱的方式。但屈乐川没有任何反应,他甚至觉得有些尴尬,急于把手拿出来,离开她的身体,她感到屈辱。
  十年前,也是这一天,潇潇和屈乐川领到了结婚证,回到他们临时租住的那间狭小的屋子里。他们迫不及待地上了床,笨拙地脱去衣服,他们彼此对对方的身体充满了好奇和欲望。他们很快就摒弃了初涉禁事的羞耻,互相欣赏对方赤裸的身体,亲抚对方,互相融进对方的身体,感受对方的激情。
  十年前的这一天,他们一无所有,他们能给予对方的只有情感,能让对方享受的只有肉体。那间简陋的小屋,却充满了青春原始的力量,这种力量在他们之间膨胀,仿佛随时要爆炸。
  但现在这种力量已经荡然无存。
  十年前的这一天,屈乐川发现潇潇是处女,他的内心是怀着深深的歉疚的。潇潇并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在和潇潇之前,他有过女人,而且不止一个,但她却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处女。她身上散发着的处女的体香使他着迷,她在床上展现的处女的娇羞使他感慨。他曾经暗暗地下决心,他要使她幸福,使她的付出有所值,使自己的不安被赎回。
  九个小时前,屈乐川走进了一家咖啡馆,他看到了嘉嘉。她正在等他,看得出她已经等了一些时间,长发带着倦意搭在胸前,遮住了她原本刻意裸露的肉体但却恰到好处地增加了肉体的诱惑。她并不见得比潇潇十年前更漂亮,也并不比夜店里的其他女人更性感,但对于男人而言,年轻才是女人招降他们的利器。女人不一定都拥有漂亮,但女人一定都曾经拥有年轻,女人短暂的青春才是男人长久的追求。
  屈乐川在嘉嘉对面坐下,他的脸上洋溢着热情,同时保持着尊严,他要用尊严征服女人。他要向对方表示,他是个懂情趣、要面子的正经男人,哪怕他正在做的是偷情的勾当,他也要保持这种尊严。这不是虚伪,这是一种态度,这种态度随着男人年纪的增长会变得固执,变得真诚,变成一种一成不变的仪式。
  嘉嘉笑了笑,这个笑其实是一种礼貌的笑,打招呼的笑,毫无意义的笑。但对坐在对面的屈乐川而言,却是一个多情的笑,妩媚的笑,暧昧的笑。女人的笑可能有很多含义,男人却永远只会理解成一种意思。
  屈乐川的右手伸进桌子下的阴影中,轻轻地拨开裙边放到嘉嘉的腿上,他尽量温柔地摩挲着紧贴着腿的丝袜,感受着丝袜里面隐藏的细腻和活力,他喜欢这种暧昧,享受这种诱惑。
  十年前的这一天,屈乐川和潇潇整夜沐浴在浓烈的爱意中。尽管早已筋疲力尽,但他们的身体依旧紧紧地相拥在在一起,他们誓言要这样永远拥抱,永不分离。
  十年前的这一天,潇潇终于成了女人,那一年她二十八岁。但她像个十八岁的少女一样无知,说的是比十八岁的少女还要傻的话,同时和十八岁的少女一样的可爱。她尽情地感受到男人的给她的力量,享受这种力量,那天,她认为生活是美好的,哪怕是贫贱的生活。
  对于人生来说,十年的时间不算长,但它可以改变很多,可以留下很多,可以坚持很多,还可以证明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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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潇的名字叫肖晓华,但每个人都叫她潇潇,她的家人、同学、同事、朋友,肖晓华这个名字似乎只是在填档案材料的时候才有用。她很喜欢潇潇这个名字,在一切非必须的场合,她都告诉对方自己叫潇潇,潇潇和肖晓华的关系,就好比鲁迅和周树人的关系。
  潇潇的初恋发生在大三那一年,那一年她周围的很多人都开始恋爱,她们和男朋友一起上图书馆,一起进食堂,一起出没在学校小树林的夜色中。他们出双入对,搂搂抱抱,肆无忌惮地肌肤相亲。中文系总是女多男少,这样的现实使潇潇在二十一岁的时候就成了剩女,她成了她们这个宿舍甚至她们这个班差不多唯一没有谈恋爱的人。其实潇潇的条件很好,以师大的现实而言,她的长相在生物系可以打满分,物理系可以打90分,在历史系可以打80分,在外语系即便是在各种真洋鬼子和假洋鬼子挑剔变态的目光下依旧可以打60分过及格线。但她是在中文系,中文系的女生是唯一不靠相貌来打分的女生,她们总是以“才情”这种模糊而虚无缥缈的东西来对女生进行评判。“才女”这种女人,不可能出现在中文系之外的任何一个系,中文系最性感的女生就是才女,而潇潇是才女之一。尽管“才女”本身就没有固定的标准,但中文系的男生却总能从女生的日常生活中寻找到关于“才女”的各种蛛丝马迹。
  对“才女”的鉴定实在是中文系的固有传统,任何一个系的男生都无法进行这种鉴定,这种鉴定是经过中文系男生数十年锲而不舍的追求得到的重大学手术成果。他们可以从一个女生喝汤的姿势、上游泳课穿的泳衣、看电影吃的零食、丝袜上的暗花、从澡堂出来时梳头的方式乃至月经来潮时和你谈话的表情等等各方面汇总而来的信息进行分析,进而得出你是否是才女的结论。如果你认为能写几首无病呻吟的情诗或在恶俗的都市晚报上发表几篇豆腐块文章就是才女,你就大错特错了,一个合格的中文系的男生会义正词严地告诉你:这里是中文系,不是表演系。
  潇潇并非没有喜欢的男生,她一直对班上的一个男生有好感,这个男生作为中文系的传统男生其实是不合格的。中文系的男生是阴柔的,自恋的,他们总是喜欢仰天长叹:“天呀,为什么体育系那个把《离骚》说成是色情诗歌的蠢货会钓上了我心目中的女神。”他不知道的是,他心目中的女神恰好也认为《离骚》就是一首色情诗。在莫言未获诺贝尔文学奖之前,一个女生在和你喝咖啡时幽幽地说出一句:“你喜欢《丰乳肥臀》吗??”,中文系的男生是唯一能对女生的话作出正确理解同时也作出正常反应的人。中文系的男生最喜欢的名言是“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但他们永远都在沉默,既没有被憋死,也从来没有爆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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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暗恋的男生叫杨立,杨立在中文系是特立独行的,这不仅仅因为他俊朗的外表和疑似官二代的背景,他有个外语系的女朋友就是他特立独行的证明,而在正常情况下,中文系和外语系犹如青蛙和蝗虫一样没有共同点。
  潇潇暗恋杨立起源于大三开学不久后的一次意外,那天天很热,潇潇在宿舍里习惯地把裙子撩起来别进腰带里。但她下楼时由于疏忽只把前面的裙摆拿出来,后面的依旧塞在腰带里,她毫无知觉地走出女生宿舍,引发了在宿舍外面等女生的各种男生的一片骚动,他们用木化的眼光盯着潇潇春光乍泄的身体。杨立也是这群登徒子中的一员,他正在等他外语系的女朋友,却意外地看见了这一幕。他在完整地看了整个过程甚至邪恶地发现潇潇的内裤上有个破洞之后,迅速地跑到潇潇背后,用身体遮挡住暴露部分,然后告诉潇潇发生了什么事。潇潇羞愤难当,回头怒视并用目光谴责了那些来自除中文系以外的各个系的恶人,而对于同样邪恶的杨立她却非常感激,杨立瞬间成了英雄救美的男主角。潇潇不知道的是,当天晚上潇潇内裤上有破洞的消息就成了男生宿舍的热门话题,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这个班的男生都是用一种很奇特的目光看潇潇。
  这件事以后潇潇开始对杨立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当然,事后潇潇仔细回想了当时的情景,她认为杨立也不能逃脱登徒子的干系,并且他肯定也借机窥视了自己的身体。当她第二天洗自己的内裤发现破洞时,她恨不得一头扎进满是洗衣泡沫的盆里。这样一来,潇潇就认定杨立成了这个世界上第一次看到自己身体的男人,尽管那天有很多男生都看到了,但他们都不认识,不认识就无所谓,就相当于没看到。杨立不一样,他们不仅仅是认识,而且几乎朝夕相处,这件事使得潇潇感到很不安,同时她又感到幸运,因为杨立至少是个阳光帅气的男生而不是那些猥琐阴暗的中年男教师。
  潇潇其实错了,男人是否猥琐和年龄外貌毫无关系。猥琐是汉语里少有的专门形容男人形象的一个词,女人是永远不会猥琐的,只有男人才会。每个男人的心底都隐藏着猥琐的基因,不同的只是,有些男人在大庭广众下就会表现出来,而有些男人在独自一人的夜晚里才会释放。猥琐就像犯罪,只要没被抓到你就不是一个猥琐的人。
  潇潇因为一次偶然向周小雅透露了她的情感秘密,这次偶然是建立在一次必然的基础之上的。这个必然就是周小雅失恋了,她约潇潇出去喝酒,潇潇喝多了,她对周小雅讲了这个事,而那天晚上本该喝醉的周小雅却一直保持着正常的状态,这个事实仿佛说明单相思是一种比失恋更严重的心理疾病。
  然后这件事就传遍了宿舍,蔓延到了教室,然后杨立就知道了。杨立开始注意潇潇,他并不喜欢潇潇这种类型的女生,但当他知道潇潇对他单相思后,他开始对潇潇感到好奇。男人对女人的好奇心是他们追求女人的原动力,他们只有在好奇心得到满足后才会决定是不是与你继续交往,这种好奇心可能会因为任何一种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产生。
  既然潇潇暗恋杨立已经不是秘密,大家也就创造各种条件让他们在一起,上课让他们同桌,看电影让他们同座。渐渐地,杨立也发现了潇潇的很多优点,比如她的身材很好,一个情场高手总是把身材看得比外貌重要,原因很简单,在同等条件下,女人能把身材保持得比相貌时间更长;而且潇潇的相貌假定抛开中文系苛刻变态的评判标准的话,实在是可以满足一个男生的虚荣心的,尤其在师大这种被为人师表的高尚道德洗脑的学校里。尽管离师大不远的理工大学的男生喜欢把这句话改成“为人师婊”,但这并不能否定师大女生追求内在美更甚于追求外表的现实。
  甚至于当杨立拿潇潇和他外语系的女朋友比较的时候,他也竟然发现潇潇并不输于她,而且越来越觉得她其实各方面更优秀。
  其实这是杨立的错觉,造成这种错觉的原因是杨立已经部分满足了对他女朋友的好奇心,但却完全没有满足过对于潇潇的好奇心。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某一天,确切地说,在杨立外语系的女朋友到另一个城市去实习的那天,杨立决定和潇潇谈恋爱,于是潇潇的初恋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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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的初恋并不是甜蜜的,幸福的,相反,她的初恋是紧张的、迷茫的。她和周小雅不一样,周小雅在高一时就完成了自己的初恋,她是带着三次恋爱的经历进入大学校门的。在和潇潇喝酒之前,她已经因为失恋喝过八次酒了,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那天晚上她没喝醉而潇潇却喝醉的现象。潇潇不一样,她在大三才开始体会周小雅高一的生活,而杨立并不是周小雅在高一时遇到的男孩。
  杨立在大三的时候已经可以当很多人的情感顾问了,初恋对于他已经成了一个类似犯傻这样的词汇。甚至他需要的也不是恋爱,恋爱对于他已经没有吸引力,结婚又显得太早。他只是需要女朋友,或者准确地说,他只是需要一些能满足他不同需要的女朋友,比如满足虚荣心,满足好奇心,满足男人对欲望的正常追求。他不但有个外语系的女朋友,还和医疗院的一个大四的女生打得火热,固定在每个周六去送花。
  这些事潇潇并非完全不知情,但她却以为,既然杨立已经言明和她谈恋爱,这些和他们恋爱无关的东西就会自然消失,不但她是这么想的,杨立也是这么说的。
  潇潇对于恋爱的理解和杨立完全不一样,她的恋爱观很符合她中文系才女的身份。她认为,双方总是要互相了解、熟悉、沟通、适应,这个过程很漫长,而且内容十分丰富,从吃饭睡觉穿衣到看书学习工作,总之涉及从形而下到形而上的一切方面,并且应当贯穿两个人从认识到结婚的整个阶段。杨立的想法却不然,他并不反对双方有个沟通熟悉直到了解的过程,但他认为这个过程非常短,比如午饭时两人决定谈恋爱,到晚饭时他就觉得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至迟到第二天午饭,他就认为这个过程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该去看电影,散步,泡夜店乃至夜不归宿,这一套程序犹如生产流水线一般按部就班,产出的是被称为爱情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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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既然决定和杨立谈恋爱,就有必要尽到一个恋人的义务。这种义务包括,和杨立去看电影,并且在电影院里第一次被杨立抚摸手臂、头发、脖子等部位。之后和杨立一起散步,并第一次被杨立搂住腰、肩膀等部位。然后在很晚的时候在离女生宿舍很近的路边告辞,并第一次被杨立亲吻了脸颊。
  潇潇认为她的义务到此为止了,并且她很小心地穿了牛仔裤、长袖衬衣加外套,尽可能地减少了自己裸露的部位,使杨立无机可乘。至于未被衣服包裹的部分,潇潇并不反对杨立的亲热举动,尽管她不是很喜欢这种举动。这种打扮很快就成了她和杨立约会的标准服装,为了防止出现不可知的意外,潇潇在和杨立的恋爱期间甚至没有穿过一次裙子。
  杨立原本以为自己很快就可以让潇潇臣服,即便不大肆宣扬他那从系主任到辅导员都知道的官二代身份,仅凭他在中文系出类拔萃的长相也足以迷倒潇潇了。他认为潇潇的矜持就如同阳光下木柴里的水分,很快就会被挥发殆尽,他只需在他们之间擦出一点火星,就足以使潇潇燃烧,到时候装模作样半推半就的反而可能是他。
  但杨立没想到的是,他们看了一场又一场电影,散了一晚又一晚的步,道了一次又一次的别,他从来没有取得超过第一次的突破。他们看电影的次数是如此的多,以至于有一部非常糟糕的电影他们竟然看了三次。第三次整个电影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忍无可忍的杨立终于厌倦了在黑暗中单调乏味地抚摸潇潇的手,他孤注一掷地企图把潇潇放到在沙发椅上,却在他的嘴离潇潇的脸只有不到一厘米的时候被潇潇朝他嘴里塞进了一小把爆米花。
  潇潇后来一直很讨厌吃爆米花,和杨立谈恋爱的日子她每场电影都要吃两大包,那不间断的如老鼠啃柜子角般的咀嚼声使杨立在电影院的黑暗中培养起来的热情一次又一次被浇灭,同时也使得潇潇在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看见爆米花就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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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立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恋爱生活,他不想变得像潇潇一样傻里傻气,牵个手都要找没人的地方;也不想把他们的恋爱弄成柏拉图似的,整天没完没了地在一起谈话。他想要一个成年人的恋爱生活,不仅仅满足于在电影院里摸摸手或者在分手的时候用嘴唇碰一下她的脸,他已经厌倦了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他决定用成年人的方式使这件事进行下去,而且用不着和潇潇商量,他认为潇潇有这个义务。当然,他决定这么做的部分原因是他外语系的女朋友马上要结束实习回到学校,时间也很紧迫。
  在又一次从电影院出来后,杨立和潇潇没有按照他们惯常的路线散步,而是去了师大图书馆边上的一片小树林,当然是杨立坚持去的,潇潇只是没有反对。她也没法反对,尽管她知道这片被称为“情人林”的树林意味着什么。她在心里并不情愿,但杨立有力的手紧搂着她的腰。每当她出现犹豫、迟疑的征兆时,杨立就加大搂腰的力度,坚决地、不容置疑地推着她前行。
  他们终于走进了这片树林,这片漆黑、暧昧的树林,每个师大的学生都曾经在某一个或某一些夜晚在这里驻足、流连。他们在这里也许得到了人生的初吻,也许第一次接触到异性的身体,也许获得了满足,也许咽下了苦果。每个进入树林的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走进树林本身就意味着你选择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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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紧靠着一棵树,杨立用仿佛要喷火一般的眼光看着她,他发出沉重的呼吸声,从胸腔喷出的气体直喷到她脸上,潇潇感到有些窒息。随后杨立的嘴唇凑上来,在潇潇脸上吻着,然后找到了潇潇的嘴唇,两人的嘴唇碰在一起的那一瞬,潇潇没有感受到那种情人相吻的激动和幸福,她只觉得惊恐,她死死地咬着牙,紧闭双唇,抵抗着杨立的舌头。
  杨立解开了潇潇的外衣,然后开始解她衬衣的扣子,潇潇一把抓住杨立的手,她摇着头,说:“不行。”杨立没有回答,他的手顽强地伸进了潇潇的衬衣里,触摸到了潇潇一直被隐藏的肉体。潇潇顿时觉得大祸临头,她的右手死死地抵挡着杨立,左手紧紧地抓住杨立的衬衣。他们两人仿佛一对摔跤选手,骤然间纠缠在一起。杨立的手像被一条夹住的蛇一样拼命在潇潇的衬衣里游动,他的手指好像蛇的牙齿一样在她的肌肤上咬,同时粗鲁地扯着她的内衣。
  潇潇的眼泪流下来,流进她的嘴里,也流进杨立的嘴里。她发出低低的哭泣声,身体紧紧地贴着杨立,用身体的力量阻止住他的进一步行动,她狠命地往下扯杨立的衬衣,衬衣发出刺耳的被撕裂的声音,声音连绵不断,直到被彻底撕破。
  杨立终于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因为他们与众不同的声响已经惊动了周围的人,人们惊讶地发现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生和一个哭泣的女生拥抱在一起,这一幕超出了这片树林里应有的景致。
  杨立在潇潇用尽全力的缠绕下甚至呼吸都困难,他努力把嘴凑到在潇潇耳边低声说:“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潇潇终于清醒了,她的身体慢慢地离开杨立,杨立的手终于从她的衬衣里被解放出来。他们象做贼一样快速逃出了树林,第一次没有告别就各自回了宿舍。潇潇手里一直拿着一片被撕碎的衬衣残骸,引起了宿舍里其他人的极度诧异。而光着上身跑回去的杨立,则引发了整个中文系长达半年的各种猜测。
  潇潇的初恋结束了,她终于没有满足杨立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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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乐川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绕行,任何人做任何一件事情,都要一个理由,比如,一向不喜欢嫖——或者自诩不喜欢嫖的屈乐川为什么要出去找妓女??事实上,这个念头在他的心里涌动着不止一天两天了,一想起来他就激动、紧张和羞愧,直到他终于决定出去做这件事情,这种情绪一直围绕着他。之前他和潇潇很久没有做爱,几次自慰也给他造成了心灵的痛苦,他感觉不到高潮,而且自慰以后觉得非常累,非常难受。屈乐川隐约觉得,他的年纪大了,再也不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人,虽然从外貌来说,他依旧显得非常年轻,可以继续装嫩,但事实是,他已经接近四十岁,至少不再适合自慰了。他必须改变这种方式,重新找到一种合适自己的性生活方式,当然,他也可以继续和潇潇过性生活,但在屈乐川眼里,那不是享受,是负担,是义务,甚至是奉献。
  和另外一个女人做爱,是不是就是背叛??屈乐川觉得不是,因为这个即将和他上床的人是妓女,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他永远不会爱她,只是花钱买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是男人之所以作为一个男人必须拥有的,而他所爱的人又不能给他。和妓女做爱的性质和自慰是一样的,这不是背叛。如果是,那也是大部分男人的选择,假定全体社会成员中的大多数都选择了背叛,那么这种背叛在道德上的贬义也就荡然无存了。
  他开着车穿梭在大街小巷,观察着每一个进入眼帘的可疑女人,这些女人使他躁动不安。屈乐川的心中欲望的潮水在涌动,但他知道,这种街边的女人是很危险的,她们太廉价,太廉价就意味着质量的低劣和服务的糟糕,也意味着危险。卖淫嫖娼这件事和所有的事一样,越高级越安全,越低级越危险。最终,他选择了一家歌舞厅,做贼一样的进去,里面人群涌动,灯光昏暗,暧昧的男女放肆地拥抱,真是一个堕落的好地方。
  他很快就和一个女人搭上了腔,看不清年纪,看不清外貌,一切都看不清,只有刻意被暴露出来的身体能被感受到。他楼着她,她贴着他,他们的胸部仿佛被胶水粘在一起。屈乐川放肆地捏了她的乳房和其他他想摸的地方,随后他们谈了一个对屈乐川而言无须考虑的价格,虽然屈乐川觉得这的确很堕落,但他一点都没有犹豫,他知道今晚一定要和她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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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屈乐川在舞厅旁边的一家宾馆开好了房间,她应约来了。房间正常的灯光使屈乐川有机会看到了她的真面目,她至少比告诉屈乐川的年纪大十岁,非常憔悴,缺乏热情,而且非常敷衍。进来后不到两分钟她已经脱光了衣服,把她那虽然肥硕但却明显下垂的胸部暴露在屈乐川面前,而且用粗大发黑的乳头来拨弄他。
  “来呀,我想要你。”她异常虚伪而且假装高潮地呻吟,象蛇一样缠上来。
  屈乐川一边敷衍,一边进行了激烈的思想斗争,难道他的第一次买春就是和这么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这不但离他之前想象的极品女人相距甚远,甚至于不符合一个正常男人的审美观。
  她趁屈乐川犹豫的时候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把他那玩意掏出来,粗暴地帮他手淫,而且用鲜红的嘴唇凑上去。
  屈乐川拒绝了这种亲热的方式。
  “随你吧。”她无所谓地说,然后叉开两条肥白而松弛的大腿躺到床上。
  屈乐川从卫生间里找了一个劣质避孕套,笨拙地套好,连裤子都没脱,麻木不仁地爬上去,接下来是虚伪而让他恶心的呻吟。
  三分钟,也许五分钟,反正很短,屈乐川已经瘫软在她身上,她熟练地把他掀开,伸手去包里拿烟,她身上那浓烈的烟草味早已使屈乐川感到不适。  
  屈乐川迅速地冲了冲下身,穿好衣服,拿出钱递过去,他飞快地做这一切,他恨自己,而且非常烦躁。
  “房间明天我帮你退嘛,我正好没地方住。”她说。
  屈乐川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并怀着极度的羞耻逃离了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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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回到家,潇潇正躺在看书,她瞟了屈乐川一眼。
  屈乐川故作镇定地随口说了一些谎话,然后洗了个非常耐心的澡,他看着浑浊的洗澡水流进下水道,仿佛他内心的龌龊也一起流走,他羞愧的心情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躺到散发着幽香的床上,盖着松软而温暖的大被,在柔和的台灯下看着他喜欢的一本关于哲学的书,屈乐川觉得安全而有尊严。
  但这并不能解决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全部问题。
  屈乐川极其失败的嫖娼经历对他的自尊心是个打击,象他这样的男人,自尊原本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他的身边从来不乏各种各样从女孩到少妇从学生到教授的女性,其中至少有一半可以或是期望和他上床。男人最潇洒的时候就是他付帐的时候,只要你愿意付帐,你就能买到一切,性只是男女关系的一个组成部分,你甚至能通过付帐购买到女人的财富,而这本来应该是衡量男人荷包厚度的指标。
  在中国,女人从来都是游离于道德之外的,古人曾说:朋友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手足断,无以续,衣服破,尚可缝。这是男权社会发展到至极的宣言,这段话精辟地说明,中国人从来不把男女关系的事作为基本道德看待,几千年文明史出了一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同时出了数不清的好色风流的登徒子。在中国什么东西最代表人的地位??金钱吗??错了,是女人。有些人的钱可能比皇帝多,但他的老婆绝对没有皇帝多,也不准许比皇帝多。老婆的数量决定人的地位,皇帝的老婆成千上万,亲王、宰相成百上千,到了一个土财主,有钱了都要先讨个三妻四妾。现在讲什么??一夫一妻,那不过是用法律来驱逐道德,潜意识里男人不讨小老婆是害怕法律而不是敬畏道德,当然更谈不上修养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古代道德家喜欢用男女授受不亲来指点大家该如何纯洁地搞好男女关系,但实际上女人都被这些道德家占有了。他们把淫邪视为私货,把女人的初夜看作贞操的象征,把自己的性器象墓碑一样插进处女的身体,屈乐川在心底恶毒地诅咒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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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坚定不移支持陈侎老师。
  新作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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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力贴啊,感觉写文笔好有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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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还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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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火,留个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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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乐川出生在西南一个边境小城,他在哪儿一直待到十八岁。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学校条件非常差,没有体育器材,也没有足够大的操场。他上三年级那年,体育老师有一天在学校背后的一小块空地上插上了一根杯口粗的铁杆,大约五米高。从那时起,他们的体育有了一种特殊的项目:爬杆。爬杆是书面的说法,当地人对此有一种很特别也很难意会的说法:飚杆。飚杆原本不过是诸多体育项目中的一个种类,而且不甚重要,也不需要考试,但对屈乐川而言,却有着特殊的意义。
  在四年级下学期的一天,屈乐川的同班同学同时也他少儿时代最好的朋友亚宁来找他,并告诉了他一个秘密。亚宁说这件事的时候显得很兴奋,他头上冒着汗,脸色红润,他告诉屈乐川,飚杆时间长了会尿急,问屈乐川想不想试一试。
  屈乐川照着亚宁教他的办法爬上了铁杆,当他爬到离地半米时,亚宁在下面喊停住,然后说:“你飚呀。”
  屈乐川开始按照亚宁的方法,停在原处,两脚夹住铁杆,上下地使劲蹭——这就是亚宁说的飚。他飚了很久,没有感觉,亚宁在下面鼓励着他,他咬着牙坚持。终于,他感到一股热流从下身缓慢地向上涌动,他真的感到了一丝尿意,但又和平时感受的尿意不一样。随后他突然觉得这种尿意以势不可挡的力量冲击着他的全身,使他全身麻痒发软,他张着嘴,感到口干舌燥,他想喊,但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然后他仿佛虚脱一般掉下来。
  亚宁神秘地冲他笑了笑,很多年后他才明白,这是他体验的第一次性高潮。
  从那天起,飚杆成了亚宁和屈乐川的私人爱好,也成了他们之间永远的秘密。他们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享受着飚杆的乐趣,在很多的夜里,在这个方圆不过五十来平方米的空地上,长时间地响着他们稚嫩的喘息声。飚杆带来的乐趣超过了一切,成了他们童年中最可回忆的往事。
  这种乐趣在半年后消失了,在一次体育课上,一个学生偶然从杆上掉下来,而一直守在杆下的体育老师恰好正回头和一个路过的熟人打招呼,结果那个学生被摔成了重伤。
  学校派人来移走了铁杆,体育老师也黯然离开了这所学校,屈乐川和亚宁的飚杆生涯结束了,但他们并没有忘记那种乐趣。
  升上五年级不久的一天,屈乐川和亚宁到离学校不远的河沟里游泳,对于他们来说,游泳的乐趣当然不能和飚杆相比。他们在水里泡着,躲避着酷暑直射的阳光,百无聊赖地消磨着时间,一直到接近傍晚,河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亚宁看着屈乐川,说:“要不我们来飚杆??”
  “怎么飚??”屈乐川问。
  “我当杆,你在我身上飚,然后你当杆,我来飚。”亚宁说。
  屈乐川同意了,他们赤身裸体站在水中,屈乐川抱住亚宁,他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心跳前所未有地加速,亚宁鼓励地看着他,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开始飚。
  从这一天起,他们狂热地喜欢上了这种以对方人体为杆的飚杆游戏,“飚”这个字在他们嘴里也有了一种特殊的含义。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上初中,亚宁随着家人离开了这个小县城。在亚宁离开的前一天深夜,他们在那条小河里飚了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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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一个酷热的夜晚,屈乐川独自一人在北京他就读的大学宿舍里准备研究生考试,接近十一点,响起了敲门声。屈乐川开了门,他怔住了,他看见了一个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但非常熟悉的人——亚宁。
  “我高中毕业后一直在北京当兵,去年刚退伍,留在北京找点事做。”亚宁说,“我听说你在这儿上大学,就找来了。”
  屈乐川没有说话,十年的时间太久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沉默相对,喝着茶,抽着烟,时不时回忆下童年。时间过得很快,马上要十二点了,屈乐川站起来,他说:“今晚你睡我的床,我去找地方。”
  “干嘛不一起睡。”亚宁说,“又不是只有一张床。”
  “同学会不高兴,我也不习惯。”屈乐川说,“招待所就在旁边。”
  他拉开门,亚宁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要不我们飚一次。”亚宁平静地说。
  屈乐川的心提了起来,他周身的血液在涌动,他想起了他们共同的童年时代,他稍稍犹豫了一下,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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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侎 新帖,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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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样的风格,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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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乐川的大学生活是平淡无奇的,他按部就班地读书、考试、恋爱,无论做什么,他都不引人注目。他很少有朋友,极少主动和人交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但他却有一种深埋在心底的不堪对他人言的个人习惯:自慰。
  他的首次自慰是从初一开始的,也就是亚宁离开他的那一年,以后他有了长达十年的自慰史。自慰完全能满足他的性要求,他在自慰中得到的乐趣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从电影明星到教过他的老师到他的同桌、同事,统统是他自慰时幻想的对象。读大学时,教中国革命史的是一位风姿卓约的少妇,蜂腰翘臀,鼓涨的胸,屈乐川经常在洗澡的时候想象着她自慰,为了达到最佳想象效果,他甚至冒险去她宿舍的窗外蹲了一夜。他听见她睡前和男朋友打电话,听见她进浴室的响动,换衣服的声音,这些看似毫无意义的声音使屈乐川发狂。仅仅为了得到一个感觉,他觉得这种事情是其乐无穷的。任何人都不会知道,在屈乐川平淡的生活表面会隐藏着如此惊心动魄的个人对这个世界的体验,他小心地隐藏着自己,不让任何人进入他的内心。
  长时间而无节制的自慰使得他形容憔悴精神恍惚,当他意识到自慰带给他身体和心理上的伤害时,他感到惊恐。为了摆脱这种惊恐,他有了他的第一次恋爱。他的初恋是一个来自东北农村的同班同学,他们的恋爱遵循着大学生谈恋爱的一种标准程序,到毕业时,他们已经同居了半年多。屈乐川原本对前途没有过高的期望,他希望留在北京,和恋人结婚,做一个真正的北京人,四年的时间不算长,但他已经严重依赖北京的生活。可惜天不遂人愿,毕业半年后他才发现,一个学建筑的普通大学生想留在北京本身就已经是可望不可及的人生奢望了。
  最终屈乐川没有考取他渴望的清华研究生,黯然回到了家乡,经家族的关系,辗转在省城的某水电设计院落了脚。而他在大学的那一段算不上刻骨铭心但很真实的感情也暂告一段落,数月之后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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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和屈乐川
  屈乐川比潇潇大两岁,当潇潇进入设计院时,他已经在设计院工作了四年多。潇潇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有固定的工作,她考过公务员,给私立学校带过课,又在大大小小的各类公司事务所蹉跎了几年。二十六岁那年她终于通过种种转弯抹角的关系得到了设计院的工作,尽管这份工作与她的理想相距甚远,远谈不上满意,但在目前的现实下,她实在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直到结婚的那天,潇潇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嫁给屈乐川,她不了解他,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他。他们之间原本毫无关系,屈乐川是设计院的工程技手术人员,而潇潇是办公室秘书,在他们一起出差之前,他们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姓名。
  一切都源于潇潇害怕独自一人睡觉的习惯,在出差期间,他们在同一个房间住了两个夜晚。潇潇对此并不感觉有什么异常,她只是把屈乐川当做一个普通的同事,能够安全地陪伴着她躲过夜色的侵袭,她认为这差不多也算是同事的一种义务。
  屈乐川当然愿意象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一样尽到这个义务,但他需要克服的困难却是潇潇难以理解的。屈乐川不能抵抗内心的阴暗和冲动,尽管他不想这么做。在夜色中,他默默地看着熟睡的潇潇,她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肉体占据了屈乐川全部的内心世界。他并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肉体,但潇潇却激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这种男人对女人独有的好奇心是无法抑制的,他数次轻抚了潇潇的身体,沉浸于她温婉柔和的体香。他拿着她的房卡,偷偷地进入她的房间,他要探询一个年轻女人的秘密。他看到了,内衣裤,丝袜还有和女人有关的各种东西,他的激情无可阻挡,他很早就渴望能有这样的机会,能彻底地陶醉于一个女人的生活中。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开门时突然听见里面传来潇潇的惊叫声,他迅速打开门,然后打开灯,潇潇抱着枕头坐在床上,满脸的惊恐。
  “你去哪儿了??”潇潇问。
  “上厕所。”屈乐川面不改色地说。
  “这里不是有卫生间吗??”潇潇问。
  “我怕影响你,就去了大堂的公共卫生间。”屈乐川说,他很镇定,他的表情真诚而又有些尴尬,好像真的跑去大堂上了一次厕所,感到不好意思的反而是潇潇。
  潇潇不吭气了,她重新躺下,屈乐川关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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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后潇潇和屈乐川都没有恋爱的经历,尽管他们确实处在一个恋爱的最佳年纪。潇潇的初恋给她留下了并不是那么美好的印象,尽管还谈不上恐惧,但她确实对此并不热衷。这些年也曾有人暗示过甚至追求过她,但她自认自己尚在成长阶段,不愿意在桃子还未成熟的时候就卖掉。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对自己曾经的中文系才女身份念念不忘,但她却不知道这个身份本身就只限于中文系内部使用,一旦毕业也就过了时效,犹如情人节后的玫瑰一样不值钱了。
  屈乐川没有恋爱的原因完全是源于他那与常人不一样的审美情趣,由于自慰已经成为他的生活习惯,每个被他看见的适龄女性几乎都是他夜晚想象的对象,甚至某些特定的男人也会在黑暗中出现在他眼前。他对这一切已经失去好奇心,他的内心没有真正的情感,只有淫邪和猥亵,在女人面前他自卑,而这种自卑会在夜间被百倍的自尊取代。他惧怕感情,因为感情会破坏他的生活方式。他确实曾经有过女人,但那仅仅是为了满足他作为男人的特殊需求,没有感情因素。
  但潇潇激起了他的好奇心,这种好奇心同时带来了一种对潇潇的亲近感,这种情感他从未在其他女人身上得到过。每当夜晚他躺上床闭上眼睛,潇潇的形象就出现在他的眼前,而且他意外地感觉这个形象显得庄重、纯洁,不可亵渎。
  潇潇对屈乐川的感觉从来没有超出过正常的同事之情,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她在心里多少觉得对屈乐川有些过意不去,因为她个人的习惯而影响了屈乐川的睡眠,仅此而已。但这也足够使得潇潇在设计院对他另外相看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潇潇没有拒绝屈乐川对她的几次邀请,一起吃过几次饭,喝过几次咖啡。他们一起聊一些感兴趣的事情,他们年纪相仿,学历经历相似,又都离开父母独自住在省城,很容易找到一些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这些话题进一步促进了他们相互之间的好感。
  屈乐川在潇潇面前总是彬彬有礼的,这种礼貌一直保持到他们领结婚证的那一天。尽管他是个理科生,但却对哲学之类的书籍非常感兴趣,他不但能谈谈萨特、柏拉图之类文科生很熟悉的大众学者,也能聊一聊海德格尔、涂尔干这些相对生僻的人,还对譬如弗洛伊德这样的人有一定的了解。中文系的才女潇潇虽然对于哲学不甚清楚,也不那么容易上当,但也惊讶于一个理科生能知道这么多的艰涩知识,而中文系的女生几乎是所有女生里最好的聊天对象,因为她们对语言的理解力超过任何其他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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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年后屈乐川向潇潇提出确立恋爱关系——或者不如干脆说求婚时,潇潇尽管感觉突兀和迷茫,但并没有拒绝。她承认她对屈乐川有一些好感,但并不爱他。但婚姻就需要爱吗??这会是个永远无法回答的问题。婚姻只不过是人的一种需求,这种需求和爱的关系就好比食品和美味的关系。食品是否就意味着是美味??答案永远是否定的,当你饥饿的时候,你是无所谓美味不美味的,美味是一种更高层次的追求,是摆脱饥饿后超越食品本质的追求。
  婚姻与爱的关系也是如此,最好的婚姻当然是爱情的结晶,但不大部分婚姻都谈不上最好,甚至很多婚姻很糟。婚姻大部分时候只是希望结婚的人不得已的选择,好比饥饿的人对食物的选择。
  潇潇并不情愿轻易把自己嫁出去,她理想的婚姻应该是爱的结合,不但她爱对方,对方也爱她。但在屈乐川和她之间,她不但不能肯定自己爱对方,甚至也不能保证对方爱自己。
  但她已经二十八岁,对于女人来说,二十八岁是一个奇妙的年龄,是一个进妇产医院不会遭人白眼的年龄,也是一个可以撒骄而不会让人觉得恶心的年龄,是一个不谈恋爱不结婚让人觉得有文化的年龄,也是一个女人最后的恰到好处的辉煌。这个年龄使她兴奋,也使她担心,她想寻找爱,但她不知道时间还会不会给她机会。她犹豫,迟疑,她即害怕就此掉进婚姻的陷阱,又害怕就此失去值得爱的人。
  最终他们经过短暂而仓促的恋爱后结婚了,他们的恋爱是纯粹柏拉图式的,甚至连牵手的时候都很少,更谈不上其他。他们只是絮叨了一些各自家庭的情况,随后分别到各自的父母家去核实了这些情况。他们的父母对女婿或儿媳谈不上很满意,但也谈不上不满意,和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他们先挑出了一些毛病,然后又发现了一些优点,其实这些毛病和优点都不过是他们的错觉。
  他们领了结婚证,当天搬出了设计院的集体宿舍,搬进了他们租下的新房。他们出去吃了一顿价值不菲的晚饭,共同喝了一瓶红酒,趁着酒意他们在城市中央的湖边散步,他们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对方的身体。他们在深夜回到了新房,新房狭窄而简陋,但充满着他们的激情和爱意,他们迫不及待地相拥着倒在床上,笨拙地撕扯对方的衣服。潇潇终于实现了她的诸多理想中的一个,把房事留到结婚的那天。而屈乐川则终于能够满足他对潇潇的所有好奇心,此时此刻,潇潇在他眼里不再是端庄不可侵犯的淑女,她的肉体不再只是存在于他的想象中,而是真实地呈现在他面前,任他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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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写得太好了,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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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侎 :本土豪赏3个赞聊表敬意,这文笔不错,精彩,特地犒赏一下!!& & 楼主这么赞,更新这么勤快,打赏一下楼主以示鼓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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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楼上各位的恢复,谢谢@南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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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第一夜是一个漫长而又短暂的不眠之夜,他们尽情享受对方,爱抚欣赏对方的身体,倾听对方的呻吟,感受对方的颤栗。从此以后,他们身体上的的一切对对方来说都不再是秘密。
  尽管他们的恋爱谈不上完美,但至少他们的第一夜是享受的。当屈乐川发现潇潇还是处女时,他对自己的这桩婚姻的质量感到空前的满意。当潇潇的身体在他的抚摸下发抖时,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潇潇的怜悯,也充满激情。
  他在潇潇的耳边说:“我要赚钱,让你过好日子。”
  潇潇用力地点头,她抚摸着他满是汗水的脸。
  “我要辞职。”屈乐川说,“我要赚钱。”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潇潇说。
  他突然觉得,他有义务让他妻子过上更好的生活,他也需要改变自己的人生,他突然在内心涌动着男人的激情。也许他早就已经厌倦了在设计院做一个平凡的工程师,他早就想离开这个单调乏味的单位。他已经三十岁,他的很多大学同学早已是百万富翁,更有着光明的未来,只有他还委屈在这个单位,每个月拿两千块钱,只能租下这间三十多平方米的旧房子。他也可以去干工程,现在工程这么多,随便一个都可以让他发家致富,那些斗大的字都不识一箩筐的人都可以搞工程,他为什么不可以。
  潇潇原本以为辞职只是屈乐川一时冲动的豪言壮语,她没有料到他会真的辞职。但当这一天到来时,她什么都没有说。
  在他们办完婚礼后的第二天,屈乐川递交了辞职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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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共同生活从一开始就陷入了一种不确定,如果不说是危机的话。屈乐川辞职后,他们的收入减少了一半多,尽管他们可以用这只是暂时的困难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之类的话语来自我安慰,但他们原本就不高的生活质量在急剧下降却是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屈乐川在他那不大的圈子里忙碌,周旋在那些包工头、建筑公司、甲方代表、国资委、监理等等人员中间,时间在一天一天的过去,他的业务毫无起色,不但没能承包到任何一个大工程,甚至连帮人画图这样的廉价工作都很难找到。曾经的朋友不见踪影,曾经的许诺烟消云散,屈乐川逐渐明白,在这个行业里,学识和技手术永远不是第一生产力,它们只能为第一生产力服务。
  一年后,他们开始靠父母的资助过生活。尽管双方的父母对此并无怨言,尽管他们虚伪地把接受这种资助称为借,但已至而立之年的他们依旧在接受这种生活上的资助使他们羞愧。
  他们每天都在绝望地面对飞涨的房价和惊心动魄的物价,他们感到自己的无力和渺小。中国正在掀起发展的巨浪,这股骤然而至的浪潮将把很多人推向人生的高峰,但也会吞没很多人。
  深夜,潇潇一个人躺在床上,她很累。这三年的生活使她迅速成为一个无欲无求的家庭妇女,她的手变得粗糙,眼角令她惊恐地出现了一些隐隐约约的皱纹,上床前洗澡的时候她第一次拔下了一根白头发。她感到惊恐,她才刚过三十。
  屈乐川依旧在那张书桌前忙碌,他正在赶一个标书,这是他最近一段时间接到的唯一一份工作,可以赚几千元钱。但潇潇并不关心,因为即便没有这份工作,屈乐川也不会上床,他总是要等到潇潇睡着后才小心地爬到床上,小心地关灯。
  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确切地说,持续了一年多。他们已经有超过一年的时间没有性生活,这对结婚不过三年的夫妻来说是不可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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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和潇潇无关,事实上一年来她采取了很多办法想改变这种局面,有些行为甚至违背她自小形成的做人原则,但事情毫无进展。起先潇潇以为屈乐川是因为工作压力或者说生存压力太大而使他对这件事失去了兴趣,但她很快就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因为她发现了屈乐川在家里自慰。在一天早晨她上班后临时回来拿忘记的东西时她发现屈乐川正裹在被子里蠕动着,嘴里发出荷荷的声音,他是那么的专注,甚至没有发现有人走进了房间。这一幕使她不知所措,她感到恶心,同时也感到悲哀,最终她没有惊动他,而是轻轻地关上门走了。这件事使潇潇明白屈乐川并非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他只是不再需要她,并不是不需要性生活。
  这一次偶然之后潇潇发现屈乐川越来越多的自慰留下的痕迹,也许很多痕迹原本也存在,只是她没有在意,在无意中被忽略了。她强忍着怒火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当有一天她洗床单时发现他竟然弄脏了床单时,她终于忍无可忍。
  “你能不能小心点。”她对屈乐川说,“你能不能在做事的时候照顾一下我的感受。”
  屈乐川脸色变得煞白,但既然潇潇没有说穿是怎么回事,他也没有说,但他从此以后确实小心了很多。
  这种事情对于潇潇这样的女人来说是难以启齿的,她不但无法与屈乐川进行沟通,也无法和朋友提及。她曾经想过要改变他,但无论她怎么努力,得到的都只是失望。于是她放弃了努力,她开始怀疑他们的婚姻是否正确,他们是否还会有未来。唯一能安慰她的是一种未经证实的假设:也许男人都是这样的,她不应该大惊小怪。
  在他们刚结婚的那几年,他们的生活不但充斥着贫穷和乏味,甚至连他们这个年龄的人应当得到的肉体上的享受都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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