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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灵异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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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打完了今天的最后一个故事,关上电脑,看看旁边的闹铃,时针刚指向22:00。  恩,还有一个多小时可以忙,先煮点东西吃吧。  凌晨,一个普通的二本大学的学生,大四刚毕业。  原本正为工作发愁的凌晨,在毕业后的某一天,偶然听说市里电台要招收一名灵异节目主持人,从小就对这方面感兴趣的她立马去报名。  虽然她的普通话刚达标而已,但是试试又不会少块肉,于是乎她就为了自己的兴趣参加了,权当重在参与。  可是也不知是积了哪门子的福,好巧不巧的就被选上了。  一问原因,说是这个“凌晨”取得好,很适合这个灵异节目,因为这个节目的名称就是“凌晨灵异”。  当时听到这个原因呀,凌晨真是郁闷的想找块豆腐去撞。  当然啦,最重要的还是她凌晨有说鬼故事的功底。  记得原来在学校时,凌晨动不动就会在晚上冒出几个鬼事,把舍友吓得晚上睡不着觉。  最后一致决定:禁止凌晨在宿舍说鬼故事,就算要说,也只能在白天说。  现在想想,那段开心的日子还真是挺值得怀念的!  凌晨煮了一碗面,并加了一个鸡蛋,悠闲自得的坐在桌子旁吃了起来。  凌晨的家不在这座城市,为了工作,她就租了这个交通便利近而房租又相对便宜的小窝。  凌晨租的这个房子不是很大,但俗话说:麻雀虽小,五脏却俱全,。  看,要厨房有厨房,要浴室有浴室,要卧室有卧室……  虽然,额……空间的确小……  吃完宵夜,把碗刷刷,在弄些别的事后,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而“凌晨灵异”则是零点准时开播。  今天第一天上班,决不能迟到!  幸运的是,这座城市的公交是全天制的,而且租得的房子的距离公交站很近,步行只需五分钟,她可以坐一路公交直达电台对面的华夏商都下,时间只不过为二十分钟而已。  凌晨套上了一件淡蓝色的羽绒服,并围上了一条围巾,戴上耳捂,开始向目的地出发。  这是冬天,防寒措施肯定是要做好的。  即使这样,寒冷的冬夜,刺骨的寒风仍然让凌晨不得不低下头去走路。而街道旁偶尔走过的两三个无业游民也使她加快了步伐。  虽说只有五分钟的路程,可这大晚上的,自己又是一个女孩子,总有点不安全。  此时,凌晨想到了她的大学生活。  那时候,她经常会在晚上去带家教。  冬天的晚上,她独自一个人走在小道上,街道旁昏暗的路灯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不过那时凌晨不怎么害怕,因为时间不是这么的晚,而且她也已经慢慢习惯了,所谓“习惯成自然”。  不知不觉就到了公交站,一路公交上面闲散的坐着两三个人,凌晨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她比较偏爱空旷的地方,因为狭窄的空间会使她感觉到压抑。  车子行驶了两站,无人上下,到了第三站,上来了三个人,他们投了硬币后径直向后排走去,凌晨看着他们突然笑了。  因为此时,她忽的想到了日深夜,在北京所发生的一次公交灵异事件。  那次事件是被这样描述的:  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夜已经很深很冷,风也很大。  一辆公共汽车缓缓驶出圆明园公交总站,慢慢地停靠在圆明园南门公交车站旁边。  这已经是当晚的最后末班车了。  车上有一位年龄偏大的司机和一名年轻的女售票员,车门打开后上来四位乘客。  一对年轻夫妇和一位年纪老迈的老太太,其中还有一个年青的小伙子。  他们上车后年轻夫妇亲密地坐在司机后方的双排座上,小伙子和老太太则一前一后的坐在了右侧靠近前门的单排座上。  车开动了,向着终点站香山方向开去……  夜色显地更加的沉静,耳边所能听到的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路上几乎看不到过往的车辆和行人。  因为11月的北京深夜十分地寒冷,更何况是在那么偏僻的路段。  车继续前进着,大概过了两站地。  刚刚过了北宫门车站也就是300多米,大家就听到司机突然大声骂道:  妈的,这个时间平时连个鬼影都看不到。今天真******见鬼了,靠!还不在车站等车。  这时大家才看到,100米远的地方有两个黑影再向车辆招手。  就听售票员说:还是停一下吧!外面天气那么冷,再说我们这也是最后末班车了。  车停下了,又上来两个人。  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三个人。  因为,在那两人中间还被架着一个,上车后他们一句话也不说,被架着的那个人更是披头散发一直垂着头。另外两人则穿着清朝官服样子的长袍,而且脸色泛白。  大家都被吓坏了,各个神情紧张,只有司机继续开着车向前行驶。  这时只听女售票员说:大家都不要怕,他们可能是在附近拍古装戏的,大概都喝多了,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大家听她这么一说,也都恢复了平静。  只有那位老太太还不断的扭头,神情严肃地看着坐在最后面的三个人。  车继续前进着……  大概又过了三四站地,路上依然很静,风依旧很大。  更不要提又有什么人上车了,那对年轻的夫妇在上一站已经下了车。  司机和售票员有说有笑地聊着天,就在这时,那位年迈的老太太突然站起身子,并且发了疯似地对着坐在她前面的小伙子就打,口中还叫骂着说小伙子在他们上车时偷了她的钱包。  小伙子急了,站起身对着老太太就骂:你那么大的年纪了,怎么还血口喷人呢!  老太太也不说话,用两眼怒瞪小伙子,并用左手用力抓着他的上衣领子就是不放手。  小伙子急的满脸通红,就是说不出话了。  老太太开口却说,前面就是派出所了,我们到那里去评评理!  小伙子急说:去就去,谁怕谁啊!  车停下了,老太太抓着小伙子就下了车。  他们看着已经远去的公共汽车,老太太长出了一口气。  小伙子不奈烦的说:派出所在哪里啊!  老太太却说:派什么所啊!我救了你的命啊!  小伙子不解的说:你救了我什么命啊?我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  老太太说:刚才后上车的三个人不是人,是鬼啊!  小伙子说:你是不是神经病,我才真见鬼呢!  伙子说完扭头就要走。  老太太却说道:你不相信也可以,但让我把话说完啊!  见小伙子站住身子,老太太接着说:  从他们一上车我就有疑虑,所以我不断回头看他们。说来也巧,可能是因为从窗户吹进的风,让我看到了一切。风把那两个穿祺袍的人下身吹了起来,看到他们根本就没有腿!  小伙子瞪着一双大眼吃惊地看着老太太,满脸冒汗,说不出一句话!  老太太说:楞什么啊!还不赶快报警!  第二天,公交车总站报案,昨天晚上我站最后的末班车和一名司机一名女售票员失踪。  警察迅速查找昨天深夜报警并被警方疑为神经病的小伙子。  两小时后小伙子和那位老太太被找到。  当晚,北京晚报和北京新闻迅速报道了这令人震惊的新闻并对小伙子和老太太做了现场采访。  第三天,警方在距香山100多公里的密云水库附近找到了失踪的公共汽车,并在公交车内发现三具已严重腐烂的尸体。  更加另人不解的疑点接重而来。  第一:发现的公交车不可能在跑了一天的情况下还能开出100多公里,警方更发现车油箱里面根本不是汽油,而是鲜血。  第二:更让我们不解的是,发现的尸体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已经严重腐烂,就是在夏天也是不可能发生,经尸检证实并不是人为的。  第三:经警方严格检查当天各个通往密云的路口监视器,什么也没发现。  这个故事还是凌晨在网上无意搜到的,不过听说这事当时闹得还蛮凶,都好像上报纸了。  虽然,今夜也是一个寒冷的冬夜,而且也是三个人上了车后直接向后排走去,但区别的是今天这辆车上没有女售票员,因为现在自行投硬币了;  第二个不同是现在这辆车上坐的可都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啊,看那头发染的跟红毛怪似的,没有老人;  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不同:她刚刚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三人都有腿。  虽然车厢里有些暗,而且凌晨的眼睛也有些近视,但她确信看到腿了,因为那三个人穿的是西装,她能看到腿在摆动,除非那裤腿里隐藏的不是腿而是木桩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但自己是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碰到这档事的。  车子很快到了华夏商都。  凌晨望了望对面恢宏的大楼建筑,唉----好紧张啊,虽说已经把材料准备的很充分而且也背的滚瓜烂熟了,可是这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份正式的工作,而且还在这么气势磅礴的大楼里。  从外面的装潢以及所处的街心位置就可以看出这个电台是真的不一般。  凌晨深深一了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船到桥头自然直,自己一定行的!!!  然后微笑着进入大楼。  这座大楼是电视台和电台的聚集地,一楼到七楼是电台的工作间,而从八楼到顶楼十七楼是电视台的工作间。  凌晨工作的地方则是这座大楼的三楼,那是一间很大的工作室,而与这个另一工作室相邻的是电台的顶级栏目:天下故事汇。  不过,人家的工作时间是全天制的,主播共有五个人,每人负责三个半小时,其余的时间则间接性放音乐,没有广告的插播。  其余的六个楼层则是每层有三四个工作室开办其他的栏目,而凌晨灵异竟然未开就占到这么好的地方。  唉……没办法呀,谁叫这个工作间的拥有者是这个公司总裁的儿子呢。  众所周知的事情,就连凌晨这个不关心外事的人都在无意间知道了。  怀着激动又紧张的心情推开了工作间的门,看着门里的景象,凌晨的第一感觉就是想骂这个工作室的主人:  变态,一个大变态。  因为整个工作室给人的感觉是空旷的,工作人员走动这的时候,哒哒的皮鞋声似乎无处不在。  除此之外,更糟糕的是周围的墙壁贴的瓷砖竟然是红色的,红色耶,那种血一样的红……  除了红色,就是黑色的了。  所有工作人员的办公桌都是黑色的,如果不是同事的衣服颜色有些不一样外,凌晨在这个工作室怕是一时之间很难找出红黑以外的色彩了……  在这里干久了会得精神病的,凌晨苦笑着,走到自己的位子,好压抑呀,好难受呀,唉……  “小凌……小凌……”  “啊?!”  当一双手拍了凌晨肩膀的时候,凌晨吓了一跳,然后后知后觉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原来是编辑梅姐。  “梅姐好!”凌晨赶忙站起身假装镇定的微笑道。  “吓到你了啊,小凌?真不好意思呀……”梅姐友善的道着歉。  梅姐,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淳朴妇女,但因为保养得好,所以看起来像40岁一样。  梅姐给人的感觉很亲切,笑起来时,浅浅的酒窝透着一股憨憨的可爱。  同时,梅姐是这个电台的资深编辑,做了有大约三十年了,而现在因为这个灵异节目刚刚起步,所以先过来帮忙指导一下。  “没有,梅姐,是我刚刚想东西入神了,才没有听到你喊我,是我的原因。”凌晨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是不是被这里的布局吓到了,”梅姐看了下四周了然的笑着:  “其实,这里是少爷一手设计的。  少爷说,这样会使人有身临其境的幻觉,会使大家工作起来更充满激情。你也知道,来这里工作的人,很多都是因为共同的兴趣才聚集在这里的,所以你们样该会很快适应的这里的环境的。”  “是的,会很快适应的。”凌晨看了看周围,微笑着回应,心里同时犯着嘀咕:可这也太变态了,这满目鲜红的颜色-------  书上说很容易招邪的,希望晚上睡觉时不会做恶梦。  “小凌,少爷嘱咐过了,说今天虽然是节目的第一次播出,但不用紧张,因为这个节目完全是为感兴趣的人做的,不在乎收听率,只要尽力就好。  所以,小凌,努力就好!”  不在乎收听率,只为感兴趣的人而做???  这个少爷还真是个奇怪的有钱主儿……  凌晨想着,同时也回应说:“恩,谢谢梅姐,我知道,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这档节目的!”  梅姐笑着点点头走了。  梅姐口中的少爷就是这座大厦以及电台和电视台的拥有者夏永世的独生子夏寒!  话说夏寒是新新海归者,四年前留学于美国,与其说是留学还不如说是旅游,因为他四年时间除了在美国获得该有的学位外,还到了英国、日本、印度、埃及、德国等不下三十个国家。  这些都是有一次聚会时,凌晨从其他同事的口中得知的。  说起这次聚会,那可是这个传说中的寒少爷为了让大家熟络熟络,所以特意准备,在工作前请大家吃的第一顿丰盛异常的饭。  而这个传说中的寒少爷呢,听说因为被一些事耽搁了,所以没能出席这次聚餐。  这让同事们都有些失望,因为毕竟是老板,而且还是个年轻多金的帅老板。  “帅”也是听说的。  想起这些,凌晨不禁要吐出一句心声:有钱就是好啊!
    时间过得很快,不到一会就晚间11:55了,凌晨坐到电播前开始调音准备了。  在一首凄美哀怨的纯音乐作为节目的开场曲中,“咚……”挂在墙上的老式欧洲奏响了零点的钟声,凌晨的声音也响起了:  “大家好,欢迎大家收听《凌晨灵异》,我是大家的新朋友凌晨。第一次与大家在空中相见,我想大家对凌晨所主持的这档节目有些好奇,那么就让凌晨慢慢为大家揭开这档节目的神秘面纱。  相信有很多人对这个世界感到迷茫或者说是困惑,因为对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未知,从而产生了太多的恐惧。就拿一些灵异事件来说,因为这些事到目前为止,很多是科学无法解释或只能勉强解释的,这样,有的人就想到了用鬼神来解释这些事件,而另一些人则对此完全嗤之以鼻,说纯属迷信,如果世上真有鬼怪的话,自己为什么没碰到呢。  俗话说信则有,不信则无,这世上是否有鬼神,或者是否有人碰到过他们,恐怕也只是有些人知道而已。  好了,前话说到这里,现在,让凌晨为大家讲述几个发生在学生身上的故事。  大家都知道,许多学校建在乱葬岗上,这是因为学生的蓬勃朝气可以压制那上面的怨气和邪气。  可是仅仅是压制,而不能全部消灭,所以很多灵异事件都会在学校发生。而且,现在的学生压力越来越大,导致学生自杀的频率也上升的越来越快。  所以,凌晨今晚带来的第一个故事就是关于一个女孩自杀以后所发生的事,名字叫做《来自走廊的声音》。”  凌晨把一切需要的声音及背景音乐准备好后,就开始了她的第一个灵异故事。  “小玉是某大学大三的学生,准备考研,于是在校园内租了一个房子。因为大学生现在有很多人都是租房子住,而小玉去租时,即使很迟,可依然租到了一间非常好的房子。  房子分为两层,下面给别的同学租了,而楼上就是小玉的房间。  刚租时,房东就叮嘱小玉晚上要早些睡觉,千万不要在凌晨两点后还做事,而且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理会,安心的睡自己的觉,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看。  当时小玉听到很纳闷,租个房子怎么这么多规矩。  不过,因为这个房间的位置很好,加上房租特别便宜,几乎是下面那对情侣的一半,于是小玉就欣然的租下了这个房子。  一连几夜小玉都睡得很好,因为她白天学习很累,晚上一般十二点半左右就睡了。  直到有一天,一切变了样。  那天晚上小玉喝了很多的水,导致她没有睡多久就被尿给憋醒了。小玉刚准备起床上厕所,脑中忽然闪过房东说的话:凌晨两点之前一定要歇息,千万不要做事!想到这里,小玉退缩了,他忽然那有点怕待在这个地方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房东要这样叮嘱她,当时没在意所以没问,现在想想很古怪。  小玉越想越怕,可是她非常想上厕所,看看手机,两点五十。  这个小楼原本有两个卫生间,可小玉房间里的前几天坏了,至今没有找人修。而另一个卫生间则在一楼的客厅。快到三点了,现在去应该没事是吧……  小玉心想,于是她开了灯,走到门口,准备开门,忽然她听到门外传来咚……咚……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好像有人在用脚蹦着上楼梯,之后咚声消失了,紧接着是一阵擦……擦……声,就好像有人拿着拖把在扫地,又像有人在拖着什么东西……  那声音响着响着似乎就停在了小玉的门外。  冷汗浸湿了小玉的衣服,她似乎能感觉有人在偷看她,而透过门底的缝传入小玉脚上一阵一阵的让人颤抖的寒风吓得小玉赶紧离开门前,跳到床上用被子死死地捂住自己。  她忽然记起刚租这里的时候,她的同学以及楼下的的那对情侣就提醒过她说这个房间不干净,或者说整个二楼都不干净,因为谣言说这里以前住了一对考研的情侣,后来不知怎的男孩抛弃了女孩,搬了出去,女孩一人住在这里备战考研。  后来,考试时女孩发挥不佳,没有考上理想的学校,双重打击使女孩一时想不开跳楼自杀了。  听说当时是从很高的楼上跳下来,而落地时脸朝下,脑浆也流落一地,吓坏了好几个路人。  小玉想的直发抖,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自己也不会那么倒霉的,可是满脑子却充斥着恐怖的画面。  就这样持续到天亮,小玉迷迷糊糊中仿佛看到有人就站在自己的床边看着自己,也不知是幻觉还是现实。  小玉第二天原本要退掉这间房的,可是房东去了外地,打电话说明天才能回来,而小玉又不想去打扰同学,于是她决定再将就一晚,明天一定离开这里。  晚上,小玉把薄被放到床底下,她打算今晚在床底下过夜。  夏天总是容易电闪雷鸣,今晚也不例外,而小玉也早早的关了灯开始睡觉。  午夜,小玉睁大了眼睛望着漆黑的周围,睡不着,一点困意都没有,相反越来越觉得清醒。  看看时间,糟了,快到两点了,小玉屏住呼吸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准时的,咚咚的声音出现了,虽然声音不是很大,可是依然像锤子一样一下一下的击打着小玉的心房。接着擦……擦……  小玉似乎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她睁大眼睛听着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的擦擦声。  黑暗中,小玉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她,可是她现在在床底,即使有那东西,应该也是看不见她的,小玉暗自想。  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小玉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被人注视的感觉了。  第二天,房东回来时发现了死在床底的小玉。  她死的样子很恐怖,双目圆瞪,脸上青筋突出,面色惨白,嘴口微张,很明显被吓死了……  好的,到这里凌晨的第一个故事已经说完了,这是一个有些隐晦的故事,但我相信有些朋友已经知道小玉为什么被说是吓死的了,而有些朋友也许还处于迷茫之中,那么现在就让凌晨为大家解释一下,看有些朋友是不是猜中了。  故事中我们提到,那个自杀的女孩是头朝下死的,而且死状极其恐怖,小玉听到的咚咚声其实是女鬼上楼时发出的声音,只不过她不是用脚上楼的,而是以头为脚倒立着身体蹦上楼梯的,至于走廊传来的擦擦声就是女鬼头发扫过地板的声音。  故事中我们还说到小玉在门口感觉有风透过门底的缝一阵一阵的吹过她的脚,其实那是女鬼的脸正对她的脚,女鬼在向她的脚吹气。  最后,小玉躲在床底,而女鬼来到床前,电闪雷鸣之时,映入小玉眼帘的不是女鬼的脚,而是她那血肉模糊残缺不全的脸,一刹那间,小玉被吓死了。  我想,现在大家都清楚了吧,如果小玉继续睡在床上,或者如果小玉不曾租过这个房子,那么她或许就不会死了。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好,现在让我们听几首歌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几首歌之后,和凌晨一起继续聆听《凌晨灵异》。”  在梁静茹的《没有如果》歌声中,凌晨端起了一杯热茶,轻轻地酌了一小口,淡淡的茶香环绕着周身的空气,凌晨惬意的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的上扬,感受着这份久违的宁静。品完了茶香,凌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变态……绝对的变态……”看着妖娆的红色的背景墙,凌晨忍不住咒骂了声,刚刚的惬意心情完全被周遭的环境打破了,昏暗的灯照着黑色的机器和红色的墙壁,说不出的诡异。  “唉,还是准备下一个故事吧。”  原本,第一个故事是凌晨最初在书上看到的,不过她在故事原有的基础上又加了自己的想象,才有了刚刚的《来自走廊的声音》。  而接下来的这个则是她的一个好朋友和她说的,其实凌晨有点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虽然她的朋友再三确保这是千真万确真的,说这个事情是真实的发生在她们学校的。  “几首歌以后,欢迎大家继续收听周一到周五为大家准时播出的灵异节目《凌晨灵异》,我是大家的新朋友凌晨!  接下来,凌晨为大家带来第二个故事《捡钱的噩梦》。  大学的考试不像高中的,它主要依靠的是临时抱佛脚,因为很多大学老师都会在期末考试之前在书上划出考试的范围或直接把考试的答案拿给学生。  这一天,蒋云拿着班长发的动物学资料以及厚厚的动物学书来到学校的后山上背着。  山上已经有很多的人占据着一小块一小块的地方高声的或低声的背着书,也有一些情侣们并肩的躺在一小块的草地上悄悄的耳语。  蒋云找到一块石头并坐下,长时间的消耗能量加上冬日的阳光使得她几乎要睡觉了。  忽然,她被石块角落的一处闪闪发亮的东西吸引住了。  蒋云蹲下身来,发现是一个红色的小钱包,而闪闪的光就是由上面稀疏镶嵌着的水晶反射的。  蒋云小心的观察下了四周,没有人发现她,于是她假装系鞋带把钱包拿起来放到书里藏起来。  蒋云又继续昏噩的读了五分钟的书,然后开始下山来到宿舍。  看着上了锁的宿舍门,蒋云暗自高兴。  关上门,拿出钱包打开了来,蒋云很失望的发现里面除了三个一元硬币以外没有任何的东西了,“真讨厌,根本就没有什么钱嘛。”  取出三个硬币放到桌上,蒋云失望的拿起钱包去了水房。  就在门阖上的那一刻,桌上的硬币上面冒出了一阵烟,细心的人会发现那阵烟如此的像是人的身影。  蒋云扔掉了钱包洗完了手回到宿舍玩了一会手机,感觉有些冷,就爬到床上捂起了被窝。  她发了个信息给舍友,让帮忙带晚饭后就开始睡觉。  一觉醒来,已经五点钟了。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宿舍熄了灯,大家睡不着觉,尤其是蒋云,于是大家开始了卧谈会,找着话题聊。  “告诉你们,今天我去后山背书的时候,拾到了三块钱。”蒋云首先打开了话匣子。  “是吗?”舍友王畅接过了话题:“在我们那里有一种说法,拾到的钱要马上用掉,不然会带来厄运的。”  “恩,我们那里的老人也是这样说,我奶奶还跟我说过,如果不用掉而把它放在身边过夜的话,轻则丢失钱财,重则会危及生命的,因为在那上面或许会附着一些东西。”舍友李丽也接腔道。  “不是吧,我不过就拾到三块钱而已,又不是什么大数目,没必要说的那么恐怖吧。”蒋云是农村来的女孩子,对这方面的事还是有些忌讳的。  “用掉总是好的,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王畅笑着回到。  “大晚上的,你们不要说这么恐怖的东西了,换个话题好吧”帮蒋云带饭的苏语珊有些微愠道,她不喜欢听这些令人感到害怕的东西,尤其是在晚上。  “哎呀,都是大学生了,还这么迷信,这些话一听就知道是别人编出来的。我曾经就拾到过一百块钱,放到口袋里过了很久才用,也没见出什么事吗,就你们会拿这些话吓唬人。”在宿舍被称为老大的金晶拿出自身例子进行反驳。  “老大,信则有不信则无嘛。而且,有可能你有神光护体,万魔不侵呀。”王畅一句打趣的话引来大家的一阵阵笑声,在这笑声中,蒋云却还残留着恐惧,明天要把这钱用掉!!!  卧谈会一直到十二点半才结束。  夜里蒋云睡得很不安稳,她总觉得有人在她的床头看着她,她使劲的想睁眼,但似乎被梦魇了,怎么也睁不开眼。  终于,她挣脱了梦魔,张开眼睛望了一眼房顶,蒋云睡的是上铺。  侧头看了看房间,借着走廊外投进的的光,所有的人都睡的很香,只有她一个人醒着。蒋云叹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假寐起来,她觉得很烦躁,脑子里似乎有无数的声音在乱窜着,闹哄哄的,使得她无法安眠。  不知不觉中,蒋云睡着了。  而她的床头此时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女子慢慢的拉长了身影漂浮在她的枕边,然后慢慢的垂下了头与蒋云脸对着脸,仿佛在细心的观察蒋云一般。  第二天,蒋云拿了一百块钱准备用七十充饭卡,而另外的钱则买些水果吃吃。  当然,昨天拾到的三块钱也是一定要用掉的。  因为一二节没课,所以蒋云起得比较迟,去食堂时充钱的的人已经走了,蒋云只好中午再来。  蒋云来到超市,买了一些水果和口香糖,就去教室背书了。  三四节课是公共课,放学时已经接近12:00了,蒋云收拾好东西就到了食堂,当她准备充钱时发现早上买东西找开的零钱不见了。  蒋云着急的将身上口袋都翻了个遍,没有!  然后又跑到早上背书的教室找下,没有!  走过的路上也没有!  最后,蒋云来到上公共课的阶梯教室看看,还好,教室没有锁门,而偌大的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  蒋云来到上课时所坐的位子附近,找了又找,看了又看,还是没有!  蒋云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心里抱怨着:“我只捡了三块钱,现在让我掉九十块钱,老天你真是狠呀!”  蒋云转身离开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她刚刚所在的位置也就是上课时所坐的位子上,此刻正坐着一个低着头的长发女孩。  乌黑的头发笔直的垂落胸前,而她的身上也只穿了一件让人感到寒冷的红裙子。  晚上,蒋云  蒋云听了只能苦笑一下:“算是拿钱消灾吧。”  “小云,你昨晚是不是很迟才睡呀?”李丽好奇的问道。  “是呀,昨晚睡的很不安稳,一睡就醒。不过,你怎么知道的?”蒋云看着李丽说。  “哦,我昨晚半夜起来喝水,喝完睡觉时朝你的床铺看了一眼,看到你没睡觉在那坐着,头还一直往下低,说真的你的头一直往下垂不累呀。当时,我还喊了你,不过声音比较小,因为怕吵到别人,你像没听到似的不理人,其实,当时你的样子真的挺恐怖的。”  听完李丽的解释,蒋云蒙了,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确定我是坐着的?你不是眼看花了吧。”  “我确定以及肯定你坐着,我就睡在你的斜下铺,一抬眼就能看到你的床。虽说我的眼近视,但是你这么大的人我还是能看清的,更何况上面的铁丝也没有挂衣服。”  听着李丽的辩解,蒋云无力的坐到了下铺苏语珊的床上。  苏语珊看着失神的蒋云,关心的问道:“小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着苏语珊关切的声音,蒋云摇了摇头,挤出了一丝笑容:“没事,我有些累了,想上床睡觉。”  说着蒋云往自己的床上爬,但她看到床上躺着那个让她她现在害怕至极的东西时,她抑制不住恐惧的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  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再看蒋云逃也似的远离了床以及她那张毫无血色的惨白的脸,大家都关心的看着蒋云。  蒋云谁都没有理会,只是一个劲的往离她的床最远的角落里缩,全身颤抖的抱着头。  “告诉我怎么了,小云,别怕,有我们在呀”苏语珊蹲在蒋云的旁边伸手抚摸着她的背轻声的安慰着。  “是呀,小云,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这样我们也好帮你呀。”王畅也轻声的说着。  是蒋云只是一个劲的抱着头,嘴里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我想,她是看到了这个才会被吓成这样的。”宿舍老大金晶拿着一个红色的钱包,上面稀疏的点缀着些水晶。  蒋云微抬起了头看了钱包一眼,又吓得叫了一声,颤抖的更厉害了。  “阿畅,把这个扔到楼下的垃圾桶里,语珊,你们把小云扶到小雪的床上坐着。”金晶吩咐着。  王畅回来时,蒋云的手里已经捧了一杯热茶,颤抖的双手使得茶水不断的往外溅出。苏语珊和李丽坐在她的旁边,金晶和汪雪则站在一旁。  王畅来到金晶的身边问道:“老大,你怎么知道是那个钱包把小云吓到的?”  “因为小云的床上除了被褥就是那个红色的钱包突兀的放在床中间。”  金晶回答着王畅,但双眼依然关心的看着失魂落魄的蒋云。  直到蒋云的情绪稍微好些,将杯里的热茶喝了后,金晶代表大家说出了心里话:“小云,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人多力量大,你的事姐妹们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蒋云感激的看了她的好姐妹们一眼,才慢慢的说出了事情。  “其实,从昨晚开始我就感觉有人在盯着我,所以我的觉睡得很不好,但是我清楚的记得昨晚熄灯后,我就一直躺在床上,没有起来过,一直躺到今天早上。所以小丽看到的坐起来的那个绝对不是……不是我。  我今天去阶梯教室找钱,临走时,被人盯着的感觉又出现了,而且当时我觉得四周特别的冷,即使我穿了很多也还是觉得很冷。  可是这些我都强迫自己去忘掉,我会使劲的找理由说这些事全是偶然的,直到刚才……”蒋云快速的瞥了下自己的床,“我昨天明明把它扔到水房的垃圾桶里,今天也有阿姨来打扫过了,可是现在……现在……又出现在我的床上。”  蒋云哽咽的说完最后几个字,扑到苏语珊的怀里哭泣:“我怕,我真的好怕,我只不过捡了三块钱而已,而已呀……”  “没事,没事,或许一切只是巧合而已,只是巧合而已……”苏语珊一直没有看蒋云的床铺,她轻声的安慰着蒋云,同时也在安慰着自己。  大家对视了下,直觉告诉她们这件事不同同寻常,尤其是李丽,按照蒋云的说法,那么她昨晚看到的身影是谁?  “可能是恶作剧吧。世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如果那样的话,这个世界还不乱了。至于你掉的钱纯属巧合,那个身影和钱包肯定是谁恶作剧来吓你的,丽丽是吧。”金晶朝着李丽使了个眼色。  “是啊,那个可能是我做的梦,把它与现实弄混了,你知道的,我有时就是这么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呵呵……”李丽笑着说,企图给这阴冷的的小房间升点温。  “是呀是呀……都是我们自己大惊小怪的,哪有什么妖魔鬼怪呀,我有时说的恐怖故事都是瞎讲的。那钱包也被我扔到楼下的垃圾车里,啥事都没有了。”王畅也努力驱散大家心里的恐惧。  就在大家相互的安慰声中,未知的惊悚已经悄悄的笼罩在了她们的周围。  这一晚寝室所有的人都睡得很晚,她们脑中全都想着蒋云的事,即使所有人都在说是巧合而已。  李丽说看到了身影,其实金晶也看到了,也听到了李丽喊蒋云的声音,她甚至清楚地看到那个漂浮在空中对着蒋云的脸的女孩稍稍抬起了头看了李丽一眼。  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她着实被吓到了。  但是冲着大家喊她一声老大,她强迫自己一直盯着那个身影,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只是那身影一直维系着那姿势直到很久很久才慢慢的消失。  蒋云今晚也跟王畅睡一起了,王畅胆子比较大,会稍微减少她的恐惧,而苏语珊也换到床的那一头去睡了。  深夜,大家都静默着想着自己的心事,也有些人在努力地把自己逼入睡梦中。  所有寝室的灯都在十一点整全部熄灭了,只有走廊的灯幽幽的亮着。  卧谈会今晚没有开始,因为大家都想着在十二点前进入梦乡,可惜,没有一个人能安稳的睡着。  苏语珊露出因为害怕而捂在被子里很久的脑袋,被褥外凉凉的空气使她舒适的呼吸着,忽然她的目光恐惧的停留在宿舍的具有两米多高的大门顶上的那个小窗上。  四周变得如此的安静,安静的让苏语珊忘了呼吸。  只见那小窗户上面紧紧的贴着一个女子的脸,女子的脸似乎想要挤破玻璃一样硬趴着玻璃而变了形,没有眼珠的眼睛却紧紧的盯着苏语珊,嘴角扯出了一丝阴戾的笑容。  “啊……!!!”一声凄惨惊叫划破了整个寂静的宿舍楼。  “怎么了?”大异口同声的问道,其中能听到颤抖的声音。  所有的人瞬间离开自己的床摸黑跑到苏语珊的床边,板凳被撞倒在地发出刺耳的响声。  苏语珊紧紧的缩在自己的被褥里,哭泣声痛到了每个人的心。  “语珊,别怕,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是吗?”金晶轻轻的拍着被子意在给苏语珊一点勇气。  “老大……”把头死死的抵在金晶的胸口,不让眼睛看到任何东西,苏语珊抑制不住大声的说着:“窗户上有个人脸,大门的窗户上有人脸,她在朝我笑,我好怕,老大,我怕……呜呜……”  其余的人闻言都看向窗户,什么都没有,只是走廊的灯兀的比刚才亮了下,大家的心更吊了起来。  “语珊,你确定刚才看到窗户上有张脸吗,不是眼花?”金晶用试探的口吻问。  “我真的看到了,不是眼花,真的是!!!”稍微平静了些的苏语珊说起刚才的事情又不禁激动起来。  “我相信你。”金晶露出一丝微笑对着苏语珊说,而她的眉头却慢慢的紧锁了起来,“你们在这,阿畅,你和我去外面看看有什么东西没有?”  “啊,我?”看着金晶不容拒绝的眼神王畅只有拿开蒋云紧环着她臂膀的手,跟着金晶来到门旁,王畅紧紧的偎依着金晶。  金晶拉开插销,慢慢的拉开门。  门外,昏暗的灯光投下一片阴影,一个人低着头幽幽的站在那,一动不动的,他的手向前伸着,上面点点血迹。  “啊!”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影,金晶和王畅都捂住嘴低呼了声,待看清人影是谁时,才放松了一直紧蹦起来的神经。  “阿姨好!”金晶首先回了神礼貌的打招呼。  “哼!”宿舍管理员沉着脸收回刚准备敲门的手,打开电筒走进宿舍,讽刺道:“刚才谁叫的?这么晚了还不睡觉,看书呀。”  “对不起,阿姨,刚刚我们睡觉时,有个老鼠跑到脸上,所以才会吓得大叫的,请阿姨原谅。”  狐疑的盯着说话的金晶,再照照满年泪痕的苏语珊,管理员语气不确信的问道:“是吗,六楼也会有老鼠?”  “是的阿姨,一只非常大的老鼠就刚刚从苏语珊的床上窜过,都吓死我们了。你也知道,女生胆子小,很多都怕这个的,更何况还那个还在脸上爬,恶心死了。”王畅也赶紧圆着谎。  电筒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金晶的脸上:“记住,下不为例!”  金晶赶紧点着头:“谢谢阿姨,不会再有下次了。”  管理员缩了缩脑袋,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开始朝外走去,嘴里咕哝着:“这大冷天的,到现在还不好好睡觉,真是不知好歹……大半夜的瞎叫,害得我把手都给给磕破了……”  随着管理员远去的脚步声,宿舍又陷入了沉静。  “大家先都上床吧,防止感冒,语珊你到我床上和我一起睡。”看大家陆续上了床,金晶才又说道:“我想我们这次有麻烦了。”  听完金晶昨晚的经历,再加上苏语珊的说法,大家知道无法再用任何巧合来解释这些事件了。  “我们明天还是到寺里去求些符吧,快考试了,度完这几天就好了。”李丽说,当她知道她昨晚看到的真的是那个时,而且那个东西还朝她笑,她就忍不住的竖起了汗毛。  大家一致同意李丽的决定。  第二天,大家乘车回到宿舍,虽然还感到恐惧,但是精神明显好多了。  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考试,她们全都跑到教室去看书了。  晚上,大家照旧很早就睡,有了平安符,大家的睡眠明显好了很多,而蒋云依旧同王畅睡,苏语珊与金晶睡。  夜里,汪雪想上厕所,就叫醒下铺的李丽,“丽丽,我肚子痛,想上厕所,好急,陪我去好吧。”  “恩……哦,好,我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套上外套,李丽与汪雪一同到水房的厕所去。  “你进去,我在这里等你,有事叫我。”李丽站在水房里,对进到里面厕所的汪雪说。  不一会儿,汪雪出来了。  “这么快,神速呀。也好,我们快走,冻死了。”稍微瞥了下低着头的汪雪,李丽催促着向宿舍走去。  而汪雪则一直低着头跟在李丽的后面,穿在身上的与汪雪一样的紫色保暖衣在灯光的映照下似乎变成了红色。  一条红色的裙子。  进了宿舍,锁了门,李丽直钻进被褥,而身后的“汪雪”,也跟着钻进了李丽的床。  “小雪,干嘛睡我这里。呀,你身上好冰呀,冷气直往我这里跑。”  “嘿嘿……”  头上传来“汪雪”愼人的笑声。  李丽从被褥里伸出了头,与她正对着的是一个陌生女子的恐怖的脸,那裂开的鲜红的大嘴,说明笑声正式从她那里传出的。  明明周围很暗,可是李丽却能清晰的看到她的只有白仁而没有眼珠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咚咚……”耳边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谁把门关起来了,快开门啊,冷死了。”外面是汪雪的抱怨声。  李丽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女子飘了起来,来到门边,为汪雪打开了门,而她自己就这样毫不费力的穿过汪雪的身子,离开了。  临走时,她的脸还映在门顶上面的玻璃上朝着李丽笑。  “谁开的门呀?”汪雪打了个冷颤随意的问道。  “丽丽,你怎么不等我就走了呀?”走到李丽的床头准备爬上床,看到李丽一声不吭的慢慢的坐起来,汪雪加大了音量:“丽丽,你怎么了,别吓我呀。”  舍友们都被吵醒,金晶点了今天在超市外买的蜡烛走到李丽的床旁:“丽丽,怎么了?”  顺着李丽的目光看去,又是门顶上的窗户,金晶心里咒骂了一下。  李丽好半天回过神来,望着大家轻轻的说了声:“我看见她了,就躺在我的身后。”  一瞬间宿舍陷入一片沉默。  还有明天一天,试就考完了,考完以后就是寒假,一切的恐怖就全都结束了,每个人这样想着都无比期待明天的到来。  从李丽事件到现在,除了汪雪和金晶在澡堂洗澡时看见了那个以外,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  但大家心里还隐约有些担心,说不清的担忧笼罩在她们的心头,或许下次回到学校,一切就重新开始了。  很快试考完了,大家都因为即将离开学校而兴奋着的,看着蒋云拖着箱子微笑着离开学校,金晶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踏出校园的那一刻,蒋云总感觉有人跟着她,这种感觉即使到了家也依然清晰的存在着,就连她家那只可爱的小黑狗见了她也远远地躲开了,妈妈还嘲笑说小黑与她生疏了,但她们都忽视了小黑狗走时那双黑亮的眼睛里藏着凶狠又带着恐惧的眼神。  晚上吃过饭以后,父母都出去打麻将了,而蒋云把中央新闻联播看了以后,就洗脸准备上床睡觉。  她照着镜子搽着晚霜。  忽然,“啪……”房间里的灯灭了,而屋外也传来此起彼伏的狗叫声:“汪汪汪……”  全村的狗都聚在蒋云家的院子外,却一个都不敢冲进来。  蒋云感到害怕,不想一个人待在漆黑的屋子里,她不知道那东西已经跟着她来到家里了。  蒋云准备转身离开,可是灯又啪的亮了。  此时,蒋云已经忘记了眨眼,忘记了呼吸,她只能机械的看着镜子。  镜子里映出她的身后有一个垂着脸,披散着长发穿着红色裙子的女孩。  那女孩缓缓地走来慢慢的趴上她的背,脸抵着她的肩。  蒋云恍然的看着镜子里的女孩抬起了脸,没有眼珠的眼睛空洞的睁着,只剩一团白色的眼仁。  蒋云的母亲回来时,就看到昏倒在镜子前的女儿。她吓得连忙把蒋云抱到床上,喊了半天也不见女儿有任何的反应,联想起晚间回来时,有人告诉她,在她家家门口有很多狗在叫,她想女儿可能是撞了邪了,急忙跑出去喊了丈夫回来。  蒋云昏倒后做了很多很多的噩梦,可是所有噩梦的最终都会出现那个红色的钱包和那里面的三个硬币,她的耳边也有人在一直说着“拾到的钱要用掉,拾到的钱要用掉……”  后来,金晶她们因为蒋云没有到校报名所以结伴来到蒋云的家乡。  蒋云的一个邻居告诉她们说:“阿云回来的第二天就昏迷不醒,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拾到的三元钱要用掉,而且阿云昏倒的当晚全村的狗都跑到她家去叫,最后他父母就把她带到县里去看病,听说现在到哪个寺庙里了吧,反正这事挺邪门的。”  金晶她们坐在回去的大巴上,全都陷入了沉思,她们知道现在她们安全了,但不知道那东西会缠着蒋云到什么时候,不知道蒋云最终会不会安全……  故事说完,一首童谣《一分钱》缓缓响起,而凌晨又陷入了沉思。  其实这个故事跟很多人息息相关。  就拿凌晨本人来说,她就有一次放学后在教室里看到三个一元硬币就拾了起来放在袋里没有用掉,第二天就掉了一百块钱。  不过除了掉钱外,其余的事倒是什么都没发生,就连身体也是一如往常的倍儿棒。  关于她的朋友跟她说的这个故事,由于凌晨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她对于这方面的事保留意见,一切纯当娱乐。  两个小时的凌晨灵异不知不觉就在凌晨所说精彩的故事和播放的动听音乐中结束了。  凌晨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看着红色的墙壁,精神不禁振奋了起来:“敢情这老板偏爱红色,是为了让每位员工都有充足的精神来工作吧”凌晨好笑的想着。  
    “小凌,”梅姐走了过来,微笑的轻轻拍了拍凌晨肩膀,“说的不错呀,刚有好几位听众打电话过来称赞说听得太刺激了,你的声音配上突然出现的音乐让他们听得一惊一跳的,还说晚上都不敢睡觉了,呵呵,说的不错,说的不错。”  听了梅姐的夸奖,凌晨自是喜不胜收,笑着说:“谢谢梅姐的肯定,我会再接再励的,争取把这个节目做得越来越好。”  “嗯,我相信你的能力,梅姐我看人一向很准的。”  “嘿嘿……”凌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还是一个很害羞的小女孩哈。  坐在回家的公交上,透过车窗,望着街道上一间间华丽的商店还有那不停闪烁的霓虹灯,“唉,何时我才能真正拥有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呀……”凌晨的思绪又飞向了远方。  回到家中,凌晨捧着一碗泡面坐在电脑前无聊的上着网。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而她下午1:30还有一份家教。  她的这份主持工作不知能做多久,而且每次只有两个小时,工资肯定不高,至于家教,也不是长久的事,为了兴趣,她可是牺牲了很多,因为她现在已经不可避免的成为一个小夜猫了。  想要充分的利用时间,并且使赚得的钱够用最好还能有剩余,她最好还是再找份比较稳定同时时间上也比较合得来的工作。  她已经跟父母约定好了,一年的期限让她自由闯荡。  如果,一年内她能有份体面并且薪水合理的工作,那么就算了,否则就得乖乖的到某个中学去当老师,谁叫她大学念的是师范专业。  凌晨在电脑上仔细寻找着劳务市场的工作,可是找了好久,没有一份适合的,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慢慢来吧,凌晨关掉了电脑,开始补眠为了白天的奋斗。  一个星期过去了,凌晨想要的的工作还是没有着落,但是她主持的凌晨灵异节目却是异常的受欢迎。这让凌晨与工作室的同事们都感到无比的激动。  为了犒劳大家的辛勤以及庆祝节目的高收听率,公司决定周六晚上八点整在大楼对面的华夏商都摆一桌庆功宴,大家欢腾了,更让大家兴奋异常的是宴席上终于有机会能够目睹到传说中寒少爷的庐山真面目了,因为据可靠消息称这个庆功宴就是夏寒办的。  星期六晚上,凌晨来到了华夏商都的楼下,朝顶上望了一眼,好高!  华夏商都是一个综合的商场,不同的楼层提供不同的服务,比如一楼是卖瓜果蔬菜肉食品,二楼是一些牛奶零食营养品,三楼是卖服装的,然后七楼是K歌厅,而八楼就是今晚凌晨她们吃饭的场所——餐厅,至于别的楼层是什么,凌晨就不清楚了。  因为在这座城市里,她算是一个穷人,而华夏商都里的东西很贵,一般除了陪同事进来逛逛外,她是不愿意来这里的,更不用说掏钱买东西,同样的东西在别的地方不知比这里便宜多少,她可不想让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就这样被剥削了。  看看时间:19:30!  还早,她不愿意那么早就到然后无所事事的干坐着,当然也不能去的太晚,防止自己最后一个到,然后进去就成了目光聚集地。  走楼梯吧,不仅能锻炼身体,顺带还能到各个楼层看看。  眼花缭乱的看着第四楼层的服装,好漂亮啊,原来三楼是卖一些日常穿的衣服,而四楼则是凌晨梦想已久的晚礼服。  一件件高贵的女士晚礼服放在橱窗里,下面还配好有一双双高跟鞋。  凌晨目不转睛的望着,伸出手去摸,可摸到的却是冰冰的玻璃。  唉……只可远观呀!  凌晨在四楼不停地徘徊着望来望去,她已经被这些漂亮的晚礼服给迷住了。  “小姐,这里的晚礼服都是新到的款式。比如这件purpledream就是今年巴黎时装展上重点推出的品牌,而全国出货不到十件,小姐是否……”  “谢谢,我只是随意看看,随意看看而已,你先去招呼别的客人吧”凌晨赶紧微笑着打断服务员的话。  “那小姐就慢慢的看,看中哪件就和我们说。”服务员热情的说。  “谢谢,我知道了。”  看着服务员远去的背景,凌晨有些不好意思的迈开了脚步向五楼走去。  “服务态度不错,”凌晨心里在给这个商场打分,虽然有些以偏概全了:  “但是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没钱买了,还来向我介绍……不过还是很开心。”  凌晨微笑着自言自语:“哦,对了,时间!”  看看手机,19:47。  不早了,凌晨讶然了一下,然后赶紧向八楼赶去。  “钟先生,这次的事就全拜托你了,所有的条件就像我们刚刚谈好的一样,而且我会留有人听你随时差遣……”  七楼楼梯的拐角处,凌晨以为看到了一个小的黑社会团体,不禁停止了脚步。  只见一个身形高大,大约一米八的个子,穿着黑色西装,戴着一副墨镜的男子,他的一只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而另一只手则向他身侧一直说话的很富态的中年男子挥了挥,并停止了前进的脚步,眼睛依然看着前方,只是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  “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  中年男子立马凑上去:“钟先生请说……”  “从现在开始别来烦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中年男子并没有因为对方冷硬的态度感到生气,反而开心的朝着他的背影喊:“好,那我现在就等钟先生的好消息了。”  等到看不见那位态度不是很好的男子的身影,中年男子才朝楼上走去,而他身后的四个同样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壮男子也尾随着上了楼。  看他们的站姿,那四个人应该是保镖吧,而那个很富态的中年猥琐男应该是个无敌有钱的主,但那个戴墨镜的帅哥是谁呢,怎么那么酷啊,还那么冷,而且那个富态男为什么会对他那么恭敬……  看着墨镜男子已经朝这里走过来了,凌晨赶忙假装目不斜视的往前走,擦身而过,又急忙的转过头看着那个身影:真酷!!!  但是……太冷了!  我要是跟他站在一块,我肯定不敢说话,而且肯定非常怕他,我整一欺软怕硬的人……  唉……路过时,看都不可看我一眼,太伤心了……咦,那个墨镜男干嘛电梯不坐走楼梯啊……  就在凌晨那无厘头的思绪中,八楼很快到了。  “哎,小凌,到这里坐。”同事吴莉招呼着凌晨坐到她的旁边,“告诉你,这里是特意为你留的,而你旁边的就是寒少爷,寒少爷旁边坐的是梅姐,寒少爷一会就到了。”  听着吴莉的话,凌晨有些奇怪:“这些位子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不是,大家随意坐的。但是你想想,主位肯定是寒少爷坐的,而寒少爷旁边的肯定有梅姐,至于另外一个,就是你啦,这个好位子可是我特意给你留的,感谢我吧。”吴莉邀功似的笑着说。  “坐这里不舒服,我还是和你换吧。”凌晨微皱了眉头对吴莉说,“我喜欢坐在你这个位子,风水好,让给我吧。”  天知道她可不想与任何有权势的人扯上关系,即使交谈一下都不想,她凌晨只想用自己的双手过着让自己满意的生活。  “风水好的话,我就更不能和你换了,你就好好坐在这吧。哎,来了……”  顺着吴莉的目光,只见门口出现了一个很阳光的男子,二十一二岁的样子,一米八的个头,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的望望凌晨她们,然后咧开了嘴笑着说:  “大家好,我是夏寒,想必你们都知道我的身份了。今天这一顿大家随意点菜,吃完了就到旁边的酒吧去玩,我在那里等你们。我现在有些事,就先走一步了。梅姐,这里交给你了。”  给了身旁的梅姐一个甜甜的微笑,夏寒就一溜烟的跑了。  看着目瞪口呆的站着的同事们,梅姐有些不好意思的走进去笑笑,并解释道说:  “大家坐,大家坐,少爷刚刚运动完没来得及换衣服,而他做事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大家慢慢就会习惯了。”  听着梅姐的话,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在无声的传递着一个信息:这个大小孩就是我们的老板???  夏寒乘着电梯迅速来到了华夏商都的门口,向左右两边看了看,然后迅速向右跑去,搂住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子,并责怪似的说:  “阿夜,你真不够意思,回来都不通知我,要不是刚才在六楼电梯口看到你下楼,你是不是都不准备再见我了。阿夜,你让阿寒我真的太寒心了,你可知阿寒我……”  盯着搂在自己肩上的手臂,钟子夜厌恶的皱了皱眉头,打断了夏寒的话,冷硬的说:  “把手拿开!”  夏寒愣了愣,看了看手臂,再看看对方的臭脸,一股奸笑出现在夏寒的脸上。  他不但没放手,还使劲的把身体往对方的身上凑,并用万分委屈的声音说:  “阿夜,你对人家真是太坏了,不管怎么说,在国外的那段时间,人家可是天天跟着你火里来水里去,为了你,人家可是有很多次都站在生命的悬崖边上,而你现在回国了,却不理人家了,我的命好苦啊。”  说着还把脸往钟子夜的肩膀上擦了擦。  看着路人的指指点点,还不时有些类似“这么两个大帅哥竟然搞基,真是天妒啊”的语言传入耳中,夏寒忍不住偷偷的笑出了声。  再看看旁边的钟子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毫无表情的往前走,只说了一句话:“玩够了的话,就把手拿开。”  夏寒悻悻的拿开了手,并收起了玩笑之心,正经的问道:  “何时到的?”  “今天。”简短的回答。  “这次回国,是不是又有新生意了?”  “是。”真是惜字如金啊。  “什么时候开工啊?”  “明天。”  “钟哥……”讨好的声音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带我去好不?”  “不好。”  “我保证不会碍事,相反,或许我还能帮助你呢,就让我跟去吧。”  “不行。”  “唉……看在你是回国的第一笔生意,我就不打扰了,不过下次让我知道你又接到新生意了,就算你赶我走,我都不走。”  钟子夜没有回话。  “做完这单生意,会继续留在国内吗?”  “会。”  “定居?”  “恩。”  “你这墨镜还带着啊。”  想起三年前从开始认识钟子夜直到回国之前,他每当开始一笔生意的时候,总是带着这副墨镜,直到生意完成后的第二天才会摘掉。  而每当提起眼镜的时候,钟子夜也总是默不作声的发着呆,就像现在一样。  听到夏寒的问题,钟子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被墨镜遮住的双眼看不出他的情绪。  “钟哥,我们兄弟几个月没见了,正好我今晚去酒吧,今晚我们一定要痛痛快快的喝一杯啊。”夏寒打破了沉静。  “不去。”  “你……好吧,”夏寒妥协了:  “看在你明天工作的份上,今晚就放你一马,这笔生意做完后,你必须要和我痛痛快快的喝他个天昏地暗,而且,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告诉你钟哥,我在电台开了个灵异节目,名字叫《凌晨灵异》。其实我原本要把它称作《子夜夜话》的,但怕钟哥你知道会拆了我的工作室,就把它改了。”  “还好你改了,否则你的节目办不到明天。”回答的话终于超过十个字了。  “嘿嘿,知钟哥者莫若夏寒也!”  “你不是要去酒吧吗,不会就穿这身衣服吧?”  看看身上的运动服,夏寒一拍脑袋:  “呀,一看到钟哥就激动的忘了。我先回家换衣服,钟哥你做完了生意记得找我,我要带你到我的工作室去参观参观。喏,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掏出手机输入一串号码,递到钟子夜的眼前:“我知道钟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钟哥,一定要记得打电话给我啊,一定要记得打给我啊!”  “闭嘴。”  “这样说就算你答应了,那钟哥再见!”  知道钟子夜对自己虽表面严肃或者说不理不睬,但是他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因为在国外有好几次他都冒着生命危险把自己从恶灵的手中救出来。  夏寒在美国留学的第二年,遇见了钟子夜。  那也是一个冬夜,夏寒和几个朋友在酒吧玩到深夜就各自回家了。  经过一个广场时,由于天比较冷,广场上一个人都没有,只除了一个站在广场中心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男子。  夏寒好奇的看着他手上拿了一个什么东西,那东西似乎还闪闪发光。  夏寒不相信的眨了眨眼睛,的确,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越变越长,最后竟然是一把剑,通体荧光的剑,让人不敢直视。  只见那风衣男子把剑挥了一挥朝前方一指,一声凄惨凌厉的叫声吓了夏寒一跳。  眼见风衣男子往广场外跑去,夏寒也连忙跟着,可是刚出了广场,转眼睛男子又不见了,凄惨的声音从夏寒前方的小巷中传出。  夏寒小心翼翼的走进巷子,借着模糊的月光,看见不远处那个风衣男子站在一堵墙的前面,剑发出的光已不似先前那样耀眼,而墙下面蹲了一个只穿着单薄白衫的女子,女子瑟瑟的抱着头痛哭。  只听风衣男子道:  “要离开还是灰飞烟灭”  “求你不要杀我,我愿意离开这里,永远离开这里。”女子呜咽的哀求着。  眼看女子慢慢的变小向风衣男子手上捧着的一个小盒子钻去,可是瞥进远处的人影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变方向向夏寒飞来。  “找死!”  风衣男子抛出手中的剑刺中即将进入夏寒身体内的女子,女子惨叫一声,立即消失在这茫茫黑夜中。  过了好半天,夏寒才回过神来,这时风衣男子早已经一跃墙头不见了,但是他却不小心掉了一副墨镜并被夏寒捡了。  原本夏寒是个绝对的无神论者,可是自这件事后,他终于知道没见过的东西不代表不存在,有些说法不是空穴来风的。  而后因为这副墨镜,风衣男子找到夏寒并被夏寒缠住了,虽然他很冷酷无情,不爱言语,可敌不过夏寒那张可比城墙的脸皮,以及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三寸不烂之舌,更重要的是夏寒那蓬勃的朝气和由衷的真诚与善良,稍稍的感染了他。  当时夏寒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好奇心特重,于是就在以后的所谓留学中与风衣男子游行于各个国家斩妖除魔,虽然他什么都不会,可是有了风衣男子作为保护伞后,他就不为自己的生命做担忧了。  尽管有好很多次他都要被鬼杀掉,因为风衣男子说他的体质很特殊,特别容易招鬼怪,而且还判断出这种体质不是天生的,是后天形成的,至于如何解除,那就得去找更有灵力与修为的老前辈,而目前为止,他们都还没有遇到。  听了这些话,夏寒有些奇怪,既然自己这么容易招鬼,为什么从小到大啥事都没有,就连病都不易生,直到遇到了他,才有后来与鬼打交道并差点命丧黄泉的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之后,夏寒知道这个风衣男子叫钟子夜,是钟馗的后人。  作为一个中国人,夏寒肯定是知道钟馗的。  所以,有一次他们完成任务在一起吃宵夜时,夏寒拿了一个糕点随口问了钟子夜一个吐血的问题:  “钟哥,听说你家钟老祖宗是吃鬼的,你也吃吗……恩,如果吃的话,跟这糕点的味道有啥差别呀?”  结果可想而知,遭到一记白眼。  夏寒事后终于自己领悟到问了一个白痴问题,因为像钟哥这样又帅又有气质的人会吃那种面目全非的鬼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而钟子夜的名字由来是因为他在子夜时分出生,于是父亲就以子夜为名,正好与他除魔的身份相适应,因为子夜是一天阴气最重的时候,加上钟子夜又常与阴气之人打交道,而名字本身又含有阴,所以钟子夜身上的阴气会越来越重,到了一定时候,对手再强大的阴气也伤不了他半分。  而阴气中了对本属阳的人是有害的,可是正因为钟子夜是钟馗的后人,身体流淌着钟家的血,所以生来就带有很强的阳气,加上是正宗的且真性的除妖之人,所以阳气也一定不在话下,这样的话,平时阳气护身,不易受鬼怪侵扰,而捉鬼除妖时,可以用阴气去寻找对方,且不会让强盛的阳气去伤害到对方,如果对方是个好鬼的话。  所以,钟子夜是世上难得的除灵师。  这些都是在英国博物馆的一次任务中,和英国伯爵兼除灵师JIAFFS闲聊中听来的。  他是钟子夜的好朋友,天下除灵师都是一家的,为了人间的和平而奋斗着。  至于第一次见面时钟子夜手中所拿的剑,夏寒并没有仔细观察过,因为这把剑可变大变小,就像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被钟子夜藏得很好。  只有偶尔遇到比较厉害的对手时,这把剑才会现世,通过几次短时间粗劣的看一眼,夏寒知道这把剑是黑色的,至于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钟子夜也从不和他提这把剑的事,就像那副墨镜一样,是一个敏感的被禁止的话题。  关于上次钟子夜手上的小盒子,是紫色的,作用是用来收集鬼怪。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  “净尘!”  开心的和钟子夜道了别,夏寒向原路走去,他要取车回家换衣服。听着身后远去的脚步声,钟子夜也向他所下榻的酒店走去。  当凌晨一伙来到“风月酒吧”的时候,嘈杂的喧闹声和劲爆的舞曲让凌晨不禁微测下了头想阻止一些声音进入耳朵。  夏寒已经在那里候着了。  此时,夏寒已经换了一身棕色的休闲服,坐在酒吧的某一角落里静静的拿着酒杯发着呆。  “老板好……”  凌晨她们站在夏寒面前的桌子的另一边共同喊了一声,见老板纹丝不动,甚至连看酒杯的眼睛都没动一下,或许是酒吧的声音太大了。  “老板好……”  加大声音又喊了一下,可是仍然没有得到回应。  大家相互望了一眼,无声的传达着一个讯息:我们做错了什么事吗?  已经站在夏寒的对面将近十分钟。  梅姐不在,作为主播的凌晨终于在大家殷切的眼神下首当其冲的打破了沉默,走到夏寒的身边,朝着他的耳边大声的问道:  “老板,请问我们有做错什么吗?”  突来的大声吓了夏寒一跳,让杯中的酒溅落了一些到了衣服上。  凌晨看到了急忙回到队伍中,她可不想独自一个人光荣牺牲啊。  “呃……哦,你们来了啊,快坐快坐。”  夏寒抬起头看了凌晨一眼,别有深意的笑了下,然后赶紧招呼着大家坐下:“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都没看见啊?”  听了夏寒的话,所有人的脸上都冒出了三条黑线。敢情站到现在,这大老板都在神游啊。  “我们也是刚到而已……”  凌晨解释完呈出一个无辜的微笑,好像再说我不是有意的,刚才老板“恐怖”的笑容她可是亲身感受到的,她可不想被这个像弟弟实则是老板的人抓到小辫子啊。  凌晨一伙五个人刚入座,服务员就来了。  “寒少爷,这是你点的酒菜,请清点一下。”  夏寒看了桌上一眼点点头。  “那寒少爷慢慢品用。”服务员恭敬的说完离开了。  夏寒看向大家说:“今天虽是我们第一次聚在一起,但大家不要见外,尽情的玩啊。正好明天不用上班,大家今晚就通宵吧。”  “好啊,”吴莉第一个迎合:“那今晚的一切费用就全由老板出啦。”  夏寒笑着点点头:“你们今晚只管玩,其余的一切别担心。”  “太好了……”有了老板的保证,大家一致性的欢呼着。  “不过,我有个条件。”  看着大家惊愕的脸庞,夏寒严肃的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慢吞吞的说:  “那就是……以后……不许……喊我老板,其实我们大家年龄都差不多,你们那样喊会显的我很老的。”  看着夏寒调皮的眨着眼睛,大家愣了三秒,然后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好说好说,以后我们就随梅姐喊你少爷吧。”吴莉笑着说。  “恩,只要不显老怎么称呼都行。还有,今晚女生随意,爱喝什么就倒什么,男生今晚是不醉不归呀。”  夏寒开心的为大家倒着酒,而凌晨她们看到老板,哦不,是少爷如此的好相处,就像自己家的弟弟一样,也敞开了胸怀去享受这一夜。  看着夏寒倒酒的拥有完美比例的侧脸,凌晨想着这个男孩真是漂亮,看样子应该不会介意我刚刚那么大声的喊他,不过,那笑容……找个机会还是解释一下吧。  “大家今天能够聚在一起,完全是缘分。”  夏寒端起一杯酒站起来笑着说道:  “而《凌晨灵异》办了一个星期就有如此优异的成绩,全亏了大家的辛勤付出。在这里,我就先喝了这杯酒,表示对大家的感谢。”  说完一杯啤酒下肚。同事小王憨憨的笑着说:  “其实说到底,这些全亏了凌晨,她说的鬼故事太有感染力力了,就像昨晚她说完‘午夜公交’后,弄得我都不敢坐公交了,即使是在大白天。她说的那些故事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太恐怖了。”  “是呀,是呀,我的表妹也跟我说凌晨灵异太刺激了,有次的故事叫‘捡钱的噩梦’,她听过以后,怕的在学校的宿舍里失眠了好几夜呢。而所有这些故事全是凌晨自己一个人的功劳,小晨,你告诉我,这些是不是你的亲身经历啊,不然怎么会说的这么逼真。”吴莉看着凌晨,想从她这里解开疑惑。  看着大家集体投来的目光,凌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其实不是,我平常喜欢看这些方面的书,有时也会幻想一些恐怖的画面,曾经做过的噩梦也会被我利用起来,而且也我欢与别人谈论这方面的事,听别人的故事。事实上,我从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  “那你相信世上存在灵异事件吗,换句话说,你相信世上有鬼吗?”  望着夏寒略带玩笑的神情,凌晨强逼自己回视他的眼睛,不让自己怯懦,严肃的说:  “因为我自己没有遇见过,所以我不知道世上是否存在。但正因为未知,我不会完全的否认,当然,也不会完全的确信,除非我亲眼见过,那样我才会有明确的答案。”  紧张早已在凌晨的脑中蔓延开来,她不知道自己说的对方是否听懂了,所以习惯性的问了句:“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夏寒看着凌晨微笑着回应,同时心里打着一个主意。  这时音乐响了,大家都陆续走向舞池,凌晨她们也有好几个人去了,最后只剩下小王凌晨和夏寒了。  凌晨觉得自己待在那里很怪异,就借口上厕所去了。  凌晨磨蹭着一段时间回来后,沙发上只有夏寒一人,一问才知小王被拉去跳舞了。  凌晨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注意了夏寒好几下,可是那位寒少爷除了盯着酒杯就是看向舞池,好像一点都没发现自己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样子。  好吧,我只要向他解释一下,就他玩他的我玩我的,互不打扰。  鼓足了勇气,看向夏寒,又低下了头,算了,不说了吧,不就朝他大叫一声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为这事向他解释,倒显得我有点矫情了,我真是会没事找事……  “凌晨……凌晨……”看着凌晨径自沉醉在自己的思绪里,夏寒又喊了一声:“凌晨……”  “啊,奥,真对不起,寒少爷,我刚想事情,没听到你喊我,真不好意思。”  被叫回神,凌晨为自己刚才的失神懊恼的道着歉。  “没事,我就是想问你一些事。”  “寒少爷请说。”凌晨看着夏寒正襟危坐道。  “你对《凌晨灵异》这个节目有什么看法?”  “没有什么看法,听梅姐说当初寒少爷开办这个节目的时候,是为了听众的兴趣而不是收听率,而我担任主持也完全是因为自己从小对他的兴趣,我希望能把我自己喜欢的好的故事与更多的的人分享,尤其是有相同爱好的人。  如果真要有什么看法,那就是我非常喜欢这个节目。”  看着凌晨认真的表情和她那真诚的口吻,夏寒心里赞许地笑着,但脸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  “你除了这份工作还有其他的什么工作吗?”夏寒继续问道。  “我会在白天带家教,虽然这不是什么正式的工作,但我也已经开始在网上找有什么其他的工作了,我想应该不久就会找到。”  “如果让你去亲身体验一些灵异事件,你会害怕吗”  “啊???”凌晨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世上真有灵异事件?”  “呵呵,听你这口气,你是不相信世上有一些东西是存在的,跟当初的我一样。”夏寒轻笑着说道的道。  “我长这么大都没碰到过,要我相信的确有些困难,难道寒少爷你信?”凌晨疑惑的反问道。  “正如你说的,只有遇到过的才会相信。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我去跳舞,你去吗?”夏寒站起身来向凌晨摆了摆手。  “谢谢,我不去,我在这里等你们,寒少爷玩的开心。”  望着夏寒离去的身影,凌晨烦恼的回想着刚才的问题,不知道刚刚回答的如何,她不想让老板失望呀。毕竟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一份她喜欢的工作。
    夏寒其实对凌晨的答案是很满意的,而他之所以会问这些问题,是因为他回家换衣服时,父亲夏永世找他谈了一些事。  夏永世认为既然凌晨灵异的收听率这么好,何不把它搬上电视,让大家可以享受到一个视觉和听觉共同受到冲击的恐怖大餐。  商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利可图的机会的。  原本夏寒本是不答应的,可是夏永世的一番话却让他决定实行父亲的计划。  夏寒换好衣服下楼时,父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听到夏寒下楼的声音放下手中的报纸,并向夏寒挥了挥手说:  “小寒,过来,爸爸有事要和你谈谈。”  见到夏寒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夏永世接着说:  “爸爸当初同意你去开办凌晨灵异这个节目不仅是为了锻炼你,也是因为爸爸我知道这世上有一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围绕在我们身边。”  听到此话,夏寒的双眼直盯着父亲,似乎有点接受不了。  看着夏寒吃惊的睁大了眼,夏永世点燃了一根烟,陷入了回忆:  “那还是我小的时候了。  小时候家里穷,所以我放学了或者放假了就开始给家里干活。  有一天,我去田里挑猪菜,那天大约是下午三四点钟,天阴蒙蒙的还下着小。,  我独自一人走在田埂上,远处是一座小山包,上面密密麻麻的几乎全是坟,只是一些高大的树把它们间隔开了。  人们耕作的田里也零零散散的盖着几座坟,草有点茂密,我就在那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周围散发出说不出的诡异。  我那时候还很小,十来岁的样子,孤身在那里很害怕,我就拼命的割猪草割猪草,想忙完了赶紧离开。  当我终于忙好的时候,站起身放眼望去,只有风吹得草左右摇摆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其余什么都看不见,除了那细雨中的坟墓和远处道路上的树。  我害怕的赶紧向村子跑去,可是田埂比较狭窄,而旁边就是荷塘,所以我要很小心地走。  有一种蛇,在我们那里称它为土呆子,因为它的皮肤的颜色和土地的颜色很相近,尤其是和雨后土的颜色几乎是一摸一样。  它平常总是呆呆的伏在某个地方一动不动,你要防止踩到它或者惊动它,因为那样的话他就会很迅速的突然的咬你一下。  农村只有很少的蛇有毒,但是它却是其中的一条佼佼者。  所以我要小心,因为我曾经差点就被它咬到。  所以我必须小心!!!  那个荷塘,那个开着许多漂亮荷花的荷塘我也要小心,因为那里曾要了许多向我们那样大的孩子的生命。  农忙时,父母要干活,孩子就在一旁玩耍,当不小心掉到荷塘时,满塘漂亮的荷花荷叶就会阻碍你那灵活的身躯,拥有在好的水性再高的游泳技术也只能被水下错繁交织的根系束缚住。  它们同时会掩盖你那已经飘在水上的身影,让人一时找不到你,就好像你在和他们玩捉迷藏一样。  所以我一定要很小心很小心的走!  我能感觉到旁边的荷叶直往我身边靠拢。  终于,我走出了那个一人多高的荷花塘,来到了另一条稍微宽阔的田埂上,我又继续向前走。  突然……一个人影从我的眼前闪过。  那么快的速度!  我就愣愣的侧头看着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背影越跑越远,越跑越远,直越过一条两人宽的小沟,然后跑到一座坟前就突然不见了。  不见了身影后,我定了三分钟,站在那里呆呆的一动不动。  我从没想过一个人,一个女人一步能夸那么远,跑的那么快。  然后我赶紧撒着腿往家跑,也不管猪菜是否撒了。  回到家以后,我就开始卧床不起,一直发高烧。  多亏了你奶奶不知从哪里请来的神婆替我看了一遭,迷迷糊糊中喝了一碗听说是用符烧成的黑水后就好了。  从此我就再没遇上什么怪事了。  而且随着慢慢的长大,我也把这件事忘了。  忘了相关的不正常的事,直到那天,一切又都重现!  还记得,那是我大三下学期。  那一年的冬天显得格外的冷,而开学的第一天正好是二月十四号,西方的情人节,同时也下着雨。  虽然雨很大,却阻止不住情侣们约会的脚步。  只见校园的林荫小道上站满了撑着伞等着女友的人,有的甚至穿的西装革履,手捧一束鲜花。  校园里一片温馨的氛围,就连那雨似乎也应景的慢慢的变小了。  出了校园,街上也到处是一对对情侣的身影,男子一手撑着伞,一手轻轻的搂着女友的腰,麦当劳店里也到处是他们的身影。  这个世界此刻仿佛被爱包围着,一片宁静祥和。  我也撑着一把伞,走在街上。  与他们不同的是,我独自一人,而且我是去做兼职赚钱,不是约会。  一切都相安无事,除了那大雨溅湿了我的裤脚。  晚上9:30做完兼职回学校的时候,雨又下大了,且越来越大,昏暗的路灯下,斑马线上人零零散散的行人,只有那车辆来来往往。”  说到这里,夏永世顿了顿,眉头不自禁的皱了起来,嘴角也绷紧了,他在回忆一件令他痛苦的事。  夏永世重燃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两口,接着说:  “在我回来的路上,发生了车祸,一场我有生以来见到的最大的连环车祸,把那整条道都堵塞了。  你知道的,下雨天车速都很慢,过马路的时候,车速就更慢了。  当我准备过马路时,一个小女孩突然撞了我,我下意识的看了她一下  。  她长得很漂亮。  大大的眼睛,有水一样清澈的眼神,红扑扑的脸蛋上有一张可爱的娇俏的小嘴。  她看着我道歉的说:“对不起,哥哥,这里等着的人太多了,我必须跑快点才能找到一个好位子。”  我有些迷惑不解的看着她,这里的人多?  撇了下四周,顶多三五个人而已,哪有多少人。  当我准备问她话的时候,她跑开了,临走时还留下了一句话:“我找了位子了。”  我现在终于知道她话中的意思了。  那小女站在马路中间,迎面开来一辆大卡车,她不但没有逃开,反而很期待大卡车的到来。  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那不是一个小女孩应该有的童真的微笑,而是一个有心计的,有阴谋的奸笑。  司机似乎没有发现马路上站了一个人,直接开了过去,看到这一幕,我不禁吓了一大跳。  可是周围的人放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依然匆匆的赶路,甚至有些人打算继续过马路。  更令我惊吓的是,当那车几乎撞上小女孩的时候,她不见了。  我亲眼看到她凭空消失,然后一瞬间的又出现在斑马线上,缓缓的收回了伸着的双手,看着大卡车离去的方向。  而大卡车此刻像失了灵一样与前方的车相撞,即使他们不在一条道上,可是就那样相撞了。  后面紧跟着的车一到斑马线也都像失灵般飞快的像前方驶去,好像司机们都不知道前方出了车祸。  周围的惊叫声与哭泣声混杂着,在暴雨声中让人觉得生命是那么的脆弱与渺小。  那场车祸要了很多人的性命,但那个卡车司机却惊奇的的活了下来。  尽管他的车毁坏的是如此的惨不忍睹。  警察询问他时,他只说那时候似乎有个很有力的东西推了他的车,让他的车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并且速度也变得飞快,虽然当时他一直疯狂的踩刹车,但一点用都没有。  之后,他又向警察回忆说,那天感觉车速发生变化时,他透过前车镜看到他的车后有很多小孩在站着,并都伸着双手像推着什么,又像是对他招手。  他很庆幸自己从小到大都把一个传家玉坠挂在脖子上,才保住了一条小命。  当然。  这一番供词警车是不会采取的,因为他们讲究的是证据,科学证据。  而我,一个真正的现场目击者,却相信那个卡车司机的话。  我当时亲眼看到了那个小女孩的一举一动,虽然雨下得很大,但是我却看得很清楚。  让我更诧异的是,车祸发生后,警察封锁了现场,但是我却看到一个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医的很奇怪人走到那里。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的着装很奇特。  他装着一件黑色的拖地长袍,脸也被头上带的黑帽子遮住了。  他没有打伞,可是却没有被淋湿。  警察在他周围走来走去,但他像隐形了一样,不然按他的穿装,以及他那不不湿的衣服,会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力的,结果却是一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他。  他站在那里几分钟后就悄然离开了。  我当时任由着脚步去追赶他,可是没跑几步,就不见他的踪影。  听说那些出车祸的车上有很多名人。  就像有一个大富豪,是当地所有电台的拥有者,在那场车祸中,虽然活了命,但却容貌尽毁。  因为这场事祸涉及的人多,所以当地政府格外重视,加大了很多的警力去调查这次事故。  当对所有的事故车都进行了检测时,发现它们全部合格,就连每个零件都是完整无损的。  对那里的道路也进行了调查,什么都没发现,而且那一片从前没有发生过车祸,一次都没有。  最后,这个案子怎样发展我就不知道了。  这件事我一直没说,因为说出来就像那位卡车司机一样,谁会相信呢。  ”  夏永世收回思绪看着夏寒说道:  “如果第一件事是因为我看花了眼的话,那第二件事我是非常确定的,  所以,我很赞成你办灵异节目。  我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够像你一样了解:即使我们很不愿意承认某些东西,但他们真实的存在,或许就在你我的周围。  我也希望在今后一些人,尤其是年轻人可以对自己在这一方面的言行举止能够注意一些,这都是关系到他们的健康乃至生命安全的。”  “所以你就想办个电视灵异节目,这样影响的范围会更广,让更多的人注意到灵异事件。”  夏永世笑着点头赞成夏寒得出的结论。  “这行。不过……  爸爸,你也知道,办电视节目,我需要有真实的视频,这样的话我就得去找有灵异能力的人,然后还方面的摄影师,然后……  等等,爸,你是不是派人跟踪过我?”夏寒狐疑的看着父亲。  “什么?我派人跟踪你干嘛?”夏永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听你刚才的话,你知道我是相信世上有鬼的,可是在国内我没有碰过这类事,所以我在国外上学时,你肯定派人跟踪过我,因为……”  夏寒看着夏永世没有接着说了。  “哈哈……”夏永世一改刚才的迷蒙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并拍了拍夏寒的肩膀,  “儿子啊,你一去国外四年,而且除了找老爸要钱以及第一年的通话外,就是杳无音讯,我要是不派个人去找你,你老爸我还以为你被人绑架了呢。”  夏永世解释着,  “我派的第一个人发现你在埃及跟一个很冷酷的男子在一起,之后就再也不愿意去跟踪你了,即使我出更高的价钱。  后来一问才知原来你们一起做得不是常人能够接受的事,所以我就派个会法术的人暗中保护你。  不然你会安然的活到现在?以后做什么事,尤其是危险的事,要和老爸商量,我想如  如果不是你那位姓钟的朋友有点本事还能保护你,那我可早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额……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那老爸,我长大了,总要有点隐私的,你以后可不能再派人跟踪我了。”夏寒有些无奈的说道。  “老爸是个明理的人,但你要体谅老爸的良苦用心,你以后可不能那么长时间不给爸爸一个音讯了。”  “好的。我和同事今晚有个聚会,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夏寒往大门口走去,临出门时又回头:  “爸,我想问一下,”  夏永世抬起看报纸的眼睛,看着夏寒,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阿夜,就是我那个具有法力的朋友,说我拥有一种很容易招鬼的体质,既然这样,为什么我小时候没有遇见过一些比较怪异的事呢。”  “其实,”  夏永世放下报纸,郑重的说:  “你小时候遇见过的,只不过那时你还小,大约是四岁吧,不记得了。  那次,你从外面一回到家就大哭,接着晚上就发烧,而且一直高烧不退吃了药也不管用,梦里一直说胡话。  说有个穿红衣服的无头男孩一直在后面追你,不停地追。  你一直不断的用手挥打着,就连帮你看病的医生也挨了你一巴掌。  后来,我怕你是被什么东西找上了,就找了个朋友帮我介绍了个法师帮你瞧瞧,最后你还真好了。  那位法师还说你天生是个招鬼的体质,所以用自己的灵力化成几张符纸让你吞下去,还说只要你不遇见灭世魔尊,你体内的符纸就会一直存在下去,那么你的这一生就会平平安安的度过了。”  “天生招鬼……”  夏寒暗自低估了一下,接着问道:  “灭世魔尊是什么?”  “恩,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那位大师只说他的灵符除了灭世魔尊外谁都破不了。至于灭世魔尊的具体情况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反正有一点我是知道的,你生下来之后总是体弱多病,动不动就发烧,可自从吞了那几张灵符后,你就在没出现什么比较严重的情况了。”  “爸爸,你现在还知道那位大师的下落吗?”  “不知道,听那位介绍的朋友说,那位大师云游四海,四处为家,知道他的人很少,就连我的那位朋友也是遇到麻烦事才偶然得见那位大师的。”  在去酒吧的路上,夏寒陷入了困惑,阿夜说他的这种体质是后天的,也就是人为的,而据爸爸所言,那位大师判断他的体质是先天性的。  那么,到底是谁错了,抑或是谁说谎了……  谁对谁错到底重不重要呢?!  
    周一上午,夏寒拿着手下带来的凌晨的资料细细的看了起来。  “品行性格都合适,最后就看胆量以及是否有自我保护能力了。”  显然,夏寒认为凌晨是电视灵异节目的一个合适人选,然而,他还需要另一个必不可少的人,那就是钟子夜。  只可惜,到现在钟子夜都没有联系他。  晚上九点钟,夏寒接到钟子夜的电话,约在“风月酒吧”见面。  夏寒来到酒吧的时候,钟子夜已经在那自斟自酌了。  “阿夜。”夏寒坐到钟子夜身边打了个招呼,然后接过服务员递给的红酒喝了一小口,问道:  “国内的第一笔生意做得还满意吧。”  “恩。”钟子夜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里面血一样的红色液体,淡淡的回应着。  “阿夜,我认识你有三年了,你怎么还是一副酷酷的老样子,脸上就不能有半点表情啊。你那样子在外面迷死一大片美女,在我面前,赏我点笑容呀。”  夏寒调侃着把酒杯拿到钟子夜面前碰了一下。  钟子夜瞥了夏寒一眼,没说话,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放下酒杯,从身旁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夏寒,然后又自顾自的倒满一杯酒,继续看着里面晃动的液体发呆。  夏寒接过袋子,看到里面有一个精致的黑色盒子,他充满好奇的打开了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水流摸样的吊坠。  只见那三个表示水流的弯线中间一条是淡蓝色的,其余两条全是白色的。  当夏寒把它放在手上的时候,吊坠中发出一束除了钟子夜以外谁也看不见的蓝光直入夏寒的脑门中。  “阿夜,这个是什么,为什么我拿着它的时候身体有一种说不出的但是很舒服的感觉。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周围,或者说身体里,恩……怎么说呢?  阿夜,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为什么曾经没有看见过你有这个?”  “他是蓝魂!”钟子夜淡淡的解释道。  “我这次碰见的是一个怨气很大的魂灵,她被怨念所惑,不肯远离凡尘,我就把它给收服并练化成了这个。”  “蓝魂???”  夏寒有些惊讶的问道:“这么说,你把她的魂魄给禁锢在这个吊坠里了?”  “不是,”钟子夜依然漫不经心的回答着,“我只是把她的怨气放在了这个吊坠里,至于她的魂魄……”  “你肯定把它打散了。”  夏寒打断了钟子夜的话,并根据以往的经验,说出自己得出的结论。  夏寒曾经和钟子夜并肩作战的时候,遇到一些不听话或者说冥顽不灵的鬼怪的时候,他们往往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钟子夜打得魂飞魄散。  虽然他很奇怪,对于一些捉鬼除妖的灵异师而言,主要是以渡化鬼怪为主,可钟子夜却不是这样,有时他还真担心钟子夜最后会不会因为下手太狠了而遭到惩罚。  他曾经也有好几次找钟子夜谈这件事,可对方只给他一个白眼加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先保住自己的命,再去管别人的死活。  这不明摆着嘲笑自己容易招鬼却打不过鬼嘛。  经过多次劝阻无果后,夏寒决定放弃了。  听着夏寒断定的话,钟子夜并没有说什么,即使夏寒的结论是错的。  其实那女鬼的魂魄已经被他超渡并送去投胎了,因为她身上所有的怨气都被自己散除了。  那女鬼是因为被怨气所迷惑才一直待在不属于她的地方,既然怨气消除了,那人间就没什么好迷恋的了,于是自然而然的就回到她该去的地方。  而这个吊坠的确是用女鬼的怨气炼化的,但钟子夜同时也加入了被符化了的净水。  水能洗净世间一切东西,这样,怨气也是最纯净的怨气,不会对夏寒造成反噬。  而水又是世上最脏的东西,它能洗净一切,唯独除了它自己。  世间也有太多的生灵淹没于水中,而这些被淹死的生灵中或多或少的留有一些具有执念的残魂缺魄于其中。  所以,水又是一个聚魂魄的大容器。  而钟子夜将不同地方具有残魂缺魄的水聚在一起,用自己的灵力,将他们汇合成了一魂一魄。  那样的话,怨气有魂魄可依靠,就能发挥威力,就可以让一些企图靠近夏寒的魂灵望而却步,从而保护夏寒。  然而,人有三魂七魄,不管是人还是鬼,只有魂魄完整的时候,才可以拥有最大的力量。  同理,这强大的怨气也只有在完整的魂魄下,才能完全散发出来,而一魂一魄只能承受其部分,还有很大的一部分怨气聚在一旁,等待着另外的媒介去依附。  “你不是说我给你的符水很难喝嘛,”钟子夜抬起头看着夏寒说道:  “从现在开始,你把“蓝魂”放在身上,只要不去一些危险的地方,以后你就不用再喝符水,也不用再找我要符了。”  闻言,夏寒听话的把它挂在脖子上,嘴角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钟哥……”  一听到这喊声,钟子夜不动声色的离开了座位。  一般夏寒这样称呼他的时候,不是有事相求,就是有事相求。  “哎,阿夜,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嘛。”夏寒追着钟子夜来到吧台上坐着,并要了两杯红酒。  “阿夜,我跟你说真的,我有事要你帮忙。”  未等钟子夜开口说话,夏寒就直接立起身子说出自己的请求:  “我想要把《凌晨灵异》搬上荧屏。这样的话,我就需要一些真实的灵异事件作为素材,因为只有这样才具有信服力,也才能让他长久的存在下去。而我想要成功的办这个节目,就必须有你。  因为,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没有危险!”  “你就这么相信我?”钟子夜说着抿了一口红酒,眼光看着正在表演调酒技术的调酒师,随口问道。  “说真的,这世界上除了我爸,你就是我最相信的人了。”  夏寒严肃的表情表明这句话是由衷的。  “可是我不想。”钟子夜将目光转向夏寒,表明自己对他的邀请没兴趣。  “阿夜,你想想,我们这种做法可以让很多人意识到灵体方面的东西是真实的存在着,能够无形间拯救很多人的性命。”  “别人的性命与我何关,有时救一个恶人还不如救一只好鬼。”  霎时冰冷的语气让夏寒一时之间语塞。  经过这几年的相处,夏寒能够很明显的猜到在认识阿夜之前,他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事也肯定与人有关。  或许那副墨镜扮演着一个重大的角色。  因为钟子夜对那副墨镜的爱护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到的。  他可以每天晚上都用护理液将墨镜从头到尾得擦上一遍。  他也会无时无刻的不随身携带着它。  一有时间,他就会安静的待在某个角落一动不动的看着它,抚摸着它。  那动作如此温柔小心,像对待一件自己最爱的至宝一样。  而那时,他的眼神也会变得前所未有的充满着感情,不再那么冷淡,不再那么漠然。  除此之外,每当阿夜与人打交道尤其是一些品行不端的人的时候,他的那张能将生物瞬间冰雕以及那零下几十度的语气就可判断出他的身上有故事。  的确,每个人身上都有故事,更何况还是能够与魂灵打交道的灵能师呢。  “阿夜,你就当帮帮我嘛。  你也知道,自从跟你在一起后,我********都放在这上面了,我还想把这当做我的第一份事业。  而这方面有能力的我也只认识你一个,你不帮我就没人能帮我了。  就算我去找别人,我还不相信他们呢,因为……  我只相信你。”夏寒郑重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你放心,你工作的时候,我绝不打扰你,我只和摄影师拍你收伏鬼怪的场面。  等到放映的时候,我会把剪切的画面拿给你看,你同意了我才播出。  钟哥,帮帮我吧,好不好?我很喜欢这份工作的,我保证只当你的助手不当你的累赘,帮帮我吧。”  虽然和夏寒只相识三年,可是在国外的那些捉鬼除魔的日子里,夏寒有好几次为了他命悬一线,而这些出生入死的日子都生生的记在了钟子夜的脑子里。  也幸亏有了夏寒的存在,才会让他在最孤助无力的日子里重拾了信心,重现了生命的活力。  所以,在他心中,已经把夏寒划为了朋友一列,更甚者把他当做了弟弟。  他这人不易动情,一动情就全部付出。  这是他第二次动情,不过动的是亲情。  因为他钟子夜的爱情早在三年前的那个夏夜里,随着心爱的女人的消失而死去了,若爱情重现,除非他的爱人再次出现。  “摄影师?你很相信那个摄影师吗?”钟子夜又将眼光转回到他晃动着的酒杯里的液体。  “还好啦,”夏寒欢快的说着,因为他知道钟子夜已经答应他的请求了。  “其实我所说的摄影师是《凌晨灵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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