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到理发店的为什么帅哥都没对象的功夫,立马问有对象么

为啥普遍理发店帅哥都多呢_百度知道
为啥普遍理发店帅哥都多呢
我有更好的答案
理发店的非主流杀马特在你眼里是帅哥,审美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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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理发店主要是发女孩子去的比较多
唉,这可能就是市场需求吧
穿着打扮时尚。
同感哦,而且觉得理发店的帅哥质量,比KTV的好一点,哈哈,是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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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脸》作者:皮皮虾
然而离婚后,我才发现我ex是个人渣抖S属性的攻,so happy。
“五月十五日。”
殷末翻了下日历,默默念了一下今天的日期。他坐在单人床上,床上已经被阿姨盖上了防尘罩,床头柜上的相框书本也已经被收到了他的行李箱或者是这间别墅的储藏室里,唯一还留在外边的就是这本日历,才翻了半本不到,是他二月份的时候从隔壁的主卧带到这间次卧来的。
两百多天的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
说是婚姻,其实也有些可笑,先不论那张在国内都承认不了的纸——他和周喻义的进度简直比某些女星闪婚的速度还快,相亲登记宴请宾客,不到半个月,他就搬进了这间别墅。
婚后的日子其实有些无聊,工作日公司家里两点一线,休息日和周喻义去泡泡温泉钓钓鱼。周喻义这人也没什么好挑剔的,长得帅身材好有钱有权,做饭也不错,谦和有礼温文尔雅,标准绅士一个。
刚结婚的时候,周喻义特地重金挖了个经理过来,分担他的工作,以此腾出时间来陪伴殷末,过了年工作越来越忙,应酬越来越多,回来时基本都是凌晨两三点,殷末浅眠,被吵醒后也无怨言,还起来给他煮醒酒汤或者是放洗澡水。后来周喻义心疼殷末,晚上回来晚了,就将就着在客房上过一夜,殷末过意不去,考量之下,搬进了客房,两人开始分房睡。
看,就是这么相敬如宾。
殷末的家人简直对现在的殷末和周喻义满意的不得了,而周喻义的父母,也对这桩婚事夸赞有加。五一的时候,两人去了双方父母吃饭,殷末的奶奶还硬塞了两人一个大红包,红包上竟然写了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殷末和周喻义相视一笑,双方都看出来了,对方的笑容有点假。其实他们来这里之前,已经一个月没说过话了,虽然同一屋檐下,可是他们,更像是这间别墅的房客。
最先提出来分开的人是殷末,演了两百多天的戏,他是累了,特别是面对周喻义这个君子,他连一句稍微过分一点的dirty talk都说不出口。刚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也不是没试过,只不过一问对方,都做惯了上面那个,两人就又开始玩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游戏了。
“你来?”
“还是你来吧。”
礼貌背后,其实双方都看出来了,两人其实都不想退让,于是草草互相抚慰了事,以后也就维持着一个月一两次互相抚慰频率,期间两人沉默地像在演默片。
很好,解脱了。
殷末拉开抽屉,把那本日历扔了进去。门敲响了,周喻义已经换好衣服,站门口问:“收拾好了吗?”
周喻义帮殷末拿过行礼,把他送到花园门口,殷末早告诉过他,自己有人来接。
“那我就不送你了。过几天要变天了,注意一下身体,别累着自己。”鹅卵石小道边,周喻义满脸温柔。
“你也要注意身体,少喝点酒,注意休息,我在餐厅的桌上留了食谱,都是你爱吃的。”殷末回以淡淡一笑,然后伸出手:“行礼给我吧。”
周喻义把手中的行李递给殷末:“房子找着了吗?”
“先住朋友家。”殷末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一辆宝马摇下车窗,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男人友好的朝周喻义打了个招呼。
“男朋友?”
“朋友。”殷末接过行李放在地上,然后看向周喻义。
周喻义看着他继续温柔的笑,余光却一直向宝马里的男人瞟。
殷末也看着他温柔的笑,注意力却落在周喻义西装上的褶皱。
两人就这么交错着目光发呆。
“咳。”周喻义也有点尴尬,他微微张开双臂:“最后拥抱一下吧。”
“恩。”殷末张开手环住周喻义的腰身,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周喻义环住他的腰。
“那么,祝你幸福。”
“也祝你幸福。”
殷末拖着行李箱转身离开,车里的男人下了车,接过殷末手间的重物。
花园前的男人还在微笑,但是那微笑中有一丝隐藏不住的哀伤,他知道,殷末会回头看。
直到车子扬长而去,周喻义脸上的温柔和哀伤突然消失殆尽,他挑了挑眉,毫不留恋地转身大步走回别墅里,仿佛刚刚的那一刻,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一丝涟漪。
他不是恋旧的人,更不会亏待自己。殷末除了脸漂亮,实在是没一点可取之处,既不撩人,也不乖巧,连床上都是死鱼。哪比得上他其他的玩具——他早就在其他地方圈养了好几个玩具,听话又放荡的,可以满足他各种欲望和需求的玩具。
“阿末啊,来来来,快点发言。”孔语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扩音器:“都等着你说说这大半年的感想,这岁数也大了,都准备找个窝心的过日子,怎么样啊,总结一下?我说周喻义这人有脸有钱有身材,不亏吧?”
殷末没有说话,他一手挑开自己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一手从扶手箱上的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孔掏了打火机,替殷末点了,殷切地看着他:“都等着你呢。”
手机的另一头很吵,殷末把手搭在车窗边,懒懒地吐了个烟圈。烟圈一圈一圈扩散开来,朦胧之间,乏善可陈的气质渐渐褪去,他整个人都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今晚谁在我面前提周喻义的名字,我就干死谁!”
殷末走后,周喻义也搬了出去。他多有房产,养了不少宠物,结婚一事,其实也是为了堵住家里的嘴。
他是家里的小儿子,上头还有一个大哥,已经结婚生子了。这个小儿子几乎倾注了周父周母全部的爱,可惜养出来的儿子,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冷血动物,周喻义够孝顺,兄友弟恭不在话下,对待小侄子也很可亲,只是太过于冷漠,在某些事上的控制欲,让人感到害怕。
当然,周喻义将冷漠和控制欲掩饰的很好,连那次被父母发现他养的那个乖顺的男孩时,也表现的相当有风度——老人家其实受到了相当的惊吓,那个男孩被调教的几乎成了一只乖顺的猫,如同仰望主人一般,看着周喻义。当周父周母忍不住咆哮时,周喻义简单几句话安抚住了父母,并且表示,不会再玩。
周父周母又怒了,而且从他们的调查里,这个小儿子还不止一个小情人,其中还有电视上看过的,别人家的父母都是心痛儿子是同性恋,他们却是集儿子是同性恋,抖S,情感缺失,影帝(?)等打击为一体,偏生这个儿子又如此优秀,如此会安慰人。
“你得去找一个合适的伴侣而不是宠物,要学会怎么爱人,要不你这辈子可怎么过。”周母担心之后,让朋友介绍,找了个居家型的好男人——殷末。
介绍人是这么说的:“如果这事成了,那就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殷末这孩子,特别优秀,性格很温和,也不爱玩。国外留学回来进了知名建筑事务所,业内也小有名气。这殷家孩子多,但是优秀的就这么几个,殷末到时候得接手殷家的产业的。”
周母看着手头的照片,喜欢得不行。这孩子长得是真漂亮,个高肤白,眼睛很亮,打扮也很得体,看样子就特别乖,是个能过日子的。
“各方面都好,就是……”当爹妈的总是得给媳妇挑出点毛病的,何况还是个男媳妇。只不过这个男媳妇外貌学历家庭都太出色,打着灯笼找不出第二个。
于是周母鸡蛋里面挑骨头,皱着眉头说了句:“就是名字太难听,殷末殷末——我用方言念念,就成淫魔了,这孩子他爹妈怎么想的?唉,我看啊,这事要是成了,我们家喻义要孩子时,可千万不能让殷末他爸妈来取名字。古人说的好,人如其名,还是得取一个得体的名字。”
周母没想到,甚至是周喻义也没想到,人如其名这话还真是应在了殷末身上,后来周喻义和殷末没少想办法销毁证据,就怕又一次吓到老太太——
这殷末就是人如其名,大淫魔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和乖巧会过日子,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五月一过,便是端午,接着又是七夕中秋小长假,离婚这事周喻义和殷末都心照不宣地没给家里人说,要想过自己的生活,这戏还得演。
于是过节的时候双方家里一个也不落下,走亲串门送礼吃饭,小长假最后一程是回了周喻义父母家,周喻义的大哥也回来了,带着媳妇孩子。小侄子铛铛一来就要末叔叔抱。
殷末正在收拾茶几,他还戴着橡胶手套,小家伙一扑上来,他胳膊一伸一搂,将他单手抱了起来,家里的老阿姨过来,拿着垃圾桶,说:“这事放着我来做就好,你是客,快坐。”
殷末一边亲了口铛铛,一边摘了橡胶手套,笑道:“阿姨别这么说,都是一家人。”
老阿姨心里很暖。周母在一边看着,简直不能更喜欢自己的男媳妇了,懂事居家听话不爱玩,和孩子也很亲,就恨自己早点没想到去给周喻义相亲,早两年的话,恐怕孩子都能和大孙子一样大了。
铛铛搂着殷末的脖子撒娇,亲昵的不得了,殷末也和他嘻嘻哈哈的,陪他玩。就在这时,铛铛突然用小手点了一下殷末的脖子,说了句:“虫虫。”
殷末拍了自己脖子一下,有些不明所以,铛铛扭过身子,冲她妈妈说道:“妈妈,被虫虫咬啦!”
童声清脆,殷末却突然明白了那是什么,连忙扯高了衣领,可是大嫂却拿着花露水过来了,一来就问:“哪儿呢?哪里被咬了铛铛?”
铛铛说:“是末叔叔,末叔叔被咬了。”
殷末有些汗颜:“大嫂,花露水给我就行,我自己涂。”
铛铛说:“涂包包!脖子上的包包!”
周喻义的大嫂还真以为是脖子上的包,说:“你抱着铛铛,不方便,我来帮你涂吧,在哪儿?”
殷末下意识去捂,铛铛却先他一步,帮他把领子扯开了,一个明显的紫红斑块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显眼。
气氛顿时尴尬了,周喻义的大嫂显示一怔,随即捂嘴笑道:“年轻人啊,就是有激情,不过喻义也太不注意了,你等等,我去给你拿个创口贴。”
殷末捂着吻痕,心里把昨晚过夜的壮男骂了个千百遍。他踮着脚看了下,周喻义还在阳台和他大哥谈话,看样子是没听见。
他不好否认,更不好意思说和周喻义已经分开,只有让周喻义冤枉的头上飘绿。
“你这个眼尖的小东西。”殷末捏了捏小侄子的脸,又气又好笑。
可殷末到底是低估了大嫂传播消息的能力,等到晚上吃饭时,明显自己的脖子就比桌上的鸭脖子更吃香了。周母笑得和朵菊花似得,抱着自己的大孙子,看着殷末和周喻义,就像看着自己的小孙子。
周喻义瞟了眼殷末脖子上的创口贴,没说话。
是周母先开的口:“你们两个在一起也一年多了,现在趁着有时间精力足,赶紧要两个孩子,你们觉得可以,我和你爸过几天就去联系代孕机构。
周喻义说:“妈,不着急。”
周母说:“我着急啊。我给亲家母打电话,她也急呢!”
殷末笑得很勉强:“我也觉得不着急。”
周母说:“你们两现在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做试管成功率也高,等年纪大点,到时候就是想要,也没那么容易成功。”
周喻义说:“现在技术发达了,可以冷冻的。妈,你真别说了,你看殷末脸都红了。”
殷末举着杯药酒,看着周围人投射过来的视线,顿时尴尬了。
他是真脸红了,不过不是因为周母那些话,而是因为手里这杯酒。周父今天和献宝似得,把酒坛子搬出来,一定要给殷末倒一杯,说是自己泡了好久的药酒,连亲儿子都舍不得给喝。殷末闷了一口,辛辣的酒液滚下了喉咙,直冲自己的下身。
天,老爷子这药酒里到底加了些什么东西!
本身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受得了这酒的刺激。殷末端着杯子,觉得自己脑袋一晕,鼻血都快流出来了,眼前全是肉花花的猛男。
周喻义连忙让老阿姨去给殷末倒了杯冰水,大嫂在一边劝周母:“殷末这孩子,脸皮太薄,这事私下再说,这是小两口的自己的私事,咱们也不好劝。”
周母道:“成,成。”
一边说一边还冲给殷末扇风的周喻义使眼色。周喻义明了的笑。
晚饭过后,周喻义送殷末回家。后备箱里装了周父周母塞的不少好东西,山里的木耳香菇土鸡蛋,特供基地的水果蔬菜,还有两箱海鲜。
周喻义说:“你还是住市里那栋公寓?”
殷末打开车窗,让凉风吹了进来,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他很焦躁,白天那杯冰水浇下去,鼻血是止住了,可心里那点火苗还扎着根。他昨晚才过了个极其销魂的夜晚,那个男人是练拳击的,一身漂亮的肌肉,床上也浪得厉害,叫床的调子简直是山路十八弯,能把人魂都勾出来。殷末没注意,脖子上才着了他的道。
他只盼望着快点离开,去找一个人过夜,或者两个人也行。
可周喻义一温柔的笑,殷末就扛不住了。他口味其实很杂,清纯的放荡的纤细的生猛的,只要床上功夫好,就吃得下,唯一吃不下的,就是周喻义这种,上个床还给你说一句“请你先来”的人。
那两百多天可没把殷末憋死,回头离了婚,第一次和别人过夜的时候,殷末让那人给他用嘴做,结果一没注意,说了句:“麻烦你先用嘴吧,谢谢。”
然后被那人嘲了一番,气得殷末压着他操得他哭爹喊娘。
“那我先送你回去,还是——”
周喻义又瞟了殷末的脖子一眼,心里也很猫爪挠似得,痒痒的厉害。他今晚其实不大想放殷末走,今天看到殷末脖子上的吻痕后,他就躁得慌。他很久没这种感受了,这是一种自己的所有物被人侵占的愤怒,以及对殷末迫不及待的侵占和控制,他想着大腿上满是精液,身上遍布吻痕和勒痕的殷末,下身就硬得发疼。
果然不是自己的才是最好的,虽然以前不在乎,可今天,他特别想尝尝殷末的味道。
“我们去找个地方聊聊吧,今天我妈的反应你也看到了,我们还是得聊聊,早些做个准备。”
终于说出这话的周喻义,露出一个猎手般的笑容,有些危险,又有些挑逗。殷末一偏头刚好看见,顿时心里那把火就烧了起来。
是他眼花了?
男人的侧脸极其好看,鼻子挺,嘴唇薄,线条也有些锋利,衬上刚刚那个笑容,简直——太他妈性感了。
殷末舔了舔嘴唇,看着周喻义,就像看着一道美味的菜。
两人心里都打着小九九,彼此依旧是礼貌的笑。黑色的保时捷划破黑夜,向酒吧街驶去。
“有常去的酒吧吗?”周喻义问。他在外面玩得很少,比起在一堆人里猎艳,他更喜欢在家圈地自乐,调教自己的几个宠物。但他也有固定的据点,这时候问殷末,只是出于礼貌。
对于自己前任法定伴侣,他很乐意循序渐进。这个时候太心急,也不是他的作风——他就等着殷末在他床上露出惊慌失措的脸,那就放佛一粒石子投入一潭死水中,必定有趣极了。
“随便吧。”
殷末嘴上说着随便,心里就开始盘算着如何不着痕迹地将周喻义引入自己的地盘,他根本没心情聊天,余光扫了周喻义一路,心头的欲火是越烧越旺,他已经开始琢磨着等会儿该用什么姿势,在哪儿,做几次,以及如何让周喻义在床上说出那些淫荡的字眼。
两人各怀鬼胎,把车停在了酒吧街前一个地下车库里,伴着夜色,走入了这个城市的夜生活。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周喻义就是特别有本事把纸醉金迷的夜生活描绘得诗情画意。隔着墙壁,有震耳欲聋的音乐,有醉眼朦胧的小青年,说不定在这条街的某个角落,还会有春宫秀,周喻义却挑这个地方,开始和殷末看星星看月亮,从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殷末推开一家酒吧的大门时,周喻义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出了如此的感慨。
殷末下身和脑仁都在疼,回头一看,周喻义一脸温柔:“你知道夏目漱石吗?”
殷末觉得当时自己的脸,一定憋得特别好看。
“走吧,我们还有一整个长夜,来聊这个有趣的话题。”周喻义走过来,一手搭着殷末的腰,一手替他推开了门,末了,低头在殷末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夏目漱石说,那句话的意思是,我喜欢你。”
周喻义觉得这是绅士应该有的风度,有些格调,有些情趣,配上一些亲昵的动作,简直是完美,也为下一步的床上活动,做一个圆润的过度,而殷末却想把夏目漱石的全集,哦,不对,是自己的家伙狠狠塞进这个男人的嘴里,堵得他再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当然他面上还是在笑,还笑得特别含蓄,两人并肩去了酒吧台,周喻义问:“能喝吗?”
殷末扫了一眼吧台上的酒,说:“随便吧,都能喝。”
周喻义笑里藏刀:“那就慢慢来,夜还长。”
先是起泡酒,接着是两杯长饮,期间殷末借口去了一趟卫生间,找自己的狐朋狗友要了一管润滑剂。狐朋狗友闹作一团:“哟,淫魔今天不用套啊?”
殷末拿着那管润滑剂冲他们懒懒一挥手:“给我前夫开苞。”
那群狐朋狗友还在哄笑,还捏着嗓子唱歌:“回来记得写人妻日记啊——郎君你是不是饿得慌,淫魔请你喝豆浆~~”
殷末冲他们比了记中指,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回来时因为热度和酒精的缘故,脸上泛起了粉色,看起来颇有些秀色可餐,酒又换了,这回是短饮——周喻义特地让酒保调的,他有些心急了。
殷末捧着马天尼杯,舌尖轻轻触了一下边缘,有些醉态:“你为什么不喝?”
周喻义端起自己的杯子,和殷末碰了一记,眼神却落在殷末舌尖碰触过的酒杯上。
“闷掉?”
周喻义果真一口闷了,他酒量很好,很少喝醉,眼前的殷末,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殷末也仰头闷了,到了这里,他的衬衫还系着最上面一颗,仰起头时,修长的脖子被衬衫束缚住,让周喻义根本移不开眼。那一瞬间,他几乎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欲望,想将殷末压在吧台上,扣住他的脖子,狠狠吻住。
殷末感受到他的目光,放下酒杯,指尖擦去唇边的酒液,问:“怎么了?”
周喻义迅速恢复平静,伸手过去,替殷末解了衬衫最上面那颗扣子:“热,解了吧。”
殷末下意识去捂自己的吻痕,周喻义以为他害羞,便说:“没事,创口贴还遮着。”
殷末召过酒保,让他又给周喻义上了酒。
“聊聊吧,你想聊什么。”
殷末玩着桌上空掉的马天尼杯,周喻义问:“你不喝了?”
殷末笑得有些朦胧:“我有些晕了,慢慢来。”
他干脆趴在吧台上,手指绕着马天尼杯打转,周喻义尝了口酒,辛辣刺激,就差下酒菜了。
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外乎工作,家人。期间周喻义旁敲侧击的问了殷末脖子上的事,殷末笑笑没说话,直接让酒保开了瓶伏特加过来。
“有些话,还是得喝着烈酒说。”
那晚殷末究竟有没有说那个吻痕的来历,周喻义已经记不清了。太过自信也是一个毛病,周喻义根本没想到,自己遇上个千杯不醉的人物——想把人灌醉上了,却被人灌醉了。
殷末看到倒在吧台上的周喻义,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他从吧台椅上站了起来,眼里那层醉态的迷雾早已散去,变成了熊熊欲火。
他伸手又解了两颗扣子,露出胸前小半片肌肤来,嫌弃脖子上的创口贴碍事,也一并撕了。
“今晚让你爽死。”
殷末低下头,在周喻义来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殷末是受,不用怀疑……至于反攻,容我想想昂,不过那估计也是番外的事了……
给了侍应生小费,殷末和侍应生两个人,一起把周喻义扶到楼上的VIP包厢里。
男人睡得很沉,殷末踩在楼梯上,别提多得意了。下身的东西立了杆,无形地飘扬着胜利的小旗。
包厢里有大床和小吧台,侍应生站在门前,犹豫着问,还需不需要其他服务。殷末对着床上的周喻义解着皮带,连头也不回,道:“你是想玩3P吗?”
侍应生吓得夹着尾巴跑了,这年头做个副业也不容易,其实他只是个勤恳的情趣用品推销员。
殷末脱了裤子,连衬衫都懒得解了,直接上了床,对着周喻义的脸又啃了一口,周喻义偏着头,床头的阴影笼罩在脸上,看起来有些狠戾的帅气。
“这样才对嘛,每天一本正经的多无聊。”
殷末侧躺在周喻义身边,一边吻着他的脸,一边去揉他的下身。殷末用的是极其挑逗的手法,隔着上好的布料,慢慢地揉捏,不过一会儿,手心里有了微微湿意,殷末对着周喻义的脸露出一个极其淫荡的笑容:“真浪。”
他坐起来,一脚跨过周喻义的双腿,膝盖分跪在两侧,感觉到腿间滑腻的摩擦感去了大半,探手下去摸了,将沾着体液的手指按在周喻义的唇上:“不过浪得深得我心。”
他再也压制不住燃烧的欲火,开始撕扯周喻义的衣服裤子,白天的小鹿尾巴开始发挥效力,仅仅是肌肤相贴的感觉,就让殷末舒服的呻吟起来。
“妈的,身材这么好!”
殷末扯开周喻义的衬衫,看到令人血脉贲张的肌肉,心想等会儿一定要射在这里,他低头胡乱吻着周喻义的胸肌,觉得还不满足,又伸舌去舔,末了又去玩弄周喻义的乳头,周喻义闭着眼,眉头微微一皱,鼻间发出一声舒服的短吟,殷末简直身心满足,一把扯了周喻义的内裤,将他翻了个身,去掏润滑剂。
“我倒是要看看,今晚你还能不能说得出请字!”
殷末着急地挤了一大团润滑剂在手上,塞了个枕头在周喻义身下,就往他下身摸去。
他眼里只有周喻义的紧实的臀,以及臀间那处即将成为他所有的销魂之处。
“啊——”
殷末没想到,他刚摸到周喻义的臀,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手腕。那劲道又急又准,狠狠地扣住了他的命门,疼得他不由痛呼起来。
而下一刻,突然一阵天翻地覆,身下的周喻义翻了个身,殷末栽倒在床上,接着那个男人敏捷地扑了上来,一只手卡住殷末的脖子,低下头,狠狠吻住殷末的唇。
殷末几乎是被摔在了床上,后脑勺撞在枕头上,脖子被紧紧卡住,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怎么了?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袭来,周喻义的吻相当凶狠,第一下便咬破了殷末的嘴唇,殷末吃痛,张开了嘴想要说什么,又被男人勾住了舌头,重重吸着。
“哈——”
殷末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他脖子被卡住,嘴也被周喻义的唇舌堵住,脑子里一片混乱,只希望能够推开身上这个如磐石一般的男人,可是他就是不动,不仅不动,另一手还掰开殷末的大腿,去摸他臀间的穴口。
“我——我操——”
殷末这才反应过来周喻义在做什么,其实他脑子里还是没想清楚现在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后面就要被人动了,他当然要反抗,趁着周喻义摸他臀间,便开始挣扎。
周喻义一句话,却让殷末彻底石化,两手挥舞在空中,不动了。
他摸着殷末的下身,说了句:“骚货,真欠操。”
还是熟悉的脸,却是一副唯我独尊,冷漠又张狂的表情,仿佛殷末就是路上一个随便可以买来的MB,不张腿就是贱,张腿就是骚。
殷末扬起胳膊,给了自己一巴掌,今晚自己是真喝醉了吗?现在是在做梦吗?他耳朵怎么了,幻听了吗?
这个一脸屌炸天床上脏话说的比他还顺溜的强奸犯,特么是他认识的那个周喻义吗?
殷末发呆的瞬间,周喻义已经将他翻了个身,用手指粗粗做了扩张,挺动下身,插了进去。
“周——啊啊啊——你他妈干什么!”
屁股刚开始痛,周喻义却又压了上来,找准了殷末那处吻痕,咬了上去,他咬得相当用力,殷末疼得开始冒冷汗,甚至怀疑那块肉是不是都要被咬掉了。
尖利的牙齿磨着那块肉,让自己的气味和液体渗入其中,周喻义就如同一只狂躁的兽,一边干着殷末,一边疯狂地啃咬着他的脖子。
殷末没有挣扎,他强烈怀疑自己喝醉了,在做梦。
周喻义一巴掌重重拍殷末屁股上:“给我夹紧点!还想不想吃精液了!”
对——一定是在做梦——他的前任,可是一个温柔体贴,礼貌有加,风度翩翩的君子啊!
“你到底会不会叫床!”周喻义不耐烦的骂道,又是一记深入。
“唔……我还是等天亮再说吧。”
殷末在怀念醒酒汤。
他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在怀疑和猜测之间,失了后面的贞操。
殷末醒来的时候,全身都在痛,脖子痛屁股痛腰痛还头痛。
他整整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捂着屁股脖子骂自己是傻逼。
小菊花初次惨烈绽放的原因,竟然是他误认为自己喝醉了酒——开玩笑,他怎么可能会喝醉酒!
昨晚他竟然就因为这个原因,没反抗没叫喊也没揍那个混蛋一顿,还被那人翻来覆去的干,跟烙饼似得,他自己还自我催眠,周喻义怎么可能这么嚣张霸道,那肯定是我喝醉了在做梦。
殷末越想越气,也顾不上屁股痛了,跳起来坐在周喻义身上,左右开弓就开始呼他耳光。
“你装,我让你装!让你喝醉酒就变脸!你个死淫魔!我抽死你!”
抽了两下,看到周喻义鼻子一皱,手无意识向上,搭着自己的臀部,又感觉到身下有个东西硌得慌,以为周喻义要醒了,连忙从他身上跳下来。
殷末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先把周喻义奸个十遍八遍再说。
他一边对着周喻义冷笑,一边开始手动起立。
可身下的家伙就是这么不争气,弄了半天,还是半软的状态,要不是这东西不能换新,气疯的殷末八成会把它拽下来换个新的——昨晚实在太累了,周喻义在床上就是个暴力狂,要不是他体力好,估计被折腾的小命都会没掉。
如此之惨,怎么能不找个机会出气!
殷末围着周喻义打转,思考着在站不起来的情况下,如何把周喻义奸回来。
最好一边奸一边抽这个变脸狂魔,再上一点道具,从内到外,进行全面打击报复。
对了!一想到这些玩具,殷末突然想起来昨晚那个推销情趣用品的侍应生,心里顿时懊恼无比——不就几个情趣玩具么,值得了几个钱,怎么就不买几个。
他哀嚎一声,捂住脸,深深后悔中。
“你……”
周喻义一醒来就看到光着身子站在窗边,双手捂脸,全身上下都表达着我伤心欲绝我痛心疾首,袅袅如风中残柳的殷末。
配上那五彩斑斓的身体,腿间的干掉的精液,连看惯了各种M的周喻义,都觉得他有点惨,以及,让他又性奋了——殷末一身白皮肤,印上吻痕勒痕,果然让人恨不得压着他艹上十天八天,在他身上凌虐出更多痕迹。
人渣周喻义轻咳一声,止住了自己糟糕的想法,同时也有些后悔,过去床上两人实在太相敬如宾,连个吻都没有,让他从没有发现,殷末的身体,竟然如此美妙。
殷末在害怕,周喻义哀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下一次。身体的伤害到再其次,他知道自己喝醉了在床上的尿性,八成是从身体到心理狠狠把殷末折磨了一顿,以殷末那种性格,这……
“我……”开了口,周喻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殷末还沉浸在深深的后悔以及脑补将周喻义花式十八艹的兴奋中,听到周喻义这一身,反射性的一抖身子。
醒了?自己要来个什么表情面对他?殷末一时没想清,捂着脸的手一直没放下,又向后退了两步。
周喻义误以为他在害怕,连忙爬起来,说:“殷末,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听我说,昨天我喝醉了……对不起对不起,殷末,真的对不起。”
殷末捂着脸,心里一动。
就算酒后露出真面目,周喻义也没打算在殷末面前撕去伪装,殷末本身就是个沉默又正经的人,又见过自己的父母,虽然和自己离婚,可这逢年过节走人家,两人还都是以法定伴侣面目示人。本来只是想床上来一次,没想到喝多了,过了火——周喻义也在烦恼着,怎么解决这件事。
他小心翼翼地赔着道歉,又去弄了热水毛巾过来,回来看到殷末窝在床上,缩成一团,哄道:“殷末,你别害怕,先帮你擦个身体好吗?”
殷末抬起头,眼眶红红的,不说话。
周喻义想帮他擦身体,殷末又往后缩了缩。
“你先离开吧。”殷末沙哑着嗓子说道,他微微向后一靠,露出了脖子上那个惨烈的咬痕,周喻义一看,知道这事没这么容易解决了。
“好好,我走,我把热水和毛巾放这里了,你先擦擦身体,然后我让我的助理过来给你送身衣服,再带你去看医生好吗?”
殷末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倚着床头,眼神有些空洞。
“那就这样,我先离开,马上叫我的助理来,你一定要记得擦身体,记得看医生,我……我晚上联系你。”
周喻义又是那副谦谦君子的样子,连事后道歉都显得特别有风度,殷末心里冷哼一声,表面上还是得维持着被摧残后的娇弱姿势,等着周喻义出门。
门一关上,方才还娇弱无比的殷末蹬了被子,从床上跳起来,冲着门外的周喻义冷笑:“傻缺,咱们走着瞧。”
周喻义的助理没有接到殷末,殷末后来,还是让孔语过来接的。孔语昨天晚上没出来玩,不过从圈子里的朋友那里得知,殷末昨天是放了狠话要给前夫开苞的,至于现在——
殷末捂着屁股上车,并且把后座上几个垫子都堆到了副驾上,脖子上还一个血红的伤口,怎么都不像开苞的那个人。
孔语又开了免提,那边晚睡的一帮纨绔子弟今天都起得特别早,一开免提就开始吆喝:“淫魔诶,昨晚把你前夫开苞了吗?”
殷末伸手就去抢孔语手里的手机。
孔语拿过电话,飞快说了句“目测是没有”,接着迅速挂了电话,可电话那一头,狐朋狗友们那句“淫魔攻一夜变少妇受”,还是钻进了孔语的耳朵。
殷末狠狠拍了一下车前,结果震得手疼,连带着身上的伤口都疼。
孔语开玩笑:“怎么样,是让我开去公安局报案那,还是直接开医院给你看病?”
殷末说:“行啊,你去报案,把他送进监狱,我这时再把你强了,你把我送进监狱,然后我就在监狱里把今天这笔债讨回来,我还真就不信了,他平常也能这么横!”
孔语一边摇头一边啧啧道:“果然是少妇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连监狱都要一起进。”
殷末卷袖子:“你信不信我这时就强了你。”
孔语说:“得了吧,按你的性格,你要是能站得起来,早把周喻义强回来了,还等得到这时候。我看咱还是去医院,先挂个外科,再挂个男科,你看如何?”
殷末就这样被拖着去看了医生,医生看到他脖子上那个伤口也瘆的慌:“要不是有牙印,还真以为是狗咬的。”
殷末被按着消毒伤口,痛得龇牙咧嘴:“那条疯狗,下回啃他一身牙印,让他也尝尝全身涂药水的滋味。”
医生笑着拍了他一下:“也不怕一嘴毛。”
殷末装傻呵呵笑。
两人心里都明白这伤口怎么来的。临走时,医生好心指了指楼上:“楼上肛肠科,别害羞,年轻时注意一下,老了少受点苦。”
最后看到门外探头探脑的孔语,自顾自把桌上的处方单收好:“这回这个还不错,知道陪男朋友来了。”
殷末走到门口听到这话,转头说道:“他不是我男朋友,他的前男朋友是我前女神。”
他被门外的孔语一顿猛抽。
“我说你个渣渣,谁是你前女神啊?啊?医生说的那种不陪男朋友上医院的,不就是你这种渣渣吗?”
殷末扭着腰走了几步猫步,接着风骚一转身,单手叉腰,惊掉路人一地眼珠子:“你以前那个叫……叫joy的,不就是这样么?我真后悔,那时候我就该把他抢过来,套件裙子带回家让我妈见见我心里的女神,就不用和周喻义这混蛋相亲结婚了。”
孔语喜欢娘受,前面那个joy很处了一段时间,殷末每次去他家,都能被满屋的粉红色闪瞎了眼。
“我说,你都伤成这样了,不告诉你家里人一声?下回问起来怎么办?”
“凉拌。”
殷末明显不想多谈他的家人,两个字,堵住了孔语的嘴,向医院大门走去。
孔语知道戳中了殷末的心事,便不再多谈,看到殷末向大门口走,追了上去:“喂喂,你不去肛肠科看了?”
殷末回头:“你没听到医生说了,看病得有男朋友陪吗?还是你想代替周喻义,陪我去看肛肠科?”
“……算了。”
看到殷末这活蹦乱跳的样子,估计那里还好,特别看他说到看病得有男朋友陪的时候,眼里放出的光芒——简直是一只老狐狸,蹲在另一只老狐狸家门口挖坑。
这两人算是杠上了。
殷末说:“走,回你家,看看你的粉红小屋。”
他是真的铁了心扮娇弱苦情少妇受的。到孔语家,指使着孔语去给他找衣服,然后自己去爆了一碗爆米花,打开电视翻出老琼瑶片,接着一个美人侧卧躺倒在沙发上,一边往嘴里塞爆米花,一边暂停学表情。看到兴奋处,还跟着唱“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
孔语给他在衣帽间找衣服,听到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歌声,手一抖,翻了件粉色小碎花衬衫和亮片紧身裤出来。
这是他的前任Joy留下的。Joy和殷末身材差不多,孔语拿着那件粉色小碎花衬衫,转头看了看外面逍遥自在的殷末,一个坑队友的念头冒上来。
下午的时候,周喻义果然打电话来了。电话是孔语接的,殷末午睡前交代了,如果周喻义来电话,让孔语务必接了,然后以亲密好友的角度,把周喻义痛骂一顿,正面侧面告诉这人,自己现在有多惨。
“惨啊!”
影帝的好友不愧也是影帝,孔语这句“惨啊”,把电话那头的周喻义吓了一跳。
“简直太惨了!殷末大受打击,躺在床上都起不来了。你强奸他可以,但你怎么可以侮辱他的人格,践踏他的心!”
侮辱他的人格,践踏他的心……周喻义想了想,还真是他会做出来的事,于是放缓了声音,又问:“那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他躺在床上,紧紧的抱着一件粉红色衬衫,哭没哭我不知道,门关着,殷末是个要强的人,脆弱的一面,从来不让人看见。”
“那要怎么办?要我过来吗?”
“别,千万别。”孔语有些激动,他咽了咽口水,说“我得观察他一下,我觉得他有些危险……”
周喻义有些紧张了:“什么危险?”
孔语叹了口气:“这事……我不大好说。”
周喻义说:“和殷末有关系?”
孔语知道周喻义上钩了,又装作有些犹豫:“这事……算了,我还是给你说了吧。”
“你说。”
“就是吧,和你结婚之前,殷末有个男神,那个男神是个异装癖,平常不穿女装也喜欢穿一些粉色啊,嫩黄色的啊这种衣服。殷末其实也有些这个倾向,后来和你结了婚,估计是压下去了。现在他被你折腾了一晚,身心受挫,一到我家就翻出以前他留下的那件男神的粉色衬衫……我看……大事不妙啊!”
周喻义心里不舒服了,虽然和殷末之间没什么感情,但是知道前任和自己结婚时,心里还有朵白莲花,对于控制欲极强的他来说,根本不能忍受。
想了很久,周喻义问了孔语一个一直很想问的问题:“殷末为什么和我离婚?是因为那个男人?。”
孔语支支吾吾地说:“是男神……你说的,大概是吧……大概吧……”
刚说完这句,看到殷末一头乱发从卧室走出来,穿着那件粉色衬衫,立马道:“他把那件衬衫穿上了!粉的!小碎花的!”
殷末正在倒水喝,听到孔语这一嗓子,也被惊到了:“什么衬衫?”
孔语冲他比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
殷末用口型问:“是周喻义?”
孔语点点头,然后继续跟周喻义说话,殷末端着水杯过来听。
孔语一点“恩嗯”一边点头:“好的,我会注意殷末的,被伤害后变成娘炮也没办法,只要慢慢调节……什么?你认识好的心理医生?那就太好了!”
殷末一口水喷了出来,伸手就来抢电话:“你他妈瞎说些什么!”
孔语挂了电话,一脸得意:“帮你搞定了,我给周喻义说你被他强奸后性情大变,变成了娘受,你以后可以尽情演你的少妇了,买买粉红围裙蕾丝内裤什么的。”
“你他妈个坑货!”
殷末怒了,摔了杯子就去揍孔语,孔语看他一身小花衬衫,一边跑一边笑得前仰后合:“多好啊,周太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殷末气晕。
第二天,殷末请了假,窝在孔语家打游戏,期间孔语打电话过来,说等会儿收个包裹。
殷末也没在意,等到下午的时候,快递小哥把包裹送过来,殷末一打开,才发现孔语这人真是坑人坑到了底。
他送了套女装过来,挺简单的打扮,雪纺衫,短牛仔裙,一条银色长项链,一顶帽子,还有一双小平底鞋。
殷末打开包裹时,气得在跳脚,打电话过去,把孔语大骂了一顿。
孔语在那边说:“哎呀呀,周太太,你要这么想,男人能吸引基佬有什么意思,作为一个女人,能把基佬掰直,那才是真本事。”
殷末冷笑:“你等着,今晚回来我就把你塞这套衣服里强了。”
孔语“啧啧”道:“都少妇了,别天天把强啊轮啊挂嘴上,来来来,听我说,先换上自我欣赏,发现你隐藏的美,那是上天赐你的surprise,然后再走出大门,吸引众人的眼光,男人的,女人的。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相信我。”
殷末把手机摔了。
屁股本来就痛,脖子上的伤口也在痛,看到那套衣服,更是脑仁痛。本来好好的计划,被猪队友搅得一团糟。
殷末一脚踹开那个快递盒,打开电视,继续看节目。最近真人秀特别火爆,国内国外都有不少风靡的节目。殷末点开历史记录,看到一档节目,顿时对孔语的品味更无语了——
鲁保罗变装皇后秀。
殷末其实是作为猎奇去看的,毕竟这些男人们既不美,也不艳,他倒要看看,能闹出什么幺蛾子,能这么风靡。
没想到一看竟然入了迷,选手们吐槽功力了得,有些选手对于时尚的嗅觉也相当强,造型相当有冲击力。
殷末斜眼看了一下踢开的快递盒,貌似孔语的搭配功力也还行,没有整些花花绿绿的衣服。
他其实只是想证明一下自身外外貌的优势——套上那件牛仔裙的时候,殷末就是这么想的。
殷末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简直要陶醉了,看着大长腿,看这小细腰,看这翘臀,看这马甲——
“你内裤露出来了。”
身后传来一个男声,吓了殷末一大跳。他几乎是捂着屁股转过身去,看到孔语和周喻义站在身后,一脸同情的看着他。
“病的不轻啊……”
孔语一副好闺蜜的样子,颇有微博上那些gay圈名媛范,贱得不行。殷末捂着屁股,气得脸都红了。
孔语跟周喻义说悄悄话:“他害羞。”
周喻义其实也很尴尬,他今天是想过来看看殷末,怕他对自己还是抗拒,就先联系了孔语。没想到孔语直接把他带到了家,还看到殷末试女装的时候。
要忍要忍要忍……
殷末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忍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把周喻义解决了,再来痛殴这个猪队友。
于是他默默的,不说话了。
裙子是有些短,但是多半归功于他不会穿,提的太上了些,自我欣赏时又不吝惜pose,各种凹造型,露出男士四角内裤边还不自知。
孔语特后悔,怎么就没给殷末捎条粉红蕾丝内裤,看周喻义那移不开眼的样子,啧啧。
殷末也注意到了周喻义的目光,默默地把裙子往下扯了扯。
“来来来,我们去客厅坐着说,喝什么?果汁?水?茶?”
“都行。”周喻义也发觉了自己的目光太赤裸,立马就换上了正人君子脸。
“殷末,你要不要先回房换身衣服?”
他看似体贴,其实这时恨不得把殷末压在床上艹个十遍八遍。他不喜欢娘气的男人,但是不得不说,殷末这一身实在是很能勾起他的欲望——他穿女装有一种意外的很阳光美人的感觉,特别有生气,不再是过去死气沉沉的样子。
特别是他大腿边,还有那晚他留下的淤痕。鲜红的印子烙在他皮肤上,一半藏在裙子里,就留了些许在外头,似有似无的勾引着人。
殷末巴不得有人说这句话,连连点了点头,跑回了卧室。
还没看够。
周喻义对着殷末的背影,叹了口气。影帝感叹没看够没能操的叹气,外人听起来就像是叹气殷末还是大受打击性格变了。好闺蜜孔语继续给周喻义心里的欲火添柴:“这还算好的……以前还穿黑色吊带袜呢……妈呀,一出来,可吓死我们了。”
“……你们家卫生间在哪儿?”
“在楼上。哦哦哦,我还站这儿和你废话呢,我去给你泡茶,我这里有很好的乌龙茶,别人送的。”
三个人在三个不同地方,一个咬牙切齿,一个捂嘴偷笑,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在努力用自己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与欲火作斗争。
出来的时候,殷末还是穿回了那件粉衬衫。周喻义在离他比较远的位置垫上了两个垫子,让殷末过来坐。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和殷末谈谈。
殷末故作淡然地坐下:“没什么好谈的,都过去了,啊——”
他屁股刚挨着垫子,就开始叫痛。
孔语就看着他演戏,昨天还到处蹦跶呢,今天就成了豌豆公主了。
周喻义问:“你有去看医生吗?”
“看了。”殷末有些委屈,他偏了偏头,露出脖子上的伤口。
“今天没去复诊?”
“不想去。”
说出这句类似撒娇的话的时候,殷末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孔语心里更是笑得要抽筋了,真是再卖座的大片都赶不上这现场表演。
周喻义哄道:“医生还是要去看的。你不用害羞,我有认识的医生,会保密的,他们都很专业。”
孔语在一边撮合:“去吧去吧,上回那个医生不是说了吗,有男朋友一起去还是比较安心的。看你那时的失落劲儿,现在人家周先生主动陪你去,你还不去?”
周喻义莫名心里有些高兴,那些关于白莲花的不快,也消弭了不少。
“殷末。”周喻义一副特别陈恳的样子,“那晚都是我喝醉了酒,惹出了事。那天我是真的很想和你谈谈。我们两个虽然在一起生活了两百多天,可是我们对彼此都不了解。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跟我提出分开。我喝醉了酒是有些爱犯浑,伤害了你我很抱歉,我希望陪着你,让你好起来。”
有种计谋叫欲擒故纵。
殷末觉得自己是当中的行家,周喻义做小伏低,殷末哪儿能放过这个机会,天天勾着人,让周喻义没事就往孔语家里跑。口头上钓着他,又死活不原谅他。
过了几天,殷末才勉强答应周喻义带自己去看医生。
那个医生开着高级私人诊所,周喻义估计和他很要好,进来时候都没要预约,直接去了医生办公室。
其实殷末特别想去看当初那个医院的医生,那医生毒舌得很,一句话能呛得人半天缓不过气来。到时候那个医生来个明枪,他来个暗箭,两面夹击,不气死周喻义才怪。
周喻义却没让殷末实现他的愿望,所以殷末一路上都有些闷得慌。
周喻义还以为殷末是要被检查后面所以害羞不说话,安慰他道:“也就是检查那里,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哪个检查不要检查那里的,入职,考试,各种机关考试……”
殷末搓衣角:“我以前考试入职,可没这样呢……”
他真把衣服都换成了粉红粉蓝色,在他接受的程度内,尽可能一切的往娘受那里靠。不过他本身气质原因,不显得娘,倒显得嫩,和大学生似得。
周喻义带着人过去的时候,医生还以为是他的小宠物。周喻义就喜欢啃嫩草,最好能床下乖一点的,床上浪一点,还得要皮肤白嫩的,这样便于他进行一些情趣游戏,满足他的控制欲。
医生刚一开口,说了个“新”字,周喻义连忙打断他:“不是姓辛,是姓殷,不是给你说过吗?殷末。”
“哦哦哦,殷末啊。”医生恍然大悟。他没见过殷末,倒是见过周喻义不少宠物,殷末在周喻义嘴里没啥好词,不过就是闷,无趣,木头一个,想着要处一辈子觉得人生都灰暗了。
他本是想问新人,没想到被周喻义先打断了。殷末这人在他看来,外表挺符合周喻义喜嫩的口味的,甚至长相身材还更高级些。气质也不是周喻义说的闷和无趣,反而是有些——有些少妇般的羞涩?
医生看到殷末扯周喻义衣角,和小媳妇似得。
很好很好,乖巧懂事,肤白貌美,床上如果和谐,估计就要复婚了。
殷末其实最主要的伤口是在身上,医生也就问了问后面的情况,叮嘱他注意清淡饮食,然后开了药膏给他。身上的伤口查验了一下已经在结痂了,问题也不大。
殷末偏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会不会留疤?”
医生摇头:“难说。你可以等好了后看看,如果有疤,可以考虑激光去除,很简单也很快。”
他抬头看了一眼周喻义,问,意思是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周喻义勾了勾手,让医生出去说话。
医生让人给殷末送了喝的过来,然后出门,把门带上。
“你这是把人当宠物玩了吧?这事好歹图个你情我愿啊,你咋回事啊?”
医生是周喻义高中同学,算是少有的知道周喻义真实性格的人。周喻义为了搪塞父母结婚,他其实就很反对,就怕周喻义把人折腾成抖M。
后来证明,周喻义这人还是有点节操,到离婚时都一副道貌岸然脸。可这节操到最后还是没保持住,掉了个精光。
周喻义说:“我有分寸,那天只想上个床而已,结果喝醉了……这事也够乱的,殷末本来挺闷的一个人,现在变这样了……我怎么和他爸妈交代。”
“变成怎样?闷骚?”
“你也觉得他……”周喻义只关注到后面那字,接过医生扔来的烟,心都飘了。
殷末外在变化还是其次,关键是性格,内敛羞涩又有一股勾人劲儿,表面上很排斥他,暗地里又有些黏人,周喻义这几天天天被他勾得硬着回家,做梦都是把他往死里操。
“所以你到我这里来,到底想做什么?”
周喻义吐了个烟圈:“他被我上了,打击不小,据说他以前就有些女装癖的倾向,这回又有些复发了,上次我和他朋友回去,发现他在试女装,短裙长腿,屁股特别翘,真的……”
医生斜眼看他:“你关注点是不是不对?看你这欲火中烧的样子,你真是诚心带他来看病的,还是来让我早点让他治好,好让你快些一逞兽欲的?”
周喻义说:“别把我想的和禽兽似得,你认识什么心理医生吗?想带他去看看,未来怎么样,再说吧,现在暂时不想放手了。”
暂时不想放手了?
殷末看到门外半天没动静,一时兴起,跑来偷听,耳朵贴在门上,刚好就听到这一话,就差没笑得捶门了。
鱼儿上钩了,等他征服了周喻义,到时候怎么捏扁搓圆还不是他说了算。
晚上回到孔语家的时候,周喻义问殷末要不要搬回去住,说那里环境好,方便他养伤,而且也方便自己照顾他。
殷末还没发话,孔语就摆上一副送瘟神的态度,要把殷末推出门。
“我这人啊,过得太粗糙,殷末在我这儿吃不好也睡不好,还是得有个贴心的人来照顾他,哈哈,我来给他收东西。”
殷末立在门口,一副乖巧的模样。周喻义牵着殷末的手,说:“好,那就麻烦你了,回头请你吃饭。”
手捏着殷末的手,感觉到他有些害怕似得轻微战栗,心神一荡,迫不及待就想把人带回去。
孔语拿着旅行袋,跑到衣帽间去给殷末收东西。殷末其实根本没啥衣物留在这里,孔语却把他的包塞的满满当当,提给周喻义的时候,还一副好好享用的表情。
胳膊肘简直歪到天上去了。
殷末微笑着接过,还特别温柔地对孔语说了句:“多谢你这几天来照顾。”
孔语两手背在身后,手里捏着钥匙,对着殷末毛骨悚然的笑,也回以微笑。
他是有底气的,怎么不会知道殷末要做什么,所以准备等这两人一走,就开溜。
周喻义再一次表达了感谢,牵着殷末下了楼,去取车。
殷末坐在副驾上,等周喻义替他系好安全带时,突然惊呼了一句:“糟糕!”
周喻义抬头问:“怎么了?”
殷末说:“我还有衣服晾在孔语家,他好像没收进旅行袋里。”
周喻义说:“下次再来拿吧,反正还得过来的。”
殷末拔了安全带:“没事,就坐个电梯,你等等,我上去。”
“那我等你。”
殷末推开门,让周喻义打开后备箱,看看还有什么没带。殷末在后备箱摸索了一阵,果然摸到个东西,气得火冒三丈。
“找到了吗?”
“没,大概在楼上。”殷末表现得有些急。
“那快去吧,我等你。”
殷末看周围没人,迅速的把那东西抽出来,卷成一团,塞进口袋。
周喻义点了支烟,把靠椅向后压了一点,从后视镜里看着殷末向电梯口走去。
一辆车从他身边驶过,殷末裤子边,似乎有什么轻飘飘的东西动了一下。
周喻义情不自禁向前坐直,盯着后视镜看。
风来的凑巧,那东西又飘了起来,周喻义这次算是看清了,头皮一炸,全身都是酥麻的感觉。
真是黑色的吊带袜。
周喻义捏着烟,狠狠的抽了一口,这勾死人的小妖精!
而此时,殷末走进2号电梯,对着光亮的镜面,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
敢跟他耍把戏,简直活腻了。
他知道孔语肯定会从另一个电梯逃,便绕了个圈子,舍了下来时的电梯,上了另一个电梯。
“叮——”门一打开,果然就看到孔语做贼心虚的脸。
“殷……殷末?”
孔语一看到他,吓得魂都没了,掉头就跑。
“你个坑货刚刚不是挺会演的吗?还敢跑??”
殷末当即就追了上去,他有经常健身,身体素质比起屋里蹲的孔语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加上腿长步子大,几步就把孔语捉住了。
“你要干嘛?”
孔语讪笑。
殷末露出一个淫荡的笑,从牛仔裤口袋里慢悠悠地抽出那双黑色丝袜——
“不是给你说过吗?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你塞进这些乱七八糟的衣服里强了你!”
“救救救——救命啊————”
殷末走下电梯时,手肘上随便挂了件衬衫,一边满意地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一边点头。
兔子不吃窝边草,殷末虽然有淫魔之称,可是狐朋狗友,从来不招惹。说要强孔语,不过是吓唬他。
可殷末手段不少,偶尔也玩玩床上的情趣,这类手段用在孔语身上,简直比揍他一顿还要舒爽。
他把孔语扒光了,用丝袜绑了个蝴蝶结,拍了照片存下来。扬言孔语再敢卖队友,就把照片贴交友网站上去。
孔语光着身子眼泪汪汪,抱着殷末大腿求原谅,趁机把还没用的那条丝袜,又塞进殷末牛仔裤后面的口袋里。
殷末自然没看见,他还在得意自己的作品,坐上车时,也没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就觉得周喻义的眼神有些炽热——殷末理解为,他越来越爱自己了。
原来这人真好少妇款啊。
殷末把手机搁在手盒上,特别居家地问了一句:“家里还有菜吗?要不要先去买菜?”
两人便去了超市买菜,殷末问家里的水杯毛巾还留着吗?周喻义其实早就把殷末的东西扔了,可这时也不好说出口,便说,前断时间流感肆掠,家里请保洁公司来做了卫生消毒,把这些日常用品也都换了。
殷末侧头看一边的货架:“那再重新买一份好了。”
他故意挑的情侣用品,毛巾,水杯,拖鞋,周喻义欣然接受,在厨具区,竟然还挑了一对围裙。
自己的是普通蓝格子款,挑给殷末的却是粉色爱心蕾丝款,殷末看着那围裙,心里恶心地发慌,表面上还得挂上“我老公就是这么懂我”的表情。
忍辱负重啊!
晚上洗澡时,殷末对自己的表现感动的泪流满面,自己简直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活教材,一朝胯下之辱,三月卧薪尝胆。
今天一回去,把东西一收好,他就开始和周喻义一块儿做饭,穿着那令人恶心的围裙,一边做菜一边有意无意的撩拨周喻义,两人黏黏糊糊的,八点多才把饭吃完,看了会儿电视,殷末就先去洗澡了。
他是在卫生间门前,把外衣脱了扔脏衣篮的,周喻义把客房收好,走过来,把脏衣篮拿走。
“我把你的衣服拿去洗了。”
“嗯,好。”
水声中,传来殷末模糊的声音,周喻义见他应了,便把脏衣篮拿去阳台。
周喻义打开洗衣机,把脏衣服扔进去,他担心殷末口袋里有东西,还一件件掏了口袋,最后掏到殷末的裤子时,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手里软软的一团,有些滑,有些韧性,就和他那些宠物身上经常出现的绳结一样,有一种无言的诱惑力。
周喻义拿着那条黑色丝袜,鬼使神差的没有扔进洗衣机,而是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殷末洗完澡出来时,周喻义已经把厨房都打扫干净,脏衣服也拿去洗了,还在殷末房间的床头柜上放了一只药膏,留了纸条,让殷末记得擦药。
殷末走出房间,看到隔壁主卧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清晰的水声,猜到周喻义在洗澡。
终于可以解脱半小时了,殷末揉了揉自己的脸,假笑了这么长时间,脸部肌肉都快僵硬了,他得放松放松,做个电话大保健。
于是回了自己的卧室,脚向后一蹬带上了门,拿出手机开始翻微信。
殷末有个微信小号简直就是淫魔手册,好友备注名称全是各种器官加修饰词,用以记录对方特点,殷末过夜对象数不胜数,任他脑子再聪明也记不住所有人音容笑貌,于是直接按需登记,方便直接。
比如小嘴棒棒,那就是口活好的,比如桃子屁股的,就是屁股长得不错的,殷末一溜名单拖下来,最后选了个小狗哼哼,没办法,这名字太纯洁了,在一众不堪入目的词汇中,简直就是清流。
殷末都快记不住这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了,不过能进的了他的微信,肯定技术不错。他当即就发了条信息过去,没过一会儿,收到了那人的信息。
“Eddy?”
殷末在外面玩都是用假名,小号一个接一个的扔,今天Nick,明天Eddy,偶尔还复古一下,弄个王爱民,张解放之类的名字,就是怕家里人发现,只有那群狐朋狗友才知道他真名叫殷末。
按照小号判断,这人估计还是三四年前刚回国认识的,那时浑身的洋人气儿还没掉光, 一口标准牛津音,迷倒不少人。
“是我,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还行吧,你呢?”
“还行,就是有点空虚。”
殷末顺手订了个闹钟,周喻义洗澡时间大概30分钟,他得在这30分钟来把人搞定。
他很会捕捉人的心思,撩骚的技巧更是不逞多让,一分钟内,他就大概摸清了小狗哼哼的情况——这人是个酒吧的小歌手,叫小楚,最近两年跟了个金主,可是最近金主大半年没来过了。
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
殷末搓了搓手,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这种空虚寂寞冷的,最适合下手了。
于是语音过去,撩拨了小楚几句,用的还是没忘光的牛津音,中西结合的把金主那个负心汉骂了几句,骂的时候抑扬顿挫,安慰人的时候柔情蜜意——殷末躺在床上,把裤子都脱了,就套了件大白T等着小楚投怀送抱。没想到小楚一听殷末骂那个金主,竟然翻脸了。
“你凭什么骂他!”
其实小楚发过来语音时,殷末就已经想起来这么个人了,这人在床上软的要命,叫床的时候哼哼唧唧的,像只小狗。
殷末其实还挺想听他电话里叫几声的,没想到发过来的语音信息却是明显生气的样子。刚刚还满是一副被抛弃的小狗样,怎么自己一骂金主就翻脸了,护主还是斯德哥尔摩啊?
“好好好,不骂,不骂。你和我说说话,就说说话,我喜欢听你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我等先生回来,Eddy,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抱歉,我已经是先生的人了。”
殷末张着大腿,简直无言以对,这娃是遇上个什么人啊,一副被洗脑的样子。
他还没来得及想下一步怎么办,门口突然传来了周喻义沉稳有力的声音:“殷末?”
殷末被吓了一跳,捧着手机不知道如何是好,翻个身想拉开藏抽屉里,竟然没刹住,滚到了床下。
周喻义听到屋里磕磕碰碰的声音,以为出了事,直接推门就进来了,结果一推门就看到殷末跪在地上,扶着床头柜,臀部高高翘起来,只穿了一件大白T,大半个臀部都露在了外面,看到他进门,转过头,两眼水汪汪的看着他。
周喻义拧着门把手,看到殷末这样,怔住了,再仔细一看,殷末一只手竟然在白T的掩饰下,艰难地向后摸着自己的后穴,顿时燃了。
“殷末……”
手里的门把手被拧的咯咯作响,周喻义的声音和眼神都变了,浑身暴虐的情欲因子都在作祟。
殷末扶着床头柜,还在特庆幸自己聪明,滚下床时手忙脚乱摸到了那只药膏,装作脱裤子在上药,要不被周喻义抓了现行,自己这些天的戏,可就白演了。
殷末看到周喻义,七手八脚的把T恤拉了下去,一副羞愤欲死的样子:“你怎么进来了?”
“我听到屋里有响声,担心你,想进来看看你。”周喻义清咳了一声,恢复了冷静。
殷末还跪在地上,他转了个身,双手扯住白T下摆,有些紧张地搓着衣角。
“我……”
他一个劲儿的暗示周喻义他很害羞很为难,想让周喻义出去,周喻义却大大方方的走过去,要把他从地上抱起来。
“别跪地上,地上凉。”
殷末赶在周喻义把他抱起来前,撅起屁股把抽屉推了回去。手机闷在抽屉里,信息音被硬生生掐断,埋没在抽屉深处。
殷末屁股翘,力气也大,抽屉被撞得“砰”得一响,周喻义以为他又撞到了,手向后摸去:“怎么了?又撞到了。”
“没……啊!”
殷末眼睁睁看着周喻义吃自己豆腐,内心有一种呐喊我竟然也有今天的冲动。他过去不是没被骚扰过,哪一次不是揍得那些人满地找牙,今天对着一张正人君子脸,竟然都不敢吭一声了。
小翘臀果然不是夸的,能穿的上牛仔裙,能推的了抽屉,摸起来的手感更是一级棒,周喻义第一下是真担心他被撞了屁股,想看看有没有事,这一摸却摸得心猿意马起来。
“殷末……”
殷末余光看了一下周喻义的脸,此人脸上一脸正直地写着“你好,我可不可以再摸一下,谢谢”。
殷末心想,果然周喻义这类君子型的难搞,还好他过去有先见之明,遇上这类型直接甩掉,不管这类型的有多帅,床上技巧有多好。他真是受够了周喻义床上的表现,一副道学先生,凡事都要先来句敬语。
可是此情此景,就算殷末不想做,也都骑虎难下了。周喻义好少妇那口呢,殷末羞涩地提起屁股,主动在周喻义手心里蹭了两下。
“我……我在上药。”
“我知道。”
“你要帮我上吗?”
周喻义抱起殷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轻轻道:“好。”
上了床,周喻义把药膏拿开,倒在手心温了,说“你躺下。”
殷末向后靠在床头,缓缓地向周喻义打开了腿,他其实是带着勾引的味道,他知道以周喻义的性格,现在是看的到吃不了。他就爱看到周喻义憋不住的样子,看到周喻义不开心,他就开心了。
于是打开腿时还故意把脚踢到了周喻义两腿中间,那里鼓鼓的,早已经隐藏不主人的欲望。
周喻义坦然一笑,抓住了殷末的脚,用两膝夹住:“别捣乱,上药呢。”两指沾了药膏,向殷末腿中间摸去。
那里颜色很嫩,也很紧,周喻义其实不太记得那晚的情景,他相当在意床伴的质量,从脸到身体,甚至是声音,都要完美。
现在他才第一次看清了殷末的私密之处,一瞬间,他第一反应是一定要狠狠的干,要干到那里充血变红。这一瞬间的念头没有表现在他脸上,却表现在他的手里,他竟然直接用手指插了进去,殷末眉头一皱,不舒服的哼了一声。周喻义这才发觉,连忙又退了出来,轻轻的揉着那里。
“别怕,我轻点儿。”
殷末眉头皱得更深了。随着周喻义的动作,穴口一阵战栗似的酥麻,沿着他的尾椎骨一路向上,让他的大脑几乎有一瞬间的放空。
这是个老手!
周喻义爱抚的手段相当了得,殷末反射性地夹紧双腿——他硬了。
那里已经变得很软,周喻义很轻松就把手指伸了进去,他只伸了大半个指节,然后轻轻一勾,殷末突然呻吟出声,周喻义也同时喘了一口。
殷末连腿都快软了,那晚周喻义太残暴,他是真没发现,这家伙的技巧能这么好。刚刚那一下,他爽的差点爆粗口。
抬头一看,周喻义额头都是汗,下身也胀得越来越大,连宽松的睡衣都快遮不住了,殷末干脆完全放开,向下躺倒,把自己的身体完全交给了周喻义。
“继续吗?”
“嗯,你别动。”
周喻义的手指又动了起来,每动一下,殷末就小声呻吟一句,起初还是压抑的声音,后来实在是太过愉悦,殷末闭上眼,一边喘着气,一边把手伸进T恤里,开始揉自己的乳尖,他知道这在周喻义眼里,必然又是一道风景,男人了解男人的身体和欲望,同在上面的男人,那就更是一心一体。
当然这也让他感到舒服,他本身那里就很敏感,就和他后面一样,被周喻义揉两下,就汁水淋漓的。
周喻义果然被殷末勾引得快压抑不住心里的浴火了。他两眼死死地盯着白T下那双肆虐的手,完全能想象它们是如何在蹂躏那粉嫩的两点。殷末自摸的起劲,白T被蹭了上去,露出柔韧腰肢,风骚地在周喻义眼前扭动着,让他心中最后一根弦,啪的断了。
“上好了。”
周喻义抽出手指,拿过纸巾擦了擦。他看着殷末白T下的手一顿,然后迅速转过身,将脸埋在了枕头里,全身都泛着羞涩的粉红。
刚刚摸的这么大胆,这时候知道害羞了?
周喻义承认他真是爱死了殷末这种小媳妇的作态,殷末一翻身,挺翘的臀部又露了出来,周喻义拍了一下,然后趴上去,咬住殷末的耳朵,慢慢的磨:“殷末……”
他的嗓音都被欲望折磨到喑哑,殷末只感觉一个火热又巨大的硬物抵在自己臀上,耳边的男人却连求欢都只能这么迂回的表示。
殷末自己和自己打赌,周喻义最多只敢说一句,我就蹭蹭不进去。夫夫一场,两百多天了,他还不能摸准周喻义的性格?
周喻义肯定不敢做,他连说都说不出口。
凭借着这股自信,殷末更骚动了,他向后一抬腰,迎合着周喻义的动作,学着小狗哼哼当初一般,楚楚可怜的哼着。
“殷末,让我试试,行吗?我就蹭蹭,不进去。”
看看~殷末心里简直要为自己的智商鼓掌了。
“嗯……”殷末含羞带怯地回应着,等会儿脱光了衣服,可就由不得周喻义了,让他也开开眼,什么叫三十禁的床上运动。
可殷末却没想到,周喻义这一蹭,却把他蹭得要死要活,根本没法大发淫威,一逞雄风。
周喻义这人不好对付,殷末本来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以一雪前耻,可若是有个奸了就跑的机会,也好好利用。
他自认为能拿捏住周喻义的性格——从小到大,除了在家人面前演戏,这也是他的强项,看人下菜碟的本事他自小无师自通,否则也不会平平安安活到现在。
周喻义的变脸神器就是酒,殷末在被周喻义掀开T恤前,还特意问了一句:“你没喝酒助兴的习惯吧?”
周喻义那时候正隔着T恤玩弄着他的乳头,调情似的,捏一下,揉一下,手慢,却是招招到位。殷末是咬着手指问出这句话的,他其实也被勾起了欲火,很想一脚踹倒身上的男人来泻火。
周喻义听到这话,俯下身去,在殷末唇边落下一吻:“你觉得需要酒吗?”
他的手已经很不老实的钻进T恤里,没有任何束缚地在殷末身体上作乱。殷末身子一绷,双手扣住周喻义的肩膀:“别……别喝酒。”
“那就不喝。”
话音一落,周喻义就迫不及待地掀开了殷末的T恤, 被玩弄许久的乳头早已充血挺立,周喻义一口便咬下去,疼得殷末身子一颤。
你他妈是狗吗!!
殷末一拳就想揍下去,却不料周喻义却和头顶长了眼睛似得,手顺着殷末的胳膊一摸,把他的胳膊摁在了身子两侧,然后从殷末的胸前凑到了殷末的嘴边,湿湿地吻着他。
“对不起……我是不是太重了?帮你揉揉?”
殷末咬着牙忍了,心里只想着这招我也会了,等会儿把你上个十遍八遍,我也会说对不起。
周喻义含着他的舌头吸吮,手指轻柔的揉弄着方才被咬的乳头。那里依旧残留着方才的痛感和津液,被一抚弄,那些痛感渐渐地便朝着不可捉摸的地方而去——殷末尾椎骨一麻,若不是被周喻义堵住了唇舌,怕是要叫出一些连他自己都不忍直视的话来。
这人到底是太懂还是不懂?
殷末觉得全身的情欲都被周喻义挑动起来,甚至连刚刚被咬,也是这汹涌欲潮的前锋。周喻义把他吻得迷迷糊糊的,然后又俯下身去,掀开他的T恤,含住他的乳头舔弄,把他胸前舔弄的湿漉漉的,凉凉的一片。
“别……别舔那里……”
殷末觉得自己快守不住精关了,他在周喻义的身体下挣扎着,绷直着身体,想将自己从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中解脱出来。这才上前戏没多久就泄了,说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死!
周喻义却仿佛没听到他说的,胸前那软滑的触感终于离开,却蜿蜒而下,朝着他两腿之间移去。
殷末连忙把身子向上顶了顶,示意让周喻义含住,这个他玩的多了,比起周喻义那销魂蚀骨的亵玩乳头的手段,承受力要高的多。
周喻义却在他的肚脐之处停住。
殷末往下看了看,正对上周喻义一张高深莫测的脸。
周喻义的手穿过殷末下身柔软的毛发,握住了他快要爆炸的性器。
“都交给我,会很舒服的,不要害怕,殷末。”
殷末有些不明所以了,这人在说啥?
周喻义低下头,在他肚脐下方吻了一口,下巴的胡茬蹭过殷末的前端,殷末难耐的呻吟了一声,达到了高潮。
精液一波波溅到了周喻义的睡衣上,周喻义慢条斯理地擦掉了脖子上的精液,然后一颗颗,开始解睡衣的扣子。
高潮过后,殷末不是很想说话,他知道周喻义还没射,便懒懒地用脚趾去碰。
脚踝突然被人抓住了,殷末想甩开,周喻义却抓住他的脚,按在自己下身隆起的地方,有节奏的挤压着。
殷末的脚心被硬物抵着,又痒又不舒服,不由问道:“你不会是恋足吧?”
周喻义笑得很正直: “看到你的脚,突然间想试试这样是什么感觉。”
殷末实在笑得很勉强,他有种自己是在被周喻义玩弄身体的感觉,和上次被强迫的时候不同,清醒时候的周喻义似乎全程都处于一种掌控者的角度,玩弄他的乳头,玩弄他的脚,玩弄他的性器,他并不急着占有,也不如殷末以为的那样,就蹭蹭算了,不进去。
“可不可以不要弄了,我很不舒服……”
殷末扭捏着和周喻义周旋,他还想熬过贤者时间来给周喻义上个三十禁的成人课,这人现在还太清醒,得给他灌点迷魂汤。
“好,不弄了。”
殷末手勾着周喻义的脖子,又和他吻在了一起,这一次,却是敌我相当的较量,殷末没让周喻义有功夫上下其手。他双手勾着周喻义的脖子,双腿也缠住了周喻义的腰,随着唇舌激烈的动作,用身体贴紧了周喻义健壮的身体。
“帮我脱衣服。”
殷末膝盖一蹭,蹭掉了周喻义的睡裤,周喻义的性器绷得笔直,茎头滑溜溜的,殷末故意使坏,一边撒娇让周喻义给自己脱衣服,一边抬起身子,用下身去蹭周喻义的性器。
“关灯吗?”周喻义一把扯掉了殷末的T恤,殷末顺从的不得了,让抬手就抬手,让抬头就抬头。脱完了,还搂着周喻义,在他侧脸上轻轻一吻。
“你不喜欢看我吗?”
殷末说完这话,顿时就有些后悔了。周喻义亵玩的行为本身就让他感到不适,这话一出,周喻义连眼神都放肆了不少,虽然他嘴上和脸上的表情依旧正直的媲美主旋律电视剧男主角。
“殷末,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别怕……”
周喻义低头,一边啄吻着殷末的唇,一边把他的腿打开,殷末欲拒还迎着开始和周喻义开始谈条件。
“还和以前那样吗?”
“哪样?”
“就是,互撸?”
周喻义手又伸到他的腿间,上下一阵撩拨,殷末身子一挺,又反射性的夹紧腿。
周喻义笑道:“换个法子磨磨,不进去,会很舒服的,老是当葫芦娃不腻?”
殷末连忙说:“那你弄完了我也要试。”
周喻义笑容淡了一秒,马上又恢复如初:“这个还是需要一些技巧的,下次教你?”
殷末不干了,软语求着周喻义,连身体也开始小小抗议,周喻义无奈,只有说:“行,等会儿你来。”
殷末心里顿时兴奋了,可他也不能表现得太露骨,还在哼哼唧唧撒娇:“我也就说说,说不定等会儿没力气了呢。”
周喻义看着他那股羞涩的浪荡劲儿,心想等会儿还轮得到你?
得到了周喻义的许诺,殷末便躺平了任他轻薄,好保存力气等会儿上周喻义。君子一诺千金,得到了周喻义的首肯,计划就成功了一半。殷末都已经想好了上完了要收拾哪些行礼,给哪些狐朋狗友打电话接自己回去,明天周喻义找上门来要怎么搪塞,想得心里美开了花。
周喻义捏他的鼻子:“想什么呢?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殷末连忙回神,用腿把周喻义的腰又勾紧了些:“我在想,你会怎么做……唔……”
周喻义直接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殷末这个问题。
周喻义抬高了殷末的臀,情色地揉捏着他的臀瓣,一边揉一边继续撩拨会阴处和后穴,殷末被揉得有些羞耻,嘴上也有些忍不住了,只有扯过被子咬住。
“别咬这个。”
周喻义低下头,把被子拿走,勾住了殷末探出的舌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吸得啧啧有声,殷末被他引导着,也缠住他的舌头,发出令人脸红的声音。
这种声音毫无疑问对殷末极其有效,殷末感觉得到自己下身一直在冒着清液,腿间黏黏糊糊的,有种再来一次的冲动。过去他一夜可以来好几次,不过期间得休息一会儿,他向来不在乎次数,而是质量和时间。这一遇上周喻义,也不知道怎地,刚射完又硬了,然后一直被绵密的刺激,快感由各种触觉、声音引发,一波波来得急促,感觉有点虚。
“别……别这么快……”殷末觉得自己又快忍不住了,连忙掐住周喻义的手臂。
周喻义用鼻子顶了顶他的脸颊,亲昵道“又在撒娇”,然后突然拉开殷末的双腿,下身勃发的硬物直直撞上被撩拨得敏感之极的穴口,殷末猝不及防一声尖叫,交代在了周喻义手里。
殷末直觉要完蛋,这一次高潮时,他感觉看到了天使……光着身子的裸男天使。
他喘了很久,都还没恢复过来,周喻义却捏紧他的臀部,下身开始有节奏的撞击着他的后穴。
殷末有些慌了,这再来几次,真得亏掉,连忙身子向床头缩去,一边缩一边求周喻义:“歇一会儿再来行不行……”
“宝贝,别怕,我慢一点,你别怕……”周喻义柔声哄道,动作却不见缓,还特意又揉了把殷末的分身。
殷末欲哭无泪,是让你歇一会儿,不是让你慢一点儿啊……
殷末都后退到后背抵住了床头,周喻义还是没听懂殷末的意思。殷末知道,周喻义还没解决,这时候箭在弦上,是怎么都听不进去的。只有顺着周喻义的意思,扭腰摆臀,放任他来。周喻义果然被他勾引得红了眼,两人下身几乎贴紧,茎头在殷末的臀缝里来来回回蹭,发出粘腻的水声。
殷末不禁低下头去看。
方才上的药早因为体温融化成汁,缓缓地从穴口流出来, 湿哒哒的乳白色液体,顺着臀缝流在在床单上,有一种莫名的淫靡感。周喻义还在奋战,粗黑的性器摩擦着殷末娇嫩的私处,把那里玩弄得一片艳丽的红。
“舒服吗?”
周喻义压过来,和殷末接吻,他喘着粗气,说话间也带着几分情欲的影响,殷末不知不觉也受到感染,觉得后穴酥酥麻麻一片,全身也跟着周喻义的动作战栗起来。
玩够了殷末的后面,周喻义大概是觉得不太够,让殷末把双腿腿并紧,把性器插入腿间,大力进出着。这是不同于方才的快感,鼓胀的硬物和大腿间的嫩肉亲密接触着,每一分的脉动都让殷末感同身受,刚刚他就被顶弄的神魂俱失,又射了一次,这时更是身子发虚,快软成了一滩水。周喻义见他无力,又好言好语哄了哄,然后侧着身子,扒拉着地上的睡衣,抽出口袋里那条黑色丝袜。
“宝贝,你歇一会儿,嗯?”
黑色丝袜紧紧缠住殷末的大腿,殷末这才反应过来,挣扎道:“你在干什么?”
“别怕……乖……听话……”周喻义又哄着他,趁他腿脚无力,挣扎不了的时候,把他翻了个身,又取了条领带,把他双手系在了床头。
“一会儿就好,宝贝,忍忍。”
黑色的丝袜在殷末白皙的大腿上勒出条条红印,殷末有些懵了,随即开始骂周喻义,可他嗓子刚刚叫多了早就哑了,最后几乎是嘶哑骂着,被周喻义按住腿交。他越挣扎,丝袜和领带勒得越紧,周喻义越兴奋,最后在拍了两下他的臀,射在了他两腿之间,殷末大腿上的红印,腿上的黑色丝袜上全是周喻义的精液,周喻义还不放过他,把他摁着做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快昏迷之际,迷迷糊糊见到一个张狂的俊脸凑近,在他耳边嚣张道:“你果然适合被黑丝绑着操,宝贝。”
第二天清早,殷末压根就没能爬起来。他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纵欲的代价,什么叫做被耕坏的地。
手一摸身边,床单凌乱的地方已经凉了,看来周喻义已经起了很久。他大概是做早饭,这是他一贯的习惯,殷末早上喜欢赖床。
殷末直觉得心底凉飕飕的,自从那晚酒吧约了后,他就变成了衰体质,各种被周喻义身心摧残,简直不能更惨。
在质问周喻义除了酒外究竟还有多少种变脸神器后,殷末决定给自己测个运势。
他侧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手机,一个动作,疼得龇牙咧嘴,骨头都快散架了。
“这该死的变脸狂魔!”
殷末一边痛骂周喻义,一边艰难地把手机从抽屉深处掏了出来。屏幕桌面上还有小狗哼哼的发过来的消息,殷末压根懒得看,直接开了浏览器,随便找了个测运势的网站。
他先解了一卦,卦意:得此卦者,运气不佳,多难危险,事多困阻,宜谨言慎行,退守保安。
殷末还不相信,又测了一卦——得此卦者,困难重重,忧心劳苦,宜包容别人,艰苦努力,摒除一切困难。
包容包容包容……这是意味着他要包容周喻义那个变脸狂魔吗?
殷末冷笑,随手扔了手机,他向来是越挫越勇的性子,与天斗其乐无穷,反正现在殷家一切安稳,他实在是大把时间没法消耗。
他决定把脑袋埋进被子里继续睡觉。
“宝宝,宝宝……”
殷末是被一个女声叫醒的,那时他还有些迷糊,一睁眼看见一个血盆大口,差点吓得从床上蹦起来。
“妈?!”
吕缕挎着小坤包,对自己儿子的反应很不满:“怎么连你妈都不认识了?”
她优雅地理了理自己的长卷发,在床边坐下来,满身香味迎面扑来,殷末捏住自己的鼻子,一脸嫌弃。
“哎你这人真是,不好闻吗?你爸爸都说好闻,还有唇膏,你爸爸也说这个色厚涂好看,显得唇部特别丰满。”
殷末的母亲就是典型的有脸没脑子类型的草包美人,她是殷末父亲的前妻之一,当年的选美冠军。殷末的父亲是个风流种子,前妻一打,孩子也一打,其余的前妻们明争暗斗,就殷末的母亲一个人悠闲的买买买吃吃吃玩玩玩,上午美容院,下午搓麻将。曾有人暗示过你就算不争点名分,起码你得保护你的孩子吧?
那时候吕缕把年幼的殷末搂过身边,用手帕擦去他脸上的灰,说:“哪个男孩子成长过程中不需要打架呢?对吧?打输了下次再去打呗。”
年幼的殷末脑海里浮现出当时大哥二哥嚣张的脸,心里想得第一件事是,己亲妈靠不住,第二件事是,傻人有傻福。
然后他再也不在家人面前多说一句,除了专业上有所建树,其余表现得都和他妈一样——爱吃爱玩,在家里就是乖娃软柿子,在外就是富二代浪荡子。
反正不管哪张脸,都是草包。
吕缕也是个心大的,隔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要看看殷末过得怎么样,电话都没打一个,直接开车过来。周喻义打开门看到是自己前丈母娘吃了一惊,这是那阵风把她吹来了?以前可是一年见不到几次人的。
还好周喻义讲究,昨晚就收拾了卧室,替殷末换了睡衣。前丈母娘才能大大方方进了卧室,生平第一次叫儿子起床。
殷末掀开被子,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坐起来:“我换个衣服,妈你背过身去一下。”
吕缕背过身去,殷末拿过床头周喻义准备好的衣物,解开睡衣扣子一看,意料中的满身彩竟然没出现,皮肤滑溜溜的。
他拿着衣服,傻住了。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菜了?经不起折腾?
“儿子,你还好么?”
吕缕听到身后半天没动劲,一边拨弄着自己刚做的美甲,一边说:“今天来,我是有件特别重要的事给你说。”
“什么事?”
“我最近去了趟泰国,见了位大师,顺便替你问了下运势。大师说你最近运势不佳,但是桃花特别旺。”
“……知道了。”
“还有件事。”
“什么事?你给我买了个手串躲灾?”
“不是啊,我听一起打麻将的张太说,周喻义出轨了。”
殷末顿时不知道自己听到这话该是个什么反应,如果是正常人,大概是会义愤填膺跑出去揍渣男一顿,可是他目前和周喻义没什么关系,他妈这人脑子空无一物,也不是个正常人的妈,最后他决定,还是不做出正常人的反应。
他把衣服换好,在吕缕身边坐下,问:“张太怎么说的,你没问?”
吕缕说:“就是我在夸喻义嘛,然后张太就说她一个月前看到喻义带着个男孩。我看啊,她八成就是嫉妒。”
殷末心想,一个月前,八成是真的,单身男人,你情我愿,多正常不是。就是不知道那个男孩身边有没有配备周喻义变脸神器,有没有和自己一样惨。
吕缕看到殷末发呆,还以为他听到这消息大受打击,安慰她:“儿子,别听这些人胡说八道,我给你说,这种我见多了,有些女人,就不想别人过的比自己好……天天说人坏话,你别放心上。”
殷末特别无语,说:“妈,周喻义他是个男人,我也是个男人,别把你们那套套我们身上好吗?”
吕缕问:“那你要怎么办?打一架吗?”
殷末有些烦:“算了,这事到时候再说。”
这时刚好周喻义做好了早饭,过来叫她们:“妈,殷末,出来吃早餐。”
如果殷末不是在想昨晚的事,他大概会提醒自己亲妈一句,别再周喻义面前说。
可是他这回是真忘了,又撞上吕缕不知道哪窍开了知道维护自己儿子了,看到周喻义走进来,张口就问:“你来了正好,我问你,你有没有对不起我儿子?”
周喻义脸色不变,走过来,牵过殷末的手,对吕缕说:“妈,你这是听别人说的吧?”
吕缕转头就把牌友卖了:“没错,就是我一起打牌的那个张太太,我就问问,你别放在心上啊。”
这丈母娘果真是战斗力0分,开始那句话问出来,周喻义费了点功夫才能保持临危不惧,没想到自己就一句话,丈母娘竟然倒戈了。
这是你亲妈吗?周喻义看了眼殷末,殷末看起来特别尴尬,对于周喻义握手的动作,却没有排斥。
周喻义心想,这好解决了。他先安慰前丈母娘:“妈,有些人的话听听就行。”
吕缕说:“对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上次张太太啊,想让我用vip身份给她订一个包,我没答应,大概就是这事儿她不高兴了。”
前丈母娘太贴心,周喻义顺水推舟,还了个大人情:“说起这个,我嫂子最近得了祖母绿项链,说这对项链太明艳,比较适合有阅历有气质的女人。然后我就让我嫂子收着了,正准备什么时候等您有空给您捎过来。等会儿吃完饭,我让我爸妈那里的阿姨送过来。”
“喻义,你真是太客气了。”吕缕喜欢珠宝,周喻义这一招,就是一击必杀。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殷末冷眼看自己亲妈和自己前任聊得欢畅,亲妈都快被前任糊弄得找不着北了,殷末恨铁不成钢。
周喻义还不忘记一边和前丈母娘聊天,一边捏了捏殷末的手,对他做了个口型:“等会儿给你解释。”
殷末这会儿特别后悔手里没拿个手机,在亲妈和前任把手言欢的时候,自己能从微信里找个人出来吐吐苦水。他甚至觉得,周喻义如果性向不那么弯,比起和自己结婚,他大概更适合当自己后爹。
“你们都不饿吗?”
忍了很久,殷末终于发话了:“妈你吃了吗?”
吕缕说:“没吃,我减肥。”
周喻义这女婿当得特别贴心:“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还是吃点吧,今早做得也都挺清淡的,殷末最近不怎么吃太辣的东西。”
不怎么吃??是不能吃好吗?一说起来殷末就觉得屁股在痛,腰子也在痛。周喻义这话说得可真漂亮,完全掩埋了他犯罪的事实。
到了饭桌上,吕缕又说了一件重要的事——在告诉殷末“你最近桃花特别旺不过运气特别衰”以及“我牌友听说你老公出轨”后,最重要的事终于在周喻义问过些日子殷末父亲生日要送什么礼物时闪亮登场。
“儿子啊,你爸说这回他生日要给你个惊喜。”
“……你确定你没听成惊吓吗?”
吕缕说:“百分之百确定没听错,就是惊喜。不过你爸说了,你得最后一个走,他才告诉你这个惊喜。”
殷末没吭声。他不是很愿意回去,周喻义也知道,一大家子亲戚,各个揣着不同的心思,怎么会舒坦。
周喻义看殷末不高兴,温柔地说:“这回我还是陪你回去,陪你等到最后,就算有其他事,我也不会走。”
殷末心里翻了个白眼,周喻义不在他有一万个理由开溜,有他在,那是百分之百不能走。周喻义在他家那如鱼得水的样子,上有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夸赞年轻有为,下有弟弟妹妹称赞风度翩翩,和这个推杯换盏,和那个推心置腹,殷末倒成了真透明。
他其实想委婉地来个拒绝,没想到吕缕又替他做主了:“哎呀,这样就太好了,有喻义这样的女婿,我可太放心了。”
殷末哑口无言。
吃完了早餐等到了项链把吕缕开开心心地送走后,周喻义回厨房洗碗,殷末在厨房前来回晃悠,周喻义回头看到殷末一副踌躇不前的样子,安抚道:“我等会儿和你解释,先回房间休息,乖。”
殷末抬头,没睡好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像在犯迷糊:“解释什么?”
周喻义把碗冲了放进消毒柜,洗了手走过去,捏了把殷末的鼻子:“刚刚妈讲的事,不想听?”
殷末说:“我相信你,比起这个,我比较想知道,昨晚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周喻义走到门前,揽住殷末腰的同时,突然一用力将他猛力拉近怀里,然后侧身拦腰一抱,借着不多的身高差将他抵在墙面上,然后狠狠的吻上去。
殷末这是被惊吓到的第三回,不过这一次,他没喝酒,也没放松警惕,在周喻义堵住他唇的那一刹那就把人推开来去。
“你你你你你——”
周喻义用拇指抹了把嘴唇,露出一个得逞的笑:“给你的答案。”
“……没懂。”殷末盯着周喻义湿润的唇角看,这个男人不正经的事后真的性感的让人恨不得压住他做上一夜。
“我喝完酒后确实床上兴致会很高,但是这个酒,又不局限于喝的酒而已。”
周喻义又压了上去,咬住殷末的耳垂,细细地舔吻:“别人都爱拉菲拉图,我却最爱木桐,因为这种酒像你,只有相处久了,才会发现致命的诱惑力,这样我就可以把你珍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殷末简直要搓鸡皮疙瘩了,刚才想要和周喻义提的昨晚未完成的任务,顿时一点兴致都没有。
简直是倒胃口。
他也不打算问了,什么这酒那酒,再来一句文绉绉的话他真的连未来三个月对周喻义的性趣都得透支掉。男人床上有些癖好大大方方的说,各种粉饰简直是羞耻。
殷末借口要睡觉,连周喻义对于一个月前的解释也懒得听,回了卧室锁上门,从抽屉里拿了手机出来,滚上了床。
小狗哼哼昨晚给他发了很多消息,殷末打开来看,第一条就是,我想找个人聊聊天,Eddy,有时间吗?
他是真的可怜又无聊,殷末昨晚在滚床单没理他,他就一条条发,大部分信息都有“先生”二字。
殷末回了条消息:“宝贝儿,当年我两分开后,你有这样伤心过吗?”
小楚没一会儿回了消息:“你和先生怎么能比呢……”
“……”这还是殷末第一次从前任情人或床伴嘴里听到说“XX比自己好”,简直比周喻义上了他还让他震惊。
“他是很能干吗?”
小楚文字里都透露着崇拜:“先生很厉害,手里有好几家公司……”
殷末的断句总是和人不同:“宝贝儿,我是问,他很能——干——吗?”
小楚很气愤:“你怎么能用这么肮脏的字眼来形容先生呢!”
殷末不解:“那叫什么?”
小楚说:“那叫灵肉交流!”
殷末又一次惊呆了,这洗脑程度,会不会是又一代XX教教主横空出世了吧?他需要报警吗?
为了测验一下他需不需要报警,殷末发了条消息:“来,宝贝儿,我们来做个填空。什么大法好好好?”
小楚说:“索尼?”
还好还好,目测安全。殷末放心下来,就又开始撩骚,腰子使用过度需要休息,但他还有一颗腰子般的心。
殷末其实是带着别样的心思再去撩小楚的,在他眼里,小楚这就是赤裸裸的勾引,什么空虚啊寂寞冷啊,不就是等着自己百般安慰然后投怀送抱吗?
这种明晃晃的示好比周喻义那种文绉绉的要诱人的多。周喻义虽然有一副好皮相,有时候看起来也够勾人,可殷末觉得自己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他比较喜欢内在美。
所以小楚对他哭诉自己不好看又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比不上金主另外几个相好时,殷末是这样委婉的安慰他的:“我从小是不吃萝卜的,觉得那东西看起来就难吃。结果有一次我们家保姆做了道凉拌萝卜丝,又脆又甜,我吃了三碗饭。后来保姆对我说,这种萝卜叫心里美萝卜,还不是红皮白囊,可是真好吃啊。所以,我一直以来的恋爱哲学就是,宁愿追求心里美萝卜,都不理会那些叶肥肉厚的大红萝卜。”
小楚继续哭:“再好吃的萝卜,那也是萝卜啊。”
殷末说:“你可以自己换一个词嘛。”
小楚说:“Eddy,我发现你变庸俗了。你不仅喜欢灌鸡汤,还用这种庸俗的灌鸡汤的方式,我一直以为你如果有一天会灌鸡汤,会采用更唯美的表达方式,比如葡萄酒,比如珐琅彩,再不济起码也是人参,你竟然能说萝卜,你怎么能说萝卜呢?”
殷末说:“宝贝儿,你最近是不是看过《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小楚有些忧伤了:“名字取得真好,可惜我没看过。”
小楚的怨妇气简直要冲破天际了,殷末趁热打铁挖墙脚:“宝贝儿你听我说,你要是觉得难过,我们就出来聊一聊吃吃饭,电影你没看过没关系,我陪你看。我来接你好吗?”
小楚说:“先生不让我私下见别的人,这是约定。”
殷末一看有戏,继续鼓动:“私下见一见,他又不知道。我们这是纯洁的友谊,他不懂。”
小楚说:“纯洁的友谊?你确定?”
殷末说:“实话说,不太确定,我就是想见见你,我很想你。”
他觉得自己是情话满分的,起码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字正腔圆又不乏浪漫的音调让人无法拒绝。他不像周喻义,不爱拐弯抹角,就是最简单的情话,最蛊惑人心的声音。
结果小楚压根不吃这一套:“现在我又觉得,还是萝卜那个比喻好多了,比较委婉,虽然实在太俗了。如果是先生,大概会用更美丽的文字吧。”
敢情这金主和周喻义还是一类人啊,殷末问:“你那个金主,也会说么?”
小楚说:“怎么可能,说出来也太俗了,这种是需要意会的,先生就是一个有品位的人,不会和你一样,说出来就算了,还用个破萝卜来做比喻。”
不是小楚提醒,殷末大概不会发现自己潜移默化受了周喻义影响,竟然也开始用这种文绉绉的方式,而且还是低级版,小楚都说了,庸俗。
殷末被自己雷到了。
被如此打击,他也没兴趣再继续撩小楚,虽然他对小楚那个号称品味高雅的金主实在是讨厌又好奇的厉害。
他把手机扔在一边,把头埋在被子里,开始思考人生。
直觉告诉他,要把周喻义上回来,是一场持久战,目前看来这持久战最大的问题倒不是周喻义能不能看上他,而是他到底对周喻义能不能保持性趣到最后。
毕竟再好看的皮相都敌不过周喻义那些掉书袋的肉麻话,都到了床上,还需要做阅读理解题吗?
思考人生还未果,殷末的眼睛就开始开开合合,迷迷糊糊之间,有人在给他盖被子。他蹭了蹭盖过来的被子,把头埋了进去,继续补眠。
他睡觉的样子依旧乖巧,因为黑色被子包裹身体的缘故,显得皮肤白皙剔透,更有一种被束缚禁锢的美感。
周喻义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欲望在周喻义心里沸腾,这般乖巧又撩人的美人,应该毫不犹豫把他锁在这间屋子里日夜侵占,让他完全蜕变成自己的所有物,身心臣服在自己身下。
可是他没有动手。殷末是块璞玉,越是雕琢,越是诱人,他喜欢这种新鲜的感觉,有时候甚至会让向来在情事上冷静的他失控。
周喻义把抽屉拉开,拿出了当时离婚时,殷末留下的戒指,就像是宣示所有权一般,套在了殷末的手指上。他想殷末漂亮修长的脖子也许更适合颈环,不过那应该是后来的事了,他得让殷末慢慢适应。
殷末梦里只感觉到有个硬硬的东西套上了他身体的某个部分。肾脏细胞活跃的他自然不会考虑到是什么特殊的记号。他猜那可能是某种新出的安全套,然后一屋子帅哥抢着争着撅起屁股给他带上——他真的就是这么想的,他还是适合浪荡的人生,吊死在一棵树上就为上回来,大概是这辈子他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殷末睁开眼就看到周喻义放在床头柜的小纸条。周喻义万分贴心告诉他,自己有事要出门,晚上会很晚回来,饭已经做好,放在保温桶里,如果觉得凉掉了,可以放微博炉里转一下,甚至连该用什么碗,转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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