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图上有几个羽毛,有几个暗影守护者头盔在那换,有几个头盔,求知道

(编辑: 九妹 )
您可以使用“← | →”键快速翻页,或者进入模式!
事件进展:
相关文章:
猜你喜欢:
{tgbus_tag:tuijian name="c1" count="6" source="tgbus" channel="网游" imgwidth="63" imgheight="63" type="news"}
{/tgbus_tag:tuijian}
热门新闻排行本周本月&&(337)&&(0)&&(0)&&(12394)&&(11041)&&(10747)&&(6900)&&(5213)&&(3905)&&(3449)怕麻烦有错吗
终于是最后一世了啊。。。
我还是那个后妈。。。
痛,浑身都痛得无法动弹,这种感觉Natasha颇为熟悉,在黑暗中感受到那种令人窒息的疼痛,仿佛就是她一直以来的生活状态,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从未离开过她,一直这样折磨着她,迫使她习以为常。&
迷蒙中她闻到了浓烈的消毒水的气味,这让她想起她第一次被带到广袤的西伯利亚雪原上清冷的气味,为了生存,她被欺骗至此,她常常扪心自问,如果当时她知道日后的生活会是那样,她仍然会为了吃上一口饱饭而跟着那个有着严重白化病的男人来到这茫茫雪原吗?她怀疑,或许她宁愿饿死在那个冬天吧。
来到西伯利亚的最初几个月,她还能得到较好的照顾,那些冷漠的人照看着她,让她变得健康而强壮。当她通过体能测试了之后,生活就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危害她生命的东西从饥寒交迫变成了挫伤、骨折、内伤和贯穿伤,她没有再饿肚子,但她宁愿她仍然在街头饿肚子。西伯利亚从来都是冷酷的,天气的严寒让这里的人变得极度麻木,至少她周围的人都变得麻木,包括那些和她一起被带进来的孩子。友谊和良善在这里根本不可能存活,当两个好姐妹被点名捉对厮杀的时候,要么赢要么死的规则会将她们逼得连最后一点人性也被扼杀,末位淘汰制的煎熬让身边的所有人都成了敌人,教官之间的互相攀比延传给她们的,只有杀人和被杀。
Natasha仍然记得她第一次被从红房子里放出去的情景,她和那些仍然活着的孩子们被驱赶到一处林地,她终于再一次看到了天空和雪。冬日西伯利亚的林地没有一点苍翠,除了皑皑白雪就是绰绰暗影,周围的铁丝电网将她们困住,紧俏的物资让她们自顾不暇,一个月的时间,她们要通过互相厮杀来决定谁能活下来,谁将被埋在雪下。当她们中最强壮的孩子开始通过杀人来攫取温热的生肉用以维持体温之后,这场竞争变得毫无人性。Natasha第一次知道了血滴在雪地里的样子,美得如同花朵,给黑白色的背景增添生机的同时,也增添绝望。
这也是Natasha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可以为了活着而放弃所有尊严和道德底线,在她开始和最强壮的那些孩子组成小队,猎杀别的女孩的时候,她知道,有些东西在她心里将永远不复存在,她将变成一个怪物,一个长着女孩脸的怪物。她同时知道了人肉的味道,当她最终被迫和最强壮的那个孩子捉对厮杀的时候,当她意识到离一个月的时间还有五天而饥肠辘辘的自己不会再获得别的温热食物的时候,她几乎没有犹豫,就将那具尚未失温的肉体割开,从肝脏开始咀嚼。血顺着Natasha的手流向雪地里,砸出一个又一个的坑,然后又由于低温而迅速凝结,如同美丽的冰晶花,却在Natasha的记忆里散发着恶臭。
一个月之后,只有Natasha走出了那片林地,酷寒使得西伯利亚的树木都长着针尖一样的叶子,毫无身为树的美感,就像此时的Natasha,别人的血和她自己的血混合着黏在她的皮肤上,她的头发被血水浸透,紧贴在头皮上,她有时甚至会疑惑,自己的红发,到底是天生的,还是被一次又一次这样的经历染红的。
带着一身血污,她第一次见到了他,他和别的教官一起站在电网的外面,银色的金属胳膊在太阳下闪着阴冷的寒光。
“我要她。”他冲Natasha的教官扬了扬头。
拒绝的话还没说完,银光闪过,他便拧断了白化病教官的脖子,那人只发出了一个简短的“哼”声,便趴伏在了雪地里,脸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朝着天空,还保持着刚才面无表情的麻木感。
“我要她!”他没再面向任何人询问,但所有人都默然地应允了,毕竟没有人想再以同样的方式死亡。
Natasha对于那一天最后的记忆是昏迷之前他伸过来的金属胳膊,冷得让人发颤,那触感却十分熟悉,仿佛在久远的记忆里,什么时候,她也曾依偎在这铁胳膊上。她常常有这样的感觉,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这样一个人,也用这样的姿势搂着她,也像他一样寡言,他们在临近清晨的最后一段黑暗中相互扶持。微凉夜风吹拂,穿过她宽大的衣摆,他也像这样接住了她,改变了她的一生。
在黑暗中让人窒息的疼痛感并未消减半分,一个月以来的所有经历折磨着Natasha的身心,消毒水的气味透过黑暗穿透Natasha的感官,她听见有人在喊她:“Natasha,Natasha,Natasha。。。”疲惫感袭来,她用尽全力也无法回答。
她记得在很久之后,她问他那天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那么决绝地挑了她。
他说:“幸亏活着的是你,Natasha,幸亏你还活着。”
“可是我变成了怪物。”她回答。
“我们都是怪物。”他说。
耳边满是他对她的呼唤:“Natasha,Natasha,我的Natasha。。。”
那之后他就成了Natasha的教官,他对她异常严厉,但在她亲眼看见他折断了原教官的脖子之后,她便知道他其实从未尽全力伤害她。一开始,他不善于判断出手的轻重,于是Natasha成了所有的孩子中最容易受伤的一个。红房子不是慈善机构,频繁的受伤也降低了Natasha在组织里的评价,末位淘汰制的机制使得Natasha不敢过多使用医疗室,而不得不通过其他的途径来处理自己受的伤。
在他又一次折断了Natasha的胳膊之后,她第一次带着情绪向他抱怨:“你以前没教过人吗?”她以为他会拧断她的脖子——那也没什么,毕竟再继续占用医疗资源的话自己也会被杀掉——但是他没有,他只是站在一边,脸上露出了一点点不知所措的窘迫,拼命将自己缩在房间的一角,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显然他一米八几的个子和孩子相去甚远,也无法真的把自己的身体缩在阴影里让人看不到他。他那样做的唯一效果是把Natasha逗笑了,那是Natasha这辈子第一次笑。记忆中她仿佛在哪里见过这样的他,满月夜,他一脸窘迫地站在那里,她穿着不太合身的软甲,手里拿着古老而沉重的金属剑,他也是这样一个表情,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大了。”夜风模糊掉了她的回答,或者,她有些忘了。
“你有固定用的绷带吗?”她问他。他木讷地点点头,却并没有把绷带拿来给她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能给我一些绷带吗?再去医疗室的话我会被除名的。”Natasha觉得面前的人可能脑子有什么问题,并没有理解她到底想要说什么。
“嗯,我是第一次教人。”他如同一个卡了壳的机器一般,经过漫长的死机之后才开始对Natasha的第一个问题作出反应,然后他像抢劫了医疗室一样拿来了各种医疗用品。从那之后,Natasha再也没有缺过医疗用品,而且她发现他有着还不错的包扎技巧,就像那些参与过战争的人。
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Natasha时常这么想,她开始从他身上体会到她从未感受到的温存,从木讷而冷酷的他身上。Natasha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这个世界抛弃太久了而对些微的善意有着过多的解读,还是他真的就是那个对的人,自此之后,那些细微的温暖开始不断累积,他渐渐变成了她冰冷的世界里唯一的太阳,她的光,她的心。
在长时间的相处中,他渐渐能掌握自己的力道,减少Natasha受伤的次数。虽然他绝非一个优秀的老师,但是他有着别的教官所没有的生存技巧,Natasha靠着从他那里学到的残酷而决绝的技巧撑过了红房子里一次又一次的考核。他的教学寡言而乏味,但他从不吝于在Natasha身上付出时间和精力。很多时候,Natasha会从他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那人穿着有些可笑的击剑服,用温和的态度对自己说着些什么,那些仿佛旧电影中的场景在肌肤相触的时候更为明晰,她恍然觉得在哪里经历过这些,曾经有个人也是这样教她些什么,那些晴朗的午后时光,他们曾在原野上赤着脚狂奔,他的脸模糊在了温柔的时光里,却在午夜梦回时敲击着Natasha的心。
她也困惑过,毕竟在红房子里,感情意味着失败,意味着残次品,意味着死亡,所以她更加发狠地训练自己,将所有的精力放在格斗、枪械和诱惑男人的技巧上,她以为过多的时间消耗带来的疲惫感能将自己逼离这段感情,但每每睁开眼,只是看见他简单地站在那里,Natasha的心就会偏离原来的位置,他吸引着她,即使那可能意味着比死亡更可怕的深渊。
Natasha的努力换来了一次又一次的生存机会,她成了所有孩子中最优秀的那个。
毕业的芭蕾舞表演,她是那只漂亮的白天鹅,站在舞台中央,穿着白色的蓬裙,羽毛和蕾丝将裙子装饰得像窗外的皑皑白雪一样。音乐响起,她露出那些伪装好的无辜表情,轻盈起跳。胳膊在半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脚尖踮起,颀长的身材展示出青少年特有的纤细感,台下难得的出现了那些红房子的负责人,他们的眼睛被粘在了白天鹅身上,尽管台上有那么多天鹅,但他们只能看到一个。
而Natasha,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刚一上台她的教官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仿佛粘在视线里的黑点一样,尽管他站在阴影里,远离那些喧嚣的评判者们,却变成了她唯一能看见的人。她翩然起舞,他目光相随,仿佛舞台上的追光灯一样,Natasha的眼里开始出现点点生机。就这一次,她想着,夹杂着一些自暴自弃和快速舞动带来的烧灼感,就这一次,让他看到她最美的样子,那种带着少女天然的无辜感和懵懂感的样子,那些带着真实的羞涩和期盼的样子,那些她想让他看到的样子,就这一次,将心剖出来给他,在最终的死亡降临之前。她能感到他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享受着他的目光被粘滞在她身上的模样,那种被强烈的美震撼的呆滞模样,她都不用和他交流就仿佛能听到他心中的呐喊:“Natasha,Natasha,我的Natasha!”她见过这样的他,聚光灯下,她在歌唱,他鹰似的眼睛盯在她身上,台下座无虚席,她带着白色的羽毛披肩,圣洁的像雪一样。每个人都被她震撼,但他和她眼中都只有彼此,其他仿佛无物。他是她的宝物,她的光,她的心。
红房子负责人的手势划开了空气中那柔弱而美丽的气息,第一刀刺过来的时候,划破了Natasha腰间的漂亮褶皱,血从伤口里渗出来,滴在纱裙上,让她想起那天林地的测试,血滴落在雪地里的美丽样子。她几乎没有迟疑地扭断来人的脖子,变换身姿只在一刹那,眼中的凌厉感随之震慑住了周围的所有人,娇弱美丽的白天鹅变成了嗜血冷酷的黑天鹅,踩着轻快的节奏践踏周围所有人的生命,指尖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血飞溅上衣裙,她颀长的身材变成了暗夜的鬼影,夺取一个又一个狰狞的天鹅的生命。一曲终了,白色的天鹅们如同花朵簇拥花心一样倒在Natasha周围,她的裙子被半凝结的血污染成了黑红色,台下的观众开始鼓掌,红房子的负责人带着诡异地微笑看着她,用冷冰冰地语气赞扬她是唯一的佳作,仿佛批评家在赞扬一尊雕塑。而周围的那些破碎的肢体,命运和那些失败的艺术作品一样,被扔进了焚化炉。
他走上台,将她领走。
“我不喜欢那些人那样看你。”他一边给她递纱布,一边嘟囔,和Natasha脑中的话语重合,一个声音用生硬的语气嘟囔着“我不喜欢那些人那样看你。”
“哪些人?”
“台下的那些男人。”脑中的声音依旧在持续“宴会上的那些男人。”
“怎么看我?”
“就那样看你。”“就那样看你。”
“我想把你关在这里,谁都不给看。”“我想把你关在高塔里,谁都不给看。”
这表白一点浪漫的气息都没有,却成了Natasha永远都无法忘却的场景。
耳边满是他对她的呼唤:“Natasha,Natasha,我的Natasha。。。”
&“Natasha。”
一个声音在喊她,她回头,他在街景的阳光下,木讷地拿着一只银色手镯摇摆。宽宽的手镯上有一个蝴蝶的刻印,一如自己身上的胎记。
“送给你。”
“嗯?”她知道任务完成得很顺利,这是她和他的第一次任务,硬冷的钢丝在她手里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全然听她摆布,缠绕着绞死了一个又一个生命。那些尸体被连上石头沉入海底,没有人知道那个纽约的商人家里发生了什么,他们仿佛在一夜之间蒸发,不留一点痕迹。
“古董店老板说它原来戴在纽约最美丽的女人手上。”他学着在她面前说情话,笨拙得可爱。
“你一定被骗了,哪个女孩子会喜欢这么宽的手镯。”她笑着伸出手,阳光下,手镯由于时间的磨损而发出淡淡的温柔反光。
“好在我喜欢。”她见他费力地帮自己戴上手镯的样子,那样子和遥远记忆里的场景重合,他也是这样跌跌撞撞地来到她身边,手忙脚乱地想要帮她带上手镯,却花了很长时间都没能成功地将手镯戴好。于是她俯下身,亲吻他的耳廓,看着他红了半边脸。
“我的小蝴蝶。”有人在记忆中这样喊她。
或许是那天的阳光和街景太过美好,或许是他笨拙得样子太过好笑,所有的一切都让她忽然生出一种冲动,她的梦境里开始出现雪白的婚纱和昂贵的戒指,还有教堂中神圣的歌,她开始有一种无望的期待,开始生出那些少女的梦。
疼痛,黑暗中疼痛又一次袭来,恍惚中她被他扛在肩上,摇摇晃晃地走下冬季的瑞士雪山。。
“我还活着呢。”她说。
“我知道。”他说。
“冷。”她说。
然后她感到了温暖,来自他的温暖,她蜷缩在他怀里,血从她身上滴下,在雪地里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为什么过来?”她问他,“他们让我独自完成任务的。”
“啊。”白气从他嘴里呼出,却只发出了一个单一的音节
“我说了一切都很顺利,你怎么知道不顺利?”
“说句话,不然我困了,这么冷,会死的。”
“不会死的。”
“你不是在伦敦吗?你收到电报了吗?”
“收到了。”
“为什么要过来?”
“因为你说你爱我,电报的最后,你从来不说你爱我。”
“我以为我说过。”
“你没有。”
Natasha真的觉得自己说过,而且说过很多次。她在他的怀中摇摇晃晃半梦半醒,她记得她坐在老式的煤油灯下,昏黄的灯光照在信纸上,她拿着鹅毛笔在最上端写下“亲爱的***”,记忆中的名字被模糊掉,但难掩她温存期盼的心情,落款处是“永远爱你的Natasha”,她写过无数次她爱他,没有人比她更爱他,她读到过同样的爱意,也从他口中听到过无数次。
她想再听一次。
于是她小声说道:“我爱你。”
“我爱你。”他的回答掷地有声,支撑着她挨过了瑞士的冰天雪地。
晨光熹微,罗马在朝阳里闪烁着格外诱人的风韵。
就像昨夜的Natasha。
她站在窗边,微风拂过窗帘,他在她身后,留恋地抚摸着她光裸的胸腹间蝴蝶一般的胎记。那是他们之间疯狂的第一次。美酒和任务完成之后多余的肾上腺素是一切的导火索,放大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破除了他们之间习惯性的克制,将他变成了一头狂暴的野兽,听任自己内心最原始的欲望摆布,她给他的欲望。她的一切举动对他而言都是煽风点火,她却毫不在意地坐在窗边撩起自己被染成金色的头发,慵懒恣意。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对他的勾引,她留在酒杯上的唇印,她行走间偶然露出的蕾丝吊袜带,她纤细的脚踝和黑色的高跟鞋,他沉迷在这种勾引里,第一次放任自己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那些女性特征,沉浮在她的双腿间。那一夜,他是她的囚犯。
“Natasha。”他重复地念叨她的名字,用各种各样的语调,或是温存,或是凶狠,或是急切,或是诱惑,他喊她名字的方式,仿佛床笫之间的催情剂,拉扯着她攀上高峰,而她沙哑好听的烟嗓发出阵阵呻吟,那少有的混杂了疼痛和快感的呻吟,也刺激着他,惑乱他的理智,把思绪从他脑中抽空,他们只有彼此,像是两条脱离了大海的鱼一样,用尽所有的力气折腾,仿佛没有明天。
或许真的没有明天。
自那以后,他们的一切都纠缠在一起,那是危险的,一旦被发现,死亡是唯一的结果。但他们就是这样无法分开,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维系着他们,那些渺远的记忆,那些熟悉的情节,他们仿佛照着既定的剧本在走,在重复着曾经走过的路。或许是为了纠正原来的错误,或许只能徒劳地重复原来的错误。
他喜欢她的胎记,他喜欢亲吻它,抚摸它,仿佛为它着魔。
“或许是上辈子留下的伤口。”她说。
“或许是上辈子我留下的标记,为了这辈子还能找到你。”他说。
什么时候这一切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呢?什么时候这个人变成了Natasha生命的全部呢?
或许是在接到他死讯的时候,Natasha想着,或许是在自己的心抽疼得忍不住发出声音的时候,或许是自己窝在无人的角落里连眼泪都掉不出来的时候,或许是在那个时候,她忽然发现,他为她建了一座高塔,她被他囚禁在那里,她早已沉沦深陷,而他离开了,她却还在。
那心痛仿佛早就经历过无数次,她听见什么人告诉她,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如果他死了,那么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抚摸着手镯上的蝴蝶印记,大概不会再有人像他那样叫她的名字了。
耳边满是他对她的呼唤:“Natasha,Natasha,我的Natasha。。。”
离开红房子的时候,又是一个冬天,历经挣扎,她被Clint说服,带着一身的伤逃脱了出来,他们的血滴在西伯利亚厚厚的雪地上,砸出一个一个的浅坑。她如同傀儡娃娃一般的生活终于能够告一段落。
“如果他能熬到现在该多好。”这是她留给西伯利亚最后的话,西伯利亚是她内心最柔软,最坚硬,最幸福,最悲伤,最甜蜜又最痛苦的地方,是她心中的丰碑。她将银色的手镯留在了那个地方,那里埋葬着她的宝物,她的光,她的心。
她以为那将是她和他的故事无望的终结,但她想错了,她躺在神盾的医院里,头顶上是无影灯那让人眩晕的光线,医生在自己身上忙碌,敖德萨的冬天冷得就像西伯利亚一样。
当子弹穿过她腹部的时候她还在迟疑,而现在,她周身的疼痛提醒着她,他还活着,他想杀了她。
这种身体的摧残伴随了她的一生,如同红房子里的训练一样,那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现在她能得到更周到的救治和护理。
但心的抽疼呢?
他举起枪的时候,那画面和渺远的记忆相重合,他举起刀,对着自己刺过来,没有一点犹豫。大口径的子弹在自己的下腹部开了一个大洞,身后的科学家应声倒地,自己也倒在了雪地里。血染红了一大片的白茫茫,如同一朵漂亮的大丽花。模糊的视线中他走了过来,这是她期待已久的场景,他还活着,他向她走来。但此时,那种期待混杂着奔涌而出的悲鸣和疑惑,烧灼着Natasha的心,她分不清更痛的是被洞穿的腹部还是那颗被刚才的景象刺穿的心。她没有等到他走近就沉入了黑暗中,那痛苦而无望的,伴随她良久的黑暗。
虽然有麻药的作用,但她还是能感受到医生的手术刀划开她下腹部皮肤的感觉,这感觉似曾相识,就像当年的毕业舞会之后,她被推进手术室,麻药过后,她也有一样的感觉,手术刀滑过她下腹部的皮肤,医生从她体内取走了她的弱点,她身为女人的弱点,她一直都知道她失去了什么,一个机会,一个未来,一种希望。
按理说她应该无法感受到手术刀的温度,但她总觉得那东西冰冷得可怕,红房子的手术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她曾经也这样躺在手术台上,怀着无望的心情,也失去了同样的东西,还有一个孩子。
奇怪,我从未有过孩子。Natasha思忖着,那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迷茫,但是记忆里那些真实的触感又让她恍然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有过那么一个孩子,她甚至还能在某些瞬间感受到深夜里的胎动,温暖又坚强。她甚至想起自己喃喃地安慰腹中胎儿的话语,她也记得那个时候她安慰自己的话,如果他能回来,他一定会是个好父亲。但手术刀最终带走了这个小生命。
她茫然地感受着下腹部肌肉被切开,清洗,缝合的触感,敖德萨的经历混合着红房子的经历还有些渺远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混乱记忆在她脑中旋转,她想要摆脱那些记忆里痛苦阴暗的部分,麻药让她陷入了更深的梦境,那深渊一般的梦境。在梦境里她被迫接受着一个事实:他回来了,他不再是她的他了。
窒息感,当他的金属手掐着她的喉咙的时候,那种绝望的窒息感摧毁了Natasha倔强的理智,她以为她可以在他面前装作对之前的事无所顾忌,但恍惚中她的脑海里闪现的是他和别的女人站在一起的样子,他站在别的女人身旁,就只是安静地站着,就让Natasha输得体无完肤。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Natasha不记得了,但这种事仿佛不止发生了一次。他拿着别的女人的外套,他绅士地帮别的女人拖开椅子,他和别的女人戴着同款的戒指,而她只能在那里看着。
她看着他的脸,她想起上一次也是这样看着他的脸,她盯着他的脸将刀插进自己的身体,就插在她现在蝴蝶胎记的位置,她恍然想起了很多东西,那些关于胎记的传说,或许老一代的人说的是对的,前世最深的伤痛便是今世的胎记,那种钝痛在她坠落下高塔的时候变得明晰,她甚至记得她跌入草丛的时候身体和地面接触发出的沉闷响声,她记得那些骨头悉数折断的脆响,她记得肋骨插入肺脏的触感,她记得口中涌出的鲜血让她窒息,她记得她躺在杂乱的草丛中,呼吸渐渐离她而去,她的口中呛满粘液,徒劳地看着高塔上的他,就像她现在徒劳地看着近在咫尺却已然忘记了她的他。她的脑海里满是愤愤不平的呐喊,那不公平,那绝对不公平,为什么记得的只有我一个,为什么你根植在我的记忆里,为什么你仍然是我的宝物,我的光,我的心,为什么你却将我忘得这样干净?
“你至少应该记得我吧。”这不是她应该说的,但在生死线上挣扎的她只想到了这句话,在她本该竖起身上的刺防卫的时候,她却向他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就像在灭霸降临的时候,有些话她也不应该说的,但是挣扎在生死线上,人的理智就会不受控制,所以她在最后还是对他说了那句话,在她被灭霸捏在手里,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渐渐远离的时候,她看着他说的那句话,那句她说过无数遍的话:
“多可悲,而我仍然爱你啊。”
“你知道她或许不会再醒来了。”Steve拘谨地站在病床边,希望挑选一种最不刺伤Bucky的方式告诉他这个事实,他们身上都有着曾经严重受伤的痕迹。
“或许她也应该这样惩罚我,毕竟之前的每一次,都是我不记得她。”Bucky失落得可怕,上一场残酷的抗争和濒死的体验都没有撼动这个男人分毫,而现在,他却难过得像是失去了全世界。
“你知道吗,Steve,你可能不相信那些关于上辈子的记忆,但我记得那些绝非我此生经历的事情,那些事情在我梦境里是如此真实,真实到让我确信我曾亲身经历。我记得每一次我都失去了她,每一次,在我狠狠伤害了她之后,在我忘记了她之后,她承受着莫大的绝望,我听过无数次她对我说‘多可悲,而我仍然爱你’,对她而言那绝非什么好的经历,但是对我而言呢,我的每一世,何尝不是在承受着比她更甚的煎熬,我一直记得抱着她尸体的触感,那种真实的感觉,她不再回来了,我一次又一次用自己的方式折磨她,杀死她,而这些事实又反过来折磨着我的神经,在我想起之后,即使只有一瞬,也痛得难以承受。我一次又一次决绝地选择了死亡,因为死亡才能让我好过一点。
但我又如此不甘心,我们的每一世悲剧,我都以为会有机会矫正,每一次我都祈求让我们来世再相遇,那是我每一生最后的愿望,每一世我都想要用下辈子的时间来弥补我犯的过错,那是因为我没有机会补救,她从没有给过我机会补救,而我固执地将她圈在轮回的牢笼中,哪怕只有一点点机会,我也希望我能和她再相遇,或许正是我的固执,使得我们在一次次相遇中重复着同样的悲剧。或许她终于想要放弃了,或许将她困囿于轮回让她不堪重负。而我却不甘心,即使经历了无数次失去她的痛苦我仍然不甘心,就算是知道也许最后我仍然要抱着她的尸体哭泣,我仍然要承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我仍然希望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生生世世。”
“你知道我不相信轮回转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活过了一个世纪的你会相信轮回转世,不过即使这样想,你仍然不打算放弃吗?”
“不,Steve,至少这一次,我有了一个机会,一个不用面对她的死亡就可以补偿她的机会,一个和她在一起的机会,我们都有着长于旁人的生命,至少我耗得起。”Bucky取出那枚刻着蝴蝶的手镯,将它小心翼翼地戴在Natasha的手上,他在西伯利亚的雪原中发现了它,它的上面盛开着一朵血凝成的花。
如若这一世你不醒来,下一世,生生世世,我仍然会将你困囿于我的身边,我们注定撕心裂肺,相互难忘,我们注定彼此纠缠,永无宁日,我们注定会遇上对方,爱上对方,没有人会比我更加爱你,比起那些求而不得的悲剧结尾,我更害怕我的一生中没有你的踪迹,你是我的珍宝,我的光,我的心。。。
黑暗中,身体的疼痛和消毒水的气味重新包裹住她,她的所有经历中都逃不开那个人,她却怎么也想不起他的名字,那样重要的,曾经视若珍宝,曾经伤她至深的那个名字,她怎么也想不起来,疼痛让她变得迟钝和困倦,她从来都习惯于这样的疼痛,她的一生中绝大多数的经历都伴随着同样的疼痛感和消毒水的气味,这些都让她麻木。
“Natasha,Natasha,我的Natasha。。。”
熟悉的声音,但Natasha不想去追寻这声音的来源了,当伤害已经形成,没有人会想要再一次怀揣期待然后被湮灭希望。
“Natasha,Natasha,我的Natasha。。。”
他喊她名字的方式,曾经是她最喜欢的,那些疯狂的夜晚,她的名字唯一的意义仿佛只在于被从他的口中说出,带着各种感情,用各种语气和口吻。
“Natasha,Natasha,我的Natasha。。。”
是啊,Natasha想,我仍然是你的Natasha,我仍然被你囚禁在那座高塔里,我仍然在终日怀着期待给你写信,我仍然在舞台上为你一个人歌唱,而你呢?而你呢?
“Natasha,我的小蝴蝶,我的小说谎精,我的小玫瑰。。。”
那些渺远的记忆如项链上的珍珠被一颗颗串起,她想起他们之间的每一次甜蜜,每一次伤害,每一次痛苦,每一次都是自己在求而不得的失落中结束生命,自己永远是等待的那一个,永远是被抛弃的那一个,永远是受伤的那一个,每一世的纠葛到最后留给自己的都是失落,每一世她都在自以为最幸福的时候失去一切。为什么没有早些想起来呢,如果早些想起来,大概就不会和他再次纠缠了,或许一开始就会放任自己死在那篇林地,让自己的血流尽在西伯利亚的雪原中,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或许早就应该放手了,和他之间从未有过幸福的结局,这次,也就这样吧,或许如此死心,下一世就不会再碰到,以后的生生世世,希望永不相见。
“Natasha,我的珍宝,我的光,我的心。。。”
可是为什么,即使每一世都那样痛,仍然会祈祷下一世的相遇,祈祷下一世他仍然在那里,她的生命中最不能承受的或许不是他的背叛,不是他的遗忘,不是他的抛弃,而是没有他,如果没有他,纵然过得幸福又如何呢?
如若这一世我们仍无法在一起,下一世,生生世世,我仍然会愿意被你囚禁于身旁,我们注定撕心裂肺,相互难忘,我们注定彼此纠缠,永无宁日,我们注定会遇上对方,爱上对方,没有人会比我更加爱你,比起那些求而不得的悲剧结尾,我更害怕我的一生中没有你的踪迹,你是我的珍宝,我的光,我的心。。。
阳光透进眼帘,她想起了他的名字,她的Bucky,那张有些笨拙的未加修饰的脸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带着激动而急切地表情呼喊着她的名字,就像她在梦境中听过的那样。
“Natasha,Natasha,我的Natasha,我的小蝴蝶,我的小说谎精,我的小玫瑰,我的珍宝,我的光,我的心。。。”
她能感到腕间手镯的微凉感,那宽宽的手镯,带她回到了那些与他骑在战马上并肩作战的日子,回到了她在战火中接到他求婚来信的日子,回到了他在更衣室里带着窘迫的表情求婚的日子,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在街景里笨拙地拿着手镯摇摆,偷走了她的心。
她的耳边是他温存的回应:“我回来了,我的Natasha,我的小蝴蝶,我的小说谎精,我的小玫瑰,我的珍宝,我的光,我的心。。。”
&其实本意是想写Natasha昏迷之后的意识流,不过。。。如果没看出来就当我没说。。。能力有限。。。
384居然在采访的时候说复联3不会有冬寡感情线,因为那个不是剧情主线。。。大写的sad!!!希望他只是迫于漫威狙击手的压迫而忽悠人的。不过好在他表示愿意参演寡的单人电影,奶一发,一定要有对手戏啊~~~
躺在冷坑底的我现在看着队3里那句“你至少应该记得我”都觉得是冬寡糖。。。嗯。。。如果复联3冬寡能有高于此标准的糖分,就写一篇冬寡无敌大甜文~~
扪心自问一下
我真的要看虐文吗?
我的心脏还坚强吗?
我看完之后不会给作者寄刀片吗?
真的很虐,如果不接受虐文看上部分就好,真的。。。
高虐预警!!!
大写的BE预警!!!
当天边开始泛白的时候,Bucky起身看着站在窗前,只披了一层薄纱的Natasha,微光透过她宽大的衣摆,美好的曲线能被一览无余。她纤细的手指间夹着一支Lady rose flavour,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她的面容,却遮盖不了她的美丽。
“Natasha,”Bucky呼唤着对方的名字,带着朝圣的心情。
Natasha没有说话,只是回过头来看着他,她的红发被早晨的清风吹起,一举一动皆是诱惑。
“我的小玫瑰,”Bucky大约也无法再说出什么其它的话来,他的灵魂被抽离,围绕在Natasha身边唱着赞歌。
“你想陪我看看日出么?”Nat朝Bucky伸出手。Bucky走了过去,甚至忘记了在身上披一件衣服。
太阳的光芒让天空开始泛起点点金黄,Bucky环住Nat的腰,将下巴抵在她肩旁,他能闻到她的味道,带着淡淡的烟草香。Bucky怜惜地抚摸着Natasha的上腹部,那里有个伤口一样的胎记,绽放出蝴蝶般的形状,他的注意力总是不自觉地被那块胎记吸引,那让他的女孩尤为特别。
“我听说这是前世的死亡留下的伤口,”Nat轻轻点了点Bucky的手指,“我前世大概死得很痛吧。”
“或许只是一个记号,上辈子留下的,这辈子等着什么人找到。”Bucky亲吻着Nat的脖颈,“等着我找到。”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很古老的梦,梦中我总是在一个山崖上看着远方黑漆漆的天空,我想看一次日出,可日出总没有出现在梦中,我等了很久,直到我醒了,太阳也没有出来。”
“我也做过同样的梦,黑漆漆的梦,我最后等到了日出,但醒来的时候却倍感失落,仿佛那并不是我想要等到的日出。但同你看日出,这仿佛圆了我一直以来的梦,这是我看过的最美的日出。”
“Nat,如果你还是执意在这里唱歌,麻烦你处理一下你的男朋友,不能每次你一唱歌他就在后台阴沉沉地坐着。”Clint一边清理着上一波跳大腿舞的女孩们丢得四散的羽毛,一边对着Natasha抱怨。离上台还有十几分钟,而她的手现在还攥在Bucky手里。“话说你真的不考虑不唱了吗?”
“为什么不唱?Clint,我唱歌是为了自己开心,而且你想Rosie倒闭吗?”Natasha整理了一下毛皮披肩,笑着回答。
临近冬天,纽约的天气变得冷冽,Natasha和Bucky之间的情感却更为热烈。纽约是个薄情的城市,军官和歌女的关系通常不过是无聊生活的点缀,但他们却如胶似漆一年多了,在Clint看来,这段关系中甚至Natasha还占了上风,话说眼前这个耐心地帮自己女朋友整理衣服的人还是传闻中的Barnes先生吗?那个冷峻寡言,一言不合就动手的Barnes先生呢?他现在甚至不介意在Clint面前对着Natasha露出有些委屈巴巴的眼神,和他健硕的体型完全背道而驰。
Natasha在台上唱歌的时候,Clint不再待在后台了,他宁愿把后台让给这个Barnes先生,他可不想当电灯泡。在他正准备找借口溜走的时候,Barnes先生叫住了他:“Barton先生,如果我向Natasha求婚的话,您会怎么想?”
“恕我直言,Barnes先生,我会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家里的人会怎么想吧。虽然可能会冒犯您,但我必须直说,对我而言Natasha和我是过命的交情,我可不希望她像那些唯唯诺诺嫁入豪门的歌女一样,过着毫无尊严的生活,也不希望她像被豢养的金丝雀一般,富足却没有自我。”
“我不会让她过那种生活,她是我的光,我会让她永远明亮。我不会让婚姻改变她的任何,只要她愿意,她仍然会在Rosie的舞台上闪耀,她要的一切我都会给她,尊严,自由,天赋,舞台,我会尽我所能给她。”
“如果您考虑好了,就鼓起勇气问她吧,希望您不会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口。”Clint笑着打了个响指,他经营Rosie这么久,他是纽约消息最灵通的男人,他当然能看出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这些话的,他相信他,也相信Natasha的眼光。
当然,更衣室的求婚不幸被Clint言中,Bucky紧张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在Nat换衣服和卸妆的过程中,他几次都没找到求婚的好时机,等到Nat倒上红酒坐在沙发上,他才走上前去,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前一天他甚至为了有个完美的求婚而把想说的话都写在纸上背了下来,但显然这并不能拯救现在如同傻子一样站在Natasha面前的自己,那个平日里雷厉风行,在以往的生活中也对姑娘们非常有吸引力的Barnes先生,此刻仿佛完全灵魂出窍了一样,他健壮身躯投下的阴影笼罩着娇小的Natasha,自己却窘迫得像个孩子。
“说点什么,别那样站在那里,有点好笑。”Natasha仿佛一眼能把他看穿,她翘着腿优雅地抿着红酒,慵懒而魅惑。
“就。。。”Bucky简直想要揍自己几拳,他没法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他能感到Natasha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扫过,带着平日里的娇俏,吸引着他做些什么,然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脸上的温度大概能够烫熟一只鸡蛋了,他咬了咬牙,狠下心来,掏出怀中的盒子,单膝跪地,盒子里的东西在更衣室柔和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嗯?”Natasha发现那并不是戒指,而是一只宽宽的手镯,时光将手镯磨损得有些过于光滑,但上面的蝴蝶印记仍然清晰可见,那蝴蝶仿佛自己身上的胎记一般,翩然停留在手镯的一侧。
“就。。。就。。。我。。。嫁给我好吗,Natasha?我知道不是戒指有点怪,但就是上次经过古董店的时候,你说看到这个手镯忽然觉得很熟悉很有缘,我也觉得非买不可,就。。。就买了,戒指的话我想带你一起去挑,就。。。一起挑。。。”Natasha的迟疑让Bucky忽然语无伦次起来,他买这只手镯的时候的心情其实自己也说不准,他和Natasha曾经在古董店看到过这只价值不菲的手镯,那个时候他就觉得这枚手镯应该待在Natasha的手上,那就是为她打造的,一切都是那么契合,仿佛手镯上写着Natasha的名字一样。不过他现在有些犹豫了,可能戒指会更好一些,毕竟有谁会在求婚的时候送手镯啊。
沉默的空气让Bucky更加紧张,他甚至不敢抬头看Natasha一眼。
“所以你打算让我自己带上吗?”Natasha盯着眼前不知所措的男人,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和平时的清浅的笑容完全不一样,那是她发自内心的笑声,那笑声让人听了就觉得开心。
“当。。。当然不。。。我帮你带上。。。所以你答应我的求婚了?你答应了对不对?”Bucky跌跌撞撞地来到Nat身边,手忙脚乱地帮她带上手镯,不过由于过于激动带来的笨拙感,他花了很长时间都没能成功地将手镯戴好。
“天啊,你的脑子是被什么吃掉了吗?”Natasha一边笑着一边帮助Bucky给自己戴好手镯,她喜欢那手镯,她其实非常满意Bucky记得她对这只古董手镯的心仪,第一次看到她便觉得那手镯本来就是属于她的,仿佛有什么魔法,那手镯对她有着别样的吸引力,而现在戴在她手上,一切都那么契合,仿佛就是为她所打造。比起戒指,收到手镯其实让她更为开心。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知道他值得托付终身。
“被你吃掉了。”Bucky攥着Natasha的手不肯松开,他们疯狂地接吻,又是一个热烈的夜晚。
当然Natasha最终还是戴上了Bucky给她准备的戒指,那戒指上的钻石大得刺眼,她本来没想到会这么快,不过Bucky急切得就好像害怕她被谁抢走了一样,执意在冬天把所有的手续都办齐,并提前预定了春天的盛大婚礼。他并不打算一切从简,他希望给Natasha与她相匹配的婚礼,她是他最宝贵的东西,她值得他花最多的钱,定最好的教堂,穿最美的婚纱,他不在乎那会是一场多么奢侈的婚礼,他也不在乎他的家族对这一切表现出了怎样的反对情绪,他对抗着外界的一切,像雄狮一样将Natasha护在自己身后,他将给她他所承诺的东西,尊严,自由,天赋,舞台,他甚至不打算让Natasha离开Rosie,她仍然在周末的晚上惊艳着整个纽约,不过她的眼神永远只会流连在Bucky身上。
============高虐分割线,你还能回头,对自己好点==========
转眼春天临近,一切都仿佛朝着最美好的结局前进,然而1917年的春天注定不是个太平的春天,4月,美国对德宣战,卷入了欧洲如烂泥一般的战场。Barnes家族无法幸免,他们家唯一能去欧洲并且急需用战功收集政治资本的只有Bucky,Bucky无法拒绝这一切,他姓Barnes,如果说这个姓氏给他的成长带来了坚固的基础,那么此刻,就会给他带来一样沉重的责任,他不可能远离这场战争,他的尊严也不容许他在此刻躲在这个姓氏下瑟瑟发抖。
Natasha亲自去取消了教堂的预定,亲手为丈夫整理好临别的行李,她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就像她当初一冰锥插穿Bloomberg的手掌一般决绝,她知道他们都别无选择,她知道他丈夫一直以来都是雄鹰,他需要在天空翱翔,而她绝对不会在他一飞冲天的时候折断他的翅膀。
而在Bucky眼里,Natasha的决绝就像她插穿Bloomberg的手掌时一般吸引自己,她懂他,懂他的一切,她仿佛住在他的心里,她的一举一动都让欲望充满自己的身心。他不愿离开她哪怕一分一秒,但他绝不会让旁的人因为自己懦与参战而诟病于她,她是他的玫瑰,那么他就要有同等的配得上她的光耀。
“你狠心得就像中国的那个在儿子身上刺字的母亲一样。”临别前夜,Bucky搂着Natasha,带着有些委屈的语调抱怨着。
“别把我说得那么老。”Natasha翻过身搂住Bucky的脖颈,他们贴近彼此,不留一点缝隙。
“你会等我回来吧,不会被别的那些小混蛋带走吧。”
“哪个小混蛋会比你更混蛋?而且你在我包包里塞了一把枪,你觉得哪个人会那么不要命?那可比冰锥杀伤力大多了。”
“还有呢?”
“活着回来,那件婚纱真的挺好看的。”
一夜疯狂,他们用尽所有的力气向对方诉说着自己的不舍。
等待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特别是在连通信都十分困难的情况下。Natasha开始关注报纸上的新闻,开始关注那些她从来不屑于看的东西,特别是在她发现自己怀孕了之后,她更加患得患失,她戒掉了Lady rose flavour,她变得不像她自己,不像那个曾经没有心,对什么都无所谓的自己。纽约仍然光怪陆离,根本没有被战争影响,被改变的只有Natasha,她开始在接到Bucky的来信后的深夜流泪,她思念他,她思念关于他的一切,她思念那天被Bucky扛在街道上飞奔时眼中的霓虹,她思念他的抚摸,他的亲吻,他的疯狂,他的愚钝。
Natasha的身体因为怀孕而变得沉重,她不能再在舞台上唱歌,好在Clint帮她存了一大笔钱,Bucky也给她留下了可观的财产,她仍然过得安适富足。但她已经一个月没有收到任何Bucky的消息了,阴云笼罩着她,她努力调整一切,像每一个坚强的母亲一样为了未出生的孩子而筹谋。他会回来的,他最终会回到我们身边,她在每一个难眠的夜里安慰着腹中的孩子,安慰着自己。
但一切就是那么突然而让人无法接受,Bucky死亡的消息在纽约的街头被放大,每一张报纸上都印着他穿着戎装的英姿,当Clint飞奔到Natasha的住所妄图在Natasha醒来之前把当天的报纸偷出来的时候,他看到Natasha跌坐在那里,血从她的双腿间流下,染红了散落一地的报纸。那一天Natasha失去了一切,她的Bucky,她的孩子,她还会拥有孩子的可能性,她的光,她的心。
之后的日子,生与死对于Natasha来说没有什么不同,她曾经想去看看Bucky的墓地,但Barnes家族的人生怕自己和这个女人扯上任何关系,Bucky的父母用最快的速度搬了家,断绝了Natasha的所有期望。
“我们没有钱给你,而你连一个孩子都无法留下。”这是他们最后对Natasha说的话,冬日里,如同利刃一般将她又一次洞穿。
纽约仍然保持着它的耀眼光芒,Rosie的周末夜也一样有一名叫做Natasha的歌女在歌唱,她仍然是纽约的核,她仍然漂亮,仍然用沙哑的烟嗓挑拨着每个人的神经,她的身上仍然飘着淡淡的Lady rose flavour的烟草香。但她变了,说不上来为什么,去听歌的人都知道她变了,她仍然唱着以前的歌,但歌中仿佛没有了魂魄,她仍然是最吸引人的歌女,仍然是纽约的象征,纽约仍然对她尤为偏爱,但她,已经不是那个她了。
艹他的,纽约。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Bucky离开已经五年了,战争早就结束,一切被粉饰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仍然不打算忘掉他?”Clint靠在更衣室的门框上,看着Natasha无意识地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她从未摘下过那枚戒指,也从未摘下过那只手镯。
“忘不掉。”Natasha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一丝痕迹,她美得就像第一次登台一样。
Natasha走向舞台中央站定,和以往的每个周末夜一样,翻着客人点的曲谱。正准备开口,餐厅的门忽然被打开,纽约冬季的风从门缝中流入,将室内温暖的气温降低了一些,然后她看见了她朝思暮想的人走了进来,岁月带给他一些沧桑,他的头发变长了,他的额间隐约有些抬头纹,他比原来胖了一些,他失去了一条胳膊,天啊,他失去了一条胳膊!餐厅的灯光将男人的脸映得有些模糊,但Natasha一眼就能认出,那是她的男人,她的Bucky,她的光,她的心。
而他此刻正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绅士而优雅。
而他的中指上正戴着和另一个女人一模一样的订婚戒指,闪耀着光芒。
而他贴心地帮另一个女人脱下外套,拉开椅子。
而他。。。
而他不再是我的了,Natasha这么想着,脑中一片空白,她从未想过这个可能性,她从未想过。她愣在那里,她的体内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她却迟钝了,仿佛无法理解眼前的情景,过大的震惊甚至使她忘记了流泪。她就站在那里,维持着翻开曲谱的姿势,感觉世界都崩塌了。
Clint顺着Natasha的目光看了过去,也愣在当场,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Natasha合上曲谱,飞奔入更衣室,他只得上台致歉,并表示Natasha今天身体不适,无法唱歌,今天所有客人的单全免,以示歉意。正当他胡乱地道着歉的时候,Natasha又回到了台上,她仍然美得发光,她的眼神恢复了生机,她变回了仿佛Bucky没有离开之前的样子,就像Bucky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样,穿着黑色的鱼尾裙,裙间波光粼粼,披着白色的羽毛披肩,就像一只诱惑水手接近的人鱼。她示意Clint离开舞台,然后开始唱歌。
当时在餐厅的人后来是这样形容那首歌:“我此生绝不会再次听到那样的歌了,那一刻,就好像全世界都被扼住了咽喉,全世界都只能安静地倾听她的诉说。”
所有人都不会忘记那一夜的Natasha,她美得发光,她就站在那里,她就是所有人世界里唯一的光。
一曲终了,在人们还沉浸在她的歌声里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她抽出了那把黑漆漆的手枪,没有人反应过来,人们仿佛都被钉在了座位上,眼睁睁地看着她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Bucky,多可悲,你已经不爱我了,而我仍然爱你啊!”
这是她留给纽约的最后一句话。
枪声响起,血溅了一地,染红了所有人的视线。纽约最偏爱的歌女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悲壮得如同她非凡的一生。
有个人影飞奔上台,那个被Natasha唤做Bucky的男人,他发出难以控制的悲怆咆哮,他跌跌撞撞地爬舞台,疯狂地摇晃着Natasha已经逐渐失温的身体,血将他昂贵的西服染红,他把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前,仿佛断了线的木偶一样,人们眼睁睁地看着生机被从他脸上一点点抽离,和那个进入餐厅的男人完全不同,此时的他在急剧萎缩,人们甚至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与年龄不符的苍老感。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能愣在当场,看着这个悲剧被慢慢扩大。
Bucky从战场上归来的时候丢掉了一只胳膊,但冥冥之中他总觉得他丢掉了一些更重要的东西。他完成了父辈对他的期许,建功立业,给自己谋得了足以站稳脚跟甚至传承下去的政治资本,他得以进入权力的中心,甚至在家族的运作下和欧洲某个皇室的公主结识,将自己的权力范围从美国扩大到欧洲。他活得顺风顺水,但每每午夜梦回,望着身边甚至叫不全名字的女人,他总觉得自己的灵魂不那么完整,有什么东西在呐喊,在呼唤他,他却记不起来。
带着公主殿下来到美国之后,他下意识地在周末夜走进Rosie,他安慰自己,毕竟这里是纽约最豪华的餐厅,选择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对。直到他看见舞台上的Natasha。
她仿佛一朵摄人心魄的玫瑰。
他这么想着,他被她震撼,被她吸引,记忆在脑中翻腾,他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他认识她手镯上的蝴蝶,认识那枚戒指,他的鼻尖飘过淡淡的Lady rose flavour的烟草香,那一切就像他无数次做过的梦中的场景一般。他的目光无法移开,他盯着她,她的歌声中充满着诱惑,却又异常悲伤,他的身体里充满欲望,那种原始的野性欲望,那种会破开他的绅士外壳,让他疯狂的欲望。他花尽力气才迫使自己坐在椅子上听完那首歌。
他在心里这样叫嚣。
而她掏出了枪。
而她将枪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那是他的枪,他曾经用这把枪在更衣室里留下一个弹孔,他曾把这把枪塞进她的包包里,而此刻,她拿着那把枪,用她带着手镯和戒指的手拿着那把他给她的枪。
枪声响起,他想起了一切,他的世界也随之崩塌。
奔上舞台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血将他的视野完全封住,他的玫瑰花散落一地,他努力地想要挽回什么,他疯狂地摇着他的玫瑰花,她在骗自己,她一定不会就这样离开,她说过会等他回来。
然后他意识到,她等了,她等过了整场战争,她甚至等了更长的时间,她的手镯和戒指就是她等待的证明,她一直等在这里,她在等他回来。
他回来了,然后结束了她的等待,也结束了她的生命。
军官,杀死了自己的,玫瑰花。
Bucky绝望了,他亲手掐灭了自己生命中的光。
他拿起地上的枪,枪上还沾着Natasha的血,他将枪抵在自己的额头上,枪声响起,那一夜的纽约寂静得可怕。
“Natasha,我的小玫瑰,我回来了。”
我很皮没有写一战背景,不过看到现在也应该知道了。
往好的方面来想,第一章:婚都没求;第二章:求婚了没怎样;第三章:求婚了公证了还滚了床单,只是没办婚礼。好歹在进步吧。。。
希望第四章真的能圆回来吧。。。
看完这一章的各位,我知道我虐大发了,你们可以在心里默默打我,在心里就好。。。
从前有一个写文的,每一章都越写越长,越写越长,但又有强迫症,写完一章才会发,所以更文的时间也越拖越长。
这个写文的这次写了将近一万五千字,被迫分为两部分发,先发第一部分,等会校对了第二部分再发。其实我也是有用意的,因为这是个虐文,结尾太虐,为了不掉粉,第一部分会是甜的,如果不想虐的看第一部分就好,虽然我更喜欢虐虐的结尾,简直是我的写作巅峰。
纽约从来不缺歌星舞女,她们在这座浮躁的城市里被人挑选,忽然爆红,然后又迅速被淘汰掉,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纽约也从来不缺各种有钱的男人们,他们流连于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穿梭在年轻的女孩子之间,成为对她们最大的诱惑,将她们拉下欲望的深渊。纽约就是这么一个光怪陆离的城市,它看似包容着所有人,但这座城市没有心,它从未在谁身上投射过偏爱和过多的运气,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孩如过眼云烟,那些有钱的男人亦然,这座城市的流星太多,璀璨而短寿。
这样一座凉薄却繁华的城市,如果说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无论男人和女人,都会下意识地选择Rosie餐厅,倒不是因为那是全纽约最豪华的餐厅,而是因为如果你在周末的晚上选择在此度过,你将见到一个女歌手,她会用她略带沙哑的烟嗓带给你毕生难忘的经历,她就远远地站在钢琴旁,甚至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就那么几个流转的眼波,就能让所有人倾心。她的吸引力源于她超越性别的性感,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你身处纽约,就会被她的歌声蛊惑,她就像暗礁上的人鱼一般,而你只能做一个傻傻的水手,甘愿被她的歌声带入地狱。
Natasha自己都快要忘记自己到底唱了多久的歌,也快要忘记自己到底红了多久,让这个城市为她疯狂了多久,她总说自己是个无心之人,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对什么人也都没有投入过真正的感情。她是这个城市的核,却和这个城市一样凉薄,或许是因为此,所以她才和这个城市有着一样的长久而璀璨的吸引力。
“该你上场了,”身为餐厅负责人的Clint优雅地敲了敲更衣室的门,“你挑衣服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或者你可以认为我越来越厌倦那帮有钱人了。”Natasha打开门,慵懒地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长长的滤嘴,一支女士香烟轻巧的插在上面,烟雾袅袅。她穿着黑色鱼尾长裙,裙子上隐约可见如鱼鳞般的波光。
“但他们总不会厌倦你。”一边接过Nat手里的香烟,一边往她身上装饰白色羽毛披肩,Clint显得有些手忙脚乱,“或者你想休个假?一个月如何?欧洲?”
“我就那么一说,Clint,我如果休假一个月,你的店该倒闭了。”Nat侧过头在Clint的脸颊边留下礼节性的一吻,然后婀娜地走上了前台。
“别把我的店说得那么惨。”Clint嘟囔着将香烟按灭,坐在台幕旁的阴影里。
Natasha的歌声从舞台侧面飘来,声音有些失真,但仍然美好,平时忙里忙外的Clint只有在她上台的时候才能喘口气,Nat不需要伴舞,也不会有人在她唱歌的时候闹事,她在舞台上的时候,时光仿佛静止,只有她的歌声在Rosie里飘荡。
“先生,请问您是这里的负责人吗?”
在Nat更换曲谱的档口,有人走入后台,客气地询问Clint。
“是的。”Clint有些不耐烦来人打断了他的闲适时光,这年头,还真有人在Nat的表演时间里来后台捣乱,真是少见,肯定不是熟客,于是他头也不回地回答。
“先生,请问怎么称呼?”
Clint慢吞吞地从椅子上站起来:“ClintBarton,您有什么事情吗,先生?”
“您好,Barton先生,我是James Barnes,恕我冒昧,台上演唱的那位女士,她叫什么名字?”
Clint在听到来人自我介绍的时候打了个机灵,虽然寻常的人可能并不清楚,但是在纽约混迹良久的Clint自然听说过Barnes家族的大名,他们家的人虽然低调得过分,但是往上数三代,每一个Barnes先生都是在军队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眼前这位Barnes先生由于年纪尚轻,还没有什么建功立业的机会,但西点军校第一的毕业成绩和军中强势的作风使得他也并非一个生活在父辈阴影下毫无建树的人,他缺的只有一个机会。不过军队中的人才都带有那么一些残忍和冷酷的特质,眼前的这个人也不例外,虽然他礼貌得过分,但周身隐藏在阴影里的他总给人一种无法靠近的气场,让Clint极为不舒服。
不过Clint也不是等闲之辈,在纽约经营着最大的餐厅,没有一点魄力和背景是不可能站得住脚的。他微微示意,不卑不亢地回答:“Barnes先生,您能光临,荣幸之至。台上正在演唱的是Romanoff小姐。”
“恕我冒昧,可以介绍我给她认识吗?”Barnes先生饶有兴趣的目光绕过眼前的Clint,逡巡在舞台之上,暧昧的灯光下,Natasha一手搭在钢琴上,一手轻抚话筒,准备开始唱下一首歌。
“这个您可能要自己去问那位小姐了,她的脾气可不算好,我不敢贸然替她做决定。”Clint也看了一眼台上,言语间虽然不至于怠慢,但已经不能算是客气了。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她仿佛玫瑰一般动人。”Barnes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纸上,用高脚杯压在Clint手边的矮桌上,然后转身离开。在走出餐厅之前,他回头向台上正在唱歌的Natasha投去了一种复杂的目光,那显然引起了Nat的注意,但他并没再多做流连,径直离开了餐厅。
“怎么,是有客人不满意我的歌么?我唱歌的途中居然有人离开了?”Nat一边卸掉过浓的唇彩,一边向一旁的Clint抱怨。
“我想他应该是有事,那位Barnes先生,他走之前还专门留下了联系方式。”Clint将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推向Natasha。
“是那位传说中的Barnes先生?”Nat并没有立即接过纸条,只是斜靠在座椅里点燃了一支香烟。
“应该是的,别人也不会像他那样阴沉,他来后台找我的时候,我都快要被吓得心脏停跳了。”Clint见Nat根本没有看电话号码的意思,便也不再做努力,只是闲适地窝在沙发里,给自己倒了一点红酒。
“你就别夸张了,你什么场面没见过?”Nat笑着用手上的香烟点燃了纸条,看都没看一眼。
“嘿,那可是Barnes先生的电话。”Clint假意惊奇。
“又是一个纨绔子弟罢了。”
Clint本来没想再见到Barnes先生的,毕竟Natasha根本没有和他联系的意思,但是一周之后,Barnes先生又出现在了Rosie,和这里的一位常客坐在一起,他的头发一丝不乱地梳在脑后,穿着周末聚会用的正装,半个身子隐藏在阴影里,虽然在听对面的人说话,但眼睛总时不时往舞台上瞟,整个人显得格外阴沉。
“你给他打电话了?”Clint在后台堵住即将要上场的Natasha,指了指Barnes先生。
“我以为你了解我,Clint,我怎么会主动和他打电话?”Nat只将眼皮抬了一下,看清来人之后就不再理睬,径直朝舞台上走去。
“希望你别被他缠上吧。”Clint看着台上瑰丽的人影,小声嘟囔了一句。Nat今天穿了一身金色的亮片礼服,厚重的皮毛长披肩从身后一直拖到地下,她甚至都没有看那位Barnes先生一眼,但显然,从她上台的那一刻起,Barnes先生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他甚至阻止了侍者给他添加红酒的举动,也不再参与同桌的人的谈话,仿佛这个世界里他只能看见Natasha。“哦,可怜的人,希望你也别对她动心”Clint又加了一句。
在等待Natasha换曲谱的档口,Barnes先生又来到了后台,他并没有多说话,只是坐在Clint常坐的椅子上,将自己隐藏在阴影里,明确地表达出自己不想进行任何交流的意思。
Clint示意侍者再搬一个椅子过来,然后以一种完全放松的姿势坐在Barnes先生的斜对面,那样子甚至有点吊儿郎当,像极了平日里他的作风。
十点的钟声敲响,Natasha结束了演唱,以一种极为诱惑人的姿态离开,台下的众人仍然坐在原位,面对她的背影翘首,直至她没入后台的黑暗中。
Clint提前站了起来,本想要提醒,不过Natasha比他快了一步,她用比平时更加慵懒的语调询问Clint:“我不是说了不要带人来后台吗?”
“这位是Barnes先生,他想要认识你。”Clint看出了Natasha其实是知道的,她的语调里藏着以往面对那些纨绔子弟时特有的戏谑。
“久仰大名。”Natasha只是微微驻足,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便又准备继续往更衣室走。
“Romanoff小姐,您的歌声是我听过最美妙的,不知我是否有幸认识您。”Barnes先生站起身来,看起来他并没有因为Nat的失礼而生气,然而饶有兴趣地从怀中掏出金属烟盒,仿佛准备就这么一直在后台待下去。
“我不喜欢Lucky Strike的气味,别在后台抽,”Nat甚至没有回头,后台的两个人只听到了更衣室的门关上的声音。
Barnes先生大概没有遇到过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如此横蛮的女人,但他却只是顺从地将烟盒收了回去,坐回椅子上翘起脚等待。Clint犹豫了一下之后离开了后台,他可不想卷入这样的两个人之间。
约莫一小时之后,餐厅里的客人几乎全都走光了,Natasha才打开更衣室的门准备离开。她瞥见后台的Barnes先生,那个传闻中冷冽肃杀的人仍然等在那里,阴影将他的表情遮盖住,让人无法分辨他是否因为过长的等待而生气。
“他可真有耐心,跟那些有钱的公子哥一样。”Natasha笑着拍了拍帮自己拿衣服的侍者,示意他先走,便带着魅惑的表情走向了那团阴影。
“Barnes先生,抱歉让您久等了,您找我有什么事情么?”Natasha甚至都没有多看Barnes先生一眼,便坐在Clint之前的位子上,顺手点燃了一支香烟。
“我还以为您不抽烟,Romanoff小姐,叫我Bucky。”Barnes先生的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虽然Nat觉得那虚假而做作。
“Bucky?我只是不喜欢Lucky Strike,”Nat捻着滤嘴,慵懒地半靠在椅子上。
“您喜欢什么牌子?”
“万宝路?至少那能让人看起来像个有钱人,和您很配。”
“或者您想说暴发户?我给人这种印象?”
“哦,当然不,暴发户至少会勇气可嘉地直接闯进更衣室。”
空气忽然静默下来,只有Nat手中的香烟袅袅冒着青色的雾气,她毫不在意自己得罪人的说话方式,甚至可以说把自己对富二代们的厌恶明显地表现在了言语中,虽然语气撩人,但内容伤人。她在说话的时候都能想象到Barnes先生一会儿恼羞成怒的表情,这种想法让她笑得愈发迷人。
Bucky不说话倒并不是因为生气了,其实此刻,他正沉浸在香烟和Nat的香水气味中,他鲜少出入娱乐场所,上一次来这里也不过是为了应付母亲介绍的某一位小姐。彼时他正无聊地扒拉着盘子里的牛排,努力将眼神固定在同桌的女伴身上表现出对她的赞赏和尊重,其实他对牛排的兴趣还要更大一些。就在他快要找借口逃走的时候,Natasha出现了,她就那样站在舞台上,没有伴舞,没有艳丽的衣服,只有一束光照在她身上,就让他移不开眼。他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被她的烟嗓吸引,以至于完全忽略了身边的人。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感谢同桌的姑娘贵族式的餐桌礼仪让她控制着自己没有泼他一身红酒,不过显然再继续吃下去的可能是没有了。他想找个借口离开,却又怕从此再也见不到台上的人,这才冒昧地到后台询问。
在给出自己的电话号码之后,天知道他那几天是怎么守在电话边上的,以他的地位,他从不担心自己给出的号码会落空,但这次完全不同,他忽然变得惴惴不安,他甚至开始担心那张写着号码的纸会被餐厅负责人弄掉,又或者会被红酒淋湿而变模糊,各种各样的意外会导致台上的那个让他着迷的女人没法跟他打电话,又或者她根本不想认识他。这使得当同事们开始商量着周末晚上去Rosie消遣的时候,他破天荒地表示也想和他们一起去放松放松。他抱着微薄的希望焦急地在台下等待,迫切地期待着能再见她一面。
而现在,自己的等待显然没有白费,她就坐在自己身边,用好听的烟嗓说着什么,哦,谁会在意这样一个女人说话的具体内容呢?就算是粗鄙的词语从她口中说出都会让人心生愉悦。她刚才是在讽刺我吗?可能是吧,但谁会在意呢?她的气味真好闻,光是控制着自己不去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就几乎用光了Bucky的所有理智,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思考对方的话语中不友善的部分。
一支烟抽完,Nat站起身准备离开。Barnes先生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拉住了她的手,他不知道该怎样留住她,即便是多在她身边待一刻也好。
“有什么事情么,Barnes先生,已经很晚了,明晚我还要在这里唱歌呢。”Natasha转过身,她的绿眼睛就那样轻佻地略过Bucky的脸,看着他窘迫的脸上出现了一些异样的红晕。他可真是个可爱的家伙,和别的二世祖有那么一点不同,Nat这么想着,言语间给了Bucky一个机会。
“我明晚还能见到你吗?”Bucky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松开了手,有些不自然地问她,但随即觉得自己真是愚蠢透了,她说了明天还要唱歌的。
“当然,Barnes先生。”他真是个笨蛋,Nat这么想着。
“叫我Bucky,我想听你叫我Bucky。”
“好的,Bucky,你也可以叫我Natasha。”Nat忽然笑了,很长时间她都没有这样发自内心地笑过,眼前的人就像是个讨糖吃的孩子一样充满期待却又有些委屈,真实得和这座城市格格不入。她下意识地伸手轻抚过Bucky光滑的下颚,在他脸颊边留下一个暧昧的亲吻,然后才婀娜地走出餐厅。
而我们的Bucky呢,他现在估计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就那么愣在当场,仿佛在做梦。他眼中的Nat好像永远被追光灯照着一样,闪闪发亮,吸引走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第二天,Bucky早早来到餐厅,他在询问过Clint之后径直走向更衣室,更衣室的门虚掩着,他犹疑着推开,看见Nat靠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红酒,一手将烟送往自己的红唇之间,美得仿佛不属于这里。
“只有暴发户才这样闯进来。”Nat没有用滤嘴,正红色的口红印在了香烟的尾部。她调笑地看着进来的人,其实他挺帅的。
“如果能见到你,我倒是愿意被当作暴发户。”Bucky在Nat的示意下坐在了她身边,他抽出她手上的香烟,仿佛被那抹留在尾部的红色所吸引,然后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唇也凑过去,轻轻吸了一口,唇膏的味道连同香烟的气息同时进入到Bucky的嘴里,仿佛一双手穿过他的肉体,直接抚摸上了他的灵魂。
“Lady rose flavour。”
“就像你的味道,玫瑰的味道。”
“别用对别的女人的手段来对我,Bucky,虽然你比外面那些男人要好看。”Natasha抿了一口红酒,眯着眼睛盯着化妆镜中的自己,她有着别的女人没有的清醒头脑,她知道这些公子哥们会干出怎样的龌龊事。
“暴发户哪里有什么手段,而且Natasha,你在这里,整个纽约都不会有别的女人可以容身的地方。”Bucky说着又将烟放在唇边,他虽然言语间轻佻,眼中饱含欲望,但他仍规矩地坐在离Natasha有些距离的沙发另一边,他并不急于和她发生什么身体接触,他并不是不想,他只是觉得她太美好,美好到不敢触碰。
“看来你和传闻中不一样,不知道Barnes家族的人知道你会在更衣室里这般言语,会不会用那严格的家训好好惩罚你。”Natasha虽然对这个与众不同的男人有着别样的想法,但她无法肯定这种想法来自哪里,他或者只是比别的二世祖更有魅力罢了,而自己显然无法负担陷入情感纠葛之后被抛弃的伤害。权衡之下,她让自己表现得就如同对眼前的人毫无兴趣。但却用特别的方法撩拨着对方的心弦。
Bucky不是不知道Natasha现在的举动还只能称得上是逢场作戏,但他就是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这个女人,他开始相信那些关于她的传闻,在看过她本人之后,毋庸置疑,她就是纽约最闪耀的星,是纽约的核,是纽约的心。“如果是为了你,那大可不必算作惩罚。”他克制着自己不做出失礼的举动,然后带着澎湃的心情退出了更衣室,在Natasha即将上场之前。
“她将会是我的。”他走过后台的时候换回了平时阴冷的语调,仿佛赌咒一般对着Clint嘟囔。
“她不会是任何人的。”Clint笑着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那之后的每个周末晚上,Bucky都会着正装来到Rosie,在演出之前来到Natasha的更衣室稍微坐一会,他们会一起抽一支烟,喝点酒,说些有的没的,但甚少有身体接触。他们的相处方式充满了暧昧,又仿佛与暧昧无关。
对Natasha而言,这种接触只是把之前表演之前同Clint之间的谈话换成了和Bucky之间而已,她自己或许都没有意识到,每次表演之前短时间的相处,让她倍感放松。这个城市从来没有让她这样惬意过,她在表演之前终于可以得到这样一个闲暇,慵懒地靠在沙发一角,抿着红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这些细枝末节毫无意义的事情,让时间就这么缓缓缠绕着两个人,如同她指尖的烟雾缭绕。
而对于Bucky来说,周末的晚上见到Natasha,简直如同他生命中的光一般。他并不是不想和她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相反的,他迫切地想要触碰到她,他急切地想要告诉她自己对她的欲望,那些从未有过的,热切而无法言说的欲望。Bucky并不是处子,他和颇多女人都有过接触,但只有Natasha,当他每一次见到她,他都怀着如处子般的紧张感,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那过于浓烈的欲望,他丢掉了他在别的女人身上练就的所有本领,忽然变成了一个无知的幼童,空怀着各种各样的想法,却只能眼睁睁看着Natasha以撩人的姿势坐在沙发的一角,而自己则只能笨嘴拙舌地和她说些毫无重点的话。那一刻Natasha就在那里,触手可及,但Bucky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贸然靠近她,她是那样美好,美好到Bucky不知道如何走近。
他们或许都没有意识到每天的相处带给自己的改变,那些细枝末节的聊天,那些荡漾在杯中的红酒,那些唇齿之间弥漫的Lady rose flavour的烟草香,那些流连在对方身上的眼波,这样的夜晚持续了两个月,如果没有什么人打扰,或者能持续更长时间,没有人会进一步,仿佛一场漫长的拉锯战。
不过上天可不是个慢性子,总会有些不经意的机会让人幡然醒悟。六月中旬的一个周六夜晚,Natasha和往常一样一边漫不经心地打扮自己,一边等着Bucky的到来,那仿佛成了她的习惯。
门锁发出声音的时候,Natasha正在往自己的耳洞里穿上带着流苏的金色耳坠,她都懒得回头,甚至都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轻声嘟囔着:“Bucky,你又来早了。”
“原来金屋藏娇的是Barnes先生啊,Natasha,你的胃口可真不小,难怪你对别的人都看不上眼。”轻浮而无能的声音,来自于市长家的公子,毕竟并不是所有的二代们都像Bucky一样努力,总有那么一些游手好闲的人,仗着自家的地位为所欲为。
“Bloomberg先生,我想您误会了,Barnes先生只是一位非常绅士的朋友,我乐于结交这样的朋友。”Natasha并没有被来人吓到,反而镇静地将耳坠带好,然后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不知道我是否有幸也成为这样的朋友?”市长公子以极其浮夸的姿势坐在了沙发上,他叼着雪茄,翘着腿肆无忌惮地盯着Natasha的胸部,微微扬了扬头。
“我说了,Barnes先生是一位非常绅士的朋友,我乐于结交这样的朋友。”Natasha挑了挑眉,她的表情明确表示了她不欢迎眼前的人。
“哦,Natasha,别把自己说的和圣母一样,你是个歌女,也只是个歌女。而我,相信我,我并不比Barnes先生差,各方面。”Bloomberg说着便起身上手抓住Natasha的胸猥琐地揉捏了一把。
Bucky此时正好推门而入,看到此景,他登时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他从未如此想要杀掉一个人,纵然他本身就是个阴冷的军人,但他从不嗜杀。但此刻,他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杀掉那个男人,他如同一头咆哮的巨兽一般,手指都因为狂怒而颤抖。
然后,在Bucky还没来得及进一步行动的时候,他眼睁睁地看着Natasha转身熟练地拿起酒桌上用来凿冰块的锥子,一锥插在了Bloomberg的手上,直接将他的手插了个对穿,并且牢牢钉在了酒桌上。血从那个二世祖的手上流下,他甚至都来不及呼痛,而Bucky则保持着要揍人的姿势愣在原地,一切就那样发生,房间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刚才摸我的手,是这一只吧。”Natasha松开冰锥,悠然地抿了一口红酒,难以置信她做这一切的时候竟然连手上的红酒都没有洒出一滴。Bloomberg被吓呆了,过了好久才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大声呼叫门外的随从。不过那些随从没有一个逃过了Bucky的拳头,刚才没有发泄出来的怒气全都被倾泻在了那些随从身上,Natasha则慵懒地靠在沙发一角喝着红酒,一杯喝完,Bucky也将所有的随从解决掉,甚至都没怎么弄乱更衣室的陈设。
“上手?”Bucky一改往日里对Natasha的样貌,面色阴冷地坐在沙发上,沉着脸看着手被钉在酒桌上无法动弹的市长公子,“手还要吗?”
“James Barnes!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不要以为Barnes家族就比我们家厉害多少,这事闹出去你没有好果子吃。”早就被吓得变形的Bloomberg仍然想要虚张声势,但同时,他真的开始担心起自己能不能完好地走出这间更衣室了。
“第一次遇见打架还要扯家世的,不如你先死,然后再看看谁家厉害?”Bucky掏出枪来远远地瞄着Bloomberg,迫使他不断变换自己的位置,无奈手被钉住了,一时也走不开。
“您有什么遗言吗?家世显赫的家伙。”Bucky接过Nat递过来的烟,吸了一口,挑了挑枪头。不等Bloomberg回答,便随意开了一枪。 Bloomberg急于保命而猛然将手抽离冰锥,妄图逃走,这使得他的手被喇开成了两半,而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的子弹彻底摧毁了他的所有尊严,他吓得跪倒在地,还尿了一裤子。
“滚!”Bucky收回枪,吐出了淡淡的烟雾,不再看那个仓皇的人。
一切又归于安静,就像以往的每一个周末的夜晚一样,Bucky和Nat坐在沙发的两端,悠然地抽着烟,喝着酒。但欲望因为刚才发生的一切被彻底点燃,Bucky无法控制自己仍然如绅士一般只是坐在那里看着Nat。他必须要承认,就在Nat用冰锥将Bloomberg的手钉在酒桌上的一瞬间,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炸开了花,她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又是那样的合他的口味。那种充满着野蛮原始欲望的吸引力充斥着他的整个身体,他想要她,想要触碰她,拥抱她,碾碎她,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种感觉仿佛干渴了很久的人看到了一汪清泉,又仿佛几世的等待换来的一次回眸,理智的弦被Bucky用力扯断,他才不要做什么绅士,他想要占有她的同时又想要臣服于她,他想要囚禁她的同时又想要被她所囚禁。最后的几口烟他抽的凶猛,女士香烟无法满足他的烈性,他扔掉烟蒂,猛然站起身来,一把捏住Natasha的下颌,如一头狂暴的野兽一样猛力地亲吻她的唇,那殷红的如同玫瑰花瓣一般的唇。他用力咬着,口腔里充满了混合着唇膏,烟,红酒和血的味道,他热烈地亲吻着,同样得到了热烈的回应。Nat的舌头在他的嘴里如蛇一般缠绕,惑乱着他的心智,让他丢掉了一切礼节,疯狂地抚摸着对方的每一寸肌肤。克制着的东西,一旦失去控制奔涌而出,就炽热灼人。
Natasha没有想到Bucky会如野兽一般向自己扑来,虽然他的吻弄疼了她,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甚至开始粗暴地揉捏她的翘臀,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讨厌这些,甚至对这样的Bucky也升起了同样的欲望。她曾以为自己生而无心,她在这个城市混迹了这么久,她以为她不会被任何人撩拨,但是Bucky不同,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得不同的,或许是每个周末的短暂相处,或许是刚才在门口殴打Bloomberg随从的举动,或许是对着Bloomberg开的那一枪,Nat忽然发现Bucky和她是一样的人,一样冷漠,一样热烈,一样疯狂,一样不计后果,也发现了在相处中慢慢升腾起的,如同野兽一般的欲望,她想占有他,疯狂地占有他。
他们也无法说清楚滚上床的过程,那一个周六夜,Clint不得不站在台上向每一个等着Natasha出现的客人道歉,而在同一时刻,Natasha正被Bucky扛在肩上,在纽约繁华的街头狂奔,霓虹闪过他们的世界,那些炫目的东西随时都能让人失了心智。那一晚他们像是疯了一样,但又是这么多年他们最清醒的时刻,仿佛锁找到了钥匙,发出清脆的“咔啷”声,他们就是那样契合,像相邻的两块拼图一样,彼此天衣无缝。
看到微博上有人晒结婚之后长胖到不行的老公,忽然有感。。。
我如野马奔腾的脑洞啊。。。
冬寡终于在复联3的新剧照里同框了~同框即发糖!!!
躺在冷坑底的我又活过来了!
扶朕起来,朕还能再粉100年~
BE提醒!如果只是想看蠢萌的恋爱,看前1/3就好,中间1/3有点纠结,最后就是把刀。
书信体,背景设定在美国南北战争期间,Natasha是庄园主的女儿,Bucky是资本家的儿子。前面由于我真的想写一些暖暖的东西,所以不免有点OOC,另外加了一点翻译腔,这个纯属个人兴趣。
Bucky的设定是没有失忆之前维持布鲁克林一枝花的撩妹水准,Natasha是从一个单纯的小女孩逐渐变成了一个独立支撑的坚强女性。
非常长,真的非常长。。。第一次尝试书信体,下笔之后只能说我还是太自不量力了。。。
&“亲爱的JamesBarnes先生:
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我是看爸爸的信都是这么开头的,希望我没有拼错你的名字,Green叔叔说你的名字是这么写的。
我是Romanoff家的女儿,我们家住在南边,是种棉花的,我们家的棉花是南部最好的!其他的Green叔叔应该会告诉你,就像他告诉我你们家在北边有工厂一样。
我不知道这样好不好,不过我听说你的身上有一个很大的胎记,这么说好像很不礼貌,不过我想说其实我身上也有一个,这没什么大不了的。Green叔叔说这个可能是上辈子死掉的时候的伤口,其实这种说法把我吓到了,所以我更想问问你,你的胎记是怎么来的呢?
如果真的非常不礼貌,我道歉,不过我是真的真的非常想知道。
Natasha Romanoff
PS:感觉我的名字有点太长了”
“亲爱的Natasha Romanoff小姐
如果你允许我这样叫你的话,你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请务必不要嫌它长。
接到你的来信我十分高兴,如你所知,我们家经营织布厂,而且会用到你们家的棉花,毕竟你们家的棉花是南部最棒的。
当然我也觉得一开始就问关于胎记的事情有些失礼,但如果是一位可爱如你的小女孩,我当然十分乐于回答。说实在的,我绞尽脑汁也无法切实地告诉你我的胎记的来源,毕竟它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在我的胳膊上了。比起Green先生的说法,我更愿意相信我母亲的说法,或许也能说与你听一听,也希望你能原谅这种说法的冒昧失礼之处。
我的母亲跟我说,胎记或许是上一世相爱的人给对方留下的记号,这样直到下一世也能互相认出来而不会错过,或许我们都在等着某一个人认出我们来,这样想会不会让你开心很多?
另外,Green先生说你的胎记是只蝴蝶,贸然打听这样的隐私我感到非常抱歉。我想说,虽然我没见过你的胎记,这么说希望你不会感到被冒犯,但我想那图案一定非常美丽,远胜于我的胎记,这让我有些小小的嫉妒上帝对你的偏爱了,不过听Green先生说您本人也十分可爱,所以大约上帝也是个以貌取人的人吧。
James Barnes
PS: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你能和我的朋友一样叫我Bucky,这样是不是短很多?”
“亲爱的Bucky先生:
谢谢你减短了你姓名的长度,但我更希望你能别用那么多长单词,如果每次都需要Green先生来帮我读信,那我可能没办法悄悄地问你什么了。还有,你不可以叫我小女孩,我已经十岁了,爸爸说我已经是一位合格的淑女了。
谢谢你给了我关于胎记的新说法,你妈妈的说法显然比Green先生的说法好多了,我很喜欢,所以我决定相信你的说法。
如果你能到南方来,我可以带你去看我们家的棉花地,我希望你能在秋天的时候来,别在春天来,要不然你看不到棉花的。
爱你的Natasha
PS:你可以叫我Natasha,这样会短一点”
“亲爱的Natasha小姐:
我很抱歉我并没有考虑到那些长单词会给你造成麻烦,我的本意是想尽我所能表达我的礼貌和重视,因为这是我接到的第一封来自南方的私人信件。我向你保证我以后会注意我的用词。
感谢你的邀请,我也非常想去南方看看,说来惭愧,我并不知道棉花长在地里的样子,所以非常想要见识一下。我会和我的父亲商量一下,希望他在下个收获的季节能带我去你们那里看看。
关于胎记,我很高兴你更喜欢我母亲的说法,不过我要偷偷地告诉你,Green先生对此并不是很满意,他还是喜欢他自己的说法,亏他还是个童话作家。我寄希望于你能不用Green先生帮你读这封信,我可不希望他看到我在这里说他的坏话。
爱你的Bucky
PS:其实比起棉花,我更希望能见到你,希望这么说不那么冒犯”
“亲爱的Bucky先生:
首先,别担心,我并没有让Green先生读那封信,所以他并不知道你在背地里这么说他。
真希望我的家庭教师能教我多些单词,这样我也能写出那种礼貌而重视的信。我很高兴你会愿意来南方,希望你爸爸也能同意你来。
今年夏天的时候我学会了骑马,虽然妈妈说真正的淑女不应该像我那样骑马,不过我真的很喜欢那种飞驰的感觉,好在爸爸并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他的棉花地,今年夏天有些棉花生虫了,那可把他忙坏了,好在现在都好了。
自从我学会了骑马,我就经常去棉花地那边帮忙,妈妈总担心我的皮肤会变得粗糙,不过其实对我来说变得粗糙也比学法语强,这一点可千万不要让Green先生知道,我的法语老师是他找的,他说希望我变成和老师一样标准的淑女,那可不是我的理想,我的理想是和爸爸一样管理棉花地。我真的非常喜欢棉花地,很遗憾你没有见过棉花地,收获的季节棉花地可漂亮了。爸爸今年让我参与了几乎全部的收获季节,虽然这让妈妈有些无奈,不过她也只是抽空举着阳伞来田埂上看看我们,周围的人都说我妈妈可漂亮了,我也这么觉得,不过经过了收获季之后我大概会被晒黑。真希望你见我的时候我能白回来。
爸爸终于答应带我到镇上了,所以我想大概我会亲手把信寄给你,而不是靠Green先生转交,这让我感到兴奋。
爱你的Natasha”
“亲爱的Natasha小姐:
没有附言让我不开心了一阵,不过想到是你亲手寄给我的,这让我又非常开心。
听说你学会了骑马,这太棒了,至于你担心的被晒黑,其实这没什么可担心的,那看起来会很健康。我也挺喜欢骑马的,但是城市里也没有太多地方让我经常练习,好在父亲答应带我到你们家的种植园去,有些遗憾的是我们可能在明年春天的时候过去,看不到你说的棉花收获了,不过想到比起明年秋天,我能更快地见到你,这倒是让我很高兴。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骑马,我听Green先生说你们家附近还有一片大湖,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钓鱼。
我想Green先生如果知道我们在背地里说他的坏话,好脾气的他大概也会生气吧,听Green先生说你生在春天,我想大约你的生日快到了,不过冒昧询问一位淑女的生日可能不那么礼貌,所以我打算随信附赠一份礼物,希望能赶在你生日之前送达,也希望你能喜欢。顺便一说,我的生日也快到了,我是不是应该有些期待?
爱你的Bucky
本来我不打算再加这些话,用以报复你没有附言的信件,不过想想我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一方面我真的很期待春天的见面,另一方面,真希望你不会嫌弃我的长相,Green先生说我看起来有些过于结实了,有点不像家里经营纺织厂的人,希望明年见面的时候我能表现得好些。”
“亲爱的Bucky先生:
没有附言是因为我把附言写在正文的最后一段了,父亲的催促让我没有过多时间修改,真没想到你会计较这个!
我原以为你会是一个标准的北方小少爷,就像上次来我家的Pierre一样,我倒不是说文质彬彬不好,但是他让我感到城市的生活精致得有些让人无聊了,说真的我讨厌那些家长里短的下午茶,如果那是上流社会的必备活动的话,原谅我好像不那么期待去北方看一看了。不过听Green先生说,比起法语和下午茶,你更喜欢骑马和击剑,这倒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如果真如你所说你还壮实的话,我倒是十分欣赏。我从未试过击剑,或许你能教教我。很高兴你父亲会在明年春天的时候带你过来这边,我对此十分期待,我想我能带你去棉花地里看看,虽然没有棉花,不过春天是种植的季节,我们可以一起帮些忙,虽然Green先生坚持这并不是什么待客之道。
谢谢你的礼物,很幸运它在我生日的前一天到了,我很喜欢那双骑马手套,不过我的家庭教师Jane小姐就不是那么喜欢了,她从镇上帮我取回来的时候还以为会是发带或者帽子,她大概很失望吧,不过私底下她的表情让我有些想偷笑。随信附上你的生日礼物,虽然我知道铁定错过了你的生日,不过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毕竟我之前并不知道。
爱你的Natasha
PS:我并不喜欢钓鱼,那种等待让我觉得有些无趣,这么说希望不会冒犯到你,我更喜欢用别的方法弄到鱼,你想来试试我的方法吗?”
“亲爱的Natasha小姐:
当我听到Pierre的名字的时候,我本来有些伤感,抱歉,我无法控制我的嫉妒心,毕竟他竟然能比我更早地见到你,这种想法让我感到了折磨,甚至让我有了不再看下去的冲动,原谅我有这样的想法,我害怕后面的内容让我更为失落。不过好在我看下去了,看到你对Pierre的形容,虽然我知道这么说有些不好,但我私底下是高兴的。让我倍感幸运的是,我们家并没有保持下午茶这个传统,父亲是个务实的商人,他觉得下午茶有些过于浪费时间了,毕竟工厂的下午是十分忙碌的。
我很乐意教你击剑,虽然母亲说这不是什么女孩子应该学的东西,不过我倒是觉得学学也无妨,如我母亲和你母亲那样的淑女固然是可爱可敬的,但只是在脑子里描绘了一下你击剑的样子,我便不自觉地面带笑容,或许如果真能亲眼看见,我会欣喜得不能自已吧。
当然,我很愿意和你一起去棉花地里帮忙,父亲也很乐意我能更多地了解那些关于棉花的事情,或者换个说法,我很愿意陪你一起做任何事情,只要你提出来。当然我也很乐意陪你用你的方法弄到鱼,我以为如果说钓鱼会让我显得更有修养一点,不过看来是我误会了你的喜好,我也并不经常钓鱼,上次去湖区的时候那边的孩子教会了我插鱼,我甚是喜欢这种方法,或许你也能用这种方法弄到鱼,那就太有意思了!
爱你的Bucky
PS:我真的非常希望今年没有其它季节,这样我就能尽快等到明年春天了。”
“亲爱的Natasha:
这个春天是我度过的最棒的春天,如果不是父亲坚持要回来,我真的宁愿一直待在那里。当然,我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写了这封信,希望不会由于我的急切而吓到你。
难以置信我们有着几乎一样的兴趣爱好,不得不承认,你比城市里的所有女孩子都有趣多了!
希望父亲今年秋天的时候还会带我去南边,我喜欢那里的一切。
真没想到你的击剑能学得这么快,或许你很快就能超过我了,所以我打算在再次见到你之前多加练习,至少能保证下次就算输也不会输得太难看。
另外我想要抱怨一下你是个小小的说谎精,你说你不喜欢法语课,也不喜欢家庭教师,但是你的法语流利得快要赶上欧洲的那帮贵族了,父亲说你的礼仪比那些上流社会的小姐们更加标准,而且你总是在他面前装作和她们一样,他都不知道你在私底下是个什么样子。如果让他知道你会插鱼,他大概会吃惊得连下巴都要掉下来。这可苦了我,他最近开始数落我只知道玩,明明我们都在一起玩,可是为什么看起来就像是只有我在玩,而你一直都是一副淑女的样子,如果我们家也是个传统的家庭,我甚至会觉得你还能分出精力来兼顾你所谓无聊的下午茶,并且表现得丝毫没有破绽。好吧,我得承认父亲的喋喋不休让我有些嫉妒你了。
如果今年秋天我无法去南边,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北边?我会带你看看我们家的工厂,如果你感兴趣,我还能拆开那些不用的机器给你看看它们的内部构造。
PS:你的红色头发和绿色眼睛最近经常出现在我梦里”
“亲爱的Bucky:
首先,我觉得相比于你的第一封信,你的词汇量变得越来越贫乏了,所以我赞成你父亲对你的喋喋不休。
另外,在你抱怨我是个说谎精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能正视一下自己也是个说谎精的事实,而且在说谎这件事情上面,你显然比我更加精通。到底是谁之前说自己粗糙壮实,如果北方人把那种叫做粗糙壮实的话,请问你到底粗糙在哪里?父亲整个春天都在私底下教育我说我对你太无礼了,你在他面前总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样子,倒是和Pierre像极了,衬托得我像是个乡下的野丫头。另外不喜欢家庭教师的貌似不只有我一个,但是也不知道是谁总能头头是道地说那些关于棉纺业的经营规划的事情,如果我不在一旁使眼色,天知道有多少个下午我要被迫听你们在那里讨论而耗费掉大好时光。虽然你们家没有下午茶的习惯,但是与其听你们说那些关于经营的事情,还不如听Pierre和他妈妈说那些家长里短呢,至少我只用微笑地听着就行。
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父亲打算在夏天的时候让母亲带着我去北方,他说南方的夏天太热了,或许母亲待在北方会好受些,好在经过上个春天,我的母亲和你的母亲成了亲密的朋友,你母亲的信件甚至比你的信件要更早来到,这让我感到你并不是在回去的第一时间给我写的信。有了你母亲的邀请,我大概可以名正言顺地去你们家住上一段时间,Green先生说你们家的房子可漂亮了,到时候他也会在那里,他大概会完成他的新童话故事,不知道会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你的小说谎精
PS:我最近也会做梦,但并不是什么美梦,反倒有些让人忧伤,可能是受了Jane老师的影响,她最近总是在看一些悲伤的小说,我猜她是不是喜欢上Murphy先生了,毕竟那些东西只有他才能写得出来。”
“亲爱的Natasha:
我收回我说你小说谎精的话,但我非常喜欢你的落款,那让我开心了好久。
是的,我从母亲那里听说今年夏天你和你的母亲会过来,我几乎激动得睡不着觉。
我得说我的词汇量只有在跟你写信的时候才贫乏,不信你可以去问问Green先生,他身为作家是最有发言权的,我只是在跟你写信的时候有些过于紧张了,我不知道那些华丽的词语都躲去了哪里,就像现在,我拿着笔在傻笑,心里有千言万语,下笔却仿佛什么也无法写出,大概我的脑子都随着你留在了你家的棉花地里了吧。
好吧,我得承认我确实在你父亲面前做了一些小小的伪装,你不能怪我,我总希望能在你父母面前维持一个良好的形象,不过如果你父亲以此来教育你,我倒是不介意你对他说说我私底下的样子,但别说多了,我还是希望他保有对我的好印象。
关于你的梦境,我听Green先生说起过,Green先生的描述可比你说的要严重的多,他说你的梦中有一座阴森的高塔,你从塔上跌下,非常奇怪的,我也会梦见一座高塔,从非常小的时候就会做这个梦,这使得Green先生更加坚信他关于我们胎记的说法了,他说可能我们上辈子都发生了什么意外,这种说法从一个童话作家嘴里说出来可够吓人的,所以我选择不去相信他。我觉得可能我们小时候都因为顽皮而犯过同样的错误,比如从高处跌下,造成了一样的心理阴影,不过在我的劝说下,Green先生准备写一个关于高塔的童话,他说至少能补偿他的那些神神叨叨对我们的不良影响,整个夏天他都会构思这个童话,希望他的童话能让}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沙塔尔守护者头盔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