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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家罚
“听到了。”他不悦地说。叶柯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立刻就回去!”把蓝牙耳机摘下朝车台上一丢,叶柯踩紧了油门,朝家的方向驶去。回到家,温美若一脸的担忧,“叶柯啊,你爸在书房,上去吧……诶等等。”她上前拍了拍叶柯的肩膀,说,“早上你爸头晕,医生过来检查,血压偏高,你说话别太急啊……”“嗯。”一贯的内敛冷肃,这回却多了担忧。敲门进去,叶明的脸色那叫一个臭啊,他手里拄着一根粗实的拐杖,这是去世爷爷的手杖,轻易不会拿出来,除非……家罚。“把这婚事给退了去。”父子俩一个脾气,叶明也硬得很,他的儿子他还不了解么,要跟他对着干呢,可婚姻不是儿戏,赌气对着干,那可是会影响一辈子的。叶柯沉着脸,微微一抬眉,“选她了,就是她了。”选都选了,还有退婚的道理?“你不退是不是?”“不退。”“当真不退?”“当真不退。”“你个不孝子,你给我跪下!”叶柯看着父亲,他头发两鬓已经斑白,额头的皱纹也深了,这些年,深得越发明显。他直着身子,跪就跪,“噗通”一声跪下,头却抬着,眼里闪着不屈,这婚,他是绝不会退,这人,他是要定了。叶明高高挥起粗实的手杖,手指捏了捏紧,“最后问你一次,退不退?”“不!退!”然后,骂声与手杖一起落下,“你个不孝子,拿我的话当耳边风,阳奉阴违,投机取巧,娶了那个小杂种,你把我们叶家的面子往哪儿搁?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不孝子,不孝子啊!”叶柯咬着唇,闭着眼,愣是不发出一个声音。听到里面的打声,温美若冲了进来,“别打了,老头子,别打了。”她扑到叶柯跟前将叶柯抱住,“你要把儿子打死为止,你才高兴啊?”叶明打得也是气喘吁吁,将手杖往地上一丢,骂到:“慈母多败儿,就是你太溺爱他了,事事护着他,他才会越来越不听话!这下要我怎么跟安世达说,这婚,还怎么结?”叶柯直直地跪着,铿锵有力地说:“结啊,你们不是想我成家么,一个星期之后就结,七天之后,就让你们喝媳妇茶!”“你……”叶明指着他的手都有些抖了,他一甩手,转身面向窗台,那个气啊,握手杖的手,竟然都有些痛了,这个臭小子还不吭一声,若不是老伴进来阻止,真得把叶柯给打死了。温美若心疼地摸着叶柯的后背,“疼不疼?”叶柯一笑,摇摇头,“没事。”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温美若看到叶柯脖子里一道痕起来的红印子,那个心痛啊,她流着泪,柔声说,“儿啊,还没结婚,把这婚退了吧,你要是拉不下脸,妈给你去说,这结婚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一定要找个合适的姑娘,那丫头,别说身世了,这年纪,也跟你不配啊,才十八,什么都不懂。”他的爸妈,还真是绝配,一刚一柔,轮番着劝他。叶柯坦然地看着母亲,郑重地说:“妈,七年前你们不同意我的选择,七年后的今天,你们还是不同意?那再过个七年,再来跟我提结婚的事吧。”他说得不紧不慢。叶明听了,转回来怒瞪着他,“再过七年?那我在不在都不晓得了!”温美若又去扶着丈夫,“你啊,别这么激动,医生说你血压高,不能激动啊。”“你给我跪着,不准吃晚饭,谁都别给他求情。”叶明一甩手,大跨步地走了出去。温美若看看跪在地上的儿子,心里着实没办法啊,也跟着一起出去。叶明给他两个选择,他就回父亲两个选择——要么七天,要么七年。家里来了电话,佣人接的,“老爷,安家的电话,找你的。”“喂,我是叶明。”“叶老,叶大少改不改选择啊?”是安世达,他现在也着急着,与叶家成为亲家,那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就怕叶柯一回头就说这婚事不算数,那他就空欢喜一场了。叶明沉着脸,不悦地说:“不改了,七天之后,举行婚礼,简单一点的。”“是是是,好。”安世达应得很快,能被叶大少看上,也算是这丫头的造化,幸好当初养了她啊。我安小冬,要结婚了?天哪……安小冬往后倒在床上,不可置信地望着天花板,她用手一掐巴掌,唉呦,痛的,不信不信,再挥了自个儿一巴掌,她这是自残啊,真是作孽。小冬在安家安安眈眈地过了十三年,虽然老爹不喜欢她,大妈和大姐更是把她当成眼中钉,可是啊,这里好歹也能三餐温饱,下雨淋不着,刮风冻不着,好歹她也上了一流的名牌大学。五岁之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那才叫可怕,对她而言,只要活着,受再多委屈都五所谓,只要活着,终有一天可以脱离安家。可竟然,她要结婚了,结婚,是一个什么概念?安小冬抿着嘴,眼里全是迷惘。“笃笃笃。”外面有人敲门。安小冬开了门,“爸?”她很是疑惑,安世达是从来不到阁楼上面来找她的。安世达冷冷地嗯了一声,开口说:“小冬,能嫁给叶柯真是你的福气啊,嫁过去之后要好好听话,千万别丢我们安家的脸。”我们安家的脸,这可是他第一次承认小冬是安家的人呢。“小冬,叶家说一个星期之后办婚礼,尽量简单点,所以我准备只叫一些亲戚,朋友什么的都没邀请,低调一些。”安世达也知道啊,这小冬亲生母亲的身份,实在难以启齿,叶家不退婚已是万幸。“小冬,爸平时生意忙,也没精力多多照顾你,可你的学习成绩实在不好,你要加把劲,进fd大学,爸费了不少功夫的,总归要学点本事是不?不然要被叶家人笑话,他们会笑我们教女无方的。”“小冬,你嫁过去就是叶家的人了,穿金戴银不在话下,有人伺候有车接送,可是你千万要记住在叶柯耳边多提点安家的好,爸爸明年能不能把公司搞上市,就靠你了。”“小冬,转眼你就要嫁人了,爸真舍不得你,但是女儿长大了终是要嫁出去的,你的那两个姐姐比你大这么多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叶家亲戚有的是名门贵胄,到时候你别忘了牵线牵线,啊!”这本应该是很潸然泪下的场面,可这些话从安世达嘴里说出来,却是那般的讨好,仿佛在讨价还价一般。说来说去,安世达关心的,还是他的公司和他的女儿,对,他的两个宝贝女儿,安妮和安雅。他给了小冬生命,又抚养了她十三年,给她吃穿,给她学上,那么,他也要得到相应的回报,这是一笔买卖。小冬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嫁与不嫁,她做不了主,她还没说愿不愿意呢,这一切就成了定局。若是能离开安家还吃得上饭上得了学,她其实也是无所谓的,她也想早点离开安家,这个家里容不下她。安小冬只是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低着头,闭着嘴,这是她在安家一贯的姿势。“我知道了,爸!”她轻声回应,声音软得,就是让人以为她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而已,不懂反抗,只懂顺从。这个她称之为“爸”的男人,由始至终都是说着一些对安家好,对安家两姐妹好的话,而对她,却是“你的福气”和“别丢安家的脸”这些字眼。安世达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走了,安小冬这才猛然觉得自己真的要出嫁了,不是在过家家。是期盼,说不上来,是讨厌,也说不上来,只是想到要离开安家而不用挨饿受冻,心里浮起了隐隐的喜悦,毕竟,她还小,有些事情,还想不了很长远。七天之后,正好是周日,推了与云朵一起逛街买衣服的约会,她要穿着沉重的订制婚纱去走一场秀。这个婚,结的那么突然,突然到她不敢告诉同学,包括云朵。终于离开了安家,小冬坐在主婚车里,往后看了看后边越离越远的爸爸、大妈、安妮和安雅,她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不是舍不得,而是太不容易了,她安小冬终于脱离安家了,离自由又进了一步,太好了。坐在身旁的叶柯,眼神不动声色地瞄了她一眼,严肃地说:“小女孩就是小女孩,离开家就要哭鼻子,真烦!”小冬擦了擦眼泪,转过脸看了看他,眨巴眨巴着眼睛,又默默地低下头去。她心里却想着,老男人,臭男人,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娶我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图的什么心思?一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我呸,你就不是个东西!叶柯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他最看不起这种动不动就低头的人,好像生来就比别人矮一截一样,太没骨气太没自尊了,怪了,那天早上的那股野蛮劲儿哪里去了?不过,她倒是挺听话的,是个乖孩子,说不哭就不哭,嗯,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妻子,可以像影子一样悄无声息,可以像蔓草一样逆来顺受,可以当空气一样不理不睬。可他不知道的是,影子亦可如影随形,蔓草亦可死灰复燃,空气,亦可无处不在。  第六章十八岁的小新娘
诺大的宴客厅竟然只有十来桌,这婚礼果真够低调的,听说叶老一场生日宴,都是席开百桌的,如今叶大少要娶妻,却只有寥寥十来桌。小冬并不矮,一六二的身高在这江南地区,真不算矮,她还穿着高跟鞋,可是,与叶柯并肩站到了红地毯上,怎么比,她都矮了好大一截。据目测,叶柯应该跟她学校篮球队队长叶洋一般高,叶洋有一八四呢,难道姓叶的,都是高子不成?第一步,他们走得极没默契,他跨了出去,她还没跨,他一拉,她高跟鞋没站稳,一个酿跄又矮了一截。叶柯皱了皱眉,警告的眼神瞪了她一眼,低低地说:“走快一点!”小冬哦了一下,继续跟他走上前。于是,随着新娘的慢慢前行,婚纱的裙摆后面,遗留下了一双左跌右歪的高跟鞋。厅里安静得很,偶尔有亲戚窃窃私语也听得清楚。“这谁家的孩子?看起来好小啊。”“这是安世达家的三小姐,就是那个……”“嘘,都别说了,没看见叶老绷着脸么?”坐在台上,叶柯和安小冬当着大家的面签下了一份婚书,到场的,还有律师事务所的证婚人。小冬只有十八岁,还不能领证,先签一份婚书将就着。叶柯快速利落地签了字,将纸笔推给身旁的人,冷冷地说:“该你签了。”“哦……”臭男人,要不要这么冷冰冰啊?整得跟冰块似的,这是结婚,不是奔丧!婚礼是简单得再简单,给公婆端茶,甚至是收亲戚们的红包,都给取消了,只有叶柯去每桌走了一圈,各自敬了一杯酒而已。整场婚礼,就是叶柯的独角戏,除了签字,压根没小冬什么事。叶明板着脸,温美若强颜欢笑,亲戚们也都不敢瞎闹腾。一场豪门婚礼,办得索然无味,但好歹,也办了。小冬不知道她嫁给叶柯以后会怎么样,她只知道能嫁给一个健全的看起来很帅的男人,已经是她的万幸,她真的很害怕有一天被大妈卖了,不知道会卖给谁。她在安家,一直都是一个外人,安家养她长大,她就要为安家奉献,不能有怨言,还要感恩载德,永远记住安家人的好。这样的生活,她早就想逃离了,十岁的时候就逃跑过一次,不想却被大妈打得一个星期下不了床,大妈说:“你个死丫头,乱跑出去人家还以为我虐待你,我文清芳是这种人吗?我是会虐待小孩的人吗?”你是!小冬咬着牙,只敢在心里说。从此,她不敢再跑,哪怕安家的人把她视若无物,哪怕安家的人对她百般欺凌,她也不跑,不反抗,不委屈,不说不。结婚,对她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她连恋爱都没有过,但是她早就看透,从母亲的前车之鉴中,她就对男人死了心,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所以嫁不嫁,对她而言真的无所谓。好在,现在娶她的这个男人,就是令她初尝人事滋味的男人,这是仅此一点唯一一点值得安慰的。婚礼结束,送走宾客,叶柯终于忍不住说:“安小冬,你平时都是光着脚丫子走路的么?你的鞋呢?”见人都走光了,小冬也不再装小白兔,她一拎起婚纱的下摆,踩着小碎步噌噌噌地跑去拿高跟鞋,站在台上的时候,她看到有好心的服务生将她的鞋子收起,放在了储物柜里。再出来的时候,叶柯竟然不在了。“人呢?喂,姓叶的!”小冬大喊一声,这就走了?那我要去哪里?叶柯从洗手间的方向走出来,冰冷依旧:“大庭广众之下之下,你喊什么喊?姓叶的,是你叫的吗?”他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凶她了,谁叫她丢了五毛钱给他,还说就当自己嫖了一回男人!他是她嫖得起的男人吗?安小冬一脸的不屑,转了转眼珠子,忽然柔媚地说:“老公,咱们回家吗?”叶柯一个激灵,对于这个称呼,不是一般的不适应,“闭嘴,不准这么叫我。”小冬暗笑着,唉呦,这个老男人还害羞了不成?“那叫,叶……大少?”“随你!”叶柯潇洒地将手插进裤袋里,朝门口走去。“诶诶,去哪里啊?我还没换衣服……”我勒个去,她现在还穿着婚纱呐,一身累赘。“你烦不烦人?回去换了。”九月的上海,迷人得一塌糊涂,满眼的炫彩,满眼的金辉,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不夜城,越是夜晚,越是令人着迷。车子驶进了一处高档小区,寸土寸金的地段,有钱都未必买得到。进了家门,叶柯解下领带脱了西装就进了洗手间,随意得好像后边没有跟着的人一样。小冬杵在玄关口,大大的蓬松裙摆被鞋柜上的拉手给勾住了,怎么扯都扯不下,这高档的东西质量好,虽是几层纱布,但居然也扯不破。“喂,叶……叶大少,你家有没有剪刀啊?”没人回,小冬扁了扁嘴巴,切,不管我,我还乐得自在。门一关,拉链一拉,整件大袍子婚纱就脱了下来。额,你敢不敢再出来得早一点啊?小冬立刻围抱着身体,迅速蹲了下来。叶柯看了她一眼,旁若无睹地走进了书房。“那间是卧室。”进书房之前,他随手一指对面,压根就没把她当回事,就觉得家里多了一个人,挺不自在的。小冬耐下心来解开被勾着的沙幔,拿婚纱盖着胸口,背贴着墙慢慢走进了卧室。套上一件大大的卡通睡衣,她将婚纱揉成一团搁在角落里,这东西真占地方,明儿个去婚纱店一卖,还能赚些钱。她的东西早些时候已经放在了卧室里边,只有一个嫩黄色的书包,东西不多,就几件换洗的衣物,在安家,没有属于她的东西,她也带不来。他正背对着她,看不到。洗了脸回来,叶柯已经睡着,安静的房间里,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小冬蹑手蹑脚地爬上床,好累啊,今早四点被叫起来化妆,折腾了一整天,现在是又困又累了。她一贴上枕头,就呼呼大睡。半夜睡得正香,脸颊上忽然一阵湿漉漉暖乎乎的,她醒来差点没一拳揍过去,我勒个去,她的新晋老公正捧着她的脸亲得欢,舌头还朝着她的嘴里塞来。小冬打了一个寒颤,所有睡意全无,再睡,全尸都没了。一阵凉风将窗帘吹开,皎洁的月光从窗子里照射进来,照得他的脸那么的柔和,那么的多情,还有那深邃的眼神,深得叫人看不到底。小冬倒抽一口气,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脑子里又回想起在酒店的那次,具体是怎样她是想不起来了,就是一些零碎的片段搅得她脸红耳赤的。那次是遭人陷害,那么这一次,是理所当然?不不不行,她心里是万般的不愿意啊。她忽然灵机一动,伸手死命地往自己大腿上一掐,那个痛啊,那个泪流满面啊,“叶……叶大少,你别这样……”衬着月光,叶柯看到她的眼泪顺流而下,眼里满是委屈和害怕,唉,这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啊,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强迫一个小女孩做那事,他实在是过意不去。她翻了个身,继续睡,真不想起床啊,可是可是,翻身解决不了问题啊!叶柯正义凌然地坐起来,严肃地瞪着她,“上完厕所洗手了吗?”小冬摸着屁股,撅着嘴吧,“没有啊。”我的手又没碰到尿,洗什么洗啊。“不洗手不准上床。”小冬撑着床站起来,她也没反驳,确实是着急忘记洗手了,“哦。”她转身,暗暗嘀咕,“不就是洗手么,要求还真多,人家一时忘了而已嘛,这人是有洁癖还是怎么。”叶柯耳朵好得很,她的嘀咕之声悉数落进了他的耳朵,死丫头,不错啊,果然戴着娇娇弱弱的面具,你骗了所有人都骗不了我!洗了手出来,却见叶柯将床单扯了下来,直接扔到了地上,现在正在扯被套。“诶,你干嘛啊。”“你没洗手就碰了,脏了,得换!”额,不至于吧,我的手没多脏啊,小冬一脸窘样,她上前一扑扑到被子上,“扯了怎么睡觉啊?”她整个大字型趴在被子上不让他扯,“我还没睡够呢。”“这都五点了,还睡什么睡?起床了!”“这才五点啊,不睡觉能干嘛?我星期一上午没课!”叶柯脸色一阴,哪管她趴着还是躺着,揪着被子一拉,把她甩到了床沿,差点又滚下去,他利落地将被套扯了下来丢到一边,“事儿多了,去,拿去洗了,洗衣机在阳台上,这是妻子应该做的事情。”叶柯见她久久不动,怒吼一声:“还不快去?”神啊,她的新晋老公,好凶啊!安小冬立刻变身安小包,怯怯地哦了一声,迅速卷起床单被套跑出房间。长年的经验告诉她,只有装安小包,才能少受苦。叶柯换上了一身运动服,他有晨跑的习惯,一走出卧室就看到安小冬缩在沙发里呼呼大睡,而阳台上的洗衣机正在运作着。这么吵也能睡着?他很是诧异啊。上前用膝盖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安小冬,怎么睡在这里了?”安小冬皱了皱眉,一副很嫌弃别人吵她的样子,然后翻了个身,寻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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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一战成名
安妮继续吃着冰淇淋,悠哉地看着电视。家里的电话响了,安妮接起来,“喂……”她不屑地翻了翻眼皮,“安小包,你的电话!”才拿起扫把的小冬又跑过来,“谢谢姐姐。”安妮不耐烦地将电话递给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别遮住电视。小冬识趣地走到一边,“喂,我是安小冬。”“老大,你是安小包还是安小冬?”是同寝室的死党云朵,她学着安小冬软软弱弱的口气问。小冬在心里咒骂了一顿,但还是轻声说,“哦,云朵啊,找我什么事啊?”云朵是她初中高中的同学,上了大学还是同寝室,够铁的,她说:“小冬老大,你什么时候来学校?我被网球社那货打得落花流水,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你一出马,一准让他们甘拜下风。”小冬心里一阵兴奋,那可不,有她出马没有打不赢的比赛,可是,她嘴上还是弱弱地说:“恩,好啊,我忙完家里的事就去学校了,就这样,挂了,88。”安妮不屑地说:“安小包,你怎么说也上大学了,怎么不买个啊?你是安家的女儿,连都没有,像话么?”安小冬笑笑说:“呵呵,姐,我不需要……我打扫去了。”“哼,贱人生的贱包子,就是摆不上台面!”安小冬拿着扫把的手一紧,她可听清了安妮说的话,是啊,她承认她的妈妈不是一个好东西,烂赌,嗜酒,赚不干净的钱,当初她被送回安家,验了dna证明是安世达的亲生女儿,安家才留下了她,可是,听到别人嘴里这么说自己的妈妈,她心里总不是个滋味!小冬暗暗发誓,等我毕了业赚了钱,我再也不要跟你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星期六一早,小冬就赶到了学校,fd大学那可是名校,在国际上都排得上名号的,在国内也就仅次于清华北大。问小冬怎么这么厉害能考得上fd,呵呵,那全靠她那位小有财气的老爸。在高中,小冬就是一个令老师抓狂的学生,考试作弊却依然挂红灯,自己不爱学习还影响爱学习的同桌,诸如此类的。如今上了大学,她就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哪里自在哪里野,反正即使考试满江红,她那个老爸还是会想办法帮她顺利拿到毕业证书的。但是,小冬知道,父亲这么做的原因,仅仅是一个,那就是为了他自己的面子。女儿读书读得再好,都是要嫁人的,拿到名校的毕业证书,脸上有光,这才是重点。云朵已经在校门口等着,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一见小冬走来,立刻跑过去,“老大,快快,网球社那些人都在等你,我给你拿了衣服,你快去厕所换上。”“就你说的李心亚那些人?”小冬一看云朵的脸,气愤得大叫,“我靠,她把你打成这样?她是打球还是打你啊?”“上回我跟她打球我败了,可把她嚣张得,不但骂我,还把我师父你也给骂了。你看嘛,我的眼眶还肿着呢,她的球力道很足,还很毒,要不是她这么欺负人,我也不会随便找你替我出头啊!”安小冬的仗义瞬间爆满,不带这么欺负她最好的朋友的,“云朵,你别急,你师父我呆会儿保准打得她满地找牙!奶奶个球,连你都敢打,也不问问你师父我死谁,想当年,我可是一中的三绝!”绝对胡闹,绝对危险,绝对难缠,连老师都怕,咳咳,这想当年,也就上半年的事儿,她们九月份才上的fd。来到网球场,李心亚等人正一边热身一边候着,看到云朵带人来,她跟身边的同学说了些什么,然后笑着走过来,“嘿,学妹,输了不服气,今天带帮手来了?你有种,真敢带人来,我以为今天的比赛要取消了呢。”好狂傲的口气,眼前这人就是李心亚,英语系的系花,长得倒是对得起“系花”这个称号,就是那嚣张的性子,着实令小冬唾弃。云朵正想上前反驳,却被小冬揽住了,小冬先是微微一笑,然后柔声说:“学姐,我们可不是来挑战的,就是想切磋一下。”这声音,这姿态,安小包出现了,“我是云朵的室友,听她说你打球好厉害,我就想见识见识,我是这个暑假才学会打的网球,若有机会,我也想加入网球社呢。”小冬几句中听的夸捧令李心亚心花怒放,看眼前的女孩柔柔弱弱的,心底的防线也没有了,“她真的这么说?可那天还凶巴巴地说要她师父来报仇呢。”“是么?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想加入网球社的。”背后,小冬狠狠掐了一下云朵的胳膊,别吵,看我的!李心亚将网球拍一甩甩在肩膀上,仰着头说:“想入社很简单,给你三次机会,只要接得到我一个球就算过。”那神气,简直比到天上去了。球场上,李心亚这边站满了人,而小冬这边只有云朵一个,可是,打网球又不是看拉拉队多少。“学姐,开始吧,你放放水啊!”“哈哈,学妹你真搞笑,我若对你放水,那对其他社员岂不是不公平?来吧,我发球了。”第一个球飞来,小冬弱弱地跑了几步,“嘣”的一声,网球掉在了她脚前,“哎呀,学姐你的球发得太快了,我都看不清。”第二个球,很足的力道,李心亚果然是有两下子的,小冬紧紧握着球拍,还没跑动呢,球就着地了,她遗憾地说:“啊,又没了,只有一次机会了……”“呵,学妹,最后一个球了,小心身体哦!”李心亚话中有话。“咻!”黄色的球飞快地越过了网,直接朝她的脸射来,云朵就是被这样的球打中的吧?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安小冬微微一蹲,往后倒退了几步,右手同时挥动球拍,稳稳当当地接了个正着。可是,远不止接到这么简单,李心亚用力,她更用力,李心亚发球狠,她打球更狠,“嘣”利索的一声,网球调转方向飞速射向李心亚,那动作,那速度,简直是眨眼的功夫。“啊!”只听得李心亚一声惨叫,网球打在她的球拍上,然后连球带拍都砸在了她的脸上,网球还结结实实砸中了她的鼻子。她躺在地上,只觉得鼻子里有股液体流出,她伸手一摸,满手的鲜血,“呜呜呜,啊!血,血,血!”一时间,安小冬的名号传遍了校园内外。“听说没,大一的安小冬把英语系的系花李心亚给打歪了鼻子,真帅气。”“就是,李心亚不就是长得漂亮点么,眼睛都长在头上,多嚣张啊,这下丢脸丢到家了,要是我,肯定没脸来学校。”“诶跟你说,我见过安小冬,长得那叫水灵,比李心亚好看太多了。”安小冬,人力资源系大一新生,一战成名。叶柯在接到母亲连续拨打的第三十六个电话之后,终于回到了家。一进家门,就传来叶明的劈头大骂:“畜生,你是不是要等我死了你才肯回家?”“是啊,我是畜生,你生的!”“你……”一回家就想把老爹气死,“好,你有种别回来啊,永远别回来,就当我叶明没生过你这个儿子!”看着老爹硬朗的身体,中气十足的嗓音,气一气应该不碍事,叶柯不痛不痒地说:“那我走了,以后别叫我。”见他要走,温美若连忙拉住儿子的胳膊,“叶柯,好难得才回来一趟,吃了饭再走吧。”叫他留宿肯定是不可能的,除非家里真的办丧事,“叶柯,叫你回来是你爸有很重要的话对你说。”温美若又走回几步拉着丈夫,叮嘱着说:“老爷子啊,不是说了别发火的么,儿子都快一年没回来了,好难得才回家一趟,你就消消气,一家人和和气气吃顿饭,不好吗?” [ 首发叶明还是很气,他这个儿子已经三百零七天没回来过了,他记得清楚,不光是这样,过去的七年里,从他十九岁开始,叶柯回来的次数简直可以用两只手数得清,回家也只是吃一顿就走,每回除了吵架还是吵架,父子俩都是牛脾气,吵起架来谁都拦不住。“去去去,坐着去,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跟儿子说吗?消消气,好好说。”温美若愁啊,一边是儿子,一边是丈夫,两边都是她的心头肉啊。书房里,叶明正襟危坐着,虽然年过半百,但依然精神奕奕,俊朗的脸上带着岁月的痕迹,看得出,他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一个大帅哥,看叶柯就知道了。叶明板着脸,不苟言笑的样子几乎要令人窒息,他直截了当地说:“叶柯,你今年二十六岁了,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就这事?”叶柯显得很不耐烦,立刻打断,“那没必要跟我说,要我结婚只会害了人家姑娘,我还想上天堂呢,得积点阴德,别说二十六岁,三十六岁也不会结婚。”“啪”的一声,叶明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下颚处的肌肉抽动了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还不是为你着想啊?”叶柯二话不说,转身要走,真的没必要谈下去,只会吵架而已,他宁愿出去兜兜风,或者埋首工作中,也好过回家与老爹大吵。“站住!”叶明大喊,但无济于事,他恼怒地脱口而出,“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收回你明业集团的继承权,我把它送了捐了卖了也不留给你。”  第一清纯校花
叶柯顿住脚步,在叶家,是没人敢拿明业集团开玩笑的,这是父亲终其一生的心血,虽然因为身体原因退居二线,但他依然是集团的董事长,完全有权利把公司的大权收回。“我告诉你,再怎么说你都是我儿子,身为你爸,老子有办法治你!”叶柯深吸一口气,看来,老爹是铁了心要治他了,他为明业集团足足奋斗了七年,从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参与到明业的管理中来,由原先的明业公司升格成为如今的明业集团,由国内顶尖的电子企业拓展成为享誉国际的一流电子集团,老爹一句话就把一切都收回,他怎么甘心?他还有更大的宏图伟业要去实践。他默默回转身来,倔着脸说:“我没有交往的对象,怎么结婚?”再说二十六又不大,还没到逼婚的份上吧。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叶明知道,他的儿子已经服软了,他趁机说:“安伯父家有两个待嫁的女儿都还是单身,各方面的条件都跟你般配,安家家教甚严,那都是最优秀的姑娘,别说我硬要你跟谁结婚,你自己去选,我从来不搞专制。”这还不是逼婚?这还不专制?二选一,不是a就是b,他的老爹依然这么强势,越老越荒唐,挑老婆又不是上街买菜,有他这么做的么,就算是卖菜,也有数不清的种类啊!叶柯皱着眉,紧抿着嘴巴憋住内心的闷气,压低了声音问:“非得这么逼我?我才二十六岁。”叶明慢悠悠地坐下来,还翘着二郎腿,手指放在书桌上,从小拇指到食指依次敲着桌面,“要么退位,要么结婚,我给你选择了,没逼你!”姜还是老的辣,叶明势在必得,他太了解他的儿子了,若不来点硬的,真等到他三十六都没结婚那个心思。叶柯咬住嘴唇狠撅了一下,谁叫他是他的儿子,两头蛮牛相撞,总有退败的一方,“什么时候去选?”他闷闷地问。“明天!”叶柯回头斜瞪了父亲一眼,真绝啊,还明天,如果现在不是天晚了,是不是还赶着人家睡觉之前去选?选老婆啊,二选一,还不搞专制!温美若看到儿子从二楼书房气冲冲地下来,连忙迎上去,“叶柯,去哪啊,吃饭了。”“妈我不吃了,我走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厨房的李嫂正端着菜出来,见状,担忧着问:“夫人,老爷跟少爷是不是又吵架了?气得少爷又不吃饭,那老爷……”“咳咳!”这时,叶明双手交握放在背后,挺直了身子从楼梯上下来。温美若拦不住儿子,赶忙上前去问丈夫,“老爷子,怎么样?叶柯同意了没?”叶明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们,坦然自若地说:“明天让他自个儿去选。”“唉呦,我的好老爷子。”温美若笑着,向叶明投去崇拜的眼神,“你真有办法,还是你厉害……唉,我们的儿子终于可以娶老婆了,那明年,我不就可以抱孙子了吗?太好了,太好了……”“嗯哼!”叶明得意地吹了吹胡子,老子还治不了儿子?笑话!一坐上车,叶柯就猛踩刹车,一路飙到了沿海公路。这里晚上车不多,路又蜿蜒崎岖的,是飙车一族的最爱,经常有富家公子开着豪车在这里飚车。想当年,叶柯也是飙车一族,但从法国留学回来接手明业集团之后,他就投身于事业,只有在极度烦躁的时候,才会来这里飚几圈。呵,荒谬,去安家选一个女儿当老婆,这是所谓的政治婚姻吗?我若是偏偏不让你得逞呢?叶柯越想心里越闷,狠踩油门,不断加速……夜深了,他倚靠在车上,面对着大海,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伸手一捋毫不在意,心里的苦涩翻涌着,绞痛着,他摸进口袋拿出一根烟,打了好几下火机,却打不着,火机没油了。打火机没油了可以再加,可是感情呢?那么深的感情,能说没就没吗?他要结婚,新娘却永远不会是心中的那个她,呵呵,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他足够多创造财富的能力,却给了他一颗伤痕累累的心。七年了,她还没有回头,他说过会永远等她,可是她也说了,永远都不会回来,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呵呵,笑,也变得苦涩,七年,他等得够久了,也罢,终归要结婚生子的,明业需要下一代继承人。换一个角度想,这事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谈恋爱太累,直接结婚就省去了麻烦,父母不就是希望他结婚么,娶个妻子也不是件难事,也省去了他们的唠叨和逼迫。结婚吧,就这么……结婚吧!“老大,为了庆祝你打败了李心亚,也为我报了一球之仇,我请客,请你吃肯德基去。”“不去。”“吃你最爱吃的新奥尔良号烤鸡腿堡哦!”“不去!”云朵纳闷了,连肯得基都勾不起小冬的兴趣,她一定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老大,你又在家里受气了?”“不是,安家的安小包已经免疫了,不受任何侵害。”“那你这是怎么了?”小冬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没什么……”转身就躲进了洗手间,“我拉屎。”云朵被关在了外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嘿,老大这是怎么了?赢了球,应该高兴才对啊。”寝室里的另一个成员小曼正在上fd的校内论坛,忽然,她大叫起来,“哇!云朵,快来看,这是不是咱们的小冬啊?”云朵凑近电脑一看,果然,校内论坛里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安小冬完胜李心亚的帖子,而且把小冬的球技描述得简直跟神一样,“老大,这下你可成名了,老大!”“拉屎!别喊我!”小冬从厕所里吼出来。白炽灯下,小冬静静地站在镜子面前,稍稍拉开些衣服的领口,还依稀可见殷红的吻痕,两腿间的疼痛已经消减了许多,几乎是感觉不到了,可心里还堵得慌。小冬鼻子一酸,好想哭,她睁大了眼睛不想让眼泪流下来,微笑微笑,对着镜子,向自己微笑。不一会儿,小冬从厕所出来,云朵和小曼就齐齐把她按到电脑面前让她看帖子,网络真是个好东西,连她入校时拍的大头照都给挖了出来,下面的留言一面倒地夸她好萌好清纯,有帖子甚至直接称她为“fd”。毕竟是只有十八岁的孩子,看到论坛里各个校友都在夸她捧她,她心里的阴霾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对着电脑屏幕傻笑起来,“嘿嘿嘿,人家可是校花哦,好害羞!”云朵和小曼面面相觑,偷笑不已。“老大,那新奥尔良烤鸡腿堡还去吃不?”小冬还是摇摇头,“不去!”“为什么啊?”“唉,我还得回家,老爹下令了,今晚吃饭必须到齐,应该有什么事情吧,好像要招待什么客人。”“什么大人物?”云朵知道小冬的家里的情况,安家,在上海也是小有名气的商贾之家,要招待的人必定也是上流社会的大人物。“不知道,反正没我什么事,不过既然老爹开了口,那我还是听着好。”“嗯。”唉,她的老大啊,在家里那可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包子,任人鱼肉。回到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才到家门口,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停在了门口,是她的二姐安雅回来了,安雅也在fd大学,她念大四。下了车,安雅将钥匙丢给管家让他去停好车,然后回头看着安小冬,上下打量着。安小冬一愣,低着头,缩着背,怯怯地问:“二姐,我身上有哪里脏了吗?”标准的安小包姿势再现啊啊啊!安雅笑了笑,说:“fd?”小冬汗颜,网络发达也不见得好啊,她差点忘了,安雅也是fd的学生,她俩是校友啊。小冬支支吾吾地回道:“那个……那个,二姐,这是乱传的,我只不过是瞎猫装上死耗子,不小心打到了李心亚而已。”“是么?我看也是,不过,你打得很好。”“哈?其实……其实我只会打一点点网球……”“我是说,你打李心亚打得很好。”“……”除了干笑,小冬不晓得以什么回应。同是身为英语系,安雅刚进fd的时候是系里公认的系花,可这个位置只坐了一学年,大二的时候就被一个叫李心亚的大一新生给夺去了系花的名号,虽然她跟李心亚也没什么交集,但心里总归是不服的,在她毕业之前,李心亚丢了个这么大的脸,她当然开心了。安雅看了看屋里,又好心地唤道,“快进去吧,好像就差我们俩了。”“嗯……”安小冬紧跟着安雅进屋,家里就这个二姐不怎么排斥她,虽然也没有很疼她。一进家门,文清芳就拉着安雅走到前头去,“叶大少,这个便是安雅,二十一岁了,还在念书,fd大学英语系的。”安小冬低着头,默默地向前看了看,前面好像坐着什么人,老爹在,安妮也在,听着大妈这口气,倒像是相亲来着。“安雅可是她们系上的系花,明年六月份就毕业了,反正大四就是实习,结了婚就能生孩子的。”
    第六章十八岁的小新娘
诺大的宴客厅竟然只有十来桌,这婚礼果真够低调的,听说叶老一场生日宴,都是席开百桌的,如今叶大少要娶妻,却只有寥寥十来桌。小冬并不矮,一六二的身高在这江南地区,真不算矮,她还穿着高跟鞋,可是,与叶柯并肩站到了红地毯上,怎么比,她都矮了好大一截。据目测,叶柯应该跟她学校篮球队队长叶洋一般高,叶洋有一八四呢,难道姓叶的,都是高子不成?第一步,他们走得极没默契,他跨了出去,她还没跨,他一拉,她高跟鞋没站稳,一个酿跄又矮了一截。叶柯皱了皱眉,警告的眼神瞪了她一眼,低低地说:“走快一点!”小冬哦了一下,继续跟他走上前。于是,随着新娘的慢慢前行,婚纱的裙摆后面,遗留下了一双左跌右歪的高跟鞋。厅里安静得很,偶尔有亲戚窃窃私语也听得清楚。“这谁家的孩子?看起来好小啊。”“这是安世达家的三小姐,就是那个……”“嘘,都别说了,没看见叶老绷着脸么?”坐在台上,叶柯和安小冬当着大家的面签下了一份婚书,到场的,还有律师事务所的证婚人。小冬只有十八岁,还不能领证,先签一份婚书将就着。叶柯快速利落地签了字,将纸笔推给身旁的人,冷冷地说:“该你签了。”“哦……”臭男人,要不要这么冷冰冰啊?整得跟冰块似的,这是结婚,不是奔丧!婚礼是简单得再简单,给公婆端茶,甚至是收亲戚们的红包,都给取消了,只有叶柯去每桌走了一圈,各自敬了一杯酒而已。整场婚礼,就是叶柯的独角戏,除了签字,压根没小冬什么事。叶明板着脸,温美若强颜欢笑,亲戚们也都不敢瞎闹腾。一场豪门婚礼,办得索然无味,但好歹,也办了。小冬不知道她嫁给叶柯以后会怎么样,她只知道能嫁给一个健全的看起来很帅的男人,已经是她的万幸,她真的很害怕有一天被大妈卖了,不知道会卖给谁。她在安家,一直都是一个外人,安家养她长大,她就要为安家奉献,不能有怨言,还要感恩载德,永远记住安家人的好。这样的生活,她早就想逃离了,十岁的时候就逃跑过一次,不想却被大妈打得一个星期下不了床,大妈说:“你个死丫头,乱跑出去人家还以为我虐待你,我文清芳是这种人吗?我是会虐待小孩的人吗?”你是!小冬咬着牙,只敢在心里说。从此,她不敢再跑,哪怕安家的人把她视若无物,哪怕安家的人对她百般欺凌,她也不跑,不反抗,不委屈,不说不。结婚,对她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她连恋爱都没有过,但是她早就看透,从母亲的前车之鉴中,她就对男人死了心,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所以嫁不嫁,对她而言真的无所谓。好在,现在娶她的这个男人,就是令她初尝人事滋味的男人,这是仅此一点唯一一点值得安慰的。婚礼结束,送走宾客,叶柯终于忍不住说:“安小冬,你平时都是光着脚丫子走路的么?你的鞋呢?”见人都走光了,小冬也不再装小白兔,她一拎起婚纱的下摆,踩着小碎步噌噌噌地跑去拿高跟鞋,站在台上的时候,她看到有好心的服务生将她的鞋子收起,放在了储物柜里。再出来的时候,叶柯竟然不在了。“人呢?喂,姓叶的!”小冬大喊一声,这就走了?那我要去哪里?叶柯从洗手间的方向走出来,冰冷依旧:“大庭广众之下之下,你喊什么喊?姓叶的,是你叫的吗?”他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凶她了,谁叫她丢了五毛钱给他,还说就当自己嫖了一回男人!他是她嫖得起的男人吗?安小冬一脸的不屑,转了转眼珠子,忽然柔媚地说:“老公,咱们回家吗?”叶柯一个激灵,对于这个称呼,不是一般的不适应,“闭嘴,不准这么叫我。”小冬暗笑着,唉呦,这个老男人还害羞了不成?“那叫,叶……大少?”“随你!”叶柯潇洒地将手插进裤袋里,朝门口走去。“诶诶,去哪里啊?我还没换衣服……”我勒个去,她现在还穿着婚纱呐,一身累赘。“你烦不烦人?回去换了。”九月的上海,迷人得一塌糊涂,满眼的炫彩,满眼的金辉,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不夜城,越是夜晚,越是令人着迷。车子驶进了一处高档小区,寸土寸金的地段,有钱都未必买得到。进了家门,叶柯解下领带脱了西装就进了洗手间,随意得好像后边没有跟着的人一样。小冬杵在玄关口,大大的蓬松裙摆被鞋柜上的拉手给勾住了,怎么扯都扯不下,这高档的东西质量好,虽是几层纱布,但居然也扯不破。“喂,叶……叶大少,你家有没有剪刀啊?”没人回,小冬扁了扁嘴巴,切,不管我,我还乐得自在。门一关,拉链一拉,整件大袍子婚纱就脱了下来。额,你敢不敢再出来得早一点啊?小冬立刻围抱着身体,迅速蹲了下来。叶柯看了她一眼,旁若无睹地走进了书房。“那间是卧室。”进书房之前,他随手一指对面,压根就没把她当回事,就觉得家里多了一个人,挺不自在的。小冬耐下心来解开被勾着的沙幔,拿婚纱盖着胸口,背贴着墙慢慢走进了卧室。套上一件大大的卡通睡衣,她将婚纱揉成一团搁在角落里,这东西真占地方,明儿个去婚纱店一卖,还能赚些钱。她的东西早些时候已经放在了卧室里边,只有一个嫩黄色的书包,东西不多,就几件换洗的衣物,在安家,没有属于她的东西,她也带不来。他正背对着她,看不到。洗了脸回来,叶柯已经睡着,安静的房间里,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小冬蹑手蹑脚地爬上床,好累啊,今早四点被叫起来化妆,折腾了一整天,现在是又困又累了。她一贴上枕头,就呼呼大睡。半夜睡得正香,脸颊上忽然一阵湿漉漉暖乎乎的,她醒来差点没一拳揍过去,我勒个去,她的新晋老公正捧着她的脸亲得欢,舌头还朝着她的嘴里塞来。小冬打了一个寒颤,所有睡意全无,再睡,全尸都没了。一阵凉风将窗帘吹开,皎洁的月光从窗子里照射进来,照得他的脸那么的柔和,那么的多情,还有那深邃的眼神,深得叫人看不到底。小冬倒抽一口气,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脑子里又回想起在酒店的那次,具体是怎样她是想不起来了,就是一些零碎的片段搅得她脸红耳赤的。那次是遭人陷害,那么这一次,是理所当然?不不不行,她心里是万般的不愿意啊。她忽然灵机一动,伸手死命地往自己大腿上一掐,那个痛啊,那个泪流满面啊,“叶……叶大少,你别这样……”衬着月光,叶柯看到她的眼泪顺流而下,眼里满是委屈和害怕,唉,这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啊,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强迫一个小女孩做那事,他实在是过意不去。她翻了个身,继续睡,真不想起床啊,可是可是,翻身解决不了问题啊!叶柯正义凌然地坐起来,严肃地瞪着她,“上完厕所洗手了吗?”小冬摸着屁股,撅着嘴吧,“没有啊。”我的手又没碰到尿,洗什么洗啊。“不洗手不准上床。”小冬撑着床站起来,她也没反驳,确实是着急忘记洗手了,“哦。”她转身,暗暗嘀咕,“不就是洗手么,要求还真多,人家一时忘了而已嘛,这人是有洁癖还是怎么。”叶柯耳朵好得很,她的嘀咕之声悉数落进了他的耳朵,死丫头,不错啊,果然戴着娇娇弱弱的面具,你骗了所有人都骗不了我!洗了手出来,却见叶柯将床单扯了下来,直接扔到了地上,现在正在扯被套。“诶,你干嘛啊。”“你没洗手就碰了,脏了,得换!”额,不至于吧,我的手没多脏啊,小冬一脸窘样,她上前一扑扑到被子上,“扯了怎么睡觉啊?”她整个大字型趴在被子上不让他扯,“我还没睡够呢。”“这都五点了,还睡什么睡?起床了!”“这才五点啊,不睡觉能干嘛?我星期一上午没课!”叶柯脸色一阴,哪管她趴着还是躺着,揪着被子一拉,把她甩到了床沿,差点又滚下去,他利落地将被套扯了下来丢到一边,“事儿多了,去,拿去洗了,洗衣机在阳台上,这是妻子应该做的事情。”叶柯见她久久不动,怒吼一声:“还不快去?”神啊,她的新晋老公,好凶啊!安小冬立刻变身安小包,怯怯地哦了一声,迅速卷起床单被套跑出房间。长年的经验告诉她,只有装安小包,才能少受苦。叶柯换上了一身运动服,他有晨跑的习惯,一走出卧室就看到安小冬缩在沙发里呼呼大睡,而阳台上的洗衣机正在运作着。这么吵也能睡着?他很是诧异啊。上前用膝盖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安小冬,怎么睡在这里了?”安小冬皱了皱眉,一副很嫌弃别人吵她的样子,然后翻了个身,寻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  在课堂上,贺克斌经常对学生讲,若能推动我国的空气质量逐步达到世界卫生组织制定的第二乃至更高阶段目标,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我国环保领域有很多事情要做,科技的作用将日益凸显。
    日前,李先生在宁波海曙区马园罗亚帝美发店理发时,发现镜台上贴着一张小纸条,写着:“×××(姓名),13000,完不成,吃苦瓜吃蟑螂。”蟑螂也能吃?李先生有些疑惑,洗头的小伙子随口说道:“当然能吃,完不成任务就得吃!”  小伙子说,公司十周年店庆,给各员工按照岗位制定了绩效考核标准,完不成的,吃两根苦瓜和一个蟑螂!“这蟑螂是不是加工过了?”李先生问道。洗头的小伙子倒很镇定:活蟑螂!  “蟑螂怎么能生吃,恶心不恶心?”听说各分店所有员工都有考核任务后,李先生十分同情,他劝小伙子去向有关部门举报,对方表示无所谓,称要吃也不是他一个人。  “听老员工说,吃蟑螂的事以前也搞过。”罗亚帝的一位员工说,公司有个高层因没完成销售业绩,曾在员工面前当场吞吃了一只活蟑螂,还做了几百个俯卧撑,吓得几名胆小的女员工眼泪汪汪。  罗亚帝其他几家分店的员工也,吃蟑螂确有其事,领导带头执行这一,下面的员工也没人说什么。“毕竟完成了金也很高”。  不过,罗亚帝美容美发有限公司企划部的刘先生向否认公司有此措施,称这可能是个别分店的行为,公司没有作出这样的硬性。刘先生表示,如果属实,公司也不方便,只能出面协调。  宁波工程学院人文学院院长吴廷玉听说后表示“不可思议”。他说这是一种反文化、道的行为。服务行业竞争激烈是不争的事实,但要选择的方法,不能员工的感情和权益。至于领导带头、员工效仿的做法,吴院长觉得这个举动逻辑错误。“领导吃蟑螂是个人行为,为什么工也跟着吃?”  浙江蓝泓律师事务所张炜认为,用人单位可以对员工的工作目标作出惩,但惩的方式要控制在合理的范围以内。“员工完不成任务则要吃蟑螂”这种做法不但超出了合理范围,而且侵害了员工的健康权和人格权。员工可以向劳动部门举报。(马涛)  两部门:重点整治以虚拟货币为幌等网络传销 分享 0评论日09:31澎湃新闻  号外号外,特朗普又出行政命令啦!行政命令有多强,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是你就60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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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加入网球社
晚上八点左右,从图书馆回寝室的路上,小冬和云朵被一群人给拦住了。带头的两个是女生,云朵认得,就是下午在网球场挑事的那几个学姐,都喜欢林瑞来着。女生的后边,是几个男生,人高马大的,都穿着黑衣服,这段路正巧没有路灯,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也看不清有几个,更加不晓得是fd的学生,还是校外的混混。云朵有些慌了,“老大,他们想干嘛?”小冬慢慢地卷起衣袖,“还看不出来么,不就是来打架的么。”然后,三个男生和两个女生打成了一团,云朵用图书馆里借来的书死命地打着,一边打一边大喊,“打人啦,群殴啦,救命啊!”小冬面对的是两个男生,她手里没有书,只能赤手空拳跟他们打。她双手揪着一个男生的头发不放,趁其不备一脚朝男生的命根子踢去,可是,下午的网球赛令她体力透支,她再生猛,都抵不过两个男生。好在这里是学校,夜巡的保安很快就发现了打架造事的一群人。时间已是晚上十二点,学校教导处灯火通明,鼻青脸肿的两男两女站着,一直怒气冲冲地怒瞪对方。教导员打着哈欠走进来,“怎么回事?”教导员是被连夜叫来的,双眼浮肿,眼里竟是不满,听说夜里有学生打架,有一个男生被踢中要害紧急送去了医院,弄不好是要报警处理的。小冬左边眼眶是肿的,嘴角还微微渗着血,她大声说:“导员,我们正从图书馆回寝室,半路就遇到这帮人,二话不说就围着我们打,我们是女生,当然害怕了,我们这是正当防卫!”“你瞎说什么啊?”一个男生跳了出来,“导员,那段路瞎灯暗火的,我那兄弟就是不小心碰了安小冬一下,她就像疯狗一样乱打乱踢,还说我那兄弟非礼她,导员,你可得评评理,你看是她们伤得重,还是我们!”教导员一看,这俩男生伤得可真不轻啊,鼻青脸肿也就算了,一个脸都花了,全是指甲印,一个衣服都破了,脖子上耳朵上全是血。小冬跳出来说:“你就睁眼说瞎话吧,导员,阻截我们的还有两个女生,保安一来就跑了。”“你才睁眼说瞎话,安小冬,你好好一个女孩子,怎么尽诬赖人啊,这是在学校,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好好的阻截你们干什么?我们贪你们什么了?”说不和,两方又跃跃欲试要打起来。“好了,别吵。”教导员那个头痛啊,“你们这么不合作,学校只有报警处理了!”小冬才不怕,“好,报警,看看到底是谁睁眼说瞎话。”接到警方电话的时候,叶柯正在北京出差,正与客户聊得高兴,却接到了警局的电话。“叶柯叶先生是吗?”“是!”“你好,我这里是上海公安局邯郸分局,安小冬在学校闹事踢伤了人,需要你过来一趟。”叶柯当时就拉黑了脸,“你打错电话了,我不认识她。”说完,就挂了电话,依旧面带微笑地与客户聊了起来。警察仔细对照了一下电脑屏幕,是这个电话号码没错啊。这个安小冬简直莫名其妙啊,问她家里人的电话她就是不说,这里可是警局,她不说,自然能找到联系人,随便进入系统一查就查到了叶柯的电话。叶柯的再次响起,这回,警察的口气硬了起来,“叶先生,公安系统里面显示你就是安小冬的监护人,她在学校踢伤了同学的命根子,人家父母要告她,你必须过来处理。”什么,踢伤同学命根子?叶柯的脸扭成了一团。婉言告别了客户,本来约好要在北京呆一个星期的,现在还没来得及去考察就得回了,安小冬啊安小冬,你可真有种,踢伤同学的命根子,呵,我是不是要多谢你没踢伤了我?叶柯黑着脸来到警局,警局所有见到他的人都一愣,咳咳,原以为只是同名同姓,想这丫头的监护人怎么可能是大名鼎鼎的明业集团总裁叶柯呢,可是吧,好巧不巧,还真是他了。“我是安小冬的监护人,她人呢?”叶柯极不情愿地承认。“叶总裁,这边请。”警察的态度比起电话里,可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热情得很,这可是正宗的叶柯啊,如假包换。小冬已经在这个小房间里关了整整十个小时,云朵和其他两个男生都被家长接走了,就她没人接,也没人管。警察说要叫家长来,她哪里敢叫安世达和文清芳来啊,不被他们打死才怪。叶柯板着脸走进审讯室,只见小冬正趴在桌上睡得香。“笃笃笃!”他用力敲了桌子。小冬惊醒,迷迷糊糊地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叶柯?叶柯!她猛然睁大了眼睛,呆呆地不敢叫他,这个老男人怎么来了?警察说:“那个被踢伤的学生还在医院里,幸好没什么大碍,不过人家的父母要求你们赔偿所有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看着叶柯严肃的脸,警察都有点怕啊,“叶先生,如果没问题,就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把人带走了。”叶柯看也没看,眼睛依旧直直地盯着小冬,直接拿起笔签了自己的大名。小冬心里阵阵不安,完了完了,这下落到老男人手里,想死都死不了了。“不想走吗?还嫌在这里不够丢人?”小冬倏地站起身来,低着头,一副娇弱无力的样子,踩着小碎步快走出审讯室。一路上,小冬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车里气氛压抑到不行,别说说话了,她连大气都不敢出,心里不断揣摩着叶柯的心思,他是生气呢,还是生气呢?他……准是气坏了吧。回到家,叶柯一进门就顺手用力关上了门,“砰”的好大一声。额,小冬还没进去呢,就这么被关在了门口,不是吧,老男人连家门都不让她进了啊。伸手拧了一下门把,锁着的,打不开,只要去敲门,敲了才两下,门就开了。叶柯一开门就转身往里面走,他是气糊涂了,一不小心就把小妻子给关在了门外,不过,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一点的。“关门!”他说,带着怒气。可算是看清她的脸了,左眼眶一圈乌青,嘴角青青紫紫的,这张小脸可真是精彩啊,要是带着这副样子的她出门,指不定人家还以为他对她家暴呢!叶柯极其淡定地坐在沙发上,深深地皱着眉头,脸色冰冷得很,“怎么回事你?”“我……我……不就是正当防卫么。”小冬低着头,怯怯地看了他一眼,立刻被他的寒气吓到了,赶紧将头低得更低。“正当防卫?那怎么警察说你们是打架闹事?学校和警察还会诬赖了你?”“这是我和云朵亲身经历的,他们就是恶意殴打我们的,这是报复,这是嫉妒。”“嫉妒?”叶柯觉得好笑极了,“你有什么值得人家嫉妒的?嫉妒你的成绩是全校倒数第一,还是嫉妒你的家里有几个钱?”“他们就是嫉妒了……”小冬扁了扁嘴吧,像个犯错的小媳妇一样,明明自己没错,可在叶柯面前就是不敢大声说话,就是矮了他一等,她知道,她所引以为傲的东西,在叶柯面前都是不值得一提的,所以她跟他没什么好说的,说了,他也不懂。三岁一代沟,他们年纪相差了整整八岁,这是多大的代沟啊,再多一岁就是三个代沟。叶柯狠狠地白了她一眼,质问道:“你知道为你这事影响了我多大的生意?”小冬嘟囔了句:“又不是我叫你来的,你可以不来啊,我就不信警察能把我怎么样!”“敢不敢说得再大声一点?”小冬本能地后退一步,缩着脖子摇摇头,老男人的气势太强大了,谁敢跟他顶嘴啊,不要命了这是。就在这时,叶柯的忽然响起,是助理周越的电话,可能北京那边有什么急事吧,他转了身接了起来,“喂周越,什么事?”“总裁,北京那边的徐总早上被警方逮捕了,他贿赂的官员把他给爆出来了,前前后后贿赂了近亿元,还有各种经济犯罪,警方正在逐一查证。幸好我们赶一大早的飞机飞了回来,免受了牵连。”叶柯心里猛然激起千层浪,他回头看了一眼安小冬,嘿,这个小丫头真会选时候打架啊。原本空出了七天的时间出差,现在提前回来,剩下的几天正好可以休息,他有多久没休息过了,恐怕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反正在印象中,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上网看了新闻,那个徐总的案子还真挺严重的,想着昨天还跟他一起喝茶聊天,今天他就成为了阶下囚,真是事事难料啊。习惯性地点击了一下qq,登陆栏里显示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叶柯纳闷了下,谁敢动他的电脑啊?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家里除了小丫头会动电脑,还能有谁?她可真大意,竟然没有点掉记住密码的钩子,叶柯一点登录就顺利登上了她的qq。冬天里的一把火,嘿,这网名确实能体现她的几分性情。“滴滴滴滴”一上她的q就有人找,叶柯一点,一个名叫“祖国的花朵”的网友给她留言“88,不见不散”,想来,应该是她上回聊天的对象。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公众号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归作者所有!
  桂英拆读来信,竟是休书,于是她奔至海神庙,哭诉王魁罪状,之后自缢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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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行青蛙# #旅かえる#据说最近大家都在养蛙,我的蛙也给我寄了明信片,我就分享出来给大家看看了
    这段时间,李小璐的新闻可谓是满天飞,大家把该说的都说完了,那豆姐今天来扒一扒李小璐那些年的恋情吧!  李晨,可以算是李小璐公开承认的男友了。2002年的《十三格格》是两人的首次合作。李晨和李小璐的这段恋情持续了多年,热恋中的李晨还曾为了李小璐在大腿上刺了一个“璐”字。也是用情至深啊!  2006年4月,李小璐在博客中贴出了自己参加“酷宠明星爱心拍档”时的照片,照片中,李小璐牵了一条可爱的哈士奇参加活动,并称“我的Sniper很害羞”。巧合的是,影迷也经常可以在李晨的博客中发现他和这只可爱的名叫Sniper的哈士奇。由此不难看出,两人情感至深。不过可惜最后两人还是分手了。  韩庚和李小璐的绯闻是在07年开始传出的,俩人多次一同吃饭被拍,但自始至终这段恋情并未得到两位当事人正面回应。一次被拍是两人相伴去吃水饺,水饺店正是韩庚妈妈开得店,吃完后坐同一辆车离开。  两人还被拍到在车里的照片,不过,韩庚接受采访时却否认,说车里照片是人工合成的。李小璐也否认与韩庚的恋情。到底事实是什么,恐怕只有两位当事人知道了。  09年,蒲巴甲和李小璐多次同框被拍。首先被拍到在上海浦东某餐厅用餐。当天李小璐用餐完毕后,和助理走出餐厅,手里还拿着瓶矿泉水,上了一辆红色的车子,坐在副驾驶座位的竟是好男儿冠军蒲巴甲。为避人耳目蒲巴甲先期上了车,在车里等李小璐,等其上车后,驱车而去。同年9月,在马尔代夫马累机场拍到蒲巴甲与李小璐,由新加坡专机返回上海。  蒲巴甲和李小璐09年在合作电视剧《战北平》的时候,就被拍到两人单独约会的照片,两人因戏生情的绯闻也不禁传出。在电视剧《战北平》里蒲巴甲一人分饰一对双胞胎兄弟,而这两个双胞胎兄弟都与李小璐扮演的女军医有感情纠葛。不过,就算被拍到,两人也未公开恋情。  当众人还疑惑于李小璐的男友是韩庚还是蒲巴甲的时候,贾乃亮大方承认了和大两岁多的李小璐的恋情。2010年11月,贾乃亮称和李小璐已交往了一年多。由此推断,李小璐在2009年就和贾乃亮在一起了。贾乃亮在采访中说,第一次见到李小璐是董璇约他们一起去吃火锅。贾乃亮第一眼看见李小璐就觉得很漂亮,而且是那种特别自然的漂亮,一点也不。而李小璐却说:“我当时根本没看他。”贾乃亮苦追李小璐一年,最后却是李小璐主动的,“我特别清楚的记得那年2月8日,特别冷的一个冬天,我就想为什么我要对我那么好的一个人呢?然后就主动给他打了电话,跟他说:‘如果你还爱我的话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已经准备好了。’”两人就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第一清纯校花
叶柯顿住脚步,在叶家,是没人敢拿明业集团开玩笑的,这是父亲终其一生的心血,虽然因为身体原因退居二线,但他依然是集团的董事长,完全有权利把公司的大权收回。“我告诉你,再怎么说你都是我儿子,身为你爸,老子有办法治你!”叶柯深吸一口气,看来,老爹是铁了心要治他了,他为明业集团足足奋斗了七年,从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参与到明业的管理中来,由原先的明业公司升格成为如今的明业集团,由国内顶尖的电子企业拓展成为享誉国际的一流电子集团,老爹一句话就把一切都收回,他怎么甘心?他还有更大的宏图伟业要去实践。他默默回转身来,倔着脸说:“我没有交往的对象,怎么结婚?”再说二十六又不大,还没到逼婚的份上吧。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叶明知道,他的儿子已经服软了,他趁机说:“安伯父家有两个待嫁的女儿都还是单身,各方面的条件都跟你般配,安家家教甚严,那都是最优秀的姑娘,别说我硬要你跟谁结婚,你自己去选,我从来不搞专制。”这还不是逼婚?这还不专制?二选一,不是a就是b,他的老爹依然这么强势,越老越荒唐,挑老婆又不是上街买菜,有他这么做的么,就算是卖菜,也有数不清的种类啊!叶柯皱着眉,紧抿着嘴巴憋住内心的闷气,压低了声音问:“非得这么逼我?我才二十六岁。”叶明慢悠悠地坐下来,还翘着二郎腿,手指放在书桌上,从小拇指到食指依次敲着桌面,“要么退位,要么结婚,我给你选择了,没逼你!”姜还是老的辣,叶明势在必得,他太了解他的儿子了,若不来点硬的,真等到他三十六都没结婚那个心思。叶柯咬住嘴唇狠撅了一下,谁叫他是他的儿子,两头蛮牛相撞,总有退败的一方,“什么时候去选?”他闷闷地问。“明天!”叶柯回头斜瞪了父亲一眼,真绝啊,还明天,如果现在不是天晚了,是不是还赶着人家睡觉之前去选?选老婆啊,二选一,还不搞专制!温美若看到儿子从二楼书房气冲冲地下来,连忙迎上去,“叶柯,去哪啊,吃饭了。”“妈我不吃了,我走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厨房的李嫂正端着菜出来,见状,担忧着问:“夫人,老爷跟少爷是不是又吵架了?气得少爷又不吃饭,那老爷……”“咳咳!”这时,叶明双手交握放在背后,挺直了身子从楼梯上下来。温美若拦不住儿子,赶忙上前去问丈夫,“老爷子,怎么样?叶柯同意了没?”叶明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们,坦然自若地说:“明天让他自个儿去选。”“唉呦,我的好老爷子。”温美若笑着,向叶明投去崇拜的眼神,“你真有办法,还是你厉害……唉,我们的儿子终于可以娶老婆了,那明年,我不就可以抱孙子了吗?太好了,太好了……”“嗯哼!”叶明得意地吹了吹胡子,老子还治不了儿子?笑话!一坐上车,叶柯就猛踩刹车,一路飙到了沿海公路。这里晚上车不多,路又蜿蜒崎岖的,是飙车一族的最爱,经常有富家公子开着豪车在这里飚车。想当年,叶柯也是飙车一族,但从法国留学回来接手明业集团之后,他就投身于事业,只有在极度烦躁的时候,才会来这里飚几圈。呵,荒谬,去安家选一个女儿当老婆,这是所谓的政治婚姻吗?我若是偏偏不让你得逞呢?叶柯越想心里越闷,狠踩油门,不断加速……夜深了,他倚靠在车上,面对着大海,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伸手一捋毫不在意,心里的苦涩翻涌着,绞痛着,他摸进口袋拿出一根烟,打了好几下火机,却打不着,火机没油了。打火机没油了可以再加,可是感情呢?那么深的感情,能说没就没吗?他要结婚,新娘却永远不会是心中的那个她,呵呵,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他足够多创造财富的能力,却给了他一颗伤痕累累的心。七年了,她还没有回头,他说过会永远等她,可是她也说了,永远都不会回来,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呵呵,笑,也变得苦涩,七年,他等得够久了,也罢,终归要结婚生子的,明业需要下一代继承人。换一个角度想,这事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谈恋爱太累,直接结婚就省去了麻烦,父母不就是希望他结婚么,娶个妻子也不是件难事,也省去了他们的唠叨和逼迫。结婚吧,就这么……结婚吧!“老大,为了庆祝你打败了李心亚,也为我报了一球之仇,我请客,请你吃肯德基去。”“不去。”“吃你最爱吃的新奥尔良号烤鸡腿堡哦!”“不去!”云朵纳闷了,连肯得基都勾不起小冬的兴趣,她一定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老大,你又在家里受气了?”“不是,安家的安小包已经免疫了,不受任何侵害。”“那你这是怎么了?”小冬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没什么……”转身就躲进了洗手间,“我拉屎。”云朵被关在了外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嘿,老大这是怎么了?赢了球,应该高兴才对啊。”寝室里的另一个成员小曼正在上fd的校内论坛,忽然,她大叫起来,“哇!云朵,快来看,这是不是咱们的小冬啊?”云朵凑近电脑一看,果然,校内论坛里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安小冬完胜李心亚的帖子,而且把小冬的球技描述得简直跟神一样,“老大,这下你可成名了,老大!”“拉屎!别喊我!”小冬从厕所里吼出来。白炽灯下,小冬静静地站在镜子面前,稍稍拉开些衣服的领口,还依稀可见殷红的吻痕,两腿间的疼痛已经消减了许多,几乎是感觉不到了,可心里还堵得慌。小冬鼻子一酸,好想哭,她睁大了眼睛不想让眼泪流下来,微笑微笑,对着镜子,向自己微笑。不一会儿,小冬从厕所出来,云朵和小曼就齐齐把她按到电脑面前让她看帖子,网络真是个好东西,连她入校时拍的大头照都给挖了出来,下面的留言一面倒地夸她好萌好清纯,有帖子甚至直接称她为“fd”。毕竟是只有十八岁的孩子,看到论坛里各个校友都在夸她捧她,她心里的阴霾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对着电脑屏幕傻笑起来,“嘿嘿嘿,人家可是校花哦,好害羞!”云朵和小曼面面相觑,偷笑不已。“老大,那新奥尔良烤鸡腿堡还去吃不?”小冬还是摇摇头,“不去!”“为什么啊?”“唉,我还得回家,老爹下令了,今晚吃饭必须到齐,应该有什么事情吧,好像要招待什么客人。”“什么大人物?”云朵知道小冬的家里的情况,安家,在上海也是小有名气的商贾之家,要招待的人必定也是上流社会的大人物。“不知道,反正没我什么事,不过既然老爹开了口,那我还是听着好。”“嗯。”唉,她的老大啊,在家里那可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包子,任人鱼肉。回到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才到家门口,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停在了门口,是她的二姐安雅回来了,安雅也在fd大学,她念大四。下了车,安雅将钥匙丢给管家让他去停好车,然后回头看着安小冬,上下打量着。安小冬一愣,低着头,缩着背,怯怯地问:“二姐,我身上有哪里脏了吗?”标准的安小包姿势再现啊啊啊!安雅笑了笑,说:“fd?”小冬汗颜,网络发达也不见得好啊,她差点忘了,安雅也是fd的学生,她俩是校友啊。小冬支支吾吾地回道:“那个……那个,二姐,这是乱传的,我只不过是瞎猫装上死耗子,不小心打到了李心亚而已。”“是么?我看也是,不过,你打得很好。”“哈?其实……其实我只会打一点点网球……”“我是说,你打李心亚打得很好。”“……”除了干笑,小冬不晓得以什么回应。同是身为英语系,安雅刚进fd的时候是系里公认的系花,可这个位置只坐了一学年,大二的时候就被一个叫李心亚的大一新生给夺去了系花的名号,虽然她跟李心亚也没什么交集,但心里总归是不服的,在她毕业之前,李心亚丢了个这么大的脸,她当然开心了。安雅看了看屋里,又好心地唤道,“快进去吧,好像就差我们俩了。”“嗯……”安小冬紧跟着安雅进屋,家里就这个二姐不怎么排斥她,虽然也没有很疼她。一进家门,文清芳就拉着安雅走到前头去,“叶大少,这个便是安雅,二十一岁了,还在念书,fd大学英语系的。”安小冬低着头,默默地向前看了看,前面好像坐着什么人,老爹在,安妮也在,听着大妈这口气,倒像是相亲来着。“安雅可是她们系上的系花,明年六月份就毕业了,反正大四就是实习,结了婚就能生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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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为适应朝阳公园的建设需要,煤气用具厂顺利搬迁,原有部分厂房建筑及工业设施被保留下来,成为工业“遗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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