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电如果封禁NBA、欧洲足球联赛有哪些会不会促进我国体育成长,就像当年封韩流一样?

如果中国不是农业国,那中国会不会发展得比欧洲快?然后去欺负欧洲就像他们当年欺负我们那样_百度知道
如果中国不是农业国,那中国会不会发展得比欧洲快?然后去欺负欧洲就像他们当年欺负我们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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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中国近来的发展,相当程度靠剽窃欧洲的知识产权,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原创的东西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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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厦门蓝狮——闽南足球一闪而过的光亮,曾经存在的东南雄狮厦门蓝狮——闽南足球一闪而过的光亮,曾经存在的东南雄狮体育运动包包百家号福建被媒体称作中国现代足球的发源地,但事实上坐落于东南一隅的福建足球的发展并不尽如人意。福建人似乎有着与林语堂在《吾国与吾民》中提到的“在东南边疆,长江以南,人们会看到另一种人。他们习惯于安逸,勤于修养,老于世故,头脑发达......他们是精明的商人,出色的文学家,战场上的胆小鬼。”极其相似的特点。而或许就是这样根植于这片土地的性格特点,使得足球运动在福建的发展异常缓慢。可福建并不缺少热爱足球的人,当1995年全国“元老杯”足球赛在福州举行的时候,热爱足球的福建球迷便喊出了“甲级队,乙级队,福建没有足球队”的口号以求政府关注。也是在1995年,为了结束厦门甚至福建省都没有职业足球队的历史,在时任福建省委书记*河蟹词*的倡议下,厦门第一支足球俱乐部的筹备工作得以开始。万事开头难,面对如何创建球队这个棘手的问题,福建试图以最简洁迅速的方式一步到位地实现职业化。于是,一支由51家股东组成的股份制足球俱乐部于日正式成立。远华时代 朝阳初现:1996 - 1997厦门足球俱乐部的出现给爱着足球的福建球迷带来了幸福的感觉,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有属于自己的职业球队。球迷们第一次从中国足球的旁观者变成了足球的亲历者,足球与福建的距离第一次变得如此接近。在一个被称作“闽魔”的福建球迷论坛里,一位球迷曾这样描述过难以忘怀的1996年,他写道,“那时可把我高兴坏了......人渐渐散去,我和同学竟然绕了一大圈才从厦体出来,不过那个环境勾起了我的狂野,我一路高喊厦门队,这一喊注定了一生的呐喊。”无论一个地区足球水准的高低,球迷都是足球世界中最可爱的人第一次参与职业联赛的厦门足够幸运,却没能得到了上天的眷顾。球队首任主教练沈福儒带领厦足参加了1996年的全国足球乙级联赛,一路过关斩将后厦足成功闯入了当年的决赛阶段。厦足在之后的小组赛中虽然仅名列第三,但因为另一组的第三名弃权,使得厦门队幸运地以成绩最佳第三名的身份入围淘汰赛。不过球队在与深圳金鹏血战两场后,最终还是输在了比拼运气的点球大战上,遗憾无缘甲B。第二年,球队的第二任主帅张宏根走马上任,但是张宏根同样未能带领球队成功冲甲。不过正当小组赛垫底的厦足草草结束了自己的97赛季的时候,当时厦门、福建乃至全国闻名的大商人赖昌星却震动了厦足——他和他的远华集团给球队带来了一笔巨额投资。就像充满争议的赖昌星本人一样,我们无法评判赖的投资对厦足是好是坏因为远华集团的出现,厦足迎来了蜕变,大量资金的介入也让福建人精明的头脑得到了用武之地。不久之后,一件爆炸性的事件诞生了——改名为厦门远华的厦足以1680万收购了甲B球队广东佛山佛斯第俱乐部,这是中国足坛第一次出现低级别联赛球队收购高级别联赛球队事情。大胆地另辟蹊径,敢为前人之不敢为,正是福建人特有的胆识与智慧。在福建球迷的幸福欢呼与其他球迷的瞠目结舌之中,厦门远华就这么不战而胜地升入了甲B联赛。毫无疑问的是,赖昌星的出现改变了厦足稳定但平庸的现状,但它也改变了厦足的命运,给予了球队与球迷一个看似美好但其实充满了不确定的未来。彼时的厦门远华与和日中天的赖昌星一样,就像初升的朝阳一般将自己的光芒射入了热爱足球的福建球迷心中,也把自己的温度传向了中华大地的各个角落。福建,在中国足球的世界里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厦新时代 正午耀眼:1998 - 20001998年,在球队更名为厦门远华的同时,球队的教鞭也几经更迭后交到了谷明昌的手中。除此之外,球队还一口气花去140万美元签下了尼日利亚外援阿格鲍、阿格拜与南斯拉夫外援佐兰等三名强援。焕然一新的球队也展现了新的风貌,在谷明昌的调教下,球队不再像往前一般平庸,主场保持不败的同时只丢了24球的成绩足够出色。在迟尚斌的手下,厦门远华成功地首次冲入了甲A联赛然而,不堪的客场战绩与政府“三年冲甲A”的要求让还算不错的成绩蒙上了一层阴影。迫切期盼球队尽早出成绩的领导们无法等待谷明昌慢慢雕琢,于是球队的主教练便变成了曾带领大连两夺联赛冠军的迟尚斌。球队留下了表现上佳的阿格鲍,又买来了奥斯瓦尔多与塞拉利昂国脚巴哈,内援方面球队则坐拥唐晓程、高玉勇、石勇等一干实力干将。厦门远华就此脱胎换骨,变成了一支与两年前迥异的球队。脚下技术华丽的巴哈是厦门足球历史上的著名外援新赛季开局客场对阵上海浦东,厦门远华便以一个干净利落的4-0结束了自己客场不胜的尴尬纪录。这一场大胜奠定了球队一整年的顺风顺水,也预示着自己光明的未来。在那个时候,厦门远华得到了球迷们最热烈的回应,舞狮、军乐队、响彻球场的助威声,在厦门市体育场了频频上演。每个主场的比赛日,厦门市体育场的球门后的看台和对着摄像机的看台都会坐满助威的球迷。有谁能想到,在这块曾被认为是最贫瘠的足球土壤,却开出了一片茂盛美丽的足球之花。在球迷的助威声里,球队提前两轮确定成功冲A成功。然而,1999年4月,一封发给海关总署纪检组和监察局的长达74页的检举信不经意却极大地震动了有所起色的厦门远华足球俱乐部。因为,信中检举揭发了厦门远华走私犯罪集团利用各种手段走私500亿的大案,收到了风声的赖昌星也在此时潜逃到了加拿大,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俱乐部与球迷都显得不知所措而惶惶不安。在投资球队的560天里花费过亿的赖昌星在案发后曾登上了时代周刊的封面万幸的是,在随后的调查中发现俱乐部虽然被冠名为远华,却与赖昌星的远华集团没有太多的联系。所以球队除了被勒令更名之外,并没有受到其他的牵连。日,厦足正式宣布厦足冠名为“厦门厦新足球队”。得到了新赞助的厦门足球渡过了“远华案”时的经济危机,有惊无险地开启了自己的甲A征程。日,厦门厦新在厦门体育场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对手——1999年联赛亚军辽宁抚顺。当时的辽小虎刚在两个星期前凭借着曲乐恒的帽子戏法以4-2战胜山东鲁能,拿下了超霸杯冠军。这样一支有着肖战波、曲乐恒、肇俊哲、张玉宁、曲圣卿、李金羽、李铁等众多强手的辽宁队,面对经历波折的升班马,比赛的结果在外人看来已经是在清楚不过了。然而比赛的进程却让人瞠目结舌,明显轻敌了的辽宁抚顺面对厦门厦新显得俗手无策,反而是做足了准备的厦门沉着应战,场面上并不落下风。而到了下半场第五十分钟的时候,厦门队长高玉勇的一计头球,直接攻破了辽宁的大门。厦体沸腾了,爆满的看台上发出了响彻球场的欢呼。没人料到比赛会发展成这样,本该强势却落后的辽宁越打越急,反而是领先的厦足从容不迫。接着,唐晓程和朱广辉连下两城后直接杀死了比赛的悬念。3-0的比分有力地回击了赛前看低厦门的人,也极大地鼓舞了厦门球迷们原本不足的信心。除了3-0战胜辽宁这样的经典战役,厦门厦新还曾以1-0战胜北京国安“我们一开始就做了个好梦,但是好梦往往容易醒。”当厦门球迷回忆起2000年时,一般都会这么说。因为在大胜后紧接着而来的是四连败,球队再也没有找回第一场比赛的感觉,长期徘徊于积分榜底部。到了赛季末,球队打进22球、却丢掉了45球,各项数据只优于垫底的吉林敖东,所以球队也“当仁不让地”成为了当年的副班长。面对球队回到甲B的结局,理智的厦门球迷也并不觉得不可接受。面对采访,他们依旧可以无奈但洒脱地说道,“也许厦门就不该有一支甲A球队,这真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兜兜转转一圈,球队重新回到甲B。虽然波折不断,但球队的成长过程却历历在目。这支球队恰似正午炽热的阳光,散发着希望的光芒。蓝狮时代 夕阳绚烂:2001 - 20062001年,球队重回甲B,厦门卷烟厂正式控股球队,球队更名为厦门红狮。在球队再一次更名改姓的同时,球队主教练迟尚斌也离开了球队。接任的廉胜必没能带领球队实现强势反弹重回甲A,从而错过了在世界杯到来之前进入甲A的机会,这样的遗憾让在次年夺得联赛冠军的厦门红狮显得更加无奈。然而,到了2003年的时候卫冕冠军却又沦为联赛倒数第三名。厦足就这么在甲B的泥潭里蹉跎了3年,球队的毫无作为虚耗着球迷们的热情。就在球队看似无可救药的时候,创造了球队最后的辉煌的高洪波来到了球队。当时初出茅庐的高洪波除了在2000年执教过国少队外,并没有担任主教练的经历,所以对于他的首次执教,没有人给他寄予过高的期望。在宽松的环境里,他得以大展手脚实现自己的抱负。2004年,中超与中甲横空出世,球队也开赛一段时间后更名为厦门蓝狮。在崭新的环境里,高洪波也为厦门蓝狮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当开赛前球队高层提出了“保八争六”的目标时,却意外地发现这满足不了高洪波的野心。他充满自信地说到,“第8名不是我的心理底线。”厦门蓝狮或许可以算是是高洪波创造的第一个奇迹踌躇满志的高洪波一到球队,立马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在选定新外援图穆的同时送走了多位老队员。最终,改革后的蓝狮队只有3名球员是2002夺冠时的成员。第一阶段比赛结束后,球队又用萨里奇替换了老迈的阿格鲍,并开除了作风懒散的老将张骏。球队变化后的不适应让球队在上半程比赛结束的时候排在了尴尬的第11位,可高洪波却在这时提出了看似异想天开的“誓拼前六”的口号。就在人们嘲笑他眼高手低的时候,球队在后半程里的16场不败给予了质疑者最有力的回击。从1比1主场战平成都五牛到客场3比2击败珠海中邦的16场比赛里厦门蓝狮取得了9胜7平的佳绩,也因此在联赛结束时球队得以后来居上位列三甲。因为高洪波,即使球队并没有能够冲上中超,但球队被开发出来的精气神与潜力却让球迷无比期待球队未来的表现。于是,2005年,看到了升级希望的蓝狮在高洪波的手下向中超发起了冲击。球队从广州队挖来了安哥拉前锋乔基姆,签下了尼日利亚国脚埃孔与田野、芦欣、韩锋、王博、乐倍思等五名内援。仅仅在在引援上,球队便花去了1200万元。花钱是值得的,揭幕战对阵延边,球队便是依靠着新援埃孔与乔基姆的进球迎来了开门红。又是一场胜利开局的赛季,这次没有像五年前那样只结出了苦涩与无奈,开局六轮不败的成绩让球队停留在了积分榜的前列。更重要的是,球队在第十六轮时1-0小胜亚泰,这让球队在赛季结束的时候得以力压长春亚泰拿下了2005年的中甲冠军。终于,厦门在阔别了中超五年之后回到了顶级联赛的舞台。2006年的厦门蓝狮在补充了众多强援也后拿出了不错的表现2006年,球队依旧坚持以引援为主的补强策略,一口气签下了杨晨、邹侑根、安琦、耶利奇、梅尔坎等实力球员。补强后的球队在联赛前期虽然稍有起伏,总体上却过得足够安稳。早早便完成了自己的保级任务的同时,也在足协杯里获得了前四的好成绩。而在最后一轮里,邹侑根与王博的进球甚至帮助球队击败北京决定了联赛亚军的归属。然而,看似欣欣向荣的球队其实只是短暂的夕阳,绚丽美好,却从不隽永。人们喜欢夕阳的美好,漫天的绯红会让人轻易忘记时间的流逝。当人意识到夕阳消失之时,晚霞早已被黑夜吞噬。所以人们也爱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末代蓝狮 长夜漫漫:2007 - 20082006年年底,随着一直以来支持厦门蓝狮的市长张昌平调任福建省副省长,失去了政客的支持,让厦门蓝狮的坦途在瞬间变得崎岖不明了起来。高洪波是厦门蓝狮取得成功的关键,可他在2006年年末选择离开首先出现变故的便是球队中的关键人物高洪波,2006年年末,敏感的他感受到了政府态度的变化后,选择了不再与球队续约,转投与蓝狮同一年冲超的长春亚泰。时任总经理卢光瑞无奈地说,“年我们主要的问题是新赛季的资金不到位,现在还有较大的缺口......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次我们蓝狮俱乐部已经准备接受这个事实了。”而对于球队明年的规划,他自己也说不清,“谁知道呢?这些是高层考虑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啊。”日政府召开了关于厦门蓝狮的专题会议,并出台了两个对球队影响极大的政策:第一,在厦门卷烟厂依旧为球队注资的情况下,依旧决定将厦足改由市体育局托管;第二,厦足2007赛季不再引进内外援,教练组全部本土化。在球队的巨大动荡之中,原本的助理教练厦门人高达明成为了球队的最后一任主教练。“本土教练的能力如何,我想用不着任何人评价,成绩就是最好的证明。”一位圈内人在2007年中超联赛结束后在评价厦门蓝狮曾一针见血地这么说道。政府支持不再,球队的堕落让人遗憾高达明与高洪波的差距在2007年的揭幕战里展露无遗,执教长春亚泰的高洪波面对老东家毫不留情,以干净利落的3-1送走了客场作战的厦门蓝狮。在输掉比赛后,俱乐部又勒令全体球员不得在长春与高洪波见面吃饭,这似乎预示着高洪波与厦门蓝狮彻底分道扬镳,走向了不同的结局。因为在这个赛季里,高洪波带领长春亚泰夺冠,而厦门蓝狮则降入中甲。政府无意继续支持球队,球员也无意踢球。除了杨晨、邹侑根等老球员依旧自律外,其他的球员却早已自甘堕落,球队中后半夜出去泡吧等丑闻层出不穷。球队的懈怠更体现在了冷冰冰的数据上,2007年球队丢掉了46球,而这个数据是2006年时的两倍。究竟是怎样的魔法,可以让一支球队总是在闪烁出一丝希望后又瞬间熄灭呢?除了主教练高达明的反复道歉,俱乐部和托管的体育局没有作出任何解释。球迷们的卖力呐喊,没有能够叫醒沉睡的蓝狮2008年,意兴阑珊的厦门体育局在四处兜售降级的厦门蓝狮无果后,很果断地决定直接解散球队。在这期间,没有一家福建企业愿意出手,没有一家福建媒体宣传呼吁,而热爱的球迷们早就被切断了与球队的联系——他们中的很多人因为俱乐部办公室被打砸而没能到场观看蓝狮的最后一场比赛。厦门蓝狮的死凄凉却不值得同情,厦门蓝狮的死很突兀却合乎情理。正如当有人向厦门的足球记者约稿时只得到“无稿”的回应,究其原因却还是两个字“心死”的故事一样。这支球队在反反复复的折腾之中,早就众叛亲离,毫无希望可言了。而且,厦门蓝狮的死并不仅仅意味着一支足球队的解散,而是预示着不但厦门足球,就连福建足球也要从中国足球的版图上消失了。(注:虽然福建骏豪、福建超越曾经出现,但也都分别于2012年和2016年转让他地,所以目前福建并没有职业足球)回顾厦门蓝狮的12年,究竟是足球太复杂了,还是我们想得太简单了?厦门蓝狮的一生充满了轮回,它在顶级联赛与次级联赛间不断徘徊;也如它生于行政干涉,也死于行政干涉。十二年里球队更名七次、更换主教练九次的同时,却一直缺乏一个明确清晰而行之有效的建队计划,也因此而被笑称为无办公场所、无训练基地、无梯队建设的“三无球队”。球队热衷的通过引援来维持球队实力的做法更加无疑是饮鸩止渴,而福建足球的疲软与这支福建足球历史上存在最久的球队从来没有培养出一位属于福建的主力球员有着莫大的干系。其实,厦门蓝狮乃止福建足球,在坐拥如此有利的物质条件和不错的球迷基础等优越的条件下,如果愿意凭着自己的拼劲与机智一步一步发展,是本不应沦落至此的。可惜他们都太聪明,也都太着急。在本该白手起家的时候匆匆忙忙将球队推向巅峰,又在该耐心守候的时候急不可耐地了结了球队的性命。厦足匆匆十二载中的人与事,像极了《红楼梦》中的那首《聪明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好一似,悠荡荡三更梦。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呀!一场欢喜忽悲辛。叹人世,终难定。”本文由百家号作者上传并发布,百家号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未经作者许可,不得转载。体育运动包包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分享NBA等篮球联赛最新赛事!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5818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赞同 82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  新华社纽约12月14日电(记者徐剑梅李畅翔)美国前国务卿亨利·基辛格14日在纽约曼哈顿举行的一场活动上说,对华关系是美国外交重要组成部分,他对美中关系发展趋势表示乐观,相信美中两国将继续合作。  基辛格说,上世纪70年代以来,美中关系已经历8位美国总统,每位总统处理美中关系的方式都非常相似,对华政策成为跨越党派的政策。这意味着每一位总统上任后,在检视美国国家利益时,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对华关系是美国外交重要组成部分,与中国保持良好关系有利于世界和平与繁荣。  基辛格说,破坏历届政府均予遵循的一个中国原则“不是明智之举”。美国新当选领导人应该问自己两个问题:想要取得什么成就?为此需要采取什么措施?美中如果合作,共同利益就能凸显,两国有机会一起应对共同的挑战;美中如果冲突,世界就会。  美国大选之后,特朗普与基辛格进行交谈,试图从后者那里寻求可能的外交政策建议。尽管媒体对此多有报道,但却仍然缺乏对基辛格言外之意的实质分析。在此背景下,美国著名历史学家尼尔·弗格森基于他对基辛格的一贯了解和认识,在《美国利益》网站发表了自己对基辛格建议的解读——《特朗普的新世界秩序》。弗格森试图揭示基辛格对特朗普谈话的言外之意,那就是奥巴马外交政策的失败在于没有一个关于国际秩序的整体思考和战略框架,这为特朗普提供了一个难得的历史机遇。为了抓住这转瞬即逝的历史转机,基辛格暗示特朗普扭转美国二战以来的整个外交战略的威尔逊主义,转而采取老罗斯福时期的实力原则。这一战略原则具体体现为组建中美俄新(民粹主义或威权主义)的“神圣同盟”,扶植英法的民粹主义势力上台,从而在现有联合国框架之内完成新的结构调整。与此同时,牺牲二战之后体系的两个最大受益者德国和日本。  特朗普是否会听取基辛格的忠告?或者他以及他背后的团队将孤注一掷的将中美关系推到新的战争边缘?对此我们不得而知。这一方面取决于国际的时势,另一方面也需要家的战略远见和决断,在根本上取决于对于各自国家利益的理解和取舍。这不仅将构成对特朗普的巨大考验,也将决定着美国未来的命运。相信中国国家领导人也会有针对性地做出自己的预判。对此,法意将继续追踪,并为读者们带来最及时的深度报道。(文中小标题为译者所加)  在唐纳德·特朗普当选为第45位美国总统10天之后,他将采取什么方向的外交政策某种程度上依然悬而未决,不过已有许多从特朗普的演讲和访谈中得出的耸人听闻的猜测。但是很少有总统把对外政策完全体现在竞选说辞上,也很少有总统与前任的对外政策完全决裂,如此一来就很难确定他采取的外交政策的方向。而且,实际上很难说总统有什么外交政策原则,更不必说宏观战略了。经验表明,特朗普政府的对外政策将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谁会获得这些关键性的职位:国务卿、国防部长、顾问,也取决于谁将赢得接下来的部门斗争:这场斗争涉及哪个官僚机构获得优先权力、谁能更接近总统、如何向媒体透露信息。  与其推测这些过渡性问题,目前更有建设性的事情是探求特朗普在最广阔现实范围内可能的战略选择。在这种背景下,国内最受尊敬的战略思想家和实践家发表的观点也许很有帮助。虽然亨利·基辛格并没有支持两位总统候选人中的任何一位,但他在竞选时与二人都有过接触,因此他的观点值得关注。当然,特朗普和他的国防团队是否会采取基辛格的观点还未可知。认为特朗普不会认真对待他自己反复强调的观点这一想法是不妥当的,并且这些观点与基辛格的观点也并不相符。但是鉴于很多人都在咨询基辛格的建议,并且今后的内阁官员更有可能采纳基辛格的观点,所以没有理由认为新一届政府会执着于某一战略,从而使之后的推测都变得没有必要。  首先来考察特朗普从奥巴马政府接手的地缘格局。在基辛格2014年出版的《世界秩序》一书中,他认为世界徘徊在国际大动荡的危险边缘上。这不仅是因为经济权力平衡由西方转向东方,也是因为二战后世界秩序的合法性受到了挑战。世界秩序存在着四种相互斗争的力量——欧洲的威斯特伐利亚、伊斯兰、中国和美国——都处在不同阶段的转型(如果不是衰朽)之中。那么真正的合法性也就不能广泛地存在于任何一种秩序中了。当今世界的一个显著特点是地区性国家集团的形成,这些地区集团的观点各不相容。他不无担忧地表示:“地区之间的矛盾冲突可能比国家之间的矛盾冲突更具破坏性”。  与世界不可能发生大规模战争的观点相反,基辛格认为当今世界格局相当不稳定。经济全球化与国家持续的存在之间存在高度紧张,这在2008年金融危机中已经显露无遗。此外,我们还默认核武器扩散已经远远超出了冷战时期。此外,我们还拥有了全新的网络空间——霍布斯所说的自然状态的新版本。在基辛格最近和杰弗里·古登堡(《大西洋月刊》总编辑)的访谈、和他传记作者的私人对话、以及本文中,他描述了他认为最有可能成为大规模冲突导火线. 中美关系恶化,也就是两国踏入了所谓的修昔底德陷阱,即现存大国与挑战现存大国的新崛起大国之间的战争不可避免的历史定律;  3. 欧洲硬实力与使用硬实力的意志的瓦解,这是因为现代欧洲领导人们拒绝接受没有威慑力的外交是空线. 中东冲突的升级,这是由于在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看来,奥巴马政府将地区霸权移交给了尚处在中的伊朗;  在缺乏一个连贯的美国战略的背景下,一个或多个威胁相加都会使矛盾升级成大规模冲突。在迅速威斯特伐利亚化的亚洲,美国被寄望于扮演平衡角色,但美国同时也是日本的盟友和官方宣称的中国的伙伴,这种情况类似于俾斯麦面临的局势:奥地利与普鲁士结盟,这种联盟又由普俄之间的条约保持平衡。矛盾的是,正是这种模糊不清的关系维持了欧洲均势的弹性。后来这种关系以提高透明度之名被终结了,随后引发了一系列不断升级的冲突,最终导致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  基辛格在《世界秩序》中没有明确表明美国失败的重返亚太战略是重复俾斯麦之后德国领导人(即威廉二世)犯的错误,他并不需要这么做。基辛格在中东问题上的态度更加明确,他明确反对奥巴马在2014年1月《纽约客》杂志中提出的主张。奥巴马对大卫·兰尼克(《纽约客》总编辑)说他的目标是达到逊尼派和什叶派之间的平衡。基辛格反对道:“达到这个目标美国需要的是介入而不是退出中东”。实际上,奥巴马的看法是威尔逊主义的修辞与主要受国内考量所驱动的战略撤退结合的产物。  在与杰弗里·古登堡的访谈中,基辛格更深入地阐述了他的观点。“当阿萨德政权跨越红线使用化学武器时,总统却做出了不干预叙利亚的糟糕决定,武力干涉不应当成为与叙利亚国内武装力量之间的一种妥协。”无论奥巴马出于何种理由力求实现伊斯兰逊尼派与什叶派之间新的力量平衡,他已经“造成了美国战略撤退的外界印象与事实效果”。伊核协议解除了对伊制裁措施,却不要求伊朗限制在中东地区采取的“帝国主义与圣战式外交政策”,这未免对伊朗太过有利:“仅仅以为特定武器协议就足以使他们产生思想观念上的突破——这一看法没能考虑到伊朗两千多年的帝国传统。”基辛格对其他家想法的洞察力并不因其年迈而衰减。“奥巴马似乎没把自己当作过程的一部分。”他尖锐地评论道,他(奥巴马)自认为能力非凡、独具一格。奥巴马认为自己的责任在于避免美国的漠不关心扰乱世界的稳定。… 由于奥巴马政府同样认为全球趋势正朝着有利于我们价值观的方向发展,于是美国的首要战略责任就成了避免阻碍必然趋势... (但是)奥巴马对历史脉络的把握使他采取了被动的策略… 最让他引以为傲的是他避免了一些事情的发生… 另一种对才能的标准则认为其应当着重塑造历史,而不是阻挡历史趋势。  因此,唐纳德·特朗普入主白宫时具有一个被低估的优势。奥巴马外交政策的失败之处,在中东问题上体现得最为明显:叙利亚陷入了持久内战,伊拉克和利比亚就更不用提了。这足以证明奥巴马在上的天线年的开罗演讲中就可见一斑。现任总统相信他拥有天才的战略来建立逊尼派和什叶派之间的地缘平衡。但是他一面公开蔑视美国的盟友阿拉伯人,一面终止与伊朗的核协议,使得伊朗能够在中东地区发动代理人战争,这种做法非但没有实现地区和平反而引发了更加频繁的矛盾冲突甚至是可怕的军备竞赛(有可能是核竞赛)。与此同时,奥巴马还使俄罗斯自1972-79年代前苏联被基辛格挤出埃及后第一次成了进入中东的主要力量。目前叙利亚战争中的死亡人数已经接近50万;谁又知道现在至新总统就职日期间这一数字不会继续上升呢?此外,全球恐怖主义势力在奥巴马任期内愈发猖獗。2014年是过去16年中恐怖主义威胁最严峻的年份,93个国家遭受袭击,32765人致死。其次是2015年,死亡29376人。去年,伊斯兰国(ISIS)、博科圣地(Boko Haram)、塔利班(the Taliban)、基地组织(al-Qaeda)四个激进的伊斯兰组织宣称对74%的恐怖袭击造成的死亡负责。在此背景下,奥巴马总统所谓成功压制了他委婉地称之为“暴力极端分子”的这一说法就显得颇为荒唐。特朗普在过去的一年里遭受诸多辱骂,但他在8月15日的一次被媒体低估的演讲中所说的关于伊斯兰极端主义和奥巴马反恐政策失败的话却是真实的。  “奥巴马主义”在欧洲同样遭遇了失败:英国选民投票离开欧盟以示反抗总统的威胁;他最近称赞了德国在欧洲的领导作用,但后者先是在欧洲外围地区制造了一场不必要的长期性金融危机,后又让大量难民灾难性地涌入欧洲移民中心地带,其中一些难民来源国的动荡正因欧洲介入当地干预而加剧。奥巴马总统的政策在东欧亦未能收效:不仅乌克兰遭到侵袭、克里米亚被吞并,而且连匈牙利和波兰都选择背弃奥巴马的自由主义“历史观”。最后,他的外交政策在亚洲遇冷:美国大肆吹嘘的轴心地位日渐式微。“如果你看一下美国在中国南海的行动,”总统曾在3月份出版的一篇采访中夸耀,“(便知)我们能够动员大部分亚洲国家孤立中国,坦白说,这不仅让中国出乎意料,而且通过巩固我们的海外联盟充分服务了国家利益。”不过,菲律宾的新总统罗德里戈·杜特尔特显然不买账。10月份他奔赴北京人民大会堂宣告“与美国的分离”。  以上形势意味着,新总统特朗普只需对奥巴马的外交政策进行调整就能取得一些政绩。问题在于,他打算做出怎样的变动?基辛格分析,特朗普胜选“很大程度上是美国中产阶级对其价值观受到知识分子阶层攻击作出的反应”,如此一来他的当政倒是一次缩小甚至弥合“大众与精英在美国外交事务上观念分歧”的良机。不过这也存在明确而现实的危险:恐怖组织可能会借机寻衅,刺激一位缺乏经验又冲动的总统作出过度反应。不友好的国家也在等待美国大选结果,伺机而动。换句话说,特朗普的第一次外交政策危机可能就出现在数月之后。当前,他不但要任命自己的执政班底,还需要构想出战略性框架,否则新政府在危机管理上会迅速沦为继9/11之后的机构混乱。(众所周知)9/11之后,当时的副总统和国防部长从世贸双塔废墟中成功发动了一场入侵伊拉克的军事行动——那不过是无因推论式的美国外交政策的例证之一:美国公众对这样一个帝国秘密计划(正如当时有些人正确的预测)缺乏兴趣和关注,无意追问直至取得一个的结果。  1.无论在贸易还是南海问题上,不要与中国陷入全面冲突,而要寻求“全面协商”,力求实现对话机制、推行《世界秩序》一书中主张的“共同发展”政策。基辛格常定期会见中国国家主席习。因此,在中美问题上他是相当有发言权的。他指出,习认为“对抗太危险”,“敌对国家必须要化敌为友,在共赢基础上展开合作”。基辛格说中国民众想对美国新总统提出的问题是:“如果我们是你,我们会尽力遏制中国的崛起。那么现在你们会寻求遏制中国吗?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么两个同样渴望持续强大的超级大国并存下的世界将会是什么样?”特朗普需要对此作出回答。基辛格反复说到的另一种情况是,中美双方像1914年两国在太平洋问题上一样各说各话,今后在网络问题上也将分歧很大。  2. 鉴于当前的俄罗斯是一个实力削弱的遭受重创的后帝国时期大国,普京渴望俄罗斯成为“一个强大的、与美国旗鼓相当的力量,而不是美国主导的世界体系下的屈从者”。基辛格给特朗普的讯息特意投其所好:“对话不可能将俄罗斯带入国际秩序中。达成目的不仅需要交易技巧,还需要理解对方。”基辛格认为交易的核心是要让乌克兰成为“北约与俄罗斯之间的桥梁,而不是任一方的前哨”,就如同冷战时期的芬兰或奥地利,“可以自由处理与各方包括欧洲与俄罗斯在内的、经济关系,但不加入任何军事或安全联盟。”自从克里米亚被吞并后,独立派运动得到俄方支持,竞争激烈的东部地区间歇性冲突不断,一个不结盟的乌克兰也将会去中心化,提升东部地区的自治程度。对俄外交的另一种情况就是我们可能一不小心过度利用自身金融及军事优势,将一个后普京时期的俄罗斯变为一个巨型南斯拉夫,以致“饱受从圣彼得堡一路延伸到海参崴的斗争冲突的摧残”。  3. 借“英国脱欧”之机,推动欧洲从官僚内省转回战略责任。(“他们一面准备放弃自己在历史上所代表的战略核心,一面谈论战术问题。”)  4. 如同我们约20年前在前南斯拉夫的做法那样,在叙利亚制造和平局势。在外部利益相关势力的全面监控下,“给阿萨德政权的缓冲”已持续一年左右,基于目前的状况,基辛格推崇叙利亚“划区而治”(cantonization),类似《华盛顿协定》和《代顿和平协议》下的波斯尼亚联邦化。伊朗必须受到牵制,因为它对和平的威胁就如同冷战时期的苏联——集帝国政体与变革因素于一体。但要保留伊核协议,因为现在废除它“会为伊朗而非美国提供更多行动自由”。最后,充分利用阿拉伯国家与以色列新近结成、却早已心照不宣的反伊朗、反伊斯兰国联盟,以达成一项有阿拉伯人支持的和平交易,这会“最大程度地改善巴勒斯坦人民的生活,也许还能使其建立准自治体… 即,没有法律上层结构、但事实上的自治”。  如果他选择遵从基辛格的建议,那么新总统会有可能的榜样吗?毫不奇怪,他和古登堡谈论了很多与理查德·尼克松有关的。然而,尽管尼克松拥有战略家的品质,但2017年的情况与1969年的情况大不相同,特朗普和这位模范的这种类比也就没有意义。与越南相比,今天的美国部队只涉身于少数冲突,而很少在前线作战。对中国的开放是在过去,而不是在未来;今天的问题是开放可能结束。习不是毛。同样,普京的俄罗斯也不是苏联,苏联部署到古巴的核导弹仅在尼克松的就职典礼七年以前,并且苏联在20世纪70年代持续挑起全球。欧洲在1969年时不,因为苏联部队仍然在布拉格的街道。中东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仅是由于什叶派和逊尼派原教旨主义的兴起,更有力的是伊朗或阿拉伯民族主义的兴起。近半个世纪以来,也许在以色列- 叙利亚边境上的库奈特拉(Quneitra),是该地区唯一的固定点。  基辛格写道:“罗斯福的战略出发点是:美国和其他国家一样都是一种强权,而不是道德性的非凡化身。如果美国的利益与其他国家的利益发生冲突,美国有义务凭借其实力占得优势。”罗斯福并没有在美墨边境造墙,但他的确践行了门罗主义——无论理由多么牵强,美国有权利在任何罪恶或无能的情况下行使世界的权力。这一主张成为了美国插手海地、哥伦比亚、多米尼加和古巴国内事务的理论基础,也是攫取20世纪伟大基础设施——巴拿马运河区领土的基础。  此外,罗斯福不赞成多边裁军和集体安全等自由主义设计,也对伍德罗·威尔逊以及三次被打败的党总统候选人威廉·詹宁斯·布赖恩热衷的事情不以为然:  “我认为威尔逊- 布赖恩式的态度是令人憎恶的,他们信任梦幻般的和平条约,信任不可能的承诺,信任没有任何有效的力量支持的各种废纸。对于一个国家和这个世界而言,在外交政策上拥有腓特烈大帝和俾斯麦的传统是无比好的,而不是将布莱恩或布莱恩- 威尔逊式的态度视为永久的国家态度…… 一个没有武力支持的、淡而无味的公义是充满的,甚至比背离正义的力量更恶劣。”  对于罗斯福来说,黎塞留主教的原则是:“在国家事务中,拥有权力的人通常有决定是非的权利,而无权的人只能在面对世界上大多数人的意见时费力地维持不犯错。他对日本在1904年攻击俄罗斯时感到同情。四年后他默许日本占领韩国。对罗斯福来说,唯一的真正地缘法则是权力的平衡,并且他享受玩权力交易的机会。因此,在罗斯福的家乡牡蛎湾,俄罗斯和日本开始了和平谈判,最终达成朴茨茅斯和约(1905年),这一条约旨在限制日本的胜利果实并重建远东的均衡。当1914年欧洲爆发战争时,罗斯福首先犹豫不决,但后来得出结论德国的胜利将对美国造成比英国胜利更严重的威胁,因为“在一两年内”一个胜利的德国“将主张在南美洲和中美洲占据主导地位”。  对罗斯福来说,美国和英国之间的文化的相近不可谓不重要。他唯一的遗憾是,他的这些反对他增加军备以应对德国威胁的同胞们却不像他们旧世界的兄弟一样更全心全意地好战。 “我们的人民是短视的,他们不了解国际事务,” 在世界大战期间,他向英国小说家和诗人鲁德亚德·吉卜林抱怨,“你的人民曾是短视的,但在这些事情上他们不像我们人民那么短视……多亏了宽广的海洋,我们人民认为他们没有什么需要畏惧的……而且他们也不用承担责任(增加军备)……”  总之,西奥多·罗斯福奉行的外交政策坚实地建立在国家利益、军事实力和国际力量平衡的基础上。他曾对一个朋友说:“如果我必须作出选择(铁血政策或者无力的手段),那我坚持推行强硬的外交政策。这不仅对于我们的国家更有利,从长远来看对世界发展也更好。”威尔逊所提出的“国际联盟”总是让他想起伊索寓言的一个故事:“狼和羊群达成一致,解除对于双方的警戒武装。当羊群怀着美好的信念打发了保护它们的牧羊犬,旋即被狼群吞入腹中。”如果非要说老罗斯福和基辛格与奥巴马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大概是三人都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当然,这个奖项的颁发主要看诺贝尔奖委员会的脸色,与和平关系不大。  追随着老罗斯福的步伐,特朗普会有怎样的战略构想呢?有一点似乎是毋庸置疑的,就像老罗斯福一样,特朗普跳出了威尔逊提倡的所谓保障“集体安全”的思维桎梏,也不会再愿意让美国为国际合作支付昂贵的账单。与此相反,他会极力促成由地区间大国共同支配的国际新秩序。这些大国应该由强有力的领导人当权并且能够与他达成一致:持久稳定的国际秩序必须建立在各国力量平衡的基础之上。我们不难看出,特朗普与老罗斯福在外交政策上“英雄所见略同”。基辛格在提及后者时说到,“对于罗斯福而言,国际就意味着斗争。从推动历史发展的角度,达尔文‘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进化观显然比个人道德有用的多。在他看来,那些过于温和的人不可能(在一代又一代的斗争中)成为最后的赢家,除非他们变得强大起来。对罗斯福而言,美国不是一项事业而是国际舞台上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在未来它会是最伟大的。”从这看来,罗斯福和特朗普的观念何其相似。基辛格说到,“罗斯福认为在一个由强权支配的世界,事物的自然秩序都体现在‘势力范围’”这一概念之中,即在某一特定区域内总是由特定的大国占据绝对优势地位。读者很容易注意到老罗斯福一个多世纪以前的言论却也极其精准地描述了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的模样。  这一推论(被称作“罗斯福推论”)被罗斯福直接应用于外交策略上:在亚洲联日抗俄,在欧洲远德国亲英法。然而,历史的车轮向前辗转百年,国际形势风云变幻,各国力量的对比已经发生了巨大改变。要用老罗的策略应对2017年,我们就得做出一系列调整,考虑可能的变化,改变合作伙伴。  当我在脑海中回顾特朗普于当选后旋即发表的演说时,我不禁在想:如果特朗普不按常理出牌,决定寻求与莫斯科和北京更好地对话,那会怎么样?他会将自己的亲俄意向与基辛格所主张的中美友好伙伴关系这两条线结合起来。这在理论上是可行的,如果特朗普只是在歌舞伎剧场和中国谈谈贸易的话(这也是很多有影响力的中国人希望他做的)。这和他对伊斯兰极端主义的强硬立场也是一致的,在这一点上美俄中三个大国达成共识,因为各自国内穆斯林团体人数的强势增长已经不容小觑了。同时他也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重建中东秩序,向阿拉伯世界的旧秩序中的国王与者施压,且以牺牲伊朗的代价来加持以色列。毕竟在这件事上指望不上俄罗斯,中国更不必考虑。  美俄中三国可能想趁着英国脱欧和欧盟内部各国愈演愈烈的机会,将欧洲从大国/列强(Great Power)的地位拉下马来。对于特朗普而言,一个可能的办法就是提议用“大”北美自由贸易区代替“小”北美自由贸易区——北大西洋自贸协定。这样一来,既能将英国直接纳入后欧盟时代的“英国—大西洋”的势力范围,又能兑现特朗普竞选时承诺的反墨西哥政策(当然不反加拿大),同时还能对北约成员国施加压力让他们增加本国目前看起来少的可笑的国防预算:可谓一举多得。最后,他和普京还会共同致力于帮助欧洲的民粹主义领导者如玛丽安·勒庞赢得2017年的大选。正如老罗斯福在1906年所说的:“法国应与我们同在,英国应和我们联合。这样的安排无论对经济还是发展而言都是最好的。”  那么,不言而喻,世界上剩下的国家将成为强权共同体面前的失败者。日本和德国将成为最大的输家,正如他们是战后所设计出来的旨在解除武装、限制并促进他们发展的国际结构的最大受益者一样——尽管基辛格无疑会督促新政府采用俾斯麦式的方式对待日本,在和中国的新伙伴关系之下,继续维持美国对日本的防御承诺,与此同时鼓励德国留在欧盟以防止其发展成为民族主义国家。  同时,新的美中俄的三角关系将比奥地利、普鲁士和俄罗斯之间的后拿破仑神圣联盟更为宽松,但是自由派人士将像两个世纪前的前任领导人那样,谴责该联盟为无视和国际法的民粹主义者和威权主义者所组成的联盟。其他的主义者将会很开心,因为它们的对手将发现自己不但无法得到西方的支持而且更致命的是它们将暴露在间谍网络活动之下,等待它们的将是毁灭。在经济方面,也是同样的道理,新的北半球共同繁荣超级联盟将通过牺牲其他金砖国家——比如巴西、印度、南非——与许多在经济全球化的过程中获益匪浅的更小的国家的利益来实现自身的茁壮成长。这对于波罗的海诸国来说将是灾难性的事件。对于爱尔兰共和国来说也是一样,作为英美海洋中一个岛屿,它会突然迷失方向并无所适从。这对于墨西哥来说很糟糕,但是对于乌克兰来说将是一件更糟糕的事情。但是对于作为一个整体的世界来说,它至少提供了某种秩序,在它的庇护下世界大战将很难爆发。  新当选的总统特朗普是否能够像基辛格一样采取罗斯福式解决方法来处理他将要面对的问题呢?一个明显的反对意见可能是,美国、俄罗斯、中国、英国、法国这样的联盟是前所未有的,但这分明是无稽之谈:因为正是这个联盟赢得了二战的胜利。第二个反对意见可能是,在没有如同当年的德国和日本那样的侵略性势力的冲击下,这种联盟是很难维持的。然而,直到1948年冷战才开始、次年党人才确立其在中国的地位,在这些关键事件发生之前,即使侵略势力已经不复存在,许多理性的人依旧希望这种战时联盟能够维持。实际上,维持某种联盟正是富兰克林·罗斯福计划将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定位为“四个”(加上法国)的目的所在。但是他低估了斯大林的影响力和蒋介石的无能。第三个反对意见是,由于2600英里共同边界的存在,俄罗斯和中国迟早像1960年代那样再次发生冲突,但是这只是一种推测,因为那些曾被预言随着中国向东亚实行经济扩张的“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会产生的摩擦到现在也尚未发生。让我们考虑一些可能性更大的反对意见。首先,特朗普致力于增加国防预算,扭转“预算封顶”的削减政策,并建造数百艘新战舰来维护西太平洋的安全。美国海军的发展趋势是扩大其在南海航行的自由,并挑战中国在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的主权声明。特朗普可能将此作为与北京进行影子拳击的一部分。这将是日本政府利用特朗普在这一方面明显的立场的黄金机会。日本首相安倍晋三是全球领导人中最早与新总统进行会晤的人,从他的角度来看,他必须在特朗普上任的前一百天里使其重申美日的同盟关系,并且使其支持安倍希望修改宪法的主张,结束日本放弃战争的时代。今年早些时候,北京划出了红线,如果日本船只加入美国的航行自由,北京威胁将会对此进行报复。  但是,这个观点的缺陷是,不管是与美国海军作战或者仅与日本海军作战,对中国来说都不是明智的选择。因为中国舰队无法赢得这种战争的胜利。实际上,辽宁舰作为人民解放军唯一的一架航母,其战斗力并不强,甚至可能达不到越南海军的实力水平。历史上,在领土争端中,中国只有看到其对手的力量打破平衡时才会使用武力。但这并非今天的情形。相反,随着奥巴马政府暂停推进跨太平洋伙伴关系(TPP)以及中国推进的的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RCEP)得到发展机遇,现在,经济潮流正沿着中国所期待的方向发展。海军对决,即使它没有以中国的屈辱失败而告终,也可能会破坏最近在调和与菲律宾和韩国等国家的关系方面所做的努力。无论如何,北京的战略并非建立一个南海版的日德兰半岛。中国的投资重点并非在战舰上,而是在反介入/区域封锁(A2/AD)系统和网络上。在适当的时候,特别是如果美国海军强大的航母群试图在中国沿海水域或其附近巡航时,他们将暴露在中国导弹的射程内。  习冒险进行海军对决的唯一的原因可能是,他相信有必要在面临经济增速急剧下降的情况下,维持制国家的合法性。人民共和国历史上的两次主要战争——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确实帮助当时的党领导人在国内巩固了权力,即使军事结果不尽如人意。然而,即使考虑到中国经济面对的挑战越来越大,但是否足以使中国的社会状况和状况在2017年恶化到让中国领导人认为值得做出类似威廉二世在1914年的德国做出的那种的程度也是值得怀疑的——况且中国领导人非常了解西方历史,他们知道威廉二世的下场是什么。  进一步的反对意见与欧洲的情况有关。特朗普喜欢普京,似乎对欧盟和北约态度最冷漠。但如果普京弄巧成拙呢? 比如一个类似乌克兰式的对波罗的海国家的入侵,这就是一个明显的错误举动。特朗普能否来自大西洋两岸外交政策机构的强烈,促使他援引“华盛顿条约”第5条呢?同样地,特朗普支持“英国退出欧盟”,可能会为英国提供贸易协议。但是,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一个主要问题是,英国与欧盟的“离婚”远未完成,也可能永远不会完成。的确,它甚至还没有开始,因为“里斯本条约”第50条尚未触发,甚至在此之后,英国退出欧盟的条款可能至少需要花费两年时间。特蕾莎·玛丽·梅(她设法成为首相,但对英国退出欧盟一事敷衍了事),不太可能冒险违背英国现有的条约义务,像“英国”独立党领导人奈杰尔·法拉奇那样去做。  最后,让我们考虑罗斯福战略在中东和北非的潜在问题。对伊朗的强硬路线不无道理:如果伊朗继续违反核协议的条款,比如进行弹道导弹试验以及保持超出协议允许范围的重水,特朗普可以而且应该对其进行军事报复的威胁。然而,ISIS在伊拉克的失败可能释放新的离心力,他们长期威胁要国家,伊朗将像往常一样受益。此外,特朗普政府将很快面临一些复杂的关于库尔德人的选择,库尔德人为ISIS做了大量的工作。他是否支持该地区的各个库尔德派别,或者是在某种程度上承认一个独立的库尔德斯坦?若是如此,很难看到华盛顿和土耳其关系的任何前景。这可能会摧毁基辛格所设想的叙利亚冲突的解决办法,因为土耳其需要成为它的缔约国。  但是,这些反对意见也可能忽略了一个基本的历史现实。当前,普京和土耳其总理埃尔多安之间的和睦似乎不可能成为该地区地缘的永久特征,它类似于婚姻带来的便利,其效用将消失于唐纳德·特朗普踏上莫斯科停机坪的那一刻。在大中东地区最长久的对峙毕竟存在于俄罗斯人和土耳其人之间,美俄之间友好协议的另一个明显的输家将是土耳其。  这也不算是悲剧。 长期以来,埃尔多安一直假装对加入欧盟感兴趣,但同时侵蚀了阿塔图尔克的长期遗产,削弱了该国的军事领导地位,并稳步推动土耳其走向伊斯兰教。 然而,由于对阿拉伯人的怀疑,他对新奥斯曼地区权力的控制不足,而他的国内力量则取决于对自由言论的严厉和对公共部门的大规模清除。埃尔多安看起来像是新秩序中的另一个弱者,而远远不是未来的强者俱乐部的一员。  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唐纳德·特朗普团队的关键职位才刚刚开始被填补。 我们所知道的是当选总统的战略思想在很大程度上局限于演讲和访谈。因此,我在这里写的内容必然是投机的。然而,我确实相信,一个新的美国外交政策——如果不是一个新的世界秩序——已经在形成。它不仅预示着近期,也不局限在最近的亨利·基辛格的文字中; 它也隐含在当前的地缘中。特朗普先生不妨以西奥多·罗斯福作为榜样。特朗普在8月15日的演讲可能会被解读为特朗普主义的初稿。这篇演讲明确了要告别“国家建设(nation-building)的时代”,也宣称了要“阻止激进的伊斯兰教的传播”的明确目标,特朗普把它和极端国家主义和主义在20世纪造成的威胁做了一个类比。“这场斗争不仅是在ISIS中”,他认为。“我们要消灭极端组织,也要中断伊朗支持下的哈马斯和真主党的经济来源”。同时,特朗普也明确了他这场斗争的对手:  “我们并不总是能够选择我们的朋友,但我们从来不会搞错我们的敌人...我们会和我们中东的朋友并肩作战,包括我们最密切的盟友以色列。我们会和约旦的阿卜杜拉王、埃及的赛西总统以及其他忽略意识形态差异的人成为合作伙伴。面临新的使命时我们还将和北约紧密合作。我曾说过北约太过保守,因为它未能恰当应对恐怖主义,但那之后北约就改变了它们的策略...我仍相信在对ISIS的打击中我们能和俄罗斯找到共鸣。尽管他们对叙利亚问题插手太多,但他们自己也在和伊斯兰恐怖主义作斗争。”  现在特朗普的当选几乎惹恼了所有的美国自由派。然而正是特朗普在8月承诺他在执政期内会以伊斯兰教的名义“公开反对女性压迫、同性恋和不同信仰的人”。尽管奥巴马政府避开了伊斯兰改革的支持者,但是特朗普宣称他会成为“中东地区所有温和的穆斯林改革者的朋友,并且增强他们的话语权,其中包括公开反对所谓荣誉谋杀的可怕事件”,同时“成为总统后的最先行动,成立激进伊斯兰教委员会,包括穆斯林社区里改革派的声音”。  “我们应当只允许和我们有一样信仰并且尊敬我们人民的人进入我们的国家”,特朗普的这种声明与先前美国采取的措施保持一致,并且继续把主义者排除在国土之外,它在筛选潜在的移民时不仅考虑恐怖主义,而且考虑了上伊斯兰教企图提升伊斯兰教教法的意识形态。这也同样是先前当无政府主义者对美国的信仰造成威胁时西奥多·罗斯福所宣称的。毕竟,罗斯福成为总统仅仅是因为无政府主义者里昂·乔戈什在1901年刺杀了肯尼迪总统,罗斯福他自己侥幸避开了1912年的刺杀。他对这种恐怖主义以及背后鼓励这种行为的思想都给予了毫不留情的谴责:  “公开的无政府主义者们的教义,被一些鲁莽的人作为竞选演说并发表在公开刊物上,传递着黑暗、罪恶、恶意、贪婪、嫉妒以及憎恶。鼓吹这种说教的人广泛传播这种风气,他们不能逃避这种势力得以蔓延的责任...直接或者间接倡导无政府主义的人,不论以何种形式,或者对无政府主义者以及他们的行为道歉的人,都使他自己成为道德上的事前从犯。”  他主张通过立法来排斥和驱逐无政府主义者——因而在1903年3月法律被国会按时地通过和签署。今天的无政府主义有激进伊斯兰教的风格。1916年5月在圣路易斯的一场演讲中,罗斯福总结的他在移民问题上见解在一个世纪后的今天仍然有借鉴意义。他说,“如果美国人民有正确的东西,我一点都不会介意他是犹太人还是非犹太人、是天主还是新”。“但除非移民能够真正地信仰美国的价值并且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否则他在这个国家中就没有立足之地,他越早离开就越好”。罗斯福这些话语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战时增强认同感,可能也是为了“爱尔兰裔美国人”和“德裔美国人”。虽然语境有了改变,但在今天争点依然相关,尤其是当伊斯兰教主义者宣称美国的穆斯林对他们的宗教有了更多的忠诚,即使不在伊斯兰教的领域内。  罗斯福说,“我们对美国负有职责。我们首先应该服务于美国的利益,而不是优先考虑其他国家。这种对于保留一半国籍的尝试,把人民对于祖先们土地的忠诚和对于和自己出生以及子女们居住的土地的忠诚开… 势必会造成国民之间的偏见和不信任的情绪。”如果正是这种情绪推动了特朗普政府,那么这种新的秩序将不再会是新的,也不是完全像许多人担心的那样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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