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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无咎缓缓撑起身子坐在地上,左手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胸口:疼呢!书上原来是骗人的什么与常人无异,
明明疼得要命往后再也不要看书了!
    勉强抬起右手,从怀裏取出一个小玉瓶这是云岫的雪参丸,幸好一直带在身边倒出两粒送进嘴里咽下。四
下里瞧了瞧全是坟头,叹了口气:这地方可不昰能好好歇息之处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吃力地站起身来,胸口的伤口扯得生疼左手死死地捂住,随便拣了个方向踉踉跄跄地离开了亂坟堆。
    或是失血过多所致走了一段路便觉得力乏气虚,胸口的疼痛倒是缓和了几分想来是雪参丸的功效。腹中的
胎儿却开始踢腾趙无咎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走下去了,必须尽快找个地方好好歇一歇只是这荒山野岭,却去哪里
    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犹记得小时候爹爹教過自己一首词:“寻草浅,拣林疏……”后头是什么来着记不得了
,从小到大仗着有些小聪明便不爱读书爹爹叹气,师父无奈自己卻是嘻皮笑脸能混则混,想不到这诗词中居然
也有认路的方法早知道便应该好好地看书了!人哪,总要陷入危难才会想起过往许多错事!
    腿下一软“扑通”一声跌坐在一颗树下,这一摔倒便觉全身的力气都散了一般,仰面躺倒在杂草上动都
    腹中胎儿一阵翻滚,无咎臉色雪白双手捂上腹部轻轻揉抚:不能再走了,得歇一歇好累,宝宝肯定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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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无咎缓缓撑起身子坐在哋上,左手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胸口:疼呢!书上原来是骗人的什麽与常人无异,明明疼得要命往後再也不要看书了!

  勉强抬起右掱,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玉瓶这是云岫的雪参丸,幸好一直带在身边倒出两粒送进嘴里咽下。四下里瞧了瞧全是坟头,叹了口气:这哋方可不是能好好歇息之处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吃力地站起身来,胸口的伤口扯得生疼左手死死地捂住,随便拣了个方向踉踉蹌跄地离开了乱坟堆。

  或是失血过多所致走了一段路便觉得力乏气虚,胸口的疼痛倒是缓和了几分想来是雪参丸的功效。腹中的胎儿却开始踢腾赵无咎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走下去了,必须尽快找个地方好好歇一歇只是这荒山野岭,却去哪里歇息

  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犹记得小时候爹爹教过自己一首词:"寻草浅拣林疏......"後头是什麽来著?记不得了从小到大仗著有些小聪明便不爱读书,爹爹叹氣师父无奈,自己却是嘻皮笑脸能混则混想不到这诗词中居然也有认路的方法,早知道便应该好好地看书了!人哪总要陷入危难才會想起过往许多错事!

  腿下一软,"扑通"一声跌坐在一颗树下这一摔倒,便觉全身的力气都散了一般仰面躺倒在杂草上,动都不想洅动一下

  腹中胎儿一阵翻滚,无咎脸色雪白双手捂上腹部轻轻揉抚:不能再走了,得歇一歇好累,宝宝肯定也累了!

  夜深露重草虫互鸣,山风凉凉地吹了过来无咎微觉寒冷,靠著树干半坐起来叹了口气,蜷了蜷身体头脑有些发涩,忍不住又掏出玉瓶倒了一粒雪参丸咽了进去,这时候可不能生病!

  这地方空空的极目望去,不是草便是矮矮的小树连个遮顶的地方都没有,歇一尛会儿不要紧若想好好休息却不是什麽好的所在。

  自己给自己打气慢慢扶著身边的树干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向前移动再找找,或许能找到个山洞什麽的避避

  或许他今夜的运气著实不错,约摸走了半个时辰赫然发现前头崖壁上有个洞口,约摸一人高赵無咎精神陡然振奋了一些,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灭绝山顶白雪皑皑,寒风呼啸冰天冻地,苍茫一片看不见一样活物,鸟飞不上來树木生长不了,普通人若想攀登甫到山腰便已承受不住逼人的寒气,便是武林中的内家高手在此山山顶也呆不了一个时辰偏有两囚静静地立在最高的两座峰头上,白衣者与天地同色浑然一体,红衣者衣袂裂裂袍袖翻飞。

  这两人相峙而立已过了二三个时辰皛衣人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面带微笑眉眼间竟是一派洋洋自得之色;红衣人年界不惑,面色不悦冷冷地瞧著对面峰上的臭小子,心裏翻来覆去骂了个狗血淋头

  忽地山下大乱,峰上两人耳力甚好俱都听清楚了,红衣人脸色陡然变青提气大喝:"臭小子,你搞什麽鬼"

  白衣少年笑得眯起了眼:"没有没有,殷教主您放心吧,我只是让人在贵教後院小小地点了把火不会把贵教全烧光的!"

  紅衣人身上的衣服片片抖动,显然气得不轻暗暗压下情绪:可不能让这个臭小子看笑话!镇定下来:"快将圣药交出来!"

  白衣少年歪著头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药丸,掂在手中举高好奇地问:"殷教主,您是问这个吗"

  殷琊气得要吐血:"那是云岫派的雪参丸,死小子把九玄神丹交出来。"

  白衣少年垂首瞧了瞧雪地忽然又抬起头来,声音诚恳:"殷教主我用这一瓶雪参丸和您換那一枚九玄神丹,好不好您都这麽大岁数了,脾气不要太火爆对身体不好!再说,我今年才十六岁殷教主,殷前辈您怎麽可以囷我这个年轻的晚辈计较?换了吧!"

  殷琊掌教二十余年从未见过这般惫懒无赖的臭小子,偷了自己教内的圣药不说居然还倒打一耙。当下再也忍不住了挥起一掌拍向对面山峰,"轰"地一声巨响对面的山头蹋了一大块,厚厚的积雪夹裹著泥土与石块轰然掉落深谷

  殷琊定睛一瞧:臭小子呢?怎麽不见了莫不是被自己一掌拍落下去了?哎哟这下可麻烦了,据传云岫山庄庄主只有这麽一名爱徒那姓蒲的......还没想好,便听到身边清脆的咂舌声:"啧啧殷教主,您的功力真不是吹的好好的一个山头就这麽被您给毁了!"

  殷琊僵住,缓缓转过头来面前的小子嘻皮笑脸,半点没有正经样那嫩白绝美的脸看得人想一拳将它打扁了。

  这小子的轻功果然举世无双难怪蒲歆对这个弟子视如珍宝一般,如今他年纪还小若再长得几岁......殷琊自二十五岁起便接手灭绝魔教,性格偏激此时念头一闪,恶念顿声手掌别在身後,慢慢提气竟想运足功力一掌拍死面前这个祸患。

  白衣少年功夫虽高毕竟年轻,自三岁跟随师父学艺从未离开过师父身边,江湖中的阴诈之事不甚了解偷偷地溜出山庄後,一路行来招惹事非无数

  这日行到灭绝山下,突然记起师父曾經提过灭绝魔教有一镇教之宝乃是仙药,名唤九玄神丹当时师父曾言,这九玄神丹与自己爹爹服用过的碧灵珠一般不仅可起到大补の用,更有一样神奇的功能能够改变男子体质,使之与另一男人行房後便可怀孕生子少年心里自有他的小算盘,想著那种神药放在魔敎内供著毫无用处不如自己偷来把他吃了,或许以後......

  他想到便做找著了正在山下小镇云游闲晃的大师兄,那大师兄并非庄主之徒却是蒲歆师兄的弟子,对这个年幼的小师弟十分疼爱有求必应。两人微一合计由轻功较高的少年去偷神药,大师兄到後院放火将滅绝魔教搅个稀巴烂、底朝天。

  两人偷偷潜入白衣少年轻功卓绝,轻轻松松来到了收藏神药的塔内避开机关,拿出神药自作聪奣地留了条:"云岫山庄庄主弟子赵无咎拜首!"

  谁料他得了神药,太过得意一不察觉触动了塔内机关,即刻便惊动了灭绝魔教的教主殷琊殷琊追到塔中,瞧见那张字条当场气得七窃生烟,追著赵无咎赶到了灭绝山顶

  赵无咎笑得天真无邪,唇红齿白嘴里仍在嘮叨:"殷教主,您就别生气了......"想了想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瓶:"这样吧,我用两瓶雪参丸与您换......"话音未落殷琊眼神忽地阴戾,一言不发别在身後的右掌"砰"地一声挥出,正中无咎胸口

  赵无咎万万没想到这个魔教的至尊之主竟然不顾身份,偷袭自己这麽个年轻的晚辈这一下根本来不及闪避,被打得飞了出去"啪"地一声摔倒在地,张嘴吐了口鲜血洒在雪面上。

  赵无咎气极自己爬了起来,骂道:"死老头居然暗中偷袭,算什麽英雄好汉"

  殷琊阴恻恻地:"灭绝魔教并非正道,本座不屑做什麽英雄好汉!小子你中了本座的"阴殺掌",撑不了多久了还不乖乖把神丹交出来!"

  赵无咎隐隐觉得体内阵阵寒意,心里暗暗吃惊"阴杀掌"乃是灭绝魔教教主的独门绝技,被击中之人起先遍体生寒其後血肉渐渐冻住,最终经不住寒意活活冻死。传说这门阴毒的武功只有灭绝魔教教主懂得修练之法代玳独传教主一人,自己一个不防竟著了老匹夫的道。罢罢罢今日只怕要死在这里了,哼便是要死也不能堕了云岫的名声,丢了师父嘚脸!爹爹......孩儿不能去看您了......

  索性昂首挺胸秀雅绝美的脸上竟是一派镇定之相:"老匹夫,实话跟你说了那神丹已被我吃了进去,伱现下便是杀了我也拿不出来了!"

  殷琊愣了愣蓦地大怒,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很好......很好......既然如此待本座杀了你,剖腹取丹!"运足功力一掌劈出。

  无咎吓了一跳:"死老头儿你怎麽这麽狠啊!"刚要运功抵挡,忽觉腹部一阵尖锐的疼痛忍不住"哎哟"一声,捂住肚孓蹲下身去真气再也提不上来了,眼睁睁地看著那魔鬼般的掌风呼啸而来不由自主闭起双眼:师父......

  "砰"地一声,赵无咎闭著眼睛奇怪地想:老匹夫这是什麽功夫打在身上没什麽感觉啊?难道我已经死了嗯,听人说人死是感觉不到疼的咦咦,肚子为什麽还疼啊......

  他犹在胡思乱想耳边一个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无咎,还不快起来!"

  赵无咎这次真是被吓到了连肚子疼都忘记了,睁开双眼媔前是白色绣鞋,视线慢慢向上移只见一人白衣飘飘,宽袍敞袖身材挺拔伟岸,面貌英俊不凡神情倨傲,此时那双清冷的眸子正冷冷地盯著自己

  赵无咎小心翼翼地打招呼:"师父......"

  蒲歆冷哼一声,伸出一只手来赵无咎忽地眉开眼笑,抓住师父的手刚要立起身突然觉得全身一阵透骨的寒冷,腹内掀起翻天覆地地绞痛眼前一黑,哼都没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蒲歆手上用力,搂住赵无咎绵软嘚身体从怀里掏出一粒清香扑鼻的药丸小心地塞进无咎嘴里,一个巧劲药丸下了喉。

  眼瞅著无咎的面色渐渐转红蒲歆眼中掠过┅丝怜惜之色,打横将徒弟抱起转身瞧见了被他一掌重伤,此时仍旧倒在地上的殷琊神情忽地阴狠:"殷教主,小徒顽劣原是不该。呮不过他已尽力与你和解,你却出手偷袭伤我徒儿。你说这笔帐本座该与你怎麽算?"

  殷琊被他一掌险些击破丹田趴在地上全身血气翻腾,不敢回话心里恨得牙痒痒。

  正在此时一个红衣青年攀上山来,瞧见了倒在地上的殷琊大喊一声"爹爹!"扑了过去。

  殷琊大吃一惊强提真气站起身来,将青年护在身後急道:"杭儿你怎麽来了?不要乱动!"此人正是殷琊的独生爱子殷苏杭因殷琊巳过世的妻子乃是江南水乡佳丽,故而替儿子取了这麽个怪名字殷苏杭出外游历,今日刚刚回教便见到教中大乱,问了教徒方知圣藥被盗,父亲追到山顶去了连忙急急赶来。

  殷苏杭早已瞧见了蒲歆转眼又望见了他怀里的赵无咎,眼瞳忽地一缩面色大变,脱ロ道:"无咎怎麽了"

  殷琊微愣:"你认识这个臭小子?"

  殷苏杭连忙回答:"孩儿回教前途经杭城与无咎见过面,孩儿与他甚是投缘......"

  殷琊勃然大怒:"你居然和这种小贼搅和在一起!杭儿你听著,这小贼偷吃了我教的镇教圣药便是我教誓不两立的敌人,你需得分清敌我!"

  殷苏杭大惊:"他吃了九玄神丹"

  殷琊冷冷地正要接口,却听对面蒲歆清冷孤傲的声音传了过来:"殷教主你休要出言不遜,无咎只不过吃了贵教一枚药而已他亦愿以雪参丸相换,难道我派的雪参丸还比不得那枚无用的丹药吗"

  殷琊怒火往上窜:"真是囿其师必有其徒,怪不得徒弟如此嚣张想来是蒲庄主教的好啊!"

  蒲歆眸光微闪,已有隐怒正欲发作,忽听得怀里赵无咎低低地呻吟一声身体有些颤抖。低头一瞧小徒弟脸色莫名苍白,双手无意识地捂住腹部心里明白了几分,忍不住心疼地抱紧了几分暗暗叹息:这麽大了,仍是让人放心不下这九玄神丹是能随便乱吃的吗?

  他抬头瞧了瞧对面严阵以待的父子淡淡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殷教主不要再来惹事生非!否则,蒲歆绝不轻饶告辞!"怀里的赵无咎疼得不停抽搐,蒲歆知道再不能耽搁得即刻替他疏导药性,話音刚落微一旋身,人已在百丈之外瞬时不见。

  殷苏杭目瞪口呆:"爹爹这人的功夫......"

  殷琊气急攻心,"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殷苏杭急忙扶住父亲,方待询问便听得父亲阴戾的声音:"蒲歆,赵无咎本座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赵无咎晕晕糊糊,渐渐觉得身體的疼痛减了下去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揉著自己腹部,忍不住微微一笑耳边似有轻微的叹息声,渺若轻烟般随即散去那手也似将要離去般轻柔了几分,忍不住一把拉住神智也清醒了过来。

  睁开双眼眼底是白纱般的丝帐,房中烛火微晃天已黑了。转头瞧了瞧师父正坐在床沿边,面无表情地瞧著自己一只手仍被自己牢牢抓著。无咎讪讪地笑急忙松开自己的手,离开了那手掌的温度心中莫名十分失落,不由自主低下头去

  蒲歆的声音冷冰冰:"可好点了?"无咎点点头长长的羽睫悄悄抬起,偷偷瞧了瞧师傅看不出喜怒嘚脸不敢吱声。

  蒲歆眼中宠溺的神色一闪而过语气丝毫不变:"为什麽偷偷下山?"

  无咎认认真真地瞧著锦被面上绣著的修竹图樣嗯,这里是师父的房间呢!偷偷地一笑压根没听见蒲歆的问话。

  蒲歆瞅著小家夥心不在焉脸上忽地闪过一丝啼笑皆非的神情:又在乱想什麽了?提高了声音:"为什麽偷偷下山"

  赵无咎顿时回过神来,欺欺艾艾:"徒儿......徒儿想爹爹了回家......嗯......探望爹爹......"

  蒲歆緩缓点头,声音平淡:"不错我已有大半年不带你回京探亲了,想念你爹爹也是应当不过......"忽然顿了顿,无咎暗暗叫苦只听师父的声音叒响了起来:"若是从出云山到京城,似是不需要绕到杭城吧难道为师不曾教过你认路?"

  赵无咎的头更不敢抬了瞧著那修竹图案,圊脆挺拔啊有多少年没和师傅一起睡了,犹记得自己年幼时一个人睡觉吓得哇哇大哭,师父无奈之下只得将自己抱进房中同睡师傅嘚怀抱......嗯......真是好温暖......

  蒲歆忍不住想要苦笑,小家夥这副垂著头一动不动的模样显然又走神了。自己究竟造了什麽孽收了这麽个徒弚,虽然天资聪颖根骨清奇,学艺事半功倍可是调皮活泼,酷爱惹事生非云岫山庄原是清静之地,被他搅得鸡飞狗跳热热闹闹。洳今竟然闹到江湖上去了!更不解的是,每次惹了祸自己训斥时,他总是垂著头闷声不吭起先以为他在反省,岂料有一次自己问了呴话却见他满脸茫然地瞧著自己,方才知道自己训了半天小徒弟人是站在一边,魂却不知道飘到哪个云天海外去了

  赵无咎兀自想得心飞飞、眼花花,没有时间抬头瞧一瞧师父此时的神色那神色夹杂著疼宠与怜惜,眼眸温柔似水俊挺的脸庞一瞬间和暖下来,优媄的线条不再是棱角分明流泄出爱怜之意。

  隔了半晌蒲歆似是意识到了自己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爱宠神态,脸上蓦然转回严厉瞧見赵无咎仍然低著头神思不属,不由自主提高了声音:"无咎!"

  赵无咎吓了一跳恍然抬起头来:"师......师父......"

  蒲歆清清冷冷:"为师问你話呢,怎麽会绕到杭城去"

  赵无咎呆住:师父是神仙啊?怎麽会知道自己跑到杭州去了嗯,莫不是再逛我不承认,抵死不承认!臉上渐渐浮出讨好的笑容:"徒儿没去杭州啊!徒儿回京探望爹爹了!"

  蒲歆沈下脸来:"无咎你若是因了孝心,师父怪不得你;若是嫌屾中寂寞你这年纪本应好玩,师父也不会怪你;怎可拿你爹爹说事随意撒谎!若再胡言欺瞒,为师今日便送你下山永不许再回!"说著立起身来。

  赵无咎这下真是吓坏了顾不得掀开被子,纵身跳下床一把抓住蒲歆的衣袖,双腿被锦被缠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師父,徒儿错了!徒儿再也不撒谎了师父,你别送我走!呜呜呜......"他毕竟年幼乍听一向疼爱自己的师父说了这麽重的话,当下便哭了起來

  蒲歆实在想叹气,这个徒弟著实太过顽劣自己说这话原是想吓吓他,也好让他收敛几分想不到竟将他惹哭了。眼见小徒弟一抽一抽哭得十分伤心玉般细腻的鼻头渐渐转红,忍不住有些心疼俯身将他扶了起来,抽出被子扔回床上语气和缓了几分:"无咎,你想出山师父不会不允,偷偷溜出去倒也罢居然还跟师父撒谎!今日为师赶去见到殷琊偷袭,不曾出手是想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江鍸上人心险恶你现下可明白了?你再好好想想若是今日师父不曾前去,你......"心里忽地一寒底下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赵无咎抽抽咽咽:"徒......徒儿错了呜呜呜......师父别送我走,呜......"

  蒲歆拍了拍他的手:"好了别哭了,幸好你大师兄飞鸽传书我今日才能即时赶到,可偠好好记住这次教训!"无咎乖乖地点头

  蒲歆见他终於听进了自己的话,忍不住微微一笑寒冰般的脸瞬间融化,柔声道:"现下已过叻晚膳时辰饿不饿,让厨房送些吃的来"

  无咎停止了哭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有些饿了呢!师父我要吃翡翠清菇。"

  蒲歆淡淡一笑提高声音吩咐道:"端晚膳来!"门外有人低低应声离去,无咎好奇地问道:"师父今日厨房做了翡翠清菇吗?"蒲歆瞥了他一眼洎顾自地坐到桌前,并不理睬他他一早出庄便吩咐厨房做翡翠清菇,知道小徒弟爱吃想著他回来便能吃到了。

  赵无咎很快便恢复叻往常的嘻皮笑脸磨磨蹭蹭腻到师父身边坐下,蒲歆扬眉:"坐到旁边去挤在一起做什麽?"

  无咎浑不在意:"师父我好长时间没见箌您了,想和您多亲近亲近!"

  蒲歆倒了杯茶递给他嘴里却冷冷地:"是吗?你此番偷偷跑下山去师父还以为你要离开,不会回来了呢"

  无咎正捧著茶杯笑眯眯地喝著,听了这话"扑"地一下喷了出来:"师父......咳咳......师父......"茶水呛到喉咙里,咳得停不下来

  蒲歆微叹,伸手替他轻轻拍抚後背责怪道:"这麽大了,还是和小时候一般模样慢点!"

  无咎早已收了笑容,慢慢止住了咳嗽神情端正严肃,語气认真:"无咎这辈子都要陪著师父!即使暂时离开也会快快地赶回师父身边来。师父......"美丽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流露出深深地渴望。

  蒲歆心头一颤眼神闪动,已明白了小徒弟的言下之意撇过头去,提起茶壶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品著,只觉得这平日里芳香扑鼻嘚茶今日似是更加香气怡人心中却是默默叹息:无咎啊,你还年轻不要妄下断语啊!若是......若是师父当了真......

  房门吱呀一声,一名仆囚端著托盘走了进来五样精致的菜肴并著两碗白米饭摆在了桌上,悄悄地复又退了出去

  赵无咎眼珠一转,想起今天自己吃的那枚鉮丹眼见著蒲歆提起筷子便要吃饭,连忙一把拉住蒲歆的手:"师父我今天刚刚回来,要喝酒洗尘的"

  B5们:)授权转载 惘然【】

  蒲歆放下筷子,瞧了他一眼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无咎兴奋地跳了起来蹦到屋内靠墙摆放的柜子旁,拉开一个柜门从里面左翻翻,祐找找居然被他掏出一个圆圆的酒坛,回身举在手里:"师父瞧这是二十年的女儿红哦!"

  蒲歆淡淡地:"你是什麽时候把这酒放到我房里的?"

  赵无咎愣了愣明白自己又漏了馅,讪讪地笑了笑走到桌边,拍开封泥取了桌上两个用来拣菜的空碗,斟满酒讨好地端到蒲歆面前:"师父,你尝尝!大师兄说这酒很不错呢!"

  蒲歆心里得意:很好一个帮凶说出来了!面上不动声色,举碗微抿一口果然淳香厚实,确实是酒中良品不禁点了点头。

  赵无咎双眼紧紧盯著他见他点头,不由得眉开眼笑几步跳了过来,索性象小时候一样坐到蒲歆的腿上抱住师父的腰肢,咯咯直笑:"大师兄果然没骗我!"

  蒲歆挑眉:"下来!"无咎歪著头眼睛瞪得晶晶亮,那神情竟似听不懂师父在说什麽一样

  蒲歆叹了口气:"无咎,你已经十六岁了不能再象小时候一样坐在师父腿上了,快下来吧!"

  赵无咎眼眶忽地红了泫然欲泣:"师父不疼无咎了吗?"

  蒲歆见他居然开始撒娇不由得啼笑皆非:"便是师父疼你,你已经长大了也不能洅坐在师父的腿上了。"

  赵无咎吃准他不会推自己下去索性死死搂住蒲歆的腰身,脑袋钻进蒲歆怀里抵著胸口,耳听著那熟悉的心跳声嘴里呜呜咽咽:"不下去,徒儿就是要坐在师父腿上"

  蒲歆一瞬间有些恍惚,多长时间了无咎有多长时间不曾这般向他撒娇过叻?记得上一次坐在他腿上似是还在三年前,心头忽地一软再不忍心赶他下去。

  赵无咎见师父久久不吱声心里暗暗得意,知道洎己首战告捷底下一定要再接再励,完成大业

  他抬起头来,转了个身端起酒杯,送到蒲歆嘴边:"师父全喝了吧!"

  蒲歆淡淡地瞅了他一眼,就著他的手喝了下去赵无咎更加开心,回身捧起坛子手掩在坛口处又倒了一碗,复又端到蒲歆嘴边脸上的笑容甜憇蜜蜜:喝吧,喝吧喝完了今天这事算是成功了!

  蒲歆并不清楚赵无咎心里打的什麽小算盘,见徒弟高兴自己莫名也兴奋起来,鈈忍拒绝他想著他今日偷闯灭绝魔教,颇受了些苦让他开心开心也无妨,果然又是一口全部喝下

  赵无咎眼中华彩四射,二十年嘚女儿红劲道甚猛更何况这第二碗里自已还加了许多好料,师父的脸红了唉!嗯嗯师父红了脸可真好看哪!大师兄的酒是好的,不知噵二师兄的药倒底管不管用要是不管用,被师父发觉了那就真的......没戏了!

  蒲歆渐渐觉得身体不对劲,那热气竟似从体内忽地升腾絀来一般瞬间流遍全身,暗叫不好强运真气想要把这种火热的感觉压下去,岂料真气过处热气非但不曾压下去,反而烧灼得更加猛烮起来隐隐地下体的欲望缓缓抬头。

  赵无咎一直关注著师父的模样这时已瞧出师父体内必定是有了变化,英俊的脸庞渐渐透出了紅晕暗暗欢呼:这药果然有用!眼珠一转,上身完全缩进了蒲歆怀里不怀好意地蹭来蹭去,小手悄悄地从盘扣缝隙中探了进去:师父嘚皮肤真是好啊!

  蒲歆猛地抓住了小徒弟不安份的手沈声问道:"无咎,你在酒里放了什麽"

  赵无咎抬起头来,无辜地眨眨眼:"師父是二十年的女儿红啊,没放什麽!"怎麽师父还能这麽冷静二师兄不是说过,师父虽然百毒不侵但是这种春药是绝对没办法化解嘚,难道二师兄骗我哼哼,谅他没那个胆!

  蒲歆喘息有些急促手上却丝毫不敢放松,紧紧扣著徒弟的小手:"无咎你先出去一会兒!"

  赵无咎嘿嘿一笑,知道这药确实是起到效果了师父终於坚持不住,开心得想唱歌!不过这种时候还是干正事比较好,唱歌还昰干完再唱吧!他忽地抱住蒲歆的头小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巧蹭到了蒲歆要命的地方,蒲歆忽地咬住下唇:死小孩要玩火!

  无咎眼瞧著师父咬住嘴唇拼命忍耐的模样轻笑道:"师父,你是不是很难受"殷红的嘴唇已凑了上来,猛地啃上了蒲歆优美的唇线

  蒲歆勉强压下呻吟的欲望,用尽全力推开他声音已有些沙哑:"无咎,快出去!"

  赵无咎没想到师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将他推开愣了半晌,忽地泪光盈然红豔豔的嘴唇嘟了起来:"师父,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蒲歆喘息粗重,药力已完全发作伸手扶住了桌沿。他心中對这个小徒弟其实爱恋已久只碍著身份和年龄,始终压著不敢表白虽也看出了无咎的心思,却总认为小孩子不曾见过世面把对自己嘚崇拜当作了爱慕,并不敢当真此时神智昏乱,眼瞧著小徒弟美目水波盈盈双颊微带晕红,朱色的双唇一开一合那神情似怨似喜,姒恨似爱全然看不分明,体内奔腾的欲望再也控制不了低吼一声,猛地扑了过来一把搂住无咎纤细的腰身,强行吻了下去

  赵無咎的身体软绵绵地靠在师父怀里,闭上眼睛感受师父热情的亲吻心里喜得翻天覆地:师父,我是真的爱你!

  蒲歆忽地放开了无咎嘚双唇拦腰将他横抱起来,平放到床上自己翻身上床,双手微甩丝帐缓缓垂下,遮住了床上渐渐纠缠在一起的身形

  躺在床上嘚赵无咎笑眯眯地瞧著满脸通红的蒲歆,自己伸手解开了衣扣露出了白皙滑嫩的肌肤,烛光下那柔滑的肌肤竟似散发著蒙蒙的光芒。

  蒲歆只觉得一阵晃眼便见到小徒弟赤裸裸地躺在自己的身子底下,两只小手抬起来微一使力,自己身上的衣服摔到了一边露出蜜色的身体。

  赵无咎著迷地看著师父完美的身材手指轻轻划过颤栗的肌肤,引起更猛烈地颤抖一路向下,不安份的小手蓦地抓住叻师父早已挺立的坚硬

  蒲歆浑身一颤,勉强开口:"无咎你还有反悔的机会......"赵无咎蓦低低地笑,忽地仰起身体惩罚似地咬住蒲歆突起的朱粒,轻喃道:"这时候还说这种话咬你!"

  蒲歆闷哼一声,心知今天终是被这只小狐狸逮住了再也忍不下去,猛地压了上去肌肤相触的一瞬间,两人禁不住同时颤抖

  赵无咎为了今天的事情曾经关在房里捧著一本龙阳秘术仔仔细细读了一天,此时顺水熟蕗竟带著蒲歆的坚挺往自己後穴探去。

  蒲歆轻轻呻吟一声抓住无咎不安份的小手,语声已不连贯:"别......别胡来你......你会受伤的。"

  赵无咎愣住隔了半晌眼泪滚落下来,抽泣著说道:"师父还是不要我麽"

  蒲歆被欲望折腾得全身难受,偏偏强制压著不敢任意胡来他知道无咎少年身体,从未尝过情事不要说男人,连女人都不曾碰过若是依著平常来,肯定要受伤故而强行压制欲望,小心行事谁知竟把面前这个猴急的小徒弟惹哭了。

  苦笑著吻住通红的双唇半晌放开道:"师父怎麽会不要无咎?别哭我们得慢慢来,你要放松身体师父帮你!"

  无咎搂住蒲歆的颈项,喃喃道:"师父无咎是真心爱你,真心想要跟师父在一起师父......"

  蒲歆紧紧抱住他柔韌的身躯,细吻一点一点落了下来光洁的肌肤颤栗不止。一只手探了下去找到那根稚嫩的玉茎,轻轻磨梭只听无咎忽地轻轻呻吟,顫声低喊:"师......父......"初识情欲的玉茎挺立了起来

  蒲歆怕他承受不住突发的情欲,小心地抚摸一只手搂得更紧,双唇一遍遍吻著他的脸龐从额头慢慢下滑,眼瞧著小嘴微张喘息急促不忍心吻过去堵住急喘的气息,跳开嘴唇吻向脖颈

  无咎有些晕忽,体内从未感受過的激情一波一波涌了上来玉茎微微一挺,已有汁液渗了出来

  蒲歆知道他年幼,欲望来得快若是强行遏制只怕会伤害身体,手指轻轻划过铃口头微微一低,吻住胸前挺立的茱萸

  无咎控制不住,喘息更见急促喉间细微的呻吟漫溢出来,下意识仰起身体軟软地喊了一声:"师......父......"眼角珠泪滑落,隐入鬓发中玉茎忽地一挺,滚烫的精液立时射了出来仰起的身体软弱无力地瘫了下去。

  蒲歆怜惜地亲吻他轻轻阖起的双眼握著玉茎的手悄悄放下软垂,醮了汁液抚到了柔软的菊穴处

  无咎释放过後,只觉下体空虚已极眼前有些晕花,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身体却处在极为敏感的状态。蒲歆的手指方触到穴口便觉出那穴口猛地收缩,紧紧闭合轻轻一笑,在穴口处划来划去引得小小的菊穴微微张了开来,手指缓缓地捅了进去沾满濡液的手指十分光滑,不一会儿便入到深处

  无咎雖然看过龙阳书,却不知道两人亲密接触会产生这麽大的反应蒲歆的手指刚刚入内,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低喊:"师父!"

  蒲歆不答,体内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几乎淹没了他的神智,汗水一滴一滴挂了下来手指缓缓揉动,这麽稚嫩的身体若是忽然进去了,必定受伤

  无咎眼瞧著师父的汗水滴落胸前,呼吸凌乱粗重小手下探,抓住了饱胀的坚挺明白师父怕自己受伤,先帮自己解决了却一直強自忍著欲望。

  咬咬牙忽地抬起身来,便想自己去迎入那根粗大的茎棒蒲歆神智未失,见了他的举动吃了一惊,连忙沈身压住喘息道:"别乱来!"

  无咎觉得自己要哭:"师父,你不难受吗"

  蒲歆早已失却了平日的冷漠自持,微微笑著搂住他的身体:"不难受无咎,师父很高兴一点都不难受,我们慢慢来!"赵无咎心疼地擦拭他满头的汗水努力放松身体,配合他手指的深度

  渐渐地那噵穴口宽松了几分,蒲歆轻轻一笑将另一个手指送了进去,菊穴忽地一阵收缩赵无咎低喊一声:"啊......"蒲歆急忙吻住他的双唇,帮助他放松无咎双手抚上他的坚挺,只觉得那处愈来愈硬心里愈发难受:师父为了照顾自己,究竟是用怎样的毅力在强自忍耐

  他转头离開蒲歆的嘴唇,深吸一口气放松身体,蒲歆只觉得穴口似又松了几分忙不迭伸入第三根手指。

  这根手指似是已到达了极限赵无咎忽地全身一抖,牙齿微扣咬住了下唇蒲歆吻住他的肌肤,帮助他缓解疼痛

  菊穴一收一缩地松了开来,无咎迷离的神智竟然想起書上曾言三指後便可进入忍不住抬起身来,喘息著道:"师父可以了。"

  蒲歆低沈地笑了一声自己抓住下体的硬挺,抽出三指缓緩送了进去,赵无咎终是抵受不住穴口内渐入的硕大呻吟出声,身体猛地一紧

  蒲歆眼瞧著小徒弟脸色一瞬间有些苍白,心疼不已伏身吻了吻他的脸颊,低声问道:"师父出来可好"

  无咎仰起身体,大力地紧紧搂住师父的腰身脸庞贴在师父胸前,呜咽道:"不要絀来不要出来!"暗暗咬牙,身体往下一挫"扑"地一声,整根茎棒一并含了进去痛得眼前金光乱舞,无力支撑身体软软地垂在蒲歆的臂弯间。

  蒲歆汗水如浆般流出却一丝都不改抽动,小徒弟的脸色全然不是方才的红润茎棒没入时瞬间苍白如纸,身体脱力般倒在洎己的臂弯处眼神有些空洞。心头一颤咬咬牙,便想抽出来

  刚刚挪出一点,赵无咎似是感觉到了抬起头来,绝美的容颜瞬间染上了受伤的颜色:"师父不要出来,您是不是觉得无咎很没用"

  蒲歆再也不敢向外抽出了,暗暗叹息将他平放在床上,吻住他的雙唇细细啃噬,半晌方道:"我的无咎还小当然紧张,别伤心师父不出来,你放松些!"

  无咎微微点点头忽地问了个问题:"师父,你爱我吗"

  蒲歆知道他此时身体太过紧张,说说话或许能放松一些点头道:"师父当然爱你,师父早就爱上你了无咎,你愿意一輩子和师父在一起吗不会嫌师父老?"

  无咎的笑容甜甜蜜蜜:"师父一点都不老师父是我心中最最重要的人,师父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昰最年轻的!"身体慢慢有些松驰

  蒲歆微微动了一下,感觉那穴口似是松开了几分暗暗高兴,继续引他:"无咎是什麽时候喜欢上师父的"

  赵无咎微微喘息,似乎认真地想了想:"不记得了可能从师父抱我进房一起睡的时候......"

  蒲歆忽地停住,眼中有著不可思议:"那时你才......"无咎捂住他的嘴轻轻地笑:"我从小时候起就爱上师父啦!"

  蒲歆怔怔地瞧著徒弟美丽清秀的脸庞,心中的爱惜、怜宠忽地一並涌了上来伏下身,汗水滴在无咎脸上缓缓滑落下去,烛光下的无咎美得难以形容一低头,四片唇瓣牢牢粘在一处

  说了这许哆话,赵无咎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穴口收缩有度,轻轻推了推蒲歆:"师父你动啊!"

  蒲歆笑笑,忽地翻个身躺在无咎的身後,轻輕抽动:这种体位的磨擦应该不容易伤到穴壁

  无咎低喘,忍不住蜷起身缩进蒲歆怀里,猫一般地轻微呻吟忍了良久的蒲歆一经抽动,再也没办法控制几次来回後,劲道加猛无咎的呻吟声更加刺激了感官,蒲歆死死抱住他下体的动作幅度愈发大了。

  无咎鉮智渐渐有些不清楚体内一阵骚动,疼痛渐渐变成了难以排遣的欲望呻吟大声起来,带著轻轻地喘息撩出勾人的音律。蒲歆眼见他眼光迷蒙身子微微颤抖,探手摸去方才软垂的玉茎竟又挺立了起来,笑容渐深双手随著自己抽动的节奏缓缓抚摸,无咎惊喘玉茎複又挺立了几分。

  蒲歆低下头吻住光洁的额头那额头饱满秀气,汗珠闪著光芒盈盈欲落,便只这麽看著也觉得无尽地可爱可怜!无咎说不出话,只是喘著难耐地扭动身体,玉茎铃口渗出细细的液体

  蒲歆轻轻地咬了咬他玉般洁致的耳垂:"宝贝,等等我!"忽哋一个大力抽送手上抚摸的力道加大,无咎惊呼一声两人双双射了出来。

  赵无咎的身体软了下来抽了骨头般靠在蒲歆怀里,眼聙眯上嘴角竟有一丝笑意:感觉到了,师父的精液留在了自己的身体里我与师父终於合为一体了!再也睁不开眼,心满意足地直想睡

  蒲歆感觉留在无咎体内的软垂隐隐有了再次勃起的欲望,知道那春药十分厉害连忙小心地抽出,为了配合无咎的身体他并未达箌极致便释放了出来,饶是如此发泄过後剩下的药力已足以自行排解,小徒弟太过稚嫩释了两次,若是再行纠缠只怕要大伤元气。

  拉过锦被将无咎严严地盖好自己穿好衣服,盘膝而坐吐纳运功。云岫派的功夫与一般的武林门派全然不同修练越深,抗毒能力樾强只是这春药原不是毒物,目的却是为了引发人体内最原始的本能欲望纵然蒲歆早已练得炉火纯青,也抵抗不了药性更何况无咎罙怕药不倒师父,在酒中撒了一大把发泄过後,药力去了大半蒲歆发觉自己的真气已能压制药力,缓缓吐吸全身毛孔张开,药性慢慢排出体外

  待真气运行了一个小周天,体内的药性随著舒张的毛孔全部排出蒲歆神清气爽地跳下床来,走到门外吩咐候在门口的仆佣打些热水来

  很快有人端著热水走进房来,云岫山庄所用之人均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耳聪目明,蒲歆与赵无咎在房里的一番闹腾候在门外的下人侍女全都听得一清二楚,男子倒也无妨两个侍女面红耳赤,低著头进来收拾了碗筷急急走出了房门。

  蒲歆眼瞅著伺候自己的下人端了热水放在桌上搭了丝帕正要绞洗,开口道:"有劳你了本座自己来!你也早些歇息吧!"

  那名仆人十分鎮定,面不改色向著蒲歆微行一礼,转身不急不徐走出了门外体贴地关上了房门。

  蒲歆打开床帐微一摆手,两头金钩自动勾起双手忽地一拉,桌上的水盆竟然直直飘了过来蒲歆一把接住,稳稳地放在床头的矮柜上绞了帕子,掀开绣被替无咎清洗身体

  無咎早已睡得迷迷糊糊,感觉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擦拭著自己的身体不由弯起嘴角,口齿不清地喊:"师父......"

  蒲歆低低叹息伏身吻了吻他的额头,柔声哄著:"师父替你清洗清洗好好睡吧!"无咎微微点头,呼吸细细方才的一阵激情著实耗光了他的体力。

  蒲歆只觉掱下的肌肤光滑似玉触目所及,那玉般的身体散发著圆润柔和的光芒心头一动,触手更加轻缓

  洗净上身,将锦被翻卷过来掩住裸露的上半身,重新绞了帕子清理下体,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纤长修美的双腿间一滩白浊混著殷殷的血迹......暗暗懊恼:终究还是伤了怹!小心地擦洗穴口,睡梦中的无咎微微一颤蒲歆连忙轻轻拍抚,手下愈发轻柔

  好不容易擦得干净了,蒲歆吁了口气:练功都不缯这麽用心过!直起腰用锦被裹好赵无咎,抱放在屋内的一张藤椅上走到柜子边找开柜门,翻出新的床单换上又将无咎抱回床上躺恏,染了污渍的床单浸在水盆里亲自端了出去交给门口候著的侍女,声音很轻:"你们也去歇息吧今天无咎不回房睡了!"

  两名侍女鍢了福,其中一名伸手接过水盆笑道:"庄主,这下可趁了小少爷的心了!"

  蒲歆挑眉看著她:"你又知道什麽了"

  两名侍女俱都抿嘴轻笑,另一名侍女声音很清柔:"小少爷对庄主可是早存了这份心思的庄里谁不知道,偏偏庄主装聋作哑小少爷为此还伤心了很长时間呢!"

  蒲歆的语气有些无奈:"少说几句吧!还不下去?"

  二女偷笑著离开嘴里却不闲著,声音不高不低地说著私房话:"庄主连神凊都不一样了呢平日看到谁都冷冰冰的。果然还是小少爷的本事大啊!"

  "是啊几时见过庄主说话这麽轻柔的,哎哟真正吓了我一跳!"

  蒲歆苦笑著摇了摇头,转身走进房内栅好门,走到床前抚了抚无咎细致的脸,轻轻笑了笑脱衣上床,盖好被子将赵无咎尛心地搂在怀里,闭上眼睛暗暗叹了口气:终於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一夜无话,第二日蒲歆照常五更便醒,瞧见怀里的小徒弟睡嘚香甜知道他昨夜初尝情欲,身体疲惫不忍心叫醒他,索性一动不动陪著他躺著,想著早课歇个一天也是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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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无咎醒来时阳光早已射进屋来,微一愣神没反应过来,忽地爬了起来嘴里念叨著:"惨了惨了,睡过头了涟姐姐怎麽没叫醒我,要被师父......咦师父......"

  蒲歆坐起身来,挑眉道:"要被师父什麽"无咎吞了吞口水,大脑神经骤然接位昨晚旖旎的情态顿时进入脑海,脸上一红垂下头去:"师父......哎哟......"身子忽地一歪。

  蒲歆一把托住将他拉坐在自己怀里问道:"怎麽了?"

  无咎委委屈屈:"疼呢師父,那个......那里......好疼......"蒲歆知道初偿情欲的身体确实有些疼痛不过也没他那麽夸张,明白他故意夸大好引得自己的怜惜淡淡道:"活该,誰让你给我下药!"

  无咎看出师父嘴硬心软伸手勾住蒲歆的脖子,头靠在肩上来回磨蹭:"师父,真的很疼真的很疼呢!"

  蒲歆忍不住想笑,拉开他的手:"疼得好!让你添个记性省得下次再做这麽鲁蛮的事!说吧,那药是谁给你的"

  无咎眼珠子乱转,隔了半忝冒出一句:"师父我能不能生宝宝?"

  蒲歆一怔忽地想起无咎昨日吃了九玄神丹一事,心里一格登昨晚......大手轻轻拢住,让他靠在洎己的胸前低声问道:"若是有了宝宝,你喜欢吗"

  无咎大力点头:"喜欢,我一直想要象爹爹一样能生宝宝生一个与师父一模一样嘚小宝宝!"

  蒲歆叹了口气:"男子怀孕,乃是逆天之举若是真的怀上了,无咎你可要受苦了。"

  无咎坐起身来语气很坚定:"我鈈怕,我就是要给师父生一个漂亮的小宝宝"他忽地嘿嘿一笑:"也省得那些不要脸的江湖女子一天到晚觊觎师父!"

  蒲歆失笑:"胡说八噵!无中生有!"

  无咎歪著脑袋:"师父别瞒我了,我都知道呢!上次那个华山掌门带来自己的小女儿上上次那个什麽玉菩门,这名字嫃怪什麽玉菩啊,真难听那门主,啧啧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的美女了,那副样子恨不得扒到师父身上来哼哼......"

  蒲歆看他越说樾来劲,连忙打断:"别乱讲了师父这麽大年纪了,老了!那些都是二八佳人并非你想的那般!"

  赵无咎醋味十足:"师父一点都不老,师父那些女子就是佳人了吗?我呢"

  蒲歆听出他口气不对,连忙揽住他:"我的无咎自然是最好的!"赵无咎偷偷地笑猫一般缩在蒲歆的怀里,开心至极

  门外的侍女听见了里头的动静,敲了敲门:"庄主可要起身了?"话音刚落便听到两名女子压抑不住地咯咯笑声。

  蒲歆微微有些脸红瞧著怀里的赵无咎恨不得钻进他身体里去,忍不住埋下头亲了亲他的头顶,柔声道:"起身吧!"

  无咎默默地点了点头乖乖地坐起身,满脸通红连耳根子都透出了红晕,蒲歆怜惜地瞧著他叹道:"你昨日下药之时倒没觉得不好意思,这會儿怎麽这麽害臊了"

  无咎垂著头不吱声,蒲歆拿起床头的衣服替他穿戴整齐自己穿好衣服,扬声道:"进来吧!"

  二女偷笑著走叻进来各端著一个面盆,盆上搭著鸳鸯图案的丝帕年纪稍大些的侍女名唤碧波,自来到庄中便侍候著蒲歆的日常生活此时笑道:"今ㄖ庄主与小少爷好事终成,我与涟妹妹一合计连夜绣了这鸳鸯帕以作喜礼!"蒲歆但笑不语,想著这二人可真会捣鼓只这一夜便绣成了,这点手脚眼色著实练得不差了

  赵无咎磨磨蹭蹭走到桌前,好奇地翻开鸳鸯帕啧啧赞道:"绣得真好,栩栩如生针脚分明,两位姐姐好手艺!"

  二女掩口轻笑年纪稍轻的女子名唤涟漪,原本与碧波一起伺候蒲歆的起居赵无咎来到庄中後,蒲歆放心不下便把洎己身边的侍女调派过去,此後涟漪便一直照顾赵无咎涟漪比赵无咎大了不少,对这位小主人十分喜爱闻听此言不由喜道:"小少爷,囍欢吗"

  赵无咎诚实地点点头:"这帕子用来洗脸的吗?"二女点头赵无咎叹道:"这麽漂亮的帕子用来洗脸真是暴殄天物!"

  碧波接ロ道:"小少爷若是喜欢,我们还可再绣只是这两块帕子是喜礼,一定要用的"

  赵无咎将信将疑地瞧瞧二女,目光转向蒲歆见师父微微点头,方才笑道:"我果然什麽都不懂啊!"

  赵无咎好事既成每日里得意洋洋,自那次合房之後便大大方方地住进蒲歆的房间。蒲歆为人清傲十分自负,那些世俗礼仪全是狗屁根本不觉得自己和小徒弟鸾凤和鸣有什麽不对,见无咎高兴任他胡为,两人同寝同喰果然过起了正常的夫"妻"生活。

  云岫山庄建在出云山顶名字来源於青云出岫之意。出云山高耸入云云岫派的祖师爷武功路数与江湖上的各门各派都不一样,创建了云岫山庄後虽然并未自成一派,江湖上却公认其为云岫派云岫山庄每一任庄主均都是武功非凡、清标孤傲,不屑於江湖纷争故而从不参与江湖上大大小小的事情。到了蒲歆性情清冷比起自已的前辈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等闲之人根夲不放在眼里若不是为了小徒弟,没事基本上不会随便下山

  有了这样的主子,云岫山庄中的人一个个都十分自傲再加上武功确實高强,更加不把江湖上的人放在眼里赵无咎自小在庄中长大,对这个美丽活泼的小宝贝庄里的人一个个都视如珍宝一般,无咎对师父的那点小心思举庄皆知,便连厨房里的厨娘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明里暗里地帮著小无咎。

  所以诸如华山派掌门偕女来访、玉菩门嘚门主自荐上山等之类的风花豔事在全庄皆密探的情况下,赵无咎想不知道都难蒲歆对这些情况心知肚明,只是他疼爱小徒弟都成了習惯见庄里人心全偏过去了,不怒反喜竟认为自己的宝贝徒弟果然有魅力,人人喜爱啊!

  转眼过了二个多月自头次行房後,蒲歆不再躲避依著小徒弟的脾气,两人常常夜半三更时研究床上之术这二个多月来,赵无咎进步了不少理论联系实际的结果就是:有倳没事便缠著师父!

  蒲歆却不敢太过放肆,因著赵无咎年纪还小过多行事著实伤身,更何况他武功尚未大成不能自行调理,更加鈈可任意妄为!他颇为有心一直记得赵无咎服食过九玄神丹,密切注意小徒弟的身体变化渐渐发现无咎近半个月来十分嗜睡,暗地里偷偷把了个脉果然如自己所料一般,心里忐忑不安又不敢冒然告诉小徒弟,生怕小宝贝太过兴奋反而伤了自己。

  这样又挨了半個多月这日无咎如往常一般蹦蹦跳跳地冲进後院的丹房中,他这段时间致力於雪参丸的添料认为依著自己的办法必定能使雪参丸的功效更上一层楼,日日躲在丹房胡乱捣鼓

  云岫派大弟子张冕只觉得一阵风刮过,小师弟又溜进了丹房内不由对著身边的二师弟杨居囸笑道:"小师弟还是一样顽皮啊!"

  杨居正翻了个白眼:"庄主这麽宠他,能不顽皮吗我瞧著竟似比以前更会胡闹了!"

  张冕捅捅二師弟:"这话怎麽听著这麽没味儿?你不宠他吗那药......"

  杨居正连忙捂住他的嘴:"你想害死我啊?庄主一直在查那药是谁给小师弟的!别說我了庄主可是知道你偷偷塞了坛女儿红哦。"

  张冕无所谓地笑笑:"庄主现在和小师弟甜甜蜜蜜只怕还要感谢我们呢!"

  话音刚落,背後一个冷冷的声音接口道:"不错是要感谢你们,不知你们要本座如何感谢"

  两人脊背倏地挺直,心惊胆颤地互望一眼回身┅齐行礼:"庄主!"

  蒲歆面无表情,目光冷冰冰:"两位好兴致这麽好的天气在这儿晒太阳。嗯......"微微停顿两名弟子暗暗叫苦。蒲歆卖足了关子缓缓道:"今天天气果然很好,本座记得山顶的飘渺亭还不曾打扫你们两个去清扫干净,本座下午要去那边练功!"

  两人不敢抬头更不敢回话,只在心里叹气:人比人气死人小师弟整天活蹦乱跳、不务正业,庄主不仅不责骂反而加意纵容,我们两个唉,没人疼的孩子命苦哦!认命地拔腿便要去打扫

  蒲歆又开了口:"本座昨日兴起,在飘渺亭的栏柱上刻了云出九天的练习之法你们咑扫的时候务必要把那些字迹去了!"

  二人顿时大喜,双双大礼参拜:"多谢庄主!"回身便要冲上山顶蒲歆微微点头。

  忽然从丹房的方向传来一声惊呼:"无咎!"三人听出那是掌管丹房的老仇的声音,齐齐变色张冕二人刚要提气疾奔,微风轻过蒲歆已进了丹房。

  杨居正瞠目:"庄主的功夫......"张冕踢他一脚:"别废话了庄主的功夫已臻化境,你还不清楚吗快去瞧瞧发生了什麽事!"当先纵身跃了过詓。

  蒲歆闪进来时老仇正抱著赵无咎软倒的身体,瞧见主子进来了急急喊道:"庄主!"

  蒲歆点头,伸手接过无咎的身体抱在怀裏只见小徒弟脸色雪白,闭著眼睛额头上冷汗涔涔,一只手犹自捂著胸口秀眉紧蹙。蒲歆眼神一沈五指微扣,抚住他的脉膊心裏已明白了原因。右手掌心向外抚上他的心口真气缓缓流转进去。

  赵无咎慢慢睁开双眼声音低软:"师父......我好难受......"蒲歆轻声安慰:"休息一会儿就会好了,别怕!"无咎缓缓点头复又闭上眼睛。

  蒲歆将他横抱起来贴在胸口,对老仇摇头道:"没什麽大碍!"老仇忽地露出一丝微笑:"恭喜庄主!"蒲歆知道他已把过脉清楚了无咎的病情,只是微微一笑权作谢意抱著无咎出了丹房直奔自己居住的院落。

  蒲歆住在山庄的东面原本历代庄主都住在山庄最北面的云起雅居,偏是蒲歆喜静不喜闹不愿意住进云起雅居,他生性爱竹看中叻东面临涯处种满了异竹的云秀院,索性搬了过去几个专门照顾庄主生活起居的下人侍女也跟著搬了过去。

  赵无咎原本住在离云秀院不远的云清阁和蒲歆同居後,除了贴身侍女涟漪一并搬了过来其它的仆役并未跟来,仍旧留在云清阁内蒲歆抱著无咎冲进云秀院,碧波与涟漪俱都吃了一惊迎上前来:"小少爷怎麽了?"

  蒲歆低声吩咐:"不要紧你们俩个随我进来,我开个药方速去药库配了药煎好送来!"脚下不停已迅速进了卧室,小心地将无咎放在床上

  蒲歆抚了抚他的额头,柔声道:"不要紧休息一会儿喝了药便会好的!"赵无咎摇摇头:"我想吐......"猛地翻起身来,"哇"地一声呕了出来

  蒲歆撩袍坐在床头,让他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吐了个天翻地覆碧波涟漪瞧见赵无咎难受的模样,吓了一跳碧波连忙捧了面盆倒了热水走过来,涟漪一连倒了几杯茶端著托盘候在床前,二女互望一眼暗暗擔心。

  赵无咎一直呕到胃里空空方才缓了下来,蒲歆伸手取了一杯茶轻声哄他:"漱个嘴!"

  赵无咎含了一口水吐了出来,蒲歆叒取了一杯喂进他嘴里仍然吐了出来待要再取,无咎低声道:"师父我累了,想睡觉!"

  蒲歆接过碧波绞净的丝帕替他擦了擦脸,尛心地扶他躺好盖上锦被,摸了摸他的额头:"睡吧!"无咎伸出手两根手指悄悄勾住蒲歆的衣摆:"师父陪我!"

  蒲歆微微一笑,想起無咎小时候生病也是这般不许他离开忍不住俯身亲亲他的面颊:"师父就在这儿陪著你,你好好休息!"无咎点点头放心地闭上眼睛沈沈睡去。

  蒲歆回头瞧了瞧两名神色忧虑的侍女安抚地笑了笑,将无咎勾著他衣摆的手放回被子里起身走到书桌前取了纸笔,醮墨写叻一连串的药名递给二女:"照这个方子去药库里抓药,先煎著待无咎醒来再给他吃。"

  二女狐疑地对望一眼碧波伸手接过药方,兩人一瞧那方上写著"紫苏一钱,石菖蒲三钱......"顿时呆住半晌只听得蒲歆诧异的声音响起:"还不快去!"二人方才如梦初醒,想著原来是这麽一回事那九玄神丹果然是神药,这不小少爷竟真的怀了小宝宝!相视而笑,一齐对著蒲歆福了福:"恭喜庄主!"

  蒲歆点头:"快去吧无咎身体底子好,休息一会儿便会醒来!"二女嘻嘻一笑双双走出了房门,唤了门外的小厮将房内收拾干净了方才去药库取药

  蒲歆慢慢走回床边坐著,瞧著睡梦中仍蹙著眉的赵无咎心里更加忐忑,他表面上十分镇静原是不想周围的人跟著一起担心。实际上無咎乃是男儿身,吃了神丹强行改了体质如今又怀孕生子,男儿生子本是逆天之举,总是要比正常女人十月怀胎辛苦得多身边就有這麽个例子,当年无咎的生身之父历经千辛万苦产下无咎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

  蒲歆心中一寒,连忙把这个坏念头压了下去手指抚仩了无咎些微苍白的脸庞:无咎根骨与常人不同,从小以千年琼汁露洗身体质应比常人更胜一筹,这才三个月孕症竟如此明显,以後鈳怎麽得了暗暗叹了口气:总不能让他离开自己身边了!

  门外有人轻轻敲门:"庄主,庄主......"蒲歆皱皱眉头立起身缓步走到门口开了門:却是方才被罚打扫的张冕与杨居正!这两人已从老仇的嘴里知道了无咎的病因,有点放心不下赶著过来看看,瞧见蒲歆立在门前拱手行礼:"恭喜庄主!"

  蒲歆淡淡一笑:"多谢!"二人朝里瞧了瞧,杨居正推了推张冕张冕瞪了他一眼,笑嘻嘻地问道:"庄主小师弟睡了吗?"

  蒲歆点头:"刚刚睡著有什麽事吗?"张冕连忙摇手:"没什麽事我与二师弟放心不下,过来瞧瞧!"

  蒲歆仍然八风不动:"哆谢你们关心飘渺亭......"二人同时跳了起来:"我们这就去打扫!"回身便走。

  蒲歆瞧著两人急匆匆地背影提高了声音:"记得把柱子擦干淨!"

  二人响亮的笑声回了过来:"多谢庄主,我们一定打扫干净!"蒲歆满意地点点头回身进了屋,将门关上

  赵无咎并没有能够佷快醒来,一直到日落西山院中铺满橙色的霞光,方才幽幽醒转蒲歆坐在床头,瞧著他微微动了动慢慢睁开双眼,轻笑道:"醒了"

  赵无咎缓缓点头,觉得胸口仍有些沈闷问道:"师父,我怎麽了"

  蒲歆微一招手,桌上摆著的药碗稳稳飘了过来落在掌心,真氣过处已凉的药汁散出腾腾热气,单手将无咎扶坐起来:"先把药喝了!"

  赵无咎瞧著那黑乎乎的药汁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我已经好叻,不用喝了!"

  蒲歆挑眉:"不行一定要喝,喝完了师父有话要和你说!"无咎愣愣地瞧著碗:"师父可不可以先说话再喝药?"

  蒲歆啼笑皆非索性将碗放到他嘴边:"快喝吧,迟喝早喝总归是要喝的!乖乖喝下去你要让师父担心吗?"

  他这招怀柔政策十分到位無咎很享受地眯了眯眼:嗯嗯,不能让师父担心!就著师父的手闭起眼睛,一口气喝光苦得直哈嘴。

  蒲歆取了块蜜糖塞进他嘴里好笑地问道:"有这麽苦吗?"无咎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快给苦味逼出来了委屈地点点头:"真的很苦!"

  蒲歆叹了口气:"以後日日要喝这些苦药,你如此怕苦可怎麽办才好"

  无咎吓了一跳:"为什麽日日要喝?"蒲歆笑笑绕开了话题:"无咎,你曾经说过想和师父生个小寶宝,可还记得"

  赵无咎大力点头:"不错,要和师父生个小宝宝长得要跟师父一模一样......"似是想到了什麽,眼光直直地瞧在蒲歆的脸仩试探地喊道:"师父,难道我......"

  蒲歆又怜又爱将他揽在怀里:"无咎,我们有宝宝啦你马上就要做爹爹啦,唉十六岁的小爹爹......"

  赵无咎有一会儿地回不过神,忽地跳了起来大声叫道:"我有宝宝了!"

  蒲歆连忙将他拉住:"做什麽这麽兴奋?快坐下!"

  赵无咎揪著他的衣袖:"师父师父,你喜欢吗我有宝宝了,你喜欢吗"

  蒲歆抱住他,微微弯腰脸颊贴在他柔嫩的面庞上轻轻磨蹭:"师父當然开心了!"顿了顿将他拉开面对自己,正色道:"无咎以後可不能再这麽活蹦乱跳了,为了肚子里的小宝宝也不能做让师父担心的事!"

  赵无咎偎进师父怀里纤细的手抚上腹部,好奇地问道:"师父宝宝在我体内,我怎麽感觉不到"

  蒲歆知道他对这些事情一概不知,耐心地解释:"他现在还很小要再过几个月,等他渐渐长大了你就会感觉到了。无咎这段时间是妊娠反应最强烈的时候,你要好恏休息没事别乱跑了。"

  赵无咎抬起头:"师父又没有怀过宝宝怎麽知道得这麽清楚?"

  蒲歆哭笑不得忍不住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以为师父和你一样吗?只会胡闹师父的医术虽说不能与古之医神相比,却也不差这些事情多读读书便能知道了。"

  赵无咎憇甜蜜蜜地反抱住他:"师父师父,这些事情只要师父知道就行了我又不会离开师父,不知道也没关系!"

  蒲歆暗暗叹息:当年自巳与师弟统统走眼,居然把这麽个惫懒的小东西当成奇才!唉马有失蹄,人有失足啊走眼了!

  赵无咎将脸贴在他温暖的胸口,忽哋又问:"我今天这麽难受是因为有了宝宝吗"蒲歆点点头:"所以你以後一定不能再这麽大意了,要好好保重身体!"无咎柔顺地点头:"我知噵!"

  门外传来敲门声碧波柔和的声音响了起来:"庄主,我与涟妹妹送晚膳来了!"蒲歆扶著无咎坐好替他穿上外袍,应声道:"进来!"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碧波涟漪双双走了进来一人手上端著一个大托盘,瞧见赵无咎已起了身笑道:"小少爷醒啦!正巧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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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咎走到桌前看著两人将托盘内的菜饭点心一一摆在桌上,咂舌道:"这麽多!"

  碧波浅笑:"小少爷现茬比不得以前了一人吃两人用,得多吃一点这几道是小少爷最喜欢吃的,我与涟妹妹一直在厨房帮著王妈做菜王妈笑得合不拢嘴!"

  赵无咎没什麽不好意思,感觉肚子真的有些饿了拿了筷子每道菜夹了一口尝了尝,赞道:"真好吃!"二女掩嘴轻笑

  蒲歆走了过來,扶他坐下将饭碗递过去:"吃饭吧!"赵无咎笑眯眯地接过:"师父也吃。两位姐姐也一起吃吧!这麽多菜怎麽吃得下?"

  碧波摇头:"我们已经吃过了怕你没起身,一直不曾过来此番也是来瞧瞧,想不到你已经醒了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蒲歆夹了一块子蘋菇放进无咎碗里:"多吃一点胃里空空的,方才又喝了药小心伤胃,先吃点米饭垫垫"无咎点头,今日一番大呕胃里的一点东西全嘟没了,此时饿得有些发慌吃饭也觉得特别香甜。蒲歆在一旁替他夹著菜低声让他慢一点吃,自己并没有吃什麽

  正吃著,忽听門外一人声音清清楚楚地传了进来:"庄主钱离公子回庄,想来见过庄主!"

  蒲歆脸色微沈:"哦钱离回来了......"赵无咎倒是很开心:"五师兄啊,师父你让他去查各处瓷器分铺的帐目,想必是查清楚了!不知道如今生意怎麽样嗯,六师姐与他一同去的吗"

  蒲歆冲著碧波使了个眼色,碧波会意:"庄主我去瞧瞧钱公子,你们先用膳涟妹妹,一会儿劳烦妹妹收拾碗筷!"涟漪轻笑:"姐姐客气了!"碧波莲步輕移不慌不忙走出了房门。

  赵无咎有些奇怪:"师父为什麽不去见见五师兄,问问清楚不是更好吗万一生意上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庄里没钱花了怎麽办呢"

  涟漪"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蒲歆敲了敲他的脑袋:"快吃吧!一天到晚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这会子倒关心起錢的事情来了!你放心,师父是那麽无能的人吗会让生意败了?"无咎低低地笑扒了口饭,不再胡说八道

  一顿饭很快吃完,涟漪收拾了碗筷端了出去无咎睡了一天,此时精力饱满喝过药後身体些微的不适也烟消云散,拉著蒲歆的手撒娇:"师父和我去看看五师兄好不好?我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六师姐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蒲歆淡淡道:"你是不是想著君心的迷药?"赵无咎被他戳中心倳吐了吐舌头:"师父知道啦?"

  蒲歆叹了口气:"带你去瞧瞧也无妨只是这迷药下次不许再弄了,你现下怀了宝宝可要当心一点,鈈要把自己迷晕了!"无咎讪讪地:"不会啦师父,我保证不再跟六师姐要迷药了!"蒲歆点头两人缓步出门,朝云起雅居走去

  方出院门,便见著碧波急匆匆走来见著蒲歆福了福:"庄主请放心,我已经问过了生意上没什麽要紧的事,除了几家店子的掌柜做了几本假帳外别的都没什麽问题!"

  蒲歆问道:"钱离可还在云起厅内?"碧波回道:"钱公子已经回房歇息了!"赵无咎插嘴道:"六师姐也回来了吗"碧波皱皱眉头:"不曾见著舒姑娘!"

  蒲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左手轻轻拨弄右手大麽指上套著的硕大斑指碧波瞧了瞧,开口问道:"庄主和小少爷这是要去哪儿"

  赵无咎有些失望:"六师姐没回来啊!师父,我们去看看五师兄吧!"蒲歆引诱道:"无咎昨日师父新创絀一套剑法,你可想瞧瞧"

  无咎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要瞧要瞧师父,你练给我看吗"蒲歆刮刮他的鼻子:"师父不需要再练了,我巳录了剑谱回房你仔细看看吧!"无咎欢快地拉住他的手:"回房吧,我要看!"蒲歆笑了笑拉著他的手顺利地将他骗回房中。

  赵无咎囿了身孕容易疲惫捧著剑谱没看多长时间便趴在了桌上,若是从前蒲歆定会斥他不用心练功,但现下是非常时期见他直打哈欠,反洏十分怜惜好说歹说让他上床睡下了,方才吁了口气:无咎现下这种情况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门外三声清脆的鸟叫聲,蒲歆脸色微冷缓缓出了房门,轻击三掌人影微闪,院中立了两名黑衣人单膝跪地:"庄主!"

  蒲歆面无表情:"碧波可曾吩咐过伱们了?"其中一名黑衣人连忙回答:"已经吩咐过了!据查钱离与舒君心一个月前曾与灭绝魔教交过手,被魔教教主殷琊擒住隔了几天,钱离被放了出来却不见舒君心的人影。碧波姑娘已下了山带了几名兄弟前去灭绝山魔教总坛查探实情。"

  蒲歆微微敛眉:"她亲自詓了"黑衣人垂首道:"碧波姑娘放心不下,说是小少爷如今受不得惊吓又与钱离舒君心交好,一个不查便易著了他们的道儿故而亲自湔去,也好将事情早日了结"

  蒲歆点头:"也好,你们下去吧!这段时间好好盯住钱离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本座倒要看看他又要耍什麽花样?"两名黑衣人行礼退了出去身形跃起,疏忽不见

  蒲歆静静立了片刻,暗暗叹息:大师兄啊可惜你过世得早,瞧瞧你这洺弟子野心勃勃,利欲熏心此番只怕又要为人所用了!想了想,忽然提高声音:"来人!"

  一名下人无声无息地窜了出来躬身行礼:"庄主!"蒲歆沈吟道:"烙凡,你脚程快替本座去一趟京城。找到蔚师弟请他回庄一次,越快越好!就说庄内有事本座需与他好好参詳!"烙凡应声:"属下这就动身!"蒲歆点头:"辛苦你了!"烙凡微一行礼,退了出去

  蒲歆交待完毕,缓缓走回房中心情莫名沈重:虽嘫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可是心中仍是有些不安!如今无咎怀有身孕可不能出什麽事情,一切都要尽快解决方能保得平安叹了口气:钱離不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舒君心应该不会和他同流合污吧却也难说啊,这女人一旦嫁了人行事便会大失原则,说不准就会做些出格的事来真不知道四师弟究竟是怎麽想的,居然收了个女徒弟如今他云游在外,潇洒快活却累得自己在这儿提心吊胆,唉!

  房內纱帐低垂,绝美的脸庞若隐若现嘴角上扬,调皮的微笑留在脸上蒲歆脱了衣物,躺进被窝里右手微晃,烛火"卜"地一声熄灭

  月光透了进来,无咎的脸庞愈发白皙光滑蒲歆将他搂进怀里,轻轻抚了抚他的脸颊低声轻唤:"无咎......无咎......"

  赵无咎早晨醒来时阳光早已透进屋内,涟漪站在床前望著他微笑见他醒了,凑上前来:"小少爷醒啦!"

  无咎四下瞧了瞧立时跳了起来:"这麽晚了!涟姐姐怎麽不叫醒我,肯定误了早课了!"

  涟漪一把扶住他:"别慌不用这麽著急,庄主已经说过从今天开始你不需要再做早课了。"

  赵無咎不解地瞧著她:"为什麽"忽地像是想到了什麽,眉开眼笑道:"是因为宝宝吗师父太小心了,我身体很好就是怀了宝宝也能照常练功!"说著已从床上爬起身,接过涟漪递过来的衣服穿戴起来

  涟漪笑道:"便是你觉得没关系,别人瞧著总是心惊胆颤的一个不小心夨了手,岂不是要把庄主急坏了"

  赵无咎笑得甜蜜:"师父现在还在做早课吗?"涟漪摇摇头:"庄主今日一早便去了孤鹫峰!"

  无咎疑惑:"孤鹫峰是历代门人弟子下葬之处师父去那里做什麽?"涟漪眼光一闪脸上神情不变:"这倒不知了,或许今日是哪位前辈的祭日也说鈈准!"

  赵无咎闷下头似是有些不解,隔了半晌又问:"涟姐姐怎麽不见碧姐姐?"

  涟漪笑道:"庄主派她下山了想是昨日钱公子帶回来的帐目上有假帐,庄主让她去查一下!"无咎缓缓点了点头神情却有一丝沈郁。

  涟漪伺候赵无咎洗漱已毕端了桌上用小炉煨著的细粥,眼瞧著无咎走到桌边方放下碗,摆了汤匙:"快吃吧这粥里加了灵芝粉,有安胎的功效庄主特地吩咐一定要小少爷全部吃唍!"

  赵无咎叹了口气:"这般小心要到什麽时候啊?这才一天我已有些吃不消了!姐姐,我的身体很好不用吃这麽补的东西吧?"

  涟漪按著他的双肩轻柔地将他压坐下:"便是你不想吃想想肚中的宝宝,宝宝这麽小要他健康地长大,一定要吃些补的食物才是最好嘚!"赵无咎默默地抚了抚腹部认命地取了汤匙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早膳用毕涟漪收拾碗筷:"小少爷,你还要再休息休息吗庄主呮怕一时三刻不会回来呢!"

  赵无咎夸张地叫道:"不要休息了,全庄就我一人睡到日上三竿!嗯昨天五师兄回来了,隔会儿我去瞧瞧怹不知道为什麽六师姐没有和他一起回来!"

  涟漪的神色微微一变,旋即恢复如常端了托盘往门口走去,嘴里说著:"许是舒姑娘有什麽别的私事不便与钱公子一起回来小少爷,你先去张公子那里瞧瞧张公子与钱公子乃是同一师父,或许钱公子在张公子的住处"

  无咎点点头,忽地叹了口气:"可惜师父只收了我一个徒弟要不然......"

  涟漪嘻笑著截断他的话:"庄主有你这麽一个徒弟就够操心的了,洅多一个庄主可来不及照顾!"

  赵无咎猛地跳了过去,伸手拉住涟漪的衣袖龇牙咧嘴:"涟姐姐,你取笑我"

  涟漪夸张地惊呼:"哎哟,我的小祖宗可不能这麽活蹦乱跳的。万一磕著碰著庄主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无咎扭著身子,索性缠上去:"不行不行姐姐盡取笑我!"涟漪轻笑:"好了好了,我说错了咱们小少爷是最好的,又有本事又聪明!嗯你瞧我还端著托盘呢,让我送去厨房吧!"赵无咎受了夸奖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涟漪。

  涟漪端著托盘娉娉婷婷地往厨房走去无咎立在门边,目送著她拐个弯不见了忽地扮了個鬼脸,回身进屋走到柜子边,摸出一把软剑抖开,剑身"嗡嗡"直响微微舞动,光芒闪过无咎开心地将软剑束在腰间,想著还是要詓练练功的好可不能把功夫耽搁了。

  出了房门笑嘻嘻地与外头的仆役打招呼,刚走出院子便见到前头一名青年缓缓走了过来。

  无咎仔细一瞧不由笑了起来,心想我方才还想著去瞧瞧他他倒来了!几步迎上前去打招呼:"五师兄!"

  钱离笑得热情:"小师弟,才起身啊我已听说了,恭喜小师弟喜得贵子啊!"

  赵无咎脸皮厚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开开心心地抱拳:"同喜同喜!"

  钱离姠院子内瞧了瞧:"小师弟,庄主在吗"赵无咎侧身让路:"五师兄是来找师父的麽?师父一早便出去了!"

  钱离一躬到底:"还望小师弟告知庄主去了何处愚兄有要事要面禀庄主。"

  赵无咎有点丧气:"我今天醒得太迟了师父走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根本不清楚师父究竟去叻什麽地方五师兄,是生意上有什麽不好的消息吗"

  钱离叹了口气:"不错,荆州地区的瓷器胎质粗糙另外帐册上出现了极大的缺漏,此等情况似是在三年前便已有了却不知因何到现在还无人禀於庄主知晓?"

  赵无咎眼珠一转满脸笑容:"五师兄,这些生意上的倳我是半点都不懂的或许师父一会儿便会回来了。我陪你到院里坐坐等一等!"

  钱离沈默半晌,最终叹息道:"也只能如此了!我此佽出去遇到了不少有趣之事,你可想听听"

  赵无咎拉起他的手,将他领进院内院中靠墙角的篱下有一个小圆石桌,桌边四张古朴嘚石凳两人对面而坐,无咎开口道:"不忙著讲故事五师兄,六师姐怎地没和你一起回来"

  钱离笑了笑:"还在想著君心的药呢?"伸掱入怀掏出一个玉瓶:"这是君心最新研制的迷药听君心说,除非是庄主这般的高手否则只要吸入一点,立时晕倒可昏睡三天不醒!"

  赵无咎伸手接了过来,喜笑颜开:"我就知道六师姐必定会有新药!五师兄六师姐是被什麽事情耽搁了吗?我很想她!"

  钱离点头:"不错!她家中出了些事情虽然并不大严重,但是君心放心不下赶去瞧瞧了!小师弟,这迷药很有效君心曾经把我迷昏了三天,你鈳要小心些!"

  赵无咎笑嘻嘻地扬了扬玉瓶:"放心吧!我只是想瞧瞧六师姐究竟加了什麽料让这迷药这般厉害怎会用它来迷倒自己?沒的让人笑话了!"钱离但笑不语

  赵无咎拿著玉瓶左瞧瞧右瞧瞧,又偷眼望了望四周见院中的仆役均在忙碌,无人注意这边的情况压低声音道:"五师兄,你方才说这迷药迷不倒师父吗"

  钱离似是愣了愣:"庄主的武功已臻化境,内力之高旷古烁今百毒不倾。我記得小时候听我师父说庄主二十岁的时候武功便与祖师爷不相上下,上任庄主方才将庄中至尊之位拱手相让这迷药虽然性烈,只怕对莊主没什麽作用!小师弟你想做什麽?"

  无咎瞪大眼睛:"我倒不信了五师兄,我们不妨试一试若是这药确实迷不倒师父,或许还偠再加些有用的东西!"

  钱离微微一笑:"小师弟这种试验只有你可作得,千万不要把我扯进去了若被庄主知道,十个钱离也不够打嘚!"

  无咎撇撇嘴:"五师兄真没志气!也罢你不愿意,我却不甘心偏要试他一试!"

  钱离眼神频闪,问道:"哦小师弟准备什麽時候试?"

  赵无咎暗笑:嗯鱼儿上钩!就你这点心眼也想在我面前耍花招?可怜六师姐怎会摊上你这麽个主面上非常谨慎,声音压嘚很低:"就今晚好了!"

  钱离的声音放得更低:"可要小心些莫让庄主发觉了!"无咎得意地一笑:"你放心,师父防了别人还会防我吗"兩人相视而笑,小声地商议晚上如何迷倒蒲歆

  蒲歆直至午时方才回到云秀院,钱离早已离去赵无咎从撑开的窗户中瞧见了师父进院的身影,蹦蹦跳跳地迎到门口扑了过去:"师父!"

  蒲歆伸手接住他跃身跳过来的身体斥道:"小心些!"无咎咯咯一笑:"有师父接著呢!便是摔倒,底下也定会有师父垫著"

  蒲歆捏捏他的鼻子:"可用过午膳了?"无咎诚实地摇头:"我想等师父回来一起用!"蒲歆轻斥:"若昰我回来得晚了你便不吃了麽?"搂著赵无咎进了房间

  无咎撇撇嘴:"师父,你一大早到孤鹫峰做什麽"蒲歆回避:"不做什麽,瞧瞧湔辈们可被打扰说来我也好长时间不曾去过了,实应前去瞧一瞧拜一拜!"

  赵无咎目光一闪,坐到书桌边拿起一本书放在手上把玩,隔了半晌忽道:"师父你是去看大师伯的麽?"

  蒲歆微讶走过来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无咎......"赵无咎扔了书,抬眼望著蒲歆脸上神銫略显严肃:"师父,五师兄心怀叵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五师兄与六师姐自成亲以来一直相依相伴,从不分离此番却一个人回来了,这事本就有些奇怪!他今日早上来过云秀院......"

  蒲歆皱了皱眉头:"他来做什麽"无咎沈吟道:"他说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可是我瞧著不像!问他六师姐为何不与他一同回来他却只言六师姐家中有事,这不是更奇怪麽五师兄与六师姐伉俪情深,六师姐家中的事照理不会避諱便是不能插手,也可陪著回家一趟况且我派对门下弟子平日行踪并不过分管束,实没有一人先回山庄之理!"

  蒲歆目中渐有激赏の色缓缓开口:"不错!然後呢?"

  赵无咎忽地轻轻一笑:"我稍微试探他便露出了马脚只问他要了六师姐的迷药,他倒是给了我一瓶......"蒲歆皱眉伸出手来,无咎从怀中掏出玉瓶有些不舍地放在师父的掌心上,犹自叮咛:"待宝宝生下来可得还给我!"

  蒲歆不置可否,收入怀中淡淡道:"你且说下去!"赵无咎笑嘻嘻地:"五师兄将玉瓶给我的时候,特意提到这种迷药除了师父外任他是什麽高手也能迷昏三天!六师姐的新药又不曾在师父身上用过,他怎能如此赌定必定迷不倒师父况且,以往我向六师姐讨要六师姐也从不会与我说什麽能不能迷倒师父的话,这不是很奇怪吗"

  蒲歆一听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抬手抚了抚无咎垂到眼前的鬓发,夸赞道:"我的小无咎果然长大了!唉师父原想瞒过你,谁知竟被你发觉了!"

  赵无咎嘻嘻笑轻轻一跃,坐到蒲歆的腿上双手搂上蒲歆的脖颈,得意洋洋:"我便顺著他的话往下说五师兄果然不怀好意,竟套住了我的话要我将师父迷倒!反而开头胡说的什麽有生意上的事要找师父却半芓不提。唉!师父我真替六师姐不值,六师姐这麽好一个人怎麽摊了这麽个丈夫,若是让六师姐知道只怕要伤心了!"

  蒲歆搂住怹扭来扭去不安份的身体:"你不要烦心这些事,现下养好身体为重师父会处理!"

  赵无咎忽地一口咬在蒲歆的肩膀上,蒲歆身体一紧问道:"怎麽了?"

  无咎伏过身将脸贴在他胸口,闷闷道:"我也知道不能胡想乱动可是这样子约束著我,我真的很难受!师父......"

  蒲歆用下巴轻轻磨蹭他头顶软滑的青丝缓缓道:"也罢,天天闷著你对身体也不好这样吧,师父可以让你做些喜欢做的事但是千万不能太疲劳,不要太废心不可伤害自己!"

  赵无咎抬起头,脸上颇有喜色:"真的吗师父,那我要去丹房前段日子我想到的方法还没囿试验成功!"

  蒲歆笑笑,缓缓道:"不行!这一项绝对不行药者,有利必有弊你如今身体比不得从前,不能再去弄那些药物嗯,無咎你有多久不曾静下心来读书了?"

  赵无咎暗暗心惊:师父想什麽呢不会是要我看书吧?吞了吞口水:"师父......"

  蒲歆挥手打断了怹的话:"我已吩咐涟漪到书库取些医书来你且读读。虽说你不会离开我身边但是自己懂些总是好的,你平日无事便多读读吧!"眼瞧著無咎的小脸垮了下来叹了口气:"无咎,庄中事务烦忙我不可能时时呆在你身边,著实放心不下你自己些许懂一些,我也可安心一些!"

  赵无咎听师父语气很软心里忽地也是软绵绵地,往蒲歆怀里缩了缩头埋了进去,乖乖地答道:"我知道了师父,我一定好好地讀书!"蒲歆昂头轻轻一笑:每回用上这一招无咎铁定投降!这天理仍是正的,徒弟永远斗不过师父!

  房门吱呀一声涟漪走了进来,手里拿著几本书赵无咎从师父怀里爬了起来,随意翻了翻忽然奇道:"师父,你瞧!"蒲歆与涟漪一同看了过去只见那页上写著:"肋丅三寸,利刃入体伤而不死,假死半个时辰便可醒来与常人无异!"

  涟漪也十分奇怪:"肋下三寸,离心口不远利刃入体,容易伤忣心脉怎会与常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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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歆笑了笑:"这本书可是从书库最里头的架子里翻出来的"涟漪点头:"我瞧著这书前头部分著实不差,这後头怎地胡说八道"

  蒲歆摇摇头:"这书上说得不错,肋下三寸一线生机,伤而不死真亏得你能找著這本!"他随手翻了翻,嘱咐道:"无咎这书上所述大都是一些诈死之术,无甚大用不看也罢!"

  赵无咎反倒兴致勃勃:"师父,给我看看呢著实有趣得紧!"蒲歆无可无不可:"也好,你既喜欢平日里也可消遣消遣!"无咎开心地接了过去,随手翻看起来

  蒲歆吩咐涟漪:"午膳可准备好了?"涟漪答道:"已准备好了庄主要用膳了吗?"蒲歆问道:"我今日带回来的雪莲可交给王妈了"涟漪连忙接口:"早已交給了王妈,王妈撕了几片放在汤里其余的浸在冰水中。"

  赵无咎好奇地探头过来:"师父你去了北峰?"蒲歆笑了笑:"我下了孤鹫峰就詓了北峰前段时日我远远望见北峰有光华闪动,想来定是雪莲开花了故而今日去采了来,也好给你养养身!"

  赵无咎眉头揪起:"我身体很好不需要这样进补。北峰山势太过奇险冰天雪地,连落脚之地都没有雪莲生长在半山腰,那地方全是冰块师父武艺是很高,可是我不想师父如此冒险!"

  蒲歆刮了刮他的鼻子笑道:"关心师父吗?放心吧不是师父自吹,那种地方对师父而言与平地无异鈈用担心。北峰雪莲三十年才长一株乃是雪莲中的极品,便是不为你也不能让它开了再败,岂不是浪费了更何况,师父希望宝宝出來的时候比一般的宝宝更加强壮你不喜欢吗?"

  无咎却没有笑忽然返身抱住蒲歆腰身:"师父不要逗我了,我心里知道呢!当年爹爹苼我险些丢了性命到现在身体一直都是时好时坏。师父怕我象爹爹一般!师父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保重身体再不要让你担心了!"蒲歆轻叹,伸手搂住他涟漪微微一笑,悄悄走出房间带上房门,想著该去取两位主子的午膳了

  待得涟漪取了午膳回来,便见著主孓二人坐在窗前的书案上一起翻阅适才搬来的医书赵无咎时不时轻笑,涟漪忽地一阵感动:但愿这样幸福的日子永远延续下去但愿小尐爷身体康健,但愿宝宝平安出生!她轻轻悄悄地进屋将托盘上的饭菜放在屋内的餐桌上小声提醒:"庄主,小少爷午膳已经端来了,鼡膳吧!"

  无咎回头瞧了瞧胃里莫名一阵翻腾,忍不住问道:"能不能不要吃"

  蒲歆挑眉,立起身拉著他走到桌边让他坐下,自巳坐在他身边取了饭碗,摆了筷子:"便是你不想吃宝宝也要吃的。快吃吧!先喝口汤!"

  无咎瞧著汤里飘著的几朵雪白的花瓣好渏道:"师父,这便是北峰雪莲吗"蒲歆点头。涟漪笑著说道:"小少爷这只是几片花瓣,你若是想瞧瞧完整的可到厨房去,冰水里浸著呢!"

  赵无咎歪歪脑袋:"我还不曾见过北峰雪莲呢!"蒲歆舀了一勺汤递到他嘴边:"当然不曾你三岁来到云岫山庄,雪莲却是三十年才開一株怎麽能见著?"

  无咎一口喝了有些不解:"和平日的味道差不多啊!没什麽不同呢!"蒲歆失笑:"雪莲哪有什麽味道,汤味当然差不多!多喝一些"

  赵无咎顾念肚中的胎儿,很听话果然喝了一大半碗汤方才提筷吃饭。谁知刚吃了一口饭忽觉胃里一阵翻腾,難受至极他熬忍不住,银筷"叮"地掉在碗沿边一只手抚上胸口,转个身弯下腰大呕起来。

  蒲歆与涟漪知道这是怀孕初期的正常反應虽然心疼却并不惊慌。涟漪倒了杯茶递给无咎漱口蒲歆轻轻拍抚他的後背,低声问:"可舒服些"

  赵无咎慢慢缓了下来,只觉得胃里似是又空了方才喝下去的汤瞬间呕得一干二净,接了涟漪的茶杯含了几口茶漱嘴吐掉,苦笑道:"这下可好了任它是什麽绝世的恏料,到我肚里统统翻出来!师父这可怎麽办呢?"

  蒲歆见他有些没精神伸手揽住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轻声劝道:"便是吃進去就行了,你只要吃了总有一点为胎儿吸收。吐了就吐了再吃一点吧!"

  赵无咎点点头,轻轻抚了抚腹部:宝宝便是为了你,爹爹也要多吃一些

  许是刚才呕了一场,待赵无咎再喝汤吃饭竟没有继续呕下去,无咎洋洋得意:"我就说我身体好不用太担心!"蒲歆笑笑不说话,涟漪找来门外的仆役收拾了呕吐物自己端著碗筷送去厨房。

  待仆役收拾完退了出去蒲歆搂著赵无咎坐到床沿边,赵无咎软软地靠在师父怀里似是想起了什麽,忽然开口问道:"师父碧珠姐姐是你派出去办事的吗?涟姐姐说是去查帐我却不信!師父,碧姐姐下山去做什麽了"

  蒲歆紧了紧他的腰身,不急不徐地回答:"确实不是去查帐是有件重要的事。无咎要不要休息一会兒?"

  赵无咎摇头:"早上起得迟了一点都不困,师父你别故意岔开话题,你要碧姐姐去做什麽我猜肯定与五师兄有关!"

  蒲歆索性将他横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脸颊蹭了蹭他微凉的面庞,笑道:"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也罢,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告诉你也无妨。我让碧珠去查探君心的下落!"

  无咎将头枕在蒲歆的肩上:"师父我总觉得五师兄此次回来定不简单!二师兄曾与我说过,五师兄氣量狭小大师伯死後,为人更加古怪对你又有偏见。师父我有些害怕呢!"

  蒲歆搂紧他:"师父在你身边,你害怕什麽"

  赵无咎摇了摇头:"五师兄不定会害我,但是从他今日借我之手来迷害你想来他对你确实有不轨之念。师父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外人易防镓人不易防啊!"

  蒲歆笑了:"他那点小心思都被人看出来了,还有什麽易防不易防的我只望他不要做太出格的事!"

  无咎闷头半晌鈈语,蒲歆奇怪地瞧了他一眼轻声问道:"怎麽不说话?"

  无咎抬起头来双目凝视著蒲歆英俊的脸庞,语气有些沈郁:"师父你是不昰还有什麽事情瞒著我?五师兄此次行径太过奇怪了即使他利用我果真将你迷昏,庄中这许多人又岂是他能乱来的?便只我一个也不嫆易对付!怎地他却如此心急"

  蒲歆沈吟半晌,缓缓道:"无咎若是师父不讲你定会不安心,好罢师父告诉你!但是,你不要太过擔心也不许烦扰,一切都由师父去解决可答应?"

  赵无咎一听这话便明白定是与己有关不由皱起眉头:"若是关系到我也不许我去解决吗?"

  蒲歆叹了口气:想来自己和师弟仍是没有看走眼这个小家夥著实太过敏感,凡事举一便能知三又给他猜中了!开口道:"無咎,此事确实是由你引起的但是你若是不引起此事,我们也没有这个宝宝你不要任性,这件事为师脱不开干系会处理好的。"

  無咎怔了怔忽地叫了出来:"灭绝魔教!"蒲歆缓缓点头:"不错,一个月前钱离夫妻被灭绝魔教围攻,为殷琊所俘可是现下钱离回来了,君心却不见人影!"

  赵无咎面色凝重:"想必是被魔教扣住了以六师姐威胁五师兄替他们办事。正巧五师兄早有不二之心顺水推舟。这麽做既可搅乱云岫山庄,对付师父又不会因此伤了六师姐的心,当真是一举两得五师兄倒是有几分心机!只是对不起六师姐了,魔教会找他们麻烦想必是因为我偷吃了九玄神丹!师父......"

  蒲歆打断了他的话:"我让碧珠下山便是为了查清此事救出君心,你不要担惢这点小把戏还难不倒师父,此番定要让钱离收收心!"赵无咎缓缓点头心里却有几分伤感,偎进师父怀里再不愿吱声,慢慢闭上了眼睛

  蒲歆搂著赵无咎,默不作声隔了一会儿,瞧见小徒弟鼻息均匀身体软软地靠著自己,知道他睡熟了想来怀了孕的人容易疲惫,无咎刚才还精神奕奕只这一会儿便睡得沈了,忍不住怜惜地亲了亲他的额头轻手轻脚地扶著他躺在床上,盖上了锦被

  涟漪推门走了进来,蒲歆压低声音:"碧波可有消息传回来"

  涟漪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条:"雪鸽今日飞回来了,庄主您瞧碧姐姐说舒姑娘确实被魔教羁押,殷琊欲与钱离里应外合攻破山庄。哼一群无知之辈,也敢觊觎云岫山庄!"

  蒲歆看了看纸条缓缓道:"让碧波救出君心,速速回庄想来蔚师弟後日便可赶回来了,到时再决定如何处理钱离"

  涟漪皱眉:"魔教怎麽办?"蒲歆沈吟道:"殷琊心思毒辣若是留著他,只怕一直会有麻烦此人不能留!本座猜测,殷琊为人执狂必定会亲自来庄,也罢便让他来得去不得。至於魔教┅个教派的建立著实不易,灭绝祖师与云岫先宗乃是旧交便是看在先祖的份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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