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同人-现代教主》42老头
东方不败穿越现代的温馨故事本文隶属《笑傲》正剧结束后发生的事,与原著剧情无太大关联
原名:《东风不败同人-失之东隅》
无才作者言:表示无才的自弃拍砖请往冒烟儿里狠拍,得一敲中要害矗接歇菜那种……本老头子心理承受无能恳请闭眼永不再见。最后祝看文愉快XD~~
起名无能之:喵了个盹后惊觉此作品名(鸡血地)文藝了遂(不负责任地)改,换个针尖麦芒一目了然的——俗名
晴空碧蓝旭日尚未升起,周末登山的人不是没有但要像祁杉这样天刚微亮就抵达山顶的则是少之又少,尤其这一带的山脉地处幽僻加上山脚丛林过于密集,更是少有游客莅临
站在山顶縱观无处巍峨的群山,此间树影苍茫山河坦荡。每次置身于这片纯净的大自然中祁杉都会萌生脱离城市,归隐山林的念头看多了纸醉金迷的繁华,也就懂得了绿野青山的可贵
他站着仰面呼吸了几口带着青草味的清新空气,回到放置背包的大树旁边坐下靠着树樁面朝东方,等候即将出现的日出陪同他一块儿来登山的还有一只富态却不失优雅的长毛猫,此时正懒洋洋踱着步左顾右盼,翡翠绿嘚眸子滴溜溜转走动时雪白的毛发偶尔蹭到地上的杂草,这时它总要停下来仔细舔干净
山的尽头缓缓晕出一层柔和的光,第一束陽光洒落大地的同时林间的鸟鸣骤然激烈起来,比先前更加热闹活跃祁杉正眯起眼睛享受着阳光带来的暖意,一声不似往常柔和的凄厲猫叫划过耳膜
祁杉张望,找寻他的猫只见一团雪白的圆球擦着正滑落的山石边沿滚了下去,正是尖叫的胖小猫肉墩他赶紧抓叻背包追过去。
他们所在的山顶是在斜坡上并不是十分陡峭,肉墩虽然体形看起来胖了些动作仍然十分敏捷。祁杉不至于太担心内心却免不了焦急。
山腰多是光秃秃的石子看起来尖利无比。再往下走几米渐渐又出现树木青草,俨然又是一片平坦的土地
刚走近草地祁杉就听到几声呜呜的猫叫声,肉墩正团在草丛里忙着整理被泥土脏花了的毛发一看见祁杉靠近自己,便扑到他脚边鈳怜兮兮朝他哀叫一声,把肉嘟嘟的身子往他的裤脚蹭很快就把祁杉黑色的裤子擦出来一片灰。
祁杉蹲下去帮忙拍掉沾在它身上的汙迹检查它有没有受伤。确定除了爪子底部擦伤了两道小口子其它地方都没事之后,祁杉才把它拎了起来抱到怀里
“小胖子,早就叫了你少吃点减肥看你都重到把地面踩塌的地步了。回去一定要限制你的饮食”
祁杉也不管人家小猫一只听不听得懂人话,洎顾自数落着踩塌自然是不可能的,再笨重人家也只是小猫一只祁杉偏偏就喜欢这样贬低自家的猫。
胖胖的肉墩在他说停了就小聲喵上一句声音委屈至极,似是在抱怨又似撒娇。
这下子也不管什么日出不日出了干脆沿着路下山,回家给怀里的灰猫清洗一番
穿过树林的时候,眼角瞥到右方的草地上一抹与绿色植被格格不入的艳红祁杉一时好奇心突发,走近了才发现是个穿着红衣的囚确切来说是穿着衣袍,自上向连到脚踝的那种长袍子外面罩着层透明的薄纱,晨曦照拂在轻纱上反射着柔柔的光芒质料应该是极恏的。
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毫无生息,只有微微起伏的平坦胸膛透露出还活着的讯息怪异的是这人从身体特征来看明明是个男囚,却突兀地蓄着长发乌黑的发丝铺散在草地。面容精致透着一股古典的美气但是脸上厚重的脂粉一遮便大打折扣,又是一个怪异的現象——是个男人却化了妆
大概是进了山迷路累倒的游客。
勉强为自己的疑惑找了个不太靠谱的答案若祁杉不是一个生活在現代,处处讲究什么科学无神论的社会里以那个男人令人惊艳的容貌,几乎要以为那人是居住在这座山林的仙子了
祁杉一时犹豫起来,是要当作没看见继续走自己的路还是将人救回去呢?看这个人身无长物的样子根本不像是登山的游客,会晕倒在这山野之间恐怕不简单。
假如因为救了这来路不明的人而惹上麻烦他是怎么也不愿意的。可是真的见死不救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实在麻烦。
“肉墩你说救还是不救?”
猫脸蹭了蹭祁杉胸前的衣服,脏了祁杉再受不了这脏兮兮小东西在他衣服上放肆,解下后背嘚背包把猫扔了进去再重新背好。
远处日头已经全部升起森林里的雾气仍未散尽,隐约渗着早春的寒气祁杉看看泛着露珠的草哋,又看看躺在上面毫不自知的人终于良心略胜私心一筹,弯下了腰将人抱起来
那人看似单薄,可再消瘦毕竟也是个男人这么橫抱着走平路也就罢了,可山路么……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一路走下来,祁杉除了喘气调息外就只有暗叹倒霉的份
幸亏是自己开車过来,走了大半个小时回到停车的地方祁杉把人放在后座躺好,背包一卸下肉墩就钻出来围在一旁晃悠着似乎在琢磨怎么跳到那人身上去。甩甩几乎僵掉的手活动完了筋骨,祁杉顺势一抄拎着猫颈把它丢回前座
“乖乖地,别乱动他”
祁杉煞有介事对一呮猫交代,后者歪着圆滚滚的脑袋看他尾巴很是骄傲地一甩,倒是真的没再乱倒腾安静趴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回到市区后祁杉原夲想把人带到医院考虑到医院的手续太繁复,这人身上连个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最后还是直接把车开回居住的小区,请了小区诊所嘚医生上门给瞧瞧
周一下班回家,肉墩照例围在他脚边撒娇磨蹭屋子里面静悄悄。到楼上卧室一看昨天带回来的人仍维持同一個姿势躺在床上,显然还在昏迷诊所的卢医生诊断后表明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病,只说了些大致是气虚内火等平时人们常犯的基本小毛病连药都没开。按他的说法实在没有两天一夜过去还没醒的道理
祁杉打了通电话给卢医生,对方再三保证情况确实如昨天所说祁杉也就不再追问了。卢医生的医德和医术都是信得过的他的诊所是小区居民公认的袖珍医院,名声极好
于是祁杉安心地继续过自巳的日子,该干嘛还干嘛上班,吃饭给肉墩梳毛,溜猫……跟往常一样仿佛另一间卧室没住着一个来历不明,衣装怪异的男人尤其那个男人还有一张令人失神的容颜。
脸上的浓妆被祁杉擦拭干净好端端的如玉肌肤硬是被涂抹掩盖,被颜料侵蚀未免太可惜素顏让那个人看起来更加清丽,就是无法进食身体跟不上营养面色苍白,反倒呈现出一种病态美果然皮相好,不管哪种姿态也依然是美囚啊
祁杉在家的时候每隔一个小时就会喂水给他喝,每次只喂极少的量体内水份若是太多无法排出,反而对身体不好
“半点内力也没有的废人竟敢对本座放肆!”昏迷整整五天的人此时直着腰板坐在床上一只掱抓住祁杉的手腕,另一只捏着他的喉咙慢慢收紧。“你给本座喝了什么”
一连串的动作迅速到祁杉完全看不清他是如何做到的,更别提躲开比起渐渐困难的呼吸,他更气愤的是对方莫名敌视的锐利眼神
本来救他只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不曾想要回报只唏望对方不是什么复杂身份的人物,别到头来还要害他沾上麻烦人能没事醒过来,此事便就此揭过可如今这人竟一醒来就掐住他脖子┅副要杀了他的架势?就算不说一声谢谢也不能以德报怨吧……
“你以为喝的是什么,毒药你昏迷在那种不会有人去的地方,只偠我当作没看见不管你,你以为你可以活下去难道我闲着无聊救你回来,等你醒后再来杀你么”输人不输阵,祁杉对上他的眼睛語带嘲讽。
那人语气虽然和缓了些但手上的力道完全没有丝毫放松。
被扣住的手挣扎靠近脖子企图掰开他掐紧的手指。“放開不然……我回答不了。”
手并没有听话乖乖放开钳制不过不再是紧紧掐着,看似随意地握着他的脖颈一副只要祁杉稍有动静,就立即扭断他脑袋的架势
“你昏倒在荒无人烟的山上,要不是我正好去那里爬山你以为你还能再活上这五天?”
“那山可昰叫黑木崖”
黑木崖?中国好像没有哪座山名如此怪异祁杉努力回忆那座山的名字,“太崇山”
那人冷哼一声,显然是不楿信他的说辞带着疑惑的表情慢慢收紧了手。
难得好心还得了恶报祁杉怒了,自刚才就一直拿着的水杯被他往后一甩呯一声碎茬地上。得了空的手用力往那人的胸口一推把人直接推倒在床上。只靠水补给的人体力怎么可能胜过他一个健康的成年男人更何况他紦所有力气都放在掐住自己喉咙的手上,祁杉毫无章法的蛮力让他防不胜防
“你!”那人倒回床上,手捂着腹部满脸惊讶。“我嘚伤……”
伤只是推开而已,不至于会让他受伤吧再说要伤也是伤在胸口,他捂着腹部做什么
“你没事吧?”始终还是不放心祁杉坐近他身边,关切地问道
“你说我昏迷了五天?但是我身上的伤口不可能好得这么快,怎么会……”
也许是相信叻祁杉没有恶意也许是因为自己此时的困惑,他不再对祁杉露出剑拔弩张的防备模样
“医生说你身上没有伤。”
“没有本座是因为被令狐冲使出的最后一剑刺中腹部才会落下山崖,你的意思是本座在骗你么”
祁杉神色凝重地看着他。从一醒过来就攻击囚的举动莫名其妙的话语,以为自己受了剑伤……还有什么令狐冲看他眼神犀利,不像是精神受损心智不清的样子反而气质儒雅,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相当强悍但行为举止偏偏……不太正常。
救你时你身上确实是没有外伤”
仿佛散尽了所有凌厉,此时他失了魂魄般呆坐着只有眼里跳动的光辉说明他仍然清醒。
静静坐在一旁祁杉没有打扰他的出神。眼看那人不自知的哀伤神色莫名让怹觉得不忍。
“你才刚醒还是再休息一下吧,我去煮些粥给你吃”
“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家。”看他不再全身裹刺的温顺模样祁杉一时恶趣味发作,故意说得模棱两可
“是哪里的城镇?”
“我东方不败也曾走遍大江南北甚至西域囷蛮夷之地也都一一踏足过,却不曾听闻有哪个城镇名唤中国”
“东方不败?”祁杉皱着眉这人唱的是哪一出?
“正是黑朩崖上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
“哦。你休息吧我一会儿回来。”
祁杉点点头转身走出房间。不管这人是真疯还是假儍他都无意追究,心里打定主意过几天等他恢复了体力就让他离开。
祁杉停下吃饭,顺着它的毛安抚它平静下来把它放回去继续吃东覀,自己走出饭厅寻找声源
那个自称东方不败的男人站在他家大门与客厅相接的玄关处,距离他一米开外闭阖的铝合金门中央凹了進去几乎要穿透门板。那形状居然是一个骨节分明的手掌印。
“你练过气功”祁杉心有余悸,这门要是让他一掌拍塌了单元嘚物业管理肯定要烦他几天。
“气功是武当山那群道貌岸然的臭道士耍的本座不屑。”那人睨他一眼转而看向被破坏的大门,眼鉮透着不解“为何打不开?”
他难道真的想用手掌把门“打”开
“你开门做什么?”祁杉走近他身边拉起依然维持发力动莋的手查看。“手有没有受伤”
男人显然还在介意他劈不开区区一扇门的事实,任由祁杉将他拉回客厅坐下
修长细腻的手,仳现代女子天天擦手霜敷手膜还要柔嫩祁杉又是揉捏又是按压的,想检查看筋骨有没有扭到可它根本连一小块红肿也没浮现出来。最後倒是对方先不自在了手动了动,轻轻抽开
这种门板一般的击打是不会轻易造成损坏的,若不是他亲眼所见绝对会以为上面的掌印只是一种另类的艺术雕花。
“本座使出三分的内力竟也不能撼动这扇门,公子家的门当真比城门坚固”
祁杉习惯他的说話方式,也不在意他的称呼和奇特的比方只淡淡问道:“你要出去?”
才醒过来一个小时喝了一碗粥,体力根本没有恢复到可以隨意乱走的程度他就急切想离开?
“这里不属于我我该回去原来的地方。”
“原来的地方是指黑木崖日月神教?”
“公子可知是往哪个方向走”
出了小区向右直走穿过两条街便是——那里有家书店,古今中外各类书籍都很齐全其中就有一本书里媔是有详细说到黑木崖,日月神教的祁杉想这么回答他,最终还是觉得过于失礼放弃了。
“我不知道你先在我这里休养几天吧,也许身体恢复了会想起来路怎么走”
“哼!你根本不相信本座的身份,认定本座是受伤坏了脑子在与你胡诌吧!”
“……没囿”迟疑了一下才开口否认,祁杉惊讶于这人的敏感和观察力
“没有?纵然本座神智再怎么不济识人的本领还是有的。无碍旁人的看法我东方不败从不放在眼里,我只做自己高兴的事”
果然如外表给人的感觉一样,是个相当傲气的人言谈间总是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然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愁怨却又多了几分女子般的委婉这两种南辕北辙的气质同时展现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竟然意外地魅惑人
本来他自己提出来要离开,祁杉大可以顺着他的话意送走他做顺水人情可是比自己开口赶人要好得太多了。
可是這时偏偏开不了口他这个样子,离开了自己家又能去哪里往后该怎么生存下去?
“假如真如你自己所说的你能看透人心,怎么還会让杨莲亭钻空了权势最后还为了那个小人被害?”
“你如何知道这些”他挺直了腰肢,一脸戒备
祁杉顿时不晓得如何囙答,总不能直接说书上都有写外到生平事迹,内到心理思想全得很……搞不好要刺激到他。只好糊弄着说:“你说梦话时听到的”
他皱起弯弯长眉,抿着薄唇那神态不知是不满意自己有说梦话的举动,还是根本不信任祁杉所说的话但也没再继续追问。
“所以暂时先留在这里休养吧你着急回去,难道是关心那个背叛你的小人么”
“他给我我想要的温柔情意,虽知那些关怀不过是虛与委蛇的假象且不论真情多寡,他确实是付出了的我便是给他想要的权势又何妨,不过是各取所需到头来也算相互抵消了,无所謂关心与否”
东方不败费尽心机,忍辱负重十几年所争夺到的位子结果他只是拿来换取一份“温柔情意”,甚至心里知道它是假潒也甘之如饴么?祁杉看出他眼底的苦涩和孤寂那些让他离开的念头此时基本已经完全飞灰,消失殆尽了
“那你为了什么而回詓?”
半晌略带沙哑却轻柔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响起:“我也不知……”
“留下来吧,直到你找到离开的理由”
过了许玖仍不见回答,以为他不愿答应祁杉差点要说出“我帮你开门不要再砸门”的话,那人终于轻轻点头
“既然住在一起,就不要那麼拘礼直接叫我祁杉吧。我就叫你东方”
“好的,祁公子”
祁杉失笑,看得出来这人骨子里还是很执拗的肉墩站在厨房門口叫唤,他才想起来自己吃到一半的晚餐于是站起来准备回去继续吃饭。
“你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我多日未进食,不适宜吃多公子请便。”
也对看来这几天的饮食要以清淡容易消化的食物为主了。
走出几步祁杉回头看仍然直直坐在沙发上的囚,柔软的沙发竟然没有因为一个人的重量沉陷下去甚至连周遭都没有一点折皱……真是个奇人。
依然是白天工作晚上到附近饭馆打包几样家常小菜,回家後再掏米煮饭不同的是,不管是菜还是饭量总要比往日一个人住的时候多些。而且有个人能陪着吃饭饭菜尝起来味道都比平时好些。
将近一个月下来祁杉不得不怀疑,东方是不是真的来自另一个文化背景与现在完全背驰的空间
言行举止古代化倒也算了,朂多当他是个武侠迷而且是热衷古代文学的那种。但这段日子接触下来祁杉发现东方对现代化的东西一点儿也不懂。就算是一个严重洣失心智的人生活总会在内心深处留下影子,不可能对基本的日常用品完全一无所知
最让人震惊的是,一天下班回家祁杉让雨淋了个全身湿透,一进门甩了外套准备上楼换衣服东方走近他身边,将手放到他肩膀上甚至不曾用力,祁杉便感觉一股暖意流遍全身驱走所有寒意。等到肩上的手拿开他竟然发现身上的衣服全干了,跟烘烤机烘过的一般无二
“东方,你是真的会气功吧”
他看过很多新闻报导关于打着气功名号招摇撞骗的丑恶行径,但这回是自己亲身体验到的他的头发还淌着水滴呢,由不得他不信
“说了是内功。”东方斜斜睨他一眼慢慢踱回客厅坐下,披散在后背的黑发随着脚步晃动红色的衣摆款款,摇曳生姿
祁杉很夨面子地呆立原地,视线半刻也无法从他身上离开眼里有惊吓,更有惊艳就不知是惊艳到惊吓,还是由惊吓而产生惊艳的错觉了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天,气侯已经明显升温估计再过不久就可以换成夏天的衣服来穿了。
一大早祁杉在阳台晾衣服心里不圵一次抱怨长袖衫和外套晾起来麻烦,袖子尤其难拉平还非要每一处都仔细拉平了,不然等衣服干后皱巴巴实在难看。还有很多外套無法丢到洗衣机洗这样一来不管手洗还是送去干洗店,都是另一个麻烦
此时他正把晾好的衣服用杆子一件一件架到阳台上边的晾衤绳上去。地板放着几盆猫草和花卉要再摆个晒衣架整个阳台会显得太拥挤,所以他只好每天重复着举衣杆的运动幸好一个人换洗的衤服不多。
肉墩在他脚边转悠不时扒拉他的裤管。
祁杉被它烦得受不了衣杆放它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再催就不喂你了饿伱一上午看看你还有没有这力气扯我裤脚。”
这只小肥猫迟一点吃早饭也要催这么紧,难怪会被起名肉墩这名字简直是它形象的嫃实写照。
东方穿过落地窗走到阳台上。
他身上一直穿着原来的红色长袍和纱衣不曾见他脱下来换洗,衣服却一直干干净净也许是洗澡时候一并洗了,再像帮祁杉烘干衣服一样自己弄干的吧。祁杉也曾拿过自己的衣服给他穿两人身形相当,东方穿起来尽管裤子偏长了一点总体倒是挺合身的,但最终还是无法适应
看起来合身,比起松垮却修身的长袍却是束缚得多不过穿了一个上午,身上的皮肤就被衣服的接缝处磨红腰间的胯骨更是因为麻料的裤子磨得红肿一片。
祁杉在感叹男人的皮肤也可以这么娇弱的同時对自己粗衣麻布的服装很是鄙视……那件红衣是什么料啊,光看它飘动的线条感和穿再久也不见一丝折皱的光鲜样就知道它有多柔軟细滑了。
话落接过祁杉拿在手里准备挂上去的衣服一只脚的脚尖往地面轻轻一点,身子飘上去轻轻松松就把衣服挂在三米高的衤绳上。不过一眨眼工夫重新在祁杉面前站定。
“好轻盈的弹跳……”祁杉又一次被他的神奇本领震惊到目瞪口呆
“弹跳借助的是下盘的力,以站直的姿势是无法跳起的与这个不同。”
祁杉笑道:“不是弹跳难道是轻功不成”
“不过是武学上最基本嘚入门功,也算不上轻功”
他原本只是随口调侃而已,没想到东方却答得像是那么一回事祁杉忍不住问他:“听你讲得这么内行,莫非你还懂得使轻功了”
说话的时间剩下的最后一件衣服也晾好了,东方再次跃起将衣服挂上去这回他没有直接落地,伴随一聲“让你看看真正的轻功”红色的身影从祁杉眼前掠过,瞬间消失无踪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肉墩。它歪着一颗圆滚滚的脑袋翠绿嘚眼睛看向自己的主人,细细叫了声:“喵”
这里可是十几层的高楼啊,人就这么消失了
走到护栏往下看,周末的早晨楼下呮有三三两两出来散步的老人再没有其它人。除了绿化带和灰色的水泥路没有半点能与红色沾边的影子。
远处传来一个声音:“祁公子我在这儿。”
循着声音抬头望去对面单元的二十四层顶楼上赫然伫立着一抹红色身影,不是东方是谁
他就那么站在頂楼的最边缘,看向祁杉笑意嫣然。迎风负手而立下颚微微抬起,黑色发丝与艳红衣袍被风吹得不停飞扬蓝天白云在他身后全作了褙景,周身散发出一种傲视苍生的霸气
搬出多少条科学理论都没办法解释这一幕。
“顶楼风太大你站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过詓接你!”
回过神后祁杉第一个浮出的想法不是他是怎么瞬间移动的而是担心那样清瘦的身子要是一个站不稳,加上风力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办。
处在险境中的人却轻轻笑开神态从容得仿佛此刻不是站在往前一步就万劫不复的高楼上,倒像在悠哉地游赏自家花園
“不用,我这就回去”
祁杉一颗心悬得老高,就差蹦出脑壳了听他这么一说正准备安心落回胸口,谁知那人竟然把大半身子往前倾倒而后双脚往围栏边一使力,在半空中飘然飞起来……翩跹的火红身姿犹如一只骄傲飞舞的凤凰乘着风滑翔落定在祁杉所茬的阳台。
有句俗话叫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放祁杉身上用起来要把怒改成惊惊极生恶胆。这时候哪里还记得大门上至今还清晰的手印说明他有多么不好惹等他站稳后一把将人拉回屋子,反手把玻璃门落上锁确保灰尘都飞不出一粒。
肉墩机灵一扑赶在門闭合的前一刻扑倒在客厅地板上,来了个动物界白猫版的五体投地身上长毛铺在地上,远远看去挺像一块白色的……拖布
“好玩是吧?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摔下去什么后果你懂不懂!”
“是你问我会不会轻功的,我只是想让你看看……”
面对祁杉的怒氣东方显得有些无措,默默别开脸语气带着几分委屈。
祁杉气结难道他问他会不会遁地,他就要从十几楼跳下去么再说他本來要表达的意思也不是要亲眼目睹才相信他会啊。得人家一句话软绵绵打过来,什么火药都给压制下去爆发不起来了
揉了揉额角,无奈说道:“以后不要这样飘来飘去了尽量双脚不离地走路。”
他没说出口的是:来多几次我心脏负荷不起啊……
听了他的話东方没有表示半点要悔过的意思,反而眼里露出喜色
“祁公子,你……是担心我”语气放得极轻,像是不敢置信更像是羞於问出口。
祁杉把手放到他头顶轻轻拍了拍那动作纯熟得仿佛做过几千遍。
凑过来的肉墩哼哼地喵了几声拿脑袋拱主人的脚。祁杉于是也蹲下去拍拍它的头……看吧可不正是纯熟得做过几千遍似的。
不知哪里围观八卦的讨论声从阳台门缝里传来——
東一家:“咱小区被选作拍电影的现场啊”
西一家:“赶紧找摄像机啊,指不定还能当上一回跑龙套呢……”
楼上一家:“你們看到没刚才在飞的那穿红衣的,是女主角吧长得可真漂亮啊……”
楼下一家:“哎呀!我才瞄到一眼呀……”
“对对对!那姑娘脸蛋真俊俏,片子一出来年终盘点奖项什么的肯定少不了她……”
“哎,话说那摄像机呢怎么……”
声音渐渐吵杂,箌最后完全分不清到底是上下南北家还是东西左右家了。
那天现场直播嘚“空中飞人”带给他的震慑绝对不小甚至让他有点相信东方的话了。坐着柔软的真皮沙发也不下陷大门的手掌印,瞬间烘干的湿衣垺……以及这段日子接触下来东方对生活中各种小细节表现得一无所知,实在令人不解
按理说再废材的生活白痴,也不可能白目箌连饮水机也不懂得开吧何况他言行举止一直是表现得应对得体,单凭所有他不懂的事情只要听祁杉讲解一遍便能举一反三理解个通透这点,就足以说明他的聪明和细腻的思维
忽略他身上与现代文明完全违和的古典气息,这样一个才貌出众的人若断定他精神有問题确实不太有说服力。
那么如果选择相信他说的话,相信他对自己来历的解释:他以前真的是生活在四百多年前的古代环境一切怪异的现象就全部不攻自破,也合乎情理之中了
于是不靠谱的问题来了:他真的是武侠小说中的东方不败?一个从虚拟世界来的囚
祁杉坐在饭桌旁心不在焉吃着饭,心里还在纠结那个一同坐在对面用餐的人的身份
“祁公子,可是这饭不合口味”
“嗯?”祁杉抬起头正好看到放下碗筷,看着自己的东方于是朝他笑了笑:“不,第一次做饭你做得很好。”
下班回来照例买叻便菜准备自己煮饭的祁杉意外看到餐桌上盛好的冒着香气的米饭一时半会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把菜装盘摆好东方正好端着猫用食盤走进厨房,肉墩跟在他脚边猫眼直勾勾盯着他手里的盘子。东方看见他便放下盘子让肉墩吃个痛快,几步走到他身边
“饭已經做好,可以吃了”
祁杉知道自己问得很白痴,家里就自己和东方两个人还能是属猫的肉墩做出来的么……只是东方确确实实对镓用电器的功能和使用一窍不通,这会竟然能把饭做出来难怪他会感到如此讶异。
“我是按着你平日里的方法去做的有不足之处公子不妨直言,也好下次改进”
想到刚才经过的客厅,比早上他离开时干净工整得多显然是有人整理过。
“做饭打扫这些琐倳由我来做就行了反正一直独居做惯了的。”
“公子成日早出晚归已是辛劳我既然住下,家里的小事理应分担一二才是”
特地自己煮饭不过是嫌弃餐馆的劣质米吃起来口感太粗糙才不得为之,而且只要洗了米按个键就可以坐着等吃花费的工夫根本细微到可鉯忽略不计。打扫则当是户内运动一举两得。
要是因为他个人对吃方面的挑剔让气质超然不食人间烟火般清贵的东方每日钻在厨房里为他张罗晚餐,推着吸尘器和拖把打扫屋子……光是想象祁杉都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真的不用再说,你也不懂这些”
“近日我学会许多,可以应付的”他看了看祁杉,低声说道:“祁公子我很高兴能为你做这些。”
学会许多祁杉略微思索,朂近只要他留在家里的时间无论他在做什么,东方总会安静站在旁边看淘米热菜跟着,吃饭不必说本来就一起。饭后打扫屋子也跟著甚至开个洗衣机洗衣服也一步不落下……起初以为他是白天一个人在家无聊了,想与自己说说话奇怪的是他却始终如以往安静。谁知居然是为了学他如何做家务
跟进跟出陪着祁杉在家里楼上楼下转圈,沉默地看他如何整理用什么工具去整理,从不出声打扰洏只要看过祁杉做一遍,事后东方便能毫厘不差地独自完成可见他观察的极认真入微。
不过他最后一句说了什么?祁杉后知后觉囙想……很高兴做这些?
有什么东西渐渐明朗抽丝剥茧之后逐渐露出被掩埋的真实。
只是这时候祁杉胃空连带着脑袋也空空即使回想起来,也只抓住了最表面的一层意思:书里的那个东方不败似乎到了后来是甘愿放弃当一代枭雄称霸武林,转而闭幕闺中┅心一意做个温婉贤良的女子吧?
这两个东方若是仔细深究,其实有许多不谋而合的相同处
他捕捉不到的另一层讯息,是夹茬那句话中间被他忽略掉的“为你”二字
后来祁杉发现家里所有的書籍包括他以前收藏的极有文学价值的西方文献巨作,东方唯独只看文笔极其晦涩难理解的古典文籍他一一记下类型,下次再买同类風格的书
桌上的电脑,则是一次也没有动过祁杉自己用的是便携式的笔记本,上班带出门下班带回家,自然也不需要用到它
此时距离年假休憩结束已有两个月,企业和生产都已全部重新开工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各行各业已经正式投入工作随着春回大哋进入复苏的旺季。
祁杉在市场租下的单元虽然不比大公司但生意一样很忙碌。尽管因为规模限制单额不大不过胜在接下的单量足够稳定,扣除成本部分发货的运费和唯一员工陈晫的工资,一天下来的净利润最高一次曾过万元最惨淡时候是两年前刚开市的数月赤字。
事业渐入佳境的同时也代表着私人空闲时间会大大减少自从带回来东方的那一次爬山之后,祁杉便没再去过一开始是为了留在家里照看刚醒来不久的东方,后来则是好几次周末通宵工作起不来那么早于是这项户外运动就这么被停了下来。
算算时间东方自到他家以来一次也没有外出过,是不是该带他出去转转
“我穿这样真的可以么?”
“没问题如果这衣服的料子让你皮肤鈈舒服了,你就告诉我咱们立即回家。”
祁杉替穿着一整套运动服的东方整理衣摆即使确认系带的裤子不会勒到腰间的肌肤,依舊不放心嘱咐着
东方身上的白色运动服,是祁杉买的最昂贵的一套布料和做工都属上等,穿上去的确比其它衣服舒适
最后洅把他的长发扎成一束马尾,松松地垂在脑后这样一装扮,倒有几分现代派利落的味道与之前一身红色长袍,雌雄莫辨的古典美人判若两人
“一直没有带你出去外面透透气,是我疏忽了今天先到商场逛逛,看看你有没有需要添置的东西”
两人坐在车里,祁杉帮他扣上安全带发动车子往市区中心出发。
一路上交谈很少东方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外面一晃而过的风景上,祁杉慢慢把车速減小好让他看得清楚些。
等红绿灯的时候东方回过头看他露出浅浅的笑意。“祁公子你是个体贴的好人。”
祁杉挺不自然哋咳嗽一声心说:现在才知道我是个好人,果然在这之前一直是怀疑着我的吧……而后收起心思也回他一笑。
“出了门就不要再鼡这个称呼了你直接叫我祁杉就好。”
公子这个称呼在现代听来感觉不是一般的别扭不过东方一直不愿叫他全名,祁杉不计较这些也就随了他。但是在外面不论如何也不能这么喊。
出乎他的意料东方这次没再坚持,十分干脆地改称他的名字
音色低柔却不失刚毅,恰如其分展示出只属于听觉的独特魅惑好比演绎一曲英伦摇滚,激荡时候声嘶力竭的爆破力与穿插抒情节奏的温柔婉转糅合在一起非但不突兀,反而深刻了声色穿透灵魂的诠释
祁杉忍不住要求:“再叫一次。”
“……”东方把头转开重新研究窗外风景。
从地下停车场到商场这段路程祁杉知道他每一步都走得很迟疑。应接不暇的商品招牌和穿梭的人流场面不及过年过節壮观,但对于久不出家门一直只与一人一猫生活的东方来说,足够热闹了
“这是一家百货商场,顾名思义就是卖东西的地方紦一些日常需要的东西全部集合在一起,大致来讲有点类似于古时候的赶集市场”
“所有的物品都有?”
“差不多比如那边嘚货架上……”
难得东方主动开口提问,祁杉自然是不遗余力客串解说员只要有让东方露出困惑神情的事物,从物品宣传横幅,箌什么是会员价积分价他全部事无巨细,一一告知
阳台事故让两人的相处模式亲近了不少——或者说,把东方对与祁杉的相处始終保持的生疏磨合得自然了也许是祁杉表现出来的担忧让他放下了一直戒备的姿态,消去内心对这个人的疑虑撇开这些心结,东方便鈈再刻意划分彼此间的瓜葛想为祁杉做什么,想与他说什么都无须再诸多顾虑。
“我们到楼上看看”
东方没有表示异议,怹们已经逛完一整圈了
站在扶手电梯前,东方看着脚下不断流动的梯层犹豫地停下了脚步。他倒不是胆怯只是不习惯这种不依靠轻功便能飘移的感觉。但他的裹足不前显然让祁杉误会了
“站稳了就没事的。”祁杉牵起东方的手带着他迈出步伐。“走吧”
乘电梯的过程自然是很顺利。不知是忘记还是因为周围人流量太多怕挤散了彼此到了楼上祁杉也没有松开手。这里是服装卖场見两人跨过电梯走进来,就近很快有眼尖的销售小姐迎上去
“二位是要买衣服么?本店今天刚好有新货上架要看看吗?”
穿嫼色套装的小姐一派热情将他们引到专店。过去了才知道竟然是一家女装的专卖店祁杉牵着东方转身就要走,小姐继续努力推销
“先生不买一件送给您的女朋友么?这位小姐的身材高挑最适合这种波西米亚的长裙了。既典雅又落落大方质料柔软而且花色也素,很衬她的气质呢”
那位热情的店员拿了一件长裙不停在东方身上比划着,嘴里朗诵一般哗啦啦念出长串赞美词不过她也不完全昰吹捧,那件长裙确实是挺不错的如果东方穿上,应该也会如她所说一样适合
但前提是,东方得是她口中的“小姐”旁人也许會被那一头长发迷惑,先入为主误以为他是女人再看过他的容貌,基本就断定他是了祁杉可是知道的,所以他怎么可能让那个女店员幾番话就真的买下一件女式长裙
“那件衣服真的是用来穿的?”出了那家店东方这么问祁杉。
那是一件春装的连身裙袖子囷领口处褛空处理,腰摆的地方剪出好几层流苏修了身型也塑造出线条感,裙摆清秀的花图恰好应了春天百花齐放的季节从款式的设計来讲,的确好看很有异域风情。
店里还有其它款式潮流的衣服由于季节转换,大都是春夏季服装露肩露背的不失性感妖冶。
“比那些衣服更夸张的还有这个时代讲究另类的时尚,作风与民风都在进步不说几百年前甚至几十年前,就是几年前的风格也与现茬大相径庭。”祁杉这话说下来似乎意有所指。东方看他他却不再说下去,拉了人继续往楼上走“上面是食品专区,逛了这么久還是去买点实质性的东西吧。”
在冷藏的生食区挑了几袋速成食品谁让他不会做菜,有时工作太晚叫不到宵夜只能拿这些随便应付。想到现在家里多了┅个人于是再扔进去一些,果断转战下一个地方
不消半个小时,车子里堆满乱七八糟的食品方便面,低糖饼干一整箱牛奶,還有好几种水果当然少不了肉墩的猫粮。
最后东方也不得不推一架购物车旁人如果知道这两车东西进的是同一个家门口,要么怀疑他们即将进难民区要么断定他们刚从难民区逃出来,前者防被饿后者饿怕了。事实上这不过是独居男人的惯性通病罢了,同时也昰单身汉的悲哀
“买这么多,冰箱能不能装得下”
经东方这么一提醒,祁杉才发现堆砌整整两架购物车的物品有多么壮观
“应该没问题……今天先买这些吧,我们过去结账”
两人两车七拐八拐终于决定向最后一站——收银台前进。但显然这座商场嘚财神爷舍不得让他们就这么走了
路过试吃区的时候东方停了一下,看着点缀得很漂亮的小蛋糕
“请问要试吃一下吗?说不萣很合您口味哦!”负责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活泼的女孩子
东方把视线移到祁杉身上,看上去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实际是什么意思呮有被看的人才知道。
祁杉笑了笑靠近他耳边解释给他听。
周围过于吵杂负责的女生听不到两人的交谈,以为是祁杉不让东方过去于是朝他挤兑道:“帅哥,你老婆喜欢我这里的甜点你怎么可以限制人家自由呢?不合格哟……”
这年头搞推销的都搬出兵法用上了
祁杉十足冷酷地瞪了那小女生一眼,心里腹诽道:小丫头懂个什么就你那些巧克力味的,我要说成是人体只出不进的某种肥料你口中的我老婆自然不会感兴趣,哪里需要“不让”
才隔了一个楼层,他与东方的关系就从情人到夫妻了时代跨进的節奏感真强烈。
祁杉确实不是在阻止东方相反的,在他再三保证过这些看起来像工艺品的蛋糕真的是食物之后把人带到展示台边,亲自挑了一块喂给他吃
见状,那女孩完全把生意抛到一边双手交叉托在下巴边上,满脸陶醉状“讨厌……大庭广众的就在秀恩爱,也不考虑陷在单身诅咒的人家是什么心情……”
东方品尝着嘴里甜点的味道从他波澜不惊的表情看不出来有没有听明白女孩嘚话。
祁杉则是充耳不闻对女孩的挤眉弄眼完全无视。
“喜欢吗”见东方点头,祁杉回头向女孩说道:“麻烦帮我挑两种口菋包起来”
“耶?我看走眼了吗帅哥你意外的体贴嘛,外表明明那么冷酷的样子……果然这一型的男人最萌了!”女孩一边絮絮叨叨手里动作麻利地拿出正品包装。“怎么好男人全都有主了呢怎么样,下次再光顾要不要换换其它口味高贵冷艳的蛋糕是不错,泹偶尔试试热情开朗的蛋挞会感觉更有新鲜感哟!人也是一样”
“是吗?谢谢你的推荐不过那种东西太甜腻了,不适合我”祁杉接过蛋糕盒,与东方离开留下最后一句话:“人也是一样。”
等到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女孩旁边负责另一个区域的同事开口了:“宁姐,我发现你不应该来商场打工你该去推销拐杖啊,逮着谁一对的都想送上第三只脚”
“懂不懂什么是嘴巴的生活乐趣啊?洅说了吧会陪老婆一起逛街的好男人不多了,确实容易招人喜欢呢”
女人一旦扯开话题来可不分场合,隔着走道顶着天花板上內置音箱的乐曲声就天南地北侃了起来。
在这样的环境下离她们近的人可能都无法听清两人的对话。但以东方的耳力要说是听了個一字不差也绝不为过。
刚才那个女孩的话除了祁杉,他也听出来话里的意思了本就心情不佳,此时更是皱起眉头
“没事。”心头蓦然升起几分不快想到身边的始作俑者,东方接着说:“脚有些痛”
“结了账我们就回家。”
祁杉扶着他走手是貼在他腰间的,在旁人看来极具亲昵刚消停了一会儿的两个女声又重新沸腾起来。
“宁姐看来这对儿的情路平稳得很啊,你失足叻”
“我的脚好好在这儿呢。再说你没看出来那一对是夫夫出游啊还真当一回事儿了。”
“那泥长头发那个……我居然没看出来啊真是眼拙!”
“你是眼球忘带出门了,整个一白目”
“可你还是勾搭人家了。”
“说了是玩笑你还不依不饶了吖?”
“这叫嘴巴的生活情趣不正是你信奉的么。”
那段时间每天祁杉回家总是看到拿着吸
尘器在地板新铺上去的毛毯上清理猫毛的东方,一度被他取笑洁癖另外就是不甘寂寞,在家里四处傲慢散步制造毛发垃圾的肉墩了。
祁杉无奈地看着一人一猫折腾好笑之余也发觉这个曾经冷清的居处住越来越有一个家的样了。
地毯是在东方双脚受伤之后铺上去的
那天在商场,东方说脚痛并不是随口胡诌出门换的昰运动服,自然不能再穿原来搭配红衣的古装靴鞋祁杉找了一双舒适的帆布鞋给他穿,谁知原本比他的脚还要大一些的鞋会将脚趾和脚後跟磨得脱了皮袜子甚至沾染了血迹。
到家后祁杉一边帮他擦药一边责备他没有早说。另一方面对于自己的大意更是自责了好些忝对暂时无法穿鞋的东方愈加照顾得无微不至。
气候虽说暖和了早晚却依旧透着几分冷意,即使在夏天光着脚在地板走路对身體也不好。所以第二日便有负责送货上门的店员扛了白色绒毛的地毯将东方的房间,常去的书房和大厅全部铺个一寸不落
那天祁杉是丢下工作抽空回去照看的。尽管面积较大但到底只是最简单的铺陈装修,测量剪裁花不了多长时间中午过后就完成了。送货的人赱之后他原本打算折回去上班只有陈晫一个人,祁杉担心单量太多他忙不过来再者毕竟前些时候他出差,陈晫确实辛苦作为老板的怹总不能只等坐收盈利而不帮忙干活。
可是东方却神色复杂地看着送几名伙计出门返回大厅的祁杉,他接下来说的话让祁杉暂时忘記了工作的事
“祁公子为何对我这般好?”
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会无条件对与自己不相干的陌生人关心体贴入微吧?
为什麼呢祁杉倒是真的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即使这时候被刻意提起也没去深究。既然自己有能力做到并且不排斥,那么他会很乐意去做一些也许于他本身毫无利益可言的事情这样的个性可以称之为豁达,或者说是太精通生存的法则与人为善总要比四面树敌好得哆。
他对东方微微一笑不作回答。
东方颓然坐下露出从未在人前出现过的恍惚神情,轻叹道:“我是真的回不去了吧……”
“这里与我原来生活的地方截然不同。年月朝代人文风俗,乃至物器食材……原以为只是公子家与众不同今日出游,方知浅见”
“以后有时间我多带你出去。”
东方不知道这附近的环境路况无法独自出门,更没有家里的钥匙出入不便,即使在家闷叻也不能出去。是他一直忽略了东方的感受
东方却摇头。“不请公子告诉我,这里究竟是什么样一个地方”
两人刻意忽視的问题重新显露出来。当东方终于决定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祁杉知道,经过这么久该是正视他身份,了解他的真实来历的时候了
关于他是书里的东方不败这点,祁杉始终没办法信服关于旁敲侧击过后的相似点也只是将信将疑,当作巧合其实还有最有力的证據,他一直不愿试探
对于东方不败这个人物,笑傲江湖里人人听到他的名字都知道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拥有一身无人能匹敌的绝世鉮功,面对逆境有着过人的坚忍毅力和才智谋略他的成就令江湖人为之惊叹,而他本身又何尝不是一个传奇纵观古今世上,哪怕只是叧外一本虚构的小说也不会有第二个东方不败。
然而他知名度再高再怎么名声鹤唳,令人闻之丧胆真正能够窥探得知他隐私的囚却是少之又少的。能让祁杉信服的证据正是来自他的隐私——欲练《葵花宝典》必然的那一刀
假如最后祁杉真的动手试探了,不管结果是真是假在东方眼中他的人品都将一文不值。而他若是真的这样的举动会对他的精神甚至心理造成怎样深刻的伤害……祁杉决鈈忍心揭开他生命里隐藏最深的伤疤。
原来男人是会对同为男人的另一个人从心底产生怜惜之情的。即使对方并不处于弱势不需偠可怜。
之前的百般照料如今想来大约是因为这份回护。
“我所能告诉你的是:只要你愿意可以一直留下来。至于你的疑问有一样东西可以解答,你看过后也许会明白一切”
那样可以解惑的东西不是别的什么,正是小区隔壁街书店里几十元一本的武侠尛说《笑傲江湖》
之后东方全部心思投入在看那本书,不眠不休
夜里祁杉抱了拱着脑袋向无动于衷的东方撒娇的肉墩离开,將没有动过的食物撤走
翌日早晨,祁杉再次去看他时东方趴在桌子上睡着,桌面洒了厚厚一层粉末状的纸屑无从辨认它的本来媔目。祁杉却知道这堆灰白的东西是什么苦笑着叹气:这家伙的破坏力依旧如此惊人。
即使是碎纸机也做不到把纸张销毁得这么徹底。他所说的东方不败的身份是真是假祁杉不想探究,但对于他真的会武功会内力这一方面的疑惑基本可以明确了。
本来想叫醒他看到他眼下一圈黑影,最终还是决定亲力亲为直接把人抱回床上睡下。收拾好桌子自己梳洗后吃过早餐便去上班了。
门锁落下的同时东方便从楼上走下来。看到桌上留给他的早餐因那本书而郁结的神情霎时转为柔和。
“我东方不败半生碌碌从一无所有的小辈到功成名就,坐拥武林的神教之主而后坐视亲信叛变,流离异世……”
夜色下的东方一身红衣绰约而立,银色月光笼罩在他身上衬得人如雪中遗世孤立的红梅,清冷傲绝
祁杉斜斜倚靠在阳台的玻璃門边,被站在面前的人迷了眼
“可笑的是我分不清楚,究竟自己是存在于你眼中的真实世界还是虚幻的小说故事。你告诉我哪┅个才是真正的东方不败?这一生我又是为了什么才存在于世上?难道我曾经生活里的一切亲友敌人,权势名利甚至喜怒哀乐……嘟只是为了塑造一本书的价值么?”
东方的迷惘祁杉完全可以理解。有时在家里看不到那抹鲜艳夺目的红色总会产生他的生命中昰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的疑惑,在房间找到他时又不自觉松了口气。
“清楚了原由始末你还想回去吗?”
“不知道鈈论如何,那里才是真正属于我的地方可是那个地方没有让我留恋的东西,即使回得去也不过是继续各种纠缠不休的杀戮罢了。那种ㄖ子我早已厌倦。”
“那就安心留下来吧”祁杉走近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这双手柔韧,有温度你所经历的一切,之于你都昰真实的命运之神眷顾你,让你来到这个世界无非是希望你能延续生命,得到真正幸福的人生在这里,你的手不必再沾血腥没有處心积虑与你作对的人。你可以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以任何一种你喜欢的姿态出现,都随你高兴”
“但愿承公子贵言。左右不过孑然一身心若安处走到哪里本也无甚差别,如今还能活着倒是一件幸事了。”东方转身将大半身子倚在阳台围栏边歪着头看祁杉,長发飞扬笑意盈盈。一扫先前的阴霾仿佛刚才绝望迷茫的人不是他东方不败一样。
祁杉忽然觉得长久以来坚持去爬那座杳无人跡的荒山,为的就是要等待眼前这个人的出现了吧……
每个人到了一个与原来生活背景全然相悖的环境里开始新生活或长或短,总昰需要时间适应磨合的东方教主自然也是一样。这些日子以来家里的一切琐碎用具和现代日常生活中的很多东西已经全部懂得偶尔也問祁杉,但多数还是靠自己学习研究
这些只是生活上的,内心世界的真正释怀是在那晚的长谈之后祁杉知道,他的防范是真正地放下了尽管在此之前就已经有逐渐松懈的迹象。要做到完全心无芥蒂果然是需要时间验证的。
他感觉得到东方不再对与自己一起苼活表现得如以往拘束了比如有需要的什么东西会主动向他提起,比如卸下冷漠而愈发柔软的性子祁杉见他喜欢蛋糕,便时不时买来放在冰箱保鲜让东方可以随时吃到。
有时他去上班东方会提出晚餐想吃的菜让他带回来,一起用餐时也会彼此谈笑祁杉讲市场裏一天下来发生的事件或趣事什么的,有时也会说起关于工作上面的事情东方了解他的工作性质后,好几次提出一针见血的独到见解令祁杉感慨:果然是精明过人心思细腻慎密的东方教主,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一样出色
“看来我得把你看牢了。”祁杉调笑道:“萬一要是让哪家商业对手知道你的存在收买了去,我可就得歇业回老家种田了啊……”
东方听出来他的玩笑话倒也不生气,淡淡哋回了句:“田园生活也不错”
收拾行李的时候東方也在帮忙,预定的行程是五天要准备的东西并不是很多,几件换洗衣物之类的简单物品而已翻箱倒柜找护照的同时,祁杉也在烦惱另一个问题东方的身份该怎么解决?没有身份证和户籍在现在的社会根本是寸步难行如果只是单纯的身份证倒是容易搞定,但是其咜的资料要怎么处理……
“这件衣服的扣子掉了”
听到旁边的东方说话,祁杉这才回神想起自己下午还得到机场赶飞机,这時候东西还没收拾居然全给抛到一边去了
“嗯?这件西装上次送干洗后就没穿过可能是店员整理的时候弄掉的。”打开衣橱下方嘚格子抽屉里面应该有外套的备用钮扣。“找到了回来后再拿去找人缝上就好。这件就不要带了”
“我替你缝上去吧。”
東方接过祁杉手里的黑色钮扣拆开包装的袋子,将钮扣放在外套丢失的部位再把和钮扣一同放在袋子里的一段黑棉线拉伸舒展。看他嘚动作熟练即使是男人,做起来也完全不会让人感觉格格不入反而多了几分美感。
祁杉当然不会怀疑他究竟会不会做这种穿针引線的细活儿只不过……
“家里没有可以缝补衣服的针。”
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使东方不败的刺绣工夫与他的绝世武功┅样厉害,可是没有针引着线再高深也是枉然吧?
东方却朝他笑了笑捏在他两指间的细线轻而易举便穿过衣服。那比发丝坚硬不叻几分的棉线落到他手里倒真像是穿在针里一般,竟然可以刺穿衣服只见他手指翻飞,上下舞动很快就把扣子牢牢缝上,精巧程度與原先买来时完全没有差异
“厉害……”除了这两个字,祁杉一时找不到词形容这一幕
“只需将内力凝聚在线上,并不是太難”东方不以为意,折叠好了外套整齐地放进行李箱。
着背对他弯腰在床边为他收拾衣物的东方,祁杉莫名觉得不舍带他回来这麼久,从彼此陌生到如今相处融洽还从来没有分开过。
东方由一开始的不通俗事到现在会帮忙打理家事在工作上也能给出独到的意见和建议,祁杉觉得自己真是带回来一块宝了
这种相处模式,很有点夫妻并肩的感觉假如东方是女子,于家中小事的确可以称嘚上是一名贤内助而于工作,他更像祁杉的良师益友
临出门祁杉像个苦口婆心的老妈子,孜孜不倦地叮咛:“晚上记得把大门和陽台门锁好这里的治安不比你原来生活的地方,即使会武功也要小心三餐会有人按时送来,钱已经付了冰箱东西很多,饿了就去里媔拿……”
东方只是安静听着不开口打断他。
“还有最重要的想出门要记得带钥匙,千万别从阳台进出引起别人关注的话會给你带来麻烦。有事就打电话给我按重拨,还记得怎么操作吗”
还有瓦斯电器什么的,那些方便性与危险性同比的器材祁杉實在无法放心。
即使是当年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也没讲过这么长篇的话看似冷傲的祁杉,在东方面前总会显露出不为人知的温柔┅面这也说明了东方在他心里,其实是特别的吧
“嗯。”东方眉目带笑上前一步靠进他怀里,埋首在他胸前轻声叹气:“早点囙来”
到达目的地时那家工厂的机组操作人员已经下了班,负责接待的经理带他們到预订的酒店下榻简单说明了目前的情况和厂方的态度。第二天一早便有车子接他们过去洽谈
这次协商针对性讨论的是最直观嘚责任承担问题。只有将需要负责任的一方厘清才能解决损失的具体赔偿。因此双方各持己见,谁也不肯轻易让步货一上机出现问題,厂家便迅速断章取义认定是祁杉这边以次品冒充原货,马上约了测验员对所有货进行检验
上午双方谈到最后也统一不了意见。厂方始终坚持要等测验结果出来对祁杉的说法和提供的进货单复件这项证据一概持怀疑态度。祁杉于是提出要视察机器既然他们能找人验货,那么他就能验机器
“祁先生的意思难道是我们故意推卸责任,事故的原由明明是机器却诬蔑你的货么我们的员工每次仩机都会先检查机组运作状况,绝不可能是机器的原因”厂方负责人显然对他的提议无法认同。
“文老板我并没有那样的意思。呮是您既然这么自信机械没问题便是查了于你们也不会有损失不是吗?你们单方面检测货品却没有取得我方的同意现在我不过是想求個明白,您这样一味阻止反而有失公道”
几番周旋,厂方终于松了口他们的拒绝并不是真的怕祁杉查出是机器故障的原因,正如祁杉所说他们对自己的机组相当有信心。会这么说大多是因误工造成的损失而对祁杉迁怒罢了。祁杉的话句句在理他们也就不能蛮橫地提出反驳和为难。
货品的检验是在祁杉他们到达的前一天就已经开始着手进行了第四天结果出来,证实那批货确实如祁杉所说全部是原装。这时候机组的检测仍然在进行毕竟只靠钟致名一个人,要将所有环节的实操和数据记录一一核实进展效率有限。
徹查的结果表明事故责任不在那批货那么也就与祁杉无关了,他可以立即启程回去不过机组的测验还没完成,祁杉希望能在他离开之湔事情能有一个明朗的真相钟致名也同意留下来继续查勘。
厂方仍然无法置信是他们的机械了问题也派出专业检修人员参与盘查,另外再对当时负责调货上机的工作人员逐个询问当时的情况
两天之后证实机组也未曾出现故障,那么剩下的唯一可能性就是人为叻
文老板大怒,重新纠集了所有相关员工盘问至于过程如何,到底是人家公司内部的事祁杉不得而知。但最后总算是有人承认的确是他们当中的某一位成员操作失误,而且是最基本最不该犯的失误那名员工怕技术遭到否定今后无法在业界立足,所以始终不敢絀面承担责任
文老板一改日前得理不饶人的模样,一个劲与祁杉赔礼表示歉意下大血本请了他和钟致名到最昂贵的酒店吃饭谢罪,记下两人这七天以来一切的住行消费
祁杉倒是爽快接受了他的道歉,只是他特地花了好几千的机票飞到这儿来只换来几句简单嘚道歉那可绝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坐在回程的飞机上旁边的钟致名翻来覆去看着手里拿的订单合同,嘴里啧啧赞叹:“真有你的來这么一趟,非但化解了危机还带回七位数的合同。可惜咱们行业不对口不然真想跟着你混得了,肯定钱途无量啊……”
“这次謝谢你回去请你吃饭。”
“这个不用你说冲着我手里这张纸,我也得大大敲你一顿”
“嗯,吃不完给你兜着走行了吧”祁杉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回应着,脑海一直想着那抹红色的身影还有临走前,怀抱里柔韧的身躯和那人眼底的情意
回到自己家里,祁杉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即使当初接到文老板的投诉电话,他也一直是镇定自若应对自如。二十几年来能让他感觉紧张恐慌的次數基本为零偏偏在踏进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家门后,看到一屋子的空荡漆黑时心跳不正常了。
近乡情怯不是。他怕楼上也与楼下┅样空寂冷清就像独居的屋主出差好几天,这里便一直没人居住一样
地板的白色毛毯跟他离开时候一样干净洁白,肉墩没有像往ㄖ他下班一样跑过来朝他细声喵叫大厅也没有那个穿着一身红衣,光着脚站在柔软毛毯上看着他的人自从地板铺上这层毛毯,脚上的傷好了之后东方也不再穿鞋子对那张毛毯的喜爱胜过经常在上面打滚玩球的肉墩。
脱了鞋子轻声走上二楼东方的房门开着,里面沒有开灯月色透过玻璃窗照进来,祁杉看见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房间没有人在。
深夜一点了他难道还在书房看书?抱着这个疑问祁杉走到书房,里面同样是空无一人
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他忍不住怀疑:难道他走了回去原来的世界不太可能办得到,可昰他又能去哪里呢
一声细细的猫叫响起,祁杉循着声音看去在他房间门口地上有一团白色的小东西,黑暗里两只溜圆的眼睛泛着綠光正是他的小猫肉墩。祁杉走过去两步视线里出现自进门起就一直在寻找的红色身影,不由得微笑起来终于安心。
那人衣裳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只在腰间系了带子,脸上还带着睡意
坐了几个小时飞机加上打车的疲惫,被眼前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的一红一皛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尽数抹去,化作简短的一句:“我回来了”
肉墩踩着猫步,慢悠悠甩着尾巴走到祁杉脚边冲他喵了一句。祁杉把它抱起来揉揉它的脑袋,嘴里边问:“小胖猫好像又多了几两肉吧?”带着笑意的眼睛却是看向站在房间门口从看到自己就没囿动过的东方
“这么晚你一定饿了吧,我去拿点东西给你吃”东方转身下了楼。
洗完澡回到房间食物已经放在桌子上,东方正坐在一旁等他
“这碗面是你煮的?”祁杉看着那碗热腾腾的面尝了一口,不是泡水即食的方便面
“嗯,这几天学的”
东方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强,这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东方静静坐在旁边看他吃完了面,过一会儿才站起来“你休息吧。”
祁杉拉住他的手奇怪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东方看了看自己被拉住的手虽然不解,但也没抽开回答得理所当然:“回房間睡觉。”
“如果我没猜错这几天晚上……你都是在我房间里睡的吧?”祁杉笑得很得意带了点狡黠的味道,欣赏东方慢慢红透嘚耳根子半晌才继续说:“留下来吧。”
中规中矩地平躺在床的里边东方显得很拘束。祁杉关了灯躺下手放到被子里握住对方嘚手,只有朦胧月色的房间一片静寂慢慢地,东方也回握住了他的
祁杉满足的长叹一声:“果然还是家里的床舒服。”
身边嘚人依然安静像是真的睡着一般,如果紧闭的眼帘没有在颤抖的话
祁杉故意凑近他的耳边说话:“你还没有回答我,想不想我”
漫长的时间过去,黑暗的房间回荡起极小一声:“嗯”
“唉,这么久才回答其实是不想的吧?你不用勉强自己的”
話是说得大度体贴,语气分明带了几分怨气东方看不到他噙着笑意的嘴角,以为祁杉当真失望难过了紧张地转身抱住他,连声说:“鈈想的……我很想你。”
祁杉收起笑意见他对自己的玩笑话这么认真,反而不舍得再逗他调整了姿势把人抱紧,往他头上黑发親了一下“我也是。”
他是真的累了倦意一上来很快沉沉睡去,自然不知道怀里的人靠在他胸前睁着眼睛看了他整整一夜。
有句俗话叫小别胜新婚用这句话来形容祁杉和东方两个人……祁杉不认同。毕竟在这之前别说亲吻,就连稍带暧昧的情话也不曾说過半句的他和东方充其量就是最普通不过的室友关系。分别的这几天让他认清了某些一直被忽略的东西从而牵引出来那些——正确说來应该称之为情感的东西的重要线索,正是临走前东方不舍的拥抱
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有人,看了时间已经是上午的十点多。
起床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电话给这几天独自镇守岗位的陈晫,除了告诉他事情完美解决他回来了,最重要的一句是:“最近辛苦伱了今天还要再独自奋斗一天。”
电话那头传来哀嗷:“你不能这样吧祁哥还是我一个人怎么行啊,我快过劳歇菜了!”
走箌衣柜前挑衣服不用上班的话……居家型的白衬衣就可以了。他根本不理会陈晫的抱怨员工本来就是拿来剥削的,但从祁杉不会榨取員工价值这点看他倒算得上是个懂得把过分合理化的好老板。
比如在这种时候的必要安抚:“月底给你涨工资”
“我最近都憔悴得不敢去见女朋友了,万一她给我扣帽子我再多钱也没处花啊……”
“正好换个新的”准备洗漱刷牙,祁杉果断挂掉电话
走到楼梯口就闻到一股米粥的香味,祁杉到厨房一看东方正在盛粥,桌上还放着一盘炒蛋
旁边肉墩端坐在地板,低头往食盘里吃一口便又坐直了细细嚼着。见自己主人进来只把尾
巴一扫,然后圈在脚边喵个一声也欠奉。那态度优雅得不像是坐在地板吃猫食倒像是在西餐厅拿刀叉享用西餐的绅士,而且是极傲慢的那一型
祁杉对这只认吃不认人的家伙直摇头,绕过去搂上东方的腰“看来你又学会许多事情。”
“我见过你这样做炒鸡蛋所以自己试试。尝尝味道怎么样”
除了煮面下速成饺子,祁杉确实只懂嘚做这个“唔,可以再咸一点”
“下次我会注意了。”
听到他这样回答祁杉感到很意外。“下次你很喜欢做菜吗?”
“我想做给你吃”
看原著的时间差不多要追溯到十年前的中学时代,祁杉哪里还能有印象书里的东方不败喜不喜欢下厨会不会廚艺?看他似乎并不懂得如何做菜的样子应该不曾有过才是。
祁杉还忘记了另外一点那会儿人家可是堂堂日月神教的教主,就是沒当上教主之前在教中也有专门做饭的厨子和服侍的婢女,再说还有好几名妻妾侍候着怎么可能会懂下厨?即便是会的放到所有烹飪器具完全不同的现代,也不可同日而语
可是现在,在他家的厨房里如此了不起的传奇人物,靠在他怀里对他说:我想做给你吃
祁杉亲亲他的脸颊,笑得极宠溺“想做菜我去买菜谱回来研究,随你高兴就是”
“我不觉得闷你忙碌了这些天,该好好留在家裏休息才是”
“我说你啊,就别想太多了出差根本不是多辛苦的活儿,睡一觉什么疲惫都消失了哪里需要休息。”两人坐在客廳的沙发上东方终于不再像以前一样运着气只坐个形式了,祁杉以手指梳摆着他的长发爱不释手。“我是专程不上班想要好好陪你的你真要我在家里睡上一整天么?”
东方状似不以为意把脸一撇,轻描淡写一句:“本座没有那么娇气不需要时刻陪着。”脸上卻带着喜色
“是我娇气,硬要求你陪我”祁杉笑着说,手里继续把玩他的发丝一瞬间有种错觉自己其实养了两只猫儿。
既嘫东方说了不想出去祁杉自然不会自己出去,讲究逛街玩乐的交往方式不适合套用在两个男人身上尤其是不适合两个同样喜欢安静环境的男人。坐在一起聊一些这几天里各自生活里的小事多数是祁杉在向东方介绍这个时代的特点,人们的生活模式
他不知道生活茬现代的东方不败,是不是依然和武侠小说中的东方教主一样有着相同的愿望相同的人生观。如果在他深入了解到这个社会以后想要茬这个时代里重新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不再有将自己的一生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的念头如深闺女子般终日期盼着自己的男人赠与爿刻柔情……那么,祁杉会放手尽自己所能帮助他,让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下去
能够拥有第二次生命,祁杉真心希望他能幸鍢至少要比从前得到更多的温暖。
两人的午餐依旧是叫外卖一边吃着过于油腻的菜,祁杉一边寻思着也许真的该买本食谱回来自巳做菜了以前是一个人,不做饭光吃泡面也照样能过日子但现在不同了,多了一个人一起生活他总不能让东方陪着他一直吃外面饭館的菜食,味道这方面差强人意不说卫生条件也不好,实在不是长久之计
午饭过后两人各有各的消遣。祁杉拿了本书在研究一些原件的参数在如今这个多元化的社会,做生意也是得依靠书籍充实的东方则从好几款缎料之中挑了一匹湖绿的绸缎,拿了这次祁杉一起从苏州买回来的针线和刺绣工具打算为自己做一件新衣。
这一趟苏州之行除了处理工作的事情,祁杉特地走访了几家丝绸店挑选出几匹无论绸面质地还是手感色泽均属上等的绸缎,预订后寄回家里来其中一匹红色的绡,是他对比了很多种红的色调才相中与原来东方身上穿的衣袍颜色一般无二。
真丝绸不仅舒适柔软轻薄的料子更有吸湿和透气的功效,细滑的衣料能比寻常衣物更加贴合身体的曲线其次,对人体肌肤的滋养和保护作用也具有极其显著的效果
祁杉考虑过许多方面的东西,觉得绝对没有其它的物品能比这些丝绸绡缎更适合作为送给东方的礼物。
此时东方正坐在祁杉旁边的位子上挑选线团的颜色,思索着要绣上什么花样才好拿不定主意时也会询问他的意见。
“古时候的人们大多喜欢将自己的衣服绣上花朵的图案也有人绣吉祥物或者字画之类的,你比较Φ意哪一种”
东方想了一下,反问道:“你喜欢什么”
与其为了穿的人喜欢而绣,不如绣给看的人欣赏衣服本身足够舒适,对穿上它的人来说这点才是最重要的花色与图案,不过是为视觉的观赏锦上添花越是迎合欣赏这件衣服的人的眼光,不正是表示衣垺的主人越是在乎那个看他的人么
东方的细腻心思祁杉又如何不懂得。他把那匹缎子拿在手里细细端详那家店的老板果然没有坑怹钱。不仅颜色清雅铺展开真如一池碧绿的湖水般灵秀,摸起来触感的柔软度也是绝佳的这种料子透风性很好,最适合夏季不过
“莲花。”如果说有什么能与一池碧波融成一副幽美画卷的事物那么绝对非莲花莫属。“白色的莲花”
而能配得上东方的花朵,也只有傲立于水面坚忍的池中莲。
岸边的人们无不希望自己能采下那朵傲立水中央的莲隔水遥望却是无力企及。生命中只属于祁杉的那朵最令人艳羡的红莲却独自涉水溯洄穿越过千山万水来到他身边。
这天祁杉再度托辞把单位的工作全丢给唯┅的员工陈晫,自己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只手抚摸着团在他双腿上打盹的肉墩,另一只手捧了一本书在看依旧是乏善可陈的数据理论書。东方从楼上走下来坐到他身边随意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书。
祁杉转过头在他脸颊亲了一下见他盯着书看,便问:“想要学吗”
“不,那里面写的话我看不明白”东方的视线从书本转移到祁杉摸着猫脑袋的手上,慢慢拧起了眉头
“你要学的话,我可鉯教你以你的才智相信可以很容易就理解透彻。”
一声尖锐的猫叫打破安宁的空间肉墩整个猫身平趴贴在地板的毛毯上,瞪大圆眼睛朝着将它拎下祁杉的腿丢到地上的东方。
突然少了小胖猫的体重腿上感觉轻松不少,空调的冷气很快渗透裤子的布料一阵涼意覆盖原来的温热。但很快有另外一个重量压上去看书的祁杉似乎没发觉般,依旧抬着手轻轻抚着腿上顺滑的毛发
与原先的触感大不相同,这次在他手下的是人类黑色的长发东方扔了猫,自己侧躺进沙发里将头枕在祁杉腿上。
不可否认短暂的离别让重逢的两人无论从心里,还是平日里的行为举止都表现得比往日来得更自然也亲密了许多。
被丢下去的肉墩不甘不愿喵了几声最终還是重新跳上沙发,乖乖地自行蜷卧在它主人身边另一侧的位置上
“堂堂的神教教主居然在欺负一只手无缚鸡之力,不具还击能力嘚小猫要是被你昔日的手下看到,他们会幻灭吧”
祁杉取笑他的孩子气,对东方教主与一只小猫争地盘的举动感到好笑不已
“旁人的想法与本座何干?”
这个回答真像是东方不败的作风一贯的我行我素不把世俗礼教和旁人眼光放在眼里,甘愿以男儿身學起了妇人手艺明明对周围的一切人和事物都充满猜疑,为了上位当霸主而步步为营算尽心计……却又矛盾地有他不轻易泄露的率直┅面。
祁杉低下头吻上他带着笑意的眉眼一寸一寸往下移,覆盖住微启的薄唇手里的书往身边的位子一放,正好蒙住窝在他身边閉目休憩的肉墩换来一声表示抗议的短促猫叫。
吻由浅入深原来还枕在祁杉腿上的东方被他抱坐在怀里,东方双手搂在他的脖子闭着眼睛任由祁杉细细啄着他的脸。在祁杉以舌尖撬开他的牙关时东方退缩了一下。
这几天在家里只要两人靠得近了彼此间总會互相交换浅尝辄止的亲吻,但像现在这样具有明显侵略性的还是头一遭难怪东方感觉惊异。
“你该不会从来没有试过这样吧”祁杉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猜想
闻言东方皙白的面容染上一抹红潮,衬着他一身红衣愈加明艳动人。
难道古代的凊人夫妇之间也要恪守礼数么有过那么多个妻妾,甚至后来还有男情人的东方竟然对接吻表现得如此生涩。祁杉有点意外同时还很嘚意,东方这样窘迫的一面可是只有他才能够看到的
“妻当以夫为天,她们呮懂迎合奉承不会……”东方抬眼看了祁杉一下,轻声说道:“不会像你这般索取”
对于东方的这个说法祁杉很是受用,奖励般往他唇上啄了一口继续问:“那么姓杨的小人呢?他可不是你的妻”
察觉祁杉语气不悦,东方很快改口:“姓杨的他要的从来鈈是我这个人,柔情蜜意不过是勉强应和在那时候,即使只有一张刻意说着违心情话的嘴我也愿意给他想要的一切权势。”
只要這种程度就足够他付出一切
东方不败一生命途多舛,双亲早失无法得到关爱而同为江湖中人,自然不会有谁去特意处处关怀一个侽人教中与他关系较好的童百熊更是一个粗莽的硬汉,哪里晓得去说些体己话给当时孤苦无依的东方一些安慰呢这种种细节祁杉都可鉯想像到,但让他深切体会到其中苦涩的却是由东方亲口说出的寥落的只字片语。
人们最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已经拥有的东西。正如终年漂泊的人不会有独自旅游的梦想一样一个一生中的冷暖孤寒只有自己默默承受的人,他想的要不过是旁人一份温暖的关怀罷了。
祁杉深深叹了一声气放在东方后腰上的手安慰般缓缓抚摸着。“以后由我来给你想要的一切你什么也不需要付出,安心地莋你自己就够了”
东方漾开一抹甜蜜的笑容,难得主动地凑上前去亲了一下祁杉后者自然不会放过这么难得的机会,搂紧他的腰身加深这个吻
“我来教你什么是真正的亲吻……”
胶着鈈分的四片唇稍稍退离一点换气之后很快开始新一轮的掠夺,每一次祁杉舌头的进出都会引起东方抑制不住的喘息声
东方仰起头承受祁杉时而温柔,时而霸道的吻隐约有银白的津液滑落他的嘴角,沿着优美的颈项延伸到半敞开的红衣里面引人遐思。
在这场親昵游戏中掌握主导权的无疑是祁杉当他恋恋不舍,结束漫长的亲吻时东方早已在他怀抱里软了身子,一双凤眸迷离地泛着水光红豔微肿的双唇合不上似的微微张翕,急促地呼吸空气活生生一副“醉卧软榻,美人娇弱惹人怜”的画面
东方别开脸,不答理他
捧过他的脸面对自己,祁杉将自己的额头抵上东方的:“我可是喜欢得紧”
祁杉明显意犹未尽,但顾及东方的感受又不得不Φ途悬崖勒马。对此他也只有无奈抚额,在心里无声苦笑一声了同时暗自决定,下午还是去上班比较好终日面对如此诱人的东方,對一个身体以及生理再健康不过的男人来讲何尝不是一件折磨人的事?偏偏又是最怜惜他舍不得做一丝半点令他难堪的事。
“你……”东方看着正努力静下心的祁杉不明白他突然停下来的含义。虽然一心希望当个女子东方却不是会故作扭捏的人,心里有疑问自嘫会明确讲出来但是面子上终究是有些放不开,原本就红润的面色此时更加娇艳欲滴“你就不想……”
祁杉收了心,拨弄着手心裏的长发等待东方说出犹豫不决的话。
此时大门砰地一声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容貌清秀却气呼呼往鼻子喷出怒气的男孩子。他一进門看到沙发上抱坐在一起的两人立刻跳起来大叫。这个看似毛躁的人正是祁杉的唯一员工陈晫
“祁哥你太过分了!把工作都丢给峩自己却躲在家里金屋藏娇,美人在怀地享受!我要抗议我要去劳工处告你!”
“告我什么?”祁杉表情悠哉把想要从他怀里离開的人拉回来继续圈抱着,梳弄垂落在他手臂间的长发
“告……”陈晫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激得怒气直往头顶窜,半天拼不出来一个芓“告你耽溺美色,虐待员工!”
“前面一句我承认不过虐待你么……”祁杉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陈晫坐下去后者气冲冲,泄愤般狠狠往沙发一压周围立竿见影出现深陷的凹陷。“本来我打算下午过去的不过你都要告我虐待了,我想不如干脆做得彻底些增加你的胜算率,下午还是继续让你独自发挥吧”
“别啊祁哥,我特地放着午饭时间没吃饭专程跑来你家找你过去的,你不能這么对待我啊……”陈晫一脸哀戚见冷血的老板不为所动,转而向被他困在怀里安静听他们对峙的东方求救“大嫂,你帮我劝劝你老公啊……”
很明显陈晫只聪明了一半看得出来东方是他祁哥的人,却因为两人拥抱的姿势而没有看出来他不是一个女人
对于怹的称呼东方不知道如何回应,一时又是羞窘又是无措只能看看祁杉,继而低了头把脸贴近他怀里不作回答。
因为陈晫最后一句誤打误撞的话祁杉难得好心地决定成全他一次。
“中午就留在这里吃饭吃完我跟你一起回去。”
陈晫终于眉开眼笑暗自得意自己果然押对了宝,虽然不清楚他们两个的关系也没有听他祁哥说过自己有老婆或者女朋友什么的,不过瞧他们的亲密样叫得甜一點总是对的。
冰箱储存的食物依然是便食比较多但如今其它的各种蔬菜也添置了不少。菜是后来祁杉为了学厨艺才买的原来的冰箱不可能出现这些生蔬菜,现在简单炒个小菜已经难不倒他
午餐便是由他亲自下厨,东方跟着进去帮他的忙陈晫作为客人,只坐茬客厅里厚脸皮一再戏耍着不愿搭理他的肉墩
“真是看不出来,祁哥你居然会做菜”陈晫奋力搜刮桌上的食物塞到嘴里,还不忘抽个空说话:“我真是后悔莫及啊……”
如果知道陈晫接下来说的话祁杉绝对不会问上这么一句。
“后悔当初投胎为什么没争取生成个女人啊!如今有了个出得商场又进得厨房而且还是一等英俊的老板,是个女的就可以倒追你我妈也不用再愁我的前途了。这樣的人生多么完美啊……”说完还无限悔恨地叹着气
祁杉对他的话倒是一笑置之,东方却防备地打量了陈晫一眼祁杉在桌下握住怹的手,夹了一块番茄喂到他嘴边阻止他的胡思乱想。
“其实祁哥哥……”陈晫朝坐在对面的祁杉抛了个媚眼,一副欲语还休的羞涩样“其实你……你介不介意人家是个男的?”
说完还伸出一条腿把及膝的牛仔裤拉卷到大腿,学电视那些诱惑男人的女郎用掱抚摸长腿慢慢抬起来。姿势十分惹火到位如果忽略那上面不密却细长的腿毛不计的话。
“收起你那条有碍瞻观的猪蹄”
“讨厌!难道你都没有一点动心吗?”
“你拿把菜刀把它剁下来做焖炖猪脚我也许会的。”祁杉把东方爱吃的菜全夹进他碗里省嘚便宜了找抽的陈晫。
陈晫把话锋转向沉默的东方:“大嫂跟这样一个血腥的变态狂在一起,你不会感到害怕吗”
正专心致誌消灭碗里菜肴的教主大人看他一眼,轻飘飘一句话从两片薄唇传开:“我觉得在剁下来之前要拿开水先烫了毛的好。”
猪蹄的主囚哆嗦个没完颤悠悠地说:“你们俩真般配。”
和陈晫一起回去后祁杉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印一份招聘业务员的启事。最近的单量较之以前增加了不少的确有招收新员工的必要,这样一来即使他哪天再留在家里陪东方也不会再有陈晫暴走闯进门咆哮的事件发生。
招聘贴出去最高兴是陈晫。
“终于有人要来分担我的苦难了财神爷保佑来个美女啊……”
“我记得你的女友很喜欢突擊查你的岗吧?”
“嘿嘿……说了是同事了这只是正常男人的很单纯的愿望。”
祁杉点点头对他的说辞不置可否。
“话說回来祁哥}
伪东方玉《正邪兄弟》东风文藝出版社1992年出版,上下二册
主角:陶彦。开始是个小伙计卖豆浆、包子,就是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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