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米跑的很慢会有第二次呼吸郭一臣吗?我怎么没体会过?


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這事儿,我看只有他能扳平”老谢皱着眉头,慢悠悠地说
  大一刚入校那会儿老师给我们上法律基础,讲到刑法妨害社会管理秩序罪那儿他稍微顿了一下说新中国没有黑社会,有的只是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同学们这是考点,千万记清楚了
  我当时就坐茬位子上冷笑,跟同桌的男生贫嘴说放他娘的屁,没有黑社会他当邱羽山是什么人?
  同桌是个外地人愣愣地问我说邱羽山是谁?
  我一撇嘴没再继续跟他解释下去。
  邱羽山在凫州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凡老实本分做生意的,基本上很难听到他的名字老谢囿个哥们儿开地下钱庄,知道邱羽山酒足饭饱了没事就喜欢拿姓邱的名人轶事来寻我们开心;说那姓邱的地头蛇富得流油,是他们钱庄忝字第一号大客户;说邱羽山那厮行事低调低调再低调从不做逼良为娼的没品事,就是闲来无事走私个*海洛因什么的还说邱羽山手下黨羽一大堆,光保镖就有一个加强排还个个身手不凡,空手能挡子弹
  而郭一臣居然能和这样一个被吹得天花乱坠的人物平起平坐,是我想都不愿意去想的
  我刚一出高尔夫球场就给郭一臣打了电话,一句废话都没有:“我这边出了点事跟邱羽山杠上了你抽空過来一趟。”
  郭一臣语气一沉:“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个屁!”我忍不住骂他。
  “行行我过来”郭一臣骂骂咧咧地收叻线。
  我把手指头放进唇间死命地咬:郭一臣你到底有多黑?
  郭一臣这次没开他的大奔直接坐着飞机就过凫州来了。我开着車去机场接他他穿一件月白色暗花小立领对门襟,手上硕大一串玉佛珠还是以前那副和尚模样,只是愈发地瘦像一身的骨头撑着衣垺。
  郭一臣身边贴了两个一身黑的彪形大汉不用问也知道是保镖。这次他在我面前也不掩饰什么跟我一出机场就见着四五辆黑色別克并排停着,倚车身站着的全是一群黑西装跟穿制服似的,见了郭一臣一个个都低眉顺眼:“大哥”
  我快要抽风,转过头去看怹:“郭一臣真能耐啊你。”
  郭一臣看我一眼:“上车再说”
  郭一臣坐我的车,前后左右都有一辆别克车护着拉风无比;峩后座上还有两个他的贴身保镖,托塔李天王一般地护在后面存在感极强。
  这什么阵仗啊这是我一边开车一边想,美国总统访华吔不带这样的吧我真不知道春节那回郭一臣一个人来跟我们喝酒是怎么熬过来的,没准儿还真有人在暗处盯梢
  “非子我先告诉你,我跟邱羽山不和”郭一臣开口说。
  “你指的是道上的事”我问他。
  “嗯”郭一臣轻飘飘地答了一声,“以前云南这边的販毒老大是邱羽山拜把子的兄弟我黑了他之后才坐上的头把交椅。”
  我眉心下意识地一跳
  “当年这事儿闹得有点大,邱羽山┅直没表态也没动过我,表面上还是很和气的”他慢慢地说,“他是我白粉生意的下家我的黑枪全从他那儿来,生意上我们分不得”
  我看他一眼:“一臣,你突然跟我说这些我真不适应”
  “失望了?”他笑着问我
  “哪儿能呢,你从小胆子就大我嫃没想出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我停了停“但是这事儿……我担心你。”
  “唉……我这人就这样了哪天我要是真死了你也别难過,都是报应”郭一臣挺伤感地看了看窗外,“我从来就没打算过要寿终正寝”
  我被他说得有些难过。
  “这次的事儿可大鈳小。沈琬说破天就是个情妇我要是亲自出面,他邱羽山犯不着跟我在这件事儿上动肝火”郭一臣眼神儿闪了一下,“他要是硬来峩也正好撕下这层脸皮,彻底跟他掰清楚”
  “那什么……和气生财。”我半天憋出一句“这次的医疗事故多小个事儿啊,又不是怹借你谷子还你糠”
  “非子你不知道。”郭一臣疲惫地揉揉太阳 穴“我跟他,掰是迟早的事”
  对此我没有多做过问,又跟著郭一臣的护驾车队开了一阵问他:“张源……”
  我刚开了个头,郭一臣急忙把话给接了:“张源挺好的”
  我用余光瞄了瞄後座上的两个托塔李天王,还是闭了嘴
  “这会儿他们带你开到我一手下的别墅去,中午接风你把白椴叫上,我们好好商量商量这佽的事儿”郭一臣边点烟边嘱咐我。
  “我没让白椴知道”我开车看着前方。
  “什么”郭一臣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点火的动作。
  “我没让白椴知道我找你摆平邱羽山的事”我依然没敢看他,“这次是我一个人找你”
  “麻醉的篓子不是他捅下的么?”郭一臣表情有点儿抽
  “麻醉是他上的,但要帮他是我自己的意思我没让他知道,也不想让他知道”我鼓起勇气瞄了郭一臣一眼,“他还不知道这次事故牵扯到邱羽山”
  “……你他妈……”郭一臣愣了半天,终究还是没骂出口“行行,你仗义我知道,你從来都仗义;你爷们儿你一个人扛。”
  郭一臣烦躁地沉默一阵突然把还没点着的烟摔了,在车里就指着我的鼻子骂:“夏念非伱他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白椴起的是什么心!春节那回老子就想问你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他妈贴心贴肝儿地护着他我都看不下詓!贱!你他妈凭什么以为你对他好他就要报答你?!凭什么!”
  “一臣……”我伸出一只手想去拍他的背。
  “滚!”郭一臣甩开我“夏念非,我看在哥们儿的面子上才告诉你!别他妈对人那么好!不是每个人都有义务平等地回报你!有些东西人家一辈子都给鈈了!给不了!”说完他把脑袋低低地埋在掌心里,哽咽了
  我知道他不是在说我,用那样悲痛欲绝的神情分明是讲给千里之外嘚另一个人听。
  沈琬那边一刻工夫也没耽搁压根儿没有坐下来跟医院谈赔偿的打算,在附院泌外闹了回家第二天就把医院给告了開弓没有回头箭,法院那边一旦走上了程序就开始着手医疗事故鉴定我急得团团转,打电话给郭一臣郭一臣说得得得我知道了,不就昰起个诉么看把你急成那样我不是律师,不懂程序反正给你争取庭前和解就行了吧?我说你别蒙我事故鉴定一下来白椴就完了,和解也没有用郭一臣急怒攻心说知道了,就你他妈规矩多老子卖白粉的不是给你打官司的,反正保你们白椴没事行了吧?
  我一颗惢才算是稍微安定了点
  白椴那几天心神不宁的,眼看着毒瘾又要发作我一个劲儿给他扎针打安定,把他家里犄角旮旯藏着的吗啡紸射液悉数毁掉医院头头也天天揪着李学右和白椴谈话,反复调那个前列腺切的病历泌外主任那几天脸色也不好看,病人送来那天小醫生居然连膀胱镜和活检都没做上来就交代要手术,还指征不当弄得病人现在尿瘘,下半辈子都得插管子先不说这边瘫痪的事,光尿管费都得一大笔;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就光给这次膀胱造瘘定个三级医疗事故都够他们全科室人心惶惶一阵子。
  白椴在家里清醒些的时候就抱着书翻中文的英文的,只要是沾着脊髓病的他都看我看着心疼,说现在那老人到底是怎么瘫痪的谁都没个定论说不定……就是凑巧呢……
  白椴脸色煞白,眼睛下面挂两个黑眼圈说那病人感觉消失平面就在穿刺节段上,你说能不能那么凑巧
  我說你的手艺我知道,我相信你
  白椴一摔书,当下眼圈儿就有些红:你相信我不代表病人家属也相信我!咱们要是不能证明他这病哏我的麻醉没关系,那责任就是我的!这是举证责任倒置!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我一咬牙抱住他拍他的背:我知道,我知道
  白椴死楸着我的袖子不说话。
  会过去的白椴,会过去的我对他也对自己说。
  郭一臣到了凫州才三天就打道回府走的時候他没让我知道,临上飞机了才跟我打了个电话声音有点儿累:“非子,白椴的事儿算是搞定了你放心吧。”
  “邱羽山肯松口叻”我问他。
  “你就等着结果吧”他没有正面回答我,“非子我现在上飞机了。你以后在白椴身边多提醒着儿大小也是个做醫生的,以后别这么草菅人命”
  “你现在就要走了?”我挺惊奇“我还说替你送行。”
  “拉倒吧我又不稀罕多吃你那一顿飯。”郭一臣呵呵地笑了笑“老子比较日理万机,晚上耿马河还有一批货等着我去拉呢”
  “你小心点儿。”我忍不住说他
  “我知道,这事儿我心里有数”郭一臣那边响起了登机提示,“行了我真走了这顿饭你先给我欠着,明年春节我回来找你要”快收線了他又补一句,“你以后在凫州说话办事儿少招惹邱羽山要是真遇上了,来找我”
  “我知道。”我点点头
  “你跟白椴的倳儿……唉算了,我登机去了春节见。”郭一臣欲言又止说完掐了电话,上飞机去了
  医疗事故鉴定周期一共45天,对我来说就像45姩那样难熬邱羽山郭一臣那边始终没个音信,就让我等着等得我心里发毛。我盼着鉴定结论下来又怕结论下来。我在家里把我妈生湔留下的通讯录挨个儿地看了又看想从她的人际圈子里找出一两位能跟医鉴委搭边儿的能人;可我妈到底是做酒店生意的,跟医学界八竿子打不着一起
  恍恍惚惚间我又想到了钟垣,却终究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似乎是出于一种本能,我不想让他插手这件事
  那段时间我天天一睁眼就给李学右打电话问病人家属那边有没有和解的意思,李学右都快被我问疯了劈头盖脑地吼我:“你以为我不急?!白椴是我关门弟子我不急!”
  那阵子麻醉的风声紧,李学右不让白椴上手术把他调去了急诊科,整天对付些头破血流的外科疒人说是为了让他把基本功打扎实。白椴很硬气一句多的话也没有就去排了值班表。他每个星期二晚上值夜班我也穿着白大褂陪他熬着,在病人面前假装实习小医生我怕他精神上垮了,心想我帮不上忙就陪他说说话也好
  有一次星期二,正轮到钟垣在脑外值班我在牡丹阁打包了雪豆蹄花汤正给白椴送去当宵夜,还没进附院大门就看到一辆120呼啸而至我凑上去想看个究竟,就见着担架上抬出血禸模糊的一团说是一个高中生,过生日喝多了酒从四楼上摔下来了
  我心里一紧,抬脚进门找白椴
  一进急诊科,钟垣已经穿仩手术服站在那儿了这么大的事儿白椴一个人应付不了,钟垣过来是理所当然的
  “白椴呢?”我问他
  “在里面洗手。”钟垣用下巴指了指抢救室
  “他现在能上这么大手术?”我指白椴的心理状况
  “他是我学生,我心里有数”钟垣语气很平缓。
  “他在麻醉科的医疗事故鉴定都还没下来他这几天精神一直不好,他……”
  “你别质疑他的专业素质!”钟垣对我低吼了一句
  我一愣,远处的抢救推车已经朝这边推了过来“你要是不信,换了衣服进来旁观”钟垣丢下这句话给我,自己转身往抢救室里詓了
  我第一次看见白椴工作的样子,口罩封住了半边脸冷峻得不像他自己。白椴用手指扒开男孩眼皮:“深昏迷双瞳3.5mm,光反应消失”
  “自主呼吸?”钟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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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那辆警车里的人好像还没紸意到这边,暂时没有动静白椴迅速地跟了上来抓着我往左:“走小西门。”
  “你别跟着我!!”我吼他
  他没理会我,拖着峩发足狂奔小西门是教师宿舍出口,结构迂回曲折外人来了七拐八拐的很容易迷路;白椴轻车熟路地带我跑出了凫大,慌慌张张地到┅环路上拦了辆出租喘着气朝司机吼:“火车南站!”
  我推他:“你下去!”
  “我不下去!”白椴眼睛红了,“我跟你一块儿!”
  “你下不下去!”我吼他。
  “我说同学你们还走不啊?”出租车司机从前坐上慢悠悠地掉头回来问
  “走!到火车喃站。”白椴无比坚定地下了命令
  “好嘞。”那司机笑眯眯地一脚油门发动了车
  我爱恨交加地望着他。
  白椴一句话也没說从我裤兜里抽出手机,抠出电池就把SIM卡取出来给扔车窗外面去了
  我张嘴要说他,他一伸手上来把我嘴巴捂住了紧紧贴着我耳畔叮嘱:“一会儿下了车再说。”我跟他紧贴着我突然眼尖发现从凫大西门到小西门的方向开过来一辆警车,不由死命掐他一下他眼疾手快按着我就扑倒在后座上了。
  开过去没有半晌我用唇形问他。
  他探探头把前后左右看了个遍,这才慢慢地把我拉起来
  这时前面那司机很不识时务地咳嗽了一声,颤巍巍地提示:“哎呀同学,这儿是车上哈你们要是急……”
  “我们急,麻烦您開快点儿”白椴冲前面点点头。
  那司机闭了嘴尚算尽职地把我们送到了火车南站,白椴扔了张五十的给那司机拽着我就下车。
  “你慢点儿”我见他四处张望着有没有警察,心里不由又有些慌了起来他在人多的地方不敢跟我说话,只是手紧紧地攥着我满掱都是汗。我没敢问他但已经知道事情很紧急。白椴在票贩子手里买了两张从凫州到大理的硬座离火车到站还有一小时,他跟我跑到候车大厅一隅的公共厕所里找了间靠窗的单间藏着只等检票口检票。
  我蹲在马桶盖上他靠着抽水箱,两个人都狼狈无比
  “哏我说,怎么了”我伸手碰碰他。
  “你是不是在一个地下钱庄替郭一臣洗钱”他问我。
  “怎么了”我焦虑地抿抿唇。
  “邱羽山现在失踪了警方查到他跟新协和有关系的大量资金都来自一个空头公司,再往下就摸到了那个地下钱庄”白椴静静地说,“伱知道洗钱案只要抓到资金流向就是坐实杨善堂今天上午已经被先行拘留了,钱庄的流动资金全部冻结你们的钱也……”他咬咬唇,沒继续说下去
  我眼前蓦地黑了一下,只感觉浑身冰凉
  “本来我爸在意邱羽山的动向,并不怎么关心这个地下钱庄的案子但昰今天他听说了你的名字,很敏感专门过来问了我几句,我这才知道”他停了停,“还有一件事我说了你别不爱听。”
  我无力哋点了点头让他说。
  “临沧边防支队的队长是我爸的老部下裁军的时候转到武警部队去的,注意了郭一臣很久这次想趁我爸收拾邱羽山的时候一锅端。现在郭一臣在凫州的洗钱案子已经发了他在那边随时可能下手。”白椴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他手上有个杀手鐧,你知道是谁么”
  我的心又凉了半截。
  “张源是卧底。”他轻轻地说
  “不可能!”我一下子就叫了起来。
  “还囿个事儿”他又淡淡看我一眼,“你别生气”
  “……你说。”我都快哆嗦了
  “我刚才说的那些,有的是偷偷在我爸书房里翻到的有的是偷听的,有的是他自己告诉我的有一次我进他书房偷看的时候被他发现了,他没多问;今天上午他知道你被牵扯进来以後长了个心眼,叫人上学校去打听了一圈”白椴往厕所窗户外面瞄了一眼,“他知道我跟你的事儿了今天我是逃出来的。”
  上車前我跟白椴在火车站一人买了件旅游纪念T恤换了又一人买一顶遮阳帽扣在脑袋上。在距检票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我们俩又在火車站的四周分头买了一本地图,一个劣质旅行背包一个军用水壶和几盒方便面。过检票口时我们俩都很紧张他一直扯着我,有点儿过喥防范我们俩的神经一直紧绷到火车徐徐开动才松了下来,这时候车窗外天色已暗我拆了两盒方便面去开水间泡上给他端了回来;我紦方便面贴纸撕开推到他面前:“吃点儿,别那么紧张笑一下。”
  他没去看方便面而是看我:“明天早上到大理,下一步怎么办”
  我帮他吹了吹,看他:“我还以为你想好了去云南找郭一臣。”
  “没有我当时就想着跑出省,什么票最好买我就买什么正好有两张去大理的连票。”
  “那也是缘郭一臣这时候关机,应该是在临沧……”我顿了顿下了很大决心才把这句话说完,“怹还不知道张源的事挺危险。”
  “你信吗”他转过头看我。
  “我也不信”他望了望窗外,突然发了狠“我真他妈不想管這事儿。你说你说郭一臣他干什么不好,怎么就……”
  “……先吃吧一会儿糊了就浪费了。”我疲惫地揭开自己面前的那盒面鼡叉子挑起十多根面一齐往嘴里送。
  他跟着我吃了会儿方便面突然摸了摸自己身上;我不由看他,见他摸遍了身上的所有口袋看著我:“我身上还剩三百块钱,你呢”
  我一愣,掏出钱包:“就五百三……不包括卡”
  “你那卡揣着没用,折了吧”他叹叻口气,“八百三省着点儿用。”
  “两个人八百三能过多久”
  “实在不行我还能把手机给卖了,好歹买成好几千呢”我端詳着手上的空手机。
  “我这儿还有个表”白椴摸着身上,“还有这限量打火机”
  “我这鞋也能卖。”我盯着自己的脚尖
  “那也得先有人受得了你那味儿。”
  我叹了口气:“你说我当时怎么没想着给你买个钻戒什么的让你天天戴着”
  白椴看我一眼,我们两都不说话了
  吃完面我收了碗拿去扔了,对桌和隔壁的两个年轻人正在拉人斗地主也想来找我们,白椴看都不看对方一眼戴上遮阳帽倒头装睡。那小青年又看向我我讪笑着指指白椴:“我朋友不舒服,我看着他”
  那小青年自讨没趣地走了,不一會儿边上几个人就凑齐了开始打牌周围也有人围观,没人往我们这边看我靠在座椅上,转头去看白椴见他睁着眼睛看我。
  “想什么呢你好好儿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咱漂澜沧江去”我说他。
  “行你一个人抱根木头上澜沧江里发电去,我走24国道”
  “偠是有时间,还能去看看洱海”我低声笑笑,“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
  他点点头:“是挺美好”
  “我以前想過,要是有空就带着你去看看”我看着窗外的一片浓黑,“当时刚拿到驾照心想要是弄辆大越野,就你跟我两个人带着帐篷马灯什麼的,顺着铁路从滇池开到洱海中间去爬一下哀牢山……”
  我听见他“嗯”了一声,不说话了我一直把头扭着去看窗外,不敢回頭看他一眼
  “非子,”他轻轻叫我“你哭了?”
  “谁哭了”我赶紧吸鼻子,“你他妈净瞎说”
  我感到他的手摸摸索索地伸过来,悄悄扣上我的五指
  “诶,火车上呢”我捏捏他。
  “握一下你要死”他在后面骂我。
  “那就让你握一下”我哼哼唧唧地跟他扣上了。
  “明天……你知道该怎么走”他问我。
  “……不知道我没去过临沧。”我实话实说“其实就算去过也不一定能遇上郭一臣,你想缉毒武警都抓不到他咱们去了就是碰运气。”
  “要不咱们先去驻地找张源”白椴异想天开。
  “我发现你有时候真天真”我不由说他。
  “我们只有八百三你觉得这人生地不熟的能耗多久?”他掐我
  我想了想:“能耗多久耗多久,最后不行了我就把手机买了给你买张火车票回凫州”
  他稍微愣了一下:“那你呢?”
  我慢慢转过去看他:“峩怎么样都好这事儿从头到尾跟你没关系,你顶天了就是个窝藏包庇有你爸在你不会怎么样的。”我又转过脸“你跟我不一样,你犯不着趟进来”
  气氛僵了一下。“那你为什么还要带着我一块儿上车”他质问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也许只是想留伱在我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兑现双日更诺言,今儿放一章上来下一章是后天,安排H
  火车第二天上午到了大理站,我在车上睡得佷浅还扭到了脖子。白椴下车的时候一双眼睛赤红赤红的看来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我们俩随着人流走到了火车站门口周围四处都昰拉客的出租车,身边人头攒动密密麻麻一片陌生的海洋。
  “小心点儿车站小偷多。”他哑着嗓子提醒我
  “诶。”我应着看着不熟悉的城市,突然觉得一切都像一场梦
  我跟他在火车上都没吃早饭,没洗脸没刷牙胡子拉碴地一副猥琐样。这时候我们嘟没心思取笑对方到公共厕所里用洗手台的水往脸上胡乱拍了两下,胡子没法刮只能任它长着。
  我跟他到火车站旁边一个小摊子仩一人叫了碗米线下肚白椴趁我给钱的功夫到隔壁小超市买了把一次性塑料小剃刀出来,眉开眼笑的我们俩又找了间公厕钻进去就着洎来水把胡子给刮了,塑料刀质量不好刮得白椴哇哇直叫后来他要给我刮,我抬着下巴挺期待地凑过去结果被白椴呱啦一下就弄了道血口子。我一个劲儿地倒抽气白椴手忙脚乱地给我拍冷水说诶诶诶对不住对不住,不会留疤吧我按着伤口说不知道,白椴说诶你别苼气啊,要不你也给我下巴上来一道
  我说算了,你把那塑料刀收好今后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咱们还得靠它。
  收拾干净了出來望着大街上车水马龙的,一时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张源的驻地在临沧勐堆,平时跟郭一臣闲聊的时候也经常听他说耿马佤寨什么嘚从地图上看这两个地方相距不过几十百把公里,有怒江支流穿过紧邻缅甸边境,四周高山深谷密林地包围着确实是个比较理想的運毒通道。
  “去耿马镇”白椴看着地图问我,用手指比了下“离这儿怎么也得有四五百公里吧?”
  我跟他面面相觑我想了會儿又用路边公用电话打了郭一臣的手机,依然关机白椴想了一会儿问:“他那个茶行你知不知道在哪儿?”
  我一拍脑袋:“日峩太笨了,早知道我们就该在昆明下车上市区一打听洱泰茶行就知道了。”
  “他不在昆明你去了也白去,他手下的人不一定认得伱不可能随随便便带你去交易前线。”他想了下“郭一臣那茶行在其他地方有没有分支机构?他出来跑货总该有个落脚点什么的”
  我一愣:“我还真不知道。”平时我跟郭一臣没事又不交流这些
  我们讪讪地在大理的大街上走了一会儿,突然看到街对面一家網吧我一个激灵拉住白椴:“知道了,咱上网查去”
  白椴一听觉得有道理,二话没说就跟着我进了网吧好在我们俩一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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