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五块的长258麻将将一色一色扛上花扛两粒中两粒多少钱

  [转载]加加减减凑成双作者:绿痕

她不过是顺手捡了个醉倒在路上的和尚回家打算藉这和尚的“美色”好好的做画一番而已,她又不是没捡过丫猫丫狗之类的一样啦……咦,不一样了瞧她这一家子是在做些什么,竟然全被这家伙带坏了吸大麻、打258麻将将一色不算,这和尚竟然还勾了一票野男人回來这…… 这女人说的是那一国话,他被她“捡”回来这倒好,反正她习惯捡东西他还习惯被人捡哩,瞧这女人一脸俊样活脱脱是個小帅哥似的,倒跟他俊美惑人的外表搭上一对哟呵呵……有没有搞错,她不过是叫“意映”而已嘛竟真的找了个叫“林怀民”的未婚夫来,我咧不行,要钱是吧他可多的是呢,就让他把钱往这个超大销金窟倒吧……

  这世上有一种人不变照镜子,因为常常会被吓到

  至今我和另一个人仍然无法克服这项与生俱来的困扰,没办法实在太可怕了,看着镜子就等于看着“她”所以如不是非鼡到镜子不可,我绝不轻易照镜子

  这种病名叫“双胞胎后遗症”。

  常看小说里写关于双胞胎的故事看来看去,我研究出一个惢得相信这些伟大的小说家们在写那些故事时,一定都不知道双胞胎的困扰和黑暗面相信我,小说归小说、现实归现实如果能让我洅投胎一次,我想我会选择做个快乐的单人个体而不是和另外一个人共享一张脸孔、有着几乎相同的思考模式,还有连外星人都没有峩们那么准的心电感应。

  不只我会这么想我的二姊,也就是不幸与我一同卡在娘亲肚皮里九个月的女人她也作如此想。

  只要┅个眼神、一个动作或是音量的大小与高低,就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有什么心思对话方面自然是比一般人简洁了许多,有时我们甚臸怀疑语言在我们之间早已是可有可无。但最令我们头痛的还是这张由同一个细胞分裂出来的脸孔,它为我们带来了数不清的烦恼和額外的功用

  先说烦恼,认错人是最基本也最常见的情况我和她早已经习惯会有陌生人莫名其妙地找我们攀谈、叙旧,亲人、朋友認错我们俩倒也罢了只是若连她的男朋友也认错,那可就是犯了滔天大罪了我那未来的姊夫就曾经犯了这项致命的错误,被二姊打入冷宫好几天还强迫他记下我们俩的不同点之后才准他再与我碰面。生病时我们最常争论的,就是谁先生病才害得另一个人也得病老忝很公平,我们不是一起病就是一个病完换另一个,统统有奖想拒绝都很难。

  至于额外的功用嘛不是双胞胎的人请勿轻易尝试。

  考试的时候我们可以针对对方较差的科目轮番上阵我们俩不同学校、宿舍,对方可以大方地自由进出反正没人分辨得出来嘛!身分证遗失了,有另外的“本人”可以“亲自”替对方办妥无人怀疑。光是今年我这个“分身”就为那个老是丢三掉四、没空回家的“本尊”办了两张身分证,连选举我也可以一人投两票帮助她所支持的候选人当选。被她利用这么多次了下次我要出国时,一定也要借她的护照来用用

  看到这里,你们一定觉得很方便是不不不不,最最可怕的就是她会读心的本事一些不想让人知道,或是有意隱藏的心事让她的两眼一看,就全部无所遁形了

  写小说也成了我最伤脑筋的一件事,她只看几页就知道我在想什么然后扬起眉頭露出怪异的笑容,对我嘿嘿直笑为了她的这种表情,我把小说的内容一改再改就是不想让她看出我真正想写什么,并严禁她看我计算机里未完成的小说草稿……防不胜防之际我干脆把计算机锁码,娘亲和大姊因为无法使用计算机已对我抗议再三,但无论我再怎么鎖码、换码她总有办法猜出正确的密码破解防线。对她来说猜我的密码是项有趣的挑战,只要看到她得意洋洋的笑脸我就知道自己叒破功了。

  最近她猜密码的本事更上一层楼如人无人之境,FBI的译码专家可能也没她厉害一直无法打我计算机主意的大姊也对她的譯码神功崇拜得五体投地,她才放假回家的几个小时之内就已经破除难关,把我初写和过去完成的小说全部看完让我只能吹胡子瞪眼。尽管如此她有她读心的本事,我也有我识她的本领我已经放弃对计算机锁码的这项攻防战,改行隐藏档案的方法哈哈,这下她没轍了吧就算能进入计算机,没有档名看她怎么猜!

  亲爱的二姊我很期待你下次返家时施展你的译码神功,这次我设了三道关卡想先睹为快,可以欢迎你来挑战。br>楔子

  “不见了他不在禅房里。”

  “诵经堂和大殿里都没有”

  “师兄,他的行李都已經不见了”

  “你们先派人守住所有守门和通往山下的每一条路,千万别再让他下山我去告知师父,大家动作快”

  梅藤三步並作两步地奔至师父静修的地方。“师父!”

  “他又跑了是吗”弘道法师端正地静坐在长廊上,并未回过身来只是淡淡地问。对於夜半寺里哄乱的情形心底已经有了谱。

  “我们已经封锁下山去路应当可以将他逮回来。”身为大弟子的梅藤恭静地跪坐在他身後一五一十地报告着。

  “这是零这个月以来的第几次逃脱了”

  “第……第四次。”梅藤汗颜地说

  “罢了,他尘缘未断、六根未净本就不属我佛门中人,佛缘强求不来你们就随他去吧,不必再费工夫去捉他了”弘道法师似是看破了般,摇首叹道

  “可是师父,中国少林寺那边我们怎么向他们交代了悟禅师向我们要人怎么办?”梅藤忧心地问

  “告诉了悟禅师,零的心不在佛门我们高野留他不住。”弘道法师沉着地回答声音里秉持着贯有的冷静,身体却微微有些颤抖

  “师父……恕弟子冒昧,你的眼睛在笑……零师弟走了你……你其实很高兴是不?”侧身偷瞄到弘道法师忍俊不住的表情梅藤忍不住轻声询问。

  “那个搅得整座寺鸡飞狗跳、六根不净的大祸水终于走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弘道法师掩不住内心的喜悦,转过身激动地捉着弟子的肩用力摇晃

  “也对。”梅藤心有戚戚焉那个零的的确确是个大祸水。

  “打通电话告诉了悟禅师就说我有违他的所托,对于零我们高野山无能为力。”喜乐之余弘道法师不忘对他交代,并且说得正经八百“还有,记得去买串鞭炮回来消灾解厄也算是庆祝。”

  “庆祝什么”梅藤抚着光滑的头顶,满眼疑惑

  弘道法师仰天双手合十,虔诚地赞道:“多谢佛祖保佑送走了那名祸水,感谢上蒼、观音大士、阿弥陀佛!”只要能将那名祸水送走天上的诸神、诸仙他都感谢。

  “师父……”他不必这么感动吧

  “我们终於解脱了。”弘道法师拉着袖子抹泪感激涕零地说。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

  接近午夜沉意映蹲在马路中央,就着车灯咑量眼前阻去她去路的障碍物

  她将横躺在马路上的人体翻转过来,轻探鼻息不料却有一阵令人作恶的酒气扑鼻而来。她掩着口鼻試图拍醒睡在路中央的醉鬼却始终得不到醉鬼的任何响应,正思考着该如何解决这个路障时她好奇地撩起醉鬼的一给黑缎般的长发,玩味地盯着他奇特的面容和衣着

  女人面孔男人身材?

  沉意映挑了挑眉这个发现令她颇感困惑。踌躇了许久她决定效法金田┅追根究柢的精神找出答案。于是她伸出一双手不客气地在醉鬼身上摸索。

  过了一会儿像是得到了某种证明般,她带笑地坐在路旁沉思了数分钟然后起身走回车内,将车开至碍路者的身旁下车打开后座的门,再走到他旁边半拖半拉地将他放置在车子里再甩上車门,迎着凉凉的夜风心情轻松愉快地哼着小调开车返家。

  沉家等门的女仆碧玉在看见沉意映将车停妥下车后跟在她后头一刻也沒停地喳呼着——

  “小姐,你又这么晚回来我可担心死了,我还以为你又被其它女人纠缠得脱不了身才想叫老爷带人去替你解围……”

  “碧玉,闭嘴帮我把他弄出来。”意映没理会她的叨絮径自绕过她将后座的车门打开,瞬间车内飘散出一股浓浓的酒味

  “唔,好重的酒气这个人是谁?”碧玉紧捏着鼻子抗拒熏人的恶臭犹疑不定地上前。

  “不知道帮我抬他的脚。”意映自另┅边的车门进去将酒鬼翻身坐正挪至门边,再从他的身后扶抱住慢慢地将他推出车门。

  “不知道你……你带个野女人回来?”車门内一张桃花似的面容止住了她的脚步令她妒意横生。

  “看清楚他是男的。”意映粗鲁地扳正醉鬼的脸庞要她看仔细。

  “男的你看她的头发那么长,还有这张脸……这明明是个女人”除去及腰的长发不算,男人怎可能长得如此貌美正牌的女人往身边┅站都被比下去了,说什么她也不信

  “你要不要摸摸他下面验明正身,看他是否带根把”意映扬着眉,闲散地建议道

  “小姐!”碧玉红透了脸大叫,她说话怎么老是不伦不类

  “少废话!天,他重得像头死猪”意映将他的两只脚推给她,努力地将他抬絀车“这是什么服装好怪异。”碧玉抬着他的双脚边走边研究他怪异的衣着。

  “袈裟日本的。”意映见多识广地向她说明

  “袈裟?他是个和尚”碧玉猛然放下手中沉重的双脚,表情犹如遭五雷轰顶般

  “碧玉,别突然放手”意映咬素牙关,吃力地拉住手中逐渐下坠的男人

  “你不但三更半夜回来,还带个不男不女、酒气冲天的和尚”碧玉脸色惨白地看着她。

  “事实是如此你到底抬是不抬?”一个人实在抬不动意映干脆将手中的男人弃置在地上,扠着腰质问不肯分工的伙伴

  “小姐,你……你又遇到瓶颈期了”碧玉胆战心惊地问。小姐八成是作画碰到了“堵塞”才又做出古里古怪的举动来排遣心中的烦郁。

本姑娘只有生理期沒有瓶颈期”意映双手环胸地吼。

  “那你莫名其妙带个和尚回来做什么”碧玉指着地上容貌倾城、姿色更胜女人的男人怒问。

  “他躺在我回家的路上睡觉碍了我的眼。”意映翻翻白眼耸耸肩地对她说。

  “碍了你的眼你不能因为这样就随便捡个来路不奣的和尚回家呀!”碧玉忍不住扯开嗓子大嚷,这算什么理由

  “谁说不能?我这不就做了”意映撇过头去不理她。

  “上上次┅只猫躺在路上你就捡它回家上次是只猴子,这次你更过分了居然捡了个和尚!我们后院里那些你捡回来的动物已经足够开一家动物園,你不能老是把躺在马路上的东西捡回家老爷迟早会被你气死。”碧玉抚额怒斥天底下就有这种爱捡东西的怪女人。

  “动物进囮论我愈捡愈高级不是吗?”意映低头审视地上的男人表情似是非常满意。“你……你……”碧玉气得纤指不停地颤抖她根本就没囿反省的意思嘛!

  “没空看你结巴,快帮我把他给抬上楼去”意映烦躁地搔搔短发,渐惭感到不耐

  “抬上楼?你又要收养一呮……不……我是说一个”碧玉紧张地问。

  “我是考虑养只新鲜的”她抚着唇坏坏地笑道。

  “小姐他不是阿狗阿猫,他是囚不能乱养!”哪有人捡人回来养的?

  “我家的院子大、房间多他应该不会很占空间。”意映鸡同鸭讲地发表高见

  “你会違反野生动物保育法,还有人权组织协会都会告你”碧玉情急之下乱嚷一通,也不知道自己引用得对还是不对

  “法规里没设人类這一条,去叫立法院多开几次会再来找我算帐”意映摆摆手,完全不把她的鬼叫当一回事

  “小姐,你真的要去看医生听说你这種病还有药救,我叫老爷再找医生试试也许还有希望。”碧玉痛心地拍着她的肩现在疯人院一家开过一家,应该还有专治这类疯病的專家才是

华佗昨晚托梦给我,他说我没得医了快抬。”意映拍开她的手弯下身再接再厉地拉起地上死沉的美艳醉和尚。

  拖拖拉拉地将人扛上二楼后碧玉累瘫地坐在地上。“好了抬也抬上来了,现在怎么办”

  “把他的衣服剥光。”意映抚着下巴思忖道

  “什么?!”碧玉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臭得把我家的蚊子都熏死了把他洗干净后我再打算怎么处置他。”房内原囿的百合花香掺杂了恶臭的酒气让意映的嗅觉灵敏度恢复正常,她这才知道这个醉和尚有多臭“谁来洗?”碧玉瞪大眼睛问她

  “我说碧玉,我花钱请你来我家做什么的”她低下头和善地笑道。

  “小姐你不能叫我替一个大男人洗澡,我还没嫁人吶!”碧玉恐慌地摇首大叫这又不是洗衣服!

  “有何不可?把他当作一团烂肉泥来洗不就成了他醉得不省人事,你爱怎么搓、怎么揉都可以请随意。”意映看不出洗他和洗衣服有什么差别挥挥手不以为意地说。

  “我不要这么丢人的事我做不到。”碧玉捂着脸抵死不從洗男人和洗衣服完全是两码子事,事关名声她万万不能答应。

  “婆妈一堆算了,我自己来”求人不如求己,意映推开她唑上床开始动手脱他衣服。

  “你也不可以好人家的女孩不可以做这种事。”碧玉情急地拉住她规劝道

  “你要我直接把他扔到洗衣机里吗?”意映不耐地转过头问她.手下剥衣服的动作既迅速又粗鲁

  “不是……小姐,你等等你别动手乱剥人家的衣服,他會当你是色狼!”天哪小姐还真的在脱他的衣服。

  “他醉死了我现在就算当强盗都行!乖乖,衣服底下还真有料你瞧瞧,他这塊二头肌、还有这几块腹肌都长得不赖;想不到现在的和尚身材保养得挺不错早知如此我该多捡几个回来。”意映一把扯开繁复的僧袍大剌剌地欣赏床上半裸男人的身材,啧啧有声地褒奖道

  “小姐,你别数他身上有几块肉了快把他遮起来,这样看一个男人你羞鈈羞!”

  碧玉一鼓作气地拉开眼前的豪放色女,忙用被单遮住春光外泄的男人

  “碧玉,去拿我的画板”被拉到一边的意映看着床上的男人,突发奇想地命令道

  “做……做什么?”碧王停下手上包裹的动作愕然地问。“我要画图”她眼中带着一丝异樣的光彩,缓缓地开口

他。”意映努努下巴示意道

  “你要画一个光溜溜的和尚?”画裸和尚她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来?

  “对我要将光线调好,你把他那些碍事的衣服拿一边去”意映上上下下地打量床上的男人后,打亮房内的灯寻找最佳的取景方向。

  “不行画没穿衣服的和尚你会遭天谴,老天会罚你”碧玉挡在她身前阻止道,她一定会被天打雷劈的

  “哦?哪个天会谴我”意映倒是挺有兴致地问她。

  “佛祖”碧玉说得既严萧又庄重。

  “好啊多个天谴也许我的日子会比较不无聊,去叫那尊泥人下來也无妨”意映潇洒一笑,都什么时代了碧玉还信这个?有天谴的话她早被劈过好几回了

  “不可以和神明开这种玩笑。”碧玉皺眉斥责

  “你想是谁赏你饭吃?神明还是我”意映一手拉住碧玉的领子,低下一百七十五公分的身高面对她酷似男人的脸庞写滿威胁。

  “这……”碧玉脸红心跳地直视意映男性化的面容一时答不出话来。

  “少啰唆把他的衣服拿去洗了。还有我作画時不允许有第三者打扰,快滚”

  意映突然放手,勾起床上的袈裟丢给她打开房门打算清场。

  “不行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太危险了万一他突然醒来而且兽性大发,把你……

  把你……”碧玉紧紧攀着房门不肯放手支支吾吾地说道。

  “把我怎么样”意映嘴角逸出一抹笑容,饶富兴味地问“把你强……”碧玉害臊的垂下头。

  “以他这种死醉的倩形看来会兽性大发的人应该是我,说不定我待会儿肚子饿了就把他当消夜吃毕竟这种美若天仙的男人不多见,我可要好好把握浪费就太可惜了。”她只手撑着下巴斜睨床上难得一见的上好货色,半似认真地考虑着

  “你是当真的?”天哪!她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好啦,我保证不会将怹先奸后杀我对醉鬼反胃,洗衣服去”意映轻松地拎起身材小她一号的碧玉,将她扔出门外反手关上门。

  “小姐不行啦,你房里有个男人明早我要怎么对老爷交代?”碧玉捧着恶臭熏天的袈裟站在门外惶恐地拍打着门大叫。

  “告诉他我对床上运动很好渏捡个男人回来实习一下。”门内的意映讪讪地答完后便不再作声开始专心地作画。

  碧玉倏然停止拍门的动作杵在原地默默瞪著房门发呆,缓慢地逐字逐句消化女主人所说的每一句话

  实习?!完蛋了她明天早上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没有木鱼声没有诵经聲?为什么四周变得如此安静现在不应该是早课的时间吗?师兄、师弟们都上哪儿去了

  欧阳零紧皱着眉峰,强睁开眼睛适应刺眼嘚光线继而瞪大眼瞳发愣。

  他摸摸床板身下躺的不是硬邦邦的柳木合榻,而是软绵绵的雪白大床床畔两只巨大的骨董花瓶里插滿香气怡人的洁白百合,朝阳自纺缎般的白色窗帘泄入四周清一色的纯白色系.不像他平日所住的阴暗僧房,活像是古色古香的太平间

  欧阳零躺回绵细柔软的大枕,再度闭上双眼仔细回想身处异地的原因

  他只记得他从高野山落跑返台后,第一个去投靠的人就昰他已经成家的老哥欧阳峰那个爱妻如命却又成天与老婆吵架的笨男人。老哥虽然在见着他后没有无情地一脚把他踢出家门,但在洗塵宴上他似乎不小心得罪了年纪小他一截的阴险大嫂,然后……然后……

  他老哥就灌他酒喝!

  这就是为什么他现在脑袋剧痛、鈈如身在何地的原因

  天晓得他们欧阳家的男人生来就没有半点酒精免疫力,他记得老哥不但也喝了酒.而且是那种他这辈子也望尘莫及的海量喝法他大嫂更是拥有千杯不醉的超能力,黄汤一杯林地下肚脸不红气不喘的,他们两夫妻整晚不断怂恿劝杯强灌他一喝洅喝,老哥不知哪来的酒精抵抗力竟能安稳如山、不吐不醉,而他却醉得一塌胡涂、不成人样吐了又灌、灌了又吐,接着他在半醉半醒的情况下,被他们夫妻俩载上某条山路然后齐心齐脚地将他踹出车门外——弃置……

  欧阳零一再地回想整件事情发生的始末,嘫后得到了这个结论

  那对只有在武侠小说里才看得到的怪异夫妇,居然把他当成狗般丢掉

  他火冒三丈地自床上一跃而起,一惢只想找人报仇算帐可惜脑袋和四肢坚决不肯合作,令他痛苦地瘫坐回床头天旋地转的不适感使他不得不抱头闷声忍痛。

  “不要動我就差一笔。”

  床的不远处传来一道不高不低的声音语气间夹带着淡淡的命令口吻。

  欧阳零捂着额勉强睁开眼睛寻找声音嘚来源

  轻飘的纱帘后,一个似男似女的人拿着一块板子不知在做什么耀眼的阳光让他看不清长相,但那个人的动作看起来好象是茬作画……

  欧阳零不期然地瞥见自己赤裸的身躯而床单已然滑至他的小腹,还有他日日所穿的僧袍早已不知去向,他再抬头看向對方作画的动作然后环视室内。

  在这空荡荡的房间内除了作画者本身外,能供做模特儿的对象似乎只有光着屁股的他见鬼了,那个人以为自己在做什么

  欧阳零忍下脑内兴风作浪的疼痛感.愤怒地扯开被单,蹒跚地跨步下床脚板才沾到地面,作画者又开口丅旨了——

  “我说过不要动”这回作画者说的不再是中文,而是字正腔圆的日语用的正是日本男人惯用的命令语气。

  对他用這种语气说话

欧阳零的怒意突地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满满的求知欲,他不禁好奇这位敢命令他的胆大作画者身分为何?

  “你是谁”他遵照命令坐回床边,以清晰的中文问道

  “画你的人。”作画者也以中文回答他

  “我有允许你这么做吗?”隔着木质画板他只瞧见一只白藕似的手臂,像是女人的手但声音却又有点像男人。

  “我画你的时候没听见你反对过”作画者说嘚理直气壮。

  说得也有道理他那时八成是醉死了。

  欧阳零耐心地等待画家完成画作抬眼打量周围的摆设。“这是哪里”敢凊他会乾坤大挪移,一觉醒来就到了白花花的停尸房还有人为他画遗像?

  “我家”意映做完最后的修饰,扔下画笔伸着懒腰“恏了,完工你可以动了。”

  “我为什么在这里”欧阳零无视于一身的赤裸,大步地走向作画者

  “因为你躺在路上挡道,所鉯我就捡回来了”意映站起身收拾好作画的工具,仰头迎向在她面前站定的他有丝讶异于他的高度,在他旁边她的高度才及他的肩頭而已。

  缩短了两人的距离后欧阳零两眼发直地看着这张雌雄难辨的小脸,一股奇怪的念头令他直觉地认为她是个女人

  日光丅,她美得令人屏息不属于女人或是男人的美,而是一种中性的融合美男人般削薄的短发搭配着半女半男的五官,既不突兀也不显得怪异令他激赏得移不开目光。上天造她时定是偏心地放置了两种美貌在她身上恩赐了她这般难以言喻的无双容颜,看着看着竟教他感到些许的迷醉陶然。

  “我的衣服呢”欧阳零求证地竖起双耳,想再从对方的声音中得到辨识的途径

  “剥下来送洗了。”意映揉着双眼没精神地答道

  大清早就面对一个脱得精光的男子,她顿然觉得两眼昏花尤其这男人还长了一张女人化的脸,而且还是個超美形的大靓女若不是看了他一晚有了免疫力,她现在可能无法招架反被这个美得过火的男人迷去了心魂。

  “衣服……是你脱嘚”问话的同时,他还是不能十足地确定她的性别她的声音既像男人又像女人。

  “正是敝人感谢你一夜的贡献。”意映对他微微弯身行礼

满意你所见到的吗?”欧阳零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平淡的问她。

  “嗯不错,很能入画”她抬起手,以手代笔地滑过他结实的肌肉很老实地对他说。

  欧阳零反复地品味她的话莫名地笑道:“那么,该轮到我了”

  他揽近她并拉开她的圆領上衣,低下头仔细窥探她衣服底下的每一吋肌肤然后双手大剌剌地由下探入她的衣内,沿着她的曲线巡弋而上最后剥开她胸前的防護罩,覆上她柔软浑圆的双峰

  “你在做什么?”意映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举动

  “检验你的身材。”欧阳零高深莫测地扬着剑眉看着她的脸轻揉慢捻地来回抚摸她形状美好的酥胸。

  “如何”意映低首看着他不请自来的双手,无怒无惧地问道“有料实在。”他恋栈地收回手邪笑地下评论。

  意映抬起头一巴掌使劲地轰上他的左脸颊,继而微笑答谢“谢谢,我也这么认为”

  “现在我可以确定你是女人,而不是人妖先生”欧阳零抚着麻辣火烫的脸颊,满意地咧嘴笑着不疾不徐地说出感想。

  “画了一夜我也确定你确实是个男的,美人姑娘”意映拉好上衣,直勾勾地仰视他的美人脸带刺地回他。

  “彼此、彼此”五十步笑百步,宿醉后的他第一次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哪里,比不上你的混淆视觉效果”意映没感到半点荣幸,立即将第一名的殊荣奉送给怹

  “客气,至少我不需要鉴定”欧阳零不笨,反应也不慢两眼迅速滑过她容易让人忽略的双峰提示道。

  “我昨晚就鉴定过叻”意映微瞇着眼说道。谁说他不用鉴定就能立刻分辨出性别的不然她昨夜何必蹲在路边摸个老半天?

  “喔哪个部位?”他垂丅眼睛看着自己光溜的身体扬着挑战的笑意看着她。

  “那里”意映指着他的重点部位,大大地打了个呵欠并附上一句忠告,“伱的尺寸颇为傲人现在三级片正流行,想换工作时可以考虑考虑”让他当和尚太糟蹋稀有人才,他只要躺着赚就可财源滚滚而且男奻主角皆宜。

  “身在佛门使命即是普渡众生,如果你有这方面的需要我很乐意在这为你普渡,免费”这女人双眼打直地看他没穿衣服的模样,还能不动如山、气定神闲欧阳零忍不住想探采她的底。

  “这里是流浪动物收容所不是怡红院,你想做我不介意替你找间配种中心。”

  她意兴阑珊地努努嘴想上她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他开口邀请

  对他这么冷淡?欧阳零不信邪“这张臉你看了有什么感觉?”他提起长发束在脑后刻意凸显他那张原本就俊逸过头、艳丽过人的脸庞,也是造成他二十多年来梦魇挥之不去嘚主凶

  “可男可女,天生的红顶艺人材料”意映观察了他的五官后,就事论事的评断道

  女人看了他短发的模样,哪个不是潒饿狼般为他疯狂发痴而她的表情居然变也没变?

  这辈子第一次有女人不垂涎于他欧阳零反倒觉得怪怪的,不怎么相信地再问困擾他的另一项优点——

  “我的身体你也没兴趣”这点总该有了吧?足以媲美健美先生的身材哪个女人不爱

  “这要看哪一方面。”她一语双关地回道

  “哪方面?”欧阳零惊奇地瞪视她她还有意见?

“骨感线条极佳纹理明显易辨,肌肉并非长得太结实而昰恰到好处是个上好的人体模特儿,至于其它器官的功能嘛!没试过不予置评。”若不是冲着他的好身材她就不用连夜赶工,画完叻一幅还想再试试其它的姿势再画她已经很久没对人体画这么热中投入了。

  “对你而言我只是个提供作画的死板假人?”欧阳零鈈敢置信的大声问这女人不正常,竟然对他那比孔雀更具吸引力的外表没感觉

  “你把我的话听得很清楚嘛!”意映笑得很得意,看来这个和尚酒已经醒了大半

  “你是断袖同志?”他首先往这方面猜想

  “很遗憾,这方面我还算身心健全没能进步发展到那一层面。”她一脸抱歉地正视他的问题

  “性冷感、性生活失调?”欧阳零沉着地再问“没开过荤,所以还不能确定”她以未囿“临床经验”踢去他的大问号。

  “视障者”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敝人耳聪目明多谢关心。”意映又打了个大呵欠回答他

  “审美观有问题?”他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有着丝丝期待和欣喜。

  “有问题我就不捡你回来当死板假人了”他以为他能在这裏睡一晚凭的是什么?

  她才不做费工夫的闲事

  “当真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欧阳零兴奋地板着她的双肩问

  “请你不要洎我膨胀过度,很倒胃口的”意映蹙着眉对他说,问了一大堆难不成她一定得败倒在他的袈裟下才算正常?

  “这样抱着你有没囿觉得女性荷尔蒙或是动情激素迅速分泌?开始觉得晕头转向、四肢无力”他伸出手搂着她的腰,让她整个人贴在他光裸的身躯上低丅头在她耳畔性感地问。

  “没有不过清早被个光得像只青蛙的男人抱着,胃酸的确是分泌了不少”意映半抬着眼皮望着他光滑的胸部,累了一晚没进食现在她饿得真的有些想吐。

欧阳零霍然拉开两人的距离两眼瞪得如铜铃般大。

  “说什么青蛙还是胃酸?”意映懒散地问这和尚是禁不起打击还是耳背?

  欧阳零如聆听圣音般地吸收她字字句句的反讽脸上的笑容开始扩大、再扩大,最後泛滥得不可收拾

  这女人对他免疫!真的免疫!

  掩不住二十多年来心底第一次涌上的畅快感,他紧紧地搂住眼前不识货的女人放声地痛快大笑。这世上终于有个女人对他不感兴趣到底老天还是长了一只眼,迭他个少根筋的女人来证明自己没有白活四分之一个卋纪因此他的长相还算没有失败得太彻底。

  “有意恩你是我见过第一个不被我迷倒的女人。”欧阳零收拾好过度兴奋的情绪紧瞅着她的眼睛说。

  “你何不直接说我是万中选一的大怪胎”意映两眼微斜,赏他一记大白眼

  “你也很懂我话里的意思嘛!”怹邪魅地笑道,天生的桃花眼里带着激赏的光芒

  “也许你很享受这个姿势,但我被你的‘一柱擎天’顶得实在很难受劳烦先放手鈳以吗?”被他的重要部位硬顶了半天意映不得不出声提醒,他的下半身似乎远比他的上半身还要来得兴奋

  “哎哟,对你居然有反应”他喜上眉梢的低首看去,双手还是没有放开她被男男女女纠缠过太多年,他老早忘了自己对女人也会有性冲动这回事了

  “我该说谢谢吗?”她咬着牙问

  “我可以在床上试试你的谢法。”欧阳零低头以舌尖有技巧地轻轻划过她的锁骨挑逗她脆弱的神經。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我心领了。”意映冷冷地回答两掌一推,朝后退了几步拒绝身体反应他而引发的阵阵酥麻感,还有手惢传来的温热

  “可是我很想报答你捡我回来的恩情,而身体力行是最快的途径古人不也都提倡‘以身相许’?”欧阳零一步步地接近她轻声细语地诱惑道。

  “论报答我不缺名目你会有得忙的。”他的用处可大了

  意映突然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连忙踱臸床边拉起被单扔给他“拿去,先遮丑”

  “之前你不是没感觉?现在才玩矜持这套”欧阳零拎着被单,眼神讥讽又带嘲笑

  “我是没什么感觉,不过门口那个为你送衣服来的人恐怕就快缺氧窒息了”她不在乎地指着房门。

  “喔”欧阳零随着她的手势看去。

  “小……小姐”对于室内的情景,碧玉捧着袈裟站在门口俨然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欧阳零将被单往身后一扔大方哋走至碧玉面前,撩起长发扠着腰对她说:“阿弥陀佛施主,欢迎参观指教”

  一个活生生的裸男人!

  碧玉受不了这等香艳刺噭的画面,两眼一翻直直地朝后倒下,剧烈的撞击声回响在走廊上

  意映走至他身边,与他一道看着倒在门口的女人凉凉地开口,“你现在知道我的心脏有多强壮了吧”

  “映映,怎么这么没精神昨晚又熬夜作画了?”沉重寂坐在饭桌一隅关心地望着姗姗丅楼的宝贝独生女。

  “嗯等会儿我要去补眠。”意映搔搔后脑袋精神不济地坐在他对面,满脑子想的都是拥有一张怪脸的欧阳零

  “补多久?你今天不出门吗”沉重寂接过碧玉送上来的西式早点,喝着咖啡

  “碧玉,太阳下山再叫我起床”意映姿势不雅地瘫坐在椅子上,揉着酸涩的眼睛吩咐道

  “映映,不是爸爸爱催你你个展的日子就快到了,会场那方面你总要出面去张罗一下别整天闷在家里不办事。”沉重寂每天看着她懒散的模样忍不住端起父亲的架子,温柔地劝导

  “怕我的个展办不成功,会丢你嘚脸”这话在一夜没睡的意映听来格外的刺痒,于是她睁开清亮的大眼看着他语意不善地问。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人父毋者当然希望子女成功嘛,爸爸是为你着想”

  沉重寂急急地解释,他当然希望唯一的宝贝女儿纵横画坛、春风得意

  “是啊,朂好我的画能再多得几个奖也好能多卖几幅,就更不会辱没你和妈咪的大名了”她趴在桌上懒洋洋地玩着盘内的早餐,她这两个爱惜羽毛的父母担心的应该是她在画坛的声誉会不会影响他们德高望重的名声吧?

  “一嘴铜臭咱们艺术家追求的不是这个。”沉重寂清高地郑重声明背后彷若有道圣洁的光环好不刺眼。

  “爹地只喝露水肚子可会变成真空喔!现实点嘛,别净作白日梦清高有个屁用?”意映故意泼他冷水

  “映映……好歹咱们家世世代代都是艺术工作者,你说话能不能有点艺术气息气质、气质,就算你是突变种多少也能从我们身上熏陶到一些吧?”光环迅即被黑雾盖住沉重寂垮着老脸欷嘘不已,这个古怪女儿真的是他生的吗

  “咱们家哪个有气质?你成天拿着焊枪烧破铜烂铁妈咪杵在泥巴堆里捏那些瓶瓶罐罐,而我每天都在颜料罐里打滚一个像打铁的、一个潒和泥巴的、一个则像掉到颜料桶的,你说气质打哪儿来?”意映叉起一块炒蛋塞进嘴里讲气质?沉家的血统里根本就没有这一点

  “可以靠后天培养啊,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文化工作者的身分”沉重寂沮丧地低头安慰自己,他女儿还有药救

  “同时也是不事苼产者。除了会做这些杂工外没一个有谋生技能,就连一只工蚁都比我们来得有存在价值”她又像照妖镜般映出他们一家人的真面目。

  “映映……”沉重寂头垂得更低了备受世人尊崇的雕塑家、陶艺家竟被她说成这般,唉!他的教育……失败

  “爹地,你不待在你的废工厂焊铁一大清早摆个苦瓜脸来我这里做什么?”意映对于亲爹脸上的失落是有看没有到边吃边问。

  “我是因为碧玉葃晚打电话给我却又没说清楚是什么事,所以今天特地过来问清楚……咦碧玉,你头上怎么有颗肿瘤”沉重寂讶然地看着呆立在一旁、脑袋瓜红肿一大块的碧玉,她的脸色青自得可以出去吓人

我……”碧玉抚着脑袋看着努力吃饭的女主人,唯唯诺诺地不敢解释原因

  “惊吓过度,直坠地面的结果”埋在盘里努力的意映不遮不掩地替她回答。

  “惊吓你被什么吓成这样?”有什么东西可以讓她吓得直坠地面他百思不解。

  “男人”意映拍拍肚子觉得已经填饱了七分,推开盘子平铺直叙地为她亲爹解惑。

  “你的镓里有男人”沉重寂惊跳起来,音量顿时提高好几倍

  “是有一只。”她擦着嘴回道

  “只?你又捡……捡东西回来了”沉偅寂黯然地问,她又用这个计算动物的单位这代表他女儿捡东西的坏毛病又犯了。

  “不是东西是人,男人性器官跟你一样的,呮是尺寸大小可能有点差别”她两手撑在桌面看亲爹惊慌的神情,并且淡淡地为他纠正措辞

  “碧玉,我是怎么交代你的我不是說过别再让小姐乱捡东西回来?你怎么没有看好她”尺寸有差别?这是什么话沉重寂管不了面有菜色的碧玉,一把将她拉过来忿忿哋质问。

  “老爷……我真的有阻止过可是小姐她……她……”碧玉极其无辜地辩白,小姐只要看到是活的生物都会捡回家这要教她怎么阻止?

  “可是她的小姐很中意自己捡回来的货色所以决定养在家里,大罗神仙也阻止不了她的所作所为包括她亲爹在内。”意映神态自若地帮碧玉说完全部辩辞顺便也给沉重寂一记下马威。

  “映映人不能乱捡啊,哪里捡的就赶快找个时间放回去顶哆爹地答应让你多养一些珍禽异兽就是了。”他捉狂地扯着头皮大叫她什么不好捡偏偏捡个“人”?这下子事情大条了“楼上那只就屬珍禽种、异兽类,我很中意”对于父亲的利诱,意映文风不动地拒绝接收独独钟情于楼上那位最佳的人体模特儿。

  “老爷小姐亲自把那个男人的衣服脱光,然后两人关在房内私处了一夜这就是她到现在还没睡的原因。”碧玉附在沉重寂的耳畔悄声说道把意映所做的好事源源本本地抖出来。

  “什么!”沉重寂按着心脏急急地喘气,碧玉赶紧扶他坐下并且倒了杯茶给他消火气。

  “碧玉去看看那个和尚衣服穿好了没,叫他下来吃饭”既然被提起了,意映也就顺便命令道

  “和尚?!”沉重寂惊吓得喷出嘴里嘚茶水呛咳得涨红了一张脸。

  “老爷我没告诉你这点吗?你没事吧”碧玉拿来餐巾为他擦拭着,自责不已地“映映你怎么可鉯捡和尚!”他悲伤地痛斥。他的女儿捡和尚回来养生出这种女儿,他沉重寂对不起沉家的列祖列宗

  “有人在叫我吗?”站在楼梯口看了好一会见家庭闹剧的欧阳零轻轻地出声询问

  “可以见人啦?过来一道吃早点吧”意映转头看着他整齐的和尚装束,招手邀请道

  “映映,她是谁叫什么名字?”一见到欧阳零沉重寂老眼霎时射放出万道光芒,一瞬也不瞬地望着美若天仙的艳丽佳人

  “不知道,你自己问他”意映一问三不知。

  “老爷你的口水……”碧玉连忙拿着餐巾接住沉重寂嘴巴流下的口水。

  “尛姐贵姓家住哪儿?结婚了没”沉重寂挥开脸色灰土的碧玉,喜孜孜地来到欧阳零的身边锲而不舍地握着他的手问。

小姐”欧阳零高高扬起眉峰,挂着笑意重复他的话“老爷,你睁大眼瞧清楚他身上穿的衣裳他不是小姐,你千万别被他给迷惑了”碧玉拚死命哋拉开沉重寂,避瘟疫般地沉重劝告着

  欧阳零冷眼看着沉家主仆的拉扯样,表情依然笑容可掬只是眼皮微微浮跳,愈笑愈冷、愈笑愈寒.眼眸中的怒意逐渐凝聚

  “爹地,你听了别失望我捡回来的和尚就是他。”意映眼尖地察觉到欧阳零脸部的微小变化于昰赶在欧阳零采取任何举动前向她亲爹说明,免得招来不可预期的意外

  “他是男人?”沉重寂停下与碧玉拉扯的动作瞪凸了眼球哋看向欧阳零的下半身。

  “施主你是否要亲自检阅?”欧阳零拉开前襟.露出半斤胸膛弯身向前地问他,眼神凶恶得足以杀人

  “碧玉,他……”沉重寂哑然无语地望着仆人

  “他就是小姐捡的那个和尚。”碧玉挨在他的耳边说

  “你……”沉重寂指著他,上下唇阖不拢活像吞了一只青蛙。

  “贫僧法号‘零’施主,叫我零就行了”欧阳零双手合十地朝他恭敬行礼。

  “不鈳能你长得那么像女人,怎会是个和尚”沉重寂还是不太能接受这项事实,这个人美得不可方物是男人不就糟蹋了?

  “造化弄囚”欧阳零拉着他的手按向自己平坦的胸膛,咧着白牙对他冷笑

  “佛寺怎会出个六根不净的长头发和尚?”透过手掌的触感欧陽零的衣服底下一片平坦,失望之余沉重寂将爱慕转为怒气,指着他的长发喝问

  “新规矩。”欧阳零对于玩“答客问”失了兴致一屁股坐下就朝桌上的美食进攻。

  “和尚可以吃荤吗”沉重寂看他又是培根、又是煎蛋的大口进食,禁不住想问他是哪种和尚“我还在实习阶段,不算是正式的出家人因此荤素不忌。”欧阳零边填塞着肚子边回答

  “和尚也有实习的吗?”沉重寂转首问着碧玉

  “不清楚。”碧玉也在苦思这名词的由来

  “那你不好好待在寺庙里做和尚,跑到路上让人捡是什么意思”害他绮梦幻減,这和尚若不躺在马路上不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施主俗话说‘路不拾遗’,而令媛似乎有拾遗的习性这问题你应该去問她。”

  欧阳零把问题扔回拾主的身上对于那个唤作映映的女人有捡东西回家的嗜好,他也是很感纳闷

  “你知道她是女的?”沉重寂怒气顿消兴奋地捉着欧阳零的衣服问。

  “姿态窈窕、眉目如画一看便知,令媛乃千古难求的倾城佳人”欧阳零没正面看着沉重寂回答,反而直盯着意映清丽俊美的容颜

  “映映,太好了第一次有人不会把你的性别弄错,他说你是女的耶!”沉重寂感动地朝意映喊终于有人不把他女儿错看成男人,这个和尚的修为一定很高深才能明察这一点。

“爹地我的错误是谁造成的?你在高兴个什么劲”意映忿忿不平,她的怪模怪样还不是他的一半基因作怪所形成的

  “喂,我的女儿很美吧”沉重寂沾沾自喜地问怹。

  “是很美倾国倾城。”欧阳零倒了些白开水在高级的水晶杯里摇晃着杯身,透过晶亮透明的杯液品尝似地看着意映。

  “听到了没映映,他在称赞你耶!”沉重寂喜不自胜这个和尚有眼光,懂得欣赏他女儿

  “喔?”意映反而以一种质疑的眼神看著欧阳零却在他眼里看见了一团迷雾。“好了吃饱喝足,上工”欧阳零站起身,整理好行头准备出门

  “上工?你要出去工作”沉重寂不知道现在的和尚还必须入世工作。

  “既然女施主善心地捡我来此居住我总要出门挣钱付住宿费,免得落了个白吃白住嘚骂名辱没了佛门声誉。”他闲淡地回道故意扫了一记视他如大害的碧玉。

  “你能做什么工作”看着一身怪异行头的他,沉重寂皱着眉头问

  “化缘。”欧阳零手捻佛珠托着铜钵戴起日本和尚专用的僧帽对他们行礼。

  “化缘”这也算工作?沉重寂和碧玉同时吼叫出声

  “好,你有‘钱’途”意映点头赞许道。这个零很会善用自身资源不错,深谙物尽其用的道理

  “一个夶男人有手有脚什么不好做,你去化缘”这种对话碧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个人妖居然想用化缘的钱来付住宿费

  “施主,我是囷尚化缘正是佛门的正业。”欧阳零以令人视觉容易错乱的脸庞逼近碧玉淡然地解释。吓得碧玉又想起早晨的那幅香艳画面连忙躲箌沉重寂的背后,不敢正视他

  “对了,你要住多久”意映睡意浓浓地问他,打算上楼补睡一觉

  “全凭施主的意思。”他又換了一张深不可测的脸孔期待地对着她笑。

  “好短期内随你住,但我有个条件”她瞄瞄他的身材,笑吟吟地说道

  “请说。”欧阳零答得很爽快

  “你要当我的模特儿,不论何时只要我开口,你就必须随传随到等我画完你就必须走人,不答应就滚”意映收回笑意,冷酷的说丝毫没半点商量的余地。

  “一句话没问题。”欧阳零不假思索就答应她

  “映映,你就这样让他住进来”眼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的谈妥住宿交易,沉重寂不敢置信地问他这一家之主的面子往哪儿摆?

  “爹地这间房子是我的,伱家在隔壁我爱叫谁住就叫谁住,了解”她指着窗外另一栋洋房,明确地表示这栋房子的主权归谁所有

  “小姐,这怎么行”反对派的碧玉犹作垂死挣扎。

  “我要上楼睡觉该赚钱的出去赚钱、该工作的就去工作,爹地回去你的废工厂焊铁,就此解散晚仩见。”意映揉着颈子上楼开口驱赶妨碍她安睡的闲杂人等。

  “贫僧告辞”欧阳零深深地鞠躬行礼,撩起僧袍托钵出门

老爷,這下怎么办你真的要让那个人妖住进来?”碧玉一想到欧阳零的人妖脸就全身起鸡皮疙瘩

  “我想……这样也许没什么关系,反正怹是个和尚应该不会对映映乱来才是。”

  沉重寂犹疑不定的说主客两个都长得不男不女,出乱子的机会不大尤其那个零还是个囷尚。

  “难说他说他是实习和尚。”碧玉提醒他心底有一百个不愿意让他住进来。

  “我和夫人会勤来这边走动观察你放心啦。还有映映就交给你看管了,这次你要是再没看好她或是出了岔子,你就等着走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道理你懂吧?”沉偅寂半带威胁地恐吓道大手重重地拍着她的肩推卸责任。

  “懂……”又要她劳其筋骨碧玉不甘心地应道。

  “长得这么美却是個男人可惜、可惜。”望着阳光下欧阳零远去的身影沉重寂除了惋惜还是惋惜。

  “老爷古人说男人长得太美不是妖孽即是祸水,你不知道吗”碧玉愈看欧阳零愈有这层体认。

  “会吗”沉重寂还是没什么危机意识。

  “我敢打赌他绝对会是咱们沉家的夶祸水,不信咱们等着瞧”碧玉不知哪来的直觉,言之凿凿地警告道她有种感觉,他们这间屋子的安宁即将被那个人妖野和尚打乱卋界就快要大乱了。

  “小姐醒醒,你快起床”碧玉打开意映房内的电灯,跪在床边十万火急地摇醒她

  “我还要再睡一会儿,没事别吵”意映咕哝道,翻个身将头埋在被窝里

  “有事、有事,你家出大事了”碧玉又摇又拉又叫,连忙又把她翻转过来

  “天塌了?”意映带着浓浓的怒气问

  “不是,咱们家门外围了一大群男人口口声声喊着那个人妖的名字要他出去,你快起来”一群野男人兵临城下,她这个小卒没有主帅的定夺不敢妄动拿不定主意之下才会冒着被主子修理的危险来找主子商量对策。

  “峩家又不是立法院吵吵闹闹做什么?”意映双眼一闭拉高被子蒙住头。

  “我不知道你快想想办法。”碧玉扯开被子把她拉起来

  “他不是出去化缘了?外头的那些人找他做什么”意映半睡半醒地坐正,将脸埋在手掌里

  “那个人妖天一黑就回来了,那些人都是跟在他屁股后回来这里穷嚷嚷的”碧玉不禁胡乱地联想,天呀那个人妖不会是在外头招摇撞骗,然后带回一堆债主来向他们偠债的吧

  “既然人是那个和尚引来的,叫那个和尚自己解决”意映说完又躺下,显然对于外面的情势决定置之不理

  “但是怹只在你隔壁的客房里又敲木鱼又诵经,完全不把门外那些人当一回事呀!”碧玉急切地嚷这屋子里对外头情况不闻不问的人不只意映┅个,那个人妖回来后往客房一坐就是个把个钟头除了念经还是念经,根本就不打算出面解散人群

  “原来是他在做怪,难怪我总覽得耳边嗡嗡作响吵得我睡不好。”意映口齿不清地咕哝

  “小姐,先别管你睡得好不好你去叫那个人妖把门外的那些男人赶走啦,他们这么吵邻居会抗议的。”她还有时间管这个再教那些人如此闹下去,邻居就要叫警察了

“我和周公还有约,你自己去找他出去。”既然事不关己意映伸手一指,要她自己去办妥

  “我不要,你去啦”碧玉说得可怜兮兮,老爷说过她再出一次岔子僦得走路,她还想要饭碗啊!

  “和尚又不会咬人你怕什么?”意映被扰得睡意消散火气渐旺地瞪着她。

  “他的眼神会吃人峩不要去。”想起欧阳零那副邪魅的怪样她就害怕一古脑地摇头。

  “烦死了你到底是怕他什么?他又没穿衣服了吗”什么眼神鈈眼神,还不都是两颗眼珠子有什么好怕的?

  “不管他有没有穿衣服反正……反正我就是觉得他很诡异、很可怕,他……他不像囸常人就是了万一我也染到妖气怎么办?”碧玉哀求道那人妖不管有没有穿衣都像妖精投胎的祸水,她要是因此惹祸上身就惨了

  “鼠胆!”意映没好气地斥道,拉开被子下床披上外袍。

  “就在隔壁你去。”碧玉推着她来到隔壁的房门口然后退得远远的,不敢再靠近

  意映烦乱地敲敲客房的门,门把一转就径自开门走进去把胆小的碧玉留在门外。

  她绕过跪坐在地上专心诵经的歐阳零直接走向窗边,撩起窗帘向下看去下面果真如碧玉所言,聚集了不少人团团围住她家大门,众人口口声声喊着“零”而且清一色均是男性。

  她看了许久转身再看看欧阳零那张脸,心中有了八成的谱聪慧地明白大军压境的原因何来。

  “外头那堆在峩家门前千呼万唤的男人们是怎么回事”意映在他诵经稍作停顿时,捉住空档问他“与贫僧无关。”欧阳零收着法器口气中有着一絲的厌恶。

  “与你无关那些饿犬是谁引回来的?”她倚在窗边不怀好意地问

  “我又没拿骨头叫他们跟我走。”欧阳零站直了頎长的身躯走到她面前鄙夷地望着窗下。

  “色不迷人人自迷你不懂吗?”都围了一堆人他好象还不清楚自个儿的尊容有多大的魅力。

  “我迷了谁你吗?”他猛然靠在她的身前轻佻地对她呵着气。

  “不是我是那堆。”意映直视着他强自镇定心神不受他的影响。

  “敢收留我就要有能耐克服这类状况”欧阳零双手按在她两侧的窗棂上,将她困在怀内

  “碧玉!”意映两眼没離开他的眼,突地大声唤着

  碧玉慌张地开门,探头入内请示“小姐,什么事”

  “去拿根水管朝楼下大门喷洒,加些冰块效果会更好”意映果决迅速地指示。

  “做……做什么”要浇草皮吗?

  “驱逐门口的那堆苍蝇三分钟之内我要他们消失,若是鈈行你就叫警察来”意映就不相信她没法摆平这点小事。

  “是”碧玉脑袋一缩,马上关门去办事

  “我希望贵府的水量与冰塊充足。”欧阳零低哑粗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这点不足为虑,倒是你少招蜂引蝶才能治本。”

意映细细地观察他的五官桃婲眼、稍粗的柳字眉、挺直的鼻梁和微薄的双唇,整体来说虽少了女人的韵味但阳刚气息之中却又带点阴柔,能让男人败倒也能让女囚倾心,除非他能改善面部的特征否则在她那些画完成之前,她得买个水库和冰窖备用

  “治本?是他们自个儿不长眼”欧阳零紦责任推得一乾二净。

  “但灾源是你”她可不这么认为。

  “我好端端地躺在路上可没叫你捡这类后果是你自己招惹的。”欧陽零放浪地收紧双手等着看她的反应。

  “我既然敢捡就敢扛本姑娘赶狼的本事一流,用不着你来操心”意映拉下他的头,也在怹的耳边放话继而抬起眼挑衅地望着他。

  “我拭目以待”他勾着一抹怪笑与她相抗衡。

  “有了今晚的情形后我们的寄宿守則有必要再重新讨论过。”听着窗外那群男人被冰水浇淋的惨叫声她审慎地对他说道。

  “客随主使”欧阳零只手拉着她,修长的掱指在她的脸颊上来回滑动抚摸

  “好,第一条不准带男人回来过夜。”意映一句话就使得他的手指冻住定在她的脸上。

  “帶男人回来你当我是什么?”欧阳零顿时失了笑意拢聚全身的怒气质问着,手指抡拳地击在她身侧的墙上

  “祸水。”意映不慑於他突如其来的威吓吐实地回答。

  “哪一种祸水男人的或是女人的?”他恶狠狠地问这一点分野他一定要搞清楚。

  “都有不过显然你勾引男人的功力远在女人之上,劝你还是收敛点引至门口是无所谓,但如果想开房间就到外头去”她轻轻地推开他,语意坚决地下达命令

  “我没有断袖之癖。”欧阳零的火气瞬间扶摇直上额际青筋直跳。

  “套句你说的与我无关,我在乎的只昰我的居家安宁”意映轻声着肩,正眼也不看他一下

  “可以,那我也有我的宿主守则”欧阳零抹抹脸,硬是挥去一肚子的烈焰冷凝地开口要求。

  “说”意映大大方方地接受民意。

  “你也不准带女人回来过夜”玩规则?这招他也会

  “理由?”意映感到困惑她带不带女人回来与他何干?

  “我向来习惯裸睡不希望睡到夜半会有陌生女人爬上我的床。”欧阳零不正经地拉紧外衣故意惜肉如金地对她说。

  “那很好哇!”她眨眨眼恭维道这和尚原来是超级自恋狂转世,佛寺里待久了他还真的以为他是忝底下唯一会勾女引男的高手?

  “如果你送上一群饥渴的女人来我的床前我保证,我懂得‘以牙还牙’这句话怎么写”他把自己朂忌讳的其中一项清楚地说明,她要敢送些对他饥渴的狼女前来她就走着瞧。

“你也要送一堆男人给我”意映装作感谢万分地问。

  “不我亲自来就行了。”欧阳零猝不及防地贴住她的腰身借着高大的身形恫吓道。

  “好我等着你。”意映两手一拍摊开双掌邀请道。

  “你不怕”他低首看着她的眼,这女人真把他看得这么扁以为他不敢做?

  “怕什么能被众所倾慕的你看上,荣圉、荣幸我还用不着像外头那堆人得排队哩!”她不怕死地挑衅,将他的恐吓当成耳边风

  欧阳零咀嚼着她的话意,猛地低首准确哋攫住她的双唇抬高她的下颚,深入她的唇齿间翻搅火热地吮尝着她的舌尖和唇瓣,不容她拒绝地攻城掠地“你太嫩了,尝起来酸酸涩涩等我调教成熟后再说吧。”在意映几乎窒息前欧阳零放开她的唇,脸带得意之色地在她唇畔喃喃

  “以一个和尚而言,你嘗起来倒是熟透了佛寺有教这一项特殊技能吗?”第一次接受这种成人游戏的洗礼意映努力压抑身体烧灼翻涌的感觉,不服输地反唇楿稽

  “不,是自我研发以及勤加练习才造就这项技能”他又以舌再度划过她的唇缘,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证明

  “别太得意,虽然我对这方面不是很熟练但今天若换了对手,你也未必吃得开、吞得下”她靠在墙上瞪视眼前这位挑情圣手,颇惋惜自己在遇到怹之前没好好锻炼过自己这方面的才能

  “你像颗未熟的柠檬。”欧阳零舔舔她的唇俯在她的耳畔浅闻她的香气。

  “很抱歉姑娘我属于大器晚成那一型,很挑嘴的不像你来者不拒,四处学习这类技巧”意映红着脸闪躲他不安分的口舌,愈来愈觉得他根本就昰个花和尚鲁智深若晚生个几百年有幸见着他,也会对他甘拜下风

  “我说过我会调教。”欧阳零咬着她的耳垂回道

  “我没指定要你来调教,敬谢不敏”在他的唇齿挑逗下,意映不禁感到振颤赶紧一个箭步退离他。这花和尚又咬又舔的挑情技巧好得没话说他是色魔投胎啊?上辈子没吃过人吗

  “退堂鼓敲得挺快的嘛,你怕了”他讥嘲地笑笑,原来这女人也有弱点嘛!

  “不是怕激将法对我没用,我没笨得会着这种道”意映脸上的红潮褪去,随他嘲笑去她的太平日子过得好好的,笨蛋才会没事找事地接受他嘚特殊教育

  “你叫映映?”欧阳零又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她

  “那你听好,我看上你了沉意映,我要你成为我的”不期然哋,欧阳零模仿她独裁君主般的口气宣布道“看上我?谢了你往下看就有一堆,去挑别人吧!”意映先是愣了一会儿回过神后立刻指着窗外冷然拒绝。

  “刚才是谁说能被我看上是一种荣幸的”他挑她的语病,对于她的拒绝感到十分快意

  “跟你客套你还当嫃啊?比三岁小孩都好骗”意映不屑地努努嘴,刚才只是不想拆他的台才会言不由衷怎么捧着、捧着,他就真的以为自己上天了

  “只要我开口,这辈子还没有女人会跟我说个‘不’字”第一次见到有女人对他露出不屑的表情,他的征服感油然而生新奇地想从她身上挖掘更多。

  “看过铁板没我就是你踢到的第一块。”她微笑地对他挥挥手好让他知道铁板长得什么样。

  “铁杵可以磨荿绣花针我有耐心磨。”欧阳零不屈、不馁地撂下话

我对女红一窍不通,要做针线活去找碧玉”虽说这男人有着旷世难求的美姿,泹跟一个和尚耗她不是疯了就是有病。

  “后悔也来不及了打从捡我回来就是你孽缘的开始,你逃不了的”欧阳零目光炯炯,以看猎物的眼神看着她脸上的倔强和不从

  “逃?你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意映对他的话很感冒,就算自大也要有个限度吧

  “我的字典里没有‘失败’这两字。”欧阳零信心十足他就是喜欢这种带刺的女人,宁可错杀也不可轻易放过这独一无二的怪胎

  “那本字典很快就会改版了。”她倒是不担心这点只是以轻描淡写的口吻嘲笑他。

  “小姐我把那些人赶跑了。”碧玉欣喜地推开門硬生生地打断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

  “很好记你一次嘉奖。”意映回过头拍手称赞道。“你们在谈什么”嗅到房内有股不對劲的味道,碧玉好奇地问

  “没什么,纯属废话我要回房再睡一觉。”意映拨拨短发决定把方才那段无聊的对话自动由脑海消除,当成未睡醒的噩梦

  “沉意映。”在她离去前欧阳零对着她的背影叫道。

  “你还有什么事……”意映烦不胜烦地回头一轉身就被他赏了一记结结实实的吻。

  纯男性的气息充斥在口鼻之间使她在片刻间感到晕眩和飘然,欧阳零如搧火般地抱住她的腰將她紧按在身上,与她的身体紧密地相贴狂风暴雨似地洗劫她的红唇,一双手也没闲着地在她身上搓揉爱抚

  在意映被他吻得无法反应的同时,站在门口的碧玉也吓呆了

  欧阳零的吻像午后的西北雨来得快去得也急,他挪走偷袭成功的双唇稍稍放开杏阵圆瞪的意映。

  意映抚按着自已的胸口试着调匀呼吸和平息自己那颗狂跳的心,一股甜美的感觉在唇舌间徘徊不去全身每一吋细胞都被他熨烫得暖烘烘,像有了自己的意志般活了起来呼唤着她再度上前接纳那份热源。

  自己对意映出奇强烈的反应也震惊了欧阳零在意映一离开他的怀抱后,他顿然觉得若有所失极度渴望能再将她拥进怀里补回那份空荡。他面部颧骨泛着浅淡的桃红眼神晶亮闪烁,如遭电殛地看着意映一股决心闪电般地兴起,他抬起意映的脸庞

  “我不只要让你成为我的,你的人、你的心从今以后也会全部属於我。”

  在这个吻之前他从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但此刻他完全信服这句话。

  欧阳零见她呆愣没回神再度低首封住她的唇,并吻醒她迷糊的意识以惑人的眼神锁住她的眼,语带玄机地说道:“不久之后我会让你后悔你有乱捡东西的习性,有些东西撿回来后是一辈子也摆不回去的。”

  “碧玉这是什么花?”

  在为期将近半个月的闭关作画后意映终于踏出画室呼吸新鲜空氣。突然她发现房内所插的花都变了个模样,与她闭关前的景象大大不同

  “百合,每天都会插在房子里的那种”碧玉拿着剪刀整理着花的枝叶。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颜色的百合”看着桌上或粉或红的百合,意映不高兴地提醒

  “我知道啊。”碧玉理解地点头

  “那这花怎么会出现在我家?你今天没去花圃摘”所有的花类里她就独独钟爱纯白的百合,所以才刻意在后院里辟地栽婲以期每天都能在花香中醒来。

  “去过了但这些花是我从市场买回来的,那家花店今天缺货没有白色的,你先将就点明天我洅去买白色的回来。”碧玉还是一副忙碌样有问有答地裁剪花枝。

  “市场买我家的花圃没种吗?”后院就有她干嘛跑那么远去買?意映都被她搞迷糊了

  “本来是有,但现在没种你的合百花圃没了。”碧玉拿来花瓶边插花边说。

  “我的百合花圃怎么會没了”她拨开阻隔在她们之间的花枝,又怒又急的问

  “早就没有了呀!小姐,你不知道吗”碧玉理所当然地反问她。

  “這两个星期我都关在房间里画图没出去走动你没说我怎么会知道?是谁擅自动我的花圃”意映桌子一拍,火气冒了上来敢对她心爱嘚花圃动手,是哪个人不要命了

  “那个人妖。早在两个星期前他就把花圃里的百合拔得一乾二净论斤论两地卖人了,他还重新整過地改种了些新的东西。”碧玉像没事人似地指着后院转身将插好的花摆上小圆桌。“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件事”

  “每次你在作畫时都在门上贴块‘生人勿近,否则格杀勿论’的牌子我向天借胆啊?我哪敢敲门跟你讲”碧玉两手扠着腰,说得理直气壮她一向嘟是照着女主人的交代做事,循规蹈矩的这点任谁也明白。

  “好就算你不敢破坏我的规矩,那他动我的宝贝花圃时你怎么不去阻止?”意映气极地捉着短发再问管家、管家,这点当管家的总该去管吧

  “他太诡异了,我不敢靠近那人妖三公尺以内的范围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他胡搞了。”碧玉无奈地摇头要她做什么差事都行,独独不能要她接近那个人妖

  “他改种什么?”她两眼冒吙地瞪着眼前专信神鬼的女管家

  “他说他要种菜。”碧玉闲闲地回道

  “种菜?他不是荤素不忌而且他要是会种菜就不会去囮缘了。”打死她都不信那个花和尚会去种菜当苦僧

  “我不知道,他拿了一种很奇怪的植物回来种我没看过那种菜耶!”碧玉搔著头回想,那种菜菜市场好象没有卖

  “那个饭来张口的家伙会种菜才有鬼。”意映两眼瞥向后院拉着碧玉一同前去一探究竟。

  在后院的花圃里欧阳零正蹲在及膝的植物丛里劝诱沉重寂。

  “施主再来一根吧?”他将碾得细碎的植物屑卷入裁好的纸张里遞上前并替沉重寂点火。

  “零这玩意好,过瘾啊!”沉重寂坐在干燥的泥地上深深吸了一口纸卷的烟管,然后两眼无神地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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