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周岁还能逆天改命?

我办公室有个师妹,很单纯,经常被卖了也不知道。刚入司时,领导安排她跟着一个前辈学习。前辈并没有打算教她,而是扔给她一堆文档,让她核对数据,限定她在一个很紧的期限完成。一天我路过她座位,看她开着两台电脑核对数据,忙得不可开交。我问她:“怎么样?干这些是不是很枯燥?”她抬起头来,很开心地笑着说:“不会呀,很有意思呀!”看我一脸诧异,她解释道:“师兄我跟你说,我今天又研究出了新的方法。昨天一天的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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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请放心阅读】

相传锦衣卫的指挥使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我扮男装去当差的时候,指挥使左一句骂我娘不唧唧,右一句骂我白脸草包。

没日没夜地压榨我干活,还指鼻子瞪眼地骂我没有猪崽子勤快。

我恢复女装再去之时——

杜重云奴颜媚骨,「沈姑娘,这石榴剥皮累吧,快要不我喂你?」

「累?再累也没有您让我批十二小时文书累啊!」

「瞧你说的,我哪舍得呀!」

人说锦衣卫的指挥使是个笑面虎,压榨人有一手。

来到这里两个月,我不得不信。

当杜重云把一堆小山似的公务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头一次生了想要跳河自尽的念头。

杜重云笑眯眯地望着我,「这堆,还有那堆,今日不做完不准回去。」

「可是……眼下已经到了散值的时候,这些应当是明天做的。」

他眼睛一瞪,「弱冠之龄不图强?尽想着散值?」

我哪敢再多说,只能认命操起狼毫,恶狠狠地在上面批注。

他娘的,我那不靠谱的双胞胎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上班!

我真一点都装不下去了!!!

我哥自幼文武双全,作为他的双胞胎妹妹,我耳濡目染了许多招式。

他这人酷爱逃学,加之我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他便隔三差五地让我去替他上课。

这便罢了,爹娘让他去考取功名,兴许能让他收收性子。

他倒好,考是考了,还考了个第一名,直接被招去了锦衣卫。

招就招吧,气得是我家天潢贵胄的亲戚颇多,市面上都传闻我哥是走后门进去的。

毕竟我哥出了名的爱玩,谁也不相信他真能考到第一名。

后门就后门吧,本来和我也没多大关系——

可当他去任职的前一天夜,我爹娘哭着来我的屋子里。

「儿啊!你哥他又跑了!」

这能咋办,逃课顶多是让夫子难堪,但逃避皇命,可就是砍头的大罪。

不用我爹娘说二话,我只能大手一挥,咬牙应了下来,「行,那就我去吧。」

我娘显然没料到我这么轻而易举地就答应了,但她面上显然有些慌乱,「可是,你要是去了,那被发现岂不是死罪?」

比起死我一个和全家被问罪,孰轻孰重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何况我这一身勇谋又不输我哥,若不是身为女子处处局促,沈家也不用指望我哥那个二世祖了。

眼下能有机会去见见世面,也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我娘拍了拍我的脑袋,感叹道,「你哥要是能有你一半省心就好了。」

省心?他不来让我闹心,我就已经知足了。

本来我还寻思着,锦衣卫离我家也就一个时辰的路程,不必在镇抚司里面住下。

未曾想到,来到这里两个月,我就没有哪一天是太阳下山之前离开的。

日日夜夜加班下来,让我本不富裕的头发雪上加霜,连带着镇抚司的洒扫小侍卫都开始抱怨起来。

「李大人,您这头发掉得也太多了吧?我娘有个偏方,要不我找她给你治治?」

我摆了摆手,「得了,你还是问问你娘有没有什么续命的,给我来上一壶。再这样下去,只怕我头发没掉光,人先凉了。」

李侍卫闻言尬笑一声,没敢应。

我头也不抬,处理着大理寺送上来的追查文书,仗着锦衣卫里面没人,嘴上没门地抱怨着。

「这天杜重云天天不务正业,弄这么多文书让我来审,他拿得起刀还能拿不动笔,你说对吧,小李。」

这话说完,李侍卫更不敢应,连忙拿着扫帚跑开了。

他倒不是有人的时候来打扫,只是他都到了来洒扫的时候,我还没有散值。

「杜重云!你要是现在敢出现在我跟前,我指定往你脸上嚯嚯两拳。」

锦衣卫里面就我一个人,说起这话更是随心所欲。

我余光往远处指挥使的宝座上瞥去,恶向胆边生,决定上去踩两脚。

熟料,我刚起身,背后就传来一声冷笑。

「是吗?沈苍业,你胆子挺大啊?」

杜重云平常笑起来的时候,至多像个会点功夫的公子哥,但他若是不笑,瞧着便像是索命的阎王爷。

我偏过头,就瞧见他在烛火幽微处站着,颤动的烛火将他棱角分明的面孔照地越发狰狞。

刀挂侧腰,神情狞狠,吓得我腿当场一软,跌坐在小李刚擦完的地上,死活不敢站起来。

杜重云从暗处走出来,他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将那御赐的宝刀往桌上一放。

「看清楚了?我是人是鬼?」

我看清楚了,腿软地却更厉害了。

世人都说,指挥使比鬼还可怕!

「你瞧你那怂样?能不能给我支棱起来?就算你是走后门进来的,装也得给我装得有骨气点!」

杜重云这人生来最厌恶纨绔子弟,我哥那走后门的传言,实在是在他的逆鳞上起舞。

偏偏这会儿我背地里说人家坏话还被抓包了,估摸着是死罪难逃。

「沈苍业,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让你干活你就干活,你是对我有意见?还不爬起来,等着我拉你吗?」

我讪笑一声,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谨小慎微地说,「这,这倒不是。指挥使指挥得好,我这就来干活,哈哈,我这就来干。」

白天让我去外面扛刀抓盗贼,散值了还让我回来写文书。

地里的牛都不敢这样使唤,他还能耐起来了?

我一边寻思着方才他应当没有听见我抱怨,一边想法子让这尊大佛赶紧腾地。

眼下我困得都睁不开眼睛,他再在这里磨蹭,只怕我连觉都睡不上,明日就得去长街巡逻了。

可他却不像是走的样子,直接坐在指挥使的宝座上,两腿往桌上一放,长靴交错,斜睨着眼看我。

「行儿,我就看着你干。」

见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我只能认命去案前挥毫。

诚然,有指挥使的监督,我这效率自然就升了起来。

等我批注完最后一堆文书之后,月已经下了柳梢头,眼见天色就要发白起来。

现在回去应当还能再睡两个时辰,也不算太过操劳,至少比昨天就睡一个时辰要好。

我抬头一看,杜重云已经歪倒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起来,他眉眼生的浓重,闭上眼便敛去了眼眉间的戾气,瞧着倒和我哥那二世祖没啥区别。

要不要上去和他说一声?

可是听说指挥使脾气很臭,起床气颇大,回头又给我整一堆文书,我该如何是好?

但若是不上前告知他,回头他醒了岂不是又得当众臭骂我?

罢了,骂我也比让我通宵批改文书要好。

「沈苍业,上回我骂你的你忘了?都说离开镇抚司要同我汇报,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啊?」

「……」我实在没有力气和他周旋,只能说,「那指挥使大人,属下已经将那些文书归纳整理完毕,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

他一愣,「你真的做完了?」

我忍不住了,「不然呢?大人若是不信,可以自行检查一下。」

他果然不信,大跨步地走到书柜旁边,随手抽出来两本,检查对照清楚,才咂舌道,「看来你还是蛮有潜力的嘛。眼下天色还早,你再去把罗蒙案上的那堆文书给处理一下。」

连续两个月了!他就真的不怕累死我吗?!

我累得葵水来的都不准时了!他真把我当个木头吗?

明明我都这么兢兢业业地干活,为什么还有这么多活?

整个锦衣卫的人都死绝了么?这指挥使怎么就盯着我磋磨?

在锦衣卫当差得前三月最难熬,小李告诉我,熬完这三月就比较清闲了。

我怀疑,我哥就是不想熬这三个月,才把这烂摊子甩给我。

我是他妹,又不是他娘,成天让我给他处理这些破事。

可惜,杜重云吩咐完,人还是在那躺着监督我。

我越写越觉着委屈,人家哥哥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唯有我哥成天摆烂。

杜指挥使被一阵啜泣声吵醒,睁开眼,就瞧见我哭花了一张脸,还在奋笔疾书地校对。

「……沈苍业,你别告诉我,你在哭吧?」

我抹了把眼泪,「大人看错了。」

杜重云脸色青黑,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我吓得。

总归,他说话的时候,恨不得要把我的骨头给嚼碎了。

「好啊,沈苍业,我这锦衣卫里就从来没有一个爱哭鼻子的娘娘腔,你要是不想干,你就趁早收拾行囊滚蛋!省得我天天陪你在这磨炼。」

呜呜呜呜,我都这么努力了,他还骂我!

但他似乎不解气,又神色鄙夷地补充一句,「你这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你丢不丢人啊?」

我眼泪更是忍不住,抬眼刚想和他辩驳两句,目光却无意和他对上。

杜重云神色一顿,竟然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脑袋,轻哼了一声,「每日让你睡两个时辰都不错了,旁人只睡半个时辰,你竟然还在这里躲懒。」

「连续三个月睡半个时辰?」

他没想到我真敢问,思索了一瞬,才搪塞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还想不想睡觉了?限你半个时辰把那些东西搞完,要不然明天你就等着罢。」

果然,他就只会压榨我。

我咬咬牙,只能继续整理那些疑难案件的收尾文书。

就在我满脑子骂娘的时候,杜重云却从旁边递给了我一方手帕,上面是用金线绣的云纹。

……他果然还是有点人性的!

他嫌弃地说,「擦擦吧,瞧着腌臜人。」

好在,我赶在半个时辰之前将那文书处理完毕,杜重云无话可说,也许是找不到活来给我干,只能让我回去睡觉。

第二日早上我刚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就去当值,前脚刚进队伍里,杜重云后脚就来了。

他一来,原本还略显松散的小队霎时精神抖擞,任谁也不敢和他那又黑又臭的脸对上。

他用那狠厉的眉眼审视着这群人,我同诸位同僚皆是屏气吞声,连眼角都不敢瞟。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齐齐落在我身上。

「怎么?有意见?其他人照旧巡逻,沈苍业你跟我去校场加练。」

众人爱莫能助的看我一眼,生怕被这活阎王给盯上。

加练?锦衣卫的加练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本就没休息好,这会儿再去围着马场跑几圈,只怕不用皇帝问斩,我自己先献上狗命了。

思前想后,我咬牙说,「大人……我想出恭。」

杜重云狞笑一声,「行,走,我带你去茅房,我看着你。」

我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世人说杜重云乃旷世恶人,诚不欺我!

「不想去了吗?」他挑眉问我。

「不去了,大人不是说加练吗?咱这就去吧。」

杜重云轻哼一声,倒是没再多说,领着我去校场加练。

校场上多是一些老熟人,我常备杜重云领来受罚,两月下来,已然混迹的如鱼得水。

几圈下来之后,一群锦衣卫的大哥便来给我送上热茶,让我好生歇歇。

我看着杜重云不在,才敢稍作喘息,同这些人聊聊天,但却再也不敢吐槽杜重云了。

「哎,苍业啊,你别怪指挥使心狠。咱们锦衣卫都是得要文武双全的,你小子太嫩了。大人要是不好好练练你,以后你指定得吃亏呀。」

我装模作样地应道,「哈哈,指挥使的好心我能不知道?我能是那么没心肝的人吗。」

话音刚落,我就见众大哥一脸菜色。

我脖子一僵,顺着众人目光回头,果真见那杜重云立在校场的风沙当中。

我心神微怔,庆幸自己方才没多嘴说坏话,毕竟杜重云瞧着一副想要杀人的样子。

「那个,大人,我,我继续去跑了。」

他既然来了,那我可就不能再懒下去了。

熟料,他今日竟然格外开恩,语气飘然地和我说,「行了,今天就跑这几圈,你在这歇歇吧。」

我顿觉受宠若惊,竟然觉着杜重云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了。

杜重云没再理会我,只是交代一些公事,召集几个大哥,说城北有什么大盗,让他们速去追拿。

反正他没叫上我,那就不是我该管的。

我正游神,忽然听杜重云声音大了点。

「锦衣卫从来不养闲人,像那些得了比试第一名,进来却是烂泥的走后门之辈,我定然是不允许其在此吃白饭的。」

得,您直接报我户牌号得了。

杜重云目光若有似无地往我瞟过来,又补充了一句。

「我们锦衣卫是留不得废物,三个月一过,若还是这样烂泥扶不上墙,我定让他打哪来回哪去。」

被锦衣卫开除,我大哥这辈子怕是找不到公粮吃了。

到时候娶媳妇都难,回头再找我帮衬?

杜重云这厮就是看我不爽,想把我踢了!

「大人,我就不在这里闲站着了,我得多跑两圈连连腿,方才我筋骨都还没开呢。」

杜重云意味深长地笑了,「是吗,那就跑到用午膳吧。」

到了午膳之时,我累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几个旁观的兄弟去问了指挥使一句,看看能不能送我回去。

杜重云爱答不理地瞥了我一眼,冷哼一声,「沈苍业,这下筋骨施展开了吧?」

许是见我两眼无神,就差口吐白沫。杜重云也便没有再斤斤计较,挥了挥手就让那群人给我送回去了。

路上,兄弟们说,「苍业啊,你瞧着挺壮实的,怎么驾着你这么轻呀。」

我又没有我哥魁梧,里面不得多穿几层来装腔作势吗?

趁着杜重云不在,我就说,「可不就是,魂都被那魔头给我操练出来了,能不轻吗?」

兄弟们哈哈大笑,可惜,没笑两声,就被身后的男声制止了。

杜重云肃冷的声音遥遥传来,「镇抚司里面谁准许你们这样闲散的?你,还有你们两个,去城北看看那贼人抓住了吗。」

兄弟们当即作鸟兽散,我在原地吓得两股颤颤。

他挑眉,「看不出来沈苍业你还有两副面孔啊,骂我的时候那么爷们,见我的时候这么娘?你就是来膈应我的,对吧?」

我忍气吞声,「指挥使听错了,属下何时骂过大人。」

他笑而不语,竟然在原地打量了我两眼,还颇为好脾气地抬起我的手臂,架在他的脖子上。

凑得近了,能闻到他刀穗上的血腥味。

我吞了口水,「这不太好吧?」

指挥使声音冷了下来,「我扛过很多尸体。」

却陡然听他说了一句,更让我魂飞魄散的话。

「一个壮年男子有多重,我是知道的。」

完了,我不会被他发现了吧?

气氛忽而有些凝重起来,我觉着有一滴汗,从我的额头滑到鼻尖,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找不到去路,霎时凝在一处。

指挥使扛着我走了半晌,才终于打破这僵持的气氛。

他眼神轻飘飘地落在我的眼眉当中,破天荒地说了一句好话,「虽然你看着娘不唧唧的,但也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把你身上那层厚棉花脱了,也不嫌热的。」

杜重云显然没发现我的身份。

若不然他看我一个女子干两个男人的活计,只怕会说我太爷们了。

但杜重云最近对我的看守松了许多,连带桌前的文书都少了,平日也开始让我准时散值,更能让我去参加标准锦衣卫干的事。

但他言语间透露着要把我这个草包赶出去——

我在镇抚司实在待不下去,只能和弟兄们一起去城北抓盗贼了。

城北的大盗猖狂已久,不但偷人宝物,还经常夜闯闺房,闹得人心惶惶。

可这采花大盗活络如鱼,锦衣卫的一半兄弟都被他戏耍过,愣是没抓到。

我本来打算出去避避风头,就跟着兄弟们一起去凑凑热闹,可刚到城北,我就看见远处穿着常服的杜重云。

杜重云这人对内是凶神恶煞,但瞧见街上的百姓却是和颜悦色,压根看不出来他是个满嘴脏话的德行。

我看见他就想跑,却不料正巧对上他的余光——

他嘴角的和善一刹成了嘲笑,「能干就干,不能干就趁早走。来到这里还跑?你是来看风景的?」

我还没来得及辩解两句,大老远,就瞧见经常和我哥走马兰台的狐朋狗友。

来人压根没分清我是谁,也没看见人群中的指挥使,只哥俩好地说,「呦,沈兄,这几日不见你都到锦衣卫去了,听说锦衣卫的指挥使——」

眼见杜重云脸色越来越沉,我赶紧推开他,「打住!胡兄!我这还当值呢,先不聊了哈。」

胡兄一脸不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瞥到不远处的杜重云,脖子当即一梗,连滚带爬地逃出长街。

指挥使这会儿更是不想看见我,但我要是也爬走,只怕回去他就要把我踹出锦衣卫了。

我蹭到他跟前,状若无事发生,「指挥使可有什么线索?」

大白天的来抓贼,是怕大盗认不出来这张横眉怒目的脸吗?

指挥使和我互相看不上,我这厢腹诽刚落,他那边奚落又起,「就算有什么线索,也不是你这种混日子的能看出来的。」

这话我就不乐意了,虽然我哥这人油嘴滑舌不务正业,但武功和脑子却是不输旁人。

更何况我来到镇抚司日日夜夜勤勤恳恳,他是哪只眼瞎了,还是骂我草包骂上瘾了?

但我又不敢和他辩解,只能试探性地问,「大人若是没有找到线索,这会儿大白天,也不当在这里游走。我看大人方才一直在询问,想应是觉着大盗是混迹在百姓当中吧。」

杜重云果然一愣,压根没想到我能发觉此事,但嘴硬得很,死活不承认我有脑子。

我哪敢和他硬碰硬,但却有心让他高看我一眼,「不过我得劝大人一句,连我这个草包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大盗未必不能看出来。」

他神色沉了下来,「那——」

还说我瞎猜,果然被我套出话来。

我贴在他耳畔说,「这盗贼圆滑得很,硬抓定然让他跑了。咱们可以设计引诱他——」

「不就是弄个美人勾引他?用过了,没用。」

他不耐烦地推开我,刚想让我不要在这里乱出招,就被我一把抓住手腕,一时动弹不得。

从他脸上奇异的神色来看,他应当没料到我的身手以及胆量。

笑话,我的身手只不过略逊我哥一点点点点,我哥既然能夺得榜首,那我自然不在话下。

至于那逊色之处,就是我哥没有良心,无法无天,每每以兄之名打压我。

我踮脚凑到他跟前,「你那美人计太刻意了。」

眼下整座京城戒严,做什么都是打草惊蛇。

不如反其道而行,先抛出一个已经抓住大盗的谣言,再故意放松警戒,让锦衣卫众人潜伏在百姓当中,等着大盗浮出水面,再一举抓获。

话音刚落,杜重云素来凶恶的眉眼倒是放松了些。

他没说认可我的提议,只是一把推开了我,皱了皱鼻子,「熏死了,你个大男人还用什么熏香。」

我真是不该来凑这个热闹,这不是平白来这里找骂的吗?

杜重云这人就一点风趣都不懂吗?

我本来想扭头就走,但杜重云不给我这个机会,非要让我和他一起巡逻,还不让我离他太近,非说我身上的香气熏人。

我想,不知道我和杜重云打起来能有几成胜算。

杜重云带我绕着京城走了三圈之后,才挥手让我离开此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杜重云最近忙活起来了,几次撞见了他,他都没有空对我鸡蛋里挑骨头。

一来二去,连带着草包都不骂我了。

就在我疑心自己是不是当真气数已尽,指挥使已经连骂都懒得骂我的时候,镇抚司里面却传来抓住大盗的消息。

指挥使办事得当,解决了一大隐患,被朝廷赏了不少好东西。

可发赏赐的人刚离开,指挥使就传唤我进去见他。

这下完了,事情解决了,该解决我了。

我诚惶诚恐地走进去,却见杜重云眼皮都没抬,竟然指了指那堆赏赐说,「拿走吧,赏你了。」

什么?这是……安抚金吗?

杜重云见我愣在原地不敢动,不耐地抬眼,就撞见我慌慌张张的神情。

他话语一梗,显然是压下了想要骂我娘炮的污言秽语,竟然略有些和善地说,「你瞧你什么样子,真是——罢了,若不是你想出来那个法子,盗贼也不定能抓住。」

杜重云不是不相信我吗,竟然还敢用我的办法?

指挥使这人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只听他说,「我素来赏罚分明,虽说你劣名在外,但此事你有功,便不会少了赏赐的。」

我劣名在外?难道有指挥使的凶名扬得远吗?

这些我断然不敢说,见他没有再替要把我赶走之意,慌忙抱着他给我的赏赐,以火速离开他的视线。

我原当以为,指挥使见我露了一手之后,大抵应当是认可了我不是个草包。

但没想到,每次晨练的时候,他都要把某某草包拎出来说上一遍。

我没有办法,为了不让他再起逐人的心思,只能没日没夜地去抓盗贼,誓死要为我哥留下这个饭碗。

可我干得越多,指挥使竟然让我越早散值。

虽说是不怎么提草包二字了,但他笑吟吟的样子,更让人手足无措。

他说,「看不出来,你这人办事效率还挺高。」

我赶紧低眉应道,「不敢当不敢当。」

他这人喜怒无常,上一句刚夸了我,转头又轻哼了一声,「真是娘不唧唧的,夸你就受着,跟我虚与委蛇的做什么?你要是喜欢尔虞我诈,趁早离开锦衣卫。」

他是不是吃火药长大的?

见我不言,他却不嫌事大地奚落我,「沈苍业你看着这么娘,瞧着又这么弱,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我实在忍不住了,咧嘴冲他狰狞一笑,「大人要不要试试看,我是不是喜欢男人?」

我弱?我能一个打十个!

熟料,我这话一落,他神色却罕见地忸怩了起来,「试试?这不太好吧?我不太能接受和男子……虽然你貌若女子……但也…….」

看他那躲闪的眼神……难道他以为我是想要和他试试露水情缘?

我面上骤然露出惊悚之色,只当自己想得太多,嘴上却是未敢再抬一句杠,恨不得赶紧从他视线里消失。

我实在摸不透他的想法,只觉着这饭碗属实留不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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