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里德玛西亚万岁什么意思是啥意思

杜桑·库西亚克_百度百科
杜桑·库西亚克
杜桑·库西亚克是斯洛伐克国家队的替补门将,目前效力于联赛的瓦斯陆队,是球队的主力门将。库西亚克曾在以租借的形式效力于西汉姆联队,不过没有获得出场机会。
杜桑·库西亚克
2006年首次代表国家队出场,当年12月10日他在斯洛伐克2比1战胜阿联酋队的赛中出场。- System Err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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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里诺科河
南美洲重要河流。发源于与巴西交界的德尔加多查尔包德山西坡。呈弧形绕行于圭亚那高原西、北部边缘,最后向东注入。奥里诺科河及其支流组成南美洲4大水系中最北部的水系,其边界西、北抵,东接,南接流域分水岭,流域面积94.8万平方千米,其范围包括委内瑞拉约4/5的地区和哥伦比亚1/4的地区。干流发源于圭亚那高原,形成一巨大弧形,流径约2740千米,然后注入大西洋。整个河道除了有一段位于委内瑞拉和哥伦比亚的边界线上而外,大部分在委内瑞拉境内。
奥里诺科河 Orinoco River
奥里诺科河大部分流经无法通过的雨林和拉诺斯大草原。这个草原包括(Guaviare)以北、奥利诺科河下游和以西的奥利诺科河流域3/5的地区,长期以来被用作牧场。1930年代以来逐渐发展为南美洲工业化程度最高的地区之一。
(以上)呈东南-西北流向,水流湍急,沿途接纳众多支流,主要有、等。
(圣费尔南多-)主流在圣费尔南多折向北行,形成长达420千米的哥伦比亚与委内瑞拉的界河,主要支流有比查达河和托莫河等。
(阿亚库乔港以下)自帕埃斯港起折向东北,流经奥里诺科平原,地势低平,河面展宽,主要支流有、和。奥里诺科河流域年降水量在1400毫米以上,河口平均流量达1.4万立方米/秒。4-10月为,站最大流量3万立方米/秒;11月至翌年3月为枯水期,流量减至8000立方米/秒。全河通航里程1000千米以上,海轮可上溯至玻利瓦尔城,河轮可通至。流域内富有石油、铁、铝土等矿藏。
奥里诺科河相关书籍
凡尔纳的小说
法国著名科幻小说家儒勒。凡尔纳的名著。
内容提要:玻利瓦尔城的三位地理学家、法国的两位和玛夏尔中士及他的侄子让出于各自的目的,同时来到了奥里诺科河。他们各自租用了一艘船逆流而上。一路上奇异壮观的景象层出不穷。让为了寻找十四年前失踪的父亲,不顾沿途的危险,怀着坚定的信念要到达奥里诺科河的源头。途中他们遇到了匪帮的围困,让是否能脱离危险找到他的父亲呢?
奥里诺科河发源于委内瑞拉境内靠近巴西边境的帕里马(Parima)山脉西南坡,流域位于北纬1°04′-10°07′,西经62°09′-74°47′。从形状上看,该河就像一个大圆弧,首先从源头向西北方向流至与瓜维亚雷(Guaviare)河的交汇处,然后向
北安地斯山脉与奥利诺科河盆地和流域
北流并与阿普雷(A-pure)河交汇,继而转向东流动,至巴兰卡斯,开始形成面积达2万平方千米、河岸长约300千米的。在三角洲上,河流分成36条小叉河,其中最大叉河宽达15-20千米。最后在库里亚波注人大西洋,河长2062千米,总落差1100米。若从支流源于哥伦比亚中部的瓜维亚雷河算起,奥里诺科河全长2735千米。从委内瑞拉阿亚库乔(Ayacucho)港至河口,河道为均匀剖面,平均坡降约为0.045‰。
奥里诺科河是世界大河之一,流域面积95万平方公里,河口多年平均流量25200立方米/秒,年均径流深度1300毫米,年均径流量7947亿立方米,悬移质浓度0.08千克/立方米,年平均输沙量约3.52亿吨。中游平均河宽1-1.5千米(有时达3千米),水深10-20米下游平均河宽2km左右,平均河槽深度为10-25米,最大深度50米,水位年变幅12米。从流入大海的水量来看,在世界大江大河中居第5位,用输沙量来衡量,居世界第11位。
它是一条国际河流,其中一段长约300km的河道是委内瑞拉与哥伦比亚两国的界河。该流域与亚马孙河相比邻,在其源头,通过卡西基亚雷(Casipuiare)运河将奥里诺科河大约三分之—的水量流人亚马孙河支流上游支流瓜伊纳(Guaina)河,是连接南美洲各大河的洲际航道。
奥里诺科河水量丰沛,支流众多,达436条,右岸主要支流有本图阿里(Ventuari)河、
奥里诺科河
考拉(Caura)河和卡罗尼(Caroni)河,均流经雨林茂盛少有开发的圭亚那高原。左岸主要支流有瓜维亚雷河、梅塔(Meta)河、阿劳卡(Arauca)河、和阿苷雷(Apure)河,均发源于安第斯高山,滔滔江水向东流.穿越奥里诺科大平原汇入奥里诺科河。
瓜维亚雷河
瓜维亚雷河发源于哥伦比亚境内东科迪勒拉山脉东侧雷沃克斯港附近,上游干流在圣何塞德瓜维亚雷以上称作瓜亚韦罗(Guayabero)河。河口位于北纬4°03′,西经67°44′处,全长1350千米,流域面积15万平方千米,多年平均流量8700立方米/秒,年径流深1800毫米,年均径流量2744亿立方米,悬移质含沙量为0.118千克/立方米,年均输沙量为0.25亿-0.3亿吨。在圣费尔南多附近汇入奥里诺科河,中游有著名的安戈斯图拉(Angostu-ra)3个大瀑布。上游支流有罗萨达(Losada)河和杜达(Duda)河等汇入。中、下游有阿里亚里(Ariari)河、乌瓦(Uva)河和伊尼里达(Inirida)河等支流汇入。伊尼里达河还有支流帕苷纳瓦(Papunava)河和博科诺(Bocono)河等。
梅塔河发源于哥伦比亚境内的东科迪勒拉山脉卡克萨附近,距哥伦比亚首都波哥大40余千米,在卡雷尼奥港汇人奥里诺科河。流域位于北纬4°20′-6°07′,西经67°17′-72°25′,该河全长1046千米,流域面积11万平方千米,多年平均流量5600立方米/秒,年径流深1600毫米,年均径流量1766亿立方米,悬移质浓度0.362千克/立方米,年均输沙量0.8亿吨。上游支流主要有瓜维奥(Guavio)河、法拉罗尼斯(Farallones)河、蒙卡维塔(Moncavita)河、穆尔卡(Murca)河、巴塔塔斯(Batatas)河、奇沃尔(Chivor)河、特龙佩塔斯(Trompetas)河、巴塔(Bata)河、瓜玉里巴(Guayuriba)河、乌皮亚(Upia)河、马纳卡西亚斯(Manacacias)河、库西亚纳(Cusiana)河、南克拉沃(Crave Sur)河、保托(Pauto)河和瓜奇里亚(Guachiria)河等。中、下游有卡萨纳雷(Casanare)河、维塔(Vita)河等支流汇入。
阿劳卡河发源于哥伦比亚境内布卡拉曼加附近,在阿劳基塔附近注入奥里诺科河。河口位于北纬7°24′,西经66°35′,河流全长1300千米,流域面积1.8万平方千米,该河上游干流叫马尔瓜(Margua)河,中游有奥里楚纳(Orichuna)河等支流汇入。
奥里诺科河 流域水系示意图
阿普雷河发源于委内瑞拉西部梅里达山脉东南坡,在卡布鲁塔汇人奥里诺科河。河流全长820千米,流域面积17万平方千米,多年平均流量2300立方米/秒,径流深300毫米,径流量725亿立方米,悬移质浓度为0.235千克/立方米,年平均输沙量0.2亿-0.25亿吨,是奥里诺科河流域水系最为复杂的一条支流。上游干流叫乌里万特(Uribante)河,上游支流卡帕罗(Caparo)河、多拉达斯(Doradas)河和坎布里托(Camburito)河通过坎顿(Canton)运河流人阿普雷河。中、下游还有4条重要支流:卡纳瓜(Canagua)河、凯卡拉(Caicara)河、波图格萨(Portuguesa)河和瓜里科(Guarico)河,其中波图格萨河还有科赫德斯(Koheds)河、圣卡洛斯(San Carlos)河、帕奥(Pao)河、亚坎布(Yacambu)河、蒂斯纳多斯(Tiznados)河、瓜纳雷(Guanare)河等支流汇入,瓜里科河也有奥里图科(Orituco)河等较大支流汇人。
本图阿里河
本图阿里河发源于委内瑞拉境内的迈瓜利达山脉,在圣巴巴拉附近注入奥里诺科河,是奥里诺科河右岸较大的支流,多年平均流量2000立方米/秒,年均输沙量100万吨。该河还有支流帕鲁西托(Parucito)河、马纳皮亚雷(Manapiare)河、马列塔(Marieta)河和帕鲁(Paru)河等。
考拉河发源于委内瑞拉一巴西边境帕里马山马瓦仑亚附近,源头河名梅雷瓦里(Merevari)河,在普尔内附近汇人奥里诺科河,流域面积4.8万平方千米,多年平均流量3000立方米/秒,年均径流深度2000毫米,年均径流量946亿立方米,悬移质浓度0.012千克/立方米,输沙量200万吨。中下游有埃雷瓦托(Erebato)河、马托(Mato)河等支流汇入。
卡罗尼河是奥里诺科河下游右岸最大的一条支流,发源于委内瑞拉一巴西边境罗赖马山(海拔2810米)阿拉博波附近,在奥尔达斯港(Ordaz)附近汇入奥里诺科河,全长920千米,流域集水面积9.5万平方千米。卡罗尼河源流有2条:库克南(Cuquenan)河和阿蓬瓜奥(Aponguao)河。上游主要支流有伊卡巴鲁(Icabaru)河。
奥里诺科河
流域内人烟稀少,属亚热带和热带草原型地区,森林植被繁茂,几乎有6.25万平方千米的面积为原始森林所覆盖,占流域面积的2/3。流域内雨量充沛,年均降雨量为2000毫米,最大曾达2923毫米,河流多年平均流量5000立方米/秒,年径流深1700毫米,悬移质浓度为0.005千克/立方米,年输沙量为200万吨。卡罗尼河中下游还有2条较大的支流汇入:卡劳(Carrao)河和帕拉瓜(Paragua)河,其中卡劳河支流丘伦河上的安赫尔(Angel)瀑布是世界上落差最大的瀑布,落差高达979米;帕拉瓜河还有库鲁图(Curutu)河、维内波纳(Vinebona)河和阿萨(Asa)河等支流。
除了以上较大的支流外,奥里诺科河左岸还有一些较小的支流汇入,如马瓦卡(Mavaca)河、阿塔巴波(Atabapo)河、莫诺(Mono)河、 比查达(Vichada)河、图帕罗(Tuparro)河、托莫(Tomo)河、锡纳鲁科(Cinaruco)河、卡帕纳帕罗(Capanaparo)河、瓜里奎托(Guariquito)河、马纳皮雷(Manapire)河、伊瓜纳(Iguana)河、苏阿塔(Zuata)河、帕奥(Pao)河、卡里斯(Caris)河、马纳莫(Manamo河)等。右岸还有奥卡莫(Ocamo)河、马塔库尼(Matacuni)河、库努昆马(Cunucunma)河、夸奥(Cuao)河、苏瓦普雷(Suapure)河、库奇维罗(Cuchbiro)河和阿罗(Aro)河等汇人,构成了奥里诺科河庞大的水系。
地貌:奥里诺科河流域地理环境的主要特征是流域西部和北部边界的安第斯山脉和沿海山脉存在活动造山带。在流域中部低地里有小安第斯山断槽和沉积盆地,这些沉积盆地构成了奥里诺科大平原(位于河流西岸)的冲积扇和稳定的圭亚那高原。
圭亚那高原的东北部主要是由一系列切割侵蚀面组成,中间由陡坡隔开,在西南边,有一小部分是常见的丘陵地带。
和沿海山脉的特点是坡陡峰高,最高处达到5000米左右。
奥里诺科平原是安第斯山脉的,沉积着大量的泥沙,其西部还在逐步下沉。
气候与水文:奥里诺科河流域属于热带干湿气候,主要受赤道槽的季节性波动与北方信风的相互作用的影响。流域内大部分地区雨季在5-10月,南部年平均降水量约为3000毫米,北部大平原的年平均降水量约为1200毫米,年最高气温约为38℃,最低气温为18℃左右。本流域径流深度较大,平均为1300毫米每年,略大于流域。
奥里诺科河流域属热带气候,季节的区别在于降雨量的不同,而不以温度画分。一年分为两季,即雨季和旱季(当地称为冬季和夏季),4-10月或4-11月为雨季,11月至翌年3月或11至翌年4月为旱季。雨季和旱季起因于南北回归线之间的辐合区(南北半球东风带或信风带之间的一个低压槽)的年度移动,当辐合区从其赤道以南夏季的位置向北移动的过程中,带来多雨的冬季。
整个流域内降雨量相差很大。东北信风吹过沿海地区时没有失去很多的水分,在有些地区年降水量只有510毫米;位于地形障碍后面的地区雨量也很少,而迎风的坡地一般雨水充足。有些地区的雨量可供热带丛林茂密地生长,在其他地区可供真正的雨林生长。拉诺斯草原约从1-4月受到严重的干旱,然后从6-10月又遭受洪水氾滥;在哥伦比亚境内的拉诺斯草原4-11月的月降水量很少低于254毫米,在委内瑞拉的北部,年中前后降水量达到最高,每月共约254毫米。安地斯山脉附近年降水量最高,在哥伦比亚的比亚维森西奥(Villavicencio)达到4572毫米,愈接近中部平原年降水量显著减少,在委内瑞拉的努特里亚斯港(Puerto de Nutrias)为1143毫米。
与降水量相反,流域内年温差甚小,月平均温度不高于21℃,也不低于18℃。不论平均温度高低,月温差都很小。日温差比月温差大。在拉诺斯草原,乾季昼间最高温度超过35℃,干燥的风和夜间的凉爽带来解脱,正常最低温度为18-24℃。
奥里诺科河流域开始形成於第四纪(即过去的160万年)。高地上的大量物质被倾盆大雨冲入河中,河道不能容纳这样多的额外物质,於是河水漫过或冲决河岸,淹没低地,造成周期性的河水氾滥。在这种情况下,水系表现得变化不定,其特点是河流改道,低地变为沼泽和潟湖。奥利诺科河三角洲迅速向大西洋伸展,而河水中积累的大量沉积物也在三角洲地区加速沉淀。
河水的大幅度涨落反映了雨季出现的模式。在10月至翌年3月的旱季或枯水期,玻利瓦尔城附近河水下游的平均深度约为15米;4月雨季开始时,河水明显有规律地开始上涨;在4-10月涨水期内,到7月河水达到高峰,此时玻利瓦尔城的河水深度约为50米。6-8月流域内的低地洪水氾滥,有些地方水深20米;8月末河水逐渐回落,直到10月再次达到最低水位。
奥里诺科河下游
最早的水文资料记载是玻利瓦尔城(Bolivar,距河口446千米),始于1923年。干流下游最主要的测站是距河口652千米的穆西纳乔站(Musinacio)。该站逐日观测始于1970年。多年的观测结果表明,干旱季节的日平均流量最小只有330立方米/秒,而最大可达到81100立方米/秒以上,多年平均流量为30100立方米/秒。
奥里诺科河一年中有两次沙峰。第一次沙峰出现在汛期的涨水季节,第二次沙峰出现在汛后的退水期间。在洪峰期间,流经奥里诺科平原的所有支流都有回水,所以河流流速变慢,泥沙随即淤积下来。干流水位降低时,支流比降增大,其中淤积在各支流中的泥沙重新流人奥里诺科河,从而产生了第二次沙峰。
奥里诺科河的宽深比较大,许多河段的宽度达2.5千米。在旱季,30%-40%的河床暴露在外,沿江的形态清晰可见。
水能资源:奥里诺科河流域还有极其丰富的水能资源,但由于流域内人烟稀少,森林茂密,交通不便,除了在下游主要支流——卡罗尼河上进行了大规模的水电开发和上游一些小支流进行小水电开发以外,该流域仍保持着原始状态。
植物:大部分的平原为无树平原。在低洼地区,有各种沼地草和莎草。在乾旱的稀树草原上以长梗的草为主,间有地毯草——这是旱季里呈现绿色的唯一的自然草。
平原上最为显眼的树木是沿河有冲积土的地区的廊状树林以及沿较小的水道狭窄排列的树木。安地斯山麓雨量充足的地区原先有阔叶常绿树。另外还有少数适应乾旱的树木如冬青叶栎和矮小的棕榈散布在开阔的草原上。不过,大部分这类天然的树木植被已因砍伐而减少。在圭亚那高原上有高大稠密的树林,有时会有小片的稀树草原间杂其间。奥利诺科河上游河谷的热带雨林有数百种树。三角洲地区大部分为红树林沼泽。
动物:经常在奥里诺科河地区出没的鸟超过1000种;较突出的有红、钟雀、伞鸟和许许多多的鹦鹉。鱼类也多种多样,有食肉的锯脂鲤、电鳗和一种可重达200磅的鮎鱼。奥利诺科鳄鱼是世界上同类鳄鱼中最长的,可达6米;河中还有凯门鳄和各种蛇,包括巨蚺。河中的沙洲上有一种大型侧颈龟,其龟甲可长达9米。昆虫则有蝴蝶、甲虫、蚂蚁和建造冢巢的白蚁。
平原上很少有本地的动物。大部分的哺乳动物蛰伏在溪边的树林里,而到草地上觅食。真正在草原上栖居的只有几种掘地洞而居的齧齿动物和20余种鸟。还有几种鹿和兔、食蚁兽和犰狳、貘、美洲豹以及现在最大的齧齿动物水豚。
原住民:除马拉开波湖的瓜希罗人(Guajiro)外,委内瑞拉的原有居民大多数生活在奥里诺科河流域,其中最主要的原住民有南部高地的圭卡人(Guaica)和马基里塔里人(Maquiritare)、三角洲地区的瓦劳人(Warrau),以及拉诺斯草原西部的瓜希沃人(Guahibo)和雅鲁罗人(Yaruro)。这些民族与流域内诸河流的关系密切,这些河流为他们提供食物来源和交通。
居住模式:20世纪中叶前,居民区只有高度分散的、称为“牛群”的牧人小房,以及沿河下游的少数村庄和传教区。年先後在委内瑞拉的拉诺斯草原东部和中部的埃尔蒂格雷(El Tigre)和巴里纳斯(Barinas)发现石油,开始在当时人口还十分稀少的地区发展工业和城市。几座当时的新兴城市,如埃尔蒂格雷,已发展为初具规模的城市。随著50年代开始的拓荒农民移居安地斯山麓和沿河谷地,集约农业也随之扩大。这些小农庄主要集中在委内瑞拉的瓜纳雷(Guanare)、阿卡里瓜(Acarigua)和巴里纳斯的附近和哥伦比亚的阿里阿里(Ariari)地区。
上述移民的涌入,使拉诺斯高度城市化,有一半以上的居民生活在人口为1万或1万以上的城市里。除玻利瓦尔城外,重要城市都建在不受洪水氾滥的高地上。城市规画反映了西班牙的影响:街道呈方格形,中央为一广场。与委内瑞拉相反,哥伦比亚境内的拉诺斯草原和圭亚那高原人口成长较慢(除附近的地区外)。
资源开发:圭亚那高原矿藏丰富。在玻利瓦尔山和埃尔帕奥开采含铁量高的铁矿石;其他矿物有锰、镍、钒、铝土矿、铬,此外还有金和钻石。在委内瑞拉的拉诺斯和奥利诺科河三角洲已开采出石油和天然气。
长期以来,委内瑞拉的拉诺斯草原是南美洲的主要牧区之一,以牛群为主。此外平原上还有棉花、水稻和甘蔗的商业规模的种植,在流域的西北部和北部边缘的高地上,咖啡的生产很重要。为了开垦出大片的农业用地,开垦土地和控制洪水的工程已在三角洲地区计画就绪。
虽然农业和畜牧业仍然是奥里诺科河流域的经济支柱,但其经济基础已因开采石油和其他矿产品,以及建立某些工业而得到扩大。工业的发展集中在圭亚那城的周围,包括炼钢、炼铝和造纸工业。充分利用卡罗尼(Caroni)河大量水电潜能的马加瓜(Macagua)和古里水坝的修建,大大促进了圭亚那城的工业发展。能源的供应除了上述巨大的水电工程外,还有一条从奥利诺科河北岸的油田用管道引来的天然气作补充。
交通运输:奥里诺科河及其支流很早就是委内瑞拉内地原住民的重要水路,特别是在雨季洪水期间,引擎装在船身外面的汽艇是这一广大地区唯一的交通工具。大型江轮可从三角洲溯江而上,航行约1127千米,直达阿图雷斯(Atures)湍滩。为了开发圭亚那高原的铁矿,河道经过疏浚,大型远洋轮船可从奥利诺科河口航行约362千米,到达与卡罗尼河的汇流处。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在委内瑞拉的拉诺斯地区进行了大规模的公路建设。1967年在位于玻利瓦尔城的奥利诺科河上建成一座长约1.6千米的桥梁将拉诺斯和圭亚那地区连接起来。早在1961年已在卡罗尼河口建桥,将新兴工业城市奥尔达斯港(Puerto Ordaz)与奥利诺科河旧港圣费利克斯(San Felix)连接起来,从而形成圭亚那城市综合体。后来圭亚那城又有一条主要公路与加拉卡斯连接。
奥里诺科河干、支流蕴藏着极为丰富的水能资源,仅干流的可开发容量就达1950万千瓦左右,年均发电量可达850亿千瓦·时。下游支流卡罗尼河水电资源可开发容量高达2600万千瓦,年均发电量可达1287亿千瓦·时。其他支流上的水电资源也很丰富。见奥里诺科河干、支流水电资源蕴藏量表。
干流水能资源的开发与利用:尽管奥里诺科河干流水能资源蕴藏量巨大,但由于各方面的原因,至今仍未得到充分的开发和利用,1987年,对干流水能资源潜能进行了调研,拟兴建5个梯级电站,由于对干流和周围地区的环境影响巨大,后4个梯级兴建的可能性不大。最有可能兴建的是第一个梯级,即阿图雷斯阿尔布雷斯水电站。该工程位于洛皮季瓜奥斯铝土矿上游160千米处,主要是为地区的铝土矿供电。发电水头不到40米,装机台数与容量取决于运行频率,如连续运行,只需安装7台机组,总装机140万千瓦,年发电量10.08亿千瓦·时:如果每天只运行8小时,则需安装18台机组,总装机365.4万千瓦。其他4级水电站,水头在23-37米,装机容量约为366万-520万千瓦之间。
支流卡罗马河水能资源的开发:卡罗尼河发源于委内瑞拉南部靠近巴西的边境处,是奥里诺科河的一条重要支流,全长仅920千米,流域面积9.5万平方千米,河流并不长,流域面积也不大,但水量丰富。河流总落差为912米,估计水电可开发容量为2600万千瓦。在靠近下游215千米区段内,仍有270米落差,水电可开发容量1866.5万千瓦,平均每公里河道可开发容量8.68万千瓦。河流所流经的地区,地质条件好,河床多为花岗玄武岩或片麻岩,建筑材料也很充足。如今的开发情况:卡罗尼河下游河段正在兴建马卡瓜(Macagua)二期工程、卡鲁阿奇(Caruachi)和托科马(Tocoma)3座水电站,总装机容量为780万千瓦。已建的工程有古里(Guri)电站和马卡瓜一期工程。见卡罗尼河下游梯级水电站主要技术指标表;古里水电站以上属于卡罗尼河上游段,经过规划研究,拟建4座梯级水电站,总装机容量850万千瓦,其中3座在卡罗尼河干流上,它们是:塔尤恰伊(Tayucay)、阿里皮奇(Aripichi)和尤托巴里马(Eutobarima)梯级,另一座是支流帕拉瓜河上的奥莱马(Auraima)水电站。这4座梯级水电站的主要技术指标详见卡罗尼河上游梯级水电站主要技术指标表。
支流阿普雷河水能资源开发:阿普雷河水能资源也很丰富,其开发主要集中在乌里万特—卡帕罗(Uribante-Caparo)水利枢纽。该工程是一个跨流域引水的梯级电站,建成后,可将奥里诺科河支流阿普雷河上游4条支流(乌里万特河、多拉达斯河、坎布里托河和卡帕罗河)的水能资源加以充分的开发利用。根据工程地区的水文、地质和地形条件,通过建坝和跨流域引水,获得2700米的总落差和240立方米/秒的调节流量。为此需要兴建3条引水发电隧洞(乌里万特—多拉达斯、阿瓜林达—多拉达斯和多拉达斯—坎布里托),4座大坝(拉洪达、拉斯库埃瓦斯、博特塞科和拉维尔托萨)和3座发电站(圣阿加顿、拉科罗拉达和拉维尔托萨)。
其梯级划分为:第一级为乌里万特一多拉达斯(圣阿加顿电站)和阿瓜林达—多拉达斯;第二级为多拉达斯—坎布里托(拉科罗拉达电站);第三级为坎布里托—卡帕罗(拉维尔托萨电站)。
以上3个梯级装机分两期进行。第一期先在第一级建成圣阿加顿电站,装机30万千瓦;第二级装机46万千瓦;第三级装机52万千瓦,总装机容量为128万千瓦。第二期在第一级建成圣阿加顿电站,再加装机6万千瓦,第二级再装机46万千瓦,第三级再装机26万千瓦。第二期工程完工后,总装机容量达206万千瓦。
此外,奥里诺科河其他支流也蕴藏着丰富的资源,进行了较为充分的开发。
考察与勘采
欧洲人于16世纪开始到奥里诺科河流域探险。德国奥格斯堡(Augsburg)的韦尔瑟银行资助一系列的探险队深入拉诺斯草原,向南渡过阿普雷(Apure)河与梅塔(Meta)河。西班牙的几支探险队从河口向西溯流而上,但收效甚微。1531年西班牙探险家迪戈·德·奥尔达斯(Diego de Ordaz)沿河而上,同年西班牙另一位探险家安东尼奥·德·贝里奥(Antonio de Berrio)沿卡萨纳雷(Casanare)河与梅塔河顺流而下,然後经奥利诺科河直至其入海。
1744年耶稣会传教士到达。1800年德国博物学家洪堡穿越奥利诺科河流域,行程2736多千米。1860年轮船开始在奥利诺科河航行。关于它的发源地学术界一直存有争议,最后直至1951年委内瑞拉的一支探险队才予以确定。色雷斯人_百度百科
据历史记载,色雷斯人是最早的居民之一,主要分布在现今的保加利亚、希腊、、 罗马尼亚和 土耳其等国境内。色雷斯人曾创造了高度发达的克里特-迈锡尼文明,最终被毁灭。色雷斯人一名用希腊文标示为Θρακιοζ,亦译色腊基人,似乎源自于赫河(今马里查河)一带与希腊人有过交往的一个特定部落之名,到前7世纪中叶时已被一般用作诸多部落的统称了。
其实,在古代世界各民族或人群彼此交往不多的情况下,对于其它族群的冠名往往会出现此类泛化的现象,亦即将对一个族群局部的认识或称谓,扩大成为更广阔范围内的乃至全局性的族群的称呼。譬如
,中世纪的穆斯林世界就将信奉的西欧人均通称为“”;而当时欧洲人也泛称阿拉伯人以及中近东所有民族为“”,而萨拉森人起初只不过是上一个阿拉伯部落的名称;欧洲还以“鞑靼”作为中世纪入侵东欧的的一种别称,该词实际上也只是渊源于蒙古人中的一个叫作塔塔尔的部落;如此等等。这种古代族名或习惯称谓由泛化而得的现 象,可说是并不鲜见的。
色雷斯人世代居住的地区(Thrace或Thracia/Thrakia),位于的东部,其历史界线曾历经变动。除了庞蓬尼·梅拉以外,古代作家对当时色雷斯的地域范围似乎并没有给予明确的界定,大致是以伊斯特河(今)之南今一带为中心
区域,向南延伸至沿岸地区,并包括、萨摩色雷斯岛乃至累姆诺斯岛,朝北兼及多瑙河以北的人地区,直抵和上游,东濒攸克辛海(今)、普罗滂提斯海(今),西邻斯特里蒙河,与、地域相接。
但在更为邈远的历史时期,色雷斯人的居住地域曾比上述范围要宽泛得多,“一度占有过从攸克辛海到的整个巴尔干半岛”,甚至一直向东延伸到密俄提斯湖(今)和辛梅里亚海峡(今)。这就是说,色雷斯人的活动区域不限于所见的今保加利亚、、希腊东北部、土耳其西北端、东部一带,甚至还涵盖了今、、很大的一部分及南部沿海地带。在巴尔干西部,随着沿亚得里亚海岸的急速南下,色雷斯人为其压力所迫,不得不向东退往巴尔干中部地区。据有人推测,伊利里亚人往东驱逐色雷斯人的时间,约当公元前1300年左右,起码公元前1100年以前,阿克修斯河以西地区已被伊利里亚人所占据。后来人势力兴起,又进一步将色雷斯人继续向东推压,迄公元前480年之后,斯特里蒙河以西土地便已纳入马其顿版图。这样就大体形成了上述色雷斯地区的西部界线,从而奠定了巴尔干半岛古代族群的基本分布格局:伊利里亚人位居西部,色雷斯人居东部,希腊人居南部,而三者之间的内陆腹地则夹居有混融型的马其顿人。色雷斯人在巴尔干
西部一带的历史性居留,似乎多少仍遗下了一些痕迹,据说其后裔曾一度残留于阿尔巴尼亚沿海的个别岛屿,同伊利里亚人杂居,直至最终被后者同化;色雷斯语言的某些因素也还对日后的形成产生过影响。
需要一提的是,色雷斯的地理范围有时也被引伸到了的西北部一带,按的说法,这里称作“色雷斯的亚洲部分”,其范围从攸克辛海口开始,一直延伸到赫拉克里亚(约当今土耳其一带),亦称。在庞蓬尼·梅拉笔下,本身就被称作“色雷斯海峡”。在地名学史上,则素有“色雷斯的博斯普鲁斯海峡”之称,正如海峡西端凸吻部的(今伊斯坦布尔)周边地区古称“色雷斯的三角地带”(Thracian delta)一样。总之,从历史上看,小亚西北部一带可能曾经是来自巴尔干的色雷斯移民的一块留居地,狭窄的博斯普鲁斯与赫勒斯滂(今)两海峡从未成为过历史上移民运动的障碍。相传早在大约公元前年期间就有色雷斯人跨越海峡进入小亚西北部,后来似乎又一直不断有来自巴尔干方向的移民迁入,在小亚以充任雇佣兵为业。可见,色雷斯的地域范围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也是伴随色雷斯人活动的变迁而在空间上有所进退、移易的。
色雷斯人的起源不详,究为巴尔干土著,还是来自多瑙河以北的外来移居者,尚无确
凿材料可证,但一般肯定其属族群。如果我们确认古印欧人的故土大致可圈定在黑海北岸南俄草原一带的话,那么不妨认为最早的色雷斯先民可能就是从南俄草原辗转迁入巴尔干的游牧部落。
有关色雷斯人的文字记载,起初主要出自人。希腊人从公元前7世纪起开始在色雷斯沿海地区建立殖民地,同色雷斯人渐多接触。活动于前7世纪中叶前后的,被认为是最早在作品中提到色雷斯人的希腊作家之一。当时他参加了居民赴色雷斯沿海移民的远征队,在那里同色雷斯人发生过冲突。大概比他更早一些时候的诗人(约前8世纪),也已知道了远在北方的色雷斯,把它看成是刮到希腊的凛冽寒风的。希腊神话中的北风神玻雷阿斯(Boreas),相传即居于色雷斯的萨尔密得索斯,这位诸风之王的形象是满脸胡须,长有翅膀,身强力壮,并穿着引人瞩目的御寒衣服(显然与一般希腊人的装束相异)。曾分别从地名或民族称谓的角度,数度提及色雷斯,而且,《》中提到的色雷斯人,常常是以同盟者的面目而出现的。从公元前5世纪的著述中可见,希腊人对色雷斯人的认识更进一步深化了,色雷斯人已成为他们所熟知的最重要的蛮族之一。
据认为,色雷斯人的历史大致可分为两个主要阶段:第一阶段(公元前第2000纪末~前6世纪末),该时期后期色雷斯人形成大体统一的古代型部落共同体,并与希腊人开始发生交往;第二阶段(公元前6世纪末~前3世纪初),为色雷斯人国家和文化发展的黄金时代。
色雷斯人人口众多,依照希罗多德的说法,是除印度人之外人口最多的民族。如果不是因为缺乏一位强有力的统治者,或是万众一心地团结起来,色雷斯人就会无敌于天下,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民族”,而不
至于依旧处在软弱状态。色雷斯族群的人口总数并没有确切的统计数目,所以当代学者的研究,大体上只能凭藉推测。卡扎劳曾在其撰写的《剑桥古代史》有关章节中,引用了一些有关色雷斯人军队数量的零星材料,再据此而对族群人口数进行估测。色雷斯的奥德里西亚国王西塔尔塞斯(Sitalces)拥有一支大约15万人的军队,其中约1/3是骑兵,其余多为步兵。卡扎劳以奥德里西亚王国约5万平方英里面积可以负担15万人军队的能力推算,认为其全国人口至少已达60万。多瑙河以北盖塔人(葛特人)与马其顿国王作战时,也动用过一支由4000骑兵、1万步兵组成的军队。公元前323年,奥德里西亚王子塞奥底斯三世(Seuthes Ⅲ)能够调集起来对抗马其顿的的兵力,也有2万步兵、8000骑兵。而斯特拉博指出,色雷斯人总体上可为战争提供的军队数量约达1.5万骑兵,20万步兵。今保加利亚学者认为,公元前第1000纪时,仅色雷斯族群中心地带(即多瑙河与爱琴海之间地区)各部落的人口,估计就有百万之众。另据罗马尼亚学者估计,达西亚-盖塔人口可能已达200~250万,或250~300万;而国王布雷比斯塔(Burebista)即曾拥有一支20万人的军队。考虑到整个色雷斯族群本身十分庞杂,支系繁多,如此看来,其总人口数即使在古代也应该是颇具规模的了,或当在数百万左右。
支系及部落
色雷斯人的内部究竟涵括多少个支系或部落,历来众说不一。希罗多德主张为19个,而依照斯特拉博的说法,仅多瑙河以南色雷斯即有22个,嗣后拜占庭的斯特凡努斯则列举出了43个。这个数字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显然是有变化的。卡扎劳将其归因于在持续不断的长期相互争斗中,许多较小的部落被最终消灭,或是被较大的部落所吞并。但若全是如此的话,部落数量理应愈趋减少,怎会反倒增多?所
以,也还有可能是由于色雷斯族群内部关系过于复杂,古代不同时期的学者未必都能亲历其境,直接掌握全面情况,特别是那些与周边民族发生过混融的族团,其真实面目往往扑朔迷离,亦此亦彼,莫说古代作家难辨其详,后世学者就更因隔靴搔痒、不得要领而不免掩卷浩叹了。例如,一般已被列为伊利里亚族系的培奥尼亚人(Paeonians),现代学者中即仍有人以其含有色雷斯成份而宁愿将其划入色雷斯族系。据希罗多德所述,在生活方式和风俗习惯方面与色雷斯人颇为相似的阿伽杜尔索伊人(Agathyrsi),却被现代学者划入了自南俄草原西迁而来的游牧民族(Scythians)或(Sarmathians)族系。此外,作为现代罗马尼亚民族先祖的和达西亚人,今多已确认其色雷斯族属,但学术界亦曾长期对此存有过争议,见仁见智,莫衷一是。因此,对色雷斯族群的具体成员及其实际数量要真正达成共识,恐怕并非一桩易事。
根据我们现今获取的材料,属于色雷斯人族群的大致包括以下支系或部落: 居住在赫布鲁斯河(今马里查河)支流阿尔提斯库斯河两岸的奥德里西亚人(Odrysae/Odrysian);居于马其顿东南海岸狭长地带的皮埃里亚人(Pieres/Pierian);居住在与斯特里蒙河之间的埃多尼亚人(Edoni/Edones)、萨特莱人(Satrae);栖居在卡尔息狄斯的锡索尼亚半岛的锡索尼亚人(Sithonii/Sithonian),或为埃多尼亚人的一个分支。身份尚存争议的培西人(Bessi),曾被希罗多德称为萨特莱人的支系。还有居于斯特里蒙河以西马其顿地区的比萨尔提亚人(Bisaltae/Bisaltian);位于阿克修斯河右岸的波提亚人(Bottiaei/
Bottiaean)。居于阿克修斯河与斯特里蒙河之间的克列斯通尼亚人(Crestonaei/Crestonii);位于埃诺斯河附近平原的阿普辛提安人(Apsinthii/Apsinthian)。在刻尔松涅斯(今盖利博卢)半岛的多洛科伊人(Dolonkoi/Dolonci);世居罗多彼山东南一带的特劳索伊人(Trausi);位于赫布鲁斯河以西沿海地带的奇科涅斯人(Cicones/Ciconian)。居住在马其顿东部、接近一带的米哥多尼亚人(Mygdones);居于罗多彼山和爱琴海之间、阿布德拉城附近的比斯托尼亚人(Bistones);位居潘加欧斯山一带的撒帕伊亚人(Sapaei/Sapaeans)。曾被视为累姆诺斯岛古老居民、后来移居马其顿的辛提亚人(Sinti/Sintian);位于斯特里蒙河西岸、斯科米乌斯山南坡的密底人(Maedi/Maedian)。在赫布鲁斯河与迈拉斯湾之间的科埃拉勒泰人(Coelaletae/Coeletae);在今保加利亚一带居住的塞尔迪人(Serdi)。
色雷斯人的北支包括盖塔人(Getae,一译葛特人)、达西亚人(Daci/Dacian)。希罗多德曾称誉盖塔人为“一切色雷斯人当中最勇敢、也最公正守法的” ,他们栖居于哈伊莫斯山(今)以北、多瑙河下游及黑海沿岸、直至南俄一带。达西亚人住在喀尔巴阡山、及巴纳特、克里沙纳、马拉穆列什地区。两者关系十分密切,常被合称为达西亚-盖塔人;斯特拉博更明确 指出,达西亚人和盖塔人操的是“同样的语言”。的记载中提到过的达西亚部落据说不下于12个,其中包括:居住在达西亚西部约当今克里沙纳、巴纳特一带的普雷达文西人(Predavensii)、比耶菲人(Biefii)、阿尔伯森西人(Albocensii)、和萨尔登西人(Saldensii);在今达西亚中部地区,从北特兰西瓦尼亚、特尔纳瓦
河地区,向南直达多瑙河畔的奥尔泰尼亚、西瓦拉几亚一带的拉塔森西或拉卡坦西人(Ratacensii/Racatensii)、布里达文西人(Buridavensii)、波图拉坦西人(Potulatensii)及凯亚基西人(Keiagisii);还有居于达西亚东部,即今和东瓦拉几亚一带的科斯托博契人(Costoboci)、考科恩西人(Caucoensii)、锡恩西人(Siensii)和皮耶菲吉人(Piefigii)。除了托勒密提及的那些部落以外,达西亚人内部也包含居住在摩尔多瓦的卡尔皮人(Carpi)、居于奥尔特河口的苏契人(Suci)、一带的安萨门西人(Ansamensii)以及阿普利人(Apuli)诸部落。甚至达西亚人本身的属名Daci、Dai或许也是起源于他们之中的一个重要部落。盖塔人当中则包括人(Coralli)、居处南部的蒂里齐人(Tirizians)、克罗比齐人(Crobyzi/Crobizians)等部落。曾因被亚历山大大帝击败而闻名的(Triballi),亦说可能是盖塔人的一个分支,
此外,色雷斯族群还包括生活在多瑙河以南、今塞尔维亚东部及保加利亚一带的人(Moesi/Moesian),赫布鲁斯河平原产麦区的彼洛格里人(Pyrogeri),居住在多瑙河流域的巴斯塔内人(Bastarnae),其下也许还包括皮欧西尼人(Peucini)。希罗多德、修昔底德分别
或共同提到过的色雷斯人部落另有帕埃托伊人(Paeti)、德西亚人(Dersaei/Dersaean)、奥多曼蒂人(Odomanti/Odomantes)、迪伊人(Dii)、德罗伊人(Droi)、培尼亚人(Panaean)、第安人(Dian)。色诺芬记载过的一些色雷斯部落名称,则见有米兰狄泰人(Melanditae)、麦林诺法基人(Melinophagi)、特兰尼普赛人(Tranipsae)、蒂尼亚人(Thyni/Thynians)等。其它古代作家提及的色雷斯人部落又有阿斯提人(Astii/Astae)、卡埃尼人(Caeni)、马杜阿特尼人(Maduateni)、科皮莱人(Corpili/Corpilaes)、凯布雷尼人(Cebreni)、斯卡埃博耶人(Scaeboae)、德尔洛尼人(Derroni)、奥雷西伊人(Orrescii)、泰恩特尼人(Tynteni)、布伦纳伊人(Brenae),等等,可能还包括莱吉里人(Ligyri)。
希波战争时期仍留居马其顿北部一带的布利吉人(Brygi/Bryges),亦曾被看成是一个色雷斯部落。希罗多德认为,居住在小亚西北部的人(Phryges/Phrygians),即源自于欧洲巴尔干邻近马其顿地区的Briges(此或即布利吉人的另一译法)。当他们中的一部分早年移居亚洲时,便改变名称而为弗里吉亚人了。在希腊神话里,弗里吉亚是一个同拥有点金术的弥达斯国王和戈尔迪乌斯之结一类神奇故事联系在一起的民族与国家。斯特拉博也说到过Briges曾有部分渡越海峡进入亚洲而改名为Phryges之事。布利吉人和弗里吉亚人的希腊文表达形式,分别为Βρυγοι/Β1 ριγεζ和Φρυγεζ,从语源上看两者似乎相当接近,或系同名异读。另一位历史学家桑索斯在肯定弗里吉亚人起源于欧洲的时候,曾详细述及其先祖在斯卡曼德留斯的率领下,自攸克辛海西边迁移而来的一幕。可以推知,弗里吉亚人与布利吉人、以至更大的色雷斯族群间可能存在着较为密切的历史渊源关系。至于弗里吉亚人由色雷斯地区进入小亚的时间,有谓公元前第2000纪晚期,也有则具体到了大约公元前12世纪左右特洛伊战争时期。以语言背景而论,弗里吉亚语是比较复杂的,常被一些学者视作“与色雷斯语有关系”。
一般认为,小亚细亚西部沿海地区的比提尼亚人(Bithyni/Bithynian)和密细亚人(Mysi/Mysian)大概也是从巴尔干跨越海峡而来的色雷斯移民的后裔,抵达移居地后可能又发生过与本地土著居民的混融。根据的记述,比提尼亚人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参加后逃亡的色雷斯人残部,他们大概不是因为找不到船只横渡海峡返回色雷斯而被迫留居小亚,就是回归色雷斯以后因不堪忍受饥馑遂又掉头重返小亚的。希罗多德主张,比提尼亚人的前身是原居斯特里蒙河畔的斯特里蒙人(Strymonii),被逐出色雷斯故土移居小亚之后才改称现名的。色诺芬则直接称之为“比提尼亚色雷斯人”。蒂尼亚人(Thyni)同样也是从色雷斯迁入小亚的。“蒂尼亚人”和 “比提尼亚人”以希腊文标示分别为Θυνοι和Βιθυνοι,除前缀外,完全相同。为同名异读,抑或两个单独的族团,尚不能确定,但至少表明他们可能存有密切的亲缘关系。所以,小亚西北隅的比提尼亚地名,又有蒂尼亚(Thynia)之称。据说,比提尼亚人的迁移,大约是在早年弗里吉亚人入侵小亚以后接踵而至的。密细亚人的先民也被认为可能源于色雷斯,但古代作家对其文化特征和源流沿革的描述却语焉不详。克罗斯兰认为,密细亚人[最早曾以“穆什基人”(Muski)的名义出现在亚述人的史料文献中]可能比弗里吉亚人更早进入,后来才作为一种民族的残余形式而见存于密细亚地区。密细亚人大概操一种语(Lydian)和弗里吉亚语的混合语言,显然带有民族交融后形成的色彩,不过,这也给其原始身份的辨识造成了相当的难度。
值得注意的是,上述之间这些迁移活动的出现,在时间上似乎都与传说中的(约前12世纪左右)相关联,弗里吉亚人、密细亚人与色雷斯人(诸如著名国王瑞索斯带着白色神马助阵的传说)在《》中同被描述为特洛伊人的盟友,这也许不一定纯属巧合。拨开及后人给这场远古战争罩上的富有传奇色彩的薄纱,我们是否可以设想,那曾是一个爱琴海周边地区形势经历了剧烈动荡的真实的历史时期。不同的民族为着夺取各自的生存空间,特别是希腊人为了突入黑海控制其有利可图的贸易而同扼据海峡通道的特洛伊人进行过十分剧烈的交锋和争斗(大约未必全如史诗所言单纯的美女之争),各种力量出现显著的分化与重组,形成了以希腊各邦为一方、以特洛伊及其小亚、色雷斯各族盟友为另一方的两大阵营间的对峙之势。从当时的利益格局来看,希腊人处在力图改变现状的进攻态势,而特洛伊人及色雷斯诸部则可能极欲维持现状,这也就决定了色雷斯人在战争中的立场和价值取向。其间风云际会、潮起潮落,或许还曾伴随着频 繁的人群移徙、流动,族邦版图的变迁、进退。恐怕也就在此前后,色雷斯族群本身同样历经着分化流转,引发了其中的几个分支(如弗里吉亚人、比提尼亚人、蒂尼亚人的先民)自巴尔干向小亚细亚的迁徙,甚至不排除也曾出现过某种反方向的移动。这无论从对古代作家留下的片断记载的分析,还是就逻辑推理的一般意义而言,都是不无可能的。
大概正是因为有过如此大范围的迁动,我们才能看到色雷斯族群及其相关支系或裔脉在古典时代巴尔干和小亚西北部呈现的广泛分布的格局。
如果我们将视野再作进一步延伸的话,就会发现,甚至早自远古时代起即活跃于黑海、亚速海乃至以北一带的辛梅里安人(Cimmerians)集团,其语言及民族文化背景,据说可能亦与色雷斯-弗里吉亚人种或色雷斯语相关。如此,那么,关涉到色雷斯属性的人群及其活动范围也许就比人们想像的还要宽泛得多。
对于古代民族状况的描摹和复原,常须借助于对其语言的了解,语言在民族构成的诸要素中,往往占有十分特殊的地位。古代语言的内部结构及与其它语种相互关系的性质,甚至可能潜隐着古代人群迁移方向和路线的某些重要信息,所以,语言资料是进行古代民族史研究中必不可少的一个指示标尺或参照系。如果我们获取的语言学信息愈是充分,那么,对于特定民族性质的判定及其总体情况的把握就将愈是完整、准确。反之,则会令研究困难重重。
古代色雷斯人的语言,是一种直至公元6世纪时尚在使用的活语言,却无相应的文字。一般来说,有关色雷斯人的语言史料是比较稀缺的,用有些学者的话说,“迄今只留下了一些无足轻重的痕迹”,大体上仅为希腊文手稿中残留的少量简短铭文,其年代可溯自大约公元前5世纪,对这些铭文的解读和词义阐释仍存在不小的歧异之处。其它史料来源还有某些希腊作家著述里发现的边注,包括若干专名语词。而色雷斯语的人名、地名材料则屡有发现,据说,其中仅作为人名的Βιθυζ就有360例,Τηρηζ的132例,Ζευθηζ的115例。
色雷斯语本身十分复杂,与其说是一个方言集团,不如将之视为二或三种紧密相关的语言混融而成的语言,除了严格意义上的“色雷斯语”以外,还有位于多瑙河南北的“达西亚-默西亚语(Daco_Moesian)”。它们在词汇、语词形式及某些辅助语音特点上可能多少存有一点差异,只是这种差别大约尚未分化成为完全独立的语言。也就是说,依然存在一个颇具包容性的较大的“泛色雷斯语”集团。直至1957年,色雷斯语包含达西亚语在内的这一认识才被正式确定下来,人们亦渐习于广泛采用色雷斯-达西亚语(Thraco_Dacian)这一专门术语。
典型的色雷斯语地名成份有:_dava(“城镇”)、_bria(“城镇”)、_para(“村落、定居地”)、_diza(“设防城镇”)、_sara(“河流”)、_upa(“水”)等。由于语言背景仍存差异,这些地名的分布在不同地域则是不均衡的。例如,带有_dava后缀的Acidava、Burridava、Sacidaba等,基本上是达西亚所特有的,在默西亚和色雷斯地区则难于见到。在多瑙河以南地区,_bria被用于象Μεσημβρια、Πολυμβρια、Σηλυμβρια一类复合词。而带有_para后缀的地能见到潘加欧斯山一带由奥多曼蒂人、皮埃里亚人和萨特莱人诸部落开发经营的金银矿。在诸如赫布鲁斯河一类河流中,也一直在采用原始的淘金法由泥沙中采掘零散的沙金。虽则古代文献的某些统计数字难免有夸大之嫌,但从不少色雷斯部落大量存在银质铸币这一事实来看,当地矿山开采业的活跃、金属加工技术的娴熟,恐怕已是毋庸置疑的了。而地处北边的特兰西瓦尼亚一带,达西亚人也在开发金矿,由其制作大量钱币、饰物而可推知,大概也已采掘银矿资源了。由于内陆地区多不产盐,色雷斯人为了获取对盐的基本需求,不得不倚靠向沿海的希腊人购买,以出售本族奴隶来换取盐。贸易活动的范围,还涉及向希腊人地区输出木材、粮食、酒类、矿产品,这就构成了古代色雷斯人社会经济生活的一个重要方面。色雷斯不同部落之间的商品交换,大都在年度定期集市上进行。在色雷斯,与繁荣的贸易和手工业生产相联系的城市生活,至少在罗马时代以前还没有得到较为充分的发展。
不过,自公元前7世纪以降,希腊移民则已开始在爱琴海与黑海的色雷斯沿岸一带建立了一系列殖民城市,譬如,今希腊境内的阿布德拉(奈斯托斯河口附近)、今罗马尼亚境内的伊斯特洛斯(罗马人称希斯特里亚,濒临锡诺耶湾)、卡拉提斯(今)、托米(今)、位于今保加利亚境内的奥德索斯(今)、阿波罗尼亚(今索佐波尔)、麦森布里亚(今内塞伯尔)、昂恰卢斯(今波莫里埃)、在今土耳其境内的埃内兹(赫布鲁斯河口)及拜占庭(今伊斯坦布尔)等。这些希腊人的沿海城市与近旁的色雷斯部落相毗邻,不但成为了这一带的经济贸易中心,同时也对当地居民起着一种文化示范的作用。色雷斯人同希腊人之间的经济文化交流,常常就是经由这些殖民城市而展开的。尽管色雷斯人大部分依然散居于各处山地、平原乡村,落后的多布罗加地区居民中甚至还有不少“穴居人”存在,但至古典时代,他们亦开始兴建起一些设防的城镇。由保加利亚考古学家发掘的原修梭波利斯城遗址,城墙已厚达2米,墙上并筑有防守的角楼。其它知名的色雷斯城镇还有:塞普瑟拉、多里斯库斯、克桑瑟亚(今希腊克桑西)、彼齐耶等。此外,在今罗马尼亚境内则发掘了一些达西亚人的城镇或要塞,象科斯特什蒂、格拉迪什泰、蒙塞鲁卢伊等。它们往往建在便于防卫的小山顶上,得以俯临、控扼通衢大道;并砌有高大的围墙,木石结构的墙基,泥砖作墙体,隔一段距离就矗立起一座方形塔楼,最高一层平台上所立的塔楼,多系酋长的居所。这种设防定居地的出现,一般预示着色雷斯人的社会组织和社会生活正开始趋于稳定化。
社会发展水平
色雷斯人各部落的社会发展水平各自呈现不平衡状态,但其内部发生不同程度的分化已是不争的事实。色雷斯人流行文身刺青的风习,希罗多德指出,刺青被认为是高贵的标志,身上无刺青者则被目为下贱之人。凡无所事事或靠打仗、劫掠为生的人,被认为是最具尊荣地位的,而以农耕为业的劳动者,则受到蔑视。显然,这同塔西佗笔下军事民主制的社会风貌颇相类似。色雷斯人的某些群体中已经形成了贵族和平民阶级,色雷斯语里称贵族为zibythides。达西亚人的贵族即有tarabostesei(戴帽者)之谓,亦称pilleati,因为只有贵族才有资格头戴这种显示特殊身份的皮帽(pilleati),而普通平民一般却无权戴帽,遂称comati或capillati,意即“蓄长发者”。贵族可出任国王、祭司,大多充任武士,平民则只能从事低贱的农耕劳作。在一些色雷斯部落(例如凯布雷尼人、斯卡埃博耶人)中,国王的身份和祭司的权力有时是二者合一的,最高统治者亦即祭司本人;而另一些部落(象达西亚人)的国王权力却又是与祭司区分开来的。
在色雷斯人里奴隶制可能已然流行,希罗多德说他们有时将儿童出卖为奴。掳获战俘、诱拐和奴隶贸易的活跃,使得大批色雷斯人流入希腊及后来的罗马奴隶市场。在雅典戏剧人物中,Davus、Geta一类往往是色雷斯男奴、女奴习用的名字。致力于从骁勇的色雷斯奴隶当中选拔,著名的罗马奴隶大起义领袖,就是其中的一员,他可能来自色雷斯的密底人部落。显然,这些色雷斯奴隶是作为希腊罗马典型奴隶制的一部分、以其附属品的面目而出现的,但色雷斯人各部本身奴隶制的发展却不十分清楚,大概也程度不一。据罗马尼亚学者的看法,在其北支的达西亚人-盖塔人之中,大概只存在一种类型的奴隶,经济上不占重要地位,仅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才进入市场。
尽管古代色雷斯人社会经济的总体状况仍然不高,大都处在原始社会晚期阶段,然而同上述发展不平衡的事实相适应,在他们的一部分成员当中其实已经开始萌发了早期的国家组织类型。
公元前5世纪初,一部分先进部落的社会经济愈益成熟,正在孕育着突破固有的氏族公社制模式。另一方面,大概也是在征服和占领(前514~前480年)这一外来压力的促动下,南部赫布鲁斯河流域的色雷斯部落逐渐走向统一,这样,“氏族制度的机关便必须转化为国家机关,”从而形成了以奥德里西亚部落为核心的国家组织,特雷斯一世(TeresⅠ,约前480~约前450年在位)成为该王国的创建者。其子西塔尔塞斯执政期间(约前450~前424年在位),奥德里西亚王国国力兴盛,广拓疆土,先后降服罗多彼山区诸部落、培奥尼亚人一部,其势力扩至斯特里蒙河与哈伊莫斯山以北的盖塔人地区,还进抵马其顿南部平原和阿克修斯河谷一带。王国的海岸线从爱琴海的阿布德拉,延伸至黑海沿岸的多瑙河口,甚至连黑海西岸的一些希腊人城邦也不得不承认其霸权,并对之缴纳贡金。迄塞奥底斯一世(SeuthesⅠ)治下,奥德里西亚国王乃自称“色雷斯人之王”,其王国每年向内地土著部落和沿海希腊人城市征收的贡赋总额约达400塔兰特4,一度成为亚得里亚海与黑海之间最强大的一个政治实体。人们至今还不太清楚色雷斯人当时如何具体称谓他们的国王,王国究竟是否一直拥有固定的首邑,但可肯定的是,前4世纪时的统治中心是在塞普瑟拉。作为早期国家组织,奥德里西亚王国的统治结构尚颇松散,无常备军,兵力主要靠临时征召。王室的权力通常很大,但国王死后,国土往往由王的诸子加以分割。王室的威权之下,有较低层级的部落权贵,一般直接管辖几块领地,由他们的代表组成议事会,协助国王进行统治。而当王权处于弱势之时,部落权贵往往各自为政,彼此相争。这种局面常为周邻强邦所利用,乘虚而入,酿成分裂。公元前5世纪末阿玛托科斯(Amatokos)为王时,色雷斯人的奥德里西亚王国转而趋衰,前359年终致碎裂为三个不大的部落联盟,其中以塞奥波利斯(在今保加利亚附近)为首邑的那个联盟存续时间较久。但色雷斯的土地最后仍相继落入马其顿人之手。
卡扎劳提到,奥德里西亚王国衰败之后,在盖塔人中可能还出现过某些王国,大概是因为其地理位置在斯基泰人入侵浪潮的面前显得过于突出,首当其冲,结果未能持久。公元前2世纪兴起的一个达西亚人王国,亦因被迫对付日耳曼族系的进攻而没有留下多少历史印痕。
古代色雷斯人国家真正取得重要影响的另一例证,便是其北支达西亚人-盖塔人建立的达西亚王国。这个王国的形成,也不外乎内因成熟、外因推动一类的历史条件,由于面临罗马扩张、欲图染指巴尔干的危急之势,而在公元前70年由达西亚人首领布雷比斯塔创立而成。达西亚王国的统治中心位于特兰西瓦尼亚一带,后期首都即在该地区的萨尔米泽杰图萨。国势全盛时的版图曾西及(今匈牙利)平原,东临布格河口,南抵哈伊莫斯山,北达今斯洛伐克山脉。古代铭文曾称誉布雷比斯塔为“所有色雷斯国王当中名列第一的最伟大的国王”,他以大司祭德凯尼乌为自己最重要的首席助手。据信达西亚王国已经拥有法律和法庭、。贵族和祭司享有免税、免服兵役的特权。由于战事频仍,它已拥有一支具常备军特征的武装力量。然而,达西亚王国的性质似乎依然显露出某种初级的、原始的痕迹,比较近似于前述奥德里西亚式的欧洲“蛮族”国家,有人称之 为“地域型国家”,谓其本质特征在于行使对辽阔疆域的统治。也有人认为它应属“初期奴隶制国家”,因为奴隶制在社会生产中所占比重仍不大。布雷比斯塔死后,达西亚王国一度中衰,裂解为几个小邦。迄公元85年(或87年)德凯巴鲁斯(Decebalus)执政后,达西亚王国势力重振,针对的强权压境,进行了顽强不屈的抗击。虽在89年挫败了皇帝的入侵,但最终在101~102年和105~106年的两次达西亚战争中为皇帝图拉真所败,达西亚王国遂告灭亡。毕竟,这也称得上是古代色雷斯族群社会历史演变进程中富有特殊意义的煌煌篇章。
古代色雷斯人极富特色的精神生活,是与他们社会经济生活的特定性质及发展程度相适应的。色雷斯人的宗教属多神教,以各种自然力为崇拜对象,并赋之以人的形貌性格,体现了古代宗教中常见的的特征。
色雷斯人似乎也象其他印欧语系民族一样,崇奉共同的天空之神帝奥斯(Dios),那些带有dio、deo或deos字头的人名和部落名称可资佐证。他们尊奉的次一等的神祇有兹贝耳苏尔德(Sbelsurdos或Zibelsurdos),大概是雷电之神。有的色雷斯部落还祀奉一位类似于希腊神话中天后赫拉(Hera)那样的女神,色雷斯内地发现的许多罗马时代祭坛的雕像,即为赫拉。其实色雷斯人崇拜女神的传统由来已久,P.德特夫早先曾提及发掘到的许多孕妇的塑像,据认为,可能这同地中海地区古远的对“伟大母亲”(或称大母神)的崇拜(母性崇拜)风习有关。
色雷斯人也祭奉近似于希腊神祇(Helios)一类的太阳神,相传赫利俄斯每日清晨驾驭着由四匹喷火神马曳引的太阳车,从东方冉冉升现,巡游苍穹,及至傍晚时分才消失于西方的大洋河里。这位神祇是同马匹、车辆联系在一起的,凸现了自很早时候起即使用马车的印欧民族的文化表征。大师索福克利斯就曾将赫利俄斯称作为“爱马的色雷斯人的主神”。与色雷斯人同源的比提尼亚人,曾习惯于在光天化日之下举行法庭审判,他们面朝太阳,以便神能从旁直接观察其审判的过程,于是太阳神便又具备了主持公正的审判之神的身份和功能。色雷斯人对赫利俄斯的祭拜后被俄耳甫斯教(Orphism,一译奥菲士教)所吸纳,在此赫利俄斯已被视同于(Dionysus)了。俄耳甫斯教与色雷斯传统是有关联的,传说该教由色雷斯王与女神之子、英雄和游吟诗人俄耳甫斯创立,为一种出现于公元前8~6世纪的秘传宗教。相传俄耳甫斯最终在一次祭奉酒神的仪式上遇害,尸体被撕裂成碎片。俄耳甫斯教十分强调躯体死亡后的因果报应和灵魂转生。在其神秘祭礼中,往往以动物代表神的形象,信徒撕裂动物而活剥吞食,谕示着将神体摄入自身,从而获取神性。但另一方面,俄耳甫斯教又力主节制饮酒、肉食及性行为,亦即通过某种程度的禁欲而对粗野的酒神崇拜作以一定的改良。
酒神崇拜的主要对象是狄奥尼索斯,亦即罗马人的(Bacchus)。狄奥尼索斯是诸神中最负盛名的神祇之一,他的形象不是被塑造成一个俊俏的美少年,就是一个抱在畜牧、商旅之神赫尔(Hermes)手中的男婴。然而,他又常被人与萨巴齐奥斯(Sabazios)相混同。其实追本溯源,狄奥尼索斯和萨巴齐奥斯都是最初出自色雷斯-弗里吉亚人的神祇,同属色雷斯人的名字。对狄奥尼索斯的祭拜起初大概仅在哈伊莫斯山、罗多彼山和皮林山地区,后渐扩展。以往认为,公元前第1000纪初期,对狄奥尼索斯的崇拜即已传入希腊5,其具体传播路径大概是经由小亚 细亚的希腊人居住地区而来的。后来的研究表明,希腊人接受狄奥尼索斯崇拜的时间可能还要比之早得多6。希腊人似乎先是经过激烈的反对,尔后才接受对他的崇拜,据说雅典更是在得悉德尔斐的神谕之后始将其祭仪列入城邦正统仪式的7。狄奥尼索斯神象许多古代神祇一样,具有多重的属性,他起初是植物神、丰产神,尔后更以葡萄种植和酿酒业的保护神而闻名。相传狄奥尼索斯为宙斯之子,曾被交由倪萨山的神女们抚养。他的显现形式之一是,色雷斯人常用它来缠绕在武器上。有时狄奥尼索斯又被赋予了动物、尤其是公牛的形象,相传他是在变作公牛外形、以躲避提坦诸神的攻杀时遇害的,被剁成了碎块。狄奥尼索斯祭拜是一种以男性生殖器崇拜为主要内容、祈求丰产的祭典。祭仪举行之时,参加者(多系妇女)往往头戴常春藤冠或面具,有的还戴上牛角,模仿其形象,手执酒神杖及阳物模型,身披兽皮,载歌载舞,用笛子吹奏出刺耳的乐声,一路游行一路呼唤着神的名字,喧嚣恣纵,状若癫狂,也有随后撕裂并吞食用作祭物的活牛。他们认为,只有经过这番祭礼之后,方可获得神力,感到自己与神结合到了一起。这种狂野的祭礼甚至也同古老的人祭风俗相涉。据希腊传说,王彭修斯和色雷斯的埃多尼亚王莱克尔加斯因反对狄奥尼索斯祭礼,最终竟被其疯狂的信徒所杀,尸体撕裂成碎块,按习俗撒入地里肥田,大约是意在求得狄奥尼索斯神降赐丰收。远古时期的部落酋长或国王似乎经常扮演这种奇特的神的角色,后又往往以神的身份、神的象征而被处死肢解,重又回祭给神祇,这在许多民族的古老神话中都是不乏其例的。对狄奥尼索斯的崇拜,在东地中海地区曾经颇为流行,其遗迹在色雷斯、希腊和小亚细亚各地均不难寻觅。能得以如此广泛的流布,恐怕也是由于这种古代宗教本身“对于热爱神秘并自然地倾向于复返原始状态的大多数人都很有吸引力” 的缘故,此外,或许还在于它流露出的某种不拘陈规、敢于同专制而正统的希腊奥林波斯山神系相抗衡的鲜明色彩。
与狄奥尼索斯一起从色雷斯传入希腊的,还有她的母亲、女神塞墨勒(Seleme),或即色雷斯-弗里吉亚人古老的大地女神(Earth_goddess)。塞墨勒与宙斯的结合,诞生了狄奥尼索斯,这大约不过是印欧诸族神话里屡见不鲜的天神与地母婚配这一模式流行于色雷斯人中的一个翻版而已。
希腊神话中著名的月神和狩猎之神(Artemis),也是一位被看作来自色雷斯的重要女神。希罗多德早已提到了她同色雷斯人之间的关系,并言及色雷斯人和培奥尼亚人妇女习于向她呈奉用麦草包起来的贡品。由此可见,阿耳忒弥斯也具有明显的丰产女神的寓意。同时,她又是一位狩猎女神和动物的保护者,典型的阿耳忒弥斯显现为一袭猎装、背负箭筒的少女形象,身旁伴有一头赤牝鹿。很自然地,她被视作“一位女性保护神”,一位与母性及所有其它同佑护生命、促进土地丰产一类的行为相关的神祇。阿耳忒弥斯最初在色雷斯时是否有过其他色雷斯名字?不见载录。以希罗多德的广博见识和有闻必录的行文风格,在他的著述中是应该会提及的。但阿耳忒弥斯又确曾在很多地方受人膜拜,有过各种别名,譬如俄耳提吉亚(Ortygia)、库忒蕾亚(Cytherea)、铿提亚(Cynthia)等,这大约意味着她的形象原本或许就是一个糅合了不少地方性神祇在内的综合体。似乎从很早时候起,阿耳忒弥斯即同色雷斯人的战争和狩猎女神、或是弗里吉亚人的月神本狄斯(Bendis,亦称本狄达Bendida)混为一体了,与之相混的还有古老的司魔法和魅力女神赫卡忒(Hecate)。赫卡忒的灵兽是狗,在萨摩色雷斯岛6泽林西亚的山洞和与该岛相对的色雷斯沿海一带, 此岛名称Samothrace,意即“色雷斯人的高岛”,因岛上有爱琴海一带最高峻的山峰,沿岸自古即为色雷斯人居住之地(参阅邵献图等编:《外国地名语源词典》,第373页“萨莫色雷斯”条)。
就流行着以狗作牺牲向她献祭的风俗。对本狄斯的祭奉习俗,至少在已经被引入希腊雅典,曾提到过港本狄斯神庙的首次节庆(据说当于公元前429年萨尔盖里月19日),从中可见由雅典公民、特别是定居在比雷埃夫斯的色雷斯人参加的献祭、赛会和火炬赛马等活动。在希腊的浅浮雕作品里,本狄斯被描绘作一身色雷斯人装束。据说她也曾受到北方达西亚人的祭拜。本狄斯具有的某些特性,事实上还会使人将她同希腊家灶女神赫斯蒂娅(Hestia)联系起来。与本狄斯或阿耳忒弥斯关系密切的另一位色雷斯女神是科提斯(Cotys,或科提托Cotytto),她也是色雷斯埃多尼亚人的女神。对科提斯的祭拜,大概是沿着贸易商路一线而辗转传入希腊的,在雅典、均曾流行过这种秘密祭礼。当秘祭举行时,往往伴以狂舞淫乐,男人身被女装登场,极富恣肆放荡的色彩,其狂欢气氛足可与祭祀狄奥尼索斯的酒神节庆典相比拟。
依照斯特拉博的记述,对科提斯的狂欢秘祭与在雅典的对弗里吉亚人大母神赛比利(Cybele,一译库柏勒)的祭仪相似,亦即具有祭奉众神之母、丰产女神的性质。其实,弗里吉亚的赛比利崇拜在上古地中海世界诸民族的生活中曾经盛极一时,从很早时期起,便同希腊人对母神瑞亚(Rhea)、罗马人对播种和丰饶女神俄普斯(Ops)的崇拜混合在了一起。这种赛比利崇拜很有可能同前已述及的色雷斯人中间广为流行的“母性崇拜”古老风习存在着文化上一定的关联。
色雷斯人自古擅长音乐、舞蹈和诗歌,希腊文化深受其濡染。在希腊神话里,缪斯(Muses)是一群司艺术、诗歌与科学的女神,形貌姣好,多才多艺。据认为,希腊对缪斯女神的崇拜肇始于奥林波斯山麓皮埃里亚一带,在此建有最早的祭奉神庙,其早期信徒源于一些色雷斯人歌手。
不同民族古代宗教中神祇形象与功能的混融及彼此借鉴,揭示了他们之间曾经拥有过相近的神话传说和历史记忆,至少体现了一种源远流长的文化交流关系。带有色雷斯色彩的除了那些名号各异的女神外,也还有别的一些男性神祇值得关注。希腊神话中的战神阿瑞斯(Ares),常与罗马战神(Mars)相对应,在古代艺术家的雕塑作品里多以一个身强力壮的青年男子的形象出现。他也被认为是可能源自色雷斯的,有的学者干脆直呼其为“色雷斯所奉之神”。在埃多尼亚人和比萨尔提亚人的部落系谱中,阿瑞斯即扮演着某种角色。不清楚的是,色雷斯人本身供奉的战神真实名字究竟为何?有人猜测,希罗多德提到的阿普辛提安人的普雷斯托洛斯神(Pleistoros),或许就是该部落的一位战神。而克列斯通尼亚人的战神,则名为坎达翁(Kandaon)。阿瑞斯之引进希腊,大概是没有太多疑问的,一般认为,他至少在已经传入,跻身于奥林波斯山诸神之列了。需要一提的是,阿瑞斯在希腊不太受欢迎,对他的崇拜也不流行。其原因看来不光在于战神原本即为凶残暴戾的化身、令人生厌这一点上,恐怕更是由于荷马史诗述及的阿瑞斯帮助特洛伊人参战,曾与希腊人为敌。不过,如前所述,这倒恰恰体现了特洛伊战争中色雷斯人诸部通行的政策取向,印证了残留在阿瑞斯神像侧背的色雷斯遗痕。
在色雷斯人倾注了浓重宗教情感的诸神当中,盖塔人的冥神扎尔莫克西斯(Zalmoxis)是颇富特色的。后人对其的了解,主要得益于希罗多德的生动描述。盖塔人自认为是长生不死的,凡死者都不过是到扎尔莫克西斯神那里去了。每隔四年,他们就会以抽签的方式挑选一个人作为信使,派去面见扎尔莫克西斯,以便通过他向神陈述他们的需求。派遣的具体作法是,将这位使者抬起抛向空中,而让另一些手执尖矛的人在下面接住。若使者落下时被竖立的矛尖戳死,则意味着他被神所接受;若侥幸未死,却被看作是一个神不予接纳的坏人,须另换一人去代替他。显然,这种血淋淋的向神派遣使者的风习,实质上不外是一种以活人献祭的古老习俗的残留。起初,这种人祭仪式大概是每年举行的,后来则间隔期渐趋延长。曾流行定期杀死所谓植物精灵、以求得土地丰产的原始之俗,从这个意义上,扎尔莫克西斯似乎可被视作盖塔人的植物神。而另一方面,扎尔莫克西斯也自然地充任了司掌阴间事务的冥神角色,尤其还被看成是向人发布预言和启示的神或蓝色明朗的天空之神(a sky_god),这位天空之神的别名或许又叫盖培列齐斯(Gebele&zis)。关于这位扎尔莫克西斯的身世,曾颇多传闻。据说他因一出生即披着熊皮(Ζαλμοζ),而由此得名。希罗多德还提到,扎尔莫克西斯原是一名希腊人的奴隶,后获释并得到财富与知识,返回色雷斯始行传教,应允给予人们永生和幸福,深受色雷斯人的尊崇。对扎尔莫克西斯神的崇奉,不仅在色雷斯人里有影响,而且据说还残留至欧洲其他一些民族的传统之中。
如果说,在色雷斯诸部的原始信仰中尚难以找到比较成熟的宗教组织的话,那么盖塔人的扎尔莫克西斯崇拜倒似乎已然形成了某种系统性的东西。达西亚-盖塔人里有极具地位的祭司阶层,他们既是占卜者,又是医生,照例要过一种简朴的生活方式,食用特定的食品,祭司们还给自己制定了一套谨奉遵行的禁欲式则律。在普通祭司之上,又以大祭司为首,他对于人们来说几同于神,因而须得服从其旨意。大祭司通常住在高峻的科盖奥农山(约当今罗马尼亚巴纳特、特兰西瓦尼亚和奥尔泰尼亚交界处一带的古古山)的一个岩洞里,而高山之巅一般被认为可能是最接近于上天的地方。祭仪通常包括祝祷、礼仪、诵念符咒。举行祭祀扎尔莫克西斯神的仪式往往就选择这样的高山绝顶,在一矩形或圆形的祭坛内进行。在今萨尔米泽杰图萨发现的矩形祭坛,由一连串石柱或圆木柱构成;圆形祭坛则由排列成环形的石柱构成,此外,还见有一种象征太阳的祭坛,即以一块圆形石板为中心,四周排列着十块象征光芒的石板。在原始宗教中,其组织及仪规都有些与凯尔特人的德鲁伊德教相类,亦显得颇具程式化了。
此外,色雷斯诸神中还有一位地位显要的成员,的色雷斯人称之为“赫洛斯”(Heros),可能就是后人从罗马帝国遗物里获知的那位色雷斯的“骑马者”(Horseman),其石雕像和青铜塑像仅在保加利亚境内就多有发现。他具有冥间之神的性质,另外也是植物神以及所有自然产品的赐赠者,以致于在约公元前2世纪的奥德索斯城钱币上便将他刻画成了有着象征丰饶的羊角状饰物的形象。此神出现在碑铭中的色雷斯语名字大概是德尔泽拉斯(Derzelas)。在托米、伊斯特洛斯、卡拉提斯等黑海沿岸希腊人城邦里,这位色雷斯神一般被视同为希腊人的冥神,他也被当作是赋予人们健康、保证其房舍和行旅安全、以免遭灾祸的保护神,还常常以狩猎之神的身份而出现。据推测,色雷斯人中可能也曾有过类似于希腊的(Asclepius)的医神,与希腊山林相对应的泉水女神,等等。由于时光流转,过于久远,色雷斯人的固有宗教在历史的溪流中渐至湮没无闻,其神祇意象模糊,不少要素竟最终被希腊人的宗教所容纳。因此,探究色雷斯人的精神生活,是离不开对的深入挖掘的。
至于色雷斯人与神交往的方式,实际上也还带有十分显明的原始色彩。据希罗多德介绍,盖塔人有一种奇特的风习,雷暴雨时他们会对着空中射箭,以威吓带来雷鸣电闪的那个敌对之神。他们企盼蓝色明朗的晴空,不愿面对雷电交加这一可怖情景而又试图予以制止,于是只得将它归咎于不可捉摸的神在作祟,从中折射出的正是其畏惧自然却又不肯甘心就范的心态。以威吓或警告的方式表达意愿,是否意味着他们与神之间存在着某种无法通过祭奉而达到彼此沟通的交往上的障碍呢?当原始人的意识里充斥了无所不在的“邪魔”而倍感困扰的时候,诚如弗雷泽所归纳的,他们往往 会采取种种不可思议乃至荒谬绝伦的“强力的驱邪形式”,他们此刻或许并不在意其真实的效用,而更注重于形式的本身。
这种思维和行为上的原始性,从色雷斯人依旧保持人祭习俗的记录里也不难窥得。希罗多德已经描述过盖塔人祭奉扎尔莫克西斯神时那种使人毛骨悚然的祭仪,另外,他还列举了希波战争期间阿普辛提安人将波斯战俘当作牺牲向他们的神献祭之事。其实在世界诸民族童年时期的宗教生活中,几乎都曾经历过这个盛行人祭的阶段,用伏尔泰的话说,那时人祭“几乎血染整个地球”。
与人祭现象同以人的生命作为代价的,还有嗜血的人殉习俗。据希罗多德记载,在实行一夫多妻制的色雷斯人中,尚残留着将已死男子的某个宠妻杀死在墓旁以作殉葬的风气,甚至还会因此而在死者众多的妻子之间引起谁是最得宠于丈夫的争论,其他未被入选陪葬的妻子竟会以此为耻。这种近乎不可理喻的漠视生命的态度,可以说,是同当时流行灵魂不灭、主张人能长生不死的观念联系在一起的。出于同样的信念,特劳索伊人对待生死的态度也是颇堪玩味的。当孩子出生时,亲戚们却围坐在一起悲叹不已,历数着孩子未来一生将要遭遇的种种灾祸;而当他们为死者送葬之时,却反而表现得轻松欣喜,因为在他们看来,死者总算从生活中所有的不幸里解脱出来,达到了完满幸福的境地。死亡对于他们,并非生命的终结,不过是人生途程中走向一个新阶段的转换而已。
希罗多德记述过色雷斯人上层社会的葬俗,反映的恐怕也还是类似的观念。一般是将死者遗体陈放在外供人哀悼三日,继则献以动物牺牲,再举行饮宴。遗体或付之火葬,或不加火化而直接葬入地下,筑起墓丘后,还举行一种类似丧葬游戏的竞赛,竞赛最难者则被授以最高的奖赏。上个世纪在保加利亚各处所作的考古发掘已证实,色雷斯人的墓葬中确有相当部分属火葬性质,其余的则为土葬,不少墓内都发现有随葬品,不但包括一般的生活器皿、武器之类,还有以死者生前马匹随葬的,倒是颇与其南俄草原邻居斯基泰人的葬俗相近。
作为一支古老的印欧语系族群,色雷斯人具有自己极富特色的民族性格、语言、习俗和历史传统,形成了大体统一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尽管就总体发展水平而言,古色雷斯人尚未脱古朴稚拙的原始文明范畴,无难同希腊罗马比肩,但在地中海世界诸种文明林立、互见融汇与竞争的环境里,仍有其独具魅力的一席之地,也给周邻民族尤其是希腊人的文化以富有价值的影响。
从上古时期起,迄于中古,色雷斯族群在与不同外部势力的交往和冲突中,逐渐发生了分化、裂变。居住在今保加利亚境内的色雷斯人先是沦入马其顿-希腊帝国的统治之下,公元前2世纪后该地区又为罗马所征服,成为罗马帝国的一个行省,在希腊和罗马文化的熏染下,直至拜占庭时期。公元7世纪末,由于和保加尔人的相继入侵,本地的色雷斯人遂被同化,共同熔铸为后来斯拉夫化的。早年残留在巴尔干西部的少量色雷斯人,则在大约公元前5世纪左右就同占优势的伊利里亚人渐相混化,至中古时孕育出了阿尔巴尼亚民族。而色雷斯人北方支系的达西亚人-盖塔人,自公元2世纪初其王国灭亡时起,即被纳入了罗马帝国的版图,后与入居当地的罗马移民发生融合,实现了罗马-拉丁化,由此形成罗马-达西亚人,亦即后来的先民。一般认为,近现代民族往往是在古代民族分衍、重组与再融聚的基础上形成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古代色雷斯人的成员主要参与了近现代保加利亚、罗马尼亚民族的形成过程,也部分地对阿尔巴尼亚、塞尔维亚、马其顿乃至希腊、土耳其民族的形成施加了影响。如果说,当今的巴尔干诸民族是在漫长的历史中分别由不同成份、不同色调的古代民族因子依循不同的比例调和、混融起来的,那么,色雷斯人大概就构成了积淀在这块巴尔干民族文化调色盘中的为数不多的几片底色之一了。研究巴尔干和欧洲的民族历史,恐怕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忽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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