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坐别人摩托车摔伤伤不能碰水了想去游泳怎么样让伤口好得快?请快点回答,拜托了

8月13日下午2点多左右我骑电动车刚從丁字路口右转至直行(刚转过弯) 后面就来了一辆无牌照摩托车司机加带人 无鸣笛的情况下从我左侧快速行驶撞到我左侧车身 导致我摔倒 膝蓋左侧小腿各处摔伤 司机把我扶到路边 他带着的那名同伴则驾车逃逸 后面他又叫来另一名朋友 把我送往医院急诊 进行ct拍片 当时检查医生说沒什么问题 报交警 交警让我们自己协商 伤口不能进水 ct 诊断上说建议一至两周复诊 在商量复诊的时候 司机跑了 留他的朋友在那 他朋友态度恶劣 就是不打电话让司机过来 我们找不到司机就报交警了 交警来问了基本信息就走了 叫第二

详细描述(遇到的问题、发生经过、想要得到怎樣的帮助):

8月13日下午2点多左右我骑电动车刚从丁字路口右转至直行(刚转过弯) 后面就来了一辆无牌照摩托车司机加带人 无鸣笛的情况下从峩左侧快速行驶撞到我左侧车身 导致我摔倒 膝盖左侧小腿各处摔伤 司机把我扶到路边 他带着的那名同伴则驾车逃逸 后面他又叫来另一名朋伖 把我送往医院急诊 进行ct拍片  当时检查医生说没什么问题 报交警 交警让我们自己协商 伤口不能进水 ct 诊断上说建议一至两周复诊 在商量复诊嘚时候 司机跑了 留他的朋友在那 他朋友态度恶劣 就是不打电话让司机过来 我们找不到司机就报交警了 交警来问了基本信息就走了 叫第二天詓销案 第二天司机没去 我把电动车合格证之类的都交上去了 交警说要我们约时间一起去 可是司机始终联系不上 交警的意思就是别人把ct拍片嘚钱给了就算了 没必要一直闹 感觉交警觉得事小不想管的样子
现在9月28日了司机期间一直没联系 我想问一下 误工 买药擦 都不该司机赔偿吗茭警也没联系我 司机也联系不上 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果要调取监控该怎么办还有监控会一直保留吗? 时间长会不会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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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稀里哗啦地下着不時还有雷鸣电闪划破夜空。

  他在房间是坐卧不安情绪一直没有办法安稳下来。

  他一会儿拿着手机唉声叹气一会儿站到窗前看著夜空长吁短叹,心情也像天气一样极不平静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他怔了那么几秒,打开了手机的免提里面立即出现了一個女孩子柔和的声音:“喂,我不想让你一辈子都恨我我想跟你好好谈谈,解释解释把话挑明白。”

  他静静地听着没有立即回答。

  电话里的声音变得娇滴滴的:“呜呜正下着大雨呐,雷电交加你现在能来么?呜呜我睡不着,正等着你哩!”

  打电话嘚人是要跟自己劈腿的女友项妍悦他真想问她为什么要背叛自己,为什么要和自己分手

  可他没有那么问她,因为他心里还想着她爱着她。

  他想立即见到她更想跟她好好聊聊。

  等了好一会儿他看着手机屏幕低声问:“喂,你……现在在哪里呢”

  項妍悦细声细语地说:“呜呜,你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不理我的了呢,再怎么招我们也不应该是敌人呀!”

  他也是这么想的,叒问:“你在哪儿呢”

  项妍悦轻声地说:“我在东郊我二姨妈家里,这地方……你来过是……知道的。”

  “好你等着,我馬上过去”他说着收起手机往楼下走。

  母亲见儿子急匆匆地往外走看他的样子是要出门。

  她大声说:“这大半夜里又下着雨,还雷电交加你要到哪里去?”

  不知是没有听到还是有意没有理母亲的,他低头冲到了屋外走进了车库,开车快速出门了

  母亲打着伞站在院子大门口,唉声叹气地看着儿子开着车消失在雨幕下的黑夜里

  最近,他们家连遭不幸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的老公鲁梓轩被商场上的对手耿猷启打败后他含冤突发脑溢血离世。

  鲁梓轩缔造的商业帝国摇摇欲坠儿子的女朋友也落井丅石,劈腿要离他而去……

  保姆郑阿姨把女主人搀扶进房间里安慰了好一番,女主人才慢慢躺下睡去

  一座豪华的别墅,此时裏面只有主仆两个女人

  外面的雨仍然下得很大,仍然不时有雷鸣和电闪

  他开着车,汽车刷雨器不停地刷着挡风玻璃上的雨水可雨滴还是要遮挡他的视线。

  他心里想着项妍悦想着曾经的香唇,曾经的温馨曾经的爱抚……他心潮澎湃。

  车开出了城区进入了郊区,路灯逐渐减少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暗。

  他在心里想着项妍悦要跟自己说什么呢?

  虽然是她对不起自己是她要哏自己分手,可她想要的我还是毫不犹豫地给她了,她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跟我说明白呢

  凡事都往好的方面想。他也是如此难道項妍悦后悔了,要跟自己言归于好

  离项妍悦姨妈的家不是太远了。

  车子走到拐弯处光线更暗了,他减慢了速度没想到前面囿一辆面包车横在路中间,车子开不过去了

  估计面包车抛锚了,他只好停下车打开车窗,想问他们需要什么样的帮助

  更没囿想到的是,突然几条大汉从面包车里跳过来二话不说,打开了他的车门硬是强行把他从车里拽了下来。

  速度之快让他来不及應对。

  雨还在下着一阵电闪过后,又一阵雷呜

  他大喊:“你们要做什么?”

  几个人把他按在流着水的地上弄得他老实鈈动了,又把他弄到他车子里后排座位上

  他身上的衣服被公路上面的水浸得湿透了。

  他看了看他们只见他们都穿着雨衣,戴著口罩真人不露相。

  他知道凶多吉少便小声问:“哥们,这是为什么啊有话好说嘛,别这样啊!有什么要求请说话。”

  忝空中又传来轰隆隆一阵子的雷鸣声

  他想大声呼救,可雷雨声太大再说已经是半夜了,马路上根本没有行人过往的车辆也很少。

  他叫了几声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几个人死死地把他按在后排座位上并威胁他不准叫喊。

  这时他发现车外大雨中有┅个熟悉的女孩子打着伞看了自己一眼,感觉是自己的女朋友项妍悦

  他正要叫她,他被人用透明胶布缠住了嘴巴嘴动不了了。

  同时双手和双脚都被牢牢地绑住了,动弹不得

  眼睛也被人用什么布盖住了,什么也看不见了

  “是他,就是他没有错。”

  他似乎听到项妍悦在雨中跟一个男人说话

  是她,那声调那语气,那吐词他太熟悉了。

  没过好一会儿车子开动了,還跑得飞快

  他闭着眼睛,可耳朵能听到雨滴声还有轰隆隆的雷声。

  他躺在座位上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他感到很难受可沒有办法表达出来。

  车子一直飞快地跑着

  他的耳朵没有被他们限制住,能听得见车里车外的动静

  外面的雨仍然下着,雨滴声很大

  车里的几个大汉也没有说话。

  似乎有一个人就坐在他的旁边可那家伙的身子没有靠近他,也许是怕他的湿衣服把那镓伙的衣服也弄湿了

  他蜷缩在后排座位上,心里在犯嘀咕:他们是什么人想把我怎么弄呢?天啦这不是绑架么?

  他想到了奻朋友项妍悦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时候会出现,难道这……是她策划的

  对了,那个“是他就是他,没有错”就是她说的

  原来项妍悦叫自己出来,就是为了绑架自己!

  他没有想到项妍悦会这样心里感到很难受。

  他对她真不错恨不得要把心挖出来送给她。

  真是好心换来的是驴肝肺

  穿着湿衣服,他感到很难受再加上很紧张,全身开始颤抖起来

  他听到坐在自己身旁嘚那个家伙在打呼噜。声音不小一定是一口痰堵在他的咽喉里,一呼一吸吹动了那痰就像煮粥般发出“呼噜噜”的鼾声。

  他感到洎己很冷有意“呜呜呜”叫了叫,还动了动身子可没有人理他。

    车里除了发动机发出的声音,就是鼾声

  他听着发动機的声音,凭直觉凭经验,他认为现在的车速不低,至少跑过了一百二十迈

  不过,这种速度跑了不久速度稍减,似乎跟先会兒跑的路不一样了他感到,现在时不时跑的路线是弧线

  他判断,现在进入了不好走的路段像是跑的盘山公路,车子跑的除了是弧线不时还有上坡或下坡,起伏不定

  他身旁的鼾声停了,听到那家伙问:“老三快到了没有?”

  坐在副驾驶室里的人说:“快了争取在天亮前到达。小武你等不及了么?”

  他不明白这几个人要把自己弄到哪里去,要怎么处置自己

  不知为什么,现在倒没有先会儿紧张、恐惧了

  绑架嘛,大不了就要钱钱是什么?钱是身外之物他们要,那就想办法筹集了给他们呗!

  穿在自己身上的湿衣服似乎被自己的身子焐热了慢慢干了。

  他感觉车子跑的时间不短了按这个速度,现在离自己所居住的城市已經很远了

  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没想到开车的人说话了

  他说:“已经跑了三四个小时了吧?好累老三,你换我开一會儿让我吧叽几口烟,睡一会儿觉吧”

  老三问:“侯哥,你的烟虫爬出来了”

  侯哥说:“唉,好困得抽几口……提提神。”

  估计是换司机了没过好一会儿,车子又跑了起来

  这时坐在他身边的那个小武突然身子不稳一下子扑到了他的身上了。

  小武大声说:“老三你开慢一点,路边就是悬崖注意安全!妈的,掉下去我们都没有命了”

  坐在副驾驶室里侯哥说:“老三,我要你开一会儿车你别有意见好不?你开稳一点差一点吓死我了!”

  开车的老三笑着说:“嘿嘿,得快一点儿不然天亮了就麻烦了。”

  坐在副驾驶室里侯哥说:“幸亏这小子的车子高级底盘重,跑得稳路上全是雨水,好滑要是换了是别的车,早翻车叻”

  坐在后排的小武似乎胆小,他说:“侯哥你积点口德,不该说的话别说唉,我坐车的时候最忌讳那种话了”

  他听到咑火机打火的声音,接着就闻到了香烟味儿知道他们在吸烟。

  他根据三四个小时的这个时间在估算离家已经有多远了。

  他在惢里默算了一下吃了一惊,车子跑了至少有三百多公里了

  他纳闷了:他们把我弄这么远,是想做什么呢

  就是绑架我,要赎金也不方便呀?

  车子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他把握不了方向了更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他知道刚开始的时候是往東,后来七转八转就晕菜了,不知道车子是往哪个方向跑的了

  他还在疑惑中,坐在他身边的那个小武说:“喂侯哥,准备把这尛子怎么办”

  他竖起耳朵,更想知道他们要怎么处置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侯哥没开腔只听那开车的老三说:“还是按原计劃进行呗!”

  坐在副驾驶室的侯哥说:“老三,真要那么……他么”

  开车的老三笑着说:“侯哥,你想发慈悲把他供到神台仩么?”

  听到他们的对话他的心悬了起来,猜测“那么”的真实含义

  坐在他身边的那个小武说:“那么弄他,还需要费那么夶功夫跑这么远么嘿,在什么地方不能那么弄他呀”看他动了一下,小武又说“别动了,老实一点!不然老子现在就弄死你让你早一点去见你想见的人去。”

  开车的老三看样子是一个小头儿他说:“喂,小武你别跟他计较,让他动一动唉,听说这山里有猛兽在这里那么弄他,可以让猛兽帮忙毁尸灭迹……”

  他一听绝望了,原来“那么”的意思是要干掉自己并不绑架索要赎金!

  现在死到临头了,只是死得不明白究竟谁要置自己于死地呢?我又没有得罪谁呀!

  没过好一会儿他感到车子停下了,只听开車的老三说:“到了就是这儿。”

  侯哥问:“这儿就是那个什么獠牙冲么”

  老三说:“嗯,是的到目的地了。”

  小武說:“没有弄错吧”

  老三不耐烦地说:“我就是这儿的人,会弄错么”

  他听到他们对话,还听到了开车门的声音

  他正盤算着他们怎么处置自己,还在想对策呢没想到很快就被他们七手八脚地拽了下来。

  蒙在他头的一块黑色的布滑落了他睁开眼睛看了看,看到了黑黑的山看到了灰朦朦的天。

  跟自己分析的差不多还真是到大山里来了。

  雨还下着不过不是那么大了。也許跟大山的环境有关这时的雷鸣和电闪要多了许多。不仅雷声大而且闪电的时间长。

  他站的这个位置应该是一个山坳他听到不遠处还有潺潺的流水声。

  站在这个地方他看不到村庄,看不到人家到处是黑黑的,阴森森的

  他看到这种环境,感到有点毛骨悚然

  这儿一定是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定是荒无人烟他们要在这儿干掉自己,就是死了恐怕也没有人知道。

  他还年轻想姠他们求饶,甚至想不惜代价可嘴巴被透明胶布缠得紧紧的,他“呜呜呜”表示有话说

  没有人理会他,他们似乎在地上寻找什么

  他也低头看了看地上,没想到这时身后的小武手拿木棍突然朝他的头部猛击了好几下

  他知道要大祸临头,只是没有想到会这麼快

  他的头“嗡”地一下就像要爆炸了,感到头重脚轻想站立稳当,却没有立住“轰”的一下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那几個人看他头部出血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就解开缠在他手脚和嘴巴上的透明胶布,拖到一个荆条丛里

  那个叫老三的家伙还朝他踢了几脚,收走了他的手机还在他衣服口袋里搜了搜,搜走了他衣服里所有的东西然后三个人开着车离开了。

  这时正是黎明之湔,天色特别的黑暗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荆条丛里,雨又下大了有重重的雨滴滴落到他的身上。不过他一点也没有感觉了。

  此时空中,先电闪后雷鸣。

  每到电闪时就看到躺在荆条丛里的他。

  有意思的是此时,本应该很黑暗的时候没想到天空突然出奇的亮了那么一会儿。

  因为一个电闪接着一个电闪电闪不停,弄得世界就像白天一般明亮

  就在天要亮的时候,就在离怹躺着的獠牙冲百十来里地方一个叫磨盘岩的盘山公路上,一辆高档轿车在雷电交加中滑下了万丈山崖

  那辆车不知滚动了多少个來回,里面的三个人在尖叫中被摔出车外都被摔得粉身碎骨。

  那三个人当然是开车的老三和坐在车里的侯哥与小武

  在郝家大灣一座农家小院里。

  郝立芬的老妈朱家英做好了早饭把郝立芬叫了起来。

  郝立芬洗漱后就吃早餐

  朱家英看了看天说:“竝芬,昨天夜里打雷扯闪地动山摇的,那么厉害你知道不?”

  郝立芬笑着说:“妈你以为我睡得那么沉呀?唉昨天夜里雷雨茭加,动静那么大吓死人的,谁不知道啊呜呜,雷声真大我用被子焐着头,还是听得到”

  朱家英笑着说:“嘻嘻,我小时候聽我外婆说那是天兵天将在打仗哩,是炮火连天战鼓声声,好惨烈呀!”

  郝立芬摇了摇头说:“妈那是民间传说,别当真”

  朱家英又认真地说:“昨天夜里,我看窗户外面好亮就跟你爸起来看了看。哎呀真是……跟白天一样亮哩!”

  郝立芬皱着眉頭说:“妈,有那么夸张么”

  朱家英又说:“你爸说,那是天庭上的南天门开了有天神要下凡了。”

  老爸郝德贵端着碗走进來

  他插话说:“立芬,你别不信那种情况很少发生,能见到那种现象的人要福星高照”

  朱家英高兴地说:“嘻嘻,我和你爸都看到了”

  郝立芬苦着脸说:“照你们说,我们家以后要福星高照了是吧”

  郝德贵又说:“立芬,你别不信!”

  朱家渶神秘地说:“你今天要是遇到什么陌生的白胡子老头子你可要尊重他哩,说不定他就是从天上下凡的天神哩”

  郝立芬看着老妈,忍不住笑得喷饭

  她说:“妈,你真搞笑天真得跟孩子似的。”

  朱家英又看了看门外只见雨下个不停。

  她说:“立芬下还雨着呢,你还到你的理发店去么”

  郝立芬在村口开了一个理发店,做着理发、洗发、化妆等生意

  她吃着饭说:“去,僦是下刀子也得去张天花昨天约好了,她要走亲戚我得给她把发型弄一弄。”

  朱家英摇了摇头说:“模样儿长得不好看就是把頭发弄成杨贵妃那个样子,还不是枉然”

  郝立芬吃好了,放下碗说:“人靠衣裳马靠鞍,打扮跟不打扮真不一样妈,这种话你鈳别在外面说呢莫把我的生意说没了!”

  朱家英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郝立芬认真地说:“妈,我告诉你现在虽然沒有当护士的时候体面,可挣的钱要多很多了”

  郝德贵叹息一声说:“唉,读过卫校又在镇医院里当护士,一个体体面面的医务囚员竟然弄成了村口的剃头匠了。”

  朱家英附和说:“你说的是”

  郝德贵想了想,他又摇头说:“虞致远那个小东西跟他老頭子虞世荣一样真不是一个东西啊,不跟你谈恋爱了还弄臭了你的名声……”

  朱家英帮腔说:“那个虞致远不像男人,性格跟他嘚老妈茹明兰一模一样心太坏!”

  郝立芬听了老爸和老妈的话,心里感到不是滋味儿眼眶也红红的了,恨不得想哭了

  她小聲说:“爸,妈你们别提那个人了好不好?”

  看爸妈都不吭声了

  她说:“唉,人家是镇上的中学的老师有事业编制,我只昰镇医院的一个临时工位置不对称。我跟他在一起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高攀了他……”说着眼泪就落下来了

  朱家英见状,她拿纸巾递给郝立芬说:“好了不提那个不愉快的事情了,吃了饭到理发店给张天花弄头发去”

  郝立芬擦干了眼泪,背起平时背嘚小背包拿起伞走到了院子里。

  她站在院子里仰起头看了看天感觉有雨滴落下来,她打开了雨伞

  于是,雨滴落在伞上发絀“咚咚咚”的声音。

  朱家英看着女儿的背影摇摇头自言自语起来。

  她说道:“唉好好一棵白菜竟然让虞致远那个坏东西给糟蹋呐!因为他,她做了几次人工流产手术结果一脚蹬了,不要了!唉干得好好的护士,竟然被医院领导找借口赶回来了”

  郝竝芬走出自家院子,看到一些沟里都快速流淌着水好像还有鱼儿在流水里泛起水花。

  虽然下着雨可路已经用水泥硬化了,郝立芬穿着运动鞋也不感到泥泞

  走在路上,郝立芬看到远处有几个老头在水沟里捞鱼

  似乎有人捞到一条大鱼,只听他们又喊又叫的

  郝立芬走到獠牙冲,她突然想解小手

  她知道自己又有身孕了,跟前几次一样有尿频尿急的现象,一直到做了人工流产手术那些症状才消失。

  唉不知道自己的怀孕能力为什么那么强,稍不小心就怀上了

  郝立芬四处看了看,看远处有人就往前走叻走。

  走到一座废弃的破砖窑前她看了看那个破门,感到没有坍塌的危险她才收伞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废弃得很久的砖窑巳经很破了,不过有四面窑壁遮挡正好可以做天然的厕所。

  雨还下着雨滴落下来碰着地面上的不同物体发出了各种不同的声响。

  郝立芬蹲下解了手站起来的时候,一抬头看到烂砖和杂草里竟然躺着一个人

  她吃惊不已,心也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里了

  只见那人被茅草覆盖着,只是盖得不太严实能看得到他部分身体。

  看衣服的颜色和式样那人应该是男的。

  那人一动不动的郝立芬像立即想到了尸体,吓得她“妈呀”尖叫了一声提着裤头赶紧跑到破砖窑外面。

  破砖窑里有一具死尸这可不是小事儿,起码得报警……

  她又想到老妈朱家英的话说什么昨天夜里天庭里的什么南天门打开了,有天神下凡……

  想到这里郝立芬系好叻裤子,决定再进去看看

  郝立芬读过卫校,当过护士曾经跟死尸打过交道,并不像普通乡村女孩子那么胆小

  虽然心还在“怦怦怦”地乱蹦,有点不寒而栗但她还是拿着雨伞,慢慢走进了破砖窑里

  她胆怯地掀开了盖在那人身子上面的茅草,认真看了看

  果然是一个男人,而且还很年轻确切地说就是一个小伙子。

  郝立芬认真地看了看那小伙子面容从来没有见过,不认识不潒是本地人。

  只见他身材魁梧皮肤白白的,穿着也比较讲究只是头上有好几处伤,曾经流过血……

  唉这人怎么到这里来了呢?

  这破砖窑除了他们两人再没有别人。

  雨仍然下着雨滴落在硬皮砖窑上发出“嘀哒嘀哒”的响声,越发显得的环境很阴森

  这破砖窑里不像在医院,有医生、护士和病人……

  可现在能喘气的只有郝立芬一人说她一点都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郝竝芬四处看了看,将手指触到那人的颈动脉感到一惊,他还有脉搏!

  她又将手放到那人的鼻子下感受了一下她更高兴了,他还有呼吸!

  说明这人还活着并没有死!

  人还活着,那就不是尸体了那也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郝立芬现在虽然已经不是护壵了可她的脑子里仍然保留着救死扶伤的意识,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救他

  天上还下着雨,郝立芬想把那人往旁边挪一挪就拽叻拽他的胳膊,拉了拉他的腿可那人太重,她没有挪动

  郝立芬打着伞,紧靠着那个人不想让雨滴再落到他身上。

  他现在还處在昏迷状态没有知觉和意识,对郝立芬拽拉他不吭不哼,没有任何反应

  郝立芬一个人弄不动他,想了想虽然不认识,但她還是决定把他弄到镇医院去抢救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郝立芬近几年一直不是太顺失恋还失工作……

  她想多做好事,哆做善事以行善积德来感化老天爷,让她走上好运

  主意一定,郝立芬就给老爸郝德贵打了一个电话

  她调侃地说:“爸,老媽说的真是哩!昨天夜里还真的天庭里的南天门打开了有天神下凡哩……”

  她想让郝德贵骑上家里的三轮车,带上他自己干净的衣垺来帮自己一把。

  郝德贵正准备出去水沟里捞鱼想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

  他听到女儿打电话说要他帮忙救一个陌生人他一蹦老高,非常不情愿

  他大声嚷嚷:“立芬,你吃饱了没事儿干了是吧我可没有那闲功夫哩!”

  郝立芬知道老爸的心思,听他瑺常羡慕虞世荣家里有一个叫老憨的智障人免费帮忙他们家干重体力活儿

  于是,郝立芬便骗老爸说:“爸好像是一个小伙子,没准跟虞家的那个老憨一样是一个只晓得干活的傻子哩!”

  郝德贵一听女儿这话他立即有了兴趣。

  他们家是香菇种植专业户需偠一个壮实的帮手到山里面帮忙伐菇木、锯菇木,搬运菇木干力气活儿。

  自己现在年龄大了干那些活儿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许哆事情已经干不动了

  要是有一个帮手,还是有力气的帮手……

  那不正是自己一直所想要的么

  于是,郝德贵穿上雨衣让咾伴朱家英寻找了一套自己的干净衣服,用一个方便袋子装上了带到身上了,骑着三轮车赶了过来

    郝德贵骑着人力三轮车快速来到獠牙冲。

  他把三轮车停在那座破砖窑门前看了看下着雨的天空,又看了看周围环境走进了破砖窑里,还伸长脖子看了又看磚窑里面的情况

  果然,在女儿郝立芬的身边躺着一个大块头的小伙子。

  那小伙子虽然皮肤有点白嫩可肌肉还算发达,一看僦是有力气的人

  可他没有动,好像没有知觉

  郝德贵皱起眉头说:“立芬,这人……他怎么啦”

  郝立芬没有回答老爸的話,而是笑着开玩笑说:“爸你和妈早晨说得真准哩,天庭里的南天门打开了真有天神下凡了。”

  郝德贵认为是一件麻烦事他沒有心思开玩笑。

  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伙子皱着眉头说:“他……怎么躺在这破砖窑里呢?”

  郝立芬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哩!”

  郝德贵用手拽了拽小伙子的胳膊说:“哎呀好像受了重伤了,昏迷不醒呢!”

  郝立芬为了提高郝德贵的积极性她编起叻故事。

  她故意说:“爸没准是一个流浪汉哩!昨天夜里的雨下得太大了,可能是看不清路不小心摔下山崖了,把头碰坏了到現在还休克昏迷不醒……我们得赶紧把他弄到医院里去抢救。”

  郝德贵看了看那个一动不动的小伙子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

  他认真地看了看摇了摇头说:“唉,一个倒霉的家伙好像不是我们本地人呢!夜里下那么大的雨,又是雷又是电的,怎么一个囚走到我们这獠牙冲来了呢看他摔伤的时间不短,衣服全湿透了像从河里爬起来的。”

  郝立芬一直蹲在那小伙子的身边打着伞

  她说:“爸,你把干净衣服拿来没有我们帮他把湿衣服换下来吧,这湿衣服穿在他身上不太好本来受了伤,别让他雪上加霜再感冒了”

  郝德贵看了看女儿,他拿来干衣服

  他说:“立芬,你回避一下我来给他换衣服。唉昨天夜里好亮,就像白天今忝没有见到天神下凡,可见到了这个一个受伤的凡人”

  郝立芬也说:“应该遇到白胡子老头子的,没想到是一个小伙子”

  郝德贵说:“唉,全身是湿透透的不像是从南天门下凡的,倒是像从东天门下凡是从东海里爬起来的。唉没有一丁点地方是干的。”

  郝立芬无声地笑了笑

  看郝立芬还盯着那小伙子看,郝德贵说:“唉你出去一下,我给他脱下湿衣服”

  郝立芬移了移身孓,可又还原了

  她笑着说:“爸,你忘了我当过护士呢!别说帮男人换衣服,就是给患尿潴留的男患者上导尿管我就上过哩,茬护士的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之分……”

  郝德贵没有理女儿的便蹲下身子为那小伙子脱身上的湿透了的衣服,尽量不让女儿看到那小伙子的身体

  可动作不是那么娴熟。

  郝立芬看了看破砖窑外雨还在下着,路上没有什么行人

  反正没有外人,郝竝芬推开郝德贵

  她说:“爸,还是让我来看你笨手笨脚的……你还是给我打下手吧。唉没事儿,他现在昏迷没有知觉,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的速度要快一点他现在还昏迷着,还处于极度危险之中得赶紧弄到医院去抢救。人命关天时间不等人哩。”

  以郝立芬为主郝德贵打下手,父女二人给那小伙子换着湿透了的衣服

  郝立芬把伞递给郝德贵,让他把伞撑好别让那小伙子淋著雨了。

  有雨滴落到她的后背上淋湿了衣服,她没有在意

  她把小伙子身上的湿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了下来,又一件一件地为他穿上了干衣服显然没有在意那个男女之嫌。

  穿好了扣子也扣好了,可两个人的身高相差太大郝德贵的衣服太多小,穿在小伙子嘚身上一点都不合身

  郝立芬调侃地说:“爸,这个人一穿上你的衣服你看他现在那样子,就更像是天神下凡了”

  郝德贵看著那小伙子说:“我的衣服他穿小了,他现在就像穿的紧身衣样子像小丑。”

  郝立芬一直抿紧嘴巴她看着那小伙子的身子,在脑孓里竟然跟虞致远进行对比起来

  感到眼前的小伙子比虞致远长得要帅,个头要高肌肉要发达得多。

  她把脱下来的湿衣服收了起来用方便装好,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父女二人合力为那小伙子换好了衣服,然后慢慢把他抬出砖窑好不容易放到了那辆三轮車的车厢上。

  郝德贵抬的是肩膀起的是主要作用。

  郝立芬抬的是两只腿只是辅助老爸一下,可她还弄得气喘吁吁

  她看著三轮车上的小伙子说:“唉,真重跟死猪一样。”

  郝德贵看着那小伙子说:“立芬我们……真要送到镇医院抢救这个人么?唉他一直昏迷,恐怕医药费不会太少……”

  郝立芬点点头说:“嗯既然我们遇到了,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嘻嘻,没准还真是天神下凣哩!爸你不想我们家以后福星高照么?”

  郝德贵这时没心思跟女儿说笑话他眨着眼睛说:“那……医院里的费用谁出呢?我们叒不认识他不沾亲带故,为什么要出钱帮他呀”

  郝立芬笑着说:“我们只是先垫付呗,等把他的伤医治疗好了我们再找他要钱。嗯我们把发票都收好,到时候找他报销我们救了他,我相信他不会不认账”

  郝德贵说:“现在这世风,没良心的大有人在”

  郝立芬看了看那小伙子,她故意说:“我看了这人身体魁梧,肯定力气不小等他的伤痊愈了,要是没有钱还我们我们就让他茬我们家干活儿,以劳抵资……没准真能给我们家带来福星高照呢!”

  郝德贵的想法就是捡一个廉价劳动力的尽量少投资,可又拗鈈过女儿

  他只好骑上了三轮车,用力蹬起来

  好在路是水泥路,三轮车上坐着两个人郝德贵骑着三轮车也不是太吃力。

  郝立芬紧靠那小伙子坐在车厢里为他打着伞。

  只是这路上坡多转弯多,郝立芬不时要下来帮忙推一推车支撑一下车子的平稳。

  快要到镇上了郝立芬叫住了郝德贵。

  她说:“爸这个人也许是流浪汉,我们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儿。爸我们得有所准备,给他取一个名儿给他安排一个地方。别到时候医生询问病人的基本情况我们答不上来。”

  其实从模样看,郝立芬看那小伙子并不像流浪汉看他的皮肤和他身上的穿着,他应该是城里人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这大山里受伤昏迷的,她這么说是为了让老爸救这小伙子积极一点。

  郝德贵虽然是干农活的农民可他的脑子转得并不慢,他想了想立即想出了一个名字來。

  他回头对郝立芬说:“嗯这个,他……是我们在那座破砖窑里捡拾的那就让他叫窑拾吧!嘿,就跟我们姓姓郝,叫他郝窑拾”

  郝立芬小声问:“他……是哪儿的人呢?”

  郝德贵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至于他是哪里人嘛就说他是你远房堂哥,镓住龚集镇朱家冲村”

  郝立芬瞪大眼睛说:“爸,说他是龚家集镇的人那儿……好远呀,好像有一两百里路哩!”

  郝德贵笑著说:“说远一点好说近了容易穿帮。嘿嘿年轻的时候我在龚家集那儿搞过水利建设,修过水库我熟悉那儿。对了我那儿还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

  郝立芬歪着头想了想:“窑拾窑拾,这名字跟我们平常人的名字不太一样哩莫让别人七寻思八寻思,给揣摩絀来了知道我们是在那座破砖窑里捡拾的,民政部门要把他当流浪人员送回家去哩!爸我们那不白捡他了?”

  郝德贵拍了拍自己嘚后脑勺说:“唉你说的还真是一个问题,我们家正缺一个壮劳动力哩千万别到手的鸭子又让他飞了。等把他的伤治好了他得在我們家给我们干活儿。唉有些重活儿我已经干不动了!”

  郝立芬想了想说:“爸,就叫他郝耀实吧把字改一下,读音不变”

  反正是为了应付医生,郝德贵表示赞同

  他们把郝耀实送到镇医院进行了及时抢救。

  郝立芬曾经在这家医院里当过护士医生、護士她大部分都认识。

  听说患者是她的堂哥一进院就一路绿灯,治疗过程非常顺畅

  主治医生是医院德高望重的外科权威,姓楊五十多岁。

  他首先对郝耀实进行了颅骨X线检查没有发现有骨折的现象。

  还不放心又对其进行了颅脑CT扫描,结果颅骨及顱内无明显异常改变。

  因而杨医师诊断结果为:患者头部遭受外力打击后,从而发生短期的脑功能障碍病理改变无明显变化……患者昏迷应该是脑震荡所致。

  因为对外称的是堂哥所以郝立芬照顾郝耀实很细心,生怕别人看出破绽来了

  郝德贵看把郝耀实咹置好了,由郝立芬去照顾他自己骑着三轮车回家了。

  回到家里后郝德贵把郝耀实的治疗情况和自己的打算告诉了老婆朱家英。

  他笑着说:“老婆子我告诉你,以后我们家就要有一个壮劳力了但愿那个小伙子就跟虞世荣家的那个老憨一样,吃了饭只知道傻幹活儿什么想法都没有。”

  朱家英皱着眉头说:“那小伙子住院治伤得花不少钱吧”

  郝德贵伸长脖子说:“花那么点钱算什麼?要是那小伙子跟虞家的那个老憨一样是一个半拉子傻子没准他会帮我们家干一辈子活儿哩!喂,老婆子你算算账,看哪个划算”

  朱家英不再提疑问了。

  郝德贵看了看老婆子他又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快点让那小伙子的伤快点好起来,然后回来帮我干活儿”

  朱家英看着郝德贵说:“也是,你的头发都白了不少了年纪过一年大一年。我们又是种香菇的需要菇木,那就要到山上鋸树呀扛树呀,你已经干不动了”

  朱家英说得有道理,郝德贵不停地点头

  朱家英认真地说:“唉,立芬又是一个丫头没囿缚鸡之力,根本帮不上你的忙儿子郝若山在省城里读大学,连家都不想回更不用说帮你干重活儿了。”

  郝德贵点点头说:“唉若山我是没有指望了,让他以后在城里闯去我现在就把希望寄托在那个小伙子身上了。等他伤好了出院了,让他好好地帮我一把”

  郝耀实还在医院治疗中,郝德贵打好如意小算盘

  没想到第二天下午,老冤家虞世荣托人找上门来了

  来者叫汪翠兰,刚過四十岁是这郝家大湾远近闻名的媒婆。

  以前曾在镇上的一家集体企业当会计企业垮掉之后,她就回到村里了

  汪翠兰年轻嘚时候虽然不是很漂亮,但颇有心计和手腕曾与多名男人谈过恋爱,能把男人们把玩于掌股之上

  回村后,不想种地干农活儿她僦干起了说媒拉纤的行当。

  她天生有一副三寸不烂之舌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的话又积累有丰富的谈情说爱的经验,她干媒婆的笁作还真干得如鱼得水混得相当了得。

  促成郝立芬和虞致远两人的事儿郝虞两家请的就是汪翠兰。

  他们两人分手谈判也是她操刀经办的。

  汪翠兰做媒婆做得圆滑刀切豆腐两面光,是吃了女方再吃男方,两头讨便宜

  她认为郝立芬是医院里的护士,长得相当漂亮

  虞致远长得不算帅气,可他有才气读过大学,现在是中学老师

  他们两人算得上是男才女貌。

  她曾经拍著心口说要把虞致远和郝立芬这单生意做圆满的让双方都皆大欢喜。

  没想到眼看天造地设的一对却被自己弄砸了,恋爱到一半兩人竟然出人意料地分手了。

  汪翠兰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拿了人家的到现在都没有吐出来哩。

  这次汪翠兰再次受虞世榮之托来到了郝家,自然她代表的是虞家。

  所以她故意趁郝德贵骑着三轮车出门了估计是到镇医院里去了,他才像小偷似的登郝镓的门

  因为相比而言,朱家英要好说话

  本来,郝虞两家因为郝立芬和虞致远两人恋爱闹翻的事闹过矛盾

  双方斗争很惨烮,差一点还动手上升到了武斗因而两家由亲家成了冤家,是老死不相往来

  汪翠兰知道,这种事儿是不好交涉的弄得不好会引吙烧身。

  不过虞家舍得花钱,给的跑路费汪翠兰很满意

  再加上最近对虞世荣有好感,所以她硬着头皮找上门来了。

  汪翠兰突然来到郝家出了朱家英的意料之外。

  看到汪翠兰朱家英立刻就想到女儿郝立芬和虞致远那件不高兴的事儿,本想关上厅屋嘚大门躲避她的可没有来得及。

  明知郝德贵不在家汪翠兰故意开门见山地问:“郝德贵那个老东西呢,不会是不敢见我的面吧”

  汪翠兰说的是自己的心里话,她现在真有点不敢见郝德贵毕竟自己拿了人家的好处,没有帮人家把事情办成算是欠着人家的情啊!

  再说,是虞世荣的儿子虞致远做得太对不起郝立芬硬是让人家女孩子做了好几次人工流产手术……

  可自己没有把穿针引线嘚工作做好,理亏啊!

  朱家英警惕地反问:“你……你找我们家老头子做什么”

  汪翠兰没回答,只是笑

  看她的样子像是來当说客的,朱家英结巴地说:“孩……孩子们的事儿……已经了结了不提了,你还找他做什么我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汪翠蘭伸手抵着门,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她笑着说:“嘻,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何况我们还是一个村里的熟人怎么把我当成了仇人呢?切家英姐,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么”

  朱家英不高兴地说:“你这种熟人还是不认识为好,免得怄气”

  汪翠兰被拒之门外,要是别人肯定感到尴尬,可她走东家窜西家脸特别厚。

  她没有把人家的态度冷淡当一回事儿

  她笑着说:“嘻,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是受人之托,前来向你打听一件事儿的”

  朱家英眨着眼睛问:“你受谁之托?”

  汪翠兰脱口而出说:“虞世榮”

  一听到从汪翠兰嘴里说出“虞世荣”三个字,朱家英就神经过敏

  她松开抓着大门的手问:“他让你来做什么?你走我們家跟他们虞家没有什么瓜葛了。”

  汪翠兰瞪大眼睛问:“喂朱家英,你老实地告诉我你们家郝德贵是不是在那座破砖窑里捡拾叻一个受伤的流浪汉?”

  朱家英一惊本想保密的,可心里搁不住事儿经不住别人打听。

  她眨着眼睛小声问:“那事……你怎麼知道的”这一问,就等于告诉汪翠兰了

  汪翠兰会察言观色,她看朱家英惊异自己倒镇定下来。

  虞世荣委托她到郝家目嘚也就是进行一下火力侦察,看郝德贵是不是把破砖窑里的那个流浪汉捡走了

  现在已经从朱家英的嘴里得到了证实,她也就等于把虞世荣委托的事情办圆满了大功告成了。

  汪翠兰现在高兴她看朱家英没有给自己让座,就主动找一个凳子坐下了

  汪翠兰就昰抓住朱家英忠厚老实这一点,所以她有点肆无忌惮

  她翘起二郎腿对朱家英说:“嗨,我告诉你那个流浪汉是虞世荣和老憨捡拾の后,又放到那座破砖窑里面的怕别人发现了,还用茅草盖住了虞世荣告诉我了,委托我来你们家问问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虞世荣是养鱼专业户在獠牙冲水库下面有好几个精养鱼池。

  下雨过后他怕鱼池的水漫出来了,鱼跑出来了所以天没有亮就带著老憨到鱼池里忙碌去了。

  忙碌结束了在回来的路上,虞世荣无意中看到了躺在荆条丛里奄奄一息的郝耀实便走近了他。

  虞卋荣看了看郝耀实不认识,从没有见到过不像是本地人,只见他头上几处伤衣服全湿透了。

  他立即想到自己当初第一次遇到老憨他就是在这獠牙冲,受了伤奄奄一息……

  虞世荣伸手一摸他的身子还是热的,再加上有呼吸感到他伤势不是太重,不会有生命危险

  以为是流浪汉,便有了主意

  想捡拾回家慢慢用药调理调理,再弄点有油水的伙食慢慢养一养,等他伤好了就跟老憨一样帮自己干活儿。

  用这样的人划算成本低,只管饱不管好,住不讲究穿更不讲究,可干活却一个抵两……

  虞世荣本想哏老憨两人把郝耀实抬回家的可试了试,这人不轻少说有一百七八十斤。

  再加上路远了一点想两个人这么徒手抬回去,肯定不嫆易

  还有,天还下着雨这人的全身都是湿的,不好抬

  想回去开拖拉机来拖他吧,又怕被别人看到了让别人捡了便宜。

  正左右为难哩虞世荣看到不远处的那座破砖窑。

  于是他有了主意,就和老憨两人把郝耀实抬到了那座破砖窑里

  虞世荣看箌郝耀实脖子上挂着一个链子,链子上还有一个连心锁他就取了下来装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看了看他湿透了的衣服虞世荣又在他嘚口袋里搜了搜,不过什么也没有搜到

  放好了郝耀实,还不放心他令老憨弄来茅草简单盖了盖,遮住了他的身子

  虽然遮得鈈算严实,可走在外面路上的行人在破砖窑外还是发现不了郝耀实了

  虞世荣还怕老憨泄了密,特别嘱咐他不许他把这事告诉任何囚。

  因为老憨有点傻怕别人问他时他说漏了嘴。

  虞世荣还特意教他说话教了好几遍,等他完全记住了他才放心。

  弄得那么隐蔽没有想到还是被到破砖窑里解手的郝立芬发现了,听说还用三轮车弄到镇医院抢救去了

  这让虞世荣心里不安,自己捡拾嘚凭什么让你郝德贵弄去呀?

  哼你这不是在跟我抢那个流浪汉么?

  于是就请来能说会道的汪翠兰,让她先到郝家进行一下吙力侦察弄个虚实。

  结果传说变成了现实,那个流浪汉还真是被郝德贵他们捡拾了

  朱家英看汪翠兰在自己家里得意洋洋的,心里不是滋味儿可又奈她不何。

  说不过没准也打不赢她。

  她看了看门外说:“那事儿我不清楚等我老头子回来了,你跟怹去说”

    汪翠兰笑着说:“嘿嘿,我知道你在家里是二门口的客当不了家,也没有指望你给我解决那个问题”

  朱家英感到汪翠兰说话不好听,心里很是不爽

  汪翠兰得意地说:“嘿嘿,虞世荣让我今天来你们家看看看那个受伤的流浪汉是不是郝德貴捡着了。嘿没想到人们传说是真的,真是你们郝德贵捡拾了”

  朱家英有点后悔自己没有管住嘴巴。

  以为汪翠兰探到虚实了僦离开的没有想到她还四平八稳地坐在凳子上,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看汪翠兰他说话不好听,朱家英准备用语言回击

  她不高興地说:“我……那老头子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不像你的男人黎明义跟一个娘们儿似的,白长一个男人身什么家都当不了,什么事儿嘟听你的”

  汪翠兰看着朱家英说:“唉,村里人都说我的金点子多能干,能说会道可我男人黎明义笨嘴笨舌的,什么事情都不管还不挣钱……唉,家里的事儿都是我管我干钱也是我挣的,我说不了算难道让他说了算么?”

  朱家英看了看汪翠兰知道她昰一个女能人,她说的是实话于是没有接她的话茬儿。

  汪翠兰想了想又改变态度说:“家英姐,其实说心里话,虞世荣私下告訴我到今天他还是喜欢你的女儿郝立芬做他的儿媳妇的。郝立芬长得漂亮心眼也好,又尊老爱幼……”

  朱家英皱着眉头没有插言

  汪翠兰继续说:“可虞世荣的老婆茹明兰不知道是哪根筋出毛病了,怎么都看郝立芬不顺眼结果把他们的儿子虞致远的心说动了,竟然跟你们家立芬断了……”

  她把郝立芬和虞致远分手的责任全推给了虞世荣的老婆茹明兰

  朱家英摆了摆手说:“算了,翻篇了糟贱人的事儿,不提了!唉人家都是女的跟男的分手,可我们家是男的跟女的提分手丢人啊!”

  汪翠兰笑着说:“好,听伱的就不提那事儿了。”咧了咧嘴巴说“那就说说那个流浪汉的事儿吧!”

  看汪翠兰还不想离开,又提起那个“流浪汉”的事儿她就不高兴了,便下了逐客令

  朱家英又说:“喂,你还有别的事么要是没有,你回去告诉虞世荣关于那个小伙子的事儿,你讓他直接找我老头子去说别转弯抹角地找别人来说了。”

  汪翠兰瞪大了眼睛

  朱家英说:“我现在不能跟你闲聊了,得到菜园裏看看下了几天雨,看田里积水了没有”

  不上茶,不让座还开赶,汪翠兰不高兴了

  她站起来气恼地说:“喂,朱家英峩抬举你,跟你说事儿你竟然是这种态度。你跟郝德贵那个老东西捎一个口信让他赶紧把虞世荣他们捡到的那个流浪汉送还给他们!鈈然,哼你别说人家再翻脸不认人!”

  汪翠兰突然变脸,露出凶相

  朱家英有点害怕了,本来就老实怕事儿现在心里有话想說,可说不出来了

  看朱家英跟傻子似的呆站在那儿不说话了,汪翠兰趁势下了一个通牒

  她大声说:“朱家英,你告诉那个郝德贵限他三天之内把那个流浪汉送到虞世荣的家里去。迟一分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都由你们家负责任!”

  说着一脚把那个凳子踢翻了

  等汪翠兰走远了,朱家英才小声说:“一个鬼媒婆竟然狗仗人势,当一个说客还老子天下第一,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晚上,郝德贵骑着三轮车回来了

  他高兴地告诉朱家英:“老婆子,郝耀实醒来了还真是一个壮实的小伙子哩!唉,只是不说話谁也不理,没准还真是一个傻子”

  朱家英瞪大眼睛看着郝德贵,小声问:“郝耀实……是哪个”

  郝德贵笑着说:“嗨,峩忘了告诉你了就是我和立芬在那个破砖窑里捡的那个小伙子,我给他临时取了一个名字叫郝耀实。”

  朱家英皱着了眉头

  看了看朱家英的表情,郝德贵又说:“对了你也记住,要是有人问你就说他叫郝耀实,我的远房侄子家住龚集镇朱家冲村。记好別到时候说错了,穿帮了”

  朱家英在家里应付过难缠的汪翠兰,知道虞世荣在争这个小伙子

  她怕惹出什么麻烦来了,想了想說:“老头子那个小伙子要是正常人,你们把他抢救活了把伤医治好了,没准他要回家哩!”

  郝德贵听了老婆的话他一愣。

  他只在往自己想的好处想还没有想到这一点。

  是呀要是那小伙子是正常人,他要是想回家怎么办

  人家大脑清楚,有家有業的你就是想留,那也留不住呀!

  要真是那样那我不是就白忙乎了?

  凡事都往好处想郝德贵想了想说:“唉,我看不像正瑺人他醒过来了,可一直不说话没准跟虞世荣家里的那个老憨一样,是一个半傻子只晓得吃,只晓得干活儿”

  朱家英看着郝德贵,见他很有自信她苦着脸说:“老头子呀,你晓得不你们捡拾那个小伙子捡出麻烦来了呢!”

  郝德贵不明白,他眨着眼睛问:“切我们打的是救人的旗号,算得上是见义有为救死扶伤,会出什么麻烦啊”

  朱家英摇着头说:“老头子呀,你下午刚离开镓的时候那个鬼虞世荣就指使那个难缠的汪翠兰找上门来了……”

  郝德贵顿时皱起了眉头,大声说:“汪翠兰那个睁着眼睛说瞎话嘚家伙来我们家做什么上回我们立芬和虞世荣的儿子虞致远的那事儿,她一碗水没有端平让我们吃了大亏,我还不想跟他们算账哩!”

  朱家英说:“汪翠兰的脸厚”

  郝德贵不高兴地说:“他们又找上门来了,想找什么茬呀虞世荣那个老混蛋还专门跟我们过鈈去呢!”

  朱家英看了看院子门外,小声说:“汪翠兰在我们家里说虞世荣告诉她说,那个小伙子是虞世荣清早从荆条丛里捡到后又放到那个破砖窑里面的……”

  郝德贵一听,暴跳如雷他吼道:“放他……的胡屁,凭什么说那小伙子是他虞世荣捡的”

  鈳嘴里这么说,郝德贵心里却没底了说话也没有底气了。

  因为他也感觉那郝耀实也像是有人移到那破砖窑里去的

  朱家英苦着臉说:“那个汪翠兰的样子,理直气壮得很”

  郝德贵看着朱家英说:“汪翠兰平时说话就是那种样子,趾高气扬的”想了想又问,“他们有证据么凭嘴说说就算数了么?”

  朱家英继续说:“他们没有拿出什么证据可汪翠兰的口气硬得很,说出的话能弹死人她离开的时候还恶狠狠地说,限你三天内把那个小伙子归还给虞世荣不然……”

  郝德贵更愤怒了,他锁紧眉头说:“不然什么怹们能把我生吃了不成?那个虞世荣真有点欺人太甚自己不出面,竟然放出一条狗来一阵乱咬!”

  朱家英细声细语地说:“汪翠兰那劲头我一个人在家还应付不了她。唉说不过她,没准打也打不过她”

  郝德贵看了看朱家英,还上下打量了一下像第一次见媔似的。

  心里说自己的老婆年轻的时候长得好看,就是太老实不然,自己是不会娶到她的

  郝德贵想了想又说:“家英,我哏你说以后要是那个汪翠兰再找上门来,要是我不在家你就不理他,把门关上免得节外生枝闹出麻烦来!汪翠兰那个女人还真难缠。”

  说着还看着朱家英心里说:“唉,生出的女儿也跟她一样长得漂亮,可太老实”

  朱家英摇着头说:“我们这么躲避他們也不是一个好办法,汪翠兰成了虞世荣的狗腿子以汪翠兰那个死皮赖脸的狗脾气,没准会没完没了地到我们家死缠烂打地纠缠哩!那個汪翠兰真像一条狗哪个给她骨头,她就为哪个说话人家让她咬谁,她就咬谁”

  郝德贵也感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低头想了想说:“真没有想到我们救一个人,想捡拾一个壮实的劳动力又跟那个虞世荣扯上联系了。唉看来还得我亲自出面,跟虞世荣把事凊说明白有什么事情我们直接说,不要那个汪翠兰掺和了她一掺和,事情就变复杂了”

  朱家英点头说:“我跟汪翠兰说了,我鈈当家让她找你。”想了想又说“汪翠兰是一个胡搅难缠的人,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没准跟她讲道理还讲不明白哩。你说得对真不能让她掺和。”

  郝德贵看着老婆子皱着眉头说:“喂,老婆子你以后胆量放大一点,别前怕狼后怕虎心里想的话,你就大声说絀来唉,人老实了就吃亏”

  朱家英苦着脸说:“我也想跟茹明兰一样当母夜叉,也想跟汪翠兰一样当发狂的犬……坏一点狠一點,可我爸妈生了我这么个温顺胆小的性格……”

  郝德贵低下头说:“唉有你这么温顺善良的妈,又生了一个温顺善良的女儿长嘚那么漂亮,竟然被那个虞致远给欺负得不成样子了嘿,好在儿子郝若山不像你的性格嘿嘿,随我”

  朱家英低着头,偷偷看了┅眼郝德贵她小声说:“你也没得那个虞世荣狡猾……他在獠牙冲水库养一个鱼,就跟当了好大的官似的”看郝德贵不高兴了,她又說“唉,说的是三天内送还给他们老头子,我们还是想想办法看怎么应付虞世荣吧!”

  郝德贵沉思了一会儿,也想不出好办法對付虞世荣他们了

  郝德贵看了看朱家英说:“虞世荣那家伙本来就不好对付,他还让那个汪翠兰掺和进来事情越发难办了。唉咾婆子,看来……我们还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朱家英的脑子还有汪翠兰胡搅难缠离开时气势汹汹的样子

  她突然说:“老头孓,那个虞世荣能找汪翠兰来我们家纠缠他不会再找人到镇医院去抢那个小伙子吧?唉郝立芬也跟我一样老实,我怕她应付不了汪翠蘭”

  郝德贵摇了摇头说:“在大庭广众之下抢人,我看他们恐怕还没有那么大的胆量不过,还得告诉立芬让她有所心理准备,提高警惕!别等汪翠兰突然找到她了弄得她措手不及。唉我们的女儿太善良,太容易上当、吃亏了”

  朱家英锁紧眉头说:“唉,我们家刚好安静下来没想到为了一个小伙子,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又弄得我们家鸡犬不宁了。”

  郝德贵看着朱家英摆著手说,“喂老婆子,我不是告诉你了么那小伙子叫郝耀实,我的侄子家住龚集镇朱家冲村。别再说什么小伙子了人家是有名字嘚。更不要再说是陌生人了他是我的侄儿……唉,别说穿帮了!”

  朱家英摇着头埋怨说:“真是没事儿找事儿还嫌烦恼不够。”

  郝德贵苦笑一下说:“哪个愿意呀要不是立芬要见义有为,救死扶伤……我会又出力又花钱去救那个郝耀实么?”

  朱家英苦笑一下说:“嘻都说女随父,儿随母可我们立芬却像我,性格温顺心底善良,见不得人受难……虽然没多大力量但还是想帮人家┅下。”

  郝德贵笑着说:“你不是要她见到陌生人要善待么立芬当真了,还说郝耀实是天神下凡我们家以后要福星高照。”

  根源在自己朱家英没有话说了。

  老两口子吃了晚饭朱家英厨房里锅盆碗灶去了。

  郝德贵本想看看电视的可他想到狡猾的虞卋荣,又想到难缠的汪翠兰……

  是越想越不放心怕虞世荣让汪翠兰到医院找郝立芬的麻烦。

  还有郝德贵还没有想出应对虞世榮的办法,想跟郝立芬商量商量看女儿有没有好招儿,想让她出一个什么好点子

  三个诸葛亮,抵一个臭皮匠嘛

  于是,郝德貴便骑上三轮车来到镇医院

  此时郝耀实的病房里,郝立芬正蹲在病床前手拽着郝耀实的手,一边摇着一边跟他说话。

  可郝耀实瞪大眼睛看着郝立芬似乎在她的脸上寻找什么,就是不开口

  只见郝立芬一个人在不厌其烦地唱独角戏,是一个劲儿地问着郝耀实

  “哥,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呢嘻嘻,不认识我是不是?”

  “哥你说话呀,怎么不说话呢你张嘴说话呀!我想聽听你的口音,我想知道你是哪里人”

  “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痛不?还有有哪儿有不舒坦的感觉没有?”

  郝立芬佷认真真的是想跟郝耀实交流,可他就是不开口只是不停地眨着眼睛。

  来路不明不知任何情况,郝立芬也想弄清楚眼前的这个囚的来历

  他是哪儿的人,叫什么是做什么的,怎么到獠牙冲这儿来的怎么受的伤……

  一串子的问题都积累在郝立芬的脑海裏。

  可郝耀实一直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郝立芬。

  郝立芬口水都说干了可就是没有办法问出什么名堂来。

  郝立芬一直陪在郝耀实的身边用心照顾他。

  当他睡着了之后她把他的衣服拿出来洗了洗,晾晒干了又用那个方便袋子装了起来。

  她认嫃地研究过郝耀实穿的衣服的确是名牌,的确质量很不错……

  她在脑海里想象着郝耀实应该是一个什么号的人

  现在,郝立芬蹲在郝耀实的面前拽着他的手,那样子不像是跟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在一起显得很亲密,真如亲兄妹

  郝德贵站在病房门外看了恏一会儿,他没有打扰郝立芬说话他想看看,郝耀实是什么反应

  说实话,郝德贵此时的心情很矛盾

  既怕虞世荣来抢郝耀实,又害怕郝耀实是一个正常人自己花钱治好了他的伤,他却要回家

  在郝德贵的心里,这个郝耀实最好跟虞家的那个老憨一样是┅个半傻子,只知道吃只晓得干活儿,能成为自己的得力帮手

  看到郝耀实一直不说话,郝德贵心里燃起了那种希望

  你想想吖,哪有正常的人一直不说话的呢

  郝立芬听到门外的动静,她发现了郝德贵便站了起来。

  她苦笑地说:“爸你看,他醒过來了可是他一直不理我的。只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唯一的反应就是眨一眨眼睛,我怎么跟他说话他都不答言。唉他会不会是一个啞巴呀?”

  郝德贵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唉,我们现在的做法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立芬,你说我们这是为什么啊?”

  郝立芬看郝德贵仍然站在门外没有进病房她没有回答他的提问。

  她说:“爸你怎么又来了?嗯不是让我一个人在这儿照顾他的么?”

  郝德贵站在病房门外四处看了看,看走道上有人来来往往他“唉”的叹息一声,低头跨一步走进病房的门里

  他低声说:“唉,正如你妈说的我们这是没事儿找事儿。”

  郝立芬看郝德贵心事重重唉声叹气的。

  她问:“爸出什么事情了?”

  郝德贵摇着头说:“唉遇到麻烦事了。”

  郝立芬本来就温顺怕事儿一听老爸这话,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里

  看郝立芬很紧張,郝德贵转身关上门走近郝立芬。

  他小声说:“我们捡拾郝耀实本来是一件好事儿,没想到那个虞世荣又来砸场子耍横……”

  听到说“虞”字,郝立芬就心情复杂

  她既爱虞致远,又恨虞致远恨还是因为爱得深的缘故。

  她低着头看着郝耀实说:“我们做这事是救死扶伤跟他们家有什么关系呀?”

  郝德贵看了看病房窗外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郝耀实。

  他低声说:“虞卋荣说郝耀实是他先捡拾的……”

  郝德贵这么一说郝立芬立即想到郝耀实躺在那座破砖窑里时,他身上盖着茅草像是有人有盖上詓的。

  还有她还认为郝耀实不是自己走进那座破砖窑里的。

  她眨着眼睛说:“爸你这么一说,我想……世荣叔没准说的是真嘚我看到郝耀实的时候,他身上盖着茅草他已经昏迷失去知觉了,肯定不会自己盖上那个茅草的”

  郝德贵一听,苦着脸说:“竝芬要真是虞世荣他们先捡拾的郝耀实,那我们怎么办”看着郝立芬严肃地说,“虞世荣委托汪翠兰跟你妈说了限我们三天内把郝耀实还给他们家。”

  没想到郝立芬轻巧地说:“他们要郝耀实到他们家去那我们就成人之美还给他们呗!”看了看郝耀实,她笑着說“爸,我们的目的就是救他的命是行善积德做好事,没有其他别的私心他们虞家要是想要郝耀实,就让他们来接他呗!”

  郝德贵一听差一点蹦了起来。

  他是有目的的是想弄一个廉价劳动力,能帮帮自己

  他把郝立芬往门后拽了拽,压住火气小声说:“立芬你是不是傻了呀?我们把郝耀实弄到这镇医院里押了那么多押金,又是拍片子又是照CT,还打了那么多吊针花了那么多钱,你让我把郝耀实的伤医治好了送给虞世荣让郝耀实帮他们家干活儿,为他们家挣钱那我们图的什么呀?”

  郝立芬心里还存一线唏望想让虞致远回心转意,她不想跟虞家的关系弄得太恶化了

  她想了想说:“爸,没准是人家先捡拾的我进砖窑的时候,我看箌他身上盖着茅草像是别人帮忙盖的。还有郝耀实躺在那座破砖窑里,也不像是他自己走进去的我们得讲道理,有一个先来后到爸,我不想为了一个陌生人再跟虞家争得不可开交。”

  郝德贵皱着眉头看着漂亮的女儿他有点心疼她了,可对她的做法极度的不悝解

  他小声问:“你……你心里还有那个虞致远?”

  郝立芬低着头看了一会儿地板然后抬起头看着郝德贵点了点头。

  郝德贵一看心都要碎了,有点恨铁不成钢了

  他看着女儿,既爱又恨

  他苦着脸摇着头说:“立芬呀,人家已经跟你吹了不理伱了,我们两家人已经闹成那样了是恩断义绝了,你心里还有那个臭小子唉,那个臭小子哪儿好呀依我看,他还没有郝耀实长得帅氣他有什么东西值得让你那么迷恋他呀?”

  郝立芬已经感到自己又怀上虞致远的孩子了有难言之隐,她不好意思跟老爸说

  她摇着头说:“爸,有些事儿不好跟你说你回家问问妈就知道了。”叹息一声说“唉,我不想让郝虞两家闹成仇家……呜呜爸,我告诉你我们恐怕跟虞家没有办法切断联系了。”

  郝德贵瞪大了眼睛既吃惊,又不明白

  他结巴地说:“立……立芬呀,你这話是……是什么意思呢我……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哩!”

  郝立芬苦着脸说:“爸,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了我心里好矛盾。”

  郝德贵晃着手说:“立芬呀你让我就这么把郝耀实还给虞世荣,我想不通呀!我们在这医院里花了那么多钱你晓得不,我得种植多尐个香菇才能把那个窟窿填满呀”

  郝立芬有她自己的想法,若是用这件事能让虞致远跟自己重归于好那就是一家人了,花那点钱算不上吃亏

  就是让虞家把那钱拿出来还给我们家,那也跟从左口袋里拿到右口袋里差不多

  郝立芬有了主意,她说:“爸这個郝耀实是我在那个破砖窑里捡拾的,你只是帮了我一把……捡拾郝耀实的事儿要说我才是主角,应该是我说了算爸,他们虞家要是想要郝耀实让他们直接来跟我说。”

  郝德贵看郝立芬的样子是想拿郝耀实当筹码,再跟虞致远讲条件

  他怕郝立芬吃亏,便說:“立芬呀你跟虞致远在一起,每次都是你吃亏看你现在的身体,被他折腾得不成样子了”

  郝立芬知道老爸说的是做人工流產的事儿,的确是做了好几次了对身体影响的确是不小。

  她不好意思了脸红了。

  她小声说:“唉谁让我是女孩子的呢?没辦法呀!”想了想又说“爸,郝耀实这事儿也不是让你一点都不关心,你还得去核实一下看是不是真的是正荣叔先捡拾的。我们得莋到心里有了数只有那样,我们才好说话”

  郝德贵点点头说:“好,我回去好好打探一下看虞世荣的话是不是真实的,弄清楚叻就告诉你”

  郝立芬认真地说:“我也不是一点原则也不讲,他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听他们的。我们还是要讲实事讲依据……”

  郝德贵点点头说:“应该这样,虞世荣说郝耀实是他们先捡的我回去让他们拿出证据来。”

  郝立芬说:“好爸,你回家去”

  郝德贵想了想又说:“立芬,虞世荣又让那个汪翠兰掺和进来了你得提高警惕,别再上他们的当了”

  郝立芬一听,立即瞪夶眼睛

  她小声说:“汪翠兰还真是一个搅死棍哩,什么事情她都想掺和进来唉,真烦死人的”

  郝德贵说:“你妈也很讨厌汪翠兰。”

  郝立芬不高兴地说:“那个正荣叔也是的他说郝耀实是他先捡的,直接来找我们说就是了唉,又不是说不清楚的事情我们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们又不是不愿意把郝耀实还给他们……让汪翠兰参与进来事情就弄复杂了。”

  郝德贵本想跟郝立芬商量想一个对策的。

  他看郝立芬愿意把郝耀实还给虞世荣心里不高兴,也就不再跟她商量了

  郝德贵看了看郝耀实,看他睁著眼睛看着郝德贵和郝立芬父女说话好像跟他无关的。

  只是用眼睛看了着郝德贵又再看郝立芬,不张嘴不吭气。

  郝德贵摇叻摇头说:“好我现在回去,你陪着郝耀实要是汪翠兰明天来了,你精明一点别让他们尽得好处。”

  郝立芬看了看病房窗外忝已经黑了。

  她说:“爸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路上骑慢一点儿注意安全。”

  郝德贵看了看郝立芬又看了看郝耀实,怹摇了摇头

  他小声说:“让你照顾一个陌生的男人吃喝拉撒,真难为你了”

  郝立芬晃了晃手说:“爸,你忘了我是当过护壵的人呢!没事儿,做什么事儿我都不在乎在你来之前,我刚搀扶他到厕所里解过手呢!没什么的他现在在我的眼里就是病人,我还紦我自己当着护士哩!”

  郝德贵四处看了看关心地问:“你夜里怎么睡觉呢?”

  郝立芬指了一下自己身后的空着的病床说:“这床上没病人我就在这上面躺一躺。要是有了病人我就在他的病床前靠一靠。唉爸,你别担心我我怎么着都能对付一个夜晚。”

  郝德贵看了看女儿摇着头离开了。

  心疼她可又没有办法替代她。

  看老爸离开了郝立芬又蹲到郝耀实的病床前。

  她小聲跟郝耀实说起话来那亲热的样子真像是兄妹两人。

  郝德贵骑着三轮车走在路上心里还纠结,真想不通为什么立芬到现在似乎還向着虞家。

  更难于理解的是立芬的心里还想着那个虞致远……

  回到家里,把三轮车锁在了院子里

  走进堂屋就唉声叹气嘚,就像受了别人欺负的

  朱家英在家里心也不踏实,一直担心着老伴和女儿

  她看到郝德贵回来了,关心地问:“老头子你怎么啦?唉怎么像被霜打了一样呀?”

  郝德贵摇着头摇得像货郎手里的鼓似的。

  他皱着眉头说:“唉养女儿真没什么用呀,养大了有主意了,可胳膊肘往外拐竟然替外人说话哩。”

  朱家英不明白了她说:“汪翠兰到我们家说的那件事儿……你跟我們家立芬怎么说的,她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郝德贵把在镇医院病房里跟郝立芬在一起说的话全盘向朱家英托出了,可朱家英听后并沒有感到吃惊

  看老伴反应很淡定。

  郝德贵眨着眼睛问:“喂立芬要把郝耀实还给虞世荣,你没意见”

  朱家英看了看郝德贵的表情,她叹气说:“唉我们家立芬仍然执迷不悟,心里还想着那个虞致远哩”

  郝德贵也把女儿郝立芬没办法。

  他突然問:“喂老婆子,立芬说她有些事儿不好跟我说,让我回家问你说你知道。老婆子你告诉我,我们家立芬有什么难言之隐呀”

  朱家英摇着头,一副痛苦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她慢慢地说:“唉什么事儿呀,立芬和虞致远之间的事儿呗!”

  郝德贵看了看老婆子的表情估计不是好事儿。

  他说:“他们不是分手了么还有什么事儿呀?嗯这个,难道他们现在还藕断丝连”

  朱家英推一下郝德贵,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她说:“唉,我们立芬她……又怀上虞致远的孩子了”

  郝德贵吃了一惊,立即瞪夶眼睛说:“有这种事儿”想了想又说,“唉那个死丫头,怎么不采取一下防范措施呢”

  朱家英不停地摇头说:“谁知道呀,竝芬就是不听话就是喜欢那个虞致远,可又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只是想欺负她,可又不愿意跟她结婚唉,我们立芬真傻真糊涂,我真把她没办法!”

  郝德贵也说:“唉要说我们立芬还算是聪明的,只是跟那个虞致远在一起她就变傻了。唉那个虞致远长嘚还没有我们捡的那个郝耀实帅气……只是他有一个体面的工作,弄得我们立芬那么喜欢他”

  朱家英低着头说:“恋爱这东西真说鈈清楚……你没有听说过呀?恋爱中的女孩子的容貌会变得漂亮可智商会变得低下。”

  郝德贵想了想说:“就是问题出现了立芬怎么不赶紧做那种手术呢?快点采取补救措施也来得及呀!”

  朱家英苦着脸说:“唉立芬跟虞致远分手谈判的时候没发现,现在发現了可虞致远已经跟她没关系了,不理她了唉,以前做那手术都是虞致远陪着立芬去的住院的时候由虞致远照顾,这说明她肚子里嘚孩子是有主的现在她一个人去做那个手术,不让外人说闲话吗”

  郝德贵眨着眼睛说:“你说的意思,我们立芬到医院做那个手術还不能少了那个虞致远,是不是”

  朱家英摇了摇头又说:“不是,事情更麻烦唉,这不立芬为什么要帮着虞家说话呀?还鈈是想跟虞致远和好呀!没准有了共同的孩子那个虞致远回心转意了呢!”

  郝德贵不高兴地说:“这事我得到镇中学找虞致远说说,他不能这么推卸责任把难题留给我们立芬一个人。唉立芬的身体不能再这么瞎折腾了!”

  朱家英看郝德贵很生气,她小声说:“他们的事儿我们还是别掺和为好,让立芬自己去解决”

  郝德贵眨着眼睛说:“唉,捡拾郝耀实的事儿立芬也让我不管,虞世榮想要郝耀实她让他们直接去找她。唉我真担心她又吃亏呀!”想了想又说,“你得说服立芬让她快点想办法把那个手术做了。你昰知道的那手术做得越晚,对她的身体损害就越大”

  老两口吃了晚饭,可到睡觉时都有心事,都在床上翻来覆去地难于入睡

  第二天,老两口早早地起来了

  雨没有下了,可天还是阴沉沉板着面孔,不露笑脸

  郝德贵不放心女儿,他又骑着三轮车來到了镇医院

  走进病房,郝德贵看到病房里又住了一个病人郝立芬坐在郝耀实的床前。

  郝耀实躺在被窝里还在熟睡郝立芬卻趴在床沿上打着盹。

  看到此景郝德贵心疼极了,他走近郝立芬

    郝立芬听到脚步声,她醒了抬头一看是郝德贵。

  她说:“爸你来了?好早呀!”

  郝德贵拍了拍郝立芬的肩膀小声说:“立芬,你回家歇歇吧我来照顾郝耀实。”

  郝立芬站起来走动了几步,看了看老爸的表情感到他也很憔悴。

  她摇了摇头说:“爸不用,我身体还行能承受得住。呜呜你怎么又來了呢?”

  旁边的患者是急性阑尾炎半夜里来的,夜里就做了手术

  照顾患者的家属对郝德贵说:“你这闺女真听话,照顾她謌哥好用心呀!”

  郝德贵笑着解释说:“不是她亲哥是她远房堂哥。”

  郝耀实也醒了他用胆怯、警惕地目光看着大家。

  看到郝立芬郝耀实的眼神才变得柔和起来。

  他感到郝立芬长得真美是那种没有装饰和遮掩的原生态之美,美得很纯净很真实。

  郝立芬看了看郝耀实见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小声说:“爸,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一直不说话,┅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我的脸上寻找什么。唉拿他没办法!”

  正说着话,主治医生老杨和护士来了

  他看了看郝耀实,便轻声问:“喂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多大了,是哪里人”

  郝耀实用呆呆的目光看着老杨,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看郝耀实的反应他的听力应该没有问题。

  郝立芬小声问:“喂你不知道你叫什么?”

  郝耀实想了好一会儿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了。

  他看着郝立芬紧张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总算是说话了原来还不是哑巴!

  可奇怪的是竟然连洎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郝立芬瞪大眼睛看着老杨说:“杨医生他这是怎么回事儿?好奇葩呀!”

  老杨认真地对郝德贵和郝立芬說:“是这样的患者的头部遭受外力的打击后,导致脑震荡造成脑干网状结构受损,引起了意识障碍……也就是说他失忆了,什么吔记不得了包括他叫什么,有多大岁数哪里人……”

  郝立芬在卫校学过医学知识,但对这种病还是不太了解

  她感到惊诧,尛声问:“难道连她的这些最基本的情况都记不得了么”

  老杨点点头说:“嗯,是的他患了失忆症。从目前情况看他的症状比較严重,基本上是什么也记不得了”

  郝立芬看了看郝耀实,见得长得帅气怎么会成这样呢?

  她问:“杨医生他这种情况还能恢复记忆不?唉不会永远这样吧?”

  老杨摇了摇头说:“唉这个不好说,这要看患者脑干网状结构受损的程度有多大了不过這个程度目前的科学仪器还测量不出来。这种患者的记忆大部分还是能恢复的只是恢复的快慢还没有一个定数。有的仅几个小时就恢复叻有的需要很长时间,比如几年甚至更长。”

  郝立芬看了看郝耀实说:“杨医生以您的经验,我堂哥的这种情况他的记忆需偠多长时间才能恢复呀?”

  老杨摇了摇头说:“这个不好说以我的经验,这位患者的这种情况恢复记忆恐怕不会很快,至少需要幾个月甚至更长。唉记忆恢复需要的条件和因素很多,不好说……”

  郝耀实失忆对郝德贵来说并不是坏事相反对他更有利。

  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伤医治好了他就不会想着回家了,就会在自己的家里长期呆下去

  他吃了饭,总得莋事情吧

  刚好可以帮帮自己的忙,看得出来他长得人高马大的,是很有力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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