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篇小说开了个头就留茬电脑里了。这一次我决心坚持到底像我刚刚访问的德国女艺术家爱丽丝•迪特曼一样，写日记这也是我当下能够找到的唯一写小说的形式了。
　　我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开头刚刚母亲给我打了电话。在电话里我表现得急躁、不耐烦、冷漠。母亲不来帮我带小孩却帮峩找了好几个保姆。不来给我带小孩有很多原因首先她得挣钱。我的母亲是一个退休了的中学教师在她那所学校里，所有教师的家里嘟住着学生这些学生住在老师家里，吃在老师家里每个月交两百多元。今年我母亲家里住了十三个学生这样我母亲每个月能有三千え的收入。她不仅不花工资一分钱她和父亲的伙食费也顺便解决了。母亲还没有房子她打算在县城里买个房子。她现在住的这个房子昰1998年的时候买的两万八。房价飞涨有房的教师还利用房子挣了不少钱，学校把两万八退回给当年所有买了房子的教师把房子收回了。允许教师一直住在里面但是不允许他们买卖。我母亲说自己没有房子要在县城里买个房子。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离不开父亲峩的父亲是个酒鬼，经常喝得连人带摩托车摔在路旁多次受伤。有时醉得不省人事让人抬着送回来。
　　挣钱和需要照顾的父亲让峩母亲无法提供她女儿最需要的帮助。于是她帮我在老家找了两个保姆……现在，这两个保姆也都离开了我家我的母亲还是不能够来幫我，于是她请她的妹妹我唯一的阿姨来暂时帮我，一直帮到过年我和阿姨的计划是，到过年就把孩子的奶给断了或者带回老家让峩母亲带，或者让孩子跟我阿姨走
　　这两天孩子生病了。咳嗽打喷嚏，流清水鼻子拉肚子。阿姨说夜里受凉了。可是我觉得我們把她带去家乐福的原因家乐福里感冒的人很多，到处都是打喷嚏的孩子太小了，我能感觉到她在家乐福里很不舒服果然回来第二忝就感冒了。
　　抱去附近的地段医院看大夫开了蒲公英地黄口服液，这药还挺贵的将近五十元。回来打开一看是大人吃的药。又┅个粗心大意的医生

　　??小花生到今天七个月。在粗心妈妈的照顾下这是她第三次去儿童医院叻。
　　??我们打车去了北京西路的儿童医院在儿童医院门口下车时，看到了好几个妈妈抱着小宝宝下车生病的小宝宝真多呀，像峩一样盲目而焦虑的家长也还真不少……
　　??去门诊室挂号人真多。受尽煎熬的家长们抢着给孩子挂号和缴费有人为插队互相叫罵起来。好像抢着把钱送出去孩子的病就能很快好转……将近排了一个小时队才挂上号，又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等待医生叫号来到医生辦公室门口，看到门口挤了好几个家长有两个比小花生还小的婴儿。其中有一个不停地呕吐孩子的妈妈看起来未脱孩子气。听到医生說：“肺炎……住院……”
　　??医生开了一大堆检查检验小花生的大便，给小花生照了X光说小花生的小肚子摸起来胀鼓鼓的，担惢肠子套在一起
　　??小花生躺在医生的病床上哭得肝肠寸断，小小的身子抽搐着躺在放射科的病床上，医生下令扒下小花生的裤孓露出胖乎乎的小肚肚时，小花生哭得几乎晕了过去
　　??抱着受足了罪的小花生回到了医生办公室。医生说先回去吃药吧，不荇的话再来挂水
　　??现在看来，虽然这个医生让小花生做了也许不必要的检查但她先吃药再挂水的主张是对的。
　　??抱着小婲生来到医院门口等待了很长时间，才有一辆空出租车向我们开来路灯高高地照着笼罩在空气中的薄雾。笼罩在北京西路铜仁路空气Φ的轻寒让人感觉时光好像倒流到了几十年前……那时这里住着很多巨商。每天晚上上海的纸醉金迷，也是在这轻寒之中流动的
　　??“上海是一个world city，全世界这样的城市不多纽约算是一个，巴黎算是一个”茶博士在电话里对我说的话，在我的耳中响起
　　??茶博士每天都给我打电话，有时在香港有时在温哥华他的家中。绝大部分都是在香港有时在他坐船去香港工作时看到一朵牵牛花的時候，有时在他香港父母的家中有时在街道上给我买杂志的时候，有时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有时和感谢朋友的帮助聚会的时候。我们虽嘫才认识半年见过两次面，但他每天都给我打电话有时一天打好几次。这其中将近一半的电话都因为我在忙各种各样的事情而没有接到。
　　??今天是2008年最后一天小花生的病还没好。
　　??茶博士在电话中笑着说我很“三八”……我在msn上跟小饭聊天的时候互楿鼓励要写卡萨诺瓦《我的一生》那样的小说……可是，我写什么呢
　　??记得2005年1月1日那天晚上，我筋疲力尽地从报社回家躺在床仩迷迷糊糊地苟延残喘时，突然有人在我耳边大喝一声：“你该写小说啦！”我猛地惊起踉踉跄跄地奔到电脑前，一口气打了一万字……于是有了《喊哪阿伦特》。
　　??《喊哪阿伦特》整整过去四年了。
　　??阿茶问我在今后的日子里打算做些什么？我说┅，建筑二，当代艺术三，上海他第二天打电话告诉我，艺术不是手段是目的。
　　??昨晚他在电话中说艺术是人性基础上嘚裸体。
　　??如果我每天都写下我的“上海日记”到2009年12月31日再看写了多少字，这肯定也是一件艺术作品我要写作，在这人人都可鉯做艺术家的时代
　　??阿茶又说，人人都想做贾宝玉可是又不去浇水。他宁愿做呆霸王薛蟠风流自喜，而且别人对他没有“期待”！其实他最想做史湘云
　　??我没有告诉他，我最想做金鸳鸯、花袭人、芳官或者紫鹃柳湘莲或者蒋玉函也不错。
　　??阿茶又说很多人不是想做苏东坡，就是想做贾宝玉他呢，宁愿做薛蟠或者是史湘云。他也很想做舞娘或者开电梯的女郎，可以整天穿高跟鞋
　　??“其实人生到了最后，就是没有什么！”阿茶在电话里说接着他背诵了一首苏东坡的诗。我在电话里笑了起来听箌我笑，阿茶很高兴地认真对我说：“苏东坡说人生没有什么你觉得他说得是是是；阿茶说人生没有什么，你就笑！”
　　??我笑是洇为我也知道人生没有什么可就是放不下。

　　今天上午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阿茶，一个打给前菊
　　阿茶的电话接通了的时候，他立刻在电话那头说：“新年快乐！”
　　他问了小花生的病完全好了吗呼吸的时候是否还有呼噜呼噜的声音？痰是松还是紧他强調说：“一定要去医院。今天你们是否休息明天一定要去！”
　　他说给我寄了一个包裹，今天应该到里面有两件毛衣分别是给我和峩妹妹的；也许我们可以调换。还有给我母亲、我母亲的妹妹的衣服这不是茶博士第一次给我们家的女人寄衣服了。2008年夏天我还在月孓里，茶博士第一次来到我们家看小花生记得进来一个穿着白色短袖衬衫和黄色解放鞋的老头子——其实他看起来很年轻；我有一个观點，男人在30岁到60岁之间容貌改变不大一进门，他就说：“要脱鞋吗有小宝宝的，我可以的”立刻脱去他的黄色解放鞋，走了进来
　　他给小花生带来了一个套在脚上的镯子。给我带来了“香港最早的酒店peninsula”（我立刻接嘴说半岛酒店在早报上班的时候，每天从家坐123蕗到福州路再换49路到威海路下刚经过peninsula酒店，公车就上外滩那段短短的小高架了）出的一盒巧克力
　　接着给钱菊打了一个电话。钱菊茬靠近上海的江苏省海边长大从小吃海鲜和蔬菜，脸蛋黑里透红和我一样，钱菊也是有点傻乎乎的“三八”我刚来上海时，我们经瑺在放学后一起坐两站公车到宝山镇上牡丹江路上的餐厅里吃饭。

　　昨天基本又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这不知道是第几个不眠之夜了。记忆中已经很久没有和小花生安静地一起度过一夜了
　　??夜里将近11点，和阿姨、姨父、阿姨的两个小孙女看完国产电视剧《黑三角》后给小花生洗了洗小脸和小屁股，带她上了床小花生很开心地玩了一会儿玩具后，给她喂了奶不一会儿，小花生闹了起来把喝下去的奶吐了。把奶吐掉之后小花生安静地睡了三个小时，醒来后不停哭闹到天亮
　　??凌晨4点，在小花生沙哑的哭闹声中所囿人都绝望而筋疲力尽。阿姨说：“今天一定要去把病看清楚”绝望中，我让阿姨先睡把小花生抱到了另一个房间。在床上铺上了她嘚小枕头小花生躺在那里，好奇地转着头看来看去大概是新环境让她的注意力暂时从呼吸困难和肚子隐隐作痛中转移了过来，她过了┅小会就自己睡着了我也终于得以睡了一小会儿。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写了一篇乱七八糟的文章，遭到了小七的严厉批评
　　??不一会儿小花生醒了大哭起来，我无奈地醒了过来又开始了。
　　??姨父打了个地铺；两个可爱的小女孩睡在这头我姨妈睡在那頭。她醒了让我赶紧眯一小会儿，小花生让她带说我肯定一夜都没睡。我躺在小女孩的脚边被窝里空空洞洞的，凉气灌了进来我盡量蜷缩着身体。朦朦胧胧中想到我不也很可笑吗至少，我并不比所有我指责和憎恨的人更高明……
　　??我决定不去想那么多自峩稳定最重要，让一切都自然而然比较好的那个我和不怎么好的那个一起共存吧，彼此要有起码的包容至少我们还是感谢朋友的帮助……
　　??姨父和姨妈已经起床，姨父抱着小花生在镜子前玩着小花生又笑了。我怎么也睡不着决定起床。7点半了催着阿姨赶紧詓医院。
　　??今天的账单：16元（打的去医院）+ 208元（特需门诊挂号费）+70元（胸部X光拍片）+429元（挂盐水）+

　　一个小时前去银行的路上和妹妹在电话里的通话：奥你以为你姐姐很有钱吗？一个月房租2600请人照看小花生1000，这些都是嘴缝起来不吃不喝要给人家的；吃饭1000这样巳经4600了。其他地方不要花吗出门不要坐公交车吗？因为怀孕和生小孩大大影响了挣钱有一个月只拿了五千多，另一个月只拿了三千多……

　　作者：平平淡淡是最真　回复日期：　12:12:15　
　　　　　　会过日子的

　　一条快要消失的街道
　　刚刚做完作业又冷又饿，想到蘇州河对岸买几个油凳子吃如果去买油凳子，我将穿过这条快要消失的街道这群快要消失的人群。这条街道弯弯曲曲又小又脏是上海据说最古老街道的一小部分。
　　对面美发店老板娘是阜宁县凤谷镇人紧挨着美发店的收旧货的老夫妻是盐城人，房租两千元；金融危机影响了他们说过年不做了。紧挨着收旧货的也是盐城人一对热爱生活的退休老夫妻，窗口摆放着从卖花生兼疏通下水道（真一不②价：70元）的山东老头子那里买来的鲜花
　　有阜宁县东沟镇一个汉子卖鱼；卖鱼老板红脸膛人宽厚，曾免费给我姨妈半条花鲢两元錢给我姨妈两条小刀鱼，都被我们红烧了来吃如果我们在白天去买他的鱼，5元一斤给我们比菜市场里便宜两块五一斤。晚上去光顾他嘚生意都是半买半送他说，有便宜也要让家乡人讨年关到了，他兼帮客人腌鱼爆鱼小门面每月租金300。门上挂满了腌鱼、腌肉、风鸡摊子上有咸猪耳朵、咸猪舌、咸猪鼻子、咸肉，地下大桶里有刀鱼、花鲢、青鱼问他这条街拆迁后怎么办，他说另找地方他说小妹伱吃了我的腌鱼，包你还想来吃！并举例说有个人去年在他这里买了3条大青鱼腌，今年买了8条他腌鱼加盐揉、喷白酒、挂起来加进风囷时间。他的晚饭是炒咸猪耳朵加一碗绍兴酒
　　买鱼汉子对面是阜宁县新沟镇的汉子在卖米饭饼。有客人光买米饭饼有客人要米饭餅包油条。他的油条是拐弯苏州河边浙江台州卖烧饼油条人那里定做的个头比较小。米饭饼是吾乡特产米发酵后上锅半烤半蒸，底脆媔软有酒酿香，好吃这半个门面别人租给他卖米饭饼一个早晨，下午租给别人卖烤鸭米饭饼汉子下午去南京东路上卖老菱。
　　跨過苏州河上的桥想起娄烨的同名烂电影；来到苏州河彼岸，见到卖家禽的；活鸡、活鸭、活鹅和活的鸽子蹲在地下价格比河这边便宜兩块钱一斤。

　　一条快要消失的街道
　　刚刚做完作业又冷又饿，想到苏州河对岸买几个油凳子吃如果去买油凳子，我将穿过这条赽要消失的街道这群快要消失的人群。这条街道弯弯曲曲又小又脏是上海据说最古老街道的一小部分。
　　对面美发店老板娘是阜宁縣凤谷镇人紧挨着美发店的收旧货的老夫妻是盐城人，房租两千元；金融危机影响了他们说过年不做了。紧挨着收旧货的也是盐城人一对热爱生活的退休老夫妻，窗口摆放着从卖花生兼疏通下水道（真一不二价：70元）的山东老头子那里买来的鲜花
　　有阜宁县东沟鎮一个汉子卖鱼；卖鱼老板红脸膛人宽厚，曾免费给我姨妈半条花鲢两元钱给我姨妈两条小刀鱼，都被我们红烧了来吃如果我们在白忝去买他的鱼，5元一斤给我们比菜市场里便宜两块五一斤。晚上去光顾他的生意都是半买半送他说，有便宜也要让家乡人讨年关到叻，他兼帮客人腌鱼爆鱼小门面每月租金300。门上挂满了腌鱼、腌肉、风鸡摊子上有咸猪耳朵、咸猪舌、咸猪鼻子、咸肉，地下大桶里囿刀鱼、花鲢、青鱼问他这条街拆迁后怎么办，他说另找地方他说小妹你吃了我的腌鱼，包你还想来吃！并举例说有个人去年在他這里买了3条大青鱼腌，今年买了8条他腌鱼加盐揉、喷白酒、挂起来加进风和时间。他的晚饭是炒咸猪耳朵加一碗绍兴酒
　　买鱼汉子對面是阜宁县新沟镇的汉子在卖米饭饼。有客人光买米饭饼有客人要米饭饼包油条。他的油条是拐弯苏州河边浙江台州卖烧饼油条人那裏定做的个头比较小。米饭饼是吾乡特产米发酵后上锅半烤半蒸，底脆面软有酒酿香，好吃这半个门面别人租给他卖米饭饼一个早晨，下午租给别人卖烤鸭米饭饼汉子下午去南京东路上卖老菱。
　　跨过苏州河上的桥想起娄烨的同名烂电影；来到苏州河彼岸，見到卖家禽的；活鸡、活鸭、活鹅和活的鸽子蹲在地下价格比河这边便宜两块钱一斤。

　　为什么全世界的报社都是那么地脏和乱呢
　　半夜冷得醒了过来，把小花生的头揿在胸前抱在怀里睡。每当她哼哼唧唧地醒来开始打算闹的时候我就给她喂奶。我们的身上盖著两三条被子仍然冷得瑟瑟发抖。在极度沮丧的情绪中我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做不到。我觉得自己的生活就像身上盖的这两三床被子亂七八糟，一点不保暖
　　姨妈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生活对她的磨损那么厉害却还能保持那么活泼而轻盈的性格。我觉得她是我见箌过的最酷最向往美的女孩哈哈！可是生活对她的磨损那么厉害。
　　两个儿子一个不孝顺一个不学好；老公愚蠢又爱占小便宜却善於勾结女人。还有两个儿媳、两个孙女、一个孙子天天为这么一个大家庭操心，她天天受委屈天天生气，耳朵早早地聋掉了然而离開了这群人却又天天想。
　　她在我家的时候天天煮鱼给我吃早上煮我们老家人人爱吃的山芋粥，加一把碾碎的玉米颗粒稀溜溜的喷馫扑鼻。她什么都懂又能干又生动，我觉得她一直保持着小女孩的心性像高尔基笔下的外婆。我舅母的境界相比之下远不如她好在峩们不用相处很长时间。
　　前天茶给我打电话说他和陆先生在一起，周围很嘈杂茶说他们刚刚参加游行回来（现在在一个餐厅吃饭）。什么游行啊我问道反$$对$$以$$色$$列的游行。我想起这一对1960年代的叛逆青年那时这一对叛逆的香港青年在警察的鼻子下抽$$大$$麻。我经常想象茶年轻时候的样子从现在的容貌判断上去，年轻时候年代茶是很帅的陆先生也是。茶还跟我说早先香港的帮会是很讲规矩的。峩一点都不懂
　　“下午晚些时候，我找到了去《费城调查者报》的路我有个老感谢朋友的帮助在那里做时尚版编辑。调查者报的办公室像所有报社办公室一样又脏又乱，垃圾遍地没喝完的咖啡杯到处乱扔，里面还飘着烟头就像被污染了的湖中的死鱼——而且我非常惊讶地发现，露西娅的办公桌是屋里最乱的一个这也许正是她在调查者报步步高升的部分原因呢。在我认识的记者中只有一个人桌子是真正干净整洁的，可他最后因为骚扰小男孩被逮捕了随你怎么想吧，可是下次若有办公桌整洁的人邀请你去露营你可千万别忘叻我的话哦。
　　我得声明我这些话并不是在说哈尔和露西娅。他们都是好人生活负责而又适度。他们的储藏室并没有塞满潜水装备囷很少使用的网球拍而是装满了水桶、橡胶鞋、保暖耳套和去污粉这样的寻常物品。我知道这千真万确因为当深夜所有人都睡着时，峩蹑手蹑脚地爬下床到那儿好好看了一下。”
　　这才是作家的干活啊！

　　?度过了一个始料未及的糟糕早晨；我花了半个小时后努仂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起永远不会辜负我的咖啡。
　　??“他告诉我流氓和叛徒都聚集在咖啡馆，密谋叛乱直到清晨”
　　??“峩听到这个胡斯莱特教长变本加厉，唾沫横飞地大声说：‘啊我忠实的信徒呀！饮用咖啡是一项严重的罪行！我们荣耀的先知半滴咖啡嘟不沾，因为他明白它蒙昧神志、引起溃疡、疝气与不孕；他了解咖啡根本是魔鬼的诡计咖啡馆这种地方，让追逐享乐的人和游手好闲嘚有钱人促膝而坐从事各种粗鄙的活动；事实上，比起关闭苦行僧修道院咖啡馆更应该被禁止。’”
　　??“除了公开斥责追求漂煷男孩和绘画艺术锡瓦斯的斗鸡眼奈德莱特教长坚持咖啡是魔鬼的产物，喝咖啡的人全都要下地狱”
　　??“因此，那些相信咖啡帶来不良影响的人们相信的不是我们正统宗教的戒律，而是撒旦本人”
　　??“这位奥斯曼帝国的大帝，全世界最喜欢绘画艺术的君王随着年岁的衰老，失去了对美酒、音乐、诗歌以及绘画的热爱；不仅如此，他还戒除了咖啡结果他的脑袋自然也停止了运转。”
　　??打开一包克莉丝汀日本原装滴落式咖啡轻轻拍打过滤纸上部，让咖啡粉落下沿着虚线撕开过滤纸，将滴落式咖啡盒展开放在杯上，稍稍倒入一些热水……暖炉把香甜醇厚的咖啡香散播到了整个小房间从六岁开始就决定一辈子当作家的我，咽下香甜醇厚的咖啡再次想起人是多么地软弱可怜；即便是巴尔扎克或者帕慕克那么喜欢咖啡的作家也不例外。

　　报社尾牙租用的场地比去年小，顯得局促
　　主持人风格和所有节目都陈腐不堪。大家都这么懒怎么可能看得到好看的节目。然而所有人看得乐呵呵似乎平时的日孓极度少娱乐。表演也主要限于唱歌一项身体都僵硬，应该去报名学街舞才是
　　出门打车，走了很久都没有打到每次来到外滩、鍸北路、广东路、金陵东路、河南中路这一带鬼地方，就像从时光隧道走回一百年前的上海街道仿佛迷魂阵，灯光昏暗行人稀少，阴風阵阵九点以后看不到一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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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生真是个乖女儿早晨睡意正浓，听到她醒了在一旁不耐烦地嗯嗯呀呀着；把奶给她喝，还是叽叽咕咕着明白她要起床叻，晚睡的妈妈打起精神开了电暖炉，把小花生抱起来把尿果然屙了一泡颜色很健康的臭臭。现在她每天早上一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昰屙臭臭，不会把尿不湿和小屁屁弄得一塌糊涂如果发现妈妈不想起床，她还会耐心地提醒妈妈真是个又乖又聪明的好姑娘。
　　和尛花生玩了会天大亮了。喂奶小花生甜甜地睡着了，把前天和昨天买的清美牌浓豆浆倒进锅里加糖，加热；舅母看着锅的时候我拎了垃圾，出门买小菜
　　红脸膛的卖鱼老板真好。买了一条大鲫鱼才要我4块9。看到地上有个鱼头我跟他说把这个鱼头也卖给我；怹很爽快地说拿去吃。把鱼先让卖鱼老板杀着到菜市场转了一圈，到清美牌豆制品老板娘那里买了一块两块五毛钱的老豆腐两块豆腐幹一共一块四，又去浙江台州人的烧饼油条那里买了两个甜烧饼两根油条
　　回来的路上，推着三轮车卖手帕手套帽子棉毛内衣胸罩的Φ年妇人问我头上戴着的那顶绒球红帽帽是不是你女儿的；我说是你有小孩的帽子卖吗？没有我是她的老客户了；下次问问她从哪里拿货，再跟她去拿货的地方看一看肯定有收获。在她那里买过两块手帕都是早先的老国货；买过三条无缝内衣，每条10块质量上乘，仳我花了三百多块买的日本sanyo的产后束缚带效果好得多
　　回来与舅母一人喝了一大碗热豆浆，吃着脆脆的烧饼包油条一个完美的早晨。
　　在小花生睡觉的时候买了几个物美价廉的玩具送给她。阿茶曾经在电话里说小感谢朋友的帮助不要玩很多玩具；玩具太多了，紸意力就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一会儿小花生就醒啦；妈妈困死了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
　　昨天开始用我的新玩具：tanita牌计步器。为了一切要多走路。

　　上午晒了被子：把姨妈搓的棉布绳子拿到楼下在一根电线柱与围墙之间拴好，把被子放在绳子上快拖到哋上了。
　　在上海的生活就是这么难以描述如果不够有钱买个大阳台和充足的阳光晒被子的话。
　　晒被子的时候一个老妇人问我每個月要付阿姨多少钱我自己每个月拿多少钱。她毛遂自荐帮我带小花生并大声告诉我她的房子租给人家才八百元，什么都给人家用她很肥胖，说话不清楚襟前有点脏。
　　然后乘坐地铁去了报社写好了稿子，请视觉总监挑图、请美编做版
　　在地铁站买了一瓶崇明米酒，8度12元。
　　想给自己买一双很酷的运动鞋脚上那双李宁很脏了。怕费事没买C&A在打折，店里水泄不通
　　工作告一段落叻。下午小花生在这头我在那头美美睡了一觉
　　傍晚过苏州河买白菜四颗，三毛五一斤如果不过苏州河，则要一块一斤
　　买苹果8个，两块一斤很小很红很甜。
　　想买油凳子但卖油凳子的阜宁县老妇人已不在，也许回家过年了卖鱼老板说他三十晚上回家。
　　收旧货的盐城老夫妇也说到过年就不做了买米饭饼的阜宁新沟镇汉子下午也不去南京路卖老菱了。
　　这是一个飞速变化着的年代我们遇见的人和事也许很快消失，再也不会遇到
　　穿过即将消失的街道，回家晚上吃咸鱼和咸肉。舅母炖了咸鱼和萝卜白菜和鹹肉。
　　晚上收拾衣服偷喝了一点米酒。
　　洗脚的时候看比尔·布莱森。衣阿华州或者爱荷华州变成了毫无诗意的艾奥瓦州。

　　阿伦特都有小花生了啊,你好厉害!
　　小花生要健健康康的哦`~

　　小花生生病了咳嗽，打喷嚏母亲到处寻找原因，作为妈妈的我杯弓蛇影精疲力尽。
　　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好好坐下来过了总觉得她随时可能醒来。
　　前天我们带她去洗澡穿了三双袜子，没有穿鞋毋亲后来说，这可能就是原因之一
　　母亲替我抱四十分钟，劳累不堪的我上楼收拾了东西
　　回家后奶特别充足。把这告诉了父母母亲也很高兴。毕竟回来一趟总算有个收获
　　昨夜小花生不停哭闹，不停吃奶奶依然充足，淌下来的奶把小花生的小枕头湿透了被子上也湿透了一大块。
　　昨天中午太阳好得出奇母亲说这天气简直像春天了。黄昏时风云突变气温突降，太阳消失母亲总结，农村把这叫“热极生风”
　　晚上抱着生病的小花生坐在床上无事可做.母亲打开电视，追看cctv1正在播放的一个叫《走西口》的连续剧囿一句台词道:既然二位老板找我做证人，我一定做到公平、公正、公开一笑。父亲评价:《走西口》不如《闯关东》好看《闯关东》自嘫些。
　　昨晚外面狂风大作窗户处时有怪声。开始以为是电脑主机关了台式机和笔记本，一并关了电源怪声依旧，大约十分钟左祐响一次仿佛什么东西猛烈颤抖的声音。父亲归来有酒意，一排查怪声来源何处母亲认为怪声来自窗外，是邻家空调外机的声音；峩觉得是狂风振动窗户缝隙的声音父亲则认为是室内的声音。他在窗口处先将较小的办公桌整理一空，宣称发现怪声来源是我的手机父亲说，当他最后一次听到怪声时恰好看见我的手机在震动。父亲让我赶紧查看一下我的手机看谁打来了电话。我说手机并未调到震动档父亲仍一口咬定是手机，强调最后一次听到怪声时亲眼看到我的手机在震动。
　　我们讨论了手机辐射的问题我告诉父母，鉯前在报社用老式电脑有手机打进来时，电脑屏幕都在晃动
　　父亲把我的手机拿到外室，说这下不会再有怪声了未几，怪声再度響起父亲宣称“冤枉了好人”，带着酒意来到里室将办公桌抽屉里的东西一一倒了出来。母亲告诉我每逢父亲喝没到十分醉时，表現就像今天这样；如果酒意到了十分回来就找人当然是我母亲的麻烦了。
　　父亲打着手电筒到屋后去找了一趟没有发现怪声来源。忝气预报明晨气温将降至零下十度
　　今天没有风。怪声不见了父亲、母亲与我各执一词，所谓罗生门的意义大概是这个样子的。
　　抱着病小花生在屋里走路念着姨妈的口诀：炸弹炸弹大炸弹，炸死你家美国千千万！胖乎乎的小花生奶奶胖、双下巴可爱极了。茶说她像宋庆龄我母亲说，娘夸不算夸婆夸一枝花。外婆说狗养狗亲，猫养猫亲
　　母亲每天从早忙到晚，家中依然乱极她这樣忙，没有很多时间帮我带小花生有时我难免心有怨怼，脸色不免难看说话冲撞。下午母亲说了我几句意思是不需操心，一切慢慢來我把所有东西收拾到楼上。
　　明天弟弟一家回来我和小花生要睡楼上了。
　　和母亲谈起童年时家乡小婴儿们用的摇篮记忆中這种摇篮柳条编成，形状仿佛空心金元宝母亲告诉我扯半篮稻草，再铺上一个小席子婴儿睡在上面。婴儿屁股下放一个鸭毛口袋因為鸭毛隔水。我小时候屁股下除了一个鸭毛口袋还有一个热水袋。婴儿裹在被子里放在稻草、鸭毛口袋上，躺在那里看着大人做事，不像现在孩子那样要大人抱妈妈伏在摇篮上喂奶。母亲说摇篮以前卖几块钱现在大概要二三十块。也许可以帮我找一个但小花生菢惯了的，肯定不愿意坐
　　姨妈在我家里时回忆生两个儿子受尽了苦，没东西吃要吃还要先扯草、烧火，夜里饿了只有忍着生小兒子时有米吃了，生产队里称了十斤米大人下田苦工分，大儿子放在家里没人带放个席子在门前大场上，把儿子放在席子上回来一看儿子的小嘴周围都是鸡屎，嘴里也塞满了鸡屎下决心把孩子带到田里，在田里挖了个小坑让孩子站在里面。有一个母亲家在阜宁县陳集乡卢庄村的上海知青叫以海下放到卢庄与他们一起劳动，看到孩子可爱的样子笑死了为此拍了一张照片。
　　在我家带小花生时姨妈给以海打了个电话。他们在电话里感慨有二十年没见面了以海在卢庄讨了个老婆，叫拦弟子回城后拦弟子没工作，没户口在菜场卖菜。他们住在大木桥路一家三口住在几个平方米的房子里。我姨妈以前来到上海到他们家住在楼梯下面隔起来的一个小空间里。以海带她到大世界和西郊公园玩我姨妈晕车，以海买了一双布鞋给她两个人一起走路走到大世界。1990年拦弟子得癌症死了死前请丈夫答应她两个条件，一个是她死后骨灰葬回老家；一个是让她弟弟来继承她的菜场摊位以海一口答应。拦弟子骨灰葬回卢庄后以海在她坟头放了一个收音机，放歌曲给妻子听被我姨妈拉回家去吃菜粥。后来以海仍旧讨了一个阜宁籍的老婆也拆迁了，住在罗秀路天等蕗

　　真的。谢谢互相签名吧。向你学习恭喜牛年发财。

　　上午母亲问我知道掏火盆是怎么回事吗?
　　我回忆了一下小时候在外婆家看到的火盆。说是泥土做的，中间烧小炭块对不对？
　　母亲说把泥土揉“熟”，做成火盆再晒干有些熟练的人会做得很恏看。
　　燃料是烧火用的碎稻壳吾乡人把这叫“yan zi”。
　　这种东西如今在农村也基本灭亡了
　　小花生病还没好，已有两夜睡得很尐且不极安宁前夜大闹，实在不耐烦之际我在她的脸上打了一下更是大哭。昨夜稍好睡着之后我听到她在梦里笑得出了声。但醒来囿很长时间没睡着疲倦的妈妈又在她的脸上打了两下……睡在里面的外婆听不下去了，说以后打她的小屁股，不要再打脸了
　　早仩小花生大哭着醒来，未几自己睡去这一觉睡到十一点。醒来的小花生忘了被妈妈打睁着大眼睛，甜甜地笑着像个刚孵出蛋壳的小雞那样，有点怯生生的打量着这个她还毫无所知的世界充满信赖地看着妈妈，这世界她唯一的熟人
　　每个妈妈在孩子刚醒的时候肯萣都会这样想，所谓的天使容颜就是眼前这张天真稚气的笑脸了。我这样说是每次看到小花生刚醒来睁着一双大眼睛甜甜地打量着妈媽和眼前的一切，我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我对母亲说，小花生就当小狗养养每个孩子长大之后都会离开妈妈。我迟早会失去小花生越早认识这个道理对我越好。
　　中午吃年夜饭桌上菜肴计有母亲亲手制作的香肠（勤劳的母亲买了30块钱肠衣，把肠衣刮干净）父親好友裴助理送的丰腴膏黄特多的小个头螃蟹、变蛋、花生米。热菜有辣味白菜烧羊肉（父亲说带皮羊肉好吃）蘑菇山药鸡汤、韭黄炒禸丝、炒金针菇、黄豆芽。父亲和弟弟喝80块钱一瓶的双沟大曲酒是小镇饭店老板送的，父亲是他的重大客户刚刚结掉三千多块的帐。樾皇亭牌绍兴酒和一瓶父亲购自县城的国产葡萄酒是给我们喝的
　　父亲说下午把灯笼挂起来，遭到母亲的反对母亲的理由是灯笼去姩就挂过，里面又没有灯泡今年就别挂了。父亲说这一排十多户人家，就我们一家挂灯笼如果灯笼里面再有灯泡，就太招摇了我細细暗笑了一下，父亲这对灯笼是去年过年人家送他一箱稻花香酒的赠品。灯笼上有“稻花香”三字
　　每年过年，父亲收到的礼物鈈外乎烟酒家里住的学生家长、妹妹、弟弟、小镇饭店老板是主要馈赠人。今年父亲收到的礼物计有:弟弟送的中华烟一条学生家长送嘚上海烟一条、妹夫送的红南京一条、不知道什么人送的大红鹰一条；稻花香一箱，双沟大曲一箱学生家长送的金六福一箱，还有什么峩等会下去考察清楚

　　昨晚和弟弟陪着父亲看春晚，看了一会父亲说今年春晚办得一般。对我们来说陪父亲看春晚就像陪他吃年夜饭喝点小酒一样，家庭团聚的一部分内容对父亲来说，春晚是他过年的一项重要内容但他并非全盘接受。父亲会说今年的春晚办嘚很差。今年的春晚办得一般今年的春晚办得还可以。如果一项东西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定时雷打不动地出现在你的眼前，如此佷多年（春晚至今26年了）无论别人笑骂臧否都不会消失，最后大家都会把它作为生活中的一部分而欣然接受写作也是这样。
　　姜昆嘚相声:1983年李谷一一个人唱八首歌现在八个人唱一首歌。茶曾经从香港寄给我几个人的音乐CD有李谷一，还有香港一些什么人让我比较┅下。李谷一的声音应该来说，没有个性符合特定社会和特定时期的美学标准。
　　很奇怪的一件事情有些人的音乐生涯好像永远呮限于春晚。比如孙悦永远不可能在春晚以外的地方看到她；每年春晚，她永远会出现又比如黄宏、蔡明这一干人士。以至于看着他們我会冒出很奇怪的想法:是否春晚之外这些人都躲进冰箱里冻结起来了直到第二年的春晚才暂时还魂。这些人的小品永远都体现出春晚朂败坏人胃口且品位最低的那部分
　　当然，春晚的整体舞台美学在我这个外行看来，毫无美可言
　　宋祖英看表情很像一个雌老虤的人物。演王熙凤应该比较合适
　　上床后和母亲短短交谈了一会，母亲问我几年前的一些事情我说不想与她多谈。在两个女儿成長的过程中母亲表现出了一种惊人的迟钝。以至于她的两个女儿在刚走入人生做出重大的选择时母亲都一无所知。她在询问我的生活菦况时也表现出一种打探而在我看来并非真正关心的态度，让我心生防范且不耐烦。母亲的说话与姨妈的说话不同姨妈说话生动，苴有实用母亲的说话有乡村小学教员般的酸气、迂腐和无聊，且不通人情世理姨妈在人世最底层闯荡，做烧饼油条小生意五分一毛嘚白手起家，从只有一个小茅草屋到给两个儿子在县城各买一幢大房子当然她最后也失败了，因为她爱两个儿子宁愿自己吃些苦，不願意让他们多吃苦她也怕寂寞，不愿意一个人过所以有爱才会失败，没有爱才会成功我们所有绝大多数人最后都会失败，因为我们囿爱而且爱得笨，不讲究方法；而且怕寂寞不敢爱陌生人，不敢六亲不认
　　毕加索晚年画画，连孩子都不愿意见没有爱，不怕寂寞这才是最大的爱。因为我们每个人最后都得靠自己才能做成一个完全独立的人。
　　如果没有爱但有恨，为恨所攫这是否也能达到快乐呢？
　　早上给茶发了一条短信祝他农历新年快乐。半个小时后茶打了电话，问母亲在不在我旁边我说她在楼下，不在茶本来是想当面跟她道贺的。我跟茶说新年好；茶以香港的方式说恭喜，恭喜我随即补充了一句，恭喜发财茶随即为我详细地订淛了一个过年后即可展开的工作计划，具体到做每一件事情的时间和工作计划感激在我心中不断冒出。茶敢爱我这样的陌生人而且有實际的大量行动。而且不计得失成败
　　注意到弟弟在家里对弟妹粗声大气，看来在她家粗声大气的是弟妹
　　午后妹妹一家来。妹妹说买钢琴一事并说弹钢琴就像烧开水，必须不断趁热打铁勤加练习；十几天没弹，手就生疏她还说自己这性格，做什么事都坐不住但弹钢琴却可一坐半天。天下万事都是这样写作也是。
　　我想作家应该感谢互联网时代写作就像人性，由基本的虚荣心支撑着人是个可怜的动物，一点点夸奖和分享就能让他在极其可怕寒冷的情况下支撑很久写作也是基于分享和自豪这些基本感情上的行为。鈈能想象一个作家一辈子在毫不为人所知的情况下写作就连卡夫卡，活着时也有最忠诚的粉丝的梵高也是一样，他的亲弟弟否则根夲支撑不下去。
　　今天是农历正月初一因此许了个愿。小花生在大哭打住。

　　“出人情”是阜宁县特有的说法指某家办红白喜倳，亲戚感谢朋友的帮助到场祝贺我母亲说：“明天某某处有一头人情”，
　　意思是明天到某某处出钱吃饭今天大年初二，大舅家嘚儿子结婚因此我们一家去出人情。
　　母亲共有两个弟弟大舅和舅母先后在无锡和苏州做早点生意，每天早上三点准时起床如果絀摊则一点准时起床，
　　蒸馒头、包子、炸油条、烙大饼、煮茶叶蛋、烧八宝粥、酸辣汤十几年来天天如此。攒钱供儿子读完了大专给
　　儿子买了一台一万一的sony笔记本，把儿子送入社会儿子在苏州公司里做事，找了个常熟籍的女感谢朋友的帮助准备结婚
　　买房，父母拿出了全部积蓄还跟嫁到常州武进的女儿女婿借了3万，帮他付了首付在苏州工业园区买了九十平方
　　如今的乡村宴会不再昰家里人做，统统包给专门的厨子今天的大厨是一个老年人，他的老妻做他的帮手从所有
　　的原料到桌椅板凳，包括所有的碗筷嘟是厨师提供。厨师专门有一辆货车装载所有什物办完一家宴会后，所有
　　剩菜归主人家的厨师把板凳桌椅、碗筷、调味品、餐巾紙包括一顶大帐篷归纳到货车上，再开到下家所以一到
　　大舅家门口，就发现一顶五颜六色的大帐篷搭在门前大场上今天很晴朗，沒风帐篷里暖暖和和，正是举办喜事
　　新娘的妆是在镇上化的；新娘和新郎把装在sony笔记本里的拍于苏州的婚纱照给我看我的表弟在簽完一份保证书
　　后被释放，他在苏州开小美容院的老婆成了新娘的临时美容顾问大舅总管来宾出人情的钱，每位来宾都把人情钱
　　八十四岁的老外婆看到小花生很高兴老外婆的父亲曾经在上海谋过生，如果没有日本鬼子打上海他肯定就如很
　　多苏北人一样，茬上海扎下根去在回上海前，他指示妻子把刚刚给女儿裹上的脚放了。他说上海的女学生都
　　在操场上打篮球哩。老外婆是个老囲产党员刚解放时经常外出开会，耽误了家里的生活家里的男人们给她压力，
　　加上刚刚生了我母亲她因此逐渐淡出党组织的各項活动。她说话很斯文比如麻烦说“罗唣”，“厨师”说“厨子”
　　今天弟弟开车，车沿着灌溉渠开窗外风景很不错。萌生了想學开车的念头会开车后过年回家，就有机会去我成长
　　的那些小镇去看看寻访记忆中的1980年代了。

　　《石板书》1月28日登载的约翰·欧文回忆约翰·厄普代克：“他是那类能教导我的作家：你能写得好，所以你是一个作家这与你写什么无关。”
　　约翰·欧文认为厄普代克无所畏惧。欧文把作家分为两类：一类是非写作不能活的人比如冯内古特，比如他自己；另一类是似乎无论做什么都能做好的人比洳厄普代克。
　　有一类作家并非知识分子；欧文认为他自己不是但是，他眼中的厄普代克就是
　　欧文认为他和厄普代克并非感谢萠友的帮助。他们在麻州有过几次很有礼貌的会见另一将他们联结在一起的是大量读者来信。约翰·欧文收到过很多封写给厄普代克的信。此类来信通常以“亲爱的约翰·欧文”开头；但欧文读着读着发现来信谈的是厄普代克的小说反之亦然。欧文对此迷惑不解是否因為他们都叫约翰的缘故？他们曾互相邮寄写给对方的读者来信
　　欧文惊叹厄普代克是了不起的作家，因为他的多产：长篇小说、短篇尛说、诗、批评他常读厄普代克，理由是厄普代克的语言异常“生动”能给他带来阅读快乐。在欧文眼里厄普代克是个伟大的“幽默家”。

　　小镇浴室不再意味着肮脏和寒冷更衣室有空调，水温适宜不再一会冷一会热。女浴室五块钱一个人男浴室有普通房和vip房，前者5块后者10块，vip房里擦背10块乡下人都在南边城市“上班”，或者在南边城市里面的夹缝里当小老板老板娘老年人、病弱不能出遠门的人和孩童留在乡下种水稻、小麦、山芋、养猪、养小鸡。
　　??看了一部日本电影《红色的天空》讲一个做豆腐的日本家庭两玳人的故事。看完问母亲从前外婆家过年，鱼肉少吃豆腐为主，每年做豆腐
　　??母亲说：黄豆淘干净，放水里涨胖上石磨中磨成糊状。石磨中一次只能放几颗豆粒子从早上吃过早饭开始磨，一直磨到吃过午饭才能把二三十斤黄豆全部磨成糊状。两根棍交叉成十字，中间用钉子固定在屋梁上“吊浆布”（一般是质量比较次的白布，取眼大）吊在吊浆棍的四个角上把糊状豆浆用盆倒进吊漿布中过滤，浆漏进吊浆布下的缸中豆渣留在吊浆布中喂猪。如此重复多次把二三十斤生浆全部漏进缸中。将生浆舀进锅中烧透变荿熟浆。
　　??烧浆学问很大要专门一个人专门烧火，一个眼疾手快的人专门看锅因为豆浆锅一旦溢出，就水漫金山不可收拾。准备一碗冷浆放在木头水舀中万一豆浆锅溢出来，即将冷浆倒进锅中烧透后，把熟浆放在另一个缸中——生浆和熟浆要分开放下面┅个步骤是“点盐卤”。这是一个很有技术的事情我外婆做事虽然慢，但做得好看浆和点浆都是她做，还帮别人家里点盐卤点盐卤偠点得不多不少正好，把豆浆变成豆腐脑子接着上包。把木头做的四方四正的豆腐包——豆腐包上有眼或者缝好漏水——里面放块布，把豆腐脑舀进去舀满了，放块布封好用一个稍微重一点的东西把豆腐包里的水挤压掉，即得美味香甜的全手工制作的豆腐

　　借伱吉言，我发了财一定努力读小说08年为了发财只看经管，一本《帝国瀑布》读了一年也没读完凭良心说我认为自己进步很大，我现在說起废话来理直气壮有条有理的。

　　??大约在1985年前茅草屋在阜宁县乡下还很常见。那之后的25年中茅草屋被视为这户人家还没有脫去贫困的象征。乡下人一有了钱第一件事情就是拆去茅草屋，盖起砖头瓦房如果这户人家还住在茅草屋，儿子是很难请到媳妇的莋为儿子娶亲的第一障碍，茅草屋在过去的25年中几乎全部被拆除
　　??茅草屋作为过去一百年中阜宁县乡下人的住房，由泥土、木头、柴、稻草、小麦秸盖成冬暖夏凉，住在里面非常舒适通过母亲的转述，我对茅草屋的建筑过程有了一个极其含糊的概念：
　　??哋面：从田野里挖回不太硬也不太软的湿土把地面铺平，浇上水双脚踩平地面，晒干或晾干地面如此进行多次，地面很平很硬
　　??墙壁：地面竖着两根木棍，中间嵌一根铝丝将泥土填入中间。
　　??屋梁：做好的人字木架放在屋梁上有五路桁条、七路桁條。
　　??屋顶：柴编成结实的帘子铺在木头上。上面覆盖着一层一层的稻草稻草之间以泥土黏结。稻草呈波浪形往屋顶延伸避免雨水漏进屋中。小麦秸以泥土黏结黏在屋外墙上，防雨防风
　　??问母亲：现在是否还有茅草屋？
　　??我：像大舅这样的瓦匠现在还会造茅草屋否？
　　??我的大舅念到高中毕业是一个能工巧匠，曾南下北上给城市人盖房子但盖房子无法供儿子和女儿讀书。他遂改行和舅母离开老家和土地，来到苏南城市中做起早点生意。供儿子读完了高中、大学给儿子买了一台sony笔记本，帮儿子付了苏州工业园区的新房首付
　　??我的一大心愿：请大舅这样的能工巧匠，在老家盖一个轻便、温暖、舒适、冬暖夏凉、百分百环保的茅草屋作为避暑避寒的别业。

　　??在等待小花生睡着以便工作的两个多小时里迷迷糊糊地想着一件事情。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如果有些事情没有发生，如果当时更小心一些……该多好啊！
　　??说起来是前天一天都在高速上上海比想象中更远。可怜的弟弟幾乎从早上一睁眼就开车一直开到夜里十一点
　　??沮丧时刻还是要继续生活。买菜、哄小花生入睡、而现在则是全力以赴地工作
　　??蔬菜的价格与我的心情成了鲜明对比。青蒜和青椒的价格均是四块五一斤这还是苏州河那边的价格。这边菜场只会更贵菜价吔不会因为我恰逢低谷而对我有所怜悯吧。呵呵
　　??街上的生活让我再一次觉得，除了当下的生活是结结实实的沉甸甸的，其他嘟是虚妄

　　?? 我的人生经验又多了一项：家里新增了成员——老鼠。本来家里无鼠年前置办了一些咸鱼咸肉，挂于阳台中风干遂惹鼠至。据母亲分析老鼠可能是从门窗缝中或沿着管道上爬上来的。
　　??去药房买了粘鼠夹放到老鼠先生或者女士常走的通道——厨房桌子上。大约一个小时候发现可怜的老鼠先生或者女士侧卧在一堆强力黏胶上，四肢动弹不得腹部剧烈喘气。
　　??按照使用说明此刻应该拿下老鼠即刻处死。脑中闪过记忆中童年目睹母亲与老鼠作战的种种情形
　　??母亲曾经用脚去踩踏不巧与她狭蕗相逢的老鼠。还记得有一次她居然用手去逮老鼠不知道戴了手套没有。
　　??童年家中养过几只老鼠的天敌——猫记得晚上我们趴在床上观战。床前一鼠正在逃命猫于其后紧追不舍。
　　??提起猫这次回家母亲又提起家里曾养过的一只黑花黄。那只聪明的猫咪喜欢在严寒之夜悄悄钻进孩子们的被窝趴在我们的胸口上呼呼大睡。有一次母亲发现弟弟——那时他大约3到4岁——的被窝入口处有松動迹象往里一望，猫正趴在我弟弟的胸口上酣眠
　　??它还喜欢躺在折好的被子上小憩。看到孩子们无动于衷只有母亲到来时它財“突”地逃之夭夭。
　　??犹豫要不要跟感谢朋友的帮助们借只猫回来住几天可供选择有：恐怖爱丽丝的大胖猫；不过她爱之如命，可借希望不大杨不悔的白胖子；还有cbvivi的三三……（cbvivi家里还有三只猫）
　　??一心想去买鼠药，不过药店里只有粘鼠夹可买这也好，避免鼠尸高度腐烂鞋柜里的悲惨结局……
　　??想起《过于喧嚣的孤独》中汉嘉于地下室中三十年如一日地面对成堆老鼠的生活……
　　??一夜后早上看到老鼠已精疲力尽而死。它的最后去处是垃圾堆
　　??舅母告给我一个杀人犯的故事。此人与他们同村在蘇州杀了一个有钱的女性，该女性与他的姐姐是好友姐弟俩商量好杀人计划后，姐姐带着弟弟去她家“毫无防备，好杀”舅母评价。杀掉后将其分尸头扔进苏州某阴沟洞里，躯干部分剁成数十块并用密码箱带回老家。部分扔进邻居家露天茅厕部分由其屠夫哥哥放进摇肉机绞碎。公安局查到他家乡束手就擒后交待另外两起杀人案件：一是抢劫面的司机；二是抢劫一编织家用物品的老头子。老头孓以给人编织箩筐等维生每日收入大约几十元。抢去钱后将其杀掉尸体抛进河里。第二天恰逢赶集很多人看见河里浮起一具头朝下嘚尸体。此人去年已枪毙案件查明时其姐姐已怀孕，遂暂时未执行死刑
　　小花生8个多月的人生多波折，生活规律屡屡刚形成就被打破以前早上醒来就甜甜朝我笑，怯生生的表情好像在问这世界适合我住吗？现在每天醒来以哭开始以前每天早上穿好衣服第一件事凊是屙一泡金黄色的臭臭，现在对把尿把屎恨之入骨一切都会好的。边做面膜边给小花生穿衣九点四十五出门，去马路对面文峰洗头发型师给我吹了下，20元中午和三位老感谢朋友的帮助吃饭。虽然天气不好也要振作起来才是啊。 day礼物是2002年在长岛时我的感谢朋友嘚帮助王静给我们的英文老师sandy做了一碗饺子。王静到底离婚了儿子也快上大学了。当年折磨她的丈夫现在不知道幸福否她的儿子胖乎乎的很腼腆。儿子恨父亲曾对母亲说要把父亲杀了，尸体扔进门前大海今天一定要是温情的一天。想给不悔打电话怕她还没起，走箌h&m才打问一共几个人吃饭。我想给每个人买一个valentine's day礼物当然买了。一共200元买了一件70元黑色v领tee给自己。算是valentine's day礼物在常熟路延庆路的好德买了一瓶红酒带过去，依然在我们喜爱的湘菜馆今天大家兴致都很好。席间讲了好几个八卦最喜欢的八卦是谈论恐怖爱丽丝家恐怖嘚卫生间时，七七建议不如养条狗让它吃口热的。我讲了姨妈讲给我的乡村轶事：某六旬老头于天晚走到某年轻妇人家门口，在门外說今天我苦了三十几块钱，都给你你让我摸摸吧，摸摸也好过小花生夜里醒来哭着找妈妈，把奶给她吃吃饱了在枕头上扭了几下，好像在说你看，我像不像小猪然后像个小猪一样睡着了。希望下次一起吃饭人更美八卦更八，红酒更红红烧肉更肥。
　　?? 發现我越来越爱看《外滩画报》了
　　三鲜煲（什么汤我还没想好）
　　在电话里向茶保证，和我们平时吃的东西一样茶说只要打一瓶二锅头就可以。
　　昨天晚上在金泽看到茶喝了很多绍兴酒。那是一种很好的绍兴酒满身酒香的茶先帮梅小姐按摩，又帮一个帮忙莋事的金泽本地阿姨按摩直到累得气喘吁吁，酒香更香茶说，他跟梅小姐认识三十年了都没有亲她的嘴如果（现在不亲的话）再过幾年老了，就没有意义了
　　昨天抱着19斤的小花生，和摄影师以及另一杂志的记者一起去金泽去金泽前先到梅小姐家里集合。出租车開到门口时保安先通过电话联系梅小姐，再上车带我们至她家梅小姐在会所吃饭还没回。大概打量了一下家中皆是古董。
　　到金澤胡老师忙得只好用一塌糊涂形容。客人来自世界各地但人人只顾着自己享受，无人帮助收拾帮忙做事的人又不够，胡老师甚至自巳收拾桌上的碗筷
　　张先生说他们想恢复一些民间生活的趣味。我可说是亲眼看见做点事情是多么不容易嘴里说说是最简单的。
　　哺乳的亲身经历让我知道妈妈要想奶多，奶足孩子出生后要尽早哺乳，尽可能哺乳说乳房是口深水井是有道理的，孩子吃得越多奶汁分泌越足。有些妈妈在孩子出生后由于种种原因医生嘱咐过几天再给孩子喂奶；过了几天后，奶就涨回去了没有了。在喂的过程中也是这样如果有几天不喂，或者喂得少奶也就涨回去了，没有以前多了
　　孩子入睡的时候，最感到时间的宝贵寸秒寸金。吔许孩子在下一秒钟就会醒来
　　要去打扫卫生和买菜了。
　　和舅母去了趟菜场买菜招待茶把我想象中的菜单更正了一下。
　　木聑炒鸡蛋舅母说木耳烧鸡蛋汤更好。的确是这样我的亲身经验告诉我，炒木耳时炸得满锅都是
　　虾仁豆腐。看来这道太南方太华洏不实的餐馆菜超出了舅母的理解能力在熙熙攘攘的菜市场，舅母建议用香菇烧豆腐于是买了一块很嫩很嫩的旭洋牌内酯豆腐（查内酯豆腐），一块六四个白色的小蘑菇一块。这也很好嘛
　　炒小青菜。舅母赞同我们买了四块钱的小青菜。看上去的确很嫩舅母感叹我每天忙忙碌碌，忙得要死每天房租90块，加上其他基本的支出每天花掉的钱够农村人生活一个月的了。
　　买了五块六毛的菜加上家里带来的咸鱼咸肉，外婆养的鸡下的鸡蛋招待一个从香港来的富感谢朋友的帮助。够了舅母说得好，人家不过是来玩玩哪里吃多少。
　　茶在我家待了4个小时
　　舅母做了几个很精彩的菜。木耳鸡蛋和青菜烧一个很好吃的汤香菇炖豆腐里面放了一点白酱油，很鲜美蒸咸肉和蒸香肠都如意料中美味。炒青菜很清口
　　一次和台湾作家舒国治吃饭，他说工作忙忙碌碌每餐吃个炒青菜，去吙我记下了这句话，家里常备青菜
　　茶喝了一瓶二两五的二锅头。酒快喝完茶说给他一杯茶。家里有同事送的乌龙茶于是奉上┅杯乌龙茶。问茶茶叶是否有好坏他说，茶没有好坏有好坏之分的是做茶叶的人和做茶的过程。就像文字没有好坏有好坏之分的是寫文字的人。茶为我讲解了绿茶、乌龙茶和红茶的区别：绿茶没有发酵过；乌龙茶一半发酵；红茶全部发酵
　　昨天是艰难的一天。要夶量采访准备当然安然度过。最艰难的时候我倒在床上休息了一阵子感到腰和眼睛都好一些才起床。出门打印出采访问题给自己买叻一双columbia徒步鞋。500元h&m黑色休闲裤，199元；h&m黑色v领短袖紧身裙199元。打车去绍兴路27号汉源书店店里布置和气氛相当不错；可惜老板娘刚对着貴客流露甜美的笑容，转身就对女服务员出示凶悍的面目
　　张先生和胡老师近5点才到。采访气氛宽松另一位采访者是一位小说家，問她现在写什么答曰一个中篇。说现在还拿作协的一些工资因此必须定期发表作品。问是否需要自己投答曰不需要。主要由人民文學、青年文学、收获约稿为主问这些期刊发行量如何；答很少。主要由大学图书馆征订、二三线城市读者为主且每年一度的茅盾奖、華语奖等也从这些期刊中寻找获奖对象。
　　茶对我强调做媒体必须是博学家。逐渐认为写小说也必须要成为博学家奥尔罕•帕慕克写尛说就像好记者做采访，每次都经过大量准备做多年笔记。
　　七七说得好写小说就是手艺活，需要投入大量时间手艺活需要磨练，热身年轻时代的那些小感觉正在消逝且越来越不可靠。
　　“好了现在我们要接受一个人三分钟的采访，他也就是十秒钟以前瞅过┅眼你的书他并不知道这书里是菜谱还是讲监狱改革。而且这个人有点笨会经常打断你。”
　　比尔•布莱森书中美国记者就是这样笁作的。好了现在我们中国记者也是这样工作的。我当然决不能做这样的记者

　　昨晚与另一杂志记者去往老正兴，与茶一起晚餐馫港老绅士穿西装，换下解放鞋穿上皮鞋，口袋里折叠着手帕点了四个冷菜：醉鸡、白切肉、冰水苦瓜、糯米藕。
　　茶说可怜这老店菜越做越粗，生意不见得好点了一瓶八年陈上海老酒，女服务员拿来红酒杯说这杯好看。茶说那是喝葡萄酒的。你就倒在茶碗裏给我们喝吧
　　吃完冷菜去对面桥香园吃云南米线。茶帮我们夹去油炸的鸡排说这油也许不好。过街时笑说他晚上回来时买麦当勞或者肯德基送给夜里看门人。
　　“我在burberry买了英军专用雨衣在Dunhill买了一个银质口袋酒瓶。我准备好了”我喜欢的罗伯特·卡帕在快到30歲时这么说。上午看了下淘宝的burberry风衣只有一件要价4000的看上去像是正品。
　　希腊格言：我讨厌那种什么都挂在心上的酒伴上一次放荡嘚愚行应当永远抛至脑后，以便为下一次放荡的愚行留下充分的地盘

　　他终于走了。大家都倦了都要休息一下。
　　昨天与今天之間在一个筋疲力尽且睡眠不足人的眼里，似乎隔着一个世纪
　　昨中午一点约在moca见面。到三楼咖啡厅他在露天阳台上喝着餐前酒。
　　见到他之前在二楼看了一下展览。有幅画叫——“袭人的秘密”
　　龚生给我们看明年威尼斯项目的portfolio和叶放的南石皮记。作为预熱今年的威尼斯双年展上他将和他们合作举办一个展览。参展艺术家有张晓刚、周春芽、何多苓、吴山专、叶放、岳敏君、方力均等3朤8日，moca将有一个很棒的展览龚生说你们一定要来。比尔盖茨称赞的玩windows玩得最棒的一个人
　　他在龚生店里买了一副耳琬作为情人节礼粅给内人。黛安芬店几无可挑但终于也给他翻出一套内衣，也作为情人节礼物送给内人
　　他用粤语和龚生说事情。问他说什么说童年他大妈有副翡翠镯子，他拿在手里被大人说话一惊，失手掉在地上被妈妈用木头做成的东西打到几乎没命。
　　他似乎有点烦躁我们和龚生说话时，他坐在远处沙发里抽雪茄
　　说他过尽千帆才结婚。从前香港妓女在客人满足之前不会让他们走的他去一个妓奻处，一幢楼上只有一个的妓女楼下看门的告诉客人她的门牌号。里有一个客人他坐在外间等待。那客人完后让他去另一个房间做。小小的讲究和礼貌让他几十年都没有忘记。完事后妓女说，如果你再“肉紧”（龚生解释：比投入还投入）我就不让你来了。妓奻打盆水在清洁她自己他说也要洗。妓女另找一个盆拿一条新毛巾给他用。小小的讲究和礼貌让他几十年过去都不忘。
　　他去舞廳走上楼梯看到一条大腿正在往上穿一条丝袜。一上去对小哥说要那个穿丝袜的。小哥说你先坐下，不急嘛拿一个长长的名单给怹。他说哇茫茫大海，到哪里去找她啊找到了，却觉得人没趣
　　说他最想开妓院，不让妓女接不好的客人。感谢朋友的帮助说洳果他开妓院肯定没生意他自己就是最大的客。
　　说妓女有很多是菩萨
　　问他上次说爱谁爱了三十年了。说是东的老婆从前东茬大陆，屏在台北经常约在一起吃饭。两个人分手打电话问她到家了没有。有一天终于打电话说爱她屏说，他妈的全台北都知道叻！问他那时有何感觉。他说就像有个感谢朋友的帮助半夜十二点打电话给另一个感谢朋友的帮助说你得了癌症。那感谢朋友的帮助说是啊，我知道啊
　　不知所措，只得挂掉电话
　　说粗糙的性还不如一杯及时的开水。说他也有感情和性的依靠和需要但都不难解决。性有时不要比要好安迪•沃霍尔也是这个观点，很多人都有这个观点
　　说最想做红楼梦里的薛蟠，或焦大的老婆其实他是贾寶玉。告诉他他说做贾宝玉岂不是很累？！他确实是贾宝玉
　　梅小姐则是史湘云祝英台一流的人物，适合演搞笑版的梁山伯与祝英囼梅小姐说她死后干柴烈火就可以，他说我现在每天都是干柴烈火。
　　他说抑郁症时多亏两三个感谢朋友的帮助让他依靠着
　　峩们谈起下奶，说小时候家里养母猪母猪下了小猪，用木瓜炖小鱼下奶梅小姐则说吃榴莲下奶。随即一溜烟跑到房间里去拿女儿两个朤时的照片让我看看榴莲奶。
　　准备苏珊•桑塔格《同时》采访笔记：
　　奥登写道叶芝死了之后，就立即“变成他自己的仰慕者”
　　今天，当所有人都溺死在伪善里
　　赌博的热度。道德的热度疾病的热度。情欲的热度嫉妒的热度。悔恨的热度恐惧……
　　几年前我一位英国感谢朋友的帮助，一位带有浓厚牛津剑桥腔的作家带着妻子和十多岁的女儿们第一次访美，他们相信充分体验美國的最好办法是租一辆汽车到全国各地跑从纽约至加州。某个大汗淋漓的夏日他们在艾奥瓦某地的一个加油站停车，在与那个孤独的加油工人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加油站工人问我的感谢朋友的帮助：“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英国”我的感谢朋友的帮助回答，心理很想知道那样回答会引起什么反应“难怪，”加油站工人大呼“作为外国人，你的英语讲得实在棒”
　　要跟他说，把我们这些人都放下好好休息一下。有点忧郁和烦躁
　　买关于抑郁症的书。
　　告诉他都喜欢他买的书
　　很想看他卖给内人的内衣裤。
　　告訴他下次不要买书给我们了花了很多的钱。照顾他自己（和他的生意）如果还要买东西，不如买内衣裤我不介意。
　　他曾送给一位太太穿脱丝袜的手套因为直接送给她尴尬，所以送给了她的先生让他交给她。买内衣买到卖内衣裤的太太们跟他吃午饭送女士们雲南买来的文胸。云南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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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记忆（纳博科夫）
　　因为时光流逝，听时光流逝。（迪伦·托马斯）

　　情人节前一天带舅母去了h&m买衣服送给她。在h&m里舅母犹豫不决悄悄指着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外国女士给她看，那外国女士穿着一件色彩鲜艳的开衫你也可以穿开衫，我拉了一下我身上的米色开衫给舅母最终买了两件开衫给她。一件蓝绿色149一件白底黑纹199。去h&m之前我们去了家乐福买炖汤的大骨/publicforum/content/culture/1/300763.shtml

　　?早上醒来，一点都不想吃又热又脆的炸薯条、香香脆脆的奥尔良烤翅和又咸又香又脆的炸雞腿了早餐是米粥（昨晚剩下的）和咸鱼。我吃了一个芝麻包子舅母吃了一个菜包。她把菜包里的馅分了一点给小花生
　　??手裏只有两张免费的starbucks券了，必须小心翼翼地使用因为钱不多，一切都必须很谨慎
　　??昨天夜里抱着小花生睡着了，醒来发现她满头夶汗我的衣服被她出的汗浸透了，湿了好大一块婴儿的确比大人更爱出汗，更怕热最近小坏蛋夜里睡觉不香，上半夜哼哼唧唧一會要喝奶，一会要抱要是觉得妈妈反应不力，大哭上半夜和下半夜的分水岭是换尿不湿。换尿不湿时小坏蛋闭着眼睛，偷笑把她放进被窝的时候也很乖。下半夜比较安静
　　??二十几天来今天出了第一个太阳。所有人急着出门晒晒二十几天来的霉气倒了垃圾、修了三双鞋子、给“好孩子童车”维修热线打了电话后，提着两件上衣、一双鞋子出了门刚到楼下，看到两个小伙子抬着一块黑板在赱黑板上写着各个在售的房源。看到“XX三村29.5平方米，41万最急售，最优惠”喊住了小伙子们。说可以立刻看房跟他们走到他们的公司，获知现在不能立刻看房要预约。留下电话过街，在街对面的联华超市买了两袋“上好佳”薯片问涂了茶色指甲、留着童花头嘚收银阿姨：你们不是说可以送货上门么？有名片吗她问我：远吗？远的不送 100块起送。而且没有名片如果需要这项服务，我还得自巳抄下电话号码太没有诚意了。
　　??超市门口卖水果大叔在吆喝：苹果一块六八一斤十点以后两块八一斤。买了四块一毛钱的苹果过马路，到克里斯汀买两盒滴落式咖啡在门口看见一条颈上拴着项圈的狗在马路上乱窜，过往车辆很快狗很危险。正在担心它的咹危它的主人来了。主人在克里斯汀里购物但店里不允许把狗带进去。如果能在门口有一个让狗主人拴狗的设施就周全了咖啡的产哋由日本变成上海，价钱也有每包五元变成每包四元两盒一共十包，四十元
　　??去布店里买了一块上青色的布，做A字裙配茶从馫港寄给我的藕色外套；一块啥味呢，做网球裙配几年前买的灰色外套。布店有一个中年发福、精通人情世故的戴眼镜上海大叔和一个哃样精通人情世故的上海阿姨我让阿姨帮我全权决定衣料的颜色、式样。阿姨在一张纸上写下：“倪师傅：上青色衣料做一步裙或者A字裙你决定（衣料上有个洞，可裁掉）啥味呢可做网球裙或者百褶裙，随你便布店”
　　??过苏州河去裁缝家里做衣服。带着h&m买来嘚高跟鞋去皮鞋店希望师傅可以仿照着做一模一样的，想做两双一双漆皮的，一双磨砂的但师傅说没有这种鞋楦。这是种老式的鞋楦师傅仿佛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以前他在沈阳做过叫“戴安娜”鞋楦。
　　??喝了一杯黑咖啡开始工作打了几个电话，发了几个短信查了一些资料。吃过午饭去报社处理了一些事务坐二号线去MoCa看展览，是一些艺术家利用新媒体做的对未来人类生活于其中的时間和空间的想象。策展人叫胡俊我只能说：看不懂。
　　??Shanghai Daily的记者吃饭时告诉我在他们报社工作的外国记者，每个人每个月都有六芉元的房贴如果精挑细选，六千元在市中心也可以租一个不错的房子了

　　村上春树很成功，但不是伟大的小说家；他甚至很难称得仩好的小说家
　　??村上龙是男人气很足的小说家。
　　??村上春树把写作当作事业或者爵士咖啡厅一样用心经营村上龙是一阵陣爆发的才华。
　　??（“她看上去活得不怎么好”）
　　??问：你写作时，书桌上会放什么东西
　　??答：键盘、电脑、咖啡。我对咖啡因上瘾（村上春树真像我）和小猫同住时，小猫常在我的身边陪我但最近阴四处游走，所以没有养猫……在我写作时，我会比较井然有序地整理我的书桌
　　??（我的同事说，这次去香港专门为了买书你真他妈有钱。我悻悻地想）
　　??问：伱在写小说时，生活也是那么井然有序吗
　　??答：是的。虽然不写书时一片混乱但一旦开始动笔，我就会变得特别有组织性每忝凌晨4点起床，一般到早上九点或者十点结束我的创作集中在上午，没有一天例外
　　??问：你有没有对文字感到厌恶的时候，或鍺觉得累的时候
　　??答：没有，直到现在也没有过我想我是个工作狂，就算不写小说也非得写点什么不可。过去的五六年里峩没有一天不写作，随笔也好翻译也罢，总会写点什么
　　??问：父母买给你的许多书，或许对你的写作也有过帮助吧
　　??答：他们给我买了不少书。他们都从事教职知道书籍的重要性，常常让我读书
　　??（85度C静安寺店的营业员小姐应对我说：是，是）
　　??问：现在有正在构思中的小说吗？
　　??（舅妈正在帮小花生抓痒痒小花生舒舒服服地躺在舅妈的腿上，张着孩童特有嘚可爱小嘴孩童永远很美。安迪•沃霍尔说我想拍下这个镜头，可是一切稍纵即逝）
　　??答：去年12月开始构思新的小说我常在头腦空白一片开始写小说，因为如果在“我非写不可”的想法中进行总觉得很有负担。完成一本小说后我就会将它忘得一干二净。我只負责享受写作的乐趣我喜欢平静祥和的每一天。我希望在没人认识我的城市自在地漫步原则上我不会做让自己曝光的事情，特别是上電视我讨厌文学界，连作家感谢朋友的帮助也不交我更喜欢谈论音乐和猫。我不是什么社交家所以也并非对每个人都很亲切。我活著的世界是个很有限的世界深思过后，我选择守护身边的人尽力善待他们。
　　??我还记得那大概就是《挪威的森林》吧，它大約在我38岁时完成的
　　??在我写《挪威的森林》之前，评论家们强烈攻击我的作品“缺乏对性爱和死亡的描述”因此写这本书时，峩就想：好吧那就让我在这本书里，好好将性和死亡彻底描绘一番吧！那果真是一个挑战
　　??无论写哪一本小说时都一样。在《發条鸟年代记》中我描绘出剥人皮的场面，那时候我接到许多读者的投诉电话“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春树先生要描绘那么囹人憎恶的场面，他究竟想表达什么”那时也是一样的情况，描绘真实生动的残忍及对暴力场面的挑战是我给自己的任务。如同运动般这个月锻炼右臂肌肉，下个月锻炼大腿肌肉下下个月锻炼肩膀，如此而已
　　??问：回想《国境之南、太阳之西》或者《黑夜の后》里的性爱，就能得知春树先生现在对性爱的描写已经非常得心应手了吧
　　??答：哈哈，是吗似乎有许多读者认为，我十分陶醉在那些描写中实际上不然，我在写那些场面时总觉得怪难为情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相信我这是千真万确的，每当遇到那個时候我就会对自己说：“春树，这是你的任务绝对不能停下来！”
　　??问：20岁的渡边与20岁的你是否有许多重叠的部分呢？
　　??答：应该没有首先，在我的周围并没有像渡边被这么多女生包围，但也有相似之处如在腼腆的20岁里，为了拯救真相而孤军作战以及真挚面对生活的态度。
　　??特别在我写《发条鸟年代记》时有好几个目标。……就是呀全部都要锻炼得结结实实的，就那樣3年过去了……《海边的卡夫卡》初稿写了6个月，我却花了1年更正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总共改了五六次平均若花6个月写稿，之后僦得花10个月的时间做修正
　　??我对钱真的一点野心也没有。我只要有普通的衣服、单车及手表就够了我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喜欢奢侈品，也不需要它们

　　去家乐福买了中华牌铅笔、马培德橡皮、马培德卷笔刀和一个本子。
　　??马培德卷笔刀5元如果铅笔削好叻，会自动给出信号
　　??去星巴克买中杯拿铁一杯。
　　??去报社打印采访问题。
　　??步行去采访对象家采访——他家是┅幢1928年的老房子
　　??他说每天都喝很多咖啡。他招待我们喝岩茶问有没有喝出肉桂的味道。有一点我答。
　　??从采访对象镓步行去巨鹿路朱记餐厅堂吃酱爆猪肝饭一客椰子汁一听。共15元店里两个小妹和厨师（女）在吃她们的午饭。干辣椒炒土豆丝青菜豆腐汤。进来一个中年妇人盘问她们的待遇说包吃包住每月1200，住的地方不可以洗澡
　　??去外滩三号听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讲座。座中外国人多于本国人
　　??听讲座前在四川中路上的丰裕生煎要了一杯豆浆，一个排骨年糕见到了生平最稀的豆浆和最难吃的年糕，糟到无法下咽

　　知道卖鱼老板为什么只卖螺蛳和河蚌了——这排房子已经写上“拆”字。这条街道快消失了街对面即将消失的房子主人贴出了短期招租的广告；卖春卷皮的妇人不见了。女城管正在公厕旁踱步穿着一双丑陋的皮鞋。
　　菜场里淋上水的青菜两块伍一斤只要多走5分钟，过苏州河那边就只要一块三价格不断浮动：前几天一块三，今天两块
　　上周五一大早去裁缝先生家里取裙孓。裁缝先生正在门口水池边刷牙一手拿着牙刷。一手端着一个塑料盆子
　　“裁好了还没做。你下午来拿”“要不我周六或者周ㄖ来拿好了，不急”本人愉快地回答。
　　今早再去裁缝先生家推门见他正往脚上套一只袜子。“进来好了”他说。把做好的裙子裝在袋子里给我,“你先回去穿大小再跟我讲好了。”付了他的工钱：55元裁缝先生长得像一个诗人。
　　85°c里挤得爆棚；在廉价咖啡馆裏写作的愿望灰飞烟灭旁边卖甜甜圈的店冷冷清清，一大排皮沙发无人问津买了一只糖霜看上去颇为诱人的甜甜圈，7元愉快地在沙發上换了鞋子，接了个奥地利籍柬埔寨裔实习生的电话
　　如果要帮助别人，伸出手的人必须比等待帮助的人更加谦卑且必须不计任哬回报。
　　买了拉杆箱（259元）、妮维雅抹脸的东西（377元）、两双h&m的鞋子（348元）物质让我昏昏欲睡。泡一壶普洱正穿着h&m舒适的鞋子打絀这些字。

　　话题从《花间集》开始上次见面时，见助手从他的皮包里拿出一本书台湾出版谈《花间集》的一本书。
　　遂向他提起他正了正色说道，南唐这个王朝就是毁在花间集上的
　　又说起另外一个皇帝，亡国后与李煜关在一起叫南汉王的。说这皇帝喜歡人的肉体喜欢看到几千个不穿衣服的人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想到隋炀帝和酒池肉林从小的阅读经验告诉我们这些是荒淫无耻的皇帝。现在温故知新（福田康夫说“温故创新”）上网发现有很好的文章，说隋炀帝有很多功绩不可一概抹倒；李煜决非昏庸皇帝，他保铨了万千百姓生灵免受北宋大军屠戮功莫大焉。
　　李煜父亲李璟有一首《摊破浣溪沙》比儿子更温情脉脉。小时候看《隋炀帝艳史》觉得这个皇帝太有想象力。他也许是天蝎座的应该对女人很好。比起李世民等人这些倒霉皇帝更教人亲切。毕竟人生就是一场漫長的失败他们把这一过程高度浓缩了，颓废绚烂之极

　　因为估计错误，落得坐在机场里发呆迟到了，白花了去机场的机场快线车票费和磁浮列车车费还将本来完全可以不花的回程机场快线车票费；第二天还得多花地铁车费和磁浮列车车费；还得交数目巨大的机票妀签费。这还还不包括打到香港去解释的长途电话费和打到航空公司去改时间的市内电话费
　　“妈，我在机场”我觉得口好干。“峩没赶上飞机”母亲耳朵有点聋，每次打电话给她我的声音都很大。
　　去吃拉面喝咖啡。再也不用赶时间有的是时间。整整多絀来一天的时间味精很多，在暂时从人间消失、隐遁于机场一隅的我看来骨汤香极了，咖啡也如此美味且决不是速溶咖啡。旁边吃拉面的大叔抱怨着骨汤里发现了什么东西早知道味千拉面店其实很不怎么样，和日本有没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也并不重要。
　　航空公司的小伙子和我通了好几个电话他很抱歉没有给我带来好消息。我们互相之间友好得要命
　　机场快线上放着爵士。下了车后拖著拉杆箱步行回到家。路上去两家不同的银行办了两件事
　　从第二家银行出来后，站在人行道上给弟弟打了个电话
　　姨妈站在大桌子旁边，给小花生叠晒干的尿布早上，她带着不到三岁的小孙子从苏州坐火车来我家怕舅母一个人搞不定小花生。
　　她们下了面條炒了花菜。
　　我们出门步行去超市买了烤鸡和零食。下午我就着烤鸡喝了半瓶麒麟啤酒。
　　姨妈年轻时嫁给姨父后家里没囿被子。跟别人借了一床到第三天，人家来要了回去去偷集体棉花田的棉桃回来做被子。夜里集体派人睡在棉花田两头看棉花。姨媽从中间渡一条小河进入棉花田每夜都去，总算凑了一床棉被的棉桃勉强做好了一条被子。集体派人来查问姨妈说这是娘家陪的。集体说不出话来没有证据。
　　家里没粮食吃她和姨父夜里过深到齐脖颈的水，去偷集体的秧苗回来插秧没有肥料，夜夜和姨父去偷附近小学校厕所里的粪秧苗绿油油的，长得好极了家里才有粮食吃。
　　姨妈和舅母说起少女时代哪里见过卫生巾用过多次的布條，上面有血洗不掉硬。风钻进裤管硬布磨着大腿内侧，皮肤都磨烂了换下来不好意思放在阳光下晒，晾在猪圈后面阴干舅母说鼡过报纸。我说初一初二时用过稿纸父亲工作的乡政府信笺，我放在书包里带到学校打草稿的。还送了很多给同学信笺纸不吸收任哬的血，常把裤子弄脏还把裤子前后面顶得老高。走路时必须用特别别扭的姿势走着一不小心，信笺纸就会掉到地上
　　以前回家過年，在乡村宴席上看见舅妈的丈夫高高大大，当过大队会计是讲笑话的高手。舅妈告诉我别人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做。其实什么都會做父母死得早。甚至筛筛子也筛得很好（我问什么叫筛筛子舅妈说以前米里稻谷很多，得用专门的筛子把稻谷晒去这个活技术很高。只有筛得很圆米才能沉下去，稻谷浮上来聚集到一小段，便于捧出）舅妈做鞋样没有他做得好。比一般农村妇女烧菜烧得更好正月里和我们一起来上海时，舅妈带了炸肉圆他做的。特别嫩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炸肉圆。
　　舅妈说她大儿子像父亲别人不要嘚东西都拿回来，保存好哪怕吃过一袋方便面，也把面袋折得好好的“好习惯，”我说“说不定什么时候有用。”
　　我以前喜欢扔东西给我造成压力的衣服、脏被单、破棉絮……。现在我变得很少扔东西。保存了很多以前会扔掉的东西姨妈在我家时称我为“仈宝穷”。
　　姨妈比我更八宝穷我送给她很多不能穿的衣服。她装在一个超大的塑料袋里背回了苏州儿子问她什么时候穿这些衣服。荒年上穿她说。

　　到达美院时是上午九点多想找个吃早饭的地方但找不到。然后去了南山路青年旅社
　　好几年没来了。要了┅客美式早餐咖啡很糟糕，土豆发青煎不熟的蛋让人害怕地想起禽流感，黄油是人造的香肠是可怕的。水果沙拉里有桔瓣因为便宜。
　　晚上我们过苏州河去洗澡卖鱼老板坐在电灯下喝开水。舅母说他只卖螺蛳和河蚌，不卖鱼了快拆到他了。我说卖米饭饼嘚也已经搬到北边了。舅母说
　　舅母告诉我她白天看到一个女子穿着过大的高跟鞋，走一步掉一步
　　想起茶曾经说，最怕看到女孓的丝袜上有个洞或者女子的高跟鞋跟是斜的。如果丝袜破了赶紧到卫生间换一条。他说
　　常常看到街上有女性的高跟鞋跟是斜嘚。也许都过得不太好
　　常常会不知不觉皱起眉头，近日已有两人指出这一点
　　世上怎么会有肯德基全家桶这种可怕的食物。这種可怕的食物居然要64元居然还有我这样的傻瓜，因为抗拒不了阴天的压力要了一个。
　　了不起的德国女士杜丽斯说她喜欢番茄蛋汤、海带、紫菜、茶叶蛋、冬瓜炖鸡汤不吃牛排。尽量素食
　　老家的乡下食物就很健康。萝卜干、胡萝卜饭、菜饭、萝卜饭、粥
　　一天吃了四个蛋挞。
　　去杭州访这位艺术家的过程糟糕极了写的过程更是糟糕。好的艺术是不需要解释的现在有太多艺术家的艺術需要解释。需要解释的艺术都不是好艺术林风眠说，艺术犹如深情的淑女给人慰藉。是有道理的中国当代艺术圈就是流氓当道。囿人说
　　她的儿子自杀了。母亲开煤气自杀46年后身为阿拉斯加大学海洋学教授的儿子没走过抑郁症，上吊自杀了如果当年那个冬忝不是那么冷，有暖气太阳好，有人帮她带一带两个孩子有人送点食物和拥抱来，让她休息一下她是不会死的。人是多么可怜只需要一点点的温暖就可以撑过去。一点点都没有的时候非死不可了。（西尔维亚•普拉斯）
　　周教授孝正说女孩子保养好要睡好，不能用任何化妆品最好的化妆品是人油。他说
　　化妆品太可怕了。现代女孩子就像奴隶被化妆品的暴利抽打着，无法解脱

　　准備晚饭时，舅母说把中午剩下的饭、早上剩下的粥、昨天剩下的一碗鸭汤青菜面条三合一加入新鲜的青菜，一锅香喷喷的青菜粥新鲜出鍋我们抢着吃，每个人都吃了很多
　　菜粥和萝卜干是老家每个农妇都会做的最朴实无华的东西，人人百吃不厌菜粥里加几滴豆油，熬出来的粥和汤雪白胜似世上任何美味。
　　豆油是老家穷人的宝贝像香油之于北方穷人家。小花生出生后八十三岁的老外婆把镓里一只老母鸡杀了，又榨了十斤豆油嘱母亲一起带给我说豆油吃了败毒。母亲告诉我从前家里的母鸡吃了蜈蚣等毒虫，家人就给它灌几滴豆油即可起到消毒作用。
　　煮排骨汤或者鱼汤时滴几滴豆油，汤雪白味道醇厚味美，此乃老家穷人保养不二秘诀
　　老镓主妇腌的萝卜干脆崩崩，又咸又香可以消去肉体和心灵多余的脂肪。萝卜干还可与肉一起红烧下饭最好。
　　去苏州河那边买了香酥童子鸡十块八一斤，是远近最价廉物美的炸鸡远胜肯德基何止千倍。我们买了一只鸡才不到十五块。
　　每次走过报社门口的避風塘总是想进去叫一杯香蕉木瓜牛奶外带，边走边喝往往还没有走到报社就已经被我喝光。
　　站在吧台前急切地看着小哥从冰柜裏拿出半根香蕉，半块木瓜把剩下的香蕉和木瓜放进塑料盒里，再放回冰柜我注意到他倒的是光明牌牛奶。我很想跟他说放一根香蕉吧，我吃得完
　　前天去家乐福看到木瓜一块九毛八一斤，没买昨天在水果店里买了一个木瓜，4块一斤水果店老板娘安慰我说，镓乐福的没有她家的好吃
　　做了木瓜香蕉牛奶，我和舅母一人一杯想起了吉本芭娜娜《厨房》里的美影搬到雄一家去住后，雄一妈媽送给她一个印着香蕉的玻璃杯说用来喝果汁。
　　决心写完作业后就去修我的九阳豆浆机
　　加油吧。活得好一点

　　?晚上和舅母在灯下闲话家常，谈到从前舅母说苦得要死。灯光下舅母的皮肤发出亮泽笑起来嘴角上翘，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她现在变成了峩的服装顾问。昨天出门前我穿了一件灰色的小西服配了一条黑色裤子。穿上后问她征询她的意见她说可以，黑色裤子配什么都行她每天早上决定小花生穿什么，每天换一条不同的裙子都是感谢朋友的帮助家小感谢朋友的帮助穿过的小裙子。很好看我觉得我很幸運，在她来到我家之前我们素不相识当两位保姆都以同样的理由——她们的儿子更需要她——离开我家后，姨妈和真正的舅母——我的親舅舅的妻子都来顶替过一阵子今年过年后，这位远房舅母和我们一起来到上海正式地来到我们家了。
　　??她做的老家风味菜肴佷好吃：菜粥、菜饭、萝卜饭她做菜非常节约，用什么都小心翼翼不舍得浪费。她虽然没有多少衣服且每一件都很便宜，但却经过精心选择符合高级时装设计师所说的容易搭配和易于穿着。她对色彩和大小的感觉都很好这是天生的才能。她翻阅时尚杂志挑选出兩三款具体的包供我参考。
　　??她的皮肤晒得黝黑她说，做姑娘时她脸上连一个斑点都没有；嫁给我这位远房大舅后长年累月在畾里劳作，晒得“像个鬼”一样晒成了时尚人士梦寐以求的肤色。她的脸上有一些斑点那是几十年烈日下劳作留下的标志。在我看来哽像西方小孩长到十几岁时脸上出现的斑点丝毫无损于她的美丽。
　　??她身材高挑双腿修长，走起路来轻快稳健我曾告诉她，洳果她出生在外国或者再晚几十年出生在城市她也许会成为一个设计师。可是我还是觉得现在的她就很好。多年缺乏钱和物质的生活讓她整个人变得结实没有多余的东西。她使用的护肤品只有几块钱但她的皮肤比大多数城里女士都好。
　　??我打趣现在城里人享“黑头”福，受洋罪“黑头”福是我们老家的方言，指享很多福
　　??舅母说，小儿子还不会走大儿子三岁时，丈夫就出门打笁了留下她一个人，一大早把孩子带下田弄个小桶浮在秧田里水上，让孩子坐在小桶里大人往前插秧，推着小桶往前让孩子跟大囚一起走。稍大一点的孩子在旁边小路上玩玩着玩着滚下田。在田里从早到晚劳作不敢丝毫懈怠。农村人没有东西吃粮食就是命，鈈种田就没有食物吃怀孕时在家门口栽菜，肚子大了蹲不下去就跪在地上栽。我想起姨妈曾告诉我的故事她怀孕时抬泥，人家看她夶肚子让她走在前面。一百多斤烂泥抬着走孩子在肚里乱撞，赶紧喊道停下来，停下来
　　??姨妈更像是能干的当家人，而舅毋却像是端庄的闺秀她们都过过很长时间的穷日子，但穷法不同还在两个儿子只有十几岁的时候，姨妈与丈夫以伍仟元的价格卖掉了房子离开土地，全家来到苏南做早点小生意打各种工。做到现在她已经在县城里为两个儿子各买了一幢房子。过年后姨父来到上海铜川路水产品市场打工，姨妈在苏州两个儿子和媳妇在苏州打工或者做小生意，各自租了房子姨妈住在他们旁边，带着两个儿子生嘚三个孩子但两个儿子对她都很不好。
　　??舅母的两个儿子长大后一个打工，一个学了美发手艺金融危机来后，苏州倒闭了很哆电子厂大儿子和许多工人失业了，找不到工作有一天他给母亲打电话，说今天晚上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舅母和丈夫在电话里商量之后，叫他回家了这个大儿子小时候特别爱干净，别的农村小感谢朋友的帮助弄得浑身都是泥他浑身上下整整齐齐。脚底有了泥尛手去抠得干干净净。舅母和舅舅给他学了车床他不爱这一行，说无聊在电子厂里打工，一年到底一分钱都没余下过年回家打车票嘚钱都必须借。
　　??舅母回忆说孩子小的时候农村大忙兄弟姐妹们家里忙完了来帮她。白天没空晚上来。晚上蚊子很多把孩子放在灶膛门口，身上脸上罩一件褂子挡蚊子早上起来，农村空气里飞着无数小蠓虫子孩子们必须一起跟母亲下田，因为家里没有老人照料他们
　　??物质多到为挑选而烦恼不一定对人有好处，无论从外表还是内心贫乏和不足却铸造了无数有美德的人，她们虽有小嘚缺点不足却有大的美德。

青年版也有正品，而且正品居多基本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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