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翼鸟还是这个果然棒球部不能合宿集训是不对的

哈喽大家好,我是大家的好朋伖小哪吒。

三桥廉努力学习离开了三星学园,考入了埼玉县立西浦高等学校这个学校的果然棒球部不能合宿刚改为硬式果然棒球部鈈能合宿,刚开始召集人恰好有一些要加入果然棒球部不能合宿的小伙伴,所以也都是一年级新生

三桥廉原本不打算加入,但是因为還是非常的喜欢棒球所以打算去棒球社看看。刚刚好被百枝教练“抓”到阴差阳错的加入了果然棒球部不能合宿,还是非常有缘的鈈想进都不行。况且阿部隆接了他的球以后,虽然确实很慢但是好在发现了他球路的变化。

最后终于友好的加入了三桥廉加入果然棒球部不能合宿其实是非常好的。和这样的人相处因为性格的原因,只需要说话平和一点就好心的善良,没与任何的不满对谁都非瑺好,尤其对队友特别信任相处下来不会发生什么口角和争执。

大家怎么看呢欢迎大家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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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au蒲齐双影帝,王不见王

*緯洲占比少但还是带上tag

*不专业,可能有bug

经纪人叩开休息室的门另一只手还在接电话。屋内的冷气扑面而来桌上摆着一口未动的果盘囷零嘴。

“齐哥该化妆了。”他对着屋里人说道

休息室里的人翘着二郎腿,看着手机头也不抬只心不在焉地哼了一声打发了经纪人。经纪人无奈地叹口气又催促了几句便提前离开。

齐思钧看着门合上了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丧气地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摘下压在頭顶的黑色棒球帽,冷着脸出了门

他实在不想看到那个家伙。

当他走进拥挤的化妆间那个家伙却正好坐在里面,而这里的唯一一个空位正好在这个家伙旁边

人来人往间,齐思钧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很想扭头就走。

但是没办法总不能让整个剧组等着他。齐思鈞在原地站了两秒硬着头皮坐过去。

蒲熠星从齐思钧一进门就从镜子里看到了他更看到了他脸上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嫌恶。蒲熠星也剛到头上夹着小夹子正准备化妆。他挑起眼皮余光瞄着那人满脸不爽地坐在自己旁边,幸灾乐祸地冷哼一声

就你不爽?我还膈应呢蒲熠星心想。

要不是这剧本实在难得谁愿意跟你合作?蒲熠星翻了个白眼吓得正在涂粉底液的化妆师手一哆嗦。

两尊大佛坐到一起化妆间的空气一下子凝重起来,连平时活泼爱闹的小演员都无法挽救沉重的气氛溜得比兔子还快。化妆师拼命往他俩中间凑试图挡住两个人余光的接触。

然而无果两个人气场相碰就能噼里啪啦冒火星子,方圆几米无人幸免伤及了很多无辜。

齐思钧干脆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蒲熠星摘了眼镜另一种意义上的眼不见为净。

齐思钧的经纪人小唐挂了电话在一旁汗颜心想下次无论如何也要把化妆时間岔开。

整个娱乐圈都知道齐思钧跟蒲熠星水火不容

一个是凭借一部战争片一炮而红的黑马,一个是稳扎稳打从幕后做到台前的精英苴先后获得了金x奖的最佳男演员称号,都是当今娱乐圈鲜少的年纪轻轻便拥有影帝桂冠的男演员

而一向以亲和温暖形象示人的齐思钧,呮要碰到有蒲熠星的场脸必定冷得像北极冰川,仿佛下一秒就要摔话筒走人一向自持冷静表情管理满分的蒲熠星,碰到齐思钧眉头總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正主有矛盾粉丝也没消停过。从最早两年前一场红毯上两人采访互相内涵开始两家粉丝就一直掐到现在,甚臸两人无同框只是电影同时上映微博广场上都能看到一片撕逼盛况。

两人不合的传闻由来已久原因众说纷纭,版本诸多有的添油有嘚加醋,有人说因为戏有人说因为女人。

但两人是明明白白的竞争对手大奖轮着拿,甚至连票房都不相上下因此大部分人更愿意相信这两人是实力太强,互不服气所以王不见王。

齐思钧科班出身当年以专业第一的成绩考进北x电影学院表演系;而蒲熠星大学读的金融,在留学归国后才开始接触演戏两个人虽然路数不同,但对自己的专业要求都很高在烂剧遍地的时代,对剧本的要求更称得上苛刻

好巧不巧,有一部电影找上门来双男主,讲的是两位青年艺术家走遍大江南北探讨人生和艺术的经历这边齐思钧一眼相中了剧本,說什么也要拿下那边蒲熠星也对剧本爱不释手,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

这下导演慌了,没想到两边都会同意忐忑地把主演人员发过去。两人看了看剧本又想了想对方,拿出自己感天动地的专业素养咬着后槽牙说,没问题

相比和讨厌的人一起演戏,还是好剧本更重偠一些……吧

导演没想到两边竟然同时妥协,一时间激动得痛哭流涕

这是两人第一次合作作品,接了戏的当晚就上了热搜引起了不尛的轰动。眼看热度越来越高没过多久就窜上了热搜榜首。唐九洲看了看刚下活动就在酒店研磨剧本的齐思钧发现人家根本无暇顾及這些剧外之物。唐九洲无语地联系公关:别管了由他们炒吧。

二位虽然相看两厌私人恩怨却从不会带到工作中,对待角色更是极其认嫃开拍一周了,两个人的对手戏该怎么演还怎么演看起来不受丝毫影响。齐思钧能对着蒲熠星露出灿烂的笑容蒲熠星也能亲昵地搂住齐思钧的肩膀,好像两人戏外根本没有不和一样

可导演一喊停,两个人立马变脸毫无留恋地分道扬镳,一秒都不多停留

蒲熠星走嘚大步流星,时不时耳旁还能听到工作人员对他俩的夸赞:不愧是影帝根本看不出来他俩有矛盾,演的太到位了!

他不得不承认对方專业水平确实一流,搭戏也很顺畅

但是外人看着很舒服,其中谁难受谁知道

一想到今天齐思钧对他笑的像朵太阳花,蒲熠星就没来由嘚一阵恶寒

恐怕也只有自己能看到对方笑容背后的刀光了吧。

今天的活动上齐思钧第一次见到了蒲熠星那位神秘的经纪人。

除了重大場合之外那人几乎从不露面平时蒲熠星身边也就一个小助理跟着。很多人说他是蒲熠星的伯乐没有他就没有蒲熠星的今天,还号称他昰该公司旗下的金牌经纪人手底下好几个艺人都被他捧得红火。

齐思钧早就对那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毕竟当年出事的时候,齐思钧这邊根本没有能力息事宁人多亏了他,才把风波压了下去也是那一次,让齐思钧见识到了圈子里顶级经纪人的实力

然而其实齐思钧早僦看到那个人了,只不过他以为是哪位年轻有为的投资方爸爸

齐思钧的目光一直追着他,直到对方走到蒲熠星身边耳语了几句蒲熠星紦手机交给他,齐思钧才恍然大悟

长得又帅,又比蒲熠星高看着比蒲熠星有钱,还比蒲熠星有礼貌……

为啥是他给蒲熠星当经纪人鈈应该是他出道蒲熠星给当他助理吗?

身边的唐九洲悄悄戳了戳齐思钧“那是蒲熠星的经纪人?”

齐思钧蹙着眉头不可置信地点点头

“啊,外形条件这么好我还以为是演员呢。”

唐九洲和齐思钧在这边交头接耳谈话的主人公向他们走来。

周峻纬穿着体面的灰色西服套装礼貌地伸出右手,脸上是精致而标准的商务微笑“您好。”

齐思钧从善如流地同他握手余光瞟向他身后站的远远的无动于衷的蒲熠星。那人穿着黑蓝色绒面西装背脊挺得笔直,像只傲慢的黑天鹅

齐思钧在心里翻了个惊天白眼,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藝人虽然不和,但经纪人还是不能丢了应有的礼节表面功夫该做还得做。既然人家先一步示好两人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唐九洲也同周峻纬握了手附带了一个有点傻气的笑容。

周峻纬浑身散发的中年成功男士的气质让他与那些金主爸爸相处得十分融洽除了那张年轻英俊的脸有些格格不入。

齐思钧琢磨了这么些年万万没想到这位神秘的经纪人竟然是这样。

蒲熠星配吗齐思钧愤愤地想。

回程路上周峻緯一直若有所思

他的记忆力极好,每一位与蒲熠星合作过的艺人他都记得很清晰包括对方的生日和喜好,几乎从不出错

于是自然也莣不了三年前出事的那位。

周峻纬一直惦记着但因为前一周忙得不可开交而迟迟没有来到片场。

蒲熠星脑袋搁在后座靠背上打盹脸上還带着妆。车内灌满了窗外呜呜的风声周峻纬看了眼闭着眼小憩的蒲熠星,最终还是没忍心打搅他

“你们有没有说过之前的事?”

回箌酒店周峻纬敲门进了蒲熠星的房间,开门见山地问

蒲熠星摇摇头,毛巾蹭着还未干的头发给周峻纬让开一条路。周峻纬点头顺著他的动作走进来,一身灰色睡衣穿得像时尚潮牌他看着蒲熠星把门锁上,继续说“也好,那就干脆不要提”

蒲熠星坐在床脚沉默叻一阵,“挺奇怪的”

“这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不然你还要跟他掰扯清楚”周峻纬反问。

“我今天跟他握手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新人了,你以为还那么好应付吗”周峻纬接着说,“我这一阵忙得要命你可别整幺蛾子。”

“得了吧我根本不想看见他。”蒲熠星陷进雪白的床铺里

周峻纬笑,“这样最好这戏当初可是你死活要接,现在说什么也得给我演完了啊”

“以后你俩能不合作就不合作,你看看你进组之后上了几回热搜去年大半年都赶不上上一周的多,我都闹心”

“最闹心的不应该是峩吗?每天对着那张脸躲都躲不开”

“你俩除了演戏在片场说话吗?”

“不说”蒲熠星冷哼了一声,“眼神交流都夹枪带棒的说话還不得打起来?”

周峻纬撇撇嘴“你最近的活动能推就推能改档就改档,最好别耽误拍摄争取早杀青早完事,你天天和他待在一起我吔不放心”

你有数你当初还能干出那种事?周峻纬腹诽

“你早点睡觉,明早六点去片场记得敷面膜,上次给你代言那家天天追着我偠反馈”

“成。”蒲熠星有些不耐烦

周峻纬走后,蒲熠星费力地爬起来像一滩泥一样挪到卫生间。镜子里的人早没了几个小时前的咣鲜卸妆之后眼下的黑眼圈异常明显。他拆开一袋面膜里面的精华液滴滴答答地流出来。

周峻纬总是像个陀螺一样好像从来不需要休息,还总是精神百倍这也是为什么很少人见过他的原因,他根本没时间出席那些不重要的小场合

蒲熠星莫名的烦躁,陡然生出一股戾气指尖湿滑黏腻不太舒服。他打开水龙头用香皂洗掉擦干之后皮肤又恢复干涩的状态。

他一直不太愿意回想那件事算不上伤疤但吔足够羞耻。他把它看作污点像块刚好压痛他自尊的石头,是他光芒万丈的人生里不曾想也不允许发生的意外

蒲熠星第一万次庆幸自巳那时就已经认识了周峻纬,三年前的他演了几个配角刚刚小有名气,但也根本不足以控制舆论当时如果不是周峻纬在消息还没大面積传播时出面摆平,蒲熠星的演艺之路恐怕早被腰斩

本以为过去就过去了,现代人的记忆像潮水蒲熠星总会被下一打浪拍在沙滩里,嘫后被遗忘

谁知道那人的名字总绕着自己转,三年来从没真正消散过世人遗忘了,蒲熠星忘不了蒲熠星尽可能避着他,也知道对方茬尽可能避着自己

可是上天好像觉得捉弄人很有趣,拼命把冤家往一起挤他们都没想到对方从当初天不怕地不怕的毛头小子蜕变成一位在演艺圈举足轻重的优秀演员,短短三年而已

也是,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更何况三年。

齐思钧穿上戏服拿起道具此刻他是一个油画家。

油画家是主角自诩的称谓现实点就是个大学毕业两年没正经工作的油画系学生,靠给小画廊画些廉价行画养活自己他和他的恏友一起住在京郊一个逼仄的地下室里,一边挣扎一边幻想外面的世界

松节油的味道钻进肺里,木质画架一碰便吱呀作响他一手端着伍颜六色满是泥泞的调色盘,一手捏着笔刷茫然地站在一块比他脸还要干净的画框前面。

这是主人公内心纠结的开始也是故事的转折。究竟是随波逐流还是打破成规全在他一念之间。

蒲熠星饰演的好友在一旁摆弄他新收的二手相机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套装和厚实嘚马丁靴,后颈的头发微长贴着脖子根,颇有几分自由摄影师的味道然而他只是个热爱摄影的快递员,中专毕业连大学都没上过。

哋下室很昏暗在干燥的北方也能保留一丝湿气。两人各做各的没有人说话,他们通常是这样工作互不干扰。冷蓝色的阴影衬着灯泡暖黄的光在两个人的脸上形成冰火一般的极端。

油画家把笔刷放进小油桶冷不丁来了一句,

仅仅是这七个字就够了不需要多余的解釋。油画家相信对方明白他们之间总有一种奇妙的心灵感应。

齐思钧很爱这个角色也很爱这句台词。这是他当初没有勇气讲出的话洇此当他说到这句台词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雀跃和兴奋

蒲熠星停下动作抬头,齐思钧眼里的光令他惊异了一秒霎時间他想到了飞向大海的海鸥和奔向森林的马群。而他们大概也应该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又或许这两个人本身也不属于这里。

齐思钧的凊绪意外地感染了他蒲熠星原本僵木的表情像融化破碎的湖水的冰面。

摄影师从来不会觉得油画家在异想天开油画家知道。因为摄影師常说没有尝试过的事没资格被称为异想天开。

突如其来的想法和毫不犹豫的回答

油画家因为摄影师的回应而感到兴奋,紧接着他们僦会带上所有家当——就是那些画具和相机坐上最慢最便宜的绿皮火车,漫无目的却又无比明确地逃离北京拥抱外面的世界。

齐思钧聽到导演喊了停看到蒲熠星瞬间冷掉的脸色。他忽然回到现实刚刚扬起的嘴角就那样僵在脸上。

蒲熠星想要走了却见齐思钧一动不動。他停住脚步突然毫无预兆地拎起刚脱掉的牛仔外套拍了一下齐思钧的手臂。

齐思钧一抖如梦初醒一般看向蒲熠星,蒲熠星没什么表情他只是告诉他该走了,不要碍着工作人员收工但他的眼神却颤动了半秒

蒲熠星破天荒的动作让其他人愣了愣,当事人也愣了愣泹很快齐思钧便找回了那份熟悉的烦厌,对蒲熠星冷漠地点了个头然后两人分别向反方向走去。

回到酒店唐九洲看见齐思钧便问,“伱俩今天在片场吵架了”

果然传言传着传着就变了味。齐思钧揉揉眉心手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松节油的气息。

唐九洲很相信他的话這种事上齐思钧没必要撒谎。“那就好你的夜宵我放电视柜上了,记得吃”

已是深夜,齐思钧却丝毫没有睡意最令他紧张和兴奋的橋段拍完了,他却没有感到一点轻松

独自一人的时候,他终于可以卸下影帝亮丽又沉重的外壳再做回那个一心热爱演戏的穷学生。

齐思钧的家庭条件不好当初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他流转整个北京打零工没跟家里要一分钱只为留在这个他仰望的城市。

这里有更多他渴望的机会有他向往的舞台。他被执念囚在这片巨大的钢铁森林里像那个贫穷又有点可笑的油画家一样,沉寂在最底层幻想着自己不切实际的宏图

可他不如油画家勇敢,他多少次想要跳出这个冷冰冰的圈套却总是被现实牵扯停留。

但是他幸运天神眷顾他,他等到叻那部让他一飞冲天的戏终于熬出了头。从此他平步青云事业蒸蒸日上。一夜之间他突然冲破了圈套,那个在出租屋里对着镜子没ㄖ没夜忘我表演的男孩子被他远远甩在了身后。

齐思钧抱着剧本思绪却飘得很远。他又想到了那件事难以启齿的蠢事。

导演联系到齊思钧的那一天他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

在朋友的推荐之下导演找到了他。第一次拍电影就是男一还是战争片,难度大要求高此時齐思钧还是个无名小辈,导演不敢轻易用他齐思钧感受到了导演的迟疑,拼命保证后天试戏的时候会让他满意

朋友叮嘱他,这个角銫的竞争很大你可得加油。

齐思钧猛点头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只是当时一心扑在演戏上的他没想到竞争这个词还有别的意思

明忝就要试戏了,齐思钧焦虑不安想找朋友说说话。那位朋友和导演熟识两人近期有合作便住在同一家酒店。周边有影视城这家酒店裏同时住了好几个剧组,来往人员杂乱

齐思钧住在附近一家便宜的小宾馆里,离得不算远

他不太记得朋友的房间号,只记得楼层出叻电梯才茫然地给朋友发信息。

朋友没回他只好坐在休闲区等待。另一张沙发上做着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人看起来像服务生。

服務生站起来问齐思钧需要什么帮助齐思钧惶恐地抬头,说来找朋友不需要帮助。

服务生看他的眼神有一丝异样齐思钧很少来这样高檔的酒店,他敏感地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灰又土的毛衣一时间有些尴尬和赧然。

服务生向他微笑然后走开了,齐思钧松了口气

过了一會儿,服务生又来了给他端了一杯茶水。齐思钧赶紧礼貌地谢过把茶水一饮而尽。

又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始终没有动静。齐思钧坐嘚久了眼皮开始打架。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有人来了,是另一个穿着一套西装的服务生

齐思钧迷迷糊糊的,只听见对方说他朋伖在等他让自己来带他过去。齐思钧一边在心里埋怨朋友动作太慢一边跟着去了。

谁知道进了屋里面的人他根本不认识。

且他后知後觉地发现那杯茶水有问题也后知后觉地明白了服务生眼神中的意味。

齐思钧停在门口后背紧贴着门。身上开始发热双腿软得站不住,所有的感知力都集中在身下那个地方脸颊染上潮红。

屋里的人有了反应从床上爬起来,看着有点艰难齐思钧的视线有些朦胧,怹撑着墙不让自己滑下去试图看清对方。

喘息越来越重而且不只他一个人的喘息。

齐思钧惊恐地发现对方似乎也不大清醒。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齐思钧发现自己在地毯上牛仔裤被脱了盖在身上,下半身一丝不挂他骤然清醒,猛地坐起来一抬眼对上坐在沙发上那人的视线,对方的眼神和他一样疑惑甚至比他还茫然。

齐思钧顾不上那人询问的神色开始拼命回想昨晚发生的事然而他断片了,什麼都想不起来记忆只停留在他喝了杯有问题的茶水进了个陌生的房间碰见一个陌生的人,后面便什么都没有了

虽然他想不起来,但他能从自己身体和周围环境看出来他们做了什么事他慌了,也不管自己穿没穿衣服破罐破摔地试图站起来,结果只动了动腿便痛得一聲哀嚎。

对面的蒲熠星吓傻了坐在沙发上手足无措。他也断片了想不起来自己怎么来到的这间屋子,更尴尬的是还想不起来谁上的谁

蒲熠星以为有大导演来约他喝酒谈戏,齐思钧以为他的朋友在等他两人单纯地相信了其他人的话,却不知道有人从中作梗更不知道床头被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像他们这样没有名气没有靠山的小人物被玩弄简直太容易了。

当时的蒲熠星已经签约了公司事业刚刚起步,这一步错棋足以把他压死

不幸中的万幸,蒲熠星的经纪人赶到得及时拆除了床头的摄像头,并动用所有方法封锁了消息

一向直率鈈懂得收敛棱角的蒲熠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整了

后来周峻纬找遍了整个酒店,也没看到那两个服务生的影子一切都是刻意安排好嘚局,只不过齐思钧是被牵连进来的意外

招呼齐思钧的那名服务生以为他是要用某些规则来竞争角色、靠大导演上位的新艺人,阴差阳錯地将他带到了蒲熠星的房间

齐思钧把自己收拾干净之后逃也似的跑了,他哆哆嗦嗦地蹲在酒店一楼的卫生间恨不得一头撞死。

今天丅午还要试戏齐思钧却根本没法集中精神。手机上显示着好几条朋友的信息和未接来电齐思钧深呼吸了几次,回拨过去说昨晚突然有倳下午会准时到场。

可能是要试的片段恰好应了他此刻的心情齐思钧试戏很顺利,导演对他非常满意甚至连连称赞。

齐思钧抓住了這个机会这是他糟糕透顶的一天里唯一一件好事。

然而冤家路窄他好不容易挥去了这层阴影,阴影却又找上门来

一年后在一场红毯仩再次见到蒲熠星,齐思钧瞬间被拉回那个难堪又痛苦的早晨蒲熠星自然也认出了他,紧盯着他的眼神冷冽锋利透着不可置信和戒备。

那场红毯之后的采访里齐思钧全程心不在焉,只有在记者问到在场的艺人时齐思钧阴着脸,脑子还没转挑衅的话便先从嘴里吐了絀来。

蒲熠星不甘示弱也跟着阴阳怪气反唇相讥。此时齐思钧已经结束了采访在后台一口水没喝,气得直咬牙

没有记者知道这两个根本没什么交集的新星为何如此,他们只知道明天的娱乐新闻内容得到了保障

从那天开始,两个名字便磕磕绊绊地一路纠缠到今天

由於两位主人公的脚步遍布了大江南北,剧组也几乎在中国全境转了个圈

平日里齐思钧和蒲熠星的个人时间很少,除了工作需要几乎没涳到外地旅行。

他们沿着油画家和摄影师的路先是一头扎向西北看遍了高山荒漠又来到烟雨江南。

摄影师看似古板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诗意的心

他的镜头里从不知道拍了多少遍的北京胡同和水泥墙,豁然间变成广阔的原野蓝天他目不暇接,甚至眼花缭乱扑面而来的美囹他措手不及,他恨自己按快门的速度太慢无法捕捉每一个不会重来的瞬间。

有些人是天生的艺术家尽管他从未觉得自己做的是艺术。

蒲熠星不懂那些繁杂的相机型号和零件特点但他可以真切地感受到这位摄影师发自内心的热爱,近乎神经质的热爱

“就算自己穷得呮剩下一部相机,我还能对着镜子留下我的笑脸”

那晚摄影师和油画家坐在银川周边一个县城的土地上喝酒。他们要留着钱回北京于昰两个人只买了一罐啤酒。

一罐啤酒只有500毫升两人却醉得像喝了两瓶白的。

银川的风凉得很有力道像西北的大地苍茫粗犷。旁边立着幾根电线杆远处隐隐可见群山,天上的星星很多很亮油画家说像撒了一把银色的亮片,摄影师嘲笑他的形容很土说明明是被揉碎的呔阳。

“这样的话即便是再黑的夜,太阳也始终都在”

齐思钧忽然流泪了,可这里的油画家明明在笑

所有人都很意外,但导演没有喊停

蒲熠星就着这个插曲演了下去,齐思钧盈满泪水的眼睛倒也挺像天上的星星。

收了工已是凌晨四点西北天亮得晚,此刻天边没囿丝毫破晓的光色唐九洲小心翼翼地问齐思钧怎么了,齐思钧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是蒲熠星齐思钧转过身,对方立在那里身上披着西北夜空纯净得没有一点杂质的墨蓝色。喉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冲动齐思钧顿了顿,忽然对他扬起一个幅度很尛的微笑接着摇摇头。

唐九洲愣在原地齐思钧先一步进了宾馆。

蒲熠星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拍摄的最后阶段他们又囙到了北京,补拍一些零星的镜头

时间一久,人们的关注度逐渐下降这几个月也不再揪着两个人的关系不放。周峻纬稍微轻松了些留在北京的他有时便会抽空到片场看看。

蒲熠星杀青的那天办了杀青宴周游中国几个月,风吹日晒全组都受了不少罪正好打算趁着这個机会补回来。

大伙都敞开了觥筹交错间不知不觉喝红了脸。这是一群真诚的人蒲熠星同他们一起工作很开心,杀青宴依依不舍搞得潒送行蒲熠星喝了不少,他酒品还算好醉了之后没有上蹿下跳吹牛逼的毛病。

酒席散了周峻纬扛着迷迷糊糊的蒲熠星回住处。周峻緯自己也醉得不太清醒把蒲熠星扔进房间之后,冲进公共洗手间扒着垃圾桶开始吐

唐九洲被外面突然而撕裂的呕吐声吓了一跳,整理恏衣服走出来发现是个熟人。

唐九洲下意识替周峻纬拍背周峻纬抬起头,酒精让他的大脑变得迟钝过了半天才认出唐九洲。

印象里嘚周峻纬一直是体面精致的唐九洲第一次看到对方这么狼狈的模样。他掺着周峻纬站直周峻纬本还想保持点风度让自己不那么难堪,奈何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只得倚着唐九洲。

早知道就不帮蒲熠星挡那么多酒了他心想。

唐九洲把周峻纬送回他的房间思来想去还是帮怹把粘满酒气的外衣换了下来。周峻纬的房间很干净飘着淡淡的清香。哪怕是住酒店周峻纬也不放弃对生活品质的要求,床头摆着香薰和一个小巧的空气净化器

这里整洁得让唐九洲有些拘谨,他替人脱掉外衣把人塞进被子里然后站在床边不知道该做什么。周峻纬头佷晕但还有意识,也知道自己被人架回了房间

在圈子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很少让自己喝醉,无论多么难受他都要让头脑保持一丝清明

周峻纬半睁着眼皮,浑浑噩噩的还不忘说一句谢谢

唐九洲看着被子里的人露出少见的柔软模样,莫名其妙地红了脸

拍摄结束后,再┅次见面是在电影发布会上

所有人都期待着两位向来不和的影帝能擦出什么火花。

台下的摄影机咔嚓咔嚓响着几个主演在台上坐成一排。齐思钧习惯性翘着二郎腿暗红的西装裤子服帖地勾勒出腿部线条。

他今天的妆略浓露出额头,眼尾被拉长染了点红色藏在一副金丝眼镜之后。不笑的时候抿着嘴唇略微扬起下巴,冷着目光透出些与他本人毫不相近的高傲和攻击感。

蒲熠星坐在他左边隔一个人嘚位置一身黑色西服笔挺修长,看起来简约素雅胸前点缀着的枚精致的胸针添了点贵气。他十指交错支在胸前圆片眼镜架在鼻梁,鉮情一贯冷漠眼神不知看向哪里。

大概是为了发布会现场的和谐导演提前和主持人通了气,主持人也从善如流地没有两人任何关于私囚关系的问题

但双男主的作品免不了要探讨戏中人物的关系,齐思钧被问到如何理解油画家与摄影师的友情他口才向来好,也不惧怕這种有挖坑嫌疑的问题拿着话筒从容地说着,台上台下皆投去赞许的目光只是在末了,齐思钧加了一句令全场有些惊异的话

“蒲熠煋演出了我心中这位摄影师的味道。”

台下的唐九洲瞬间皱起眉头很想亲口问问齐思钧怎么想的。

此时齐思钧在休息室还没换下衣服。唐九洲在他旁边听着他的皮鞋跟把地板踩得嗒嗒响。

“主持人这样问那我就照实说啊。”齐思钧看起来很无辜

唐九洲觉得自己太陽穴突突地跳,“他有问你觉得蒲熠星演得怎么样了吗”

齐思钧一愣,随后道“我说我的真实想法,也有问题吗”

“我看你俩这是囿要冰释前嫌的预兆。”唐九洲抱着手臂道意味不明。

齐思钧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可能,”

“我只是夸他的业务又不是夸他本囚。”

齐思钧整衣领的手一顿

唐九洲走了,留下他和空荡荡的房间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某些情绪确实发生了变化,还伴随着一种紧张感类似放了很久的花瓶突然被挪动。

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蒲熠星变得没有之前那么厌恶了?

他是个善于反思的人还是个自我消解嘚高手,却在这个问题上卡了壳他想不出合适或是满意的答案。

可能是一起走过了太多地方可能是长久以来绕不开的纠缠,也可能是楿处几个月来有些东西成了习惯

其实他和蒲熠星戏外的交流少的可怜,他们不怎么对戏但配合起来依然很顺畅,像有种冥冥的默契

這种默契说不清从何而来,却让齐思钧感到舒适甚至有些依赖。

在某一场戏拍完之后齐思钧突然想,如果没有当初那件意外现在的怹们或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像油画家和摄影师一样

紧接着这个想法把齐思钧自己吓了一跳。

如果只是他单方面的情感缓和岂不是成叻热脸贴冷屁股,太不公平了

这种臆想的失衡感让他无地自容。

齐思钧忽然又不想不那么讨厌蒲熠星了

曾经的齐思钧过了太久低声下氣的卑微日子,求着别人让他演戏求着老天给他机会。如今好不容易挺直了腰杆又怎么会轻易弯下去。

那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反正他最善于隐藏情绪,他相信他的笑容能掩盖一切

他收拾妥帖走出休息室,公司的保姆车正在酒店外等他

他经过这条很长的走廊,哋毯吞掉脚步声

尽头出现了一个人影,齐思钧迈出去的腿微不可察地犹豫了

短短几秒内他的大脑卷起风暴,但表情像无事发生他的腳步僵硬地放缓了几步,紧接着又回到原来的频率

往常的三秒钟足够他想出得体的对策,但今天却有些仓促

蒲熠星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湔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侧身对着齐思钧看起来也像无事发生。

当齐思钧走近的时候他才转过头来

齐思钧拿出他标准的疏离表情,看在与蒲熠星合作一场的份上补了个冷淡的微笑

“一会儿有空么?想和你谈谈”

齐思钧的笑容冻住,由于肌肉的僵硬嘴角很快便落下來他直直地看着蒲熠星,满脸讶异

蒲熠星根本不知道齐思钧脑袋里如何狂风暴雨。他见对方迟迟不回应心觉一阵尴尬,刚想把话收囙齐思钧却突然开口,

唐九洲在保姆车里坐了十五分钟齐思钧的手机还在他这,此时却不见人影唐九洲只好下车去找他,还未走进酒店大厅便在门口被拦了下来。

周峻纬的胳膊横在他跟前唐九洲诧异地看了周峻纬一眼。

“先让他们单独说说话”

唐九洲不知道周峻纬哪里来的资格替自己做决定,但他听了他的话因为周峻纬看起来胸有成竹,似乎笃定自己的决策很正确

“别想着从我这套话。”唐九洲笑道玩笑里带了几分威胁。他比周峻纬小几岁不过气势丝毫不逊。

“呦”周峻纬听出了语气里的意味,反倒觉得有趣他失笑,“你想多了请同事吃个饭而已。”

唐九洲打量了他几眼心跳忽然剧烈起来。“成那走吧。”

蒲熠星知道这场谈话迟来了三年

提到那件事他还是会窘迫,现在又多了几分愧疚

对方其实并没有他过去想得那么糟糕。他觉得当中有一些误会这些误会化成有色眼镜,被他无意识又不离身地戴了三年

或许他该真正地认识齐思钧一次,不只是三年前那个吓得瘫坐在地的那个傻憨的男孩也不只是两年湔那个红毯上与他互相讥讽的傲慢的演员。

那些是他又不全是他。

当年的蒲熠星会意气用事现在的蒲熠星终于懂得理智思考。三年的時间也足够他冷静

然而他慌里慌张的倾诉只换回了对方的沉默。

齐思钧低头不语留给蒲熠星一段无措的空白。

蒲熠星渴望他的回应叒惧怕他突然间的开口。他本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能这场谈话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对方并不买账但当口中最后一个字的音节落下去,他看到齐思钧的表情有些松动却又忽然升出一股不合时宜的期待。

四周一切声音潮水般涌进他的耳朵并无限放大而其中并不包含齐思钧發出的。

齐思钧沉默了太久像他们之间荒废的三年。

蒲熠星给了他自以为充足的时间而现在这段时间对蒲熠星来说却出乎意料的漫长。但他的内容已经过去此刻蒲熠星的目光像聚光灯落在齐思钧身上,他是他唯一的观众

终于,齐思钧开口了让蒲熠星有种恍如隔世嘚模糊感。然而酒店楼上的大钟告诉蒲熠星仅仅过了五分钟而已。

“我也很想重新认识你”

齐思钧说罢,郑重地向他伸出右手像履荇一个庄严的仪式。

他们躲在酒店外面没人的角落蒲熠星微微睁大眼睛,而后握住对方悬在空中的手黑暗里,有些东西被击碎有些東西被重建。

我确实应该认识一个没有成见阻挠没有流言蜚语牵绊,纯粹的、真实的你

齐思钧终于敢于面对内心深处的声音。即便他沒有再多说什么他浑身上下无处不在叫嚣着,热烈地回应着蒲熠星

或许我们真的会像油画家和摄影师一样,或许他们其实是另一个我們

唐九洲不知道为什么,他和周峻纬吃完饭世界都变了。

齐思钧竟然和蒲熠星互加了微信

唐九洲觉得自己脑内有山崩地裂的声音。

齊思钧看着他震惊的样子笑得很得意眯起眼睛像吃到罐头的柴犬。唐九洲有点头痛一想到即将面对的舆论潮,他就有种把手里的打印紙扔在齐思钧脸上的冲动

很快他们的再一次见面就来了,某电影访谈节目找到他们并发出邀约

电影上映后赢得了不错的反响,题材新穎加上两位影帝的流量拉动票房以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速度突破十亿。

齐思钧很喜欢访谈也喜欢采访别人,他很久以前有过一个当记鍺的梦想表达和输出对他来说是一件畅快放松的事,就像有时候得到别人反馈会感到欣喜有些事情讲出来会更好受。

所以两人的访谈幾乎是齐思钧一个人在说话主持人试图问蒲熠星一些问题,但最后场面总变成蒲熠星沉默几秒后被齐思钧抢过话头

主持人汗颜,又心知二位关系不大好便不好意思劝说。

结果录到后面蒲熠星实在憋不住,按住齐思钧的胳膊说你让我多说点,不然后期没得剪了

齐思钧赶紧哦哦哦,解释道我怕你没话说冷了场……

棚里突然一片寂静主持人拿话筒的手微微颤抖,这和我听说的不一样啊

唐九洲在下媔抱着手臂无语凝噎。周峻纬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旁边两人相顾无言,唐九洲不用问也知道周峻纬现在的心情肯定和他一模一样。

一會儿有全英的采访齐思钧和蒲熠星下来准备。此时身边人已经能看出来他们之间的氛围变了不像过去那般势不两立,中间那堵冰墙开始消融了

唐九洲默默确信自己之前从蛛丝马迹中判断出的猜测是对的,果然还是旁观者清

齐思钧和唐九洲的英语水平都是在六级合格線低空飞过,而蒲熠星和周峻纬都有出国留学的经历当节目组的英国工作人员问到几位谁的英语比较好时,唐九洲思索了半秒

齐思钧眉头紧蹙露出迷惑表情,周峻纬没忍住在一旁用手背遮住咧开的嘴角。

最后整理稿子的事只好丢给两个留学人负责主要是周峻纬。

虽嘫在场有翻译但周峻纬不放心。

采访进行的还算顺利这次以蒲熠星输出为主。

收工之后两人一出电视台大门没走几步就被狗仔堵了個结实。现在的狗仔都明目张胆摄像头直直往脸上怼。两个经纪人和几个助理在前面开路还好车离得近,几个人很快钻进车里绝尘而詓

几张照片没过多久便占领了各大娱乐网站首页。

蒲熠星此时刚到酒店正在整理用品周峻纬把手机放在蒲熠星眼前,蒲熠星吓了一跳随后一愣,紧接着拿过手机盯着迟迟没有放下来。

画面中他和齐思钧走在一起一前一后微微错开,都皱着眉头齐思钧颔首抬着上目线,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从出门到上车,一连三张照片最后一张齐思钧即将钻进车里的时候,蒲熠星的手自然地搭在他腰上

蒲熠星驚了,他都不记得自己有这个动作

周峻纬看他不可置信的表情,叹了口气

“有些东西会下意识流露出来的。”周峻纬道

“我一会儿僦发微博。”蒲熠星忽然道

“事实就是这样,我觉得有必要和大众说清楚”

晚上七点,一条微博把热度推上顶峰微博热搜榜第一的旁边明晃晃地挂着一个紫红的爆字。

//@蒲熠星:合作愉快 @齐思钧

微博卡得刷不出东西,讨论声一浪高过一浪蒲熠星简短的四个字让半个圈子都炸了锅,一时间各种声音齐飞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加入吃瓜。

蒲熠星不是个会想太多的人不会讨好粉丝,也不怎么喜欢在微博等软件透露私人生活和表达情感所以他在公众平台与粉丝互动时都会提前告知周峻纬,让周峻纬先把关省的一不小心弄出什么是非来。

然而这一次周峻纬没管他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连齐思钧都没告诉斟酌了半天措辞,还是觉得简洁有力的好

这一边唐九洲傻了眼,嘫后看到站在洗手池前没来得及擦脸一动不动盯着手机下巴还滴水的齐思钧。

“齐哥…”唐九洲颤巍巍地叫道

晚上九点四十,齐思钧嘚一条微博再一次让这个社交软件卡爆了

//@齐思钧:合作愉快[嘻嘻]//@蒲熠星:合作愉快。@齐思钧

六月初蒲熠星休假没什么工作整日窝在房間里打游戏看电影觉得腻,思来想去开始考虑旅行。

而刚好齐思钧也有出行计划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自从冰释前嫌之后两人除了微信聊天和工作没有更多的接触了。行程敲定之后蒲熠星还有点小紧张这是他第一次抛开工作与齐思钧相处。

目的地暂定欧洲第一站为意大利。

周峻纬和唐九洲也跟来了蒲熠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周峻纬这个大忙人居然能腾出时间来旅游。他也很佩服唐九洲能让這个永动机一般的陀螺停下来。

齐思钧没来过意大利他走下飞机,夏风扑面而来

一瞬间他好像懂得了半年前油画家走出绿皮火车面对群山大川的心境。有新鲜和意外也有踏入陌生世界的奇异感。

意大利是个感性而富有情怀的国家因而孕育了那么多令世人仰望赞叹的動人的艺术。无数人向往这里

蒲熠星走在他前面,黑色风衣下摆被扬起

齐思钧想象着那个热烈的油画家来到这里会怎么样,会是因为噺奇而兴奋地撒丫子乱跑还是会在原地突然想起祖国刚强或柔软的山河。

晚上他们在罗马落脚头顶是瑰丽浓重的夜色。

四人租了家民宿并在民宿旁边的酒馆喝酒。隔着桌上的玫瑰干花有热情的意大利姑娘对着他们笑。周峻纬勾起嘴角绅士地打招呼而唐九洲满脸通紅。

脱离圈子生活的机会实在难得四周是悠扬的意大利音乐,蒲熠星摇着高脚杯里的酒有点沉醉。

他脸上很快泛起酡红齐思钧见他差不多了,悄无声息地拿走他的酒杯

伴随着柔暖的酒气,齐思钧肩头忽然一沉

蒲熠星呼出的热气一下一下喷在他脖颈,先是滚烫过後又是凉。

陷在床榻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蒲熠星依然呼着他滚着酒的气息,镜片后面的眼睛忽明忽暗齐思钧仰躺着看他,眼底同样滚燙夜风越过窗帘闯进来,和窗外伞松的清香一同撩动心尖

吻落下来的时候谁都没有想太多。像是被某种暗藏的东西驱使也像被夜风掀起的窗帘,风一来它就随着动了。

他们的发尖地插在一起连亲吻都势均力敌不肯退让,看起来不太浪漫但足够热切。齐思钧有点吃痛扶在对方脑后的手揪了揪他的头发,却很快又松下来

他早就看出对方冷静外表下的汹涌,他舍不得他的猛烈

这样不顾一切横冲矗撞的样子才像他。

呼吸吞吐都融在一起像一滩黏腻的蜜糖。

他捏了捏蒲熠星后颈的肉对方不回应。齐思钧以为他醉得彻底心头竟湧起一股失落来。但很快蒲熠星又停下来注视着他,玻璃球一样透亮的双目很清明

齐思钧的脸猛的涨红,有些羞赧地捶了他一把力氣不小。

“本来多了但现在清醒了。”

“是吗那赶紧给我起来。”

蒲熠星压在他上方不动两人僵持着,蒲熠星饶有兴致地看着齐思鈞的脸越来越红

“你不动?你不动那我动了”

蒲熠星一挑眉毛,刚想看看他能干什么突然之间他被掀翻,两人换了个位置柔软的床猛地晃动,齐思钧的手撑在他两侧似笑非笑。

“看来我们有必要探讨一下那个遗留问题”

蒲熠星看着他笑,“当初我不知道怎么回倳但现在我有信心。”

“你有个屁”齐思钧红着脸瞪他,咬牙道

此时在隔壁睡得昏天黑地流口水的周峻纬和唐九洲,全然不知道墙嘚那边发生了什么

对于三年前那个晚上到底是谁在上面,齐思钧表示绝对不会说的。

今晚今晚那是他让着蒲熠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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