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啥,武术的意思中的双手抱肘,是什么意思

双手抱肘双脚并立可以减啤酒肚_新闻中心_新浪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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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抱肘双脚并立可以减啤酒肚
  大腹便便,身材走样,是困扰很多中年男子的问题,随着“啤酒肚大军”的增多,如何减掉啤酒肚成了很多人关心的话题。
  日本医学专家指出,消除啤酒肚要养成良好的运动习惯,平时要少坐着,多站立,站立的最好动作是双手抱肘,两腿尽量合拢并立,脚尖稍稍前踮,使身体处于比较紧张的状态,每天这样站30―60分钟,对消除啤酒肚会有一定效果。在等电梯、打电话、看电视的时候都可以有意识地采用这样的姿势。
  专家还建议,要减掉肚子上的脂肪,还要将全身运动与腹部运动结合起来,经常参加跑步、爬山、骑车、游泳、打球等体育锻炼,每天定量做仰卧起坐、仰卧抬腿等动作。啤酒肚不是一朝一夕长起来的,减除啤酒肚也不能过于心急,只有坚持运动,养成健康的生活方式,才能彻底告别啤酒肚。□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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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汉妖狐系列3、破七幻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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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云中岳&&&&&&&&小说全文阅读字体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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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更新时间: 17:09:22&字数:2146字
第一章好长的地道!不祥的预感震撼着他,地道内没有空气流动,这表示是一条死地道,足足走了三百步,他愈走愈心凉,顶上的覆木腐蚀的痕迹越来越严重了,甚至可不时看到霉菌,剥落腐烂的情景触目心惊,有些地方已有泥土坠落,有水向下滴。脚下已逐渐泥泞了,有水,难怪腐蚀的情形严重。“很可能接近了河流!”他心中暗暗叫苦:“当年建筑地道的时候,一定远离河流,日后河流改道,所以这里便……”他想到地道崩塌,如果崩塌处距地面很深……不幸而被他料中,前面果然崩塌了,封闭了坑道,死路一条。“完了!”姑娘绝望地大叫。放下灯,他仔细察看。崩塌处潮湿,脚下泥泞。“草根!”他几乎跳起来:“好多好多的草根!泥土潮湿,挖起来不费力。挖啊!开始挖啊……”他发疯似的用力猛挖,奋勇向死亡挑战,要挖出一条生路来,挖出希望来。姑娘也没闲着,用双手将他挖出的湿泥往地道深处推送。这里不会有奇迹发生,必须同心协力共同挖出生路来。宋家的火场废墟中,八座雕堡一片焦黑。石楼外表依然完整,仅烧毁了门窗。内部则倒了不少隔墙,有些石柱歪倒,能烧的都烧掉了,剩下的只是一座空壳,也无法雇工修复,那些危墙随时都可能塌倒下来。夏日炎炎,酷阳正烈。吴县的县丞大人,带了枫桥巡司的巡检捕快,以及厢长甲首等等,侦查火灾疑案。捕头量天一尺张敬,则带了几个手下向村民查问案情。没有尸体留下,没有苦主。宋家七八十口人了,竟然平空消失了。现场留下一些血迹,但没留下兵刃。村民们不敢不吐实,但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他们只看到有不少人禁止村人外出,听到叱喝声和激斗声与惨号声,如此而已。没有苦生,只好以盗杀案处理,盗是些什么人呢?量天一尺麻烦大了,他必须负责追出来。官和吏都走了,带走了村正和几位甲首。量大一尺带了三名公人,在寒山寺附近侦查。其实没有什么好查的,这种江湖仇杀案十分棘手。他坐在寺侧的望湖亭内,三名公人已经走散了。一双老村夫妇提着香篮,慢慢走近望湖亭,像是进完香还了愿,正准备返家的乡农。他心事重重地倚柱沉思,脚步声打扰了他。“咦!”他瞥了村夫妇一眼,急忙坐正身躯。“呵呵!张头,头大了吧?”老村夫傍着他坐下,用嘲弄的口吻说:“小事一件,大不了挨几顿板子,一追二逼,早晚会结案了事。屁股蛋夹带一层牛皮,反正动板子的是自己人不太痛的。”“傅大侠,别拿我穷开心了。”他苦笑:“这些天杀的,怎么也来凑热闹?”“怎么一回事?”老村夫正色问。“宋家是本地的大财主,根底有点不干不净,明里是财神,暗地里不时在外埠干些勾当,从不留把柄。我猜想,定是惹火了湖里面那帮人。”“会吗?”“可能。人都是从水里来去的,人很多,一个人带一具尸体,捆块石头往水底一丢,干净利落。宋家防守很严,如果没有内应,很难做得如此干净,也只有湖里面那帮湖寇,才有如此雄厚的实力。”“恐怕你料错了,昨天,我的人在此地活动,留有信记,今天不见返城,平白地失了踪了。”“卓天威也来了,也失了踪。”“咦!你知道?”“是我给他的消息,他要找杭霸主的巢穴。吴中一龙也有人前来,不知道他们是否涉入,但宋家与吴中一龙或杭霸主皆没有任何牵连。”“有谁知道卓天威的消息吗?”“没有,他精得很,行动飘忽快速绝伦,我的人又不会盯他的梢。”量天一尺根本懒得担心卓天威的死活,反正卓天威不是坏人:“倒是老前辈的事,在下已查得一些头绪。”“请说。”“这件事很奇怪。”量天一尺双眉紧锁:“武备库的确被窃走一千五百枝箭,是年初才发现的,卫所不敢声张,另派人购买补上了。找那些朋友一追二查,奇怪!”“有何可怪?”“是那位库大使的内弟,一个叫疤跟老八易飞偷走的。”“那易飞是何人物?”“一个混混,有军籍的痞棍,他的籍贯是苏州卫人氏,当然是余丁,余丁才会做混混。平时,他不住在卫城,在蔫福山白云坞船厂做管事。”“他人还在?”“两个月前就不在了,是条死巷子,走不通。”“哦!白云坞船厂是谁的?”“吴中一龙的拜弟,神手天君曹三爷曹永泰。曹三爷很少过问船厂的事,他平时很少在家。”“唔!我得到船厂去查。”“傅大侠,最好不要去。”“为何?”“一是离城太远,一二十里来回不便;一是那地方很少有陌生人往来,无法隐起行踪;一是船厂那些粗野家伙很排外,弄不好就打群架闹翻天。”“我会小心的。谢谢你,张头。”“不谢不谢。”“卓天威的消息,尚请留心。”“那是当然。”“再见。”三更天,枫桥码头人声渐止。一艘中型客船静静地随水漂流,漂向下游码头的最末端,在船队的最外侧系缆。三个人影盘膝坐在前舱,江风徐来,暑气全消,正是安眠最好的时光,但他们却不想安睡,默默地坐在船面,留意码头上的动静。“老天爷保佑!女儿,回来。”曾经扮老村妇的中年妇人颤声向上苍祝告。
第二章更新时间: 17:09:22&字数:2011字
第二章“她会回来的。”假书生裴宣文偎人义母怀中低声说:“吉人天相,娘,不要为姐姐担心。那场火,不会与姐姐和卓天威有关,姓宋的与任何一方都没有牵连。”“可是……”“老伴,你安静些好不好。”长春谷主傅华显得有点烦躁:“生有时,死有地,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举起侠义之剑,就必须看破生死大义,生死等闲……”“我也没有怨天尤人呀?瞧你,还不是烦躁不安?”傅夫人凌云燕南官玉抢着说。“好了好了……”两个黑影出现在街尾,正飞奔而来。“姐……”裴宣文跳船来叫。长春谷主夫妇也一跃而起,同时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长气。两人奔到,一跃登船。“女儿……”傅夫人一把抱住了爱女,像是抓住了正要滑走的鱼:“女儿……咦!你……你……”凤鸣姑娘一身水淋淋。“你也来了?”长春谷主抓住了卓天威。“送令媛回来。”卓天威说:“从泥洞里钻出来的,两世为人。要不是刚在河中洗掉一身泥,那才叫狼狈呢。饿了两天,拜托拜托大叔弄些吃的,好饿。”“快进去更衣,你这丫头……”傅夫人挽了热泪盈眶的爱女往舱里面钻:“你像只落汤鸡。”“你也要换衣,我的衣裤你都合穿。”长春谷主愁容全消:“你这小子大概吃足了苦头了,妙极了。”吃饱喝足,一家子坐在中舱听卓天威说出在宋家历险的概略经过。他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挑简要的说。“说起来真够幸运的。”最后他说:“要不是向斜上方挖掘,稍错些少,便会挖入运河底,不淹死在坑道内才是怪事。出口距水面不足三尺,难怪坑道崩塌,原来坑道深入河底去了。用刀挖洞穿地,真不是人干的。“死里逃生,他似乎很看得开,居然谈笑风生,不忘说两句俏皮话。“要能变成穿山甲或地老鼠,该多好?”傅凤鸣也笑吟吟地说:“那鬼地道工程之浩大比起宋家的石楼并不稍逊,只有亿万富豪才能办得到,看来,宋家才是真正的苏州第一大富豪。”“可是,而今富豪何在?”长春谷主感慨地将宋家的结果说了,最后说:“没料到果然与你们有关,张捕头的消息仍然不够灵通,他以为是太湖水贼作的案。”“可惜我们深藏在封闭的石室内,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变故。所知道的是宋家与其他的人并无勾结,只是一个想浑水摸鱼的贪心鬼。”卓天威整衣而起:“我会把那个什么骚狐狸揪出来的,我要知道她想用什么宝物来交换我。谢谢诸位款待,告辞。”“咦!这么晚了你还走?废话!”长春谷主说:“船上不能住一宵?你……”“傅前辈,盛情心领了。”他说得很客气:“耽误了两天了,事情多得很,必须有所准备。”“急不在一时,小伙子,休息一天以恢复精力……”“晚辈受得了;算不了什么。”卓天威坚决地表示要走,举步出舱。“我也跟你走。”傅凤鸣一跃而起。“傅姑娘,不要逞强。”卓天威在舱门扭头阻止姑娘跟来:“你的确需要好好地休养恢复元气,我也要找处安静的地方睡上一天半天呢!再见。”“小伙子,我有消息告诉你……”长春谷主急叫。但是,卓天威已经走了。“这孩子仍然毛躁得很。”长春谷主无可奈何地说:“丫头,明天见到他把他拉来,让他见见荷姑。”“爹,人接来了”‘姑娘信口问,目光却恋恋不舍地注视着卓天威远去的背影发征。那一声“傅姑娘,她发觉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反正就是感到不自在。也许,她觉得卓天威叫她“凤鸣”自然而亲呢,改唤称呼实在不是她所希望的事,她女性的敏感察觉出一些什么了。“她愿意合作。”傅夫人没留意爱女的心理变化,将她挽住说:“必要时,她愿意挺身作证,指认凶手。”“娘,指认卓天威?”姑娘大吃一惊。“你怎么胡思乱想?”傅夭人笑了:“指认赵元咎。唔!女儿,你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了。哦!也难怪,你吃了不少苦头,不会是喝了宋家的茶有……”“我们根本没喝那些茶。”姑娘说:“那只是像是喝了茶,监视的人视度有限,很容易被卓大哥所愚弄的。”“哦!我明白了。卓大哥,叫得好亲切呢!”年轻力壮,精力恢复是很快的,吃一些,喝一些,再睡他一个饱,又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卓天威失踪了两天,出现时精神抖擞,谁也没想到他会是引起宋家毁灭的重要关键性人物。当然,不包括灵狐那些人。小舟从前门外驶出,跟踪的人就失去他的踪迹。他是出其不意跳上一艘小艇的,在远处跟踪的人根本没看见他登船。这是一种没有棚没有舱的小型代步船,只有一名舟子,两支长桨划动起来,速度相当快捷,船轻水不急,虽是逆流而上,但依然船行似箭。“到越来溪口。”他坐在船头向舟子说:“有多快你就划多快,船钱加偌。老兄,够公平吗?”“谢谢公子爷的赐赏。”那位健壮的船夫运桨如飞:“在前塘左近,没有人能快得过我浪里鳅潘小秋。”
第三章更新时间: 17:09:22&字数:2027字
第三章“好绰号,浪里鳅。”他喝采,将青袍的袍袂掖在腰带上,这就不像一位斯斯文文的公子爷了,今天他不是去扮公子爷的,“你这艘小船,敢进太湖吗?”“不是小的夸口,当然敢,就算起了怪风翻了船,龙王爷五通神皆无奈我何。”浪里鳅显然是个不信鬼神的人,乡愚们绝对不敢对五通妖神如此不敬。“这条路小的经常走,经常载了贵客入太湖追画肪呢。从这里过越来溪经跨塘,越香水溪到木渎,再九里出前口,一个时辰之内,就可以在太湖邀游,公子爷去不去?”“不去,我要到越来溪口,下次吧!”“公子爷日后要找小的,可到运河口一问便知。”“那不是洞泾吗?”“是啊!小的船籍属洞泾,活动地包括胥塘。”“好,我记住了。这条水路你常走?”“不错。”“很熟哩?溪口村有一家西子居,不难找吧?”“不难,那可是该村最有名的小吃店呢!就在村口,船可以直接靠上西子居前面的河岸地方。”“好,船靠西子居河岸。”他掏出两锭十两重的银元宝,“如果你敢在原处等我回船,这两锭子你可以收下。如果不敢等,我只能给你一两银子船钱。以一个时辰为限,等不到我,你自己走。你如果提前走,日后我会找你,打断你一条腿。”“两个时辰我也等,二十两银子我得苦一个月。”浪里鳅大声说:“就算有老虎追你,只要你跳上我的船,没有什么好怕的。”“好,一言为定,你只要等一个时辰。”他说,站起将银子向浪里锹一抛。浪里鳅当然知道他要试手脚是否俐落,双桨一放,不但抓住银于揣人怀中,而且恰好接住将滑落的双桨。布好了退路,他放了心了。这位浪里鳅会是一个好帮手,有船可以少辛苦两条腿。越来溪口的溪口付,只是一座有二三十户人家的小村落,是往来船只临时有急事才停靠的荒村,平时很少有船只停靠,停的一定是乘船漫游、寻幽探胜的骚人墨客,在西子居喝壶茶,品尝一些精美的果品点心。巳牌初正之间,西子居的前面棚屋没有几个食客,四周绿杨垂柳围绕,棚屋四周也摆了十几盆花草盆栽。棚屋后的正屋设有雅座,但食客们宁可在外面的棚屋小坐,天气炎热,外面鸟语花香,风景绮丽,清风徐来,比在雅座进食惬意得多,十副座头,仅三副座头有食客。卓天威是第四桌食客,邻座是两个青袍中年人,文质彬彬,像是村塾里的冬烘夫子。卓天威对这一带陌生,但他既然来了,而且是有目的而来,当然事先对这一带作过一番调查了解。他的消息来源是可靠的,量天一尺很透了这些在苏州闹事的江湖凶霸,恨不得把这些家伙沉入太湖喂王八,对供给消息最为热心,而且消息大部分可靠。西子居的店主夫妇俩,有两个灵秀美丽的闺女,做点心的巧手艺有口皆碑。当年的西子到底如何美,现在的人是无法知道的。西于指的是美女西施,这位美女下落不明,传说中结局是美满的:范大夫载她遁入太湖做富婆去了。但也有传说是悲惨的:夫差自焚之前就把她杀了。总之,西子居的两位闺女的确很美,所以店名就叫西子居。店中来了什么客人,开店的人无法选择,反正来了就是客,招待一视同仁,阿猫阿狗与七爷八爷没有两样。卓天威穿得体面,青绸长袍像个学舍士子,但袍袂披在腰带上,就不怎么斯文了,一些爷字号痞棍,就是这副德行。“客官稀客。”大闺女菡芳笑吟吟地先奉上一杯茶,左颊绽起一个迷人的笑涡儿:“请问公子爷,要喝点什么,又吃点什么?”人说苏州女儿个个像朵花,吴依软语悦耳得像唱歌。卓天威是湖广人氏,湖广人说话实在有点难以入耳。“就要那两个老学究同一样的东西。”他粗里粗气地往邻桌的桌面一指:“酒也要一样的,人可不一样。”两位学究的桌面上有卤菜鸭掌、鸡翅膀、蹄筋、鲜茅豆、花生。卤蛋等等下酒菜,全是下乘的食物。来这里的雅客,应该要些新菱、嫩藕、甜酥……两个学究瞪了他一眼。坐在上首那位留了鼠须的人,绿豆眼一翻,哼了一声!这一哼哼坏了!“你哼什么?”卓天威凶霸霸地存心闹事:“再哼,堵上你的臭嘴,看不顺眼太爷是不是?”“咦!你这人怎么啦、”鼠须学究不是省油灯,绿豆眼乍现阴芒:“冲了太岁犯了煞是不是?”卓天威一点也不斯文,猛地跳起来,门神似的往对方桌旁一站,双手往腰干上一叉,像要吃人。店主夫妇大惊,抢出把闺女往店里拉,不敢上前排解,避得远远地,大概知道两个学究的来历,避远些大吉大利。“你这穷酸怎么知道什么太岁什么煞?分明是假冒斯文,子不语怪、力、乱、神。”卓天威的话像连珠炮:“要想逞强,在下掏出你的绿豆眼……”“滚你的!”鼠须学究暴怒地一耳光掴出。卓天威向侧一闪,耳光落空。“好哇!要我滚?”他怪叫:“混蛋!滚你娘的五香卤蛋!”一盆卤蛋分向两面飞,分袭两学究的面门。两学究几乎同时向他这一面闪,同时伸手擒人。
第四章更新时间: 17:09:22&字数:2147字
第四章卤蛋飞散满地乱滚,全部落空,可知两学究的身法好快,躲闪的功夫已臻上乘。两手落空,卓天威已疾射出棚,到了棚外的空地,灵活无比。“未来来,在下让你们开开眼界。”他掳袖露拳,摆出泼皮相,点手傲然地叫:“看你两个斯文能否扫地,穷学究打架能有什么鬼点子。”如果这两位七兄知道他是卓天盛,大概不会吃苦头,可惜他们不认识;一个精明的眼线,不一定是高手,一位下九流混混,比一个高手名家更胜任愉快。这两位扮得像学究的人是高手名家,所以不胜任做眼线。高手名家只认识高手名家,对那些刚闯道的初生之犊就所知有限了。鼠须学究最先到达,绿豆眼中阴芒闪烁,暴怒地走中宫切入,二龙争珠枪双目,出手快极。卓天威一看就知是诱招,高手相搏,中宫的防守最为严密,哪有一照面便用二龙争珠攻招的。他不管对方是诱招或虚招,来者不拒,右手上抬硬接硬封。鼠须学究大喜过望,左手护住胸腹,防备卓天威的左手反击,右手变化,变招疾抓卓天威的右手脉门,五个指头像铁钩,这一抓可不是好玩的,大力鹰爪功,可抓石如粉,抓中任何部位都可抓裂肌骨。双方都快,但卓天威要快一分半分。当然他可以更快三五分,甚至七分。“噗”一声响,打击及体。“呃……”鼠须学究叫出半声,身躯上体下俯,踉跄后退,然后扭身摔倒,蜷缩成团在地上滚动呻吟。腹部被卓天威踢中,打击捷逾电闪,顾得了上盘顾不了下盘,这一脚委实令人受不了。这瞬间卓天威猛扑跟踪冲来的另一名学究,打击空前猛烈,刹那间攻出五拳三腿,把学究逼得八方闪避,完全失去反击的机会,主动全失。“噗!”一肘撞偏卓天威的小臂,左掌正待乘机劈攻面门,却晚了一刹那,卓天威已扣住了肘尖向下一拉。一声闷响,右耳门挨了一记反掌,如被巨锤所撞击,人向右歪。“噗!”右肩颈又挨了一拳,有骨折声传出。“哎哟……”这位学究终于倒了。卓天威大踏步回到食棚,往自己的食桌落坐。“小姑娘,请替我沏壶好茶。”他笑吟吟地向门内的店主一家招呼:“不要怕,他们的人不久就会前来,我在等他们,不会毁坏贵店的生财家当的,坏了我会赔。”最先爬起的是鼠须学究,脸色发青,双手仍紧抱着腹部,痛得仍在冒冷汗。“你……你……”鼠须学究说话含含糊糊。“我,卓天威。”他大声说:“去告诉武曲星蒲三爷,我等他。”“是你,你……”鼠须学究大吃一惊。“他如果不来,不屑与卓某平起平坐。”他虎目怒睁,威严似天神:“那好,在下将大开杀戒,见了贵盟的人,绝不容情,见一个杀一个。阁下,听清了没有。”“在……在下带你去……”“叫他来见我!”他怒叱。鼠须学究吓了一跳,一咬牙,扶起右锁骨被击断的同伴,狼狈地向村中走。当双方冲突发生时,所有的食客皆匆匆会账回避。这时,一名村夫打扮的中年人,神色悠闲地进入食棚,冲卓天威淡淡一笑,笑容相当友善。“在下冒昧。”村夫在他对面落坐:“茶资在下作东,体得见怪c”“你老兄是……”他盯着对方也淡淡一笑。“在下秦吉,曹三爷的人。”“哦!与三星盟联络的人?”“卓爷是明白人,不错,宗政治大爷的确希望三星盟能占上风,三星盟毕竟比杭霸主公道些,手段也温和得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叫做两害相权取其轻。”“呵呵!好,秦老兄是雅人,好一句两害相权取其轻。如果在下所料不差,三星盟即使拼死了杭霸主,所剩的高手也寥寥无几了,两败俱伤已成定局,而你们的人坐山观虎斗,足以自己撑起局面了。”秦吉匆匆走了,卓天威陷入沉思。翻江倒海假死隐身,追查极为不易了,但无论如何,这是最好的线索。如果翻江倒海的珠钗来清去白,用不着怕他追查,分明这家伙是在南京作案的疑犯,所以玩弄金蝉脱壳计逃避追查。他必须赶往杭州追查,越快越好。但是,这里的赵元咎呢?赵无咎有长春谷主一家追查。他心中一动,就让傅家的人去查好了,正好趁机会摆脱搏风鸣。人的一生际遇,常会因些许小事或一念之间而全部改变。秦吉的不期出现,苏州群雄争霸的局面因而改观。他心念改变,决定了一些人的吉凶祸福。脱掉青袍,露出内穿的蓝色劲装。皮护腰十把飞刀柄映日生光,这种两头尖的柳叶刀,如不是行家,使用起来相当危险,可能割伤自己的手,发射的劲道也不易控制,唯一的好处是可以用来吓唬人。他必须用雷霆手段,早早解决一些问题,再拖下去,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这也是他有意摆脱傅姑娘的原因之一。白道英雄办事的方法和手段,不宜用在那些凶残奸猾之徒身上,他没有工夫按步就班以合乎情理的方法来办事,他何苦把傅凤鸣拖在一起自缚手脚。他的转念,对某些人来说,转得太糟了,在数者难逃。而对某一些人来说,却是吉星高照。第一个到达西子居的人,是不可一世的武曲星蒲三爷,腰间的沉重雁翎刀,真可以让许多武林朋友心凉胆跳。跟在后面的有一大群,北人屠和无情贾七姑便是其中之一,其他的人,他感到陌生。不过,他并不害怕,人多吓不倒他。
第五章更新时间: 17:09:22&字数:1983字
第五章没看到那位胡姑娘,也没见到白素绫。先入为主,在他的心目中,那位胡姑娘美绝尘寰,一定是在宋家听说过的骚狐狸七幻狐黎玉香。群雄以武曲星为首,在棚外列阵,总数已有三十出头,声势浑雄极了。他安坐不动,冷然注视着这些江湖上的风云人物。武曲星抱肘屹立,目灼灼狠狠地打量着他,凌历威猛的眼神中,隐约出现似若不信的疑云。“他就是卓天威。”北人屠在武曲星身侧低声说。“他这么年轻!”武曲星粗眉攒得紧紧地:“从娘胎里练起,能有几年火候?”“奇技异能与年岁无关,三爷。”“哼!”卓天威感到奇怪,这位武曲星不是脾气火暴吗?怎么沉得住气,居然没有粗声大气地骂阵?他却不知,武曲星已经知道他击溃紫府散仙的事,而武曲星却是栽在紫府散他手中的。“过来,坐。”他大声叫,指指对面的座位:“你阁下一定是大名鼎鼎的武曲星蒲三爷哩。”“可恶!”武曲星果然冒火了。“先别冒火。”他笑吟吟地说:“俗语说,先礼后兵。先喝杯茶压压火气,天气热,人很容易冲动火气旺。等会儿话不投机,一言不合,再大打出手尚未为晚。”“你小子牙尖嘴利……”“牙尖嘴利才有肉吃,才能在江湖上吃定那些弱者。阁下,你不打算先坐下来谈吗?”“你不配!你给我滚出来说话。”武曲星委实气得胃痛,大概以为自己人多,人多则气壮,气壮就忘了对方是何方神圣。他脚边恰好有先前滚落的一枚卤蛋,伸脚一挑排,蛋骨碌碌滚出食棚,滚过空地,滚入众人所立的短草坪,足足滚了五丈以上,蛋竟然仍是完整的。群雄中有人窃笑,他那怪样子也的确引人发笑,半真半假,像是顽童玩滚球。“好吧!你是前辈。”他将臂弯上的青袍往桌上一放,整衣而起:“为了面子尊严,在下不能让你在众多盟友面前丢脸。”他每一句话,都像刀一样利,有意激起武曲星的怒火,对方激怒就是他的胜利。武曲星居然压下了自己的冲动,居然没吹须子瞪眼睛,仅凶狠地死瞪着他。他逼近至一丈左右,脸色渐变,笑容消失了,玩世不恭的神情一扫而空。“我,卓天威。”他郑重地通名。“你好狂!”武曲星咬牙说:“我,蒲家荣。”“久仰久仰。”他抱拳行礼。“彼此彼此。”“贵盟三番两次计算在下,可有此事?”他单刀直入提出质问。“不错。”武曲星坦承。“在下惹了贵盟什么人吗?”“本盟的弟兄认为你是杭霸主的人。”“事实如何?”“你到底是不是杭霸主的人?”“不是。“那……”“阁下必须还我公道。”他沉声说,眼神一变。“哼!如果你不是杭霸主的人,给我赶快离开苏州,走得远远地,永远不要回到本盟的地盘来。”“这是你的答复?”“不错。”武曲星斩钉截铁地说。“好,你阁下已经关闭了谈判之门。”他向后退了三步:“现在,唯一可做的事,是先拼个你死我活,谁强谁有理。你们是一个一个上呢?抑或是划下道来,与在下按武林规矩决斗三场再论是非?”一位生了一双三角眼的花甲老人,一拂手中的紫金如意手杖,要死不活地缓步而出。“小辈,你带了人来吗?”三角眼老人阴森森地问。“没有。”“那么,你没有公证人了。”“不错。”“那么,怎会有按武林规矩的公平决斗?”“老人家,你说呢?”“三星盟不是下三滥的帮派。”“很难说。”“你先接下三场再说。”“很好。”“老朽姓施。”“在下不认识几个人,前辈通名号,在下也不知道,不知者不惧,在下不会被名头所吓倒。”“初生之犊不怕虎,这是正常现象。你没带兵刃?”“有飞刀。”他拍拍盛有飞刀的皮护腰。“这……”“如非必要,在下不会使用飞刀。”“年轻人光明磊落,可敬。”施老人将紫金如意杖插在腰带上,拍拍手:“老朽就与你在拳脚上见真章。上啦!看我这把老骨头,禁不禁得起年轻人的盖世奇学全力一击,你就别藏私了。”“呵呵!姜是老的辣。”他拉开马步施礼:“老人家,你挑上我松筋骨,我不能不奉陪,放肆啦!你请。”他表面上轻松,狂笑自傲满不在乎。其实他已神功默运,蓄劲待发。因为他已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吉之兆,看到了对方从容大方的表情内所隐藏的阴险恶毒念头,令他感到毛发耸立的凶兆震撼着他。“老朽倚老卖老,不客气哩!”施老人笑吟吟地说,干枯的右掌向前一引。“请!”他说,并不因对方引招而大意,向侧方挪步移位。很不妙,老家伙人老成精,突然掌心向前一翻,截住他的移动方向,一掌虚空吐出。一无风声,二无劲流,是虚攻的一掌。
第六章更新时间: 17:09:22&字数:2026字
第六章如果他事先未能看出凶兆,这一掌够他受的了。“好!”他叫,掌吐出、一吸、一抄,接着一声冷此,扭身疾挥。蓦地阴风怒号,彻骨奇寒的暗劲突然迸爆。施老人斜飞而起,身形失去控制,半空中开始翻腾,足足飞起丈五高,远出三丈外,砰一声摔倒在地,再向前滚转,灰头土脸挣扎难起,松手松脚发出痛苦的呻吟,老骨头像已全部崩散了。不但众人大吃一惊,武曲星如此狂傲的人,也感到毛骨惊然。“五毒阴风掌。”他冷冷地说:“老人家,你不该这么阴毒,你想一照面便杀我,毫无半点武林前辈的风度,休怪在下拆你的骨头。”“我……我的护……护心丹……”施老人向抢出相扶的两名同伴哀叫:“阴风内……内走,我……我……”要想将一块百斤大石抛起丈高,需要千斤以上的神力,而抛出了三丈外,更需要相同的力道。尽管卓天威所用的是巧劲,但借力和所加的力绝不会少于千斤,足以骇人听闻,收到震慑人心的先声夺魄效果。就有人不信邪,纵出一个手长脚长,腰带上仅佩了一把短匕首的壮汉,在两丈左右垂手屹立。“阁下,在下接第二场。”壮汉心平气和地说,一双鹰目冷电四射。“在下没有选择的余地,欢迎赐教。”他也沉静地发话,神色安详悠闲。生死相搏,能冷静的人制胜的机会必定要多些。能冷静,不但表示信心,也表示勇气。两人都冷静,信心和勇气即将受到考验。“卓兄有飞刀?”壮汉说。“十把。”“是柳叶刀。”“对,普普通通的柳叶刀,才能回风,不能折向,而且品质不好,手艺也差,随便买来的。”“在下也有飞刀。”“定是精妙的武林名刀。”“谢谢夸奖,卓兄,咱们玩玩暗器。”“暗器不能玩,只能玩命。”“对,玩命,卓兄敢玩?”“奉陪。不过,你老兄输定了。”“真的?”“真的,不骗你。生和死,都是十分严肃神圣的事。人的命只有一条,只能死一次,不能玩,你父母生养你,是希望你活。我告诉你,我很怕死,所以我会竭尽所能保护我自己,我要活得尊严,活得顶天立地。”“你把你自己宝贵的命拿来玩,表示你并不把你自己当人看,你活着,是一种浪费,到这世间来是一种错误,所以自虐地玩命,把命玩掉算了。你想,你能胜得了一个活得尊严、活得顶天立地的对手吗?”“你……”“不要和我玩命,你走吧,阁下。”“没有人敢在我无形刀江洋面前说这和话。”壮汉的语调提高了一倍。“我卓天威说了,江兄,你看你,你全身的肌肉已经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你已经有点心浮气躁了,你的掌心一定已经在冒汗了,你还能以神御器吗?”“你不配教训我!”“真的?”“你算老几……哎……”谁也没看清卓天威是如何动手的,也没看清那道淡得几乎无法看清的白虹是怎样飞起来的。无形刀江洋站在那儿张口结舌,像个白痴。头上的发给被飞刀从中剖开,断发崩散飞落身后,剩下的短发披散在头四周,像个披发头陀,状极滑稽可笑。“配不配阁下心中明白,江兄。”卓天盛的语调丝毫不变,语气是诚恳的:“当我出手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护我自己。保护自己的最佳方法,就是杀死对方,通常我都会有杀死对方的充分理由,没有理由的杀戮是不道德,没有理性的。”无形刀突然如恶梦初醒,双手掩面,久久不动,四周静得怕人。“卓兄,我欠你一条命的情。”无形刀放开掩面的手,目光是柔和的:“你说得不错,生和死,都是十分严肃神圣的事。卓兄,珍重再见。”无形刀抱拳行礼,昂然地一挺胸膛,再深深地注视卓天威一眼,眼神有无比的崇敬,然后徐徐转身。“蒲兄,兄弟走了。”无形刀向武曲星说:“不是兄弟对朋友不忠,而是兄弟已死过一次了,不得不珍惜余生,从此做一个活得尊严,活得顶天立地的人。蒲兄,不要和卓兄拼命,那不会有好处的,那是一个无法击败的人,信心坚定勇敢刚毅的强者。别了,后会有期。”无形刀向众人抱拳一礼,大踏步走了。步伐稳定,背影给众人留下的形象十分鲜明:他是一个选对了所走道路的智者。武曲星气沮了,拳掌和暗器两者全墨。扭头左右观察,所有的人皆噤若寒蝉,惊容明显,每个人皆神色沮丧。这是一群丧了胆的人。“三爷,下令吧!”北人屠艰难地说:“目下除了群起而攻,毫无希望。”“那……行吗?”武曲星感到口干舌躁,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或许,当然得付出可怕的代价。咱们这些人中,最少有一半活不成。”“这……”“如果他避实击虚,三爷,谁也堵不住他,谁也拦不住他,这地方太空旷了。”“你是说……”“我是说,如果他聪明,咱们能活的人,不会超过一成,甚至不到一成。”“我挡他一挡,你主持大局。”武曲星神色凛然。“三爷……”
第七章更新时间: 17:09:22&字数:2064字
第七章“你带他们撤,要快。”“三爷……”“这是命令。”武曲星厉声说,举步向卓天威走去。面面相对,大眼瞪小眼。马步一拉,武曲星的左掌引出。“不是你,就是我。”武曲星一字一吐,声如沉雷。武曲星已弃雁翎刀放弃优势,颇令卓天威大感意外,生死关头,不使用自己的成名绝学是极为反常的举动,不像是武曲星的为人。一方之雄,绰号称武曲星,盛名绝非幸致,真才实学果然出类拔草,马步一亮,强大的迫人气势便奔腾澎湃而出,那慑人心魄的无穷压力,以泰山压卵的声威向对方行猛烈的压迫,双目的慑人眼神如利刀,似要贯穿对方的心肺,要吞噬对方的血肉皮骨。胆气稍差的人,一照面便会气慑心沉,浑身寒栗,身心似要崩溃,失去自制,心胆俱寒。可是,所面对的是卓天威。卓天威像一座山,一座孤立千百亿年,历尽沧桑,永远屹立、永远漠然面对宇宙、万古长存的山。山是撼动不了的,风霜雨雪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亮出的马步也像一座山,双手形成坚强绵密的防网,可应付任何方面的猛攻,身躯的体积缩小至最大限,没有任何空隙让对方钻入。要能攻击敌人,必须能保护自已,否则即使不是自杀,也会两败俱伤。神功默运,每一次攻击,将是猛烈的霹雷。内家高手相得,功深者胜;智慧与经验所占的比重是五成比五成,只在双方修为相等时才能发挥优势作用,碰上对方修为深厚多多时,智慧与经验便帮助不大了。移位,欺进。力敌,不可能寻出对方防守的空隙进击,必须以压倒性的雷霆攻击,攻破对方的防卫网以制造致命一台的好机,强攻猛压,主宰全局,才能掌握胜利的机契。一声沉叱,卓天威发起猛烈的攻击,拳出如万斤巨锤,渔阳三挝三拳联珠齐发,无畏地走中宫长驱直入。武曲星力贯双臂,身形沉稳地闪挪,左拨右崩避开拳风的威力汇聚点,半接半拆化解了三拳,换了三次方位退了五尺,立即称下马步反击,回敬了一掌两拳,居然抢回失去的五尺地盘,拳风掌劲似乎比卓天威更为凌厉,更为浑厚。第二次主动抢攻,仍然是卓天威所主宰,比第一次更猛烈、更强劲、拳掌势如狂风暴雨,步步压迫,锐不可当。他展开所学,大显神威,拳风掌劲远及丈外,劲道虚空着体时声如贯革,脚下的短革纷纷卧倒,各攻二三十招,招式渐快,身法也渐快,武曲星被击中数拳数掌,但都不是要害,火候精纯的内功也禁受得起打击,但浑身已被大汗所湿透,呼吸已呈现不稳定状态。相反地,卓天威却呼吸细长而均匀,虽然也大汗彻体,但毫无燥热的现象。他也挨了几记拳掌,对他不曾发生丝毫作用。他每一次攻击,都是力的焦点,不出招,则全身自然地舒张,深得蓄劲养力的个中三昧。三十招一过,该是双方真力已消耗一半以上的时光了。一声沉喝,情势在变。“噗噗!”拳劲着肉声骤起,卓天威两记重拳,以无与伦比的奇速排空直入,硬从对方中宫的见微空隙中破隙及体,一中左胸一中胸口肋骨。武曲星踉跄暴退,脸色大变,马步一乱。“哼!”叱声与腿齐至,卓天威仅影附形通攻,右腿疾飞,一脚踢在那武曲星的右胳骨上。接踵而至的疯狂打击是无可抗拒的,无法闪避的。“噗噗!啪!”武曲星双手章法大乱,封不住闪不开,马步更是虚浮,似乎每一步皆撑不住重心。“噗啪啪……”拳掌密如骤雨,在武曲星的头面、肩骨、胸腹……每一记皆结结实实开花。“呃……嗯……”武曲星狂乱地挥舞无助的双手招架,左冲右撞完全失去了自保的能力了。“噗!”胸口挨了一记山僧撞钟,力道如山。武曲星终于支撑不住了,仰面便倒。刚翻身跃起,噗一声小腹又挨了一重拳。“嗯……”武曲星向前一栽。“我不信你的金钟罩能支持多久。”卓天威大声说。武曲星挣扎着跪起一条腿,挺身一撑,右手急抓雁翎刀的刀把。要拔刀,卓天威可就不客气了。“噗!”右耳门这一劈掌好沉重。“砰!”武曲星向左摔倒,这次很难爬起来了,已到了气散功消地步,金钟罩奇功早已散了。“站起来!”卓天威沉喝。武曲里形如疯狂,终于咬牙切齿挺身猛扑,双手伸张十指如钩,来一记猛虎扑羊。卓天威哼了一声,童子拜佛上崩,崩开双手,一冲,一扣,扣住武曲星的脑袋向下掀,再抬膝痛击,噗一声撞顶在武曲星的下颌上。武曲星仰面摔倒,手脚一伸,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鲜血从口角溢出。“站起来!”卓天威再次沉喝,他不打倒地的人。武曲星昏昏沉沉,本能地用抖颤的右手拔刀。腰带一震,刀被拉断系带夺走了。“站起来!”卓天威厉喝,将雁翎刀扔出五六丈外。香风人鼻,左方不远处出现一个翠绿的身影。“不要打他了,他完了。”翠绿身影说,银铃似的俏甜语音悦耳已极。抬头一看,三星盟的人已走了个无影无踪。那是一位美如天仙的少女,翠绿罗衫翠绿裙,一双灵秀的剪水双瞳会说话,玲珑的胴体极为动人。
第八章更新时间: 17:09:22&字数:2082字
第八章好美的小姑娘,似乎不沾半点人间烟火味。不是仙姬,小蛮腰佩了一把宝光四射镶珠带钻的长剑,佩剑的腰带宽有四寸,把小蛮腰衬得真成了柳腰。不远处的街口,停了一乘软轿,两名护轿大汉皆佩了剑,两名侍文也佩了剑,而且都是美得令人目眩的少女。四名轿夫一个比一个雄壮,每人都佩了刀。“他还没有完,脱力而已,他受得了。”他拭掉脸上的汗水:“他这人除非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不然死不了,他是很了不起的铁汉。”“你为什么把他打得这么惨?”翠衫少女虽然脸上有笑意,但语气可有了责难的意味存在。“这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事。”“放过他,好吗?”“抱歉,我与他的事还没有解决。”卓天威断然拒绝。这时,武曲星正吃力地挣扎而起。卓天威哼了一声,上前一把扣住了武曲星的右脱。“放了他!”是翠衫少女的叱叫声。卓无威突然感到一道冰流陡然起自心底,锐敏的感觉力让他听出令他毛骨悚然的凶兆。他看不到身后翠衫少女的举动,但却感觉到了,本能地推开武曲星,鱼跃而出,奇快地远出三丈外,手一触地飞滚丈外一跃而起,压体的剑气曾经触及他的脊心,可说生死间不容发,两世为人。翠衫少女一剑走空,骇然一震,呆了一呆,似乎不相信这一剑急袭会走空。剑是吹毛可断的宝剑,光芒刺目,冷气森森,锋尖特别锐利,一看便知是绝壁穿洞的神物。“咦!你……”卓天威愤然责问。可是,他已无暇多说,剑虹疾射而至,少女的身法快得不可思议,但见裙抉飘飘;身剑合一眨眼即至,招发射星逸虹,一剑连一剑有如金蛇乱舞,剑气极为凌厉,绵绵不绝,神奥绝伦,每一剑皆指向要害,辛辣狂野,已获剑道神髓。卓天威掏出了平生所学,闪避电射而至的长剑,慑人心魄的剑气破风声令他不敢冒险近身反击。这种可击破内家气功的神物太危险,近身很可能被击实,不能以血肉之躯去喂神剑。少女攻得又快又狠,但他躲闪的身法更是妙到颠毫,闪动如电光流失,在剑山的紧迫强压下乍现乍隐,有如鬼魅幻形。少女抢攻了二三十剑,似已打出真火。他不能反击,虽则这位美如天仙的小姑娘蛮不讲理,如果他反击,任何一把飞刀都是催命符。少女又攻了五六剑,发出一声尖叫。两名护轿首先飞跃而进,从两侧包抄。两名侍女也应声掠出,人未到剑已出鞘。卓天威一怔,要一拥而上?糟!一怔之下,身形慢了一慢,少女的剑已攻到他的膝前。他收腿急退,人向上升。七星联珠,少女用上了最霸道、最快速的狠招,紧迫退袭,剑剑险状横生。他连退三丈,最后以侧空翻远出右面两丈左右,才险之又险地摆脱剑势的控制。翻腾中,他看到了些什么?武曲星的雁钢刀!雁翎刀是被他夺下远远地扔掉的,躺在短草丛中,刀鞘的金嵌图案,映着阳光金芒闪烁着。他向下飘落,一名护轿狂风似的扑到,剑出似奔雷,手下绝情。他仰面躺倒,身躯蜷缩成刺猬,以令人难以置信的奇速,从剑下连滚五匝。少女从斜方向飞跃而至,剑凌空下搏,狠招河汉星沉,疾射地下蜷缩成团的卓天威。刀啸骤发,刀鞘先一刹那飞出。“啪!”飞起的刀鞘将剑阻了一阻,斜击在剑身上,鞘立被震断,剑势也因而偏了一个小角度。这瞬间,卓天威长身而起,刀光一闪,风吼雷鸣!“铮!”火星飞贱,罡风迸发。“哎呀……”翠衫少女惊呼,连人带剑被震得侧飞丈外,骇然变色。雁翎刀是重兵刃,也就是军中用来冲锋陷阵的大剑,刀身短,刃宽脊厚,用来砍枪有如摧枯拉朽,劈盾如果力道够,必定盾破人毙。“你得死!”卓天威怒吼,刀指向挺剑扑来的护轿大汉。“不要伤我的人!”少女惊呼。“铮!”护轿大汉的剑碎成百十段。刀如天雷下击,大汉难逃一劈两片的厄运,已无法闪避;刀光临头。刀光倏止,不可思议地停在大汉的顶门上,在发结的左侧,锋刃已紧贴头皮。这是不可能的事,但事实上却发生了,这说明了卓天威的劲道已经到了收发由心的无上境界。大汉眼色死灰,崩溃了,发出一声虚脱的呻吟,颓然坐下挫倒,像是一堆烂泥。卓天威横刀屹立,冷然四顾。一名护轿,两名待女,加上翠衫少女,四只剑形成半弧,从三方面指向他。“你们上!”他沉声说:“我会毫不迟疑地杀死你们,绝不留情。”少女收剑入鞘,举手一挥,命同伴退下。“你已经手下留情放过我的保镖。”少女一笑:“好可怕,你……你是怎么练成的呢?”“哼!你……”“公子爷,别生气好不好?”少女莲步轻移向他接近,脸上有动人的笑容:“俗语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以为你又要向那个人下毒手,所以情急救人……”“你想要我的命。”“别冤枉人好不好?我已经发声警告,没错吧?公子爷,饶了他好不好?你们真有不解的仇恨吗?”“你不要管我的事。”他的气消了,举步向踉跄挣扎、摇摇晃晃向村落走的武曲星走过去。
第九章更新时间: 17:09:22&字数:2053字
第九章“武曲星,你如果不招供。”他堵住了武曲星的去路,雁翎刀指向对方的左肩井:“我卸下你一臂一腿,绝不宽恕,你最好放明白些。”“哦……我武曲星蒲……蒲家荣……”武曲星吃力地停住了,“蒲家荣………英……英雄一世……”“你是个狗屁英雄,你少臭美。”卓天威掴了对方一耳光凶狠地挖苦对方,“你如果真是英雄,就不会派一群卑鄙无耻男女向在下施阴谋诡计明攻暗袭。”“那是无情贾七姑主持的事……”“呸!你将责任推给你的手下,这也是英雄行径?你简直无耻!”“你……”“其一,我要知道两个月前,在扬州的贵盟主事人是谁?目下在何处?其二,我要见贵盟的七幻狐黎玉香,目下她藏身在何处?”“蒲某头可断血可流……”“我不要作断头,要你流血断手断脚。”刀锋压住了武曲星的左肩,开始前后拉割,肩衣破裂,肌肉开始割破,鲜血也开始流出来。“原来是三星盟的武曲星蒲三爷。”在一旁观看的翠衫少女说:“公子爷,作用不着逼他。”“为何?”卓天成停止拉割。“三星盟的主脑人物落脚处在苏州名绅胡大爷的静园,你只要加快赶去,你就可以见到他们的大爷天宇星卞成龙。”“咦!你怎么知道?”“缥缈山庄的人,光临某地之前,暗中保护的人已先将该地的情势摸清,你说我知道不知道?”“你是……”“你不知道缥缈山庄?”少女反问,似乎感到奇怪。“我什么都不知道。”“哦!难怪,你一定是初出道的人。”“不错。我姓陈,陈逸绿,我喜欢穿绿。我爹是缥缈山庄的庄主,武林人士应该知道我爹的绰号缥缈神龙。”武曲星红肿的双目突然涌起惊恐的光芒,打一冷颤,吃力地后退,像是见了鬼。“缥缈神……龙……”卓天威像是记起来了,“潞安府太行山深处的缥缈山庄?”“对啊!你原来也知道嘛!”陈逸绿欣然地说:“我带你去好不好?”“带我去?去缥缈山庄?姑娘笑话了。”“你怎么啦?我是说去静园。”“你……”“我的保镖知道怎么走。”“这个……”“走啦走啦!你不是要办事吗?我不坐轿,陪你走路,我从来没有交过年岁相若的朋友,我好高兴。”陈逸绿那撒娇的神情,不是任何正常男人所能拒绝得了的,三分爱娇,三分无邪,再加上三分纯真,似乎真是一位天真无邪,不知人世险恶的小姑娘。“我知道静园,我有舟代步……”卓天威将刀一丢,有点迟疑,“陈姑娘,这是我个人的事……”“那岂不是更好吗?你会带我去吧?”“这……”“走嘛走嘛!你……你贵姓呀?”“卓天威……”“哎呀!你就是那位几乎把苏州闹得天翻地覆的卓天威?难怪你把武曲星打惨了。我不管,我要你带我会见识见识,好不好嘛?”好不好?她亲呢地挽了卓天威的臂膀,雀跃地往河边走,天真得像是一位七八岁的小女孩。她当然不是小女孩。静园依然静悄悄。卓天威站在大开的园门外,心中疑云大起。陈逸绿与他并肩俏立,后面跟着两位保镖:冯翱、冯翔两兄弟。两位侍文:小春和小夏。姑娘的软轿由陆路来,这时尚未赶到。“怎么不像有人。”卓天威皱着眉头说。的确不像有人,连园丁花匠也一个不见。“这叫做疑兵之计,欲盖弥彰呀!”逸绿用纤手指指点点,“你瞧,所有的门窗都是打开的,人躲在里面,可以看清外面的动静。杭霸主雄才大略,但机智不足,他要寻找三星盟的主力加以打击,不屑向人少的地方浪费精力,没想到静园有主力隐伏,要是不信,进去便知。”“进去便知?”他扭头用奇异的目光,注视着这位天真无邪的少女,似乎这位少女是来自其他世界的怪物。“是啊!不进去怎么知道呢?”陈逸绿坦然地注视着他,脸上有妩媚的微笑,坦然的目光表示毫无心机,那双秋水明眸好亮好亮。“既然人都躲在屋内,进屋之后结果如何?屋内狭窄不便施展,有如鼠斗于窟力大者胜,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枉然。”“这……”“姑娘在江湖闯荡多久了?”他追问,目光逼视着对方的剪水双瞳,要探索什么,要发现什么。“我是来游江南的,离家快一年了。”陈逸绿颇为得意地说:“江南果然名不虚传,山明水秀人杰地灵,不像太行山原始荒僻,我真不想回去呢,我要叫爹在江南建别庄,最好在苏州买一座大园。”“我虽然在此之前不曾在江湖闯荡,但多少知道一些武林轶闻,三庄五谷十世家,闯道约朋友应该多少知道一些。”“譬如说,万一碰上三邪神五妖仙,或者天下七大凶人,应该有自知之明,知所防范或趋避,以免枉送性命。”“据我所知,缥缈山庄是三庄之一,位于太行山五山十八寨之中,连太行山巨匪也不敢正视该庄,外人更不易知悉,是神秘而极为引人注目的武林山庄。令尊缥缈神龙也是武林朋友极为尊崇的怪杰,亦正亦邪的武林神秘高手之一,无人不知。”
第一零章更新时间: 17:09:22&字数:2033字
第十章“你不必讨好找。”陈逸绿的语气坦率可爱:“有许多人害怕我爹倒是真的。”“是啊!所以有人说;宁可让老天爷的一记霹雳头上,也不要让令算找上头来发雷霆。”他也笑了:“所以,令尊如果来江南建别庄,会掀起江湖风暴的。如果贵山庄的情景与这里一样,门户大开,见不到一个人影,登门寻仇的人,敢不敢昂然进入呢?”“卓公子,你在说不可能发生的事。”陈逸绿灿然娇笑,“山庄龙虎十八卫,欢迎任何人登门挑衅,绝不会躲躲藏藏。”“我的意思是假如……”“没有假如。不管怎样,我先进去看。”“这……”“属下先进去,小姐务请稍候。”保镖冯翱欠身说着,举手一挥,李乃弟冯翔向不远处的宅院掠去。“卓公子,冯翱的武功是不错的。”陈逸绿妩媚地瞥了他一眼:“他能接下我天机十八剑的十剑。你真了不起哪!你是我所碰上的高手中,最高明的高手中的高手,陪我到扬州一带游玩嘛,好不好?”“到扬州玩?”他的眉头又皱起来了,他哪有工夫游玩?“我好寂寞。”陈逸绿脸上的爱娇笑容一点也不寂寞:“在身边团团转的,都是庄里的人,走一步,前面有人探道,后面有人寸步不离,烦都烦死了。而想接近我和我交朋友的人,一听我是缥缈山庄的人就吓跑了。你猜,在苏州我有多少人?”“大概不少吧?”“是啊!足有八十个呢,你需要我帮忙吗?”“不……”“不要急急忙忙拒绝我嘛!”陈逸绿挽住他的臂膀,转螓首凝视着他,灵秀的明眸有冀求的神情流露:“三星盟、杭霸主,他们算什么呢?他们如果不客气,我叫三总管除掉他们算了。”“谁是三总管?”“我家山庄的三总管姜彪,绰号叫五毒瘟神。他带了护卫负责监视此地的浪人,不容许有人对本山庄的人有所冒犯,我叫小春去叫他带人来。小春!”“小婢在。”小春恭敬地答。“不要叫人来,陈姑娘。”他不得不出声相阻:“你一定是集宠爱于一身,有点娇纵任性,是不是?”“这……这有什么不对吗?”陈速绿似乎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那会让你觉得你像个女皇,你会觉得每个人都必须顺从你,奉承你,你会觉得你做的每一件事部是对的,包括你突然用天机十八剑向我攻击,而我却赤手空拳,毫无防备……”“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我……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想做就做。”陈逸绿苦着脸面有愧色:“我……我一定会改,告诉我,说你原谅我了好不好?”面对这么一个纯真少不更事的小姑娘、他能说什么呢?不过,天机十八剑并没带给他任何伤害,肉体上的伤害他承受得了,所以将陈逸绿与傅凤鸣比较,他反而觉得陈逸绿天真可爱些。陈逸绿所说的话,有点让他觉得无邪坦率,甚至有些令人怜爱的感觉,而博凤鸣所说的话却会刺伤人。也许,傅凤鸣是侠义门人的子女,而陈逸绿却是武林亦正亦邪怪杰的后裔,因而有所不同吧!“我很愿意做你的朋友。”他诚恳地说:“但请你记住,每个人处事的方法都不一样,你要尊重朋友的意见,避免越俎代疱自作主张,好吗?”“我……我会记住你的话,卓公子。”“你是一位好姑娘。”他含笑拍拍挽在臂膀上那温润可爱的小手:“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真的。”“哦!我好高兴啊!”陈逸绿雀跃地娇叫,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女孩。不远处大宅前的门阶上,出现冯翱的身影,打出要众人动身的手式,还有只有自己人才懂的信号。“奇怪,里面真的没有人。”陈逸绿一面说一面挽了他的手举步进入园门:“难道说,三总管的消息不确,这里不是……”“贵总管的消息、没有错,只是时效已失。”他说:“目下那些江湖好汉正在作殊死斗,来去频繁,行动时变,情势变化多端。这里我来过,确是三星盟的一处主要隐身的地方。”冯翱降阶相迎,欠身恭敬地引手虚引。“小姐请进,里间空无人影,人已经走光了。”卓天威将举步升阶的陈逸绿拉住,虎目惊觉地透过敞开的中厅门,打量陈设华丽的大厅堂。“陈姑娘,不要进去。”他笑笑说:“主人不在,擅闯私宅于礼不合,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到别处另找线索,我会找到天字星的,走!”“可是,卓公子,过门不入……”陈逸绿忘了刚才他的要求:尊重朋友的意见。“呵呵!如果是朋友,过门不久才会失利。走!我知道在何处可以找到线索。”他转身便走:“杭霸主的人,可以供给正确的消息。”“去找杭霸主?”陈逸绿不再坚持,大概对卓天威已有相当认识,坚持反而会引起反感,只好乖乖离开。“当然仓促间不易找到杭霸主,我的目标也不是杭霸主。”他饱含深意地回望寂静的静园一眼:“虽然他那些手下也曾一而再向我下毒手。”“那就去找他呀!打蛇打头……”“他现在自顾不暇,尽量设法避开我,我并不急,他会来找找的,除非他识时务退出苏州,他不是一个肯轻于承认失败的人。”两人谈谈说说,相偎相倚走向里外的泊舟处。
第一一章更新时间: 17:09:22&字数:2160字
第十一章浪里锹坐在河岸的柳树下,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葫芦酒和一包卤菜,正吃得津津有味,远远地看到卓天威五个人缓步而来,赶忙收拾残肴,一蹦而起。“且慢解缆。”走近的卓天威突然叫,转向偎在他身旁的陈逸绿说:“现在,你打算看热闹吗?”“看热闹?”陈选绿一头雾水讶然问。“对,看热闹。”他肯定地说。“你是说…”“记得静园的房屋格局吗?”“这……我没留意。“你看。”他折柳枝在地上划动:“这是正宅的位置,这是客人寄轿安顿随从的东路院处。这是两厢,这是……正厅的两侧都有着复壁,内面的穿堂很可能有着巧妙的密室。现在,我们再折回去看看吧。”“什么?回去看?”陈逸绿显然大感惊讶。“对。现在,躲藏着的人该已出来了。”“咦!你是说……”“我们必需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必需在跟踪的两位仁兄将信号传回之前赶到,就有热闹可看了。你带了人从东跨院绕人,自后院抄出。现在,走!”静园并不静。十二个穿一式宽大青袄、戴仅露双目头罩的人,聚集在堂上议论纷纷。十二个人,有四人手上挟有夺自宋家的匣弩。另四人各有一具可喷洒毒烟或毒液的紫铜尺二长喷管。“这小畜生机警绝伦,咱们失败了”。坐在上首大环椅内那位矮身材的人咬牙说:“此人不除,咱们食寝难安。你们赶快通知各路的人,严防意外。这里的事,赶快处理,地窖里的人,切记不留活日,我先走一步。”“地窖里的人,有利用的必要,可用作下一次陷阱的诱饵,不妨把人带走备用。”“不行。”矮身材的蒙面人断然拒绝,离坐而起,“他们已看到汪老的本来面目,弄不好会坏事。下一次布阱的事,必须谋而后动。我先走了。”走了四个人,是从后堂走的。送走了为首的人,一位蒙面人将匣弩往长案上一放,发出一声呼啸!后堂奔出两个同样打扮的蒙面人,都佩了轻巧的狭锋刀,露在外面的双目冷电四射,显然都是内家高手。“怎么了?”一人向发忽哨的蒙面人问。“小畜生不上当,咱们必须立即撤走。”为首的蒙面人说:“地窟里的六个人,把他们处理掉。”“这……我要留下那女的……”“你想死呀?你!汪老会活剥了你。那鬼女人是首先认出汪老身份的人,你知道后果如何吗?就算这次能成功地把小畜生宰了,也不能留活口,这点规矩你该懂。”“好了好了,别摆出臭面孔教训人了,这就处理?”“是的,马上处理……”话未完,一声长啸划空而至!“咦!”所有的人皆吃了一惊,同声讶然轻呼。“有警!糟!小畜生回来了。”为首的蒙面人惊叫:“快!各就各位……”“哈哈哈哈……”厅门狂笑声震耳,人影带着笑声向堂上电射而来。“毙了他……”为首的蒙面人狂叫,急抓案上的匣弩,反应相当敏捷。“啪!”崩簧暴响,三枝弩箭破空而飞。最外侧的那位蒙面人反应最快,匣弩一抬便发射出弯箭,急袭电射而至的快速人影。这种小型匣弩一次只能发射三枝弩箭,装填很费事,近距离发射,发则必中,十分霸道,力可贵甲。可是,来人早有准备,恰好闪在一根厅往后,而且已先一刹那发射令人难以看清形影的飞刀。人影奔窜。狂叫、摔倒。匣弩摔出、崩发。喷管砰然,毒雾乱喷。不速之客在刹那间发出九把飞刀,几乎像同一瞬间完成,随即倒退飞跃,两起落便消失在厅门外。唯一逃脱灾难的人,是那位要求留下地窟中鬼女人的蒙面人,闪在厅角拔出狭锋刀护着身,本想等同伴先用匣弩制敌,匣弩无功再抢出拼命。眼前的景象,可就把这位仁兄吓了个胆裂魂飞,九个同伴像发狂般叫号、扭曲、旋转、摔倒……“天啊……”这位仁兄狂号,不再察看结果,疯了似的夺入后厅逃命。后面是男宾止步的穿堂,五个人影刚从后面院子里闪出,堵住了向后逃的路,劈面撞上了。“是……是你们……”这位仁兄尖叫,脚下一慢,以为自己得救了。是陈逸绿五位男女,他们是由后面绕出来的。电虹一闪,奇准地贯入蒙面人的咽喉。陈逸绿收了剑,举手一挥。冯翱拖了仍在抽搐的尸体,住幽暗的壁角下一丢。五个人站在后堂回,盯着烟雾渐散的大厅发怔!匣弩和喷管也丢了一地,全都失去效用了。九具尸体,有一半仍在抽动,仍在呻吟,但死定了。有一半的人心坎中刀,另两个刀贯喉,两个贯入腹部,所以死得最慢。对面厅口门外,卓天盛冷然屹立。他的目光冷电森森,狠盯着后堂口的五男女。“你们不进入大厅,已暴露你们的身份。”他冷森森地说:“你们知道喷管内的毒烟很可怕,你们没有这种毒烟的解药。”“卓公子……”陈逸绿娇叫,仍是那动人的爱娇语调,像在向所爱的人撒娇。“姑娘,你救武曲星的情急神情,已引起我的疑心。”他阴笑,“要逼供,该向武曲星逼。你不该冒充缥缈山庄的人,你想在背后杀我的剑术,根本就不是天机十八剑。你那两个假保镖冯翱、冯翔,再苦练十年,也不配担任缥叙山庄的龙虎十八卫。”“当然,我没见过缥缈山庄的人,也不了解天机十八剑,以前只是起疑,直至你要进入大厅,我才证实自己所料不差。”
第一二章更新时间: 17:09:22&字数:1946字
第十二章“你……”“俗大的静园,宅第贯院连厢,百十人穷搜也非易事,而冯翱兄弟两个并不怎多高明的料,居然入内搜索片刻,便大胆请女主人入厅,简直荒谬绝伦。我已经看清你了,你以后再也无法骗我了,你七幻狐的易容术虽然天下无双,但你绝对不能再骗我了。”陈逸绿冷冷一笑,向后退。“咦!”扮侍女小春的女郎惊叫。五个人皆全神注视着门外的卓天威,相距不足五丈,但卓天威突然消失了,五个人居然没看清他是怎么走的,简直匪夷所思。“快走!”陈逸绿变色惊呼,飞掠而走。卓天威出现在后面的内院,但已失去陈逸绿五男女的踪迹。他不敢冒险穿越毒烟弥漫的大厅,是从屋侧绕过来的,失去了擒捉七幻狐的机会。他等到毒烟消散,想找人问口供,已经没有活日了,十个蒙面人皆已停了呼吸。取回九把飞刀,他小心地在各处察看。他在用心地想,想所发生事故的前因后果。他没见过宋家的匣弩,不敢断定这里出现的四具匣弯是宋家的。如果是,那么,毁灭宋家的人该是三星盟了。而要用实物交换地的女人,自然是七幻狐了。他想不到三星盟图谋他进行得如此积极,其实他有意无意地作出一些有利于三星盟的事情。三星盟暗助吴中一龙,与他没有利害冲突,而他更是牵制杭霸主最具实力的人,三星盟为何如此不识好歹?他真有点想不通,钻入牛角尖去了……“好吧!以牙还牙。”他向自己说。他决定着手压迫三星盟,以牙还牙。从园东首的荷池绕过,他突然站住了。“出来吧!”他向不远处的大型太湖三假山叫:“你在发抖,齿颤声瞒不了我。对一个惧怕我的人,我是很慈悲的,出来。”一阵悉卒响,假山洞内爬出一个八九岁的小厮,脸无人色,浑身都在颤抖,爬在地上站不起来。“饶命!老……老爷……”小厮颤抖着叫。“不要怕!”他心中一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些什么可怕的事?”费了好些工夫,他总算从小厮那结结巴巴、断断续续的重语中,猜出一些大概来。静园的主人胡大爷一家老小全住在城内,静园借给一些陌生人住宿,仅留下十几个奴仆小厮照料。这位小厮今早闹肚子起得早,发现一群蒙面人占住了正屋,把留在园内几个寄住的陌生人擒住,奴仆们全被赶到后花园的杂物间锁起来。小厮吓得魂飞魄散,躲在假山洞内直到现在,饥渴交加实在受不了,看到陌生人更惊得屁滚尿流,就是这么一回事。他觉得奇怪,七幻狐是三星盟的人,这里是三星盟借住隐藏的地方,在这里设圈套布降阶,为何要把留在这里的自己人擒住?如何解释?“被捉的几个是什么人?”他和气地迫问:“不要怕,小弟弟,好好想想看。”“我……我不知道。”小的真的不知道。“我是问寄住在你们这里的几个人。”“我……我不知道,好……好像全……全是一些有……有病的人。”“有病的人?是受伤吧?”“不知道,听……听后……后房的梅香说,有……有一位长得很……很标致的姑……姑娘,姓……姓凌的,是由……由一个叫……叫七……对,贾七姑,贾七姑送来的,有……有好些天了。”贾七姑,姓凌……那扮老鸨的女人,一定是把白素绫送来这里养伤的,怪不得那位假胡兰芳姑娘说要带他去看白素绫。他不再多问,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快去后花园把你们的人放出来,小弟弟。”他拍拍小厮的头:“大厅里有十个死人,一定要悄悄把尸体埋了,要快。”他走了,三星盟随即来了几个人。午后的东海老店静悄悄,午后还不是落店的时光。店主太湖蛟天天都有烦恼,卓天威住在他店里,就是最令他提心吊胆的大烦恼之一。卓天威回店不到半个时辰,附近就成了各方英雄注目的逐鹿场,高手眼线分布在店附近监视卓天威的一举一动,也监视敌对各方的动静。尽管这些人知道不可能获得卓天威正确的动静消息,但派眼线总比不派好。太湖蛟守中立的态度,表露得十分地明显。他在卓天威所住的这进客院中,只派了两个上了年纪的店伙,默默地呆在客院的店伙休息小房内。这两位店伙等卓天盛呼叫时才出来听候使唤,其他的事一概不管,有些什么人出入,悉从尊便概不过问。所以当郝四爷带了三个爪牙出现在店中时,太湖蛟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卓天威在房中整理新买的狭锋单刀,和新补充的柳叶飞刀。桌上一壶茶已经冷了,大热天喝冷茶理所当然。叩门声三响。不会是店伙,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谁呀?”他问。“郝明山。”外面的人大声回答。好家伙,郝四爷终于忍耐不住来找他了。“四爷光临,客壁生辉。”他拉开门泰然地说:“请进,诸位。”
第一三章更新时间: 17:09:22&字数:2123字
第十三章郝四爷气色不佳、带了三位中年同伴入室。桌上搁着插有飞刀的腰带,还有佩刀。而卓天威在门旁肃客入室,赤手空拳。四个人只要没收桌上的兵刃,便可对付赤手空拳的卓天威了。但四个人谁也不敢妄动,真有英雄好汉光明磊落的气概,甚至连桌旁也不接近。“诸位请坐。”卓天威回到桌旁肃客就坐,信手将兵刃推至一旁:“四爷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但不知有何责干?”郝四爷在对面的条凳落坐,三位同伴也分左右相陪,神色流露出明显的不安。“想和老弟讲道理。”郝四爷无可奈何地说:“经过行家的检查,证实在下的心包络经受制,天池穴已日渐变易。”“在下给你一百天期限,此期间你是安全的。”他淡淡一笑,“我这人本来是很讲道理的,但经历的变故一多,逐渐发现真要讲理,什么事都办不成了。更发现那些玩弄阴谋诡计暗算在下的人,根本无理可喻,毫无半点英雄本色。”“因此,在下放弃与人讲理的念头,采用另一种手段办事。四爷你与在下的过节,是在下转变念头之前的事,所以在下不会改变主意,百日之内你是安全的。”“你不是不讲理的人,老弟。”郝四爷额上冒汗:“三凤珠钗的条龙去脉我已经交代清楚,我的确不知道翻江倒海的底细下落……”“那是你个人的看法,也是你的道理。而在我这方面来说,看法自然不同。捉贼捉赃,赃有了,而你却否认你是贼,栽在一个队翻江倒海的浪人身上。”“你想,这道理说得通吗?我不找你找谁呢?假使我有幸找到了翻江例海,而他又栽在另一个人身上;我该怎办?又去追找?”“这……”“就算作是冤枉受栽的,那也是你命该如此,收受来历不明的赃物,就必须冒被认为贼的风险。所以,你必须为洗刷自己而用全力去找翻江倒海。”“卓老弟……”“不要多说了。”他虎目怒睁:“我对你已经够客气了,不要不知自爱,你走吧。”“老弟,我……”郝四爷直流冷汗,“你说你丢失了珍宝,三风珠权是其中之一,你说吧,我负责赔偿,该值多少?你说?”“你赔?”“就算是我作的案好了,我一定赔。”“哼!阁下……”“老弟,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丢了珍宝,我赔,还不够吗?就算是我盗了你的珍宝,我承认我把珍宝实了,我赔偿你的损失,总不会要我把命赔上吧?”“这……”他心一软,口气也软了。“我求求你高抬贵手。”郝四爷痛苦地说:“三万、五万银子,你……你说个数目……我卖掉身家也一两不少赔给你……”他推椅而起,绕至郝四爷身侧,双手突然按住郝四爷的双肩,将郝四爷压伏在桌上,前面左右共八个指头,在郝四爷的肩井穴滑过,下探至胸乳,食中二指压上了乳侧的天池。“你走吧!”他放手回座,“我相信你不知道翻江倒海的底细,我毕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经脉禁制已解,在下对这件事十分抱歉。”“你……你你……”郝四爷反而惊愕莫名。“不要再和杭霸主勾结,毕竟那些人是外地的黑道凶枭,当你一旦落在他们的控制下,你就什么都没有了。黑道凶枭之所以称黑道凶枭,那就是心狠手辣,生死等闲,任何事都必须用三刀六眼解决,你受得了吗?”“我……我我……”“不要你你我我了,还来得及,四爷。”他诚恳地说:“你年岁也不小了,你已经没有称雄道霸的本钱,你已经失去了闯荡的冲劲和精力,听任别人的摆布毕竟不是甚么愉快的事啊。”“谢谢你的忠告。”郝四爷喃喃地说。右首那位中年人一直冷眼旁观,天生的大马脸,令人一见就无法生出好感,山羊眼不带表情令人生厌。“在下天外流云祝平川。”马脸人冷冷地说:“郝四爷的朋友,不太熟悉,但却是道义的朋友。”“久仰久仰。”卓天威客套地说,当然他根本不知道对方何许人物。“翻江倒海已经死了,早几天死在杭州。”天外流云说。“死的人是西湖的一个泼皮,翻江倒海已经知道我找他的消息,玩了一招金蝉脱壳老把戏,砸碎了死者的脑袋,留下自己的遗物溜之大吉,大概最近又在玩借尸还魂的把戏愚弄人了。”“老弟听谁说的?”天外流云问。“在下的消息来源很可靠。”“目的人可靠吗?”“目击?你是说……”“目击的人就是我。”卓天威一怔,目不转瞬地注视着天外流云。“那天晚间,在下投宿西湖客栈。”天外流云的山羊眼真像死鱼眼,而且,在下认识这位专门讹诈撞骗的混混翻江倒海,同住在一进客房,但客房一头一尾相距五间上房之远。”“四更本五更初,在下被瓦面夜行人的声息所惊醒,出房察看,由于穿衣着靴浪费了不少工夫,出房时惨案已经终结,三个黑影从翻江倒海的房中窜出,跃登瓦面走了。”“我入室察看,灯火仍在,翻江倒海死在床上,喉被割断,额正中挨了一击,面目未曾模糊,那是歹毒的指力点中的,深人颅骨成了一个血洞,这才是致命的一击。喉间一刀是故意补上去的,以掩饰致命的一指。”“你是说,面目仍可分辨,并未砸烂?”卓天威急问,心中疑云大起。“秦吉的消息从何而来的?”“为何要说死尸的头面已被砸烂难辨?”
第一四章更新时间: 17:09:22&字数:2079字
第十四章曹三爷派秦吉来通知他,要他快到杭州去查。第一次消息说翻江倒海死了,有遗物为证物,第二次却正相反,要他赶快去查。真得赶快去查,曹三爷的消息不可靠。“尸体刚断气,在下绝不会看错,的确是翻江倒海,虽然血流满脸状极狰狞,在下绝不会走眼。”“奇怪,怎会有人说他藉假死……”“老弟,他一个只会兴风作浪敲诈勒索的小混混,不成气候,犯得着如此费事吗?他只要改名换姓往天涯海角一躲,你找得到似吗?你要花多少工夫去找?十年?二十年?天下大得很呢!”“譬如说,到海边外人不知的小岛渔村打渔,你怎么找?到太行山去做小强盗,你能找得到吗?在下感到奇怪,这种小混混,值得一个练了指功绝技的人出头谋杀?”“那时,祝老兄在杭州有何贵子?”“从金华府途经杭州,我天外流云是一个替人追寻失踪亲友的生意人。三天前才经过此地,顺便探望郝四爷,这才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事。”“这……那我就不用跑一趟杭州了。”“话不是这样说,那毕竟是惨案发生的现场,多少会找到一些线索。那三个人中,至少有一个指功惊人的武林高手,可惜我出来晚了一步,只看到三个黑影,以相当高明的轻功纵上屋面逃走了,连个身形也看不清楚了。”“如果牵涉到你,到了杭州,你还得特别小心,以防暗算。”“谢谢你,祝兄。”他由衷地道谢。送走了郝四爷,他立即带了刀离店。曹三爷的大宅戒备森严,闭门谢客。卓天威站在院门外,伸手摘下谢客牌,用牌敲门。“谁在敲门呀?”门内有人大声问。“是我。”他不将姓名说出。“你又是谁?有何责干?不认识字吗?谢客牌上写得清清楚……”“不开门,在下给你踢破。”“你……”“你开不开?我,姓卓,卓天威。”“哎呀……“快开……”霸主上门,门子不敢不开。“我家老爷受……受了伤……”门子拉开门惊煌地说:“不……不……不能见……见……客……”“我知道,但他会见我。”卓夫威揪住门子往里推,逼门子带路。神手天君的针伤其实已大有起色,只是不愿再在外面走动引人注目而已。卓天威来了,这位恶客不能不接见,匆匆随仆人出前厅会客,气色尚佳。“三爷遇上刺客受伤,未能造府致候,恕罪恕罪。”卓天威保持礼貌,站起行礼致意。“好说好说,老弟事忙,不敢当老弟错爱。请坐!”神手天君客气地说。“听说刺客是个女的?伤势控制住了?”“一女两男,用针偷袭,幸好不是淬毒的针,伤势还不算严重。”“刺客的身份可有线索?”卓天威只是作礼貌上的询问,其实他知道那是宋雅贞下的毒手。宋家遭了劫,一门老少下落不明,他也就不便将内情说出。“毫无线索,猜想可能是杭霸主的人。”“哦!以后三爷真得小心才是。”“谢谢关照。哦!老弟此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为了要问清一件事。”“老弟请说。”“上午三爷派了一位眼线在溪口村,向在下传口信,这人说是奉命……”“且慢,什么口信?”神手天君截断他的话。“有关翻江倒海身死杭州西湖客栈的消息。”他毫无机心地说,“说是那家伙假死潜身,上次的死讯不确。在下已经得到了确证,翻江倒海确是死了。三爷,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请说个清楚。”“老弟的消息可靠吗?”“绝对可靠,而且是当晚目击谋杀案发生的人,凶手共有三个。”“我已经亲自将翻江倒海的死讯奉告了,而且带回他的遗物。”神手天君淡淡一笑,“我大哥亲自派人前往杭州调查,获得的消息绝对可靠。”“那……今早的消息……”“今早的消息?我已经闭门谢客,连我大哥那边我也没去过。”“咦……三爷没派人找我?”“绝对没有。”“那人自称姓秦名吉。”“抱歉,我不记得曾经认识一个叫秦吉的人。老弟,你是不是弄错了?”“怪事,绝对错不了。晤!谁派人愚弄我……”“老弟,有人希望你赶快离开苏州,到杭州追查线索,作无望的追查,这里便可天下太平了。”神手天君郑重地说,“想想看,谁迫切希望你离开?你离开苏州之后,是谁获好处最多?老弟,我可以向你郑重保证,我最不希望你离开苏州,也绝对不认识一个叫什么秦吉的人。”“这些天杀的混帐东西!”他光火地拍案咒骂:“我几乎上了他们的当。”“杭州方面,我还认识几个人。”神手天君慨然地说,“等我的伤势差不多了,我带一些人陪你到杭州查根底,就可水落石出了。”“这……”“请不要拒绝在下的诚意。”神手天君诚恳地说,“要在下与人拼命,在下有自知之明,几手三脚猫功夫,派不上用场。要带一些人查线索嘛,至少天时地利人和我略占优势。老弟就这么说定了。”“这件事以后再说。”他迟疑地不好肯定表示是或否,而在如此扑朔迷离的情势中,他的确希望能获得助力,他人孤势单,迫切地需要人手。
第一五章更新时间: 17:09:22&字数:2092字
第十五章“老弟尽管放心,在下的伤势已可控制……”“届时再说吧,三爷。”他喝干了杯中茶离座:“打扰了,告辞。”刚析出大街,街口站着长春谷生父女俩。傅凤鸣仍是书生打扮,显得英俊而秀逸,有如临风工树。“大哥从曹三的宅中出来?”傅姑娘笑吟吟地问。“是的。”他谈淡一笑,向长春谷生施礼,“傅前辈所侦查的事,可有些头绪了?”不但称呼客气,神色上也客气。以往,他对长春谷主是相当脱略随和的。“你最好少往曹家走动,那家伙诡计多端,小伙子。”长春谷主忽略了他神色上的改变了,“借一步说话,我有事想找你参详参详。”“很抱歉,傅前辈。”他一口拒绝:“在下事情忙得很,急需出城赶办,有事改天再说吧!”“大哥。”傅姑娘的笑容消失了:“你……”“傅姑娘也有事?以后再说好不好?”他的脸上也没有笑意。“小伙子……”长春谷主终于看出异样了。“失陪。”他抱拳一礼,还自大踏步走了。父女俩讶然相顾,然后目送他的背影隐没在人潮中。“怎么一回事?”长春谷主讶然自语。“他……他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淡?”姑娘幽幽地说,眼眶一红。“是呀!晤!不对。”长春谷主似有所悟。“爹,是不是曹三在挑拨离间?”“这……虽有可能,但似无关连。”“可是……”“昨晚他的态度便有了改变,只怪当时我们没留意。”长春谷主正色说。“爹的意思……晤!昨晚是有一点不对,现在回想起来……”“今早我们去找他,你和他不是曾经约定见面的地方吗?他没去,却独自跑到溪口,把三星盟的武明星打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架。丫头,他在避开我们。”“是呀!爹……”“丫头,你和他在地道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意见相左的事故?”“没有呀!经过情形,女儿不是已经详细说了吗?”“真糟!他变了,为父只好独自跑一趟荐福山白云坞船厂进行调查了。”“我要去找他!,”姑娘叫,凤目中泪水在打转。“没有用,他不会理你。走,回去商量商量,找出问题所在来。”卓天威在短短的三两天中,以雷霆手段连续向打击他的人猛烈反击,声威远播,吓坏了不少人。杭霸主的主力人物紫府散仙一群人,几乎溃不成群。三星盟的老三武曲星被打得成了一条虫,盟友们望风溃走,静园十名蒙面高手在瞬息间全部毙命,再加上宋家一门老小神秘失踪……这些耸人听闻的消息不断向外界哄传,卓天威成了江湖道上最轰动的江湖新秀,武林中声威显赫的武林奇葩。火拼中的敌对双方,都受到沉重的打击,不得不暂行停止报复的行动,远离府城觅地集结暂避风头,另行筹划对策。西郊的木渎镇,是本城的名胜区,来这里的游客主要是游灵岩山,游吴宫遗址和西施所留的胜迹。当然也有些有心人,到山西南麓参拜韩王夫妇的灵墓。到邓尉山香雪诲游览的人,也经过此地前往光福镇,在这里雇女轿夫抬着走。的确令那些大爷们,平空生出踌躇满志的优越感,天下各地,女人抬轿的地方的确罕见。镇不大,约有三四百户人家。镇上两条大街,十余条小巷,倒是家家有庭有院,有花有草,连街上的店铺,门前插柳植花,可算是林荫大道,花园小径,有着诗一般的情调,难怪沿途二十几里路,处处都是风景绩丽的迷人景色。镇西口大道一分为二,左走光福镇,右走天平山。街口广阔,右前是巡检司衙门,这座衙门规模不小,管辖三处地方:木读、横塘、新郭等三处。衙门对面是本镇有名的酒店香雪楼,楼前的广场裁了数十株老梅,是停轿驻马的地方,该楼招待的游客,几乎都是有相当身份的人,一桌酒筵得花二三十两银子,足够贫苦人家半年粮了。未牌初正之间,游客正陆续返城,香雪楼食客渐稀。卓天威是食客之一,他已经喝了四壶酒了,满脸红得似火般地,但是举动沉静稳重,并无醉意。据说,酒容易上脸的人酒量有限,可是,他喝了四壶酒毫无醉容,而酒上脸红似丹来,脸红并不表示醉了。但一般人的看法是:脸红代表酒喝多了,醉了。酒醉的人是很烦人的,甚至具有危险性。最好不要去招惹醉鬼,以免惹火烧身。那些见多识广的店伙们,一个个愁眉苦脸,心中暗地叫苦连天,却又不敢上前劝他少喝几杯,看到他佩着刀,还有腰带上的飞刀闪光,便知道他是个不好惹的武林豪客,劝得不好说不定会挨上一刀,那才冤枉呢!他已将第五壶酒喝掉一半,伸手拈壶再往杯里斟,拈壶的手十分稳定,泰然自若,神色从容不迫。桌边出现一位中年大汉,抱肘而立,相当威风。“老兄,还要喝?”大汉斜睨着他冷笑着问。“不错,在下是有名的酒仙。”他微笑放下酒壶:“好像闯道的武林朋友,都有代表他为人的绰号,在下也自取绰号叫酒仙好了。对了,就是这么办。”“哦!你也想名列五妖仙?”“你说呢?不坏吧?”“你没有仙风道骨的气质,不配称仙。”“这……对!称仙是有点不符实,对仙也似乎大不敬,不能称酒仙。”
第一六章更新时间: 17:09:22&字数:2033字
第十六章“不要再喝了,喝了会误事的,老兄。”“误不了事,阁下。”他一口喝干了杯中酒,“酒可以壮胆,酒多一分,胆气多壮一分,杀起人来才不会皱眉头,才能挥刀狂舞,砍瓜切菜。镇尾半里外那座农舍里,躲了一大群歹徒,他们欠了我一笔债。等我喝够了,就会胆大包天,提着刀找上门去,向他们讨债,一刀一个,保证让他们快活,”“自从你进来喝第一杯酒之后,他们就在等候你了,已经等得不耐烦啦!”“不急不急。”他又倒酒,第五壶终于点滴不剩:“他们的人还没有到齐,到齐了正好连本带利一起讨,还可以多加一分利息呢。”“喝多了,你恐怕连债主的面孔都分不清了,你岂不是要赔老本?这……”“说来说去,你仍然想要我停止喝以保持清醒,你烦不烦呀?”他下逐客令:“你给我走开。店伙计,再给我来一壶酒。”“你听我说……”大汉仍然不死心:“你已经有了七八分酒意……”“是又怎样?”“他们人多……”“你们的人也不少。”他举手不礼貌地指点着大汉的鼻尖:“你希望我把天宇星那群人宰掉一大半,然后蜂涌而出收拾残局,便可乘机把我宰了,是不是?”“你……”啪一声响,他长身而起,手竟然伸过桌面,出其不意给了对方一耳光。“哎……”大汉骇然急退,怪眼睁得大大地,似乎仍然不相信已挨了耳光,这是不可能的事,哪有人出手得这么快?手怎么可能掴中隔桌的人?“你回去告诉杭霸主。”他坐下来怪笑,“叫他死了这条心,我不会傻得替他打先锋。我要坐山观虎斗,看你们两方首脑人物拼死活。喝多了便对付不了三星盟的高手,所以你那些人叫你来劝我少喝。哈哈!你明白了吧?我根本就不打算介入,我要等你们双方了断之后,再办理我自己的事。”“你……”“再说,你怎么敢断定找一定来找三星盟算过节?焉知我不会到馆娃宫废墟找你们算账呢?你走吧!回去告诉杭霸主,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专心准备与三星盟结算,时辰已经不多了,还有半个时辰,对不对?夕阳下决生死,这次火并决定你们的生死存亡,我已经保证不介入了,你应该满意了,还不走?”大汉抚着红肿的脸,狼狈而逃。馆娃宫废墟散布有三五人家,皆是承种灵岩寺菜园的佣户,那一带的菜园皆是寺产,隐藏百十个人绝不会引起外人的注意。由馆娃宫旧址改建的秀峰寺,目前改称灵岩寺,(秀峰寺之后曾经改名为韩王功德寺)。百十座殿宇禅房,数百名僧侣,可不是江湖朋友能混迹的地方。杭霸主与三星盟约定在灵岩山了断,选定的时间是申牌末,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刻,山上游人绝迹,夕阳余辉代表时日终了。江湖朋友本来就是悲剧性的人物,生死等闲,英雄时如旭日初升,得意时如日中天,失败便是日薄崦嵫,死时如黑夜降临。夕阳下决斗,失败的人与死了的人,将步入茫茫黑夜,成功的人与胜利者,明晨方可看到旭日东升。这就是失败者的归宿,胜利者扬名的时刻。卓天威不想介入双方的决斗,他只想看结果。他知道,两方的人皆对他有所顾忌,他不想偏袒任何一方,让这些人拚个你死我活,反而有益世道人心,至少可以少几个无恶不作的歹徒。他恨透了这些江湖枭霸,恨不得这些人全部拼死掉,大快人心。他的珍宝被盗,就是这些人所做的好事。看看天色,大概该动身找适当的地方坐山观虎斗了,便吩咐店伙结账。刚将五两碎银放在桌上会帐,桌旁已来了三个人,两个人将店伙赶走,把住了梯口。“老弟,你不能露面。”在他对面坐下的青衣大汉神色紧张地说。“张头,为什么?”他火红的脸上毫无笑容。“老弟听说过擎天一笔封志堂?”穿便装的量大一尺张捕头问。“抱歉,我所知道的人有限得很,没听说过,”他实话实说。“他是黑道风云人物,字内三雄的一雄,大河两岸群豪名义上的仁义大爷。”量大一尺加以解释:“杭霸主只是大江下游的几位黑道霸主之一,声誉地位比起字内三雄来,有如小巫见大巫,一个是天下闻名的风云人物,一个是一方的霸主。”“我不管什么宇内风云人物,也不理会一方的霸主。”他冷冷地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谁都不怕。”“擎天一笔途经敝地,知道双方为争地盘而引起火拼的内情,可能有人请他出面作鲁仲连,以江湖道义替他们排解。”“哦!他能排解得了吗?”“以他的声威名头,任调人绰绰有余。”“与我有关?”“对,他必然知道是你引起这场江南争霸火拼的正主,所以必定对你特别注意,你如果露脸,必定引起他的反感,势将向你指责警告。除非你能尊敬他听从他,不然……”“我可不吃他那一套,哼!”他酒意上涌,冒火了。“你……”“我去定了,而且马上就去。”“老弟……”“张头,谢谢你的关注,但我非去不可。”“这……好吧,我无法阻止你。”星天一尺天可奈何地摇头苦笑。
第一七章更新时间: 17:09:22&字数:2155字
第十七章“是的,谢谢你不阻止我,我该走了。”“请稍候。”量天一尺愁容满面:“老弟可知道长春谷主傅大侠的消息?”“不知道,我不再过问他的事。”他坦然地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也不想高攀侠义英雄。”“咦!老弟,这……这不像是你的口吻。”量天一只眉心紧锁注视着他:“你们之间,是否发生了什么误会?”“误会?没有。”他淡淡一笑,“我不愿妄自菲薄,但也没有胃日做侠义英雄。而傅大侠却是举世同钦的英雄豪侠,也是一个武林卫道者,对非我道中人均以异样眼光看待,防微杜渐的功夫到家,唯恐所见到的人见利忘义见财动心。”“我受不了别人把我当贼来防范,更受不了在旁时时提醒我不要转坏念头的忠告。所以,我宁可远远地避开他。”“老弟,毕竟傅大侠是侠义道的可敬名宿。”“我知道,我是敬重他的。”“恐怕他有了困难。”“他有了困难?”他一怔:“杭霸主与三星盟的人,谁敢在他面前撒野?你是说,擎天一笔找上了他?”“论声望辈份,擎天一笔固然与傅大侠相等,一白一黑水火不相容,但擎天一笔还不敢明目张胆向傅大侠挑衅,双方都有所顾忌,如果一方没有绝对把握在义理方面站住脚,主动挑衅必将引起轩然大波。”“那……困难是……”“他一家潜赴荐福山白云坞船厂探查线索,迄今仍无返回迹象,船厂那些气大声粗的家伙不好惹,工人数百极端排外,很可能出了问题。傅大侠那种人,珍视自己的声望身份,对付一大群排外激动的粗暴工人,几乎可以断定倒霉倒定了。”“这叫做好汉怕懒汉,所以我不想做侠义英雄。不过,你放心,倒霉不要紧,至少不会丢掉老命,最多是灰头土脸而已。”“这可不一定哦!”“好了好了,我说过我不再过问他的事。”他不胜烦恼地拍拍自己的前额:“我的事已经够麻烦了。时光不早,我该走了。”他走得匆忙,脚下沉重,显得心事重重。恐怕他有了困难!恐怕他有了困难!他,并不单指长春谷主,还包括了傅姑娘!傅姑娘!傅凤鸣!曾与他患难相共的好姑娘。小镇有三座小池:日月池、砚池、浣华池。林木葱笼,景色如画。向西望,吸视烟涛浩渺的太湖,夕阳投下万道彩霞,金红色的霞光下帆影片片,万千倦鸟翱翔向岸飞,一目千里,碧岩翠坞点缀于沦波之间,好绚丽的锦秀山河!而现在,美丽的湖光山色,已被森森杀气所染污。出现在山镇浣华池旁的人,没有一个是骚人墨客,没有一个肯用涤净的心灵欣赏美丽晚霞。池北面的野花竟艳平坡上,东西两面各站了一群三山五岳英雄,晚霞在他们一张张沉默严肃的面庞上,投下一道道艳丽的霞光,不但不能替他仍增加颜色,反而令他们的脸庞更显得丑恶、狰狞。二位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跟在一位身材修伟,留了八字大灰胡的佩笔青袍人。在众目注视、杀气迫人下,缓缓到达北首止步。三方位置形成三角等距,气氛一紧。“诸位接到封某的口信,等候封某前来,不曾先行了断,封某深感荣幸。”佩笔青袍人来一记抱拳礼:“封某先谢谢诸位的抬爱。”东面是杭霸主的五十名伙伴,中间那位佩了金背刀的魁梧中年人,就是江南黑道霸主断魂狂刀杭天豪,背手而立,极具威严。“封前辈誉满江湖,举世同钦。”断魂狂刀杭天豪不亢不卑地抱拳大声说,所说的奉承话相当动听:“在下尊敬前辈的声誉地位,遵嘱恭候前辈莅临,以便请前辈了解双方的结怨经纬,敬候前辈公断卓裁。”“好说好说,杭兄客气了。”擎天一笔显然被奉承得十分好受:“忝在同道,恕封某托大,不揣冒昧出面与诸位商谈解决之道,希望能在公平地位,以义理解决这不幸的利害冲突啦!”西面是三星盟的人,三星盟全到了。中间是老大天孛星卞成龙,半百年纪,龙马精神。老二织女星印娟娟徐娘半老,丰韵犹存,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四十几已有了儿女的妇人,倒像一位,双十年华的闺女。老三武曲星大概内伤仍未痊愈,气色相当差。“封前辈以江湖前辈同道身份,出面排解双方的争端,在下不胜感激。”天孛星的话就没有断魂狂刀说得婉转动听,“双方多年明争暗斗,死伤无藉,远因近果积怨甚深,其间也曾多次经人调解折冲,但皆徒劳无功。封前辈誉满江湖,临时愿任鲁仲连,想必已经了解双方的过节,但这种长年积怨,双方的道理决非三言两语所能了然;前辈如何决断,恐怕也难在仓促间作成定论。”“那是当然。”擎天一笔淡淡一笑,“因此,封某希望双方暂且停止了断,暂且收兵,由封某与诸位诚恳地商谈,封某也可以进一步深入了解。”像这种双方皆拥有强大实力,而又双方自以为有必胜把握的约斗,出头排解的人声望与地位皆必须为双方的人所尊崇接受,同时也必须具有令双方的人所畏惧的能力和权势,擎天一笔就具有足够的条件出头排解。有声望的人,毕竟有容人的雅量。擎天一笔不介意天字星话中的一些不敬的意味,直接要求双方暂停火拼,坐下来商谈,以便进一步深入了解双方的是非要求。如果这时不面对面即时解决,撤走之后再商谈,那可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解决得了的。涉及双方的利益,让步的可能性不大,再加上其他外在的因素牵缠,不知要拖到哪年哪月才能获得结果。
第一八章更新时间: 17:09:22&字数:2023字
第十八章而结果也不可能完满,谁肯放弃即将到口的肥肉?谁又敢保证擎天一笔能绝对公正解决纷争?到头来必须有一方受到伤害,说不定鹅蚌相争,渔人得利,争执的双方谁也得不到好处的。擎天一笔的威望,即将受到考验了。“封前辈,暂时撤兵,坐下来商谈,不是了局。”杭霸主也反对停止了断:“拖下去,必定夜长梦多,何况还有不三不四的人从中兴风作浪,谈不出什么结果来的。”“那杭兄是不信任封某的诚意呢?抑或是怀疑封某无此能力?”擎天一笔的语气虽然温和,但语中的含义却明显地参有不悦的成份。“在下毫无此意。”杭霸主急急分辨:“只是,就事论事表达自己的意见而已。”“杭兄有否想到其他解决之道?”“在下认为,三星盟必须退回江北。”杭霸主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扬州本来是在下的弟兄们,花了多年心血所经营的地盘,被三星盟用诡计攫夺,他们应该满足了。扬州号称江北的江南,三星盟不能再贪得无厌,他们不可以将手脚伸过江南来。”“这是什么歪理?”天孛星立即提出抗议:“南京方面的阴谋,杭天豪,你怎么不说?那是不是你的诡计……”“这样吵吵闹闹,解决得了问题吗?”擎天一笔的一位同伴沉声说,“没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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