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选 11选5每期7码必出五码必出7码的稳定技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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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选5选号技巧——实战解析
&&& 10:36:22
11选5实战技巧:“选一”重号投注法
&&& 11选5每期开5个号码,其中,前3个开奖号码落到下期第一位的概率较高,因此,本期选择第一位号码时,可适当考虑把上期前3个开奖号码投注“任选一”,此所谓“重号投注法”。
&&& 实战举例:
&&& 第期投注任选一,重号即为上期的“9、11、6”,本期投注“任选一”即买“6、9、11”,当期第一位开奖号码为6,命中。
&&& 第期投注任选一,重号即为上期的“6、8、7”,本期投注“任选一”即买“6、7、8”,当期第一位开奖号码为7,命中。
11选5实战技巧:“任选一”邻号投注法
&&& 从“11选5”游戏规则来看,“任选一”选中第一个开奖号码即中奖,在实战投注中,采用邻号投注“任选一”是一种不错的方法。
&&& 所谓邻号,是指与上期第一个开奖号码相邻的号码,也可以理解为,邻号是与上期第一个开奖号码相差为1的号码。例如,第期第一个开奖号码为8,那么,针对第期而言,“任选一”选邻号即选“7、9”命中;期第一个开奖号为6,那么针对第期而言,任选一选邻号即选“5、7” 命中。
&&& 统计显示,“任选一”邻号的历史最大遗漏为30期,可结合走势特点选择恰当的时机关注邻号。
11选5实战技巧:“任选一”热号投注法
&&& 从“11选5”第一位开奖号码来看,历史最大遗漏最小的有3个数字:01、07、09,其历史最大遗漏分别为41期、48期、45期。
&&& 01、07、09这3个数字不仅历史最大遗漏较小,而且出现次数较多,如果将这3个热号中的任意2个数字进行组合,即:01 07、01 09、07 09,统计发现,这3组号码的历史最大遗漏均在30期以下,那么,从中选择一组热号(2个数字)投注“任选一”,4元1倍,短期内中出几率较大,可选择适当时机进行投注。
&&& 当然,号码的冷热情况绝不是一成不变的,目前任选一较热的号码是01 07 09,但将来可能会是其它号码,因此,应根据第一位号码的出号情况分析后再选择相应的热号进行投注。
11选5实战技巧:“任选三”高效投注法
&&& 据了解,很多彩民在投注“11选5”中的“任选五”时,经常遇到1注单式命中3-4个开奖号码的情况,往往由于1-2号码没选对,从而与大奖失之交臂。
&&& 研究发现,选择5个号码组成1注单式购买“任选五”,命中3-4个奖号的几率的确较大,然而,仅凭一注单式,要想命中540元的“任选五”大奖有一定难度。那么,既然5个号码经常选中3-4个奖号,何不换换思路,将这5个号码投注“任选三”呢?
&&& 也就是说,选择5个号码投注“任选三”,即:采用5码复式投注“任选三”,20元1倍,如果这5个号码只选中3个奖号,那么,至少能中1注“任选三”,相当于花20元、中19元,成本基本收回。如果这5个号码选中4个奖号,那么,能中4注“任选三”,相当于花20元、中奖76元,纯利润56元。如果这5个号码全部选中奖号,利润更高。
11选5实战技巧:1胆N拖妙投“任选三”
&&& 很多彩民对11选5的“任选三”玩法比较看好,因为“任选三”选号简单、中奖率较高,而采用1胆N拖投注“任选三”是一种非常实用的方法。
&&& 一般而言,采用1胆3拖(6元)、1胆4拖(12元)、1胆5拖(20元)投注任选三,投注资金少,命中率较高,比较实惠。
&&& 经过分析和实战发现,11选5每期开5个奖号,而选1个号码作胆,选中的几率非常高(理论概率是1/2.2),一般采用重号或邻号定胆效果不错。
&&& 在选中1胆的前提下,剩下的拖码以3个-5个为宜,只要3-5个拖码选中任意2个号码,就能轻松中得任选三,拖码选中开奖号码越多,收益也更高。
&&& 在胆码选对的前提下,收益情况如下:
&&& 1胆3拖(6元):拖码中2个→中奖19元;拖码中3个→中奖57元。
&&& 1胆4拖(12元):拖码中2个→中奖19元;拖码中3个→中奖57元;拖码中4个→中奖114元。
&&& 1胆5拖(20元):拖码中2个→中奖19元;拖码中3个→中奖57元;拖码中4个→中奖114元。
&&& 提示:采用1胆N拖投注“任选三”,首要前提是胆码必须选对,当然,选中1个胆码的概率非常高(理论概率1/2.2),很多时候即使蒙也能轻易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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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第一期奖号的前3位可以作为今天每期选号的胆码,每期选号时可选择1-3个号码,或至少选择第一期号码前3位的一个号码做胆;
◆&& 每天首期开奖后,前3位号码可组成3组2码,根据情况选择2拖9守号投注任选三、四,这三组两码在当天中出的次数较高,成功率也较高,可以反复跟进;
◆&& 每天第一期开奖号码如果有连号,如1 4 6 8 9,89为连号,则89全拖可在当天反复守号操作
◆&& 在1-11的组选图中,如果出现3期以上不出的胆码,则其邻码可作为本期选号的重点号码,如胆码6本期遗漏已经4期,那么他的邻码4 5可作为选号的重点,也可以用45两码全拖拖进行投注;
◆&& 邻号选直落:在上期号码中如果出现邻号,如1 2 6 8 9,那么本期在选择胆码时,8 9两胆应至少选择一个。
◆&& 2胆全拖容易中奖,以下投注方法周期短,见效快。
◆&& 任选3:2拖9& 18元中57元
◆&& 任选4:2拖9& 72元中234元
◆&& 任选5:2拖9& 168元中540元 <font color="#D专家预测(上期中出复式)当前位置:
11选5每期7码必出五码
编辑: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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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选5让很多彩民爱恨交加,让人喜让人忧。很多彩民朋友认为11选5中任选五的中奖率不高,就放弃对任选五的选择。其实,只要我们掌握到一定的技巧,任选五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在追号之前,当然要选出属于自己的胆码投注,在11个号码中,怎样擦亮眼睛选出“中奖之星”最终擒获大奖呢?
大家都知道,任选五的玩法就是从1到11这11个号码中,任意选取5个号码进行投注,如果开出的号码是您投注的5个号码即中奖,顺序不限。且任选五单注的奖金为540元,仅次于直选三。
通过对任选五走势图的观察,我们发现,每期待中奖号码,都会出现一些重号、连号、热号、斜号等现象。
首先,我们应该把热号作为首选胆码。所谓热号,就是近期频繁连续出现的号,在任选五中我们不要轻易杀热号。
其次是连号的选择,连号是指两个号码之间只相差1的号码.如5 6、7 8等。通过对前期出奖号的观察可以发现。出现连号的概率约为95%,其中以二连号,三连号最为普遍。根据连号的特点,我们可以从中选择两到三个号。连号也可以应用到任选三和任选四中。最后我们还可以通过其他方式选择一两个号码作为拖码。
重号也是任选五中比较常见的,所谓重号是指上期的开奖号码继续出现在本期。“11选5”每期都会出现2-3个重号的现象,十分频繁,大概占3/4;也就是说,平均每4期中,有3期的号码会出现 2到3个重号。根据该特点,可从上期的开奖号码中选1、2个号码,这样中奖的概率就将大幅增加。
斜连码在任选五中也经常出现。斜连码就是上期某个开奖号码的相邻号码,例如上期出02,本期如果出01或03则均为斜连码。斜连码出现概率非常高,热的时候可出现八斜连甚至十斜连。
以上仅供参考。
05-16(周三)
0509040801
0509040801
0209050106
1110080905
020607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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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手机扫一扫,查看免费推荐殷漓看沐向晚看了许多眼瞳,却一言不发,有些担心,“臭丫头?”
沐向晚抬眸看他,眼神清澈,“我没事。”
殷漓放心地点了点头,“可发现什么异常了?”
沐向晚便把看到的情景跟他说了一遍,殷漓一听,很是惊奇。刚要看,被沐向晚拦住。“要看,也等我们出去了再看。我现在虽然没事,但也不知道有没有在无形中中招。在这个不明的陵墓里,我们两个,总需要一个保持安然无恙的。”
殷漓想想也是,便没有坚持要看,“那按照你的描述,这些眼睛很可能不是这些蝙蝠的。但是眼睛怎么能存储记忆?”
沐向晚也想不明白,“若是生物的眼睛,需要物主提供神经意识操控。可这些蝙蝠已经都死了,眼睛却还活着。很可能就是这些眼睛不是它们身体的一部分,而是外力镶嵌进去的。”
殷漓听了不可思议地扫了一圈,四周都是发着红光的眼睛,至少有上千只。“会是谁,把这种东西嵌进蝙蝠的眼睛里去?那蝙蝠原来的眼睛呢?”
“这个,或许看完这些眼睛里的记录,能看出蛛丝马迹。只不过,我们现在没那么多时间耽误在这。”沐向晚在包袱里找了找,找到一个包着干粮的牛皮纸袋。愣了愣,这锦夫人用这个应该是保护给他们的食物,看来她也真心不是想要他们的命。
沐向晚把干粮倒掉,用匕首把那些眼睛一一挖出来放在牛皮纸袋里。
殷漓见此,也帮忙。
沐向晚以防万一,让他把眼睛蒙住。看见光的方位就行,别看那些景象。
虽然看不清,不过殷漓还是能感觉到那些眼珠子一个个都是硬的。“臭丫头,这些眼珠子怎么会这么硬?感觉比花岗石还硬。”
“嗯。”沐向晚手下不停地收集眼瞳,“看来我们没有猜错,这些,根本就不是眼睛。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带回去再研究。”
“好。”殷漓便不再好奇,加快收集的速度。半晌,突然“咦”了一声,“臭丫头,这里有骸骨。”
沐向晚上前看了看,是一个残缺的骷髅头,“这个应该有些年头了,骨质都酥了。不过,初步判断不了是什么时候死的。”
“这会是被血蝙蝠给咬死的吗?”殷漓想了想,又觉得不合理,“他们锦家的祖陵都自己守着了,还设置这些障碍做何?他们又不可能盗自己祖先的墓。”
沐向晚眼眸微转,她总觉得这应该不仅仅是锦家的祖坟,可能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不过,一时自己也想不明白便先搁着。“等我们到了墓室看看或许就明白了。”
“嗯。”这样猜根本各种想不通,还是先把这些不是眼睛的眼睛收起来先。
两人收集完“眼瞳”之后,看着在这的时间已经耽误了不少,便加快了速度前进。
就他们的速度,走了两个多时辰,都走了差不多五十公里了,可是还没有到尽头。这时,两人基本确定了之前的猜测没有错,他们现在的位置估计就是在古域森林的底下。只不过,除了之前的冷血蝙蝠,还是一路安静,没有任何机关。
凤倾城这才反应过来,微微赧然地失笑。眼泪未干,拉着沐向晚不放手,“挽儿,累了吧。走,先去娘亲给你准备的屋子里梳洗梳洗,晚上娘亲跟你睡好不好。当初离开你的时候,你还在我怀里睡得正香呢。天知道,那个时候我是有多么不舍得放下。可一眨眼就这么大了,娘亲都还没抱够呢。”
这话说得众人既感动,又哭笑不得。
沐向晚微微赧然,被凤倾城拉着往别院内走。
殷漓看着沐向晚不自然的身影,不由莞尔。从来都淡然从容的臭丫头,居然也有如此手足无措的可爱样子,让他觉得好难能可贵。
殷漓这一笑,眼里的风华和浑身的气度,让人想忽视都难。
云墨看了看从一开始就默默站在一旁的殷漓,问白隐,“隐儿,这位是……”
白隐看了一眼殷漓,再看看大门口人多眼杂的,压低声音道,“爹,我们进去再说吧。”
云墨看殷漓气度不凡,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遂点点头,客气地道,“这位公子,请。”
殷漓难得礼貌,拱拱手,“前辈先请。”
云墨眼神微闪,他怎么感觉这个小子有点讨好他的味道?他跟着挽儿一起来的,难不成是挽儿的什么人?
想到这里,云墨本能地抗拒。不怎么爽地看了殷漓一眼,转身往里面走。挽儿才刚找回来,难道就要被抢走?不可能!
白隐看气息瞬间冷凝的云墨,再看看一边无辜摸摸鼻子的殷漓,眼底闪过一丝好笑,“先进屋梳洗一下吧。”
殷漓点点头。
待梳洗好,白隐遣走了屋内所有的下人,大堂内只有云墨、殷漓和白隐三人。
白隐跟云墨介绍道,“爹,这位是殷国的灼华太子。”
云墨微微一惊,搁下茶盏站起来,“想不到公子竟是名满溟洲的灼华太子光临寒舍,在下失礼了。”
殷漓也站起来,“云国太子客气了。是漓贸然造访,若有打扰,还望见谅。”
听到殷漓的称呼,云墨微微讶然,悄然地看向白隐。见白隐点点头,遂微笑道,“灼华太子言重了,你能来,是寒舍的荣幸,怎会打扰?只是这云国太子,就不用提了。云国,早就时过境迁了。”
殷漓勾唇一笑,“怎么会?若丫头不让它过去,云国便不会过去。”
这是何意?云墨和白隐对视一眼。他是在表明对沐向晚的意思,表明自己的立场?还是想要传达其他什么?他可是一国储君,这几乎雄霸天下的殷国,未来可是由他做主。
不过,面对如此大的诱惑,云墨却皱眉,岔开话题道,“早就听闻玉华公子容倾天下,可这……”
殷漓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沐向晚给他的药水,沾了一滴在指尖,然后覆在耳后轻轻揉了几下,一张面皮被他慢慢揭开来。
云墨看了看殷漓他自己原本的相貌,轻笑道,“传言果然不虚,玉华公子芝兰玉树,恍若天人。”
殷漓笑笑,“云前辈过奖。”
云墨听到殷漓换了称呼,点点头,“坐。”
殷漓也随之坐下。
云墨端起茶盏慢慢问道,“不知灼华太子光临寒舍可有要事?”
“五千一百两!”立马有女性喊道。
“五千五百两!”也少不了少女。
“五千八百两!”还有为自家女眷相中的男子。
“六千两!”各年纪的都有。
“六千五百两!”互不相让。
“含情,一定把这套首饰拿下!”凤兮志在必得的说道,欢喜的站起来看着楼下那台中。
凤青这次倒是认同的点点头,这套首饰给女子用确实不错!这设计的又巧又妙,关键本身就漂亮的如梦似幻,估计在场的女子没有不动心的。
“晚儿,想不想要?”楼无尘欢喜的询问沐向晚,一脸的期待。
沐向晚笑着摇摇头,有些无奈的道,“尘哥哥,我一门不迈二门不出的,我要这个做什么呢?”
“有备无患!再说,它本身也很漂亮啊!”
“这……”沐向晚有些为难,“尘哥哥,我不喜欢戴首饰的。”
楼无尘看看她简单的发带,好像是的。自己送她的簪子就那一天戴了一次,其后都没见她戴过了,是不喜欢吗?
“那你收着,总会有需要的时候。”
花弄影也跟着劝,“对呀!拍拍看嘛!如果价钱拍到太过离谱,那就算了。有些女子很疯狂的。”
沐向晚只好点点头,楼无尘一脸的欣喜。
“好看是好看,但是怎么都觉得娇气了点。”木赫莲撇撇嘴,“要不,买回去送给阿妈?”
木赫纳在一旁点点头,低声道,“好。”
“在场的贵妇千金不少,盛世真会做生意!”燕书看了看全场的那些人,感慨道。
燕南看了看殷漓,看他正在闭眼养神,轻声说道,“不知沐五小姐会不会需要?”
燕书还没来得及说话,殷漓突然睁开眼一个不满的目光扫来,“你觉得她会需要?难怪会被人家嘲笑没用,一点人家的底都查不到。”
燕南自责的低头,不敢再言语。
燕书目光闪闪,不知道在想什么。
“八千两!”场内年轻的男声,应该是想买给自己的心上人。
“八千五百两!”包厢内一中年男声,估计是买给自己的妻女。
“九千两!”年轻女声,买给自己?
“九千三百两!”中年女人。
“九千五百两!”居然是个女童。
“一万两!”声音明显的不耐烦。
“一万五千两!”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一下子加了五千两。
燕书一愣,迟疑的开口道,“爷,好像是无尘公子。”
殷漓睁开眼,扫了一眼下面,“不准让他拍到,其他人不管。”
额~这是…人家没得罪你吧。虽然两人无语,但还是认命的去办事,燕南出声,“一万八千两!”
“两万两!”柔美的女声。
“两万五千两!”温润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跟着。
“两万八千两!”女声。
“三万两!”声音温润如旧。
“三万五千两!”燕南苦命哈哈的陪唱着。
“五万两!”女声懊恼了。
楼无尘还要喊的时候,沐向晚拉着他衣袖,摇摇头,“再喊下去,物所不值了。”
“可是……”楼无尘皱眉,“那是要给你的。”
“尘哥哥,听我一次,可好?”沐向晚耐心的劝到,然后调皮的眨眨眼,“后面好东西还多着呢!”
楼无尘想了想,微微笑道,“也是。”
“三零三号包厢的贵宾出五万两,还有没有要出的?”静默了一会,见没人应声,“五两一次!五万两两次!五万两三次!好!成交!”
“第二件拍卖品春睡海棠由三零三号包厢的贵宾以五万两白银拍定,一会会有我们的工作人员去与贵宾接洽交易,请您稍候。”雪吟拍定第二件,开始向众人展示第三件。
“少装傻!”沐向晚仰头瞪着他无辜的脸,倒忘了她还睡在他臂弯里,“你昨天不是认过错了吗?”
“认错?”殷漓状似认真地想了想,“啊,昨天早上不小心惹你生气了。”
“那还不改?!”哪有这种人,吃了疼认了错还学不乖的。
“改什么?”殷漓笑眯眯地问,那种“错”需要改吗?他决定死性不改。而且,他觉得是时候该培养臭丫头习惯他怀抱的习惯。
见沐向晚要发怒,臂弯一收,她整个人便落在他怀里。那他一直贪恋的馨香跟柔软,使得他声音变得暗哑,“你刚刚咬过我了对不对?”
刚从他怀里钻出一个头的沐向晚脸瞬间一红,急忙否认,“我哪、哪有?”
那怎么算?!那明明是不小心擦上的。
“没有吗?”殷漓声音暗哑低沉,眸色愈发地深不见底,看着她的样子,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咽了咽口水,突然一个翻身把她压在底下,在她还懵懂时朝她嘴唇摄去,“那我要验证下。”
殷漓情动时的声音,暗哑出一种磁性,好听得让她迷惑。所以,一时不察被他压住。直到他粗重的气息喷在脸上,滚烫的唇噙住自己的时候,才猛地一慌……
“唔!”殷漓一声痛痛的低呼,从她身上翻落下来,捂着某个部位蜷缩着,“臭丫头,疼……”
本要发怒的沐向晚一看他捂住的地方就蒙了,那可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刚刚自己情急之下没注意提防,手脚也没轻重,不会被她伤到了吧?
“怎……你怎么样?”沐向晚很是尴尬,可又担心,“我帮你看看伤得怎么样,或许能治,别、你别慌。”
佯嚎中的殷漓一顿,抬眼看见她跪坐在他跟前,慌乱得手足无措还涨红着脸色,紧张兮兮地时不时地扫过他捂住的地方,顿觉好笑。努力压制住笑意,并装出无比痛苦的表情,“你真的要看?”
“我、我……”沐向晚紧张得语无伦次,她倒是第一次医治这种地方,深吸一口气,撇去其他杂乱情绪,“我是大夫。”
“那……”殷漓突然翻身坐起把她搂在怀里,贴在她耳边吐气如兰,“那你看了之后,可要对我负责。”
沐向晚呆了呆,才猛地推开他,“原来你又是装的!”
“没有没有……”殷漓看她真怒了赶紧解释,“是疼,真的疼。我不是怕你为难嘛,我现在就回去自己擦点药。”
疼是真疼,殷漓没有说谎。不过不是被她撞的,而是他情动的。他得赶紧回去让他亢奋的兄弟冷静冷静,不然,他真怕他把持不住。
沐向晚脸色好了点,在他要钻出去之际丢给他一瓶药,“用这个。”
殷漓扬手接住,应了一声好,就急匆匆地钻了出去。
沐向晚看得不由担心,真被她撞伤了?回头看见小狼人不知何时醒了,眼睛正眨巴眨巴地看着她,顿觉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被他看去了多少。
“是不是吵醒你了?”其实他们之前声音动作都很轻的。
小狼人点点头,他何止现在醒了,就是半夜殷漓贼贼地偷溜到她身旁时,他也醒了。只不过,那时殷漓冷然的警告眼神让他生了惬意。再者,看到她原本轻蹙的眉宇,在落到他怀里之后,居然舒展开来。还在他怀里蹭了蹭,睡得香甜。他便没有出声,继续睡了。
仰头望着入口处巨大的石碑,气势恢宏地刻着“大刀山”三个字,殷漓神色感慨,“久违了。”
沐向晚歪头看他,“你当初来这里的时候多大?”
“十三岁,正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龄。”殷漓有些怀念地轻笑。
沐向晚挑眉,“当时你做了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糗事吗?”
殷漓眨眨眼,“你告诉我你十三岁时的经历,我再告诉你怎么样?”
“爱说不说。”沐向晚微微翻一白眼,抬脚向城门口走去。
“小气的臭丫头!”殷漓无奈跟上,他只不过想多知道一些她的过往罢了。
跟在后面的火红微微侧目,这语气怎么那么像太子殿下?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此刻更诧异的是眼前人来车往,显得繁华热闹的城门口。
“大刀山,我还以为是一座大山呢!没想到是座大州城。”
沐向晚微微回头解释,“大刀山是个刀客的名字,他是这座州城的创始人。为了纪念他,后人才用他的侠名命名。”
“侠名就叫大刀山吗?”火红紧走两步跟上,“听到像个糙汉子的名字。”
沐向晚的目光意味深长地掠过战断空,“也许你说对了。”
殷漓注意到了沐向晚的眼神,暗自诧异,大刀山这个沙漠里的英雄,难道跟战家有什么渊源不成?
“让开、让开、让开……”前方城门处,突然从城内涌出两队士兵,分散站在大路两旁,似乎是要夹道欢迎某人似的。
“暂停进出城!”一道命令下来,城门两侧的小门关上,沐向晚等人就随着大批人就被关在了门外。
而平时不开的中间大城门缓缓打开,城内正走来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中。沐向晚一眼就看见了跟在为首中年男人身后的镜流景,神情微肃,眉宇微锁。那为首的中年男子无疑是他的父亲——镜长天。
“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是万巫谷的圣子造访。”在他们身边,一挑着担子的汉子昂着头,看着走出城门口说道。
万巫谷的圣子?那是何许人物?怎么以前没听说过?沐向晚像是随意地打听,“大叔,巫竺不是一向只有圣女吗?何时开始有圣子了?”
万巫谷其实就是巫竺国的皇室所在地,也就是皇都。因巫竺是女儿国,所有掌权当政的继承人,都是在任圣女。
挑担汉子也奇怪地摇摇头,“不知,我也是听我儿子说的。他在洲长府当差,说是前几日巫竺国来信给我们洲长,说他们圣子不日来访,这才知道,巫竺不知何时多了位圣子。”
大刀山的洲长是战断空的舅舅,按理说他会更清楚情况。可沐向晚疑惑看他时,他却摇摇头。他去年开春就去中原了,直到现在才回,并不清楚西域近期都发生了什么事。更何况,本就神秘的巫竺万巫谷。
“那大叔可知那圣子所谓何来?”沐向晚继续打听。
“这个倒不知。”对着这种国家大事挑担汉子一点都不关心,反正也不是他关心得来的。他好奇地翘首以盼,“也不知这巫王谷的圣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沐向晚也好奇,没想到她几年没去过巫竺,那里难道已经翻天覆地了吗?
战断空看着护在自己跟前的沐向晚,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她护着他的心,一如当年吗?
殷漓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拉着沐向晚就走,“刚刚你挡了大部分的声波攻击,赶紧去休息会。”
“嗯。”沐向晚确实有点累,那小狼人的本事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她之所以放他走,是不想两败俱伤。
“晚儿受伤了吗?”楼无尘有些紧张地跟上来。
“当然!”早就忍不住的孤老三趁机扯着嗓子大声,“要不是小可恶以音攻相克那小野人的攻击,你们还能好好地站在这吗?你们这些中原人真是不知好歹!”
这话说得众人都诧异地望过来,萧默走过来,眼露担忧地看着她。
“我没事。”沐向晚赶在殷漓烦躁之前赶紧说道,“我想调息会,你们能帮我去看看火红怎么样了吗?”
楼无尘这才注意到她脸色有些苍白,在夜色里不是很明显。她什么时候竟耗神这般厉害?难道是因为那个什么声波攻击?难怪他们都毫无损伤。既心疼又担忧地点点头,“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她。”
萧默也点点头。
“这个攻击我接触过几次,我知道一点受创了怎么恢复。你放心去疗伤吧,我去看看。”孤老三很是无奈,其他人还好,就是那个只有三脚猫功夫的火红,他是真不知道沐向晚领着这么一个人去恶人谷作甚?
沐向晚微微颔首,“有劳。”
刚走了两步,发现战断空还跟着,有些无奈,压低声音,“我没大碍,你去帮我注意下有没有人趁机使乱。”
战断空想起这个队伍中有几个人似乎对她很有成见,再说,跟上去他也帮不上忙,便转身离去。
待天色大明,众人皆已经苏醒恢复过来。整装待发时,沐向晚才出来。楼无尘迎上去,仔细观察她的气色,“好点了吗?”
“没事了。”沐向晚笑笑,是大猫小题大做了。
“九少。”凤青上前来抱拳,感谢之意溢于言表。再看众人看着她的神色,皆有此意。顿时暗自失笑,想必是楼无尘跟众人说了什么。
沐向晚淡淡地笑笑,她可不想拿好人牌。“出发吧。”
跑了大半天,中午歇息进食的时候,殷漓在沐向晚耳边悄悄道,“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东西在跟着我们?”
沐向晚的神色并不惊讶,垂下眼眸看着脚下金黄色的沙子,“在这下面。”
下面,什么下面?殷漓往下一看,像是回应沐向晚的话,平坦的沙层,果然缓缓浮起一个包。一惊,刚要出掌,沐向晚按住他,压低声音,“别动,他没有恶意。”
殷漓一怔,臭丫头知道?想了一瞬,“是什么东西?”
沐向晚抬眼扫了一圈,众人都在趁此赶紧吃东西跟休息,楼无尘拿了个包袱正走过来。接触到她目光,微微一笑,把包袱递给她,“给。”
并顺势在旁边坐下。
“什么东西?”沐向晚不动声色地把脚盖住刚刚冒出小包的沙面,接过包袱打开一看,很是惊诧侧首看他,“怎么会有水果的?”
时近正午,宴会大堂外的花园里,到处都是宾客。有名门贵妇、世家千金、官家子弟、商儒书生、门派弟子、江湖游侠等等,几乎是官场、商场、江湖都涉及了。
亭台楼阁、花间水榭、曲径长廊,或坐或站或漫步,三五成群聚在一块,听琴品茗、谈天说地、赏雪吟诗、武艺切磋,煞是热闹,仿佛游园会一般。
历来低调的归云山庄如此大手笔地为庄内一个小姐过一个小生辰,引得众人议论纷纷,统统对那个遗落在外、最近才找回来的归云小姐好奇不起。
官家则注意到归云山庄的权势影响力,富商则感叹归云山庄的财大气粗。贵妇除了对白少庄主欣赏外,对今日到场的各个公子少侠也评论不已。
公子小姐则注意最多的便是彼此间出众的才子佳人,更何况今日有天下闻名的无尘公子楼无尘,富甲天下的天下楼楼主倚楼公子,竹君子小白龙水无痕,碧水仙子水萦纡,更是激动不已。
“隐儿,客人都到齐了吗?”云墨从屋内踏出来,问正在作陪殷漓等人的白隐。看到江映月一愣,随即拱手笑道,“没想到江楼主能亲自前来,白某未曾远迎,失礼了。”
江映月笑意清澈,“白前辈言重了,江某也算是阿九的半个师兄,自然是要来的。”
云墨点头,“以往挽儿多谢江楼主照顾了。”
提到沐向晚江映月笑意温软,“其实都是阿九照顾我……的生意。”
“哈哈。”众人被江映月略带调皮诙谐的语调逗笑了。
这时凤倾城步履匆匆地走来,对众人点点头,问,“隐儿,你们有谁可看见挽儿了?”
“你不是让她去跟那些千金小姐在一块吗?”云墨问道,说完环视了一周花园内的人群,好像确实没有沐向晚。
凤倾城蹙眉,“我去问问。”
“绮梦,你有没有看到挽儿?”凤倾城来到白绮梦这一群人前问道。
“四婶婶说的可是挽妹妹?”白绮梦微微一怔,摇摇头,“绮梦今日不曾见到。”
凤倾城点点头,又跑到另一群人前问道,“昭雪、幼容,你们有没有看到挽儿?”
白昭雪和白幼容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凤倾城说的是谁。还是一旁的黄衫女子问道,“白四夫人问的可是今日的寿星、归云山庄的大小姐?”
凤倾城点头,“陆小姐可有看见?”
黄衫女子笑道,“欢瑶不曾见过白小姐,所以不认识。不过,我们今日也没有见到什么面生的小姐。”
那就是都没有见到了?凤倾城蹙眉,回到云墨跟前,担忧地道,“怎么那群小姐都说没见过挽儿呢?我明明把她送到院子里让她去和那些小姐说话的。不会是迷路了吧?”
殷漓眸光微闪,那臭丫头不会睡着了吧?
水无痕对白隐开玩笑似地笑道,“你不会是怕我拐走了你的宝贝妹妹,所以故意藏起来了吧?”
白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首对凤倾城说,“娘,别担心,我让人去找找。”
“那我也去吧。”楼无尘站出来道。
凤倾城也顾不上待客礼了,点点头。转眼看到殷漓老神在在地倚在一旁不动,这家伙不是一向最紧张挽儿的吗?看他的样子,难道……“伊公子,你知道挽儿在哪吗?”
殷漓和沐向晚吃完饭把她送到自己的宫殿里,看了看屋内还算暖和便满意地点点头。指着一排书架对沐向晚说道,“你在这里看会书,我去处理点事情,马上就回来。”
沐向晚想着他可能是要来问心法口诀的事,遂点点头。
议事大殿内,殷漓淡淡地喝着茶,下面站着肃穆的冥老燕书燕南三人。
半晌,殷漓似乎沉默够了,把茶盏搁在一旁。往椅背上上慵懒一靠,懒懒的声音似乎有些漫不经心,“说吧。”
燕书上前一步,“启禀爷,属下已经查清楚,睡兰一事是厨房总管富海所为。”
殷漓没什么意外的神情,“是之前在膳厅被本宫打出去的那个老家伙?”
“是的。”冥老上前一步回禀道,“富海以前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太监总管,深得皇后娘娘信任。爷回来后便进府在厨房做事,这些年在府里也颇为循规蹈矩。所以,老奴对他并没有太严格,他若要求出去采买老奴一般都会允许。”
“嗯。”殷漓懒懒地应了一句,“他老得路都走不稳了,应该不会是为权为利。可查出他背后的人是谁了?”
“回禀爷,是二皇子。”燕书回答道,想了想自己所了解到的信息,组织语言道,“属下也是刚刚得知这老太监年轻时有过一个儿子,在二皇子府当过护院。曾经为二皇子挡刀而过世,留下一个女儿。那女儿就留在二皇子府长大,今年夏天突然被二皇子以报恩的名义纳为妾。”
殷漓不屑地勾勾唇角,“报恩?那怎么不在那护院没命的时候纳?”
“是的。”燕书点头道,“属下也正是怀疑这点,才深入查下去得知是富海跟二皇子之间的交易。这个富海也是在今年夏天的时候,有次外出看到二皇子府里一个丫鬟的随身玉佩认出那是他祖传的玉佩,才知道他有个儿子并且已经过世了,还有了个孙女。”
殷漓了然地点点头,勾起的唇角仿佛带着一丝嗜血的味道。“那病秧子在朝堂上、官员中蹦跶还不够,非得蹦跶到本宫头上找死?去,把他的地下钱庄给灭了。告诉他,这是警告。再敢招惹到本宫头上,本宫就直接废了他。”
“是。属下这就去办。”燕书应道转身出去了。
冥老见殷漓无意闹大,问道,“爷,那富海可让他病逝了?反正他年龄也大了。”
殷漓鄙夷地笑笑,“他还不配本宫脏了手。送他去跟他的孙女好好团聚吧,但愿那病秧子会欢迎他的这位老丈人。”
冥老一愣,虽不知殷漓用意为何,但还是点点头。这富海送去二皇子府,怕是也活不长吧。想起什么道,“这一送去,怕是九少来太子府一事估计瞒不住了。”
殷漓轻抬下巴淡淡地睨他,“怎么,本宫的臭丫头难道见不得人吗?”
冥老笑笑,“自然不是。只是爷讨厌女人一事天下皆知,如今九少在府上出现,若是被外界知道,怕是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了。只怕有心人会逮住机会给爷送女人,爷就没有清静日子过了。”
“前皇后宫里的太监总管,年龄一大把了没有缘由会被本宫送到二皇子府吗?这样一个老奴才的话,有点弯肠子的人都不会相信。要信怕也只有那几位闹腾的家伙,不过他们敢传出去吗?不怕自打嘴巴?那么费心塑造了本宫断袖的形象,岂会前功尽弃?”殷漓一点都不担心地说道,想到什么眼神暗了暗,“更何况,臭丫头明日一大早就会离开了。”
“是的!主子。”老嬷嬷的恭敬的答道,“主子可需要部署部署?”
“不用!本宫倒要看看,谁有那本事能取走本宫的命!”皇太后换了副年轻的女声,语气凌厉。自称“本宫”,而不是“哀家”。
“是。主子神功已经大成,这天下已无几人能敌。”
皇太后勾唇而笑,那苍老的眼睛里流露出几许媚惑出来。配着这张略显老态的脸,格外的不协调,让一旁的嬷嬷头垂的更低。
“嗯。”皇太后懒懒的斜靠在榻上的矮桌上,手撑着头,幽幽的看着虚空处,“凤倾城,在地下可还寂寞?别急,本宫会尽快送你的女儿去黄泉路与你汇合!”
福寿宫外,皇后领着宫女走了出来。抬手挥退了迎上来的撵轿,眯眼抬头看看,“阳光这么好,去御花园走走吧。”
“是!”众宫女福身答道。
走了一段路,贴身婢女左右看看,低声说道,“娘娘,皇太后…也太不识好歹了。这么多年,娘娘孝顺恭谨,可她却一直不停的挑刺为难娘娘。这次……”
皇后扬手制止她接下去的话,一如既往的温和。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那看似平和的眼底藏着深深的冷意。“那终究是,别人的事罢了!看着就好。”
“是!”那婢女回答道。一行人走向花园深处。
殷漓一下子坐直,眼光灼灼的看着燕南,“揭单了?”
“是的!主子。”燕南也微微有些激动,“能揭皇室单子的人这世上没有几个,主子您说这次会是谁?”
殷漓兴味勾起嘴角,“本宫也很想知道。”
燕书坐在一旁,手指无意识的轻轻的敲着桌面。“天下敢接皇室单子的人不外乎那几个。唯一的紫金佣兵梦杀、暗域尊者暗尊、天涯浪子非小白、酒剑仙酒随风、杀戮王灭天、落日城主月十三、南森白狐、药王谷九少、草原鹰王木赫铎、东海蓝鲸海蓝。”
燕南点点头,如数家珍的说道,“海盗王首级是梦杀取的;那个轻功号称天下第一的采花贼王天飞是酒随风逮住的;沙漠巫修是暗尊给灭的;灭天在二十多年前云国灭时为争夺宝藏几乎屠尽了中原武林;非小白也在千军万马中取过对方将领的首级;月十三更厉害,一剑斩断桐山八老;南森白狐来无影去无踪;草原鹰王天生神力,曾单枪匹马一人斩杀上千蜀国将士;东海蓝鲸在东海那是除了海盗王的第一人;至于药王谷九少……”
顿了顿,疑惑的道,“好像没听说过他有多厉害的武功啊!或者说,自从五年前殷国南英王因病过世,然后在药王谷少谷主九少的手里起死回生之外,就没了别的任何消息了。”
殷漓眼睛微眯,“江湖上本来就没有多少药王谷的消息,但一个人救人有多厉害,杀人也就有多厉害。”
“说的也是。”燕南颇为苦恼,猜不出会是谁揭的单。
燕书点点头,“灭天二十多年前被玉清道长打伤之后,就一直隐匿在西荒,中原早已无他的消息。酒随风一向随风漂泊,不像是蹚浑水的人。月十三深居简出,除了两年前那次,压根就没露面过。其他的都说不准,不知会是谁?”
那巨蟒一瑟缩,贴着石壁慢慢盘起来,头匍匐在沐向晚面前瑟瑟发抖。
这让跟上来的殷漓看得连连咂舌,望着这个盘起来几乎填满这个山洞的庞然大物,再看看站在它面前小小的沐向晚,不可思议地摇摇头,这可是他有生以来见过最惊奇的事了。
“好大的一条虫子!”殷漓与沐向晚并肩站在它面前轻叹道。
那巨蟒一听,嗖地抬起头,对殷漓恶狠狠地吐着信子。可沐向晚一个凉凉的目光扫过来,又瑟缩地低下了头。
殷漓这下更加惊讶了,“它居然听得懂人话?”
沐向晚眼眸眨了一下,也不太确定,“看它刚刚的反应,应该是可以。”
殷漓见巨蟒如此惧怕沐向晚也没了危机感,“大虫子,你能听懂我们说的话?”
那巨蟒立马目露凶光地扫向殷漓,可偏偏沐向晚的话再次响起,“要是能你就点点头。”
巨蟒瞬间没脾气了,乖乖地点点头。
“居然成精了?!”殷漓好不讶异,看了看盘起来像个小楼的蛇躯,“这么大个,应该上千年了吧?”
巨蟒趴在地上不理殷漓。
沐向晚也有些惊讶,“应该有了,都长出智灵了。”
“臭丫头,问问它是从哪里来的。这么一眼就看完的山洞里,不可能藏得了它这么大的身躯。”抬头看看头顶,那一线天窄得连他都过不了,何况是它。再说,那上面也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
沐向晚明显也注意到了,抬首看了看,“你是从那水下通道里游进来的?”
巨蟒点点头。
从那里游进来的?“那你之前生活在外面的护城河里?”
巨蟒还是点头。
“那河水并不太宽,居然藏了这么一大条虫子都没人发现?”殷漓有点惊讶。
“护城河的尽头不是流进那个绝壁峡谷吗?那里杳无人烟,应该是藏身那里。”沐向晚倒是有些了然,转而继续问巨蟒,“你是不是没有捕食过人类?”
巨蟒继续点头。
“那你刚刚为什么袭击我们?”殷漓有些不满地道。
巨蟒看了沐向晚一眼,垂下头,没有反应。
沐向晚却明白,“因为我,是它们可遇不可求的食物。”
殷漓瞬间挡在沐向晚面前,脸色有些不好,非常不友善地看了巨蟒一眼,回头问沐向晚,“它们?什么意思?除了眼前的这条大虫还有什么?”
“没什么,我是指跟它差不多年月的成精动物,也不知道有没有。”沐向晚倒无所谓地笑笑,把殷漓拉到一旁,问巨蟒,“你怎么会在人群居的地方修炼?”
巨蟒抬头先看了殷漓一眼,刚刚它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这个男人对它起了杀机。更让它不可思议的是,它居然感觉他能杀得了它,心下不由地对他谨慎起来。然后再转眼看沐向晚,嘶嘶嘶地吐了好半晌的信子,看得殷漓一阵迷糊,“臭丫头,它说了什么?”
沐向晚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我又不是蛇,怎么听得懂它们的话?”
殷漓一噎,“那你还问,明知它回答了你也听不懂。”
沐向晚一怔,想想也是,遂不纳闷了。看着巨蟒半晌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书生突然捂脸一声尖叫,叫得沐向晚剑一抖,划破了点他的皮肤,赶紧挪开。“大男人叫什么叫?”
沐向晚清淡的语气倒是让书生突然顿下来了,似乎才想起自己是男子,赶紧把捂着脸的手放下。随后低头一看,猛地蹲下身提起裤子,脸色爆红,气极地瞪着沐向晚,“你…你…你个流氓!”
说完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捂脸,飞快地跑了。
沐向晚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朝着那飞快蹦远的身影喊道,“喂,你的剑!”
那书生恍若未闻,身影飞快地跑不见了。
“哈哈哈!”殷漓猛地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树枝乱颤,树叶飘落。
沐向晚淡淡的目光扫过去,忽然挥手把剑掷过去,“笑什么笑,之前那一茬还没跟你算账呢!”
殷漓扬手接过那把剑,身影一晃,来到沐向晚身边。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乐不可支地笑道,“臭丫头,若是刚刚那男子要你负责怎么办?”
沐向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哪有男子要女子负责的?再说……”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男装,“指不定人家还把我认成了男子。难道哪个男子会找男子负责?”
“他那般举止,搞不好是跟你一样,是女扮男装的。”殷漓笑盈盈地上下看了看沐向晚,“搞不好,她就看上你这清俊小公子了。”
“男的。他的喉结不是假的。”沐向晚十分肯定,抬头看了看太阳快落山了,“走吧,先入城。饿了。”
殷漓想起沐向晚之前拿着剑指着人家的咽喉,应该不会看错。跟上去,晃晃手里的剑,“这个怎么办?看着好像不是凡品。你是怎么发现那书生腰间藏有软剑的?”
“他把剑柄扣在外面做装饰,我恰巧认识这把剑。”沐向晚脚下不停地道。
能让臭丫头特别注意的武器,想必不凡。挥挥感受了一下,“确实是把不错的武器,它有什么来历吗?”
沐向晚侧首看了看那把剑,想起什么兴味地笑了笑,“说来也是巧了,这剑叫雪锋,剑锋似雪,因此得名。是十八里铺的家传宝剑,也是他们家族标志。”
殷漓倒是意外地一挑眉,“刚刚那个书生居然是十八里铺锦家的公子?”
“应该是。”沐向晚点点头,看着遥遥在望的湘雨城,“十八里铺的大公子锦时我见过,刚刚这个应该小公子锦书。”
“我只知道那大公子做生意挺有一手。”殷漓看了看城门处,把剑藏在腰间。“听说十八里铺是蜀国最有钱的家族,生意广得几乎覆盖了蜀国各地。”
沐向晚微微点头,“嗯,他们锦家是蜀国的官商。主要营生兵器、盐、粮食,还有船运。是黑白两道上的头,在武林都有一席之地。”
“这么说,这个锦家于整个溟洲而言,还算得举足轻重了。”殷漓盘算着,“看来我们的目标没错。”
沐向晚笑笑,仰头看看近在眼前的湘雨城门,“晚上住哪?”
“望江楼。”殷漓嘻嘻笑道。
沐向晚侧过身,让一个挑着担子的柴夫先入城,“那是酒楼,不是客栈。”
宴会厅里,沐向晚安静的坐在辅国公府处的众女眷后,垂首凝神不知在想什么,在各处招呼交谈的热闹里显得悄无声息。
不一会就有尖细的声音唱到,“皇上驾到!皇太后驾到!皇后驾到!罗贵妃驾到!”
众人起身行礼跪拜,沐向晚侧首对千羽吩咐道,“把椅子降低点。”
千羽把轮椅降到最低,加上他们在人群后面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倒也没引人注意。
年逾四十的蜀皇长相倒不出众,温和的眉眼,平凡的脸庞。只是常年在皇位上的浸淫,让整个人添了不少尊贵和深沉。
蜀皇走到主位上,在最中间坐下。待皇太后、皇后、罗贵妃依次坐下,才开口道,“都起来吧吧。”
“谢皇上!”众人这才起身,纷纷落座。
“福泉,各国各域的使者来了吗?”蜀皇面含温和,眼睛一扫全场,侧首闻身旁的公公。
太监福泉躬身回答,“启禀万岁爷,都到了。想必一会就来了。”
“嗯。”蜀皇刚点完头,外面传来一声高唱。“凤国使者到!”
众人望去,只见厅外前后走近五人。前面为首的是一男一女,后面跟着三随从模样的人,款款而来。待慢慢走近,众人都瞪大眼,倒吸一口气。那芝兰玉树、美若天仙说的便是眼前的男女吧。
但见那男子身材修长而优美,线条简洁,轮廓典雅。长发及腰,头挽青玉簪、眉如墨画、眼若清月、面容俊雅。一身天青色暗印着深青色的蟒、镶金边衣袍,水色玉带恰到好处的嵌着几粒珠宝。清雅中带着极致的高贵,把雅致和高贵融合的如此自然和谐、表现的淋淋尽致。
而他身边的那女子发若乌丹,盘着端庄而又柔美的发髻。脑后发髻上随意斜插着镶嵌珍珠的发簪,一股青丝弧坠一粒水珠型的水色珍珠在眉间。两鬓发上都别着大朵的红色牡丹,靓丽而不失端庄。肤若凝脂,柳叶弯眉,眸含春水清波流盼。樱桃小口不点而朱,嘴角扬着似有若无的温柔。身穿大朵牡丹红粉抹胸长裙,外披着金丝镶边的红粉相间的水仙散花烟纱逶迤拖地。
“呀!那是青阳公子!”
“真的吗?就是那有莲青玉色倚阑干,九华高阳卧云端之说的青阳公子凤青?”
“对呀!我有幸见过他的画像,果然如传说的一样,芝兰玉树、云端高阳。”
“嗯嗯,看上去的好俊雅!好高贵!”
“好有气质!”
“他身边的那女子就是栖桐公主吧?好美!”
“啊!那就是天下第一美人,栖桐公主凤兮吗?真美!”
“她眼睛好漂亮,含情似水,好温柔,好动人!”
“简直美若天仙啊!”
“凤栖梧桐,果然名不虚传!”
“凤栖梧桐?”
“这你都不知道,是世人写栖桐公主的诗。”
“凤降红尘栖梧桐,天上人间秋正浓,但见栖桐回眸笑,云朗星稀月正浓。”
“对啊对啊,这说的便是栖桐公主。”
蜀淮凑近蜀也,“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美女,看看这脸,这眼睛,这身段,把人心都给迷醉了……啧啧啧。”
沐向晚转头看殷漓,“走吧,想必他们这会该到了。”
“嗯。”殷漓跟她用轻功相携朝归云山庄赶去。
两人赶到出云山庄,找了一圈才在议事堂里找到白氏诸人。
沐向晚看了看,似乎白氏三家的人都到了,满满齐聚了整整一堂。还有一对没见过的中年夫妻领着三个子女,两女一男,都十七八岁的样子。
“这是什么情况?”两人隐在暗梁上,殷漓传音问沐向晚。
沐向晚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示意他看着底下。
“那个,四弟、四弟妹……”沉默半晌的殿内,白院长白文为难地开口,“不是我们不相信你们,而是对方拿出的信物确实是祖父家传的玉佩,而这位兄台的长相跟祖父也有七八分相似。这……我们实在无法判断孰真孰假。”
“哎,虽说你们是老爷子亲自认回来的,可老爷子年纪大了,也难免眼花认错了人。”一个穿着富贵的年轻妇人说道。
“闭嘴,这事你一个妇道人家插什么嘴。”白贤呵斥道。
沐向晚转眸看了看,这就是这个白庄主那张扬跋扈的二夫人?
白强有些苦恼地挠挠头,“这位兄台虽然相貌和祖父神似,可我觉得还是四弟四弟妹才是老爷子的血脉。”
“这样吧……”白贤沉吟了一会,斟酌地道,“这眼看没几天就要过年了,这位兄台一家想必也赶不回去了。不如就留在归云山庄内过个年,等年后请家族长老们来定夺?”
白文也点头,“此事事关重大,不是我们兄弟仨能决定的。这个,必须请家族各个长老们来确认。”
“如此甚好。”云墨淡淡地点点头,搁下茶盏,“那就按大哥所说的办,等家族长老们决定吧。”
凤倾城却皱眉,看着浅笑淡泊的云墨心疼不已。他原本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却因自己而国破家亡。如今,这么一个小小的身份都遭人质疑。顿时就气愤不已,“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世间相似之人多得去了。这本来就是你的祖父家,为什么要接受他们的怀疑?”
云墨对凤倾城轻轻地笑笑,拍拍她地手安慰她,“没事,假的终究是假的,真不了。”
殷漓传音中带着轻笑,“我终于知道你那淡定从容是从哪来的了,敢情你是继承你父亲的。”
沐向晚瞥了他一眼,没有回话。看到这里,她大概也明白了下面是怎么回事了。“走吧,我们从正门进去。”
“嗯。”殷漓点点头,两人的身影便在暗梁上消失不见。
“那……这位兄台,你意下如何?”白贤问那陌生的中年男子。
“好吧,先就这么办吧。”那位中年男子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而他身边的那位妇人却不答应了,“为什么?我们回个家还这么麻烦?还要被怀疑是假的?早知道就呆在落日城不出来了。”
这落日城一出,在场的各位都对她侧目。
白文眼眸微转,微微笑问,“敢问这位兄台,原本是落日城的人吗?”
那位中年男子淡淡地笑笑,“是啊。我从小在落日城长大,家父是修罗军内的一名将军。去年因抢救洪水中的小孩不幸过世,城主还亲自给家父上过香呢。原本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以为家父和落日城众多人一样,都是孤儿。后来整理家父遗物的时候,发现了家父的这玉佩,以及一个香囊,里面有家父想回家认祖归宗的心愿。这就整理整理,带着一家老小过来了。谁知祖父他……”
“渐渐地,它的挣扎越来越小,然后就不动了。可我却开始痛得全身血肉跟经脉像是碎裂了一样,疼得我眼前阵阵发黑。幸好当时我一直咬着它没松口,不然肯定痛的得咬断自己舌头。”
殷漓听得握紧她的手,沐向晚垂眼看了一眼之后,却抽了回来,目光看向虚空处,“慢慢地,我的意识开始涣散,然后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顿了一下,收回目光,“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六岁了,在药王谷。”
殷漓眼眸转转,什么梦,竟让臭丫头讳莫如深?“你血脉特殊,是跟吸食了那个野兽的血液有关?”
“应该是的。”沐向晚并不是很确认,“后来听灵虚大师说,他取了冰魄雪莲回来后,看见的便是我昏迷了过去,还死不放松地咬着一雪兽,而那雪兽的血已经被我吸干了!”
说到这里,转眼看他,“我是不是很可怕?”
殷漓一扬眉,臭丫头开始在乎他的想法了吗?随即“噗嗤”而笑,摇摇头,“如果是我,我也会那么做。士可杀不可辱。”
“不过我的碧落之毒,却是那个雪兽的血给解的。”沐向晚微微感慨,“若不是那雪兽,我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毒发身亡了。”
“你的毒不是药王解的?”殷漓有些诧异。
沐向晚摇摇头,“碧落无解。”
“既然毒解了,那你为何还会沉睡两年?”殷漓有些不解。
“因为我融合了那雪兽的血液,易经洗髓,煅筋塑骨。可当时我年纪太小,承受不住,再加上还有碧落的毒,所以就沉睡了两年。”
“那雪兽的血液居然能易经洗髓?那是什么雪兽?”殷漓有些惊奇,难怪臭丫头骨骼精奇,练武天赋奇高,能过目不忘。
“不知。”沐向晚摇摇头,似乎对自己自身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发现它的特殊,是一次偶然发现,我一生气,气息外放的时候,野兽都会害怕。”
居然不知道?那药王知道吗?想起她好像就是那个时候遇到的药王,难道是巧合?殷漓想了想,还是问道,“那你当时是怎么遇到药王的?”
“你不是知道了吗?就上次我跟凤倾城说的,灵虚大师看我已经断了气,便打算就地葬了我。正在掩埋我的时候,药王出现了,就把我带回了药王谷。”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殷漓注意到,这还是臭丫头第一次这么疏离地称那个人为“药王”,而不是“老头儿”。
“那药王也知道你血脉特殊?”
沐向晚本能地觉得,“应该……知道吧。”
想起上次在朵京为商陆取蛊,药王似乎很清楚臭丫头血脉的作用。“那他有没有跟你谈起血脉这一事?”
沐向晚微微凝眉,缓缓地摇摇头,“没有,他从来没和我说过关于我血脉的事情。除了练武学医,他其实很少跟我有交谈。”
不知为何,一缕阴霾萦上了殷漓的心头。刚要开口提醒,却看到她神色淡淡,眼眸通透。突然想到,臭丫头是何等聪慧的人,她怎么会注意不到这其中的……
刹那间明白过来,刚刚她眉宇间一闪而过的阴影是什么了。心里涌起一阵阵心疼,上前一步把她拥在怀里,“臭丫头,不管世事如何变幻,我永远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子。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变。”
“是。”千羽看了千乐一眼,见千乐明了地点点头,遂推着沐向晚继续前进。
在走到一十字路口的时候,从一侧面的花径上突然冲出来一女子,撞到了沐向晚的轮椅上,伴随着一道锦帛撕裂的声音摔倒在地。
随女子其后的几位女子似乎是掐着时间惊呼,而在另一条花径上几位公子恰巧往此前来远远地目睹了这一幕。
沐向晚抬眸,淡淡地看着眼前倒在地上的女子。嫩绿的衣衫衬的相貌清秀可人,水灵灵的大眼氤氲着水汽,无辜中带着怯怯,端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沐向晚轻叹口气,微微倾身伸出手,“起来吧。”
“沐向晚!”一声尖锐的女声拔高,一位粉装女子气冲冲地冲上前来,无比心疼的扶起地上的女子,“你撞了人还不知道道歉,果然是乡下长大的。”
沐向晚看着眼前这女子,粉色短褂长裙倒配的娇俏可爱,可惜脸上有股长期养成的娇蛮之气,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倒是把整个形象给生生破坏了。
这人是谁?沐向晚挑挑眉。唉,早知道连这样的形象出现在蜀京都有人找茬就该把月笑给她的资料给看一遍的。
“怎么不说话?知道理亏了吗?”粉装女子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沐向晚浅浅地扬扬嘴角,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眼前的姹紫嫣红,“不知这位小姐欲要向晚如何呢?”
粉装女子估计是没料到沐向晚不争不辩,一副任其宰割的模样,顿时愣了愣。眼角余光扫了扫即将走近的几位公子,大声说道,“沐向晚,你怎么可以这样?撞了人还一点歉意都没!你要向我妹妹道歉!”
“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几位公子来到跟前,沐向晚扫了一眼,问话的正是为首的太子蜀源,还有蜀也跟几位不认识的公子。
“参见太子殿下!战王殿下!”众女子赶紧行礼,沐向晚也微微颔首,“向晚见过太子、战王!”
蜀源语气温和,“不必多礼,都起来吧。刚刚是怎么回事?”
“这……”之前那个倒地的女子上前来盈盈一福身,巧妙地露出了手背被蹭破皮的伤口,更显得惹人疼惜。“启禀太子殿下,是枝儿不小心,撞上了沐五小姐的轮椅,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是这样吗?”蜀源看向沐向晚,只见沐向晚淡然从容,甚至还有点事外之人看戏的姿态。见蜀源问她,浅浅一笑,“是怎么样我都没意见。”
一句话堵的众人愕然。
蜀也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沐五小姐,你这般说话怕是不妥吧?这样说的好像是我们在欺负你一样。”一位浅紫色裙衫的女子微微上前一步说道。
反正也不认识,沐向晚就连抬眸的兴趣都没,低头理理衣袖,“不如众人说个解决之法可好?”
“你们看她那嚣张的样子,一点歉意都没。撞伤了人还一点都不当回事,谁知道她是不是存心的?”那粉装女子愤愤然地道。
“姐姐,算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那自称枝儿的女子怯怯的话语似乎压抑着委屈,却间接地道出是沐向晚撞的她。似乎毫不自知自己的手受伤了一样,伸手去拉那粉装女子,然后疼地轻嘶了一声,一副疼却不敢表现出的样子。
“什么不是故意的!”粉装女子怒其不争地瞪了绿衣女子一眼,说出的话毫不客气,“明明是她这破轮椅撞伤了你,还划破了你的衣裳!自己是个残废还跑出来碍着别人,真是没一点自觉!”
话刚落音,人群后面走出一位天青色长衫的男子,脸色冷凝,“梁大小姐最好注意你的措词。”
人群里蜀也本能地把目光投向沐向晚,见她一点都不在意眼前这事一样。居然有些疑惑的看着帮她说话的那男子,尔后眼底闪过一丝亮光,接着浮起一丝好笑的笑意。
蜀也见此暗自好笑,她怎么跟看戏人似的。
其实沐向晚之前是在讶异,居然有人帮自己说话?看着那人有点熟悉,想了一下,发现是辅国公府的大公子,自己名义上的大哥。从而觉得自己太没把辅国公府放在心上,觉得有些好笑罢了。
“我的措词怎么了?我说错了吗?残废还不许人家说吗?”那女子的声音异常的高调,似乎有意引起众人注意。“总之,沐五小姐要赔我妹妹的衣裳之外,还要跟我妹妹低头道歉!”
“我倒不知梁大学士府的教养就是这样,逮着别人的不足之处到处张扬的!”沐向阳压抑着怒气,然后转向沐向晚,温和地问道,“五妹妹,你没事吧?”
沐向晚看向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复杂,微微摇摇头,“我没事。”
然后转向那粉装女子,“赔衣服倒是没问题,只是道歉…我可从头到尾都没碰到你妹妹一下。要不,就让始作俑者的轮椅跟你妹妹道歉如何?”
话刚落音人群里有好几声忍俊不禁的轻笑声。
“沐向晚,你……”那粉装女子气的刚要叫嚣,就被一道清爽的女声打断,“这主意好!就该让那轮椅道歉。”
众人循声望去,从树上跳下来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外罩着利落的中袖敞式天蓝色短衫,里面是一袭浅碧色的及膝短裙,中间系着简洁的蓝色腰带,配着墨色的长靴。明眸皓齿,眉宇英气,如鲜草一般的清新自然,淡雅可人。让看惯了姹紫嫣红的公子哥们眼睛不由的一亮。
众人一惊,诧异地看向面无表情的殷皇,这是……要剥夺太子殿下的兵权吗?
殷漓停住脚步,看着殿外的月色甚好,笑了一下。从袖子里拿出兵符,往后一扔,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兵符直直地掉在地上,竟无人敢接。
殷皇眸色深沉地看着殷漓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才转眼给身旁的老太监一个眼色。那老太监立马去把兵符捡起来恭敬地呈给殷澜,“大殿下。”
“这……”殷澜有些迟疑,望向殷皇,“父皇……”
“给你,你就接住!”殷皇轻喝一声,“怎么,你接不住吗?”
殷澜一咬牙,接过,“儿臣自当竭尽全力!”
“嗯。”殷皇淡淡地点点头,转向御医,“御医,涵儿怎么样了?”
“启禀皇上,二殿下的伤势不重,可是这毒却从未见过。微臣一时半会也不知作何解,只能暂缓毒素的蔓延。容微臣些许时间,研究出解药。”
殷皇皱眉,“那涵儿可有危险?”
“暂时没有危险。”御医保守地回答。
“暂时?”殷皇眼眸一瞪,瞪得御医立马腿软伏地,“其实太子府内的冰魄雪莲可解世间百毒,二殿下只要服下此物便可解此毒。”
殷皇皱皱眉,然后吩咐一旁的人,“去,让太子在御书房等朕。”
殷皇踏进御书房,看到殷漓还是之前那个姿态坐着闭目养神,对他的到来毫无所动。在他身旁落座了半晌,才轻轻说道,“今晚的事情,那么多眼睛看着,朕必须表个态。至于兵符,过些日子再还你。”
殷漓没有说话,眼睫都没动一下。
“富平的事情,还有……”殷皇停顿了一下,“前几日洛儿跟人打架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那两人现在在朕这里。他们可能跟你母亲有些关系,你要不要见见他们?”
“都已经不在了的人,有什么好查的。”殷漓还是没有睁开眼,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况且,你都不感兴趣,何况是我。”
“朕不是没有查过,只是朕查了那么多年,一直没有查到你母亲的身世。”说起这个殷皇有些憋闷,顿了顿,“如今立储在即,很多大臣都拿你母族说事。你看,你是不是该去……”
殷漓突然起身往外走,“我没兴趣。”
“漓儿!”殷皇突然的沉声让殷漓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殷皇看着他那高大挺拔的背影,缓了缓语气,“今日的事情你怎么看?”
殷漓轻笑一声,似笑非笑地回头,“戏不错,挺精彩。”
殷皇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头,想说什么终究只是低沉地叹了一声,“涵儿的毒需要你府里的冰魄雪莲,你……多多包涵吧。”
殷漓轻笑一声,不置可否,抬脚走了。直接用轻功赶回了府邸,从来没有如此归心似箭过,一踏进府院就喊,“臭丫头!臭丫头!……”
燕南立马跑出来,“回禀爷,九少在客院给爷带回来的人治伤。”
殷漓无意识地松了口气,抬脚就赶过去。
燕南疑惑地转了转眸,爷怎么害怕九少不见了一样。
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沦落到如此地步,居然还能这么温淡从容,不失风雅跟气度……直让沐向晚都对他刮目相看。
画妃定定地看着他一会,突然冷笑道,“跟你说个笑话,杀了你儿子的人要来救你了。昨晚,她为了寻找你,还放火烧了画府。”
海皇淡淡一敛眉,“若不是你们主动招惹她,就不会有今天。万事有因就有果,欠下的,或早或晚,终究都会还。”
画妃不屑地轻笑,“那你说,我欠你们海家两条命的,什么时候会还呢?不,说不定,还会加上你这一条。”
海皇不紧不慢地反击回去,“阿蓝没事,他回来了。至于珊儿,你儿子还了。”
画妃神情有一瞬间的扭曲,竭嘶底里,“那也是你儿子!”
海皇淡淡地看了她良久,眼底闪过一丝讥诮,“我忘了告诉你,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碰过你。”
“你说什么?!”画妃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那天晚上,那人……那人不是、不是你?!”
海皇撇过眼,淡淡地看着月光下的海面,波光粼粼。“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你,怎么还可能会碰你?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碰你的。”
画妃瞪大眼,踉跄地后退了一步,“你知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海皇那淡淡的神情已经是默认了。
画妃突然有些发狂,冲上去对他拳打脚踢,“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般残忍?!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刚刚还清冷高贵的女子突然变成了发狂的疯妇,画妃的随从竟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海皇也不反抗,默默承受着她的疯狂。
许久,画妃像终于累了跌坐在地。头发散了,衣服乱了,比浑身没有一块好处的海皇好不了多少。有些呆滞地看着他,“原来这就是你为什么许我妃位,留在你身边却从来都不看我一眼?原来你是为了报复我吗?!”
海皇虽然狼狈不堪,但淡定的气度不变。从容地理理头发跟破碎的衣服,怜悯地看着她,“当年你利用阿蓝对你的感情,挑拨我们兄弟两的关系。算计他失踪,又逼走珊儿。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画妃怔怔地看着他,半晌,突然觉得很好笑地“哈哈”笑了起来。笑不可止,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海天,你不会以为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机关算尽地留在你身边吧?哈哈,太好笑了!你太自作多情了!哈哈!哈哈哈!”
海皇整理衣服的手一顿,随即不甚在意地淡淡一笑,“你喜不喜欢没关系。重要的是,你欠珊儿的,我给她讨回来了!”
“好!好!好!”画妃的神情似笑似哭,狼狈地爬起来,“海天,你狠!你好狠!像你般狠毒的男子,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了!你不仅践踏人的感情,还践踏人的尊严,甚至践踏人的灵魂!我画容这辈子爱上你,是我瞎了眼!”
画妃的神情似癫似狂,“不过你也别得意,我在地狱了你也别想逃脱!你等着吧,你很快就会下来陪我!”
画妃说完,像逃一样地颠颠撞撞地离去,却被海皇一句话问停住了脚步,“你不想知道你儿子的父亲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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