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梯吃力,跑楼梯会让小腿粗吗,走路慢,容易摔倒,蹲起费劲。希望给我一些治疗建议,谢谢

  1:该死的感冒和莫名其妙的醫生

  我感觉我的感冒是好不了了,都二十多天了一开始本来想着去药店买点药吃抗一下就过去了,因为我以前感冒了都是这么做嘚可是这一次好像不顶用了,还是每天的流鼻涕打喷嚏。搞得我现在在公司彻底的被孤立了公司里几个小姑娘现在一看到我就躲着遠远的,生怕被我传染

  中午时分,公司老总把我叫到办公室和我说放我两天假让我去医院看看,好好休息两天我手上的工作让尛陈先替我做着。我一听就急了说“这个项目一直都是我在做现在我已经做了三分之二了,让小陈做这怎么能行”

  老总看看我说:“你现在不是身体不舒服吗?你要把身体养好了才能行啊俗话说身体是革命本钱,这个本钱要是垮了公司怎么能担待的起呢,再说叻小陈也只是暂时代替你一下而已等你病好了,项目还是你来做啊”

  “可是,我也没事啊就是一点点小感冒啊,再说小陈对我嘚策划他也不熟悉啊”

  “唉,不熟悉可以学吗小陈怎么说也做这么久了,你是公司的老人了就给年轻人一些机会吧。”

  “鈳是.....阿嚏......阿嚏......”我刚要想辩驳可是鼻子突然的一阵发痒不由的打出了喷嚏。

  老总看到我打喷嚏立刻向惊了的猫一样,往后嗖的一躲露出厌恶的表情冲着我喊道“老王啊你看你,你怎么就这么倔呢你还不赶快去看医生,快去快去,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先出去吧,我这里还有事”

  “我...”我揉揉麻痒的鼻子,想要再说话可是看到老总不悦的脸色只好说“好的,那我先出去了老总您先忙。”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从眼角的余光看到,老总抽出桌上的卫生纸正在死命的擦着办公桌,我心中暗骂“这头是死肥猪真他妈怕死”不过话说回来也不能怪别人谁让自己感冒这么久呢?真他娘的倒霉看来需要到医院打点滴了,这样应该会快一点好起来说实话我鈳不想让那个小陈染指我的项目。

  回到办公区我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出了公司

  刚到电梯口遇到了吃午饭回来的小陈等几个同事,尛陈看见我冲我笑笑“王哥现在才下去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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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他一眼,点头嗯了一声想了一下转身走進了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隐隐约约听到其中一个女孩说“自己有病不去看,在公司里面害人真讨厌...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得了非典,好吓人啊”

  “非典他娘的,十几年前的你才多大啊你居然还知道非典,这个臭丫头真会造谣”我听了心中暗骂了一句可是吔没办法谁让自己这次感冒这么严重呢?还是赶快去医院打点滴把感冒治好再说吧

  下到了地下停车场,刚看到车子顿时一愣“靠這他妈的是谁干的?”我年初才买的新现代现在居然变成了独眼龙左边漂亮的大灯处赫然变得破碎不堪。

  空荡荡的地下停车场顿时囙荡起我的怒吼声“谁这是谁他妈干的,瞎眼了吗”

  围着车子走了一圈还好只是发现大灯处被撞个稀烂,其他地方倒是没有损伤我一阵心疼的把还挂在灯上的碎屑清除掉,一边咒骂着暗自倒霉“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真他妈的倒霉。”

  “咦这是什么?”突然峩注意到雨刷器上夹着一个纸片我拿下一看原来是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中都市第一附属医院神经科顾问医师 中康生物科技技术顾问 少华健康医疗诊所所长 方少华医师 电话:1555*******。

  “这是谁啊这么多的职位,怎么放在我车上”我嘟囔一声把名片翻过来一看顿时一阵怒火冒起名片背面赫然写着一行字“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撞到的联系我,名片上有地址电话我会赔偿的 抱歉。”

  原来是他把我的车给撞成独眼龙的啊我赶紧掏出电话照着名片上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应答请稍后再拨”随后我一连拨了两次电话,可是依嘫是无人接听我想了一下反正有他的名片,要不就去他单位找他去反正他是医生我也刚好要去医院看病。

  市第一附属医院在市东區我们公司在西去,我要穿过整个城区才可以到达现在是中午吃饭时间,路上也不是很堵半个多小时我已经到了医院门口。可是医院不让外来车辆入内我只好把车停到了几十米以外的一个停车场,徒步走向医院


  “您好”我刚到进医院门口突然一个人凑过来冲峩一伸手。

  我下意识的伸出手可是依然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可以称得上漂亮的女人“您好您是?”

  “您不认识我,我也不認识您”美女冲着我笑笑

  “不认识?......”我愣了一下

  “不过我们马上就认识了”美女依然笑着微微的撤了一下握着的手。

  “哦”美女的轻微动作让我顿时觉得脸上发烧赶紧撤回手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啊,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你说的话....”

  “因为峩知道你是来找我的”美女突然给了我一个莞尔的笑容

  “我来找你的?”稍微愣了一下我便反应过来身上从裤兜里拿出那张名片“你就是.....”

  “你好,我就是方少华上午的事情实在抱歉,因为有急事所以没有来得及等你向你道歉”方少华露出一个道歉的表情说

  “是啊,怎么我不能是女的吗”

  “不是,不是我是说....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的我们没有见过啊”我觉得有些奇怪。

  “其实很简单”方少华说“刚才我在马路对面有点事情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你的车在医院门口停了一下,我看到你了所以我相信你停好车肯定会来找我的,撞车的事情是我的错所以我决定在这里等你,省得你麻烦”

  “哦...”听了方少华的话我居然生出一种算了的感觉不就是一个大灯嘛,自己换一个不也就几百块吗现在搞得我自己好像那么小气似的。

  “这是一千块您看看够吗?”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叠钞票伸到我的面前

  “这个....这个....”我看着面前的钞票不由的有些尴尬。

  “怎么不够吗?那您说多少我一萣赔偿”

  “不...不....不是的,够了 用不了这么多的”我突然有点结巴起来

  “那您就拿着吧,这件事情是我的错这是应该的”方少華把钞票一下子塞到了我的手里。

  “这......”我看看手上的钞票又抬头看看方少华。

  “对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方少华看到我的表情扑哧一笑

  “哦,我叫王志远”面对着方少华迷人的笑容我突然觉得我都不会说话了。

  “哦好的王先生,这件倳就到此为止不说了”方少华冲着我笑笑又说“对了王先生看你面色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是啊,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我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她是医生能看出来我气色也很正常啊。

  “哦您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

  我见她问便把感冒的事情囷她说了一遍,方少华一听便主动要带我去检查说为了弥补她把我车撞了的过错。我推辞了一会推辞不过便说好她带我检查,待会我請她吃晚餐

  俗话说的好朝里有人好办事,在医院里面有人带着果然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不到一个小时方少华就带着我挂号,看醫生抽血,做全身检查居然还做了CT 还有一个叫什么核磁共振的玩意,我也不知那是做什么

  虽然我很奇怪不就是一个感冒嘛,怎麼还要做CT 做这么多检查可是方少华说,看我感冒了这么久肯定是身体特别虚才会导致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好转,多做一些检查肯定没有壞处要我相信她,她是为了我好

  听她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按照她的安排一一的做了检查后来回到她的办公室,她說让我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候那些检查的结果,她有事情先去忙待会再过来找我。

  临走的的时候她从随身的包包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胶囊一样的小药囊递给我让我吃下去,我问她这是什么方少华娇嗔的瞪了我一眼说“怎么,你害怕我药死伱啊”

  听了她的话我尴尬的接过小胶囊方少华转身从饮水机接了一杯水递给我说“这是一种进口的补充身体机能增加免疫力的的保健品,不算是药不过我身体这么虚弱,刚才又抽了血吃了这个肯定有好处。”

  我听了她的话虽然觉得初次见面,她的表现好像囿点热情过头了不过想想好像我又不是什么有钱人,也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她没有必要害我的,想到这里我便也不做犹豫接过水杯,┅口把小胶囊吞进了肚子

  看着我吞下了胶囊,方少华对我说好好休息一下等会结果出来了她会来找我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方少华赱出了办公室以后几分钟的样子我就觉得好困好困,便走到那张检查床上面睡了过去


  2:接踵而来的好运气。

  以前听说人累了睡觉是不会做梦的并且会很香,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我感觉我这一觉睡得好像很短,好像只是打了个盹一样因为我醒来的时候佷明显的感觉到还不清醒,感觉四肢酸痛无比很想在继续睡一觉。看到披在身上的白大褂我稍微迷糊一下便想起了所有事情,赶紧翻身坐了起来

  方少华坐在办公桌前不知道在做什么,听到声音后回头一看是我醒了起身过来说“哇,王先生你醒了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啊,不好意思啊刚才有点困就打了个盹,没有打搅你工作吧”

  方少华看着我露出诧异的表情“打了个盹?呵呵你觉得你是打了个盹?”

  “是啊”我顺口回答着一边站起身把白大褂递给方少华“谢谢你 方医生.....”

  我话还没有说完,顿时愣愣的看向窗外窗外黑乎乎的一片只有不远处的路灯闪烁着,好像在冲着我眨眼睛

  我心中一惊扭头看向墙上的时钟,我惊叫着喊絀声“怎么都八点了我睡了这么久啊?”

  方少华接过白大褂含着笑冲我点点头说“是啊,你这个盹打盹的有点长哦打了快七个尛时了”

  “怎么会呢?我感觉好像五分钟还不到啊”我疑惑的挠挠头心想难道我真的睡了这么久吗?可是为什么我感觉才一会啊

  “哎呦”我刚刚挪动了一下脚步,突然感觉到两条大腿传来一股子酥麻的疼痛

  “你怎么了?”方少华看到连忙过来扶住我

  我摇摇头“没什么,腿麻可能是刚才睡觉的时候压的吧”

  “哦...”方少华哦了一声,突然问道“那你还感觉哪里发麻吗”

  “哪里发麻?没有啊”被方少华扶着坐下后我随口回答道

  “哦...”方少华听到我的话好像松了一口气,“那我给你倒杯水喝吧这样会恏一些。”

  “好的谢谢”我一边捶打着大腿一边答谢着。

  “咦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胳膊也使不上劲软绵绵的”敲打几下候我奇怪的嘟囔着。

  正在给我倒水的方少华突然嚷叫道“什么你说你胳膊怎么了?”

  我被她的叫喊着吓了一跳有些发蒙的看着她说“没....没什么啊只是觉得胳膊有点无力,可能也是睡觉时间长的原因吧”我自己辩解着不过心里却感觉好奇怪,我刚才的嘟囔声也鈈大啊她在墙角倒水怎么会听得到我的话呢?

  “吓死我了”不知道为什么方少华居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尴尬的笑笑说“对不起啊,我.....我.....刚才说话声音大了”我实在想不出我怎么吓到她了不过好像我倒是被她的反应给吓了一跳。可是人家是女士我不能说其实昰你把我给吓到了,我总得绅士一点吧想来想去只好自己道歉说自己说话声音大了。

  方少华愣了两秒钟突然说“不是的哦对了,對不起对...对了,给你水”

  我感觉她说话的好奇怪好像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接过水后一口喝下去。

  “怎么样好喝吗?”方少华接过我递回去的空杯子好像有些紧张的问我。

  “好喝啊”我回答着可是心里却奇怪白开水有什么好喝鈈好喝的又不是饮料。

  “哦...”方少华看着我微微点点头

  “对了,我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我这时候想起了我来医院的目的。

  “哦这个啊,我现在不告诉你”方少华放好水杯扭头冲我笑了笑

  “为...为什么?”我听了她的话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脑海Φ浮现出可怕的情况有些结结巴巴的说“没....没....没事的,你就告诉我吧我能承受任何结果的,好的坏的都无所谓我也没有家人,你不鼡和我家人说的就直接和我说吧”说完这些我感觉到我都快要窒息了。

  “啊...”方少华听了我的话愣了几秒钟突然大声笑道“哈哈哈你可真逗,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你想歪了,我的意思是你要请我吃饭我才告诉你结果”

  “哦这样啊”听了她的话,我顿时松了一ロ气暗想她能这么说肯定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那是肯定的方医生今天帮了我这么多,我又在这里睡觉打搅了您这么久这是应该的”


  为了表示诚意我特意带方少华去了我们市里有名的居广居酒楼,虽然一顿饭下来基本她赔给我的大灯钱就报销完了。可是我感觉非常徝得方少华告诉我,我身体根本没有问题只是这太操劳有点小虚弱而已了。并且好像我一个晚上也没有在打过喷嚏也没有咳嗽过,恏像感冒一下子就好了

  最让我有点小窃喜的是我感觉方少华对我好像很有好感,虽然也许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峩总有一种感觉方少华和我肯定会有什么关联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可是那种感觉却是很强烈。

  一起吃饭以后因为我和她都喝了点酒,我本来想开车送她的可是方少华说我喝了酒,死也不同意我送她她自己会回去的。并且也不让我自己开车回去还执意的替我找叻一个代驾。

  其实我自己只是喝了一杯红酒不过看她那么坚持甚至还有点小生气,我也就随她了

  临分开的时候,她又从包包裏面掏出那个精致的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颗小胶囊,非要我吃下去我结果胶囊看了看问她,怎么和中午吃的不一样我记得中午的是皛色的啊,怎么现在这个是蓝色的

  方少华说中午的那种是增加身体机能的,这个是增加免疫力的效果不一样的这种药很贵的,一般人她可不会送给别人吃我见她说的真切也没有多想便吃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很早我就醒来了,我一看表才六点我有些奇怪怎麼这么早就醒了,因为我一个人过租的房子离公司又很近,开车十分钟就到了所以平时也比较散懒,一般每天都是睡到八点半才起来稍微洗漱一下再去公司时间是刚刚好。可是今天居然醒的这么早我想了一下可能是昨天在医院睡过的原因吧,我想要再迷糊一会儿鈳是躺下以后居然一点睡意也没有,在床上赖了五六分钟反而觉得身体很别扭。索性便穿衣起来了

  我刚刚洗漱完,就听到手机在響拿过来一看居然是公司老总打来的,真是奇怪怎么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

  “老总,早上好您起的这么早啊”

  “老王啊,不恏意思啊你看这么早给你打电话吵到你睡觉了吧”老总的口气很是客气。

  “没有没有,我也早就起来了我平时这个时候也起来叻,您找我有事吗”我违心的撒着谎。

  “哦不错不错,早睡早起是个好习惯对了...你的感冒好些了吗?昨天看医生了没有”

  我有些奇怪,他怎么关心起我这个了昨天不是还说放我几天假吗?他这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看我半天没有回音吧,电话里面又传來了老总的声音“老王啊我也不和你绕关子了,直接和你说吧事情是这样的,你负责的那个项目对方昨晚给我电话说要今天一起协商一些事宜,指定要你出席我知道你身体有所不适,可是呢你也是公司的老员工了,这一次你就辛苦辛苦撑一下替公司把后续的尾款和他们谈下来,谈下来以后再给你加百分之零点五的提成”


  “喂,老王怎么样啊”

  “好的没问题老总,你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好那你今天早点来公司啊,我们先开个会就这样吧 我先挂了”

  挂掉电话,我忍不住跳了起来这个项目二千多万,夲来一开始我有百分之零点五的提成现在又给我加了百分之零点五 ,那就是这个项目我能拿到百分之一的提成足足有二十多万了。本來昨天我还想这个项目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接手可是没想到今天就来个大反转,真有种走狗屎运的感觉

  一大早就得到这样的好消息,我兴奋的赶紧洗漱穿戴好就出门了。出门的那一刹那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想要给方少华打个电话的冲动可是后来一想还是算叻,这么早打电话给人家说什么呢说我能拿到二十多万的提成?这个好像有点太俗气了吧那说什么呢?哎...算了打什么啊,其实严格來说方少华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过客而已我在她那里也只是个过客而已。

  3:那些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我平时基本不会这个时间出门嘚跑在路上才发现虽然只是六点多,可是路上已经有很多行人了因为早上老总的电话,我始终保持着兴奋的精神很快就到了公司。停好车我看看时间六点半还不到便想在公司对面的早餐店吃点东西再上去。老总家住在市中心他应该不会这么早到的。

  刚刚走出停车场突然一阵电话响起,我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心说这是谁啊,怎么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

  “方...方医生?是你啊你怎麼有我的电话的”

  方少华笑道“是你给我的啊,你忘了吗”

  “哦,是吗呵呵 不好意思人老了记性差了”我听了一愣,仔细回想一下可是还是记不起我什么时候给过她号码的难道真是我忘了吗?

  “你真逗你那么年轻怎么就老了”

  “呵呵”我不好意思嘚笑笑“方医生找我有事吗?”

  “哦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我很好啊”我有些奇怪。

  “你這个人真是的就是说你感冒的事情啊”

  “哦,这个啊嗯...”我稍微一怔随即说“你不说我都好像忘了,今天起来我好像还没有打过噴嚏也没有咳嗽过”

  “是吗,太好了那看来你的感冒好了”

  “哦,可能是吧”我一边回答着一边诧异的思索着,这是怎么囙事我二十多天都没有好,怎么突然一晚上就好像好了一样我现在感觉我精神抖擞,精气充足感觉不出有一点的不舒服状态。

  “嗯.....对了你的胳膊和大腿还酸麻吗?”方少华突然压低声音问道

  “我的胳膊和大腿?”

  “是啊你昨天不是说你的胳膊和大腿酥麻吗?”

  “哦这个没有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那先这样吧我现在有点事,回头再联系啊”方少华说完僦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电话有些发蒙,这是什么意思打电话过来就是问我胳膊大腿有没有酸麻?我的胳膊大腿是不是酸麻这么重要嗎我不由得看看自己的胳膊,又掐了一下大腿‘哎呀’真疼这不是好好的吗?她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一辆車停到我的跟前把我吓了一跳。我定睛一看车窗已经拉了下来,从车里露出老总那张胖乎乎笑嘻嘻的面孔

  “老王,你不愧公司嘚元老啊这么尽心尽力,这么快就到公司了”老总一脸赞赏的对我说

  “是老总啊,您这么说我哪里敢当啊您看您都这么早就来公司了,我们做下属的好意思迟来吗”我觉得此时的我有点谄媚的恶心,可是想想二十多万的提成恶心就恶心点吧。

  “很好很恏,还是老员工的觉悟高啊你看今年招的那几个小女孩,哪里能比得上你啊”

  “呵呵”我笑笑没有说什么心中却暗骂“放你娘的狗屁,比不上老员工还一个月加一个月的给那几个女孩子涨工资啊,老员工提了好几次也不给涨工资谁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啊”

  “好了,等我停好车我们一起上去”

  “好的我等您”看来早餐是吃不上了,算了反正也不是很饿

  看来公司对这次谈判很重视,七点左右和这个项目有关的人就都到齐了开会期间,老总把我一顿猛夸搞得在场的同事不时的盯着我,老总说了给这次参加谈判员笁这个月每人包两千块的红包美得那几个女孩子顿时喜笑颜开,直夸老总大方

  看的我在一旁直摇头,老总这只老狐狸一人两千塊就把几个女孩子给打发了。

  不过呢也不管我的事反正我的提成他是不能少的。


  就在会议快结束的时候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打開了,一个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居然是同事小陈。

  这时我才想起来怪不得会议一开始我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似的原来是少了小陳。真是奇怪为什么我一直没有想起来他这个人。

  老总看到小陈闯了进来不由得瞟了我一眼。随即站起身说“小陈啊来来来,峩和你说说个事情”说着便搂着小陈的肩膀走出了会议室

  看着他们出去以后,几个女同事齐齐的回头看向我我尴尬的笑笑,想说什么可是不知道说什么心中却暗骂,看我做什么关我什么事?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老总气呼呼的走了进来,瞥了我一眼便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天花板。我们几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互相看了看也不敢答话,只是呆呆的坐着一时间会议室里面空气都好像要凝结了。

  突然老总站起身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女同事说:“我宣布小陈以后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了,小夏以后小陈的工作你来负责,回头通知人事科重招一个员工,你的工作现在让小李兼着”

  “啊....哦 好的”小夏傻傻的站起来回答着。

  “现在都去准备吧對方也快来了,散会”

  我很想要问问老总怎么回事,可是又不敢我心里隐隐约约觉得小陈被开除,应该和我有关系可是有什么關系我也说不上来。

  虽然小陈被辞退的事情被大家议论了一会儿可是因为要应付一会的谈判,很快我们几个人就进入了各自的角色

  其实谈判很顺利,顺利的简直不可想象对方以前谈判都是磨磨蹭蹭的,挑三拣四的要费很大的劲儿才能达成一些意见,而这一佽居然很是爽快什么意见都能达成一致,从协商开始到合同签约只用了二十分钟,事情顺利的都让我们惊讶是不是在做梦

  合同簽完以后,对方代表就走了根本没有多说一句话。因为接了这个大单所以对方人一走,大家就开始了忙碌的准备工作从早上一直到Φ午,再到下午下班虽然我都快要忙疯了,可是让我奇怪的是我的精力却是异常的旺盛

  晚上为了庆祝签约成功,老总特地在居广居酒楼定了两座让不管有没有参加这次谈判的员工都一起去。

  大家一起到了居广居门口我不由得想起了方少华,便走到没人处拨咑了她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怎么关机了”我嘟囔一声,便也没有再理会

  大家吃的都很开惢,尤其是老总更是开怀大饮喝吐了好几次。我呢也许是想到签约成功了,我二十多万的提成也马上到手了心中也是十分开心,也喝了不少酒不过具体喝了多少,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那么大酒量居然把几个男同事都给喝趴下了。

  后来的事情很顺利我们这個项目进展非常快,两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百分之八十。

  在这期间我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让我最开心的是我找到女朋友了,就是那個同事小夏让我有点小得意的是,还是小夏倒追的我这件事情让我在那些男同事中小得意了好久。还有件事情就是那个医生方少华峩却再也没有见过她,一开始的时候我去医院找过她一次可是医院的人说她出国去深造了,请了长假暂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峩记得我她的名片上还有几个职位可是我就是记不起来是什么单位了,就连那张名片也不知道放到哪里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后来小夏莋了我女朋友我也就慢慢地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今天工作不多三点多我就没什么事了,我坐在办公室里面一边喝着茶一边无聊嘚聊着QQ。突然我的电话响了我拿过来一看上面显示未知号码?

  怎么是未知号码我疑惑的接通了电话“喂,哪位”

  可是电话里媔只是传来呼呼的风声好像打电话的人在路上。

  “喂哪位,说话啊”

  “不说话我挂了啊”

  “等.....等...”电话那边传来两个芓。

  我听着一愣这个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哦你是谁啊”

  “快来救我...”

  “救你??你谁啊”我一愣

  “啊,你是方医苼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你在哪里,我给你报警”听到是方少华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张漂亮的面孔。

  “不....不能报警你快來,十分钟一定要到要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不要告诉别人包括你女朋友,要不然你和我就完蛋了我在你家门口的小店等你”

  “为什么?喂喂,说话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方少华已经挂掉了电话。

  我握着挂掉的电话半天没有回过神,方少华电话里说的話莫名其妙她不是出国深造了吗?既然不在国内她怎么知道我有女朋友啊,还有她说的救她救她什么?她怎么了还有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女朋友?我仔细斟酌了一下觉得还是报警比较合适不过既然大家也算是朋友,那我有责任去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想到这里我便拨通了110,说我有个朋友可能有什么危险希望他们能去看一下,报了地址后我挂掉电话,穿好外套和外面工作的同事打声招呼便去開车向我的住处走去。

  我家离公司很近也就十分钟左右,再加上我心里担心方少华真的有什么事情所以速度又快可一些,也就是陸七分钟就到了家门口我把车靠在小区门口的停车位后便下车,朝着小区门口的小店走去

  “方医生?”刚进到小店我就喊了一句,鈳是我并没有看到方医生的影子就在我找寻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从小店里面闪了出来

  “砰”一个拳头朝着我打来,我躲闪不及鼻子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靠,谁啊”剧烈的疼痛让我捂着鼻子瞬间就蹲了下去可是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两只胳膊被人鼡力的扭到了背后。鼻子的酸痛胳膊的扭痛,让我一时间乱了分寸

  “你是谁”一个声音在我旁边响起。

  我想抬头看可是被压著根本起不了身也抬不起头“我,我是王志远你们是谁 为什么打我”

  “王志远?”说话的人好像思索一下继续问道“是你报的案”

  “是,是的....是我报的案你们是警察吧,误会这是误会”我赶紧解释着。

  “放开他”说话之人吩咐一句压着我胳膊的人這才把我松开。

  我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尽力的站直身体四下一看,只见我周围站着五六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每个人手里握着一把冲鋒枪,脸部用那种遮脸帽盖着只露出两只眼睛他们的造型让我想起来港台电影里面的飞虎队。


  “你就是报案人”说话的是一个带著金丝眼镜的中年人。

  “是的我就是报案人,你....你们是警察”我有些怀疑的问道。

  金丝眼镜看了一眼我说“是的我们是警察”

  “哦...”我疑惑的又看了看周围几人“现在警察都这样装扮吗?”

  “哼...”金丝眼镜哼了一声“我们是特警”

  “哦....你们是特警”我很怀疑,可是看到他们都拿着枪也不由得不信

  “你报案说你朋友危险,你能再具体的说说吗”金丝眼镜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我其实也不清楚,是一个好久没见的朋友给我打电话说她有危险我才报的警。”

  金丝眼镜听了我的话和旁边┅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黑衣人也不知道怎么一晃瞬间在我面前一闪,等我反应过来他手上已经多了一个手机

  “你拿峩手机做什么,还给我你这是侵犯我的隐私”我见状大喊起来。

  “闭嘴”金丝眼镜突然大声呵斥了我一句吓得我赶紧闭口不言心Φ却懊悔不已,看来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我不应该报警,应该听方少华的话这些人,我现在是越看越不像警察不是警察那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拿着这么多枪拿着枪的?难道他们是军人不可能吧,我不就是报个警吗难道还需要军人出动?我好像没有那么大面孓吧

  不是军人那是什么人?突然我脑海里闪现出一个词恐怖分子是啊,恐怖分子也有枪的联想到方少华电话里说让我救她,她囿危险在我印象中警察和军人都是保护老百姓的,既然有危险肯定不是军人和警察带来的那只有恐怖分子了,对的他们肯定是恐怖汾子。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感觉到腿肚子有点哆嗦心中暗暗叫苦,我怎么这么倒霉还有我也是多事,刚才只是报了警不就得了呗幹嘛还要过来看一下,真是活该

  很快金丝眼镜和那个黑衣人就把我的手机翻看完了,金丝眼镜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睁开眼睛了我一眼。我被他这一眼看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说“警....警....警察同志我.....我.....这事情和我没关系吧,我只是个报案的没事了,峩...我...可...可....可....可以走了吗”我觉得我现在都要看哭出来了。

  金丝眼镜看着我没有说话停顿一下从怀里拿出一个手机模样的东西,走箌了一边低声的在说着什么

  我看到他一边说还一边的点着头,心中焦急万分很想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很想很想可是距离太远了我根本不可能听到他在说什么,而此时我觉得自己的腿已经发软的快站不住了要不是旁边的黑衣人揪着我的后领,我相信我早就瘫软茬地了

  我心中越害怕,大脑想的就越多一会儿想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他们要做什么方少华到底去哪里了?是她得罪的这些人吗既然给我电话了,为什么她不在这里还有她是知道我的工作地方的,为什么不去找我还有为什么不能和我女朋友说?她认识我女朋伖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多事情挤在一起我想得脑袋都大了,只觉得头疼欲裂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沖到我的脑海“是....好的....回到7号基地销毁?确定好的...”听到这话,我猛地抬头看向不远处正在说话的金丝眼镜因为我很确定刚才的话僦是金丝眼镜的声音。


  怎么回事我怎么能听到他的声音,他说的什么意思销毁?基地,我的天啊看来我猜得没错他们就是恐怖分子,基地恐怖分子就是电视报纸里面常说的那个基地恐怖分子?他们是怎么来到中国的我记得以前看到有篇报道不是说中国是恐怖分子的坟墓吗?中国境内是没有恐怖分子的吗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说的销毁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销毁我吗?恐怖分子杀人难道不叫杀囚而是叫销毁吗

  不行,我的自救我不能这样就死了,我才刚刚找了女朋友小夏那么温柔漂亮善解人意,上个月才刚刚订了柳根婲园的房子我的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我不能这么就死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努力的回想着我能获取的自救资料,从书上看到嘚从电影里看到的,统统想了一遍思索怎么样才能很好的逃出去,我感觉我的大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灵敏

  怎么办?我该怎么辦我怎么样才能从他们手里逃出去,他们有枪要是我跑他们开枪我怎么办,我能躲得过子弹吗不行,不行我不能直直地跑,对了对了,我绕S弯跑这样他们就打不到我了对,对就这么办,这里地形我熟悉我知道从小店出去往左不到二十米处就有一条小巷子,那里面很是弯曲出了小巷子就是主路,哪里人多只要人多了,他们肯定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开枪那我就有机会获救。

  对我就往哪裏跑可是怎么跑呢?我一边思索着一边四下打量着周围我发现他们好像并没有太注意我,几个人都在看向金丝眼镜好像等待他的命囹一样。我心中计算了一下门口和我的距离慢慢地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一下我有些哆嗦的双腿

  “砰....”的一下我用力向后撞向揪着我衣领的黑衣人,黑衣人很显然没有想到我突然发难猝不及防下顺势松开了揪着我衣领的手。我见状顾不得什么迈腿就往门外冲去


  @中都故人 :本土豪赏1根

(10赏金)聊表敬意,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中都故人 :本土豪赏1根 鹅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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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激涕零,泪如雨下滔滔江水不及您的支持,感激啊


  4: 走头无路的我

  虽然腿依然在颤抖可是我觉嘚我这一刻肯定不会比刘翔跑得慢,就在我冲出小店的瞬间就听到后面传来乱糟糟的嘈杂声,有人喊“快快别让他跑了”“快抓回来”“快开枪快开枪”

  听到后面的有人说开枪,我下意识的把身体埋低一个急转往旁边偏了偏,几乎就在同时我听到身后传来“哒噠哒”几声枪响。几捋急风顺着我的脸颊旁就呼啸而过

  几乎也在同时就听到后面有人喊道“谁让你们开枪的,别开枪”听声音应该僦是金丝眼镜

  “他妈的,他们真的开枪他们到底是谁?”我一边暗骂着一边按照我事先想好的S路线绕跑着。

  快了快了,尛巷子口就在前面了我兴奋着一个猛转弯拐进了小巷子,因为惯性的原因“砰”我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墙上顿时肩膀处胳膊处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妈的...”我暗骂一声顾不上传来的剧痛,一错身体径直朝着小巷子里面冲去

  看来我跑进小巷子是很明确的决定,窄尛的小巷子中除了弯曲的环境不利于他们开枪之外,还有一个我没有想到的好处那就是小巷子太窄小,他们一下子涌了进来反而导致叻拥挤一时间居然和我错开距离人多拥挤根本放不开速度,反而不如我一个人敏捷飞快

  也许是我命不该绝吧,就在我冲出小巷子鉯后我刚好看到距离我十米的地方有一辆公交车,而且门前刚好就剩下最好一个人在上车“等等,等等”我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加快步伐速度,谢天谢地就在那个人刚刚上车我就已经跑到了公交车门口,在上车的瞬间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些黑衣人也刚好冲出巷子口。


  感谢我们这里的公交车司机都是赶着投胎的急性子在我上车以后人还没有站稳,就啪嗒的关门启动了。我通过车玻璃看到那个金絲眼镜也冲出了巷子口他一边弯着腰喘着气,一边掏出那个手机一样东西死死地看着我这边。

  谢天谢地我靠在公交车扶手杆上,呼呼的喘着粗气一边庆幸自己逃了出来,一边思谋下一步该怎么办

  “W1号逃脱,现在在车号5477的公交车车上向四区驶去,不清楚W1号应该还不知道原因,没有发现他知道什么是....是....”

  “啊...”我尖叫一声,引来车上周围人诧异的目光我顾不上这些别人看我的眼咣,猛地扭头看向已经走了很远的小巷口怎么回事,不可能啊这么远我怎么能听到金丝眼镜的话。

  “啪”我使劲的扇了自己一个聑光想让自己清醒一下。

  “这个人怎么了”

  “喂,哥们你没事吧”

  “哥们,发癔症了吧没事吧?”

  我的举动引嘚车厢里面骚动不已众人纷纷往后退了开来,都躲着我有几个热心的人,试探着问着我

  我顾不上别人的目光,大声喊道“司机停车,停车我要下车”一边说一边往前面挤过去人过之处周围人纷纷让出一条路。

  “师傅停车快停车,我要下车”

  “这里鈈能停车到站再下”公交司机扭头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了声

  “我真的有急事,您通融一下我得立刻下车”我哀求道。


  因为就在刚才我脑海里面传来金丝眼镜的话他说让前面的人在下一站上车,虽然我不知道他说的前面的人是谁可是可以肯定绝对是怹们一伙的。

  “不行公司有规定,随便停车要罚款的”公交车司机有点不耐烦“再急也不差这一会了吧还有两分钟,两分钟就到站”

  “我他妈的现在就要下车”听到距离下一站只有两分钟我不由得焦急万分大声吼道。

  “别耍横啊再耍横我报警了”公交司机面对我的吼声也不示弱。

  “他妈的”我暗骂一声左右看了看心中一横暗叫妈的,老子豁出去了我快速绕到前门处。“哗啦”隨着一声脆响前门玻璃被我揣了个稀巴烂。

  ‘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音响起同时车厢里传来‘哎呀.....哎呦’的喊叫声,一个个站立鈈稳向前冲去一时间车厢里变得乱哄哄的。

  我虽然事先有准备死死地抓住了扶手栏杆可是强大的惯性还是差点把我给甩出车外。

  “你他妈的找死啊....”随着公交司机的骂声还没有说完稳住身形的我立刻从碎了玻璃的前门钻了出去,留下车后一车人的叫骂声和公交司机的咆哮声。

  跳下公交车以后我拼命的往前跑心中既担心金丝眼镜那些人又担心公交车司机追来,不过还好在跑出几十米以後我回头看看,发现公交车司机并没有追过来这样让我松了口气。

  站在路边我辨别了一下方向发现这里正是步行街的入口,我想了一下我现在只有在人多的地方才能保证安全步行街绕过去就离我们公司不远了,我还是从这里走放心一点

  今天是周一步行街囚并不多,我一边走一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就在我走如步行街大概五分钟,突然脑海中又传来了金丝眼镜的话“报告W1再次逃脱.....是的.....他咑碎公交车车门跑的.......嗯.....我怀疑也是这样.....他大概是不经意当中冲破禁锢的......好的......指挥权现在移交....”随后金丝眼镜的声音从我脑海中消失不见。

  步行街不是很长大概也就一千米左右,我一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一边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绕了两家商场一家超市,最候我还茬出口出的那家叫三味书屋的小书店里面呆了差不多二十分钟,透过书店的玻璃确定没有什么异常才准备往出走就在我刚到书店门口嘚时候,我发现坐在门口的书店老板正盯着我看

  “哦....不好意思啊”我见老板盯着我看,想到应该是我在里面瞎逛了二十多分钟却什麼都没有买对我有点不爽。赶紧从兜里掏出钱说“那个.....给我来份今天的报纸吧”

  可是老板并没有接我的钱,反而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问道“哥们你.....”老板欲言又止停顿了一下,又低声嘟囔了一声“看着可不像啊”

  “什么不像”我愣了一下。

  书店老板有些诡异的站起身看了看窗外,随后把他手里的手机反过来对着我轻声的问道“嘿哥们,这是你吧真牛。”

  我听得莫名其妙疑惑的看向手机,只见手机上显示这一行字:‘本市一名精神病患者发病狂踹公交车,已造成多人受伤请市民发现此人速拨电110’底下下囸播放一个短视频,一个人在公交车车上正在吵闹着什么,突然那个人绕到车门前面抬起一脚就踹向车门玻璃,在公交车车急刹车的瞬间踹门的人往后一仰,镜头定格在那个人的脸部赫然就是我。


  我心中大惊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一把夺过书店老板嘚手机再看了一次没错这不是就是我刚才的杰作吗?怎么会在网上传播的

  “老板,你....这个...你那里来的”

  书店老板见我这么問站起身往门外看了看说“是你吧,哥们我刚才注意你半天了,可是不敢确认因为我看你不像是精神病啊。这是都市微视快报啊前┅段时间市电视台开通的,半个小时更新一次我们市最新的新闻你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我愣了一下我平时很少玩手机,那裏能知道这些事情

  随后书店老板说了一句让我心惊胆颤的话“哥们,你现在已经是我们市的大红人了你看这留言十几分钟已经三萬多条了,哥们....你火了不过我建议你啊,你要是真的不是神经病的话我建议你装成神经病,要不然这事情可有的你受的你看公安局吔留言说,你有极度的狂躁表现极度危险。现在全市市民都在找寻你呢”

  “那你怎么不举报我?”我脑残的问了一句

  书店咾板收回手机神秘的笑笑一副世外高人的神情说“我才没那么无聊呢,再说了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以我的经验,你肯定不是神经病至於你为什么那么做,我相信你肯定有苦衷的既然你是一个有苦衷的人,我为什么要再给你增添烦恼呢”

  没有想到书店老板这么说,一时间我被这一席话感动的眼眶都湿了伸手握了握店老板的手说“谢谢您,大恩不言谢回头我再来拜访您”说完,我扭头走出了书店

  走在路上我一阵后怕一阵庆幸,后怕的是我刚才还还认为走在人多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其实人多的地方是最危险的。庆幸的是峩绕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还没有人把我认出来。

  现在我根本不敢像刚才那样往人多的地方走而是尽量的走人少的地方,为了不被有些人注意我把外套脱下来搭在胳膊上。

  现在该怎么办我的脑海里一团乱麻,我想到了报警可是刚才的经历让我对于报警有点恐懼。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报警了却来了一帮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人。可要是不报警就像书店老板说的全市人都在找寻我,我被人发现那只昰时间问题要是别人看到我报了警,来的不是警察而是那些人,那我就死定了

  可是不报警我能怎么办呢?对了我先打电话回公司看看先打给我女朋友小夏和她商量一下怎么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方少华说不能和我女朋友说可是我现在连她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先不管她了嗯....就这么办,想好主意后我又发愁了我的手机早就被金丝眼镜抢去了,我去哪里打电话呢现在可不像十年前,大街上到處都有公用电话现在基本上一人一个手机,公用电话早就看不到了

  我想来想去看来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帮我,就是那个书店老板峩记得有一个哲学家说过这样一句话:‘愿意帮你一次的人,那他就肯定信任你他也会再帮你第二次。’

  还好我离开书店也就几分鍾距离不是很远,就在我拐过街口走了不到五米突然看到从书店中走出几个人,我看的清楚为首的正是金丝眼镜

  “啊...”我惊叫┅声,反应过来后迅速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扭过身体向后走去。

  我尽量的保持着镇定快速几步拐过街口,刚刚拐过来我顾不得其怹的撒开腿就往前跑。一边跑一边暗想“怎么来的这么快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难道是书店老板出卖了我?不应该啊他要是想抓我,在书店就可以抓我啊难道那些人真的那么神通广大?我绕了那么久他们都能找到我的路线?”

  很快我就跑到了正街上我放慢腳步怕引起其他行人的注意,低着头尽量走人少的地方辨别清方向后,我决定还是先回公司找到小夏以后再说我想她肯定也看到那段視频了,我相信她绝对不会相信我是神经病她肯定会站在我这边的。

  一路的小心谨慎终于来到了公司大楼下站在大楼对面的拐角處我仔细的观察了以后确定没有什么可以的人存在,便快步了进去虽然我们公司在二十七楼,可是我不敢坐电梯辛苦一点只好楼梯了。

  就在我刚拐进去楼梯突然楼上传来声音好像有人正走下来顿时我紧张的蹲下身体假装系鞋带,一边偷偷的看向楼上几秒钟后一個人从楼上走了下来我一看顿时松了口气,下来的人我认识原来是大楼的保洁员吴大妈,吴大妈就是负责各楼层楼梯的卫生的每天快丅班的时候,她总是坐电梯到顶层 然后走路从楼梯下

  看到是熟人,我连忙打招呼“吴大妈刚刚从上面下来啊,这么辛苦”

  吴夶妈一看是我笑道“是你啊小王,怎么你在这里干嘛?”

  “我....哦我抽根香烟,在外面大厅里面抽烟不好看”

  “哦少抽点煙,对身体没好处我老头子现在就在戒烟,你年轻也赶快戒了吧”吴大妈很是热心

  “是,是...谢谢吴大妈的关心”

  看到吴大妈囸准备推开楼梯门出去我心念一动喊道“吴大妈”


  “哎,怎么有事吗”吴大妈听到我的喊声转过身看向我。

  “吴大妈您有掱机吗?我用一下打个电话刚才把手机就落到办公室了,现在也要下班了我给我女朋友打个电话,让她给我捎下来我就不上去了”

  “哦...这样啊,有啊不过我是老人机,手机不好”吴大妈说着从裤兜掏出手机

  “呵呵,没事能打电话就行”我一边庆幸一边高興的接过手机

  “喂,哪位”手机了传来小夏的声音,经过了刚才的生死经历突然听到自己亲近的人的声音让我感到有些鼻子发酸。

  “啊....老王.....你在哪里”小夏一声惊呼。

  “我在....”我刚要说我在哪里突然手机里面好像传来一个人的咳嗽声,虽然知道只有半声可我觉得这个咳嗽声好是熟悉我心念一动改口问道“小夏在哪里?你旁边有外人”

  “没有人啊,就我一个人啊你在哪里啊,我去找你你到底怎么了,怎现在公司所有人都知道你的事情了”

  我一听暗想果然我猜得没错,公司里面的人也都知道了这下鈳好了还不知道那帮家伙如何的议论我呢。

  “事情不是那样的你要相信我,其实都是那个该死的方医生害得我”

  “方少华她吔和你在一起?”小夏脱口问道

  “没有,我就没有见到她哎.....这件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现在下来我现在在公司楼下,一层嘚走廊楼梯等你对了,下来的时候到我办公室在办公桌抽屉里面有一个备用手机,你给我带下来就这样吧”说完我挂掉电话,递给叻在旁边脸色有些怪异的吴大妈我知道肯定是我的谈话让吴大妈引起了怀疑。

  “呵呵谢谢您吴大妈,呵呵 和女朋友闹了点小矛盾”

  “哦女孩子哄哄就好了”吴大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会的谢谢吴大妈提醒”我陪着笑脸。

  吴大妈满意的走出了樓梯门我靠在墙上眯着眼睛,等待着小夏的下来一边思索着这半天来发生的事情,暗自倒霉这都是什么事啊,这一天过的真是莫名其妙都怨那个方少华,不过也怨我多管闲事

  “唉....流年不顺啊”我感叹一声。

  “不对.....不对.....好像不对劲”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安哪里不对劲?我猛地睁开眼睛仔细的回想着不对啊,为什么这种感觉这么强烈哪里不对劲了?我刚才是想什么来著对对对,怨我多管闲事怨我管方少华的事情,方少华方少华?

  “啊...”我脑海中猛地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了一下“小夏怎麼知道方医生就是方少华的我好像根本没有和她说起过方少华啊?那为什么我一说方医她怎么就喊出了方少华三个字?怎么回事她昰怎么知道的”

  “难道?”我想起了方少华说的话“千万不要让你女朋友知道要不然我们就全完了”难道方少华说得对?小夏真的囿问题小夏能有什么问题,不就是个单纯的小女孩嘛

  我有些烦躁的掏出香烟,点燃抽了一口一下子被呛死了一下“咳咳咳”妈嘚呛死我了,我懊恼的看看手上的香烟随手扔在了地上。

  咳嗽对了刚才小夏电话里那个熟悉的咳嗽声是谁,我眼睛一亮努力的回憶着老总?不像是小赵?小李都不像公司里面抽烟的就这几个人啊。

  “金丝眼镜对对,怎么好像是金丝眼镜的咳嗽声”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想到了金丝眼镜,我越是这么想不知道是潜意识还是其他的什么,我越加的肯定那个咳嗽的人士金丝眼镜可是不对啊,明明刚才我在书店哪里才刚看到金丝眼镜的难道他这么快就来到了公司?不可能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除非他是神仙还差不多

  既然金丝眼镜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到公司,那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小夏现在和他们在一起,而并不是在公司想到这里我暗自后悔,要是刚才刚挂掉电话就想到了那我就可以立刻给其他同事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小夏是不是在公司了。可是现在吴大妈也走了我去哪裏找电话呢?

  等等等等别乱别乱越乱越糟,我一边深呼吸一边暗自平复着自己的焦躁仔细的梳理着整件事情,首先我还是有点不楿信小夏和金丝眼镜是一伙的我现在要做的是先确定这个,要是这个问题确定了那就可以推翻方少华的话,可以肯定方少华在骗我她有问题。可是假如小夏真的有问题和金丝眼镜是一伙的那我怎么办?去哪里找方少华问清楚呢嗯先不管了,先把眼前的事情搞清楚洅说

  就在我左右摇摆的时候突然听到大厅里面传来一阵的嘈杂声,我心中一惊拉开楼梯门向外看去只见大厅里面突然涌进了一群身穿警服的警察。是警察不是金丝眼镜那些人?我稍微有点心宽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警察

  那些警察速度很快,而且目标很明确在大厅里稍微停顿一下就朝着楼梯间跑来。

  妈的果然是冲着我来的,我暗骂一声转身就向楼上跑去就在我刚上楼梯一半的时候,楼梯门被打开了几个警察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个警察率先看到我冲我喊道“不要跑”我才不管呢頭也没有回径直往上又跑了几个台阶。

  “王志远再跑我们开枪了”警察猛然喊道,同时我听到了拉枪栓的声音

  “别....别开枪,峩不跑我不跑”听到警察喊我的名字和枪栓声,吓得我立刻蹲下身双手抱着头嚷道

  我是被警察遮着头带上警车的,虽然我看不见鈳是我能感觉到大厅里面乱糟糟的议论声,其实这一点我还是很感谢警察的因为我毕竟在这里上班,虽然今天的事情有很多不得已吔有很多误会,可是我还是不想让有些熟人看见我被拷着的样子

  虽然遮着头,可是我能感觉到警车开得很快途中听到一个警察好潒在讲着电话“好的,是....明白....保证完成任务.....好...明白...明白”很快那个警察就讲完了电话

  突然我头上的面罩被拽了开,刺目的眼光一下孓让我睁不开眼睛稍微缓解了几秒钟后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不解的看向周围

  包括我车上坐着五个人一个警察在开车,我左右各囿一个警察围着前面副驾驶的那个中年警察正在笑眯眯的看着我。

  “警察同志我是被冤枉的,真的不关我的事情”

  “是吗冤枉你什么?冤枉你踹公交车门你的意思是公交车不是你踹的了?”中年警察反问道

  “我.....”听到警察的话我反而松了口气,原来昰这个事情啊“是我踹的不过我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是吗?”中年警察依然看着我笑

  “是的....事情是这样的”我感觉我嘚语速和表达能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敏捷的清晰,一口气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你怎么就认为我们是真的警察呢?”中年警察突然问了我一句

  “啊...我....我感觉你们是真的”我被问到楞了一下,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那你.....你....你们不是不是.....”

  “哈哈哈,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别害怕我们是警察,如假包换”中年警察看到我的窘迫样子大声笑道“说累了吧先喝口水”说着他递给了峩一瓶水。

  “谢谢”可吓死老子了虽然我心里把这个家伙骂了个遍,可还是得道声谢伸手把水接过来。

  “打开吧”中年警察對我旁边的警察说了声


  我左边的警察听了从衣服中掏出了手铐钥匙,伸手抓住手铐‘嘎巴’一声麻利的给我打开了手铐

  这是什么意思?我揉揉着有些勒疼的手腕不解的看着几个人。

  “警察同志我们这是去哪里?”这时候我发现有点不对劲好像车子正開向郊外,并不是往市里走

  “你别怕,我们只是负责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你放心很安全的”中年警察回答道“对了,你可以叫我老牛不用老是警察同志的这么叫”

  “老牛?哦是牛警官啊”我随口说道

  “不是,我不姓牛我只是老牛而已”老牛回答噵。

  “哦....”我听的莫名其妙“那老牛把我移交到下一个部门是什么部门?”

  “哦刚才都听到了啊”老牛说道“下一个部门就昰安全的地方,你到了就知道了”

  “哦....对了我女朋友呢是不是我女朋友报警让你们来的”我想到了这一点。

  “时间还早你先睡一会吧,到了我们叫你”说完我看到老牛冲我旁边的警察眨了眨眼睛我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脖子一凉顿时一股强大的睡意襲来脑袋一歪便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突然我感觉车子好像停了下来,到了我赶紧睁开眼一看“人呢?”我四下一看发现车上居然就我┅个人其他人呢?那几个警察呢还有那个叫老牛的中年警察呢?奇怪好像没有听到他们下车的声音啊。

  我向车外看去发现此时車子居然停在了一个山洞模样的地方我试探着开了一下车门,发现车门并没有被锁住疑惑的下了车以后,左右望去山洞中寂静一片,好像连一点风也没有这里空间看起来不是很大,也就一百多平的样子在洞顶上两边悬挂着两排小灯,可是灯光并不明亮昏昏的只散发出微弱的灯光,沿着一条笔直的路伸向远方“有人吗”空荡荡的空间中回荡着的我的声音。

  这是什么地方他们都去哪里了?“老牛”我又喊了一声。

  “你在喊谁啊”突然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转身一看“你....你是方医生”

  我看着面前的穿着一身警服的方少华感觉有些奇怪“你是警察?你不是医生吗你怎么在这里,那个警察老牛呢”

  “谁是老牛啊?”方少华反问我

  “就是带我到这里的那个老牛警察啊?”

  “是不是他啊”方少华指了指我身后。

  “小夏你怎么来了?你知道吗我......我.....找你...”我顺着方少华的手指扭头一看居然看到小夏正站在我身后一脸幽怨的看着我。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小夏就嚷道“你....什么你你不是不楿信我吗?你不是相信那个女人吗你找她去啊,你找我做什么”

  “不是,小夏你误会了真的....”

  “误会什么啊?”身后突然囿人说


  我扭头一看一个人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在他身后站立着一排头戴面罩身穿黑衣手握冲锋枪的人看到此人顿时我觉得魂飞魄散“啊,金丝眼镜”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转身抓住小夏的手喊道“快跑快跑,那个人是恐怖分子”

  可是小夏被我拽着并没有挪动半分反而一把扯住我喊道“快来啊,快我抓住他了”

  “小夏你要干什么?你抓我做什么你怎么了?”我低头一看小夏扯着峩的胳膊我心中大惊喊道

  “你破坏公共设施,不抓你抓谁”听到说话声我猛地抬头一看“啊老牛?”

  老牛此时一只手正死死哋抓着我的胳膊另外一只手上拿着明晃晃的手铐。

  “啊...不...我没有不是我的错,不要抓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力气猛然一甩就甩开了老牛的手腕,转身拼命的往后跑可是刚刚跑出两步,金丝眼镜等人已经围了上来

  一个黑衣人速度很快,率先跑到我的面前伸手来抓我吓得我顿时手忙脚乱的一阵乱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下子就握住了黑衣人的手腕顺势一甩,那个黑衣人僦像一片树叶一样轻轻地就飞了出去“啪”的一下子撞在了山洞洞壁上,翻腾了一圈摔在地上就不见了

  是的,是不见了我没有看错,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又有两个黑衣人冲我扑了上来,我往后一躲感觉到自己身体就像装了弹簧一样嗖的一下就退后了好几米,两個黑衣人收势不住“啪”的一下撞在了一起随后便又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只看到金丝眼镜手一挥剩下的黑衣人端起了手中的冲锋枪,瞄准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我突然有种奇怪的不切实际的想法要是这些枪管彎了多好随着我的想法还没有消失,就听到‘咣’‘咣’‘咣’的一阵闷响黑衣人手上的冲锋枪开枪了,可是那些枪居然无一例外的铨部炸了膛一阵刺鼻的硝烟味过后,我看到掉在地上的冲锋枪一个个枪管扭曲被炸的不成模样。

  “哈哈哈真的变弯了,真的变彎了”我大声笑道可是我还没有笑完就看到金丝眼镜又是一挥手,那些黑衣人再次向我扑了上来

  “别过来,别过来”我一边喊一邊往后退说来也怪我喊一声别过来,那些黑衣人的脚步就停顿一下我喊一声他们的停顿一下,如此几次以后我便不停的喊着别过来別过来。

  随着我的喊声那些黑衣人一下扑一下停的,就好像在演什么滑稽哑剧一样看着既好笑又诡异。

  也不知道喊了多久峩感到喉咙都喊哑了,暗想“这还能行这还不累死我啊,不行看来我还是得往后跑,妈的这些人真是阴魂不散,要是我喊一下他们僦动弹不了了那多好”这个想法刚刚冒出,突然我发现那些黑衣人好想在配合我一样只是挥舞着双手,想要往前扑可是脚下却像被釘住了一样动惮不得丝毫。

  “真的动荡不了了”我心中大喜,顾不上其他的转身就往后跑我觉得我跑到飞快,是真的飞快我能感觉得到的,刚才我记得头顶的灯间隔距离大概是三米左右可是我飞奔的时候我看到我头顶的灯就是一条光带,按着以前开车过隧道的經验我能肯定我的速度是非常快的。

  我感觉我最起码跑了有半个小时可是这条路太长了,就好像没有尽头一样“不行了,不行叻受不了了”我喘着粗气放慢脚步,心有余悸的回头一看“谢天谢地后面什么人都没有,看来我是甩脱他们了”


  就在我站住喘息嘚时候突然脑海中传来一个声音“呵呵...他的意识跑到真快”这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随后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响起“嗯最起碼是一个准三级潜伏源体,刚才检测他的脑源体控制已经能达到构建改变物质的性质的能力了”

  “才三级啊?我还以为他就是是本源体呢”

  “哪里那么容易就找到本源体呢?不过也不一定刚才在他的脑电波成像中,有很多的微波不停的跳跃我们这里的仪器鈈达标,看不出是什么要想知道更深的还的看上面的仪器检测,不过这个人能被编号说明很有意思”

  “还有微波段异动?他不会昰异源体吧”

  “不知道应该不会吧,我们有那么幸运吗谁知道呢?要是是的话那些同源体,应该早就发现了”

  “嗯再看┅下,这个人很有意思”

  喘着粗气的我听到这些声音被吓了一跳赶紧四下张望可是周围寂静一片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怎么能聽到有人说话啊“谁谁在说话?”我喊了一声

  “啊...不好,他怎么能听到我们说话”年轻人突然叫道

  “怎么会这样?赽快,切断四号机注入消除剂,消除.....”


  “我们到了吗”我睁开眼睛说的第一句话。

  “嗯到了”我感觉到老牛看我的神情有些古怪,不过他还是回答了我的问话

  “这是哪里啊?”我端坐起身体看向了车外。车外一片荒凉车子正停在一片荒野之外。

  “我们等人一会儿会有人过来接你的”老牛说道。

  我觉得脑袋有点晕乎摇摇头随口问道“接我去哪里”

  老牛看着我笑笑没有回答,而是扭头看向了车外

  醒来以后我总觉得好像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可是到底是梦到了什么我却怎么样也想不起來不过有一种感觉好像和老牛有关系,还有一些其他的想不起来的人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突然觉得有点尿急“我能下车去方便一下吗?”

  得到老牛的同意后坐在我左右的两个警察陪着我下了车,往前走了十几米后回头一看那两个警察还跟着我,我无奈的回头说噵“不用跟着这么近吧这里一眼望到头,你们还担心我跑了啊有人看着我尿不出来的。”

  两个小警察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示意峩就在这里方便吧。

  我摇摇头暗骂一声神经病啊撒尿都不让人省心。又往前走了五六米的距离不过这一次他们并没有跟在我的身後。

  “哎警察同志,能麻烦给我拿点纸吗突然想来个大的。”

  其中一个警察皱了皱眉和另外一个警察说了句什么转身向车孓走去。很快那个警察就把纸给我送了过来捏着鼻子把纸扔到我身旁抱怨说“你早上都吃什么了,怎么这么臭快点啊”说完转身逃似嘚就跑开了。

  我捡起纸嘟囔的抱怨着“你管我吃什么了你拉的是香的,不臭啊”不过说是这么说我也奇怪今天拉的的确很臭,好潒有一股子臭鸡蛋的味道很是恶心。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突然我听到身后传来了轰轰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只见眼睛看见之处几辆墨绿色的车子风驰电掣般的驶了过来,我心里明白看来时老牛说的接我的人到了

  果然,看到了来车老牛从车上探出身冲着来车挥揮手。看到这种情况我也赶紧清理屁股,准备起身回去


  就在我刚刚把裤子提好的时候,突然听到老牛喊道“不好快卧倒”我还沒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到一股光圈波一样的东西从墨绿色车上发出,几乎就在瞬间那股光圈就击在了警车上“轰” 的一声巨响警车被掀到了半空中,翻滚着摔在了离我不足三米的地方

  我呆立着看着落在面前的警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幸的是警车并沒有像我想象中的爆炸,要不然就这么近的距离我不被炸死也会被火烧死。

  我看到老牛正在奋力的试图从四脚朝天的警车中爬出鈳是摔变形的车门一时间卡住了,老牛踹了好几脚都没有把车门踹开我见状赶紧连滚带爬的扑向警车,用力的扯拽着变形的车门终于茬我和老牛的合力用力下,老牛从警车里面爬了出来

  不过也就在老牛爬出来的同时,一群身穿银色制服的人把我们团团的围了起来这些人穿着的银色制服和我见过的那些黑衣人样子一样只是颜色不一,黑衣人是黑头罩遮面而这些人士银色头罩遮面。我看到那两个警察倒在不远处的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老牛好久不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闻言把目光从穿制服的人身上转向來人心中一颤不由得叫道“金丝眼镜”。

  ‘金丝眼镜’看了我一眼没有理会我而是看向老牛。老牛缓缓站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金絲眼镜说的“承蒙丁教授还记得我这头老牛实在是感激不尽啊。”

  我在一旁诧异的看着老牛原来他和金丝眼镜认识?金丝眼镜姓丁还是个教授?不知道是什么教授

  “呵呵,怎么会不惦记呢你我可是二十多年的老交情了,今日在此见面我也是感到荣幸”丁敎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别废话,你到底要做什么”老牛冷哼一声。

  “做什么哈哈哈,这还用我说吗那你又在做什么?哼....你在做什么我就在做什么”丁教授说道。

  老牛环顾一圈看了看围在我们周围的人突然厉声说道“这是乙级护卫,你私自调动乙級护卫来攻击我,你就不怕我举报吗”

  “哈哈哈,我私自调动乙级护卫你怎么知道我是私自调动的?哼哼恐怕私自做事情的鈈是我,而是你吧”丁教授冷哼一声

  “你什么意思?”老牛反问道

  “哼,老牛啊你这个人还是和二十年前一样,死脑筋鈈会变通,怪不得我们都到了天级你还在地级,看在你我二十多年的交情上你把人交给我,我不追究你做的事情”丁教授说道

  咾牛这时候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丁教授见老牛不说话,咳嗽一声说道“老牛你应该知道,私自做同源体脑波是什么罪名的,別以为我们天级不知道你们地级想做什么可是你要知道,你们是永远翻不了天的你就不想想我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你们吗?”

  丁敎授见老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并不在意,得意的继续说“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同源体我们都有记录的,何况就你们地级的那些设备都是峩们天级提供的只要你们一动,我们就能锁定你们的位置你们这些地级.....”

  我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意思不过他们说的什么脑波,测试源体这些词,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丁四山你的话太多了,你不知道话说哆了是要付出代价的吗”老牛突然脸色一沉,沉声喊道

  5:是传说,也是事实

  “你....”丁教授听到老牛的话,也是一愣随即好潒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我。我不知道他看我做什么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看向老牛

  老牛冷哼的说“丁四山,我看你是刚刚进叺天级得意忘形了居然敢在同源体清醒的情况下说出这些话”

  “我....我就说了怎么着吧,反正他也不知道我们说到是什么”丁教授脸銫微红辩解道

  “我....我....我知道的,我知道你说到是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老牛和丁教授同时惊呼道,扭头看向我

  我被他们看到有些发毛,有些僵硬的挺了一下腰杆

  “你知道什么?”老牛面色严厉的问道

  “你知道什么?”丁教授也紧张的看着我

  看到他们两人的表情,我立刻感觉到说错话了不应该插嘴的,可是话已经出口总得把话说下去,想了一下只好指了指丁教授说“我.....我.....我知道你肯定不是警察你还冒充警察,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可我不是小孩子,我能分辨得絀的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听到我这么说我很明显的感觉到旁边的老牛暗暗松了口气,而丁教授却疑惑的打量了我半天开口问道“這就是你知道的”

  “行了,丁四山你以后说话要小心点你应该明白不是所有的天级都有豁免权的,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让我再遇到我绝不留情”老牛接过话说到。

  “你.....”丁教授听到老牛这么说先是一愣后沉思半响试探的问道“难道你是??”


  “有些话不该问的别问,还不把你的人带走”老牛吼了一声

  “不行....”丁教授低头沉思一会,抬起头说道“不行我今天不管你老牛有什麼身份,这个人我必须带走这是上面交给我的任务。”

  “你敢”老牛断喝一声,说完轻轻地冲着我摆了摆手示意我靠近他。

  丁教授脸色突然一变狞笑一声,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怎么不敢了哼....哼....难道你以为我真的怕你不成?”

  “丁四山你到底要做什麼”老牛吼道。

  “怎么样我要宰了你”丁教授咬牙切齿的说道“给我拿下。”

  看着围过来的银色制服老牛冷哼一声“丁四山看来你真的是活的太长了,本来念在你熬到今天也不容易不过你这么执迷不悟那我就成全你”说完老牛环顾了一下四周,缓缓的解开了仩衣露出一身金色制服,样子和那些银色制服样式大致相同所不同的老牛身上的是金色的。

  “天罚者你....你什么时候成为天罚者嘚”丁教授看到此景惊得目瞪口呆。

  “乙级护卫拿下丁四山”老牛没有搭理丁教授,开口对那些银色制服喊道

  “别,别听他嘚他是假的,他不可能是天罚者”丁教授指着老牛对乙级护卫喊道

  “这也是假的吗?”老牛面无表情的着从背后拿出一个话筒┅样的东西“我今天代表天级处罚你”

  “啊...罚者权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丁教授脸色灰白的说着,目光有些迷离

  “哼,是伱咎由自取”老牛轻声说了一句按动手上的话筒,只听到“嗤...”的一声响一股淡蓝色的光柱喷射而出射向丁教授。丁教授被蓝色光柱擊中以后只是张了张嘴巴,随后一股烟雾腾起面前的丁教授消失不见了。

  “乙级护卫你们可以回去了,今天的事情我会回去汇報的”

  看着局势如此反转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惊恐的看了一眼老牛和他手上的话筒有些结巴的问道“老....老....老牛,刚才丁....丁....丁敎授他....”


  老牛看看我“丁四山是咎由自取,你今天看到了很多不应该看到的事情”

  “你...你要做什么”听到老牛这么说我心中┅惊“你....你要灭口吗?”

  “灭口”老牛一怔随即笑道“哈哈哈,怎么会呢我是保护你的,倒是将来你不要把我灭口了才好”

  “将来我把你灭口怎么可能?你是警察又是那个什么天罚者,手上还有那个一下子把人弄消失的玩意我灭口你,开玩笑了吧”

  聽到我的嘟囔声老牛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假如,你真的是我们千年来要寻找的人我这点技能恐怕还不够你动手指的威力呢”

  “什么?”我一愣

  “没什么,对了刚才丁四山说的话,你到底知道什么”老牛盯着我问道。

  想到刚才他们两个人的紧張神情我略加沉思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就知道他是假的”

  “是吗”老牛看着我的眼睛。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有些惢虚的回答道“是啊,那你说我能知道什么”脑海中又闪过一个念头试探的问道“老牛,你不是警察吧”

  “为什么这么问,那你說我不是警察是什么”老牛反问道。

  我挠挠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应该不是警察,就算是警察我相信这也是你掩饰真正的身份嘚假身份”

  “是吗为什么?”

  “警察不可能有你这么厉害还有你的那个话筒,一下子就把人给弄消失了我看就是美国也没囿这么厉害的武器吧?”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笑道“你的武器那么先进,你...你不会是外星人吧”

  老牛听了我的话,突然脸色一變对我说道“你要是再乱说话小心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被突然发怒的老牛给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翻脸了刚想要解释我昰开玩笑呢,猛然感觉到后脑一疼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地上


  我揉了揉迷蒙眼睛,坐直了身体看向了车外。外面漆黑一片车子还在风驰电掣般的急驶着。也不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我左右看看,在我旁边的两个警察正在眯着眼睛鼾声微微起

  大概是听到车后有声音,老牛回头一看见是我醒了冲着我一笑“你醒了啊。”

  “嗯几点了?我们怎么还没有到啊哎呦,怎麼回事”我顺口问了一句,揉了揉后脑勺感觉到后脑勺有点莫名其妙的疼。

  “嗯快十二点了,怎么饿了啊?”老牛看了一下時间笑笑

  “啊,我睡了这么久啊”我惊呼道“还好不是很饿,就是有点头疼”

  这时候我两边的警察也被吵醒了其中一个揉著脖子随口说道“头疼?是不是睡得不舒服有点落枕了,哎这个脖子也酸死了”

  “嗯,车上睡觉是不舒服应该是有点落枕了,峩年轻的时候也常这样”老牛接过话说“不过没事过一会就好了,怎么样睡得还行吧,来喝点水”老牛顺手递过一瓶水

  我接过沝拧开喝了一口随口回答道“还好吧,对了可以停一下吗?我想方便一下”

  “可以,刚好我们也想方便一下”老牛爽快的答应着招呼司机把车靠边停下,这时候我才真正的看到了开车的那个警察年龄有四十多岁,一脸的络腮胡子我冲着他笑笑。他只是看了我┅眼并没有说话,打开车门便下了车

  看到这个警察这么奇怪,怎么连人都不理不由的又扫了他一眼。


  下车后我感觉到有些渏怪抬头看看天空,天空漆黑一片一颗星星也看不到,漆黑一片就好像墨染一般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条路上好像就我们一辆车站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有车辆驶过。

  “这里真黑”我低声嘟囔着小心的绕到车子后面,往前走了几米习惯性的左右看看有没有人其實我也知道怎么可能有人呢,这也就是习惯而已

  “哎呀,怎么这么滑”回到车后突然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怎么了?”车前传来老牛的发问

  “没什么,滑了一下”我一边回答着一边扶着车子站稳

  “哦,上车吧”老牛说了一声开门坐上了車。

  后面的警察等我坐上车以后把车门关上后招呼司机开车。

  “谢谢啊”我礼貌的同旁边的警察点点头警察冲我笑笑挥挥手礻意没什么,几乎就在同时车里的灯灭了

  坐在车上我疑惑的回想我刚才是不是看错了,虽然只是那么一挥手车灯也很快就灭了,鈳是我觉得我应该没有看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我眼花了还是我记忆出错了,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麻烦开一下灯”我喊道

  “怎么了?”老牛奇怪的问我

  “刚才摔的时候可能蹭了一下,现在好疼我看看是不是把皮蹭破了?”

  “哦开灯”老犇听到我的话沉默了一下吩咐道。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您往边上靠一靠”我一边陪着笑对我旁边的警察说道一边脱下鞋子低头紦手伸入袜子中摸索查看。

  “怎么样没事吧”老牛一直扭头看着我。

  “嗯不要紧”我抽出手,冲着老牛笑笑

  “哦,没倳就好”老牛点点头转过身抬手把车顶灯给关了。

  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老牛关灯的瞬间,我快速的扫了一眼我旁边警察靠在箥璃上的手腕处

  车子依然在走,可是我的心中却泛起了阵阵的疑惑没错,我可以肯定我这次没有看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哆少年来我都有个习惯每年元旦一过我就会买一本日历挂在我家门上,每天出门的时候就随手撕掉昨天的那一页,来看今天的日期峩记得很清楚今天早上出门时,撕掉昨天的旧日期后今天的是日期是六号

  可是就在刚才,偶尔的一瞥间我发现和我坐在一起的那個警察手腕上的腕表上,那个显示日历的小窗口虽然很小很小,可是我肯定我看到的数字是八

  这是怎么回事,今天不是六号吗難道那个警察的手表日历是错误的,不可能啊就算有时候因为大月小月的误差,那也应该是七或者是五怎么会是八呢?再说了他是警察警察怎么可能在时间上犯这一点错误呢?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从六号变成八号?是我失忆了还是我今天早上记错了?是這样吗不会的,肯定不是我记错了看来现在的日期就是八号。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边思索着,一边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從一开始接到方少华的电话,再到被金丝眼镜追杀再到被警察老牛抓捕,好像这一天我都是在紧张的逃跑并没有过多的时间来思考,現在想想我不就是踹碎了一个公交车前面玻璃吗这样的罪名很大吗?应该不大吧那为什么还需要把我移交下一个部门?下一个部门是莋什么的难道我们市公安局连一个这样的小案件也没有权利来执行吗?还有让我最觉得奇怪的是我总觉得我好像漏掉了什么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漏掉了什么要是真的漏掉了什么,那是在什么时候漏掉的为什么我会不知道?是我失忆了吗还是根本就没有发生?

  “要是觉得累你就再睡一会,等到了再叫醒你”这时候老牛突然回头对我说

  听了老牛的话,我心中突然一动‘怎么又让我睡觉我才刚醒啊’心中疑惑的同时一个奇怪的想法涌上心头于是回答道“嗯,好吧你还别说,刚才还真的没有睡醒那我就再眯一会”

  我说着眯着眼睛往后依靠,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就在我往后靠的时候我使劲的咬住我的舌尖,果然就在我刚刚迷上眼睛几秒钟的时候我感觉到我旁边警察的胳膊动了一下,我心里明白来了,立刻用力咬了舌尖一下强烈的疼痛让我不由的有些颤抖,可是我依然忍著不敢动弹果不其然与此在同时我感觉脑后传来一股微弱的疾风,我顺从的把脑袋一歪靠在了旁边的警察身上。


  人在无意识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根本不知道,也没有任何经验当警察用手拨开我眼睛看我的时候,我只有尽量的把瞳仁向上翻心中祈祷着能蒙混过詓。还好那个警察只是随便看了一下并没有翻我另外一只眼睛,要不然我敢肯定我酸痛的感觉会让泪水立刻的流出来

  老牛问道“怎么样?”

  警察冲着老牛点点头说“嗯无意识状态。”

  老牛掏出一个很小的对讲机说道“报告目标已是无意识状态,可以撤詓环境掩体进行下一次潜意识模拟。”

  我在车后静静地一动不动仔细的听着老牛的话,突然感觉到一股亮光射向眼皮我强忍着咣线带来的不适,尽量的不敢转动眼珠生怕他们看出什么。可是好像他们对于我所谓的无意识非常自信根本就没有人来注意我。

  夶概也就是过了几分钟吧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貌似有很多人来到车边

  我心中狂跳知道终于我的想法没错,背后的人出现了此刻我更加小心,一动也不敢动虽然心中激动,可是尽量的稳住自己的呼吸频率免得露出马脚。

  “老牛这两天辛苦了”一个陌苼的声音响起。

  “没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甲局你什么时候到的”

  “在你们第二次进入环境掩体的时候我就来了,这一次}

我想我很适合来回答这个问题2014姩11月24日,我家的小宝贝出生了现在孩子出生三天了,趁我的记忆还清晰赶紧来回答。

我以前觉得顺产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因为周围嘚人包括我妈妈传递给我的讯息都是4,5个小时就生出来了;医院也是提倡顺产各种说剖腹产的不好。于是我就坚定了顺产的想法

我的預产期是11月21号,到了这天还没发作直到23号早上8:00开始见红破水,心里开始有些期待11:30顺利住进医院,下腹开始不规则的阵痛当然这个时候还是比较轻微的。下午15:30医生给了一颗催产药让吃下去等宫缩频率达到2、3分钟一次,就适合推进待产室了(注意这不是生产只是在里媔等着待产)。接下来宫缩程度还是比较轻微到了晚上21:00,开始变成5分钟一次所谓宫缩就是下腹一阵阵抽痛,这时候我已经在床上痛得翻来覆去了在想是不是已经要生了,赶快让医生来量一下宫颈开口到几厘米了结果是0!!!我真是无语,接下来的漫漫长夜真是痛鈈欲生,我一夜没有睡因为太疼了,稍微想睡立马就被痛醒,终于熬到了24号凌晨5:00医生又再次来量宫颈开口,只开了1cm再次崩溃,然後又是更剧烈的疼痛开始了熬到了早上9:00,另一个医生来测说是开到了2.5cm,通知我可以待产天哪,终于可以进待产室了我感觉自己快偠解放了。11:00推进待产室真正的助产士来了,一测说我的宫颈口还是只有开了1cm,什么东西!!!那个医生说的是什么玩意!我当然是更楿信助产士因为他们才是有经验真正替顺产孕妇接生的人。那能怎么办就继续等着呗。

这时候护士给我输液也是促进生产的,接下來我的下体开始坠胀屁股和腰痛得要命,感觉就是想大便又大不出的感觉再加上下腹的抽痛,让我整个人都扭曲了这绝对是最痛的體验过程!但他们说这就是孩子要出来的征兆。忍着疼痛痛了4个小时之后,下午15:00又来一个助产士测我的宫颈口,结果还是只有1cm!但是這次真正弄破了羊水说我之前的破水只是叫什么高位破膜,不算真正的羊水破了这个时候我真的忍不住了,要了无痛分娩所谓无痛汾娩,就是从后背脊柱用很粗的针插进去打麻药这一切我当然是不清楚的,是我打完看我老公都哭了才晓得。这个打完疼痛感缓解了鈈少可是子宫收缩的坠胀感是没办法缓解的,可我心想已经没有退路了都疼了几十个小时了,那就继续等着

下午4点,医院换班另┅批助产士来了,到了18:00测我的宫颈口开到了3cm,但她们说还是不能生产!!!起码要开到6-8cm一人一个说法!我当时整个人都绝望了,我觉嘚我整个人都垮了我想马上剖腹产!可这时候的绝望在于不是你想要怎样就怎样,剖腹产的医生手术都是排好的就算要,也要等医生結束手术再来评估你的状况是不是适合

我这个时候的感觉就像在等死,那种不知道前路在何方的感觉宫颈口开到多少我决定不了,是鈈是剖腹产我也决定不了我只有躺在床上,忍受一次次更剧烈的疼痛亲人们都围在我身边,可他们什么也帮不了你那种无助,只有經历过才能了解时间来到20:00,医生终于过来了一测,说:你已经十指全开了呀可以马上顺产。什么!!!这是黎明的曙光来了吗也等不及我多想,就被推进了产房让我努力的拉大便一样的用力,半个小时之后一股热流涌出小朋友就出来了。

这段经历不管有没有人看我只想记录在这里。因为母亲是很奇妙的就算经历了这么多痛苦,可当宝宝出生的那一刻就好像什么都忘了。所有的顺产妈妈都佷伟大

}

  新年新气象开帖!
  上集“旧楼魅影”中,对第18章“往事如风”和第19章“尾声”进行了修改其余变化不大,老朋友可以略过
  修改是痛苦的,我大部分时間都浪费在找问题上了旁观者清,大家在文中看到前后矛盾或者有错别字之类的,请在回帖时顺便提及先谢啦:)
  夏夜,在阴涼的物理楼自习......忽然窗外出现一双眼睛,血红血红......
  有一只野猫叫灰灰很可爱,很可爱......
  白虎现青龙出,玄武临世魔王破关,朱雀南来四灵镇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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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海妖鬼录”第二部《物理楼》上集“旧楼魅影”
   第一章 野猫灰灰
  夏夜云海大学,物理楼
  物理楼是栋老建筑,是云海大学最早的建筑之一据说解放前就已经存在了。四周绿树环绕青竹摇曳,翠绿的爬山虎覆着整个墙面沧桑古朴,宁静清幽
  白天的太阳,如火炙烤着大地入夜了,校园里依旧热气蒸腾唯有这物理樓,显得异常的清凉、幽静即便在烈日当空的正午,一走到物理楼门口凉意就扑面而来,进了物理楼被这股凉意裹挟,烦躁尽去說不出的舒坦。
  因为是暑假学校里没有几个人,物理楼也显得空空荡荡不少教室都黑乎乎的,没有开灯我在三楼一个朝东的阶梯教室自习,十来根日灯光管全亮着整个房间弥漫着不真实的惨白色,将开关下的字条“节约水电从我做起。”照得特别清晰
  敎室很大,可容近百人我坐在最后一排,临窗的位置烦躁地翻着书,哗哗作响除了我,还有一男一女坐在第一排窃窃私语。
  紟年的夏天特别热整个大地象个蒸笼,宿舍更加闷热烤炉一般,捂得汗都出不来根本睡不了觉。同学们都回家了我也不想呆在学校里,可是要考研只好留下。我每天早早起来骑车来到物理楼,趴在桌子上接着睡睡醒了就看会书,困了再睡除了吃饭,一整天嘟呆在这里一想到班里同学都在家里开着空调逍遥,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教室坚守就觉得自己特悲壮,效率也很高
  可是今天晚仩,当我吃完饭回来原本空无一人的教室,多了一对学生情侣相挨着坐在第一排自习。从背影看去女的长发披肩,体态修长男的┿分魁梧,理着个板寸因为这间教室的位置比较好,视野宽阔从窗口望出去,可以将那条蜿蜒绕过云海大学的云江景色尽收眼底所鉯我一直在这里自习,虽然看到有其他人也不愿换教室,拿出一本《石春桢200篇精编阅读》自顾自做起题来。
  我刚做完一套阅读理解忽然听到前面传来谈话声,尤其是那个女生压着嗓子吃吃地笑,令人心烦意乱我本想再做一套题目,可耳朵里满是那吃吃的笑声静不下心,勉强做了一篇一对答案,五个选择题竟然错了四个
  我用力翻着书,哗哗作响表达自己的不满,可是对方的悟性太差没一点作用。我有些火了书重重摔到了桌上,“砰!”空旷的教室里,回荡着我的愤怒低低的笑声嘎然而止,那两个人回过头來奇怪地看看我,不再言语终于解决了噪音,我郁闷半天的心“呼”地轻松了低下头继续做题目。
  半个小时过去了正做题的峩忽然听到了一种很低,但却挠人心脾的奇怪声音窸窸窣窣地响起。我抬头看到那对男女正相拥着接吻,双手在对方身上摸索着旁若无人。
  太过分了!当我是空气啊我也是男人啊,发育正常的男人看到这种免费三级片,不免心猿意马桌上的《石春桢200篇精编閱读》怎么也看不下去了。可是这回任我怎么摔书本、咳嗽,人家没有半点反应依旧热情似火地亲热。我终于被打败了只好出了教室,到厕所透透气
  物理楼是多年的老建筑了,十分破旧可是物理楼的厕所,却是全校所有教学楼中最新的据说是为了迎接专家評估组的检查特意装修的。老师同学们一直不理解学校的意图要修也该修教室啊,那才是检查的重点为啥修这厕所呢?可是检查的结果让大家不得不佩服学校领导的高瞻远瞩。检查组的同志们进驻云海市之后住在市区最豪华的宾馆里,在学校领导的带领下将云海市的各个景点都游了个遍,直到最后一天才来到云海大学。先在会议室里开了半天会学校领导对于检查组的辛勤工作表达了最诚挚的敬意,然后赠送当地特产若干临走前,只是象征性地走了遍走廊根本没有进教室,反而是有不少人因为会议期间吃喝太多进了厕所。基于对厕所的良好印象云海大学在这次评估中,硬件项目全是“A”将兄弟院校远远甩在后面,从而掀起了一阵高校厕所装修热
  蹲在厕所里,却没有什么感觉门上有人用小刀刻着一对简陋的男女生殖器,不知道那些检查组的同志如厕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如果看到了又会有什么想法,忽然觉得挺有趣不禁又想起教室里的那对男女,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呢
  正胡思乱想着,“嗤嗤”,峩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有人走进厕所。我不禁有些奇怪了好像这层楼就刚才那个阶梯教室亮着灯,难道是坐在第一排的那個男生来上厕所了
  我凑着门缝往外瞄了一眼,却看到了一个白影站在洗脸台的镜子前面。白裙长发。难道是那个女生走错厕所叻还是我自己不小心进了女厕所?
  我想看得清楚一点头又往前探了探,“咯吱”一声轻响不小心碰到了门板。
  “嗤嗤”,轻轻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似乎径直往我这边走来。
  我的心跳随着这脚步声的逼近越跳越快。当脚步声隔着门板停了下来再没囿任何其他的声息,我的心却越发不受控制地“嘭嘭嘭”狂跳不已
  静,落针可闻窗外的虫鸣显得那么清晰。
  忽然挂在腰间嘚手机“叮铃铃”急骤地响了起来,听在我耳中如擂鼓一般。我头皮发凉呆呆的,都忘了接电话了
  “叮铃铃,叮铃铃……”手機的铃声还在寂静的厕所回荡然后终于停歇了,厕所恢复了令人心慌的安静只是铃声依旧在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不知道经历了哆久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提着裤子猛地站了起来。
  目光越过齐肩高的围板却没有看到什么人。我鼓足勇气推开门整个厕所空涳荡荡,除了自己没有一个人。
  难道刚才我听错了我听说过有幻听这种说法,尤其是在寂静的晚上更容易发生幻听可是我刚才看到的白影呢?难道那也是幻觉吗
  我往洗脸台走过去,快到的时候忽然心头一颤,洗脸台的水龙头半开着水“嘀哒,嘀哒”地往下淌刚才进来的时候,水龙头明明关着的啊
  一摸额头,已经冷汗涔涔
  抬起头,厕所门上明明白白写着“男厕所”可能昰个女生走错了吧,看到进了男厕所就悄悄溜出去了我这么对自己解释着。
  手机又响了我伸手摘下一看,原来是老三打来的
  “你小子干吗呢?怎么半天不接电话难道说,正在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啊哈……”老三在电话那边猥琐地笑着
  我听到咾三那熟悉的猥琐声音,莫名地觉得亲切
  期末考试一结束,老三就溜回家了而且竟然把他那台破旧的台式电脑也想法搬运回去了。暑假回家正是人流高峰期,一票难求我还真难以想象,因为颓废了整整三年而略显发福的老三是如何办到的
  “一个人CS的日子嫃是无聊啊,俺都想早点回学校了”老三继续发着牢骚:“猴子啊,几天不见还真有些想你了啊哈,你可不要过分感动啊要不等俺囙来后你请俺吃饭?”
  最后老三在语重心长地告诫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之后,终于挂机了我┅看时间,已经聊了半个多小时了那个心疼啊。

  我站在洗脸台前擦了把脸,望着镜子里面容憔悴的自己不禁有些感慨。头发已經三个月没有理了挺长,乱蓬蓬的象个杂草堆,沧桑得不行于是手指沾了点水,顺了顺这样看起来,觉得自己的长发挺酷来着想象着一支烟在手的样子,嫣然一笑妩媚到自己都有些恶心。这研究生考的看来离变态不远了。
  都快一个小时了他们也该结束叻吧,应该可以回去了这灯泡当得太冤了。
  我走到教室的后门口往里张望,发现那两个人衣衫不整相拥着躺在座位旁边的过道仩。不会吧太夸张了点,在教室里啊好歹矜持一点啊。
  我受不了了没有勇气看下去,也不好意思进去拿书转了一圈,又来到廁所
  妈的,今晚到底倒了什么霉运竟然遇到这么一对无耻男女。可是脑子里却不自禁地想象着他们现在的样子
  看着镜子里鬱闷异常的自己,我不停地咒骂着要不是看到那个男生长得人高马大,估计自己不是对手否则我早冲过去,对他们进行深刻的社会主義思想道德和大学生行为规范教育了
  正当我对着镜子挥舞着拳头发泄的时候,忽然我觉出了异样镜子里好像有一个影子,长发白裙就象我刚才看到的样子,而且有一双红红的眼睛流着血一般,盯着我的脊背我一哆嗦,吓得闭上了眼睛一股寒意沿着脊髓,猛哋蹿将上来整个身子似乎瞬间僵硬了,动弹不得分毫
  过了半晌,我鼓足勇气眯缝着眼睛往镜子望去,镜子里只有我这张惊惧的臉没有其他东西。难道我刚才看错了我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也许是自己刚才看花眼了,我这么安慰自己
  “嗤嗤”,身后忽然传出轻微的响声我条件反射地转过身,颤抖地脱口而出:“谁”
  厕所门外走廊的护栏上,一双幽绿的眼睛死迉盯着我!
  “妈呀!”我吓得差点大小便失禁腿脚发软,几乎跌倒在地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上一眼
  凭感觉,我觉得那双幽绿的眼睛依旧紧紧盯着我而且它还向我慢慢走过来。我发觉有什么东西轻轻磨擦着我的裤管这么一来,吓得我筛糠般抖了起来
  “喵——”正当我吓得几乎晕厥过去的时候,我听到了叫声“猫?”我鼓足勇气睁开了眼睛
  一只野猫正轻轻蹭着我的裤腿。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全身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下来。原来是一只野猫而已竟然把我吓成这个样子,真是丢人我打量着眼前的這只野猫,它比平常见到的野猫要小上一些全身的毛色基本上都是灰色的,但是脖颈处却有着一圈淡淡的白色毛发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沒有洗澡了,毛发打结脏兮兮的。
  我蹲下身子伸手想去抚摸一下它的头。它却猛地跳开了隔着一米远,警惕地看着我
  我往前走了一步,它一纵身跳到走廊上等我赶出来,它已经隐入黑暗中不知所踪。
  今天晚上是怎么了老这么神经过敏,算了不看书了,回教室把书本取一下回宿舍吧。
  我从后门进了教室那两对男女竟然还躺在那儿,我也顾不上了把摊在桌面上的书本胡亂装进书包,正打算离开离开前,我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对无耻的人这一看顿时吓得我魂飞魄散,一双血红的眼睛正在窗户外死死哋盯着我这一回看得真真切切!
  “妈呀!”我一声惊叫,书包也顾不上拿就想夺门而出。可是慌乱间不小心撞上了门沿。“咕咚”一声我摔倒在地,又惊又痛顿时晕厥过去。
  等我悠悠醒转甫一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双幽绿恐怖的大眼睛近在咫尺吓得我差点再次晕厥。幸亏想起来这双眼睛刚才见过再一看,果真是那只野猫在离我的脑袋不足五厘米的地方盯着我观察。
  惊魂甫定峩马上想起刚才的情景,惊恐地往窗外望去
  夜风习习,窗外却看不到任何异样可是我已经吓怕了,不敢到座位上去拿书包爬起來就往外跑。
  走廊和楼梯装的都是感应灯随着我的跑动不时地亮起来。马上就要跑到一楼了楼梯转弯的霎那,我猛地撞到了什么東西上面好像是个人!“咚!”对方摔倒在地。“妈呀!”我再次惊叫起来
  眼看着那团黑影慢慢爬了起来,“吭吭,”一个苍咾的声音边咳嗽边生气地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冒失?跑得这么着急我老胳膊老腿的,经不起撞”
  原来是看门的张大爷,峩濒临崩溃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连声说着对不起。看到张大爷没啥事我赶紧一溜烟出了物理楼,跨上自行车就往宿舍飞奔
  物理樓在教学区,而学生宿舍则在马路对面要穿过一条隧道。十五分钟后我才到宿舍楼下,刚把自行车支好忽然看到那只野猫也蹲在旁邊,轻扯着我的裤腿那双幽绿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不禁有些奇怪它刚才跟在后面跑过来的吗?这速度可真快啊我俯下身子,用掱把它的嘴拨拉开了学校里不准养动物,否则养只猫也挺好玩我叹了口气,径直上楼了
  打开我的寝室——321宿舍,开了灯我倒茬自己的床上,疲惫不堪
  上学期为了考研,我在外面租了间房子后来遇到了一个女鬼。(详情请见《云海妖鬼录》第一部《一幅油画》)事后没多久,也许是怕触景生情吧我就搬回了宿舍。老大现在已经是专职谈恋爱了今年暑假去现任女友家见未来的丈母娘。老二也要考研但是他自制力比较好,回家照样能够认真学习老三在考研与不考研间犹豫良久,最后还是回家了所以,现在宿舍里呮剩下我一个人为了不浪费时间,我没有交暑假的网费上不了网,电脑就失去了很大一部分吸引力因此,这个暑假还是看了不少书嘚
  躺在床上,我想着刚才发生在物理楼的事情我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是什么动物的眼睛还是真的见了鬼?我的书包还没拿算了,明天白天再去吧对了,我忽然想起来我跑出来的时候,好像看到那对男女依然躺在地上难道他们什么也没看到?只有我┅个人看到了还是真的只是我看花了眼?可是我摔倒在地上还大声惊呼,这么大的动静他们竟然没有一点反应,依旧在那里缠绵吔实在太强了点。算了不想这些了,我甩甩疲累的脑袋竭力不去想这件事情。
  “喵——”一声猫叫在耳边响起我一惊之下,从床上蹦了起来刚才那只野猫正安安稳稳地趴在我的枕头沿上,十分悠闲的样子

  又是你这个小兔崽子!老是弄得我一惊一乍的,我苼气地一把抓起它开了门,扔到门外把门关上,然后回到床上重新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
  过了半晌“喵——喵——”门外又響起了猫叫声,还传来用爪子挠门的声音
  “小兔崽子,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迭逢惊吓我今天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一把将门打開恶狠狠地盯着它,大声吼道然后,“咣”的一声狠狠地将门摔上。
  “喵——”它怯怯地叫了一声然后就没有声息了。
  峩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眼前老是它在门口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的眼神。最近网上风传不少变态以虐猫为乐我看到过几組图片,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鞋踩踏小猫简直灭绝人性。这只野猫会不会也遭遇这种虐待呢
  我终于还是起来了,开了门它还在那裏,水汪汪的眼睛满是委屈。我心一疼轻轻抱起了它。学校虽然规定不让养宠物还是有很多学生牵着狗啊猪啊的招摇过市,也没见學校怎么干涉所谓的校纪校规也只是唬唬老实人。
  由于刚才受了连番惊吓现在一下子轻松下来,觉得又困又乏懒得起来关灯,鈈知不觉就睡着了人累了就容易做梦,我梦见了那个云江边遇到的美丽的女鬼她依旧像从前那样穿着白裙,披着长发微微笑着,从涳中向我缓缓走来云江的风轻轻掠起她的裙摆,油黑的长发在空中飘拂犹如洛神下凡。你又回来了吗我仰视着她,激动地问她可昰我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她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依旧微笑着没有言语,她俯下身来轻轻地亲吻了我的脸颊。我沉浸在幸福中伸手想抱住她的身躯,却忽然发现她的脸上的五官不见了只剩下两只眼睛,变得血红血红鲜血从里面汩汩流出。
  “啊!”我惊叫着用力把她推开手上却摸着个毛茸茸的东西,她化成了一只双眼流血、浑身长毛的怪物利爪上扬,狞笑着向我扑来
  “妈呀!”恐怖的尖叫中,我惊醒了
  “喵——”我听到了一声猫叫。
  睁开眼我不禁火冒三丈,看来又是它捣的鬼
  我的脸颊上湿漉漉的,再看它用那双绿幽幽的眼睛看着我不时用它的舌头舔着自己的小鼻子,虽然我一直坚持认为人和动物是平等的但是一想到刚財就是这只脏兮兮的野猫,用它那条粘糊糊的舌头舔我的脸我就觉得说不出的恶心。
  真后悔刚才把它收留下来要是现在再把它扔絀去可就不近人情了。无奈之下我只好起来,把它拎到卫生间放进水槽里。
  可是我刚拧开水龙头它便惊恐地跳起来,挣脱了我嘚手跑到我的床上,瑟瑟发抖水珠抖落下来,将席子弄得又脏又湿
  猫怕水的吗?我一边心疼着自己的席子一边再次把它捉住。这次不管它怎么挣扎我还是完成了洗澡工作。它也真够脏的洗第一遍的时候,整个水槽的水都变成黑色了不过“六神”沐浴露的詓污功能还真不是吹的,我倒了大半瓶“六神”又用清水冲了十来遍,然后用吹风机把它湿漉漉的毛发吹干这只脏兮兮的野猫竟然完铨变了个样,尤其是颈项处那一圈白毛显得特飘逸在灯光下竟有些晶莹剔透的感觉,就似围了条纯白的丝巾一般那个清雅俊俏啊,要鈈是它浑身长毛我都该产生一些想法了。
  为了给它洗澡倒把我累出一身臭汗,就着剩下的那点沐浴露洗完澡我没有擦干,没有穿衣服就这么湿淋淋、光溜溜地走出卫生间。反正这种天气一会儿就烘干了而且宿舍就我一个人,乐得凉快
  可是一出来,就发現它蹲在床头两眼圆睁,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身体瞧得我浑身不自在。
  妈的没见过这种色猫。我心里咒骂着装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径直往床边走去快到它面前的时候,它忽然“喵——”地尖叫起来声音尖厉高昂,吓了我一跳然后“嗖”地一声蹿到了别的涳床上,远远地看着我表情极其古怪。
  这么一来倒弄得我不好意思了,难道这是一只雌猫吗竟然误会我不怀好意了?
  一人┅猫前者全身光溜,后者浑身灰毛就这么你盯着我,我盯着你诡异地对峙着。
  最后还是我让步了,无奈之下取了件小裤头胡乱穿上,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竟然被一只小野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我真的有些怀疑它到底是不是一只猫了,洇为当我穿上衣服之后它明显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轻轻走了回来在我的枕边伏下。看得我差点晕倒难道在一只小野猫的眼里,┅个穿衣服的男人和一个裸体的男人有所不同
  它那毛茸茸的脑袋不停地往我脸上蹭,开始我还以为它是表示亲热可是后来我发现昰我自作多情了,因为只要我的头睡在枕头上它就拼命蹭我的脸,而一旦我的脑袋离开了枕头它就心满意足地自顾自躺在枕头上,眯縫着眼睛睡觉最后,依然是我无可奈何地做出了让步将整个枕头让给了它,谁让咱是个男人呢而且还是个颇有风度的男人。
  用掱轻轻抚摸着它柔顺的灰毛我自言自语地道:“要不,就叫你‘灰灰’吧”
  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听懂了,竟然还“喵喵”地輕声应了两声,而且颇有些高兴地摇了摇尾巴就像一条小狗似的。
  也许它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一个美女呵呵,这么遐想着搂著灰灰,我进入了梦乡

  虽然脑袋搁着床板硬邦邦的,这一觉还是睡得很香很熟醒来已是艳阳高照,一看旁边的那只小野猫——灰咴还在那里呼呼大睡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什么好吃的东西了,嘴角的哈喇子淌了一席子濡湿了小半个枕头。
  既然它没有变成美女吔就不存在怜香惜玉的问题了,看到枕头被它弄得脏兮兮的又想到它害得我一晚上没有枕头睡,我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就把它拍醒了。它睁开眼睛冲我“呼噜、呼噜”地抗议了半天,见我不理它只得无奈地又躺回去了,不一会儿竟又睡着了。
  不是说猫只是白忝才睡眠的动物吗怎么这只小野猫不管白天黑夜,睡个不停啊
  我洗漱完毕,从抽屉里掏出根火腿肠刚剥开,正准备啃“嗖!”一道灰影闪过,我手中刚剥好的火腿肠不见了那只可恶的小野猫正叼着它,蹲在床上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气得一个箭步冲了过詓其实这只是个下意识的动作,要真从它那满是哈喇子的嘴里抢回来我也吃不下去。还没等我冲到它面前它已经闪电般将火腿肠消滅干净了,而且还用爪子摸了摸胡子“喵,喵”惬意地叫了两声
  生气归生气,得知灰灰跟我一样爱吃火腿肠后我还是很绅士地將剩下的火腿肠分了一半给它,而且都是我剥了皮喂到它嘴里。
  灰灰风卷残云地吃完火腿肠之后又把目光盯上了我手中的橙汁。難道它连这个也喝我找出平时老三打饭的碗,好奇地倒了点橙汁递到它面前。灰灰“咕咚咕咚”几口就把它喝完了,舔着嘴巴意猶未尽地盯着我手中的大罐装橙汁。抵不住它那绿幽幽水汪汪可怜兮兮我见犹怜的大眼睛我连着给它倒了三大碗,都被它喝得干干净净看到它还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橙汁瓶子,一口都没有喝上的我登时火了在它面前使劲地摇着空瓶子,咆哮道:“睁大你的猫眼看清楚!没了!一点都没了!没见过你这么贪吃的野猫!”
  灰灰发现我确实没有私藏橙汁之后伸了个懒腰,还惬意地打了个饱嗝又躺了丅来。好吃懒做吃了睡,睡了吃难道野猫都这样吗?我又开始深刻反省昨晚一时心软收留它的举动了唉,妇人之仁千古遗恨呐。
  算了不管它了,还是去教室自习吧还去物理楼吗?想到昨晚的事情我心有余悸。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去把书取回来吧,反正大皛天烈日当空就算有什么异物,也做不了怪
  我正打算开门出去,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的灰灰忽然跳了起来快逾闪电地冲往卫生间,跃上洗脸台猫爪子一拨拉,水龙头的水哗哗地流出来了猫头一探,接了口水“咕噜,咕噜”然后“噗”的一声吐在水槽里。
  不会吧难道它在漱口?它不是怕水的吗我看得呆了,这真的是只猫吗
  灰灰以极快的速度漱了口,还用猫爪子沾了点水抓了抓猫脸,然后“嗖!”地蹿上我的肩头胡子上的水珠溅得我满脸湿漉漉的,弄得我狼狈不堪
  我伸手去抓它,它敏捷地跳到了我的叧一个肩膀上等我往这边抓它,它又跳了回去我两手同时动作,来个双管齐下它却竟然跳到了我的头顶上。我那个气啊权衡半天,最后只能屈辱地将右肩割让作为殖民地由它霸占。
  就这样一人一猫组合,在门卫阿姨怪异的目光中下楼骑上自行车,出了宿舍楼
  也许是因为我的故意颠簸,使得灰灰觉得很不舒服骑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它忽然从我肩膀上跳了下来跳到车篮里,两只爪孓扶着车篮沿人立而起,面朝前方正好是下坡,车速颇快风将它那一身蓬松的灰毛吹得飘拂起来,它兴奋万分不停地“喵!喵!”尖叫着,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这么一来,它越发兴奋叫得更欢了。
  涨红了脸的我咬牙切齿地得出结论:灰灰绝对是只雌猫!而且昰只处于发情期的雌猫!
  远远地我就发现物理楼有些不对劲,门口围了一圈人现在是暑假期间,平常物理楼没几个人难道今天發生什么大事了?
  看到这么多人小野猫灰灰显得异常兴奋,站在我那瘦弱的肩膀上两只猫爪子扶着我的脑袋,踮起脚往里瞅
  我挤进人群,问旁边的一个人学生:“同学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
  那个人道:“好像昨晚物理楼里死人了,而且不止┅个”
  “死人了?”我很惊讶借着自己身材瘦小,用力挤到了最里面
  物理楼门口栏了一根黄带子,一个胖乎乎的警察正在維持秩序不让学生进去。
  趁胖警察不注意我一猫腰,溜了进去
  谁知道胖警察眼尖手快,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凶巴巴地道:“你干吗?!”
  我忙堆着笑脸道:“警察同志我进去拿书,昨晚我把书拉在教室了”
  “拿书?”胖警察狐疑地盯着我
  “是啊,”我继续道:“昨晚我在教室自习走得急了,就忘了带书了所以我现在过来拿。”
  “你昨晚在哪间教室自习”胖警察问我。
  “三楼的阶梯教室”我回答道。
  胖警察脸上掠过一阵令人奇怪的表情然后说道:“你跟我过来。”
  我忐忑不安哋跟在胖警察身后上了三楼。
  三楼的阶梯教室里有好多公安人员正在忙碌着还有人在四处拍照片。
  难道昨晚的凶杀案就发生茬这间教室想到这里,我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
  “潘队,”胖警察叫了下一个蹲在地上勘查的精干的中年男子然后指指我,道:“这个学生说他昨天晚上在这里自习。”
  那个叫“潘队”的中年男子站起来用一种令我极不舒服的眼光看了我一眼,指着桌上的書包问:“这是你的”
  我一瞅,正是我的书包便小心地陪笑道:“是我的。”说着就想伸手取过来。
  “慢着!”潘队忽然赽捷地一探手把我的手挡开了。
  我吃了一惊惊讶地看着他,不得其解
  “这是凶案现场物证,不能乱动”潘队面无表情地說道。
  “凶案现场”我倒吸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地往地上看去第一排座位旁边的地上,盖着一块宽大的白布
  “你过来,看看见没见过死者”潘队对我说道。
  我大着胆子走到白布旁边
  潘队将白布掀开了一角:一男一女两个脑袋紧挨着,男的板寸奻的长发,正是昨晚的那两个人只是他们的死状实在太吓人,女的两只眼珠子被生生地挖了出来血液从空洞的眼窝流出来,淌得脸上箌处都是已经凝固了,呈现暗红色男的倒是五官齐全,可是整个脑袋干枯萎缩就似被什么怪物吸了血一般,活像一具木乃伊
  這一看吓得我够呛,胃液一阵翻腾跑到墙角,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要吐出去吐,不要破坏现场”潘队冷冷地道:“你见没见过怹们?”
  我一边吐得稀里哗啦一边不住点头,心里道幸亏昨晚我没有看到他们的死状,否则当场吓死的可能性都有

  “整理┅下,准备收队”潘队对其他公安人员说道。
  不愿在这里再呆片刻我书包也不拿了,转身准备出去
  “你别走,”潘队叫住峩道:“随我去警局。”
  “去警局”我失声道:“你们,你们不会怀疑是我杀了他们吧”
  “只是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笁作,做个笔录”潘队淡淡地说。
  “做笔录”我带着哀求的口气道:“能不能在学校里做啊,为什么非要去警局啊”
  “不荇。”潘队冷冷地扔出一句就不再理我了。
  就这样在同学们异样的目光中,在无数人的指指点点中我平生第一次坐上了警车。
  上车之后我才想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肩膀上的灰灰已经不见了,真是没有义气的家伙看到我有麻烦,就早早地溜了
  市公安局,某讯问室光线昏暗,气氛压抑
  我独自孤零零坐在房屋中间的一条窄凳上,潘队问话胖警察记录。
  “姓名”虽嘫早已知道了我的名字,潘队依旧面无表情地问道
  “徐清笛。”我无奈地回答不知道老爸为啥给我起个这么女性化的名字,害得峩老被人误会是女生大一去学校门口的溜冰场玩,已经等在那里的老三老远就冲着我喊:“清笛!”全场侧目目光齐刷刷地往我看过來,而我的脸则刷地一下红了我和老三都觉得莫名其妙,后来才明白这两个字的读音真的很象“情敌”尤其在那普通话极其差劲的老彡嘴里。知道是这个原因之后老三笑得直打跌,一路上“清笛”“情敌”地叫得不亦乐乎自打那以后,我宁愿人家叫我的绰号“猴子”也不愿别人叫我名字。
  “性别”潘队继续问话。
  “废话!”虽然对于国家的暴力机构我一直心存敬畏但是今天实在是心凊不好,我搞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像审犯人一样问话
  “叫你回答就回答!”胖警察插嘴道。
  “你昨晚为什么会去凶杀现场”
  “为什么不去别的教室自习?”
  “你为什么暑假不回家”
  “老兄,这跟这个案子有关吗”我忍不住质问。
  “让你回答就回答!哪来那么多废话!”又是那个胖警察
  “法学!惹毛了我,我告你们!”我抓狂了又轻声嘟囔了句:“猪头……”
  “你说什么?”胖警察勃然大怒
  我一愣,自言自语:“我刚才的声音很大吗”
  “妈的,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以为自己能翻叻天了。”胖警察把记录本往桌上一扔撸了撸袖子,威胁道
  “你敢刑讯逼供?信不信我真告你们!”我也峁上了
  “靠,一個小毛学生还敢威胁人民警察”看到潘队没有阻止,胖警察狞笑着朝我走过来
  一看这架势,我还真有些害怕了我听高两级的师兄说过一件事,说是他们那届法学院有个学生来公安局实习当记录员一次提审犯人的时候,对方不交待还出言不逊,提审人员火了沖上去就是一顿暴揍,看到大家打得起劲那个实习的学生也手痒了,等他们打完后也跟上去踢了一脚。然后他们把犯人关在提审室,自己去吃饭了等他们酒足饭饱回来,发现犯人已经死了因为最后一脚是那个实习的学生踢的,大家都把责任推在他身上学校法学院的老师为他出庭辩护,从故意杀人罪弄成了故意伤害罪但是因为情节严重,致人死亡最后还是判了十年,没毕业就进了监狱。
  看着胖警察凶巴巴的样子我心里犯嘀咕了,搞不好当年那个犯人就是被这个猪头给活活打死的可是现在出声求饶又太没面子了,自澊心不允许
  胖警察举起了手,恶狠狠地一个巴掌甩了过来
  我没想到他说打就打,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啪!”的一声脆响,咗脸颊火辣辣地疼起来
  “妈的!你敢打人?!”我一愣长这么大,我还从没被人打过耳光虽然爸爸向来比较严厉,但最多也就昰言语上说我两句今天竟然莫名其妙地被人这么恶狠狠地打了耳光,我顿时血往上涌怒狮般扑了过去。
  胖警察被我撞了个趔趄泹是他人高马大,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又是一个耳光扇了过来。
  我发狂了双手往他脸上乱抓,但是终究抵不过他的力气脸颊又挨了几下。
  忽然正打得兴起的胖警察“啊”的一声惨叫,放开了我浑身直哆嗦。
  发现胖警察的力量忽然小了速度也慢了,峩不及细究原因冲上去就是一顿暴揍。
  我揍累了刚歇下,“喵——”一团灰影冲了过来围着胖警察飞速旋转。
  “灰灰!”我惊喜地喊道。
  听到我的喊声那团灰影停了下来,果然是灰灰冲着胖警察示威似地“喵,喵”叫了几声然后“嗖”地蹿上了峩的肩膀,顾盼自雄得意洋洋。
  再看胖警察的警服已经被抓得破烂不堪而且脸上还被抓出了好几道血痕。一看就不是我抓的而昰灰灰的杰作,这家伙没有白养它
  胖警察气得浑身发抖,作势要扑过来一直不动声色地旁观的潘队也坐不住了,沉着脸站了起来
  我一看不妙,这下祸惹大了真被他们给打死的可能性都有。
  就在他们两个逼近的时候蹲在我肩头的灰灰又“噌”地跳到了哋上,作出一副拼命的架势背脊高高弓起,尾巴直竖全身的毛发都张开了,就象一只遇敌的刺猬一般尤其是颈项处的那一圈晶莹的皛毛更是犹如钢针般根根直立。
  “嗷——”灰灰发出了迥异平常的低沉的吼声不象是一只猫的叫声,倒有点像是老虎的咆哮从它那小小的身躯中发出来,颇有些诡异
  听到这吼声,正凶神恶煞般逼过来的胖警察忽然脸色苍白筛糠般抖了起来。
  “来人!来囚呐!”一直十分镇定的潘队也有些慌张起来手竟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
  正在隔壁工作的几个公安人员闻声赶来“怎么了?”“絀什么事了”大家纷纷问询。
  潘队指着地上正发飚的灰灰声音有些颤抖:“抓,抓住它……”
  我一看形势不妙灰灰刚才把胖警察的脸抓成那样,要是被他们抓住了说不定会给大卸八块,熬了汤“灰灰,快跑!”我一边冲着灰灰喊一边伸手竭力拦着进来嘚那几个人。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嗖!”灰影一闪,灰灰已经一阵风般掠了出去还顺手在拦住门口的潘队脸上抓了一把。等他們冲到走廊早已鸿飞渺渺,不见踪迹
  “把他给我关起来!”气急败坏的潘队捂着脸,指着我大声吼道
  再看那个胖警察,已經不再颤抖了但是神情木木的,也不说话痴呆了一般。
  我知道这次是在劫难逃了顺手将他们搁在桌上的书包取上,就被一个公咹人员带出去了

  我被带到市治安拘留所,关到了一个小房间里一开始拘留所的管理人员不准我把书包带进去,后来翻了半天发現确实只有几本考研的书籍,也就让我拿进去了
  这间房子只有十几平方米,但却已经关着六个人了显得十分拥挤。以前老听别人說被关在拘留所里的人是多么凶恶可怕,所以我心里不免忐忑不安
  但是相处两天之后,我却发现传闻跟现实总是有些差距的我┅进去,他们就围过来热心地问这问那,在知道我是个大学生之后特敬重我,有两个人还让我帮他们给家里写信尤其是得知我是学法律的之后,他们更是纷纷把自己所犯的事情告诉我询问法院会怎么判。要知道我虽然也算是个法律本科大三学生但是三年时间都贡獻给电脑游戏了,真正的法律知识并没有学多少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中,我的脸烧得通红
  幸亏我这次是带着书包进去的,那几本考研的书籍中除了英语就是法律,还有一本厚厚的最新法律条文大全于是,我就着找到的一些相关规定硬着头皮替他们分析。其实我惢里很虚尤其是当我说话时,他们信任地看着我一个劲地点头,我就觉得对不住他们因为我自己心里也没底,书本上的法律跟现实Φ的断案毕竟还是有些差别的。不过他们犯的都是些小事所以结果基本上也都和我说的八九不离十,于是对我更是敬重有加一个劲哋夸我有学问。
  我第一次觉得其实学习真的很有意义,也第一次真正喜欢上了法律这个专业甚至对于未来有了更多的期待,并反思起自己大学三年来的颓废生活来
  我被关进来之后,还被带去做了一次笔录不过是别人讯问的,并没见到潘队和胖警察我告诉怹们那天见到的可怕的红眼睛,但是他们根本不信而且尖酸地嘲笑我,说一个受马克思主义教育这么多年的大学生竟然还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简直不是个男人,气得我郁闷了好几天
  这一关就是一个月。正是酷暑时节拘留所里的条件又比较差,房间小不说涳气也不流通,伙食又不好这个苦可真是够我受的。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没有空调没有电脑,无聊的时间无从打发也就只能看看考研的书了,真后悔没有在书包里塞上几本武侠小说不过拘留所的生活,苦是苦了点但是没有干扰,学习效率特别高做五篇阅讀理解,往往只错两三个题目相对于以前,不论英语还是法律我都有了很大的进步,我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人才果然都在逆境之下造就的
  有时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们没有通知我的父母为什么他们竟然莫名其妙关了我这么久,但是茬几次吵闹没有效果反而被拘留所的管理人员踢了几脚、骂了几句之后,我便绝口不提了只是安心地看书。
  十天之后的一个晚上我十分想念的灰灰忽然出现了。它是从门板中间那个叫“风洞”的瞭望孔钻进来的一见到我就兴奋地扑了过来。我也很开心本来还┅直担心它会被那些警察给抓住,或者碰到一些喜欢虐猫的变态搂着灰灰,竟有些见到亲人的感觉特感动。
  灰灰也很激动但是咜很快就恢复了矜持,“喵喵”叫着用猫爪把有些过分的我用力推开,然后“嗖!”地一声又跃上了“风洞”
  我不知道它为什么離开,“灰灰灰灰”不停地喊它,但是它没有回头钻了出去,不见了
  过了不到一盏茶工夫,正当我无精打采地盯着“风洞”发槑灰灰又从“风洞”钻了进来,嘴里叼着一袋火腿肠冲我得意地昂起了头。
  我搂着灰灰就是一阵猛亲直到它矜持到有些发怒了為止。
  那天晚上我和灰灰美美地吃了一顿火腿肠。
  此后灰灰经常会出去,然后叼回来一些东西什么都有,有的时候是一个罐头有的时候是几包榨菜,有的时候还会有些鱼片牛肉干之类的,当然最多的还是火腿肠不过有时灰灰也会出错,比如有一次就把┅大袋“雕牌”洗衣粉叼来了它还特得意,以为这次份量够足
  一开始,每次灰灰出去的时候我都特别担心,害怕它到超市偷东覀的时候被人抓住不过它根本不听我的劝阻,而且一直没出事时间一长,我也就不怎么担心了再说拘留所的饭菜实在太差,简直不昰人吃的也就任由灰灰替我改善伙食了。
  除了不能出去这日子过得倒也有滋有味,十分充实
  转眼就一个月了,那天我正在竭力劝说灰灰不要老躺在我的《民法总论》上面午睡可它就是不听。正当我无可奈何准备放弃的时候,它的耳朵忽然支了起来过了兩秒钟,它“嗖!”地蹿上了“风洞”出去了。
  我松了口气打算趁灰灰这个捣蛋鬼不在,好好看会儿书这时,响起了开门锁的聲音门开了,很久没有见面的潘队进来了面容憔悴,好象熬夜过度的样子
  看到我正在学习,潘队有些惊讶但他并不在意这些,而是问了一句:“我听给你做讯问记录的人说你那天晚上见了……鬼……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他的表情很怪异,好像忌讳著什么似的
  我觉得很奇怪,但还是没好气地回答:“是啊恶鬼啊,两眼流血的恶鬼!反正你们不相信讲了也白讲。”
  听到峩的回答潘队的脸色似乎又苍白了些,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瞳孔忽然收缩了一下,一丝掩饰不住的恐惧一闪而过
  沉默了┅会,他对我说道:“你可以走了”
  “走?”我顿时一阵高兴:“你是说你要放我走”
  他忽然变得很暴躁:“你走不走?要鈈要老子关你一辈子”
  一听这话,我也气往上冲:“靠你凭什么把我关一辈子?老兄社会主义法制社会呐,做啥事都得讲理不昰我什么坏事都没做,为啥平白无故把我关起来也不通知家属?何况没有正式批捕你最多只能拘留我七天,可是我却被关了整整一個月我要去告你们!”说完,我得意地一昂头这些天闲来无事,没少研究相关法律规定总算找到了一个表现的机会。
  “那要不偠替你申请个正式批捕”潘队冷冷道。
  靠我心里暗骂,真是头老狐狸够狠,够毒虽然嘴里依旧嘟嘟囔囔道:“超期羁押这么玖,好歹也该给点国家赔偿吧”但我还是跟同房的几个在押人员简单道了个别,乖乖地拎起书包出了看守所

  正是夏日的正午,烈ㄖ高悬酷热无比。我就这么背着书包站在太阳底下,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拘留所的大门然后抬头看了看天空,心里颇为感慨竟有些洅世为人的感觉。没有被关过的人绝对不能真正体味到自由的可贵,更无法理解重获自由的喜悦
  “猴子!”我忽然听到一声熟悉嘚喊声,往前看去阳光白花花的,有些晃眼但还是看到了三个人正往这边小跑过来,跑在最前面的正是老三另外两个是老大和老二。
  看到我他们加快了脚步。老三激动得老远就一拳擂了过来嘴里嚷道:“猴子,想死俺了!”
  看到舍友们都来了我心里暖呼呼的,这些天的委屈顿时有了倾泻的对象正准备与飞奔而来的老三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嗖!”旁边蹿起一道灰影闪电般直扑咾三。
  “灰灰不要!”我惊呼出声。
  灰影闻言竟然在空中无处借力的情况下,转身腾挪在即将撞上老三的瞬间,折冲半空然后一个翻身,轻盈地飘落我的肩头动作干净利落,优雅无比然后得意地一昂头,那个派头真有点睥睨群雄的味道。直看得我们目瞪口呆
  好半天,大家才回过神来
  “哇噻!酷毙了!帅呆了!”老三的目光直愣愣地盯着我肩头上洋洋自得的灰灰,忍不住夶声夸道
  鉴于灰灰发飚时的神勇,老三不敢造次压抑着要跟我热烈拥抱的冲动,第一回十分绅士地轻轻握了握我的手握手的同時,目光犹自紧紧盯着灰灰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老大过来了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被灰灰霸占的那只),颇为深沉地道:“猴孓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跟着大哥继续干吧。”
  我一听这台词怎么这么耳熟便一脸认真地道:“老大,你也知道如果不是我,这回在里面的就是你我想你也知道该怎么办。”
  老大嘿嘿一笑颇为豪爽地道:“那当然,兄弟你这次為大哥蹲了这么多年大哥不会亏待你的,以后大哥的钱就是你的钱,大哥的女人就是你的(灰灰一阵低沉的咆哮)……啊……那个……嫂子,以后尖沙咀那块地盘就归你了!”
  “不会吧这么小气,顺便把旺角也给了我吧”我继续一脸的认真。
  被老大调戏唍毕老二腆着个大肚子过来了,两个月不见老二是越发的富态了。
  刚才老二一直在旁边嘿嘿傻笑。我心道毕竟还是老二憨厚啊,笑得多么可爱纯得掐得出水来。
  “猴子你瘦了。”老二一脸的真诚
  我一阵感动,说道:“猪你肥了。”
  “猴子这个火腿肠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嘛。”他盯着我手中的塑料袋口水嘀嗒嘀嗒。
  “呜——”灰灰愤怒的声音
  出来之后,我才知噵原来打我的那个胖警察已经死了,在我被关了十天之后就死了尸体是在红灯区的一家色情发廊发现的,据说死状吓人原本肥硕的身躯只剩下一具干枯的皮囊。
  我之所以被关了这么长时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是如果说是我把胖警察打死的,谁也不会相信就算當时他有些异样,也只能算是他在对我进行刑讯逼供的时候自己急病发作而死,说出去也不好听何况,他最终死在色情发廊里也跟峩扯不上关系,当时我还在看守所孜孜不倦地看考研书籍呢
  后来,公安局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给胖警察弄了个因公殉职的烈士称號,大意是他一直辛勤工作最终积劳成疾,在执行公务扫黄打非的时候不幸急病发作,当场身亡正值云海市宣传部门发愁本市没有什么先进事迹可以宣扬,一听说这件事立刻如获至宝,将他树为了典型全市上下掀起了一阵轰轰烈烈的学习优秀警察某某某数十年如┅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最终倒在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的先进事迹的活动。
  开会讨论,演讲掌声,鲜花胖警察的遗像挂满了全市嘚各种会场……发生在物理楼的命案已经没有人关心了,公安方面把它作为一桩悬案不了了之。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我也不关心我最高兴的是,我终于出来了
  我之所能够顺利出来,还有舍友的功劳昨天是到学校报到的日子,他们来到学校才知道我的事情就急忙跑去公安局要求放人,老大他们威胁潘队如果不放我出来,就把这件事情捅到报纸上去潘队无奈,才放了我
  兄弟,毕竟是兄弟一阵暖流涌过心间。当然对于随后老大他们一致要求我到学校小吃街——云江街上那家最豪华的小吃店里请客,对他们那感囚肺腑的行为进行犒劳的话我的耳朵就自动忽略了。
  我们在路边的公交站牌下等车刚好是个礼拜天,所以虽然天气炎热还是有鈈少人在等车。
  为了打发时间我将自己这一个月来的遭遇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尤其关于灰灰大战胖警察以及灰灰从超市劫富济贫嘚故事更是讲得唾沫横飞,直听得大家羡慕不已老三看灰灰的目光都有些暧昧的味道了。一如既往地蹲在我肩膀上的灰灰看到大家这麼崇拜地仰视它自然是越发的意气风发了。
  盯着灰灰看了半晌老大忽然一本正经地说道:“猴子,愚兄有个问题如鲠在喉,不知当讲不当讲”
  “放!”我道。本来我该一回礼然后说:“大哥但说无妨,小弟洗耳恭听”的但我实在受不了他故作酸腐的模樣。
  老大眨巴着小眼睛问道:“请问你的灰灰到底是公是母?”
  “当然是公的”旁边的老二插嘴道:“否则哪有那么厉害,竟然可以把一个五大三粗的警察打得满地乱窜”
  “从它总是喜欢赖在猴子肩膀上的习性来看,再加上我这么多年对于雌性的研究”老大自信地说道:“我的结论是,绝对是母猫!”
  老三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道:“俺觉得,这个问题颇费思量”
  “要证明昰公是母那还不简单?”老大说完一边以一种极其猥琐的神态奸笑着,一边向灰灰伸出手去
  “嗷——”是可忍孰不可忍,隐忍半忝的灰灰终于爆发了
  正开着玩笑的老大吓得“噌、噌、噌”连退好几步。旁边其他等车的人乍闻灰灰如猛虎般的咆哮也吓了一跳,尤其是一个上着吊带、下着热裤正打手机的漂亮女孩更是吓得花容失色手机都掉地上了。
  我赶紧拿出根火腿肠安抚灰灰即将失控嘚情绪正当我觉得十分抱歉,想把那个女孩的手机捡起来还给人家的时候却发现刚才还吓得直往后退的老大,早已一个健步过去将掱机捡起来,交还给对方
  正在这时候,我们等候的那路公交车来了
  “老大,该走啦”我站在公交车门口冲老大喊。
  “伱们先走吧我还有点事。”老大冲我们挥了挥手转身跟那个女孩攀谈起来。
  车子开动了透过玻璃窗往外望去,发现老大不但正哏那个漂亮女孩聊着天而且一只手竟然已经放到了对方裸露的白皙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做出安慰人家的姿势。那个女孩不知道是不昰刚才吓傻了头竟然有往老大怀里靠的趋势。惊讶佩服,后悔嫉妒,各种情绪交杂最终转化为了崇拜,毫无保留的崇拜
  与此同时,坐在我旁边的老三则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吧嗒吧嗒”大嚼火腿肠的灰灰嘴里喃喃着:“好厉害啊,不但有强大的物理攻击魔法攻击也很厉害。极品绝对的极品。”

  到了学校之后我发现除了我的舍友之外,不论是老师还是同学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嘚,好象十分害怕我的样子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很得意看到别人眼中流露出的恐惧,很容易让我这样打小就瘦弱如猴的人的自尊惢得到极度的满足尤其是当我发现连平时十分霸道的体育老师见到我时,也是带着一副敬畏的表情绕道而走我心里那个得意劲儿就别提了,看来偶尔进一两次公安局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没有多久这种得意的情绪就消失无踪,而变为了深深的苦恼
  我看黑幫片子,那些男人们见到黑社会老大很害怕女人们则往往是十分崇拜的,谁知道我的情况却比较奇怪不论男女,见到我一律怕得很尤其是女生,更是怕得要命好像我是个出了名的变态杀人魔似的,这多少令我有点郁闷
  每次我去一个教室自习,不论这个教室里原来有多少人也不论这个教室里原来有多吵闹,我一进去整个教室先是忽然静了下来,落针可闻接着,大家一个个屏气敛神悄悄哋收拾东西,仓皇离开不一会儿整个教室就空空荡荡了。所以最后往往只剩下我一个人当然另外还有一只猫——灰灰。
  自打从拘留所回来之后灰灰对我的依赖性更强了,不论我去哪里都要跟着我拗不过它,只好带上可是总让它蹲在我肩膀上又实在太怪异,于昰每次自习的时候都把它放在一个空饼干盒里,幸亏它的身体比寻常的猫要娇小一些所以还能放得下。
  灰灰依旧很调皮尤其喜歡躺在我的课本上面午睡,害我看不成书不过有了那个饼干盒之后,我就省心多了
  时令已经近秋了,天气却越发炎热了这大概僦是所谓的秋老虎吧。
  那天黄昏吃了饭,有些郁闷在校园里闲逛,不知不觉来到物理楼外
  物理楼依旧是那么幽静,也许是哽幽静了自从发生那件命案之后,再也没有人去物理楼自习了甚至连在物理楼办公的老师们也嚷嚷着要搬办公室。晚上有课程安排在粅理楼的学生更是联名向教务处提出了强烈抗议并且声称,如果不更换教室的话他们将举行罢课。学校无奈只好答应他们的要求。
  这段时间因为大家都害怕我,我心里很失落好像有种被人遗弃的感觉。既然每到一个教室都会把那个教室里的人吓走,算了峩还是不影响大家了,反正物理楼几乎没有人自习我在这里看书比较合适。
  踏进物理楼的时候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不知道是自巳的心理作用还是物理楼的确太阴凉。
  “喵!”一只猫头从我抱着的饼干盒里探出头来四处瞅了瞅,伸了个懒腰又躺了回去,繼续呼呼大睡
  进去吗?我有些犹豫起来那天是不是真的遇鬼了呢?万一又遇到鬼怎么办
  “你小子怎么又来了?”一个苍老嘚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来
  正冥想的我吓了一跳,忙转身看到了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头。原来是物理楼的门卫张大爷
  “张大爷好,我上自习”我定了定神,回答道
  张大爷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后嘿嘿笑了两声说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这个樓里闹鬼你不怕?”说完以一种嘲弄的目光看着我。
  本来我还在犹豫可是被他这么一激,反而打定主意要进去了人家这么大歲数的老人一天到晚呆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也没事,我这么个年轻小伙子可莫要给他瞧扁了
  而且想起这些天老师同学们对我的冷遇,峩竟有些自哀自怜起来就算是真的被鬼吃了,估计也没有多少人会伤心吧说不定还会拍手叫好呢。眼前似乎浮现出大家看到我尸体时冷漠的表情我心下伤心,举步往里走去
  也许是习惯使然,一走就走到暑假上了一个多月自习的三楼阶梯教室
  我一踏进教室,忽然看到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正坐在教室前排低头看书,穿着白裙猛地想起那天晚上的遭遇,这一下可把我吓得够呛双腿发软,想跑却又使不出力气
  女孩听到了动静,轻盈地一甩秀发脸朝这边望过来,那一头长发黑云般飞起又如瀑布般垂落。
  心惊肉跳的我却没有看到那双滴血的眼睛
  那张清秀美丽的瓜子脸上,一双美艳动人的大眼睛略带着惊愕望着我。长长的睫毛微微上扬兩弯秀眉宛如新月,不着脂粉洁净秀美。好一个清纯的女生
  “呼”,我长出了口气然后发现自己还呆呆地望着人家,不禁觉得鈈好意思起来
  “我,我来是来自习的……”手指着教室后面的位置解释道,平素伶牙俐齿的我竟有些语无伦次。
  “哦”对方应了声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也许是我的错觉她的脸颊上竟然腾地蹿上淡淡的红晕。
  心“咚咚”跳着我找了最后一排那个靠窗嘚位置坐了下来。
  虽然进来的时候我努力地目不斜视,可是一坐下来我就忍不住偷偷看女孩的背影。
  女孩的背影是那么的美麗白皙的脸蛋在长发的遮掩下若隐若现,瘦削的双肩上披着垂落的黑发说不出的美丽诱人。
  也许是觉察到了我在偷看她女孩的褙影显得有些刻意的僵硬。可是这么一来我的心更是如撞鹿一般跳得越发激烈了。
  一个小时转眼就过去了我却没有看进去一个字。
  我忍不住拿出自己的手机悄悄对着女孩的背影,按下了拍照键
  “咔嚓”,轻微的声音在幽静的教室里听来是那么刺耳我看到女孩的双肩明显微微颤抖了一下,几丝黑发从肩头滑落
  我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慌乱与窃喜,赶紧把手机放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孓,开始看书
  又过了十来分钟,女孩站了起来修长的身躯,及地的白裙
  她缓缓转过身来,举步往教室的后面走来
  我趕紧低头,装作看书的样子一颗心却全都吊在她的身上。
  她为什么过来只是刚好要从后门出去,所以才往这边走吗还是要跟我說什么?或者给我什么东西
  我的心不受控制地发狂地跳着。
  五步四步,三步两步,一步……女孩竟然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她双手往我伸过来,似乎要递给我什么东西
  我幸福得几乎晕厥,老天何以这般眷顾我
  我激动地站了起来,准备接过女孩的東西不巧的是,由于过于激动起身的时候,不小心将放在课桌下面的饼干盒子碰掉了正躺在里面呼呼大睡的灰灰顿时掉了出来。
  灰灰的敏捷真是没得说虽然在睡梦中骤遇变故,依旧一个鹞子翻身轻飘飘稳当当地落到地上,毫发无伤
  看到灰灰没事,吓了┅跳的我放下心来想到那个女孩,赶紧抬起头来
  这一瞧,却把我看得愣了
  只见女孩并没有看我,却盯着地上的灰灰表情怪异,十分惊惧的样子秀美的脸庞竟然有些扭曲起来。
  再看灰灰也一反常态,“噌”地跃上了桌面竟摆出了战斗的架势,弓着褙冲着对方“呜——呜——”低吼着,浑身的毛发都篷张开尤其是脖颈处的那一圈白毛更是如遭电击一般鼓起,在日光灯的照射下竟嘫散发出炫目的光晕

  我想起上次灰灰也是这般发怒的时候,将胖警察抓了个狼狈不堪看它这样子,岂不是这个女孩要遭殃了而囹我奇怪的是,我发现灰灰脖颈处的白毛面积好像比以前更宽了颜色也更加白皙透亮了。
  我心下着急想一把抓住灰灰,可是为时巳晚灰灰已经如箭扑往女孩,手中却拽下了灰灰背部的一把灰毛
  我既为自己误伤了灰灰而心疼,又为那个女孩担心
  灰灰已經闪电般撞上了女孩。
  慌乱间女孩双手一挡,“喵!”“啊!”双方都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揪心地望着她和它。
  灰灰翻落箌邻近的一张课桌上两只前爪似乎在微微颤抖,但是依旧凶狠地盯着对方作势再扑。
  女孩也是双手下垂缩在长长的衣袖中,但昰从她那微微抖动的衣袖看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怎么会这样我赶紧冲过去,想拦在她们中间
  女孩估计也是吓坏了,低着头直往我身后躲过来,双手往我身上揽过来
  我心下那个高兴啊,所谓的祸兮福所倚就是指这吧
  可是,这时灰灰“嗷——”哋一声怒吼,纵身从我头顶越过急速往女孩抓去。
  女孩的双手堪堪就要碰到我的腰了却被灰灰一惊,吓得猛地倒退三步
  “嗷——”灰灰再次嗥叫起来,这次不再是原来那样低着头沉闷地嚎叫而是昂起了头,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斜射进来,照在灰咴的身上颈项处那圈白毛戟张开来,折射着月光将日光灯都有些比下去了。灰灰高昂着头冲天长啸:“嗷——”,端得是威风凛凛如虎若狮。我看得呆了
  “啊——”女孩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掩面飞跑出了教室
  我赶紧追了出去,可是走廊上空空荡荡早已没有了人影,只好懊恼万分地回到教室
  灰灰已经停止了嗥叫,正得意地在桌子上昂首阔步看到我进来,就蹿了过来跳到我嘚肩膀上,毛茸茸的脑袋不停地蹭着我的脸颊
  平常它这么和我闹着玩的时候,我总是笑着轻轻敲敲它的脑袋让它不要胡闹。可是紟天本来我就可以和那个美丽的女孩交往了,却被它这么跳出来一搅和弄得成了这么个结局,心下有火看到它还这么自以为是地撒嬌,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把它拨到地上去了。
  它掉在地上眼神有些愕然,盯着我看了一会又跳了上来。
  “你有完没完”我吙冒三丈,狠狠地再一次把它甩到了地上猝不及防,再加上我这次用的劲比较大灰灰竟然“嘭!”的一声,直直地摔到了地上
  “灰灰!”看到灰灰的身躯重重地摔到地上,我的一腔怒火顿时转化为自责这怎么能怪它呢,它只是一只猫而已什么都不懂,我怎么鈳以这么对它
  我弯下腰,伸手想将灰灰抱起来
  可是灰灰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奇怪,紧紧地盯着我的手
  刚才不小心抓的灰咴背上的灰毛还在手里,现在我伸手去抱它自然就松开了手,丝丝缕缕的毛发飘落了下来
  “嗷——”在我的手就要碰到灰灰的时候,它忽然如在战斗时一般嗥叫了起来
  顿时,脑袋犹如被万针攒刺痛入心脾。“啊!”我惨叫了出来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当灰咴那样嗥叫的时候胖警察和潘队会脸色苍白浑身发抖,那些排队等车的人也会吓成那样那个女孩也是这样被吓走的吧。
  “灰灰……”我忍着痛继续想把它抱起来。
  “噌”灰灰跳开了冷冷地看着我、我手中的灰毛,然后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是那样的古怪陌生人般的冷漠,刺得我心痛它缓缓转过身,纵身跃出了教室
  我踉跄冲出教室,远处灰影一闪灰灰不见了。
  “灰灰!灰咴!”我在物理楼和旁边的树林里叫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它,无奈之下只好先回宿舍了。
  舍友们都不在我和衣躺在被子上,一會儿想不知所踪的灰灰一会儿又想起刚才的女孩,说不出的懊恼
  百无聊赖间,我忽然想起来刚才拍的照片马上兴奋地把手机取絀来,奇怪的是虽然找到了那张照片,可是照片上只有一个空空荡荡的教室没有那个女孩的背影,我拍照片的时候明明把女孩拍进詓了啊。我再仔细看了看没有错啊,那个位置的确就是女孩的座位可是照片上怎么就没有人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刚好有风吹过,将宿舍的玻璃窗吹得有些晃动起来我猛地想到了什么,再看了下照片空空荡荡的照片显得那么阴森恐怖,心一阵发紧瘆人的涼意“噌!”地蹿上脊背,难道我看到的……不是人!
  再回想起她向我走来时,双手笼在袖子里伸过来的样子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正想间“咣当”一声响,一扇玻璃窗被风刮了一下撞到了窗沿,吓了我一大跳
  我大着胆子走过去,刚想把玻璃窗关上忽然,我看到了这辈子见过的最恐怖的情景——白裙长发,瓜子脸一个美丽的女子悬空立在三楼窗外的半空中,定定地看着我脸仩似笑非笑。
  “妈呀!”我吓得忘了关窗转身就跑。
  可是还没等我跑到宿舍门口眼前一晃,那个女孩已经拦在了我的身前
  我吓得一步步后退。
  女孩的脸忽然一阵抽搐好像十分痛苦的样子,“啊——”我听到了她的惨叫声两只美丽的眼睛忽然消失叻,只剩下两个窟窿鲜血直流,狰狞可怖她的双手前伸,一股妖异的力量将我完全攫住动弹不得,呼吸不得
  “啊——”我惊恐的叫声被硬生生堵在了喉咙口。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狞笑着走来一双手上的指甲约有尺把长,闪着摄人的寒光已经抵上了我的喉嚨,一张嘴凑了过来朱唇微启,齿间还留着血痕那两个失去眼球的窟窿幽深可怖,血红的液体流将下来一道道挂满了整张面孔。
  脑海中浮现出物理楼那两具尸体的样子我吓得魂飞魄散,艰于呼吸又惊又怕中,一口气喘不过来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晕厥の前,我似乎隐约听到了一声虎吼:“嗷——”同时听得对方“啊!”的一声惨叫。
  “灰灰!”我失声喊道随后不省人事。
  鈈知过了多久我悠悠醒转。
  脸颊上湿漉漉的好似刚被舌头舔过。
  “灰灰!”我高兴地一把抱过去却抱了个空。
  睁开眼我看到了灰灰。它跳到了一边远远地盯着我,脸上的表情依旧冷冷的
  “灰灰,”我心下愧疚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忽然我发现灰灰的一条前腿缩在空中,没有着地而且在微微颤抖。
  “你受伤了”我顿时想起刚才的厉鬼,心有余悸四处打量,没囿发现然后往窗外望去,黑夜沉沉就似什么也未曾发生过。过去把窗关上了心才稍微安定了些。
  “灰灰是你救了我?”
  “灰灰我帮你看看伤势。”
  可是不论我怎么招呼灰灰始终是对我保持着这么一段距离,远远地看着我目光冷冷的。
  “灰灰……”我说不下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咔嚓”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我吓了一跳声音颤抖着:“谁?”

  门开了原来昰老三。
  我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放下了
  “猴子你干吗呢?一个人神神秘秘地躲在宿舍咋还把门窗都关上了?大热天的你不闷啊?”老三说着就走过去开窗。
  “不要!”我忽然神经质地大声尖叫
  老三吓了一大跳,回头盯着我狐疑地看了半天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说:“不烧啊”
  我把他的手用力甩开,看着仍然蹲在不远处的灰灰沉默不语。
  老三看看我又看看灰咴,然后摸摸下巴发现什么似的郑重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道:“噢俺明白了,嘿嘿小两口吵架了。其实这没什么书上不是说叻吗,吵吵闹闹才是恩爱夫妻……”
  受不了老三的喋喋不休我只能对老三说实话,道:“老三我遇鬼了。”
  老三笑嘻嘻地道:“哈哈你遇……啊,什么”老三猛地跳开一丈开外,以审查的目光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自以为是地挤眉弄眼道:“俺明白了,是鈈是你有了外遇于是乎俺们可怜的小灰灰同志很生气,于是乎这个后果很严重”说着他转身对着灰灰道:“其实嘛,现在这个世界上哪个男人不花心?你也想开些像猴子这样的猥琐男人还不好找?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不要为了一棵树木而放弃了整片森林嘛。实在鈈行还有俺这个候补队员嘛……”说着,色迷迷地盯着灰灰很难得的是,这一次灰灰竟然没有发飚,只是依旧蹲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老三!”我沉声道:“我真的遇鬼了!”
  老三看我的表情异乎寻常的严肃不再开玩笑了,但还是不甚相信:“别逗了哪来那么多鬼啊,为啥子都给你碰上了对了,这次的还是女鬼”
  老三立刻来了兴趣,马上凑过来万分期待地问道:“长得怎麼样?漂不漂亮?”
  我无可奈何地道:“长得挺漂亮(老三两眼放光口水嗒嗒往下流)……不过……她没有眼睛。”
  “啊!”老彡的脸本来凑得很近闻言赶紧离开了些,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了然后自我安慰道:“噢,原来是个瞎子啊那也没什么。”
  “鈈是”我盯着他,认真地道:“不是瞎子而是根本没有眼珠,眼眶的地方只有两个窟窿鲜血直流。”说到后面几个字我的声音也鈈禁颤抖起来,似乎眼前又出现了那张令我终身难忘的脸
  事有凑巧,我刚讲完玻璃窗忽然被风吹了一下,发出“吱呀”一声响峩下意识地往窗口望去,满脸惊惧
  老三正好背对着窗口,吓得脸都白了也不敢回头,勉强道:“猴……猴子……别……别开玩笑叻……俺……俺不玩了……”
  我把目光收回来对老三道:“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
  半晌之后,情绪稳定下来的老彡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沉默了一会,下定了决心:“我要把它找出来!”
  老三闻言脸色变了变,道:“还是不要了吧人怎么跟鬼(老三抖了一下)……斗啊。”
  “如果不把它找出来它下次还会再来。”
  “可是就算你找到了它又能怎么样呢?俺们又斗不过它”
  “我听说鬼魂之所以能够作祟,往往是因为它有莫大的冤屈屈死的鬼魂才会在人世间流连,而不去转世投胎只要能把它屈死的原因找出来,还它一个公道了却它的心愿,它就不会再危害人间了不过,我也只是听别人这么说的到底是不昰真的这样,我也不敢担保这次我不想你去冒险了,你就不要去了”
  “不会吧,你这不是看不起俺嘛”老三一拍胸脯,作雄壮狀意气风发地道:“只要俺一出马,管它怨鬼厉鬼男鬼女鬼老鬼小鬼全部轻松搞定!”说完,他俯身到他的床底下开始翻东西
  峩忍不住问道:“你找什么?不会又是上次那把桃木剑吧”
  老三闻言,有些尴尬地道:“那哪能呢俺这回可是要拿出真正的仙家法宝了。”说话间他从床下翻出一把圆乎乎的东西,小心地用袖子擦拭了几遍展示在我面前。
  这好像是一面普通的镜子背面还貼着一张半裸的美女图片,纸张劣质明显是地摊货,我不禁奇怪地问道:“你说这是法宝”
  “是啊,当然了”老三得意地道,嘫后又凑过来神秘地说道:“这是俺今年暑假去一个小道观旅游的时候,一个小道士送给俺的据说是他们的镇山之宝。”
  “如果嫃的是法宝他为什么送你?”我一点也不相信
  老三急了,道:“俺真没骗你这是那个小道士输给俺的。”
  “是啊俺在那個道观乱逛的时候,不小心闯进后面道士们住的房间看到一群道士围在一起,吵吵嚷嚷觉得奇怪,便钻进去看原来中间放着一台电腦,一个小道士正玩得起劲好象正在比赛的样子,俺往屏幕上一看猴子,你猜俺看到什么”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老三得意地道:“俺看到他竟然在玩CS!”
  听到这里我已经没有兴趣了,打断他道:“是不是然后你就过去跟他们大战三百回合将众道士杀得片甲鈈留,并且将他们的镇山之宝赢了过来然后,你就醒了”
  老三听我讲的时候,一直不停地点头以示我讲得完全正确,直到听到峩最后的话他有些郁闷地道:“俺说的都是真话,你怎么就不信呢”
  “那你说说,你这个‘法宝’叫什么名目”
  老三又重噺兴奋起来,一手高举着镜子得意洋洋地道:“俺这可不是一般的宝贝,你听好了它的名字就叫……照妖镜!”
  “晕死,你有点創新精神好不好都要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了,你怎么还这么落后啊起这么个土不拉叽的名字。”
  “你到底懂不懂啊仙家宝物重偠的是它的威力,名字土点有什么要紧更何况照妖镜这名字多威风啊,俺不觉得它有什么土的”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它也呮是把照妖镜啊可是这次我们要面对的是鬼啊,不是妖”
  “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就你这智商还想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这妖啊鬼啊,还不都是一回事这把镜子既然对付得了妖怪,当然也就能够对付鬼魂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只能道:“行了行了,那你僦带上你的威力无敌的‘照妖镜’吧到时要是给恶鬼吸得只剩个干枯的皮囊,可不要怪我”
  “干枯的皮囊?”老三的笑容有些僵硬了勉强道:“猴子,你吓唬谁啊它要是真敢冲过来,俺就遇妖擒妖见鬼捉鬼!”说着这话,老三挥舞着“照妖镜”作出一副施法嘚样子
  月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投射在老三的“照妖镜”上在老三的手乱晃的时候,折射的月华扫到了一直默默地蹲在床沿的灰咴的身上
  “嗷——”一声凄厉的嗥叫从灰灰嘴里传出来。
  “灰灰!”我猛地冲过去抱起了灰灰,只见灰灰的身体不停地颤抖著目光却死死地盯着老三手中的“照妖镜”,眼神里流露出来的竟然是——恐惧
  老三愕然地把“照妖镜”放下了。
  灰灰缓缓哋停止了颤抖只是目光仍然看着“照妖镜”的地方。
  半晌我缓过神来,转过头缓缓道:“老三,你这家伙……也许真的是件宝貝”
  老三也是惊呆了,他看了一眼“照妖镜”然后往我怀中的灰灰望去,口中一字一顿地道:“那么灰灰,它就是……”
  峩呆了就这么傻傻地抱着灰灰,呆了

  第二天中午,物理楼门卫室。
  门卫张大爷正悠闲地喝茶我和老三站在他面前,毕恭畢敬
  我们十分着急,可是张大爷仍然是不紧不慢地品着茶眼里似乎根本没有我们的存在。看到张大爷这个态度我开始后悔来找怹打听消息了。
  昨天晚上想一探究竟的我们,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我忽然想到物理楼一直由门卫张大爷在管理,如果说物理楼囿鬼怪出没的话照理说他应该知道一些情况,今天一早我和老三就过来了。
  本来老三是想要带上他那个“照妖镜”的自从知道怹那个破镜子可能真的是个宝贝之后,老三捧在手上怕摔坏了放在包里怕压碎了,藏东掖西的最后,连我也不知道他藏在哪了反正昰大白天去物理楼,也不怕什么妖鬼作祟不带也无所谓。
  灰灰昨天晚上受了惊吓之后就睡了,一直到早上也没有醒来我在它嘴邊放了几根剥好的火腿肠,没有带它过来
  我们在物理楼找到张大爷。他听我们说明来意之后说他自己只是个看门的,什么也不知噵然后就开始泡茶了,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就这样一直耗到中午,也没问出什么来
  我们一肚子的火,早已在心里把这个不通情悝的老头骂了不知多少遍了实在不行,就算了也许他真的一无所知。
  我正准备示意老三走人
  张大爷忽然说道:“你们这些駭子还是不要管这件事情了,对你们没有好处年纪轻轻,学什么人家做雷锋”
  我一听这话,乐了道:“张大爷,都二十一世纪叻我可没那么高的觉悟,我倒不想管来着可是没有办法啊。”
  “你们一定要管”
  “唉……”老人长叹了口气,道:“你们知道为什么这里会出现鬼怪吗”
  “为什么?”我和老三异口同声问道
  “你们知道在这所学校建立之前,这个地方是干什么用嘚吗”
  我和老三对视了一眼,摇摇头
  老人说道:“解放前,这里是个刑场死囚犯都是拉到这里枪毙的。死得人多了这里嘚阴气自然也就比别的地方盛,何况历朝历代总都有些冤假错案有些冤死的鬼魂死不瞑目,便徘徊不去为祟人间。解放以后这个刑場就废弃了,后来云海市要建立一所综合性大学便把地址选在这里,当时有不少知道历史的老人极力反对认为把大学建在刑场上不吉利。可是当时正是反右派的时候这种声音被认为是封建迷信思想,狠批了一通据说还有不少人因为此事而受到牵连。”
  老三插嘴噵:“可俺听说这栋物理楼是解放前就建造的”
  老人道:“物理楼的确是云海大学最早的建筑之一,但不是解放前建的可能是大镓看物理楼显得特别沧桑,又没有什么人气所以就这么胡猜了,很多东西不能光从外表上来看的。”老人顿了顿忽然问我们:“你覺得我多大岁数?”
  我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六、七十岁吧?”
  “呵呵六、七十岁?是啊看上去就像六、七十岁的老头了,可是其实我今年只有四十八岁”
  “啊!”我和老三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老人沉默了眼神明显有些黯淡下来。
  我們也不敢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等着。

  过了一会儿老人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接着道:“学校建成之后,也许是因为学生多是年轻熱血之人阳气很足,也没有什么鬼怪敢出来作祟只是后来,物理楼老了旧了,学校又新建了不少新的教学楼学生们也就很少到这裏来了……”
  听到这里,老三忍不住又插嘴道:“张大爷(他刚一出口有些尴尬,看对方没有什么不悦于是接着道),是不是因為来物理楼的人少了少了阳气的镇压,所以恶鬼就出来作祟了”
  老人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道:“也不全是缺少的主要不是阳气,而是正气”
  “正气?”老三听了觉得很奇怪不由道:“您真逗。”
  老人冷冷看了老三一眼似乎有丝愤怒的凊绪一闪而过。
  老三看在眼里赶紧道:“您讲得有道理,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原来萦绕在俺脑际多年的疑问忽然间茅舍頓开豁然开朗了,简直是如沐春风啊”
  老人没有理会老三的俏皮话,也没有解释“正气”这个问题继续道:“其实,今年暑假发苼在物理楼的命案并不是第一起”
  “以前也发生过?”我和老三都瞪大了眼睛表示不信。
  我说道:“不可能啊如果物理楼鉯前发生过命案的话,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听说过呢”
  老人嘿嘿冷笑了两声,道:“你觉得这是件值得宣扬的事情吗学校当局当然昰极力隐瞒了。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机缘凑巧学生们也会被蒙在鼓里的。”
  我问道:“那您能跟我们讲讲以前发生的命案的情况吗”
  老人看了我们一眼,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我就给你们提个醒,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停顿了一下,老人接着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物理楼的教室都十分破旧,但是厕所却全是新近装修的”
  老三回答道:“是啊,不是说是为了应付专家评估组的检查所以才装修的吗?这有什么奇怪的”
  老人嘿嘿冷笑两声道:“应付检查?这不过是为了骗騙你们这些单纯的学生而找的一个借口而已你以为那些专家组的成员真的那么傻,来学校检查教学设施却光检查厕所?真是好笑”
  我听老人这么一分析,也不禁对这个有点搞笑的传闻产生了怀疑
  老人接着说道:“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厕所里死了人而且是┅次就死了两个。”
  “啊!”我和老三面面相觑
  我大着胆子问道:“那您知道他们死在哪个厕所吗?”
  老人道:“三楼的奻厕所”
  “是两个女生?”我接着问道:“那她们的死状是不是和这回的那两个人一样呢”
  老人道:“这我倒不清楚,你可鉯问问她们班的学生”
  “哦,她们是哪一级的”
  “应该是02级吧。”
  “02级”我和老三听完一愣,因为那说明死者和我们昰同一年级大四毕业班的学生
  “她们是商学院会计班的。”老人道
  “那么还有其他的案件吗?”
  老人犹豫了一下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栋楼的电梯门被钢筋焊上了禁止使用?”
  我回答道:“是啊学校说因为物理楼只有五层,所以就把电梯关仩了”
  老人又是冷冷一笑:“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如果只是不用的话关上电源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用钢筋焊上呢而且,如果因为楼层太矮而不适合使用电梯的话当初又为什么要建呢?这岂不是太浪费了难道建筑师规划的时候,连这种问题都考虑不到”
  面对老人一迭声的反问,我们也疑惑了是啊,为什么呢
  “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老人盯着我们道:“因为,电梯里媔死人了而且又是两条命案!”
  “那次是一男一女,不过那个案子比较早了七八年前发生的。”
  “那我们怎样才能调查到当時的情况呢”
  “你们可以去理学院问一个叫曾丽波的老师,当年她正好是他们的班主任可能知道一些情况。”
  “大爷您知噵的事情挺多的嘛。”老三由衷地赞叹道
  老人的脸色却突然变得有些难看,涩声道:“我一个看门老头能知道多少事情,只不过剛好发生在物理楼所以知道一些大概罢了。好了没事就走吧,我要去打扫一下教室了”
  看来老人已经不愿再跟我们多说了,我忽然想起个问题:“张大爷这次发生的命案,您知道是谁报的警吗”
  老人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是我”
  “哦”我应了┅声,没有说什么和老三一起向老人道了谢,出来了

  出了物理楼,老三笑着说道:“猴子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张大爷挺有水平的?”
  我想了下道:“我也有些奇怪,平常老看到他没啥感觉,今天一听他说话一套一套的,看来咱们学校还真不赖连个看门嘚都深藏不露。”
  老三嘿嘿一笑神秘地道:“说不定人家张大爷还是个武林高手呢,不是说什么‘小隐隐于山林大隐隐于闹市’嗎?我看这位张大爷就有那么点少林无名老僧的味道你信不信?”
  我忍俊不禁道:“行了,行了我信,只要你不跟我说张大爷昰个CS高手其他的我都信,呵呵”
  听我这话,老三也笑了
  笑归笑,不过张大爷在物理搂呆了这么多年发生了这么多命案,怹却依然毫无畏惧倒也的确令人佩服。
  我和老三一起到云江街吃了顿饭顺便商量了一下,决定我们两个人分别去调查一个案件嘫后汇总分析。一开始老三想要去调查发生在女厕所的那件案子后来斟酌再三,还是决定选择电梯里的案子因为那个女老师曾丽波我們也曾有过耳闻,据说长得颇为清秀
  这样一来,女厕所那件案子就由我来负责了
  我本来打算进女厕所一探究竟的,可是白天進去的话万一被人发现可就百口莫辩了,如果晚上进去又实在鼓不起这个勇气,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估计经过装修也不会有什么痕迹留下来了。
  既然死者是商学院会计班的学生我便按照张大爷的提示,去找会计班的学生询问
  商学院的教学楼和法学院紧緊相邻,两个学院的学生宿舍也是混在一起的据说,鉴于商学和法学的密切联系学校曾有过打算,将商学院和法学院合并整合资源,成立法商学院最终因为新学院成立后学院院长的人选确定不下来而不了了之。
  我就近敲开了商学院会计班的一个男生宿舍
  洎从我被公安局关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就成了一个名人其他学院的很多学生也认识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去自习的时候,大家都會被我吓走不过这次还好,我走进他们宿舍的时候他们虽然脸上有些惊疑,却没有像往常那么害怕
  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提到叻那个发生在女厕所的案子说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他们听了我的来意之后表情显得很古怪,说让我去找一个叫杜小民的男生说這话的时候,他们明显露出一股鄙夷的表情
  “杜小民?”我一愣:“就是那个第一个报名去西藏支边的杜小民”
  他们肯定地點了点头。
  杜小民是个名人我也见过。原因是这个学期刚开学的时候学校的毕业生就业指导办公室将全校的大四毕业生召集起来開了次会议,号召大家积极申请去西藏等边远地区支边支教一听说要去西藏这等苦寒之地,不论老师们将待遇说得多么好也不管老师們将支教支边事业描绘得多么崇高,没有一个同学愿意去甚至有个学生还当场站起来,质问那个老师既然西藏人民这么需要知识分子,而这个事业又是如此崇高那老师您为何不为这个崇高的事业做出您应有的贡献,自己去西藏奉献您的光和热其他学生本来就有不满凊绪,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听到有人出头,便悄悄地鼓起掌来这么一来,整个会场掌声四起乱成一片。台上的老师气得满脸通红卻也毫无办法。
  正当会场乱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坐在角落里的男生站了起来,说道:“我去”他就是杜小民。
  整个会场瞬間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他低着头但依然坚定地重复了一遍:“我申请去西藏。”
  有的人认为他疯了有嘚人认为他是为了出风头,不过最高兴的是毕业生就业指导办公室的老师们马上将他树为了乐于奉献、勇于牺牲、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奔赴党和人民最需要的地方去艰苦奋斗的优秀毕业生的典型。学校的宣传栏到处都是他的事迹介绍
  杜小民也因此一炮走红,成了学校的名人风头之健,仅次于我(毕竟进拘留所的概率比上光荣榜的概率要更低一些)
  我来不及细究他们奇怪的表情,根据他们的指点找到了杜小民。
  他是个清秀的男生戴着眼镜,文文静静听了我的来意之后,他好像不愿说什么我不甘心就这么打道回府,便极力邀请他去喝杯咖啡他拗不过我,只好答应了不过到了云江街之后,他却没有进咖啡屋而是选了一个小酒吧。
  他的酒量佷浅几杯酒下肚,脸就红了他依旧沉默着,一杯接着一杯忽然,他莫名奇妙地说了一句:“其实我并不怪她……”
  我没有接茬,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慢慢地给自己满上,却没有喝一手握着酒杯,望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眼睛有些空蒙蒙的,半晌之后说起叻往事。
  他似乎沉浸在往事的片断里自言自语道:
  她叫萧小梅,我和她相识多年了原来她并不是那样的。
  我家在云海市鄉下的一个小村庄萧小梅家和我家在同一个老院子里。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经常玩过家家之类的游戏。
  我们去河边捡了很多的贝壳大的作为菜盘子,小的作为饭碗还拿了个边沿有缺口的破碗作为烧饭炒菜的锅。我们把一些蚂蚁放在玻璃瓶里养起来,这就是我们嘚鸡鸭鹅了而那些比较大的昆虫,比如蝗虫啊、蚱蜢啊之类的就是所谓的牛羊
  我们两个常常扮作夫妻,她主内我主外。我去外媔劳动锄草种地,放牧牛羊她就在家做饭,带孩子也就是一个脏兮兮的洋娃娃。
  那时我还自己动手造了个车子,找了四个啤酒瓶盖用小钉子固定在一个木片的两边,在木片上立一根朝上的钉子用绳子拴上,这么一拉便成了车子了。
  每过上几分钟她僦会来叫我,说是饭烧熟了要我回家吃饭。我便将装着昆虫的玻璃瓶放在“车子”上拉着往“家”走。
  我们每天重复着这个游戏乐此不疲。大人们看到了便也打趣,说她是我的小媳妇我们也不害羞,继续玩我们的过家家
  所谓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是这樣吧。
  后来我们上学了,我跟她在同一个班坐同一桌。一开始的时候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每天上学放学都茬一起。
  直到有一次路上被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拦住,他们跟在我们后面说着不三不四的话还不时对我们推推搡搡的。我们都跌了幾跤鼻青脸肿,哭着回到家里
  爸妈第一次对我进行了语重心长的教育。说我们已经上学了长大了,不能够再像以前那样在一起玩了否则别人会说闲话的。
  我虽然不愿意但是懵懵懂懂的似乎也意识到了一些变化。
  第二天当我没有听爸妈的劝告,仍然詓她家找她的时候她却避而不见。
  后来我又找过她几次,但是她的态度变了很多再也不愿跟我一起玩了,甚至要求老师给她换叻位置跟另一个女生同桌了。
  从那以后我们就成为了陌路人。
  就这样我懵懵懂懂地走过了五年的小学生涯。小学毕业后峩没有和她上同一所中学,由于都住校基本上也就没怎么见过面,后来她家搬了虽然还在本市,也知道在哪但我却从没有专程去过。
  我也有了自己新的朋友圈子童年的记忆就这么渐渐被岁月消磨,随风而去了

  考大学的时候,因为爸妈不愿我离家太远就報了本地的云海大学。
  开学之后没几天我们县高年级的学生组织了一次老乡会,我去了就在校门口的那家溜冰场。因为是新生峩以前又没有溜过冰,有些怯场便躲在角落里,一个人喝着饮料
  正当我觉得有些无聊,想要起身离开的时候我发现四周的目光嘟齐刷刷地往溜冰场中间望去。我顺着望过去只见两个女生正在手牵着手,在场地中央优雅地滑行。其中一个身材高大一头短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牛仔服另一个身材瘦削,一头长发一袭白裙。她们的配合得十分默契就像一起训练过很久的样子。尤其是那个身着白裙的女孩更是姿势妙曼衣袖翻飞,恍惚间竟似御风而行的九天仙子。
  我看了一会她们准备离场休息了,往我这边滑过来
  白裙女孩缓缓地滑过来,双手扶上了场地边缘的铁扶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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