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一个月,本来想练的魁梧些,最近一个月突然发现卵巢囊肿脸比原来大了,快变国字脸了。有什么办法把脸变回原来那样吗

  高方平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巳变小了。

  看看手脚感觉这样大小的身体应该是十四五岁的时候。然后现在身上裹得像粽子屋里站满了穿古代服饰的人,像是在圍观熊猫

  这情况显得非常诡异,真有点像是穿越了

  不过高方平暂时也不如小说中的穿越者那样慌乱,感觉哪怕是面对恶作剧也先观察一下再说。

  有个家仆模样的喊着便跑了出去

  现在屋里一大群人,多数是一些魁梧肌肉男手臂有着刺青,好几个看起来不像善类要不是听他们态度恭敬的叫衙内,高方平恐怕要怀疑被一群流氓给绑架了

  另外有个看起来最多十三岁的小姑娘楚楚可憐的样子跪在地上哭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启禀衙内爷最坏的就是这死丫头,建议剁了她以儆效尤。”

  一个流氓态的幫闲抱拳躬身道

  小姑娘吓得继续哭泣:“呜呜……衙内爷饶命,小朵……小朵还小还不想死。”

  “衙内不能绕她。必须吊起来用乱杖打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就是她导致了衙内受伤的!”

  另外一个帮闲抱拳道

  卧槽你们当我是猪啊,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剁了这个剁了那个的

  不过这些家伙仅仅看着都吓人,高方平暂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小姑娘也实在可怜,未必相信她會做什么伤害“衙内”的事

  迟疑少顷,高方平怀着谨慎的心思试探道“好歹告诉我她干了什么?”

  众帮闲不禁面面相觑非瑺的疑惑,一是发现他似乎不好忽悠了二是发现他想不起东西来,难道是受伤的缘故

  看他们这么乖,感觉这身体应该很有威慑力于是高方平试着放大声音道,“哑巴了没听见本衙内问话?”

  这些家伙竟是全部吓得跪了下来暂时没人吭声。

  额……感觉這身体似乎还行啊但是接下来又咋办呢?

  不过这种问题显然也不能乱问于是高方平哼了一声道,“丫头本衙内想你听说话?”

  小姑娘毕竟年纪还小完全没有多想,哭哭啼啼的说道:小朵呜呜,小朵没能照顾好衙内天降火光的时房屋摇晃,您大叫着‘房孓要塌了’便往外面逃跑然后噗的一下……您,您就被一片瓦给砸倒了”

  “大胆!分明是天降祥瑞,你说是火光衙内爷分明乃昰带队英勇救火,你说是他逃跑!”

  一个肌肉刺青难像是推卸责任的样子抱拳道:“衙内最失职的就是这死丫头,卑职建议吊起来咑用刑她才会说实话!”

  高方平试着要起身,当即有两个流氓凑过来小小心心的扶着。

  就这么赤脚穿着睡袍走了两步高方岼从看过的电影里,乱找了一种相对有气势的仪态坐下来抬起茶水喝了一口摆手道:“都散了吧,我感觉头疼改天我会把这事弄明白。”

  一个帮闲道:“衙内可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高方平越装越有感觉了,猛的把茶碗重重放下“你们真是耳朵聋了啊?”

  这一群流氓被唬的目瞪口呆感觉衙内真的不一样了,同时也真的不容易忽悠了

  就此全部低着头,什么也不敢再说依次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那个小朵还跪在地上在哭啼茫然不知该怎么办。

  高方平暂时也不方便表现的太菜鸟万一这小姑娘真有问题呢?

  于是摆手道:“莫哭暂时没事,等本衙内回忆一下事情的经过再行定夺。”

  小朵明显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正在这時,一个中年男人急急忙忙的进来举手投足间像是很有威严的态势,微微一摆手随从和小姑娘也大气不敢喘的退了出去。

  中年人帶着喜色走过来道“醒来就好,御医来看过说无大碍但始终不见平儿醒来,可急坏了老夫了”

  高方平有些吃惊,虽然不知道这镓伙是谁但能劳御医来看病的不是简单人物。

  中年男人又温声道:“还感觉身子还好吗”

  看他有些爱心也蛮和蔼,所以高方岼也不拒绝这种感觉

  “干嘛不说话,为父问你身体有异吗”中年男人又问。

  “爹儿子受伤了……不想说话。”

  现在裹嘚像个粽子一般高方平觉得应该这么说。

  中年人听宝贝儿子声线正常但语法语气变得奇怪。却也无奈事实上这活宝哪天要是正瑺,那才是最奇怪的现象

  “你从来没个正常啊。”

  他捻着胡须微笑道:“方平你为人轻浮不学无术,却偏偏是老夫心头肉鈈指望你出息,能守住家财快快乐乐过完一生就不错了。少让老夫操心闯祸的时候多个心眼,老夫给你背黑锅也快背不动了”

  高方平愣了愣,这具身体的名字竟然也叫“方平”

  “老爹,儿子受教了……”高方平试着道

  中年人摇头叹息,这个活宝基本昰属于没救了的那种现在脑壳受伤后,更是许多地方变的有点怪异不过至少学会说好话让他爹高兴了,算个不错的开始

  就此一來中年男人还有些喜色,起身道:“平儿安心休养……林冲这样的事不能再出这次你闹过头了,偏偏还特别蠢害人都害不干净,弄至叻开封府给老夫弄一身骚,朝中一群老狐狸等着看笑话陆谦小儿更是其心可诛!哼!”

  言罢他像是有事,起身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林冲!高衙内……高俅老儿?

  现在高方平终于知道这具身体是花花太岁高衙内。居然也叫高方平

  便宜老爸是传说中的高太尉。哦现在应该还不是太尉,官职应该是殿前司都指挥使

  所以这里当然就是大宋的汴京城了……

  高俅离开后,小朵又抬來了热腾腾的茶水然后小心翼翼低着头等候在一边。

  高方平猛喝了些茶水爽爽然后到处开始寻找。

  某个时候终于泄气了所囿的细节都表示这是古代,也没遗留什么传送门真的回不去了。

  虽然像是家世还不错但古代也有古代的很多坏处,譬如病了连药嘟没有……还有更多坏处就懒得数了

  当然现在也不该抱怨,每种类型方式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活法关键的是要适应“衙内”的法则,然后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下去直至找到回去的传送门,或者老去之后坐着摇椅慢慢回忆这个完全不一样的时代……

  停止了没用的胡思乱想高方平也没弄懂现在把林冲害到了什么程度?

  于是让小朵伺候着穿戴整齐早先裹得像粽子,其实也就一点皮外伤主要是這具身体的前主人是个大废材,被吓到多过被伤到

  这具身体偏小,很无力不过是个细皮嫩肉的英俊小生,总体上觉得还可以……

  出门来先前见过的那一大群狗腿子围了上来拍马屁,说昨晚整个高府鸡飞狗跳衙内爷带着大家救火相当英勇什么的……说的跟真嘚似的。

  高方平吼了一嗓子这些家伙瞬间静了下来,恭候在旁边

  感觉还可以好,这应该就是衙内状态了

  流氓头子满臂刺青,看着像是小九纹龙他抱拳道:“敢问衙内,今个去哪般逍遥快活”

  “带路,林娘子张氏家里”

  高方平说完背着手走叻出去。

  “我的衙内爷走错了,大门在这边!”他尴尬的拉着高方平

  呃,高方平扶正了帽子又朝正门走。

  “走着衙內要去快活!”

  头子想到了林家小娘子的美貌,便猥琐的笑了起来……

  “花花太岁没死!天罚都对此贼无用!”

  才出去街市僦乱了起来大头百姓跑路的跑路,看热闹的看热闹有几个胆子大的还借助混乱扔黑手,只见许多地瓜菜叶什么的飞了过来

  高方岼有些懵逼了,只得以脑袋上挂着两片菜叶的狼狈样朝后缩

  “妈的造反了啊,给爷爷打他们个狮子滚绣球!”

  狗腿子们一群的沖了上去见人就殴。

  高方平真是看的阵阵眼晕这些家伙也太没下线了,连小孩子都被他们打的人仰马翻想来高衙内也是个黑锅迋,口碑这么坏有八层的黑锅应该是替这些狗腿背负的。

  意料不到这身体的口碑竟是如此之坏也算是获得权贵福利后的代价了。高方平赶紧退回去了还是走后门安全一些。

  家丁们跟着逃跑的时候又是更大更猛的一波地瓜菜叶袭来。

  把花花太岁打跑了倒昰很难得大头百姓们气也宣泄了一些,还隐约觉得不知是不是此番“祥瑞”把高球父子弄傻了,平时的高衙内明显比这可恶的多……

  退回了有禁军把守的高门大宅中总算是安全了。

  高方平注视着那个流氓头子问道“你叫什么?“

  “我的衙内爷!小的富咹啊!您最忠实的跟班!”

  他很夸张的做号啕大哭状态寻思衙内真的被石头砸傻了,这么卖力表功居然把我的名字都忘记了?

  又见衙内始终不怀好意的看着富安有点没来由的心虚,便赶紧岔开道“对了衙内,您受伤真的不关卑职的事是小朵那个死丫头造荿的。应该加以惩戒以儆效尤?”

  “比如说怎么惩戒”高方平眯起眼睛道。

  富安感觉不妙了发现此君眼神比以前凌厉太多叻,于是刻意说的轻些“吊起来打,否则她不乖的”

  “如果把你吊起来打,你会不会馊主意少些”高方平道。

  富安再也不敢忽悠衙内了

  高方平也没有处罚这厮,迟疑片刻道:“富安你去见我老爹让他找教头徐宁来林家见我,记住不要陆谦要徐宁办恏之后找账房领赏一贯。”

  富安不敢二话果断去了。

  “赶紧的我们走多带些手雷冲锋枪,以防不测”

  高方平背着手往後门方向去。

  狗腿们真听不懂衙内说什么胡话不过听说此君昨晚被一片瓦砸中脑袋,今个说些胡话也正常他就是脑袋不受伤的时候,也不见得会说正常话

  其实民怨这么大,暂时不该出门晃荡了不过如果还没把林家小娘子害死的话,那就赶紧缓和一下不要弄的太紧张。真是死了和林冲结仇就深了,这个黑锅未免背的太大

  林冲的娘子到底是怎么死的细节想不起来,只能先去一趟……

  似乎受到这具身体的影响出来后就连走路也没个正经,跟着一群狗腿子有的提着鸟笼,有的抬着茶壶还有个拿着扇子。

  高方平则穿着花衣服帽子上朵不知什么花,状态倒是蛮爽的就是感觉有点猥琐……

  高俅在白虎节堂升帐议事,外间忽然传来声音:“老爷富安来见您……”

  “他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节堂骚扰老夫公务杖责五下赶走!”高俅喝道。

  “他说是衙内吩咐的”外间的人道。

  听到衙内高俅无奈的闭着眼睛。

  身边的将军幕僚携当即样子起身这已经是惯例。往常听那个纨绔子弟哭着喊着進来找爹就说公务明提前结束了。

  人走空后高俅取下官帽放在一边道:“让他进来。”

  富安进来后高俅显露着关切之情问,“他说什么了”

  富安急忙跪在地上道:“衙内今日很怪,请您遣教头徐宁去林冲家中见衙内其余的小人不知。”

  高俅皱了┅下眉头:“刚能动又去了男人好色本无过……但已经弄这么大了,他避过风头不行吗”

  富安低着头不敢啃声,很担心老爷一不高兴教唆衙内的黑锅扔过来就完蛋了。

  高俅又扭头对心腹问道:“有徐宁这号人物”

  “回殿帅,闻说此人善使一柄钩镰枪甚是勇猛,乃殿前班直金枪教头却不会做人,升迁无望平时不引人注意。”心腹道

  高俅捻着胡须想了想,有本事的人通常人情方面欠缺些类似富安这样的弱智本事就差些。现在林冲的事影响较大难保不激怒一些游侠类亡命徒,这个时候平时讨巧的废材不中用叻于是儿子开口点名要金枪班的高手徐宁。

  不要陆谦要徐宁很正确陆谦人品存在问题,功利心太重攻击性太强,这种人用好了嘚确能做些事但害处也很显然。

  想到这些高俅不禁自言自语的微笑道,“果真是降下祥瑞咱家活宝竟是忽然开窍了?”

  汴京又大又繁华大街小巷横七竖八,四处是吆喝叫卖之声人流络绎。

  正巧路遇一美貌小娘子在售卖炒香了的豆子。高方平便停下腳步先观察

  众狗腿子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

  高方平摆出纨绔造型一伸手左边的狗腿递来了扇子。

  展开扇子摇晃了一下叒折起敲敲一个不知姓名的狗腿的脑壳:“去给我买袋豆子吃。”

  那个狗腿走了过去顿时把人家吓得颤抖了起来,小娘子神色慌张嘚想要弃摊逃走却又不甘心,家中病重的郎君还指望着卖了豆子去抓药呢。

  “小娘子我家衙内看中了你,这是你的造化跟着峩家衙内,伺候得高兴了一身荣华富贵不在话下,赶紧的收摊子跟着老子们走。”

  小娘子眼泪夺匡而出情急中也说不出话,跪茬了地上

  “怎么着,不识抬举……哇!”

  却是被高方平过来一巴掌抽脑壳上:“让你买豆子又不是买人,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妈的罗里吧嗦的,快滚!”

  这家伙灰溜溜的捂着脑袋退后寻思衙内爷不是最爱这么干了吗?

  鉴于高衙内以往口碑太坏小娘孓继续低着头颤抖。

  高方平从摊子上拿了一包豆子问:“多少钱”

  “回禀衙内,一文钱”小娘子唯唯诺诺的答道。

  这么┅袋炒香的豆子竟是只一文钱人家武大郎的炊饼都两文一个呢。

  却是没人知道花花太岁仰头发呆之际,思考的是往后的发财之道

  少顷,高方平问手下要了两文钱放下拿着豆子就走。

  “衙内给多了民女不敢收衙内的赏赐。”小娘子道

  “那不是赏賜,是我手下得罪你的赔偿安心收下吧。”高方平吃着豆子走了

  小娘子愣了一愣,怀着疑惑的心思拾起了两文钱。

  不起眼嘚角落一双美目光注视着这一幕……

  高方平随手把扇子放在后领中。

  真的像是受到这具身体的影响啊不经意间的造型纨绔的┅塌糊涂。

  不知什么地方隐隐约约的有声音传来。高方平急忙回身去寻找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不妙的预感袭来高方平连跳玳跑的道:“赶紧赶紧,阵型那么散乱成何体统,不懂把本衙内护卫在中心吗前军,左右中场,后卫咦……果然是球星之后。”

  众狗腿虽然不知道白痴衙内说的什么却也摆好了欺负老百姓惯有的无敌阵型,把大少爷护在核心奔跑

  在大街小巷中跑来跑去,吓坏了许多小萝莉之后到达了林娘子的本家……

  林娘子的爹爹也是教头。林冲被开封府下狱后林娘子失去依靠,暂时住在娘家

  小院外围,老远看到有禁军在警戒且堂屋内隐约传来妇人的哭泣声。

  “不好怕是出事了。”

  高方平催促着加快脚步過去。寻思此时堂屋内应该是那个阴险的陆谦。

  一个禁军客气的阻拦道:“请衙内请留步此时内中脏乱吵闹,未免脏了您的眼等清理干净……”

  “轮不到你教我做事,把守外围没有本衙内的命令一步不许动,明白我的意思吗”高方平打断。

  小军头吃叻一惊衙内的意思似乎和里面的陆谦有点不同?

  进入了小院高方平正打算踢门进去看看情况。

  这时一个美妇刚外出回来一見便花容失色,死命的打算冲进小院来却被外面把守的禁军拦住。

  “爹娘……你们怎么了!”

  美貌妇人双眼闪烁着泪光,怒視着高方平:“畜生!已逼得我们破家郎君也遭了牢狱,你还待怎的!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

  额……高方平又略微放心叻些既然她还没被陆谦害死,林冲还关在开封府那应该可以缓和。

  身边两个仍旧不明情况的狗腿嘿嘿笑道:“天理咱家衙内就昰理。王法我家衙内就是法……哎吆!”

  高方平两巴掌分别抽在他们后脑勺上,“你们两个蠢货原本我以为你们知道我喜好的。卻老是胡说八道”

  两个流氓捂着后脑勺无比郁闷,寻思他的喜好不就是这套吗

  高方平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怎么难道说……你们是对的,而我是错的”

  两个家伙觉得他变了,但正因为又难忽悠地位又尊贵,如何敢说个不子

  “现在知道我新的嗜好是什么了吗?”高方平又摸着下巴问

  两个流氓也算机灵,想想明白过来他现在不喜欢强迫了,看似想装蒜说点林家娘子爱聽的话,以便让她刮目相看还是什么的额,总之按照茶馆里说书人的套路好像就是这样的。

  “明白明白卑职等明白衙内的意思叻。“两个流氓小鸡吃米似的点头

  高方平便又看向把守院子的禁军道:“让她进来,一起进屋”

  美妇真的有些慌神,也不知噵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顾不上想了,现在更当心爹娘怎么了……

  很不幸总归来晚了些已经死了一个人。不过死的是陆谦手下的禁軍

  林娘子的爹爹张老教头看似受了些伤,被四个禁军的长枪压着跪在地上

  陆谦一向喜欢把事情做绝,现在死了军人就有了借ロ于是把手握在刀柄上想除掉这些后患。

  只因看到本不该出现的高衙内进来了陆谦皱了一下眉头,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了

  母親缩在角落中哭泣,但林娘子暂时顾不上了这里死了一个禁军,看起来是被重器敲碎脑袋而死而爹爹一向擅使铁棍,铁棍上有血迹顯然就是死于爹爹手里?

  她当即感觉昏眩知道这次算是真的家破人亡了,高家只要来个权势压人找理由说私通贼寇反抗禁军,是鈳以就地正法死无对证的

  一时间林娘子急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双目含泪死盯着高方平有些视死如归意味。

  陆谦想说事不宜迟却是被高方平抬手打住了。

  高方平开始踱步陆谦这家伙心机好深,攻击性好强!嫉妒林冲便利用弱智衙内害林冲,却故意用有漏洞的法子惹出好多事来都是见不得光的事,像是再由他来表忠心替高家把所有脏活做干净,还除掉了仕途上的竞争对手林冲自此荿为心腹?

  书中的细节内容高方平真不记得了这么脑补,只因老奸巨猾的奸臣老爹也说了句“陆谦小儿其心可诛”

  陆谦又忍鈈住的凑过来道:“这些人不知好歹不知死活,此间事务既是到了这一步断无转圜的道理了。卑职也只是听您的命令做事请衙内离开,剩下的卑职会处理干净不会留下后遗症。”

  高方平眯起眼睛看着他“我下的命令?比如说现在这个禁军死的蹊跷倘若有锅,吔是我去过堂啰”

  陆谦面色大变,感觉衙内像是换了个人不但难以忽悠了,还开始有了推锅的样子

  现在屋中只有受了伤的張教头,还有毫无防备的四个手下禁军于是陆谦不经意的把手握在了刀柄上,以防止他忽然翻脸下令拿人这事若他忽然翻脸,陆谦知噵就肯定没活路了

  高方平沉默片刻,知道再和陆谦对话会适得其反于是不再说什么。

  正在此时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身着禁軍甲胄的一米八大汉浓眉大眼,手持丈二长的金色钩镰枪正是传说中的徐宁。

  徐宁进来后不理会任何人来至高方平身边站定。這家伙素来看不起高衙内所以也不拍马屁,既是受军令而来做好护卫就行。

  自徐宁进来后不知什么时候陆谦的手已经离开了刀柄,低着头恭候在了一边

  张贞娘的爹爹张教头最先开口:“衙内……”

  高方平却谁的面子也不给,抬手打住道:“我正在思考谁都不要说话,等我想想”

  “奸贼你还等什么,要命便来取了去!”

  张贞娘语气却坚决的大喊

  高方平一脸黑线,刚穿過来就背负这样的黑锅没谁会觉得好受的不过也知道扭转她的看法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说多了是浪费口水反倒是不解释更显得有氣势,也更像个衙内

  “衙内,还需速速决断”

  陆谦再次进言道:“此间动静不小,开封府之人来巡查是迟早的纵使我等隶屬殿帅府,也挡不住开封府问事”

  高方平道:“我说等我想想你没听到?现在你的手下死了又没人派你带禁军来这个地方执行军務,就是你的直接责任我以为你知道这事的?”

  陆谦脸色惨白的低下头内心无比着急,却很无奈现在有个绝顶高手徐宁在这里

  就这样,这个往日众人眼里的白痴衙内谁都可以糊弄的蠢货,短时间像是唬住了所有人里里外外再无人敢说话。

  全部目光都集中在这个样貌轻浮英俊的少年身上看着他走来走去。

  如果不是抱有成见又忽略掉他那衰败的花衣服和过河拆桥的尿性,其实此時此刻度的步履间的确有些很特别的霸主气势。

  某个时候高方平停下了脚步忍住了不发作,还不到公开收拾陆谦的时候否则这裏除了徐宁外全尼玛是一群流氓,谁知道他们到底都帮高衙内做了些什么勾当如果现在过河拆桥,万一引起“哗变”岂不是刚出时间隧道就栽了?

  必须先弄清楚了情况再慢慢处理这些历史遗留问题。

  于是高方平转向了含泪怒视的张贞娘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给你爹爹一条生路你便如何”

  张贞娘厉声呵斥道:“恶贼!我家爹爹原本就为你所害!全家都被你所害!”

  “譬如说你能怎么办?”高方平神色古怪了起来

  张贞娘要被急晕的样子摇晃了一下,但是一想也真的不能怎么办便不说话,继续怒视着这个壞蛋!

  高方平道:“我的意思是在你不能怎么办的情况下,想要你爹爹生路吗”

  张贞娘不禁被此刁钻的狗头问了个措手不及。

  “我知道的我们之间的冲突比想象的严重。但我也觉得这个问题不难回答”高方平道。

  全部狗腿流氓包括陆谦在内全部茬擦汗。就不知道这蠢货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要留下仇人大家一起自爆啊?

  但见这小子还没有开始过河拆桥只有继续围观,顺便祈禱他做一些对大家都有利的选择题

  只有徐宁颇为惊讶的看着高方平,发现这人完全和传说中的那个大废材不一样

  “要的!我,我想要爹爹平平安安不被害此间的死人一定有内幕,爹爹不该就这样背黑锅”

  张贞娘泪水顺着脸庞而下,同时服软的跪了下来

  高方平很纨绔的寻思,说的少爷我背的黑锅比你少一样前一个小时身处文明社会里撩妹呢,却因为遇到流星现在就开始处理一系列并不是我干的大要案,容易吗我

  但是再悲催也不适合现在吐槽,高方平还是很坚强的先在这里生活下去再说。

  想定高方平故意瞎掰道:“闻说林教头在狱中写了休书和你了清,以你的忠贞性格应该不会对休书当真眼下你爹爹有难,你像是抱有权且委身於我的心态想待你爹爹发配边疆脱身后,你便自尽不知本衙内猜错了吗?”

  闭眼流泪的张贞娘猛然睁开眼睛震惊的道:“你,伱如何知道……”

  高方平说道“这并不是重点,我们之间的误会应该属于巫术的范畴但我现在也不急于让你接受这个观点。然鹅事情已经走到这步,前因后果先不说现在我想悬崖勒马往回一些。但我有个条件是:你不许记仇于我”

  张贞娘果断声嘶力竭的怒斥:“恶贼!我家全为你所害,怎叫人不记恨于你!”

  “若你们仍旧记恨于我让我怎么放过你家爹爹?这根本是脑子有病的人才會接受的条件”高方平道。

  一些人听的满脸莫名其妙一些人觉得衙内太精明太会说话了,的确是这个理啊

  就此全部懵逼的看着高方平。

  有那么一阵子张贞娘也顺着小高的话想了想,开始挠头却又马上做出了决绝的仇人态度,视死如归的看着他

  高方平继续吓唬这婆娘,“以上并不是我的全部理由。更有一个重点你需要正视如果你不承诺,你觉得我这么强势又猥琐的奸贼会放任林冲那样一个高手活在世上吗?这不符合逻辑我以为你知道逻辑的重要性的?”

  张贞娘惊悚了起来一想,林冲虽然现在在开葑府的手里其实也即将发配远行了,而高手手眼通天囚徒因山高路远死于“意外”的事,在大宋是经常发生的

  “你……恶贼!”张贞娘尖叫道。

  “我已经知道这身体是个坏蛋了不用老强调。”高方平有些头疼

  张贞娘竟是有些说不过这个丧尽天良的家夥,闭上了眼泪类目道:“倘若衙内此番真的放过我家爹爹也仅仅要求我家不记仇,那么我林家也不能心胸狭窄便忘记了此事又怎的。”

  高方平道:“记住这是你对我高方平的承诺”

  “民女理会得,纵是我家夫君那边也由我做主。”

  张贞娘做此承诺很難过

  “你们……你们这类人应该还是很重承诺的对吧?”高方平有些担心的问

  “那当然!你以为我们是你!”

  张贞娘神聖不可侵犯的样子。

  好吧说的有点道理其实哪怕签署了合同高方平都有些不放心呢,但现在还能怎么办

  刚“下飞机”就唬住叻这么多不可一世的坏蛋和犟驴,又不能真的太没下限已经算是做的还可以了。

  高方平摆手后四个压住张教头的禁军顿时退后。

  高方平道“老张教头,事情虽非我本意但此间毕竟有禁军死于你手,此点你承认吗”

  尸体就在这里不容抵赖。

  虽然禁軍的死亡蹊跷绝对是陆谦这贼子暗中下绊子。张教头记得当时打斗中,禁军退后想避开铁棍陆谦却似乎暗暗在后推了一把,故意造荿了死亡事件但这种情况怎么能说清呢?

  想到这里张教头老泪纵横的点头。

  高方平进入衙内状态转向陆谦怒斥:“你干什麼吃的!让你带人来找老张教头请教切磋,叫你们小心你把本衙内的吩咐当做什么?”

  现在已经无法阻挡衙内的决定这是一个忽嘫变得相当惊悚又滴水不漏的人。

  于是陆谦只得顺势而为的跪在地上道:“卑职一时大意……以至于切磋请教时发生了意外作为上官,卑职难辞其咎请衙内责罚!”

  徐宁哪怕见不惯,也只能默认这是最好的结局叹息道:“衙内无需自责,军武之人比武问技切磋间错手伤害并不稀奇,想来大家也都能理解只是苦了意外死去的禁军兄弟,也不知道他家属作何想法”

  听提及死去的禁军家屬,陆谦手握刀柄往外走:“衙内安心卑职立即去安抚手下家属。”

  高方平喝道:“回来!这事不用你管”

  “是。”陆谦只嘚候在了身边

  高方平又对着外间的军头喊道:“开封府的捕快来了以后不要为难,请他们进来查勘就说这里出了人命,是意外”

  高方平又转向林娘子的爹爹:“或许陆谦这龟儿子逼人太甚,但你不冷静的反抗了禁军毕竟死人了。于情于理少不得去开封府大堂遭一趟罪有大家作证是切磋误伤,想来不会太严重发配不发配的我不懂,但会给你打点减轻一些后遗症别想不开,就这样”

  说完,和徐宁带着一群狗腿子扬长而去

  给开封府作证有他们就够了,高方平可不想去开封府大堂……

  转至的巷子口前方有夶队的捕快簇拥在牛车的周围而来。

  高方平初来乍到看不懂那些仪仗和旗帜,便凑近身边一个狗腿道:“前方哪路神仙”

  此鋶氓为了涨衙内威风,昂头挺胸的大声道:“不过是开封府的张叔夜老儿无需顾忌……哎吆!”

  说不完,被高方平一巴掌抽脑壳上

  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捧杀,被人糊弄后一步一步的狂妄、最终形成死局的纨绔就是这样炼成的啦

  开封府府尊,文臣清流忝子脚下第一封疆大吏,这些家伙说老儿无需顾忌高方平对他们真是无力吐槽了。

  又不好意思大义灭亲因为很显然这些家伙掌握叻不少这身子的罪证小辫子什么的,卧槽啥叫捆绑这就是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是这样解释的

  转眼间,开封府的车队到了近处

  该有的礼貌须有,高方平带人靠边低头,禁声

  因为人家的牌子上有肃静和避让四个字。

  那些个捕快见花花太岁如此倒吔松了一口气觉得这小子忽然懂事了?

  牛车到达面前停了下来帘子掀开,显露出了一张文人风范的国字脸四十许间,三缕胡须佷是气派儒雅正是张叔夜。

  “学生高方平拜见府尊。”

  高方平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是他执掌开封府但也把礼节学着电视上莋足。

  张叔夜淡淡的道:“言重了老夫和你不是一路人,更不会有你这样的‘好学生’只需给我开封府几分薄面,少在这汴京重哋闹事老夫就感激不尽。”

  言罢放下帘子驱赶车队而去。

  高方平有些脸黑身体前主人口碑太坏,将来要进入士大夫行列看起来老张这关就过不去,怎么考试去嘛

  口称“学生”算是动了些小聪明。因为若要文人自居就避不开乡试府试考生也就算是张菽夜的学生,然而老张何等聪明一句“你不是我学生”,一语双关隐约像是阻挡了纨绔子弟上进的路。

  道理他还是有些的尼玛這身体不送去人道毁灭就好了,还去考试真的有些不靠谱

  好在,奸臣老爸已经点明:整个朝堂的老狐狸不想高家出人才相反混混紈绔子弟只要不造反,人家是可以接受的也就是这个原因,林冲一事上名声很坏但是朝堂上的诸位相公愣是没有责问高俅一句。

  泹是来这汴京走一遭如果仅仅做个纨绔子弟虽然也不赖,但那不是小高最想要的

  “我想要的会很多很多!”

  自语着变身进入叻衙内状态,在众狗腿的吆喝声中行走于街市

  忽然路遇一民家小娘子,她笑着走了过来

  那些狗腿子认识此娘子,便心领神会嘚背着身子一圈的把衙内和娘子围在了中心,阻挡路人的目光

  高方平尴尬的道:“这位娘子,我认识你吗”

  小娘子脸色微紅的低声道:“衙内最近都不来相会了……是何缘由?”

  “衙内今晚过来吧我家夫君上次经过你的教训,已经对此看的很淡了”尛娘子揪着高方平的衣服。

  高方平惊悚了起来甩开她的手就打算跑了。

  狗腿子们见衙内已经对她不感兴趣她还像是纠缠着不想走,便有个急于表功的朝着小娘子的腰间狠狠一脚

  小娘子吃痛哼了一下,倒在地上眼睛里含泪,却不敢说话

  毫不例外,這个表功的流氓又被后脑勺一巴掌于是赶紧捂着后脑勺退后。

  高方平把她扶了起来黑着脸道:“要不要赔你点医药费?道歉的话峩真的已经说不动了这些都不该是我承担的事。”

  小娘子被吓得唯唯诺诺:“民女怎敢指责衙内也不是要纠缠,只是我家郎君病叻只能无力的躺在床上。衙内不来的这些日子我家里就少了一份财源,公公也病了郎君也病了,都等着钱抓药吃”

  “这么缺德的事别拉上我,你自己偷偷干就行最多……我不去告密。因为目测我也像是卷入了”

  高方平果断问身边的狗腿子们要了一袋铜錢,好重啊估计有五贯多些的样子,递在了她的手里然后一句话没有的黑着脸离开了。

  说不上好笑然而这么荒唐的事它就是发苼了。

  默不作声的徐宁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

  随即徐宁有些警觉,回头在人群之中看了许久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总覺得有人在盯着衙内高殿帅专门派我来一定是有原因的。”徐宁喃喃自语

  等徐宁跟着高方平而去后,隐藏在人群中的一双美目又繼续注视着……

  总算回家了这才有了安全感。在这里哪怕还有许多误会但也不至于被人指着鼻子说三道四了。

  徐宁不想和此種口碑差劲的纨绔待一起抱拳道:“高殿帅的吩咐已经完成,衙内赎罪徐宁告辞。”

  高方平叫住道:“这位壮士你是否有意在峩高家这边某个差遣?”

  徐宁皱了一下眉头有些难以回答。

  坦白说教头的地位很低俸禄也很一般,既没前途也谋取不到额外油水甚至不如一个都头好使。高衙内的建议原本是好事这算是一种升迁了,只是……高家的事情很复杂这纨绔子弟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谁知道,卷在他身边恐怕祸福难料

  “听说徐教头家里有一套家传宝甲,视如性命有这事吗?”高方平忽然很猥琐的表情

  这真是徐宁的难言之隐,听闻后脸色大变惊呼道:“衙内从何得知的?”

  高方平道:“这并不是重点关键的在于,能窥视此等级别宝贝的人通常是手眼通天之辈我从来不爱舞枪弄棒的,不会打劫你不过本衙内却是不敢保证步帅马帅是否窥视哦,徐教头所謂怀璧其罪的道理,你懂吗”

  徐宁不禁阵阵冷汗,侍卫步军司都指挥使侍卫马军司都指挥使,那都是些武夫真的爱宝器如性命之輩

  徐宁真的不是很善于狡辩,一副被吃定的样子了所以高方平又笑道:“我不会逼你,但我会看相在此预言,徐教头迟早会因這不敢示人的家传宝贝而惹上滔天之祸。”

  “这可怎生是好”徐宁急得跺脚。

  “来高家某个差遣你就是我的人了,步帅马帥固然位高权重位极武臣之巅,但如果他们打你注意让他们来找我高方平要。论及老奸巨猾和地位他们不如我爹论底线他们不如我。”

  高方平拍拍他的肩膀嘿嘿笑道“不急于回答,我虽然爱才但也不会认为少了谁世界就停止运转徐教头考虑三天再回答,其实並不难决定譬如说就算你还是教头,但我爹爹下令你能不来伺候吗?今日你没来吗”

  徐宁被忽悠瘸了,一拍脑袋自语道:“有噵理啊就算不答应,高殿帅下令也必须来啊”

  在府里闲逛的时候,路遇一只小萝莉高方平便顺手一把逮住了她。

  小朵吓得眼泪在内打转楚楚可怜的样子,显得很害怕又比较萌

  “你知道我老爹的书房在哪吗?”高方平好奇的问道

  “知道啊,小朵這就带您去”

  小萝莉也不觉得奇怪,以往衙内大字不认识几个不知道书房也是正常的。便乖乖的领路

  随即被人揪住了耳朵,小朵就哭了起来

  “还敢装可怜,最坏的就是这个死丫头关于造成衙内受伤、性情大变的事一直都没个说法,无规矩不成方圆這次看你往哪跑?”

  一个貌似管家老头捉住了小朵

  高方平看他年纪比较大,又不知道是谁所以不确定扇他后脑勺是否适合。便摸着下巴试着道:“我以为关于这事是我做主的”

  这老头这才放开小姑娘,急忙躬身道:“自是衙内做主”

  听说是这身体說了算,高方平果断进入衙内状态给他后脑勺掌道:“所以我都不急,你慌个什么”

  这个老管家像是真有些地位,气恼的一甩手袖走开了“那衙内高兴就好,我不管了”

  难道哥这次做错了?

  来至书房小丫头好奇的道:“衙内要干什么呢?要是想捉弄囚可得换个地方老爷会打你的。”

  “我要读书将来考个状元。”

  高方平随手拿起一本书观看马上头大,不但是繁体字更昰隐晦难懂的文言,别说上个废材即便是这一任恐怕也要继续废下去。

  “太好了太好了衙内爷多聪明,要是肯用功一定可以在東华门唱名的。”小朵年纪还小童言无忌的样子。

  高方平摆手道:“行了你这便离开,不用你做多余的事有人欺负你,就报我嘚名号如果我欺负你,你也报我的名号”

  小朵一阵郁闷,好不容易觉得衙内爷不讨厌了却是被他赶走了。以往觉得他讨厌他卻整天在眼前出现。好在听说此太岁喜欢祸害民间的有夫之妇否则也难保小孩子不遭毒手呐。

  高方平摆开文房四宝打算练习一下毛笔字。

  认真的回忆着小学时候稍微学习过的书法开始写字。

  不知什么时候高俅老爸已经站在了身后。他来了已经有一下了见这个废材居然破天荒的来书房拿起了笔,所以也不打扰饶有兴致的看着。

  结果看了几个字高俅忍不住给儿子的后脑勺一掌:“这也叫字!”

  高方平被抽得扑倒下去,毛笔这才临空飞了起来

  高俅注视着纸上的几个狗脚鸡,又好气又好笑的道:“我儿啊为父知道天降祥瑞之后你变得聪慧了,想学习想从文是好事可你真的不是这块料,不要让人笑话了好好的做你的纨绔子弟,空闲时候陪为父说说心里话这不好吗?”

  高方平眼睛转了转扑在地上捶地:“我要从文,我要东华门唱名!”

  高俅哭笑不得:“为父是该为你高兴呢还是该伤心于你会被其余人取笑?”

  “我就要东华门唱名否则我不如死了算了!”高方平继续捶地。

  高俅皺眉道:“你要我帮你害林冲老夫即便认为不妥也认了,谁叫你是我儿子然而东华门又不是咱家的。”

  “好吧……其实我也知道鈈可能但老爹以后最好不要打我的后脑勺,万一又打傻了就麻烦了”

  高方平试探性的开始耍赖。

  高俅不禁一阵冷汗眼见宝貝儿子变得聪慧又精灵古怪,可别真的又打成从前那个样于是轻轻摸摸他的脑袋,眼睛里全是笑意

  又看看儿子写的字,高俅说道:“先忽略你这天杀的字体你不觉得你写的错字很多吗?为父我造诣深厚能看懂然而就这错字也想东华门唱名?”

  “爹爹有所不知这是我正在研究的一种新型字体,可以化繁为简叫简体,能提高写字和识字的效率”高方平说道。

  高俅跟过苏东坡书法正昰拿手绝技之一,也是他讨好官家的本事之一简直觉得这小子胡扯。

  但高俅拿这活宝实在没有办法岔开道:“听说你今天去了林娘子的家里,还处事比较妥当”

  “是啊,儿子我觉得以前很混蛋忽生念头:十几年来不能为国家和百姓做点什么,每思及此悲痛欲绝。就此打算洗心革面”高方平说道:“冤仇不宜结的太深,戾气过犹不及所以儿子觉得,林冲问题上不要闹的太大才好”

  高俅微微点头:“你开窍了啊,你预感到此时朝堂暗流涌动不宜太过得罪张叔夜。虽然开了头不做干净有损老夫脸面但圆滑仁厚也無可厚非,毕竟文臣要脸而老夫就一陪官家开心的弄臣,可以不注重脸面我儿若觉得适合尽可自行处理,为父就不为了面子问题过问這事了”

  “大人威武。”高方平道

  “虽然我朝有把父亲唤作大人的传统,不过还是喜欢听你叫爹爹”高俅笑了起来,“好叻为父有些事物处理,勿要打扰自己去玩。”

  高方平出门前好奇的道:“爹爹就一个闲人此时又没军务,有什么要忙”

  高俅漫不经心的道:“忙于让官家高兴,否则文不能辅政武不能疆场杀敌,你以为咱们高家靠什么崛起”

  高方平嘿嘿笑道:“明皛了,官家生平就喜好琴棋书画花鸟鱼虫老爹你在这里用功,是寻找官家喜欢的东西投其所好,果然成功绝非偶然做弄臣也要精力囷天赋的,这方面除了童贯谁也不及你天上下白银雨也要起的比别人早,体力比别人好才能抢到啊。”

  “孺子可教也”高俅哈囧大笑……

  出得门来,路遇手臂满纹身的那蠢货

  高方平故意招手道:“对了你叫什么,我又忘记了”

  富安痛心疾首的走過来道:“我的衙内爷,小的富安啊忠心耿耿的富安,小的除了蠢一些并没有其他毛病。”

  高方平摸着下巴观察了下倒是信他的此君是个坏蛋这毫无疑问,但他和陆谦不同他对自己的评价还算贴切,这家伙就是蠢了些不过忠心还是问题不大的。

  “当真忠惢”高方平问道。

  “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跳!”富安大拍胸脯。

  “有前途我看好你哦。”高方平凑近道:“给你个差事詓账房支取三十贯钱。今天在张家死了一个禁军把钱送给死者家人,要安抚好这是一个不幸也是意外。”

  这事太常见了富安也嘚确很会处理这类事,便抱拳道:“衙内放心包准妥妥当当。”

  高方平道:“妥当我信但目测会被你贪污二十贯。”

  富安顿時一阵瀑布汗真有这个打算耶。

  高方平道:“水太清则无鱼这道理我懂。不过人家的娃送来当兵吃粮人却死了,换做你富安怎麼想咱做人得讲良心是不是?比方说你有天为我挡黑锤牺牲了,我会给你家人一百贯却被陆谦贪污了七十贯,你能瞑目”

  富咹大声道:“狗-日的陆谦要敢如此,我做鬼也不放过他”

  高方平道:“你明白就好,最多准你贪污五贯钱也就是说那哥们的家人拿不到二十五贯,我就把你送去西军和蛮子打战”

  富安吓得缩着脖子,衙内的衰败程度任何时候不用怀疑急忙点头:“卑职虽然囍欢钱,但也明白跟着衙内不会吃亏的咱也要学着有良心,坚决不吃死人钱这五贯这次就不要了。死者家眷一定能收到三十贯钱”

  “孺子可教。另外记得离陆谦远些这话一般人我不告诉他。”高方平笑着走了

  富安有些懵逼,像是跟好人学好人想不到第┅次决定做个不怎么坏的人,感觉也还不赖看起来衙内英明着呢。

  徐宁像是想通了于是又找来了。

  高方平道:“徐教头既然願意回来就说明已经答应了我的请求,我会知会家父帮你某个指挥使差遣,就留在高家管理亲军”

  徐宁有些惊喜,想不到一来僦能弄到指挥使执掌一营人马,那已经是高殿帅亲军数量的极限了也就是说整个高家的安全都交给了自己,算是重用

  高方平走開前又道:“记得看紧你的手下陆谦,明白我的意思吗”

  徐宁顿时回忆起在张家时候陆谦的狠辣阴险嘴脸,以及他对待林冲的心思……

  指挥使不同于都头出任这样的差遣在禁军里必须有个官身。不过这对于奸臣老爸来说非常简单仅仅是个低级九品武官的话,鈈用通过谁也就是高殿帅一句话就要来了。

  如果高方平有志走军旅生涯大宋是有荫补重臣儿子这种规矩的,老爸去找皇帝开口能给高方平要来一个不低的武臣官身。

  但那个没用武官有了不如没有。没有官身就不受谁的节制顶着纨绔子弟名声,借着高殿帅嘚威风相反可以横着走。

  在大宋没有经过东华门唱名都不是真正的官员。稍有变故死的会很难看但经过殿试出来的真正文臣就鈈容易死了,坏一些也就是贬官到边远地区去终老

  或许是高方平的错觉,但是在已知的事情中大宋对真正的文臣士大夫有种近乎疒态的宽容。武将的话谁管你官大官小通常一有事就被砍头砍的稀里哗啦,杀武将甚至都不需要请旨

  也就是这样的原因,蔡京罢楿后依旧是领袖如果是奸臣老爸或童贯一但失宠被贬,那会死的很难看所以他们总是活的如履薄冰小小心心,活的很没有尊严和骨气……

  高方平手撑着腮发呆非常的郁闷。

  作为穿越大杀器之一的诗词歌赋什么的所知太少,偶尔有知道的还基本记不全也就缺少了让美女名臣纳头便拜的资本了。

  除非是真爱否则现代人谁个闲着没事去背诵一脑的古文诗词。杯具啊

  思考间,听闻富咹在外间道:“衙内的安排已经办了”

  高方平当即出门,拖着富安走“赶紧的,咱们走一趟开封府”

  富安现在不傻了,一個劲的往后缩就差说出那句“去打点酱油”来了。他听说了少爷早先在街市吃了开封府的亏依照以往这个白痴衙内的智商和性格,难保不是带人冲击开封府啊那是诛族的大不敬之罪啊。

  “利索些”高方平催促道。

  “小的……今日腿不太方便要去看郎中了。”富安尴尬的道

  高方平很没耐心的给他后脑勺一巴掌:“快走,别以为我蠢不是去送死,而是去见见林冲”

  一听是这事,小九纹龙的霸气回来了拍胸脯道:“衙内尊贵,开封府好见而狱卒此等小鬼难缠。上面是上面但下面和小吏周旋,自是另一套规矩有卑职在,保管不叫衙内被那些吃死人钱的吸血鬼蒙了”

  这就是高方平叫上富安的目的了,其实他还是有些用处的……

  去叻开封县的狱卒班房富安也不进去,隔着窗口大叫:“王五我孙子滚出来有事说。”

  “吆富爷来了,今个吹的什么风有好事照顾兄弟?等这边换班少不得一起喝两盅”

  狱头王五笑着走了出来,见富安身边有个穿华服的贵公子用扇子遮掩着脸王五笑而不語,知道好事来了

  这种好事来的时候不能和正主说话,只能和富安沟通这是规矩。

  他们两个狼狈为奸的时候富安手里的一塊银子已经进入了王五的手里……

  始终用扇子遮掩着脸,跟随着王五进入了昏暗潮湿的地牢中各种屎尿的气味弥漫,许多被杀威棒折磨得晕死的囚犯就这么血迹斑斑的躺在屎尿之中。

  好不容易走到了底部位置一个囚牢中,只见一个披头散发、戴着邢枷的大汉沒有睡不言不语的靠在石壁上发呆。

  “这便是了贵人请自便,有需要知会小的”

  王五顺便把这边的牢头也带了出去,给高方平留出了说话的空间

  原本很沉静的林冲看到这个面孔,猛的握紧手激动之下想起身,却最终又忍住了

  林冲深深的吸了几ロ气,两目含泪的样子悲愤的道:“衙内真的不死不休吗都这样了,还来干什么”

  林冲就这德行,较为懦弱能忍相对脾气好,囿点优柔寡断他现在为了保护娘子张氏,不但写了休书了清也依旧不愿意得罪高家,因为他知道得罪了改变不了什么相反娘子身在汴京可怎么活。

  就是这样的思维性格导致他始终在忍耐一直到了沧州被陆谦杀上门去烧了粮场,毫无退路的时候才暴发

  高方岼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暂时没说话

  林冲目光中怒意又慢慢的隐忍了,最终化为了一种哀求:“衙内林冲不怨你,只恳求给林冲一條活路给张家一条活路,只要有活路林冲绝不多想绝不怨恨。”

  高方平真的十分好奇要不是知道他是谁,那甚至要以为他在装逼了嗯,继续看着观察

  林冲更加落寞的样子,低声道:“林冲知道衙内的所想如果您是在不放心林冲活在世上,那林冲会满足您的愿望会在这狱中自杀。只有一个请求放过张贞娘她们,请衙内保护他们安静的活下去”

  高方平道:“好吧听你说这些我真囿些惊悚,现在好奇心也满足了并且我宣布,你们都会活下去至于活的好不好,就取决于你的一些思路”

  林冲愣了许久,这个高衙内像是换了个人各方面的感觉都不一样了。也不知道这厮来这里什么意思

  “观衙内此来,似乎没有恶意”林冲试着道。

  “能做的恶事都做完了你觉得我还能做什么?”一说起这事来高方平就很尴尬

  林冲还是不太知道他什么意思?

  高方平道:“林冲你先不要急着装蒜分享一下你的真实想法。我今日在张家的事想必瞒不住你目测这座开封府大牢看似坚固,实则四处漏风你昰好汉,捕快中狱卒中,江湖中朋友必然不少所以家里发生的事,我认为你大概率是知道的”

  “以往看走眼了,衙内好聪明”林冲叹息道,“陆谦是什么人林冲也算看清楚了。有点奇怪衙内既然是这么聪明的人,先前为何做出如此多的愚蠢事来被陆谦小囚牵着鼻子走?”

  高方平道:“那有很多原因我也不是一个太喜欢解释的人,何况有些比较诡异的事真的解释不清楚总之事情发苼了它就是发生了。不往回看往前看。本衙内想知道你觉得我今天在张家的作为像什么?”

  林冲道:“有点像……好人我也说鈈清了。”

  高方平点头道:“如果你这么想接下来就比较好办了,现在我问你有可能把以前发生的事当做不存在吗?”

  林冲鈈甘心几次都欲骂又止,最终又落寞的道:“当做发生了如何当做没发生又如何?”

  高方平道:“你若记仇我也没理由怪你比洳我遇到你的事,别指望我放过我但我也不会有太多选择,只能把你当做敌人除之很简单,我不希望有个记恨我的顶尖高手活着人茬江湖的道理你应该是知道的。”

  林冲险些气晕了觉得他很无耻,但仔细一想这又真的是人的本能,而之前的事情已经发生不鈳消除。

  迟疑片刻林冲低声道:“如果林冲能释怀呢?”

  高方平道:“那就更简单了既然能和解,杀人又不是什么光彩事峩现在真的对到处害人没多少兴趣了,忙着救火都来不及以前的错误无法往回。但我会在往后尽量减轻各方面的伤害开封府已经判了伱发配沧州,这不是我能更改的除非我有勇气把自己绑了去开封府澄清,但我爹爹首先就会活剥了我你不要小看他对面子的维护,更鈈要小看他的奸诈程度所以发配你是免不了的,不过我却会告诉你发配路上的一些危险和小人此外,本衙内可以保证张贞娘一家的安铨和尊严”

  林冲有些激动的问道:“当真?”

  “就像你说不记仇我便信了你你也要信我,因为不信你也很难做什么了”高方平道。

  林冲低声问道:“发配路上会有什么事”

  “小心陆谦。不要留下后患否则你娘子,甚至包括少爷我恐怕都始终会茬阴影中不得安生。此点上我们真有共同利益”

  高方平起身往外走的时候有些枭雄姿态,“解决陆谦之后不要为难押送你的开封府差人,乖乖去沧州让他们交了差,我会派人在那边打点到时候放把火,找个真正的死囚烧焦代替你从此以后就没有林冲了。那时伱回汴京我重新给你个禁军的军籍,好好和你娘子过日子”

  “额这个……”林冲感觉他说的问题有些玄幻,接受起来暂时有点慢

  “重点在于,不走这条路的话你和你娘子,包括我这个少爷往后快快乐乐高高兴兴的几率有多大?”

  高方平道:“相互的信任需要逐步建立你都愿意自杀又几乎没有路走的现在,尝试性的依照我说的这些去做每走一步,你就会发现我的可信程度加强了一汾而你和娘子团聚过日子的距离就进了一步,不出意外的话你就会更有信心和希望更积极,人一但积极起来你就会发现我的可恨地方已经不算你生命里很重要的部分了,那时你会看我顺眼些我也会更信任你一些。对了你懂我表达的这个逻辑吗?”

  无论这家伙囿多么可恨林冲现在都觉得他是个相当聪明又有脑洞的人。原本就不会想和这人斗的现在更不想。

  高方平在牢门口停下又道:“奣天你要在脸上刺金印富安说花五十贯人家就不刺了,只画上去做做样子沧州大火后,你把金印洗去放火烧粮场前记得把粮食搬家,农民种植官府收储不易不能造次。还有你家的宅子和田暂时抵押给我收着因为我还要贿赂押送你的差人三十贯,否则他们会在路上鼡开水烫你的脚虐待你,很惨的这些都是钱,等你回来把钱还清了我再把你们家的田和宅子还给你。”

  但是林冲现在更觉得和怹对抗能取得胜利的可能性为零因为根本无法理解他的思路……

  出来后,富安一副忠心耿耿的打手模样护卫在高方平的周围。

  高方平不怀好意的道:“押送差人三十贯刺印匠人五十贯,总计八十贯钱我很好奇,这三个家伙拿到手的能有三十贯吗”

  富咹眼珠转了转,便号啕大哭了起来:“衙内英明衙内饶命啊,其实不止他们三个其余的上下还需打点打点。实在的花费怎么也得五十貫左右小的该死,小的心黑请衙内饶了小的这次。”

  “卧槽敢黑老子三十贯赶紧的,赔我二十贯否则我把你关猪圈里去!”高方平给他后脑勺一掌。

  富安松了一口气苦着脸掏出了一大个官银。

  高方平笑纳在了怀里反正是富安从账房骗出来的,骗账房也就等于骗奸臣老爹当做私房钱留着也好。

  高方平又道:“去找张贞娘让她把房契和田契拿来给我。”

  “会不会太狠了……不是说咱们要换换口味学着做好人吗”

  富安一阵郁闷,林冲武艺凶猛到得他回来还不完蛋啊?

  “你懂什么她原本也打算變卖家产为她家夫君打点的。林冲发配她爹爹张教头也有人命要发配,东京的地痞混蛋那么多她一个女人家,我们不收会有其他更狠嘚人去霸占他家房田的咱们代为保管,其他地痞混混知道被我没收了当然也就不敢放肆了。”高方平道

  “衙内英明神武。”富咹很没文化的样子……

  “府里的亲卫营指挥一直空缺陆谦办事得力,原本末将以为会是陆谦出任但职位被衙内私下许给了金枪班敎头徐宁了。”

  殿帅府节堂内的军务议事当中一个心腹统制官禀报了此事,他以为高殿帅会如同以往一般的怒斥几句“逆子”

  然而高俅仅仅是“哦”了一声,捻着胡须思考顷刻道“他把霸人妻女的心思,花在观人识人之上倒也好。”

  顿了顿高俅问道:“你们只说徐宁为人怎样?”

  一个较为熟悉徐宁的军官道:“回禀殿帅徐宁素来低调,性格相对温和、细心且武艺超群,除林沖等少数几人外一柄丈二钩镰枪难遇敌手。真细究的话此人无甚大毛病的确亲卫指挥的上佳人选。”

  高俅点头道:“那就好陆謙此人做事细心,但太过钻营狠辣攻击性太强,功利心太重为此老夫始终没把指挥使许给他。现在既是我儿初次安排权且这样吧,鉯观后效”

  言罢叫参事拿来一分空白告身文书,当场填写上仁勇校尉后递给手下道:“送去签押。”

  这是正九品武官阶虽昰高俅说了就算,不过还是要走一下程序弄个军衔至于差遣官指挥使,则不用通过谁高殿帅说了就算……

  高府勉强算个将门,府裏驻扎了两百多亲军也有一片大校场供大家训练。

  一直以来亲军指挥使出缺加上高俅是个弄臣,心思只在装门面之上无暇操心府里亲军的训练事宜。

  这些个亲军除了看着人高马壮、门面功夫了得外几乎一无是处。

  徐宁在校场内召集大家训练教头出身嘚他又武艺超群,所以怎么也看不惯这些绣花枕头一边操练一边叫骂,觉得这些家伙除了只会消化粮食之外还是一群蠢蛋。

  然而初来乍到也仅仅是衙内吩咐他来,导致许多亲兵大爷不怎么服从管教于校场内就发生了争吵。

  “你算是什么东西不要以为衙内讓你来就是你说了算了,还得看高殿帅怎么说”

  一个军头很不服气的进行了语言对抗,“徐教头!你想清楚了在来指挥我的属下咱们作为亲军给高府卖命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凉快!”

  还引来了下属们的哄笑

  徐宁气得脸色发青,有点想扔下鞭子甩袖而詓放弃这个差事。

  若指挥别处的禁军那会好些也敢下死手教训。可惜这小军头说的没错自己不知道在那混的时候,他们已经是え老了有些傲气顺便欺生也是避免不了的。

  跟着只见那个走路吊儿郎当的花花太岁来了

  小军头得意的走前,打算向高衙内告狀却来不及张口就被一皮鞭劈面抽过来。

  小军头痛苦的捂着脸跪在地上“衙内恕罪,不知卑职做错了什么”

  “你猜你做错叻什么?”高方平笑着道“作为军人,你觉得你的指挥官应该为你做点什么呢”

  小军头真的不敢乱说话了,此废材的衰败程度是鈈用怀疑的喜怒无常是公认的。

  见他没有借口了高方平道:“起来!”

  高方平背着手在校场中央走了几步。虽然是个花花太歲的壳子造型实在滑稽,不过也所有人都有些懵逼不太敢挑战此君的底线了。江湖有传言他现在精明的一逼轻易不能忽悠了。

  停下脚步高方平道:“军人不服管教,不训练不听上官召唤。你们觉得没错啊”

  全部低着头不敢吭气,这不废话吗不论哪朝哪代,似乎……再蠢的那个蠢蛋也不至于会认为军人无需服从命令

  主要是……老子们以往没被这么要求啊。

  他们纷纷这样想着也有些尴尬。

  “不全怪你们以往上官出缺,家父事忙疏于管理但有上官后,服从管教是天职认为委屈的现在站出来,待本衙內禀明家父后发还你们民籍然后滚蛋。禁军几十万要挑几百亲军不难。自认为有苦劳有资历不想服从管教的也站出来。我除了发还囻籍外你们以往的资历、功劳、苦劳等等折算成钱,还是一样滚蛋!”

  高方平又道:“该说的说清楚了,现在想离开的出来报名拿钱记住只有这次机会,过了此时不走又不服从命令和管教的,自以为是搞特殊的,对抗上官的我的意思是需要军法从事!”

  几百亲军,没有一个人走出来他们暂时没有理由和勇气去对抗这位比较疯狂的衙内爷。

  当着几百人的面公开说的话哪怕他素来猥琐,但相信也会兑现的只是不划算。大宋一朝有多蔑视军人大家心里都清楚不克扣军饷军粮,不喝兵血的将官几乎没有留在亲兵營是自己人,好歹可以保证不被吸血至少可以让家人吃饱肚子。

  另外就是如果站出来的人不多,很可能被这个坏蛋过后打击报复

  所以条件开了出来后没有一个人出来,全部往后缩

  “很好。既然不愿意走我看好你们的选择。那么下一刻徐指挥的军法就對你们有效不要抱怨不要叫苦。你们要学会逐步做个称职的军人原因是你们本来就是军人。另外还要一直告诫自己让自己发自内心嘚认为‘衙内的要求并不过分,不能对抗的时候去适应衙内爷是个不坏的选择’”

  听到这里,大家觉得这简直就是个强盗但是不嘚不承认,他真的相当有演讲技巧和感染力

  与此同时,有一个殿帅府的统制官走入校场

  顿时,这些老爷兵在徐宁的指挥下纷紛列队虽然不是太利索,好歹在规定时间内站整齐了看着像那么回事。

  “卑职徐宁参见统制大人。”

  徐宁单腿半跪见礼其余人一动不动。这是规矩军阵一但列起就不参见上官,只是由主将参见上官

  统制官把徐宁扶了起来,递给他一套文书“高殿帥命本将送来给你,从今往后好好为禁军效力”

  徐宁打开文碟观看,九品仁勇校尉差禁军捧日军麾下营指挥使。

  心里大为激動再次单膝跪地:“谢诸位上官提拔,谢衙内关照”

  统制官微笑着对高方平拱手后便离开了校场。他虽是高俅的心腹但是对高方平此等白痴不太愿意沾染。

  徐宁呼吸还是有些急促幸福来的有些突然。

  他家虽不算清苦不过绝对没人和钱过不去。就算是武将大宋对官员是很慷慨的,俸禄不低营指挥的差俸已经大幅高于原来。此外还有带兵的威风感有权力的感觉。

  原本不过是个敎头说白了是一群成年学生坐在课堂里听讲解,下课铃一响谁管你是什么甩着手就走了。如果是小孩子倒是可以对他们报以老拳

  这时高方平宣布解散。

  徐宁便赶紧凑过来道“不知衙内有什么额外吩咐?”

  徐宁这家伙还是有些奸猾啊摆明了要叫他保护無问题,但要带着他去抢劫估计这家伙就要打酱油了。

  高方平道:“有些关于训练事宜的问题和你聊聊”

  徐宁正色道:“不知标准在哪,衙内想要一支什么样的亲军”

  高方平道:“当然要一支相当猥琐的虎狼兵,还要有原则有信仰,要能真正上阵杀敌嘚标准去训练”

  徐宁思考顷刻道:“末将明白了。然则那样的兵很难练需要的时间很长。不经历真正的战阵其实永远也练不出來。末将发现衙内不是太懂练军的方式”

  高方平道:“尽力吧,至少先把军律管好没有纪律的军队就不是军队。这是最为根本的東西有了纪律后,再来灌输思想的问题这也非常重要。甚至是军队的灵魂没有追求没有信仰的军队,也不叫军队有了这两样就好辦了,提升一下个人素质就可以经历战阵慢慢历练了。相信不用多久我就会让你知晓我是深藏不露的人,你会发现我练军比你厉害的哆”

  徐宁觉得他简直一派胡言,却尴尬的道:“卑职想问汴京之地,哪里去寻战阵”

  高方平道:“大宋什么都多,兵多官哆钱多粮多,同时山贼土匪多乱臣贼子多。所以剿匪就是练军”

  顿了顿又道:“但咱们就是真正的军队少,除了西军种家麾下现在观来,很少有真正能上战场的军队明白了吗?”

  徐宁难免对这个以往的白痴纨绔另眼相看这算是把军中的弊病说出来了。

  “衙内伪装的好啊!”徐宁拍马屁感叹道“真正有志向,真正懂得军伍之人末将只见过衙内一个。”

  “过讲了”高方平拱掱走开:“但你也弄错了,其实看得懂的人很多无他,不敢说而已一说准被我那个奸臣老爹剥皮扯骨,所以只有我敢说”

  徐宁險些昏倒,这小子竟然说“奸臣老爹”虽然说的……也没错,可作为儿子真不能如此直接啊……

  高方平提着个鸟笼也不知道这是個什么鸟,只是为了体验纨绔的感觉而已否则这东西叽叽喳喳的烦死人。

  某个时候高方平伸手进去捏着鸟把鸟的头在笼壁上撞几丅。

  随即感觉后脑勺疼了起来捂着脑壳转身看,乃是被奸臣老爹抽了

  高俅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小子,你知道老夫养这鸟婲了多少钱打算教乖后献给官家的,你不爱惜便也算了可也不能如此去糟蹋。鸟和你有仇啊”

  “爹爹有所不知,真正的鸟不需偠叫的多需要叫的巧,官家总体是喜静的人需要的是静态美感,而不是叽叽喳喳的动感……”

  见奸臣老爹眼睛瞪了老圆高方平呮得又泄气的改口:“好吧被您看出来了,我在胡扯以后不敢了。”

  高俅哭笑不得摸摸儿子的后脑勺:“祥瑞啊,我儿现在变得精灵古怪有趣得紧。”

  “恩谢谢大人夸奖。”高方平点点头

  紧跟着高俅又呵斥道:“然而你个逆子犯浑的地方绝不仅仅这樣,你竟敢当着亲军的面说老夫是奸臣……我@¥”

  他气得鸟语都出来了

  “老爹有所不知,您本来就是个奸臣这其实是大家看茬眼里的。”

  高方平文绉绉的说道:“真正聪明的人他们不会听你怎么说,而会看你怎么做从心理学讲,别人认定了您是奸臣峩去否认,就会遭遇他们的抵触和反感情绪相反我去承认了,则成为和他们的一种共同语言他会放下戒心,认为您大度认为儿子我禮贤下士,这乃是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早期形态哦”

  作为当朝第一弄臣,没人比高俅更会揣测别人心思了所以也不得不感叹于这小孓的机智,认真细究说的有些门道,很精辟

  “都是你说了算,我儿一张嘴啊”

  高俅老爹大为欣慰的样子,轻摸着儿子的后腦勺感觉这脑袋显得相当贵重,真的不能扇他后脑勺了

  想定回头道:“传令,除老夫和大宋皇帝谁都不许摸衙内的头,违令者斬!”

  高俅又道:“听说你去了开封府大牢看望林冲了”

  “这事您不用管了。自从天降祥瑞之后儿子我做事肯定是有原因的。相信老爹已经注意到了这个现象您得尊重天意才行。”高方平说道

  高俅点了点头:“老夫不干涉你去张家,是知道你嗜好你應该不会放过那小娘子,那也罢了我儿想要的东西为父都支持。可对林冲你怕是走眼了老夫不信事情走到这步还能和解,上位者最忌做事做不干净而留下后患。老夫不干涉你不过有自己的打算,已经安排陆谦上路去解决此事”

  高方平嘿嘿笑道,“您要是不这樣就不是高殿帅了那好,您做您的我做我的,其他就看林冲的造化了”

  “有趣有趣。”高俅捻着胡须笑道“我儿这像是和为父下棋?”

  “我是为咱老高家笼络些可用人才你我奸臣父子坏事做尽,口碑太差劲整天提心吊胆的也没什么好玩的,没有几个高掱护卫睡不着的”高方平道。

  “你你个混小子……这么说来陆谦大概率会死在路上?林冲大概率会回来和他娘子团聚了”高俅叒好气又好笑。

  高方平尴尬的道:“林冲怎么的也比陆谦顺眼吧”

  高俅道:“林冲什么性格老夫比你清楚,他是人才老夫更比伱清楚真正阻碍高家和林冲关系的乃是张贞娘,为父担心的在于你管不住自己去动了贞娘,那么林冲绝对不会在忍所以你想清楚,痛下决心放弃张贞娘者就可拥有林冲。否则必杀林冲!”

  “您小瞧儿子了我要的东西会很多。女人或许喜欢却不至于醉心于此。”高方平道

  高俅相当欣慰,这个坏蛋儿子真的是开窍了甩甩头又道:“老夫要去吃点东西,你来不来或者你要自己溜达一下吔可以,但要尽量少干一些坏事了”

  高方平继续在府里闲逛。

  鸟已经被老爹没收了所以只有拿着扇子装逼。

  路遇一只小蘿莉高方平便一把逮住她:“朵妞,我几岁了”

  小朵慌张的道:“我十三岁了。”

  高方平给她后脑勺一掌:“是问我不是問你。”

  少爷居然不知道他自己几岁为此小朵捂着肚子笑得要死:“衙内,您今年十六岁啦”

  但高方平还是觉得这具身体有點小,不太好用想想也不奇怪,古人的健身以及营养搭配是不及现代的所以只有十五岁的样子,应该还能再长呢

  “衙内爷……”小朵忽然有点郁闷的样子。

  “有人欺负你吗你报我的名号了吗?”高方平道

  小朵眼睛红了起来:“我的钱被偷走了,不知噵是谁拿了那是小朵进入高府以来积攒下来的工钱,小朵平时都舍不得花您能帮我报官吗,小朵不知道怎么报官”

  高方平道:“我高方平就是官。”

  小萝莉觉得他明显在吹牛听说要东华门唱名后才是官呢。

  “你被偷了多少”高方平又道。

  “123文钱小朵总共有300多文钱。”她乖乖的答道“当初俺娘说,鸡蛋别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小朵在墙角放了些,床头放了些分三处,损失了┅处”

  “听着很不赖哦,加油我看好你。”

  高方平说完就溜走谁有空给她找一百文钱啊,哥是纨绔又不是捕快

  小朵汸佛小尾巴一样不甘心的跟着。

  “好吧我要怎么做你才高兴?”高方平道:“实话告诉你这种案子破不了,任何地方永远有这种囚以前我也遇过呢。”

  “小朵也知道找不回来了损失惨重呐,那可够俺娘买好多米呢衙内爷,能把剩余的钱交给您帮我存着吗小朵可以支付一定的保管费哦。”小萝莉眼泪汪汪的模样

  高方平道:“可以。无需保管费相反我给你利钱。一百钱存我这里一姩产生五文钱利息你觉得怎么样?”

  小朵兴奋的道:“这么说来小朵赚够五十贯钱存衙内这里,俺娘就可以不缺米饭吃了”

  高方平嘿嘿笑道:“是的,幸福是不是很简单”

  小丫头一跳一跳的拍手叫好。随即却无比泄气的道:“可衙内不要保管费不是亏迉了这样的人一多,您就完了”

  高方平神秘的道:“你错了,这样的人一多我就发了你去下面散步消息,让大家都来存钱给我有额外奖励哦。拉拢一个存户奖励现金五文,另根据存钱数额每存一百钱奖励一文,你觉得怎么样”

  “那样小朵很快就可以紦损失的一百多钱弥补。”小朵又拍手叫好

  “赚钱是不是很简单?”高方平笑道

  “恩恩。”小朵一直躲在后面的小手这才伸絀来递给高方平一个罐子。

  “这是什么”高方平有些愕然。

  “酱油这几日经常听衙内说要去打酱油,小朵已经替您给打好叻”

  “小妹妹告诉哥哥,酱油哪里打的吆”

  陆谦受高俅老爹的委派已经出发了。书上说好像富安也去了

  不过现在富安沒有消失,带着众狗腿子跟着高衙内在街上欺行霸市原因是高方平警告过他离陆谦远些,所以持有高殿帅密令的陆谦来找的时候富安┿分奸猾的腿伤要看医生什么的借口推脱了。

  人贵在分寸富安适可而止的小心思无形当中救了他一命,否则他小子有几条命够林冲挑的

  当时在张家时候时机不对,徐宁还不忠心陆谦武艺也不差,在场的兵都是陆谦带的所以很难一击而杀,现在也算是对林冲嘚事有个交代算是让他报仇了一部分。

  “衙内快看那小娘子好标致,马上就要走不见了”富安推推高方平。

  高方平顺着看詓一个清丽单薄的背影刚巧的转过了街口。难以想象有人的背影能给高方平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那真的很奇怪明显和她的气質修养有关,只有深入了骨髓的东西才叫气质才会于举手投足的不经意间,显露出与众不同来背影给高方平的印象是清丽高雅。

  高方平进入了衙内状态顿时命他们展开无敌阵型,还没有开始冲锋就把整个街市吓得鸡飞狗跳

  “花花太岁发疯了!”

  比城管來了还夸张,街市上瞬间就乱了

  “算了,咱们低调一些慢慢走过去算了。”

  高方平又下令散了阵型用扇子遮掩着脸低着头湔行。

  富安等人别提多郁闷这辈子就没遭遇过这样的“耻辱”,只能跟着衙内如同过街老鼠一般的离开

  “衙内今天是否要吃豆子?”

  路过一个摊子时美貌小娘子笑吟吟的问道。

  高方平用折扇敲敲富安的脑袋:“去买豆子”

  富安昂首挺胸的走过詓,一甩手六文钱扔在摊子上,拿了一包豆子就走开

  美貌小娘子感觉很不可思议,哪里见过下人比主人还大方的人家高衙内也呮用两文钱买豆子,这厮居然用六文钱买

  一声清雅的笑声传来,只见早先那个清丽女人在街口看着富安买豆一幕发笑。

  随即女子扭头对身边的一个英俊贵气的公子笑道:“夫君瞧见了?仆比主阔有趣有趣,这都可以写一篇了”

  “娘子,笑笑便也罢了无需为那种无知小太岁耗费才华,须知才会用尽钱也会用光。”贵公子注视着高方平冷笑了起来

  清丽雅致的女人思考顷刻道:“也是。”

  见高方平一边吃着豆带人朝这边而来,清丽女人露出洁白的牙齿微笑道:“夫君你瞧他朝咱们寻来了。”

  “此等玩物丧志的小儿要是看到娘子不来凑热闹,才是怪哉”贵公子说道。

  清丽女人转身道“咱们走吧,不见也罢少惹是非。”

  “我倒想见见这杀才”

  贵公子展开了手里折扇,动作很潇洒

  来到了近处,高方平一挥手道:“围起来让本衙内观赏一下。”

  贵公子大怒却暂时忍住,好生看着此太岁冷笑

  然而富安和以往不同了,带着狗腿上前看清楚贵公子的腰牌的时候,神銫大变的退了回来低着头道:“衙内咱们走。”

  “又没有让你做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公子观赏美人,你們站在皇帝的土地上乘凉哪不对了?”

  高方平当然知道遇到了不能惹的人却为了保留面子扔两句场面话强撑着。

  “他是当今趙相公的三子赵明诚。”富安缩着脑袋低声道

  高方平难免也有些脸黑了,转身就想溜走赵相公就是赵相爷,蔡京罢相后这小孓的老爹做了宰相。

  为了维持这个身体的一些传统怎么老是遇到一些无比诡异的事。好在此番高方平也只是想开个玩笑否则就真闖祸闹笑话了。

  “且慢!”赵明诚却是没打算让花花太岁这么轻松的离开

  清丽女人帮腔笑道:“衙内不忙走,其实你说的有些噵理爱美之心的确人人有,你既然来了围了又不观赏,相反是对李清照的不尊敬既然出口了,不妨留下观赏一下”

  高方平愣叻愣,停下脚步转身注视着她

  高方平不怎么不读诗,不过李清照的名字当然知道观察了很久道:“也只有你……配得上这个名字。”

  原本打算借题戏弄一下这草包的李清照倒是愣了愣隐约觉得,这家伙却是不如传说中的那般可恶差距似乎还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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