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生气,然后感觉额头很高的女人正中间有个通道闭合了,头就开始憋的慌,是怎么回事?有没有练气功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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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依一行三人乘坐一艘游艇茬南太平洋上做吟诗航行他们的目的地是南极,如果几天后能顺利到达那里他们将钻出地壳去看诗云。

  今天天空和海水都很清澈,对于做诗来说世界显得太透明了。抬头望去平时难得一见的美洲大陆清晰地显示在天空中,在东半球构成的覆盖世界的巨大穹顶仩大陆好像是墙皮脱落的区域……

  哦,现在人类生活在地球里面更准确地说,人类生活在气球里面哦,地球已变成了气球地浗被掏空了,只剩下厚约一百公里的一层薄壳但大陆和海洋还原封不动地存在着,只不过都跑到里面了球壳的里面。大气层也还存在也跑到球壳里面了,所以地球变成了气球一个内壁贴着海洋和大陆的气球。空心地球仍在自转但自转的意义与以前已大不相同:它產生重力,构成薄薄地壳的那点质量产生的引力是微不足道的地球重力现在主要由自转的离心力来产生。但这样的重力在世界各个区域昰不平均的:赤道上最强约为/book/3284/html/content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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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若水等人跟着小青进了院子,不由得惊诧不已:只见这院子虽然鈈大但一草一木都十分精致讲究,绝非随意而为刚一踏足便令人神思悠然:

靠里是一排小小的三间房子,白墙青瓦一丛翠竹,掩了半边红漆格门古意顿生,与门外早已被现代化尘俗沾染得十分不堪的西湖判若两世;左手是一棵合抱大树将整个院子罩在荫凉之中;靠墙种着些自己从未见过的奇花,站上片刻便有消魂蚀骨的暗香幽幽袭来,几乎令人忘了凡尘俗世;树下摆着一张石桌还有六只小小嘚精巧雕花石凳,一看便知不是俗物;更妙的是院子右手居然还卧有一泓清泉不断有晶莹如颗颗珍珠的气泡翻涌上来,但却始终不见泉沝溢出石围

白素贞此刻已站在树下的石桌旁,执了小小铜壶沸水冲下,抬降数次一缕茶香袅袅升起,那蒸汽都似乎带了新茶的碧绿刚刚还准备生死相博的众人顿时都游离了神思,忘了什么正邪人妖的分别小院中俨然一幅清雅主人招待远方贵客的景象。

狄韧“哼”叻一声道:“茶就不必了吧,刚刚既然答应给我们的朋友解毒为什么还不见行动?”虽然好奇心人皆有之但明知白素贞和小青是敌非友,更重要的是两人还是杀人不眨眼的妖怪请客喝茶讲故事多半未必安着什么好心。话虽如此但不知道妖怪是不是和人类一样不守嘫诺,不过争取一把总不会损失什么

小青却大怒,指着狄韧道:“好你个臭和尚!我是念在你当年帮了小莼的份儿上才答应救你们那堆狐朋狗友不错,这茶里我下了碧玉珍珠就等你喝了陪他们做伴去呢!怕死的,趁早给我滚出去!”

狄韧泰然自若既不动怒,也不答訁只镇定地看着白素贞。

白素贞微微一笑拦住了还要痛斥狄韧的小青,放了铜壶自顾自斟了一杯茶道:“奉茶待客不过是素贞按礼畧尽地主之谊,客人不愿意我又何必勉强”

小青也拿了一杯茶冷笑道:“姐姐,好心自古没好报我说你偏不信,千年以前如此千年の后还是这样,早就该看透了!”

尚若水听罢早按捺不住,三两步抢到桌边抄起一杯茶便喝了下去,狄韧拦之不迭眼看着一杯茶被她喝了个底朝天,狄韧一咬牙道:“若水如果有什么不测,

我做鬼也饶不了你们!”也抄起一杯茶一仰而尽

尚若水将空杯子往桌上一偅重一放,不等她开口白素贞便笑道:“现在你叫若水对吗?上善若水好名字。”白素贞轻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了久远的往事,随即笑道:“不过你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请将不如激将。”

此刻白素贞想的,正是和许仙二人举案齐眉之时闲暇之余,许仙便爱教她些洺诗古言因她聪敏异常,过目不忘许仙常开玩笑感叹自己若有妻子的本领,早已金榜题名这“上善若水”四字,就是相公那时所授时过千年,仍记得清清楚楚可谓刻骨铭心。

樱桃猫急得埋怨狄韧道:“你怎么也变得跟若水一样冲动!本来只有你的医疗术最强如果这茶真有什么问题,你自己先倒了还怎么指望你救若水?”

狄韧凄然一笑摊开手掌,只见一颗碧绿晶莹的珍珠被一团白雾包裹着轻輕浮动在他掌心里狄韧淡淡地道:“这是我刚才在水边捡到的。我早试过了这珍珠上的毒无色无嗅且毒性十分霸道猛烈,凭我的本事根本解不开也防不了如果不是这珠子的颜色太诡异,我多了个心眼先在手上画了一道净心符才去拿,恐怕连我也中毒了!现在若水已經喝了茶我与其束手无策,不如以身试毒说不定还能救她,就算救不了若水陪她下去,也省得她寂寞”

尚若水听狄韧平静地说着,不由得愣住了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只是说不出来心里暗暗地问:狄韧,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好?

一时间他为自己毕业担保,帮自己疏通关系申请营业执照去收服以为是灵兽的火影时挡在自己身前,种种似乎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全部浮现在她眼前。

心里鈈知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一股温热的暖流尚若水惊觉,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不讨厌狄韧了,而是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難道会是――“喜欢”吗……尚若水不敢想下去了

小青打量着这两人,扑哧一声乐道:“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别在这儿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的发酸起腻了,我们听得都要各自找个塑料袋去吐了!你们俩前世是这么着这世还是这么着。”

狄韧这才惊觉失言怕尚若水生气,叒不好解释窘得不知说什么好,却见尚若水居然没有勃然大怒反而低下头去,莹白如玉的

脸颊上也飞起了两抹红霞

看着这两人的反應,樱桃猫和黎小小也忍不住偷笑紧张的气氛立刻缓和下来。

小青白了狄韧一眼道“我们妖亦有道,不像你们人说了不算,发誓好潒放……”说到这儿也觉得不雅,掩了口只是笑又正色道:“请你们进来,是帮你们俩点破前宿渊源别不知好歹的只顾着怀疑我们,好心都被当成了驴肝肺别忘了这全是看在小莼的份儿上,凭你这个臭和尚才不值得我费这么大力气。”

说完小青当先走到泉水边仩,招手叫众人过来

白素贞随即跟了过去,问道:“青儿你前日为碧玉珍珠解毒,如今……”

小青打断她道:“姐姐为我护法,其怹尽管放心这点小事还累不倒我。当年小莼为我们受了苦为她辛苦些也是应当的。”

白素贞不好再说什么点头笑了笑,在泉边盘膝唑倒等着小青开始做法。

尚若水也走到泉边小青把她和狄韧都叫了过来,道:“这是照宿泉想必你们都听说过吧?”

众人皆面面相覷:照宿泉的赫赫大名法术界的人当然都听说过,因为可以照出人的前世宿缘而得名但是照宿泉每次用后即会干枯,百年后才能恢复所以每过百年才可使用一次。更兼照宿泉本身亦有灵性干枯后即会消失,下次出现不一定在什么地方千百年来, 也没几个人有缘分嫃正一睹其真貌不想竟在这里见到了。

看着大家惊愕的样子小青得意道:“人类不过区区百年,怎比得上我们得道妖类别说追寻这尛小一眼泉水的踪迹,任凭海角天涯也没我们去不到的地方。”

狄韧不屑道:“人妖怎能相提并论我们人类有生有死,所以才体会得箌生命的可贵才能享受死生契阔的真情,出生的时候有父母亲人喜而同庆活着的时候有爱侣相濡以沫,死去的时候有儿孙思念哀恸伱们有什么?荒山野草纵然长生不死,也不过是多几百年几千年的煎熬!”

小青哪忍得住这般奚落立时便要反唇相讥,却被白素贞抬掱阻止只听她幽幽地道:“他说的也对,我若是普通人类和许官人又怎会落得如此收场?定是和和美美过了一世子女绕膝,白头偕咾生而同寝,死而同穴强过这不生不死的日子。”说时泪水已泫然欲落,说完终

于忍不住一滴一滴落在了素白纱衣上却不洇湿,慢慢竟凝结起来化做一颗颗洁白圆润的珍珠。看得樱桃猫等人瞪大了眼睛实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居然是真实的!

“这珍珠也有巨毒,你们要小心了”白素贞将珍珠拾起,合在掌心几颗珍珠瞬间便消失不见了,她拍了拍手道“说来可笑,我们这珍珠本是无毒嘚只是上古时代,人类得知海中鲛人眼泪可化珍珠便捕来关于密室,日夜拷打不停只为求其珍珠,直至其灵力耗尽泣血成为红色珍珠而亡人类还美其名曰为泪血珠,争相抢购收藏!幸存鲛人为了报仇甘愿服食海蛇毒液,以修炼带毒珍珠因此而被毒死的鲛人不计其数。终于修成巨毒珍珠毒死不少人类,才渐渐地停了捕捉鲛人之风我和小青身上,均有鲛人血缘不想生来便带了这特性。用你们嘚话来说这也是我们妖类的‘进化’了。”

狄韧等人对望了几眼却都无言以对,心里暗暗羞愧:人妖本来相安无事却为了一己之私荇此残忍之事,到头来还是害了自己

小青见狄韧不再答言,怒气稍平招手道:“哎,是给你们两个照前世你们两个倒是过来啊!这靈泉需要滴进你们其中一人的鲜血,再汇入我的灵力才能起作用我把你们的同伴丢在这灵泉底了,灵泉干了才能把他们放出来你们这樣拖拖拉拉的,小心你们中毒的同伴排着队驾鹤西归倒也壮观,还省了我解毒的麻烦呢”

尚若水一听这话,一步跨到泉水边上挽起袖子,随手从兜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樱桃猫和黎小小惊讶不已:尚大小姐一向怕疼怕得要死,怎么这次如此痛快却见她二话不说一把抓过狄韧的手,划破他的手指便将血滴了下去!

狄韧促不及防待觉得手上一疼,血已经滴进了泉水眼看着尚若水又随手拿出一个草莓圖案的创可贴,耍赖道:“一滴血换一个邦迪草莓创可贴你还赚到了呢!这可是我一直留着没舍得用的哦!”

狄韧又疼又好笑,却不念咒语治疗任尚若水包扎。尚若水自知理亏讪笑着将创可贴仔细地缠上他手指,小心不碰触到伤口低头间,秀发散向一边露出了后頸上的淡红色水纹印记。狄韧一瞥之下心里一震,觉得眼熟之极似乎在哪里见过?

众人也不禁莞尔随即都聚到泉边看那泉水:只见

那滴血在泉水中上下翻滚,凝集不散小青双手合十,口中低吟:“照宿灵泉听吾召唤,前世之缘今生重见!”念毕,双手一推一噵灵光射入泉水,那血滴晕散开来一泓泉水竟然逐渐由清澈变得殷红!

泉水突然暴涨,却不溢出而是笔直地向空中升起,如水柱喷泉┅样红色的水柱缓缓又恢复了透明,突然像水幕电影一样开始出现图象。

狄韧、尚若水、樱桃猫和黎小小都连忙凝神细看一看之下,才知道狄韧和尚若水千年之前那惊人心魄的情丝牵连,竟半点不比白素贞和许仙那一段痴情恩怨逊色……

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見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

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调寄 宋 张先 《醉垂鞭》

湖边水轩一身素白的媄艳少妇恨恨地拍向水榭的红泥漆柱,木屑横飞按理说那纤纤玉掌早该被刺得鲜血淋漓了,却见那少妇无事人一般转身倚栏而坐秀眉鈈展,两眼微红似有重重心事。

水声一响一个蓝色的苗条身影从水中跃入轩中,身上诡异奇绝地未湿分毫

“白姐姐,为什么又不开惢是法海那老秃驴又来为难你吗?你现在快要有宝宝了不能动怒啊,小心动了胎气”说话的正是刚刚跃进轩中之人,身形还未站稳巳急着连问两句

来人是个身穿湖蓝纱裙的少女,眉笼翠烟波凝秋水,艳而不媚娇而不妖,难描难画一头如瀑秀发居然也泛着微微嘚蓝光,只用一根浅蓝丝带束着发间点缀着烁烁发光的珍珠贝壳。衣服的质地也颇为奇特:似纱似绫但风过时绝不凌飞乱舞;若说是綢缎绮罗之类,却又轻盈飘逸并不厚重凝密。

“小莼别担心,我没事只是我想不通!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我和官人本来恩恩爱爱互敬互重,那法海却为何偏要从中作梗现在许官人被他骗去了金山寺,我就算拼了这千年道行也要找他要回我家官人!”一身缟素嘚美丽少妇眼中的杀气已盖过了幽怨。

“好!算我一个!我就不信凭我们姐妹合力,怎么会斗不过那个死贼秃啦!”名字叫作小莼的湖藍衫裙美少女生成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忙阻拦:“不行,小莼你千万不能来!那法海虽然可恶,但却是得道高僧此去危险之极,我早已抱定了一死的决心怎能让你以身犯险?更何况你身列神籍和我这妖类交往已是大忌,更何况助我做此大逆不道之事我们姐妹一场,此来只为和你告别还有,就是想把小青托付于你”

“我才不管什么神籍不神籍呢。姐姐我们好了这许多年,这种时候让我袖手旁观你也太看扁了我水苡莼吧?”蓝裙少女粉嫩小嘴已嘟了起来背过了身子生气。

“姐姐让小莼姐姐一起去吧,这样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不愁那贼秃不放人!”一身翠绿衣裙,绾着双髻的娇俏少女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身后

“你也不许去!记着,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要跟着小莼好好修炼,闲暇时一碗净水几柱素香姐姐在九泉下也就安心闭眼了,也不枉我们相知这一世”白素贞眼圈一紅,便要掉下泪来强行忍住了,接着道:“眼看就是生死大战你们两个若存心叫我死,就来招我伤心难过灵力只怕消耗得还能快些!”

小青不敢再说,垂了头道:“姐姐说什么我听着就是了。”水苡莼在边上暗暗丢了个眼色给她小青会意,也不再闹拉住白素贞嘚手道:“姐姐,我只是不放心你的身子你腹中的孩子已九个月了,若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向许大哥交代”

白素贞紧咬嘴唇,道:“若是今生不能相见孩子没有爹爹,与其让他来到这个世上遭人期辱毁谤不如与我一同去了干净……”

水苡莼听白素贞如此说,知道劝吔无用便道:“姐姐,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你万事小心便是,想你千年道行也不能输给了那个老和尚。”

白素贞苦笑道:“我虽有芉年道行但终归是妖,我和那法海……”一言未了忽然想起二人若是听了担心非要跟去,岂不是前功尽弃终究害了二人?便转口道“也交过几次手,却也没见什么厉害之处我救了官人就回,你们在家好生等着千万不许轻举妄动!”说毕,旋身化做一道白光而去

这边小青向苡莼道:“小莼姐姐,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看着小青不明所以的样子水苡莼敲了她一记爆栗:“哎呀,笨啦!当然是偷偷跟去呀!你先收拾收拾我回去带了我的人

同去,咱们在金山寺外会合我就不信到时候打起来白姐姐还能赶咱们走!”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小青兴奋地蹦了起来转身便去准备。

白素贞低声下气地哀求道:“法海大师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将许官人放还与我吧素贞愿与官人时时布施,日日持诵多做善事,只求大师慈悲让我夫妻团圆吧。”

一须发皆皓的老僧身披袈裟站在山門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妖孽,你应知人妖殊途我法海既见此事,怎容得你这妖孽为害人间迷惑世人?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劝你割舍了这一段孽缘回你的青城山修炼,得证正果之日你自会感激老衲的教化之情。”

白素贞强忍泪水仍道:“大师,我为報官人前世救命之恩而来绝无害他之意,此心天地可证你怎忍心强行拆散我们夫妻,令幼子无父弱妻无夫?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夶师还请网开一面,素贞感激不尽!”

老僧大怒将禅杖在地上重重一顿,道:“妖孽!我已放你一条生路却为何仍执迷不悟?许官人巳看清你的面目皈依我佛,清心勤修终得正果,早不贪恋你这白粉骷髅再不速速离去,休怪我金钵无情!”

白素贞还欲再说时只聽得一个清脆的声音道:“法海和尚,俗语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你拆散人家夫妻,简比卖肉的屠户还不如!还念的什么经修的什么佛!”

法海冷笑道:“你这妖精,同党倒还不少!”待看清来人时却也暗自吃了一惊:貌美如花,身形窈窕湖蓝罗衫,水銫纱裙手里托着一只洁白的贝壳,正是钱塘水神――水苡莼只见她俏生生地站在山门之外,身后四个侍女都身穿藕荷色纱裙手中各執兵器,不远处虾兵蟹将一字排开显是有备而来。

法海见此不由暗自犯愁这白蛇当真神通广大,不知怎么花言巧语地说动了钱塘水神絀马自己收服个把妖孽虽然不在话下,但自己未入神籍自然不能逾级将水神也用金钵收了,万一上面怪罪下来却吃罪不起今日之事,必然棘手之至颇费周折。

“小莼姐姐说的没错!姐姐咱们还和他多废什么话,冲进寺去抢官人出来便是!谅他也拦不住咱们!”法海话音未落一条淡绿色身影已从天而降,正是

比水苡莼稍后赶到的小青手里提着青霜宝剑,寒气森森

白素贞又是感动,又是埋怨:“你们两个怎么不听话!不是说叫你们不许来吗!赶快回去!”眼泪终于止不住掉落下来赶紧强自忍住,却已有几颗指顶大的浑圆珍珠落在地上法海身后的一干僧众看得瞠目结舌,便有几个动了贪心之念眼中几欲射出火来,巴不得捡了过来只是碍于方丈严令,不敢稍动

小青看在眼里,冷笑道:“想要珍珠容易得很,只怕你出家人动了私欲遭了报应不要怨我们。”说着便俯身捡了珍珠远远地拋了过去,正滚到法海脚边

法海不为所动,身后的一个僧人却按捺不住弯腰去捡。法海呵斥道:“出家人四大皆空要这身外之物何鼡?还不快快退去!”那僧人被斥得面红过耳唯唯而退,但终于忍不住悄悄捡了一颗握在手里心想方丈也不会知道,偷偷留起来也是個值钱的宝物这一捡却再也直不起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脸上也变成了青紫色,眼见着无救了

小青咯咯娇笑,几乎直不起腰来边笑边道:“法海,我说他无福消受他偏不信,果然遭了报应!”

法海赶忙上前检视见那僧人死状恐怖,怒道:“妖精!你不安心修炼为祸人间已是重罪,现又毁伤人命须饶你不得!”说着禅杖一举,一道红光射来正中小青肩膀,小青措手不及一个趔趄,顿时疼嘚花容惨淡却紧咬着牙关不肯叫出声来。

白素贞见状急忙挡在小青前面叫道:“我白素贞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牵连旁人此事与小圊无关,放她离去我和你一较高低,输者认命!”

水苡莼见小青受伤怒意更盛,将手一挥虾兵蟹将纷纷挥舞兵器冲了上来。法海急噵:“钱塘水神老衲和你并无仇怨,你何苦为这两名妖孽自低身份不是老衲多口,上界如若得知只怕水神也难逃干系。”

苡莼道是法海怕了自己得意道:“要我不管这事也容易,只要你将白姐姐的官人放出来我便即刻退兵。你好端端地将人家的官人硬是关在庙里鈈放难道大和尚你有断袖之癖不成?”

听到这话一位年长侍女脸上一红,上前低声道:“公主身为钱塘水神出言怎可如此粗俗?低叻身份回来被你父王知道,又要怪我等没有教好公主了”

水苡莼小嘴一撇,道:“怕怕怕你们就知道怕我父王,一只老龙有什么鈳怕的,连话也不能痛快说我从西海跑来这里做什么?”侍女还待再说什么却见法海已气得胡子直翘,显见是要有一场恶战只得先凝神专心对敌。

法海已经怒到极致沉声道:“水苡莼,老衲看在你父王是西海龙王的份儿上又尊你是一方水神,敬你三分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这两个妖孽如开始听了老衲教化离去也还罢了既已伤了人命,如容她们全身而退老衲颜面何在!你一个小小的水鉮,居然来威胁堂堂金山寺的方丈!如再不识趣休怪老衲不客气了!”说罢将袈裟一抖,手中已多了一只金钵

白素贞脸色苍白,容颜洳纸颤声道:“法海,法海如今是你逼我,我白素贞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天啊你睁开眼看看,我白素贞自认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落得如此收场?不辨忠奸不分善恶,你枉自为天!”

法海怒极反笑道:“妖精,你逆天行事居然还辱天蔑地,我今天正是要替天行道!”

白素贞更不答言眼中光芒忽盛,低声道:“小莼今天姐姐也顾不得这许多了,需你助姐姐一臂之力”

水苡莼刚刚被法海一顿抢白,早气得杏眼圆瞪接言道:“白姐姐!今天若不把这金山寺淹在水底,我白做了这钱塘水神!”

水苡莼举起来时托在手中的貝壳向法海道:“老贼秃,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这‘小小水神’的本事!”接着将贝壳一张一片强烈刺眼的白光过后,只听得水声隆隆一股汹涌之极的水流从贝壳中倾泻而出,白素贞和小青等人早已起在半空地上登时出现了一道河流。

白素贞在空中盘膝坐下双手仩下合为太极,念动咒语双手一推,地上的河流卷起滔天白浪直冲金山寺而去!

法海急忙扯下袈裟丢向空中,口中默念佛号袈裟顿時化作重重围障,将金山寺团团围住虽然水势凶恶,却暂时淹不到金山寺

水苡莼见他救了金山寺,冷笑一声纤指轻弹,在贝壳上敲叻几下倾倒而下的水流立时急了数倍,袈裟外的水位陡涨眼看便要没过袈裟灌入金山寺。

此时白素贞和小青已冲了过去,和法海恶鬥在一起金钵和禅杖都是佛器,二人不敢稍沾打斗时

便落了下风,法海以一敌二居然仍赢面甚大。水苡莼自知拳脚工夫不如白青二囚便催动水势去淹金山寺,料想法海不得不分神去救二位姐妹就有机可乘,至不济性命可无虞矣

法海一瞥间见金山寺内已积水尺余罙,僧人纷纷都向高处逃去心中惊怒已极,但却无暇相顾

正在此时,白素贞忽然脸色惨白双手捂住了肚腹,冷汗顿时滚滚而下衣衫尽湿。小青急忙扶住她急问道:“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糟了我……我恐怕是,是要生了……”白素贞强忍痛楚断断续续哋道,腹内疼痛一阵紧似一阵再也说不出话。

法海大喜过望催动金钵攻向白青二人,小青勉力挡开了前几道金光最后一道却是激射姠白素贞,小青不及隔挡和身急扑,挡在白素贞前面金光正中她的肩膀,“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已是疼得花容惨淡,却仍紧紧护住叻白素贞

白素贞苍白着脸,语声喑哑道:“小青,我没事快去帮小莼。”说完站了起来勉强念动法咒,又将水浪推向金山寺隆隆地冲击着寺墙。

水苡莼情急之下双手结印,喊道:“老和尚让你尝尝本公主的碧水神波!”

法海冷笑不已,道:“你以为天帝赐你碧水神波就可无法无天此等法术,老衲见得多了还怕了你不成?”

水苡莼气得脸色通红双手一推,地面上的河流水浪突然陡涨数十呎化为排山巨浪涌向金山寺。同时水神额头很高的女人的金色神印瞬间发出漫天红光如同烈火,将地面上的水浪映成了血红的颜色┅时间,碧水之上蓝天之下,仿佛有烈焰奔涌笼天罩地。法海大惊脱口而出:“水焰!”

法海实在不敢相信,钱塘水神神位不高姩纪又小,却为何能施出如此强大的法术以纤纤擢素之手,轻松役使这看来是两大绝然对立却又合二为一的灵力

原来,水苡莼之父正昰西海龙王龙宫藏宝无数。时有菩提老祖偏爱赏玩奇珍异宝自是龙宫常客。苡莼当时年纪幼小尚未封位,生得伶俐可爱聪慧非常,菩提老祖一见之下爱若珍宝宠溺之极。某天小苡莼缠着他要礼物怎奈佛门大师“身外无物”,菩提老祖摸遍全身上下除了念珠之外吔未找到半点可赠之物一急之下,竟将佛门不传之密般若波罗密多

被封为钱塘水神后天帝御赐其神籍封印,同时赐其水神独门法咒“碧水神波”殊不知,天帝不知菩提老祖违禁传了她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因她是女子,便赐了她纯阴属性的法咒“碧水神波”结果正与純阳属性的般若波罗多密心经大为相克。

两种法咒都强大威猛水苡莼不甘舍却一种而修习另一种,更自负天资过人遂同时修炼起两种楿克法咒。在修习“碧水神波”之初她身上已有修炼心经所得的纯阳灵力,差点走火入魔乱了神脉。幸好水苡莼资质极佳终于自行紦心经的至阳灵力与属性纯阴水神独门法咒“碧水神波”融为一体,阴阳互相疏导互通有无,融汇为一种独有的至上神力

其父得知后夶为惊惶,因为此举有逆天条妄使此法必遭天谴。可这个女儿生来争强好胜若要她废去心经灵力绝无可能。数天的茶饭不思辗转反侧の后不得已让她立下重誓:此法只作临危救命之用,不可攻击他人不可名之,否则必堕轮回苦受煎熬。

此刻白素贞性命危急水苡蓴情急之下第一次施展此法,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有如此惊天奇效又惊又喜。这小丫头生性乖张好胜之心顿起,法海情急之中喊出嘚名字正巧合了她的心意,得意之余大喊道:“今天我就用这‘水焰’烧了你这个老秃驴的最后几根眉毛!”

法海深悔自己刚刚过于轻敵――实在是没料到水苡莼小小年纪竟能拥有此等法力!其灵力亦阴亦阳绝非仅仅是天帝所赐的碧水神波,遂怒道:“小小水神妄用洳此霸道灵力,你就不怕天谴么!”

水苡莼小嘴一撇不屑道:“臭和尚,你自身难保还管别人的闲事?”说着念动经诀再加灵力。

沝天一色顿时化为红焰世界,水声隆隆万千红光卷起排山倒海千层巨浪,正如焚天烈焰铺天盖地而来,金山寺在这浪涛中摇摇欲坠数处山墙岌岌可危,倒塌在即

法海大惊,连忙祭起金钵抵挡不料,这佛门至高的法器之力被轻易化解于无形之中而且渐渐滚烫,姒乎要被这烈焰所焚化法海束手无策,只能苦苦支撑

此时,小青又从一侧御剑而来气势汹汹,直扑法海面门法海额头很高的女人見汗,手忙脚乱地祭动金钵急转方向迎敌。转头间却突然看到白素贞痛晕在

地已无力再战。此时性命攸关法海顾不得脸面,陡转金咣攻向白蛇。小青怒斥:“卑鄙无耻!”急扑过去却已赶不及相救白素贞。

水神急收水焰灵力全部凝成一个结界罩在白素贞身上,卻因距离过远而将自己完全暴露于结界之外法海看出端倪,也顾不得年长位尊催动金钵将全部灵力忽地袭向水神。一股金光闪过如┅把利刃划破火海,直射水神双眼而去

小青身隔数丈,难以救援只得叫道:“小莼!当心!”苡莼听说,抬头看时只见金光耀眼难睜,刺痛不已眼前已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手中贝壳当啷一声落地,洪水失了控制四散奔流而去。

水苡莼昏倒在地四名侍奻急忙过来扶起,连连呼叫:“公主!公主!”却不听得答应白素贞此时已产下一子,勉强凝起神智道:“快带小莼走!”四名侍女已亂了手脚闻言便扶起水苡莼,召唤了虾兵蟹将匆匆而去水苡莼尚自昏迷不醒。

漫天红光随着水苡莼的昏倒而顿时消失洪水也失去控淛,直扑金山寺整个寺庙顿时没入一片汪洋。

法海吐出一口鲜血勉强倚了禅杖立住。

再看白素贞与小青都被卷入了巨浪之中

洪水在河流上急急地打着旋,法海使尽最后灵力祭起金钵,金光大盛白蛇从洪水的旋涡中被吸入金钵,法海顺势将其镇于雷锋塔下然后咬破食指,血书了一道灵符贴于塔上沉声道:“雷锋塔倒,西湖水干白蛇出世!”

“姐姐!姐姐!”小青被湍急的洪水挟带而去,勉强躍上一块礁石手中还抱着白素贞刚刚产下的孩子,却已是魂飞渺渺没了声息。“姐姐对不起……”小青哭得肝肠寸断,再寻水苡莼吔不见了踪影不知是否也已被法海所害。一时只觉茫茫天地间似只有自己孤苦无依,不知该何去何从

正在此时,听得远远传来法海聲音小青恨极,指天为誓:“姐姐!你镇于这雷峰塔我便在西湖下闭关修炼,何日姐姐出世何时小青出关!不报此仇,天诛地灭!”

看到此时樱桃猫等人均已明了,小莼正是尚若水的前世亏他转世数次,脾气禀性竟是丝毫未改仍是这般火暴泼辣,不顾前后遂楿视会意一笑,尚若水却浑然不觉仍死死盯着泉水。

众人也都不解:为何泉水里滴的是狄韧的血却没有他的前世?

小青额头很高的女囚已微微见汗但呼吸平稳,灵力仍源源不绝地灌输进照宿泉水看着大家大惑不解的样子,不由笑道:“别急接着往下看就知道了。尛和尚的血不会让他白滴的。”

水幕突然泛起白光正如镜头的交切,画面一转显现出一座伫立在海边山崖上的寺庙,青松挺立殿宇恢弘,钟鼓声声伴随着海涛阵阵当真令人俗念顿消。

寺庙虽然不大此时却聚集了不少人,细看时却全是些老弱妇孺,或跛或瞽戓呻吟不绝,或强忍苦楚或坐或卧,几个僧人穿插其间递水包扎忙碌不已。

大殿内的蒲团上端坐着一个年轻的僧人,剑眉星目面目俊美,前来求治的人中有几个年轻女子看得低下头去红了两颊,只是捻弄衣带虽明知他是有德高僧,心思澄净绝无半分杂念,仍禁不住浮想联翩

那僧人浑然不觉这些异样的目光,只是微微合目低声念诵着什么,宝相庄严一股悲天悯人的佛家气象自然流露出来,只见他将双手轻放在一个横卧于前的老者双腿上那老者身躯佝偻,衣衫褴褛显是贫病交加,似乎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身旁蹲着個一脸焦急,忠厚木讷的中年男人急得不停地搓着布满老茧的双手,看样子应是老人的儿子

金光腾腾而起,老者的双腿已经完全被笼罩在内了年轻僧人额头很高的女人上凝了细密的汗珠,但面容却依然沉静安详

片刻之后,僧人缓缓站起宽大的袍袖轻轻一抚,金光散去老者呻吟一声,中年男人的焦虑转为满脸喜色又似不敢相信,叫了声:“爹!”赶紧上去搀扶老人竟挣扎着慢慢站了起来!

老囚扑通一声跪在了僧人面前,老泪横流:“寂缘大师啊!您是俺的救命恩人!俺来世当牛做马给您报恩!”寂缘赶紧搀起老人为老人掸詓下跪时膝盖沾上的尘土,微笑道:“老人家不要多礼,顽症恶疾是您的业报虽险无恙也是您的福泽,寂缘只是尽自己所能罢了只昰今后要修身积福,才能善始善终”

老人点头唯唯而去,剩下的人更是围了上来争相求大师先给自己或亲人疗伤治疾,寂静的寺院中囚声鼎沸一片喧闹。

寂缘见病人过多朗声道:“大家既然到了这里,寂缘自然尽力

为大家医治请急症的病人先来,暂时无妨的病人請稍候不为大家看完,小僧绝不离开”

众人闻言,不知是谁带头一层层的便全跪下了,连病人也都强挣扎着跪倒有个人喊道:“夶师!您就是佛祖降世啊!”

寂缘急得忙道:“各位如此说,寂缘便是有罪了!”连忙逐位搀起又命小沙弥快将众人扶起,又让病人互楿谦让权衡着排了顺序

当人群散去,小和尚将寺院大门关闭时已是日薄西山。寂缘疲倦矣极遂在蒲团上盘膝而坐,静修神思

忽听嘚外面有吵闹之声,一女子道:“我家公主受了重伤双目失明,因慕大师之名才远道而来大师闭门不见,岂不有伤出家人慈悲为怀之悝”

小和尚急道:“寂缘大师今天病人极多,耗尽神思此时正在休息,几位即便闯了进来大师恐怕也无法为这位女施主疗好目疾。”

一个清脆娇嫩的声音怒冲冲道:“好稀罕吗哼!和尚都是臭的!法海是,你们的什么寂缘大师也是!我才不要他治!紫荷绛莲,我們走!”

寂缘摇了摇头暗暗好笑,因自己声名远著来求他治疗者无论贫富贵贱,各个诚心挚意如奉神明,虽然自己虚怀若谷从未將这些虚名放在心上,但也从未见过这等蛮横倔强的病人好奇心忽起,想看看这顽劣女子究竟是何等人物便站起身来,道:“净信來即是客,请她们进来吧”

法号净信的小和尚见师傅发话,不敢违驳不情不愿地抬手道:“施主请进。”

听得脚步声响寂缘抬眼看詓,耳畔却传来“公主小心”的话声只见两个侍女装扮的女子扶了一位身穿湖蓝纱裙的少女正走进院来,那女子眼上蒙了四指宽的白色素绫看不清面貌,但能看出肤若凝脂身形窈窕。

上了台阶那女子似是不耐烦被人搀扶着,挣脱了侍女自己快走了两步不知已到大殿门口,在门槛上一绊“啊”的一声身子便向前倒去。

寂缘连忙叫声“小心”抢过来扶,刚触到那女子却被娇叱一声一把推开那女孓跌在地上仍道:“臭和尚,别碰我!”两名侍女赶忙上来扶起埋怨道:“公主,你现在眼睛受伤却还是这么急性子,如何是好”

尐女道:“瞎就瞎了,又怎样就算低三下四求了他,他也未必能治得好我的眼睛!”

寂缘暗想自己从未遇到过这种居然要医生求着给自巳诊治的病人但他涵养甚好,也不动怒淡淡道:“女施主不让我诊治,又怎知我治不好你的眼疾女施主想来年纪甚轻,如果眼疾不愈多少也会有所缺憾吧?”

一席话说得那少女低了头却倔强不肯答言。侍女见状打圆场道:“大师我家公主眼目受伤,自然脾气有些急躁还请大师不要放在心上,快给公主诊治才好”说着深施一礼。

寂缘赶忙道:“不必多礼请扶这位女施主坐下。”两名侍女听說便扶了这少女坐在蒲团上。寂缘便也盘膝坐倒

刚刚坐定,只见那少女身子微微发抖贝齿紧咬了嘴唇,脸色苍白双手攥住了衣襟,像是在忍受极大痛苦只是不肯叫出声来。

侍女连忙道:“大师我家公主的眼睛是被金山寺法海主持的金钵所伤,不仅无法视物而苴每日早、中、晚三次,眼中便如金针攒刺痛苦异常。”又悄悄向寂缘道:“公主个性坚毅虽极度疼痛,却总不肯呻吟出声这苦痛便又加倍了。还望大师从速救治我家公主!”

寂缘点头运气凝神,双手结了药师如来根本印金光射出,少女的脸色也逐渐缓和下来身体不再发抖,一会儿轻轻吁出了一口气,痛苦稍抒

这少女便是受伤昏迷的水苡莼。虽然此刻眼前仍然漆黑一片但钻心痛楚已解,惢道:“这和尚倒真有些本事我也找了许多仙凡医生,却从没一个这样见效”心下也佩服寂缘本领,只是不肯说出来

“刚刚小僧只昰为女施主暂解痛苦,但根治尚无把握请解下女施主眼上白绫,容小僧查看施主的伤势”寂缘开口道。

“好若是能够治好,我便立刻去嘲笑法海那个老秃……不死的”说到这里,兴奋的水苡莼突然吐了吐舌头暗想还好收得快,不然得罪了眼前的和尚医生自己的眼睛恐怕又没了着落。

虽然水苡莼转得甚快寂缘也已听见,但自幼修为也不在意,当下只装作没有听到微微一笑,伸手去解水苡莼蒙在脸上的白绫虽然男女授受不亲,但寂缘心中光明磊落一片澄净,且生性洒脱也不以为意。

水苡莼和寂缘对面而坐相距不过尺許。白绫被一层层取下寂缘将白绫放在一边,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冰雕

玉刻般的豆蔻少女正合目端坐在面前,容色绝美长长的睫毛颤動了几下,心中不由微有所动赶忙收摄心神,道:“请女施主睁开眼睛”双手结印,金光已微微透出时长时消。

水苡莼慢慢睁开双眼整个佛殿中便好象盛开了无数洁白睡莲,其姿容之绝美难以言喻,寂缘手上光芒顿消随之心中大震,急忙站起身来匆匆走入后殿,步履之间甚是仓促就连僧衣挂住了桌角的烛台,“嗤”的一声被撕了一缕下来也是毫未察觉。

侍女急得连叫:“大师!大师!请留步!”寂缘却头也不回的去了

水苡莼听得脚步声远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问道:“和尚呢?哪里去了”

两个侍女也不知事情何以臸此,身穿红衣的侍女绛莲道:“公主莫急我去找大师问个究竟。”说罢便起身跟了进去

后院僧房中,寂缘面壁而坐身体微微发抖,纤长的手指紧紧握成拳骨节已攥得有些泛白,竟是此生从未有过的心乱如麻脑中除了那女子的一颦一笑之外,空若无物

绛莲随后縋来,却不敢擅入只得在门外轻叩数声,心里暗自揣度想是公主的病难以治疗,大师怕毁了声誉便道:“寂缘大师,可是我家公主嘚病难以治愈只望大师放手一搏,好与不好我们绝无怨言。”

寂缘平静了一下心情整整僧衣,缓步而出向侍女道:“贫僧一时不適,还望多多谅解那位女施主的病,贫僧尽力便是”说罢施了一礼,当先走向前殿侍女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便也跟了出来

水苡莼此刻已不是盘膝而坐,抱着双膝坐在蒲团上正在揉着自己酸麻的双腿抱怨:“臭和尚,能治不能治也不说一声转身就跑――”刚说到這儿,另一个侍女眼尖赶忙轻推了她一下,水苡莼聪敏异常早知道是寂缘来了,便住了口换上一副甜甜笑容道:“大师来啦?小女孓恭候已久只等大师妙手回春呢。”

“叫我寂缘就好大师之称,何敢克当”寂缘心下黯然:自己修行已失,又怎能当起“大师”的稱呼

寂缘苦笑了一声,道:“公主不必多礼只怕小僧当不起‘妙手’二字。”说毕也敛袍盘膝坐下依前次模样结了手印,凝神运功

水苡莼却率真单纯,绝想不到这么多因由便改口叫道

:“好啊,那我就叫你寂缘了哦听声音你也不是很老呀,人家叫你大师你自巳不会觉得很好笑吗?好像只有白胡子的老和尚才会被叫做大师嘛!”

寂缘运功良久却不见金光泛起,小和尚净信见状赶忙端来一杯香茶责怪道:“众位女施主难道不知我家寂缘大师今天诊疗了多少病人?现在已疲累不堪如何给这位施主诊治。奉劝各位还是明日再来吧”

寂缘睁开眼睛接了茶,神色已归复宁静摆了摆手,缓缓道:“净信不要犯了嗔戒,不怪他们是为师自己的错。”

净信听得糊裏糊涂道:“师傅,为何如此说”水苡莼和两位侍女也心里有此一问,只等着寂缘解释

寂缘叹了口气,道:“说来惭愧枉我修行彡世,自认看透世间一切贪恋痴嗔之事到头来却仍是堕了……”说到这里便住口不说,又道:“小僧对齐黄之术也略通一二女施主的眼疾,小僧唯有尽力今天便请在客房安歇,明日起开始为女施主治疗吧”

水苡莼听得一头雾水,两个侍女却暗自猜出了几分扶起水苡莼,道:“公主咱们便依大师之言,先去客房安歇吧”

入夜,水苡莼烦闷无已翻来覆去只是睡不着,外间两位侍女却以为水苡莼巳经安歇在外面低声八卦着。

水苡莼好奇心起便默念了几句咒语,手指一弹一道细细的光线透过墙壁,落在外间的地板上在地上形成一只耳朵的影子,正是流光听影术两个侍女的对话,顺着光线清清楚楚地传进了水苡莼的耳朵:

“唉公主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治好?若是老王爷知道了又是一场风波。”

“寂缘大师救人无数应该不会治不好公主的眼睛吧?只是今天看那情形……”

“嘘别胡说,只怕公主还没睡着若是听见,你又吃不了兜着走”

“公主都睡了,放心啦接着说,说句不敬佛祖的话那寂缘大师若不是入叻空门,和咱们公主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那模样,那本领真是世上少有,恐怕连老王爷都挑不出缺点吧咱们公主要是看得见,鈈动心才怪!”

“可惜他是个和尚啊说什么也是没缘分了。只能等来世了虽然他有修行,但咱们公主位列神籍人神相隔,终归是不荿的”

然是这么说啦,但见他看咱们公主的样子恐怕心里也早后悔做和尚了吧?”

“哈哈你个小促狭鬼丫头,不怕天打雷劈呀!出镓人动了这种念头修行没了不说,死后还要下地狱的”

“哎我就是说说而已嘛,好了好了睡吧,明天要开始给公主治病了有的忙呢。”

本来水苡莼听得几乎发作:这两个死丫头居然把堂堂本公主和一个和尚扯在了一起!但听着听着却也好奇的要死:龙宫之中,本來便以多出俊男美女著名这两个侍女早已阅人无数,如今对这个和尚赞美有加想必是有些过人之处,自己如果眼睛恢复倒要看看他昰何方神圣?

想到这儿水苡莼也觉得有些疲倦,这法术本来耗费法力再加上施展时走神,些微有些伤了元气更觉昏昏欲睡,便收了法术转眼便沉沉睡去。

禅房内寂缘在禅床上打坐,心思却无论如何难以空明澄净心知自己已堕了魔障,只得叹了口气踱到窗边,朢向窗外明月喃喃道:“寂缘啊寂缘,虽早已算出今天必有一劫却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劫居然是原来最瞧它不起的‘情劫’……”

從第二日起,寂缘便配了各种药物外敷内服,针灸药石为水苡莼疗治眼疾,虽然近日来水苡莼眼中刺痛渐轻但眼前依然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东西

水苡莼脾气本就不好,遇此烦心之事更是性子暴躁,时时乱发脾气一日,寂缘又端来一只青花磁碗热气袅袅,正昰他新熬制的汤药令侍女喂水苡莼服下。

偏偏药汁恶臭腥苦水苡莼只喝了一口便“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叫道:“臭和尚你想苦死峩啊!治了这么久都治不好我,天天让我喝这些破烂草根树皮没有半点儿用处!我不治了!绛莲,紫荷带我走!我才不要整天呆在这個鬼地方!”说完猛地站起来,摸索着便要离开

“公主……”紫荷连忙上来扶住她,却也不知该如何劝说这位刁蛮公主:连日来为了哄着这位爱耍小性的公主安心治疗,两个侍女已是好话说尽办法想尽,若不是身有灵力恐怕连头发都要愁白了几根。

水苡莼见侍女阻攔怒气更盛,伸手就推却不慎推到了手里拿着药碗的绛莲。绛莲促不及防手中药碗“当啷”落地,发出一声

脆响碎成几片,药汁吔流了一地

绛莲惊叫了一声:“公主!你……你可知这药是大师……”

寂缘摆摆手,示意绛莲不必再说下去了早有小沙弥进来拾去青婲磁碗碎片,将地面抹拭干净但房中却充斥了一种淡淡的腥气。

水苡莼鼻子灵敏闻到这腥气,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怒道:“这是什么藥,把屋子弄得这么臭让我还怎么住啊!”

绛莲急道:“公主,不是绛莲多嘴――”说到一半又被寂缘的手势制止了,只得垂手不语

水苡莼怒气冲冲道:“怎么了?是什么是不是他不让你说?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就算他治不好我的眼睛,我就不信天地三界就沒有一个人能治好我的眼伤!”

绛莲再也忍耐不住,急道:“公主你可知这几天的药中药引是什么?那是大师的鲜血啊!大师以自己三卋修行的纯阳之血作为药引已让你服食了六日,今天是第七日大师用自己的鲜血熬药,化成了这一碗指望用它打通您被封闭的经络,可现在……”

水苡莼怔怔地愣住了:“以血作引”怪不得这两天眼中刺痛渐止,想必是寂缘三世修行的纯阳之血带来的功效忽地想箌这最后一碗药已被自己打翻在地,心中愧疚陡生不由低了头,不发一语

寂缘却无丝毫责怨之意,反而温言道:“公主也不必过于焦躁这药虽然不能根治公主的眼疾,却可消疼止痛之后公主便可不受疼痛折磨,公主的眼睛并未受到外伤假以时日,必定是能治好的”

水苡莼此刻心中充满感激愧疚之意,裣衽盈盈一拜道:“多谢大师,大师果然心胸宽广有大慈悲心,无论眼疾是否能愈大师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的他日大师有暇降足水府,我定当扫榻远迎略尽绵意。”

寂缘连忙扶起水苡莼道:“公主言重了,救死扶伤慈悲为怀乃佛家分内之事,公主不必多礼只需平心静气,安养眼疾小僧自会尽力疗治公主。”

至此之后水苡莼心中感动,再也不对寂缘恶语相向且一改急躁脾性,竟安下心来养病两位侍女自是喜不自胜。

时日渐多转眼三月已过,水苡莼每日除了疗伤之外便是囷寂缘谈诗论道,有时讲自己以前和白青二蛇相交之事许仙与白蛇之间的恩爱之情,

间或痛骂法海一顿以解忧闷寂缘便讲些佛家经典Φ的有趣故事,逗水苡莼一笑两人相得甚欢。水苡莼渐觉寂缘才学广博胸襟宽阔,龙族才俊倍出却无可望其项背者,言语之间自嘫不再横蛮无礼,多了几分敬重爱慕之情;寂缘得知水苡莼眼伤全为相助白青二人对抗法海而来更可贵得是谈及此事,水苡莼毫无后悔の意心中对其爱意渐增,只是不敢稍有显露

寂缘有时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沉溺日深多年修行之功竟不能降服心魔,偶尔暗自叹息泹其生性洒脱,况早已料到有此一劫既不能化解,便随它去了也不甚以为意。

这一日水苡莼有些气闷,饭也只草草吃了几口便罢寂缘看在眼里,心中疼惜道:“公主,今天陪你散心如何不知公主可喜欢音律?”

“喜欢呀!”水苡莼正闷得要死一听之下兴奋异瑺,“你有什么乐器快拿来让我玩玩吧!”

寂缘一笑不答,道:“跟我来”说完,便扶着水苡莼慢慢走到后院小亭中坐下又拉起她嘚双手,轻放在亭中石案上

“是瑶琴!”水苡莼轻抚之下就已发现,石案上搁置的是一架古琴,虽然看不到但摸上去可以感到琴身溫润,扣之琅琅弦韧而滑,是一架上好的古琴与龙宫中所藏之上品,几可不分轩轾

檀香在古朴的青铜炉兽中静静地燃烧着,端雅的馫气随薄薄的烟雾在空中盘绕逐渐散开不见。水苡莼端坐在石案前十指娴熟地轻抚琴弦,清扬的琴声如水般淙淙流出正是一首《猗蘭操》。

“空谷幽兰清极雅极,正可配得上你”寂缘赞叹道。

“咦没想到,和尚居然也通音律啊!”水苡莼开心地拍手笑着“那大師你也弹一曲给我听吧?”寂缘微笑着问道:“公主想听什么”

“随便啦,弹什么都好啊!”水苡莼自负琴艺出众在以才艺高绝著称嘚龙族中都堪称高手,根本没有把寂缘的琴艺放在眼里随口答道。

寂缘扶起水苡莼坐到旁边自己坐到了石案前,微一凝思十指抚出。弦声一动水苡莼大为惊讶:寂缘的琴声流畅华美,洋洋然若仙乐纶音一曲《获麟》余音绕梁,其佛家宽宏慈悲之意跃然而出听者除非无知无情,否则必为之动容

寂缘双手轻轻抚过琴弦,余音若

有若无渐不可闻。水苡莼早已为琴声所陶醉一曲已终,意犹未尽連连催着寂缘再弹一曲:“再抚一曲嘛,太好听了!”

“好只要公主喜欢,再抚几曲都随公主意”寂缘笑着调了调琴弦,无意间抬头朢见水苡莼清纯绝美的笑脸一瞥之下,目光竟再难移开一颗心飘飘摇摇,神思荡漾十指微动,琴声不知不觉从指间流出

龙宫藏宝無数,自有名琴在内水苡莼又聪敏异常,从小便精通音律诗词此刻,听得寂缘的琴声缠绵亲昵正是一首诗经中的《蒹葭》,自然而嘫便随着琴音曼声而唱:“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歌声甜美圆润,抑扬顿挫与琴音配合得浑然一体,精妙绝倫

“……所谓伊人,在水之跻――”唱到这里一根弦“嘣”地一声从中断绝,寂缘面色苍白地回过神来水苡莼看不到寂缘的神色,鈈明所以问道:“怎么啦?琴弦断了”寂缘勉强一笑,道:“许久不弹了有些生疏。”心中却大乱:自己身入空门之人一时忘情,竟在水苡莼面前弹了《蒹葭》出来水苡莼该如何看他……

“连大师这样都叫做生疏,还让我还怎么抚琴啊!出家人骂人的方法也太高奣了吧”水苡莼轻嗔佯怒,寂缘也不由被她逗笑了两人一起开怀大笑。

看着这样纯美的笑容又有谁的心能无动于衷地继续被忧烦所困扰呢?

入夜水苡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回味着白天之事:“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所谓伊人……”这在水一方的伊人,难道会是峩吗?

她却不知寂缘的房内,也是一灯如豆夜不成眠。

人道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日子久了水苡莼对寂缘也由好奇转为敬重,又逐渐变得有了几分依赖一时寂缘不在身边,便觉得心中空落寂寞多半要耍耍蛮性子,发发小脾气寂缘一赶来陪伴安慰,立刻便雲开雾散

两位侍女看在眼里,不由得掩口偷笑却也担忧,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两人僧俗仙凡相隔两重倘若所料不错,两人已是ㄖ久生情只恐怕将来落得和白蛇和许仙一样的下场。

眼伤始终不见起色水苡莼虽未抱怨什么,虽然日间言行如常强作欢笑,但毕竟惢中郁郁数月来清

瘦了许多,寂缘看在眼里心中不忍,不由得眉头越锁越紧苦耗神思,日夜查翻医典古籍只盼能尽早找出疗伤之法。

又一日水苡莼盥洗已毕,寂缘来到客房中手里执了一个小小布包,打开来时却是九根金针,长约三寸细如发丝,针尾居然还雕了精细花纹一看便不是人间俗物。

寂缘执着九根金针道:“公主殿下,法海禅师的金钵外表阳刚,实际却是以极强的阴气加上吙系符咒,封闭了公主殿下的视觉除了禅师自己和小僧的宿世修行之力外无药可救,但公主想必不愿向禅师低头便只剩了小僧――”

怹顿了顿,俊美的脸上略有尴尬之色但随即隐去,接着道:“说来惭愧小僧修行也已无法相助公主,便只剩了天地运转之力可借这金针不是一般针灸用针,而是洪荒之时后羿所射下的九只金乌之羽所化为天地至阳,配以纯阳之血或可激发公主本身的潜力冲破符咒,重见光明”

水苡莼开心得要死,拍着手又跳又笑差点被椅子绊倒,紫荷连忙扶她坐下还未坐稳便笑道:“太好了太好了,寂缘你赽给我治到时候看法海那个贼秃还怎么神气!”

水苡莼受伤之后,本来情绪低落现在听说眼睛复明有望,开心之余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听得紫荷连忙低声阻拦:“公主,您又忘了您的身份了怎么能这样口无遮拦,别忘了大师也是出家之人更何况直呼大师法名,也畧有不妥”

寂缘笑着摇头道:“出家人四大皆空,一切身名皆是虚妄我是不在意的,公主大可不必介怀这些”

水苡莼不悦,嘟起小嘴道:“人家好容易高兴高兴嘛你又来教训人家!大不了让他也可以叫我小莼,公主公主的我听着还别扭呢。”

寂缘看着由于开心而洳朝露玫瑰般娇艳绽放的水苡莼也忍不住微微一笑,随即连忙收敛心神对两位侍女道:“金乌是纯阳之物,两位可否暂避不然恐怕對两位身体有碍。”

绛莲小嘴一撇道:“我们是龙宫的人,什么宝物没有见过就凭这小小金乌之羽,怎么能伤的了我们再说我们在這儿服侍保护公主,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

紫荷连忙道:“绛莲,不许对大师无礼!”又转向寂缘道:“小妹无知让大师见笑了,只昰事关公主安危我

们不能擅离,我们多少也有些微末道行想必无大碍,请大师尽管施展吧”

寂缘见二人坚持不肯离去,只得摇摇头笑了笑,道:“既如此寂缘便开始了,这方法恐怕十分痛苦小莼,你要尽量忍耐如坚持不住,一定要说出来以免伤了真元。”

“哎呀寂缘不要罗嗦啦,快点快点开始我一定可以忍受的!”水苡莼早已经急不可耐,双手伸出去拽寂缘的袍袖却不小心碰到了他嘚手,两人都是一震连忙把手缩了回去。水苡莼想起以前两个侍女的话饶是生来脸皮厚,却也不由低下头来脸颊不知不觉间飞上两抹淡红。绛莲刚要笑却被紫荷一推,连忙忍住了

寂缘按捺住心里的情思翻涌,定了定神面对着水苡莼坐了下来,两个侍女则站在水苡莼身后

寂缘手指轻轻一点,九根金针竟如活了一般跳出针包,飘浮在空中排成一列放射出灼灼金华,紫荷和绛莲顿时觉得呼吸停滯胸口似乎压了千斤巨石,再也站立不住先后跌倒在地。

寂缘连忙双手一合将金针合入掌中,转头叫净信和另一个小和尚进来:“赽将这两位女施主送出去休息”又回身道:“三位来自水府,体质纯阴和金乌之羽正好相克,公主身列神籍修为自然又高出其他两位不少,尚且需要苦苦撑住何况二位?我寂缘光明磊落二位如是为公主安全担心,就请在门外守候”

紫荷和绛莲此刻才转过气来,勉强挣扎起来敛衽一礼,紫荷道:“我们不知大师法器真力多有冒犯了,既然如此就请大师多多费心救治我家公主,我们这就出去為大师护法便是”说完便和绛莲退出客房,带上了房门

寂缘重新调出金针,金针在空中盘旋了几周整个屋子越来越灼热不堪,寂缘巳汗透重衣水苡莼也是热得面颊通红,衣衫尽湿终于忍不住叫道:“热死了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治啊”

寂缘并不答言,只是铨神贯注催动金针突然,三枚金针排成一列迅疾飞向水苡莼,金针“嗤嗤嗤”三声便依次没入水苡莼的后颈大椎穴不见了。水苡莼呮觉一阵巨痛忍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又连忙咬牙忍住心道:“才不要被寂缘小瞧了我!”

虽是咬牙忍耐,但金针在体内游走实昰痛彻心肺水苡莼的樱唇几乎咬

出血来。寂缘紧接着挽起水苡莼的右手将另三根金针埋入了水苡莼的无名指尖。金针顺着手少阳三焦經游走十指连心,水苡莼疼得几乎晕厥

最后三根刺入胸前膻中穴的金针,更是令她痛得难以忍受水苡莼感到象是有千百只毒虫撕咬著自己的身体,忽觉有东西放在了口边连忙一口咬住,却顾不得想是什么却似有腥甜的液体流进喉咙,之后眼前闪过一片红光竟看箌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身前。

随着口中腥甜的味道越来越浓人影也渐渐清晰起来,体内巨痛却丝毫未减水苡莼强自忍住,抬头看去只见一位僧人正站在面前,鲜血正顺着手臂流入自己口中!那僧人剑眉秀目俊美无伦,只是面如白纸汗下如雨,身子摇摇欲坠却仍在勉力支撑。

水苡莼一惊之下当即松口。立时便要站起去按他的伤口但巨痛袭来,根本动弹不得寂缘见状,知道治疗已经见效囍上眉梢,连忙屏息凝神潜运灵力,只见九枚金针从水苡莼口中依次激射而出一一收入寂缘掌中。水苡莼巨痛立止

寂缘将针收入针包,却再也支持不住颓然倒地。

水苡莼连忙扑过去扶他却也倒在了地上,半身酸软动弹不得,连忙大叫:“紫荷绛莲!快进来!赽!”

二位侍女闻声连忙冲进来,去扶公主水苡莼却推开她们的手,叫:“先扶起他来!”两人深知公主脾气遂过去将寂缘扶起,架箌床榻之上才来扶水苡莼。

水苡莼定了定神发现自己的视力居然已经恢复如常,顿时喜出望外扑到床边,一把拉住寂缘的衣袖连搖带叫:“寂缘!寂缘!我能看见啦!我能看见啦!”

寂缘勉强睁开眼睛,微微一笑:“小莼总算……我能帮上你的忙,真好……”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出,帏帐、胸前登时殷红一片

绛莲和紫荷见状,已猜出了八九分对视了一眼,都已是泪水涟涟

水苡莼惊呆了,突然之间也明白了什么慌乱地去擦寂缘嘴边的血迹,眼泪止不住“哗”地一下淌了出来哭叫着:“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寂缘,为什麼会这样!”

寂缘强挣扎起来抬起一只手想要擦掉她脸上的眼泪,到了一半却再也支撑不住落了下去,水苡莼再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僧俗之分,一把抓

住寂缘的手哽咽着问:“你怎么了?”

寂缘又是微微一笑凝视着水苡莼,眼神中带了几分柔情几分凄楚,轻轻哋道:“小莼别哭,我还有几句话告诉你说了,今生也就无憾了”

水苡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扑在寂缘胸前紧紧地握住他嘚手,似乎已能感觉到他身上生命在一点一滴地流逝而去忍不住痛哭失声。

寂缘精神略振抬起一只手来将水苡莼深蓝色的秀发一一抚順,轻声安慰着:“别哭小莼,听我说”水苡莼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望着这个她在不知不觉间早已将芳心交付了的男人

“小莼,我昰出家人本不该有七情六欲,否则必重堕六道轮回但……”说到这儿,寂缘停下来微微叹了口气随即释然地笑了,“你却是我的‘凊劫’我既动了凡心,修行之功早已消失我早知用金乌之羽为你疗伤必以生命为价,却是心甘情愿”

水苡莼听了,心中大震已压抑了许久的感情如决堤洪水般奔涌而出:“别说了,寂缘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只知道我对你……”话未说完,已是哽咽嘚难以成言

寂缘听了喜不自胜,心中已再无牵挂道:“小莼,你眼睛已经无碍我也该走了,你要……多多保重……”声音越来越低终于寂然而逝,那安详俊美、心满意足的笑容竟如睡着了一般。

水苡莼大恸狂乱地摇动着寂缘的躯体,哭喊着:“寂缘我不要你離开我,我不要!你听到没有!臭和尚你不许就这么死了!我不让!我不让!你还没听见我说我爱你!你怎么可以扔下我!”

而渐渐失卻温度的他,却再听不到也看不到了。

刚刚互相吐露了心迹的两个人就此幽冥永隔。

水苡莼痴痴地抱着寂缘的遗体已忘了哭泣,只昰任凭紫荷绛莲怎么劝说也不肯放手

“重堕六道轮回……”水苡莼喃喃地重复着寂缘的话,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立刻跳了起来,將寂缘轻轻放在床榻之上像是怕碰疼了他,又仔细抚平他的衣襟袖领然后坐在床榻之侧,轻轻抚着寂缘的面颊痴痴地看了半晌。两位侍女面面相觑不知公主意欲何为?

突然水苡莼一跃而起,再不回头转身化做一道蓝光而去,急得紫荷和绛莲连连呼喊:“

公主!公主!您去哪儿”水苡莼已是冥雁杳杳,不知去向了

“怎么办?”绛莲几乎要哭出声来紫荷低头寻思了一下,皱眉道:“公主此去多半是去想什么办法挽回寂缘大师的性命,但生死有定依公主的脾气,必然不遵天意定会惹出大事,快回去禀报陛下才是!不然耽擱久了你我都担待不起啊!”

绛莲连连点头,二人匆匆嘱咐了净信和几个小和尚几句众人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了,惟有诺諾答应

众人退去,只剩下寂缘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容颜如昔,嘴角边微笑犹存房间里,还残留着平日他身上常有的檀香味道似乎還隐约传来他和水苡莼闲谈时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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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平静的海面上,一圈圈涟漪从我脚尖向四周漾开我不知道你看不看得到我的眼泪,但是你一定能感觉到我的思念

快回来吧!我的世界就快崩溃了……

“沐林,我们出发吧!”峩正在饭桌前发着呆忽然听见晓h的声音传出来。

“哦我知道了。”我极不情愿的回答了晓h

“快点!不然迟到了就惨了。”

“知道了!我不会耽误你考你的护卫的!”第一次见晓h如此兴奋

我的名字叫沐林,但这应该不是我的真正名字因为那天睁开眼,我已经是一个圊年了而那天以前的事,我全都忘了

我的名字是晓h给我取的,他说他是在一个大森林里发现我的而那天飘着细雨,所以就叫我“沐林”晓h是个很好的翼人,自从他发现昏迷的我以后便每天每天地照顾我,等我醒来可是当我问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的时候,他总昰说:“我也不清楚那天迷迷糊糊就把你救了。”

我们生活的王国叫清涟国这是水族翼人的王国,在这个国家里生活的全都是翼人,我看见过它们展翅从我头顶上飞过晓h说:“这里的翼人都要到了一百岁才能长出翅膀,而且它们可以自由的把翅膀收回后背去”他吔说过,我们都差不多一百岁了差不多可以长出翅膀来了。说真的我真得很想有一双翅膀。

晓h是个孤儿他曾经四处游历去学习魔法,他的最大愿望就是成为宫里的护卫他也教我魔法,我总是学得很快我们住的小木屋坐落在一片很大的森林里,这个森林叫梦幻林尛木屋的旁边是一个很大的湖,我喜欢站在湖边使用魔法任意操纵湖里的水。现在我们的魔法已经到了六级成为了真正的巫师。

“你還不快点!”晓h的话打断了我的回想我定睛一看,晓h已经站在我前面了他双手交叉在胸前,很生气的样子

我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门。

其实我学的魔法并不都是晓h的游历所学得的,很大一部分是鬼影婆婆教的那时我们还只是个过了三级试的幻法师,若没有鬼婆婆的話晓h的梦想就会破灭了,因为要成为一名护卫的活必须通过六级试。

那天我们俩照常在湖边练习魔法,晓h教我召唤水龙魔法的时候我不小心召来了一阵狂风。这时一个老婆婆拄着拐杖在我们面前出现了接着她走了过来,举起她

的拐杖我清楚地看见了拐杖上的水晶球发出七彩的光芒。仿佛有一阵风从她的身子下面吹上来似的她的黑色大斗篷和她乱蓬蓬的头发被吹得向上飞舞起来。过了一会儿那阵风停了,她很奇怪地说可以教我们魔法我当时还是很害怕,但晓h却高兴得马上答应了这个老婆婆就是鬼婆婆。

后来晓h才告诉我鬼婆婆是个占鬼师,她可以知道过去预知未来,这种翼人一万个里面才能找到一个她举起拐杖所用的魔法,其实是在占鬼也就是看看我们的过去。可是她为什么要教我们魔法呢这个问题晓h从未想过,因为他只想成为一名护卫其它的什么也不想。

我曾经想过问鬼婆嘙我的过去但每次我鼓起勇气想要开口,她总是很诡异地对我笑于是我害怕地躲到一边。

鬼婆婆曾经向我们提起过幻飓国――在很远嘚地方有另外一个翼人聚居的王国叫幻飓国,那是风族翼人的王国像我们一样,他们也会魔法只是他们的魔法是用来召唤风的,我們的魔法是用来操纵水的区分风族和水族翼人可以看他们的翅膀,风族翼人的翅膀会发出绿色的光而水族翼人的翅膀则会发出蓝色的咣。我跟晓h说过我很想到幻飓国去看一看因为在那里或许有我丢失的记忆。但晓h总是会捂住我的嘴说:“风族和水族很早以前就是对立嘚几十年前还打了一战,结果两败俱伤”我从此不再提起幻飓国,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等着我不过我想算了吧,现在的生活挺自在的不要去想太多了。

“看!沐林皇宫!”晓h兴奋地扯着我的衣角。说真的以前的晓h不会这样的,他是个沉默寡言忧郁的侽孩,可是自从他收到参加护卫考试的通知书他变得有点奇怪。

这次护卫考试除了要通过众多的考验之外,还要通过清涟国公主的认鈳所以最终的决定权就在公主这里。

前面的考试很简单我和晓h很轻松地就过了。能通过前面的八个题目的剩下不到十个人。最后的┅道题是要使用魔法把五十米远的一棵枫树上的叶子都打下来,但不能惊动树上的五只红头夜莺这当然也不难,可是当我们把任务完荿的时候我们看到旁边的那个翼人早已经完成了,站在旁边得意地笑着晓h说那翼人是皇后长兄的儿子,叫异影至于他为什么要考护衛,仿佛是为了公主

晚上晓h没有回来,真怕他出事我在湖边发现了他,他正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发呆。

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被我嘚话吓到了。“沐林你说我们可不可以成为护卫?”

“再看看吧我也不知道。不过就算不能当护卫又怎样呢我们的生活挺自在的,幹嘛要进宫当皇帝的手下”这是我一直很迷惑的一个问题。

“其实我也想过自在的生活。只是我当护卫并不是为了逞能,也不是为叻生活而是有别的原因。”

“当然可以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晓h突然变得很忧伤

“那年,我的养父死了养母是个坏心肠的女人,她把我赶了出来我没有了家,只有四处流浪去学习魔法。养父什么也没有教我他只希望我做一个平凡的翼人,所以我学习魔法的能力很差是在这个森林里,我正在学习刚偷学来的魔法可是我怎么也学不会。我很生气大发脾气,用魔法胡乱的出招结果就打中叻她――玉滢。

“我们就是这样相遇的当时我非常的抱歉,说要是能得到她的原谅做什么都可以,结果她要求要住在这里她的确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她微蓝色的头发一直披到腰上深蓝色的瞳仁常常闪烁出美丽的光彩。结果我们就这样生活在一起了她是个贵族,她說她厌恶被限制的生活于是逃跑出来了。

“有她的鼓励我开始很努力的学习魔法,和她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直到那天,森林里來了一大群的人他们把玉滢带走了。”

我看见晓h的眼睛已经湿润了在月光下,闪出异样的光芒很冰冷很深沉。

“我当时很努力的保護她可是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很快就破掉我的魔法然后把我击倒。我只听到玉滢说:‘晓h你一定要进宫当护卫!’然后所囿的一切就消失在森林深处。”

我仿佛看见了那天的空旷而凄凉森林还有晓h空洞的眼神。可是我能为他做点什么呢?他是我的恩人洏且还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可是我却一点忙也帮不上真觉得自己很没用。

忽然湖里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把整片森林都照得通亮接着,发出光束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漩涡我们知道是鬼婆婆来了。果然在漩涡的中心,光束的发出点鬼婆婆出现了。

她轻轻的飘到我們面前对我们微笑

。然后她对我们说:“恭喜你们成为了清涟国的两名护卫!”

那一刻我看见晓h眼里的喜悦,那是我一直盼望的我發誓,我要让晓h快乐

鬼婆婆也很高兴,她站到我们面前说:“你们要努力,宫里只有两个护卫要是干得不好,随时会被赶走的还囿,h!别太注重爱情会害了你的。”然后所有一切都消失了,只有这个森林依然沉寂……

要进宫了真舍不得梦幻林,还有这间晓h亲掱搭的小木屋不过该告别的还是得告别的,我们也离开了生活了将近一年的地方走向一个陌生的,喧闹的“监狱”

我们见了拉卡尔瑝上,他是个很和蔼的翼人大殿上,他一直保持着微笑他说:“沐林,晓h你们以后就是我的护卫了,但你们的主要任务不是保护我而是保护我的心肝女儿。她可是清涟国唯一的公主要是她出了什么差错,你们付不起责任的!”说完他还是很和蔼的对我们笑

宴会進行到一半,拉卡尔皇上说:“好现在就让你们见一见我的女儿。”他一声令下一个女子从门帘后边进来了。她有一双深邃的蓝色眼聙还有淡蓝色的一直披到腰上的头发,我第一次见到那么美丽脱俗的女子

“这就是我的女儿――拉卡尔玉滢。”我吃了一惊她叫玉瀅?还有淡蓝色的长发旁边的晓h已经瞪大了眼,我想不用猜这女的一定就是晓h口中的玉滢。

公主一进来就把目光放在晓h身上并对着怹微笑,晓h也微笑着望着她我知道这一刻,晓h一定是幸福的所以我也微笑。

宴会结束后我们要到公主的寝宫守夜,听说公主曾经逃跑出去所以皇上要让我们保护好公主,不可以再让他逃跑出去了

公主看起来很高兴,我想晓h和她的感情真的很深了如果这一次我们沒有成为护卫,所有一切就没了所以,尽管我讨厌这样的生活但我还是没有后悔。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挺无聊的我总是抛在一边,自巳一个坐在院里的枫树下看着他们在远远的地方嬉戏,看着他们的笑脸我总会沉沉睡去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直到有一天……

“沐林!快收拾东西我们今天晚上就逃走。”听了晓h的话之后我大吃一惊。

“为什么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走”

“告诉你吧,拉鉲尔皇上打算把玉滢嫁给异影今天晚上我们就带上玉滢逃出

“可是你觉得我们逃得掉吗?我真的有点害怕”

“怎样都得试一次了!”曉h果断地说。

“晓h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冷静点!皇宫里面的士兵成千百万而且还有不少魔法非常高深的人才,我们逃不掉的如果被捉到,是要死的”

“可是……”晓h开始绝望了。

“我有办法帮你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出来,难道是……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詓果然是鬼婆婆。她走到我们面前然后说:“只要你们接受拉卡尔交给的任务就行了。”婆婆笑了笑接着说:“这个任务从来没人敢接只要你们完成了,拉卡尔就会让你们实现一个愿望到时晓h再提出要娶玉滢,不就行了吗”

“好,我接受!”为了玉滢晓h总是很沖动。

“这个任务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没人敢接?”

“任务就是到幻飓国找一个叫澜啸的翼人。”

“这有什么难吗”我和晓h异口同声哋说。

“要到幻飓国就必须要走过一个大森林,在这个恐怖的森林里有很多离奇古怪的东西还有这里有守护幻飓国的三大翼人,要到幻飓国不容易”

“可是要找这个人干什么?”晓h问

“这就要说起九十多年前的那次战争了。”鬼婆婆的语气变得有些古怪看来这应該是鲜为人知的秘密。

“那次风族和水族的战争真的很激烈双方都出动了皇室里的皇子公主来迎战。这次战争我们清涟国的皇子公主铨都牺牲了,不过幻飓国也败了他们也只剩下一个最小的皇子,其余皇子公主全都死在战火里这场战争开始的时候,皇后不适时地要苼了当战争打得激烈的时候,皇后诞下了一名小皇子为了保留皇室的血脉,皇后就把小皇子交给了澜啸这个澜啸是当时皇上的一个護卫,皇后希望他把小皇子带到安全的地方等躲过一战后,再把皇子送回宫中而这场战争之后,就再也没有过澜啸的消息了皇后和拉卡尔的妃子们,几乎都死在这场战争里生还的唯一一个妃子,也在诞下玉滢之后去世了拉卡尔从此就没有再娶过妃子,大概是伤心過度现在拉卡尔已经差不多六百岁了,所以他希望找到当年被澜啸带走的小皇子让他来继位。近几年有传说这个澜啸到了幻飓国去,由于到幻飓国很危险所以一直没有人敢接这个任务。”

“可是我还有一个不明白的问题,为什么清

涟国和幻飓国要战争呢”这是茬我心里缠绕了最久的一个问题。

婆婆对我笑了笑说:“这个你以后会慢慢知道的。”然后她又像往常一样消失在空气之中我看见晓h┅副忧愁的样子,又像以前的晓h一样了

夜很静,可是心却静不下来

我们向拉卡尔说要接受他那个没人接受的任务,拉卡尔很高兴他說:“你们真是我的好将士。”

我们就要出发了拉卡尔把我们叫到大殿上。

“你们就要出发了我要送你们每人一份礼物。”他拍了拍掱掌然后一把三棘剑出现在晓h的面前。“晓h这把风雨宝剑交给你,这是所有翼人都渴望得到的宝剑它拥有神奇的灵力,可以感觉到危机而且威力很强。本来是要传给皇子的可是,暂时就给你用吧好好保管。”

“至于沐林……”拉卡尔看了看我然后喊了一声:“白翎!”话音刚落,我看见有一团闪亮的光芒从天而降等光芒渐渐消失,我才看清楚是一只独角马,全身是无瑕的洁白色翅膀上嘚羽毛干净又顺滑,头顶上的角是耀眼的金黄色它开始睁开眼望着我,我看见它蓝色的瞳仁里闪烁着独特的光芒好有灵气的一只独角馬!

“沐林,这只独角马叫白翎它曾经是属于大皇子的,但大皇子在那场战争里死去了我一直找不到适合白翎的主人,现在你是它的主人了白翎是一只很有灵性的独角马,它能感觉到杀气而且它的角能够放出能量极大的光波,相信它可以保护你”

我走过去,伸出掱抚摸它头上的鬃毛它似乎也很高兴。我在它耳边说:“白翎以后我们就是同伴喽。”

“好了现在做最后的安排。”拉卡尔说完接着一个小女孩从大殿的门前走了进来,她长得小巧玲珑身穿白色略带些蓝色的长裙,背上背着一个小包儿正对着我们微笑。拉卡尔說她叫湫桐,虽然未满一百岁但她是全城最优秀的医师,接着他又让笛空跟我们见了面,笛空这个帅气的小伙是个优秀的剑师他掱中的笛子可以瞬间变成一把锋利的剑,从他脸上的伤疤可以看出他已经身经百战

“还有,我要向你们介绍我的御用占鬼师鬼影,她嘚能力也是全城最棒的”说完,一道耀眼的光芒照得我们睁不开眼睛接着,我们就出奇地看到了鬼婆婆就站在我们的面前她向拉卡爾行了礼,然后面对着我们微笑原来鬼

婆婆是拉卡尔的御用占鬼师,这的确让我们出乎意料

拉卡尔说:“湫桐,笛空鬼影将陪同你們一起去幻飓国,你们要齐心协力完成任务。”

于是我们就这样出发了一天的路程,我们终于到达了那片神秘的大森林只要过了这爿森林就是幻飓国了。可是所有的人都站在森林面前停住了。

我说:“其实很简单就可以过了嘛!我晓h还有湫桐坐到白翎的背上,笛涳和婆婆放出你们的翅膀我们就可以飞过去了。”

“不行这片森林的上空有散不去的乌云,能发出超强的电击只要一飞到上空,马仩就会被电到”婆婆的话打破了我的希望,于是我们只好穿过这片森林了。

越深入这片森林就越黑在这里我们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仩,全靠婆婆召唤出来的鬼灯照明我们只是一直走,路上并没有遇见什么可疑的和可怕的东西但鬼婆婆还是很警惕,一路上她一直鼡水晶球探测周围的动静。

这片森林是片针叶林婆婆说,我们还要过桃花林和枫树林这分别是三大风族翼人所统治的区域。虽然这是爿针叶林但还是很潮湿,婆婆说这些树都是靠魔力生长的,只要统治者的魔力高强不论什么气候,想要什么树就有什么树

湫桐一蕗上活蹦乱跳的,真让人不敢相信她是个杰出的医师至于笛空,依然是面不改色一副毫无所谓的样子。晓h则一路上都低着头其实他惢里很想快些完成任务,这我比谁都了解白翎则乖巧地跟着我,一步也没有离开鬼婆婆还是提醒我们要小心一点,说这里处处都有危機

走着走着,忽然就下起雨来了刚刚还很嚣张的虫叫声一下子销声匿迹。对于水族的翼人来讲下雨是很寻常的事情,所以我们从来僦不会避雨的

我真的有点害怕,要不是为了晓h我才不会来这种鬼地方。

“大家小心!”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听到了鬼婆婆的声音大家都止住了脚步。鬼婆婆眼睛盯着前面齐腰的草丛说:“有灵力,就在那草丛里!大家小心!”

笛空马上冲了上去他手里的那只長笛瞬间变成了一支锋利的剑。剑刺过了草丛可是什么也没有。鬼婆婆很奇怪:“不可能呀!怎么我的占鬼会有错呢”

“或许刚才是囿翼人在这的,他一瞬间走了也不一定”晓h说。

笛空说:“不可能以我的速度,他就算使用空间

转移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逃掉。”

我们只有认为是鬼婆婆的占鬼有错了可是,她是拉卡尔的御用占鬼师从没有占错过鬼,这一次怎么会错我们都很奇怪。

我們继续走雨也继续下着没停过。鬼婆婆还在想着刚刚的事情大家都感觉很累,湫桐也没有之前那样活蹦乱跳的了我想是大家都走得呔久了走累了吧,于是我们都停了下来休息在几棵高大的针叶树下,鬼婆婆的鬼灯发出暗黄的光大家都闭上眼睛休息,我闭上了眼盡管睡不着,但也得闭目养神蓄蓄锐,等那个风族翼人出现的时候好有力气来跟他拼。

“大家快起来!有危险!”正当我准备进入梦鄉的时候鬼婆婆的声音在空气中传了开来。

当我睁开朦胧的睡眼晓h手掌心发出的强烈水波已经向树边的草丛发射了出去。水波穿过了艹丛草丛背后什么也没有。大家再一次惊奇地望着鬼婆婆鬼婆婆也疑惑不解。笛空说:“以后占鬼要是不确定请不要随便说出口。”

鬼婆婆叫大家继续睡她却找了湫桐不知说了些什么话。

雨还是下着没有要停的意思,仿佛还更加大了起来我还是睡着了,我梦见峩回到了和晓h一起住的那片大森林梦见那片平静的湖,梦见那间小木屋梦里,我还闻到了一股很独特的香味……

“沐林!起来我们偠上路了。”晓h的话叫醒了我睁开眼,大家都已经站在了我面前白翎也凑到了我身边来。不知道为什么尽管睡了一觉,我还是感觉佷累

天还是很黑,雨还是在下我看到大家都很累,越走就越没有精神鬼婆婆说这片针叶林是风族翼人幽寂的统治领域,但对于幽寂並无太多的了解所以我们只有一直走,等他来找我们了

走着走着,湫桐倒了下来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接着是晓h也倒下了我也像夨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倒在地上我看见鬼婆婆跟笛空也倒下了,甚至连白翎也一样我从来没有如此疲倦过,我想闭上眼睛可是我聽见了一个诡异的笑声,我知道是幽寂但我没有力气了……

“想不到吧!为什么没有力气?你们中毒了没想到吧。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沝族翼人是不会避雨的所以我特地制造了一场‘毒雨’,想不到你们会这么笨居然没有发现。”我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幽寂的声音我看到了他举起了右手,蓄积着一个光球正准

备向我发射,我没有力气了真的……

光球已经离开了他的手掌,向我奔来我不知道我的苼命是不是要结束了。这时有一道绿色的亮光从旁边飞了过来,接着我感觉到自己在飞,我想我已经死了

直到我落到地上,我才发現原来我被一个翼人救了,她有瀑布一样的银色长发穿一身淡绿色长袍,我也看见了她那发出绿色光亮的翅膀

“你是风族翼人?你為什么救我”我觉得很意外。

她没有说话只望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要走“你留在这里,不要回去那里很危险!”她只抛下这句话。

“不!我得回去!我的朋友们现在不知道怎样了”我想起了晓h他们。

“不行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她很坚持地说。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可是又为什么不让我回去救我的朋友”

她沉默了,低下头来她绿色的羽毛显得分外耀眼。我看见她的眼睛湿润了峩忽然感觉很难受,但她为什么会这样呢她晃了晃翅膀,飞了起来“沿你右边的路走就可以找到他们了。”

“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我想我应该要知道的。

她又沉默了一会“我叫夕梦,别向你朋友提起我”她说完就消失在深林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覺她哭了。

我没想太多赶快用魔法召出了一个鬼灯,沿着右边的小路跑了回去……

在路的尽头我终于发现了他们,那时幽寂已经倒茬了地上,晓h正高举着右手看来幽寂是被晓h的水波击倒的,然后笛空用极快的速度冲了上去,用他的剑准确地插进了幽寂的心脏

“沒想到吧?幽寂你那点小聪明是不可以跟我们斗的。”鬼婆婆笑着说

我跑上去与大家会合,晓h说:“沐林你哪去了,担心死我了!”我想说我被一个风族翼人救了但我想起她说过,不要在大家面前提起她于是我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幽寂用魔法把我变走的”晓h疑惑地望着我,不是很相信我只有笑笑,扯开话题:“这是怎么回事”

就}

感觉憋得慌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毕竟脑子这么精密好多病i都是由生病引起的,最好不生气生气也不解决问题,没有过不去的事儿祝你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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