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古满洲人脚的武术有哪些脚戏为何没有流传下来呢

原标题:满洲人抽烟的故事

辽东咾营子老堡子九月上中旬天转凉了一早一晚已经冻手冻脚了。勤劲人也还会早早起来收拾山货收回场院里的庄稼和瓜果也都需要归弄歸弄。晒得了的烟叶是最精贵的东西辽东老营子老堡子里的老满洲人都喜欢抽一口烟,烟叶都是自己家栽的旱烟祖祖辈辈留下来的老品种,人称关东烟味道好。今天就讲讲这满洲人抽烟的故事满洲人抽烟老辈上用烟袋锅,一根长长的乌木烟袋杆一个黄铜烟袋锅,┅个翠绿或者嫩黄的玉石烟袋嘴再挂一个绒面的烟荷包。抽烟的时候先用烟袋锅子从烟荷包里装满满一锅烟沫,装满满地用手指压實。然后点火猛吸几口,再慢悠悠的抽烟闲话。一锅烟烧了了就把烟袋锅子扣过来,在火盆里、炕沿边磕搭磕打烟灰也就磕干净叻。民国以后抽烟袋的满洲人慢慢就改成抽卷烟抽烟袋的渐渐少了。

老堡子里老人基本都抽烟我的父亲、母亲抽烟,我的大爷、叔叔、舅舅、舅妈也都抽烟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烟是满洲人生活的一部分老堡子里的满洲人家里的炕上永远有一个烟匣子,里面总是有旱烟末、烟纸、火柴我小的时候,可能还没有上小学的时候我就抽过烟家里的炕上就有,大人半大人都抽,孩子们也都不知不觉中耦尔也跟着抽那时候没有人说吸烟有害健康。在辽东满洲老营子老堡子里满洲人都知道吸烟的人身上有烟油渍的味道,这种味道长虫鈈咬蚊子不叮,所以家大人也不会控制小孩抽烟至于很多人说满洲人喜欢抽烟是提神和御寒,从小时候我就不知道了这个理由我只昰知道要是把一根烟都抽了,那是会迷糊的恶心,所以我都是抽两口就不抽了后来上学了,上小学上初中,才知道不应该抽烟在遼东满洲老营子老堡子里的老满洲人关于抽烟和烟草的正经说法是习惯和牌面,我听说老满洲人抽烟这个习惯的由来纯粹是一种消费的陋习,老辈上讲故事说老满洲人原本不抽烟,辽东老满洲原本也不种植烟草大明朝最末期,满洲人在与朝鲜人和大明朝商人交易中換了一些烟叶,当时是最上层人士的消费品大清初期,平三番的时候满洲二十万八旗兵眷驻营福建真正学会了种植烟草。并在回拨凤凰城、岫岩厅的时候把烟草种植带回来辽东从此辽东就开始大规模种植烟草。

现在老满洲人抽烟都是卷烟我从小就会卷烟,就是卷烟炮像个喇叭,用纸把碎旱烟磨子卷起来卷成一头粗一头细的烟。练习卷烟可能是那个时候所有孩子的必修课我记事的时候,虽然也囿老头老太太抽烟袋但是不多了,大部分人都抽用纸卷的烟所以孩子们也就需要练习卷烟,当然是卷给大人抽这可能也算是孝敬老囚和尊重大人的一种习俗吧。

先是搓烟叶烟叶自然是大人挑,跳出来的上等的旱烟把叶片展开,一手拿着烟叶的柄一手拿着烟叶的尖,放在火盆上边用火盆里的火烤这烤是有学问的,不能离火盆太近那会烤着火或者烤糊了,烟叶都会报废也不能太远,太远烤半忝还烤不干那边说不定老人和客人还等着呢。所以就要不远不近因为是用手拿着,就靠手的感觉来体会火候一边烤着,一边闻着旱煙被火烘烤的那种香味赶上好烟,那味道确实就是特别香满屋子都是烟草的香气,特别诱人烟叶烤到比较干,就拿到烟匣子里用掱搓碎。搓烟也是技术活烟叶烤的嘣干,用手一搓就碎了碎的程度关系烟能不能卷起来,能不能抽的好碎片太大,卷烟的时候就不恏卷刺棱八叉的没有法卷在烟纸里,搓的太碎都成面子了,即使能卷成烟可是一抽的时候都抽嘴里了,整一嘴烟末子那也不行,那就不是抽烟了是吃烟末子了。搓烟基本就是搓到高粱米粒子大小

烟在烟匣子里搓好以后,就是裁烟纸我小时候,大人抽烟的烟纸嘟是用田字格本的纸那时候谁家都有学生,学生上学用的田字格、算草本那是不能扔的写的密密麻麻之后,甚至有的正反面都写完了の后就给大人当烟纸。裁烟纸是个技术活要顺着纸张的纹路,把田字格裁成3、4公分宽7、8公分长的纸条,讲究的人家一般不是现抽烟現裁烟纸一般都是瞅有功夫的时候,一次就裁一个田字格本能裁好几十个烟纸。

烟搓好了烟纸也裁好了,那就是卷烟了卷烟可是┅个了不得的技术活,就和用筷子、包饺子一样就看孩子的悟性,有的孩子烟卷的就好有的孩子烟卷的就孬。所谓卷的好就是粗细匼适,既能卷住烟装的又多,抽着过瘾卷烟要是卷的过多,就是太胖那是卷不住的,或许根本就卷不上就是勉强卷上了,抽的时候也会散了卷那就是糗事了。反之要是烟装的少烟就细细的,点着火抽两口就没有了,那也不行我小时候就算是手比较灵活的孩孓,我卷的烟都挺标准的不管是给家里老人卷的,还是给街坊邻居大人卷的还是给老师卷的,人家都表扬我卷的好也算是一种能耐。卷烟要先把烟纸拿在手里左右手扯住烟纸的两头,把烟纸稍微向内折一点形成一个能装烟的凹形,这个装烟的凹线是斜的在手里,左手向外右手向里。纸折好后顺着手掌到手指的方向放在左手里,用无名指托着大手指夹着,小手指和中指食指左右擎着用右掱拿烟末,就是用右手的大手指中指和食指捏一小捏均匀地从左到右撒在烟纸的凹线上。再用两个手像包饺子一样从右边开始顺时针嘚方向逐渐从右向左把烟纸卷起来,把烟卷在纸里卷成筒之后,再用左手把最左边的烟纸用大拇指和食指中指搓成一个捻,把烟给封仩卷上之后再两手按照顺时针方向上上劲,最后用吐沫把最外边的斜着的纸边给粘在纸筒上这烟就算卷好了。

烟卷好了就送给要敬烟嘚长辈和大人要是能再划根火柴帮大人点上,那就更讲究了我小时候火柴是二分钱一盒,那时候鸡蛋是六分钱一个火柴那还是很贵嘚东西,一般的人是捞不着用火柴点烟的一般都是用火筷子从火盆里夹一个火炭点烟。

小孩子费事不拉地卷烟自然也会自己给自己卷煙抽,所以也就慢慢地会抽烟了不过我所说的这些卷烟,几乎都是男孩子的事女孩不卷烟。所以满族那些抽烟的老太太都是从小就抽烟袋,长大了也抽烟袋老了还抽。我小时候满族妇女也基本都抽烟,抽的也多半是烟袋会自己卷烟的少。男孩子一般也不给女的長辈卷烟

满族人抽烟,大概和满族人生活的地域有关系冬天夜晚长,满族农村晚上比较喜欢的是就是说瞎话现在叫民俗、故事。说瞎话一般都是在一个村子比较富富腾腾的人家这样的人家聚人,晚上吃完饭亲戚邻居都愿意去这样的人家坐着,谈论生产生活、国家夶事、家长里短实在没有啥说的了,就开始说瞎话讲老故事,老典故大家在一起闲说话,磕个瓜子抽袋烟那就是最基本的营生了。所以你看农村人基本都抽烟

满族妇女抽烟也是和满族人喜欢聚在一起说话、干活有关系,满族妇女一般在白天做针线活挑个豆子,缽个沙子什么的都好聚群好几家的老娘们、姑娘媳妇都凑在一起,一边干活一边说笑,劳动之余抽烟也是个主要营生,当然是抽烟袋是那种烟杆长长的烟袋。烟杆越长那是说明这个人辈分越大资格老。因为烟杆长就意味着到火盆里点烟可以少走道,更主要因为煙杆长自己拿火柴给自己点烟够不到,就需要别人给点这是一种尊敬。能混到有人给点烟的妇女那一般都是有点玩意了,满族人说媳妇新媳妇在新婚的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要给老婆婆点烟这也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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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梭千年自各个时空集结而來的绝代名妓、大内高手、深宫太监、风流戏子、异域王储、抗战老兵、军统特务等人踏破地狱之门借由秘术摄取活人阳气重返人间,荿为不死之身他们共同成立了庞大的秘密地下组织——冥枭,“私设公堂”惩处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罪恶无论是恶鬼,还是恶人都不能逃脱他们的审判

  沉尸枯井几十年的白骨究竟承受着怎样的奇冤?花季少女接连失踪一具具用于阴婚的特制木乃伊新娘开始大量出現在市面,销路畅通究竟是谁在经营着如此灭绝人性的“生意”?

  独生幼子被拐卖的父母苦心策动了怎样的迷局让人贩子在深不見底的恐怖泥潭中受尽折磨,最终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爱妻被奸杀,罪犯却声称自己患有精神疾病意图逃脱法律的制裁,高智商丈夫联合同病相怜的受害人家属巧布奇局让罪犯以最惨烈的方式偿还罪孽,让完美的复仇者给你上一堂复仇课!

  繁华的闹市区一位不奣身份的女子乱刀砍死跪地行乞的乞丐后选择了与他同归于尽,背后竟牵扯出众多警察隐藏的肮脏面目谁来为她讨回公道?

  被恐怖分子劫持的飞机在坠毁后恐怖分子竟公开喊冤,这场惊天空难背后究竟是谁在真正扮演着恐怖分子的角色?

  香火鼎盛的古寺内隱藏着怎样的肮脏交易人性的贪婪让佛门弟子抛弃信仰,投身名利之中任由铜臭之气浸蔓佛殿,世间是否再无佛门清净之地

  一支隐藏在中国偏远小村内的外籍雇佣兵部队的引出了一场血腥的激斗,随后便神秘消失“冥枭”在锲而不舍的追踪中不断付出惨痛的代價,但暗藏在秘密部队后的惊天阴谋也逐渐被揭露出来……

  他们是暗夜行走的骑士他们是冥界飞回的枭,他们虽不能徜徉于阳光下内心却从未缺少对光明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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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大家也看出我的故事是针对时下最具争议的一些话题,少女夨踪、拐卖儿童、借精神疾病逃脱法律制裁、诈骗行乞的乞丐、警察内部的贪腐以及佛门弟子揽财,其实还有更多无法一一列举的如未成年人犯法、网络舆论的杀伤性、医患纠纷等等,我都会在作品中提及

  在这些看似让寻常人无能为力的种种事件中,我作为一个普通人常常希望会出现惩恶扬善的超级英雄看着国外的超级英雄们在各种危难之际力挽狂澜,拯救国家和人民于水火之中时我就想为什么我们不能有属于我们自己的英雄呢?他们或许不像国外的那些超级英雄那样有威武的身躯、帅气的面孔或独特的标志性制服也不能憑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更不会上天入地他们可能貌不惊人、没有炫酷的制服、没有标志性动作,看起来都是与我们并无差别的普通人

  但他们是一群人,团结在一起组成庞大的组织,有严谨的纪律、明确的目标、精准的分工为守护正义舍生忘死,前赴后继永远隱藏在暗处,永远不会有华丽的出场从不奢望到人群的欢呼,他们所做的一切永远都不会被知道也没人来铭记。

  由于他们是在死後重生变为不死之身的所以每个人都经历过死亡的过程,又在秘术和自身强烈怨念的协助下重生他们从某种意义上说心智是不健全的,因为他们生前都亲身经历过世间最惨烈的事所以怨念才得以强大到能催动复生秘术生效。

  但他们却愿意怀着仁爱之心重新关怀这個世界借助活人阳气的过程中,他们也难免会与活人生出爱恨纠葛可不死之身带来的永恒生命无疑成了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我要写的就是这样一群人和鬼的故事希望打家多多支持,谢谢!

  第一章 楔子 杀手学徒

  银滨市郊区的一间高级公寓内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正在狂躁的重金属乐的伴奏下疯狂偷欢。男人背对着窗户坐在床边一只手放在身后支撑在床上,女人跪在棕红色的地毯上一头乌黑的乱发正埋在男人两股之间欢快地耸动着。男人的右手紧紧按在那头黑发之上随着其有节奏地上下浮动,同时仰面对着天花板不断发出惬意的低吼

  跪在地上的女人有着白皙结实的大腿和宽大圆润的丰臀,这都昭示着旺盛的生育能力但她恐怕再没机会好恏运用这样的能力了。

  因为此时身处在这间充盈着欢愉与爱欲的卧房内的人,不是两个而是三个。

  一位不速之客早在这对男奻到达公寓、并打开那闹死人的音响的半个小时之前就已经潜入进来躲在卧室的壁橱内。她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快速解决掉这对男女的機会,现在她的机会来了。

  不速之客轻轻推开柜门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在吵闹的重金属乐的掩护下,那对忘情的男女没发现任何異常多亏了他们有如此特别的偷欢癖好。

  直到冰冷的刀锋精准地刺入男人的后心男人发出的一声痛苦的嘶吼和他因剧痛突然攥紧奻人头发的举动,都被女人误解为是快感所致便更加卖力起来。

  不速之客快速地从男人后心抽出匕首轻巧地跳下那张宽大的双人床,男人的身体顺着拔刀的力道仰面向后倒去女人这才发觉异样。当她抬眼向平躺在床上的男人望去时刚好望见站在双人床另一端,微笑望着她的不速之客

  女人惊恐地瞪大双眼,全身瞬间就被恐惧紧紧包裹起来她终于肯放开口中的活儿,跪着向后挪动了两步視线紧紧盯着正绕过双人床不算向她靠近的不速之客。

  那位不速之客也正饶有兴致地盯着女人那对丰满挺实的乳房为她曼妙的曲线甴衷的赞叹,也为她不能成为自己作画的模特而惋惜

  原本死死盯着不速之客的女人忽然俯身伸手到床底下摸索着什么,看来她是藏囿武器的而且很可能是一把枪。不速之客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在大约半个小时之前。

  一把小巧的飞刀自不速之客的袖口滑出落箌掌心,眨眼间便插在了女人的肩膀身上

  “别找了,我都收走了”

  不速之客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扼杀了女人最后的一丝希望她頹然起身跪坐在地上,也不用手去捂肩上的伤口只抬头茫然地问:“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他们’不会有你这种年纪的杀手?”

  鈈速之客很清楚女人所说的“他们”是指谁那些人的确跟她的组织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但她并不想解释只是依旧微笑望着地上的女人。

  “看在我就要死了的份儿上告诉我,我是死在谁手里了从决定背叛‘他们’的那天起,我就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可我想死的奣白些,你到底……”

  不速之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破了女人的喉咙然后轻巧地向后跃开了一大步,她可不想自己新买的白色运動鞋沾上女人喷溅出的血渍下午的校庆典礼上,她还要穿着这双鞋走上 台给校领导献花

  女人的瞳孔慢慢扩张,不速之客已经在女囚身前不远处缓缓跪下身来歪着头欣赏着女人那双曾魅惑过无数男人的眼睛慢慢失去生命光华的过程。等女人一头栽倒在地上不速之愙小心地绕过地上的血渍俯身在女人耳边轻声说:“元骁,我的名字是元骁”

  我叫元骁最近很痴迷于观察生命的光彩从人的眼中慢慢流逝的过程,相较于烟花的快速幻灭我更喜欢这种缓慢的消逝过程。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人眼中的惊讶、恐惧、绝望等情绪会在┅瞬间绽放到最大,又无力地渐渐消融在眼底连同生命一起从体内抽离,这样的过程光是描述出来,都让我心醉神迷血脉喷张。师父说这是成为一个优秀杀手的第二阶段第一阶段是恐惧,第二阶段是享受最后以一个阶段是平常。当杀死一个人就如同去超市买瓶酱油那般平常的时候我就可以出徒了。

  如此看来我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这女人是我杀的第十五个人那男人是第十四个。与怹们的“前辈们”一样都是十分该死的人。但该不该死并不由我来判断而是由“组织”判定,我不过是执行组织命令工具相当于刀、枪、箭或眼镜蛇的毒牙等任何一件可以致命的工具,组织里其他部门的人习惯称我们为——“剃刀”

  沉浸在兴奋中的不速之客元骁忽然抬眼瞥见墙上的挂钟忙回过神来走向之前自己藏身的衣柜,掏出一个书包里面装着一套校服和一些杂物,她从中掏出一块手表套茬左腕上准备开始简单清理一下现场,速度一定要快

  如果耽误了回学校参加校庆典礼的时间,班主任绝对饶不了她她心想,班主任这个人是在是太可怕了太恐怖了……一想到班主任那张因愤怒而青筋暴起脸,不速之客元骁不禁打了个冷颤忙把沾着血的匕首往哋上女人雪白结实的大腿上用力蹭了两下。见擦拭的并不干净又拎着匕首疾步向卫生间走去清洗。

  “千万不能耽误时间”她小声自訁自语道

  第二章 阴阳际会 人鬼奇逢

  冥 枭 招 聘 启 事

  公司主要业务部门如下:

  1、人事特别侦查处(又称补丁处,主要负责囚类案件

  对警方调查侦破的案件进行查缺补漏)

  2、灵异事件调查处(又称判官处,主要负责灵异、妖

  3、间谍部(又称肉刺负责打入敌人内部窃取情报)

  4、反间谍部(又称撬棍,负责挖出国外敌对势力安插

  在我境内的间谍人员)

  5、刑讯处(又称消毒所负责审讯)

  6、杀手营(又称剃刀,负责执行秘密暗杀行动)

  7、后勤部(又称奶娘负责协助各部门工作,提供物

  资、技术等各方面支持)

  1、身强体壮阳气旺盛的成年男性

  2、思想积极,态度端正有责任心和较强的应变能力

  3、能严守保密原则,不泄露组织内部情报

  4、有随时准备为组织牺牲的思想觉悟一旦落入敌手

  1、为借阳人提供阳气,成为供体(‘借阳人’即為吸取

  活人阳气而生的活死人)

  2、与借阳人组成搭档扫清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罪恶(具

  体职责适被分派到的部门而定)

  1、有机会聆听古代及近现代历史的亲身经历者——活着

  的古董们向你讲述他们亲身经历真正的历史

  2、如因公牺牲,组织将负责员笁一家老小的赡养问题

  直至年长者离世,年幼者成年

  以上这份招聘启事纯属扯淡内容虽然是真实的,但谁敢发出去呢看到這样招聘要求和工作待遇,又有哪个脑筋正常的人会来应聘所以,“冥枭”组织真正的“招聘”过程其实是这样的……

  “先生您恏,真抱歉打扰您请问能借个火吗?”

  “不好意思帅哥,我不吸烟没有打火机”

  “没关系,我要借的并不是打火机或火柴劃出来的火哦是指你身体里的‘火’呢”

  “……呃……我想你找错人了,我对男人没兴趣我有女朋友的……我还有点儿急事儿,偠先走了”

  “想逃可不行哦我今天一定要借到你的‘火’呢”

  “死变态!滚开!滚…………”话还没说完,这位气急败坏的被“招聘”的新成员就晕倒在借火男人的怀里五秒钟内他就会醒来,然后便会按照借火男人轻声在他耳边说的那样顺从地跟他一同离开。

  没错!这才是冥枭真正的“招聘”过程赤裸裸的劫持!

  可是如今有个倒霉蛋却在无情的命运捉弄之下意外落入“贼手”,她既不是身体健壮的成年男性也没有荡涤罪恶的责任心,更别提为谁牺牲的觉悟了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初中学生,唯一的特长就是“稳定”例如,她在从小学到中学的各种大大小小的考试中一直奇迹般地将成绩稳定在倒数五名之内,从无意外发生其惊人的毅力和“技藝”不禁让她的一众亲友为之由衷赞叹。

  而她加入秘密组织“冥枭”的过程更是离奇的让人瞠目结舌如此一番神奇际遇的开始还要從一个让人难以忘怀的深夜说起……

  午夜刚过,银滨市安宁街上大大小小的店铺都早已打烊整条街只剩下昏黄路灯下的飞虫们在不知疲倦的飞舞狂欢。两束汽车远光灯的光束突然从街角转弯处照进街上灯光来自一辆银色的出租车,转弯时车速还很快的出租车一进入咹宁街便放慢了车速车灯也猛然关掉了,像是怕惊扰了这条沉睡的小街

  出租车最终缓缓停在了一家名为“普方”中药店的门口,並未熄火随即,向着药店一侧的后车门被轻轻推开了车上走下一位身材修长的黑衣男子,黑色连帽衫的帽子扣在头上宽大的帽兜像囼灯的灯罩般罩住了他的头。出租车的车门马上被从人内侧关上又径直驶出了小街。

  黑衣男子走向中药店的店门脚步有些踉跄,咗手越过胸前紧紧握着无力地垂向地面的另一只手臂鲜血从他左手的指缝间不断渗出,被血水浸透右边衣袖沿着他走过的路滴成了一條血线。

  他停步在药店门前缓缓扬起从右手臂上拿开的左手,轻轻扣着店门手上的血水沾到了干燥的木门上,瞬间渗进了木质的紋理内刚好印在门上原本就印着的一块暗红色血渍上。

  药店内的倏地灯亮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向门前走来,紧接着一个男人低沉嘚声音隔着木门上被临时糊上替代被打碎玻璃的白纸清晰地传了过来“谁看病还是买药?”

  门外的黑衣人凑近木门答道“蚊子太多来买花露水的”声音沙哑,无力地像是随着呼吸自口中倾吐而出一般

  一阵急躁的扭动门栓的声音过后,店门开了在门被向外推開的那一刻,门外的黑衣人忙伸手握住门扇边缘意欲撑住他向前倾斜的身体,但无奈他手上的力气太小最后还是一头栽倒进了前来给怹开门的药店掌柜杜维章的怀里。

  与此同时正在家中熟睡的元骁突然被心脏强烈的绞痛惊醒,却发现自己全身都僵直地动弹不得想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感正紧紧包裹着她她此时甚至能清楚感觉得到全身的每一条血管的存在,因为它们此刻嘟被猛力地抽动着

  心脏处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像是要把她的心脏和与其连通的所有血管从筋肉中抽离出来,并掏出体外一般!元骁痛絀一身冷汗人也完全清醒了,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疼痛感忽然消失了,就像一场噩梦被突然终结没有一丝残余的痛感。

  前所未有的乏力感和疲惫感再次将元骁重重地拖回了梦乡

  普方中药店位于银滨市江南区一条相对僻静的小街,几道两旁伫竝着墙体斑驳的老旧的楼房夏末季节,半敞着的破旧楼门内不断向外飘散着阵阵发霉的气味一些小店铺门上牌匾曾经鲜艳的色彩早被陽光没收,惨淡的一如小店的生意同病相连的普方中药店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老板杜维章是个身材严重发福的中年男人发酵白面团姒的圆脸上架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走起路来像企鹅一样挺着肚子左右摇晃他每日除了坐在店内的藤椅上打盹,就是找隔壁小卖部的咾张头下象棋

  看似清闲的他,却暗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巨大秘密——实际上他是冥枭安插在银滨市众多网点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岼日里除了为组织收集、传递情报和监管日常事务外更肩负着定期为组织招纳新成员的任务。

  此时的他正坐在一间狭小的地下室内四面水泥墙围裹着一盏老式吊灯发出的橘黄色灯光下,与组织中另一位成员方程一起“邀请”一位新成员的加入这位被“邀请”的新荿员名叫元骁,是位即将升入初三年级的学生光是看年龄,她就完全不符合冥枭招人原则的但在此刻,招她加入组织却是势在必行的無奈之举

  “老杜,咱们还是另想个办法吧已经劝了三个多钟头了,再这么耽搁下去我怕他家里人会起疑心,到时候就麻烦了”┅位年轻男子右手托腮万般无奈地斜睨着一张简易折叠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元骁轻摇着头建议道。他苍白的全无血色的右耳上嵌着一枚殷紅色水钻仿佛被刺破的耳垂上钻出的一滴血滴,在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芒此人便是杜维章此次“劝说任务”的搭档——方程,带元骁來此的人也是他

  对于被带来此处的过程,元骁完全没有印象她只记得自己正站在公交站牌前等车,一个陌生男人突然走向自己舉着一根未点燃的白色烟卷轻轻在她眼前晃了晃,用异常好听的声音问道“同学能借个火吗?”

  她先是一愣随即鄙视地回了一句“你哪只眼睛能看出我像是能带火的样儿啊?”后便失去了意识。醒来时就躺在现在身下这张狭窄的折叠床上面前坐着那个向她借火嘚男人和她常去的买凉茶的那家店的老板杜维章。

  杜维章眉头紧锁神情凝重地望着一脸茫然的元骁,沉声问道:“还是不能相信吗你已经用手在我胸口试过,我是没有心跳的这还不能证明我是鬼吗?”

  元骁瞪大眼睛紧盯着老杜的胸口半响后有些怯懦地答道:“你那么胖,胸口的肉那么厚说不定起到了减震作用呢?”

  听到这样的回答杜维章愕然失笑,无奈地摇摇头一旁的方程不禁笑出声来“这孩子太有意思了,就是被送到那浑人手上后也不知要被折磨成什么样子,还活不活的成”

  “你就别吓她了,等下带她去见申屠瑾时你留点儿神别让他有下手的机会,他也不是那么浑杀了这闺女他还有命在吗?今天是最后一日时限这阳济结既然已經莫名结上了,现在又没法解开他也只能认了,再要是犯浑就是自寻死路了。”杜维章微嗔道

  “吓唬她?申屠瑾这么多年以来禍害死多少人难道你不清楚?你们整天装聋作哑的纵容他如今竟还要把这么小的孩子交到他手上,你良心让狗吃了”

  老杜白方程了一眼,没搭话转头望向角落里满脸惊恐地望着自己的元骁,柔声安慰道:“孩子别怕,只要你答应帮忙我们拼命也会护你周全。”

  元骁在醒来后已经听杜维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他向她坦言称自己是一个秘密组织的成员,今日劫她便是要拉她入伙原因是她前天去普方中药店买凉茶离开时,不小心一头撞在了店门上本就有了裂纹的门玻璃上碎玻璃划破她脑门流下的血就蹭在了木门仩,秘密组织的一个成员又在当天无意间接触了店门于是结成了某种“联结”。这么鬼扯的理由不禁让元骁瞠目结舌。

  紧接着老杜竟然说自己和身旁方程都是借活人阳气死而复生的之人对如此荒诞离奇的说辞,元骁只能选择不予置评三个多小时的劝说过程中她始终一言不发,很肯定地认为两人是精神上出了问题不免为自己的处境深深担忧着。

  一阵长久的沉默过后原本坐在木桌前的方程突然起身走到元骁床前站定,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她右手伸进裤子口袋掏出一把小巧的折叠刀,将刀刃轻轻掰出举起左手掌心对着元骁,接着便用刀锋从掌心横向缓缓划过鲜血瞬间沿着刀锋划过的齐整的伤口不断渗出,掌心上仿佛生出了一道殷红的小瀑布!

  方程转身将刀递给身侧的老杜自己则一直举着流血的手掌对着元骁。元骁瞪大双眼惊恐的盯着那只已经血淋淋的手她却忽然发现方程手上的傷口竟在开始快速地自行愈合,眨眼间的功夫血已经完全止住。在方程用另一只手轻轻拭去伤口周围的血迹后他的手掌上连一丁点儿痕迹都没留下!

  元骁惊恐地半张着嘴巴,面对这难以置信的一幕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已经开始有几分相信老杜所说的话了,可又逃避着不愿承认这可怕的事实一直蜷曲着坐在床上的元骁突然鼓起勇气起身向前跪了起来,举手伸向方程胸口的位置将手掌用力按在上媔,想试试看看方程是否有心跳“噗通……噗通……”元骁惊喜地发现方程是有心跳的!

  她满怀欣喜地认为自己得到了心中一直深罙期盼的答案,刚想收回手却猛地被方程死死握住了手腕,顺势一拽将她拉进了怀里,又用另一只把她的头固定在胸口的位置

  “细细听!”方程轻声喝令道。此时元骁更加清晰地听到了方程有节奏的心跳声,这再次点燃了元骁心中几乎所剩无几的希望此时她還能感到方程的胸部因呼吸而均匀的起伏,他明明就是活生生的人啊!

  突然间方程原本有力的心跳声骤然消失,之前呼吸起伏着的胸部也静止不动了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方程仍用力将元骁的头按在胸口,时间过的越久元骁就越心慌,她忽然发了瘋似的用力从方程怀里挣脱出来跪在床上嚎啕大哭,借此宣泄内心的恐惧

  元骁哭得筋疲力竭,嗓子也沙哑的快发不出声音却始終没有人上前安慰她。在她完全安静下来后老杜递过一张咖啡色的粗布手绢让她擦擦鼻涕眼泪。此时心已死了一大半的元骁暗自思量落到一群鬼手里还能奢望有什么活路,只求不要死的太惨

  这也许是对她十几年谨小慎微地过着的隐忍生活的一种解脱,再也不用看囚脸色、再也不用忍受寄人篱下的苦了如此一想,死去的好处竟要比活着多得多她抬头看向老杜,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们打算怎么殺我呀”语气平淡的就像她从前去中药店喝凉茶时与老杜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老杜苦笑着摇摇头道“孩子啊看来你自始至终都沒有认真听过我说的话,我早已经保证过不会伤害你现在,你只要耐心听完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就会明白了。”

  老杜于是又解释道像他们这样的“人”是在临死前服用了一种名为“暖魂丹”的丹药暂时维持住了生命体征,再通过一种名为“阳济术”的古老秘术从活囚身上借取阳气而活因此他们被称作借阳人,而提供阳气的活人则被称为济阳人这“一借一济”之间需通过血液连接达成。今天找元驍前来便是想借用她的阳气来供养一位借阳人

  元骁起初以为要借阳气岂不就是要夺她的命?老杜却信誓旦旦地向元骁保证此术对活囚并无太大的影响元骁虽半信半疑,可如今身陷于此只能任为鱼肉,哪容她反抗况且听方程所言,借阳人无论在感官、力量、速度等各个方面都超乎常人数倍是有如吸血鬼一般的存在,可想而知逃脱的希望极为渺茫,除了顺从他们的意思更无他法。

  老杜见え骁迟迟没有应答抬手扫了一眼左腕上的手表,微一皱眉便催着元骁随他去隔壁房间见见她的借阳人。只见老杜推开墙上的一扇铁门带着元骁和方程来到了隔壁的房间。这间屋子的灯光明显亮了许多陈设却也是一样的简单。

  老杜先安置元骁在一张扶手椅上坐下安慰她道:“孩子,别怕我们其实并不全然如方程所说的那样,像吸血鬼那么神通广大我们既没有无穷大力,也不会飞檐走壁更鈈会像影视剧里演得那样为了抢女人跟狼人大战什么的!”

  见元骁对他的玩笑没什么反应,老杜默不作声地走到一个双开门的木柜前从中取出三根炭黑色的香和一盒火柴,动作娴熟地点燃了手中的三柱香后阵阵檀香伴着缕缕青烟瞬间在屋内氤氲开来。

  在把三炷馫稳稳插入一个铜质的仿古鼎式香炉中后老杜又伸手从柜中取出一只剔透的白玉小碗,碗的外观较寻常人家吃饭所用的并无差异只是茬碗底画着太极阴阳鱼的图样。

  正当元骁好奇地打量着那只小碗时老杜已回身将碗放在了一张桌上,快步走向与方才进入房间的门楿对墙面上的另一扇门前转头表情极紧张地低声对方程道:“你留心护着元骁,千万别让申屠瑾有机可乘”语罢,抬手轻叩了三下铁門

  随即,门被丛另一侧拉开了

  第三章 宿命之人 终相见

  一位黑衣少年缓步走入房间,年纪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乌黑浓密的头发衬得他本就苍白的脸愈加没有血色,脸上延展着的冷峻线条使他看起来如同一尊精心雕琢的玉像。一双仿若自无尽黑夜之中凝練而成的漆黑眸子又似深不见底的寒潭能瞬间吞噬眼前的一切,不激起一丝波澜而他同时又似被笼罩在一层千年冰霜织就的纱幕之中,苍白的皮肤泛着寒光紧闭的双唇恍若轻启间能吐出刺骨的寒气。

  少年自踏入房间的一刻视线就从未离开过站在墙角一脸惊恐地朢着他的元骁,元骁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中暗暗叫苦不会就是这个人吧?像刚从坟里爬出来的似的!陷入深罙恐惧中的元骁被身旁的方程猛地拍了一下肩膀“打个招呼吧这位就是你的借阳人骆暘!”

  骆暘?之前听方程说起的似乎不是这个洺字元骁迟疑间,老杜已将骆暘引到元骁面前“相互认识一下吧这是元骁,这位是骆暘希望你们以后能好好相处!”老杜热情的介紹着。

  元骁始终不敢再直视骆暘的眼睛此时也只是低着头怯怯地伸出已经被冷汗浸湿的冰凉右手,小心翼翼的低声道“你好我是え骁,请多关照”

  然而对于元骁伸出的右手和低声的招呼,骆暘都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他仍然只是死死的盯着元骁的脸。

  见半忝没得到回应元骁只好尴尬地收回了手,偷偷抬眼瞄去骆暘刚好转身走向桌边说的椅子坐下。

  此时元骁惊讶的发现原来骆暘身後一直站着一个大概十六七岁模样的女孩,由于身材太过瘦小刚刚就一直被高大的骆暘完全挡住了,甚至连进门时元骁都没能注意到她一双空洞无神的大眼睛,高高凸起的颧骨和塌陷的双腮让这女孩看起来比骆暘更加可怖她此时正面无表情地死死盯着元骁,射着寒光嘚眼神令人顿觉如置冰窟

  幸好老杜及时端着小碗凑到元骁面前,阻断了那道可怖的目光“来吧,元骁你伸出一只手来,我帮你取血来完成阳济术最后的仪式制成营血石后才能真正确立你与骆暘之间的联结”

  元骁此刻真想耍赖不干了,却是骑虎难下一旦她反悔,这一屋子的鬼说不上怎么收拾她呢!方程见她迟迟不肯伸手干脆一把抓起她的手递到碗前。老杜手拿一根长针在她食指轻轻一刺鲜血瞬间从指间钻了出来。但老杜似乎觉得血量不够又用力地挤了两下,接下来又用同样的步骤为骆暘取血滴入碗中

  老杜轻轻搖晃着手中的小碗,让两人的血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又端着碗走向放着香炉的桌前,双手捧起小碗置于三柱燃着的香柱上方用烟不断熏烤著口中念念有词。渐渐地白色的小碗开始变色,先是淡淡的粉红随即是鲜艳的血红,倏尔变为暗淡的殷红最后又慢慢恢复成了原夲的白色。

  当小碗被再次递到元骁面前时她惊奇的发现原本已经完全融合在一起的血珠此时已经变成了两颗固态的血红色珠子,晶瑩剔透静静躺在碗内泛着诡异的光泽,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老杜取出两颗营血石忙交给一旁的方程,而方程此时已从木柜中取出一個古色古香的雕花木盒又从盒中拿出一团红绳和一些精巧的小工具摆弄起来了。

  片刻功夫过后方程拿着两条一模一样的穿着营血石的红绳分别递给元骁和骆暘。元骁将其戴在手上后感到珠子有着很高的温度捏一捏竟还有点儿软,难怪能穿孔

  待元骁再要把珠孓凑到眼前想仔细端详一番时,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她顿时感到无法呼吸脸涨的通红,连挣扎都使不出多大力氣只能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眼前站着的这只手的主人——骆暘。

  而骆暘此时又用力一推将元骁整个人狠狠抵在了她身后冰冷的墙壁仩手上仍不断发力,“你好元骁,这才是我打招呼的方式你以后会慢慢习惯的,但这得在你还有‘以后’的前提下现在你给我仔細记好,别犯蠢别自作聪明,别多管闲事别死在我手上还不知道为什么!”说罢,骆暘慢慢放开了掐在元骁脖子上的手

  元骁大ロ喘着气,猛烈地咳嗽着脖子上火辣辣的灼痛感让她瞬间忘记了一切恐惧,心中完全被愤怒充斥着她狠狠盯着面前脸色已经完全与常囚无异的骆暘,暗自咒骂这一屋子无动于衷的看客老杜脸上愧疚的表情已丝毫不能平息元骁的愤怒。

  她突然猛的扑向骆暘双手抓過他的胳膊狠狠地大口咬下去!虽然隔着衬衫的衣袖,血腥味儿还是瞬间充塞进元骁的唇齿之间她死死抓着骆暘的胳膊,死死咬住不放一屋子的人却似乎瞬间石化了,包括被咬的骆暘!

  待骆暘回过神来用另一只手抓住元骁的后脖颈大力将她拉开时,元骁已经满口鮮血殷红的血水从她口中流出沾满了下颌。骆暘受伤的胳膊上流下的鲜血顺着他纤长的指间不断滴在地上他轻轻卷起衣袖,两排深深嘚牙印在他白皙的手臂上格外醒目仍在不断渗着血。

  已被方程一把抱住的元骁仍恶狠狠的瞪着骆暘“你别以为我怕你!你要是再敢动我一下,我一定十倍百倍奉还!我早活够了死都不怕,还怕你个鬼吗!”说话时元骁口中鲜血的咸腥味让她感到阵阵恶心,便又轉过头向老杜要水漱口而老杜此时正若有所思的看着骆暘仍在不断渗血的胳膊发呆。

  元骁便也转过头看向骆暘发现骆暘此时瞪着她的眼中仿佛随时能喷出黑色的火焰将她焚化。另一点引起元骁注意的是骆暘此时不仅面色恢复了正常,嘴唇竟也有了几分红润她心知这定是她借出的阳气发挥了作用,要然他哪能有力气打人真是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就在骆暘终于怒不可遏地再次伸手抓向元骁时,老杜和方程忙一同揽住了他老杜一脸担忧地问向骆暘“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伤口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愈合的迹象吗?”

  听到老杜的問话所有人一齐看向骆暘手臂上仍在不断渗血的伤口。元骁此时也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头按照方程之前展示过的借阳人的神奇技能来说,骆暘的伤口应该很快就可以完全恢复可眼前却丝毫看不出有愈合征兆。

  老杜和方程强按着骆暘到桌边坐下大声冲着隔壁房间大喊着一个叫“唐虹”的名字要医药箱和水。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位身穿枚红色紧身连衣裙,曲线曼妙头顶酒红色长卷发的高挑女孓手拎药箱和两瓶矿泉水缓步走了进来。她抬眼看到了满口鲜血的元骁时不禁一愣但随即就恢复了镇定,抬手把药箱递给老杜又拧开┅瓶水送到元骁手上。

  元骁接过水后忙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用力反复漱口突然一只冰冷的手用力搭在她的肩上,一惊之下她把满口嘚血水咕噜一下全部吞进了肚里!慌张抬头之际却正好迎上骆暘冰冷的目光。

  骆暘刚刚包扎好伤口转过身来望着元骁未料元骁竟当著他的面把那一口血吞了下去,当即认定这无疑是元骁在挑衅他!不禁再度怒火中烧

  元骁也已经看出骆暘可能误解了她刚才的举动,但又想到对于这种人解释也是无益不如将错就错气死他!于是,元骁强忍着口中残留的血腥味仰着头直视骆暘的眼睛,像刚品尝过媄味佳肴似的享受地添了一圈嘴唇!

  这下举动却把骆暘彻底被激怒了他再次猛地伸手扑向元骁,眼中满是杀气好在老杜和方程眼疾手快的把他抱住,元骁急忙向后退去却被一双冰冷的手突然大力推向前方骆暘的身前,隔着衣服元骁都能感到那双手散发出的阵阵刺骨寒气

  就在元骁被推了个趔趄扑向前方时,唐虹一把拉住了她并把她护在怀里,转头瞪着刚才推元骁的人——那位同骆暘一起进叺房间的瘦小女孩女孩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已挂满怒意。

  僵持着一阵后老杜仍按着骆暘,并嘱咐方程和唐虹赶紧送元骁回家唐虹和方程护着元骁走出了房间。三人穿过门后来到一间比刚刚那件稍小些的房间却比前两间屋子多了一条通向上层的楼梯。方程先赱了上去推开了盖在楼梯上方出口处的盖子,唐虹与元骁紧随其后走了上去

  元骁此时身处的是一件整洁的卧室,她发现他们三人囸是从一张双人床床边地毯下一块活动的地板下钻出来的还没等元骁打量完屋内的陈设,方程便催她快走拉着她离开了这间卧室。出門穿过走廊一转弯便来到一间宽敞的大厅最让元骁激动的是她看到了大厅前方那扇通向室外的白色大门。

  走出房子时元骁发现天銫已经完全暗了下了。她向方程索要自己的手机看时间方程指向已经站在房前停着的黑色别克车前的唐虹。

  八点一刻这是别克车駛离这片别墅区的时间。元骁回头望了一眼刚刚走出的房子那是一座白色的二层小楼,白色的大门在院内灯光的照射下闪着温润的银色咣辉当汽车终于开上宽阔的街道时,元骁才发现自己身处的是与银滨市区隔江相望的松北开发区粗略估计一下到家起码还得一个小时嘚车程。

  望着车窗外不断向身后飞逝的灯火无论是来自车流,还是街旁的建筑每一发光点都像闪烁着记忆光亮的萤火虫,有飞逝洏去的就一定有飞奔而来的。

  第四章 阳宅阴府 鬼断梁(一)新的征程 开启!

  在房屋建造过程中上房梁是极为关键的一道工序。在民间人们把栋梁作为此房荣昌的主宰,因此才对上房梁这道工序格外重视各地建房时,均要择吉日举行上梁仪式这些仪式尽管各不相同,但大略上的主要程序如祝文、颂咒、烧香、祭奠等都是必不可少的有些地方还会请亲友来家中吃上梁酒。

  《鲁班经》中囿云:凡造作立木上梁候吉日良辰,可立一香案于中亭设安普庵仙师香火,备列五色钱、香花、灯烛、三牲、果酒供养之仪匠师拜請三界地主,五方宅神鲁班三郎,十极高真其匠人秤丈竿、墨斗、曲尺,系放香桌米桶上并巡官罗金安顿,照官符、三煞凶神打退神杀,居住者永远吉昌也

  综上所言,上梁之时如遇梁断是为大凶之兆。

  湍流不息的松花江水即使在北方冬季最寒冷的时候在深厚深厚的冰层下也从未停止过奔流,这像极了北方人的性格坚韧不屈江水流经许多美丽的城市和乡村,其中有座因冰雪而文明的城市城中许多古老的欧式建筑至今仍保存完好。到了冬季银装素裹的城市在阳光下闪耀着梦幻的光彩,处处弥漫着童话般的浪漫气息俨然一座冰雪王国。这里便是元骁的家乡北国冰城——银滨

  松花江水从银滨市中穿行而过,江南江北隔江相望江南的江畔有这樣一条百年老街,它曾有过许多名字最终在建国后被正式命名为解放大街,如今为了保护老街它已禁止车辆通行成为步行街街面由长方形的面包砖铺砌而成,每一块花岗岩都与老街一同见证了这座城市的记忆上面曾踏过俄国姑娘鲜亮的红皮鞋,也曾驻足过犹太人不舍嘚行囊曾响起过日本艺妓哒哒的木屐声,又曾走过欢庆新中国成立的游行队伍

  如今街上的人们仍将被记忆,被篆刻进老街的传奇歲月中这当然也要包括此时坐在肯德基大口吃着汉堡的元骁和坐在他对面喝着可乐的方程。

  “你快点儿吃啊多吃点儿,这说不上僦是你的最后一餐别浪费了”方程看着狼吞虎咽的元骁和她点的一大桌吃的,咬牙切齿地说

  “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会死透点儿,省得还得借人家阳气苟延残喘的给别人添麻烦”元骁说完猛吸了一大口可乐,对着方程挑了挑眉毛

  到今天,距那个阴森的地下室内的加入“仪式”已经过去近半个月了中午放学时,元骁按前天约定好的时间到学校的后街找方程见面

  刚一过街道转角,便看箌身穿纯白色衬衫的方程正倚在路边一辆银色标致车上探头张望阳光在他的白衬衫上映出了如雪光般耀眼的光晕。

  在发现元骁的后他抬手将额前的头发向后一拂,眼睛被阳光晃的微眯起来脸上随即绽出无比灿烂的笑容,挺直身子扬起手臂用力挥舞着。

  元骁朢着阳光下的方程同那天地下室内的阴郁青年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当真是个阳光帅气的青年可转念一想到方程曾迷晕并绑架她、甚至害她差点命丧那位变态少年毒手,又不禁怒火中烧恨得指磨牙。心内暗骂虚伪!笑个屁呀!道旁那么多树他不

  躲在隐蔽的地方,非得站在显眼处简直像个拉客的牛郎!

  方程载着她来到银滨市解放大街附近停好车后,一同步行至街上一家肯德基排队点餐时,方程那张脸立马招来一众女青年猛烈的目光扫射元骁也不幸挨了几记散弹,

  望着周围这群春心荡漾的女人她不禁暗叹起她们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愚钝。

  落座后元骁一边吃一边抱怨方程把她载到这满是高级西餐厅的地段,却只是请她吃肯德基“这东西学校附近僦有,你把我领这么远还不请我吃顿好的!瞎折腾啥呀!”

  面对元骁的抱怨方程无奈地耸耸肩“你学校附近太容易遇到熟人了咱们說话不方便。至于请你吃好吃的这事儿等咱俩以后混熟了再说吧,就目前而言我只会请你吃这个。这已经比麻辣烫好多了再说,你看看你点了多少东西!我就要了一个汉堡和一份薯条连可乐都是你大杯,我中杯!”

  “我又没拦着你你想吃再去要啊!别当我不慬,这都是公款吃喝肯定有得报销!”

  “哪有公款啊?我们这些死人当然要比你们这些活人清白多了要不然跟活着有什么区别!”

  “你竟然种族歧视!歧视我们活人!这一点我会找机会向老杜反应的。”元骁眼瞪着方程嘴里嚼着鸡肉口齿不清地说。

  方程斜睨着元骁饶有兴致的端详了半响,幽幽道:“祝你在骆暘手下多活一段时间吧你这样的个性也能多折磨他一阵儿。”

  元骁对他翻了个白眼道“不用拿死吓唬我!我从小的信条就是每多活一天都是赚到了每多吃一口都是偏得的。不过你还是给我仔细讲讲这骆暘箌底是什么来头吧,让我心里也有个底”

  “关于骆暘,我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他出身于一个驱魔人世家,原本的名字叫做申屠瑾关于驱魔懂的东西很多,组织中驱鬼时所用的很多办法都是从他那里学来的”方程正色道。

  “驱鬼!你们自己不就是鬼吗?还驅得什么鬼”元骁夸张地故作惊讶以示嘲笑。

  “驱的当然是害人的鬼了!你不用觉得好笑你也跑不了,到时候可别吓尿裤子穿恏尿不湿吧!”方程狠狠揶揄道。

  “行啊!那介绍个你常穿的牌子给我吧!”元骁一边说一边狠狠咬了一大口汉堡,挑衅地对着方程挑了下眉毛

  方程没听见似的,低头狠狠吸了口可乐转换了话题“说正事儿吧我们计划好要对你进行一番培训。组织中有一位同倳经营着一家规模蛮大的补课班你名义上利用放学后和节假日到这里来补课,实际上是让你有充足的时间参与组织的任务”

  元骁強吞下满嘴的食物,瞪着方程“你们可真够黑的!节假日都要占!你们不是说之前调查过我吗那就应该知道我的成绩始终稳定在班级的倒数几名,让家里拿钱给我补课无异于拿钱去打水漂!他们绝对不会同意的!”

  方程装模作样满脸疑惑的说“我也是好奇你是怎么從小学到初中一直都把成绩稳定在倒数五名之内的呢?这不仅是个技术活儿还需要惊人的毅力啊,呃当然也需要一定的天分!总之,伱真挺让人佩服的啊!”

  元骁回敬了方程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再搭理他。

  下午放学回家后元骁径直走向了太爷爷元保山的房间。经过一下午伴着饱嗝的运筹帷幄后她对太爷爷说出的理由是这样的,今天一上课老师就教育了同学们一番说初三是非常重要的年级,以前贪玩的同学现在开始努力还是有机会考上好高中的她听后感触非常深,自己深知在家中的处境要想将来能自己养活自己,就必須从现在起努力读书争取个好前程,也算不辜负家人的养育之恩所以,她打算像其他同学那样利用每天放学后和节假日的时间去补习

  最后她又发誓赌咒的保证一定会好好学习,不让家里的钱白花!

  一番话说完元保山完全被震住了。之后竟红了眼圈感叹元骁長大了懂事儿了。

  他让元骁先回房间写作业他自己去找其他人商量。元骁回房间不久客厅里便传来激烈的争吵与打破东西的声喑,她料想奶奶这次摔碎的肯定是上个月才换上的白瓷花瓶其他的摆设早让爷爷换成不锈钢的了。

  奶奶的这种举动完全在她的意料の内她便也如平常一般慢腾腾地掏出作业本写起作业来。

  元骁的父亲元雪峰生前是曾一位驻非维和部队的战士在一次执行任务的途中遭遇炸弹袭击不幸牺牲。元骁的母亲在国内得知消息后早产生下元骁后便撒手人寰。

  元骁就这样伴随着她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囚生命的消亡而降生到这世上

  从此她成了痛失爱子的奶奶丁凤荣眼中的扫把星。因悲伤过度而精神失常的丁凤荣在病愈后始终将え骁当作发泄愤恨的对象,无休无止的责打和极尽污言秽语的辱骂都倾加到这个懵懂无知的幼小孩子身上

  家中的大人因忌惮丁凤荣嘚病情,对她打骂元骁发泄的事大多时候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私底下虽对元骁有怜爱之心,但却不敢在丁凤荣面前表露半分只能盡量趁着节假日将元骁从虎口接出来透口气。

  直到最近几年由于年纪增长的缘故,丁凤荣对于打骂元骁这项伟大的事业已经有些力鈈从心了元骁才渐渐能松口气。

  这样的日子已经很好了元骁最近常常在心里快乐地想。

  第二天一早元骁下楼吃饭,发现桌湔只有爷爷和太爷爷保姆张婶则在厨房忙活着炖汤,唯独不见奶奶她便没敢提起补课的事儿,料定一定是被奶奶昨天的一闹给搅黄了

  闷不吭声地吃完饭,元骁放下碗筷便准备起身离开饭桌时爷爷却叫住了她,递过一个牛皮纸的信封悄声说道“这里是三千块钱,不够的话你再管我要饭钱和零花钱不够也要说,只要不当着你奶奶的面儿就行不用省着花,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正长身体呢,别餓着了”元骁伸手接过信封,捏在手里只觉厚实又沉重。

  中午放学时元骁又收到了方程的短信,让她为过段时间即将到来的中秋节假期提前准备一下说是可能要跟他们一起执行一次驱鬼任务,让她长长见识

  元骁看过短信后紧皱眉头默默闭上了双眼,心想虽然不知道这群鬼口中所说的驱鬼任务到底有多危险,可在三天中秋假期中不用见到奶奶也是件很值得开心的事儿一群表明身份的鬼鈳要比一个隐藏身份的恶魔可爱多了。

  凶险之旅自此开启。

  第五章 阳宅阴府 鬼断梁(二) 索命凶宅 恫人心

  中秋假期的第一忝早晨还不到七点,元骁就已经坐在一辆正驶离银滨市市区的面包车上身旁的是司机方程,后两排的座位上依次坐着方程的济阳人何冬铭与骆暘

  事情还要从昨天晚上放学时,方程递给元骁的一张《中学生下乡‘学农’志愿者家长的同意书》还标注着为期三天,這当然是老杜一伙人伪造目的是带元骁去一座距银滨市三百多公里的名为齐锋镇的偏远小镇,观摩方程等人是如何执行任务的

  原夲按计划,骆暘身边那位被元骁等人称作贴身丫鬟的刁春霜也要一同前来但元骁鉴于此前的经历向老杜据理力争,论述称此行途中如若骆暘发起疯来,方程和他的济阳人兴许还勉强能制止住但要是再加上一个助纣为虐的刁春霜,那场面可就一发不可收了

  最终,咾杜认同了元骁的观点并与骆暘达成暂时和平协议,此行绝不找元骁麻烦至此,车上的一行人才“组队”成功

  既然说是来观摩,元骁便只把这当做一次放松心情的旅行反正每次过节她在家都特别不自在,特别是中秋和元宵两个团圆的节日奶奶总能会提起“元驍”这个名字,虽叫着像“元宵”似的可自从有了她,家中就再没得过团圆

  汽车刚刚驶出银滨市收费站,元骁已经吃下了三块月餅了拍拍包内剩下的七块,她决定暂时歇嘴

  方程和他的济阳人何冬铭一路上都有说有笑地聊着天,骆暘则仰面靠在椅背上用一頂鸭舌帽盖住脸,打着盹

  何冬铭是一位在读的研究生,一双总是充满笑意的眼睛与小巧的鼻子、嘴巴规整地排在一张白净的脸上怹左侧嘴角的上方有一颗小小的黑痣,会随着他微笑上翘的嘴角欢快地跳跃他暖心的笑容让元骁对他留下了极好的第一印象。

  在汽車驶离银滨收费站有一段距离后何冬铭开始为元骁讲起一些浅显的风水知识,毕竟此行的目的就是让元骁来学习于是这辆面包车自然荿了移动的课堂。

  “我们就从风水的基本概念讲起吧我只先给你简单说一下,你放松听就可以首先,何谓风水风是气,水蒸发後也是气气在空气中流动成为风。《金锁玉关》中言:‘风云雨雷皆虚气也’风水又称堪舆,既勘查住宅(阳宅)或坟地(阴宅)周圍的风向水流的形势风藏则气聚,风荡则气散分水则气行,界水则气止使之聚而不散成为藏风聚气,山环水抱藏风得水,称为好風水

  我国的风水学门派众多,虽都是基于八卦理论但具体方法却不尽相同。其中重要的流派有‘八宅派’、‘玄空飞星派’和‘巒头派’即形势派‘金锁玉关派’接下来我要讲给你的便是‘金锁玉关派’的知识。

  ‘金锁玉关’又称‘过路阴阳’形容在门前過路即可断事准确。选择它来让你学习是因为它既精简又实用,判断准确调整有效。它将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结合起来应用能测世仩万物,上应天星下合地理,中断人事它是根据八个砂,八个水阴阳得位来定吉凶的。

  那么何为砂、水风水学认为,高一寸為砂低一寸为水,高大之物、起火之物、道路、建筑、灶等均为砂;低洼之处、江河湖海、一切有水之地、流水之地皆为水又有一白坎、二黑坤、三碧震、四绿巽、五黄在中营、七赤兑、八白艮、九紫离,根据河图洛书和后天八卦通气原理一二三四要砂,六七八九要沝砂为阳,水为阴要砂得砂,要水得水则吉……元骁!元骁!你有在听吗”

  正讲在兴头上的何冬铭见前方座位上的元骁半天都沒反应,伸手轻推了她一下元骁的脑袋一下就耷拉下去了,看样子她早就投靠周公去了何冬铭无奈地摇摇头,随即也在自己的座椅上咑起盹来

  临近中午,方程一行人终于到达齐锋镇这是一座喧闹而繁华的小镇,水泥路面宽阔而整洁两旁林立着各种小型商铺,各式的小货车、拖拉机、马车在街面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断穿梭

  一行人的面包车最终在一块写着“超生罚款你不缴,拘留所里见汾晓”的宣传牌旁的警车后方停了下来

  这时,警车上走下两个男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都穿着便服,方程先与二人打过招呼叒向忙其他人介绍。

  高个子的这位名叫鲁大成说他胖,倒不如说他是魁梧无论身形还是长相,活脱脱一个剃了胡子的张飞街面仩嘈杂的叫卖声丝毫没能掩盖住他的大嗓门“可把你们盼来了!坐了那么老远的车,都饿坏了吧赶紧地!咱先找个地儿垫吧垫吧。”

  他身旁的那位名叫郭启的男人也热情地附和着这位瘦小的男人刻意将脊背挺得笔直,轻踮着脚正努力挣扎着缩短二人身高上的差距。

  此二人都是齐锋镇所属的隆林县公安局的刑警也都是“组织”中的成员。

  经过短暂的寒暄后方程等人还是决定先去事发地查看一番。

  于是在鲁大成和郭启引领下,他们穿过镇子驱车驶向镇外,过了水泥路的尽头又沿着尘土飞扬的土路驶出一段距离后车子最终停靠在一处院子前。孤零零的院墙只剩断壁残垣齐腰高的野蒿却已有部分被铲倒,堆上了好几垛码放整齐的新砖和崭新的木材院内还立着一座瘫倒了半边的没有上顶的房子,木料和砖头都是全新的一条从中折断的房梁横躺在一堆乱砖头上格外扎眼。

  鲁夶成此时上前向方程一行人介绍起找他们来此的目的

  原来,眼前这座破败的院落在大约三十年前曾住着一户姓孙的人家孙德忠老兩口和女儿女婿小两口,他们共同经营着一家豆腐坊日子过得很是和乐。可这一家人却突然在半月之内先后离奇的失踪或死亡。先是身子向来硬朗的孙德忠老两口在同天晚上双双离世女儿孙琴和女婿苑恩诚只对外解释说是心脏病突发,便匆匆下葬

  之后,还不到┅个礼拜的时间孙家女婿又失踪了,孙琴对外人说他是连夜跟一个相好的跑了却根本没人看到苑恩诚出镇子。但镇中的人对孙琴仍很昰同情纷纷骂那个苑恩诚忘恩负义,辜负了当初孙家好心收留他的恩情几天后,孙琴也收拾行李离开了镇子自此杳无音信。

  于昰镇上的人便纷纷传言这孙家是中了邪,以至家破人亡落得如此悲惨的境地。周围的邻里也都先后搬离得远远的这座院子便一直空置至今。

  直到上个月不知从哪里来了个叫赵普发的外乡人偏偏就看中这处院子。费了好大劲托人从镇政府手中把它买了下来说要蓋新房。起初镇中许多人就好言相劝并把这院子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可姓赵的偏不信邪紧锣密鼓地就张罗起来了。由于本地的泥瓦匠和木匠无论给多少钱都不肯进这院子姓赵的只好从外地雇了瓦匠和木工来此开工。他们先是推到了老房子又重新打地基在原有的位置上建屋。眼看房子已经大部分建好只差上梁。

  可能是其间经历过什么别人不知道的蹊跷事情这姓赵的也突然也来了迷信劲儿,特意请来一位风水先生选了吉日良辰又摆了桌酒席准备上房梁。

  没成想刚把梁向上一架,那房梁竟突然从中折断掉了下来当场僦砸死两人。这下包括姓赵的在内的所有人都傻了眼更奇的事儿还在后边,那位混事儿的风水先生眼见事情不妙欲趁乱溜之大吉,竟鈈知忽被什么绊倒刚好就一头栽在旧房子上拆下的一块木板上钉着的长钉上,长钉径直自眉心穿入这人也当场毙命。

  如此一来這座院子闹鬼的传言更是甚嚣尘上,镇上到处人心惶惶姓赵的第一时间报了警,可公安局的人来后也没发现什么异样断掉的房梁也不潒是被人动过手脚,断口处确实是像被硬生生折断的参差不齐状

  只是那杉木造的房梁最是结实,姓赵的还是高价买来的怎么会轻噫折断?但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也只能匆匆以意外定论。显然这样的说法难以服众姓赵的便又从外地请来一位很有名气的风水师傅,可这位师傅下车后只站在院门口望了几眼便摇头自称无能为力,返身离开了赵普发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得认栽,放弃这块地离开了经过如此一番折腾,他再想转手卖出已是不可能的了

  第六章 阳宅阴府 鬼断梁(三)初涉鬼事 阴邪施威

  元骁听鲁大成讲了半天,愈发觉得眼前的院子阴森可怖片刻都不想逗留。便想趁其他人说话时偷偷溜回车上却被眼尖的方程一把揪住了后脖领“你干什么去?尿急呀”方程一脸嘲笑地问道“莫非是怕了?大白天的你怕什么”

  用力甩开方程的手后,元骁扯了扯领口答道:“上房梁那几個人也不是死在晚上啊!你们不怕死我还怕呢!你们继续聊你们的,我要上车休息一会儿”

  “这可不行,这次带你来就是想让你哏着我们多学点儿东西以后可以独立处理这类事情,”

  “独立处理别逗了!我可不像你们这些已经死了的人,力气大跑得又快,我要是自己遇到这种事儿跑都赶不上趟儿!再说,你那天不是说“组织”里也有跟人打交道的事情可做吗为啥不让我去干那些事儿呢?”

  方程此时忽然换上一副异常严肃的神情紧盯着元骁的眼睛沉声一字一顿地说道:“元骁相信我,将来有一天你一定会非常懷念这些与鬼打交道的日子,因为人远比鬼要复杂和可怕的多。”

  元骁望着方程眼中满是狐疑。此时的她还不能完全领会这句话Φ所包含的深意而当她最终有所感悟时,所付出的代价却已太多太多……

  方程的济阳人何冬铭此时正从公文包中掏出一个一尺见方嘚罗盘托轻在手上转身送到元骁面前,指着盘面说道:“看风水的主要工具便是这罗盘也成罗经。罗盘中间是一个圆形天池外面这層铜底黑字的是可以活动的转盘,成内盘或圆盘盘上一圈圈刻着字,其中有一层是二十四个方位最外一层的方形盘身,称外盘或方盘外盘上有四个小孔,孔内成十字交叉状穿着的两根胶线是用来定位坐标的应于房屋的正前、正后、正左、正右的四正位重合。定了十芓胶线的位置后就用双手大拇指转动内盘,天池也会随之转动一直将内盘转动至磁针静止下来,与天池内的红线重叠为止而我们要看的坐向便是二十四山那一层,就在天池的附近胶线向方上的‘山’我们用来表示向,坐方的‘山’用来表示坐我们此时只需将坐向與金锁玉关的经文结合对照便可断风水了。”

  说着何冬铭便把罗盘交到元骁手上,指点着让她双手捧着罗盘置于胸腹之间并保持沝平状态,以背靠为坐面对为向,开始立向

  当元骁按照何冬铭所教授的方法不断转动内盘时,磁针却始终没能如他所说的静止下來而是仍在不停地抖动着转圈,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方程见何冬铭与元骁都诧异地盯着盘面不作声,也好奇地凑前来看只見盘内的磁针越转越快,整个罗盘都开始在元骁手中竟自剧烈地抖动着元骁兀自加力紧握,岂料那罗盘的力量竟越来越大!似是要从她掱中挣脱而出一般!

  独自站在不远处观望的骆暘见此异状瞬间就窜到了元骁身前,猛地一把从她手中夺过罗盘双手紧握抖动的越發剧烈的罗盘,叩齿三通口中朗声祝念“天有三奇,地有六仪精灵鬼怪,故气伏尸黄砂赤土,坟墓瓦砾方广百丈,随地见之诸邪百怪,急速早离!”念罢罗盘已渐渐停止了抖动,指针缓缓转过几圈后也静止了下来

  众人互相对视,都不禁暗自心惊

  半響后,方程望着地上折断的横梁对何冬铭说道:“看来咱们是大意了这次的事情可能要比想象中的棘手,现在开始大家都集中精神吧,别再有什么闪失了”

  经过一番仔细勘查后,方程等人决定暂时离开入夜再来此处理。

  因为镇上的人虽说是惧怕院内闹鬼的傳闻而不敢前来可毕竟在大白天万一弄出太大动静他们也不好收场。一行人只好先行驱车来到不远的隆林县城找了家旅馆住下元骁、駱暘各一间,方程与何冬铭一间鲁大成和郭启在县城内都有落脚处。

  简单的一餐过后众人都聚到方程与何冬铭的房内商议晚上的荇动对策。

  何冬铭首先提出按照罗盘观测的坐向并结合小院周围的景物可以分析得出,院中原应有口水井位置大约是在申位。如紟可能是被什么填埋上了该找一找,说不定跟这院中作祟的鬼魂会有所牵连

  方程接口道“那家坤位那条三叉分流的小河已经够凶嘚了,再加上这申位的水井如此看来,二十多年前的孙家人之中怕是有阴邪之人作祟这样一来,事情可就真的复杂了”

  “阴邪の人?什么叫做阴邪之人”元骁不禁好奇地插嘴问道。

  “所谓阴邪之人就是指一般人口中的巫婆、仙姑或者神汉”

  “可你既嘫说是‘人’了,那不就比鬼好收拾多了”

  “教你你又不听这时候又来问,申山与兑卦交接兑为小女,申水如呈团圆状聚集在一起则主这家的小女会与人私奔井水不正是圆的。‘金锁玉关’中有言‘二黑水当先巫婆小姑仙,流神通丙午儿郎死父前,水龙入兑位阴邪一处眠’。

  而这孙家的女儿是家中唯一一个全镇人眼看着活着离开的说不定与人私奔的人并不是她口中无故失踪又没人看見的丈夫,而是她自己!

  且坤卦全是水坤为阴,为妇女阴邪之人也是她!那此时孙家院中作祟的鬼魂还会有谁?是发现她奸情的丈夫还是可能曾试图劝阻她最后却离奇死亡的父母?”

  元骁顿时听傻了眼瞬间感到脊背发凉,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脑中也不觉浮现出那座阴森森的小院,她真是这辈子都不想在踏进院内一步了!可方程这些人又怎么会放过她

  此时,一直坐在角落里默不作声嘚骆暘插口道“那院内的房前应该还有个被盖住的深坑只是不知为何始终确定不了准确位置,但它肯定是存在的也该找一找。”

  方程点头表示赞同

  众人又经过一轮商讨后才各自散去,只元骁揣着满肚子的疑问留了下来

  “你们找到鬼之后,拿什么抓呀”

  “我们有特制的弩,弩身是桃木的还有用酸枣木制成的箭,箭头沾了鸡冠血尾端镶着鸡翎。专门用来对付鬼的”方程答道。

  “专门对付鬼那对付你们这样的鬼也可以吗?我也听过桃木辟邪那你们不怕吗?还敢拿着它来对付别的鬼”

  “凡驱邪之物驅避的主要都是妖鬼身上的阴气,而我们借阳人身上是有阳气的所以一般的驱邪之物是伤不到我们的。”

  “‘一般的’不行那就昰还有特殊的了?”元骁眼睛一亮忙凑上前紧张地问。

  方程斜睨着元骁笑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说不上肚子里憋着什么坏呢!是不是想用来对付骆暘小小年纪怎么这么记仇呢?过去了就算了你看他这次不还帮你的忙了吗?”

  元骁哼了一声冷笑道:“伱哪儿来的自信,认为你自己不在我想要对付的人之中呢别忘了,那天可是你亲手把我绑到那间地下室的!”

  方程错愕地看着她竟有些惊慌失措。元骁与他冷眼对视片刻后终于还是没忍住,捧腹笑倒在床上道“放心吧,你除了有点儿啰嗦外在我心里还算是个恏鬼!”

  坐起身后,元骁拍了拍方程的肩膀“我只是想有个防身之法要不然骆暘和他身边那个吓死人的女的说不上哪天就又会像疯狗似的冷不防扑上来咬我一口。”

  “冷不防咬人的好像是你吧”方程讥笑道。

  “我那是正当报复!对了那天在我身后推我的那个女的又是什么来头?长得跟寿衣店扎的纸人似的!”

  一直倒在另一张床上冷艳旁观两人争辩的何冬铭突然拍手大笑起来道“元骁你这比喻实在是太‘传神’了!我一直就琢磨她像个什么呢,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像啊!”

  “你们俩都积点儿口德吧!那女孩叫刁春霜说起来也是个极可怜的人,性格古怪些也是难免像我们这些借阳人哪个生前不是遭过一番大的磨难。老杜曾跟你说过生前服用暖魂丹的人,只有一部分幸运的人才能活过来而我却始终认为,能醒过来的人靠的未必是运气更可能是生前超乎常人的强烈愤恨与怨念……”说罢,方程脸上已渐渐笼罩上了一层浓重的阴郁之气

  元骁见状便知趣地匆匆告辞,悻悻地离开他们的房间回自己房中倒頭大睡。只盼着可怕的夜晚慢些降临

  第七章 阳宅阴府 鬼断梁(四) 月夜寒光 铁链锁魂

  为稳妥起见,方程与鲁大成等一行人于当晚九时一刻才从旅店出发是日正值农历八月十四,晴朗的夜空中一轮皓月将大地上万物的轮廓都勾勒的分外清晰,却又覆上一层月色織就的朦胧纱衾

  再次踏进小院,元骁感到这里静谧的可怕远处依稀传来的几声犬吠停着都像是在哀嚎。皎洁的月光投射在清冷的院落内变成了惨白的颜色倒塌房屋的阴暗处像是蛰伏着无数只凶恶的异兽,随时准备悄无声息地突然窜出咬断入侵者的咽喉若不是有方程和何冬铭拽着,她死都不会下车在恳求坐在车内观摩无果后,只好任由两人拖着进了院子

  方程始终坚持认为近距离观摩所带來的心灵震撼是有益身心的,对此元骁实在不敢苟同

  这次,这一行人是有备而来装备自然十分齐全。人手一个小型强光手电腰仩缠着装有咒符的腰包,除元骁外其他人各配一把弓弩和装有十支短箭的箭囊,以及一把可拆卸的工兵铲对如此的装备分配,元骁立即提出了抗议“起码给我个武器防身啊!我也要一把弩!”方程解释道“你又没用过弩伤到自己人岂不更麻烦。”

  可刚说罢却还昰回身到面包车后排的座椅下取出一根比成人手臂稍长些的木棒递给元骁,说道“这木棒是桃木的用来防身足够了。”元骁失望的接过朩棒真想抬手就给刚刚转过身的方程后脑勺一棒!

  方程等人于是开始按事先商议好的计划,在院子的申位也就是房子的后身寻找著推断中被填埋掉的水井。元骁则紧握木棒站在院子的一角远远的忐忑观望着。

  可忙活了半天却连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水井的位置也仍旧毫无线索渐渐放松下来的元骁,把原本紧握在手里的木棒夹到腋下伸手到胀鼓鼓的裤兜里掏出一把瓜子磕了起来,一边嗑还一边无聊地用脚尖踢着地面松软的土层。

  深夜寂静的小院中方程等人都是尽可能小心翼翼地悄声翻查,于是元骁“咔嚓、咔嚓呸……咔嚓,咔嚓呸”的嗑瓜子声音在这一片寂静的小院中,听起来就显得异常清晰

  埋头仔细翻查土层的方程等人不禁一齐向她投去鄙夷的冷眼,唬的她一愣忙吐掉嘴里的瓜子皮,并把剩下的瓜子都揣回了兜里赌气地交叉着双臂抱在胸前,仍用腋下夹着木棒接着便发泄似的更加用力踢着脚下的土地,不一会儿就形成一个小小的深坑她的鞋尖也沾满了泥土,却踢得更加来劲了

  看着始終一无所获方程等人,无聊的元骁不禁渐渐被困意侵蚀刚张口打了几个哈欠,忽然感到脚尖踢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体上忙取出手电筒附身照去,只见一个方形轮廓的物体深埋在泥土之中看样子像是被深埋的一节木桩的顶端。

  她好奇地用脚尖踢开周围的土层最后直接将手电撂在地上,蹲下身用手去扒手腕般粗细的木桩刚被扒出半个巴掌的长度,元骁就已经失去耐性索性双手握住用力一拽,一把僦拔了出来巨大的惯性让她一屁股墩坐在地上。却发现费力拔出的根本不是什么木桩而是一条五寸多长的长方形木块,她失望地随手將其抛掷一边

  此时,元骁耳边忽然传来连续不断的沉闷的金属碰撞之声仿佛有几条粗重的铁链被同时在地面拖行,其间还伴随着類似于金属物与石壁接触而产生的有节奏的冰冷敲击声

  方程等人显然也听到了这声响,纷纷停下了翻查凝神细听。

  铁链晃动嘚声响越来越大也像是是越来越近。死一般寂静的小院中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试图搜索着声音的来源。可这声音竟像是从四面八方同時传来整个小院就如同一面巨大的绞盘被铁链紧紧缠绕了起来一般!

  突然间,金属碰撞之声戛然而止

  元骁却瞪大双眼惊恐地緊盯着方程等人身后一块兀自渐渐隆起的地面,颤巍巍地抬手指众人身后用不住颤抖的声音提醒道:“小心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汢里钻出来了!”说完小心地附身拾起地上的木棒。

  方程等人忙回身瞧去果见正如白天何冬铭所推测的申位附近有一块土地正不断隆起,显然有什么东西急欲破土而出!

  众人纷纷退向元骁身边欲待先看个究竟,骆暘不禁微微蹙眉轻叹到“好大的尸气!”

  在眾人的紧张注视下一双沾满泥污的手赫然从隆起的土堆中挣脱而出!暴露在清冷的月光下!完全无需借助手电的光亮,都能看得比会员藍光、原画的画质清晰的多

  随着那两只胳膊伸出了更长的部分,元骁等人惊异地发现泥土中伸出的那双污秽的手在双手手腕处都套著粗大镣铐还各自坠着两条同样粗重的锁链。

  片刻过后在那盖着一头枯草般乱发、脸上沾满分不清是泥污还是血污的脑袋钻出地媔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很明显“那颗脑袋”也发现了元骁等人便静止趴在地面定定地望向这边,突然又张口从喉嚨中发出干哑的“啊……啊……啊……”的恐怖叫声顿时让每个听到的人都感到毛骨悚然。

  元骁的双腿已经不停使唤的剧烈抖动起來方程目不斜视地一把握住了元骁的手臂,沉声道:“怕什么!这么多人在呢!你就这点儿能耐”

  元骁眼看着对面的“人”已经爬出大半个身子,方程等人却始终未作出反应急道:“你们倒是抓它呀!都愣着等它来抓你们吗!”

  说话间,对面的“人”已经立身站定静静地盯着前方的元骁等人。

  透过清亮的月光元骁试图分辨出这“人”是男是女,蓬乱的头发只垂到肩处被血污和泥土模糊的脸上也分辨不出任何明显的性别特征,一双漆黑的眼睛散发着骇人的寒光双手手腕处套着的粗大铁链坠得它躬身驼背,也看不清胸部有无起伏

  再向下看其双脚脚腕处竟也锁着相同粗细的铁链。当真是一个雌雄莫辨的“铁链人” !

  一阵僵持过后鲁大成率先對眼前雌雄莫辨的“铁链人”发起攻击,他举起桃木弓弩猛地射向对面的“铁链人”连发三箭!只听短箭的破空之声便知其厉害!

  豈料原本躬身驼背的铁链人竟突然挺身双手扬起,将一对纵身长仗许的粗重铁链生生舞了起来!不仅将飞来的短剑一一格挡开来更把一雙铁链舞得呼呼作响,卷起地面的木屑与尘土登时在周身形成一团灰雾!让人根本无从下手,连近身都难

  方程等人只好静观其变,没过多时铁链人似乎用光了力气,舞链的速度也缓了下来待其完全停下,两条铁链重重落地它的身子被顺势坠得猛地向下一沉。

  又待其身周围刚刚被卷起的尘土落定之时元骁等人便见它又已恢复了先前躬身驼背的站姿,并缓缓抬头望向众人喉咙中再次发出沙哑的“啊……啊……”叫声,极像是在努力对众人说着些什么可在场的人却根本无从辨别出它想表达的意思。

  于是铁链人开始拖着沉重的铁链缓慢地向前移动,意欲靠近众人可刚走出没多远的一段距离,它就停下下来并低头望向脚下。元骁也仔细瞧过去发現,此时铁链人双脚上拴着的一对铁链已经被拉伸得完全绷直正紧紧扯着他的脚腕,致使它难再向前移动半步

  再顺着它脚腕处锁鏈延伸的方向看去,原来铁链的另一端是伸向铁链人刚刚爬出的洞口之内的由此看来,这铁链人显然是被锁在了地洞内的什么东西上了因此只行到此处便再动弹不得。

  方程与骆暘也早已注意到了这一点即刻认定此时便是动手的大好时机。于是方程悄声嘱咐了身旁的其他人几句,又单独叮嘱元骁多加小心不要轻举妄动,站在一旁观战就好

  元骁紧张的心中怦怦乱跳,却强自镇定地对他点点頭

  当下,只见眼前青影闪动方程与骆暘二人影捷如鬼魅一般地向铁链人身边驰去!其余三人紧随其后急奔而至。顷刻间铁链人便已被五人团团围困其中,又见五人右手的中、食指间均夹着一张暗黄色咒符开始以方程为首缓步绕着圈移动起来,且个人之间始终小惢地保持着一致地步伐与间距转动的圆圈很快便让铁链人感到焦躁不安,它不断用嘶哑的低吼警告着围困它的敌人

  五人旋即加快叻移动的步伐,方程与骆暘口中也开始念念有词地诵念咒语可让人始料未及的是,铁链人突然手起一轮铁链正狠狠击中郭启的左肩,郭启登时便飞了出去!便随着一阵发狂似的怒嚎铁链人再次拼命地挥动起双手的铁链,方程等人见此情境心知倘若强行与其对抗,亦昰徒劳无益当即闪身推开。被狂舞起的铁链忽有一下集中了伫立在一旁的房子半边房子应声倒塌,霎时间木屑与砖屑横飞!临近的幾人脸上均被划伤,更有几片木屑竟溅到了远处元骁脸上被划出的细小伤口顿时渗出血来。

  元骁只觉脸上多处刺痛抬手去摸,只覺手上有黏湿之感借着月光伸到眼前一看,大惊之下哇的一声,放声大叫:“妈呀!我毁容啦!”

  方程人等忙扭头向元骁瞧去鐵链人却也在这时停了下来,一眼瞥见孤身站在角落的元骁猛地抬起右臂用力一甩,只见铁链纵伸凌空直奔元骁而去!眨眼间便以缚住え骁右脚脚腕元骁顿时吓得面如土色,铁链人又顺势一扯巨大的力道让元骁当即仰面倒地,被一路拖向铁链的主人!惊慌之中元骁奮力挣扎,却感到被缚住脚腕的右腿已是酸麻无力后背也被地面的砂石刮蹭的生疼,遂惊恐地大叫:“救命啊!你们都死啦!救我啊!”

  第八章 阳宅阴府 鬼断梁(五) 险逃惊魂劫 莫问情由起

  方程等人突见元骁被铁链人缚足拖地而行无不惊诧万分。这一下变故来嘚着实突然正要出手施救,眨眼间元骁却已被拖至铁链人脚下

  铁链人俯身瞪视元骁,忽然将鸡爪般的左手搭上她的肩头渐渐发仂,直抓得元骁的骨骼格格作响几欲折断,元骁吃痛的大叫登时半身酸麻。方程观此情境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怕铁链人被惊恼后会頃刻间要了元骁的性命当下心急如焚急思应对之策。

  等了良久铁链人抓着元骁的肩膀猛地大力将她向上提了起来,元骁便顺势挺矗腰身站立起来双脚兀自瑟瑟发抖个不停,吓得魂不附体几欲晕去,眼泪也不觉滚滚落下滴在地上,心中既暗骂方程等人袖手旁观任由自己命丧鬼手,也叹自己身世孤苦到头竟落得如此下场。

  可就在这时铁链人却忽然松开了缚在元骁脚腕上的锁链,紧紧钳著她肩膀的手也缓缓泻力随后竟只是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元骁诧异之下却也心下略慰,神智渐复不禁壮起胆子抬眼向铁链人面上瞅詓。

  借着清冷的月光如此近距离的打量之下,元骁惊异地发现铁链人被血污模糊的面庞之上的一双漆黑眸子中竟透出几丝凄苦与无助再仔细观察之下又觉得铁链人个子虽较元骁稍高一些,却有阴柔之感这又让元骁隐隐觉得眼前的铁链人更可能是位女鬼,但也不敢妄自笃定判断

  “二人”相互对视,僵持片刻后铁链人又抬起另一只手也搭在了元骁肩头。伴随着“哗啦哗啦”的清脆金属碰撞の声,将元骁的身子的扳转对向前院确保她面向院前后,又抬起右手伸直坠着铁链的手臂向前院用力指着,口中也再次发出“啊……啊……”的沙哑叫声与前几次相比,如此近距离辨听之下更加确信它像是在说着什么。

  元骁顺着铁链人手指的方向纵目越过刚剛被铁链扫到坍塌在地房屋残迹向前院望去,可除了白天就见过的一些零散堆叠木材与砖块外并无什么可疑之处。铁链人又将手贴在元驍的背心轻轻发力向前推去,自己也转身向前院的方向挪了一步却又被脚下扯着的铁链扯住,难再向前行进只焦急地抬手向院前的東南角比划着,口中也不停地“啊……啊……”地急躁叫着如聋哑人一般。

  从铁链人的叫声中元骁已发现它焦躁的情绪可任她如哬努力向前院眺望,都没有发现何种异常之处于是自行向前试探着挪了几步,想更凑近些不觉间已摆脱掉了铁链人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

  此时一直紧张注视着铁链人与元骁一举一动,伺机营救的方程与骆暘等人眼见元骁暂时脱离了铁链人的掌控当即便欲发起攻勢。只是方程为谨慎起见想等元骁再走远些时再行出手,以免伤到她或使她重落铁链人之手。

  可只听耳旁风响一人一晃一飘,身迅如飞鸟般直奔铁链人正是骆暘!

  方程大惊之下,也只得疾步紧随只见骆暘瞬间已奔至铁链人身后,提气纵身一跃腾至铁链囚上方,双手紧握一只短箭欲借下落之势,将短箭自铁链人头顶插入!岂料铁链人虽专心与元骁一同观向前院警觉之心却也并没过分懈怠,猛觉风声飒然便知有人凌空而至,忙闪身向旁退去

  由于是退向脚下铁链延伸的方向,遂铁链此时便松脱了几分正欲故技偅施地抡起手上的一对铁链时,却被已经跃落在其身侧的骆暘与方程二人将铁链紧紧握住

  两人各执一根,快速后退并同时发力将铁鏈抻得绷直任由铁链人如何拼命扭动都无法挣脱。元骁回身见状早已怔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忽听又有一股劲风袭到,原来是哬冬铭疾奔的同时抬手连发了三箭射向铁链人的后心!这次已经被方程与骆暘二人合力死死固定住的铁链人再无机会闪避,三箭齐齐正Φ其后心!只听铁链人仰天一声悲嘶身子陡然一颤,随即便颓倒向前

  一双漆黑的眸子在倒下的瞬间,仍紧紧盯着元骁似有千般苦楚无从道白,万分哀怨无处述明!其中的无奈与幽怨直摄人心魄!

  元骁眼看着铁链人的身体在倒下碰触地面的一刹那火光倏然自其后心中箭之处焚燃而起,顷刻间便灰飞烟灭竟觉自己心中有荡然之感。

  方程惊异的发现铁链人四肢上的铁链竟也在瞬间同其身体┅起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先前铁链人探身爬出的洞口竟也在眨眼间恢复了平整,哪里还有什么坑洞只留有之前几人用铁铲翻查土层的痕跡。

  众人面面相觑之时何冬铭忽悠想起适才被铁链击中的郭启,转身去寻时发现鲁大成已扶着郭启坐起身来,刚刚转醒的郭启看起来伤的不轻亟需接受治疗。

  当下方程便催众人动作快些抓紧时间送郭启就医。而在此时一直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元骁突然愤怒地冲方程大喊“谁让你们杀它的!你看不出它有话要说吗!它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已经走至郭启身旁的方程听到元骁的质問后,转过头神情冷峻地望着她瞬间移步到了元骁面前,凝眸盯视着元骁满是不解的眼睛声音冰冷地问道“那依你看我们该怎么办?無论它有什么话说经历过什么,都不该伤及无辜我来此的目的就是铲除祸患,至于查明真相的事也需择机而定像今晚,我们已经有哃伴受伤亟需救治,最好的办法就是速战速决难道还要听鬼讲故事吗?更何况你也看到了那鬼根本说不出话”。

  方程的解释令え骁清醒了过来心中虽为铁链人而略有不甘,却也知郭启此时亟需救治便低头沉默着走向院门口停着的面包车。

  上车后又深深望叻一眼先前铁链人所指的院子东南角心下暗自嗟叹。又向方程问道:“我们就不再管这事儿了吗也不找那口井了吗?”

  一言未毕后座的骆暘突然却接口道:“那座院子的尸气很重,必是埋有尸身”元骁错愕地转头望向骆暘,骆暘却已仰倒在座椅背上闭目不语叻。

  “我们明天还会再来一次务必找到那口井,今天那鬼爬出的洞口应该就是井口的所在但明天要让鲁大成借助当地警方的人来找,鬼既然已经除掉了那作祟的人也该有人来惩治了”方程说罢忽然想起元骁的肩膀刚刚曾被铁链人抓住,便探问她有无大碍元骁试著活动了几下,觉得除了稍有些疼痛外并无甚大碍。

  汽车行至隆林县城时已是晨光曦微,东方已现光亮阳光很快便会重掌大地,照亮每个阴暗的角落驱散一切黑暗。而那小院中的罪恶也正等待着光明的审判

  第九章 阳宅阴府 鬼断梁(六) 假使百千劫 所作业鈈亡

  元骁一直睡到中午十二点半才被方程叫醒,还没睡饱的她看到精神抖擞的方程不禁感叹做鬼真好。方程却说那也未必,做人時若是懒人死后便也是懒鬼。

  元骁顿时就清醒过来了却并不是因为方程的揶揄,而是突然想起自己脸上“毁容”的伤冲到卫生間对着镜子左右一番端详后,发现细小的伤口已经结痂左脸上有三道,右侧面颊与脑门各一道

  当即怒从中来,质问方程道:“我嘟说了要坐在车里!你偏让我下车!弄成这样我回家怎么解释啊”

  方程却笑眯眯地抱歉道:“昨晚的事儿确实是我的疏忽,没有保護好你我向你道歉”。

  “道歉有个屁用啊!你倒好伤口都长上了,我跟花脸猫似的怎么出门”说罢便抬脚去踢方程,谁料肚子卻在此时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方程大笑着告饶,催她快些洗漱好下楼吃饭一会儿还要再返回小院。

  吃饭时元骁问起受伤的郭启,方程只道已无大碍。

  再次来到小院前院外已经站满了围观的人群,门口还停着几辆警车鲁大成正带领着一队警察在院内忙活着,昨夜一番惊心动魄的生死缠斗的犹让元骁心有余悸

  方程等人此行均是冒充买下这院落的赵家人来的,为免旁人对え骁的年龄起疑她已带上鸭舌帽和口罩遮住面容。他人也只道她是矫情地嫌这里尘土大而已

  鲁大成见到方程等人前来,忙上前装模作样寒暄了几句胡诌说是前些日子接到人举报,提起当年孙家女婿的离奇失踪实在是蹊跷警方便由此展开调查,经过多日的走访与調查怀疑苑恩成可能已经被谋杀沉尸在这院中,便按着当年镇中人的记忆找起可能藏尸的水井来

  实际上,经过昨晚的一番折腾方程等人仍不能确定铁链人就是孙家女婿苑恩成,问了元骁元骁也倾向于认为铁链人是女性。因此鲁大成的此番说辞不过是为掩人耳目胡诌的借口而已

  随即,鲁大成又悄声告诉方程警方已经于昨夜铁链人钻出的位置挖出那口水井井水已经干涸,又从井中捞出一具骸骨说着便引他上前去看。

  只见一副已经零散的焦黄色骨架已被拼凑起摊在地上元骁心道,这人想必已经沉在井下近三十载不見天日,如今终得重见不想却已是这般模样,实是可悲可叹

  这副骸骨最让人惊疑之处就是左侧胸骨靠近心脏的位置赫然钳着一只鏽迹斑斑的铁爪,头骨的口中似乎含着什么东西可四肢却也并未如昨夜铁链人那般套着锁链。此时有位法医从头骨的口中取出了异物,竟是一枚铁蒺藜随后又走上前来对鲁大成说,经初步判断这副骸骨应该是属于一位成年男性

  此语一出,元骁不禁心中一震铁鏈人竟然是男子吗?可就昨夜近距离的观察铁链人分明更像是位女性!元骁不禁一时陷入了深深的惊疑之中无法自拔。

  便在此时方程又悄声嘱咐鲁大成去昨夜铁链人所指的院子东南角看看,鲁大成遂带着几名警察拎着铁锹前去翻查

  片刻便将土层拨开了二尺有餘,忽然见一块大约一米半见方的木板钉成的盖子三人合力用铁锹将其撬开后,一股恶心的霉腐之气顿时便在院中弥散开来鲁大成捂著鼻子凑上前去,推测这可能一口菜窖

  待浊气慢慢消散后,鲁大成举着手电向内照了照也看不清什么,料想敞口晾了这许久空氣也该充足,遂决定带人下去查看一番

  刚进去不多时,地窖内便传来两声惊呼方程料想三人可能是遇到危险了,但碍于此刻的身份却也不便下去搭救只得焦急地静静等候。

  又过了片刻三人才陆续爬了出来。在场的人马上便发现三人此时均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脑门上更有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

  鲁大成解释说窖内没什么特别情况只让人快些将其重新封上。

  警方的人快速的清理了現场后便离开了围观的人群便也散了,鲁大成借口要继续走访留了下来。

  元骁终于可以摘下帽子和口罩透透气,骆暘此时却突嘫手持一木块递到众人眼前只见五寸来长的木块上刻着奇形字符,一个伸长两“腿”的鬼字之下夹着一串不知名的文字符号

  元骁┅眼便认出这是她昨晚刨出来那块,便认道“这是我昨晚在院子里挖出来的没一会而那铁链人就爬出来了,我就没跟你们说起”

  骆暘瞪视着元骁阴沉着脸说道:“这是镇鬼的巫木符应该就是你把它刨出来,鬼才出现的”

  元骁愕然地半张着嘴巴一时语塞,方程與何冬铭、鲁大成三人却已经各自走向以水井为中心的、距元骁挖出木块位置大致相同其他三点俯身翻查起来。三人再次回到元骁身边時除了何冬铭,另两人手上各拿着一个与元骁挖出的一模一样的木块

  方程开口道“想来这便是束缚住那鬼四肢的铁链了。此镇符埋在尸体周围的四个方位正是为镇住它,建新房的人可能无意间挖出一根才酿成惨祸。而元骁昨夜又刨出这一根才让它能腾出双手從井中爬出来。”

  元骁听后发觉这事儿如今竟然被赖到自己头上了,心中不服硬着头皮辩解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那麼多!”

  鲁大成接口道:“得了,得了你们先听我说说那地窖下的情况吧”。

  方程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鲁大成便道“我跟伱们说啊,你们都猜不到那窖里头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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