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视频音乐的兴起对流行音乐的作用行业带来了什么影响?

流行音乐30年:李谷一唱“黄色之音”

凤凰网专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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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歌手走红的“特殊规律”

刘芳:唱片公司与签约歌手之间的协议多数只限于唱片,为了让歌手走红会有一系列的包装推广,通常为歌手打造一张唱片需要投资几十万,不过日益兴起的盗版业让唱片公司损失惨重,90年代中期兴起的各种演出,演唱会是被唱片公司忽略的重要部分,短短几年间,演员的出场费,就由原来几千块一下飙升到几万块,相信那个时候的演员走穴大家一定不陌生。广东流行乐坛从1996年开始“急剧滑坡”,接着开始人才“水土流失”。音乐人方面,李海鹰,浮克、毕晓世等多位音乐人纷纷北上。而歌手方面,陈明、毛宁、李春波、林依轮等人的“北飞”也使乐坛境况堪忧。浩浩荡荡的“北漂”一族迅速挖空了广东本土的流行乐坛。

陈小奇:因为那时候整个形势变化很大,特别是北京,中央台已经开始重视流行歌曲了,以前它不重视,一重视这些歌手发现中央台那时候收视率已经上来了,到那边亮相到北京比在广东的机会肯定多了很多么,演出市场开始上来了,穴头基本上在北京,所以慢慢把他们吸引过去了,而广东原来一些优势他已经没有了,你说唱片公司的优势,当时全国都有了,原来就广东那几家独领风骚的么,全国都有唱片公司了,他不用再靠这些,国营唱片公司也是给翻版盗版搞得没招了,影响到他继续的投资,所以歌手慢慢都走了。

解说:接下来的几年不光是广东的流行乐坛,整个中国的流行乐坛都少了生气,显然这与政府的宣传导向不无关系。

陈小奇:1997年香港回归,然后澳门也回归了,然后又申奥了,反正就政府性的活动越来越多,政府的晚会基本上很少用流行音乐的东西,觉得不符合他的宣传口径,上去的都有很政治化的歌曲,对流行音乐影响是蛮大的。

解说:沉寂了多年的广东流行乐坛,终于在刀郞事件后重新站在了中国原创流行音乐的前沿。紧接着一系列网络歌曲,网络歌手又最先出现在广东,并且成为了当下最热门的时尚。

陈小奇:广东最早做起来的,原来网络歌手只是在网络上生存么,后来是广东的几家唱片公司把他们录制成CD,往社会上推广,把网络歌曲真正归到这种产业链条里边来了,包括后来以音乐彩铃为主的来打的那批歌手跟作品也都是在广东这边出现的,包括刚才说到的《月亮之上》,《一万个理由》,还有《秋天不回来》,一大串,《那一夜》,但是北京看不起,北京到现在还看不起。

解说:2007年10月19日,中国音乐家协会在北京召开“抵制网络歌曲恶俗之风”座谈会,四十位音乐人联合签名,要抵制所谓的“恶俗网络歌曲”。座谈会上点名批评了《那一夜》等网络歌曲。于是在11月6日,广东流行音乐协会联合羊城晚报、广东电台音乐之声等机构和部分网络歌手在广州举办“2007网络音乐研讨会”,从学术层面介入争议。

陈小奇:因为我们觉得你网络歌曲现在正在发展的一个很关键的时候,你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么一个口号实在是不合时宜,网络歌曲里面有恶俗的东西,当然哪个时代都有这种东西,民歌不恶俗么?最黄色的最色情的都是在民歌里面,那你也没有去否定民歌啊,为什么网络歌曲就要动用这样的手段,有不好的东西,你可以去控制它的么,真正和恶俗的东西也流行不下去,最多一下子,就完了,再下来肯定也就没人唱了,用不着这么担心的么,而且网络歌曲里面本来就有很多好东西,你为什么不去看到他好东西,光去看它坏东西呢,我觉得他们这种心态本身就很不平衡的,不正常的一种心态。

会上有人提出就说,你说这个很恶俗,还有很多和恶雅的东西,因为雅跟俗你不能这样去分的,3419雅和俗是美学上的一些分类而已,不能说雅就是高雅,俗就是低俗,不能说一棍子这么打死的,俗文化就是一种平民文化,平民文化是这个时代最重要的一种文化,你说不为老百姓服务,不为平民百姓服务,你为谁服务,你整天搞贵族音乐那是为老百姓服务么,这本身就缺少一种公民意识在里面。

刘芳:姑且不论网络歌曲是恶俗还是恶雅,从网络歌手以及网络歌曲的点击量和受欢迎程度,至少证明了市场对它还是有需要的,伴随着手机、移动网络媒体等“新媒体”技术的成熟,广东流行乐坛有可能再度成为中国流行音乐的“发动机”。近年绝大部分走红的网络歌手和网络歌曲都是“广东制造”,如东来东往的《别说我的眼泪你无所谓》,杨臣刚的《老鼠爱大米》,香香的《猪之歌》,唐磊的《丁香花》都是从广东开始飘向全国;还有最近两年的,《一万个理由》、《你到底爱谁》、《那一夜》、《月亮之上》等炙手可热的歌曲也是在广东制造并开始红遍大江南北。据统计,在代表无线音乐最权威的排行榜--无线音乐排行榜上,广东歌手占据了头4位。

陈洁明:中国现在市场我们叫三大音乐市场,一个是我们叫政府市场,也叫宫廷文化的市场,因为现在政府搞城市推广、各样的庆典活动大家也看到的。第二大市场就是精英文化市场,我们说读了书的,大学本科以上,他们对音乐的追求跟一般老百姓也不一样,他们追求的是一种艺术的前卫性,你没有前卫的东西他们不需要的,还有个自由度,这是他们的个性市场,他们也买歌。那么最大的,我们改革开放30年来,中国有3亿农民进入到我们城市里面,我们广东是最大的一个移民城市之一,你看到东莞,这些地方,他们打个比方十分之一才是当地人,十分之九还都是外地人,寳安那些地方,那么这些农民近来城市以后,他们都有他们的乡愁,又他们的困难,它们靠什么来排解,那我们的很多流行音乐就给了他们安慰,抚慰他们的心灵的东西。

解说:网络歌手,网络歌曲针对的主要是被称为第三大音乐市场的受众,这个市场不可能由政府市场和精英文化市场的音乐代替,同时第三音乐市场的歌曲推广方式也不同于其它市场的歌曲,歌曲是不是受欢迎,完全是我的地盘我做主。

陈洁明:我们对媒体的认识叫5大媒体,第一个我们知道是报纸,报纸出生完了之后我们知道是电台,电台之后是电视,第四出生的是网络,第五是手机,这5大媒体,我们以前做歌手是按第一个,现在台湾香港北京还是用老方法做,就是我们先把歌手做包装,找一批的纸媒体的记者来做一次宣传,完了之后就把电台,找电台过来打榜,电台做完之后找电视台拍MTV。所以现在他们踫到一个困难,一到第四媒体的时候就很成问题了,遇到网络的时候玩不下去了,因为这批歌在前三个因为人为的操作,人可以把你搞火,但作品没有经过市场的检验进入到这个地方。

所以我们现在广东的做法就是从这里开始,因为广东手机是最发达的,大概中国的三分之一的手机市场在广东省,在广东移动这边,那我们就是在12530那个地方去打榜,打榜你是没有任何掩护,只有歌曲好,中移动方在那里,哪个点播最多就评上去了。那么这几年我们一直在这个地方努力,这个地方红了以后就是歌红但人不红,歌红还要人红,假如他能够往下走下去,把这四个媒体走完,他就很好。

刘芳:流行音乐通常都是和商业密不可分,当年那么多人北上,和市场有着一定的关系。同样新生事物是否能生存,市场规律在其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今天我们批判《老鼠爱大米》,让我想起了当年批判李谷一唱《乡恋》,由于气声的唱法不被接受,很多人在杂志上发表文章声讨李谷一,说《乡恋》是靡靡之音、黄色之音、亡国之音、亡党之音。当然,那是在改革开放初期,经历过几十年封闭贫穷的中国,人们的思维还很僵化,所以批判的声音也并不奇怪。经过了30年的改革开放之后,今天的我们和以前不一样。虽然对于不喜欢的东西还会批评,但社会中也有了更多的宽容。新生事物是好是坏,是对是错,都是个人观点,并不重要。因为很多事情本来就不是非黑即白,有些东西最好还是留给市场去说了算。

《 事实·正前方》 凤凰卫视资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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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互联网概念股,尤其是线上业务,总体在港股市值不太乐观,需要有更具成长性的利润数据,这对腾讯音乐有一定的压力。”

◎去年至今,随着独家音乐版权取消、线上演唱会的火爆,在线音乐市场竞争愈发激烈,坐拥独家版权“躺赚”早已成为过去式。进入后版权时代,短视频在音乐领域虎视眈眈。

在纽交所敲响上市钟声的第四年,腾讯音乐娱乐集团决定回归港股。

9月21日,腾讯音乐娱乐集团(以下简称腾讯音乐)成功登陆港交所主板。上市首日,腾讯音乐上涨1.22%,收报18.22港元,市值超600亿港元。

“相较于2018年纽交所上市,如今在线音乐市场丧失独家版权且互联网流量红利逐渐消失,音乐流媒体的估值逻辑已不再是简单的音乐版权数量和用户数量比较,腾讯音乐需要向资本市场展示新的增长点。”CIC灼识咨询咨询经理董晓雅在接受《每日经济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长期看,腾讯音乐回港,更多投资者将关注到中国数字音乐产业,利好产业发展。

当下,在线音乐进入存量时代,网易云音乐成功登陆资本市场,抖音加速进军音乐领域,随着在音乐市场“内卷”愈发激烈,增速放缓的腾讯音乐能否“征服”港股市场?

周杰伦新专辑 图片来源:QQ音乐APP截图

腾讯音乐或短期承压 市场将重新估值

二次上市,腾讯音乐选择了“速战速决”,以“介绍上市”形式,不发行新股,也没有承销环节,上市审批周期更短,同时避免不必要的股权稀释。

艾媒咨询CEO张毅坦言,近期回港上市的中概股企业,整体股价表现波动明显。同时,香港资本市场更注重业绩表现,对腾讯音乐而言,未来营收和利润的成长性对公司市值和股价将有非常大的影响。

在张毅看来,腾讯音乐回港上市有期待点,也有担忧点。“今年腾讯发力视频号,线上演唱会衍生出的商业新可能值得期待;同时其在音乐版权、用户等方面整体优势明显。不过担忧在于,当下互联网概念股,尤其是线上业务,总体在港股市值不太乐观,需要有更具成长性的利润数据,这对腾讯音乐有一定的压力。”

作为中国音乐流媒体第一股,腾讯音乐2018年赴美上市时,市值曾一度高达约230亿美元。四年来,凭借周杰伦等众多独家版权,腾讯音乐稳坐在线音乐市场头把交椅。

董晓雅认为,当下回港上市已成为中概股的“最佳选择”。腾讯音乐回归港股,不仅有利于拓宽腾讯音乐投资者渠道,为腾讯音乐的股东提供更大资金流动性和保护,同时,也有利于港股市场对腾讯音乐重新估值,为公司提供更多可能性。

“内卷”加剧,视频成线上音乐新增速

去年至今,随着独家音乐版权取消、线上演唱会的火爆,在线音乐市场竞争愈发激烈,坐拥独家版权“躺赚”早已成为过去式。

进入后版权时代,短视频在音乐领域虎视眈眈。字节跳动不仅成立音乐事业、在抖音上线“音乐播放器”,同时大手笔投资不要音乐、乐华娱乐等;快手上线音乐APP“小森唱”,推出双击音乐计划,加码音乐人扶持等,动作频频。

这对于稳坐第一的腾讯音乐而言,一方面,面对巨大的流量生意,要与抖音你追我赶的“掰手腕”;另一方面,在资本市场上,其将与同在港股的网易云迎来正面较量。

图片来源:每经记者 张建 摄(资料图)

腾讯音乐最新财报显示,腾讯音乐2022年二季度营收为69.1亿元,同比下降13.8%,主要由于社交娱乐及在线音乐非订阅收入同比承压;第二季度腾讯音乐移动终端在线音乐MAU(月活跃用户人数)为5.93亿,同比下降4.8%。

2018年~2021年,腾讯音乐年营收分别为189.85亿元、254.34亿元、291.53亿元、312.44亿元,同比增速有所放缓。自2021年中报至今,腾讯音乐净利润连续呈同比下降趋势。

“取消独家版权后,腾讯音乐在线音乐业务面临的竞争更加‘内卷”’,网易云音乐的音乐版权得到了大幅补充,用户数快速增长;同时字节跳动的汽水音乐横空出世,通过免费的打法获取用户,叠加来自短视频平台的竞争压力。社交娱乐部分,随着全民K歌用户开始流失,产品创新方向不清晰,增长陷入停滞。”对于目前腾讯音乐面临的发展压力,董晓雅表示。

面对行业变化和竞争,2021年腾讯音乐进行了成立五年来最大的调整,升级组织架构、宣布成立内容业务线、定下内容与平台两大核心方向,并将目光瞄准长音频,布局“内容+长音频”。

不过,董晓雅指出,目前长短视频平台不可能完全替代音乐平台。在各种长短视频不断分散用户注意力的时代,短视频带来的巨大流量,可以成为线上音乐新的增速来源。线上音乐市场可寻求与短视频平台的合作生态,短视频+音乐的传播模式或许更有冲击力与制造流行的能力。

封面图片来源:腾讯音乐公告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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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音乐先声,作者 | 朋朋,编辑 | 范志辉

通过对今年上半年20个国家TikTok每周排行榜的研究,ContraBrand发现,登上TikTok Top200并最终在Spotify上一炮而红的歌曲和艺人中,三分之二的歌曲营销都绕开了各类网红和广告流量投放。

既然自然传播就可以产生如此大的流量规模,那么,是不是可以借由TikTok来降低歌曲的营销成本?在TikTok做音乐营销,是不是真的不需要幕后推手了?

AGC和UGC称王,音乐营销真的没门槛?

到底什么决定了TikTok上音乐营销的成功?

为解决这个问题,ContraBrand对今年上半年登上TikTok Top 200并收获首支Spotify百万级播放量的208位音乐人进行了分析。这一样本选取方式,意味着这些艺人都属于从TikTok开始走红。

研究发现,AGC(Artist-Generated Content,艺术家生产内容)是2022年音乐营销最常见的成功策略,208位音乐人中有74位通过AGC在TikTok上完成音乐作品的病毒传播,占比达35.5%;UGC(User-Generated Content,用户生产内容)位居其次,占比达28.3%,大量普通用户通过在自己的视频中使用歌曲作为BGM,实现了音乐的自发推广。

二者相加,AGC与UGC的推广内容占比达到63.8%。在这一过程中,音乐人在TikTok上的营销成本几乎为零,并不需要付费给网络红人来进行音乐推广,也不需要付费投放广告流量。

相较之下,网红(5万粉丝及以上)对于歌曲营销的贡献实则非常有限。在208位音乐人中只有19位通过网红的推广来获得成功,占比仅为9.1%。同时,在这19位音乐人中仅有12位是通过付费来“购买”网络红人的推广作品,7位音乐人仅仅是受益于知名网红自发的免费使用。

而由广告流量投放的音乐营销则是最不常见的方式。只有7位音乐人通过在音乐视频中大量投入广告来提升用户的参与度,占比仅为2.5%。同时,广告推广效果也不尽如人意,在7位音乐人中4位都是来自土耳其,并且他们的歌曲只在本国市场登上了TikTok Top200,鲜少能走出国门引起更广泛的关注度。

此外,助力音乐作品形成病毒式传播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这些音乐作品的翻拍视频都形成了特定的流行趋势(Trends),ContraBrand界定是Top 100视频采用同样的逻辑即属于这个类别。

数据显示,在签约独立厂牌的音乐人中,有25.4%新歌宣传后形成了特定的翻拍流行;紧随其后的是未签约音乐人,占比达到23.9%。而签约了三大唱片公司的音乐人,仅有19.4%形成了特定流行。其中最常见的翻拍内容,便是舞蹈翻跳。

毫无疑问,这些流行趋势创造了专属于音乐作品的传播“模因”,为音乐作品凝聚更大的声量。

与此同时,TikTok上音乐营销门槛的降低也在进一步降低唱片公司的影响力和话语权。

在208位成功登榜的音乐人中,仅有36位签约了三大唱片公司及其分支厂牌,有55位签约了独立唱片公司,有117位音乐人并未签约任何一家唱片公司,数量远远超过了前两者。在这些未签约的音乐人中,34.1%依靠UGC作品实现了音乐营销的成功,29%仅仅依靠音乐人的AGC作品就赢得广泛的反响。

报告中列举了英国独立音乐人venbee的例子。

venbee原本只是一个TikTok上一个籍籍无名的音乐博主,发布了250个作品,但都鲜有人气。直到2022年4月14日,她发布了个人首支单曲《lowdown》中的一个片段,视频中她仅仅是站在花园里演唱了歌曲,歌曲渐次出现在屏幕上,就这样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视频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作品点击量高达160万次,并且流量都有效地导流到了Spotify。最终,这首歌曲在Spotify上的收听量超过了1100万,每月收听用户累积达到了74.86万。

令人惊讶的是,统计结果显示,似乎很多人都比vanbee还要幸运,更早地在TikTok上迎来了音乐推广的高光时刻。在统计样本中有36位音乐人在发布第一个作品后就获得超高的点击量,有79.7%的音乐人仅仅上传了不到4个视频作品就收获了自己的爆款音乐作品。

美国音乐人INJI就是这样的一个幸运儿。她在今年4月发布了自己首支单曲《GASLIGHT》,视频中她与朋友兼制作人在卧室里合唱了一个片段,作品只引起了小范围的关注,粉丝要求他们再“多唱一点”。她应允发布了第二个作品,很快视频的点击量就飙升到270万次,歌曲在Spotify的收听量达到了百万,月收听用户也达到了10.5万。

ContraBrand的研究结论,为音乐人展开了一幅音乐营销的美好蓝图。音乐人似乎只需要在TikTok上的个人账号上发布音乐作品,随后其他用户会将歌曲作为BGM发布自己的作品,零成本完成音乐推广,最终音乐人早早地迎来了职业生涯的高光时刻。

反观国内,抖音已不再仅仅作为“音乐推广平台”保持着工具意义上的中立属性,而是早早就融入了价值判断,公众间形成了歌曲通过抖音走红似乎就存在品质存疑的问题。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TikTok与抖音的差异?

短视频颠覆了传统音乐营销,但行业却被算法困住了

归根结底,ContraBrand的报告中TikTok热歌诞生的逻辑与抖音上歌曲热度的发酵并没有显著的差异,都是先将歌曲投入平台,再由平台用户作品大范围推广形成影响力。

只不过,在报告的视线之外,每一首抖音热歌的诞生都增加了许多隐性的付费环节。

就唱片时代的音乐产业而言,音乐由唱片公司把关生产,再进入市场进行音乐营销。而短视频时代的来临颠覆了音乐行业,让一批自由、多元的小众音乐绕开了唱片公司的权威,迅速累积了大批量的粉丝。

在以TikTok和抖快为代表的短视频平台影响力逐步扩大的同时,唱片公司其实早已按捺不住,也开始砸预算为歌曲聚集热度。

海外音乐营销机构Montford agency的负责人杰西·卡拉汉就曾公开表示,“起初,唱片公司会在TikTok投入一些额外的广告支出,作为一种测试,看看它是否会奏效。而且当涉及到如何使用营销资金时,TikTok也成为了他们预算中的一个项目,你真的开始在市面上看到负责管理和运行这方面的实际工作岗位了。”

毫无疑问,这一部分投入在ContraBrand统计样本的视线之外。

除此之外,短视频时代对传统音乐营销的颠覆最重要的表征之一,就是音乐的营销和生产变得模糊,取悦大数据和算法成为一以贯之的做法。国内在诟病抖音热歌同质化严重、洗歌抄袭泛滥的同时,但在TikTok上也始终不乏“融梗”为生的音乐人。

例如,来自加拿大的说唱歌手TIAGZ,他几乎所有歌曲都是将平台上的热梗进行采样和混音,批量生产、大规模投放,总有一首能够成为爆款,这一打法已经为他吸引了420万粉丝。但这也招致了大量的质疑,讨厌他的人公开发布请愿书来抵制他的音乐,其中“阻止TIAGZ再做不必要的混音”获得了476个签名,“把TIAGZ从TikTok上踢出去”获得了4382个签名。

同时,为了一首歌在抖音或者TikTok上出圈,音乐人和唱片公司都无形中增加了不小的成本。

此前,国内抖音音乐营销号推手“包永千”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国内已经形成了成熟的推歌套路,熟稔抖音流量算法的一批公司,会在一首歌的冷启动状态下对大量营销号进行铺量,为一大批营销号和渠道推手带来了不菲的收入。

“我靠做营销号渠道,现在月入十万,只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包永千在采访中表示。2021年发布的《中国音乐营销发展研究报告》也显示,从业者认为短视频流量大号(含翻唱等)是音乐宣传预算流向最大的渠道,占比高达52.3%。

在国外,围绕TikTok的音乐营销实际上一直也毁誉参半。对于许多成熟歌手而言,唱片公司对于TikTok热度的追求为他们带来了不小的负担。

英国女歌手FKA twigs之前就曾表示被唱片公司要求一周发7、8个TikTok视频,没发够,还会被唱片公司以“不够努力”为由警告。同样被TikTok“绑架”的还有美国女歌手Halsey,今年五月她在TikTok上发视频抱怨自己“在音乐行业8年,卖出超过1.67亿张唱片”,却因为等不来一个“TikTok的爆款时刻”,而迟迟不能发布新歌。

所以说,三分之二的热歌源于自然传播,可能无法说明音乐营销成本的骤降,背靠短视频庞大的用户基数,成名机遇更容易从天而降,仅此而已。

对于音乐行业而言,很难定性用户选择的成功对于行业是利还是弊。

一方面,用户选择的确将音乐行业旧有的金字塔体制拉得更为扁平,进入行业的门槛被降低,更多有才华的音乐人有望等来自己的机遇;而另一方面,经过用户和平台筛选后留下来的,都将是具备“爆款”潜质的歌曲,同质化的内容似乎在所难免,音乐人也不可避免陷入“一时热点”的流量窘境。

做出好内容,并宣发出去,沉淀版权价值,实现音乐产业的收益闭环,打造出利于优质音乐内容生产的行业环境,才是长久之计。目前来看,无论TikTok还是抖音,都还处于非常初级的阶段,但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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