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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吉祥 丙寅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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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孤儿,今生弃儿,这样的他会有什么样的性格,又会有什么样的人生……&
清淡冷漠如他,又有谁能得到他的心呢?是深沉睿智的他?是温柔细致的他?是魅惑邪气的他?还是那个神秘人……&&&&&&
【书名】穿越之清冷公子&
【作者】苏方法子&
第1章:第一章 如此穿越&
死了,二十岁花样年华的我就这样殁了,人的生命还真脆弱。&
脸上有些痒,于是我抬起手想搓搓脸,咦……我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有感觉呢?还有怎么我的手这么小,我已经二十岁了,可这手的年龄最多几个月。惊诧之后,我马上冷静下来了,观察起周边环境来,班班驳驳的泥砖墙,一张简陋的大床,几把缺胳膊少腿的椅子,真可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我正在打量之际,一个脑袋向我探过来,哇,这下我可真是受惊不小,这个…这个抱着我的人居然…居然穿着古装,我瞪大了眼睛,马上反映过来一件事,我穿越了,先微惊后又抱起无所谓的态度来,反正我在那个世界也是个孤儿,大概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坠崖的巴士里有这么个人吧,我苦笑。&
这时床上传来一阵啜泣声:“相公,你真的要这么做?”&
我歪过脑袋仔细一看,原来床上还躺着一个女人,只是刚才被子挡住了我的视线,才没注意到,现在抱我的人转了个方向,我正好可以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的面庞。&
“不这样怎样,你都给我生了五个丫头片子了,结果这次又是个臭丫头,你想我怎么样,不丢了留着干什么,看着就惹我生气,要不是穷,讨房媳妇难,连你我都想扔出去。”一阵无情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探究,我狠狠瞪向这个抱着我的男人,他平庸的脸上满上愤懑之色,说着说着狠狠地掐了我几下,然后转身朝屋外走去,身后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难过地闭上眼睛,先前的事我也蛮无所谓,因为在之前的世界里我是个孤儿,孤单地在孤儿院里长大,后又自己挣钱养活自己,虽读完高中后就没有继续学业,但平时最爱做的事就是买书看,对周遭的事也养成了漠不关心的态度,接触过我的人都说我冷傲无情,就算天塌下来,估计我也不会眨眨眼睛。可这次我却无法不伤心,在那个世界我没有见过我的父母,从记事起就是个孤儿,也就不想那么多,可在这个世界里出生没多久,居然也落得个被遗弃的下场,难道我真的这么惹人厌烦吗,心中有些想哭,但到了脸上却变成了冷笑。&
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丢弃在一个树林里,瞪着头上方的大树,我努力让自己什么都不想,这样才不会恐惧,丢在树林中的婴儿不就等于野兽们口中的美食,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只有睡着了才可以什么都不想,不再恐惧……&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感觉到有毛绒绒的东西在我脸上蹭,我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个狼脑袋,心中大骇,眼睛死死地瞪着它,它居然被我的表情吓得倒退两步,嘴里发出几声低低的呻吟。&
“毛团,你发现什么了?”一句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后,一个白须白发白裳的老头出现在我面前。小狼马上讨好地扑向他,顺势躲到他怀里,接着绿色的眼睛里露出胆怯的神色望向我,老头感觉到了它的害怕,不禁惊异地望向我,我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一愣然后放声大笑:“有趣,有趣,看来我捡到了个好玩的东西了。”我一听更恼怒地瞪着他,谁知他不以为意,抱起我,在我脸上揪了两下:“小东西你一老瞪我,眼睛不累呀。”我闭上眼睛不再理他,算了,被他抱走好过喂野兽。老头却一副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的样子,兴奋得手舞足蹈,抱着我飞快地掠向树林深处,轻功!我心中微动,但面上却波澜未起,继续睡觉。&
等到我醒来,已身在一座雅致的小竹屋里,桌椅皆由青翠的绿竹做成,窗帘则是白色的轻纱,一阵风过,翩跹起舞,很美,仿若梦中。但我没有做梦,我知道自己已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而且自己现在还是个婴孩,我要再次成长,我要变得更强,让自己不受到伤害。&
绿色链珠做成的门帘一阵响,露出了方才那个老头的脸,只见他手里端着一个小瓷碗,笑眯眯地向我走来:“小东西醒了,来吃点粥。”于是笨手笨脚地抱着我喂起粥来,我叹口气,做婴儿还真麻烦。喂完粥,他轻轻地给我擦擦脸,笑眯眯地说:“小东西,以后我们互相做个伴吧。”&
咯噔一声,我知道自己心中某处柔软起来,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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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二章 重新成长&
一个女婴坐在地上,拿着本书正在啃读,一白须白发老头走了进来,一把将书抢了过去,“你才多大,装什么样子,连话都还不会说,还学人家读书。”说着还心疼地摸摸手中的书,我的制毒经呀,我的宝贝,上面都是口水,有些字都糊了,我的心血呀。谁知女婴白了他一眼:“臭老头。”&
“什么?你敢骂我……不对,你怎么会说话了。呃,太棒了,我的小东西会说话了,四个月就会说话了。”老头先是愤怒,转而惊讶,后又喜不自禁。&
女婴其实还可以更早说话,只是不想太吓人了,看着他的情绪剧变,想着以后可能就要老是被他这样叨叨,不禁头疼地摸摸太阳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准备爬了开去.然而老头却不准备放过她,一把抱起她:“快,快叫爷爷。”女婴把头扭向一边,老头见她不理他,嘴一扁,眼睛里有亮光闪呀闪的,看他快要哭了,女婴叹了口气说道:“老头,我要看书。”&
这下,成功地转移了老头的注意力:“你会看书认字?”&&
女婴点点头。&
老头马上拿出他的制毒经,指着一个字,女婴扫了一眼说:“毒者,既可杀人,也可救人,但看运用者为何人……”&
越往下读,老头眼睛瞪得越大,他放下女婴,飞快地掠出门去,又飞快地卷了回来,回来时手中抱了一大堆书,兴奋地大叫:“看来我真的捡到宝了,以后你就是我不老顽童的惟一嫡传弟子。”女婴则没理他,只是埋首书中。&
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上,一个白胡子老头正趴在地上,身上坐着一位两三岁的黑衣女童,女童毫不客气地说:“爬快点。”老头皱着老脸,苦兮兮地说:“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你想折腾死我呀,一点都不懂敬老吗?”女童:“谁让你赌输了。”&
哎,老头叹口气,继续努力地爬着,想起刚才的事就气恼,自己拿着破衣服不愿补,就想女童代劳,找了个藉口说自己看不到针孔,女童却一副了然的样子,慢慢放下手中的茶盏说:“一枚针我不穿,一百枚针我才穿。”这下他不服了,怎么可能有人能一下穿一百枚针,就算眼力再好也不可能,于是打赌了,输方必须无条件地为赢方做件事。只见女童拿来一些蜂蜜在每个针孔上点了一点,然后抓来一只小蚂蚁,将线系在它身上。那只笨蚂蚁居然就卖力的﹑配合的爬过了所有的针孔,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一切结束后,女童只轻轻吐出一句:“不知道人做的马骑起来舒不舒服?”看着脸气得通红的老头,又慢腾腾地补了一句:“做人要有信用,你教的。”&
于是便有了这一幕,想到这,老头叹口气,本来捡她回来是为自己找个玩具,怎么觉得自己倒变成了她的玩具呢,怎么看她都不觉得她像是只有两三岁的模样。再叹口气,哎……&
望着身下的老头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女童勾起嘴角,淡淡地一笑。不知不觉在这个世界里我已经渡过三年了,也就是实际上我二十三岁了,老头却把我当成三岁的孩子,当然耍不过我了。这三年里我极快地适应了这个世界,原来那个世界渐渐离我远去,但在那里得到的经历教训仍时时告诫着我:不要太轻信别人,不要轻易交出自己的心,更不要让人太容易看透人,否则受伤害的永远是你自己。所以虽然我知道老头对我很好,但我的脸上仍总是淡漠的表情,这也许也是原来世界的人认为我冷傲的原因吧。想到这,我轻轻吁了一口气,脸上再次露出淡淡地笑容,他们怎么想与我都无关了……&&
&&&&&&&&&&&&&&&&&
第3章:第三章 有缘相聚&
一片秀丽的竹林中,一丛杜鹃花旁,一袭黑衣的男子正坐在古筝旁,悠扬惟美的琴音从他修长如玉的手下缓缓泻出,竹枝上﹑草地上站着些五颜六色的小鸟,或歪着脑袋,或肃穆端正,或闭眼,或睁目,但都只表明了一件事——陶醉。黎明的阳光透过竹叶稀稀疏疏地撒了下来,让一切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也让这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
这就是林玉与公子的第一次见面,林玉想她此生都不可能忘记那种震撼人心的美,她从小因家中变故而流落青楼,因才十岁故还未卖身,但心中早已绝望,直到一个白发白须白裳的老人出现在她的面前,问她:“你是大将军林诀的后人?”她默然。他又问:“你想不想报仇?”她眼睛一亮,而后又暗。“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能帮你。你愿意吗?”她点点头。于是老人带她来到了这片竹林,来到了公子身边,这之后她才知道父亲曾帮过一个重伤的异乡人,就是这个老人。多年后她依然强烈地感激老人带她来到了公子身边。&
记得当时,老人带她来到竹林后,见到公子在弹琴,便示意她在石凳上坐下,附耳轻声说道:“他讨厌别人打断他弹琴。”她依言坐下,看着那挺直的背影,黑色的衣裳裹在身上,显得俊挺修长,如墨黑发用丝带轻轻系在脑后,一阵风过,发丝轻舞,如诗如画。&
铮……一阵阵曲尾余音划过,老人噼哩啪啦拍起手来,她才从恍然醒来,自己被这美景美乐熏得如痴如醉,多年来受创的心竟第一次有了宁静安详的感觉,抬头望着因受惊已扑腾着飞走的群鸟,她似乎深刻体会到它们的感受,不禁恼怒身边老头发出的杂音,瞪了他一眼,老头却毫不以为意,“菲儿,我回来了……”可怜兮兮地声音冒了出来,这下林玉眼睛瞪得更大了,在她面前刚还威风凛凛的老头一下子就变了一只小猫咪。&
“你想没想我呀?”林玉只觉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这就是江湖上人称不老顽童的韩无天?!当老头告诉她他是韩无天时,她便知道了他是江湖上人人惧怕的不老顽童,据说此人武功深不可测,但玩性很重,一旦他对你感兴趣,你只会觉得生不如死,就算他要你死,也是有如猫捉耗子,让你心理生理彻底崩溃,宁可自杀,但他却不让你轻易死去,所以江湖也有人称他为疯顽童。这样的人谁敢惹,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有一天会讨好人?!&
只见黑衣男子动都没动,手中仍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琴弦。&
“好,我坦白,我坦白,我下山去找了一下旧日救命恩人的遗孤,就是这位姑娘……”&
黑衣男子仍没有动。林玉不禁皱起了眉,这人太没礼貌了。&
“林玉她好可怜的,她父亲林诀生前忠义一身,为国为民,没想到那个糊涂皇帝竟然因一冤案,灭他满门,只剩一个孤女,流落青楼,受尽欺凌……”林玉随着他的话语,神色不禁悲伤起来,可忽然韩无天掐了她一下,哎哟,她痛得一叫,眼泪便止不住流了下来,这一哭不要紧,想到以前的幸福和后来的悲凄,她的泪便像开了的闸门流个不停。&
“菲儿,小菲儿,我们留下她好吗?好不好?”韩无天继续讨好卖乖。&
“以后你就叫青玉吧。”清冷的声音,男子终于开口了,说完,手中划过一串琴音便离开了。&
黑衣男子向竹林深处走去,那里有一汪明澈的湖水,湖边居然有一片花林,桃花、杏花、李花,红的、粉的、白的,争奇斗艳,绽放得煞是热闹.一阵风来,花瓣满天飞舞着,一缕淡淡的花香也随风掠过,黑衣男子走入花海,袍袖转出优美的弧度,发丝更是随风飞扬,整个人像翩翩欲飞的黑蝶,神秘迷人。风将止时,他探手接住几片花瓣,口中轻念:“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转身走近湖边,手轻扬,花瓣便打着旋儿飘入湖中,视线跟着花瓣移到湖面,湖面倒映出一个秀丽的身影,湖中那个脸庞依稀有着以前的影子。黑衣男子细细地看着湖中的自己,在那个世界时他就知道自己漂亮,微往上挑的眉不浓不淡,幽黑明亮的双目大小适宜,浓密微翘的睫毛更增添了它的美,光滑挺直的鼻梁下一张淡色光润的唇。想到在那个世界里有很多人追求自己不过是看中了这张脸,他就冷哼一声,肤浅。再看向湖面,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变得更美,好山好水是养人的,皮肤更光洁细腻,发质更柔软乌黑,再加上他在这儿学了音律、绘画之类的知识,这在以前那个世界对他来说根本是奢侈,每天忙着为下顿饭操劳的人哪里还有什么闲情去搞这些呢。这些艺术类的东西增添了他的高雅气质,而冷淡淡的性子让他浑身上下更透着清冷、超然。突然转念想到那个臭老头,他不禁皱了皱眉,自从臭老头知道自己最怕眼泪这玩意后,就经常用它来对付自己,不禁有些恼怒。但转眼他又淡淡笑了,与老头相处的日子还是很愉快的……&
而另一边。&
“太好了,你可以留下了。”韩无天兴奋得手舞足蹈。&
“我……”林玉止住哭,开口道。&
“以后你就叫青玉。”&
“嗯。”林玉同意了,她也知道自己的本名不能再叫,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他是……?”&
“不要问那么多,你只要知道,他以后是你的主子,只有他才能帮你报血海深仇就可以了。”韩无天又恢复了严肃,立时又变得威风凛凛。&
“啊?”林玉,不,青玉,面露疑惑之色。&
“你不相信,你知道吗,一岁时她便告诉我她叫萧亦菲,不准我叫她别的,我不当回事,结果我便中了她的失语散,七日不能说话,你信吗,一个一岁的孩子竟然就能在我的茶里下她配的毒,而她配的毒我喝了却没察觉到;起初小她武功不如我,还偶尔被我戏耍一下,等到她三岁,我便很难耍到她了,因为她苦练轻功,三岁的她轻功便已经很厉害了,我本也不是以轻功著称,然后,然后就,就完了。”韩无天先还滔滔不绝,到后来就吞吞吐吐了,想必是后来的事丢人不愿说了。最后他总结性地说了一句:“你先住下,以后你就懂了。”&
青玉茫茫然地点点头,萧亦飞吗?她记住了。&
“走,我带你去住的地方。”&
青玉忙跟在他身后向一排小竹屋走去,他大致向她介绍了一下房屋的布局,然后认真地说道:“她的药房你不要进,还有她的卧房你也不要进……反正就是她的东西,她不让你碰,你就不要碰就对了。”青玉点点头。&
“这是你的卧室。”韩无天带她来到一座别致的小竹屋前,推开房门,一股清新的翠竹味迎面扑来,竹床竹桌竹椅,白色的窗纱轻轻飘舞。&
“这里每个房间都差不多,但你看到那个墙壁上攀着些蔷薇花的房间就是她的卧房,这家伙酷爱花,来我这以后,搞得屋前屋后、房里房外都是花,而且她还什么花都喜欢,说什么各花有各花的特色……”说到这里韩无天撇了撇嘴。&
青玉看到他这样,忍不住笑了。这是这几年来她第一次放松。&
“呃,对了,以后就由她来教你练武,虽然你已经十岁,但还算有些武功根基,只要勤学苦练,总会有所成的。”说到这,他目光柔和起来.转身走出了房门。&
第二天一早,青玉便端着盆水站在公子门前,她没有忘记自己是要伺候公子的,刚站停就听到一声清冷的声音:“进来。”青玉端着水走了进去,见公子仍是一身黑衣,负手站在窗前,清早的风拂过,衣袂飘飘,映着窗外的翠竹,如仙子一般。&
“有什么事吗?”冷玉般的声线打断了青玉的遐想,她不禁有些暗恼,自己以前并不是个爱东想西想的人,怎么见了公子之后就变得忍不住被吸引,经常神游天外。她暗暗吸口气,强做镇定地说道:“奴婢伺候公子洗漱。”&
“呃。”公子闻言转过身来,青玉不禁再次呆怔,这次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公子了,虽然他看起来才八九岁,但他的容貌姿态……第一次她发现自己的词汇量原来少得可怜,竟没有一句可以用来描述公子的外貌,什么花为貌,什么空谷幽兰,用来说公子都是侮辱.她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
“以后不用过来。”&
“嗯?!”先呆呆地应了一声,青玉后又反应过来,难道他嫌弃我是青楼人,忍不住眼眶一红,“公子嫌弃奴婢。”&
“以后不要再自称奴婢。”哎,只是不习惯有人伺候,想不到这女子这么敏感。&
“是,青玉知道了。”又忍不住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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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四章 情深意重&
这一开头就不得了了,臭老头后来又陆陆续续地给我找回来三个女孩,我给她们分别赐名为:红袖、紫月、蓝依。不错,前文中的公子就是我,从我开口讲话开始,我就要求穿男袍束男装,没什么别的,只是男袍方便穿也方便行动,束发当然也是这个理由,老头倒也无所谓就由着我了,但他不停地给我带女孩回来却让我烦躁了,我喜静,虽也不介意偶尔的热闹,有些莺声燕语也不错,可太多可受不了,于是就在他带来蓝依后,我发飙了。&
月夜下,我站在老头身边吹着笛子,本来月光如洗,白裳与黑袍轻扬,白发与黑发纠缠,翠竹嫩绿欲滴,也是如诗画面,但我吹奏的笛音尖锐刺耳,如钢板划过玻璃,偏我又将如此“美妙”的乐声运用传音之法只传入老头耳中,老头欲避不能,而我还故意如影附形地紧跟着他上窜下跳,这样闹了一会,老头便举手投降了,我也停下笛音。&
“菲儿,不要这样嘛。我也只是想多找几个人伺候你。”&
我冷笑一声:“哼,恐怕是想多找几个人来给你玩吧。”想这几年,她们哪个不是被他欺负得惨极。&
“那,那也是,我,我欺负不了你.只好,只好找别人来玩啰。”老头被说破心思,脸居然还一红。&
“你终于承认她们其实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咦,你怎么知道?”看到我白了他一眼,连忙强辩道:“但她们也其实真的好可怜,流落在外的话,会很惨很惨的。”&
“被你耍就不惨了。”我冷冷地说。&
“公子,我们只要能跟随公子,什么都愿意做。”这时,追上来的青玉、红袖、紫月急忙说道。&
“你看,你看,我说吧,她们愿意。”韩无天连忙得意地说。&
我瞪了他一眼,便缓步走开了。&
“谢谢,谢谢你们啊,不然我就惨了。”说完,韩无天还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蓝依这时才跑了上来,胆怯地看着我,我没有理她,走了。&
她忙跑上去,抓着紫月的袖子,嗫嚅道:“公子好冷漠,真可怕。”&
话音一落,马上收到几道凶狠目光的封杀,她不禁抖了几抖,青玉冷冷地开口了:“公子面冷心热。”&
红袖眼神一亮,道:“公子才智无双。”&
紫月娇柔地说:“公子风姿世间罕有。”&
“你以后会觉得自己离不开他的。”三女又同声道.&
韩无天听闻先点点头:“我这徒儿是独一无二的。”但又发现了三女的表情,忍不住提点到:“你们,你们可以赞扬他,钦佩他,却绝不可爱上他。”&
蓝依不解地问:“为什么?”&
韩无天犹豫了一下,又道:“反正你们不能爱上他。”&
蓝依更奇了,追问“为什么?”&
“因为公子是女子。”青玉先开口了,红袖、紫月点点头。&
这下不仅蓝依呆了,连韩无天也愣了:“你们怎么知道?”&
“公子从未瞒过我们。”三女同声道。&
“她说朋友就应无所瞒,无所欺。”青玉补充道。&
“朋友!”韩无天惊道:“菲儿当你们是朋友。”&
“嗯。”三女又同点头,紫月说:“但我们甘愿伺候她,为奴为婢,生死相随,一生只为公子。”另二人也忙郑重地点点头。&
这下,韩无天、蓝依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韩无天幽幽地说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这孩子心善,而且他有这个魅力能吸引任何人。”然后就静静地离开了,走时眼中闪着晶亮。&
蓝依还是没说话,她完全被震撼了,被这种强烈的感情感动了。青玉走上前去,拍拍她:“以后你会明白的,公子值得我们追随。”&
一行人静静离去。&
竹林里静了下来,朦胧的月光下,隐见茂密的翠竹枝上轻盈地躺着一人,有泪从白玉般的脸上划过。我真的值得你们如此吗?“生死相随,一生只为公子”,多么郑重的誓言,我的心也沉重起来,不管怎样,以后如何,为了这句话,我都会好好保护你们的,一定会!我横起手中的玉笛,一曲悠扬的笛音漫延开去,夜更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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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五章 重责托付&
自那以后,我更加紧了学习武功、毒术,甚至兵法、政治这些我都深入研读。因为我不知道前路我们将会碰到什么,有备无患。自此我才认真地去了解我所在的这个世界,原来我所在的是须弥大陆,其现在大致呈三足鼎立之势,三个大国分别是乾国、龙国、侨国。而我现处身于乾国,其余还有些小的国家和部落夹杂在三个大国中勉力生存着。&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流淌着。有次,老头突然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平时他也会隔段时间便出山几天,但这次他却过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回来,回来时面有忧色,人也安静了许多,似有无尽心事,他不说,我也不问。&
这日清晨我正坐在林中用泥盘、竹签排列阵法,老头就走过来了.我照样没理他,他也照样毫不在意地坐在了旁边,但这次他不像往常样地撩拨我,而只是一言不发地、深深地凝视我,我仍没说话,第一次见他这样,但也猜得到他必然有很重的心思。&
就这样静静坐了一上午,老头终于叹了口气说:“你还真是沉得住气。”&
我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才说:“愿说时你自然会说。”&
老头又叹了口气:“为什么总是斗不过你。”我依然不语。&
老头面色凝重起来:“当今皇上昏庸,这两年更胜,到处修建行宫,加重赋税,弄得怨声载道,国力衰弱,现在竟然还想立十一皇子为太子,只因他是他最宠爱的柳妃的儿子,也不想想十一皇子才五岁。”&
“五岁也可以做很多事呀。”我微笑道。&
老头脸色一红,抓抓头:“你是例外。”大约想到那一年我将他弄昏,在他脸上大画熊猫的糗事了。而后他又正色道:“其实众皇子中,惟有八皇子才配坐上皇位,他冷静有谋略,更有雄心大志,如果他为王,必然能使我国再次强盛。”&
“那又如何?”我挑挑眉。&
“我想,我想……”老头突然又吞吞吐吐起来。&
我放下茶盏,“不说,那我走了。”说完我站起身。&
“别走。”老头一急,大叫。&
刷刷刷刷,青红紫蓝四条人影飞掠至我们面前,惊讶地看着我们。&
我转身又坐下,淡淡道:“回去练功。”又是一阵刷刷声,四条人影又不见了。然后我转头,望着老头:“说吧。”&
“说什么?”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的老头茫然道:“她们好听话,好整齐哟?”&
我知道他想说我把她们带得纪律严明,组织分工清楚。这在日常生活中都有所体现,为什么他现在才意识到呢,亦或他现在才想肯定,我眯着眼睛看着他,又慢慢喝了口茶。&
老头想了一会,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我想你帮我,这次确实是我的事,但你也可以顺便帮青红紫蓝四个丫头复仇。”&
我继续无语,只是目光锐利起来,眼睛眯得更紧了。&
“我也不想瞒你,我年轻的时候也曾风流胡闹过,直到遇见了星儿……”讲到这里,他的目光迷离起来,显然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中:“你不知道星儿有多美,多纯净,就像天上的星星,让人目眩,却又柔弱得让人忍不住捧在手心,小心呵护,我初见她时是在这片竹林,她当时在附近游玩被采花贼所擒,我救了她,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我与她应该就是这样。”说完他不语了。我知道他一定是正在回想初遇时的美好,心中不由暗叹了口气,一段未圆的姻缘。&
果然,他忽又黯然道:“但她是尚书府的千金,我却是一江湖人物,自古官宦人家都不愿沾惹江湖,后来一道圣旨,她入了宫成了梅妃,但据闻她虽为梅妃,宫中却种满翠竹。”说到这,他眼睛闪动着晶亮。顿了顿,他又艰难地说道:“后来她生下了八皇子南宫佚,并且因难产而亡.……而我知道这个消息后也一夜须发皆白。”我不由一震,这是怎样的一份感情呀,明明没有相守却又分明互在心中,从未分离;明明没有承诺永远却分明是生生世世之情;明明是平淡俗套的剧情却强烈如潮,撼人心肺。我的心中不由有些酸酸胀胀的,知道韩无天虽说起来只是简单平淡,但其中那份深情岂是可以道出的。我虽早知道他须发皆白另有原因,但决没想到外表开朗、游戏人间的他却有如此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情。&
他又停了下来,平稳了一下情绪,继续道:“据闻八皇子因此事极不得宠,被皇上冷待,但因这孩子坚韧,所以文武学习从不曾丢下,反而比别的皇子好。一些钦佩他的人也愿追随于他,但光凭他自己的力量实在不可能登上皇位,但大龄的皇子中确实只有他才干突出。”说到这里,他望向我,我不禁挺直背,心中有些忐忑起来。&
“我希望你能帮他。”他终于说道,说完,似乎还暗松了口气。&
“我为什么要帮他,我又不认识他?”我有些烦躁地说。语毕,我自己都不禁一愣,这是我吗?从小到大,何事能令我有丝毫波动,为什么这次我强烈地感到不安呢?&
韩无天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用忧伤恳求的眼光看着我。&
我站起身,冷冷地丢下一句“我要考虑一下”便离开了。&
身后,韩无天却露出了感激之色,感激我未断然拒绝。&
而我面色虽然仍冷漠平静,心里却全乱了,坐在竹枝上,看着春日微熏的阳光,眼有些花,脑袋有些乱,内心激烈地斗争着。&
又一年春了,算算日子,我在这儿已经渡过了十三年,真快呀,韩无天也照顾了我十三年,他虽然平时总想捉弄我,但我能明白他对我的宠爱,只因我一句想看书,他便走出竹林去各处访来各种书籍给我看;只因我一句想吃米酒汤圆,他便跃过重山去有名的逍遥楼买来给我;只因我一句爱花,每次他出山都不忘带来各种花籽给我;更只因我一句讨厌毛绒绒的东西,他便将心爱的小雪狼放归了森林……这十几年来,他用尽办法找来各种奇药珍禽异兽弄给我吃,更不惜损耗内力帮我打通七经八脉,甚至时不时输些内力给我,否则我的武功决不可能短短的时间里便大有所成。&
想到这,我又低首轻抚手中的玉笛,翠绿的颜色娇嫩欲滴,笛身晶莹剔透,尾部还挂着一条红色的如意结,一看就是极上品的玉做成的,这是在我五岁时他送给我的,说是给我作为防身武器。我实在想不出他还有什么事没有为我做,他是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对我宠着惯着,我是知道的,虽然我两世都是孤儿,但我在他身上体会到了父亲的温暖,我也知道他带青红紫蓝回来,也是怕我寂寞,我什么都知道,所以我没办法不去顾及他的感受,虽然我很不想离开这里,虽然我只想平静地生活,但……而且我也很明白青红紫蓝四丫头各个身负血海深仇,让她们就这样陪我一辈子,似乎太自私了,我也知道要帮她们复仇,就必须得帮八皇子——南宫佚,微叹口气,看来平静的日子终是了了,一直都是他们在为我,就让我为他们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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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六章 无奈离去&
当黎明来临时,我正站在韩无天门前,吱呀一声,门开了,韩无天愣在那儿,一夜的时间,他似乎就憔悴了许多。我知道他也有挣扎,他既希望我帮他,却又怕我涉险,只是那皇帝老儿南宫熏年纪已老又昏庸,这两年龙国、侨国对乾国更是虎视眈眈,时不时骚扰边境,再这样下去,恐怕国之将亡,否则恐怕他不会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的。我望着他,他也望着我,我感到视线有些模糊了:“爹爹。”他一愣,转而也湿了眼眶,一把将我拉入怀中,口中连喊着:“乖女儿,乖女儿。”&
趴在他的怀里,任眼泪畅快地流下,没有了平日里的淡漠,我知道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也不知是否也能有人像他这样宠我,不一会便濡湿了他的衣襟。&
哭完,我深吸口气抬起头说:“爹爹,我一定会助你完成心愿的。”韩无天摸摸我的头,疼爱地说:“凡事以自身安全为重,切莫将自己搭进去了。”&
“嗯,”眼中仍闪着泪光,我擦了擦,笑道:“爹爹保重,等我做完事就回来找你,你可别不要我。”打趣只为冲淡离别的愁苦。&
韩无天笑道:“我怎么会不要我的乖女儿,也只有你能让爹爹开心,爹爹等着你。”&
我退后几步,笑笑:“爹爹等我哟,要有信用。”&
然后摆摆手,走了几步突又回头。“爹爹,”我又笑道:“把毛团接回来吧,我知道它还在附近,其实我也不是很讨厌毛绒绒的东西。”说完转身坚定地走了出去。&
回到房中,我拭净泪痕,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将长发拆开,用黑缎高高束起,从此以后不再闲散,要随时准备作战了。&
我拿出玉笛轻吹了一声,刷刷声后四条人影立刻出现了我的面前,我没有看她们,只淡淡说了句:“收拾东西,今日我们下山。”&
四个丫头均面上一喜。蓝依最沉不住气,兴奋地叫了起来:“真的,真的要出去玩了,好棒啊。”&
青玉瞪了她一眼,她立刻注意到我的神色不好,马上噤口不语。&
哎,我暗暗叹了口气,真的是难为她们了,开口道:“去吧。”&
太阳爬到半山腰时,我们已经站在了竹屋前,我犹豫了一下,转身说:“走吧。”红袖忍不住道:“不向他老人家辞行吗?”&
我停了一下:“他已经知道了,再见不过是更难过。”说完,我边行边拿出玉笛轻轻吹了起来,相思行,是我闲时无聊自编的,每次他出门,我都会忍不住吹奏,只是想不到这次却是吹给我自己。&
悠扬的乐声在竹林中缭绕,久久不愿散去.韩无天含着泪光站在竹林中,喃喃道:“再见,我的孩子,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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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七章 初出山林&
到达山下第一个小镇后,我们备下马车,向锦州方向进发。&
“公子,为什么不直接去京城呢?”紫月问,其他三人也是面露疑惑。&
在山上,我便将此行的目的告诉了她们,让她们自己选择去留,所以她们都知道了,而她们也都决定了留下。当然我隐瞒了韩无天的那段往事,人大概都不希望自己太多隐私被人知道吧。&
我微微一笑:“我们还需两年时间建立自己的根基。”&
青红紫立即明白了,只有蓝依还懵懂不明的样子,但见我只笑不语,便把目光投向了三位姐姐。&
“我们要帮的是不是别人,是皇子,你以为说帮就能帮的吗,需要有实力,懂吗?”红袖首先教训道,并顺手敲了敲她的脑门。&
“那,那为什么去锦州。”蓝依虽怕被骂,却也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
青玉耐心地解释道:“我国除了京城丽都,便属锦州最为繁华,当然去那建立基础比较好。”&
“呃”,蓝依半懂不懂地点点头,红袖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望着四人,青玉冷清,红袖热情,紫月娇媚,蓝依纯真,想着有四人在,这一路上恐也不寂寞,不禁柔柔笑了。&
这一笑倒惊呆了四人,我不由皱皱眉:“怎么了?”&
紫月答:“公子很少这样深笑。”另三人赞同的点点头。&
蓝依补充道:“公子的笑倾国倾城。”另三人急点头。&
我敛了笑容,说:“倾城容貌恐也非好事。”四人一呆后又忙点头。&
看四人严肃的样子,想到出来办事一老这样肃穆,怕也无趣得紧,于是又微微一笑:“以后不用太严肃了,将我交待的事办好便可,平时不用太拘礼,随意些。”四人点点头,看来要她们适应还有待时日。在山上因韩无天的交待,所以她们没事不敢靠近我,而我又未特意地去亲近她们,只是每日安排她们文武功课,像这种几人挤在车里这样近距离地接触还没有过。哎,慢慢来,应该会好的。&
马车行行复行行,这样过了五日后,我们来到了锦州,因乾国位于须弥大陆东南角,所以南国风情很浓,一路上花团锦簇,风光无限秀丽。将到锦州时,紫月变得坐立不安起来,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她蹲下来,将头放在我的膝上,有泪濡湿了我的黑袍,我知道她是想起了以往。她是锦州一个普通商户的千金,只因她家拥有一个黄金店面,锦州首富梁昕看中了便逼她爹卖铺,可她爹却宁死不从,不几日爹走货时居然莫名被盗贼所杀,家中人心中明白却有冤无处诉,她哥哥心有不甘找梁昕算账却被活活打死,她娘得知消息后吐血而亡,她一个弱女子只好偷偷离开锦州,在外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老套的剧情却仍伤人心。我轻轻摸着她的头,说:“会有报仇的一天的。”她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望着我,满脸信任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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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八章 飞花雏形&
进了锦州后,为了熟悉民风与商情,我便让蓝依与青玉赶着马车去打点住的地方,然后带着红袖和紫月下了马车。走在大街上,紫月给我大致介绍着锦州的城建布局,我边听边慢慢地走着,突然斜里冲出一个女子朝我直撞过来,我往旁边略闪,她依着惯性就要跌倒,我终是不忍,伸出手去扶住了她,只见她泪痕满面,钗歪鬓乱,衣衫凌乱,满脸惊恐,但乍抬头望见我后却呆怔了,红袖连忙上前拉过她,轻问道:“这位姑娘你怎么了?”她却还是直直看着我,紫月上前一步挡住她的视线,她才恍有所觉,收回目光,眼泪又滚了下来,正欲说什么,她刚跑出的地方又追出了几个大汉,嘴中大骂:“小婊子,敢逃。你既到了这里,还装什么清高。”我瞳孔微缩,凌厉地扫了他们一眼,他们马上住了口。毕竟是经常在外跑动的人,懂得见风使舵,见我们的穿戴与气度,非富即贵,立刻收敛了态度。领头的大汉走上前来,还向我略一哈腰:“公子,这姑娘是刚卖到我们眠月楼的,没想到她竟逃了出来,请公子行个方便。”&
我也没看他,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峦,淡淡道:“你是如何逃出的?”&
大汉一愣,红袖连忙戳了戳那名女子,女子连忙道:“我先假意应承,再趁他们放松戒备之时,用床单布衣结绳,从楼上滑到半空,再荡到墙外……”&
我微微点点头,聪明,打断了她的话:“你叫什么?”&
女子似已回过神来,这次片刻没有迟疑地答道:“奴婢李婉清。”说着还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
不错,反应敏捷,更会随机应变,我心中不由对她又肯定了一下,这样的人救出来或还可自己谋生,但若是愚蠢的人恐怕还是呆在青楼比较好,免得在外面死得更惨。想到这,我侧头唤道:“红袖。”红袖迅速走到我身边,我看了她一眼,又扫了那女子一下,道:“交给你了。”红袖马上明白地点点头。我又迈步向前走去,紫月连忙跟上。&
傍晚红霞满天时,红袖才依着我们留下的暗记回到住处,我们临时的落脚点是一处偏僻冷清的小院,只因我好静,所以一路上青玉她们都挑选这种清静的处所供我休息。青玉打开院门时,发现李婉清竟还跟在红袖身后,便疑惑地看着红袖,红袖无奈地望了她一眼,问:“公子呢?”青玉盯着婉清,皱了皱眉:“在房里。”红袖转头对婉清说:“你在这儿等一下。”婉清点点头,红袖这才移步进入房中。&
房中蓝依在泡茶,紫月在磨墨,我则正立于案几前,持笔轻点,朵朵素雅的墨梅便跃然纸上,见此情景红袖忙退到一旁,不敢打扰。&
热水冲到杯中,干扁的花茶打着旋儿从杯底直冲到水面,慢慢的,花瓣舒展开来,花蕊在水中轻轻摇荡,花儿重新绽放出美丽的娇颜,茶香缠绕着室内原有的墨香盈盈漫了一室。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终于我放下了手中的笔,站直了身子,走到桌边坐下,端起茶轻抿了一口,紫月帮我轻轻地捶着肩,红袖、蓝依在桌边坐了下来。我轻叹口气道:“她不愿意离开?”红袖点点头:“她说一场大火,她家除了她已无一人,孤苦无依,被老鸨盯上了,想强抢她进门。既为公子所救,愿为奴为婢。”&
我轻抚额头闭目沉思了一会,才缓缓睁目道:“不如这样,我们找些宅院,收容这些无家无背景的人,有才干又愿追随的,对他们另择地进行秘密培训然后启用,平庸或不愿加入的就教他们些基本谋生技能,然后放他们离开。这个秘密培训地就选在……”说到这,我停了下来,用手沾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三个字“云雾山”,这是我们一路行来无意间发现的一座山峰,常年云雾缭绕,我当时随口赠名,没想到竟派上了用场。三人均面上一喜,而后红袖似乎想到了什么,犹犹豫豫地问道:“那山云浓雾厚,要进去恐非易事?”我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而后道:“那山我细看了一下,山东边有细流流出,只要顺着流水走入即可,那水触之温热,我断定山中必是有大片温泉才会导致大雾,在温泉附近种植些云离花,便可形成一片无雾地带,就在这个地方修些房屋,训练人员。”我一说完,三人了然地点点头。我端起茶细品起来:“叫青玉进来,仔细商量一下。”&
这一夜,一个大概的计划形成了,我将这个组织取名为“飞花阁”,取“漫天飞花”之意,是希望我的生意、势力遍布整个须弥大陆,但目前首先要在乾国站稳脚跟。飞花阁以锦州为中心,其他大城市为辅,呈放射状向外发展。在各大城市里都建立了据点,各据点都是以商铺的形式存在,什么正当生意都涉及,不拘泥于形式。但飞花阁总部却在云雾山中。&
【本节中的云离花内容纯属杜撰】&&&&&&&&&&&&&&&&&&&&&&
第9章:第九章 夜论公子&
大约谈得太兴奋了,夜极深了,她们还没有要睡的意思,我轻轻打了个呵欠,她们马上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告退离去。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感觉到她们并未睡下,而是聚在院中,拿了些花酿,秉烛夜谈起来,不由微微一笑,寻周公去了。&
院中气氛正浓,四个丫头拉着婉清亲热地聊了起来。&
“婉清,你不知道我们家公子多迷人,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公子时,公子正在湖边那片花林舞剑,辗转腾挪,轻灵如蝶,剑花漫天交织,带起花瓣四处飘舞,当时虽还没看清公子的脸,我便已心醉沉迷了……”红袖热情大方,毫不讳言,其他三人早已习惯了她说话的方式,无动于衷,倒是婉清有些脸红了。&
“你第一次见公子是这样啊,那我第一次见公子时一定是最特别的。”紫月欢快地叫道,接着以抒情般的语气缓缓叙说:“当时他正在移植梅花。在一片刚刚栽种的梅林中,他蹲在那儿,一袭黑袍,前摆别在腰里,如丝绸般的黑发高高束起,一手扶着一株小梅树,一手用木铲培着土,动作细心而温柔,白晳如玉的手满是泥土,甚至衣裳上也沾染了些许泥水,额角也微现细小的汗珠,但你不会觉得肮脏,只会觉得他更,怎么说呢,当时我只觉得那些泥土都是干净洁白的。微曛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圈,我更仿若在梦中了。当公子直起身转向我的那一刻,我根本连呼吸都忘记了,脑袋里只是冒出来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词,什么比秋之菊更雅,比林中竹更秀,比空谷兰更幽,比雪中梅更傲,比中天月更冷之类的,后来我想了好久,觉得这些词都不足以形容公子,而且公子的才智更是出类拔萃,这些更增添了他的完美。”紫月先还轻言慢语,到后来越说越兴奋,语句如连珠炮般地轰了出来,都有些词不达意了,说完还略带得意之色地环视了众人一番。&
“咳,咳咳,”蓝依突然咳了起来。&
紫月瞄了她一眼:“怎么,不服?你的更特别吗?”&
蓝依忙慌乱地摇摇头。紫月更疑惑了:“那你咳什么?”&
蓝依忙答:“我被口水噎到了。”紫月决定不放过她了:“那你说说,你与公子第一见面是什么样子的。”&
蓝依更紧张地摇了摇头。这下,大家都来兴趣了,不依不饶地逼迫:“必须讲。”&
蓝依扁了扁嘴,委屈地讲了起来:“我第一次见公子时,公子正对着一片牵牛花画画,我从没见过那么多牵牛花聚在一起,而且颜色各异,挤挤挨挨地,像一条绚丽的花毯。”她本来越讲声音越高,可后面,她的声音又低了:“我一时兴奋,把忌讳给忘了,冲上去欢声大叫,还,还不知死活地拼命缠着问公子,是不是他种的,怎么种的……”到这,她的声音更低了,犹若蚊讷:“公子先还只是皱眉,竭力忍耐,后来实在受不了,将手中毛笔狠狠扔出,怒瞪了我一眼,然后走了,不,不是走,是飞……”&
其他人再也憋不住,大笑了起来,刚出点声音,青玉马上瞪了她们一眼,用手指了指公子的房门,大家只好用手捂着嘴,硬生生将笑忍了回去。好一会,大家才止住了笑,红袖却又拍拍蓝依的肩说:“你果然有本事,一来就能让公子对你另眼相看。”一句话让大家又忍不住笑起来,却不敢出声,直把各个俏颜憋得通红的。&
蓝依脸也羞得红红的,连忙转移话题:“你们别尽说我,青玉姐姐呢?你还没说你第一次见公子是什么样的?”&
青玉是她们中第一个呆在公子身边的,一定有最多的想法吧。大家都期待地看着她,就连婉清也不例外,她对这位公子也越来越好奇。&
青玉冷着脸:“这是我的秘密。”说着转身离开,还丢下一句:“快睡吧,明日还要服侍公子呢。”这下提醒大家了,马上四散休息去了。&
青玉走到公子房门前停了一下,心中暗念:公子,你我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今生永远的小秘密,我不会与任何人分享它的。回首望望离开的几人,明白她们只是实在忍不住想说出来,想别人感受她们的幸福,公子是她们的骄傲,呆在公子身边是她们最满足快乐的事,一提起公子,大家仿佛便失去了平时的气韵,冷静的不复冷静,自制的不复自制,就像捧着一份宝贝,既忍不住拿出来炫耀,却又不想太多人分享。今天大家都说了很多,但也都很有尺度地未涉及到任何私密,更是默契地将公子是女子的事守口如瓶,否则今夜她不会让她们如此胡为的,毕竟公子以后还要做许多大事,他的一切越少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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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十章 称雄商海&
一年后,锦州首富梁昕家中来了几个奇怪的客人。进门后,为首的黑衣公子朝着豪华的大厅正中的镶金雕花大椅走去,仆人们连连呼喊,他身后的四位美婢顺手一扫,仆人们马上东倒西歪地滚了一地,见势不妙,管家马上使个眼色,仆人们便马上四散出去,有的去请老爷,有的去叫护院长。&
不一会儿,梁老爷、护院长便赶到了,他们一进门便看到,黑衣公子正悠闲地举着茶盏,而一蓝衣美婢正将泡好的茶注入盏中,另青红紫三美婢则侍立在旁。两人先是一愣,好俊俏的人儿!接着便被他们的行为激怒了,那茶壶、茶盏分明不是梁府之物。他们居然傲坐主位,还不屑用他们的茶具。&
“你们是什么人?敢来这里胡闹。”梁老爷首先发难。&
黑衣公子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手边的一枝桃花轻抚。&
梁老爷的脸色马上变了,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拈花公子?!你就是那个挤垮我在云中、豫州等好几个地方买卖的人。”&
护院长闻言也不由一惊,要知道梁昕虽表面上只是锦州首富,其实却在乾国差不多各个城市都有生意,实为乾国首富,其人做生意的手段可谓精明阴狠,而且什么买卖他都敢干,几十年了,可谓从未逢过敌手,可从三个月前开始,梁昕在各地的生意均遭到打击,有些打击甚至是毁灭性的,据说是一个叫拈花公子的所为,梁昕曾为了防止此类事件再次发生,高价雇请杀手除掉他,可杀手派了一批又一批,均如泥牛如海没了音讯。想不到,此人现在就坐在这儿,再望了望这位公子,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护院长脸上不禁流露出质疑的神色。&
黑衣公子却仍没说话,只扔了几张纸在梁老爷脸上,梁老爷连忙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买卖书,仔细看完内容,他的脸色越发的青了,他曾为了挽回部分损失卖掉了部分商铺,却没想到全被黑衣公子如数购得。&
见他看完,黑衣公子又扭过头,看着紫衣美婢一眼,紫衣婢女马上走到梁老爷面前又递给他一张纸,他抖着手接了过来,却见是一张欠款单,只见单据上写着:今锦州梁昕的儿子梁沛欠拈花公子一笔款项,钱款数额按以下方法计算:以围棋盘为底,在第一格放上一个铜板,第二格放上二个铜板,第三格放上四个铜板,依此类推,最终算出的钱款数便是所欠款项,落款的正是他那不孝的儿子梁沛。看完后,梁老爷反而笑了:“这不值两个钱,我马上付给你。”&
黑衣公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终于开口了:“那是最好了。”&
梁老爷精神一振,声音也大了起来:“来呀,拿个围棋盘来,再把账房先生都请来。”&
不一刻,四位账房先生便到齐了,听梁老爷说清算法以后,就坐下噼哩啪啦敲起算盘来。&
梁老爷则稳稳地在一旁坐下,也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而黑衣公子这边除青衣婢女仍纹丝不动,其他三名已经有些许不安,不断地用眼睛瞟黑衣公子,黑衣公子却仍然优哉游哉地品茶,好似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在紫衣婢女忍不住想开口时,四个账房先生已停了下来,面色凝重。梁老爷见状,手中喝茶的动作一滞,一位账房先生恭恭敬敬地走到他面前:“老爷,这个数目极大,还未全算完,要全部算完恐怕很得花几天功夫。”梁老爷一听,怒道:“没算完,报什么报,继续算。”&
“这,”账房先生似乎有些为难,但仍咬牙说完:“但只目前这个数目便已经是赔上老爷您所有的身家都是不够的了。”何况您的生意本已大受损伤,这句他没敢说出来。&
“这,这怎么可能。”梁老爷大惊,手中的茶盏一晃,些许茶溢了出来,他都没感觉到。&
“老爷,是这样的。”账户先生继续耐心地说:“我们四人算了四遍均得出这个数,不会错的。”&
“咣。”梁老爷手中的茶盏掉在了地上,立时碎了一地。&
“我觉得梁老爷这间宅子还凑合,勉强收下了。”黑衣公子又淡淡开口了。&
“不可能,不可能。”梁老爷咆哮着,指着管家:“你,去把少爷叫来。”&
一炷香的功夫,管家便拉着一位绿袍少年走了进来,绿袍少年显然还不太情愿,嘟着嘴。&
梁老爷一见他,便怒不可遏地走上前甩了他几巴掌,绿袍少年梁沛不干了:“爹,你发什么神经,打我干什么?”&
梁老爷怒气冲冲地把欠款单一把扔到梁沛脸上,梁沛手忙脚乱地接住了,梁老爷问道:“这是你签押的。”梁沛看了看,说:“是呀,怎么了?”&
梁老爷更是怒上心头,走上前去对梁沛便兜头一顿打,嘴里破口大骂:“蠢东西,你为什么签呀?你想气死我呀?你个混蛋,败家子……”还想再骂,黑衣公子却冷冷开口了:“你们要闹到外面去,不要在这儿烦我。”然后还一脸不耐烦地看了他们一眼。&
梁老爷不愧是老狐狸,马上冷静下来,问道:“沛儿,你为什么签这个东西?什么时候签的?”&
梁沛仰着头想了一会,说:“就三天前呀,我出去玩被几个山贼抓了,他们要挖我的心,割我的肉,还要把我丢到湖里喂鱼,我好怕呀!这位公子就出现了,他是好人,他救了我。我当然要报答他了,他说他只要在一个围棋盘摆放铜板,第一格放一个铜板,第二格放二个铜板,第三格放四个铜板,以此类推,围棋盘放下多少就多少,我想想也几个铜板,所以就在欠款单上签押了。”&
听完,梁昕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明摆着就是人家做好了绳套等着他去钻,偏梁沛还好死不死地补了一句:“爹,不就这点钱吗,给他不就完了。”梁昕一听,更是怒火攻心,欲待再打,可转念一想,连自己初看这张契约都没看出问题,何况是天天养尊处优的儿子。这样一想气就消了,可是自己奋斗了几十年的家业难道就这样没了吗?他抬头望向坐在上首的黑衣公子,有些哀求地说:“可,可不可以容我慢慢还?”&
黑衣公子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身后的紫衣婢女却走了出来,对梁昕冷笑:“梁老爷,你也有今天吗?”&
梁昕看着她凌厉的目光,不禁有些心虚:“你,你是谁?”&
“我是谁?”紫衣婢女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闻者却只觉悲凄。“不错,梁老爷害过那么多人,我一个小小的女子,你当然不记得了。”说完,她的话锋一转,语气也尖锐起来:“你不记得我,我可记得你,就算你化成灰,我也不可能忘了你,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流落在外,吃尽苦头,受尽欺凌,我,我……”到后来她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黑衣公子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轻拥入怀,轻声道:“好了,好了,紫月,那都过去了,现在你有我们。”被称为紫月的姑娘趴在黑衣公子怀里听到这句话,抬起小脸,望着眼前人,心不禁慢慢安定下来,对着公子微微一笑,擦干眼泪转身对梁昕平静地说道:“你们滚吧。”&
梁昕老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像打翻了染料缸,五颜六色。&
“还有,把门口那些我带来的礼物也带走。”黑衣公子淡然道。&
当四个美婢将梁家上下押到府门时,大家看到门口放着几辆平板车,车上似乎放着活物,还在动,但因盖着破布而看不清。梁老爷脸色一白,护院长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去掀开破布,便见到车上躺着一堆黑衣人,每辆车上都是一样的,梁老爷脸色更灰败了,这,这都是他派出的杀手,大部分还是江湖上顶尖的好手,却没想到居然被人像捆粽子一样扔在板车上。&
这拈花公子究竟是什么人?护院长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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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十一章 莫名情丝&
是夜,我便回到了兰苑——我在锦州的住所。坐在庭院里,我手中随意地拨弄着琴弦,夜空如幕,银月如钩,周围静极了,偶尔有些蟋蟀等小虫发出声鸣叫。院中假山林立,杨柳依依,桃李斗艳,湖水潺潺,我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
望着桃花纷飞,我的思绪也飘向远方。一年了,我用了一年的时间走遍各大城市,在每个城市我都亲自选址开设一个商铺,然后亲择人员进行管理,并把这类人归属于菊字辈,他们有一定的权利,可以在自己所在城市和周边小镇开设商铺,并负责进行管理,却又不能让任何人看出这些店铺之间有关联,他们下设的店铺管理人属梅字辈。我又将所有城市按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划分了区域,每个区域还设一名总管属竹字辈。四位总管只向兰字辈的青玉、紫月负责。这样便形成了一条锁链,梅—菊—竹—兰,一环扣一环。而青玉与紫月却也是有分工的,青玉主管情报工作,紫月商家出身当然主管商铺运营情况了。而飞花阁的基地和人员的培训则交给了红袖,记得当时红袖还问我要不要训练些护卫,我拒绝了,我并不认为一条生命为我死了我会无动于衷,更不认为自己的命就比别人的值钱。蓝依则负责收容孤苦人员安排他们以后的生活。一年了,我将自己所知的现代运营销售方式都贯穿到自己的生意中,当然有时也采取了些非常手段,因为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在一年的时间我必须建立牢固坚实的经济基础,这才能让我以后的计划顺利开展。&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接着一件披风落在了我的肩上:“公子,夜里风大,小心冻着。”&
我转过身,看向来人,放软声音唤道:“紫月。”&
紫月听了,竟又掉下豆大的眼泪来。我急忙站起身,问:“怎么了?”&
紫月一下扑到我怀里:“公子,能抱抱我吗?”&
我不语,只是轻轻楼住她。她在我怀里闷闷地问道:“公子,难道就这样放过他?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我摸摸她的头,幽幽地说道:“放心,我在买卖书上做了手脚,他……应该过不了今夜。”半晌她没有说话,后又断断续续地说道:“公子……今天你……抱了我一下,我不知怎么…就总想让公子再……抱抱我,我很贪心,是不是?”顿了顿,她又继续说:“公子,只要一会,只要一会就好。”说完,便更紧地抱住我。&
站了一会,我发现她身躯慢慢往下滑,低头一看,她已经睡着了,我单手解下披风,轻轻裹到她身上,将她抱起,向她的房间走去。到了房里,我将她轻放在床铺上,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又沾湿手帕拭净她脸上的泪痕,转身正欲出门,却听到她翻了个身,口中呓语道:“公子,要是能嫁给你该多好。”我身子一僵,后又继续抬足走出屋外,屋里床上的人儿却已满面泪痕:“公子,公子,你可知道,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愿陪伴你一生……爱你一生。”后一句轻不可闻。&
第二天,湘城便传开了,据说首富梁府昨日倾家荡产,梁昕老爷更于昨夜突然暴毙,死因不明,梁家从此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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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十二章 名扬江湖&
初春,寒冬的痕迹还未全消散,湖面上的薄冰开始融化,清澈的山泉细细地流淌而下,空气依然清冽,太阳似乎也懒洋洋的,没什么温度,傲峰山上却热闹非凡,今天是傲峰山庄庄主,也就是现今的武林盟主欧阳谦的六十寿辰,拜贺的人来来往往。&
山道上出现了一批醒目的客人,之所以醒目在于几人真的是男的俊女的俏,而且一看,几人就不像江湖人士。一行人来到山庄门口被人拦住了,一白袍公子抱拳道:“公子,请问几位有拜帖吗?”&
为首的黑衣公子什么都没说,却将手中所把玩的红梅递了过来。白袍公子一愣,后面一个娇俏的蓝衣女子叫道:“这就是拜帖,还不接着。”&
白袍公子被俏佳人一喝,脸微红,手中虽接过红梅,但还是不甚明了,继续礼貌地问:“来人都要有拜帖,我们才好登记,以后好做回礼,你这,没有名字,我该如何……”&
蓝衣女子白了他一眼,打断他的“斯文有礼”:“名号:拈花公子。”&
“啊,”白袍公子一愣,这算什么名字:“请问公子贵姓?字什么?师承何人?……”他还在埋头礼问。黑衣公子,我却早已受不了他的聒噪,绕过他直接向里走去。他正欲阻拦,蓝依、红袖、紫月都忍不住冲他大嚷:“你这人怎么这么麻烦哪?!”说完都甩了他一个大白眼。白袍公子忽然被三个美女娇叱,一下子惊得哑口无言,再看我早已移动身形到了庄内,想挡我的人居然连我的衣角都没捞到,不禁又一惊,暗想:这几人可要好好留心观察,可别是来闹事的。&
武林盟主摆寿宴,场面果然宏大,庄院后面能容纳几千人的空地除了正前方搭了个高台,其余的地方都摆满了桌子,但见人头攒动,挤得满满实实的。见我们走进来,马上有庄院仆人模样的人跑过来欲领我们入座。我望着那些江湖人物,本就男子居多,而且在酒宴上喝了酒后就更不成形,衣衫不整,粗口秽语,到处都是酒肉臭味,不禁眉头紧皱,用手一指:“在那儿加个座。”仆人有些为难地看着我,只因我指的地方离高台很远,离众人也远,不像来贺寿倒好似来看热闹的。但我喜欢那儿,整个院子里惟一那儿有一株梅花,而且还是绿梅,“万品梅中绿最高”,绿梅是很少见的,并且那边清静。我冷冷地看了仆人一眼,青玉四人也正要发作时,突插进一把玉铃般的嗓音:“还不去给公子预备。”仆人马上应道:“是,是,小姐,这就预备。”我懒懒地站在那里,头都没回,玉铃嗓音却不甘寂寞地跑到我面前:“公子请稍待片刻。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一位活泼的黄衫可人儿映入我的眼帘。我的目光轻扫过她,便飘向了那棵梅树,仍不语。可人儿却坚持不懈:“公子是哪里人?以前怎么没见过公子?我叫欧阳铃,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呀,不能告诉我吗?……”我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几乎就要大发雷霆了。就像一场及时雨一样,一个温润的男音打断了欧阳铃的叽叽呱呱:“小铃,你在这呀?”我几乎是带着些微感激的心理望向来人,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青衣公子走了过来,俊眉斜飞入鬓,双眸如黑曜石般闪着耀眼的光芒,薄薄的红唇,坚毅的下颔,好一个翩翩佳公子。看清后,我马上将目光又转到了那棵梅树下,见桌椅都已摆放好了,便率先走去。耳边听到欧阳铃正在大叫:“青哥哥,我还以为没人能比你漂亮了,想不到在这就找到了一个。咦,他怎么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青衣公子望了我一眼,拉着欧阳铃掉头离开了。&
我喝了几口茶,望着一树冰肌玉骨的梅花,呼吸着清冽的花香,觉得时间也不再难耐,青玉善解人意地摘下一枝放在我手边,我拿起来闭目轻嗅,花香沁人心脾,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这时一个粗大的嗓门喊道:“各位,各位,今天是武林盟主欧阳谦老前辈的六十生辰,我们欢迎他上台来给我们讲几句,如何?”&
我瞳孔一缩,好戏要开演了。&
只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步伐轻盈地走上了舞台,笑容满面地向台下一抱拳:“诸位,今天是老朽贱辰,得蒙各位不弃前来祝贺,心中感激。想老朽担任武林盟主已二十余载,这几年武林也算安定平稳,这些还要多谢大家的支持与厚爱……”一段话讲得不卑不亢,恩威并重,不愧是欧阳谦。我听着只觉刺耳,于是调转目光,正好看到坐在我身旁的蓝依面色激动,手指紧紧拽着丝帕,一副愤恨之色,我轻拍她的小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她挪近我轻靠在我怀里,我不由苦笑一下,抬起手臂将她揽住。似乎从那次我抱过紫月后,她们就开始时不时要求我抱抱她们,而当青玉说这样更能掩饰我的女子身份之后,她们更猖狂起来,但还好只是拥抱并没有其他更亲昵的举动,我也就没说什么,结果自己抱着抱着居然也抱习惯了。&
“啪,啪……”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我的视线再度落在高台上。此时高台上已多了两人,正是先前的白袍公子和青衣公子,欧阳老头在旁边介绍着:“这是在下小儿欧阳子辰,老朽晚年得子,对其难免管教松懈,还请在座的各位以后对他多多指点提携。”白袍公子马上前对台下一抱拳。欧阳老头接着又指着身边的青衣公子说:“这是翟青翟公子,人称玉面书生,他的师父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清虚真人。”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台下也发出一阵轻嘘声,看来这个清虚真人也曾威震江湖。欧阳老头满意地看到了大家的反应,才又道:“老朽不才,与清虚真人有些交情,清虚真人已退隐江湖,只收了翟公子一个关门弟子,前段日子更将翟公子托负于我,老朽倍感荣幸,望在座各位也予以多加照拂。”青衣公子也作势一礼。&
台下立时一片响应之声:“欧阳盟主哪里话,欧阳公子生得一表人材,想来不日便能成为一代大侠。”“如果世侄有事,尽管找我,保证万死不辞。”“清虚真人能将翟贤侄托付欧阳盟主,足见欧阳盟主英名远播。”……&
一时虚情假意、阿谀奉承之词句充盈在场地内,我不禁头疼,轻抚额角。蓝依忽地站起身断喝道:“什么仁义大侠,什么英名远播,我呸,狗屁不通。”音量有意提到最高,足以让场内每位都能隐约听到这句不敬之语。&
刚还喧哗闹嚣的场子顿时静得连一支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梅树下的一桌人,我不以为意地继续喝着茶,青玉、红袖、紫月只静静地坐着,蓝依则气呼呼地站着。他们一看,不过是群十五六岁的年轻娃,都轻笑了,有的还倚老卖老地说:“小女娃,牙都没长齐就敢说大话,这是什么场合也是你来的地方吗,还不回家去。”又有的教训着:“小丫头,幸好欧阳盟主胸襟广阔,否则光凭你那几句话就该死了。”还有的调笑:“小姑娘,是不是找不到地方玩,不如改日我带你去玩。”……蓝依的小脸气得通红,青玉扯扯她的衣袖,她一愣,看了我一眼马上冷静地坐了下来。照说依我的性子,早就被吵得发作了,但她们跟随我这么久深深了解我,平时我可能有些随性,然而在办重要的事情时却是越到危急、关键时刻反越能冷静,有若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但一旦发起攻击却是惊涛骇浪的,此时她们要做的只是静待我的命令。&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欧阳谦发现这五人虽然都坐在桌边,但细一观察就会发现他们是以中间的黑衣公子为首,于是他锐利的目光直射黑衣公子,却见他从开始到现在只稳稳地在饮茶,似乎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而身边的婢女除蓝衣女子先有些沉不住气,后来居然也安静下来了,都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态,不由心中更暗暗对黑衣公子留了心,走上前去,客气地说道:“公子光临寒舍,老朽怠慢了。”&
我抬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答腔。&
欧阳老头略怔,估计他做盟主几十年了还没有人敢如此不给他面子,所以没有想到我会是这种态度吧,但随即他反应过来:“公子能否赐教大名?”我仍没做声。欧阳子辰急忙上前,对他附耳一语,欧阳老头又谦和地问:“拈花公子,请问你此次登门造访有何贵干?”&
听到这,客人中有人就不知天高地厚地嚷起来:“拈花公子?从没听说过,哪来的无名小卒,敢到这儿来撒野?”八束愤怒的目光急射向他,似乎想把他身上瞪出几个洞来,那人腿微微抖了抖,不再言语。&
我继续端起茶,轻轻吹开杯沿的茶叶,再轻抿了一口,嗯,好香的花茶。心里明白坐在身边的四个人早已恨不得得杀了那人,但此时我不语她们便不敢乱动。关键时刻,一步错,满盘皆输,我选择最好的时刻出击,一击击中,打蛇打七寸,何况是只阴险狡诈的恶狼。&
看到所有的人都已围过来了,而且有些也渐显不耐神色,我才放下茶盏,冷冷道:“蓝依虽语出鲁莽,但也不尽不实。”语毕,场院里一片哗然。&
欧阳谦面现不悦之色:“公子何出此言?”柔和的声音却又不失威严。&
我淡瞥了青玉一眼,青玉站起,从怀中掏出几本账册扔在桌上,说:“你勾结马贼劫掠财物,前年三月更是抢了朝廷的赈灾银两,弄得三千多灾民流离失所。这就是你这几年与马贼分赃的证据。”&
欧阳谦面色微变,但也只是一闪即逝便恢复正常神色,微笑道:“光凭这个就能证明老朽有罪吗?这种账本随便都能乱编几个。”&
青玉冷笑,从袖中暗袋中抽出一封信,将信纸抖开,说道:“那这封亲笔信怎么解释?这可是你亲手写下的,信上详细告诉了马贼朝廷赈灾银两的运送路线。”&
欧阳谦脸有些白了,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件,当时抢了赈灾银两后,便带人蒙面灭了那群马贼,却想不到拈花公子居然能找到这封信,难道,难道有漏网之鱼,他疑惑地望向我。&
“没有漏网之鱼。”我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明白他的疑虑,放下茶盏,淡淡道:“你当年确实是把马贼全杀光了。为了找这封信,你也算煞费苦心,把马贼窝掘地三尺,甚至没有放过他们的坟地,最后还干脆一把火把所有的尸体和房屋、树木全烧光了。”听到如此恶行,周围的人都倒抽口冷气,脸上惊疑不定。&
欧阳谦倒镇定下来了:“你是如何找到的?”&
我叹道:“机缘巧合吧。我当时到达马贼窝时只看到一片烧掠过的痕迹,但毕竟两年过去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当年你摧残过的树木大部分竟活了过来,抽出了嫩芽,有的甚至有零星花朵绽放。我偏爱花,不禁多望了几眼,这就让我发现了这些证据。”&
我停了一下,端起茶润了润喉。&
“信放在树上。”旁边有人却急了。&
我没理他,继续道:“当我看到有棵树它的花与叶与众不同时,我便知道我可能找到什么了,这棵树的花与叶都透着红丝,花瓣显红丝的花种多,但叶子也有红丝的却很少,我就断定树下埋了什么,于是我让人挖开一看,果然给我找到一个铁匣,铁匣里锁着的就是这些账册和这封信。”说到这,我冷哼一声,语气渐转凛冽,目光也锐利起来,道:“你以为那些马贼是傻子吗,恐怕他们早已料到你要对他们下手,所以将证物深埋地下,本想有所恃,使你不会加害于他们,想不到你这么疯狂凶残。”&
周围静极了,只有欧阳谦越来越急促地呼吸声。&
“红丝与挖树有什么关系呀?”又有人忍不住问。&
我不语,今天我说的话够多了,要不是怕丫头们镇不住这老狐狸,我是不愿亲自讲述的。&
蓝依自豪地扬起头:“你们不知道吧。”我瞥了得意洋洋的小丫头一眼,那天回家后,面对她们的疑问,我未置一词,只在花瓶中倒了些墨汁,不一会她们就看到瓶中的花朵花瓣上现出缕缕黑丝,想来她应该能解释清楚,便没说什么。蓝依见我未阻止便继续道:“哼,我家公子何等人,他一看这异常情况就知道定是树根在土壤里喝水时喝到了什么别的东西,挖开就看到铁匣已经锈迹斑斑。这些马贼也真傻,为了不让欧阳谦轻易找到铁匣,竟将铁匣埋得那么深,土壤极深的地方水汽重,久而久之,铁匣开始腐蚀,贴近它周围的土壤、水汽都变成了红色,所以树木吸收这样的水分,红色跟着进入树木身体里,这样花和叶就变成了带有红丝了。”说完还扑到我怀里亲了我一下,嘴里还欢叫着:“我聪不聪明?”&
我本一直紧盯着欧阳谦,乍然被亲,不禁一愣,欧阳谦立时采取了行动,一把抢过那封亲笔信,唇角荡开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后冷静地说:“各位,这封信分明是伪造的。大家不要轻信,别被邪魔歪道钻了空子。”刚说完,他马上脸色变了,像见了鬼似的把信扔在了地上,看着自己的双手开始泛青变蓝,渐显溃烂之像,翟青看见了,立即拔出剑将他的双手砍了下来,欧阳谦惨叫一声晕了过去。旁边欧阳子辰急扑过去,惊叫道:“你干什么?”&
翟青答道:“再不砍下来,欧阳前辈性命堪忧。”说完,转头看着我。欧阳子辰忙俯身给欧阳谦止血,察看伤势,神情急切而悲哀。&
对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幕,我只是冷眼看着。翟青大概被我这种淡漠的态度给激怒了,冲到我面前喝道:“你满意了?”&
我持起梅花,站起身,戏收场了,我也该离去了。&
正待举步,欧阳辰走了过来:“公子,能否赐赠解药?”仍是斯文有礼。&
我挑挑眉,心道:这个欧阳老头自己阴险毒辣,生个儿子却温文尔雅,颇辨是非。回头看了正在收拾茶具的蓝依一眼:“由你决定。”而后继续向前走去。&
欧阳子辰倒也聪明,走到蓝依面前恳切地望着她。蓝依内心挣扎了会儿,说:“请你不要怨恨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只是为了我。当年你爹为了我家的传家武功秘笈灭我满门,只余我孤女一个。”见欧阳子辰神情颇有复杂地看着她,她叹口气:“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其实当时我还小,记得不是很清晰。事后,又被我爹爹的朋友抚养长大,没吃过什么苦,所以也就没有那么深刻的恨。但午夜梦回想到自己爹娘、兄弟姐妹的鲜血流淌满地,也不由得恨,恨得咬牙切齿,是我家公子劝我说:既本不恨,又何必非让自己恨。我才发现自己可能太执著这点了,虽然这样但你父亲仍应为这件事付出些代价不是吗,所以我们今天出现在这里。其实当我第一眼望见你父亲时心中无恨,但却愤怒,愤怒他可以无视他的罪恶,坦然处之,还满口仁义道德,哈,真好笑……但现在也没什么了,一切都结束了,我家公子本也无意非要他的命,是他自己自作聪明地去抢那封信,我家公子何等睿智,早就料到了,岂会让他得逞,他自己找死,谁也没办法。”&
欧阳子辰心伤莫名,虽觉爹爹太狠,但爹爹已一把年纪,总不忍见他如此凄惨死去,于是继续哀求:“蓝依姑娘……”&
蓝依紧咬嘴唇,可终抵不过欧阳子辰那哀伤欲绝的眼神,从怀里掏出一红色的小药瓶递给他:“一日一粒。”&
欧阳子辰忙接过来,连声称谢。&
蓝依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不用,我只是不希望你也如我般失去父亲。”欧阳子辰一怔,蓝依又转而轻快地说:“我家公子说得对,仇恨能放下则放下,人生何必沉重?”说完离去。&
一直站在旁边的翟青听完全部话语后无言了。这时一个仆人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小姐,小姐拿着剑去找那位公子算账去了。”&
闻言,翟青与欧阳子辰同时奔向大门。&
庄院门外,我带着青玉、红袖和紫月正在等候蓝依,初春的阳光懒懒地挂在天空中,白雪融化,青山渐渐显露出原有的翠色,林间偶尔有小鸟掠过,冷冷的风吹得人清醒无比,春已来到。&
随着一声“恶贼,哪里走?”一条黄色人影卷起一串剑花向我扑来。&
我继续欣赏着风景,身边的紫月早已跃起挡住了剑势。两人立时打做一团。&
一会儿,便见一青色人影掠到这里,口中大叫:“住手,铃儿快住手。”两个依然没有停的趋势,紧接着一蓝一白两条人影也出现在门口。&
知道蓝依已来到,我头也不回地轻呼:“走。”同时手一扬,然后运用轻功,转瞬已滑出数丈远。就在我扬手后,翟青感觉有物体直向正在缠斗的两人飞去,急忙掠向她们。正在缠斗的两人似乎也感觉到了,立马分开,乍一分开,紫月便一扭身跟在我身后急驰而去。欧阳铃却还余惊未消,幸好青哥哥拉了自己一把,不然肯定会被那个东西击中,想到那个东西,她扭头望去,只见实木的大门上正插着一枝梅花,花枝已深深地没入了大门,独留枝头的一朵梅花在门板外摇曳,看着这枝梅,众人皆面色大变,呆住了。独翟青把目光调向山下,远处一抹修长的黑影,后面青红紫蓝色人影为他增添了绚丽的色彩。&
到了山下,我缓步而行,片刻她们四人赶了上来,我轻语道:“好了,此地事了,你们回去都好好将手下的事安排一下,然后我们该上京了。”四人忙点头。我慢慢走着,心中有了些许轻松,下山五件事现已了了两件,其余三件均是要先上京城才能完成。这一年里庞大严密的情报网也已建成,总算是能上京城了,得抓紧时间,这两年龙国、侨国对乾国的挑衅越来越过分了,而皇上欧阳熏也已病入膏肓。&
不几日,江湖上就传遍了,拈花公子闯入傲峰山庄,力挫群雄,并将武林盟主欧阳谦的双手砍下,然后轻松离去。更有人查出原来这个拈花公子就是去年逼得锦州首富梁昕倾家荡产的人,梁家到处躲避他,却还是被他找到全部杀死。一时人人都在谈论拈花公子,许多人都在追查他的一切,却发现根本无法了解更多,这让拈花公子本身更蒙上了层神秘的色彩,谣言更加满天飞,版本众多,而传言中的主角却像消失了一样,沓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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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十三章 启行丽都&
春夏交接之季,锦州一片花海,柔风风情万种,吹遍了城里每一个角落,吹暖了每一个人的心,颇有名气的红杏酒楼更是人声鼎沸,而惟一例外的是二楼,只因靠窗的位置正坐着一位俊逸男子,英挺的眉,挺直的鼻,深邃的眼眸,娇嫩的唇,黑发用黑缎高高束起,身上也穿着黑袍,腰间别着支玉笛,像个发光体样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从他进来开始,整个二楼便处于沉静状态,小二做事也极力轻手轻脚,谁也不愿打破这份宁静。&
只见黑衣男子淡淡地望着窗外的大街,街上很热闹,人来人往,小商小贩吆喝个不停,但看他漠然的神情,似乎那里的热闹与他无关,就连酒楼里的人都觉得他离他们似乎很遥远,很遥远。大家都望着他,但含义却不同,女子是娇羞渴望的目光,男子则是愤怒嫉妒的目光,都投向同一个人,而那位仁兄似乎什么都没意识到,只望着窗外,偶尔回首也只是因手中的茶盏空了,这时小二马上伶俐地跑上去注满,一走近小二不自觉地便屏住了呼吸,近,看得更清楚,黑衣公子修长如美玉般的手指,端起茶盏浅浅的抿上一口,那淡色的唇便颜色艳上几分,弄得小二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黑衣公子虽是男子,但此举却性感至极,小二急忙跑开,否则真怀疑自己会马上扑到那公子怀里。&
忽然男子回首,对着站在远处的小二勾了勾手指,小二马上痴痴地走上前去,男子淡淡道:“可以上菜了。”便又转首望向窗外。小二却还呆呆地站在那儿,仿佛掉了魂般,说是这般马上就有人上前骂道:“丢了魂了,公子说上菜没听到吗?”只见一位胖胖的女人走到小二面前敲了敲他的脑袋。小二恍然大悟,忙应道:“是,是老板娘。”然后转身跑走。&
头上簪满粉的绿的花,胖胖的老板娘一扭一扭地走到公子身旁,谄媚地言道:“公子勿怪,小二失礼了。”故意咬文嚼字,周围的人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然那位公子却并未理睬,踢到钢板了,老板娘顿觉无趣便转身走掉了,嘴里还不忘嘟嘟囔囔地把小二骂一番。&
见这公子冷漠傲气,拒人于千里之外,大家慢慢也没了想法,便又都各自忙起来。正在这时一把脆生生的嗓音,宛如黄莺轻啼,又成功地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公子。”&
但觉眼前一花,酒楼楼梯口处便出现了青红紫蓝四位娇俏丽人,除青衣美人面露淡淡喜色,其他三人均喜颜逐开,宛如盛开的花朵,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但四人却望都没望周围一眼,直冲黑衣男子而去。&
黑衣男子望着她们微勾了下唇角,淡然道:“来了,坐。”&
小二这时也正好端了菜上来,这次他没有失态,毕竟是锦州人,大城市的人俊男美女还是见过不少的,刚才发呆,也仅因为像那么俊挺的男子实在少见,而且他眉宇间散发的超然气质实在吸引人。上完菜,他便下去了。&
“有我最爱吃的小鸡炖蘑菇。”红衣女子娇笑道:“我就知道公子最疼我。”&
“谁说的,不也有我最爱吃的清炒笋丝吗。”紫衣女子也不退让。&
“有我最爱吃的鱼丸汤、糖醋里脊,有两种呃。”蓝衣女子也抢着说。&
“那时因为你最小。”这次红紫两位美人倒站到了同一战线。&
“别吵,打扰公子吃饭。”青衣女子终于开口了,正在争吵的三位女子只好扁扁嘴吃起饭来。黑衣公子却似恍若未闻,吃饭的动作优雅潇洒。&
但有人却不舒服了,旁边桌上一蓝衣大汉站了起来,“小美人,我这有红焖鸡块,也有鱼丸汤,过来陪我吃,如何呀?”&
听到粗言秽语,黑衣公子不禁皱了皱眉,只见红衣一闪,啪,蓝衣大汉脸上便出现了两个红红的五指印,大汉一下愣在那儿了,红衣女子正站在他面前,用手指着他怒道:“敢惹公子生气,找死。”说完甩头便走。旁边的人立时哗然一片,本以为她如此大怒,乃是因为遭人调戏,却没想到她仅是因黑衣男子微皱眉才勃然大怒。这时大汉反映过来,狂呼乱叫地冲上去,大家不禁都为红衣女子捏了把汗,甚至有人认为黑衣公子此时定会出手救美,但却见他正悠闲地吃着菜,仿若什么都没发生。啊,不知那红衣女子如何一闪,大汉竟扑了个空,一头栽在地上,他脸更红了,愤恨难平,站起身预备再战,却被同来的青衣男子拉住了。&
“红袖。”黑衣公子也即时开口,短短一句却令红衣女子乖乖走到座位边坐下了。&
蓝衣大汉还想说什么,青衣男子一扯他的衣裳,然后对黑衣公子行了个礼:“是在下兄弟粗鲁了,冒犯,冒犯。”黑衣公子却不予理睬,蓝衣大汉又待发作,青衣男子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硬拉蓝衣大汉坐回了位置。&
饭罢,青衣女子站起来,轻问:“公子……”&
黑衣公子微一点头,青衣女子便离去了。蓝衣女子忙倒了杯茶递给公子,还不忘噘着小嘴说:“公子,这儿的茶具真粗糙,茶叶也差,怎配给公子用,公子应叫我把翠玉游龙送来的。”黑衣公子不置可否。周围的人却眼睛马上瞪得大大的,谁都知道翠玉游龙是什么,即使是不品茗的也听说过,那可是无价之宝,据闻那套茶具俱是用上好翠玉做成,翠玉中镶嵌白玉丝,茶水入杯后杯壁白丝更是宛若游龙活现,因此得名,特别是那个茶壶另有蹊跷,壶中水竟能保持恒温,不会冷却。&
过了半晌,酒楼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后,黑衣公子偕着剩下的三位女子离去.&
大家都急奔到窗边,一看之下不禁都惊呆了,只见街道上停着一辆素雅别致的马车,四匹雪白高大的骏马以银蓝色的锦缎为鞍,整个车身均用雪缎包裹,雪缎是极稀罕的东西,既结实又耐脏,且顾名思义,白如积雪,夜间亦能泛出柔和的白光,雪缎外松松的罩着一层银蓝色的薄纱,门帘也采用了同样的薄纱挂了两层,而车轮外包裹了一圈厚厚的深蓝锦布以减少震动,外罩一层透明油布以防尘土污染,这辆车最别致之处却在车顶,只见车顶四周挂着宝蓝的流苏,车顶角更挂着五六个精巧的小花篮,细一看才发现竟是用银丝编制而成,花篮中盛满了花瓣。黑衣公子与紫衣、蓝衣两女子步入车内,青衣、红衣两女子端坐车前,手牵着宝蓝缰绳,马鞭挥出,马蹄立即迈开,带起风来,蓝纱微扬,流苏荡漾,银篮轻摇,花瓣溢出漫天飞舞,让人只觉仿若不在凡尘,心也不禁飘荡起来。&
待人与马都消失在视线后,大家还怔怔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忽有一人喃喃道:“他们是什么人呀?”蓝衣大汉也回过神来,叫道:“大哥,刚才你干嘛拉住我,否则我定要那小娘们好看?”后面一句已变成嘟哝,因为青衣男子正狠狠地瞪着他:“你知道,你刚才可是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
蓝衣大汉一愣,而后又不以为意地撇撇嘴。&
青衣男子说:“你别不服,你知道刚才你惹的人是谁吗?”&
蓝衣大汉茫然的摇了摇头.旁边的众人也忍不住竖起耳朵听着。&
“拈花公子。”青衣男子缓缓说出了一个名号,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
酒楼里一片宁静,过了一会有人疑道:“不会吧。”&
这一问,又有许多人冒出疑惑的表情,是啊,看起来那么俊秀,那么淡漠,那么超然,仿若仙子坠凡尘的人,实在无法与这个可怕的名号联系起来。&
青衣男子急了:“你们不信,传闻拈花公子从来都一袭黑衣,腰别玉笛,身边跟着青红紫蓝四美婢,而且他无论在哪在何时都会随手带一枝花,凡是他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枝花。”说到后面,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而他的眼睛却紧盯着刚刚黑衣公子坐过的那张桌子,大家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不禁再次倒抽口冷气,只见乌木的桌子上,赫然一朵白净的杏花正泛着冷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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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十四章 麻烦不断&
出了酒楼,我走上马车,但见车内宽敞舒适,座位均用雪缎包裹的,正中座位尤为宽大,上面放着几个宝蓝色的锦缎靠垫,角落固定着一小茶几,所有座位下都做了暗柜可以用来放置物品,充分利用车内空间,车壁上插着些许花枝,我满意的轻吁口气,这一路上去丽都要行好几日的路程,而我为了在两年里打出扎实的根基而日夜忙碌,身体有些透支,真的很累,去丽都的路上正可利用来好好休息一下,几个丫头做出这样的安排也挺细心。抱着柔软的锦缎靠垫,我舒服的侧躺着,领口也歪向一边,露出精致的锁骨,我不以为意,闭上了眼睛。紫月马上走上前,熟练地给我捶起腿来,蓝依则乖巧地拿出熏香点燃,顿时一股淡淡的花香在车厢里弥漫开来,青玉、红袖稳坐在车外,边赶着马车,边警惕地望着周围。&
一沾枕垫,乏意便涌了上来,我很快进入了梦乡。蓝依从暗柜中取出一条白色丝被递给紫月,紫月轻轻地盖在我的身上,为怕丝被滑落地上,她将被子夹在我的腋下,然后将我的发丝轻轻捋到耳后,再在我的面颊上轻吻了一下,便与蓝依蹑手蹑脚地走到车外,青玉、红袖感觉到了,用眼神表述:“公子睡了?”紫月、蓝依点点头。红袖压低音量:“这两年可把公子累坏了。”紫月接道:“每回劝他休息,他总说时间不多了。”四人无语,互望一眼,而后齐齐轻叹了口气,静默了,让公子好好地休息一会吧。&
马蹄声声,半晌来到了郊外,绿草萋萋,柳条轻拂,湖水波光粼粼。前方站着的一群人却破坏了如斯美景,只见其中领头的两人中,男的不认识,女的却正是欧阳铃,她拉着那名男子,指着马车说:“秦大哥,就是他们,就是他们砍断了爹爹的手。”语毕,眼泛泪花。&
男子怒睁双目,一言不发就直奔马车而来,青玉拉紧缰绳,红袖、紫月和蓝依则跳下马车全神戒备,战况一触即发。这时一青一白两条人影闪到眼前,一左一右拉住了鲁莽的男子,却是翟青、欧阳子辰。二人拉住他后忙道:“秦胜大哥,不可。”秦胜挣扎着大叫:“放开我。”&
翟青担心地瞥了一眼马车,事有凑巧,正好一阵风扬起,卷起了马车门口的轻纱,虽只是惊鸿一瞥,但翟青武功深厚,眼力锐利,却看得清清楚楚,只见车内正中的座位上正侧躺着一娇小的人儿,深色的靠垫衬得那张俊脸更光洁如玉,被子夹在腋下,一片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现出精致的锁骨,翟青只觉口干舌燥,连忙收回目光定了定心神。&
秦胜被抓着不能动,狂呼乱叫着。欧阳子辰连忙看着蓝依:“对不起,对不起,在下朋友无礼了。”感觉到车内的人影动了动,翟青“叭”一下点了秦胜的哑穴,动作完后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立马愣在当场。秦胜更怒火冲天,奋力挣扎,欧阳子辰、翟青一不留神,被他挣脱而出。他自由后迅速掠向马车,红袖、紫月、蓝依马上扑上去截住他,但马匹受惊,青玉死死拉住缰绳,马前蹄在空中乱踢了几下,便安静了,虽然马车未窜动,但马匹尖锐、长长的嘶鸣却没法阻止,青玉忧心匆匆地往车内瞄去,果见我缓缓地坐起了身。&
我靠在座椅上,揉着额头,仍不是很想睁开眼睛,便闭目轻问:“什么事?”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青玉应道:“欧阳家的人挡道。”我心中无语叹息,没完没了的麻烦开始了吗,冤冤相报,何时了?可笑,我不也在为四个丫头复仇吗,讽刺的一笑。&
收回心神,我望了眼车外,探手轻扬,一枝花儿便飞了出去。&
车外,正在激战的四人倏地分开,紫色花朵碎裂开来,悠悠飘落在地,红袖、紫月和蓝依回到车边。&
秦胜则站在那儿拼命喘气,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心道:好险!再晚一点自己恐怕就玩完了,那三个丫头先还未怎么样,只是阻拦自己,但一听到车内人苏醒的声音,剑势便凛冽起来,一副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模样,自己勉强硬撑了两招,要不是这朵花替自己化解了这第三招,恐怕……光这几个丫头都这么难对付,这车上的人……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地上的花,心念一转,又冲到翟青身边,说道:“翟兄弟,看来只有你才能对付这个人了,我们其他人一起上,缠住这几个丫头,你瞅空杀了那个车里的人,如何?”&
我听了,嘴角勾起一抹深深的冷笑,此人虽粗鲁却也不傻。&
翟青却没有动,站在那儿半天没吭声。秦胜没什么耐性,怒喝:“你怎么像个女人似的,扭扭捏捏的,肯不肯给句话呀?”&
正当翟青为难时,欧阳子辰开口了:“秦兄,不是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像小妹说的那样的,真的,我们回去详谈好吗?”&
“谈什么谈?你老爹都那样了还谈,谈能让他长出手来吗?”秦胜焦急起来:“翟兄弟,你到是说句话呀?”&
“可,可杀了他们,我爹的手就能长出了吗?”欧阳子辰犹豫了下,望了蓝依一眼,还是坚决地说道:“再说有些事你根本不清楚,你这样掺和,只会把事情弄得更乱。”&
话说到这,秦胜本也不笨,马上明白了人家不要他管这档事,蔫了下来,赌气地说:“要不是小铃来找我,我才不管呢,我们走,以后记住别管别人的闲事。”&
欧阳子辰听了,尴尬万分。不一会儿,一阵杂乱的声音过后,宽阔的大道上只剩两个人了。我瞄了眼立在马车前的两个人,淡淡道:“还有什么事吗?”&
欧阳子辰抱拳道:“家妹胡闹,请公子海涵,秦兄也只是被家妹挑拨才惹来这场风波,请公子也不要责怪。在下在此替他二人向公子赔礼。”说完,深深一揖。&
我没有说话,重又躺下想再睡会。&
见车内没有动静,欧阳子辰还想说什么,蓝依拦住了他:“公子累了,你们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请吧。”&
翟青、欧阳子辰虽只见我两面,但也大概知道了我的性子,冷清淡漠,当下心中了然,退到路边。&
青玉一甩马鞭,得得得,马车重又行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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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十五章 翟青内心(番外)&
今日是欧阳盟主六十大寿,来了很多江湖人士,很热闹,但我却觉得很烦闷,不喜欢这种虚与委蛇的场面,所以我躲在房内,但子辰却派人来交我,说庄内太乱,让我帮忙照顾一下他的小妹欧阳铃。于是我绕到大厅,场院里满是客人,小铃最喜热闹,估计是在那儿了,于是我迈步朝那儿走去,远远便看见小铃正在与一位黑衣公子说话,那黑衣公子身材颀秀,双手悠闲地背在身后,头微昂着,露出优美的颈部线条,柔亮的黑发高高束起,随风飘起丝丝缕缕,浑身散发出冷冷清清的气韵,腰间别着一根玉笛,翠绿的颜色更增添了他的秀丽。看到小铃在那拼命絮叨,而那公子脸上分明已现不耐之色,忍不住走上前去帮他打断了小铃的聒噪。刚看到我时,黑衣公子眼中分明闪过一丝亮光,但只是一瞬间,便又化为了冷漠平淡,如玉雕般无暇的面孔也如玉般冰冷,而我的心却泛起丝丝涟漪。看着他离去,心里竟莫名有些失落,真是奇怪的感觉,我下意识地甩甩头,拉着小铃离去。&
欧阳谦拉着我和子辰,把我们介绍给各个江湖人士,我心中不愿,表面却还是有礼地应答着,厌恶这种虚假,眼神不由到处游移,一下就又被那个黑衣公子吸引住了,只见他正在梅树下坐着,一会悠然品茶,一会又把红梅轻嗅,他的目光却总是朦胧冷淡的,看不透他心中所想,只有望到他身边的四位女人时才会变得柔和似水。当看到他揽住那蓝衣女子时,心中竟生妒嫉之意,我一定疯了,再次甩甩头,不再看他。&
可突然他身边蓝衣女子出言讽刺,让欧阳谦注意到他,全场人都躁动不安,我心中不禁有些为他担忧,他却依然悠闲自得。当大家都觉得他不会说话时,他却开口了,声音也如他的人一样清清冷冷,语句内容却是惊人的,后来他款款而谈,丝毫不受欧阳谦的盟主威势所影响,到质问时甚至气势压过欧阳谦,欧阳谦竟被他逼到死角,做垂死挣扎。听到蓝衣女子叙说他如何知道树下有蹊跷时,不由佩服他的才智,但当他看到欧阳谦抢过书信继而中毒倒地时,他居然能无动于衷,甚至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他怎么能这么冷血无情,我不由气上心头的冲他大喊,他却只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直到听见蓝依对子辰所说的那一番话后,我才知道自己错怪了他,不觉心有愧疚。&
乍闻小铃找他报仇,我急忙跃身跑出,心中忧虑极了。他身边的四名女子都身配长剑,但看他柔弱的样子,不知他是否会武功,小铃会伤到他吗?想到这,脚下移动得更快。一到门口,便见小铃与他身边的紫衣女子缠斗在一起,而他正冷冷地看着山间的风景,伫立在那,仿佛随时会飘然而去。&
蓝依到达后,他跃起离去,手中打出一物,我才知道他会武功,而且武功不弱。我怕小铃受伤忙抓过小铃,瞟到物体的去势却原来只是小铃的发髻,才明了他并无伤人之意,心中不禁为自己的猜疑又感有愧,分明是一位超脱世外的佳人,若不是因身边的人恐他也不会卷入这凡尘俗事中来吧。&
那天听说有江湖人士发现拈花公子的行踪,小铃拉着秦胜去找他报仇了,我知道后忙扯着子辰赶去,心中明白他们根本不可能伤到他分毫,却抑制不住想再见他一面的渴望。赶到后及时拉住了秦胜,却见车内半天都没动静,不由有些担忧,望向车内,偏偏看到了惊艳一幕,心中有了丝丝异样的感觉,发现这点,自己都有些不能接受,他分明是个男子,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自己竟有断袖之癖?正自这样想着,又手比心快地点了秦胜的穴道,只是不希望他吵到车内人,这下我更茫然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个刚见两面的人,自己却被他完全吸引住了心神。听到他平时冷清的嗓音变得沙哑疲累,心微微疼了起来,我更慌乱了,而秦胜此时却还要我出手对付他,我变得有些焦噪不安,要不是子辰及时出言,我肯定自己一定会失态的。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从小我就一直跟在师父身边,师父他老人家是出家人,所以我的性子也是温谦随和的,但自从遇到他后,自己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我努力压制心内的波动,看着他离去,决定不再探究自己这种奇异的感觉,毕竟以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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