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篮球激烈的场面描写撞上,可能面摊吗

&&软组织损伤&
&打篮球撞到左胸,肿起来
打篮球撞到左胸,肿起来
发病时间:最近一个星期
打篮球撞到左胸,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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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三甲医院,主任级名医在线坐诊已有124家三甲医院,828位主任医师在线答疑
精选回答(1)
副主任医师
擅长:对小儿常见病以及内科常见病都可以进行初步诊断和治疗。
出现上述情况可能软组织损伤或肋骨骨折导致,建议骨外科拍片检查,再做治疗
平时不太疼,就是挺胸时有点疼,而且摸起来有块硬硬的,是不是挤压的原因
回复追问:
你的情况考虑可能出现骨裂或骨折,需要骨外科拍片检查
回复追问:
外面没有任何异样,没有红肿,就是骨头有点肿,好像是块肋骨
回复追问:
这里只是初步考虑,不能确诊,建议拍片检查,再做治疗
回复追问:
向医生提问
&  软组织损伤是指各种急性外伤或慢性劳损以及自己疾病病理等原因造成人体的皮肤、皮下浅深筋膜、肌肉、肌腱、腱鞘、韧带、关节囊、滑膜囊、椎间盘、周围神经血管等组织的病理损害,称为软组织损伤。临床表现:疼痛,肿胀,畸形,功能障碍。
多发人群:运动人群
典型症状:&&&&&&&&
治疗费用:市三甲医院约(300 —— 500元)东方网:打篮球被处分撞了应试教育的腰_网易体育
东方网:打篮球被处分撞了应试教育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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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课余时间打打篮球是锻炼身体的好事,以往老师带着学生打篮球是最常见的校园体育活动,到了这家中学却成了大逆不道的违规。应试教育模式下的校园生活是多么的循规蹈矩,枯燥无味,可见一斑。
继云南景谷一中上个月因“最牛校规”被围观后,昨日因一纸布告成为热点。布告称,该校6名学生上周日放学后在场打球违反校规,被点名批评并罚分。对此,北仑区教育局昨日下午表示已要求学校撤回处分。都市快报昨晚透露,校方最终撤销了处分。(12月4日南方都市报)不看不知道,校规真奇妙。上网搜索看到,“某中学连续开除20多名学生校方称禁止学生带手机”、“学校规定男女不准面对面吃”、“学生碰铁门可能面临开除”、“男生拿避孕套当着女生吹气球被学校处分”、“初中生课堂举手表决欲换老师,学校称将处分学生”、“湖北高中生拍短片恶搞学校遭处分”……吃饭时间打篮球就要被处分,这到底是怎样的“奇葩处分”?本来课余时间打打篮球是锻炼身体的好事,以往老师带着学生打篮球是最常见的校园体育活动,到了这家中学却成了大逆不道的违规。看到“成长指数库”被扣分,一切全明白了,原来这家学校将“按规定时间”学习和活动当作军事化管理的铁律,而根本不看学生去做了什么,绝不允许学生将打酱油的时间拿来买瓶醋。应试教育模式下的校园生活是多么的循规蹈矩,枯燥无味,可见一斑。在美国,中学生的校园生活非常丰富多彩。他们非常重视参与学生活动和社会活动,如:体育运动、俱乐部、服务团体、协会、娱乐活动以及各类兴趣小组。事实上,美国也有一大批中学生刻苦努力,成绩优秀,追求卓越。但是,除了完成作业,他们把大量时间投入课外活动,寻找自己“与众不同的亮点”。对此,学校是非常鼓励的,也没有那么多的“清规戒律”。通过自由选择的课外活动,不仅培养了学生社会活动能力和团队合作技能,而且还使学生养成自立、自信、开朗的人格品质和热爱生活、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
诚然,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学校订立林林总总的校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打篮球被处分撞了应试教育的腰。一个月前,世界经济与合作发展组织公布的一项评估结果,中国的中学生在数学、阅读与科学等方面的能力居全球首位。上海中学生之所以脱颖而出,就是因为此次评估不仅看他们个人具备怎样的知识,更重视他们怎样利用自己的知识。这次评估启示,不能再以高考论英雄,“读书机器”成不了创新型人才。推行素质教育,必须从细节做起,从制订科学民主、体现人性化、关注全面发展的校规开始,将教育改革引入深水区。同时,就像国家有个“立法法”一样,教育主管部门也该为学校定校规拿出统一的规范,不能再让“奇葩校规”大行其道。作者:梁江涛
本文来源:东方网
责任编辑:王晓易_NE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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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属性分类:现代 都市生活 甜蜜&01&赖舜年起了个早,刷牙梳洗后,打着呵欠,往楼下走去。楼下是他面摊的店铺,前几年存够钱,和朋友又借了一点,凑足金额将店铺盘下。朋友说要庆祝他有了自己的店铺,还给他找了装潢,将店铺修整得有模有样,干净简单,动线俐落。&赖舜年不知道朋友在装潢上花了多少钱,但看见明亮又干净的店铺,他心里非常感激朋友。私底下还尊称对方一声大股东,或是更夸张点会腻称对方为老板。&赖舜年原本只是个卖刀削面的摊贩,买下店铺就是希望客人能在店里有更多的位置现场用餐,其他初来乍到的客人看见店里有客人,也会好奇过来买他的面。&再说拥有一家店面,是所有小摊贩的目标,他也不例外。&他们家刀削面的技术传到他,已经是第三代,一直以来都是一车面摊走透透,他爷爷的积蓄、他爸的积蓄,加上他的积蓄,还有朋友的赞助终于凑足一间店面。&赖舜年很爱他的小店铺,每天早上肯定要先清洁打扫,再去准备面团、醒面,所有的面都是现做现卖,一点都马虎不得。客人可以砸碗,但他不能砸了他家三代的招牌,纵使这招牌一直到他买下店铺那刻才真正挂上。&老赖刀削面。&赖舜年保留他们家传三代的活动面摊,只用那面摊做面,店铺就给客人座位。朋友曾经问他,为什么不把厨房改到店里头,至少还能有空调。可赖舜年就是觉得面摊好用,他习惯了,从他小的时候,就是在这面摊周遭跑,直到他父亲倒下,他不得不接手面摊,赖家三代一直都是这小面摊。要他把面摊摆在外头当装饰纪念品,他还真舍不得。&赖舜年边弄面团,边煮着大骨汤,他家的刀削面有两种,汤面与乾面,汤面的汤底是大骨汤,乾面的酱料是祖传特制炸酱,他们家向来是乾面卖得比汤面好。但在大骨汤的制作上也不马虎,赖舜年不是个会投机取巧的人,所以别人教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一做就是一辈子,按部就班,遵循古训。&他的面摊早上十点开门,开店没多久,电话就来了,是附近的上班族或学生提前订餐,等到中午直接来,拿了就走。赖舜年接了五张订单,每张至少七份起跳,十一点整时间到,不再接订餐电话,开始下面。&他的面店就他一个人,又要接电话又要写订单,那面肯定顾不来,索性给客人订个规矩,十一点过后不接中午的订单。电话一连响了几声,十一点十五分,铃声终于停歇。各自有默契,时间到点,恕不接客。没订到的客人,可以直接来店里用餐或是外带。&赖舜年将面一一包装好,时间差不多十二点,有人陆陆续续点餐,领取订餐。赖舜年蜡烛两头烧,又收钱又拿餐给人又煮面。忙得一身汗,和客人道谢,擦擦汗,接着下面。&中午的忙碌时段可以维持到两点,两点过后,客人陆陆续续离开,偶尔有些散客进来,但已经没有那么高峰期了。在这段时间,他可以稍微休息一会。&下午的尖峰时段大约从五点半开始,然后会一直忙碌到七八点,然后九点半开始收拾打扫,准备明天要用的面团,十点关门。&面店的营业时间是礼拜二到礼拜日,礼拜一公休,早上十点开门到晚上十点关门。&赖舜年的生活几乎都在面店了,就算有公休日,也不能跑到太远的地方,大概只有过年前后的时候可以多放几天假。但就算出去玩,他心全系在面店,归心似箭地,很想快点回家。&是的,这间面店是他的家,只有他一个人的家。他现在就只有一个人了。而亲戚几乎都在外地,就连过年都很少回来。他在这里可说是孑然一身,不幸中的大幸,他还有个朋友。&至少他觉得他们是朋友。&赖舜年打扫完店内,保持门面清洁,拉下铁门。回到自己二楼的窝,直接进浴室洗澡,洗个清清爽爽。走出浴室,以毛巾擦着头发,坐到地板上,空闲下来,他开始发呆,什么也没想,只是盯着前方。&特别累的时候,反而难睡,他需要这样发呆放松自己的思绪。然后头一仰,靠在床上睡着了。睡了大约三十分钟,又醒来,自己爬上床,躺好,继续睡,几乎是一沾上枕头,就又昏睡过去。&然后又是一天的开始。&熬过了一个星期,礼拜一公休日,赖舜年今天不开店,另有安排,依旧早起,开着货车到市场采购食,和菜贩肉贩打好关系,互通有无,偶尔跟着八卦一下,讲民生、谈政治、讨论隔壁摊的忘年之恋。去一趟市场,一个半天就没了。&赖舜年搬着一笼又一笼的菜到储藏室放好,还有肉品得先放进冰柜。忙得差不多,店里的电话响起,赖舜年今天是不开店的,但电话还是会接。若是搞错时间的客人打来,他会温和委婉地拒绝对方,告知对方今天公休。&赖舜年洗洗手,将手上的菜渍肉味洗清,用店里头专门擦手的布把手擦乾,再去接电话。话筒上有着淡淡的面粉味,那是平时揉完面团,就接电话,经年累月留下的气味。&赖舜年接起电话,向对方介绍自己的老赖刀削面,念完等着对方回音。&那方沉吟一声,似笑非笑。&倏地,赖舜年认出话筒另一端是谁,莫名其妙地窜红脸色,奇怪这里是他家面店没错,他的开场白也很正常,他却无缘无故地觉得自己这样介绍很丢人。&「忙完了?」对方低沉嗓音在那方响起。&「嗯,刚忙完。」赖舜年应答的时候,不自觉地点头,明明对方不在面前,就算他点头对方也看不见。就像他介绍自家面馆会感到不好意思,他在面对这个人时,总是会无意识把自己放在很低的位置。&每次回想起自己对他的应对,都会自我惭愧、后悔不已,可这个人对他这种平民老百姓来说,确实是崇高的存在。&虽然他总自作多情地认为他们是朋友。&02&「给你的手机怎没开机?」对方询问。&语气平稳,听不出情绪。&「抱歉,可能是没电了。」赖舜年赶紧道歉,类似的情况发生过不只一次。前阵子对方送了他手机,要他随时带着好连络,但他怎么可能随时带着,手机可是有辐射,对身体不好,再说他的手机就只等一通电话,他的电话,一个月都还未必能有一通。他将常摆着摆着就忘了手机的存在,尽管那是时下流行的智慧型触控式手机,但他真的没有时间研究。对他而言,手机的用途只管接收。他光是学会触控式手机的解锁跟接听就花了不少时间,闹出不少笑话,这让他更加排斥使用它了。&对方听见回答,沉默着,不发一语。&赖舜年觉得气氛这样尴尬真不好,赶紧扯开话题,假装漫不经心的提起,「今天我去菜市场,买了几条新鲜的鱼,要不我过去弄给你吃?你今晚需要应酬吗?」&「你七点来,我会早点回去。」&对方说完,没多寒暄几句,彼此道别,结束通话。&如果有应酬的话,今天就算了。赖舜年看着已经断讯的话筒,原本想说的话给憋着,没能说出口。他并不是很能拒绝对方的命令,逼近百依百顺的地步。&在那个人面前,他向来都不是平时的赖舜年。那种状态好像被附身一般,你本身有清醒的意识,但你并不是真正的你,做着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出的事。&他想,或许是对方有着什么魔力,不断地引导自己做出不像自己的事,让他根本无法抗拒。&赖舜年收拾好所有食材,揣着鲜鱼与蔬菜,搭乘公共运输,下车后又走了一段路,抵达目的地都差不多七点。那人的家位于高级公寓地段,而且是最高、占地最广、最惹眼的一栋,他对这附近算熟,毕竟时不时地会来这么一趟。连管理员对他都有那么一点印象,和他招呼一声就放行了,知道他是住在高层的房客的朋友。&赖舜年对这种高级公寓很有好印象,环境清洁、地板亮堂堂、管理员的素质也很好,大楼里还有庭院造景,地下室还有游泳池,一楼有个区块还是私人的超市,二楼是健身房、韵律教室。一栋公寓近乎小型社区,应有尽有。&他以前总觉得住在这种地方太奢侈了。现在只觉得这里跟他是两个世界,像他这样衣服两百块一件,裤子破了又穿、穿了又破,缝缝补补还舍不得丢。说好听点是节俭,直接点就是穷人性格。&光是站在灯光明媚的大厦里头,他都觉得自己穷酸得寒澹了。&「但是那又怎样呢?我活得顶天立地,没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穷是穷,但我也好好干活,好好赚钱,好好活着。三餐温饱,幸福快乐。」赖舜年对自己喊话,走出电梯的时候,已经重新振作,一扫阴霾。&站在那人的家门前,赖舜年弯腰在地毯下找到钥匙,熟门熟路地开门进入。将钥匙随意丢在玄关的小盆里,一丢进小盆,发出金属撞击的清脆声响,小盆里头放着许多零钱,据说这样能聚宝,招来财物。&据说,小盆是设计这房间的朋友摆的。&那朋友也是帮他设计老赖刀削面室内装置的那位。&那位朋友姓纪,听说是响誉国际、非常有名气的新锐设计师。&赖舜年见过那位纪先生,比自己年轻,充满活力又善于交际,跟装潢的工人轻松打成一片,对他也是保持着亲切友善的态度。纵使他能在纪先生亲切的面孔下,感受到那一丝丝的厌恶与瞧不起的恶意。但他装傻着,配合纪先生的亲切扮演,一块假装。&纪先生的表现并不是那么的明显,他想除了自己,或许没有第二个人察觉异样。&他有时候会希望自己对于人的厌恶不要那么敏感,不要在第一时间就发现对方带着恶意,进而下意识的武装自己、排斥对方。他小时候常跟着父亲四处周转,到处借钱来勉强维持生计,他忘不了那些人对父亲的白眼以及不耐烦的神情,因此他对于鄙视嫌弃的情绪特别敏感。像是雷达一样,能很快地感知,像是反射动作。&赖舜年将手上从信箱拿的几封信件摆到桌上,上头统一标着屋主温白裕的名字。以前听过有人讨论过温白裕这个名字,说来也是大富大贵的命,白又有百的意思,百裕,或许有百种富裕的意思。&对此,赖舜年很是赞同。&毕竟不是随便一个谁都能在家族衰败之后,又重新兴起,恢复荣华。连财经杂志都说温家产业更胜以往,而经历过衰败落没的温家,更是改变以往风格,朝向稳健发展。只有摔过一次的人,才能明白有勇无谋的可怕。&赖舜年对经济方面不怎么再行,但温白裕这里最多的就是财经杂志,他偶尔会拿来翻翻,看看几条有趣新闻,不怎么感兴趣。&赖舜年在厨房洗菜杀鱼,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系统内建的简单铃声像是催命铃般,吓得赖舜年赶紧洗手擦手,接起电话。&「到了?」&「到了,正在洗菜呢。」&温白裕只应一声,又沉默了,那方背景吵杂着,几乎要盖过他的声音。&赖舜年停顿了一会,没等到对方说话,自己又说,「你想吃饭还是面?」&「饭。」&「那好,我煮饭。」赖舜年得到简短的回答,应答着,那方隔许久又跟他道别,这才结束通话。&赖舜年放下手机,洗洗手,继续忙碌。切姜丝放入锅中跟鱼一块蒸熟。所有食材都是他带来的,这里的调味品也都是他之前买来放着,连米也是。他打开米柜,发现米的高度不变,打从上一次他来这做饭之后,就没有再动过。&其实这里很多东西,都和他上次来的时候一样,位置不变,数量不变,这都快一个多月,没积灰尘,大概是还有人会来打扫。&买下一个他自己都不常回来住的高级公寓,只有在他们连系碰面时才会使用。这算什么?算不算是金屋藏娇?&赖舜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金屋藏娇,那他也要是那个娇,偏偏他既不是美人,也不娇媚。&他是铁铮铮的男人。&03&是的,赖舜年与温白裕有关系,他们会做着情人一样的事情。&虽然没放在台面上明讲,但私底下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例如那位爱慕着温白裕的纪先生,例如温白裕的左右手。他猜想或许温家的人也知道他的存在。&那些人知道他跟温白裕的关系,却不说破,好像彼此心知肚明就好。温白裕的手下能睁一眼闭一只眼,却难免在他出现时候皱起眉头。纪先生的态度更是明显,表面上亲切待人,实际上却排斥着他,在他面前从不掩饰爱慕温白裕的嘴脸,谈话间也总说着只有他们上流社会才懂得话题。&赖舜年不爱与人正面冲突,对此他从不发表意见。&他知道他和温白裕是天与地的组合,他知道他们都在等温白裕和他分手的一天。&可能是今天,可能是明天,总会有那么一天。&赖舜年不只一次想过,如果有天他们分手,那会是怎样的情况,他又会怎样?他想最好的情况,温白裕娶妻生子,然后他们不再联系彼此,感情也渐渐这么淡了。他可能会很难过,但痛苦一两年后,他会重新振作,或许还能谈上一段门当户对的感情。他觉得市场里那个卖鱼的女孩就挺好的,再加上他喜欢吃鱼,也不讨厌那股鱼腥味,只是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讨厌他身上的面粉味。&赖舜年东想西想,沉浸在自己幻想的美好未来里头,连儿女要生几胎都计划好了,要是能有一儿一女最完美,但都是儿子或都是女儿也没关系,但就是要生两胎,这样彼此也有个伴。&赖舜年的假想未来没有温白裕,像是自我保护一般,他将那个人排除在他计划中的未来。要是他们真的分开,再想见面恐怕也只能在报章杂志或是电视新闻上了,天知道他们本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人,相差太多了。&饭煮好,菜端上,还熬好鱼汤,看看时间,居然已经八九点了,人都还没回来。&赖舜年盘算着,他是不是应该要打通电话询问对方在哪,又怕对方正在应酬,可能会打扰到对方。&再打与不打之间犹豫着,门外传来开锁声音,赖舜年离开餐桌,走向客厅,对着门等着。门,喀的一声,开锁推开,温白裕与他的秘书曾之易一块出现,后者手上捧着山一样高的文件,跟在温白裕后头进了门。&「你回来了&&」赖舜年迎向前,发现后头的曾之易,又退了一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没想到曾之易会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曾之易作为赖舜年与温白裕的同班同学,与赖舜年算是有点同窗交情,对于他与温白裕的关系也知情。相较赖舜年的不知所措,曾之易态度轻松自然,与赖舜年打声招呼,「嗨,小年,好久不见。」&赖舜年反应慢半拍地点头,回应他一句,「好、好久不见。」&曾之易是个好人。赖舜年这么觉得,从学生时代就对他不咸不淡,保持真正友好的距离,虽然不能算是朋友,但是与他相处也不会感觉到有压力。&「我帮你拿。」赖舜年凑向前,越过了最前面的那人,小跑到曾之易面前,伸手要帮忙。&曾之易赶紧拒绝,偏过身,避开赖舜年伸来的手,「别别,这都是重要文件,弄丢一份老板都得削我的皮。」&赖舜年一愣,这手伸也不是,放也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你倒得带我去趟书房。」曾之易提说。&赖舜年这才收回手,帮他带路,期间看了屋主温白裕一眼,对方根本没理会他们的谈话,自顾自地扯开领带,走到沙发上坐着,还把他放在桌几上的那杯水给喝了。收回视线,赖舜年带着人到书房放文件。&两人再走回客厅,曾之易对温白裕谈着公事,有个大案子今天就得赶出来,因为很紧急,而老板坚持回来吃饭,所以搞得他们把办公文件搬到这里来。&「你们吃完饭后给我一通电话,我到时再过来。一个半小时后,你们还没给我电话,我还是会来!」曾之易交代完,得到温白裕应许的眼神,准备要走。&「你&&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个饭?我煮的饭菜够我们三个人吃了。」赖舜年见状,开口留住曾之易,反正他都要再过来,不如一块用餐,省得多跑一趟。&温白裕皱起眉头,随后恢复淡然。&「太好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曾之易在那头已经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完全不看老板的脸色,今天这大案子可关系着企业的未来,不赶快弄出来不行。&「那、那你们先开动,我再去多准备一点小菜。」赖舜年说完,又进厨房忙活,开冰箱,将刚入水冰镇进去的洋葱丝拿出来,加点酱油与醋,一道小菜就完成了。接连做了几样,一一端上桌。&餐桌就在厨房旁边,曾之易和温白裕已入座,温白裕坐在主位上,曾之易在一旁不停说着工作上的事,也不忌讳赖舜年在场,将堪称商业机密的事大大方方地摊开来讲。&赖舜年摆好新增的碗筷,跟着入座,坐在温白裕左边的位置。&温白裕对他开口,「吃。」&赖舜年点头,提起筷子,夹菜。&曾之易的话题还没讲到一个段落,温白裕听着也没动筷,好不容易讲了个大概后,刚停口。就听见温白裕说话,「饭后再说。」&曾之易原本要接着说的话,全吞了嘴里。&温白裕一旦动筷就不怎么说话,餐桌上的安静赖舜年是习惯的,曾之易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赖舜年聊聊近况。问了赖舜年的面馆位置,说着改天一定抽空去光顾,老同学得给打折。&赖舜年听闻,笑着答应,「行。让你打到骨折。」&曾之易愣住,没想到赖舜年还会跟他开玩笑,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小年同学你变了。」&「哪变了?」赖舜年询问。&「变得油嘴滑舌,会开玩笑了&&」曾之易说着,频频发出啧的声响,「这算是老板多年调教有方吗?」&「曾之易,」温白裕冷眼瞄向身旁的曾之易,警告意味浓厚,「吃你的饭。」&曾之易听令,低头,埋头苦吃。&赖舜年吃饱,跟温白裕说一声后,离开餐桌,回厨房泡壶热茶给他们。等温白裕与曾之易吃完,再把碗筷收起。曾之易端着热茶,跟温白裕一块转移阵地,那两人进了书房,继续处理公务。&赖舜年洗好碗筷就没事做了,坐在沙发上休息片刻,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转台,停在新闻台,今天失业率又创新高,又有谁吸毒抢劫杀人,又有人经不起经济压力举家烧炭自杀。新闻满满的负面消息,好像世界只剩下悲观。&赖舜年转台,电影台正拨放着恐怖片,浴室里水池的水满出来,男主角一脚踩在溢出来水中,黑色长发顺着水流溢出,缠上男主角的脚踝,下瞬间男主角被长发给拖入浴缸,水全染成血红的颜色。&赖舜年暗自倒抽口气,吓得连转台都做不到了。&04&曾之易和温白裕整理好条理,准备好明天开会的内容,离开书房十二点多。曾之易本来还说着话,发现客厅看着电视睡着的赖舜年,倏地安静下来。但忍不住话唠本性,压低声量,对老同学兼老板温白裕询问。&「你们居然到现在都还在一起,真是要跌破所有人眼镜了。」曾之易对于他们两人的关系难得地发表意见。平时太少看见这两人在一起,有时都忘了温白裕身旁还有赖舜年这么一个人物。都怪赖舜年低调又不吵不闹,也怪温白裕将人藏得太好。不过他们这样地下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他也说不上来。&温白裕看着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情绪。&曾之易摸摸鼻子,对向门外走去,「我回去了,不打扰你们,再见。」&温白裕没任何表示,只是盯着人将门带上,关好,门自动上锁,喀的一声。确认大门锁好,温白裕走到沙发,踢了踢赖舜年,叫醒人。&赖舜年身体一震,吓一跳,猛地惊醒。&「啊,啊。你们忙完了?」赖舜年揉着眼,一时间有点醒不过来,倦意十足,赖在沙发上不怎么想动。&「回房间睡。」温白裕催促他。&「嗯。」赖舜年点头,之后又没了反应。&温白裕就问,「还需要我扶你去吗?」&「不用。」赖舜年摇头,勉强清醒过来,缓慢起身,往卧室方向走,边走边询问后头跟着的人,「现在几点了呢?」&「十点半。」温白裕回应,面不改色的说谎。&「睡不到一小时?真不可思议,我还以为睡很久了。」赖舜年没怀疑,停下脚步,转身,对温白裕说,「最后一班公车十点四十分发车,现在跑过去应该还来得及,不如&&」&「来不及了。」&「我跑快点,赶得上的。」赖舜年对自己的脚力挺有信心。&温白裕眼神冻得能杀人,盯得赖舜年都不敢正面看他。&温白裕抬手看表,说话,「十二点三十五分。」&赖舜年一愣,如果说他原本还有七八分睡意,现在全醒了,清醒到不行,看着眼前这人说谎不打草稿,骗人脸不红气不喘,被拆穿也没任何表情变化。&「来不及了。」温白裕重复,再度强调。&赖舜年点头,一口气吞下去,喔的一声,就这么带过去了。&「去洗澡。」&「嗯。」赖舜年答应,往浴室方向走。&洗个澡,换上他的那件浴衣,走出浴室。&温白裕正躺在卧室大床上,翻阅着杂志,一见他出来,阖上杂志,换他洗。&赖舜年扑上床,趴在蓬松柔软的枕头蹭个几下,准备睡了。双人加大的床铺很大,但他还是很自觉地给主人让出个大位,自己侧躺着,睡得边边角角。&赖舜年几乎是沾床就睡,很快入眠,但总有什么骚扰着他,湿意贴紧着他背后,他感觉耳朵被咬,接着是脖子背后。被咬了,狠狠地咬着,把他痛醒。&「醒了没?」&「嗯&&」赖舜年呻吟一声,向后仰,想跳起,可被人重重压着。温白裕半身全贴在自己背上,拿着下身勃发的欲望顶着自己的臀部,那人的气息在他颈边吐纳着。赖舜年意识到他再明显不过的意图,倒抽口气,轻喘着,向他求饶。&「太晚了&&」&「嗯。」温白裕应了一声,却没停下动作,扯开赖舜年的浴衣。&「老、老板&&」赖舜年只来得及抓住衣角,拉着身上仅存的遮蔽物,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我明天还要开店!」&「嗯。」纵使如此,温白裕仍旧执意地亲吻赖舜年的背脊。&赖舜年感觉寒毛都竖起,不行,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做到底。他是没办法认真抵抗对方,因为他也很想他。可是、可是他明天还要开店,现在又太晚了,肯定不能得到很好的休息。&「老板&&温、温哥&&」赖舜年喊着,那声温哥听起来有那么一点不一般,甜蜜黏腻,带有哀求意味,像是两人之间的密码。&温白裕在他身后长叹口粗气,对他说话,「我们这都多久没见了?」&语气中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快一个多月了。」赖舜年小声回答,想将脸埋进枕头里,他很怕被对方发现自己在意的表情。&温白裕将他翻了过身,强迫他们面对面着。&「一个多月了。」温白裕凑向他面前,亲吻他的脸颊,接着是唇,但不深吻,仅轻浅一点,吻又落到耳朵。&已经有一个多月那么久了,所以他想做。&「都一个多月了,我、我身体很难习惯。我们做,但是不要进来,好不好?」赖舜年跟他讨论着。&温白裕停滞,又继续动作。许久都没回答,赖舜年七上八下,等着他的回答。&「好。」温白裕终于答应他。&赖舜年松了口气,心里万分开心,在温白裕又亲吻到他嘴巴时,主动凑向前,回应他的亲吻。他喜欢接吻,喜欢和这人亲密的任何行为。&温白裕一开始被动地任由他舔吻,后来受不了赖舜年笨拙的技巧,加深亲吻,舌头扫过赖舜年上颚,引来对方发痒的一缩。&结束亲吻,赖舜年气喘如牛,眼睛闪着水气,瞪着他,但很快又低下视线。温白裕懂他,想必是又忘记怎么好好呼吸了,声音低低地笑了。&「我用手帮你&&」赖舜年提议,正视压在自己身上的硬挺,伸手握住,可观的大家伙在他手上跳了一下,害他心跳加快。他自己的情况也没好到那去,他试着握住两个人的份量,单手没办法好好掌握,所以双手并用。他自己平时就体温高,现在似乎又更高,光是两个人合在一起摩擦,他就兴奋得忍不住发出颤抖的呻吟。&「小年。」温白裕低沉的嗓音,喊他一声。&就这么一声,赖舜年瞬间达到高潮,喷发出自己的浊白液体,一连两发,又腥又浓稠。他一个多月没给自己做了,每天过着忙得要死的生活,根本没时间帮自己解放,他不确定温白裕是否跟他一样,但好不容易见面却不能好好做到底,他也是真的有点遗憾。&赖舜年自己爽快后,动作一度停了下来,没考虑到身上的人还没到,意乱情迷间瞄了温白裕一眼,对方不满地盯着他,随后他就被翻身了。&赖舜年意识到危机,赶紧喊着,阻止他预想可能会发生的事,「别别!说好了不进来的!我明天&&该说今天了,今天还要开店!」&「不进去。」温白裕应答。用自己的欲望磨蹭着赖舜年的臀缝,大幅度地上下。&赖舜年的两瓣屁股抖了抖,觉得特别羞耻,咬牙忍着,但下体又重新振作起来。他意识非常清楚,他想要做,想要温白裕的狠狠进入自己的身体,他已经被改造成没有温白裕不行的身体。&有的词语非常适合他现在的情况,就是欠操。&温白裕在他臀缝磨着,赖舜年几乎要崩溃,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他想做。&温白裕动作又停了一会,将自己插入赖舜年的股间,微拉起赖舜年的腰,更具有侵占性的摆动。&「温哥&&哥!哥!」赖舜年失控乱喊着,随着温白裕不断顶入的动作,不断摩擦到自己的那根,好像又要高潮了。&温白裕的手从后头抓住他,不让他那么快第二次高潮。&赖舜年想射又不能射,痛苦得哭出声来,一手推着温白裕掐住自己的手,想挣脱这人的怀抱。&「乖。」他说。&就那么一声乖,赖舜年安静了,也不怎么挣扎了。只能压着声音,对身后的人恳求,「&&快点」&身体不自主地向后轻轻顶一下,催促着他。&温白裕压下来,咬住他肩膀,猛地动作,握住他们两个人的一块喷发。两人份的浊液满手,赖舜年到达顶点后,向前扑去,累倒在枕头上。&温白裕起身,进浴室清理。赖舜年视线稍微瞄向他的背影,直到他走进浴室里头,温白裕没关门,他隐约看得见他的影子。&尽管赖舜年达到两次高潮,却仍觉得空虚不满足,但他想对方或许也是,所以一点也不意外温白裕在浴室花很久的时间才出来,应该是在里头自己又解决一次。&温白裕带着湿毛巾出来,给赖舜年擦澡。&「现在几点了?」赖舜年累得睁不开眼睛了,任由身上的人摆布,湿布巨细靡遗地擦过他所有肌肤,从脸到脖子,肩膀到胸膛,接着是手,手指的每根都被完善的擦拭干净。&赖舜年等了很久没听到温白裕的声音,又问了一次,「现在几点了?」&他的声音几乎都快睡着了。&「三点了。」&赖舜年哀鸣一声,「早上第一班车六点开,让我睡会。你能叫我起来吗?」&因为有求于人,赖舜年勉强睁开眼,希望他能答应他。&温白裕没抬头,看都没看他一眼,专注于擦拭他的身体,许久才回应他,「多睡会,早上我送你回去。」&语毕,温白裕终于抬头看他。&赖舜年冲着他一笑,向他道谢,「谢谢温哥。」&温白裕心一紧,仍旧面无表情,只嗯了一声,继续手上的动作。&赖舜年放心下来,闭眼就睡,脑子已经开始想明天开店要做哪些准备。可他想不了多久,身下传来异样感。&温白裕擦拭下体时,握住他的,带有恶意的摩擦几下。&「温、温哥?」赖舜年又睁开眼,紧皱眉头。&「嗯。」&「不要了&&要睡了&&」赖舜年求饶,他真的累了,现在被撩拨,虽然还没起头,但男人真是感官动物,再摸下去肯定又生龙活虎。&「你睡。」&赖舜年想哭,这样叫他怎么睡得下去,看来相隔一个多月没让男人做到底是错误的决定,但也说不定对方会更失控。&退一万步,他想他是需要安抚男人看得到吃不到的心情,「温哥,你下礼拜一有空吗?」&「嗯?」&「不如我们再约下礼拜。」赖舜年提议,再这样下去没完没了的,他们都不用睡了。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只碰面但不做的情况,今天男人特别执拗,拿他没辄。&温白裕终于舍得停手,应答一声好,擦向别处去。&总算是放过他了,赖舜年想这一次温白裕应该不会再有其他动作,安心睡了。温白裕也确实不再折腾人,帮人擦完澡,放好湿毛巾,搂着人,跟着睡下。&05&赖舜年早上八点半醒来,身旁的人正坐在床角扣着袖扣。赖舜年看着温白裕这样的背影,一时间有些发懵。&温白裕整理好,转头发现他醒,对他说声,「早。」&简洁,不多废话,向来是他的说话特色。&「早。现在几点了?」&「八点多。」&「啊,那我们得快点。」赖舜年赶紧起床,往浴室跑,洗了个澡,换上原本的衣物,走出浴室。没想到温白裕待还在卧室里,和他对上视线。&不知道为什么温白裕皱眉,盯着他的衣服看。&「怎么了吗?是不是哪里不对?」赖舜年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他衣服是很正常黑色T恤、深蓝色牛仔裤,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穿的,不知道是哪不对劲了。&难不成裤子有破洞?&裤子有破洞也没关系啊,也有那种刻意破裤子的牛仔裤。&「怎么了?」赖舜年检查自己的衣物,还不知道是哪出了问题。&「那是昨天的那件。」温白裕开口。&「是啊。」赖舜年回答他。奇怪昨天他这样穿也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有问题了。&温白裕不说话了。站起身,直接离开卧室。&赖舜年跟着出去,不知道男人发什么脾气。温白裕沉默不语,开门离开。赖舜年默默跟上,那人按了电梯也不等他,害他差一点被电梯门板给夹住。&直达地下二楼停车场,电梯间低气压。赖舜年不知道自己哪有惹到他了,他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要是他们分开之后温白裕还是这么不开心,那他这礼拜都不用工作了,只会一直想着这件事情,这可不好。&电梯抵达,温白裕率先出去。在B2电梯口,赖舜年出手拉住他的衣角。&温白裕停下脚步,微侧过头,眼角看他。&「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赖舜年向他道歉,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哪错了。&温白裕转向他,正面对着,纵使面无表情,赖舜年也读得懂他的情绪。&真是生气了。&得讨好他,得想想办法,赖舜年思考着,就说,「下礼拜我还是晚上过来?你想吃什么?我也给你带来。」&温白裕还是那样的脸色,但赖舜年却能感觉气氛没那么紧绷。&「面。」温白裕说完,转身就走。&「那好,我给你做面。我们待会要一起吃早餐吗?」赖舜年答应得干脆,又问他接下来的打算。&「你想去哪吃?」温白裕反问。&「回我家,我弄早餐给你带去公司吃,好不好?」赖舜年提议,他觉得这样最方便,他还能顺便揉面团。&温白裕没反对,两人上车,发车直往赖舜年面馆的方向开去。&赖舜年让温白裕把车停在附近的停车格,走路到他的老赖刀削面,距离开店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他想温白裕身为老板上班时间应该比较自由,他始终不清楚温白裕上班时间到底是几点到几点。但对方不急不徐,那他也不用太在意。&赖舜年领着人从后门进入,小店的后门就是他的储藏室,冰柜菜肉,面粉都在这里制作完成,再分到店前的小摊。一天要卖的份量要抓的精准,配合国定假日与跨年期间会多准备一些。&「你先到里头坐着吧,我马上弄给你。」赖舜年说着,换上围裙,拿出他事先准备好的老面。&温白裕却没动作,站在他身旁,双手环胸,看着他动作。赖舜年怕他觉得热,移动电风扇,尽量向着他吹。&赖舜年做了蔬菜煎饼给他,都是很现成的材料。&「老板,慢走不送。」赖舜年送他到后门口,碍于他待会要开店,不能再陪他走一段。&温白裕点头,走了。赖舜年在他身后用力挥手,向他道别,一直到对方走出他的视线为止,又转身回去,继续工作。&开店没多久,电话就来了,又是一天的开始。&06&温白裕离开赖舜年的面馆,走回停车处,驾车前往公司。抵达公司的地下停车场,搭乘电梯,掏出手机将其开机,抵达一楼时,讯号来了,提示铃声狂响,温白裕快键关闭提示,全是来自曾之易的简讯。&曾之易像是有感知似的,第一时间又打电话过来。温白裕刚接起就听见那方咆啸着,「你在哪!联合会议就要开始了,你现在最好马上给我出现!」&温白裕应答一声,「我在一楼,正要上去,不聊了。」&语毕,结束通话。&温白裕走向直达高层的专属电梯,很快抵达顶楼,电梯门一开,曾之易已经站在外头等着。跟着温白裕,解释现在的情况,昨晚讨论出来的结果已经跟其他干部说了,现在就等着开会,不知道对方会有怎样回应,到时见招拆招。&温白裕点头,表示明白。&像这种与国外连线的会议,一开就是好几小时,非常消耗体力与集中力。&一场会议下来,曾之易叫苦连天,烟能抽掉一整包。嘴上抱怨,那些外国厂商条件太坑人了,还特别会讲,绕来绕去的差点都要以为真是便宜他们,实际上问题太多。真亏温白裕撑得住,还能应对自如。每当这时候,曾之易深深体悟这就是老板与秘书的差别。最后与外商谈妥的条件,和他们昨晚讨论出的结论差不多,协商出双赢的局面。&会议结束,温白裕回办公室,曾之易特地询问,要不要顺带订饭,只是过了午餐时间,只能订订便当。&「不用。」温白裕拒绝了。&曾之易一愣,提醒他一声,「你不吃饭,胃会出问题的。」&「我这有早餐还没吃。」温白裕抽出几份文件,正准备要看,对于曾之易的关心给予友善的回应。&「你早餐没吃!天呐,那可是最重要的一餐!不过都放这么久了,你也别吃了,我还是帮你订餐吧。」曾之易说完就走。&温白裕就不阻止他了,反正多一份便当他还是吃得下。&所以当曾之易从手下那拿到便当,再进温白裕办公室时,温白裕已经把煎饼吃一半了。一见他不听劝,还是把过时的早餐吃了,忍不住嘟囔几句,「就叫你别吃了,真是的,耳根子真硬。」&对于曾之易的抱怨,温白裕从文件中抬眼,仅一眼,没多表示。&曾之易摸摸鼻子,撇撇嘴,自认鸡婆,将便当摆到他办公桌上,自己也顺势坐下,讲讲刚才的会议与后续,说到后来,怎样都得不到温白裕的反应,干脆转换话题,谈谈温白裕与赖舜年的事。&「小年,最近可好?」&「不错。」&话题结束。&曾之易不死心,又问,「昨天看见他,好像又回到高中时候,他怎么都没怎么变?」&没得到任何回答。&曾之易再接再厉,「你们在一起也十多年了,真不简单。我是不清楚你们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很少回谈到这些,只是我有很多同志朋友在一起分分合合的,也没有你们这么长久。没想到那个不起眼的小年在这方面挺有两把刷子的。」&曾之易也不免俗地认为赖舜年配不上自家老板,温白裕是什么人,高富帅集一身,纵使摔过,但也爬起,更胜往日繁华。这样男人谁不爱!要不是他对男人没兴趣,他还真想爬上自家老板的床。&「我们从没分过。」温白裕纠正他的说法。&曾之易愣住,久久反应不过来,错愕盯着温白裕,说不出话来了。就算他是这么多舌的人都说不出话来了。&「饭吃完了,就出去,别在这偷懒。」温白裕冷言冷语,催促他离开。&曾之易咽下口中的饭菜,端着自己才吃一半的便当走出老板办公室,来没能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同事遇见失魂落魄的曾之易,推他一把,调笑他是中邪了吗?曾之易才回过神,反驳他一句。&「不是撞邪,是看见奇迹了。」&曾之易努力回想昨天遇见赖舜年的模样,身穿粗糙布料的T恤与廉价牛仔裤,平凡不起眼的模样,出社会多年,气质却还停留在学生时代那般。现在的赖舜年与十多年前的赖舜年好戏没有任何变化,或许有些年老的细纹,但并不影响他给人的感觉。&他还记得高中时期的赖舜年,总绕在他们周遭,仅仅只对温白裕献殷勤,好像他的世界只环绕着温白裕一人。可真是这样吗?总觉得记忆有点什么落差,他以前没想明白现在也依旧不明白。&他记得温白裕去哪总有赖舜年的存在,他能在赖舜年眼中看清对温白裕的依恋,就算所有人都说他恶心、驱赶他,他依旧跟随。他想起那些人对赖舜年的形容,像是苍蝇遇到甜,紧追着不放。&当时那些人的冷言冷语,再难听的嘲讽都说的出口,在他听来那些人不过只是忌妒赖舜年能接近温白裕。他甚至看过那些人的聚集成群联手欺负赖舜年,当时的赖舜年真的很惨,但这些挫折都没有让他因此离开温白裕,还是经常在他们身边出没。&现在仔细想想,如果当时温白裕没给赖舜年机会,他又怎么可能会待在他的身边?曾之易越想越觉得迷幻离奇了。&总而言之,他们俩在一起是件很奇特的事情。&07&高中时期,赖舜年、温白裕与曾之易三人是同班同学,就读于市内第一公立高中,那时候人还没有那么强烈的阶级意识,但人以群分,臭味相投的自然形成一挂。&例如以温白裕为中心的集团,大多数是校内前十名,或是身家好气质出众的人,那些人并不是温白裕特地召集起来,而是自然而然地聚集在温白裕的身边。&然而,赖舜年在温白裕所在的小团体中,是特别的存在。既不是校内前十,也不出生富贵人家,他的成绩在全校都是垫底的,他家就只有父亲的流动面摊。&他为了考上学费便宜的公立高中,拼死念书,好不容易才挤进学校大门。但彼此的程度实在相差太多,进入学校后他得更加努力念书,因为名校的老师几乎采取放牛吃草,讲课非常不认真,有老师跟没老师一样,学生得自行学习。&一开始,赖舜年和温白裕会凑在一起,是因为位置分配的关系。温白裕坐在靠窗的位置,赖舜年坐在他隔壁。&温白裕向来都是学年第一,而他都是垫底。有天,赖舜年数学考了个位数的成绩,虽然早就料到成绩会很惨,但没想到居然会这么惨,他拿着考卷几乎要哭了。那次坐在他身旁的温白裕拿了满分,赖舜年非常羡慕对方,下课后拿着自己个位数的考卷,问温白裕解题的方法与技巧。&那是他们第一次交谈。&温白裕向来不怎么开口说话,对老师也都应答简单,不多说一句废话。赖舜年曾经在下课时间趴在桌上睡觉,听着凑到温白裕座位附近的人交谈,曾之易的话特别多,其他人偶尔能插上一两句,就只有温白裕始终沉默,没听见他发出任何声音。赖舜年也因此认定温白裕恐怕不是那么好沟通的人。&所以他询问温白裕时,是抱着可能会被无视的心理准备,这才开口。&出乎意烈之外地,温白裕不仅回答他,还将整张考卷的解题技巧传授给他。&赖舜年受益良多,之后就经常询问温白裕功课。他在数理方面,真的很不擅长,非常需要人指点迷津,或许是因为话少,温白裕的教法居然比老师的还简单直白,重点是他都听得懂。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失去这位朋友。&温白裕教他功课,赖舜年很想报答他,但他没钱,只能自己做小点心带去学校,送给温白裕,大部分都是面粉类的制品,因为他家什么都没有就面粉最多。赖舜年送的点心,温白裕会收下,也很快吃掉。&这对赖舜年来说,是很大的鼓励,之后更加认真钻研各类的面食点心,做到他老爸都骂他浪费面粉也不停些。&就外人看来,赖舜年送点心的举动是倒贴献殷勤。但或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崇拜渐渐地变质,赖舜年对温白裕的情感变得不单纯。&而赖舜年又是个不懂得多加掩饰的人,懵懵懂懂的爱慕,轻易地被人看穿。&但即使如此,他与温白裕依旧保持着不咸不淡的关系。不管那些人怎样对他冷言冷语,赖舜年自认为自己是温白裕的朋友,温白裕也从没排斥过他,甚至会礼貌性地邀请他参加他们朋友间的活动,诸如打球、爬山,海钓。&遗憾的是,赖舜年并不能奉陪,他家面摊很缺人手。他老爸的营业方式比他还忙,周一至周日,天天摆摊,能赚一天钱就赚一天。&有次,曾之易他们又要约去海钓,温白裕当着所有人的面询问赖舜年。&那时候,赖舜年帮他们跑腿,去学校福利社买饮料,做为跑腿费他给自己也买了一罐。赖舜年是个不吃亏的人,如果其他人想要使唤他,那么就得付出他觉得合理的代价。有施有得,就像是温白裕教他功课,他就想对温白裕好一点,是一样的道理。只是后来情感变质,那就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了。他可以无条件的对温白裕好,但是其他人还是保持有施有得的平等关系。&至少他觉得他们是平等的。&一直到那次,温白裕当着所有人面前邀请他,得到了其他人的反弹。&「唉,喊他做什么,他又不会去!」&「对啊,他还要回去顾他家的面摊。」&「而且我们也不是同一挂的。」&赖舜年抱着饮料放到桌上,这还是第一次那些人当着温白裕的面揶揄嘲讽他,赖舜年咬牙忍着,缓和自己情绪。&「是啊,我还要去帮我爸,我就不去了。」赖舜年不敢看向温白裕的方向,他情绪太差,很怕被人发现他的难过。&「看吧,我就说。他有哪次跟我们出去,下次就别邀请他了。」&「再说他去也只能发呆,他又没有专属个人的钓具。」&「对啊」、「对啊!」&那些高人一等的言词,像刀一样切割他,再三表示他在他们之中有多么格格不入。赖舜年头低得更低,在他面前有一罐属于他自己的饮料,突然间没了喝的心情。&温白裕看了赖舜年一会,对其他人说,「我也不去。」&赖舜年震惊,抬头转向温白裕,这下换对方不看他,看着自己的书,谁也不理会。&温白裕的拒绝,好像在帮他说话。赖舜年是有那么一瞬间赶到热泪盈眶。&但是他忍耐。&那次之后,赖舜年就避开那群人,尽量不和他们一块活动,但是如果能和温白裕一块,他还是会勉勉强强出席,例如运动会纪录员或是校庆委员。&「小年,你是不是不喜欢和他们?」&「怎么突然这么问?」赖舜年反问。当时他们正搬着地理老师要用的世界地图,温白裕是值日生,赖舜年自告奋勇地要帮他,紧跟着人不放,谁都没他动作快,给他占了个大便宜。&对于赖舜年的反问,温白裕沉默,不多解释。&赖舜年不想在温白裕面前说假话,不愿意欺骗对方,所以老实承认,「我确实不喜欢他们,他们也不喜欢我。我&&我&&我只喜欢你一个,以后你们再有甚么活动,我就不参加了。」&「但是、但是如果只有你一人,我还是很愿意参加的。」赖舜年停顿一会,又继续说。&说完赖舜年整张脸都红透了,他真是什么都能向温白裕坦白,连自己的心意也很轻松说出口,嘴巴不像自己的,头脑也完全不能思考,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了。&赖舜年对温白裕的魔障很早就有了,他自己甚至没有意识,只当越陷越深,回过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缠住了。&「你喜欢我?」温白裕抓住重点,反问一句,语气中难得的戏谑。&吓得赖舜年手一软,世界地图笔直掉在地上,刷地像地毯一样被打开。&温白裕弯腰,从美洲开始卷起,然后赖舜年赶紧加入卷地图的行列,地图因为是教材,所以只比黑板小一点。&「你喜欢我。」温白裕又重复一次,这次不用问句,改用肯定了。&赖舜年顿住,许久反应过来,点头承认,「我喜欢你。」&「嗯。」温白裕将地图卷好,指挥他将地图绑起。&温白裕是什么意思呢?赖舜年直盯着温白裕,没有任何动作了。&「你是知道我的性向后,才喜欢上我吗?」温白裕询问他时,脸上没什么表情。&赖舜年摇头。&「我想也是。」温白裕点头。&什么意思呢?赖舜年不懂他,心乱如麻。&「你是不是觉得被我喜欢很不舒服?」赖舜年难过地询问他。&如果得到肯定的答案,他该如何自处?他有点后悔自己这么老实了,真应该随便含糊过去。&「我们交往吧。」&出乎意料的温白裕的回答。&赖舜年傻了,许久都反应不过来。&「你不喜欢和他们相处,我会尽量让你避开。」温白裕回应了原本询问的问题。&「为什么&&是我?」赖舜年茫然。&「你挺好的。」温白裕简单回答。&因为太过简单,所以赖舜年一直没有实感。&但他们确实因此开始交往,温白裕来过赖舜年家的面摊,温少爷也曾坐在面摊旁的活动桌椅,吃过赖父煮的刀削面。&后来,高中毕业,温白裕到国外念大学,他们也没有因此分手。&就算温家后期没落了,他们的关系始终没有断过。在温家最惨的时候,赖舜年陪着温白裕走过那段黑暗期,不离不弃。&只是这么多年来,赖舜年从不参与温白裕的社交活动,与温白裕的关系始终低调,保持某种程度的亲密,也维持着一定的疏远距离。&赖舜年对自己没什么自信,但一年度过一年,好像他们真能这样一直走下去。&不过打从他有了自己店铺后,他们的关系似乎更加疏远许多。温白裕工作忙,他家面馆也几乎是天天开店,两个人都忙,一个月都未必能见上一面。&赖舜年的面馆收益挺稳定的,但还是摆脱不了过一天是一天的生活,他就是这样对待自己跟温白裕的感情。他们都已经不是会对爱情感到激情的年纪,像这样不咸不淡的关系还能维持多久,他实在没有信心。&08&「老板、老板,一碗乾面,谢谢!」&听见客人喊声,赖舜年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居然发呆好一阵子了,赶紧跟客人道歉,手脚利落动作。&他想,或许是因为巧遇曾之易,才会让他唤起回忆。曾之易应该是这几年才开始到温白裕手下工作,温白裕虽然不怎么跟他提工作上的事,但前任秘书他遇过几次,也是在那个家里。突然换成曾之易,可想而知前任秘书不做了,或是被调到其它位置去。&不知道那里两个人是怎么联系上的,赖舜年有点好奇。&赖舜年将面放入装好调料的碗中,端上桌给客人食用,又收下点餐客人的钱,一个人忙得团团传,很快忘了自己原本在想些什么。&礼拜日的晚上,老赖刀削面来了两位贵客,身穿休闲服的曾之易与温白裕前来光临,他们的存在好像让店里的灯泡又明亮许多。&「嗨!说要来光顾你生意,一有空我就来了,够义气吧!」曾之易站在面摊旁,对赖舜年笑说。&「那我切点小菜给你,要吃乾面还是汤面?」赖舜年自然回应。&曾之易微愣,又反应过来,「我看你这里的客人吃乾面居多,那我也点个乾面来吃吧。」&「好,你们自己找位置坐。」赖舜年流畅应答。&温白裕与赖舜年交换一个默契的眼神,不用说,知道对方想吃什么。曾之易见状暧昧一笑,跟温白裕往里头走,他们来的时间很晚,用餐的客人不多。&尽管如此,曾之易还是尽量压低音量说话。他对温白裕说,「小年真的变好多,他以前总不爱跟我们说话。刚刚居然很流利地跟我对答,我都要以为他是不是被附身了。果然站在自己的地盘,说话都变得大声。」&当然他不是指要吵架的那种大声,就是觉得赖舜年有自信许多。&「想想你们对他的态度,他确实不喜欢你们。」温白裕回答。&就这么一句回答,让曾之易摸摸鼻子,自认理亏。&「谁没年轻过。其实我当时也没那么排斥他,你可别因此拿我开刀啊。」曾之易向他求饶。&温白裕抬头望向外头的面摊,面摊的主人正忙着下面条。曾之易回头也望向赖舜年,看见用完餐的客人要付钱,他还得腾出手找钱,再擦一次手,继续煮面。&赖舜年下好面,盛入碗中,再端到他们面前。&「抱歉,久等了。」赖舜年向他们道歉,就如对带他所有客人一般。&「不会、不会,我说小年,你应该要再请一个工读生帮帮你,我看你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曾之易提议,他都看不过去了。一个人要煮面、点餐、收钱,客人吃完还要擦桌子收拾碗筷。店铺这么大,能坐多少客人,要是坐满人,他要怎么忙得过来?&「嗯,是该再请一个人。」赖舜年难得地点头,应和曾之易的话。&温白裕听见他的应答,抬起头直盯着他。&赖舜年没想到温白裕会这么明目张胆地看他,瞬间不好意思起来,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说自话,「现在店面稳定下来,差不多该再找个人手帮忙,不然有时真的忙不过来呢。」&当初,赖舜年开店不久,因为时间完全和温白裕休息时间岔开,温白裕跟他提过几次,他都婉拒没当回事。现在松口,温白裕会这样盯着他看也是情有可原。&赖舜年尴尬一笑,说要去拿小菜过来,慌慌张张地走了。&九点过后客人渐渐少了,赖舜年招待完最后一批客人,将铁门拉下来。曾之易还在,等着他入坐,赖舜年又切了一盘小菜,端上桌,坐下来跟他们一块吃。&「这么说来,毕业这么久我们还真没这样聚过。」曾之易感慨说道,夹起一片豆乾,「不是我在说,你煮的乾面还真好吃,难怪大家都点乾面吃。搞不好老板就是这样被你抓住的。」&赖舜年本来想感谢他的赞美,但曾之易后头那句,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尴尬一笑,下意识地望向温白裕寻求帮助。&温白裕抬眼,回应赖舜年的视线,转而对曾之易说,「你差不多该回去了。」&「哇!不是吧!小年这才刚坐下,你就要赶我走!我们还没聊到几句呢!」曾之易囔囔着,觉得自家老大太不够意思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温白裕超狠,曾之易一击倒地,捧心肝,可怜兮兮地望向赖舜年。&「小年,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我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还请你原谅。我还想过几天好日子。」曾之易向他道歉。&赖舜年赶紧挥手,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你就接受我的道歉吧。」曾之易帮他把问题简单化。&「嗯。」温白裕回答得顺口,代替赖舜年接受他的道歉。&赖舜年尴尬一会,见这两人又恢复正常,事过境迁模样,暗自松口气,拿起筷子跟着吃起小菜。&「我说,小年真亏你能跟在老板身边多年。他这废话都不多说几句的人,你怎么受得了他?」曾之易提问,这问题闷在他心里很久了,学生时代他们人多,一句接着一句的,没人会特别注意温白裕的安静。但是现在共事,那可是清清楚楚得很,温白裕话少,三句能精简成一句,一句能用一字代替。&言简意赅的说话方式,有时很不近人情,没有委婉的馀地。&「你偷偷跟我说,老板私底下是不是反而话很多?」曾之易对着赖舜年咬耳朵,期待他的回答,虽然他根本无法想像着老板碎碎念的模样。&赖舜年仔细思考,然后摇头,「他私底下也是这样。」&不过偶尔也会有话多的时候,他生气的时候话会比平时多些,像上次质问他手机怎么没放在身上,就说了好几句话。&「嗯,我想也是,我很难想像他话多的样子,感觉很破坏形象啊!」曾之易说道。&赖舜年稍微想像一下,温白裕因为愤怒而不断叨念的画面,摇摇头,他也不想看见那样的温白裕,有点可怕。&「我对你们在一起这么久,实在感到很不可思议。敬你们。」曾之易向他们举杯。赖舜年店里不卖酒,只有茶类与汽水类的饮料,曾之易手上的是乌龙茶。&赖舜年回敬,把他的那杯乌龙茶喝了。&事实上,他也觉得他们能在一起这么久简直是奇迹。&曾之易把茶喝完,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走了,赖舜年本来想送他一程,被温白裕阻止,要他留下来收拾好店铺,别浪费时间。&温白裕送曾之易一段,他们各自开着车过来,曾之易的车停在小区的停车格,仅一段路而已。曾之易上车后,降下车窗和温白裕道别。&多嘴的他,忍不住还是对温白裕废话几句,「我是不知道你们之间是怎么相处,但你也别对人那么冷漠,我看小年维持你们之间的关系挺辛苦的,你别亏待人家。」&他之所以这么说,实在是因为他看不清温白裕的心,和赖舜年那明显爱恋眼神比起,温白裕显得冷淡许多,像没把人放在眼底似的。虽然要是仔细研究起来,温白裕或许并不是真的没感情。只是那比例在外人看来很不公平。&温白裕停顿一会,缓缓开口,「你上次去的那套公寓,本来该是我们两人的家。我跟他提过几次,但他从不当回事。只在我连系他时,他才会去。我在那里放的换洗衣物至少三四套,他却连一件都没放,好像随时都准备离开我。其实你错了,努力维持关系的人,不是他,是我。」&09&温白裕把话说完,不管身后被真相震得回不过神的人,掉头就走。他真是生气了,满腔怒火,可走回那人的面馆时,又冷静下来。&赖舜年正在店外把水倒到水沟,看见他走回来,向他笑着招呼,「你回来啦。」&「嗯。」温白裕点头,简单回应一声。回应着赖舜年的目光,那人目光中明明有着爱慕,为什么却老是主动与他保持疏远距离。就算分开很长一段时间不连络,也不吵不闹,好像没有他,他自己也能活得更好。&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没有他,赖舜年确实能过得很好。&他一直在身体力行给他看,赖舜年太不把他放在心上,有时会让他觉得很慌张。&可是赖舜年对他的爱又是那么直接,毫不遮掩,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不满足了,他想要更多,但他不确定自己实际上想要什么。&赖舜年望着他,微微偏头,疑惑地问他怎么了。&「你忙完了吗?」&「还没,你先上楼,我待会忙完就上去。」赖舜年摇头,向他交代几句,看见温白裕点头,就又回店里整理了。&「我帮你关铁门。」&「好,谢谢!」赖舜年从里头向外吆喝一声,还向他道谢。&温白裕走进店里,转身拉下铁门,回头就上楼了。&赖舜年忙完,差不多十一点多,今天较久,因为算准明天大概没时间准备,温白裕要住下来的话,代表他要把约定好的事情提前给办了。&要说交往这么久,对温白裕不满的地方,或许这能算是其中之一。&持久力!&温白裕的持久力太惊人了!&而且对方善隐忍,还非常有耐性。温白裕为了把性事拖长,会在前戏下足功夫,反覆地开拓赖舜年的身体,等到完全适应为止。&在赖舜年来看,温白裕对他身体的做法,就像是在食用之前,非常细心调料,最后再用大火快炒。温白裕认真要起来,能把半天都赔进去,所以赖舜年提前做好准备,免得到时超过时间,慌张得忘东忘西。&赖舜年回想起温白裕的手法,下腹一紧,感觉全来了。他不希望自己这么敏感,光是想就忍不住地颤抖。&他站在二楼门前深呼吸吐气,鼓起勇气开门入内,他在心里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就算温白裕全裸在里头等着,他也不会感到意外。&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开门后迎接他的是温白裕的拥吻。&温白裕听见他上楼的声音,就在门后等着,直到他开门现身,立刻将人拥入怀中,用力亲吻,急躁得不像他自己,恨不得将人一口吞进去。&赖舜年一惊,来不及开口,就被吞没。&反抗坚持不了多久,就顺从他了,缓慢地回应他的亲吻。&温白裕急躁的心,像是受到抚慰一般,因为赖舜年的回应而安定下来。&赖舜年双脚都瘫软,从脖颈间开始发麻,他紊乱失序的心跳不知道有没有被温白裕听见。&肯定会被听见的,他们贴着那么近,自己的呼吸、他的呼吸全混在一起。&「小年,把脚抬高。」温白裕脱掉他裤子,抬起他的脚,将下半身挤进他腿间,要求着他配合。&「温、温哥&&」赖舜年黏腻呢喃着,声音听起来像是可怜的哀求。&「嗯?」温白裕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作势轻撞一下他的下身,吓得赖舜年倒抽口气。&不行,得把持住。赖舜年咬牙忍耐,尽管那人揉着自己臀瓣,感觉好像随时都会挤进来。&他不知道温白裕到底是怎么了,今天的反应很不寻常,急躁得令人有些害怕。&「温哥&&到床上去,别在这里&&」赖舜年哀求,身体在颤抖,他几乎将全身的体重都赖在对方身上,他完全没办法靠自己站好。&温白裕没有回答他,只是将头靠在他肩膀上,灼热的气息全吐在赖舜年颈间,赖舜年感觉得到男人的欲望。&「拜托&&」赖舜年示弱,恳求对方,别在玄关就动手。&温白裕停顿许久,最后长叹口气,算是答应他了。&10&赖舜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正装衣着,头发也请人好好整理过,站在灯光之下,他像是另外一个人一般,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很好!很好!非常好!」曾之易边鼓掌边走向他,非常满意设计师的杰作,嘴贱不忘说道,「真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你看你,扮成这样,一个小帅哥,我都快认不出来了。」&「我自己也认不出来了。」赖舜年苦笑。&「你又要我换西装又带我来弄头发,你到底想干嘛?」赖舜年询问他。曾之易一通电话要他出来救命,他吓得把店都关了,匆忙赶来,结果曾之易把他丢到这里任人摆布,还要人帮他换上新的西装。西装合身得不像是现买的物品,肯定是早有预谋特地请人订做。&赖舜年再怎么傻都明白自己被算计了,就是不知道曾之易肚子里在盘算什么。&「我跟你说,这次事件非同小可,一定得请你来救火。你别怪我不先说清楚,实在是一言难尽、难以启齿。总而言之,你跟我过去,自然能明白。」曾之易故弄玄虚,煞有其事地说道。好像这件事只能指望他了。&「你要我救你?」&「不是我。是救温白裕。」曾之易摇头。&「他怎么了?」赖舜年紧张起来。&「他被人设了局,现在还水深火热,被困在里头出不来。」曾之易催促,带着人往外头走。车就停在外面,将人塞进车内,自己去开车。绕回驾驶座,掏出电话联系人,一边发动引擎。&「开车别讲电话。」赖舜年阻止他。&曾之易只好赶紧把说完,收起电话。赖舜年听见,他的对话,「你再帮老板挡一会,我马上到。」&「谁?」赖舜年问他。&「是小米,你也认识的,老板之前的秘书,我的现任女友,哎,这关系有点复杂,总之她现在也在会场,帮忙照顾老板。我们得快点过去才行。」曾之易说完,车子像火箭一样开往目的。&他们抵达饭店,曾之易把车停好,带着赖舜年匆匆忙忙搭电梯上楼。曾之易车开太快,赖舜年有点晕车,一瞬间到高的楼层也令他耳朵很痛,脸色发青,异常难看。一旁的曾之易盯着楼层灯号,不断叨念着快点快点,恨不得能用念力把电梯上升速度加快。&电梯一停,曾之易拉着赖舜年走出,往会场的方向走。赖舜年瞄到电梯口摆的牌子,是别人的订婚宴。奇怪的是,温白裕怎么会在别人的订婚宴给设了局。&赖舜年想不透,但当他进入会场后,就明白了。温白裕就坐一桌旁边全是年轻貌美的淑女们,小米脸色看来比晕车的赖舜年还难看,不断应对周遭女性的提问与好奇。其他桌位的人,兴许有些是淑女们的家属,默契十足地观望着他们那桌情况。有人不断挤眉弄眼,要她们再加把劲地表现自己。&主角新人早已退场,不知去向。&这场订婚宴的后期,荒腔走板地变成温白裕相亲宴了。&身为众人焦点的温白裕保持一贯的面无表情,对于淑女的提问不怎么理会,由身旁的小米代劳。小米的假笑已经僵到不能再僵了,赖舜年似乎能想像小米咬牙切齿的模样。&「你说让我来救火,我又要怎么救?」赖舜年询问身旁的曾之易,他们站在会场门前,还没真正进去,他想他们应该要先讨论出一个对策,然后再去行动,这样比较保险。&「我不知道。」&赖舜年听见曾之易的回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到。&「你不知道就这样带我过来,太莽撞了吧。」&「你是温白裕的爱人,你应该要有办法。你看小米已经快撑不住,搞不好等一下就掀桌发飙了。」&「不会的,小米是个懂分寸的人。」&曾之易静默一会,就说,「&&她怀孕了。」&赖舜年点头闭眼,连恭喜都不说了,直接讨论对策。&「不如你假装公司有急事要办,强行把人带走?」&「别闹了,我这一小小咖,当着那么多老板的面前把老板带走,我肯定会被钉死,还死无葬身之地。」曾之易讨饶。&那你把我推到刀口上又是怎样的心思,真可恶!赖舜年叹口气。&「这样吧,我去把小米请出来,你们先回去。之后的事,我就不管了。我算是一个局外人,那些老板就算想对我开刀,应该也找不到我。」赖舜年想到一个办法,向他提议看看,其他什么古怪的想法肯定行不通。&曾之易用力握住赖舜年的双手,一脸感动,「你真是我兄弟!」&赖舜年听了都觉得有点惶恐,尴尬笑几声,跟曾之易串好招,就往温白裕的方向去了。赖舜年暗自深呼吸吐气,走到小米身后,其他人发现他的靠近,好奇地看着他。&赖舜年觉得有点紧张,跟温白裕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没跟温白裕一块出席类似的场合,温白裕知道他不喜欢。&『你不喜欢和他们相处,我会尽量让你避开。』&多年前他答应过他的话,他一直都在履行。&「赖、赖&&」小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抱歉,小米小姐,分公司那里似乎出了点问题,希望能请你过去处理。」赖舜年假装着语气,恳请她的意见,「已经安排好司机在外头等你了,得麻烦你过去一趟。」&「啊&&?」小米傻眼,震惊看着从不露面的人,许久说不出话来。&现在是在演哪出?!&「小米姊你就去吧!」&「对啊,小米姊,要是耽搁就不好,肯定是很紧急才会过来找你帮忙。」&其他人开始鼓动,怂恿着人快点离开,少了个小米,她们就能更亲近目标。&小米被那一口一句小米姊,气的不轻,脸部不自然的抽搐。&赖舜年要笑不笑的模样,忍着那股笑意。加把劲地说,「麻烦你了。」&「老板,我请小米小姐去支援。」顺便跟身旁的人联手一下。&温白裕点头答应了。&赖舜年喜形于色,对温白裕回应一个愉快的眼神。&11&「那里应该没你什么事,你就留下吧。」温白裕就说。&赖舜年脸色有点垮,但很快又笑着掩饰。小米幸灾乐祸和他交换位置,把自己的位置让给赖舜年坐。&「我先走一i了,老板、赖先生,再见。」小米向他们道别,她虽然很想留下来看好戏,但这里没她的戏份了,最好还是快点退场。&赖舜年入座后开始对人干笑,女士对于他这新血的加入非常好奇,频频询问他的身份。赖舜年敷衍应答,也不知道答的好还是不好,水倒是喝了很多杯。&水喝的多,尿也多。赖舜年第二次上厕所,终于离开莺莺燕燕的桌,将自己藏在厕所的安全空间之中。赖舜年待在隔间里头,不想出去了。打着干脆在厕所待到宴会结束算了。&厕所外头门开了,有人进来。&这里隔间多又宽广,他占用一个的厕所空间应该没关系。&正当他这么想着,那个人开口,「小年,你在里面吗?」&是温白裕。&赖舜年想装失踪,还把脚给抬起。&「还装,我早看到你的脚了。」温白裕的脚停在他隔间前,摆明知道他在哪间。&「哎,老板,我能不能先走啊?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赖舜年抱怨,隔着一道门板,他觉得自己现在很安全。&突然没了声响,赖舜年觉得有点古怪,凑向前,贴在门板上,听听外头的声音。他听见喀的一声,大门上锁的声音。温白裕的皮鞋踩踏地板,又走到他的隔间前。&「小年,开门。」温白裕站在外头,对里头的人说话。&「你刚做什么去了?」&「锁门。」&「你、你锁门干嘛?」赖舜年有不好的预感。&「你说呢?」温白裕反问,轻笑,难得地从语气中听得出愉快的情绪,敲敲门,又一次重复,「开门。」&赖舜年想起有一首童谣是这么唱着,『小羊儿乖乖,把门儿开开&&』&『不开不开我不开,你是大野狼,不让你进来。』&居然跟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与情况对照起来了。&「小年,快点开门。」温白裕再次敲门,声音一沉。&赖舜年知觉,再不开门,门后的那人真的会发火。&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赖舜年站起,盯着门,呼吸吐气,这才向门闩伸出手。&「你可别乱来啊&&」赖舜年边说边缓慢开门,喀的一声打开,门刚打开,就被人一把推开。赖舜年退到后头,温白裕跨进隔间,反手将门关上,还上了锁。&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空间,厕所隔间变得窄小起来。&「你别这样,外面还有人。」赖舜年隐约明白他的意图,退到无路可退,只能言语劝说。&「嗯。」&每当温白裕只单声回应人时,就是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做某件事的时候。&赖舜年眼睁睁看着人向他走来,双手搭上他的肩膀。&「老板?」赖舜年困惑。&温白裕双手出力,将他往下压。赖舜年缓缓往下,被迫跪在他面前,眼前就是温白裕的裤裆,高高凸起,搭着帐棚。&赖舜年明白了,咽下一口口水,抬头望向温白裕。&温白裕低头,同样看着他,单手摸向赖舜年的头,滑下脸颊,以拇指摩娑他的脸庞。用鼓励性的口吻对赖舜年说话:&「乖。」&赖舜年闭上眼,乖顺地享受被男人抚摸的触感,再睁开眼,眼中带着不清楚的意乱情迷。主动地解开温白裕的皮带,拉开拉链,将迫不及待的大家伙从布料中解放出来。&赖舜年稍微握住他的东西,温白裕的欲望在他手中鲜明跳动,前端流着透明液体,再再说明男人有多么迫不及待。将鼻子靠在那欲望上,滑到底部,将脸埋进粗糙触感的毛发之中,男人的、充满欲望的气味,充刺鼻间。&「温哥&&,哥,是不是帮你弄出来,就能带我回去?」赖舜年询问着,以舌滑过男人的根部,从根部退到尖端,挑逗着人的欲望。&「嗯。」&「你也跟我回去?」赖舜年的舌尖在尖端轻轻打转,逗弄着尖端的小孔。对男人来说,这举动跟搔痒似的,视觉系果十足,但不够带劲。&「嗯。」温白裕回应声变得低哑,眼神深沉。&赖舜年懂他,再玩下去,可能就没耐性等他适应那大小,他会直接捣进自己嘴里,不管不顾他感受了。再说,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赖舜年不再挑逗已经很可怕的男人,一点一点地将男人的欲望吞入口中,他对这东西太熟悉了,尺寸大小,敏感地带,喜欢怎样的方式。&他了解温白裕的身体,如同温白裕清楚他的身体一样。毕竟他们两个人已经在一起十几年了,十几年是怎样的时间概念,他自己都没有什么实感了。&「小年。」&「&&嗯?」赖舜年抬眼,困惑看着突然喊自己的温白裕,嘴里还吸允着男人的欲望。&温白裕只是笑,没多说什么,抚摸着他的脸颊,像在赞许他做得很好似的。&赖舜年感到不怎么好意思,闭上眼睛,更加卖力地取悦男人。&应该差不多了。&温白裕的手也开始帮忙摩擦辅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么容易到达高潮的人,但让小年长时间含着自己的东西,小年的嘴会撑得很酸,他会舍不得人那么辛苦。&如果是在家里,或许他会更狠的操起小年的嘴,但现在是在外头,做什么事情都不怎么方便。他更不愿意小年带着一脸明显欲求不满的淫荡模样出去见人。&小年或许不知道自己其实藏不住秘密,明显的表情,显而易见的心思,最令人困扰的是这令他爱不释手的淫荡身体。&只有帮他一个人满足,小年的身体肯定不会满意,小年不会明说,因为他自己也不懂,但却能看着他看到痴迷。&这是温白裕经验谈。&所以待会他会用手,帮小年弄出来一次,稍微平息彼此的欲望,然后回家再继续。&「呜!」赖舜年发出一声呜鸣,温白裕整个顶入他口中,碰到他的喉咙,这令他很不舒服。温热的液体随着动作频频喷发出来,赖舜年哀求眼神看着温白裕,希望他别这么狠,至少退出一点,给点呼吸空间。&殊不知,他这样可怜模样,只会让人更想弄坏他。&该死的!&温白裕倒抽口气,忍下来了,稍微退出一点。&赖舜年脸色这才好多,松懈下来,居然将口中的腥液给吞了。&他万万想不到、万万想不到,居然就这么吞了。&啊&&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赖舜年仅纠结一会,很快释然。&「来。」温白裕弯腰,扶着他的腰,将他带起。&「嗯?」赖舜年疑惑着。&温白裕俯身亲吻,赖舜年乖顺回应着,温白裕解开他的裤子拉链,赖舜年明白他的意图,半靠在对方身上,将头躺在对方肩膀上,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被你发现了。」赖舜年没有被发现的尴尬感,就算有,那肯定也只有一点点。他确实光是帮温白裕口交,就兴奋得勃起了。&「我还不了解你吗?」&难得地,温白裕发话,声音听起来都愉悦许多。&赖舜年靠在他身上,跟着轻笑起来,身体都轻轻颤抖着。&相视而笑,他们又接吻,互相交换唾液的行为,实在是太习惯彼此了。&12&温白裕帮赖舜年弄出来,整理好两人的衣装仪容,走出隔间。温白裕透过镜子看着西装衣着的赖舜年,发表感言。&「你穿这样,很好看。」温白裕对他说,回头,轻吻他的脸颊。&「谢谢。」赖舜年腼腆一笑。&温白裕终于打开厕所的大门,带着人离开,也不回会场了,搭乘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毫不留恋地摆脱这场荒唐的相亲宴。&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厕所最里头的隔间,在他们离开之后许久,走出一个人。那是刚进报社不久的小记者,为了拿到第一手资料,偷偷潜伏在离这场订婚宴会场最近的厕所,本打着这次来的大头很多,肯定能挖到一些特别的新闻,结果没想到竟然让他得到更震撼的消息。&他的针孔摄影机只捕捉到一点画面,最清楚的就是温白裕与那人站在镜前,温白裕正亲吻那人的脸颊,亲腻自不在话下。特别是那人回应温白裕的目光,那双充满爱恋的眼。再再说明这两人关系并不一般。&这肯定能上头条!&他要升官了!&温氏企业领导者与男性恋人在厕所上演激情春宫!&耸动的标题,夸张的解读,以及煽情的文字解说,还有铁证如山的亲吻照片。&这则新闻很快上报、上电视新闻,温氏总部挤满了蹲点的记者,曾之易上班时面对扑天盖地而来的质问与关心,这辈子从没这么后悔过做错事。&是的,他承认他错了,他不该让赖舜年去救火,现在都救成浴火焚身了。&曾之易懊悔不已,捶胸顿足,悔不当初。&他对记者一个接着一个的质问,一再表示详情自己并不清楚,吼着警卫,把人都赶走。将堵在企业门口的记者驱离,世界暂时清静许多。&虽然他自己也明白,这只是假象而已。&「你知道记者把楼下给堵成什么样了吗?那些人不得到一点消息是不会罢休的,你们现在就是所有人都想吃的那块肉!民众最爱这种八卦消息,狠不得把人都挖得一干二净!」曾之易上楼,直接推开老板的办公室大门,把楼下情况叙述一遍,暴怒想起刚才记者差点失控的场面。他做个深呼吸,稍微冷静下来,询问他家老板,「你跟小年联系了吗?他知道这件事了吗?」&「还没。」温白裕镇定。&太过镇定,和像热锅上蚂蚁的曾之易相比,温白裕冷静得不像是这件事件的当事人。&「天,那你还不赶紧联系他?」曾之易掏出手机,就要打给赖舜年。&「别烦他,他还在睡。」温白裕阻止他。&曾之易一愣,又问,「他在你家?」&「嗯。他今天公休,所以我让他在我那留宿一晚。」&曾之易明白过来,收起手机,想想还是觉得奇怪,「你还不去做点什么吗?再这样下去谣言会越演越烈。」&温白裕没回答他。&「难道你想纵容谣言&&然后顺势公开承认你们的关系?」&温白裕还是没回应。&「哈哈哈,怎么可能嘛!」曾之易都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荒唐可笑,自己笑了起来,大笑一段,温白裕依旧保持不理睬的态度。&曾之易收起笑,虽然他没什么立场,但还是奉劝一句,「你应该要管一管,至少给那些人的上头施点压力,你这样不管不顾、放纵他们搅和,到时候会很难收拾。」&「曾之易,」&温白裕终于开金口,还直接叫他的名字,曾之易想说可能是自己说得太多,惹对方不爽,对方要赶人了。&「小年跟着我也十多年了。」&没想到却不是他以为的话题,曾之易想不通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我当然知道,上次不是才讨论过吗?但那又怎么了?」曾之易问着。&「我觉得差不多是公开的时候。」温白裕说得自然,阖上手上的文件,没有签字,将文件推到发愣的曾之易面前。&「这本计划书退回去。你要是想继续站在这里跟我聊天,我会扣你薪水。」温白裕两三句打发人走。&曾之易僵硬地拿起桌上文件,往门外走,但在门口停了下来,回头再温白裕询问一句,「小年、小年他,他知道你的打算吗?」&「还没。」温白裕回答完,又打开另一本文件开始看。&曾之易要被这突来的消息炸得雷酥酥了,他现在觉得浴火焚身的不是小年,是他自己了,要是赖舜年跑了,他会不会因此死无葬身之地啊?&曾之易仔细想想,觉得这还非常有可能发生。&他是不是该通风报信一下,事先给小年做好心理建设。&13&上午十一点钟,赖舜年睡到自然醒,抓起房间里的闹钟,确认时间,要起身。一动,立刻发出疼痛呻吟,身体疲惫酸痛不已。&昨晚,他还有意识的时候,偷偷瞄了一眼时间,那时大约是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之后累到昏迷,不知道温白裕一个人又玩了多久。&感觉好像温白裕的东西还在他体内,赖舜年沿着床边,缓缓下床,刚站起,果真有什么东西从里头流了出来。&呜&&!&温白裕做到最后竟然没带套,还内射,而且也没给他做事后清理。赖舜年哀嚎,腿一软,坐到地板上,头趴在床垫上,看见空空如也的保险套包装盒,瞬间明白为什么温白裕最后没带套,脸像火在烧。&妈的!套子用完了就该停手,一点都不知道节制!&他自己心里明白,应该要快点去浴室把身体清理干净,得赶快把里面的东西清出来,不然会闹肚子。可是他手脚发软,动不了了。&赖舜年把脸埋进床垫上,上头的床单还有着昨晚性爱过后的一股腥味,记忆一点一滴地回笼。他记得温白裕是怎样在自己体内猖狂,扣着他身体,不让他逃脱,不顾他怎样求饶,拼命的要。&身体发紧,赖舜年单手摸向自己抬头的欲望,靠着床,闻着床单上的气味,回想着温白裕是怎样侵犯着自己,另一手也加入战局,捅着自己的后穴。&在双重刺激下,又一次达到高潮。昨晚已经得到充足的释放,因而出来的液体有点稀,将头再度埋进床垫,重重叹了口长气。&心里思思念念的,都是温白裕这人。&他真是爱惨对方了。&十多年的时间没能让自己从这场迷恋中淡泊一点,反而更加、更浓烈的爱着对方,他不知道温白裕对自己是怎样想的,他从来不跟他说甜言蜜语。&但是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他似乎能确定对方是爱着自己。&或者,也只是错觉而已。&赖舜年重新爬起身,拐着不自然的脚步,走进浴室打开莲蓬头清洗身体,将温白裕的东西一点一点地掏出来。后穴使用过度,当他手指探入最深时,身体忍不住传来阵阵快感,那股熟悉的感觉,令人又爱又恨。&如果温白裕在场,他可能会用眼神恳求对方,跟他狠狠地大干一场。&可惜人不在,只有他自己。&赖舜年将水调到冷水,洗个冷水澡,将欲望通通冲洗掉。&赖舜年穿着浴袍走出浴室,拿着毛巾将自己的头发擦干净。他昨晚的衣服惨不忍睹,到处都是疯狂欢爱的证据,肯定是不能穿了。&赖舜年打开衣柜,寻找自己能穿的衣物。&幸好里头还有一套温白裕的休闲服,赖舜年换穿上,休闲服穿上差不了多少,就是长裤一穿见分晓,赖舜年折起过长的裤管,心里庆幸这样式真不错,就算把裤管折起也挺合适好看、不滑稽。&赖舜年回头要整理室内一踏糊涂的惨状,床被床单都得通通换过才行。手刚要将床单整个拉起时,门铃突然响了。&赖舜年还奇怪,不知道是谁来访,温白裕有自家的钥匙能自己进来,他想来者或许是曾之易。不疑有他,前去开门。&门一开,却见一名妇人。&赖舜年看着妇人,心里的震撼可比五雷轰顶那般,瞬间没了动作。&「不请我进去坐吗?」妇人向他提问。&赖舜年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地让出路,请对方进来,找出室内鞋,关上门,回头,对方已经在打量公寓内部构造,在客厅与厨房稍微晃了一会。&赖舜年知道对方,她是温白裕的母亲,郑美琴,郑女士。这位美丽又充满贵气的妇人,在打量完大致环境后,到客厅沙发主位上坐好。&赖舜年赶紧地泡杯热茶端上,又另外盛上一杯温开水。&「谢谢,你真细心。」郑女士向他道谢。&赖舜年腼腆一笑,心脏直跳,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郑女士的突然到访,奇怪的是对方看见他在自己儿子公寓里头似乎也不怎么惊讶,好像早就知道他的存在。&赖舜年这方正忐忑不安,郑女士也不拐弯末角,开门见山就说,「其实我早就知道白裕跟你的关系。那孩子性子冷,跟我也不怎么亲,我对他做的事,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次似乎有点太超过了。」郑女士说完一顿,从她的名牌包中拿出杂志,推到赖舜年面前。&赖舜年吞了口口水,低头看看杂志,封面就是温白裕与他在镜子前亲吻脸颊的照片。他顿时心都凉了,脸色瞬间刷白。好像有人掐住他的喉咙,说不出任何狡辩的话来。&「事情已经发生,我不是来责怪你们的莽撞与轻疏。只是这件事的爆发对温氏的形象是一种打击,我不希望事件走向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特地过来跟你讨论后续。」郑女士一直保持着理性的口语对赖舜年说话,无形中给人一种上对下的压力。&赖舜年始终保持沉默。&现在该怎么办,他一点头绪都没有,不知道要怎么跟郑女士讨论。&事实上,郑女士并没有真的要跟赖舜年讨论的意思,她已经有了打算。&「我认为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让温白裕否认这件事,然后请你离开,避一避风头。我想过一段时间,民众就会把你们的事给忘了。」&「可、可是我还有店要顾&&」&郑女士拿出支票本,不免俗套地询问,「停店时间的损失、你个人的精神损失,我都可以补偿给你。一句话,你需要多少?」&赖舜年傻了,久久反应不过来。他没想到这种在电视上才看得到的狗血剧情,居然会发生自己身上,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郑女士以为赖舜年觉得这样还不够,又拿出一串钥匙,苦口婆心劝说:&「我也不是要你们分手,你们在一起我不反对。但是现在这情况,需要你们退让,等风波过后你们就可以恢复平时的相处方式。」&「您、您&&您不反对&&我们?」赖舜年颤抖着声音,简直不敢相信。他从没想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那么一天得到家长的认同,好像总有一天真能和温白裕走到未来。&「这有什么好反对的,哪个男人在外没有一两个情人。」郑女士开口,像是一盆冷水狠狠浇下。&赖舜年瞬间清醒了。&「我先生以前也在外头包养好几个小老婆,私生子也有不少个。」郑女士回想,嘲讽地冷哼一声,又补上一句,「但那都是些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我们都别说破,各取所需,这也没什么。温白裕将来结婚生子,你们还是可以在一起,我不会反对。」&根本不是什么认同,只是把他划分到了情夫的那个位置。&赖舜年暗自倒抽口气,把郑女士的话语吞下,消化吸收,言语化成利刃将他千刀万剐,他感觉自己的肠胃正在出血,隐隐作痛,心情异常沉重。&「除了钱,我还能提供你一个暂时落脚处。这栋房子是我个人私有,就连白裕都不知道。」郑女士将钥匙推到他面前,抽了张桌几的便条纸,写下地址,「你到这里,有人会照顾你的日常生活。我都已经打点好了。」&就等赖舜年喊个价格,她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14&赖舜年暗做一个深呼吸,镇定好情绪,对她说,「钱就算了,我这里还欠温白裕一笔钱。」&「那好,你们的事,我也不能插手太多,就先这样吧。」郑女士爽快,收起支票本,整理好后,站起身,离开公寓。&赖舜年茫茫然,送人到公寓门口,郑女士让他不用继续送,他眼睁睁看着人离开。许久,才回过神,将门关上。&赖舜年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他倒给郑女士的茶与水,她一口都没喝。赖舜年缓缓躺下,他感觉自己被打败了。&难以言喻的无力感袭来,他非常想哭。&他果然不该踏入那个世界,他不过是去参加个宴会,就被人打回原形了。&十几年来的爱恋,在他人眼里不过就是情人被包养的关系。&他本来以为别人怎么想,他都无所谓,他们之间的事,他们自己清楚就好。&才知道,他根本不是那么无所谓。&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介意,最令人难过的是,郑女士的说法太贴近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温白裕结婚了,他们也很有可能还继续在一起。&这是他最不愿发生的事,若是真走到那一i,他宁愿结束和温白裕的关系。&在他连最后一点自尊都被消磨殆尽之前,带着伤口赶快离开他最爱的人身边。&他的手机响了,但他不想接。他手机里只有两个人的号码,一个是曾之易,一个是温白裕。他现在不想面对这两个人。&但对方很固执,铃声断了又重新响起,一连五通,赖舜年受不了铃声的吵闹,起身寻找。在卧室里找到他的手机,看看萤幕显示,是温白裕打来的电话。&赖舜年深吸口气再吐气,将电话接起,「喂?温哥?」&「我妈过去找你了?」&「嗯。」赖舜年点头,对方明明看不见他的动作。&「为难你了吗?」&「没有。」&彼此间一度陷入沉默。&赖舜年先开口,「我们的事被报导出来了。」&「嗯。」&温白裕简单的回应,让赖舜年想反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了。&但他开不了口,他害怕温白裕的答案。&「伯母劝我躲一阵子,等风波过去。」&「嗯。」温白裕应答之后,又说,「中午一起吃吧,我带食物过去。」&「温哥,你觉得&&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赖舜年像是着魔般把话说出口,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他不该这么傻,问什么蠢问题。&跟踩地雷一样,要是爆炸了,他该怎么办,他还能像这样和温白裕好好对话吗?赖舜年自觉自己没有这么宽广的心胸,回过神,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擅自切断电话。&电话铃声不断响着,催促他快点接起,赖舜年感觉自己的胆子被铃声一点一点磨光,慌慌张张将手机关机。世界清静了。&赖舜年不敢再待在公寓里,逃也似地离开,他得赶紧回到自己的地盘。赖舜年刚出电梯就被门外等着的记者群给吓着,身体一愣,公寓管理员向他匆匆赶来,自然知道现在的状况,主动询问他需要叫计程车。&赖舜年被动点头,被公寓警卫一前一后护送上车,久久反应不过来。&司机第三次询问他目的地,他才回神,对答自如地说出自家面馆的地址。&他的老赖刀削面也被人团团包围,连后门也不放过,他意识到自己回不去了。&「现在该怎么办?」司机绕了面店一圈,在街上跑的那么多年,也是老江湖了,回头询问乘客,下一站要去哪。&「司机麻烦你,送我到这个地址。」赖舜年只好把郑女士给他的地址交给司机,他把那个地方当作最后逃亡的据点。没想到会这么快就用上,他有一种走投无路的绝望感。&果然,他还是太天真了。&赖舜年看着不断往后的风景,咬牙,实在忍不住痛,弯腰双手掩脸,哭了起来。&如果温白裕开口否定他们的关系,他肯定会死去。&因为他是这么爱他,爱得把全部身心都奉上,他自己都觉得可怕。&真他妈的窝囊。&司机平稳驾驶,听着赖舜年低哑的哭声,抵达目的时候,奉劝他一句,「年轻人,日子还久得很,别跟自己过不去。」&赖舜年愣了一会,点点头,付完钱,下车。郑女士给他的地址位于山上,一栋私人的别墅。赖舜年按了门铃请人开门,虽然他身上有钥匙,但门铃能提醒里头的人有客人来了。&赖舜年在大门外站上一会,许久,大门开了锁,要他自己进来的意思。赖舜年感到有些意外,但等他走别墅里头正门口,里头的人将门打开,赖舜年认清对方之后,又觉得没有那么意外了。&纪宇旭纪大设计师站在别墅门口,瞪着来人,良久,才请人入内。&赖舜年感受得到他的敌意,明显的不满,从他的表情细微变化,以及粗鲁关上门的动作。赖舜年走进别墅,没心情打量周遭摆饰。&「郑女士已经跟我打过招呼,这段时间你就搬来跟我住,等事件过后,再回去过你的小生活。」纪宇旭大i越过赖舜年身边,边走边说,不管赖舜年观感如何。&「平时这里有佣人负责日常生活,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尽管找他们。」纪宇旭指向站在一旁恭敬对他们打声招呼的女佣。&看见女佣后,赖舜年才知道纪宇旭是特地来帮他开门,这算不算是没礼貌中的有礼貌?赖舜年不太明白富贵人家的礼节怎么算,也不打算追究。&「我带你去看房间。」纪宇旭上楼,冷眼看他,催促他跟上。&赖舜年跟着人兜转,也上了二楼,他的房间很偏,有点远,幸好房间里头有独立浴室,倒不会造成太大的不方便。&「总之就是这样,其它你自己去探索吧。」纪宇旭带他介绍也介绍完了,没他事了,转身就要走。&「啊,纪先生&&谢谢你。」赖舜年赶紧地向他道谢。&纪宇旭本来要走了,单脚都跨出房间,听见赖舜年向他道谢,整个人一把火升了上来,回头爆发。&「我说你这人会不会太奇怪!」&赖舜年一愣,错愕地看着火冒三丈的纪宇旭。&「你看见我出现在这里不觉得奇怪吗?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没错!我就爬不上温白裕的床,改爬他妈妈郑女士的床!现在还被她包养!你想嘲讽我还是想怎样,用不着憋在心底!但是我告诉你,你的情况也没比我好到哪去!你自己也是被温白裕包养的,现在还东窗事发!我看你好日子到头,温白裕也该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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