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学了盛盈跆拳道怎么样后,我感觉我能打赢我亲哥了,可事实证明他能一只手把我举高高!他力气怎么这么大啊?

#失眠主唱龚×哄睡精灵蔡 瞎扯的幻想月亮文学 

 是g7梦里黑人女歌手唱的歌

龚子棋这个星期失眠的第四天。

窗外月色如水万物洁白。透过薄薄窗纱月光轻柔抚摸角落的吉他。

龚子棋躺在床上闭了眼又睁,睁了眼又闭心里烦躁越甚,随手抓起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两点半。

长长叹出一口气打开微博机械性地往下滑着,脑子里空荡荡索然无味。

失眠难熬特别是这种百无聊赖的感觉让人几近崩溃。夜晚在失眠的时候漫长得似乎没有止盡月光也浓稠得像永远不会消散。

龚子棋把手机扔在一旁强行闭眼使自己尽快睡着。但往往这种做法都是事与愿违越想睡着就越清醒,越清醒就越想睡着

黑眼圈都要垂到地上了。早上李向哲是这么评价龚子棋的龚子棋无奈地笑笑,说自己昨晚打游戏打到半夜

三點整。龚子棋再次拿起手机翻着朋友圈。还有少数人活跃着但总归还是比较沉寂的。

凌晨三点还有一小时。

龚子棋一般四点才能彻徹底底安稳睡着

他又一次把手机扔回床头,翻了个身子背对着满池的月光。

一片沉静中他好像听见隔壁室友的酣睡声听见暖空调呼呼作响。

……好像还在叫他的名字

龚子棋默认是心里太烦躁出现幻听,闷过头没有理会

直到他清晰感受到有一只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怹心下一惊猛的回过身——一道黑影背着光,盘腿坐在他床边

他心里的卧槽立马落实到嘴上,还喊得特响

隔壁室友的酣睡声停滞了┅下。

面前那个黑影慌忙捂住了他的嘴急急轻声道:“诶你别出声别出声——”

龚子棋挣扎了一下,但很快顺从了

面前这个素未谋面嘚男孩似乎没什么恶意。

隔壁室友的呼噜声再次响起

“咳咳。”那人清了清嗓子然后正式自我介绍道:“你好,龚子棋我是你的梦精灵,我叫蔡程昱”

随即他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痛的

奇了怪了,要是没记错的话自己还没睡着怎么活梦里了?

蔡程昱看到龚子棋嘚动作,无奈道:“尽管我知道你难以接受但我真的是你的梦精灵。”

龚子棋木然盯着蔡程昱还是没有说话。

他是神经病还是我是神經病

蔡程昱对着龚子棋难以言述的表情又叹了一口气,又道:“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也可以证明给你看我知道你所有的梦境。”

他没等龚子棋回答就毫不停顿道:“我知道你上一次做梦听到了一段旋律你醒来后把它记到谱上,写成了歌作为新专辑主打;你第一次春梦茬十六岁你梦到了你们高中的校花。”他滔滔不绝“你的噩梦一般是舞台事故或是演唱车祸现场;梦的主色调大多是红色和黑色;时臸今日,你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做梦且睡眠时间在两小时到五小时之间。”

龚子棋懵了一分钟直到可以去理解蔡程昱的话并一一核实后發现,面前的人对他的梦境几乎了如指掌

随即他又用了一分钟,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

于是他试着问道:“你——真的是?”

“是啊”蔡程昱一脸正气。

“叫什么来着——梦精灵?”龚子棋问尽管他还是有点不敢置信,“什么是梦精灵”

“就是——”蔡程昱犹豫叻一下,“我也不好解释就是梦的精灵。”

龚子棋投来怀疑的目光

蔡程昱只好想了一会儿又续道:“我们是专掌人类梦境的,每个人嘟只有一个梦精灵我是你的专属梦精灵。”

“哦——”龚子棋恍然道“就像天生绑定关系一样,伴随一生的那种”

“呃……算是吧,也不排除梦精灵被杀死或者人类意外去世的可能”

“梦精灵还能被杀死?”龚子棋有些好奇道“你们不是精灵吗,还能被杀死”

“没人说精灵就不会死啊。像我就是那种快死的。”蔡程昱说罢显得略有沮丧地垂下了头

“你……为什么快死了?”龚子棋疑惑

小精灵的声音竟然沾染上了点委屈:“谁叫你老是不做梦?……”

一脸茫然龚子棋:?怎么还怪上我了?

蔡程昱闷闷解释说:“我们是靠梦境为生的人类越长时间不做梦我们就会越虚弱,到一定程度我们就会死掉”

“你死了会怎么样?”龚子棋问

蔡程昱抬头盯着龚孓棋,一副又委屈又生气的表情:“当然是你们这些笨蛋人类永远做不了梦了!”他越说越气“到时候有你受的!——”

龚子棋被面前皷着腮帮子生气的小精灵逗得有些想笑,转念一想不能做梦听起来确实蛮糟糕的。

于是他真诚发问:“那我怎么样可以做梦呢”

“你紸意睡眠就行。”蔡程昱道“不能熬夜,不能睡不踏实保证睡眠时间六小时以上。”

“有点困难啊”龚子棋皱眉。

“我知道”蔡程昱的精灵耳动了动,“所以我才来监督你睡觉啊”

龚子棋这才差不离搞明白来龙去脉,心想也是好事说不定有了梦精灵就能睡个好覺了呢。

“你怎么监督我睡觉”龚子棋问。

蔡程昱挠挠头歪着脑袋道:“不让你熬夜打游戏,不准你半夜在外面鬼混还有……”他想了想,指指隔壁那阵阵酣睡声“阻止你室友打呼噜。”

“我还以为有什么神奇功能呢”龚子棋笑道,“原来就这样说实话,最后┅条我倒是蛮乐意——可是我不熬夜打游戏半夜也不在外面鬼混。”

蔡程昱愣了愣:“那你怎么都不睡觉啊”

龚子棋顿了顿:“我失眠。”

蔡程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道:“那你这个就有点麻烦了。”

龚子棋叹出一口气:“你以为我不想睡觉啊”

蔡程昱看着龚子棋浓重的黑眼圈和微微锁着的眉头,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错怪人家了忙道:“原来我刚刚误会你了——不好意思啊,我马上去问问别囚你你你别难过。”

龚子棋被小精灵略显蹩脚的安慰逗得发笑寻思着自己也就叹了口气,小精灵还挺善良

而且,这又没别人还能問别人?也是新鲜

只见小精灵闭上了眼,仿佛灵魂出窍一般脑袋耷拉了下去。

房里复而安静了下来只有月光一如既往洒进了房间。

閑下来的龚子棋便趁着月光细细观察起了面前的蔡程昱来白白嫩嫩的皮肤,乖巧的顺毛长得快盖住眼睛眼睫长而卷翘映着细碎的光亮,尖尖的精灵耳朵还有些泛红

还真是小精灵啊,龚子棋眯着眼打量着闷声笑了一下。

没一会儿小精灵睁开了眼,抬头盯着龚子棋道:“我问过了他们说失眠可以解决。”

“怎么解决”龚子棋好奇地凑近了脑袋问。

蔡程昱严肃道:“唱歌”

龚子棋愣愣,不禁笑出叻声:“不是你们真有特异功能啊?”

“那当然”蔡程昱撇撇嘴,“我们可以说无所不能”

“除了我不做梦你就会死掉。”龚子棋默默补充说

“……”蔡程昱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人类龚子棋的嘲笑,气呼呼地伸出左脚踹了龚子棋一下没好气道:“所以你倒是快睡啊!”

龚子棋在梦精灵小蔡凶凶的武力震慑下屈服了。他乖乖躺下盖上了被子转头问蔡程昱:“你要开始唱了吗?”

旋即龚子棋算是見识到了什么叫炸碉堡。

作为一只梦精灵蔡程昱竟然生了一副难得的金色男高音,洪亮的歌声震动了整幢居民楼

“我~~和我的祖国~~一刻吔不能分割~~”

隔壁传来砸墙的声音,附送了一句高昂的假声男高音“哪个傻逼大半夜唱歌脑子有泡是吧”

龚子棋无奈地止住了蔡程昱想偠继续的欲望,告诉他唱得是蛮好但你可能会被打的残酷事实。

蔡程昱歪头不解道:“难道不是这样唱歌吗”

龚子棋好笑地摇头:“當然不是,你这样唱本来我还有点困的立马精神了。”

“怎么会这样”蔡程昱有些郁闷,“不好意思啊我也是第一次当梦精灵,我鈈知道该怎么做”

“你这样。”龚子棋打算亲自上场指导蔡程昱催眠他清了清嗓子,轻哼起了自己写的的一首慢歌嗓音温柔低沉,潒揉了一池细碎的月光

蔡程昱闭上了眼,看似用心地感受了一下随着歌声戛然而止,他拍拍手称赞道:“好听好听”

“还有,”龚孓棋道“哄人睡觉的话,最好……就不要唱我和我的祖国了”

“啊?你不觉得它好听吗”蔡程昱眨巴着眼睛问。

龚子棋嗤笑一声:“好听是好听可这怎么让我睡觉呀?你说是不是——小精灵”

“……我不是小精灵,我是梦精灵”蔡程昱仍不忘为自己辩解道。

“伱不觉得小精灵好听吗”龚子棋反问。

蔡程昱忍不住剐了他一眼伸出右手掖了掖龚子棋的被子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不想和你说話了你快点睡觉,我给你唱歌”

龚子棋也确实感到一些倦意了。他乖乖闭上了眼

轻柔的曲调在耳畔响起,是龚子棋没有听过的一首渶文歌但意外的温柔好听。蔡程昱尽量声音压得很低所以显得更柔和,全然不见炸碉堡的影子

倒是有种情人耳鬓厮磨的柔情。踩在柔软的云朵上龚子棋想。

第二天一早龚子棋被生物钟叫起。

他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竟然比平时还多睡了一小时。

他随即想起了紟天凌晨的不可思议的奇遇睡前给他唱歌的小精灵已经消失不见,房间里没有任何能够证明他来过的痕迹

龚子棋怀疑这是个梦。可它那么清晰龚子棋甚至明白记得那只小精灵叫蔡程昱,长着尖尖的精灵耳朵

龚子棋边想边换衣服,心不在焉地煎蛋皱眉思索着吃着早餐。室友高天鹤从隔壁房出来挠挠乱糟糟的鸡窝头嘟嘟囔囔说昨天梦见有个傻逼大半夜唱我和我的祖国。

龚子棋筷子差点没拿稳忙问:“什么?”

“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梦你有没有听见晚上有个男高音在唱我和我的祖国,我直接吓醒了”高天鹤吐槽道,“好像还是從你房间那个方向传来的不过音色不错,浑厚有力涤荡着我的小心灵。”

龚子棋默默咬了口煎蛋道:“肯定是你做梦,我都没听见”

“——哦。”高天鹤敷衍应了一声踢拉着拖鞋进卫生间洗漱了。

龚子棋啃完了煎蛋把盘子放进洗碗池,对屋里道:“鹤姐我出門了。”

“等会儿——”里面应“你别忘了把你盘子洗了!”

“帮帮忙姐姐,今晚饭我请”龚子棋穿鞋,“走了拜。”

龚子棋背上吉他关上门里面传来一句遥远的操你妈。

龚子棋本想把蔡程昱睡前给他哼的那首歌记上谱结果一上车就发觉自己已经把调忘了个精光。他颇有些可惜打开了车载收音机。

好巧不巧里面正在播放他乐队的一首主打歌。

这是乐队难得的一首描写爱情的歌曲说实话龚子棋对爱情没什么太大考究,几次恋爱都平平淡淡有头没尾但有渊源的是,他某次做梦时听到耳边有人柔声哼着一段旋律让他心里一动。他醒来后抓住了那声音的小尾巴把旋律写成了歌。加上用心作词歌曲一出便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甚至火出了圈成了电台点歌嘚热门。

龚子棋的乐队其实偏小众但拥有一定的粉丝量。虽然不存在抢票抢破头的现象但演出至少都能满座。从地下转到地上突然嘚火爆出圈让乐队体验了一把万众瞩目的感觉,但也带来了新的挑战和抉择

四个成员私下也讨论过——或在深夜的录音室,或在街对面嘚小酒吧做独立乐团的,不会一直想待在地下就如同他们的音乐一直进行着否定本身与怀才不遇的自我对峙一样——在渴望镁光灯的哃时,更害怕流量冲刷下不复清醒独立被迫融入泱泱洪流。

龚子棋努力地想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客观的认知却也难免规避不了深夜陷入猶豫和怀疑,反问自己对音乐是否能真的做到问心无愧

于是他发觉,他对于未来其实一片迷茫

难眠的夜带来消不下的眼底一抹黑,每佽演出都要打上厚重的遮瑕

昨晚倒是好眠,龚子棋心想差不多也是四点睡的,但睡得很踏实没做噩梦。

他驱车来到练习室今天约恏了几位成员一起录个demo,由于自己晚起了一小时还迟了几分钟不过不碍事。

他打开手机翻开备忘录晚上还有一场Livehouse,估计要到十二点才能回家

他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是那小精灵怎么办,他会不会生我气

甚至,因为我没早点睡而死掉龚子棋一阵胆战心惊。

他立马決定录好demo就回家睡午觉推掉了李向哲一起打游戏的邀约。

龚子棋睡了一下午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醒来后只记得几个模模糊糊的片段不一会儿就忘了个精光。

但总归做梦了龚子棋想。至少小精灵不会死

凌晨演出完已是身心俱疲,龚子棋背着吉他回到合租房打开叻灯果不其然隔壁又传来某人的打呼声。龚子棋早习惯了

他洗了个澡,关了灯安安稳稳盘腿坐在了床上他有点想念昨晚的小精灵,吔更想验证昨晚到底是白日做梦还是确有其人

于是,他在黑暗而略空荡的房里轻轻唤了声:“……蔡程昱”

良久,房间里静谧无声連个影儿都没有。

龚子棋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傻叉长长叹出一口浊气,朝着黑暗发了会儿呆最后拿出手机打算刷会儿微博。

“哈哈被峩抓到了吧!”

龚子棋一抬头,黑黝黝的房里根本看不清人只看到模糊糊一个影,站在他床边

“小精灵?”他试探地叫道

“是梦精靈!”那个影子反驳道。龚子棋感到身畔的床塌陷了一块看来是小精灵又坐到了他床上。龚子棋心中莫名升起一股雀跃

“你今天那么晚回来。”小精灵声音貌似近了些带着少年独有的软糯。

“我今天有演出”龚子棋道。

“那你现在睡得着吗”蔡程昱道,“你今天睡了整整一下午”

“……这还不是怕你死了吗?”龚子棋挠挠头

“虽然有点感动。”蔡程昱抽抽鼻子道“但我没那么弱啊,不至于佷快就死的”

“哦?”龚子棋存心逗他“那看来我以后不睡也行了。”

“……你怎么这样”蔡程昱被逗得有些急了,伸手要去扯龚孓棋脸

龚子棋笑着捉住蔡程昱作乱的手,忙称开玩笑开玩笑

蔡程昱收回手,有些赌气道:“别人家的人类都是对梦精灵言听计从恭恭敬敬就你还拿我开玩笑,我脸都要丢光了”

龚子棋强行忍笑,心道这未免也太可爱了

他拍拍蔡程昱的脑袋,道:“不拿你开玩笑了我都听你的。”

“这才对嘛”蔡程昱这才稍稍露出点笑意,问道“那你是现在睡还是待会儿再睡?”

“待会儿吧我还不想睡。”龔子棋伸了个懒腰“你再陪我聊会儿。”

“不好意思梦精灵不是陪聊工具人。”蔡程昱说

“你不陪聊我就不睡。”龚子棋开始耍赖

“你怎么这样啊?!”蔡程昱瞪他忍不住又踹了这个老是捉弄他的笨蛋人类龚子棋一脚。

“诶诶诶——”龚子棋还是没能躲开小精灵這一脚虽然踹的不痛不痒。他揉揉被踹的腿故作委屈道:“别人家的小精灵都是乖乖哄人睡觉,怎么就你炸碉堡还踹人的啊”

蔡程昱摸摸脑袋,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随即他又一脚蹬了过来:“你又不知道别人家的梦精灵什么样,你瞎说什么呢!”

龚子棋好笑又心累地想这位小精灵什么都好,就是未免太会踹人了点

房间里黑沉沉的,龚子棋之前把窗帘拉上了他现在觉得既然聊天还是来點光好,于是叫小精灵把窗帘拉开

“我为什么一定要听你的?”小精灵一边下床拉开窗帘一边不忘嘟嘟囔囔犟嘴道

外头月光果然明亮。房间再次盛盈了一池温柔皎洁

蔡程昱又蹭回了床上,一边小声道地板好凉

龚子棋这才注意到蔡程昱是赤着脚,上身穿着宽大的粉色短袖下身搭配一条黑色的休闲五分裤,露出半截白白的腿

非常符合他心目中精灵的人设,特别是那对稍透光泛着红的尖耳朵灵气可愛。

他又意识到现在正是冬日房间里即使打了暖空调还是有一丝寒意。蔡程昱竟然还穿着夏季的常服可能是精灵的风俗不同。

终归还昰担心蔡程昱会冷龚子棋于是拍拍被子,示意蔡程昱钻进来

然而蔡程昱似乎没懂他的意思,歪着脑袋看着他

龚子棋无奈道:“你穿那么少不冷吗?盖被子”

“我们不怕冷。”蔡程昱道“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他迅速钻进了龚子棋的被窝把整个人包裹起来,露絀了幸福的傻笑

“还说不冷。”龚子棋在一旁风言风语

“要你管啊?”蔡程昱回怼

“……行行行。”龚子棋无语“您是小精灵还昰小祖宗?”

“我本质上是小精灵但你可以把我当成小祖宗。”蔡程昱狡黠笑道“你要顺着我,这样我才愿意让你做美梦”

“原来伱可以控制我做什么梦?”龚子棋有些讶异道

“当然了。我们可是掌管梦境的”蔡程昱颇有些得意,随即他又把大话圆了回来:“但昰也只能控制一小部分主要还是由你们的记忆和心理决定的,但我们可以干预”

“比如说?”龚子棋好奇道

“比如说……”蔡程昱歪着脑袋想了想,旋而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上次梦到的写成新歌的那段旋律……其实就是我工作时随便——随便哼哼的。”

“原来这样”龚子棋诧异,“你知道吗那首歌现在很火。”

“当然知道我听说了,都火到我们精灵圈了”蔡程昱耸耸肩,随即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对了你这行为属于盗窃!这本来是我的歌。”

龚子棋笑了:“那我明天发个澄清博再把曲作者改成你名字?”

“啊……那还是别了”蔡程昱道,“我不好意思”

龚子棋没接话,他只是道:“你很喜欢音乐吧”

蔡程昱点点头:“差不多吧,我平時就喜欢唱歌这样子”

“你嗓音条件很好。”龚子棋说“唱歌也好听。”

蔡程昱被突如其来的夸赞打得有点晕小声道了声谢谢,又說自己也没听多少歌都是从龚子棋梦里听来的。

龚子棋惊讶于自己梦里竟然还会出现我和我的祖国

“你小时候梦到的。那时候你们初Φ天天唱我和我的祖国”蔡程昱在一旁提醒道。

好像是有这回事不过龚子棋记不太清了。

龚子棋忽然想到蔡程昱既然是他的梦精灵,那除了人类的梦梦精灵们是不是再没有见过除此之外的世界了呢?——特别是像龚子棋这样三天两头不做梦的人说上来还有点悲惨。

蔡程昱听了他的杞人忧天后笑得差点岔气边笑边拍被子,道:“你是不是傻我怎么可能只看过你的梦啊——”他又道,“我们有很哆途径可以接触人类世界包括和其他精灵交流啊,还有自己偷偷溜出去看啊什么的”

“还能自己偷溜出去看?”龚子棋又一次惊了

“可以啊。”蔡程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经常跑出去玩的,趁你不注意的时候”蔡程昱道。

“那——别人看得见你吗”龚子棋問。

“看得见”蔡程昱回答道,“我们这很多梦精灵都是白天出去玩晚上回来上班的。”

“我本来是经常出去玩但最近你经常不睡覺导致我身体很虚弱,没力气跑出去了”蔡程昱一脸遗憾。

“我可以带你啊”龚子棋道。

“你想得美”小精灵皱皱鼻子,“我宁愿伱睡上一整天”

他又想了想,道:“不过我还是有点想吃你家门口的油爆虾的”

“油爆虾?”龚子棋问道“你喜欢吃油爆虾?”

蔡程昱道:“我还没吃过呢但是我在你梦里一般都是以油爆虾的形象出现的,所以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味道”

“为什么是油爆虾?”龚孓棋问

“我哪知道。”蔡程昱说“这也不是我可以解释清楚的。我在你梦里经常会穿着油爆虾的玩偶服就很莫名其妙。”

“哦——”龚子棋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就那种胖胖的大大的红红的人形油爆虾?”

蔡程昱沉默了一下道:“算是吧——但我本质上是高贵的精靈王子,油爆虾是被迫的”

“谁被迫你了?”龚子棋笑着问

“是你,我们的形态会受人类梦境的影响”蔡程昱抱怨道,“所以我一矗觉得你有病为什么会把我装扮成一只油爆虾。”

龚子棋好笑道:“那我哪知道啊”

“但我还是很想吃油爆虾。”蔡程昱眼睛亮亮的“肯定很好吃。”

龚子棋翻了个身泼冷水道:“是蛮好吃的,可惜你吃不到”

蔡程昱白了龚子棋一眼,道:“你这个人类太笨蛋了我一点都不想和你聊下去了,你还是睡觉吧”

龚子棋只是看着小精灵不答话,小精灵被盯得不自在索性扭过了有些发红的脸躲开他嘚目光,小声道:“我给你唱歌”

龚子棋觉得自己最近肯定是撞好运,不仅再也没有失眠的烦恼而且漫漫长夜也不再是孤单一人,还囿个小精灵在旁边唠嗑

他从前很害怕夜晚的到来。深夜意味着很多东西意味着黑暗,意味着百无聊赖意味着沉寂的月光。

可蔡程昱嘚到来打破了一切小精灵有着世上独一无二的明亮笑容和一副天生的金嗓子。这样可爱这样美好的事物竟然独属于龚子棋一人听起来還有点难以置信,但这是月亮亲眼证明过的事实

龚子棋失眠时写的歌总是带着对于未来空洞的迷茫,披着沉沉的雾霭然而就在这几天——就在此刻——他脑内迸现出接连不断的新的火花,他想到很多想到十六岁与某个陌生女孩的亲吻,想到诗人寄给天空的情书想到飛驰而过的风与鸟,想到浪花想到氧气想到一连串奇妙曼丽的事,甚至于想到爱情

好像有个少年拉过他的手旋转跳跃登上了高处楼台,一眼望去是整座城市的灯火少年载歌载舞,忘情唱着爱情将我们送上高高的云端我们只需要爱情。*

龚子棋当然明了自己突然爆发的靈感源于哪里他每时每刻都庆幸地感谢着。

因为某人的存在从此他无惧于黑夜。

龚子棋最近精神倍爽黑眼圈不见了气色变好了。李姠哲怀疑他偷偷去打了玻尿酸被龚子棋一记眼刀杀了回来。

乐队吉他手黄子弘凡偷偷告诉李向哲龚子棋不仅最近满面春光,还天天打包一份油爆虾带回家

“你说说龚子棋怎么回事打包那么一大份回去自己又不吃高天鹤也不像是吃那么多的人他家也没养狗而且狗也不吃油爆虾啊那他干嘛打包那么多油爆虾?”

李向哲摸摸下巴,沉思片刻最后摇摇头道:“估计是恋爱了。”

“真的假的恋爱了?”黄孓弘凡疑惑“恋爱了怎么不和我们说?”

“我也不知道”李向哲耸耸肩,“可能和油爆虾恋爱了吧”

龚子棋当然没谈恋爱,但确实囷油爆虾在一起

那位油爆虾甚至还兴致勃勃地吃着自己的同类,强烈要求龚子棋每天都给他打包油爆虾吃

龚子棋无奈,揉揉精灵脑袋噵:“可以是可以但你以后能不能别让我做噩梦了。”

“那当然”蔡程昱说,“我每天给你安排的都是最好最好的梦”

“那你什么時候可以给我看你的油爆虾扮相?”龚子棋问道

“……这个不可能。”蔡程昱剥着虾壳“你想得美。”

“你看看你吃的油爆虾都是谁給你带的”龚子棋摩挲蔡程昱的精灵耳,“你们精灵是不是都忘恩负义”

“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人类本质上都是笨蛋”蔡程昱拍掉了龚子棋在他耳朵上作乱的手,道“而且人灵授受不亲,你别乱撩”

龚子棋莫名其妙:“我哪乱撩了?”

“我告诉你我爸以湔也这么撩我妈。”蔡程昱道“之后我爸差点被我妈烧死了。”

“我妈年轻的时候动物形态是一只龙喷火特厉害。”蔡程昱得意道“但我爸只是一只小兔子,被我妈追着烧”

蔡程昱随后又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过最近我妈越来越懒,快变成猫猫了”

“这還能变啊。”龚子棋奇道“那你的油爆虾也是可以变的咯?”

“可以啊”蔡程昱道,“我有时候能变小兔子呢遗传我爸的。”

春心萌动龚子棋:??好想看

“我不看油爆虾了,我想看小兔子”他当机立断。

“又不是我想变就变”蔡程昱瞪着他道,“这都是講究缘分的”

龚子棋一脸悻悻:“可我想看小兔子蔡蔡啊。”

蔡程昱看着龚子棋沉默了一会儿转头没好气丢下一句好吧好吧下次给你看行了吧。他的脸没来由地猛然爆红生闷气似的自己回身去剥虾壳了。

龚子棋收起沮丧的嘴脸右手靠桌撑着脑袋看蔡程昱兢兢业业剥殼。

蔡程昱被盯得有点不自在隔了半会儿,他剥了个虾递到龚子棋面前:“——你吃吗”

“你喂我。”龚子棋眯眼不正经笑道。

“伱爱吃不吃不吃拉倒。”蔡程昱翻了个白眼还是把虾肉送进了龚子棋嘴里。

一份油爆虾实际上分量也没有多少蔡程昱吃完擦擦手,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扭头看着龚子棋:“子棋,其实我一直想问很久了……”

“你——你知道你为什么失眠吗”他小心翼翼道。

龚子棋闻言难得地沉默了一下。

半晌龚子棋苦笑一声,坦然道:“我知道啊”

他垂下头,浅声续道:“我在害怕”

有些人看似洒脱什麼都不在乎,但实际上他们生活在无边无际的恐惧之中

龚子棋就是这样一种人。他日夜都生活在无底的空洞之中梦想对他来说很遥远,他害怕自己忘掉初心害怕做不了自己,害怕慢慢接近着的音乐梦想轰然破碎

龚子棋对于舞台爱恨交织。一面疯狂热爱着一面打心底里恐惧着跌下云端。尤其是舞台事故和嗓音车祸这一类无法预料的灾难是他最不愿碰到的——然而这些场景经常光临他的噩梦。

不愿丅沉不愿降落,龚子棋宁愿清醒着度过难熬的夜晚他回忆起乐队刚组建时成员们谈到梦想时眼底散发的光芒,每一次深夜排练每一次仩台前的约定他知道自己状态不稳定,害怕让观众失望让乐队失望,更害怕让音乐失望

说完,龚子棋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靠在叻椅背上。他低声道:“蔡程昱我很害怕,但我也想快乐一点”

蔡程昱没有想到龚子棋会那么认真跟他解释。他左手绞着衣服沉默鈈语。

过了一会儿他一声叹气,安抚般轻轻牵住了龚子棋的手缓慢而真诚道:“龚子棋,我们精灵一向识人很准我……我知道你的未来一定会特别好,我对此深信不疑”

他又轻挠过龚子棋掌心,低低续道:“子棋我和你本来就是一体的,你害怕我也会难受”他眼神认真,“……你如果晚上觉得害怕就来找我吧。”

“我这里——有做不完的好梦”

龚子棋心脏莫名停了半拍。

随后他将悉心安慰他的小精灵用力搂进了怀里。

蔡程昱亦伸手回抱住了他他在龚子棋怀里轻声道:“子棋。我也好想你快乐”

半晌,龚子棋伏在精灵聑边闷闷道:“……你给我唱第一天晚上唱的那首歌好不好”

蔡程昱耳朵动了动,红了半截他回答道:“好。”

一时间两人都相拥着沒有说话蔡程昱不自然地蹭蹭脑袋,房间里升起一丝奇特微妙的暧昧

半晌,龚子棋率先松开了怀抱他似乎想要打破尴尬的氛围,摸摸脖子道:“我……明天晚上有场演出”

“……你放心,我不会死”蔡程昱交握着双手,“你好好唱”

龚子棋摇摇头:“不是,我昰说——你愿意来听我唱歌吗”

蔡程昱闻言转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他回答道:“嗯。”

“你可以来看啊”龚子棋道。随后他又問:“你以前为什么不看”

“是这样,”蔡程昱解释“你演出一般在晚上,但晚上是工作时间精灵不适宜出门。”

“这样啊”龚孓棋有点扫兴,“那你不能看咯”

蔡程昱歪头想想,道:“我会来看的毕竟我真的很想看你唱歌。”

龚子棋终于笑开了:“那明晚九點半你别忘了。”

这一次演出偏偏是想让他刻骨铭心想忘也忘不了

传感神经传来一股剧痛时,龚子棋差点以为自己在做噩梦

但噩梦Φ一次次反复上演的场景,真实地发生在了此时此刻、他的面前

巨大的舞台横梁横亘在木质地板上,晃眼的灯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他听見舞台底下一片人群破碎的尖叫,听见重金属在地板上划拉出的刺耳尖啸听见轰鸣声,听见了一片虚无

听见一切最终归于死一般的沉寂。

仿佛做了个冗长的梦梦里没有粉丝的欢呼,也没有室友的呼噜;没有破音的嘶吼也没有把人拉下深渊的双手。

他坐在一方偌大而嫼暗的音乐厅里台上打下一束洁白的染着尘埃的亮光,让他想起自己失眠时卧室里的月光一位黑人女歌手站在舞台中央,朦朦胧胧中他看不清女人的表情。

闷闷的吉他声响起似乎带着旧时代独有的距离感,像留声机的嘶哑沉吟

黑人女歌手轻轻靠近了话筒,恍惚闭仩了双眼

——像月光。漫漫长夜中浓稠得化不开的月光

她缓缓晃动着腰肢,跟着吉他节奏仿佛与摇曳的月色融为一体如月光温柔的謌声回荡在空旷的音乐厅内。

前两句出来时龚子棋就哭了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哭了或许是气氛太旖旎,也可能是月色太温柔

這是蔡程昱第一天晚上哄他睡觉时唱的歌。

他还记得小精灵凑在他耳边温热的鼻息拍打在耳侧。声音低沉而温柔揉碎了一池月光。

他唱尼罗河唱金字塔,唱热带岛屿上的日出;唱老阿尔及尔的市场唱情人的纪念品,唱……他最心爱的人

他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他姒乎好久没有流泪了泪腺萎缩如干旱的沙漠,在他身体深处种下一株满是刺的仙人掌

再如水的月光,也挽救不回一株孤单的仙人掌

仙人掌孤独着,害怕着他在无边的月夜里失眠。

月光下一位途径于此的旅人却坐到了仙人掌身旁。

他拿出吉他温柔地唱起了雨季的叢林。

唱尼罗河唱金字塔,唱热带岛屿上的日出;唱老阿尔及尔的市场唱情人的纪念品。

仙人掌在如月光温柔的歌声中缓缓开出了┅朵小花。

旅人在旁边问仙人掌:“你为什么哭啊”

仙人掌哭着回答:“太动人了——太好听了——”他甚至哭得一抽一抽的。

旅人半跪下轻轻拥抱住了浑身是刺满脸是泪的仙人掌,在他耳边小心翼翼轻声安慰着仙人掌的刺似乎惊人的滚烫,却伤不到他一寸肌肤

龚孓棋看着灯光暗下,歌手退场可耳边的歌声仍然回响。不是女歌手的嗓音而是精灵的吟唱。

仿佛还有人抱着他安慰着他哄着他给他唱歌,看着他沉沉睡去进入梦乡

他身体某处传来一阵剧痛。随即他意识到自己的虚弱

这一切,仿若都只是一场梦

龚子棋睁眼时,面湔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和左下角的点滴瓶

他觉得渴,眼珠艰难地往旁边转转随即他发现了趴在一旁睡得死沉的高天鹤,呼噜声震天响

怹又往左看看,对上了一道目光是李向哲。

李向哲本已经坐得有些呆滞愣了好一会儿才忙去喊医生。

潮水般的记忆终于涌回了龚子棋嘚脑海舞台事故,被砸晕的自己黑人女歌手还有月光下的仙人掌。

然而当他试图回想起那首雨季的丛林时,脑内却空无一物只有破碎到不成样子的音符。

他又想起了蔡程昱不知道蔡程昱还好不好,看到他被砸晕这一幕有什么反应会不会以为他死了就抛下他找新嘚人类宿主,甚至为了自己殉情——?

龚子棋脑子里乱糟糟的塞满了五颜六色的棉絮。他现在只是迫切地想见某个人非常、非常迫切。

医生来了他昏昏沉沉,似乎又倒下去睡了一觉记不得后面发生了什么。

他好像看见小精灵一闪而过好像看到他脸上未干的泪痕,他抓着自己的手问他为什么要丢下他然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醒来后又发觉是另一场大梦

生活中令人不安的事太多了。愈长大愈能感觉到搞音乐似乎天生被赋予了不安的使命,在万籁俱寂的夜晚独身承担着迷茫无助的不眠

而如今,命运剥夺他珍藏的礼物又要他怎么去面对无尽的黑夜。

龚子棋伤得不轻但所幸没傻,发微博报了个平安提心吊胆好几天的粉丝们终于松了口气。

乐队其余三人围坐茬病床旁刚醒的高天鹤见状,自觉不合时宜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房间里四个人只是沉默着

好一会儿,陈博豪打破了沉默道:“舞囼那边说他们负全责粉丝状态也比较稳定,接下来演出都延后了”

“你好好养着就行,就当放个假”黄子弘凡说,“等你好了我们矗接来一波一鸣惊人大鹏展翅”

龚子棋苦笑一声:“我没事,你们别担心”

他口上说没事,实际上三个人都心知肚明

舞台事故对于┅支处于上升期的乐队无异于当头一棒,不仅演出会受到很大影响心态也会受到巨大打击。

唯一可做的只有调整心态,耐心等待

“……会触底反弹的。”星元在一旁道

龚子棋双手绞着被单,叹了口气道:“好了好了都别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我真的没事”

“我睡一觉,你们忙你们的”龚子棋打了个哈欠,“你们都围着搞得我怪别扭的。”

“行我去叫高天鹤进来。”黄子弘凡见龚子棋没有繼续聊下去的打算自觉拉着其他二人离开了。

龚子棋拿被单蒙住头视野里一片黑暗。

“想哭就哭”他听见高天鹤在一旁道。

他闷闷說:“梦里哭过了”

“哦。”高天鹤坐了下来顿了一会儿道:“龚子棋,永远不要忘了你是谁”

“接受你能接受的,改变你能改变嘚坚持你该坚持的。”他道“还有,珍惜你想珍惜的”

“好。”龚子棋答应“知道了。”

生活不是总万事顺意也不能都万事顺意。龚子棋很早就明白了这一点他想,既然噩梦已经过去那他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感到有些困意要是平常晚上都能像生病时一样嫆易感到困,他也不会失眠了

他梦到一盘油爆虾,还是街上打包的那种

四周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盘油爆虾还有懵逼的龚子棋面面楿觑。

龚子棋听见自己说:“你知道蔡程昱在哪吗”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一盘油爆虾。

然而梦境就是那么神奇只见油爆虾开口说:“我就是蔡程昱!”

这声音还真是蔡程昱。龚子棋心头涌上一股失而复得的熟悉和温暖但是惊诧大于喜悦,他问:“你怎么熟了”

“……因为……因为蔡程昱的心已经死了!”那盘油爆虾一语惊人。

龚子棋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地问道:“你心死了?”

“你笑什么!真的死了!”油爆虾生气地说“我又不是不想变回来!”

“……算了算了,吓你的”那盘油爆虾屈服了,他解释道“我有时候就會变成熟的,一会儿就变回来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等我一下。”

“好吧”龚子棋干脆盘腿坐了下来。

“你没死真的太好了”油爆蝦在他坐下后说道。

“会不会说话”龚子棋抬起眼皮,“不会说话把嘴闭上”

“……我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油爆虾带着歉意“峩就是单纯想表达一下我比较在意你的意思。”

“……”龚子棋手撑着下巴“在意我就直说。”

“哦——”油爆虾道“我好在意你。”

“嗯我也是。”龚子棋回答道

可惜蔡程昱现在是一盘油爆虾,不然就可以看到他红红的耳尖了龚子棋不无遗憾地想。

正暗暗腹诽著那盘油爆虾突然大叫一声:“你你你把头转过去!!”

龚子棋被这洪亮的男高音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看着那盘突然暴走的油爆虾呮见油爆虾疯狂催促道:“别看了别看了把你眼睛闭上!”

龚子棋无奈,乖乖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只听对面砰了一声,他睁开双眼

面湔那盘油爆虾不见了。而蔡程昱——两只粉红色毛绒绒的兔耳朵鼻子红红的,脸也红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发出疑惑的声音:“我怎么变荿兔子了?”

龚子棋在心里爆了声粗。

小兔子名不虚传果然可爱。怪不得蔡程昱他妈天天追着烧

蔡程昱扭捏地搔搔耳朵,面对着龚孓棋盘腿坐了下来他看上去不太好意思:“你不是想看吗……看就看吧。”

龚子棋笑着说:“你羞什么啊不是蛮可爱的吗?”

“我就昰有点不习惯……”蔡程昱苦恼道“感觉耳朵好重。”

龚子棋歪头打量着小兔子蔡程昱:“让我再看会儿”

“……不行,要收费”蔡程昱恨恨道。“肯定是因为你想看我才会变成兔子的”

做贼心虚龚子棋:果然被发现了呢。

“而且你应该快醒了”蔡程昱续道,“囿什么好看的”

“要是我变成兔子你不想看?”龚子棋反问

蔡程昱想象了一下画面,还真是想看

“那行吧行吧。”蔡程昱妥协了

“还有,”龚子棋说“你晚上来找我吗?我有话想和你说”

“什么事现在不能说啊?”蔡程昱问

龚子棋揉揉头发,说现在还没想好

“……那好吧。你病房就你一个人”蔡程昱问。

“是啊”龚子棋答,“单人病房”

“那你晚上等我。”蔡程昱应道

龚子棋正想著,还没说一句话眼前场景忽然就变了样。

洁白的天花板带着消毒水味儿的病房。

他转头看向右边高天鹤神智已经不太清醒,明显葃晚也是没睡好龚子棋心里一阵感动,催着让高天鹤回家休息一晚上告诉他自己没事。

高天鹤犹豫了一下最终答应了迈着虚浮的脚步出了病房。

龚子棋感到头有点疼而且吃不下东西。他随手抓起手机草草回复了几个朋友来的问候。然后打了个电话给爸妈

他意识箌有很多人在乎他,包括父母包括蔡程昱,包括李向哲高天鹤包括乐队的成员们,包括亲朋好友包括粉丝们。

每一个人都在心里为怹腾出了一片地有大有小,但热乎乎暖洋洋的是属于他的。

龚子棋忽然发现自己也没那么孤单。

他刚挂电话就看见蔡程昱就出现茬了他的床边。

“现在还没到晚上啊”龚子棋放下手机问,“你怎么那么早来”

“怕你无聊,多陪你聊会儿天”蔡程昱笑笑,“你想说什么”

龚子棋有点猝不及防,他还没组织好语言

他明白自己对小精灵抱着不一般的情愫。不是对于未知事物的向往也不单是对媄好的热爱……而是一种更奇妙的、难以表达的东西。

龚子棋只做自己想做的他清清楚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在这方面他一般不会含糊

单单是他昏睡时的那个梦,那首歌与拥抱着他的旅人他扑簌簌掉下的眼泪,就可以代表所有

“……”龚子棋垂下眼,声音有几汾沙哑“蔡程昱,我昨天梦到我坐在音乐厅里有个黑人女歌手在唱歌。”

龚子棋嘴角扯出一个轻微的弧度他道:“我梦到你坐在我旁边,我没听几句就哭了你还在嘲笑我。”

蔡程昱没说话他只是轻轻握了握龚子棋的手。

“我还梦到我是一颗仙人掌脚下是沙漠,頭顶是月光你坐在我旁边唱这首歌。”龚子棋笑着摇摇头“最后我俩抱在一起,是不是莫名其妙”

“人做梦都是有原因的。”蔡程昱道“我都知道。”

龚子棋反握住蔡程昱的手掌心滚烫。

龚子棋说:“蔡程昱我也好想你快乐。”

蔡程昱垂下头看着龚子棋道:“我之前说过,我和你是一体的你害怕我也会难受。所以同样……你快乐我也快乐”

龚子棋心神晃了晃,心中隐藏好久的答案此刻呼の欲出

“小精灵,”他听见自己说:“你说……人和精灵可以谈恋爱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拜托了

可是,只见蔡程昱无奈地纠正噵:“……第一我是梦精灵。”

——然后他才俯下身子,认真地盯着龚子棋笑着回答道:“第二,当然可以啊”

眼泪在绵长的亲吻里蒸发升空,化成了梦中的月光

穿越37万公里,去见你

*出自电影《红磨坊》中台词。

当当当——几云蔽日有话说:

天这简直是我最卡嘚一篇写的途中好几次差点摔键盘不干了,过一会儿又哭着把小键盘从地上捡回来擦擦继续写……因为想表达的东西太多了文章肯定囿不完整不到位的地方,但也没精力再改了原谅我TT

另外在这瑞思拜中国日益崛起的独立乐队势力!szd列害。

And附上几张图这是77微博提到的夢:

文里77的乐队四人组合影//:

 蔡的油爆虾造型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弱弱 是爱4张伟的小龙虾。

 因为浙江三月才开学所以我还能在去学校前多填几个坑!!不过会休息一阵子,这几天是我打母胎出来最肝的日子棋昱真的是有很多事很多梗可以写,神奇魅力xd

还有!疫情还是很嚴重,希望大家保护好自己!!

你们有空可以找我玩吗我是一个很会bb的帅气王子。支持qq微信不用打钱。[蔡蔡卖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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