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知道怎么瘦大腿根部的赘肉的赘肉吗

  时光荏苒之间,我也成为了一个需要为了生活而奔波的社会人,生活很累,很压抑。但我仍然会回忆起我内心深处的那些炽热情怀,浊酒一杯,长剑而立,刀光剑影,快意恩仇。武侠梦,缠绕了人一生的蹉跎岁月,有人说是悲歌,也有人说是逍遥。
  提起笔来,想要写下自己心中的武侠,想要追寻人内心最深处的品性,人心即是江湖,侠道自在人心。我的生命,可堪回首的往事屈指可数,失去的人和事情却不忍蹙睹。简简单单的写我的内心,坚定不移的说我的故事,只求无愧于世间这一遭!
  月黑星稀,寂静的街道冷清之极,几只乌鸦扑棱棱飞向漆黑的天际,给这个本已慑人的黑夜更添加了一些肃杀之气。
  江城,王家堡。
  此刻,客厅内聚集了衣着不一的十几名大汉,正中央坐着一名长须中年汉子,他衣着华服,正襟危坐,举手投足之间给人一种威压,此人正是威震江城的霹雳手王元霸,成名十年来未曾一败。
  这时,堂下一名络腮大汉拱手道:“王老大,今天咱们江城十三太保在这儿,量它天玄门再是高手如云,也必让他有来无回。”王元霸拱手道:“老夫先在这里感谢众英雄的捧场,天玄门还真当老夫是吓大的吗?他们若是有能耐,老夫这头颅便让他取了去又如何。”底下众人纷纷叫嚷道:“王老大所言不错,今天咱们兄弟就灭了他狗屁天玄门,叫他还敢开宗立派。”
  正在这时,一个小厮颤颤巍巍的跑进大厅,哆嗦道:“老老老爷,不不不好了。”王元霸怒道:“有话好好说,看不见我在宴请客人吗,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待会自己下去领一百杖责,说,什么事?”
  “还是我来说吧,天玄门来取你人头”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青年走到门口道。众人无不惊奇,呆望着门口,只见门口那青年体型修长,长发飘然,剑眉上扬,脸上泛着诡异的笑。
  “哈哈哈,天玄门是没人了吗,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白脸来,趁老子没发怒之前叫几声爷爷,或许爷便饶了你的性命。”一个独眼汉子道。众人无不捧腹大笑,王元霸不自觉的把紧绷的双手放下,以为对方会派几十个刺客前来,到头来竟是自己眼拙了。
  这时那青年道:“杀你,我一个人便足够了。”说完这话,众人只看见虚影一闪,那黑衫青年竟瞬间冲到了王元霸身边,更加令人惊讶的是那黑衫少年的手紧紧锁在了王元霸的喉骨上,“天玄门弟子玄清是你杀的吧?”那黑衫青年冷冷道,这犹如地狱索命的声音令王元霸露出了惊恐的眼神,哆嗦道:“饶饶……”
  “命”字尚未出口,众人只看到了王元霸瞪大的眼睛,接着,大家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鲜血从他的嘴中喷涌而出,点点殷红浸满了黑衫青年的手,没有人看到这黑衫青年是怎么一招制住的王元霸,大家只知道,王元霸练的来去如风的霹雳掌竟没有机会出手。那这青年的武功是有多高。“咕噜”一声,堂下不知谁哎呀一声,接着众人见鬼似的冲出大堂。“天玄门做事,一个不留!”青年擦拭着手上的血迹冷笑道。
  寒风依旧,门外的枫叶落了一地,十三具尸体被人零乱的抛在地上,枫叶、鲜血,重叠在一起,没有美感,异常刺眼!
第一章 天玄门
  第一章 天玄门
  崇山峻岭间依稀可辩得山顶巍峨的琼楼玉宇,蜿蜒曲折的山道笔直而上,给这个险峻的山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天玄门就坐落于此,这个门派是什么时候建立的无人可知,大家只是知道,二十年前,威震江湖的雪峰山十三匪寨被人一夜之间血洗,对方出手狠辣令武林中人谈之色变,要知道,这十三个匪寨拥有几万匪众,底下不乏一些高手。能够令这些亡命土匪一夜之间化为乌有,那么就有了让武林中人敬畏的资格。
  不久之后,一个崭新的门派—天玄门便在雪峰山建立起来。天玄门偏居雪峰山,平时很少和武林中人来往,其门人也不常在江湖中走动,但每一次出现,必有腥风血雨发生。
  天门殿 演武堂
  一名衣着白衫的青年男子与一黄衫女子正在切磋,男子一招长虹贯日剑指女子眉心,女子娇喝一声,一招贵妃醉酒挡住面门,右手挽出一个剑花,斜刺男子侧腰,男子退开半步化解攻势,但那女子的剑却犹如跗骨之蛆般紧跟其后,男子此刻却并未露出半分慌乱,只见他剑锋撑着地面,凭空一个筋斗翻过女子头顶,以居高之势劈下手中的剑,女子只能暂避对手锋芒远远跳开,待到男子还未完全落地,女子已经以迅雷之势直刺出一剑,男子只看到白光一闪,剑已抵在他的喉前。
  “一字天剑,师父竟连这招都传给了你,天雪师妹果然不愧是最得宠的弟子,恐怕天恒大师哥都不如你啊,咱们天门也只有天殇师哥才能降服你了!”那白衫男子戏谑道。“小海,我看你是又欠揍了吧,等二师哥回来,看我俩不把你丢到雪狼谷去。”
  那黄衫女子道,只见她身材苗条、体态天真,长发披于双肩,被一根白色的丝带轻挽着,身着一袭黄衣却难以掩饰她傲人的身姿,肌肤如雪、吐气如兰,如尘世的仙子般,一颦一笑之间让人不得不魂牵梦绕。
  正在此时,门外进来几个衣着黑衫的年轻人,最前边一位赫然便是一招杀死王元霸的青年,只见他眉宇上挑、淫笑道:“这不是雪儿妹子吗?几天未见真是越发漂亮诱人了,有没有兴趣和我切磋一下啊?”“玄坤,你不在你们玄门好好待着,来我们天门干什么?”黄衫女子喝斥道。
  “听说了吗?霹雳掌王元霸被我们玄坤师哥一招毙了,你们的天门第一呢?当缩头乌龟了吗?”玄坤旁边的青年谄媚道。“玄墨,别乱说话,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你这样说不是损害咱们师兄弟感情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天殇师弟消失了几个月,我这个当师兄的还真是想念啊!”那叫玄坤的青年淡淡道。
  “想念我二师哥干什么?讨打吗?忘了上一次武斗大会是谁躺在我二师哥脚下了?”那叫天海的白衫青年道。黄衫女子笑道“哈哈,小海,你还真是提醒了我,你要是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天殇师哥把谁打的跪地求饶了!”“你找死!如果你再乱说话,我不介意在武斗大会开始前教训你一下!”玄坤的脸色变的很难看,指着天海怒道。“来啊,来啊,就怕你们不敢!”天雪剑指玄坤怒道。
  众人只听见“砰”的一声,只见玄坤的脚下,被他硬生生震出两个深深的脚窝,正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声怒吼从内殿传出:“玄门的小子很没有教养啊,朱老三那厮是怎么当师傅的,下次见面我要和他好好说道说道了!”一阵旋风刮过,灰影一闪,一个瞬间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灰衫老者道,只见他胡须花白、发间有几根银丝,但脸上的红润显示出他正是老当益壮的年纪,尤其是其慑人的身法,更没有人敢怀疑他的实力。
  “黄师叔,您老人家怎么出来了,小侄刚回门派,心里记挂雪儿妹子,就过来看看,希望没有打扰师叔的清修。”只见玄坤笑容可掬,颇似懂事的晚辈般拱手道。“师父,你来的正好,徒儿让人欺负了,玄坤他还要打我呢”天雪眼巴巴看着老者道。
  灰衫老人先是瞪了一眼玄坤,然后吹了下胡子,恶狠狠道“哼,你那点心思别以为能骗的过老夫,欺负我们天门人少吗?想找我们天门切磋,就等到下月十五武斗大会时,其他时间若还敢来我们天门撒野,老夫会代朱老三教教你什么是尊师重道的。”原来说话的这人正是天门的殿主黄七风。“是是,黄师叔教训的是,小侄回去一定勤加练习,准备和贵门弟子好好切磋一下,不过,希望师叔的二弟子能准时回来就好。”玄坤道。“哼,就等着二师哥好好教训你吧!”
  天雪瞪着明亮的眼睛道,虽是生气,但娇横的神情却越发显得动人,惹得玄坤一阵失神。“好了,没什么事,就滚吧,老夫要教徒弟武功了,你再在这里逗留,老夫可就怀疑你是在偷学武功了,你不会是想挑战一下门规的底线吧,要不然我去叫二长老来,你跟他好好请教一下?。”灰衫老者道。“那黄师叔您老好好教徒弟吧,小侄即刻离去便是,咱们走!”玄坤转头道。“走吧走吧,再不走,就打到你们走!哼!不就是下山灭了人家满门吗?就来这里耀武扬威了。”天门弟子们愤愤不平道。
  “好了,这件事告一段落了,以后谁也不许再议论,更不许去玄门惹事,违者别怪为师门规处置。”黄七风道。“师父,他们玄门就是看着大师兄下山,二师兄闭关才敢来这里挑衅呢,师父,二师兄什么时候出关,大师兄今年还回来参加武斗大会吗?”天雪道。
  黄七风道:“我上个月接到你大师兄飞鸽传书,地煞门最近又有些不太安静,我们天玄门素来与地煞门不和,门主不想十年前的惨剧重演。所以大长老特意指派天恒去监视地煞门动向,这次的武斗大会就不回来参加了,他是大长老派去的,门主自不会怪罪;你二师哥在后山闭关,他一向准时,下月十五之前他一定回来。”天雪哼着小鼻子嗔道:“天殇师哥以前每次出去都带着我,这次为什么不让我跟着,哼!这个家伙!”
  这时,黄七风的眼神瞥见地上玄坤踩下的两个脚窝,眉头一锁、眼睛眯起来道:“玄罗十八式”?竟然教给了玄坤,就是不知道是谁的意思?”“师父,“玄罗十八式”不是大长老的成名绝技吗?玄坤练成这套武功,二师哥还能打过他吗?你可没有教给他什么绝世剑法。”天雪担心道。
  黄七风捋着胡子笑道。“哈哈,咱们天门的剑法,天殇十年前就全部学完了,我所会的,天殇已经学了个九成,剩下的一成就看他的悟性了,剑法之道,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天殇若是用的好,那二流的剑招对付玄坤的“玄罗十八式”就已经足够了!”
第二章 疯和尚
  巍峨的雪峰山脉,银装素裹、寒冷至极。茂密的松树间可以看到灰蒙蒙的天际,雪花簌簌的落在树枝,整个山岭沉寂在寒冷与静谧中。靠近山壁的空地上,此刻却有一个浑身被雪花裹满的青年,若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他的存在,只见他一动不动,手端一柄长剑,与这个天地融合为一。一阵风吹过,剑上的雪花簌簌的落在地上,那雪人却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
  这时,一头雪狼出现在这个画面里,只见它身长两米左右,全身笼罩在白色的皮毛下,但嘴角露出的犬齿暴露了它的存在。显然,饥饿的它发现了这个人类,但它并没有轻举妄动,或许它也意识到了这个人的可怕,只见它小心翼翼的靠近这个青年。终于,当这个人类进入到它的攻击范围内时,它再也无法掩饰饥饿所带来的杀气,它表现出了野兽最原始嗜血的一面,它以最快的速度扑向站立着的青年身上。凶狠的雪狼仿佛看到了人类脖颈鲜血的喷涌,因为它已经闻到了血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青年竟瞬间后仰,同时他手里的剑也划破了雪狼的下腹,奄奄一息的雪狼到死也没有看清那个雪人是怎么出的剑。
  这时,那雪人抖落掉身上的积雪,只见他身着白袍,皮肤白皙,明眸皓齿,棱角分明,黑色的长发飘在双肩,细长的剑眉下是一双明亮的黑色瞳目,嘴角的微微上扬更是增添了几分俊逸。一柄泛着血丝的长剑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寒风、雪花、松林、长剑,这一切竟是那样的唯美。
  “今天晚上又能加餐了呀,唉!我没去挑你们的老窝,你竟来打我的主意,下次和雪儿师妹去会会你们头儿。”似是想到了师妹的倩影,那青年不自觉的笑道。这个在后山练剑的青年赫然便是天门弟子天殇,“算算日子,我也在雪峰山苦修了两月有余,武斗大会就要开始了,明日便下山吧!师父说高手对决,最重要的不是剑招,而是出剑之余的剑意,真正的剑术高手,只用最简单的穿刺就能击败敌人,我这两个月未曾练习一丝剑招,但对剑的感觉却增加了很多,出剑之时,大脑想的不再是出什么样的招,而是剑本身所蕴含的力量。真正的剑法真谛,一定是人剑合一的境界。”那叫天殇的年轻人暗自想道。转身拉起雪狼的尸体,天殇慢慢的将它拉到了旁边的一个山洞之中。
  第二日,收拾好简单的包袱,天殇翻过一座山峰沿着松林朝门派所在方向前进,中午时分,天殇到达冷龙岭,这里比一般山峰都要高,可谓是人迹罕至,正在此时,不经意抬头的一瞬间,他发现在前面陡峭的山壁上有一株耀眼的雪莲,“冰魄雪莲!这东西可不常见,若不是在门派藏书阁的一本古书上见过,今天可就错过这宝贝了!”天殇兴奋道。
  将包袱扔在地上,天殇提气跃起数丈有余,纵身跳上山壁,将剑插在石壁上,略一停顿,再次向上跃起,就这样等到第五次跃起时,他已接近雪莲根部,正待他伸手去取时,斜下方竟突然一阵劲风传来,“不好,来人是个高手!不可硬拼!”来不及多想,天殇纵起一跃,跳到雪莲的上方,挥剑刺向下方的人,正在此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下方石壁上没有人,雪莲也不见了。正在急速下落的天殇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但现实不容他考虑太多,因为,他正坠向几十丈的地面,半空中的他硬生生翻出一个筋斗,将手中的剑插入身旁的石壁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才稳定了身形,几个起落,天殇终于回到地面。
  这时,余惊未平的他才发现,一个身着破烂袈裟的和尚正在地面上拿着那株险些让自己丧命的雪莲,天殇好奇的大量着这个和尚,只见他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脸上的褶皱显示出他已步入花甲之年,雪白的眉毛低垂至脸颊,脸上的斑点给这个落魄的和尚更增添了几分孤寂,胡子花白,隐隐有几片雪花点缀在上面,略微有些肥胖的身上穿着补了好多次的袈裟,腰上挂着一个葫芦,脚上穿着一双露着脚趾的僧鞋。
  “这是个怪人,更是个高人。”这是天殇对这个和尚的第一感觉,深吸一口气,天殇恭敬的向那个和尚说道:“不知大师法号,晚辈是山下天玄门的。”那和尚转过头说道:“小子,身手不错嘛!刚才多有得罪了,和尚我眼尖,其实在你之前就看到那雪莲了,先看便先得,我要用这雪莲酿冰魄寒酒,所以,雪莲是我的,你可别跟我抢。”天殇暗自想:“这位大师明显答非所问,听其言辞,虽然有些耍赖,但明显不是邪魔歪道。反正我要这雪莲也没什么用,就做个顺手人情罢了。”想到此处,天殇微笑道:“大师既然需要,那自然便是大师的了。”
  这时那和尚笑道:“哈哈,阿弥陀佛,你这小子有点意思,我喜欢,这样吧,和尚我请你喝酒吧!”“好啊好啊,晚辈刚刚闻到了酒香,正好嘴馋了呢!”天殇笑道。这时那和尚道:“在这里喝酒没意思,此去山峰顶部六千尺是青石嘴,那里的景色才配和尚葫芦里的酒,怎么样,小子,够不够胆去啊?”天殇道:“既然大师说了,晚辈自当尊从,不过晚辈脚力不好,大师还是不要笑晚辈的好。”“阿弥陀佛,那咱们就说好了,和尚先去山顶等你喽!”和尚兴奋道,话一说完,那和尚竟一溜烟跑向山顶了。
  平日里被门派里的规矩封着,此刻,天殇心里不仅生起一股豪气,背起包袱,天殇也快步跑向山顶。雪峰山地脉广阔,天殇闭关之地也不过是在山腰处,再往高处,连他自己也没有到过。
  由于自小便在雪峰山上长大,而天殇又自小特别喜欢到处游玩,所以练的一身的好轻功,天殇十岁时,便可以从山脚一路跑遍雪峰山几大珠峰。而且天门殿有一套灵蛇步法,动若游龙,疾如惊鸿。现在,天殇已经把灵蛇步法练的炉火纯青,气沉丹田,脚踏灵蛇步法,辨识着前方的黑影,天殇紧紧的跟随在疯和尚的后面。疯和尚不时回头张望,见天殇并没有拉出很远,便再次加快脚步。
  天殇一阵叫苦,遇见了疯和尚,才真正知道了什么叫高手,自己以前那爬山速度真是不值一提。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加强锻炼,怀着不服输的决心,天殇暗吸一口气,速度再次飙升,朝着前方追去。
  只见苍茫的雪地上,两个身影一前一后朝山顶移动着,乌云慢慢飘过,挡住了本就不太明朗的太阳,但雪地上晶莹的亮光却更加明艳。
第三章 高山论剑
  一路疾行,两个时辰之后,当山顶出现在前面时,天殇已经挥汗如雨,心脏好像要跳出来,双腿已经跑的没了知觉。一步一步,当天殇终于赶到疯和尚面前时,已经累的说不出话。
  这时疯和尚转过头看着他道:“阿弥陀佛,小子,没想到你这内力不怎么样,毅力却还不赖。”天殇本已惊奇和尚的速度,这时细看那疯和尚,只见他脸色正常,一点没有刚刚长途奔跑的疲劳感,再看自己,要不是硬撑着,自己是如何都跑不到山顶的。
  缓了一会儿,天殇道:“大师真乃神人,晚辈羞愧,甘拜下风,粗陋功夫让前辈笑话了。”和尚笑嘻嘻道:“小子,和尚刚才观你一路,刚开始时,你还在靠着一个步法奔跑,但到了后面,随着你的内力的衰竭,便使不出步法了。和尚看你也是习武多年了,内功修炼不可荒废啊!”
  天殇疑惑道:“嗯,晚辈一定谨记前辈教诲,刚才晚辈也看了一眼前辈的步法,发现很是玄妙,晚辈竟看不透前辈的步法。”疯和尚挠着脏兮兮的光头道笑呵呵道:“阿弥陀佛,小兄弟,和尚确实是胜之不武啊,刚才和尚用步法打败了你,实在是投机取巧,来,咱先喝酒,登临高处不饮和尚的美酒,岂不辜负这美景了。”
  这时,天殇才想起来自己的所在地,他转过头环顾四周,入眼是晶莹的天地,时间已是傍晚,山顶周围尽是漂浮的白云,天空有隐约圆月藏在几片乌云中,仿佛触手可及,寒风凌冽,细微的雪花絮絮的落下,人生不过匆匆百年,能在有生之年观此美景当真是不负此生,想到此处,不免心中舒畅。
  这时,疯和尚已经找到一块平滑的冰石,两人席地而坐,和尚解下随身佩戴的葫芦,并从破烂袈裟裹着的怀里拿出一只烧鸡,想到和尚豪爽之气,天殇竟无半分厌恶之心,和尚先是自己拿着葫芦喝了一口,叫一声“好酒”,然后递给天殇道:“阿弥陀佛,小兄弟,尝尝和尚的酒,不是和尚吹牛,全天下只此一壶!”
  带着几分好奇,天殇接过和尚递过来的葫芦,猛灌一大口,顿觉入口一股辛辣,五脏六腑一股热量积聚,经丹田分散到全身经脉,好似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好酒,晚辈这辈子也从未喝过此等好酒,前辈,干!”天殇兴奋道。和尚道:“小兄弟,你可知道,这酒是和尚取南海之蛟龙和北山之猛虎的精血炼制得来,这对于练武之人来说可是百利无一害!”天殇运功一试,果然感觉丹田充盈,经脉比以前宽阔了许多,遂对和尚大方、真诚之情感动不已。
  天殇抬头道:“晚辈不知及时修来的福气,竟得前辈如此对待,请受晚辈一礼。”于是站起身,对那和尚深深的行了一礼,紧接着好奇道:“还未请教大师法号?大师在那座寺庙修行呀?”和尚笑道:“阿弥陀佛,小家伙,今日之相会乃是今世之缘分,人生之乐不过如此。法号本为世俗虚无之称,天下的寺庙也都是和尚修行之所,哈哈,阿弥陀佛!来,干!”
  天殇听其言论,虽看似强词夺理,但却包含佛家真理,遂对和尚更加刮目相看。于是两人又各饮了七八口,两人边吃边饮,直喝的酣畅淋漓,畅快不已。
  这时,和尚道:“有酒有肉,却无剑怎可,小兄弟,我看你随时佩剑,你便耍一段给和尚瞧瞧吧。”“好,晚辈便献丑了。”说着,天殇拿起身旁的剑,来到前方空地,剑锋前指,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不禁想到了自己二十年来的生活,自己七岁便入了天玄门,关于父母他没有任何记忆,自己所有的回忆便是师父的严厉与慈爱,蒙师父抚养与教导,自己平日苦练剑法,闲时与师兄弟嬉闹,自觉已是人生之幸。但今日自己身在山巅,才体味到人生百态、世间沧桑,父母是否健在?自己身世如何?人生又是为何而活?难道就是日复一日的练剑?
  想到此处,顿觉异常烦躁,灵台混乱,斜刺出一剑,但见剑身周围空气瞬间停滞,远处的疯和尚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诧异道:“剑气!平生也只见过那个人使过。”双脚跃起,一招平沙落雁,简简单单的一招却好似划破了前方的空气,落地一招剑指南天,反手一个回旋,脚踏灵蛇步法,连舞了七七四十九招剑法,而这些剑招尽是最为简单的基础剑招,一时间,峰顶的剑气舞动,雪花夹着剑花围绕在他的左右,剑法无杀气,却令人不寒而栗。待到舞剑结束,浑身竟说不出的舒服,之前的烦躁之感却已不见踪影,灵台空明,对待剑意的领悟竟然达到了巅峰。
  “阿弥陀佛!小子,你这剑法应该不是你师父教的吧?”疯和尚道。天殇道:“晚辈一身武艺尽是家师所传,家师告诫自己,剑招千变万化,但归根结底是每个人对剑法的领悟不同,刚才所练是晚辈一时之悟,还望大师勿要取笑。”
  疯和尚拍着微胖的肚子道:“阿弥陀佛,哈哈,和尚我可不敢取笑,你刚才所练剑法虽无惊世之招,却包含了一种境界。”“什么境界?”天殇惊奇道,“无招!”疯和尚捋着胡子道。见天殇皱着眉头,疯和尚继续道:“天下之剑法,招式精妙是最基本的境界,等到内心感悟出剑意,随意出手便是绝世杀招,最简单的剑招便可令人防不胜防。”“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剑法真谛?”天殇沉声道,疯和尚道:“不是,这还不是最高!”“啊?那什么才是剑法真谛?”天殇惊声道,疯和尚好像想到了什么,郑重道“无剑!”,“无剑,那怎么使出剑招?”天殇默念道。
  好像陷入了长久的沉思,过了一会疯和尚娓娓道着:“三十年前,迷雾剑圣山有一个剑圣尊者,尊者一生只收了两名弟子,其中的一个名叫青岩剑圣,他在剑法上的修为极为高超,据传已经继承了老尊者的衣钵,当年正邪两道的所有高手无不望其项背,但剑圣尊者曾立下门规,门下弟子不得无故寻事,不得得罪中原武林,所以青岩剑圣从未滥杀过一人,后来老尊者坐化,青岩剑圣从剑圣山上下来,像是发了狂似的,见人便杀!”似是想到了很可怕的事,疯和尚此刻的脸上出现了几分恐惧神情。
  过了好大一会,才继续说道:“当年七大门派所有高手齐出都擒他不得,后来还是伏魔山太上长老出山,摆出伏魔剑阵才重伤他。”天殇着急道:“那后来呢?”疯和尚沉声道:“后来他有些清醒了,看到自己犯下的弥天大祸,自知对不起师父以及剑圣居,所以便在绝壁崖跳下去了。”
  说完这些,疯和尚的神情变得再没有了之前的疯癫之气,天殇也沉默了许久,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道:“当年剑圣尊者不是有两名弟子吗?另一个呢?”疯和尚道:“江湖中人只知另一个名叫鬼灵剑圣,因为他从未在江湖上走动过,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许是当年便死在了剑圣山上了吧!”
  “那迷雾剑圣山在什么地方啊?没有人去山上查探一下吗?也许会有什么线索呢?”天殇诧异道,疯和尚喝了口酒,接着道:“之所以叫迷雾剑圣山,就必然有它的理由,江湖中曾有好事的人寻访众山,也未曾找到什么迷雾剑圣山和剑圣居,后来变不了了之了。”
  天殇沉默了许久,既为青岩剑圣的剑术高超所佩服,也为其诡异发狂之事所诧异。当年的事一定另有隐情,传说中的剑圣山在什么地方?当年剑圣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唯一可能知情的鬼灵剑圣又去了何处?或许这些往事已经无人可知了。过了一会,疯和尚喝了一口烈酒,说道:“当年青岩剑圣就是不用剑跟众人交手的,其指间无剑,却闪现着慑人的剑气,你刚才所舞之剑,便隐隐有一丝剑气,所以,我不自觉的便想到了他。”
  过了一会,疯和尚看着天殇沉声道:“小兄弟,今日你我有缘,和尚把步法传给你吧!”天殇转过头道:“这不太好吧,我已经有师父了,这要是让师父知道了定会生气的。”和尚道:“你想拜师,我还不答应呢,和尚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收徒弟的人。我是觉得你我有缘,和尚都快要见佛祖的人了,可不能让我的步法失传了。”然后接着道:“你就别婆婆妈妈了,痛快一句话,你是学,还是不学?”
  天殇看着疯和尚道:“晚辈学。”疯和尚颇为高兴,喝了一口酒,然后道:“和尚这步法很是简单,名叫“三三步”,来来回回就那么三步,来,我先传你口诀,三三步,一走子,二走寅,三走卯,子为上,寅为中,卯为后,五行之变,轮回之替,三三之步,三行二退一,二行三走一,一行二进三……”
第四章 武斗大会
  夜晚的山巅气温很低,常人必定难以忍受,但天殇饮过疯和尚的酒之后竟不觉得冷,学完三三步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着了。第二日,睁开朦胧的睡眼,天殇发现身边已空无一人,暗自懊悔自己竟睡的那样熟,连大师离去都没有察觉,犹自遗憾自己的失礼。
  想起昨天种种,竟感觉一切都像梦一样虚幻,起身的瞬间,天殇发现在昨天喝酒的冰石上竟刻了几行字,上写着:“阿弥陀佛,天玄小子,昨日之会,甚是欢畅,吾之步法,万望保密,汝之剑法,必成大器,然你虽剑法高深,但内力孱弱,其中事宜,和尚不得而知,切记,练剑不练功,到老一场空,酒香之日,再会之时!”
  读罢此处,天殇竟不觉落泪,萍水相逢,大和尚能信任自己,真诚相待,同石共饮并传给自己这么贵重的步法,心中很是感慨,但自己自始至终竟不知大师法号,想到此处,更是下定决心,下次相见一定好生询问。
  突然,天殇的思绪飞了回来,今天就是十五,天玄门武斗大会就是今日举行,“坏了!”,怪叫一声,脑海中不断的回想昨日所学步法,踏出第一步后,天殇吓了一跳,面前的景色开始变的奇怪,脚下的路也变的蜿蜒,而自己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天殇把三三步施展到极致,飞也似的冲向山下。初试步法,天殇感觉自己的速度大增,眼前的东西快速移动,脚下生风,一阵旋风似的飞奔。
  此刻,天玄门旌旗招展,人声鼎沸,因为今天是天玄门的大日子,为了激励门下弟子,每五年就要举行一次天玄门弟子的武斗大会。天玄门分为两个殿,天门殿主修剑法,只练习基本的内功,玄门殿主修功法,剑法是其次,平日,两个殿的弟子并不在一起练功,大家各自居住,但在武斗大会上,所有的弟子将抽签决定自己的出场顺序和对手,大会将举行三天,最终获胜的三人将获得门主奖励的武功秘籍或者兵器。
  此刻在天玄门的演武场上,正中是设立的圆形比武台,比武台前方是长老评审看台,左右两侧是各殿弟子的席位,随着锣声的响起,所有人所期待的武斗大会正式开始。长老评审看台正中的一名灰袍老者此刻站起身来,只见他大约六七十岁的样子,体型瘦弱,皮肤皱褶,两鬓尽是白发,但双眼却闪烁着精光。
  这名老者赫然便是天玄门的大长老金赤阳,只见其不紧不慢道:“天玄门!”声如洪钟,余音飘荡在宽广的演武场久久不散,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由此看见该名老者的内力之强,见四周平静下来,这名老者接着道:“天玄门创派二十年,门下弟子已有千人,为了鼓励门人习武,每五年便要举行一次武斗大会,门主四海游历,但已传信给老夫,他老人家时刻关注门下弟子武艺,此次武斗大会,获胜一方将获得天蚕软甲一个,此软甲是门主自西域获得,其坚硬程度连老夫也破之不得,武斗不分殿派,武器自由选择,我宣布,此次武斗大会,正式开始!”
  在鼎沸的呐喊声中,二长老宣布了此次大会的抽签模式以及注意事项,二长老是一个体型稍微壮硕的老者,名叫木子震,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使一柄青木剑,一张雷公脸,在众多长老中最是严厉。根据二长老的规定,此次武斗大会由天玄两殿各出十名弟子,任意抽签,抽到天一号的就对战玄一号,以此类推,第二轮再由此规则重新抽签,最后能够站在比武台上的为胜者,比武期间,不得恶意伤人,不得使用暗器,认输或者被打下擂台则判为输。
  “师父,天殇师哥怎么还不回来啊?马上就轮到他抽签了,怎么办啊?”天雪着急道,黄七风眼睛望着雪峰山顶部放向道:“他一定会回来的,天海,待会替你二师哥先把签抽了。”“嗯,我也相信二师哥,他从来都没有迟到过。”
  这时,坐在对面区域的玄坤冷笑着对旁边的玄墨道:“我看天殇那小子是回不来了,据说雪峰山猛兽出没,他不会被吃了吧!哈哈!”玄墨谄媚道:“师兄,天殇许是怕了你,所以躲在山上不敢下来了,又碰巧碰到了野兽,哈哈,不过也好,今天如果他来了,还不是被师兄打的跪地求饶,名声扫地,还不如死在山上呢。”“哼,今天他不来最好,如果敢来,我一定要让他颜面扫地,雪儿一定是属于我的!”玄坤恶狠狠道。
  抽签很快,不过一会,在二长老的宣布下,比武正式开始。“师父,我帮天殇师哥抽到了天四号,希望到时候他可以回来。”天海担心道。黄七风道:“嗯,你自己待会也要注意,正常发挥即可。”
  第一场,天一号玄门玄坤对阵玄一号天门天海。“啊!怎么会,小海,我看你刚才自己是抽到的四号呀,怎么成一号了。”天雪担心道。天海挠着头发道:“我想第一个露脸,不可以吗,和天殇师哥换一下号怎么啦,再说了,我可不一定会输给那个玄坤。”“可是……,小海那你一定注意安全,实在打不过就不要硬抗啊。”天雪红着眼睛道。
  “天门的,不敢上就直接认输吧!”这时玄坤在擂台上叫嚣道。“孙子才会认输呢,爷爷来了!”怒吼一声,天海翻身上台,玄坤鄙夷道:“你不是对手,叫天殇那小子来吧!”“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吧!”说罢这句,天海手握长剑直刺玄坤面门,玄坤一个闪身,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剑,天海挥剑使出一招横扫千军,砍向玄坤腰身,玄坤一个俯身,单手撑地,躲过头顶的一剑,并迅速横腿扫向天海脚踝,天海跳起躲开,然而,玄坤只是虚踢一脚,在天海还在空中时,闪电般一个直拳打向天海腹部,一个闷哼,天海倒地吐血,“服不服!小子”玄坤单脚踩主天海的头道,天海吐出了一口血,恨恨道:“爷爷不服!”“找死!”怒吼一声,玄坤飞起一脚将天海踢下石台。“师父,玄坤欺负人,你快告诉长老们啊!”天雪搂着重伤的天海哭道,黄七风沉声道:“玄坤没有犯规,我们没有办法,长老不会管的。”在四周的喝彩声中,玄坤傲气的走下擂台。
  “玄坤这孩子戾气太重了!”三长老水冷霞道,三长老是几个长老里最为年轻的一位,为人最是和善,使一手擒龙长鞭,“有吗?呵呵,我却觉得他出手迅速,是个苗子。”四长老火蚀天笑道,火蚀天五十多岁,头发黑白参差,一柄金刀威震江湖。
  第二场是天门天成对战玄门玄震,天成胜。
  第三场是天门天雪对战玄门玄墨,天雪极得黄七风真传,在天门里,除了天恒和天殇就属她最为厉害,由于为天海受伤所气愤,所以一上来便杀招尽出,直杀的玄墨不得不拔剑抵挡,但最终还是被杀的滚下台去,随着长老们的宣布,天雪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下一场就是天殇上场,但他还没有回来。
  而此刻,山腰上,一个白色身影健步如飞,门派的建筑物就在前方,深吸一口气,天殇从侧面翻身上墙,直奔演武场而去。
  第四场,天门天殇对战玄门玄奇,随着二长老的宣布,场下却议论起来,因为场上只有玄奇一人站着,“天殇人呢?十息之内再不上台就判为自动退出了。”二长老略有失望道。片刻之后,二长老无奈道:“既然天殇没来,那就……”“等一等,我来了!”众人只见眼前白影一闪,一个人从墙上飞身下来道。“我就知道天殇师哥一定会来的。”天雪哭着道。黄七风默默道:“感觉殇儿整个人好像不太一样了!”
  二长老看来颇为高兴,遂笑道:“下次早点来,好了,开始吧!”
  玄奇道:“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今天,我倒要领教你的天门剑法。”说完这些,玄奇一个箭步冲向天殇,上来便是一招霸王敬酒,直击天殇下颚,说时迟那时快,天殇单脚撑地,身体一个侧旋,躲过这一击,并且迅速用右手剑把打向玄奇左侧腋窝,玄奇吃痛,速度自然慢了下来,就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支冰冷的剑刃已经抵住他的喉咙。一滴冷汗从玄奇脸颊流下,“我输了。”玄奇慢慢道。
  “好,二师哥威武!”场下是天门弟子们的欢呼声。
  “哼,雕虫小技,玄奇真是没用!”玄坤怒道。
  大长老金赤阳半闭的眼睛睁开,问旁边的木子清道:“他的招式,你看清了吗?”木子清道:“刚才那一招不是天门剑法,只是最简单的穿刺,但却避无可避。”五长老名叫土鹰啸,是一个身材偏小的瘦弱汉子,他抬起头道:“黄七风应该教不出这样的招式,我倒是想试试天殇这小子的剑招。”“胡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金赤阳怒道,似是极为惧怕大长老,土鹰啸不再说话,悻悻的转过了头。
  第五场,天门天松对战玄门玄舞
  玄舞一个个头娇小的女弟子,只见她脸蛋晶莹剔透,像极了可爱的瓷娃娃,
  微微笑起,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头扎一双有些翘起的小辫,上身是一件碧绿色衣衫,包裹着微微挺起的前胸,腰部纤细,下身穿粉红色裙摆,脸上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微笑道:“天门师哥,请赐教。”一声娇吼,其挥剑砍向天松,天松举剑相迎,两柄长剑碰撞出火花,就在所有人以为两人会比拼耐力时,玄舞黠的露出两个小虎牙,如翩翩蝴蝶般身体旋转,,剑仍然在对抗,但她的一只拳头已经抵在天松的腹部。“得罪了,天门师哥。”她狡猾道,说完还吐了吐舌头。天松无奈道:“我输了。”说完垂头丧气的走下擂台。
  “好!”底下传来潮水般的欢呼声,天殇看向玄舞道:“不按常理出招,天下武功正该如此!
  在金赤阳的宣布之下,第一轮的比赛正式结束。
第五章 无招之剑
  玄门殿
  “小兔崽子们,我这老脸算是让你们丢尽了,今天那黄老头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他又得笑话我五年了。”一个黑发矮个老头吹着胡子怒道,此人就是玄门殿朱老三,脾气暴躁,和黄七风当年同为天玄门门主所收徒弟,一个教给天门剑法,一个教给玄门功法,两人最为不和,师兄弟斗了一辈子气,一见面也免不了吵吵闹闹。
  此刻堂下,一众骨干弟子一个个闷着头不敢说话,玄坤抬头道:“师父不要担心,徒儿明天一定把天门打的跪地求饶。”朱老三脸色稍稍转晴道:“为师传你玄雷功法,就是希望你能替为师挽回面子,天门你只需注意天殇就好,今天我观他剑法,颇有蹊跷,好像不是黄七风所教,为师与黄七风斗了一辈子,他所有的招式我也基本熟悉,之前我也把天门剑法所有杀招演练给你看过,你可还记得?”玄坤脸色颇为得意道:“师父放心,今天我观天门弟子所耍剑法,不过雕虫小技。”这时玄奇道:“但是,师父,今天天殇的剑法古怪的很,徒儿避无可避。”玄坤鄙夷道:“玄奇,我看你是被天门打破胆了,自己学艺不精就不要怪对手太强。”“可是……”玄奇脸憋的通红硬是没说出话来。
  “你倒是学艺精,那你跟我比试一下怎么样啊?”角落中的一个小姑娘嬉笑道。
  “舞儿,这个时候,就别取笑你的师哥们了,今天你表现很好,说吧,要为师怎么奖励你?”朱老三笑呵呵道,角落中正在摆弄辫子的玄舞上洋溢着坏笑道:“师父如果要奖励就让我揪几根胡子吧!”朱老三气呼呼的吹着上下乱颤的胡子道:“女孩子家,成何体统,以后还有谁敢娶你。”“我才不要嫁人呢,我就要陪着师父,直到把你的胡子拔光为止。”那玄舞露着小虎牙恶狠狠道。
  天门殿
  此刻受伤的天海已经脸色好多了,在其床边,一众弟子无不关心的嘘寒问暖。天雪气到:“玄坤那家伙真不是好东西,不仅对我们冷嘲热讽,还出手这么重,二师哥,你明天要是碰到他一定要替小海报仇。”
  床边的天殇看着天海道:“小海,你今天太傻了,为什么要和我换号,我宁愿自己不参加这比武也不要你受伤啊。”天海用手支撑的坐起道:“我受这点小伤不要紧,二师哥你肩负咱们天门荣辱,所以你一定要赢。”天殇转过头,几滴泪滑下,沉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赢,而且会赢的漂亮!。”
  黄七风这时担忧道:“今日我观玄门,只有两人值得警惕,一个是玄坤,另一个就是那个玄舞,玄坤练成了“玄罗十八式”你要小心,那叫玄舞的一直便有小魔女之称,在玄门,就连朱老三都被她折磨的没办法,一干师兄弟更是没有人敢惹她,明天你更要小心她。”天殇道:“嗯,师父所言不错,我也感觉那个叫玄舞的弟子极不简单。”
  一夜很快,次日,演武场依旧鼎沸。
  二长老清了清嗓子道:“经过昨天的筛选,今天参加比武的天门六人,玄门四人。依旧抽签决定对手,现在开始抽签。”
  过了一会儿,拿着抽到的签,天殇有些无语,因为和他对战的竟是天门师弟天心,怀着无奈的神情走上擂台,天殇只得和天心拔剑对峙,天心道:“二师哥,我知道我赢不了你,但我会尽力而为,还请师哥不要相让。”“是啊,若我故意想让,必让天心难堪,他所需要的正是一场公正的比赛。”天殇释然道。于是,拔剑,出招,一切如往常般,就像正常切磋,最终,天殇躲过天心的一招,并一招逼得天心弃剑认输。
  “哼,演什么戏呀。”玄坤在台下不屑道。
  第二场,天门天雪胜玄门玄洋。
  第三场,玄门玄坤一招胜天成。
  第四场,玄门玄舞一招胜天夕。
  第五场,玄门玄林胜天门天翔。
  第二轮的比武进行的很快,大家还沉浸在精彩的比试中时,一身灰袍的二长老已经站在了擂台上。二长老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他脸色微有些激动道:“老夫对本次弟子们的表现很满意,接下来就是最为激烈的时刻了,最后一轮这样安排,由上一届的第一守擂,其他四名弟子依次挑战,胜者继续站在台上,败者出局,最后站在上面的就是本次武斗的第一名。”
  “唉,不可避免啦!”天殇无奈的转过头对天雪笑道,天雪挠了挠头道:“二师哥,待会,你可不要让我哦,本女侠可是很厉害的。”
  手拿一柄长剑,一身白袍的天殇站在了比武台上,头发微微飘起,宛若星辰,耀眼夺目。
  第一个上场挑战的是天雪,正待天殇准备拔剑的时候,天雪突然面向二长老木子清道:“二长老,我自知不敌师哥,所以我认输。”二长老迟疑道:“这,你确定不试一试吗?”天雪点了点头道:“我确定了,我认输。”二长老无奈道:“好吧,下一位,玄林上。”天殇看着天雪笑靥如花的脸颊暗道:“这妮子,怕我累着,影响下面的挑战,这个笨蛋,傻乎乎的竟做傻事。”
  玄林是玄门的一个二代弟子,悟性不错,平时也勤于习武,道一声“得罪”,玄林挥拳攻向天殇,信手挥剑,天殇不退反进,一剑便破去玄林的拳招,待玄林又侧身踢腿时,天殇已滑向其攻击的反方向,递剑刺其前胸,玄林不得不俯身躲开,两人来回拆了二十多招,玄林几次置身险地,天殇不忍伤他,终于,天殇一剑划破玄林前胸的衣衫,玄林躬身认输,二长老宣布:“天殇胜,下一场,玄坤对战天殇。”
  脚尖点地,一个漂亮的翻身,玄坤落到擂台上,引起玄门弟子的一阵欢呼,玄坤的头微微抬高道:“天殇,我等今天很久了,你现在跪下来求饶还来得及。”天殇微笑道:“你白天也做梦么?我看你是睡糊涂了吧!”玄坤脸色变的阴沉,最终恶狠狠道:“这是你自找的。”话未说完,众人只见黑影一闪,玄坤已近在天殇咫尺,上来就是玄门杀招“玄罗十八式”,玄罗十八式是集合拳法、掌法、腿法的一套武功,讲究出招迅速、狠辣、破坏力,十年前,大长老金赤阳凭此绝技逼退地煞门五大高手,为武林中人所敬畏。只见玄坤右手上拳,扭身踢腿,使出一招“随风转舵”,天殇不及抵挡,施展三三步,侧步闪开,玄坤一招打空,迅速转身,躲开天殇在其身后递出的长剑,不得不说,玄坤骄狂自有其狂妄的资本,紧接着,玄坤平地跃起,左手擒掌,右手鞭拳,天殇移步闪开,掌法擦着他的衣角打过。
  金赤阳睁开眼睛道:“老二,你看天殇使得是天门殿的灵蛇步法吗?”木子震道:“大哥,不太像,这套步法更为高深,我看不透。”黄七风眼神中闪现了一丝担忧,天雪担心道:“师父,二师哥根本没有机会出剑啊?”黄七风道:“天殇使的不是灵蛇步法,但却更为玄妙,所以玄坤根本伤他不得,天殇若能找到玄坤的破绽就能出奇制胜,躲闪不一定意味着输,玄坤对于此绝技还没有发挥出它的最强,所以天殇一定能赢。”而另一边朱老三捋着胡子笑呵呵道:“好,不枉为师所传绝技,天殇这小子只有被动躲闪的选择了。”
  又一次闪开玄坤的炮拳攻击,有些气喘的天殇退步站定,天殇心中明白:“玄罗十八式一旦施展开,对手便会疲于躲闪,一招不慎,便会被打伤,若想破其招式,便要于躲闪中找寻到对方的破绽,这种攻击力强的招式必然防御较弱,一旦找到破绽,便可一招制敌。”长剑横于前胸,眼睛盯住玄坤的每一次出招,这每一式都在天殇的脑海中分解。
  “对了,玄坤每一次攻击完毕时,身体都会出现短暂的停顿,这是因为玄罗十八式讲究力度,所以每出一招必有一个卸力的过程,一般人这个时候要么闪开要么中招,根本不会站在他的面前等待攻击,哼,看我破你招式。”天殇暗想道。玄坤一个右腿侧踢,右拳前冲,天殇并没有转身闪开,而是侧步滑向其右侧,以惊雷之势快速刺出一剑抵在了玄坤的腋窝处,剑若再递出一分,必然废其右臂。“你输了!”天殇冷漠道,玄坤低头看向自己的右臂,眼神充满了不信,呆望了许久,慢慢道:“怎么会,怎么会,我怎么会输呢?你明明处于下风,你明明连一招天门剑法都没有使!”天殇道:“没有一成不变的剑法,剑招之间本没有确定的界限,没有招式的剑法就不叫剑法了么?”
  台下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二长老高兴道:“天殇胜!”
第六章 天玄第一
  这时,台下,一个扎小辫的粉红色少女瞪着滴溜园的大眼睛道:“这个家伙貌似很厉害啊,让本姑娘试试你的招式吧!”说罢,挥舞着两个小拳头对台上的玄坤喊道:“玄坤,打输了就下来,别在上边赖着了,怪丢人的,站着扮酷吗?”似是极为惧怕这个小姑娘,玄坤只是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就灰头土脸的走了下来。
  还没有等着二长老宣布下一位出场,那叫玄舞的粉红色女孩就蹦蹦跳跳的冲上了擂台,抬头道:“天殇是吧,不得不承认你有点小帅,但是本姑娘出手一向不打脸的,所以你不必担心,你要不要歇会,本姑娘大人有大量,可不想乘人之危。”天殇看着这个个头不高,但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内心升起一丝喜爱之感,笑道:“小姑娘,多谢你的夸奖,但是本帅哥还不累,所以开始吧。”
  “那可别说我欺负人咯!”娇喝一声,玄舞挥动着她的剑劈向天殇,天殇记起上一场她的出招规律,于是分出心神防备她的突然变招,那知道,这小姑娘竟然一招不变,只是径直用力逼向天殇,“这小姑娘看着不大,力气怎么这么大,你吃什么长大的?”起身闪开,揉着有些发麻的手腕,天殇气急败坏道,“嘿嘿,尝到我的厉害了吧,还不认输?”玄舞眉飞色舞道,天殇笑道:“要我认输,除非你长出胡子来!”玄舞气到:“哼,可惜你没胡子,要是有的话,我一定得拔光!”
  天殇不待她再次出剑,三三步运转,一招“灵蛇出洞”,长剑如吐信的毒蛇般钻向玄舞的前门,挥剑抵挡,但那剑却左右飘忽,玄舞没有抵挡住来剑的来势,“我闪!”玄舞一眨巴眼睛,低头钻开,同时,还不忘伸腿拌向天殇的下盘,天殇跳起躲开,玄舞已经前跃撞拳飞来,挥剑横前,以期能逼开玄舞的攻势,但玄舞竟毫不顾忌的继续向前,不得已,天殇收剑闪开,“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舍得拿剑伤我的!”玄舞笑道,天殇灰着脸道:“你!下一次我可不留情了!”
  就这样,两人又斗了十几回合,天殇使出天门剑法中的“天字归一”剑招,一霎那,剑锋林立,白色的锋芒成为一个圆圈把两人包围在一起,玄舞也打出玄门七十四身法,游走在剑锋中间。天殇虚晃一招,成败相,玄舞乘势追击,探身打出一招“青衣垂帘”,那知天殇却运用三三步巧妙,游走到玄舞的侧面,长剑精确的指在玄舞的面门,“哼,我退!”微微一笑,不顾面前的长剑,玄舞疾退,一期能躲开,那知剑一出手,怎可能被甩掉,天殇步步紧逼,剑尖直指玄舞眉心,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直退到擂台边缘,一个不注意,正在后退的玄舞一脚踩空,“哎呀”一声,身子斜斜的向下方坠去,千钧一发之际,天殇纵身一跳,抓住了正在下落的玄舞的手,空中用力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就这样,天殇抱着玄舞的落在了擂台下的地上,玄舞眼睛半睁半闭着,眼睫毛一眨一眨的,脸蛋红红的,嘴唇因为紧张变的有些微微张开,成为一个红色的小樱桃。
  场下霎时安静了下来,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低语道:“这怎么算?两人都掉了下来?”天门这边,天雪眼睛瞪的有点大,脸色变的有点阴沉,怒道:“流氓,一个大男人竟然抱人家小姑娘的腰,而且现在还在抱着,不嫌害臊!”说罢,拿起剑来就捂着脸跑开了。“师姐!”旁边一干天门弟子们愣是没拦住,黄七风摸了摸胡子,笑了几下,没再说话,而是看向远处的朱老三。
  “抱够了没?我都累了!”斜视了一下,玄舞嗔怪道,天殇这才注意到刚才自己竟然失神了,结巴道:“哦哦哦,够了。”慌乱的放开双手,脸色竟出现了一丝红润,“呵呵,还脸红了。”玄舞笑道,天殇脸上一阵黑线,无奈的转过了头。
  这时,二长老干咳了一声,迟疑道:“这这这!”玄舞喊道:“二长老,他输了。”二长老道:“你俩都掉到了擂台之下,怎么能说他输了呢?”玄舞笑道:“二长老,是不是谁先落地谁便输?”二长老道:“是,之前是这么说的。”玄舞接着道:“我落地时,他还抱着我,你说是谁的脚先着的地?”现场一片安静,天殇脑袋都要大了,从没听过这样的逻辑,看着玄舞道:“你是不是恩将仇报啊?”玄舞露出小虎牙道:“你占了我的便宜,还说我?”“你!”天殇一阵无语。
  二长老回过头同大长老询问了一声,大长老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二长老道:“好吧,竟然规矩摆下了,那我宣布……”“等一等!”玄舞突然喊道,二长老有些不耐烦道:“你又怎么了?”“我刚才开玩笑的,我认输,你判这个臭小子赢吧!”玄舞眨着眼睛道,天殇一阵头晕,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场下又是一阵唏嘘,二长老笑道:“这样最好不过,那么我宣布,天殇夺得本次武斗大会的冠军!”现场传来所有人的呼喊声,黄七风道:“殇儿实至名归!”玄坤阴沉的脸色有些发**:“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朱老三先是恶狠狠的瞪了一下身边的一干弟子,然后转头看着天门方向自语:“黄老头,你碰上了个好弟子啊!”
  这时,玄舞转过头看着天殇道:“臭小子,你欠我的哦,以后可不准耍赖!”说完,冲天殇眨了眨眼睛,阳光下,看着她远去的倩影,天殇竟一时失神。在师兄弟们的祝贺中,天殇回到了天门殿,这时,天心凑得天殇跟前悄悄道:“师哥,你快去看看天雪师姐吧,自从你抱完玄舞后,不对,是自从你比完武之后,她就一个人躲到房里不出来。”天殇心里一阵失神,雪儿的心思自己又岂能不懂,自己先她一年进入天玄门,还记得,她刚来的时候羞答答的不敢跟师兄弟们说话,但就是缠着自己,两人一块长大,彼此早已把对方当成亲人,就是因为太过亲近,自己对她只有爱护,而没有男女之间的情愫。
  理了理思绪,天殇缓步走向天雪的房门外,整了一下衣衫,轻叩下房门道:“雪儿,干什么呢?我得到第一了,怎么也不知道祝贺我,一个人躲到屋里干什么呀?”屋里传来轻微的泣声,接着一个声音传来:“你走啊!别来管我!继续去抱那个小魔女呀!”天殇一阵头大,今天发生的事自己着实是始料不及,顿了顿道:“雪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从未见过那个师妹,今天的事,我也是出于本能反应,无论当时和我对擂的是谁,我都不可能坐视不管的。”这时一道更为愤怒的声音传来:“那用得着去抱吗?而且你俩还眉来眼去、打情骂俏!”“这!唉,女孩的心思就是不理解。”想到此处,天殇竟不知该如何搭话。
  过了一会,房中的天雪停止了哭泣,说道:“你这呆子,竟连哄人都不会吗?好吧,那我问你,如果今天台上的人是我,你会这样做吗?”天殇不假思索道:“你是我的妹子,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伤,我待你必定比其她人好的多!”“只是妹妹吗?”天雪疑道,天殇想了想道:“你我情同手足,自小便一块长大,咱俩之间早已产生血浓于水的亲情,我必会照顾你一生一世。”说到这里,又感觉自己用错了词,但话已说出口,又不好收回。房中的天雪听完之后许是很高兴,房门“嘎吱”一声打开,看着眼前的人,天殇心里顿生出许多怜惜,只见天雪红着眼睛,脸上还有未来得及擦拭的泪痕。
  天殇摸了摸她的头道:“以后不许这么耍小姐脾气了,这么大的人了,让师兄弟们笑话。”眼前的人儿转怒为喜道:“我看他们谁敢,想挨揍了么?”天殇道:“走吧,师父还在大殿等着我们呢?”“嗯!”天雪挽着他的手高兴的向大殿走去。
  第七章 下山
  天门殿内,黄七风笑呵呵的对天殇道:“殇儿,今天你再次夺得武斗第一,不枉为师教导你这么多年,武学之道,连为师也不过是走了一个头,后面的路很长,以后就要靠你自己去走了。但切记,练武之人戒骄戒躁,不可恃强凌弱。虽然你在天玄门光彩夺目,但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以后出走江湖,一定要谨言慎行!”虽然有些话,天殇已经听了十几年,但是每次听到无不感动良久,因为他能体味到师父对自己的期待,天殇道:“师父,得你养育教导,才有今日的弟子,弟子不敢忘本,也不敢欺辱他人。”
  黄七风笑道:“殇儿,你的脾气秉性,为师最为清楚,所以倒不是担心你惹事,只是江湖中人,人心叵测,尔虞我诈,你生性善良,以后凡事都要留得一心。”天殇道:“是,弟子谨记师父教诲。”“好了,五位长老在长老殿等你过去呢,你去吧,别让长老们等急了。”黄七风道,天殇行了一礼,接着道:“那弟子先行告退了。”
  长老殿在天门殿和玄门殿的中间,寻常弟子无事不得踏入其中,轻叩殿门,天殇轻喊道:“天门弟子天殇求见长老!”“进!”声音好像很远,但却异常清楚的传入天殇的耳中,天殇暗想道:“长老殿只有几个服侍的老奴,平时连弟子们都不得入内,五位长老武功盖世,但行踪却也奇怪。”
  正想着,自己已经步入长老殿内,只见院内假山翠柏,流水涤荡,好一幅与世隔绝的美景,再往前走便步入殿内长老议事之处,只见五位长老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刚刚进入,三长老冷霞便笑道:“殇儿,快进来,我们等了你一会儿了。”天殇一一行礼道:“弟子之错,还望长老切勿怪罪,弟子和师兄弟们闲聊了几句,所以暂时忘记了时间。”大长老闭目养神,没有说话,二长老有些严厉道:“快点进来吧,习武之人不要拖拖拉拉的。”四长老火蚀天“哼”了一声,便再没有说话,五长老土鹰啸摸着胡须阴声笑道:“我还以为得了个第一,便不把我们五个老家伙放在眼里了呢?”正当天殇感到有些窘迫时,三长老冷霞微笑道:“没事,殇儿,反正我们五个也没事做,多等一会也没有事,快点坐下说话吧!”
  天殇再次行了一下礼,坐在了最末尾的位子上。这时,二长老道:“你夺得此次武斗大会的第一,是天玄门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老夫已经给门主飞鸽传书,想必他很快便会知道。”末了,大长老睁开眼睛道:“老夫问你,你的剑法是谁教的?”眼光锐利,让人不寒而栗,天殇正气道:“弟子所学剑法均为师父所传!”
  金赤阳又道:“我听闻你此次在雪峰山闭关两月,这两月里你可曾见到过什么人?”天殇心中一冷,暗自想道:“我与大师见面的事情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旁人肯定不知,而且大师临别留言,让我不可泄露他的踪迹,我宁可粉身碎骨,也不能说出半句。”于是抬头道:“大长老,弟子只是曾遭遇过几次雪狼攻击,并未见过什么人?”
  大长老沉默了一会,又再次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这时冷霞笑道:“大哥,你也是的,殇儿刚刚得了天玄第一,你不奖励他,怎么无故审问起来了呢?二哥,你快把门主交代的天蚕软甲给殇儿吧!”
  二长老站起身,从身后拿过一个楠木箱子递给天殇道:“拿着吧,希望你勤练武功,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天殇站起身,躬身接过箱子,行礼道:“谢谢门主,谢谢长老们!”
  这时,二长老木子震道:“我们找你来还有一件事,咱们天玄门向来与其他门派没有很深的交往,但伏魔山现任掌门叶苍山下月十七要过七十大寿,昔年门主在时,与叶掌门交往匪浅,所以,这次,你便代表我天玄门去送个贺礼吧!”
  这时,火蚀天道:“伏魔山是当今武林大派,你一定要好生说话,既不能得罪伏魔山,也不可丢了咱天玄门的面子。”天殇道:“是,弟子遵命!”
  木子震道:“你先下去休息吧,三天之后和玄门的玄舞一块起身!”
  “啊!这!”天殇惊讶的没有说出话,土鹰啸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不愿意去吗?”天殇拉回心绪,道:“没问题,弟子一定完成任务!”
  待天殇出门之后,土鹰啸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转头对金赤阳道:“大哥刚才是发现什么了吗?”金赤阳沉声道:“我在他身上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什么味道?”其他长老一起道,“酒!”金赤阳说完之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出的殿外,天殇还在为此次下山的事情苦恼,忽然在大门旁的松树之后露出一个小脑袋,粉雕玉粹,两根羊角辫摇晃着,露出个小酒窝,笑嘻嘻道:“臭小子,好久不见啊!”
  天殇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懒洋洋道:“小妹妹,咱们才分开没多大会,什么叫好久不见啊?”玄舞怯生生的走到天殇跟前道:“怎么?想我了啊?是不是一直在数着时间呢?”
  天殇脑袋都大了,转过头不再说话,玄舞接着道:“你手里拿的是奖励给你的天蚕软甲吗?”天殇看了看,道:“是!”玄舞道:“这可是我让给你的哦!你可别忘了!”天殇道:“那好吧,你拿走吧,反正我也不需要这东西!”
  玄舞挥了挥手:“谁稀罕你这破玩意,我才不跟你抢呢!”这时,玄舞顿了顿道:“臭小子,那些老头告诉你了吧?”
  天殇道:“告诉什么?”玄舞小虎牙一露,笑道:“咱俩一块去游玩的事啊?”天殇道:“游什么玩?是去向伏魔山掌门拜寿!”“哈哈!你这不是知道吗?”玄舞摇晃着小脑袋笑道。
  天殇气的憋出内伤,无奈道:“姑奶奶,你没事了吧,我先回了。”玄舞笑道:“本姑娘可没那么老,三天之后,咱们再见咯!”天殇摆了摆手道:“好,好,好,再见!”玄舞把脸凑到离天殇很近的地方正色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啊?”天殇脸一红,结巴道:“不不不,不是啊!”“哈哈,知道你不会,下午比武时的色胆呢,看你脸红的!”天殇笑道,说完,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整理了一下不平静的心情,天殇回到了天门殿。
  夜晚,黄七风的书房内。
  黄七风道:“殇儿,今天你的剑法令为师很惊讶,我想你定是领悟到了更为高深的剑意,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啊!”天殇道:“师父,你以前跟我说,高手对决,不是比剑招,而是剑意。我在雪峰山这段时间,感觉到了剑所蕴含的巨大力量,这些不再局限在那些高深的剑招内,反而,简单的招式便可以爆发令人措手不及的杀招。”突然,天殇似是想到了什么,便问道:“师父,你有没有修炼过高深的内功?”
  黄七风道:“为师当年差点死于仇杀,是门主将我救起,然后便教我天门剑法,朱老三也是这时候来的,门主说,天门剑法旨在灵活、巧妙取胜,而玄门功法重在力量的大开大合,两者同时修炼容易引起人走火入魔,门主当年便是深受其害,所以,他不允许弟子们互相学习对方武功。我也只是学习了基本的内功心法,朱老三也是学习了简单的剑法。”
  “哎,师父,五位长老是门主的什么人啊?”天殇疑惑道,黄七风道:“我从师学艺时,并未曾见过五位长老,只是,二十年前,有一天,门主将我带到这雪峰山来,说让我统领天门殿,五位长老也是这个时候来的,门主只说是他的朋友,我也没有多问。”接着黄七风也诧异道:“从那之后,门主没待多久,便云游四海去了,只是隔一段时间便飞鸽传书给大长老,问一问最近门派的事情。细数起来,我也有二十年没有见过门主了。”天殇道:“门主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想必门主的武功一定出神入化!”
  沉默了许久,黄七风道:“当今武林,群雄争霸,一个不慎就会陷入九死一生,正魔两道不乏能人异士,你行走江湖一定要小心,正道比较大的门派主要有达摩寺、伏魔山、苍浪派、雪山派、神威镖局、御剑山庄;魔道近些年主要有地煞门、万毒窟、血刀门等,正是多事之秋的武林,所以,你万事不可鲁莽。”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逝,在这三天里,天殇再没见过玄舞,只是每天和天雪一起,天雪很是舍不得他的离去,而且对于他和玄舞一块下山的事情很是气愤,要不是天殇拿出长老来压她,她不知会气恼多久呢?
  “师哥,你明天就要走了,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天雪细声道,天殇笑道:“傻孩子,我都这么大了,怎么会照顾不好自己呢,你这三天不知都说了多少遍了?”
  天殇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袱递给天雪道:“这天蚕软甲你拿着吧,我不大需要这东西,长这么大我也没送给你过什么礼物,这个就算我给你的礼物吧!”
  天雪先是拿在了手里,想了想又递给天殇道:“好,现在这天蚕软甲已经是我的了,我现在就租给你一段时间,等你回来再还给我,怎么样?”天殇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好!我一定完完整整的回来。”就这样,两人聊到困的不行,才各自回去睡觉。
  第二日,天玄门下山处,二长老先是把贺礼递给天殇,然后道:“包里有门主给叶掌门的亲笔书信,还有一点薄礼,你本月十八之前要送到伏魔山,然后尽快回来。”
  天殇接过包袱道:“弟子一定早去早回!”二长老从怀里拿出一瓶药递给天殇道:“江湖凶险,这是本门续命八丸,疗伤圣药,你拿着吧!”玄舞不耐烦道:“好了好了,老头长老,你怎么这么啰嗦呢,再说可就太阳落山了!”
  二长老看了玄舞一眼道:“玄舞,你这次下山一定要听殇儿的话,不可惹是生非,如果让我知道你惹事的话,你以后就别想下山了。”玄舞道:“知道了!我听话就是了。”说完还冲天殇眨了眨眼睛。
  黄七风道:“殇儿,早去早回!”天殇道:“弟子一定。”天雪的眼睛有些发红,先是斜视了玄舞一眼,然后拿出一个包袱道:“这是我这几天新给你做的衣服,你拿着路上用吧!”天殇有些感动,轻抱了她一下道:“师哥回来给你带礼物啊!”天雪有些害羞,挣脱之后,脸色有些微红,娇嗔道:“不正经!”
  那边玄舞已经缓步向山下走去,临了道一声:“舍不得就别去了,我一个人去了!”天殇无奈一一向众人拜别,转过头,追了下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天雪的泪水流了下来,转过头不再说话,黄七风眯了一下眼睛,低声道:“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唉,人老了呀!”
  或许,此时的他们都没有想到,这次的离去,便彻底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长老堂内,金赤阳淡淡道:“他俩走了?”木子震道:“是!”然后想了想道:“大哥,那天蚕软甲?”金赤阳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一丝狰狞,木子震低声道:“大哥,没什么事我便先下去了。”
  第八章 万香楼
  下山之后,天殇才真正感到了什么才叫心力交瘁,以前天殇也曾陪天雪下过山,但两人只是简单逛了一下,然后就回去了。玄舞就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遇城必住、遇街必逛,本来两天的路程,两人足足走了四天。
  这一日,两人到达龙城,天殇看着比其他城市更加繁华的街道,心口有些发闷,恶狠狠的对旁边眼睛发绿的玄舞道:“提前说好,明天我们必须要走,今天你想怎么逛都可以,如果你不听,我便自己先去伏魔山了。”玄舞眼睛看着前方的街道,挥着手道:“好啦好啦,听你的就是了!我快饿死了,走吧,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再逛街,哈哈!”说完,径自跑向城内。天殇无奈的跟上,刚一进城,一股莫名的杀气扫向自己,多年习武的警觉让他不自觉握了一下手中的剑,,对方并未出手,为了不惹事生非,天殇提剑追向前方的玄舞。
  此刻旁边一个房中,一个山羊胡子看着街上的天殇对旁边的大汉道:“盯住那两个人,我看也是练家子,现在的龙城鱼龙混杂,为了那东西,正邪两道不知多少人聚在这里!老祖交代的事情不容有失,另外,叫手下的弟兄们都打起精神来,监视好山神庙那些人,告诉下边的人,没我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是,手下已经全部安排好了!”旁边一个黑衫汉子道。山羊胡子转过头沉声问道:“四位鬼使什么时候到?”旁边的汉子略有心悸道:“鬼使今晚到。”山羊胡子道:“好好招待,别出什么岔子!”大汉道:“是!”
  真正的走在龙城的街道上,天殇才真正感觉到什么是气势恢宏,街面宽广,而且街上行人络绎不绝,正当天殇陶醉其中时,玄舞停住了,指着前面的一家酒楼道:“万香酒楼!就是这里了,吃饭不进万香楼,吃遍天下也枉然。”天殇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玄舞笑道:“臭小子,一看你就是乡巴佬,跟着本姑娘,保你不虚此行!”
  正说话间,两人走进万香酒楼,只见一楼的十几张木质雕花桌子已经座无虚席,欢声笑语夹杂着酒杯碰撞声绕梁回荡,一个店小二跑到跟前,笑着问道:“两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呀?”玄舞道:“本姑娘是吃饭也住店,快点把好吃的给本姑娘摆上!”店小二道:“两位客官二楼请!”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天殇二人走上二楼,天殇一眼望去,只见有几桌江湖打扮的人正在吃饭,靠窗旁的桌子那坐着一个青衣书生,只见他相貌十分清秀,皮肤如白玉般温婉细腻,眉宇稍稍张开,一根白色的发带轻挽着发髻,桌上放着一把折扇,在阳光照耀下,优雅、温暖。
  似是感觉到了天殇的目光,他转过头,眼睛微眨,冲着天殇笑了一下,天殇礼貌性回于一笑。在侧面一个桌子上,玄舞已经抢先坐下,天殇坐下后,朝周围看去,靠北方向,几个中年汉子正在默默的吃饭,刀剑摆上桌上,好像一有动静就会随手拿起似的;靠南方向,几个门派打扮的人正在围坐在也一切,背上背着剑,没有人说话,貌似以中间那个年龄稍大的老者为尊。
  这时,一个个天殇从未见过的饭菜已经端了上来,不得不说,万香楼的菜绝对是色香味俱全,正中一个玲珑脆玉鸡,皮脆肉香,旁边一个溜尖脆骨,色泽鲜艳,一个红焖牛肉,一个五味珍煲,天殇一阵海吃,只看的玄舞瞪眼,末了,玄舞道:“你是有多饿呀,好像我前几天亏待你了似的!”天殇笑道:“算你大功一件,这是你下山以来作出的最正确的决定!”说完,还不忘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
  这时玄舞轻声打了个嗝道:“掏银子付账吧,吃完饭后应该找个房间好好睡一觉!”天殇诧异道:“我下山之后不是把钱都给你了吗?”玄舞道:“那不是你给我的零花钱吗?”天殇有些心惊道:“那么多你全花了吗?”玄舞道:“怎么还赖上我了,昨天在岭南镇你没吃饭住店啊?前天在月谷城你没看戏啊?”“你!!!”天殇被憋的没有说出话。过了一会,天殇道:“那怎么办?身无分文,我们这饭菜已经吃了,师父教导我们不能骗吃骗喝?我们总不能逃跑吧?”玄舞眨了眨眼睛,又朝旁边看了看,小脑袋一晃,笑道:“我有办法了,待会看我眼色行事!”
  说完,冲着后面一个桌子上的人大喊了一声:“胖叔叔,我可找到你了!”说完抽泣了几下然后就冲了过去,天殇定睛一看,只见后面吃饭的那位个子稍矮,皮肤稍稍有些黝黑,身材有些臃肿,身穿一身华服,八字胡左右摇晃,吃的正油光满面呢,听到玄舞的叫喊,稍稍一愣,然后一拍大脑袋,说道:“表侄女,你怎么在这啊!”天殇一阵眩晕,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啊,玄舞啥时候冒出来这么个表叔?正说话间,两人已经抱在一起,玄舞大眼睛里挤出几滴泪,还不住的回头冲着天殇偷笑,最令天殇惊奇的是,那大脑袋黑胖子竟然也泪流满面?
  正当天殇不知所云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表叔、表侄女的叫起来,玄舞把那黑胖子拉到他们这桌坐下,然后指着天殇道:“这是侄女婿,老公,快叫表叔!”天殇无语的转头看着那胖子,微行了一礼道:“表叔!”那胖子道:“好,侄女婿真是一表人才啊!”说完大喊一声:“小二,上酒,上菜!”
  就这样,天殇陪着他俩又尴尬的吃喝了一会,只见那胖子一杯接一杯的喝,只喝的天殇直皱眉,这时,玄舞说了声:“表叔,好了,今天就这样吧,咱们先找地方住下再聊!”那胖子道:“今天表叔高兴,所以要多喝几杯,我告诉你,我的酒量可好着呢,好着呢?”说完又饮了几杯,正当玄舞要再次开口说话时,那胖子竟然两眼一翻,头一歪,趴在桌子上醉了。留下大眼瞪小眼的天殇和玄舞,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愣在那里。天殇手一摆,说道:“唉!你说怎么办?我可告诉你,这胖子那桌饭菜可还没付钱呢,你刚才跟人家认亲,店小二可看着呢!”
  玄舞一抬头,脸色一沉,说道:“我就不信他没带钱!”说着就拿手去那胖子身上掏。天殇急声道:“住手,你怎么可以去偷别人的钱呢,咱与这位兄台萍水相逢,怎么能趁他酒醉之时就去翻他的身呢?”玄舞转头道:“谁说是萍水相逢,他是我表叔,我掏我表叔的钱能叫偷吗,切!”天殇道:“这这这!”竟没有说出话。
  这时,玄舞道了声:“完了,咱这是撞上骗子祖宗了!他兜里比我这还空呢!”“什么?怎么会?”天殇不可置信道,这时,玄舞用手捅了捅那胖子道:“喂!黑胖子,别装了,快点起来!”但那胖子还是趴在桌子上纹丝不动,“你再不起来,我可要动手了!”玄舞急道,“逼我!”怒斥一声,玄舞用手在那胖子腋下挠来挠去,但那胖子仍然不为所动,天殇道:“算了,也行这位兄台真的醉了。”玄舞怒道:“他醉个屁,这个骗子,不仅长的矮黑胖,心还这么阴!本姑娘不把他大卸八块,难消我心头之恨!”说着就要动手去打桌子上的胖子,天殇抓住她的手道:“算了,我们跟店家好好说说,下次来时还他们便是了!”
  然后天殇喊了一声店小二,不一会,店小二跑过来道:“两位客官,可还满意,您这桌加上这位胖爷的一共是三十两。”天殇眉头一皱,答了一声“哦!”玄舞怒道:“凭什么把这胖子的加在我们桌上,我们又不认识他!”店小二道:“这位客官,你们刚才不在这认亲了吗,小的可看见了,这会他睡着了,你们总不能一走了之吧!”天殇道:“好的,我们付,只是,今天在下正好忘记带钱了,能否通融一下,下次一定偿还!”玄舞眼睛瞪的很大,不停的骂着熟睡的胖子。店小二脸色一变道:“这么说,你们是打算吃白食了呗!我看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我可告诉你,我们万香楼可不是吃素的!”
  说完,大喊了一声,不一会,楼梯那边跑上一群粗犷的大汉,正当玄舞忍不住想要动手之时,靠窗那青衣书生站起来道:“都退下吧,这两位兄台的饭钱,我出了!”天殇转过头,惊奇的看着那位书生,那书生微笑道:“兄台,这边一坐如何?”然后转头对那店小二道:“这是五十两,把这位醉酒的兄台扶到房中休息吧!”店小二笑道:“小的这就去办,客观有什么吩咐尽管招呼小的!”青衣书生笑道:“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玄舞气道:“快点滚那,别让本姑娘看见你了!”店小二干笑了两声,灰溜溜的下楼了。
  第九章 落月古城
  三人坐在位子上,这时,天殇拱手道:“还未兄台尊姓大名,今日兄台仗义解围,在下感激不尽!等在下有钱一定加倍奉还!”那青衣书生摇着折扇笑道:“还钱倒是不必了,兄台刚才的行礼就已经归还了,在下名叫陈子扬,人送外号“江湖百晓生”。“哦!你就是百晓生啊,我还以为是个长胡子老头呢?原来这么年轻啊!”玄舞道,陈子扬笑道:“长胡子老头啊是在下的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归隐江湖了,师父说,江湖上只能有一个百晓生,所以便把外号传给了在下。”天殇道:“久仰久仰,今日能结识陈兄,实乃人生大幸。”陈子扬接着道:“不知兄台是?”“哦,我们啊,我们是天玄门的,我叫玄舞,他叫天殇。”玄舞抢答道,陈子扬道:“哦,原来是天玄门下弟子,在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江湖传言,天玄门下弟子都可以一当十!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两位一表人才,可当得江湖俊杰四字啊!”玄舞笑道:“你这书生还挺会说话嘛!就冲你这些话,就是我玄舞的朋友!”天殇瞪了玄舞一眼道:“陈兄真是折煞我们了,江湖传言怎可当真,来,咱们干了这杯!”
  陈子扬喝下酒之后,轻摇折扇,微声道:“依我之见,天殇贤弟应该是去伏魔山吧?”天殇一愣,惊奇道:“陈兄如何得知,我们好像并未透露行踪吧!”陈子扬笑道:“天殇贤弟不必惊慌,在下并未调查兄台,只是,我听闻贵派门主曾与伏魔山叶掌门交好,而这龙城又是去伏魔山必经之路,本月十八便是叶掌门的七十大寿,所以推测,天殇贤弟是奉师命去伏魔山拜寿的。从天殇贤弟的表情看,在下应该是蒙对了吧!”玄舞大眼睛眨了又眨,天殇站起身道:“陈兄果然神机妙算,在下佩服!”
  陈子扬笑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家师卜卦,说在下此行必遇贵人,今日果然应验!”然后接着道:“今日你我甚是投缘,不如以后便兄弟相称,我以后便称呼你贤弟吧?”玄舞在一边插嘴道:“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比臭小子大呢?”陈子扬笑道:“江湖儿女没有年龄之分,只有辈分之差,看天殇贤弟的样子肯定是初入江湖,当然我为兄了。”顿了顿道:“今日天殇贤弟进城,可发现什么不妥?”天殇疑惑道:“我刚一进城,就感觉到周围有眼睛看着我,而且,龙城貌似江湖中人异常的多!”
  陈子扬道:“天殇贤弟果然观察入微,正邪两道很多人齐聚在了这龙城之中,只因为他们为着一件东西!”天殇道:“什么东西?”陈子扬摇了下折扇,顿了一下,吐出四个字“落月迷图!”天殇来回念了几遍道:“这是什么东西,落月落月!难道是和消失的落月王朝有关吗?”陈子扬道:“天殇贤弟果然聪慧,我们现在的逐日王朝已经建立了几百年,但在此之前,有一个不弱于我们逐日王朝的落月王朝存在,后来,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这落月王朝的宫殿在一个夜晚消失了,留下了太多的谜团,但,最近江湖上流出一件关系到几百年前消失的落月王朝的东西,就是这落月迷图。”天殇道:“落月迷图,难道是找到消失的落月宫殿的地图吗?”陈子扬道:“不错,传说落月古城隐秘在消失的幽冥古漠,没有地图根本找不到,就算找到了,进去也必死!”玄舞道:“一个王朝消失就消失呗,一个破地图有个屁用,你还能拿着图把这落月王朝挖出来啊!就算是挖出来,又有什么用,这么多年了,都是些烂骨头、烂房子了,有什么用啊?”
  陈子扬道:“两位看来是真不知道啊,传说,消失的落月王朝里埋葬着富可敌国的财富和数不清的宝物,就这些就已经够江湖中人拼命抢夺了!最重要的是那里藏有传说中的不死神药”天殇道:“不死神药!哼!如果真的存在,那落月王朝也就不会消失了,人生老病死,本是天地轮回,那里有什么长生存在啊!”陈子扬笑道:“天殇贤弟所言不错,但是所谓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只要有一线可能,就会有人去抢,在这个世界上,欲望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玄舞疑惑道:“那这落月迷图现在在那里呢?”陈子扬道:“飞天蜈蚣,你们总该知道吧!”
  玄舞道:“这个家伙么?知道知道,无恶不作,专门盗人坟墓,听说功夫还不错,怎么,难道在这家伙手上?”陈子扬道:“玄舞姑娘所言不错,那飞天蜈蚣专门盗取古坟,练就了一身飞檐走壁的轻功,使一把追魂夺命刀,江湖传闻他近日在一个盗取一个阴山古坟中意外发现了这“落月迷图”,消息一出,江湖震动,正邪两道追杀他到了这龙城,据说,他腿部受了伤,所以群雄才将他围困在这龙城山神庙之中,城东山神庙外已经聚集了几百号人,大家把山神庙团团围住,一只蚊子也别想飞出来。“落月迷图”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光是今天上午已经发生了好几起血拼,估计众位老大想着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所以血刀门、地煞门、白鲨帮等几个势力已经达成协议,大家就在山神庙外扎营一晚,明日大家一起冲进庙内,至于“落月迷图”,有缘者得之!”
  天殇笑道:“有缘者得之,哼!恐怕到时候会自相残杀吧!”陈子扬道:“天殇贤弟说的很对,江湖上的人,真正重义的人实在太少了,多的是背信弃义之人!”
  天殇疑惑道:“我看旁边那桌,衣着打扮应该是正派中人吧,不知是那一派的?”陈子扬回头一看,说道:“那是苍浪派的,中间那个是游鸿剑丁峰,苍浪派刘掌门的三师弟,估计也是冲着这“落月迷图”来的。”玄舞道:“连正派的也来了么?”陈子扬:“正派,邪派,有什么分别吗?只不过有的是长大光明的杀人,有的人冠冕堂皇的杀人罢了!不光苍浪派,御剑山庄、伏魔山、御剑山庄的也都来了!只不过是邪派的已经磨刀霍霍堵在山神庙门口了,这些自诩正派人士正在等待机会罢了!”
  这时候,玄舞道:“要不咱去凑凑热闹呗?”天殇瞪了她一眼道:“师父命我们去伏魔山,不可惹是生非!”玄舞气鼓鼓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朝陈子扬眨了下眼睛。陈子扬扇子一折,笑道:“哈哈,玄舞姑娘活泼好动,本也不是什么坏事,天殇贤弟无欲无求,难得难得啊!来,在下敬天殇贤弟一杯!”两人举杯相碰。
  过了一会儿,陈子扬道:“两位身无分文,今日就先暂住在这万香楼吧,明日我们一起动身吧,家师同叶掌门也曾略有交往,此次在下也是奉命拜寿的。”玄舞道:“太好了,你怎么不早说啊,原来是顺路,人多热闹啊!”天殇不好意思道:“今日蒙陈兄解围,已经花了很多钱,怎么敢再次打扰兄台呢?”陈子扬笑道:“人在江湖,就是要互相帮助,四海之内皆兄弟,再说了,能结交天殇贤弟,在下就是花再多的钱也愿意!”天殇拱手道:“陈兄今日之恩,天殇没齿难忘!”
  顿了一下,天殇疑惑道:“陈兄如此真诚相待,在下感激不尽,只是陈兄今日还告知在下这些秘密,难道就如此信任在下吗?”陈子扬笑了笑道:“哈哈,天殇贤弟既然如此问,那在下也只能直言相告,从天殇贤弟刚一进店,我就注意到了你们,虽然你我以前从未见过,但对你我得出以下几个结论,其一,性情率真,不贪慕他人钱财;其二,不恃强凌弱,乃真英雄;其三,这个原因,现在先不告诉天殇贤弟,以后,兄台自会明白!”
  天殇笑道:“看来这第三个原因才是最重要的呀!”陈子扬笑道:“哈哈,这个在下就不好告知,以后你自会知晓!”玄舞道:“切,搞的那么神秘!”天殇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话。在陈子扬的安排之下,两人住进了万香楼的包间之内。
  深夜,或许想着白天陈子扬所讲的事情,天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时,天殇突然听到“吱呀”一声,隔壁房间的门开了一下,自己的隔壁住的是玄舞,暗自一想:“这丫头终究还是忍不住了!”穿上衣衫,天殇提剑追了出去。
  第十章 金蝉脱壳
  天殇追下楼来,只见前方模糊有两个人影疾行,施展三三步,天殇快步追上两人,前方的人似是感觉到了天殇的追随,两人停了下来,正当天殇想要喊声“玄舞”时,前方的两人转过了头,天殇当时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见前面两人那有什么玄舞,正是今日在酒楼吃饭时看到的那些苍浪派的人,那老者丁峰正在其中。“中了这妮子的调虎离山之计了,刚才那声开门声定是她故意发出的,她料到我因为关心她安危,一定来不及去房间查看,只是着急冲下楼去,她才能趁这个机会跑走。”天殇暗想道。
  这时,只见前面两人拔出宝剑,看着天殇,那老者丁峰道:“阁下追击我们到此,不知所为何事?”天殇挠了挠头道:“抱歉,在下因为担心朋友安危,所以一时着急追错了人。”那老者道:“追错了人?哼!阁下是拿老夫当小孩子耍吗?此时正是深夜,阁下手拿利剑,被老夫当场发现,一句追错了人,就想打发了老夫吗?”天殇拱手道:“在下知道前辈是苍浪派的长者,还望前辈包涵,在下还有急事,先行告退!”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那丁峰喝道:“哼,既然连老夫名号都调查清楚了,就别急着走了,待老夫擒下你,再问清你到底是那个邪魔歪道的手下!”说完,引剑直逼天殇,天殇见丁峰剑中暗含杀招,不敢托大,抬剑抵挡,只见那丁峰的剑左右飘忽,如游鸿般慑人心神,那丁峰连打出十几招游鸿剑法,接连封住天殇的几大要害,天殇施展三三步法游走在一片剑光之间,那老者抬手一剑,如毒蛇般钻入天殇前胸,天殇抬剑抵挡已是来不及,只能退至后方,但边退边闪之间已是越来越凶险。
  天殇暗想道:“游鸿剑丁峰果然名不虚传,我若一直避闪,终不能全身而退。”于是暗提真气,灌入长剑之中,斜刺向丁峰下腹,这是换命的打发,如果丁峰的剑刺入天殇的前胸,那丁峰的下腹也必然受伤,天殇就是要赌这丁峰不会拼着自己重伤的,果然那丁峰不得不撤剑回防,天殇的长剑刺在了他的剑柄上,两人都拼尽全力握住长剑,正在此时,天殇忽然将长剑撤向后方,压力一减,那丁峰顿时放松了许多,眼睛不自觉眨了一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道白光在漆黑中闪出,天殇的长剑已经抵在丁峰的胸口。“师伯!”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小徒估计是担心老者安危,跑向前来喝道。“不要动,这位朋友并未想伤我,否则我现在已经倒下了。”丁峰略有沉稳道,然后接着道:“阁下剑法高超,老朽佩服,敢问阁下剑法师从何人,许是老朽的旧识也未可知呢?”
  天殇道:“在下无意冒犯前辈,还请前辈见谅,家师天玄门天门黄七风,在下还有急事,就此告退。”说完,天殇收剑转身离去,“师伯,就这样放他走吗?”旁边的小徒急道,丁峰拍了拍衣服,脸上闪过一丝阴冷,道:“哼,天玄门!老夫早晚一天要亲手了结了他们!”
  天殇快步返回酒楼,回到玄舞房间,发现果然人去屋空,坐在椅子上暗想:“今日那陈子扬提过,那飞天蜈蚣被困在了城东山神庙内,那么玄舞一定是去了那里。”想到这里,天殇没有多作休息,辨识好方向,快步向城东跑去!
  而另一边,城东山神庙,火光一片,各派武林人士把山神庙围了个水泄不通,一有风吹草动,守在周围的人就会冲上来。旁边较远的一棵大树上面,因为激动而脸蛋发红的玄舞问道:“哎,书生,你说,咱们就守在这里吗?要不咱们先偷偷溜进去,先拿了落月迷图,反正一时半会这些人还不会轻举妄动?”
  旁边的陈子扬道:“舞儿姑娘,稍安勿躁,虽然白天那些人已经约法三章,但那些人又岂是信守承诺之人,今夜,必有人攻庙,咱们只需等待即可。”玄舞点了点小脑袋,眼睛一转,瞬间便明白了,然后又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今晚就在这树上当一回看热闹的猫头鹰!”陈子扬轻笑道:“舞儿姑娘果然聪明过人,这落月迷图,是个烫手的山芋,落在谁手里,谁就会惹来杀身之祸,我们即便只是看看热闹,也总比呆在客栈的好!”玄舞颇有些失望的道:“诶!就只是看热闹,那我不是没有机会施展一下身手了吗?”陈子扬道:“怎么?不愿意啊,要不我送你回去啊?”玄舞道:“别别别,我在房间里都憋死了,看热闹总比憋死强啊!”
  两人隐蔽在茂密的叶子之中,居高临下观察着前方山神庙的动向,这时,一个猥琐的胖子慢慢的蹭进人群中,由于是夜晚,人又多,所以没有人发现胖子的出现有什么不妥。
  树上的陈子扬眼睛一眯,道了声:“这胖子!呵呵,看来好戏要开场了!”玄舞搓了搓眼睛,只看见黑压压的人群,问道:“什么胖子?”陈子扬道:“呵呵,一个朋友,你认识的,很快就会见的。”
  只见,那胖子蹭到血刀门所在地方,“一不小心”踩了一个年轻人一脚,那手拿大刀的年轻人喝道:“你他妈的没长眼睛啊?”胖子满脸堆笑道:“哎呀哎呀,抱歉了。”说着不住的后退,一不小心又踩到了后面白鲨帮一个帮众的脚,那喽啰伸手去抓,却不想这胖子滑不溜秋的又转头去了另一片人群中,在一个帮众的后脑勺上打了一巴掌,那人转过头只看见后面站岗的那位不知那个帮派的,于是骂道:“你他妈的有病啊,打我干什么?”那人怒道:“你他妈找死啊!”于是,本来安静的人群中传出阵阵叫骂声、打斗声,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声“哎呀,血刀门的人进庙里去了!”,只见一个表情很沮丧的人被“丢”进了庙里,请注意,是“丢!”,血刀门这边还在纳闷呢:“我们的人都在啊!”。可是局势已经不容控制,大家一看有人率先冲进去,那还有人遵守制定的协议,众人挥舞着兵器冲进庙内。
  玄舞摩拳擦掌道:“打起来了,咱们就不干点什么吗?”陈子扬道:“等等,现在庙里情况不明,里边漆黑一片,小心有诈!再说了,飞天蜈蚣能得到落月迷图,岂会是简单的人物,两年前,他盗了御剑山庄的祖坟,被人团团围在庄内,后来还不是跑了。”
  山神庙里面正是一片混乱,而山神庙外,御剑山庄、苍浪派、伏魔山等正派的人马却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把包围圈更向里推进了一步。这时,御剑山庄的一个雄姿英发的年轻人拱手道:“几位前辈,这飞天蜈蚣与我们御剑山庄有私仇,待会还望几位前辈不要插手的好!”原来这年轻人正是御剑山庄的少庄主林世杰。伏魔山的一个老者笑道:“林少庄主这话可不对了,除魔卫道是我们正派人士的职责,这飞天蜈蚣作恶多端,人神共愤,怎么成了你们这一家的了?”苍浪派的丁峰道:“邱兄所言不错,我苍浪派绝不会容许这等武林败类的存在!”那御剑山庄的少庄主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时伏魔山一个黑纱大汉道:“四长老,这场面不好控制了呀!”原来该名老者是伏魔山四长老邱龙,他笑道:“先让这群乌合之众自己打着,待会省的我们动手,盯住可疑的人就好!”
  而这边庙内的情形更加的险峻,第一波冲进去的满眼漆黑一片,大家看不清前面的情形,只能凭感觉拿着刀剑小心翼翼的进入,而后面的则急不可耐的推着前面的人,前面的人被挤的趴在了地上,而后边的人则被绊倒。一时间庙内乱成了一锅粥,没有人注意到,门后面的一个悄悄的加入了这股人流。
  似是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形,陈子扬默语道:“坏了,这下,飞天蜈蚣肯定混进人群中了!”想了想又拍了玄舞一下,指着庙门口柱子旁一个大声吆喝的胖子道:“玄舞,盯住那个胖子!”玄舞纳闷道:“这不是客栈里阴人的那个胖子吗?”陈子扬笑了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而另一边,飞奔而来的天殇看到乱哄哄的人群都懵了,这到那里去找玄舞去,这时,站在眼前的一队人马挡在了面前,正想过去询问一下,突然瞥见人群中的一个熟人,“嘿,还真是冤家路窄,一晚上遇见两次!”天殇想到,人群中的丁峰也看到了突然到来的天殇,瞪了两眼,丁峰把头转向了一边。御剑山庄的少庄主打量了他一眼道:“不知这位兄台是何门何派啊?”天殇拱手道:“在下天玄门。”那少庄主笑道:“没想到连一向不问江湖事的天玄门也来了,这下热闹了呀!”那丁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场面越来越混乱,打斗声不绝于耳,这时,一个身着灰衫的人悄悄溜向庙后面,这个举动对于正在进行生死拼杀的人群来说显然是微不足道的,但是一个胖子却像偷腥的猫一般,悄悄跟上。
  “走!”陈子扬拉了一把玄舞,跳下树来,从侧面追去。
  “少庄主,刚才手下看见一男一女从树上跳下,从侧面跑了。”一个手下对御剑山庄少庄主耳语道。“站得高,看的远,那两人定是发现了什么?给我追!”林世杰喝道,于是带领手下追去。而伏魔山、苍浪派这边也发现了这里边的猫腻,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追去。
  天殇刚才与林世杰离的近,模糊听到一男一女,暗自猜想极有可能是玄舞与陈子扬两人,于是并未多想,也快步追去。
  第十一章 夺图之战
  天殇一路跟着众人追出了龙城,只见一望无际的九转峰,怪石嶙峋、人迹罕至。,而此时,跑在最前面的灰衫人已经颤颤巍巍,从他泛着血迹的腿部来看,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而跟在他后面的那个胖子小短腿摇拨起来,不一会就跑在了他的前面。喊了一声:“蜈蚣兄,歇歇吧,累死胖子喽!”
  灰衫人赫然便是从山神庙金蝉脱壳的飞天蜈蚣,只见他一双眼睛布满血丝,泛着阴冷的寒光,脸上因为失血过多有点发白,身材偏瘦,腰上别着一把夺命刀,他先是看了一会胖子,然后沉声道:“想必刚才的混乱是阁下搞的吧?”
  胖子颇有自得的笑起来,脸上的肥肉随着摇摆,接着道:“是的是的,蜈蚣兄被困,胖子实在是于心不忍啊,这冒着得罪整个武林的压力把蜈蚣兄放了出来了,不过你放心,胖子只图财,从不害命的!”飞天蜈蚣笑道:“你是想要在下身上的“落月迷图”吧?”
  胖子越来越高兴,差点蹦了起来,笑道:“对对对,反正蜈蚣兄留着也没什么用,就顺手人情送给胖子吧,胖子准能卖个好价钱。”
  飞天蜈蚣眯起了眼睛,一字一句道:“好啊,那阁下过来拿呀!”
  胖子笑道:“好啊,那我过去你可一定要给呀!”说着便快步向飞天蜈蚣走去,就在快要接近时,飞天蜈蚣一个翻身,从袖中飞出三道寒光,射向体型宽大的胖子。这样近的距离、这样快的速度,本以为万无一失的飞天蜈蚣接下来却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胖子正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而手里正捏着那三根银针,然后笑道:“这个可不值钱,又不是金条,胖子不要,我还是对你身上那张图比较感兴趣?”说着把手伸向飞天蜈蚣,手心朝上,颇有些打劫要钱的气势。
  飞天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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