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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小说】大脚姑传奇
宝宝3岁8个月LV.24
本文刊载于《飞·魔幻》2011.5A)
一、大脚姑,大脚姑,生前没人娶,死了没人哭!
“大脚姑,大脚姑,生前没人娶,死了没人哭!”苏州城,拙政圆外的集市上,一群野孩子手拿风车糖串围在我的摊子旁边大呼小叫,我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抬起头来狠狠地剜了他们一眼。可是他们却并不害怕我这个靠卖泥人为生的乡下人,竟然比先前喊得更响了。
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棉球,牢牢地塞进自己的耳朵里,你以为我不愿意把自己的大脚裹成三寸金莲是因为我没有上进心,是因为怕苦么,我才没那么娇贵。我现在之所以被那么多人取笑,要怪就怪一千年前那个名叫窅娘的死女人,为了讨好李后主,居然将双脚缠成月牙形状在金莲花上跳舞,你说有她那样作践自己的么,她怎么不在水仙花上跳啊她。结果后来民间的那些傻老娘们争相模仿,仿佛谁不裹脚谁就是个异类似的。是,我承认,像她那样的女人整天被八抬大轿装着,被女人伺候着,被男人抱着,当然可以随便把脚裹成任何形状了。可是我不行,我还要整天挑着担子卖泥人呢,金莲一样的小脚连路都走不稳,还怎么干这营生。
我对着倒影在脚下的那些孩子的身影使劲地踩了几下,结果那身影却渐渐地被一个高大的身影覆盖,我抬起头来,便看见了那个头戴黑色礼帽,脸上蒙了一块黑巾的男人。
“强盗!”我暗叫一声,光天化日之下,能把自己打扮成这样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强盗,另一种就是得了水痘见不得人的家伙。可是如果他是强盗的话,怎么会看上我这个一天卖不了两块钱的泥人摊呢?但是无论他是以上两种人中的哪一种,我最好都敬而远之,我的脚本来就够难看的了,可不想再让自己的脸开花结果。
这样想着,我连连向后缩去,摸起身旁一只用来塑形的木刀,举在眼前,戒备地看着他。我说:“你别过来,你要过来,小心我弄你一身泥。”
然后他就笑了,他的声音很沉稳,很好听,宛如春风吹过苏州河畔的垂柳,丝丝沁心。他一边笑着,一边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两块大洋轻轻地放在了我面前的摊子上,蹲下身来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道:“听说你是泥人章的传人,素闻泥人章能够摸骨塑型,把泥人捏得与真人毫无差异,你也有这本事么?”
瞧他说的吧,我爹爹在世的时候为人摸骨塑像是因为他的眼睛看不见,我又不是睁眼瞎,我的眼睛雪亮着呢,为什么要摸骨塑形啊,虽然摸骨塑形的技艺我也会,但那不是自找麻烦么。然而还没等我开口回答,他便再次说道:“那你就摸着我的脸,为我塑一座泥像吧。”
他的眼神犀利中带着少许轻蔑,仿佛我若不从,他便会用胳肢窝夹着我丢进苏州河喂王八一样。他还说他是特意从上海赶来这里请我塑性的,看来不会善罢甘休。
我颤抖着伸出手去,将那两块大洋捏起来吹了吹,确定真假之后,咳嗽了一声,“那好吧,看在大洋的份上,我帮你。”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看样子是在笑,还挺好看的。
我在水盆里净了手,特意挑选了一种不粘手的泥土,然后将右手缓缓地伸向了他的脸。他的眉骨很高,鼻梁也很高,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像这种人塑起像来是最难的。
天色已近晌午,太阳也大了起来,为了让我专心做事,他撑起了一把黑色的大伞。用了整整一个时辰,不知道流了多少汗,我才最终将人像塑完。当我将最后一丝多余的泥土从它脸上剔除的时候,捏了一辈子泥人的我,居然爱上了自己的作品。那不是泥雕啊,那简直就是我的一颗心。
我想,完了完了,肯定是因为犯了花痴,把泥像捏成了一个妖精,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如此赏心悦目的男人呢,他给了我两块大洋,我把他塑成了这个样子,他不会杀了我吧,还是更惨一点,他会把大洋要回去?我抬起头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来人,他拖着下巴审视了一下我面前的泥人,然后一下子将脸上的黑巾扯掉,拿起我手边的那个小镜子,看看镜子里面的自己,再看看手边的泥像,最后轻轻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那个空气有些闷热的初夏午后,我一定不会将嘴张那么大,一定不会让心跳那么快,也一定不会像个村姑似的问他:“你是天上来的吧。”
那天下午,我便跟着那个名叫程一白的男人走了。他说他是上海滩的一名小警察,现在遇到了一妆杀人案,由于尸体已经严重腐败查不出死者到底是谁,所以想请我去上海帮忙。
他说:“你也知道,我总不能抱着一只骷髅到处跑吧。”别说他是一名警察,要请我帮忙办案去上海,就算他是一个强盗,要带我下海,就冲着他那张脸,我也认了。再说了,我有一双那么大的脚,他不会那么没品位对我动粗吧。
然而后来我坐在船上,沿苏州河一路东下陪他去上海的时候,他却说上海的女人是不裹脚的,在那里大脚丫子才摩登。为此,我还偷偷地高兴了好久,原来上海流行我这样的。但是后来我到了上海后才发现,完全不是他说的那样,或者他只说对了一部分。上海女人的脚虽然大,但是她们的胸也对应着很大,而我这种脚大胸小的女人,怎么看怎么不流行。
出了码头之后,我一直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诺大一个城市,我怕走丢了。上海可真繁华,到处都是高耸的大厦,飞驰的汽车,就连拉黄包车的车夫也比苏州的那些瘪三有气质。街边的裁缝店的橱窗里挂满了五颜六色的旗袍,那些成衣店里的洋装,衣服上的白纱透着明,层层叠叠的样子就好像穿了一身云朵。我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衫,裤子上还不小心蹭了一撮黄泥,跟在程一白的身旁,特不搭。
我本来想在街上多逛一会的,可是程一白这个王八蛋吓唬我,他说:“斧头在你们苏州是干什么用的。”
“劈柴啊?”我说。他靠在一根路灯的旁边,从做工考究的铁盒里抽出一支烟卷,在盒子上顿了顿,扔进嘴巴里,一边用火柴点燃,一边对我说:“可是在上海,斧头是用来劈人的。”他这么一说我就怕了,乖乖跟着他去了他的去处。他住在黄浦江边的一座白色小楼里,诺大的一栋楼房只他一个人。我的房间被安排在二楼,吃穿用度一应俱全,红木家具透着幽幽的奢靡光芒,他甚至还事先为我准备了三件上海女人才穿的那种高开衩的旗袍,我担心我没有那么长的两条腿。
把我安排进房间以后,程一白就转身出去了,在此之前他问了我的名字,我说我叫蝴蝶。他轻轻地瘪了一下嘴,说,跟我们这的一个明星重名。重名就重名吧,我真不知道他瘪嘴是什么意思。
他走之后,我一骨碌翻进了软绵绵的大床里,转头就看见了那只雕花的床头柜子,好奇心唆使,我一下子跳下床来,刷地一下就将柜子给拉开了。结果,伴随着我的一声尖叫,原本停在窗台上的鸽子震翅而飞。我坐在木地板上以屁股为支点拼命地向着门口倒退,我闭着眼睛摇着头,大喊大叫,然后就撞在程一白的腿上了。我哆嗦着指着那个黑洞洞的床头柜,不断地重复着:“有鬼有鬼有鬼。”
程一白并没有理会我,而是将皮鞋从我屁股下面抽出来,缓缓地走到那个柜子旁边,弓身将一只白色的骷髅拖在了掌心。
他家的床头柜里居然放着好多只骷髅。然后,他将骷髅放在床上,漫不经心地对我说:“这些只是骨头,我带你来上海就是让你摸着这些骨头重新还原他们的容貌的,放在你屋里,是为了方便。”我心有余悸地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说:“你不是经常摸骨塑形么,有什么可怕的啊。”是的!我从前摸过很多头骨,可是我他妈从来没摸过不带肉的!
楼主小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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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再三坚持下,程一白乖乖地将那些头骨搬到了另外一个房间,把那里改成了我的工作间。他搬那些骨头时,动作特轻柔得像是在抚摩爱人的脸。另外,我看见每只头骨的上面都用细线挂着一个标签,标签上详细地注明了发现的地点、时间、腐烂程度以及杀人手法。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他是一个没人爱的工作狂,不然哪有警察会把证物搬回自己家里的啊。
二、像程一白这样喜欢喝酒的死醉鬼,找老婆就应该找我这样的大脚姑。
程一白第一次带我见识夜上海是在我完成了三个骷髅的塑形任务以后。在看见塑出来的人形并非他想找的那个死者以后,他会把泥像捣碎,同时把相应的头骨和一个与头骨有着相同编号的布袋扔进壁炉里烧掉。据说那些袋子里放着发现尸体时一并收集回来的证据,有弹壳、匕首、衣服上扯下来的布条,还有一些照片,照片中有鞋印、车痕等等。
灯光昏暗的酒吧里,他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上,神情低落地看着窗外行色匆匆的路人。我能看得出,他是在寻找某个人,而且还一定是个女人,因为那一刻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少有的迷离和暧昧。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烈酒,最后,眼圈居然红了。期间曾有几个妖艳的风尘女子上前跟他搭讪,都被我给无情地瞪跑了,我还用他放在烟灰缸里的一个烟蒂烫穿了其中一个女人的肉丝,她扬起手来想要甩我巴掌的时候,手臂突然就被程一白紧紧地握住了。他说:“滚。”然后那个女人用一口上海话骂了几句后,就愤愤地走了。
后来,我终于还是没有按捺住好奇开口问道:“程一白,难道以前就没有女孩子喜欢你么,像你这样的男人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吧。”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眼,许久,才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喜欢的那个女人也许早就死了。”那一天的程一白跟我讲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他说五年前,他就经常跟一个名叫蓝月的女孩在这家酒吧约会。然后,他指了指我的位置说:“她就喜欢坐在那里。”
后来,他被父亲送到了法国留学,本来他们约定回国后就结婚的,可是等他回到上海后却再也找不到她了,蓝月家的房产也已经几次易手,故人早已不知去向。再后来,他每个周末都会到这家酒吧来喝酒。他长定了这个靠近窗口的位置,却一直没有等到蓝月的出现。那一天的程一白喝了很多酒,到后来甚至都已经不省人事,我扶着他回家的时候街上已经没有几个行人,他一路走得歪歪斜斜,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长,紧紧地揉合在了一起。我听见他用一种含混不清地声音对我说:“蝴蝶,其实我根本就不是警察,我骗了你,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我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轻声对他说:“是的程一白,我知道。”
楼主小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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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很瘦,但个子却很高,要不是因为我从小挑惯了担子的话,肯定不能将他扶回家。我觉得像程一白这样喜欢喝酒的死醉鬼,找老婆就应该找我这样的大脚姑。
楼下的夹竹桃落下第一片叶子的时候,我开始着手为第六只骷髅塑形。因为程一白告诉我说那些骷髅都是他这些年苦心收集来的缘故,所以每次塑形我都特别尽心。
他说他怀疑蓝月一家被上海滩的那些黑帮给害了,眼下世道混沌,上海滩各大帮派盛行,青帮黑帮斧头帮,每个帮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畜生。他觉得肯定是某些帮派的成员看上了蓝月家的宅子,把他一家人给害了。因为前些时候,他到她家附近打听的时候,曾有人告诉他,一年前,总有人到蓝宅闹事,还贴出了威胁告示,要蓝月的父亲将住宅低价转让。再后来,他们一家便没了动静。
当时的上海滩黑白两道是一家,黑道人物杀人后抛尸荒野,警察连问都懒得问,没有办法程一白只能将自己发现的骸骨收集起来,希望能查到一丝线索。他要弄清到底是谁害死了蓝月一家,他要为那个心爱的女人报仇。第六具头骨有些奇特,与其他骸骨不同的是,她的脸颊骨上还有两条深深的刻痕。刻痕边缘的骨缝已经变得圆润,一看就知道,那刻痕肯定是在她还活着的时候用匕首刻下的,后来她又饱受屈辱地活了好多天,所以那两条骨缝才有了长合的迹象。
随着泥土的捏合剥落,一个秀丽的女性形象漫漫地浮现在我的眼前。虽然泥塑没有头发,没有耳朵,但还是可以轻易看出那是一个美人。最后一道工序完成以后,我转身看向站在身后的程一白。此时,望着眼前的那尊泥塑,他突然像根木桩似的立在了原地,嘴唇不停地颤抖,大滴大滴的眼泪沿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无声落下。
然后,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时候,猛地冲上前来,想要伸手去摸泥塑的脸,可是手指刚要碰触到她的“肌肤”却突然有僵止在了空中。接着,他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他哭了好久,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种低沉的呜咽。我试探地靠上前去,将他的脑袋牢牢地抱着怀里,我清晰地感觉到他在浑身颤抖,我清楚地听到了他牙关咬合时发出的咯咯声响。那一天,我没敢告诉他蓝月脸上那两道刻痕的事情,我觉得那对他太过残忍。
黄浦江里的江水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反射进窗子里的时候,程一白终于停止了哭泣,他转身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将那只编号为006的布袋拿了过来,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在了地板上。
一张大头皮鞋的鞋印照片、一颗日本手枪子弹壳便是蓝月遇害的所有线索,而且其中那枚手枪的子弹壳,几乎不算是什么线索,因为当时的上海黑道中有很多人都在使用这种从日本军方手中买来的手枪。只是那张大头皮鞋的照片有些蹊跷,通过鞋印上的花纹,能轻易的分辨出那是日本陆军特有的翻毛大头皮鞋所留。因为日军对药品和服装军需物质管理的非常严格的缘故,在上海的黑帮中,只有向来与日本人交好的斧头帮和燕子帮能够得到。这种皮鞋特别适合野外作战时穿着,而黑道成员一般在郊外处理尸体的时候才穿。这样做还有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将线索引到日本人那里,那样警察也束手无策。
那几日,程一白一直拿着那张照片,坐在蓝月的头骨旁沉默不语。他不停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卷,可是却无论如何也搞不明白到底是哪个帮派的人杀害了蓝月。脸上冒出了胡须,他也懒得打理,长时间的失眠失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像极了一头被人逼急了的困兽。
我将煮好的鸡汤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轻声对他说:“程一白,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有先养好了身体才能为蓝月姐报仇不是么?”他不说话,就连喝汤的时候也紧紧地抱着那只骷髅。我看得心疼,上前一步想要把骷髅从他手中拿下来,他却连忙向后缩了一下手。骷髅从我指端划过的时候,那两道触目惊心的刻痕再次掠过了我的肌肤,那一刻我猛然惊醒。
我从他手中抢过骷髅,仔细查看了一番后,欣喜若狂地对他说:“程一白,蓝月姐是斧头帮的人杀的,一开始我还以为她脸上的这道疤是生前所留,因为刀口很钝,我以为是后来长合的缘故。现在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刀伤,而是斧劈所致,细看之下,骨缝之所以圆润,是因为是被斧头之类的刃口开阔的器物所伤,而且伤口的周围还有很多细小的裂缝,匕首之类的东西太轻,根本不可能使其这般碎裂。”
我说:“程一白,斧头帮的人杀了蓝月之后,一定是怕别人认出她的身份,所以才用斧头毁容,但这一点恰好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楼主小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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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我的话,程一白沉默良久,他在按照我说的方法对着骷髅仔仔细细的审视了一番之后,终于将它轻轻地放在了身旁的沙发上。接着,他猛地端起桌子上的饭碗,拼命地扒了起来。我从来没见过有人会像他那样吃饭,狼吞虎咽的样子特别吓人,就算是被米粒呛到咳嗽连连,就算是呛出了满面泪水,也还是不停地吞咽着。
看来,我刚才的话他到底是听见耳朵里了,我说:“程一白,只有先养好了身体才能为蓝月姐报仇!”
三、杀我的时候,不要用斧子砍我的脸。
程一白去霞飞路找小鞋匠是在半个月以后。他将几个大洋扔到小鞋匠的面前,要他帮忙搞一张三天后窦三爷举行的大型宴会的请柬。窦三爷便是斧头帮的老大,而小鞋匠是上海滩那些小贼们的联络人,有很多人都会找到他帮忙偷那些觊觎已久,又用钱买不到的东西。
请柬易得,但想要接近窦三爷却是难上加难。据说他身边的三大金刚每一个都身怀绝技,别的不说,就拿那个最笨的大块头来说吧,他原本是上海滩上的一个屠夫,由于身高马大一身蛮力,曾经揍趴下窦三爷的十几个手下的缘故,便被他收入了门下,做了自己的保镖。坊间传闻,他力可撑天,一拳下去可以砸出一眼井来。想要对付这样的狠角色,我觉得程一白应该从长计议,他要冲上前去直接拼命的话,估计都不够那屠夫活动筋骨的。
灯光迷离的会客厅里,我穿上了程一白为我买的那件蓝色旗袍,脚蹬细得可以当牙签的高根鞋,异常别扭地坐在程一白对面的沙发里。直到那时我才发现上海女人的处境并不比其他地方的女人好,其他地方的女人大不了裹个脚,而上海女人不但要把脚塞进小小的尖头皮鞋里,还要时时刻刻踩高跷。不过,为了程一白,我拼了。
窦三爷就坐在离我们不远的主桌上,身边围了好多人,胖屠夫的身体就像是一扇门一样挡在他的面前,估计连只蚊子都飞不过去。程一白好象也有些绝望,他一直闷头抽着香烟,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破绽,我挥舞着刀叉费力地对付着盘子里那片带血的牛排,我切来切去,叉来叉去,结果,咻的一声,那块牛排便飞了。程一白被盘子落地时的声音惊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将刀叉高高举在面前的我,此刻,那块六成熟的牛排在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后,好巧不巧地落在了窦三爷的鼻子上。
死一般的寂静之后,整间会客厅里的人再次沸腾起来,此时那个一走一哆嗦的胖屠夫,已经挥舞着比我的腰还粗的两条胳膊向我走来。我已经忘了那一天自己是怎么被胖屠夫揪到窦三爷面前的了,我只记得程一白在看见我被抓走以后,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向着胖屠夫刺来,结果那胖屠夫只是撅了一下屁股,他便直直地朝着身后码成小山一样的香槟杯飞了过去。
我心想,程一白,你有病啊,你不是来给蓝月报仇的么,你管我干什么呀,你看不出来那是我用的一计么?
一阵乱响过后,程一白摇晃着身体从碎玻璃中站起身来,大骂道:“窦老三,还蓝月命来!”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几个人团团围住,按在了地上。接着便是好一顿拳脚。
窦三爷一边用手帕轻轻地点掉鼻子上的汤汁,一边问管家道:“老刘,你听说过蓝月这个人么?”在管家跟他附耳唠叨了几句之后,窦三爷突然哈哈大笑道:“对,对,我想起来了,就是隆庆路的那个婊子?当初德国人要在她家宅子上建洋行,她老子死活不肯,后来被我们灭门的那家吧?要说那婊子的身材还不错,我享用完之后本想便宜便宜弟兄们的,结果她咬我,没办法,只好杀了之后拖出去喂狗了……”
楼主小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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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程一白被牢牢地按在地上,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吼叫。然而窦三爷仿佛懒得管他,伸出脚尖抬了抬被胖屠夫扔到他面前的我的下巴,轻蔑地说了一句:“下等货!”
那一刻,望着不远处奄奄一息的程一白,在听到窦三爷那句极具讽刺的话之后,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一下子跳起来,举起手中的餐刀,牢牢地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我对着想要冲上前来救架的众人大吼道:“苏州城里的泥人章你们听说过吧,他是我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刀子从头骨的哪个位置插进去能让人最痛苦,最能一刀毙命。”
那些人被我唬得一愣,刀下的窦三爷也连连摆手让他们退下,趁着那个机会,我再次对着按住程一白的那些人喊道:“把他扔到门口,听见没有,把他放了!”
“放了,放了!”窦三爷连连命令道。
“是扔到一楼的门口,不是在这放,听到没有?”那几个打手在听到我的话之后,架起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程一白下楼去了。
随后,我又胁迫着窦三爷走到了窗口,在看见两个黄包车夫将他扶上一辆早已准备好的黄包车走掉之后,才舒了一口气。那是我们早就和小鞋匠制定好的逃跑计划,要不是程一白已经没有任何行动能力,我想,他也不会那么轻易让楼下的车夫拉自己离开的。就算他心里想着的一直都只是蓝月,就算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工具,我也相信,他不会抛下我。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就是相信。
约莫着程一白已经走远了之后,我才回过身来笑笑地看着对面战战兢兢的那些打手,我说:“求你们一件事,杀我的时候,不要用斧子砍我的脸。”说着话,我手下一沉,并不怎么锋利的餐刀,就已经沿着窦三爷的头盖骨与颈椎结合处最柔软的部位深深地刺了进去……
九月天,荒草遍野。
我被装在一条麻袋中拖向不知名的地界,四周很静,没有了大上海川流不息的车流,没有了大辫子公车行驶在铁轨上发出的当当声响,远方海浪拍打堤岸的声音温柔得使人想要沉睡。
我感觉到自己被人抛在了一个背风的墙角,对面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在抽烟,因为我听见了火柴点燃时发出的哧啦声响。另外一个男人掏出了手枪,枪栓拉过之后,冰冷的枪口便对准了我的脑袋。
蓝月在被杀之前是不是也跟我这般绝望?我想应该不会吧,至少她在临死之前还清楚地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还有那样一个男子深深地爱着自己。
程一白,如果你还能听到我的声音,我想告诉你,以后找帮手为蓝月报仇的时候,千万别找我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脚姑了。要不是我把牛排丢到了窦三爷的脸上,也许现在你已经成功了吧。
我只是一个生前没人娶,死后没人哭的大脚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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