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着库里打球风格有一种悲凉感

关于库里,你不得不知道的28个事实 - 简书
关于库里,你不得不知道的28个事实
在日,已经年满28周岁了。所以,作为庆祝,这里列举了关于库里的28个事实。1、库里的真名是沃德尔·斯蒂芬·库里 二世在一次采访中,库里透露,他其实是跟他父亲同名的。虽然很多人都知道他叫Stephen或Steph,但是,他的密友还是直接叫他的出生名字。2、库里出生于俄亥俄州的阿克伦和勒布朗不仅出生在同一座城市,他们还在同一家医院出生。
3、库里双亲都是运动员出生库里的父亲、,在NBA打过16个赛季,分别效力于五支球队;他的目前,松垭,曾经是一名优秀的大学排球队员。满满的运动基因啊。4、库里的妹妹,西德尔,现在在伊隆大学打排球这家子的运动基因,也是没谁了。5、库里还是一个天才型的高尔夫球手没错,库里还是一个狂热的高尔夫爱好者。去年夏天,在佩布尔比奇,他就打出低于标准杆两杆的成绩。对了,他还跟奥巴马在马撒葡萄园岛打过高尔夫呢。
6、库里同时是NBA和NCAA单季三分球的记录保持者还在戴维森学院的时候,在他的大二赛季,库里创造了162个三分球的记录。7、热衷于慈善活动除了获得2013-14赛季起亚的社区援助奖,他还积极参与抗击疟疾的工作,同时,还为坦桑尼亚Nyarugusu难民营、资助了38,000张蚊帐。8、作为主演,库里曾经参与汉堡王广告的拍摄那是在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9、当库里在比赛中出现失误时,库里的母亲会对他进行罚款这个是真的,这是库里和他妈妈的口头协议。当库里失误数超过3个时,每增加一个,她就罚库里100美金。比如说,4个失误=100美金,5个失误=200美金,6个失误=300美金。10、库里在5岁的时候开始打篮球11、如果要选定演员来出演库里,库里本人会选择丹泽尔-华盛顿丹泽尔已经61岁了,很难想象他将如何演绎库里。不过,一切都有可能,对吧。12、库里最害怕的,是蛇事实上,蛇可能会更加害怕库里。13、库里有两个女儿大女儿瑞利(Riley),自从上个赛季的一次新闻发布会的成功捣蛋之后,已经一夜成名了。小女儿瑞安(Ryan),2015年出生。
14、库里最忌讳的是,别人打喷嚏时无遮掩15、马格西·博格斯是库里最喜欢的NBA球员在库里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他很崇拜博格斯–作为NBA最小个子的球员,同时是他老爸的前队友。16、有一次,库里捡到了一个钱包,里面有160美金,他选择了物归原主那是库里在大学时的一次经历。在大二学期时,在食堂里捡到的。当失主去寝室找他时,还索要了他的签名。17、库里第一次扣篮,是在戴维森学院的大一学期
18、库里和他老婆的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是好莱坞大道19、他最喜欢的两部电影:《公主日记》和《初恋的回忆》有一次,库里的妹妹接受ESPNW的采访说到,库里对言情片情有独钟。20、库里是勇士队目前为止、效力时间最长的球员还没有人在勇士队效力这么长时间。21、最美好的童年回忆,就是跟hip-hop组合、Kris Kross同台演出22、关于大学奖学金库里只收到了来自三个大学的奖学金:戴维森、弗吉尼亚联邦大学、温索普大学。这些都不是Division I计划中的主流大学。23、选择30号,是为了致敬他的父亲
24、当库里才10岁时,他和杜兰特已经在一次AAU比赛中相遇了据杜兰特回忆,当他走进体育馆时,就看到一个家伙,一直在半场跳投。然后,他们就进行了一场比赛,那场比赛,库里拿了35分。那时候,杜兰特还在想,这家伙到底是谁啊……25、库里最喜欢的电视剧是《逍遥法外》考虑到他的外号:娃娃脸刺客,库里喜欢看这种电视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26、最坏的习惯,就是喜欢吃糖最喜欢的含糖点心?加拿大生产的,Maynard牌桃味糖果。27、如果他能跟其他运动员交换住所,他会选择罗瑞·麦克伊罗高尔夫,还是高尔夫。28、他是USATODAY.com、Twitter, ESPN.com, and Sports Illustrated的常客当库里第一次上网时,Sports Illustrated的“热点点击”是他经常访问的。本文欢迎转发,转发请注明作者和出处。谢谢!作者:库里网首发:
勇士队控卫斯蒂芬-库里是NBA历史上最伟大的射手之一。本赛季至今,库里已经做出过不少成绩,本赛季将会是他职业生涯中最辉煌的一年。 下面是关于库里你可能不知道的13件事: 13.“Steph”或“Stephen”只是库里的中间名 库里出生时实际名字是沃德尔-斯蒂芬-库里二世,...
白色情人节起于罗马,一般认为是对西方情人节的延续。而在1988年的3月14日,前美职篮球员戴尔-库里迎来了家族血脉的延续,这一天他的儿子小库里出生了。戴尔-库里为此感到欣喜若狂并将儿子取名为沃德尔-斯蒂芬-库里二世,但人们更喜欢叫他斯蒂芬-库里。 在当时,戴尔-库里也许并不...
书路——荆棘鸟 请帮忙点击上图,不影响您浏览 荆棘鸟 作者:【澳】考琳·麦卡洛 内容简介 这本书是一部澳大利亚的家世小说,以女主人公梅吉与神父拉尔夫的爱情纠葛为主线,描写了克利里一家三代人的故事,时间跨度长达半个多世纪之久。 年富力强的神父一心向往罗马教廷的权力,但他却爱上...
日,经历了将近一周的多队会面,俄克拉荷马雷霆队球星凯文杜兰特终于拿定主意,在球星看台上撰文宣布,加盟金州勇士。
杜兰特的决定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轰然引爆了这个夏天。
从比赛层面讲,杜兰特的球风和勇士的打法完美兼容,上赛季就已经打出创历史的73胜战绩...
1.容易影响心情。因为西藏行,有点精神恍惚,而且真的有点追求完美,不做完就不想放下,即使明天有很多事要做。
1.室友丢钱,急于摆脱自己的嫌疑,反而显得很有嫌疑。 2.情绪化。精神恍惚,影响打工,影响学习,影响工作。 3.要想成为朋...
孙苏徽 个人信息 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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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评价 具有较高的动手能力,坚信实践出真知, 组织能力好,长期担任各类实验创新项目主持人。 交流能力好,喜欢通过交流...
5月22日上午,我找到宁主任借了钥匙,吃罢午餐便打着伞去配钥匙。 文昌阁有四个配钥匙的摊点,我本能地挑选了一个50多岁的貌似几分木讷的瘦小老头。他出价3元,我没还价便接受了。然后他就接过钥匙,埋头操纵机器配钥匙。仅仅2分钟,钥匙便配好了。接过一看,顿感奇怪:怎么金属材质怎么...
听说薄雾后的彼岸,有微笑的存在,
在到达那里之前,有什么在 等我们, 不要逃避,是追寻梦想, 旅行既已开始,在夏天的那日, 如果连明天都能看见,那也便不会再叹息。 如同逆水行舟一般,朝着前方前进。 据说在受尽苦难的地方,有一些什么在等待我们,请寻找向日葵,握紧双拳,迎...
范冰冰这几年直线上升的火热程度 让越来越多的明星开始效仿她的妆容 冰冰饰演武媚娘一角 最细心的是她的眼妆 这个眼妆的眼线很特别 看上去会显得眼睛大而精神 之后的女明星便开始纷纷效仿了 她们的眼线和平时不同 除了看起来自然,感觉还带了点下眼线 没错 这就是冰冰经典款“倒影眼线...
每一部自己很喜欢的纪录片都少不了两个因素 - 雄浑的背景音乐,和声音富有磁性的解说,以下提到的几部无一例外。 1.《河西走廊》,2015,总导演:王新建,作曲:雅尼(希腊)、徐鲤 每集内容 第一集 张骞凿空西域 第二集 霍去病 汉长城 玉门关 雅丹地貌 第三集 悬泉置驿站 ...有一种悲伤叫命中注定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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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原本就是风尘中的沧海桑田,只是回眸处,世态炎凉演绎成了苦辣酸甜;有些人,注定是等别人的,而有些人,注定是被别人等的;每个人的生命里都免不了缺憾,最真的幸福,莫过于一抹微笑,一句问候,还有一双无论风雨都能十指相扣的手。  但是,似水流年经不起平淡,浮生若茶挽不回从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怎奈何,如花美眷,终不敌似水流年。  岁月清浅,漫漫红尘,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生命中最幸福的就是在最美的年华遇到了最爱的人,许你一场地老天荒,温柔了岁月,绽放了流年,捻一缕馨香,嗅于鼻尖,芬芳了一场痴情爱恋;红尘岁月中你是谁桃花流水的风景?又是谁灵魂深处的期盼?  时光销殆,青春几轮;曾经的容颜在苍白的描绘中变的黯淡,曾经的故事在无力的叙述中变的颓废;悄然流逝的光阴过滤着每一份真挚的感情,交错着无尽的悔恨坠落在时空的裂隙中。  缘深,缘浅,总会留下抹不去的岁月;  爱深,爱浅,总是忘不了拥有的曾经;  恨深,恨浅,总是用恨在牵挂着彼此;  缘起,我在人潮人海中看到了你;  缘灭,我看到了你在人潮人海中。
  刘岳铭拖着重重的脚步从孔主任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这时他的脑海已被恐惧所掏空,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做点什么、该想点什么,只是艰难的挪动着身体,向大门走去;刘岳铭从办公室走到大门口就像是跨世纪一样漫长,从远处看去就像是一个孩子丢了心爱的玩具,那么无助,又像是一个惨败而归的战士,那么狼狈,更像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者,气数已尽的他只能等待命运的裁决。歪身佝背,耷拉着脑袋,头发在风中变的凌乱,他呆呆的站在大门口,凝望着这个他并不熟悉的城市,看着穿梭不息的车流,端详着宏伟的建筑物,听着熙熙嚷嚷的人群,突然发现,世界是如此的美好。或许当人要面临失去所有的时候,才感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吧!  刘岳铭兀自走在人群中,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秋天的晚风不经意掠过,像是一瞬间卷走了所有的温度,甚是寒凉。地上的落叶被风吹的唦唦作响,人行道两旁的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有几片枯黄的叶子还死死的抓着树干,似乎不想被秋风所凋零,但秋天不会给它们机会的,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死气沉沉。但是在北京这个城市,看十里长街,万家灯火,华灯璀璨,霓虹灯点亮着夜空,依然给这个死气沉沉的季节赋予着朝气和生机。刘岳铭坐在路边的长凳上,掏出一根烟放到嘴里,淡定的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仰起头,望着天空,吐出一股浓浓的烟雾,顷刻间,便被秋风所带走,不留一点儿痕迹。
  还记得1996年的夏天,依然是枯燥而闷热的,但对于十七岁的刘岳铭来说,这是一个燃起的新希望,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更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因为他即将代表刘家沟所有的孩子去省城读书,他也是刘家沟这么多年第一个被省城高中学校保送的孩子,当然,省城学校保送他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贫寒的家庭,而是出类拔萃的成绩,估计,这两个月的暑假应该是他最开心的暑假,因为他马上就要去城里生活,接受更好的教育。或许,也是他最难过的两个月,因为他要离开他的亲人,离开和他光屁股长大的小伙伴们,离开这个给他带来无尽的欢乐而又穷苦的家乡。  刘岳铭终于从刘华学校毕业了。刘华学校是刘家沟唯一的一所中学,刘家沟的孩子世世代代都在这里读书。一张张老旧的黑板,一扇扇用塑料糊着的窗户,一面面用粉笔写满文章的墙壁,一排排破烂不堪的桌凳,一本本千疮百孔的课本,一栋栋凋敞残垣的房子,一双双炯炯深情的眼神,冷不丁刮进来一阵凉风,让人不敢去想下雨天的光景。但就是这样艰苦的处境也阻挡不了孩子们对知识的渴望与执着,刘岳铭也不例外,从小就对书本出奇的喜爱,但他父亲不让他读书,说是浪费钱,男孩子就应该早点步入社会挣钱,长大后盖个新房子,娶房好老婆,种点庄稼,一辈子有吃有喝多好。刘岳铭口头上应着父亲,但背地里经常跑去学校里偷听,蹲藏在窗户下面,用小石籽把老师在课堂上讲的内容全部记录在地上。上学的孩子和老师早已对他的行为司空见惯了,所以不但不排斥他,反而经常借书给他看!当然,这样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他父亲的耳中,他父亲以不听长辈的话为罪名,把刘岳铭暴打了一顿,但即便是这样,刘岳铭还是会常常偷着去学校,因为没有任何困难能阻挡他对知识的追求。母亲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省吃俭用,节衣缩食,终于凑够了学费,不管父亲的百般阻拦,坚持让刘岳铭去上学,为此,他父亲还对母亲大打出手,母亲为了让他读书,只好把所有的苦水和泪水都默默的咽到自己的肚子里。那一年,刘岳铭十岁,也是人生当中第一次踏进了神圣的课堂,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学生。  刘岳铭从小就生活在刘家沟,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孩子,刘家沟是甘肃一个偏远的地方,贫穷而又荒凉,一群山,一片林,一汪水,庇佑一方人;那可真是风吹一个婉转,水流一个清澈。这座村庄的人都姓刘,世世代代都祖传着先人的留物,比如:渔船。刘家沟有条河,这里的人都以打渔为生,所以先人的留物也成了他们唯一吃饭的家伙,过了河,再走一个多小时就是新镇,每逢三六九,就是新镇的赶集节,刘家沟的人就会把打到的鱼运到新镇去卖,因此,这也是唯一的经济来源。刘家沟也是被一个传统气息包裹的村庄,重男轻女,每逢除夕之夜都要敬祖先,拜祠堂,但女人连进祠堂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女人在这所村庄的地位是相当低的。自从文化大革命之后,才慢慢的打破了这种传统观念。这里的人祖祖辈辈都守着这条河,河本名叫太极河,但这条河是向西流的,全天下的河不都是向东流的吗?所以这儿人不称作它是河,而是沟,故此,这座古老的村庄也就美其名曰——刘家沟。  这天,刘岳铭躺在炕上,反反复复地看着省城学校给他寄来的录取通知书,母亲坐在板凳上拿着几块布在缝缝补补,昏黄的灯泡像是给屋子洒满了金灿灿的霜,几只幺蛾围着灯泡转来转去,一切看起来时那样恬静,那么安详。“咕噜噜,咕噜,咕噜噜”墙外的两只野鸽子在这样叫着。这时,千万别误以为只是野鸽子罢了,但其实不然。刘岳铭眼睛一转,一下子翻起身,蹬上布鞋向外走去,这时,母亲从身后轻轻说道:阿铭,早点回来啊!刘岳铭应到:知道了,妈。出了门,就看见大龙和二娃。大龙和二娃是刘岳铭的发小,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在刘家沟他们俩也是刘岳铭最好的朋友。大龙走上前问:你爹今晚又去打牌了?刘岳铭撇了大龙一眼,不作声。这时二娃叹气说到:哎呀,有些人的爹不在了岂不是更好~~刘岳铭推了二娃一把,愤愤道:你爹才不在了呢!其实二娃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小时候大龙和二娃经常来刘岳铭家找他玩,但是又一次,家里丢了一个手电筒,那时候的手电也算得上是家用电器了。刘岳铭的父亲愣说是二娃偷的,说什么是个败家子,娶不到好媳妇,乡亲们要当心提防二娃,这么小就偷东西,长大了可不得了之类的话。当然,二娃也没少受家里人的批斗。从那以后,大龙和二娃就再也没到刘岳铭家来过,他们俩对他父亲没好感是正常的,所以,每次来找刘岳铭的时候,就会在墙外“咕噜噜,咕噜,咕噜噜”。  一行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打打闹闹来到了峡畔山,峡畔山其实就是一个小山丘,山丘不大,也就几亩地左右,长满了花草和芦苇,山丘下面是一片湖,本命叫太极湖,刘岳铭小时候和村里的孩子经常到这里游泳,一群孩子都光着屁股在湖里嘻嘻闹闹,也给这幽静的湖水带来了一丝生机活泼。这座小山丘也是他们经常玩耍的地方,玩打土匪,当然土匪也是他们自己扮的,一拨人扮土匪,一拨人扮八路军,用自制的木枪,当然子弹也是用嘴“突突”了,中弹的人惨叫一声后,再装模作样的吐口鲜血扑倒在地,这样,才算是真正的牺牲了,最后赢的一方就可以占山为王,而输的一方就要装作大马让赢的一方骑。峡畔山是刘岳铭所有童年记忆中最美好的地方,所有无拘无束和欢声笑语都弥漫着这座小山。峡畔山不仅是村里孩子们最喜爱的地方,也是刘家沟最美丽的地方,每当傍晚,月亮就会偷偷跑到太极湖和湖水约会,湖水也会时不时的泛起涟漪来抚摸月亮的脸庞,卿卿我我;看上去,就像是湖中有一颗闪闪发光的心脏,花前月下,芦苇丛在风中摆来摆去,像是在为它们翩翩起舞,田娃和蛐蛐也在声声作响,更像是一首优美的旋律,如果身临其境,定会感觉到心旷神怡。  其实这座山丘叫峡畔山也是有来头的,刘岳铭小时候和小伙伴们玩打土匪,最后刘岳铭“身负重伤”打赢了战役,最后占山为王成了山大王,当时刘岳铭站在山丘的最高处举着一把小木枪冲他们大喊:我赢了我是山大王以后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都得听我的现在我宣布以后这个地方,就叫“峡畔山”把最后一个山字拉的老长。  下面的小伙伴们也举着木枪大喊:峡畔山,峡畔山,峡畔山。当时这情景就像抗日剧里的那样,一群愤青举着拳头高声呐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本想这事就这样平息了,谁料到,刘岳铭率领着他的兵将在刘家沟大肆宣传今天的峡畔山战役,一群小屁孩拿着木枪在刘家沟的大街小巷窜来窜去,弄的刘家沟是鸡飞狗跳,最终刘岳铭让刘家沟所有的人都记住了峡畔山。到后来,有时候饭点找不到孩子的时候,大人们就会说:肯定又是跑到峡畔山去玩了。故此,拜刘岳铭所赐,这座山就叫峡畔山。当时的刘岳铭还是个孩子,但让一座山以自己取的名字而定义,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现在想想起来都很过瘾。  三个人抱着脑袋躺在山坡上,望着天空,眼睛透过月光,望上漫无边际的宇宙。月光洒在稚嫩的脸庞,像玉一样纯真洁白。大龙扭头问:“阿铭,你这次去省城,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呢,应该是放假吧!”刘岳铭说。这时二娃抢着说到:“唉、唉、唉,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肉包子回来,就是省医院门口张记那家,好像是天津人开的,去年我奶奶生病去省城住院,我们全家都去了省城,张记那家包子是真好吃。二娃说完还不时抿抿嘴巴。”大龙调侃道:“你就知道吃,还以为你是去省城照顾你奶奶呢!谁知道你是去当饭桶了。”二娃说:“我就去当饭桶了,你管得着吗?不服你也去当饭桶啊,谁拦着你了”  “好了好了,你俩能不能别一见面就掐啊”刘岳铭说到。大龙二娃都嘟囔着嘴不说话。刘岳铭岔开话题说:还记得这片湖吗?那时候大龙你教二娃游泳,二娃潜到水底故意吓你,你站在岸边痛哭流涕的,抹着眼泪大喊:“二娃,你别死,你快回来吧,我以后不欺负你了,还记得吗?”哈哈哈哈…刘岳铭和二娃大笑。二娃说:“我要是再到水底潜一会,大龙估计就要吓要裤子了!!!”大龙接着说:“是啊!尿裤子,谁小时候每天尿炕啊?天天在院子里挂满了世界地图,问是不是你尿的,还不好意思承认。”“噢~对、对、对,刘岳铭接到又说:“那次我和大龙去找你玩,都后晌了,你还没起炕,怎么叫你都不起来,大龙把你被窝一掀,那么大一张地图铺在炕上,更吓人的是你还淡定的说了一句,快捂干了!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我和大龙彻底被你这种顽强不息的精神所征服了”。说完,大龙已经捧着肚子笑的前仰后翻了。二娃一下子翻起身,抓了两把泥草,望大龙和刘岳铭的脸上一扔,说:“叫你们俩再取笑我。”说完撒腿就跑。刘岳铭和大龙赶紧站起来拍打着脸上的泥巴,呸、呸、呸,这孙子下手真狠,吃了一嘴的泥!大龙对刘岳铭说:还愣着干嘛?追啊!二娃在前面跑,刘岳铭和大龙在后面边追边喊:站住,别跑,你个死二娃,你给我站住。
  刘岳铭回到家中,就听见屋内有哭泣的声音,推门而入,看见母亲瘫坐在地上抹着眼泪。他母亲见刘岳铭回来,赶紧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故作淡定。刘岳铭扶母亲坐下,问:妈,怎么回事啊?母亲道:虎子那帮人今天又来找你爹了。(虎子是新镇的地痞流氓。刘岳铭的父亲当年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任劳任怨,能吃苦,有上进心,跟往常一样,把打到的鱼运到新镇去贩卖,久而久之,便结识的虎子这帮人,刚开始也是称兄道弟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特别讲义气。自从前几年开始,虎子便带着刘岳铭的父亲进了赌场,教他玩赌博,他父亲试着玩了几次,手气挺好,老是赢钱。赢着赢着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从那以后,他父亲也不好好务农了,两天打渔三天晒网的,经常去新镇和虎子一起鬼混。赌博嘛!十赌九输。吃喝嫖都得赔,只有赌博有来回,这句话在刘岳铭父亲身上是行不通的,像他父亲这样的小人物怎么可能以赌博发家致富呢?不但输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还把刘岳铭母亲的玉镯子给卖了,那可是她的嫁妆啊!最后还是一输而光,母亲劝他父亲说:钱没了还可以再挣,只要戒了赌博,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他父亲不但不听劝,还跟虎子借了巨额高利贷,最后,还是输光了。虎子看他实在没钱了,就告诉刘岳铭的父亲:看在我们是兄弟一场的份上,我不逼着你现在就把钱还我,你只要每个月把利息给我凑够就行了。说是把利息凑够就行了,但傻子也知道,高利贷的利息是很可怕的,况且,借的是巨额高利贷。从那以后,虎子每个月都会来家里做做客。刘岳铭的父亲也是从那以后,变得一蹶不振,开始颓废,酗酒,不再像以前那样有朝气,有进取心。对刘岳铭的母亲的态度也是更加冷淡。平常的业余爱好也就是和村名们打打牌,除了打牌也就是喝酒了。)刘岳铭用手帮母亲擦着眼泪,安慰说:“没事的,妈,虎子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放心吧。”母亲说:“我今天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给虎子了,但还是差的太远。十多万啊,那可是天文数字啊,虎子还撂了狠话,说下个月再不把钱凑齐,就卸你爹俩条腿,而你爹,每天不是打牌就是喝酒,我一个女人,我…我现在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完,母亲捂着脸又哭了起来。刘岳铭看着痛哭流涕的母亲,自己却无能为力,心中泛起一股酸涩,顿时涌上头脑,填满了眼睛。
  深夜,刘岳铭和母亲各自安睡。忽听见大门在噼里啪啦作响,刘岳铭透过窗户望去,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醉态蹒跚,这个人就是刘岳铭的父亲。  他站在院子里大喊:凤啊,凤,凤啊???李凤,(这李凤就是刘岳铭的母亲,是新镇人)隔壁房间的灯亮了,母亲披着一件外衣走了出来,过去扶着他说:国仁,你就不能少喝点酒吗?(国仁就是刘岳铭的父亲,当年刚经历文化大革命的他也是一个勤勤恳恳的农民,每逢三六九就会去新镇赶集,便相识了李凤,李凤本是大户人家,父亲是省城的有钱人,但李凤不嫌弃刘国仁家境贫寒,他们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恋,俩人就且私定终身,可是李凤的父亲死活不同意这门婚事,说:“凤啊,我们李家的家境也还不错,要讲究门当户对,你嫁给刘家沟的一个破穷小子能有什么出息啊。”李凤反驳道:“爸,都1978年了,文革已经结束了,小平同志说了,现在女人是半边天,言论自由,自由恋爱了,我有什么错啊。”最后,父女俩人越吵越激烈,李凤以死相逼,到底还是她父亲同意了。就这样,李凤跟着刘国仁来到了刘家沟。她母亲怕李凤是跟着刘国仁受苦,所以特意把嫁妆弄的特别丰厚———带镜子的洗脸盆,一张八仙桌,一对太师椅,两个带鞋柜的大樟木箱子,八床缎子面棉被;在当时,能拿出这些东西,那可是很有派头的,不过,这些其实都是面子活,最值钱还得属那对雕龙挂凤的玉镯子,但没想到这对镯子最后还是让刘国仁给祸害了。)李凤搀扶着刘国仁,二人跌跌撞撞的进了屋,刘岳铭在隔壁就听见父亲对父亲吆五喝六的:我...要…睡觉,把鞋…鞋给我脱了,水…我要喝水~~~这样的闹声持续了很久,直到天快亮的时候隔壁房间才熄了灯。  这天,刘岳铭一家三口在院子里围着桌子正在吃饭,忽然听见外面一帮人吵吵闹闹的走了进来,刘国仁见状,赶紧放下碗筷,以笑脸迎了上去:“哎呦,虎哥,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正吃饭呢,来来来,一块吃点。”  “吃什么吃,就他妈别装蒜了,钱凑够了吗?我告诉你啊,你今天要是不把钱给我还清楚了,可别怪我不讲兄弟情义啊。”虎子没好气的吼道。刘国仁慌慌张张的解释说:“虎…虎哥,这这…这最近打…打渔也不景气,再宽限几天,就几天,到时候我一定亲自把钱送…送到您府上”。刘国仁话还没说完,就被虎子的手下一脚踢倒在地,李凤赶紧跑过去扶刘国仁。虎子看到淑芬道:“哟,这不是凤吗,你说你放着新镇的好日子不过,非得跟着国仁到这来受苦呢,现在后悔了吧?怎么说你父亲在新镇也是有头面的人物,现在倒好,为了国仁,还跟李老断绝了父女关系,我真的是替李老感到悲哀啊”!虎子的一番话,惹得一群手下阵阵发笑。李凤恶狠狠说到:“我有没有后悔,关你屁事,当初要不是你下套给国仁,他会玩赌博?能成今天这样吗?就你这种人渣,也配说我父亲,真不知道羞臊。”虎子听完,脸立马变得凶神恶煞,一个巴掌扇在了李凤的脸上“啪”亮起一个清脆的响声,一股黑血从嘴角流出。刘岳铭看到受伤的母亲,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一口咬在虎子的胳膊上,牙齿深深的镶在肉里,疼的虎子“嗷嗷”直叫,瞬间鲜血染红了整条胳膊。虎子一把抓住刘岳铭的头发,用力一甩,就把刘岳铭甩了出去,跌了好几个跟头,刘岳铭爬起来后不罢休的又扑了上去,把虎子压翻在地,两只拳头如铁锤似得在虎子脸上挥舞。这时,一个身胖体宽的手下一把把刘岳铭从虎子身上拽了起来,碗口大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了刘岳铭的鼻梁骨上,由于惯性,身体向后一仰,正好碰在了墙上,只听见“砰”的一声,刘岳铭晕了过去,鲜血顿时从两只鼻孔喷出。淑芬见此情景后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尖叫“啊…”立刻把刘岳铭紧紧的抱在怀里,吓傻了的李凤一个劲的哭着念叨:“阿铭…阿铭…我的儿啊”!这时的刘国仁顺手拿起脚下的一张板凳向虎子冲了过去,大喊道:“我跟你们拼了”,话音刚落,虎子的几个手下就把刘国仁撂翻在地,一顿拳打脚踢。此时,门外已经聚集了很多村名,都纷纷议论着屋里的情况,这时一个小弟小声对虎子说:“虎哥,外面已经围了很多人了,万一要是有人报了警,到时候可就麻烦了”。虎子点点头说:“恩,我知道了”然后对正在殴打刘国仁的那几个小弟喊道:“行了行了,下手都轻点儿,别把人打死了”又说:“国仁啊,今天我看你是真的没钱,就不跟你耗了,看在我和你以前是兄弟的份上,今天放你一马,我不管你是偷,是抢,十万块,要是下次再拿不出钱了的话,你就给自己准备好棺材吧”!“兄弟们,走”虎子一挥手,一行人扬长而去。刘国仁用双手慢慢撑起身体,缓缓的爬到李凤身边,双手搂住淑芬和刘岳铭,一直哭着重复着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村民们看虎子走后,赶忙进来把三人送到了附近的诊所。  刘岳铭醒来时已是隔天的晚上,迷糊迷糊的睁开了眼睛,就看到母亲坐在傍边正看着他。母亲看到刘岳铭吃力的睁开了眼睛,急忙喊道:“刘叔,醒了,阿铭醒了”。刘岳铭环视着四周,看了半天,才知道这是刘家沟的诊所。这时,一个穿白大褂的老者走了过来,把挂在脖子上的胸诊器放在刘岳铭的胸口,听了半晌,又用小手电看看了刘岳铭的眼球,最后还把了把脉,说:“情况基本稳定,稍微有点发烧,回头我开几副药,休息几天就好了,阿铭,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刘岳铭的疲惫的说:“我感觉…我的…头…好晕啊”!说这句的时候,刘岳铭的俩只鼻孔是塞满棉花的,因为刘岳铭受伤的正好是鼻梁骨,鼻梁骨内部断裂,导致大量出血,经过处理后,鼻孔塞满棉花才能止血。所以当刘岳铭说话时,鼻子是不出气的,所以听起来,有点不阴不阳的,就像宫里的太监说话时那样。这时,母亲说:“阿铭,你就放心吧,刘叔是老大夫了,对付这点伤,还是有把握的”。刘岳铭问:妈,我爹呢?他怎么样了”?  “你爹???他??????”母亲欲言又止。  “还是我来说吧,国仁觉得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们娘俩,这多少年来,就没让你们过过一天好日子,自己犯的错就让自己来承担,昨天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祸不及家人,只有他离开了,虎子才能放过你们,他不奢求你们能够原谅他,只求你们能平安无事。这些话,都是国仁临走时候告诉我的”。刘叔的一番话就像一道闪电正好劈中刘岳铭的脑袋。  刘岳铭吃力地撑着床,颤颤巍巍的坐起来大声说到:“什么?走了?家里刚出事,他就走了?扔下我们娘俩一走了之不管了?现在他倒好,逍遥自在了,可我们娘俩的日子以后怎么过啊?这是一个当父当夫该尽的责任吗???”  刘叔说:“孩子啊,我听说过一些虎子的事情,他的背景好像没那么简单,国仁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虽然这几年有点不争气,但还是很爱你们的,这次他能够扔下你们不管,可能真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没想到刘国仁这一走,就是五年。当然了,这是后话。
  还有半个多月,刘岳铭就要去省城上学了,他很纠结,他不想走,但又不得不走,他很明白,母亲一个人操持的这个家是多么的不容易,万一要是虎子他们又来的话,后果是不堪想象的。  果然,这天虎子带着一群人破门而入,进门就喊:“刘国仁,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出来”。刘岳铭和母亲正在堂屋坐着,闻声赶忙出来,见虎子一帮人都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棍棒。虎子见母亲后,指着她大喊:“李凤啊,怎么没看见刘国仁啊?不会是害怕我藏起来了吧?把刘国仁给老子叫出来,别他妈的像个娘们似得。”  “他走了”母亲淡定的说到。  “什么?走了?他去哪了?”  “我丈夫走了,还不都是拜你所赐,你反倒问起我来了,他走的时候匆忙,连个信都没留下,我还想问你呢,他到底去哪了?”  虎子大骂道。“不可能,这孙子他妈的还欠着我钱呢,就敢跑。”兄弟们,进去搜。虎子话音刚落,一帮人就冲进了屋内,只听得“噼里啪啦“的一阵砸打声,刘岳铭咬牙切齿,刚想上前阻拦,便被母亲一把拦住。刘岳铭看着母亲的眼睛,没有发现胆怯,没有怨愤,也没有哀痛,反而是一幅镇定自若的面孔。母亲就这样紧紧握着刘岳铭的手,刘岳铭看着母亲,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更确切的说是,母亲握着刘岳铭的手,正微笑的看着他。  一阵砸响声过后,屋内一片狼藉,简直就是废墟。虎子见没找到刘国仁的踪迹,暴跳如雷道:“李凤啊李凤,没想到你还挺坚贞的嘛,别以为你是李老的女儿我就不敢动你,你要是再不说,我一把火把你这房子全给你燎了。”  “燎了就燎了罢,反正我的家都被你毁了,还要这房子有个屁用啊,你们要烧便烧,要打便打我一人,但别对一个孩子下手,传出去,我怕你被别人笑话。”  李凤的话语异常的冷淡,冷淡的有些可怕,就像是一把血淋淋的冷兵器架在虎子的脖子上,吓的虎子目瞪口呆。李凤的这一番话确实惊着了虎子。心中暗道:“这娘们平日里也就是个柔弱女子,怎么今天变的如此强硬起来,虎子开始胡思乱想??????”  半晌过后??????  “虎哥?虎哥?还要不要烧啊?”一个小弟打破了沉默。虎子猛然回过神来,像是被噩梦惊醒。大声喝道:“烧个屁呀,我们一帮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和孩子,传出去就不怕别人笑话啊!江湖上有规矩,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破坏了规矩,你小子以后还想不想混了?”被虎子教训的小弟一个劲的点头说是。虎子不耐烦的说到:“既然刘国仁跑路了,这事也就这么算了吧,毕竟兄弟一场,我就算法外开恩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虎子一挥手,一行人晃晃悠悠的出了大门,只留下刘岳铭和母亲在废墟似的家中。虎子今天的离去有点草草收尾,但的确如此,虎子真的就这样走了。
  转眼间,就到了开学的日子,大龙和二娃都来送刘岳铭,但刘岳铭的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母亲安慰他说:“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妈没事,妈在后院种点瓜果蔬菜啥的,我一个人生活还清静自在呢!你不用担心我的”。  “可是,我怕虎子??????”刘岳铭话还没说完就被母亲打断了:“虎子就不用担心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他还能把我吃了不成?”李凤拿起提前缝好的书包给刘岳铭背上。刘岳铭被母亲说的无言以对,所以就没再多说。因为去省城先要坐船去新镇,然后在新镇车站坐长途汽车去省城。刘岳铭到码头的时候,村长和几个相亲已经在等他了,最值得一提的是刘奶奶也来了,(刘奶奶是刘岳铭的邻居,据说她的子女在很多年以前就远走他乡,从来没有回来过。她老伴在刘岳铭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真是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啊;86岁的高龄,还孤苦伶仃的独自生活,刘奶奶经常蹲坐在大门口,看着来来回回的行人,一坐就是一整天,刘奶奶有一双小脚,是在民国的时候缠的,因为那时候“三寸金莲”是一个女人漂亮的象征,只有合格的三寸小脚才有资格嫁入富贵人家。曾经刘岳铭还指着她的小脚好奇的问:“奶奶,现在还疼吗?”她笑着说:“早就没啥感觉了。”现在刘奶奶行走的时候总是会弯腰拄着拐杖,一双小脚一踮一踮的挪动着。她有一头白发,很凌乱,但永远不知道它有多长,因为她总是用一支发簪把头发固定在头上,因为这支发簪从来没有拿下来过。刘奶奶的皮肤黝黑,有很多斑点,但是很亮,就像是蒙上了一层保鲜膜一般,但更亮的是她的眼睛,任何时候都感觉她的眼睛里眼泪在打转。她的脸上有很多褶子都堆到了一起,尤其是她那掉光牙的嘴,有一圈的褶子都指向说话漏风的嘴,整个看上去会觉得有点恶心,但又会觉得井条有序。刘奶奶不但各子很矮,而且很瘦,就像皮包骨一样,如果在她胳膊掐上一把,要等很久,那一块皮肤才会自然舒展开来。记得小时候刘岳铭和大龙二娃偷了刘奶奶的一只鸡,去峡畔山野餐——锅锅灶。但事后被刘国仁知道了,抓着刘岳铭去刘奶奶家顶着砖头跪了一夜,刘奶奶很是心疼道:“别跪着了,没事的,我养鸡不是用来吃的,反正我又嚼不动,主要是我一个人太冷清了,养几只鸡添点活气,让阿铭这么一闹腾,我觉得还挺好的呢,别让孩子跪着了,快起来吧!”刘国仁辩解道:“不是鸡的问题,而是他这个行为,做人要光明磊落,这从小就开始偷鸡摸狗的,长大了那还得了。”曾经的刘国仁也是一个坦荡正直的人,但现如今却因赌博输钱而跑路了)。刘岳铭和相亲一一道别,母亲叮嘱道:“你是第一次出门,遇到什么事情多思考,不要鲁莽行事,省里的人娇气着呢,多让着他们,别耍脾气,遇到问题多跟老师沟通,不懂的问题就要和同学请教,该吃什么吃什么,别委屈自己??????”母亲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刘岳铭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阿铭啊!你虽然是刘家沟第一个去省城上学的孩子,但别太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尽力就行,有什么事就往村委会打电话啊。”村长打着圆场说到。一旁的刘奶奶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来一块手帕,是红色的,四四方方叠的很整齐,还用别针给封住了口,刘奶奶一手撑着手帕,一手取下别针慢慢的打开,一摞叠的整整齐齐的零钱展现在刘岳铭的面前,刘奶奶把钱全都拿出来递给了刘岳铭说:“阿铭啊,这26块钱是我拿鸡蛋换的,反正我也用不到,你别嫌少,拿着吧。”说罢,又把手往前伸了一下。刘岳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犹如泉水般涌出:“刘奶奶,你快收起来吧,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村长赶紧给刘岳铭使了个眼色:“拿着吧,阿铭,你要是不拿,刘奶奶会不高兴的。”刘岳铭看了看刘奶奶,望着他的依然是泛着泪光的眼睛,双手接过钱后,紧紧的攥在了手里。打破这一悲伤画面的是开船的乡亲:“快上船吧,不然赶不上汽车了。”刘岳铭只好上船离去,船慢慢的行驶开来,划开一道波浪,两边泛起涟漪,打破了沉静的河面;船越行越远???越行越远,岸边的人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刘岳铭泪眼婆娑目光里。唯一定格的,只有刘岳铭脸上的两行泪水。
  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来到了省城,刘岳铭透过车窗望去,宏伟的建筑,宽敞的马路,蔚蓝的天空,漂亮的汽车一辆辆从身边划过。  “真漂亮啊,这地方可比新镇强百倍了,离这也就不过四个多小时,这变化真是天翻地覆慨而慷啊”!刘岳铭心中不由得感慨着!  刘岳铭按照录取通知单上的地址,又坐了好几站公交车,终于来到了学校,学校门口停满了很多小汽车,很多的家长和学生都往学校里走进。刘岳铭站在大门口,一双老布鞋,一条洗的发白的中山裤,裤脚因裤子太长而折上去了好几圈,裤子有几条很明显缝补过的痕迹,再往上是端正的四口袋中山装,袖口同样也是折了起来,衣服上有几块地方是打了补丁的,这是刘岳铭两年前的衣服,也是两年后的衣服,随着身体成长,再把裤脚袖口放下来一圈,直到不能穿了再把衣服拆了做别的东西,农村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时尚奢侈的生活,平淡而乏味,很多东西不是自己喜欢就能得到的,但就是这乏味的生活当中,有些快乐也不是常人能体会的到的。  抬头望去,偌大的“成功学校”四个大字活生生地体现出了这座学校的气派和规模。刘岳铭耸了耸肩朝里面走去,这走道可比刚才的马路宽大多了,左边是绿草如茵的足球场,右边是水泥地钢化玻璃的篮球场,继续往前走是一大圈橘红色的塑胶跑道,跑道中间是国旗台,鲜红的五星红旗在高空中徐徐飞舞,刘岳铭心中暗道:“这面国旗可比刘华学校的国旗鲜红、明亮、干净多了。”  按照路边的指示牌,刘岳铭来到了新生报到处,门大敞着,办公室里只坐着一个男老师正在忙碌,一声清脆的“报告”声打断了老师手里的活,他向门口看去,刘岳铭的这一身穿着着实让老师没缓过神来,又是一声清脆的“报告”声像是把惊惑的老师在梦中一把掐醒。  刘岳铭走上前去,说到:“老师您好,我是报道的新生刘岳铭,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刘岳铭从上衣口里掏出通知书双手递给了老师。这一口标准的礼貌用语让这场谈话变的严肃起来。老师故作镇定的咳嗽了两声道:“哦???原来是新生报道啊。”接过通知书,用手扶了扶眼镜:“嗯,刘???岳???铭,噢!!!你就是那个刘家沟保送的学生吧?”  “是的,老师”  “嗯???考的不错,正所谓,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啊,我们这所学校年年都有保送的学生,好像刘家沟来的你是头一个,你可不能浪费了这么宝贵的学习机会啊,一定要勤奋努力,把着三年的课本全给它吃透喽!将来要是考上名牌大学,不仅自己以后前途无量,你们全村的人都跟着沾光啊、、、啊,呵呵呵???呵呵”  “我一定会努力的老师,我一定不会让所有人失望的”  “嗯???好样的”  老师迅速在一张纸上写了些东西,递给刘岳铭说:“你拿着这张证明去二楼高一一班找白老师,她可能正在开班会。”  刘岳铭来到了教学楼,楼道里站满了学生和家长,他的穿着身行带动着全楼道人异样的眼光。洁白的墙面上挂着很多伟人的名言名句:  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毛泽东  事实是毫无情面的东西,它能将空言打的粉碎——鲁迅  通向人类真正伟大的境界的通道,只有一条苦难的道路——爱因斯坦  ??????  刘岳铭耸了耸肩,加快脚步朝前走去,心跳也跟着加快起来。  来到教室门口,教室内很喧哗,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拿起粉笔刚在黑板上写下“白玉芬”三个字。  “报告”  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全班人的吵闹声,老师往门口一看:“请进”。全班同学的目光随着刘岳铭的脚步移动着,此时的他心中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忐忑。他把证明递给老师:“白老师,您好,我???我是报道的新生,刘岳铭”  “噢,刘岳铭啊,我知道你,你就是那个刘家沟保送的学生吧?”  “是的”  老师微笑道:“欢迎你来到我校学习,是这样的,因为大家都是新生,每一个进教室的学生都要做一个自我介绍,你也不能例外哦”!  白老师退后几步,把讲台交给了刘岳铭,刘岳铭束手无策地站在讲台上,下面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望着他的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和一双双期待的眼神,顿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  “我???我叫???刘???刘岳铭???我今天???我下午好???老师好??????”  “你是不是口痴啊?”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打断了刘岳铭的自我介绍,惹的全班同学一阵阵哗笑。  老师在一旁安慰道:“没事的,不用紧张,大家都是新同学。想说什么就说点什么吧”。  “我???我叫刘岳铭,来自刘家沟,今年十八岁??????”  “你都十八岁了怎么才上高一啊?是不是留过级啊?哈哈哈??哈哈”底下一个男生大声问到。  “我没有留过级,我上学比较晚,是十岁才上的学,我没有上过幼儿园和学前班,小学五年,初中三年,都是在一个学校上完的。”  “班里又有一个人问刘岳铭:“那你为什么要穿带补丁的衣服呢?是买不起新衣服呢还是不舍得扔啊?”还没等刘岳铭说话,又一个同学调侃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看人家的书包和衣服,那是一套装,叫乡村非主流,要的就是这个范儿,不懂别瞎问。”全班同学又是一阵阵哄笑。  白老师见状打着圆场说到:“不管是乡村非主流也好,还是农业重金属也罢,明天就要发校服了,都以校服为第一着装标准,谁要是敢穿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就不要进教室上课,刘岳铭,你继续说。”  此时的刘岳铭身心更加恍惚,说到:“嗯???我???在以后的???日???日子里还请大家多???多多???多关照,谢谢大家!”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就这样尴尬地结束了第一次自我介绍。  “好???很好,以后你们就是同学了,还是要相互之间多多学习关照呢!都值得鼓励啊。”白老师带动着全班同学鼓掌,表示对刘岳铭的热烈欢迎。白老师用手指着中间一排的一个空座位说到:“那有个空座位,你就先坐那吧!”  全班同学的眼光依然随着刘岳铭的脚步而移动着,就坐好后,慌乱地把书包塞进桌洞,拿出笔记本开始记白老师所讲的内容。突然,一只手压着一张纸条推了过来,刘岳铭定睛一看,感到很茫然,右转头,原来是他的同桌,是一个女生,一头齐脖的短发,既清爽又富有朝气,肌肤似玉,五官端正,青眉如黛,她的脸圆而略长,高而直的鼻子,给平淡的脸上增加了些棱角,在两道浓眉下,有一双不大却特别有神的眼睛,就像是一汪泉水那样鲜活、透彻,刘岳铭望着她不知所措,她慢慢地扬起嘴角,露出莞尔一笑,就像是一轮初升的弯月那么皎洁、朦胧。刘岳铭第一次见到这么动人的微笑,顿时感觉心神惬意,本来很紧张的心情也随着她的笑容慢慢舒展开了,回过神来,再打开纸条,上面一笔一划地写着三个字———苏小漠
  经过一个多月的学习生涯,刘岳铭和班里的同学慢慢的融为了一体,发现,城里人,除了个别外,和大部分人都能相处的甚好,不管是城里的学生,还是农村的学生,毕竟都是孩子,就是城里的生活比乡下过得好点,再无其它差别,也不像乡下的传言,说什么城里的孩子嫌贫爱富、爱慕虚荣,瞧不起农村人什么的???刘岳铭也不像一开始那么拘束了,很快,就和班上的同学打成了一片。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不紧不慢的过着,九月份的太阳依然是当头似火,这样的阳光从教室的窗户洒进来,无疑是蒸发掉了所有人身上的力量和精神,一个个东倒西歪,做起了白日梦,有的口水都糊过半张脸了。英语老师在讲台上讲着苍白乏味的英语:Thedevelopmentofthecountry′sneedspeoplelikeyou,??????(国家的发展需要你这样的人??????)一身肥大的西装更是体现出了他瘦矮的身体,纵然这英语课实在是很乏味,刘岳铭依然在记着课堂笔记。苏小漠用手压着一张纸推了过来,刘岳铭停下了手中的笔,疑惑的看着,苏小漠转过头来,给刘岳铭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看看,刘岳铭拿过来一看,差点没“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纸上画了一个大胖子,佝身垂背,一身的肥肉都快把校服撑破了,正趴在桌子上酣酣大睡,脑袋枕在手臂上,桌子的四个撑脚都被压的弯曲,瘦小的凳子上面是一只肥大的屁股,看起来简直不成比例,用棒棒糖来形容一点都不足为奇,因屁股太过庞大,校服裤子只能提到屁股的一半,所以露出大半个屁股在凳子上悬挂着,尤其是在他气吞山河的大嘴中流出来的口水,淹没了脸下的整本书,一直流到了地上,这口水画的用“飞流直下三千尺”来形容也是相差甚远,这口水还有千军万马之势,如潮水般波涛汹涌,最后,蔓延了整张A4的纸。刘岳铭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画上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后排的胖子,此时正和周公玩的是热火朝天,他那睡觉的姿势真像是一团肥肉堆放在桌子上,口水正从他那忽大忽小的口中源源不断的流出,脸下的课本估计下课后又要拿回去晒了。再回过头来看苏小漠,正昂首挺胸,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  “刘岳铭???刘岳铭,用手捂着嘴干嘛呢?,苏小漠长的有那么好笑吗?”英语老师这一段苍白无力的声音就像是给刘岳铭泼了一桶冰冷刺骨的凉水,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解释道:“呃???没有???没有干嘛???我是???我是在向???苏小漠同学请教问题呢???对???没错???是在请教问题。”  “请教问题?请教什么问题呢?”  “我是在???请教???请教???请教我写的这段英语对不对。”  “噢?,是吗?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阿?给我拿上来。”  刘岳铭心中暗道:“果然如此,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啊!”越是在紧要关头,越是要沉着冷静,这是刘岳铭从小就具备的特质。就在刚才和英语老师对话的期间,刘岳铭早就把画翻了过来,露出背面,在上面迅速写下Iwilleffortsfornationaldevelopment。(为了国家的发展我会更加努力。)现在,恭恭敬敬的给老师拿了上去,老师接过一看,说到;“嗯???不错,是个有志向的孩子,以后不懂的问题就向你的同桌苏小漠多请教请教,她从小在英国长大,英语基础肯定比你好,不过???上课的时候不许再说话啊,再说话,就罚你抄课文,有什么问题下了课再讨论,行了,下去吧!”  坐了良久,直到下课,刘岳铭“扑通、扑通”的心跳才慢慢平静了下来,心中暗自庆幸:“这可真是有惊无险啊,不然,英语老师要是罚抄起课文来,那可没个准啊。”苏小漠转过身来对他说到:“你虽然看起来呆头呆脑的,没想到还挺机灵的嘛!嘻嘻???差一点就中了英语老师的魔爪噢!”苏小漠瞪圆了眼睛,两手做出爪子的样子向刘岳铭扑了过来。刘岳铭见状,伸手一挥,反驳道:“我呆头呆脑?,你才呆头呆脑呢,要不是我随机应变能力强,咱俩都得抄课文,你不感谢我没把你供出来也就罢了,还敢挤兑我,真是没良心呐~~~”  苏小漠听完刘岳铭的话,气的直跺脚,涨着通红的脸说到:“你你你你你??????真是不知好歹,算了,本姑娘懒得跟你废话,本姑娘要回家喽。”说完,把书包往背上一甩,撇了刘岳铭一眼,扭头大步走出了教室,刘岳铭无奈地摇了摇头。此时,教室里正是一片沸腾,放学的下课铃就像是一针肾上腺素,给每个人痛痛快快地来了一针,哪里还有刚才上课般的死寂和沉闷,就连后排的胖子此时也是生龙活虎,一身庞大的躯体蹀躞着冲出了教室,冲出时还不忘喊一句:“阿铭,回宿舍吃饭喽~~~”声音回荡在整个走廊里。教室内的刘岳铭苦笑着回道:“知道啦!”整理完桌本后,也相继走出了教室。
  回到宿舍,刘岳铭把刚从食堂打的饭放在桌子上,就要开吃,只见,胖子又站在窗子边上,手里拿着本书一页页翻来翻去的,还不停地在书上大口大口的吹气。胖子就是刘岳铭后排的那胖厮,叫牛强,平时都叫他胖子,和刘岳铭同一宿舍,学习虽然不怎么样,但为人憨厚、老实,和班上的同学都合的来,因为父亲是省城尿素厂的职工,他才有机会到这子弟学校上学,不然以他的那点成绩,成功学校怎么可能会录取他呢,总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遇到啥事都是傻傻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缝,露出两颗大板牙,那样子暂且就用可爱来形容吧!宿舍里都是两张高低床,共四个人,胖子有一度想睡上铺,但是他体型太重,两百多斤的身躯怎么可能在上铺爬上爬下呢,就算是睡上铺,那下铺的人能睡踏实吗?晚上睡觉一翻身,被压的弯曲的床架发出一阵“咯吱吱”的响声,细小的床架摇摇晃晃,仿佛就要散架了一般,万一要是掉下来,下铺的人可就是尸骨无存啊~~~所以,胖子只能落得下铺,他上铺是廖辉,胖子对面是刘岳铭,刘岳铭上铺是李尚华,胖子是沾枕头就着,所以,宿舍里总是让他最后再睡,一旦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呼噜打起来,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睡着后不被他的呼噜声所惊醒,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隔壁的宿舍有好多次都去白老师那投诉,但也都是无济于事啊,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刘岳铭见到又在晒书的胖子,说到:“这位犟同学啊,你咋就这么犟呢~~~你敢不敢下次睡觉的时候把你脸下的书挪到一旁啊,你那本书都不知道在你口中吸了多少你的精华了,再晒,我估计上面的字都烂的看不清了吧?”胖子一听,索性把书扔在窗台上,转过身,一屁股坐在桌子前,打开盒饭,边吃边对刘岳铭说到:“我说???这位文刀同志啊,我这可是牺牲自己,成全你们呐,我虽然整天游手好闲,吊儿郎当,一上课就犯瞌睡,那是因为我的抱负志向和你们不同,我就是想和我父辈一样,在最基层的岗位默默的做一名奉献者。”刘岳铭听完很不解的闻到:“难道你就不懂知识就是财富这个道理吗?先不说什么为了中华崛起而读书,也不说你将来究竟要打算要干什么,上小学时,有一片课文叫《珍贵的教科书》总学过吧?革命前辈用他们的鲜血为我们换来这么宝贵的学习机会,而你却白白浪费,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吗???????胖子听的有点不耐烦了,打断到说:“行了行了~~~打住啊???刘老师啊,你就别给我上课了,我从上学前班开始,我的老师就教导我说:平凡也是一种伟大,过了这么多年,我依然是谨记于心呐~~~所以说,要是没我这种坏学生,又怎么能体现出你们这些好学生呢~~~我这也算是舍己为人,无私奉献了啊!”又仰起头问到:“华仔,你先别弹了,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华仔也是刘岳铭宿舍的成员,叫李尚华,是七班的,他们班宿舍就多出他一个人,而刘岳铭宿舍正好少一个人,所以他们就拼在一起住,李尚华个头一米八左右,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丝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有些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黑水晶般闪烁着深邃的双眸,低垂着长长的睫毛,身上还飘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像是电影里的王子殿下一般。毋庸置疑,此人,就是这所学校的校草,长的那么帅也就算了,还有一副清澈嘹亮的嗓子,手中再加上一把吉他,唱起刘德华的歌来,真的是不分伯仲,所以,“华仔”的称号由此而来,凭着一身的本领,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孩子的芳心,每天都会收到很多份不同的情书,一回宿舍,胖子就跟他抢今天的情书看,然后要念给大家听,但屡次都没得手,李尚华受到这么多女孩子的宠爱,也慢慢的有点飘飘然了,变成了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就拿他的口头禅来说,只有很多次失恋的经验,才能是找到真爱的关键。坐在刘岳铭上铺正在弹吉他的李尚华听到胖子在问他,便把手中的吉他放在一旁,盘腿坐在床上,郑重其事的说到:“你先不要问我,我先问你一件事。”胖子停下嚼饭的嘴,困惑的看着华仔,说:“什么事啊?”  “我说???就你这学前班的智商,是怎么考上高中的啊???????”  刘岳铭见胖子拿热脸贴了华仔的冷屁股,赶紧捂着嘴把头低下一阵讥笑,险些就喷了胖子一脸饭,胖子会意后,板起一张委屈的脸不再做声,就在刘岳铭和李尚华的笑声还没截止的时候,突然剧烈的“砰”的一声,宿舍门开了,就如同攻城撞木撞开了一般,这一声,着实把宿舍里的三个人吓得不轻,只见,门外发了疯似的冲进来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廖辉。廖辉平日里也是一惊一乍的,所以刘岳铭他们也都是司空见惯了,看见进来的是廖辉,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廖辉个头不高,一头零碎的短发紧紧的贴在头皮上,发根处隐隐约约有一层头皮屑,长得尖嘴猴腮,贼眉鼠眼,尤其是油嘴滑舌的口中赫然显立着两排大黄牙,都不知道多少年没刷过了,胆小、怯事、不仗义,还总爱在人背后论长道短,整个人看上去有几分猥琐,平时的爱好就是偷看女生洗澡,在女生上厕所时往便坑里扔石头,所以宿舍里都不是很喜欢他,在学校里也是臭名昭著。廖辉一进宿舍就抓起胖子的胳膊往外拽,边拽边说:“赶紧走吧!马上就要开始啦~~~”胖子拿筷子的手被廖辉拽的动弹不得,左手还紧紧的端着碗,胖子胳膊一甩,把手从廖辉的怀中挣脱的出来,做了个吃力的表情,把嘴里的饭咽了下去,说:“我说???你能不能别每次出现都是火急火燎的,你是让狼碾了还是让雷给劈了,就算是天塌下来,先让胖哥我顶着~~~该不会???你又是目睹了那个女孩子的“真容,”人家来找你算账了吧?啊~~~哈哈哈???好让胖哥我出面帮你化解?”廖辉气喘吁吁的说到:“行了行了,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先问你,楼下看宿舍的老头你是不是认识?”胖子闻言感觉不对,这小子怎么平白无故的问起那老爷子了呢?变得严肃起来说:“呃???是啊,他和我是一个胡同的,和我爷爷是棋友,有事没事的经常来我家串门找我爷爷下棋,那老爷子也是性情中人,开起玩笑来,和年轻人没啥两样,和我熟的很,不是???你怎么好端端的问起他了呢?是不是出了什么??????”  胖子话还没说完,就被廖辉打断道:“行了行了,那就好,太好了,《宰相刘罗锅》最近播出你知道吗?”胖子听完廖辉的话,顿了顿说到:“知道啊,最近“刘罗锅”在学校里都传疯了,只可惜没时间看,只能放寒假买张碟片在家看VCD了,不是???你问这个又是哪一出啊?廖辉说:“就传达室那老头,房间里有一台小电视,应该是晚上值夜班解闷用的,我刚路过他的窗前,看到他正在摆弄天线,拧台调频,弄了好久我看也没弄好,我从小动手能力强,摆弄这些个家电正是我的强项啊!你不是正好认识那老头嘛~~~嘿嘿~~你给我当个引荐人,我帮老头弄好,以后在学校就有电视看啦!”胖子听完,长叹了一口气说到:“唉~~~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廖辉同学啊,麻烦你以后别总把事情搞的这么紧张,我正想呢,早上还见到老爷子在操场上打太极呢,现在你就一惊一乍的问我,我心中愣是一怵,我胆子可小着呢,在这么搞下去,要是被你吓出个什么毛病来,下半辈子我可就赖上你了啊。”廖辉听完又一把抓起胖子的胳膊往外拽边说:“行了行了,知道啦!赶紧走吧!”  胖子就这样在廖辉的强拉硬拽下,离开了宿舍,片刻之后,楼道里传来了一阵回响:“阿铭~~~帮我洗下碗~~~”刘岳铭撇眼看了看桌子上那跟脸盆一般无二的大腕,心中暗自叫道:“哎~~~苦也。”
  半晌过后,这顿很不愉快的午饭算是结束了,五人水足饭饱之后,从食堂慢悠悠的出来,一路上,华仔对颜雪一通胡谝乱侃,说什么这七八年来学吉他的历史,会唱多少首歌,会弹多少首曲子,受过多少苦,遭过多少罪,经历了多少磨难,多少辛酸、、、、、、而颜雪则是低着头默默地走在刘岳铭的身旁,一言不发。  “行了行了,华仔啊,你就别在这吹了,就你那两三下,我还不知道吗?蒙别人可以,在我这,不好使~~~我廖辉也就是不喜欢吉他那玩意,要是真肯下点功夫,用脚趾头,都比你弹得好听~~~”  华仔和廖辉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调侃着。经过女生宿舍时,颜雪停下了脚步,仍然是低着头说到:“我到了,要上去了,今天、、、谢谢你。”说完也不管众人有何反应,有没有要说的话,便匆匆离去。廖辉望着颜雪的背影,惋惜的说:“哎呀、、、啧啧啧、、、太美了,怎么就跟画上扯下来似的,我刚准备了一大肚子的肺腑之言想对她说呢,她、、、她、、、她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华仔接到:“是啊,太美了,恐怕这所学校里,没有比她更漂亮的了,找个机会,我一定要对她唱一首我新学的《相思成灾》,我就不信拿不下她。说完又若有所思道:“咦~~~不对呀~~~颜雪临走时最后一句说了什么来着、、、“今天谢谢你,措词不对呀,我们明明是四个人嘛,应该是“今天谢谢你们”才对嘛~~~”  华仔话音刚落,便和廖辉一同把目光凝聚到了刘岳铭身上,虎视眈眈,刘岳铭见状刚要解释:我也不知道啊。只见华仔和廖辉眼冒火星,撸胳膊挽袖子,欲要把刘岳铭按倒在地问个究竟。刘岳铭见情况不妙,也来不及解释了,撒腿就跑,华仔和廖辉见刘岳铭开溜,也随即追了上去,边追边喊:  “刘岳铭~~~你到底和颜雪是什么关系~~~快给我站住~~~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我跟你没完~~~”  “你小子快给我站住~~~你到底对我梦中情人做了什么~~~如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休得我用大刑伺候~~~”  刘岳铭从小生活在农村,操持家务,干体力活,这是每一个农村孩子都不可避免的,刘岳铭十二岁的时候就能把两袋面粉从村东头的磨坊扛到村西头的家里;一口气跑几里地都不是问题,身强力壮,身后这两位温室里的花朵怎么能追的上刘岳铭呢,一溜烟的功夫,刘岳铭便把华仔和廖辉甩的不见了踪影。刘岳铭眼向后一撇,见安全脱身,也就停了下来,再向前一看:门卫室,就这一眨眼的时间,都跑到学校门口了。  突然,刘岳铭感觉嘴唇上有点凉飕飕的,用手一抹,只见手上沾了点点血迹,刘岳铭暗自道:“八成是秋天太干燥,有点上火了,再加上刚才这么一跑,不流鼻血才怪呢!好幸血流了不多,都停了,洗干净就行。”可眼下,上哪去洗呢?水房在宿舍楼上才有,要经过足球场,再经过教学楼才会到,这途中,要是碰上老师、、、那可就不好解释了,万一要是被误会成打架斗殴什么的,再记个大过,这不就是无事生非嘛!!!现在,只好硬着头皮去学校的门卫室借点水洗洗了。刘岳铭从小嘴就特甜,善心鹂舌,好在门卫室的大爷耳根子软,没两句就答应了。  洗完之后,刘岳铭又再三谢过大爷,准备离开,刚要出门,不经意间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纸,上面顶头写着四个大字:勤工俭学;下面是一段小字:本饭馆诚信招聘一名服务员,男女不限,需勤俭朴实,吃苦耐劳,详情面议;落款:鸿源饭庄;地址:西站小吃夜市对面。刘岳铭看完指着问到:“大爷,这张招聘信息是、、、、、、?  大爷说:“噢~~~这东西是我早上从学校门口的告示栏上撕下来的,现在找个服务员有那么难吗?招聘信息都打到学校来了,这不是让孩子们误入歧途吗?我可不能坐视不理啊,所以我就把它给撕了,本来是要扔掉的,怎么一顺手放到桌子上给忘了呢、、、老喽~~~不中用喽~~~”  刘岳铭说:“哪的话,大爷,看你筋骨强健,准能长命百岁,这纸、、、我就帮你扔了吧!”顺手把招聘信息拿了起来。大爷是一脸的喜悦,道:“这孩子,嘴咋就这么甜呢,怎么尽说些招人喜欢的~~~”  漫步在偌大的操场上,刘岳铭细细思量:这一趟来省城读书着实不易,父亲一走了之,剩母亲一人独自支撑着这个家,纵然在省城上学把学费全免了,但生活费总是要的,小的时候总想快点长大帮家里分担一些责任,看着寒冬腊月里,父母起早贪黑地去河里打渔,饱经风霜,就为了养家糊口,手脚冻麻木了都不吭一声,自己光看着也帮不上什么忙,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而现在,父亲是不知去向,生死未卜,留母亲一人含辛茹苦地抚养着他,想到这里,刘岳铭心里不时一阵酸楚。从裤兜里把招聘信息掏出来再看了一遍,刘岳铭明白:自己若是勤工俭学,也是给家里帮不上什么忙,但即便如此,要是能帮母亲分担一些自己的生活费那也是好的,更何况,还能先在社会上历练历练。于是,刘岳铭决定了,去勤工俭学。
  省城的学校就是跟乡下的不一样,有着不成文的规定,双休日的早上还要补半天课,说是促进学习效率,抓成绩,高考近在眉睫了,为了金榜题名,为了将来前程,不得不占用一些孩子们贪玩的时间,来给予更多的知识,多学点知识总是有益无害的嘛,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们着想嘛。其实啊,是成功学校想争夺全省第一的模范学校,才出此计策,让学生们成为竞争的筹码。但是家长们一听,是让自己的孩子多学点知识,举双手赞成还来不及呢,还觉得这样都不够,恨不得学校就不应该有双休日,连暑假寒假都不应该有;所以,许多父母残忍地扼杀了属于孩子们自己的时间,在双休日,或者是暑寒假的时候,把孩子们送进各式各样的补习班,学着那所谓的知识,而老师们,除了工资之外,也赚了不少外快。试想一下,如果每个学生的脑子里都是文章文言文,三角函数,勾股定理,氢氦锂铍硼碳氮、、、、、、就一定能够知恩报德、功成名就、前途无量吗?会吗?  中午的放学铃终于把学生们从苦不堪言的深渊中拽了出来,顿时,精神也就焕发了。刘岳铭正手忙脚乱地整理着书包,因为今天要去饭馆里应聘服务员。突然,背后有人拍了他一下,扭头一看,原来是苏小漠。  “唉,你这么着急忙慌的、、、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我做亏心事?我刘岳铭一向是光明正大,襟怀坦白。我看啊,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吧?才这么问我。”  苏小漠突然大叫到:“那你干嘛把我的日记本装进你的书包啊?是不是想偷看我秘密啊?”  刘岳铭听完,惊慌失措道:“有、、、有、、、有吗?不、、、不会吧?我、、、我找找看。”  果不其然,还没翻两下就从书包里找出了苏小漠的日记本,是夹在两本书中间的,刘岳铭挠了挠头,谄笑胁肩地说:“这、、、这不、、、这不我着急嘛~~~夹在书中间了,没看见,一不留神,就、、、就、、、就装我书包里去了,给、、、给你,嘿嘿嘿~~~不好意思哈~~~我真没有要看你秘密的想法,再说了、、、谁稀罕看你秘密啊~~~”  “你最后嘀咕了一句什么来着、、、?你再给我说一遍!!!”苏小漠露出一副很凶恶的样子的说到。  “没、、、没、、、没有说什么啊!昂、、、昂,我是在说啊、、、在说、、、再说了,我也不敢乱动你东西不是~~~嘿嘿嘿~~~”  苏小漠一把夺过日记本说:“嬉皮笑脸,没个正型,幸亏你还没看,你要是看了,小心我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吆喝~~~口气不小啊,没看出来呀,还是个练家子。你就算再练个十年八年,恐怕、、、也不是我的对手吧、、、、、、”  “你、、、你、、、你欺负人~~~你一个大男人,会不会让着点女生啊,懂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啊,说句软话你能死啊!!!”苏小漠说完又抬起脚,一脚踢在刘岳铭的屁股上:“你给我让开,我要走啦,本姑娘不想跟你废话。”说完,抄起书包,甩开大步,怒气冲冲地走出了教室。刘岳铭看着苏小漠的背影,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啧啧啧~~~这哪里是女生嘛,这简直就是梁山上的彪汉嘛~~~”  “是啊!我们小区的张寡妇撒起泼来就是这模样”  从刘岳铭身后突如其来的传出这么一句话,顿时吓了他一大跳,转头一看,肥大的圆脸上有一双眼睛眯的快找不着位置了,露出两颗大板牙,胖子正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刘岳铭路过学校门口的自行车棚时,又看到了苏小漠。此时,她正蹲在地上,气急败坏地摆弄着自行车的链条,嘴里还嘟囔:“真是气死我了~~~你个烂车~破车~我就不信弄不好你了~~~我拧~我拧~我再拧,哎呀~~~我的手~~~”苏小漠手一用力,放在地上的自行车顺势向她倒了下来,马上就要砸到她了。说时迟那时快,刘岳铭见状,一个箭步蹿了上去,一把拉住了正在向下倒的自行车。  良久之后,苏小漠才轻轻地睁开了眼睛,心想:自行车不是砸下来了吗?我怎么一点都不感觉到疼呢?再抬头一看,车子正倾斜在半空,悬在头顶,刘岳铭正抓着自行车看着她。苏小漠一看是刘岳铭,颇觉尴尬,刚才在教室里跟他吵嘴来着,还踢了他一脚。但是现在他又帮了自己,说声谢谢吧,又觉得放不下面子。苏小漠缓缓的站起身,矫揉造作地向四处张望了一下,道:“是、、、是你啊!好、、、好、、、好巧啊!”谁成想,刘岳铭一点也不领情地说:“快把你的脸擦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从下水道爬出来呢。”苏小漠听完就如鲠在喉,气的脸都绿了,赶紧转过身,从口袋里拿出小镜子照了照,这不照则可,一照,差点自己把自己都给逗乐了,脸上全是一道一道的黑色齿轮机油,头发蓬松散乱,简直就是黑脸大花猫啊!手忙脚乱地掏出湿纸巾,使劲在脸上擦来擦去:“哎呀~~~羞死了~羞死了,这可怎么见人嘛~~~破车,烂车,关键时候尽掉链子、、、、、、”  刘岳铭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苏小漠,又是擦又是抹的,嘴里还一直嘀咕,无奈地摇了摇头,索性一把把自行车翻过来,倒放在地上,一看,就是一般的掉链子,刘岳铭弄好这个不在话下,毕竟在七岁的时候就已经会骑二八杠了,二八杠是什么?二八杠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最流行的自行车,车子中间有根梁,要是在街上骑上一圈,那回头率可跟现在街上的跑车差不多;当年刘岳铭的父亲就有这么一辆,看着他父亲骑着二八杠,羡慕的要死,但怎奈自己岁数太小,腿太短,骑不到梁上面去,只能把一条腿从梁下穿过去,骑的时候,屁股在旁边一扭一扭的,那样子,真是叫人不敢恭维;当时,那种骑法叫“穿裆”,就为了骑二八杠,刘岳铭自己都不知道摔过多少回,掉过多少次链子了。此时,帮苏小漠装上链条岂不是分分钟的事,三下五除二之后,刘岳铭把自行车翻了过来,用脚拨下来支架,放在地上,说:“修好了。”  苏小漠对着镜子再次把脸上下左右转了一番,确定再无任何污渍,随便把头发整理了一下,转过身来,故作淡定的说:“哦,那个、、、嗯、、、那个你虽然在语气上让我很不舒服,但是呢,我大人有大量,看在你认错态度还算积极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什么?不说声谢谢也就算了,还再这跟我摆臭架子,说句软话能死啊!!!”  苏小漠心想:刘岳铭不但让自行车没砸到自己,还修好了链条,而且也告诉了自己脸上有污渍,虽然语气有些讨厌,但是总比走在大街上让人们看笑话要强得多吧,最主要的是,在教室里还踢了刘岳铭一脚,而且是在屁股上。想到这里,苏小漠的脸微微有些发红,自知理亏,搪塞道:“哎呀~~~错了~~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就好男不跟女斗,宰相肚里能漂拖鞋,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其实我也是一时嘴上图个痛快,嘿嘿~~~这内心里呀,还是挺感激你的,谁让咱两是同桌呢~~~我决定,以后在英语方面有什么不懂的问题,随时找我,不敢说呕心沥血,但我一定会尽量帮助你的,这只有学好了英语啊,才能走向世界,如果人人都能走向世界,那肯定会国富民强,实现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指日可待啊,到时候,那咱们国家那可就、、、、、、  苏小漠说的是慷慨激昂,口沫横飞,刘岳铭见她越说越离谱,不耐烦道:“行了,行了,越说越不着边,你的谢意就算我心领啦,噢,对了,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一点小伤,就是擦破点皮而已,不碍事的,你可别把我看成一般温性娇柔的女生,我从小在英国和男孩子玩大的,摔的再疼,都是自己爬起来,长这么大就没掉过眼泪。”  “行了吧你,别吹了,说的自己好像有多么强大似的~~~”  “切~~~不信拉倒~~~”  “好吧,不说这事了,你不是走读生嘛,问你个事,知道西站吃夜市怎么走吗?”  “知道啊,就在我家对面,你不会、、、是要请我吃小吃吧?  “那你知道对面有一个叫鸿源饭庄的饭馆吗?”  “知道啊!就在我家小区的门口处不远,怎么着、、、还要请我吃饭?  “那你能带我去吗?”  “行啊!没问题呀,我跟你讲啊,就那家饭馆的糖醋里脊,绝啦!!!我是百吃不厌呐~~~既然你要请我吃饭,那我就不客气啦~~~提前说好,糖醋里脊,我要两份,还有、、、、、、”  “你是饭桶啊!!!吃那么多菜,也不怕撑死,再说了,我也没说要请你吃饭啊!”  “什么?那你又是问小吃,又是问饭馆的,想干嘛呀?”  刘岳铭刚想张口就告诉苏小漠,自己是去应聘服务员,但转念一想:城里人跟乡下人不一样,所以待人的眼光也不一样,自己本来就是到城里借读的,在本质上就和城里的学生不同,如果告诉她,自己是勤工俭学去打工,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样的看法,或者会嘲笑,或者会埋汰,或者也会敬佩;但是总而言之,告不告诉她都没有任何的利弊关系,索性,不说也罢。刘岳铭装作一本正经的说:“我、、、我是、、、约了朋友在鸿源饭庄见面,这不,省城的路我又不熟悉,所以才问问你嘛!谁说要请你吃饭了。”  “可以呀~~~刘岳铭,这才来学校没几天,就勾搭上女孩了,以前我咋就没看出来呢,隐藏的还挺深啊!!!先是在我这打探情报,摸清方位,然后趁着今天放假再约她出来,可以嘛~~~方案不错呀~~~说说,看上谁了?那个班的呀?  刘岳铭明白了,原来是苏小漠误会自己了,慌忙地解释道:“你、、、你、、、你胡说什么呢!!!什么我就勾搭上女孩了,我是那种人吗?我到这来是上学的,不是来谈恋爱的,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  “呦呦呦~~~还着急啦!你慌什么呀?嘿嘿嘿~~~心虚了吧~~~说说嘛,看上谁了,我一定会替你保密的。”  “苏小漠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刘岳铭和她这么长时间的同桌,知道她那种死缠烂打,刨根问底的性格,再怎么解释都是徒然的,索性就说:“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反正看上的不是你,跟你又没啥关系,知道那么多干嘛;你要是不带路的话,那就算了,我自己也能找着。”说完,便大步离开了。苏小漠赶紧把书包扔在车前的篮框里,推起自行车就追刘岳铭,边追边喊:“我没说不带路啊~~~~等等~~~不说名字也行~~~你只要告诉我那个班的就行啦~~~英语上我可以帮你,这方面我也可以帮你嘛~~~谁让咱两是同桌呢~~~哎~~~你等等我~~~”
  一路上,苏小漠像查户口一样地盘问刘岳铭。因为苏小漠是给刘岳铭带路,所以他还不能跟她急,只是没好气地应付着;刘岳铭说坐公交车快一点,但是苏小漠又骑自行车,总不能把自行车拿到公交车上面去吧!刘岳铭又想骑苏小漠的自行车载着她,这样比较快一点,但苏小漠死活不愿意,说什么可爱的自行车刚刚受过“重伤”,要调养生息,不能这么快就骑它,人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呢,车子也何尝不是如此,只能徒步前进;她还调侃刘岳铭说:“这追女孩呀,要有耐心,,这样会显得很成稳,如果太心急的话,人家会觉得你是三分钟热度,这种印象会给女孩一种反感的,不是有句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哈哈~~~”  此时的刘岳铭在她面前就像是恶狼爪下的一只羔羊,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啦。最终,耽误了一节课的时间,终于走到了西站,苏小漠经过天露小区时,她停下了脚步:“我到了,你再往前走走,前面一拐弯就会看到鸿源饭庄的,你既然是要去约会、、、那我就不去当电灯泡了,你别以为不告诉我,我就会不知道她是谁,识相的,最好主动交代,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到时候,看我怎么霍霍你。”苏小漠说完理直气壮地走进了这座很有规模的小区,刘岳铭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愣了好久,很庆幸她还有点自知之明,没有跟随自己,一探究竟;本来想跟她说声谢谢,但看她这潇洒的背影,显然已没有必要了,同时刘岳铭也深深的体会到了苏小漠这种强烈的求知欲,就好像自己是她什么人似的,难道每个女生都像她这么八卦吗?总想知道一些别人的秘密,文化大革命批斗地主老财也没像她这般胡搅蛮缠的,还是、、、她在国外生活过得原因呢?估计,外国人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分享自己的隐私吧!刘岳铭不敢再想了,总之他算是明白了,和苏小漠同桌,这应该是白老师做的最疏忽的决定了。刘岳铭耸了耸肩,继续朝前走去。  拐了弯,没走几步,就来到了鸿源饭庄的门口,招牌很简单,是用塑料帆布打印的,贴在门上方的墙上,由外朝里看去,铺面不大,也就四五十平米的样子,店内正坐满了吃饭的客人,有一个中年妇女端着饭菜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扎着利落的马尾辫,相貌平平,一脸的焦急和忙碌,一看就是忙不过来的样子。刘岳铭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应聘,心不由得“砰砰”跳起来,但是来都来了,总不能掉头回去吧,刘岳铭一咬牙,都到门口了,岂有不进去之理,先不管怎样,进去再说吧!  刚走进去,中年妇女笑眯眯地迎了上来招呼道:“学生~~~吃点什么呀?”  刘岳铭心想,自己又没说自己是学生,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呢?但随即又一想,自己真是猪脑子啊,穿着一身的校服,再加一个书包,鬼都能看出是个学生;看来,自己真的是紧张过度了。  “学生~~~想吃点什么呀”妇女的话打断了刘岳铭的思路。  “噢、、、噢、、、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想问问、、、您这是不是招聘服务员啊?”  妇女愣了一下,说:“是啊!学生,你是帮谁问啊?”  “您、、、您、、、您看我可以吗?”  妇女打量了刘岳铭一番说:“你应该是看到那张招聘信息了吧?”  “嗯,是的,我是在我们学校门口看到的”  “噢,现在的服务员啊,工资普遍太高,我这饭馆是本小利薄,小生意,所以啊,只能找学生了,虽然工资低点,不过也不吃亏,只需要中午和下午放学的时候来上班就行了,正好也是饭点,比较忙些,虽然呢,我这急需要一个服务员,你也看到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但我看你清新俊逸,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零花钱肯定不少给,没必要跑到这来受这份罪,万一你要是磕着碰着,我可没办法向你家长交代,你啊,如果真想勤工俭学,回去再跟你的家长好好商量商量吧!”  妇女说完欲要走去忙,刘岳铭赶紧追上前说到:“阿姨,您再考虑考虑吧,我是从乡下刘家沟来的,是到省城来借读上学的,父亲去了外地,家里就母亲一人务农,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我就是想打点工帮家里减轻一些自己的生活费,虽然我看起来长得中看不中用,但我绝对不是虚有其表,干起活来不必别人差多少,您再考虑考虑吧!!!”  妇女听了刘岳铭的话,露出一种很诧异的眼光,再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说到:“刘家沟、、、还是第一次见到长这么俊的农村娃,身体看起来还挺强壮的,但、、、长得白白净净的,不像是干这活的料啊,小伙子啊,我这是饭馆,天天跟饭菜油渍打交道,又脏又累,忙起来,一忙就是几个钟头,你可得想好了啊,别到时候、、、吃点小苦,受点小罪,就开始打退堂鼓,丑话我可先说在前面,我这虽然店小,但也不是菜市场,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可一分钱工资都没有啊。”  刘岳铭斩钉截铁地说:“没问题的,阿姨,您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临阵脱逃的,我从小就在庄稼地里长大,吃这点苦,不算什么的。”  妇女还是一副特别不愿意相信的表情:“那、、、那好吧,既然如此,今天正好星期六,你呢、、、先在这干半天,试试看,我呢、、、也再考虑考虑。”  刘岳铭明白:这是在给自己表现的机会,第一次打工,可不能就这么半路夭折了,一定要鼓足精神,手脚麻利,可不能让这妇女小看了自己。记得小时候父母去河里打渔,饭点回不来的时候,还不是自己做饭吃,吃完了还不是自己收拾,这饭馆其实就跟家里是一样的,至少程序是一样的,只不过就是人多人少的问题罢了。算了,多想无益,还是赶紧在行动上见真招吧!  此时,正是中午,换句话说,也就是饭点,这间不怎么大的饭馆里正是一片沸腾,黑压压的全坐满了人,刘岳铭除去书包,脱掉外套,穿梭在人群中,他不用别人指点,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无非就是及时招呼进来的客人,把桌子上的空碗及时收走,桌子上的油渍也要及时擦干净,厨房做好饭后要及时端给客人,地上有纸屑了也要及时清理干净、、、、、、总之,就是五个字:手脚要勤快。  两个小时后,正午也变成了后晌,吃饭的人也渐渐少了下来;虽然已进深秋,天气转凉,但刘岳铭的额头上很明显地露出了一层汗珠;这时,在厨房里一直炒菜的师傅出来了,想必是在厨房里闷了太久,见没吃饭的人了,出来透透气;刚才刘岳铭忙的是焦头烂额,都没来得及看他长什么样,这回,算是看清楚了,应该是四十多岁的样子,个子不高,体型微胖,一头精干的短发,有一句怎么说来着,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这句话形容他,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不过,这时这位伙夫的额头、鼻梁、脖颈全都是豆大的汗珠,前胸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淋湿了,显然是在灶火前翻动铁锅炒菜给累的,脸上有很多皱纹,显得很沧桑,在老实憨厚的表情中夹杂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疲倦,像忧郁,又像是苦恼,更像是为了家庭而任劳任怨的付出。那个伙夫把搭在脖颈上的毛巾拿下来擦了擦汗,再拿出揣在胸前口袋里的烟点上了一根,烧灼的烟草卷着汗水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散开来,他向刘岳铭走了过来,笑着说:“你好啊!学生,我是这家小饭馆的老板,呵呵~~~当然了,小饭馆嘛,厨师和老板都是我一个人,呵呵~~~看你年纪轻轻,手脚还挺利索的嘛~~~现在这么能干的学生可不多见啊!呵呵~~~”  刘岳铭也应付的笑呵道:“呵呵~~~老板,您过奖了,我是看那位阿姨怎么做,我也就跟做怎么做,照猫画虎罢了。”  “呵呵,没想到还挺会说话的嘛~~~噢,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何,你叫我何叔就行,别总老板、老板的,这饭馆就我和我媳妇两个人,我这是九品芝麻小老板,不中用,呵呵~~~那位,就是我媳妇,她姓陈,你就叫她陈姨吧!现在该你了,说说吧,你叫什么呀?”  刘岳铭看了看正在吧台算账的中年妇女,暗骂自己:“哎呀!!!我真是眼拙,怎么就没瞧出来她是老板娘呢!!!这还真的是要在社会上多历练历练才行啊。”  刘岳铭咽了口唾沫说:“何、、、何叔,我叫刘岳铭,是刘家沟的人,在成功学校上高一,你就叫我阿铭吧,家人朋友都这么叫我。”  何叔若有所思地说:“噢、、、刘家沟、、、贫困县呐、、、、、、”  这时算账的陈姨也说话了:“是啊,那地方我听说过,太穷了,一开始阿铭说他是刘家沟的,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人真的是不可貌相啊!这样吧,阿铭,你呢、、、每天中午和下午放学后就到这来吧!饭呢、、、在饭馆打工,饭当然是也就在这吃了,呵呵呵~~~”  刘岳铭听完陈姨的话,立即明白了,考察期结束了,选拔通过了,第一次应聘工作,就这么顺利的通过,真是不免有些小激动;但这也是刘岳铭早就意料之中的:刚才老板都夸自己能干,再哪有老板娘推脱之理,不过陈姨的话也是给自己一些鼓励,刘岳铭还是装出了一副受宠若惊的语气说到:“真的吗?陈姨,您同意啦!!!谢谢您,陈姨,那以后、、、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可要多多批评啊~~~”  陈姨笑着说:“批评什么呀批评,我又不是你们老师,呵呵~~~以后啊,你可就真正成为这里的店小二啦~~~呵呵呵~~~”  “呵呵呵呵~~~”刘岳铭和陈姨一起笑着。  何叔低重沉闷的声音打断了陈姨和刘岳铭的笑声:“阿铭,可这话又说回来,在这上班、、、可不能耽搁了你的学习啊,你再过两年就要高考了,万一在这上班把你学习耽搁了,这责任,我可担不起啊,高中的三年,一年比一年关键,要是学习断了链子,后面的课程,可就很难补的上了,可不能因小失大啊,你可千万要想清楚啊。”  刘岳铭突然觉得这个何叔有一种厚德载物的品德,毕竟能想到这一点的老板不多,刘岳铭说:“何叔,您就放心吧!我当然是以学业为重的,孰轻孰重,我还是能掂量清楚的,如果我觉得在这上班耽误了我的学习的话,到时候,那您可就又得重新找服务员啦。”  何叔点了点头,说:“嗯,那就好,那就好啊,门口有辆二八杠,你去学校的时候就骑着吧!来回也快点,你们学校离这也不远,骑车的话,最多也超不过二十分钟,你放学的时候,正是下班的高分期,坐公交车,指不定堵到什么时候呢!当然了,在我这上班、、、也不能白干活吧,一个月啊,我就先给你三百块吧,你看,行不行啊?”  刘岳铭听了何叔说“三百块”,差点惊的没叫出声来,三百块,在1996年对一个贫困县的学生来说是什么概念,想必,也就不用多说了吧。  刘岳铭心想: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才一百多块钱,在学校里每天还要一日三餐的开支,到这打工的话,不但管吃,每月还给三百块,这样的话,母亲给的生活费就可以省下来了,以后在省城读书的生活费完全可以自己料理了,如果这三年的生活费省下来,就会帮母亲节约很大一笔钱,长这么大,终于可以能为母亲做点什么了,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行啦!!!何叔,您给我的工资,可是我两个月的生活费啊,您能留我在这上班,已经对我很不错了,感激您还来不及呢,那还有嫌少之理啊。”  何叔和陈姨很满意的笑了。  下午饭点时,又是一阵忙碌,因星期六的原因,今天吃饭的人格外多些,直到天色漆黑,夜晚时分,刘岳铭和何叔陈姨吃过饭后,骑着二八杠回了学校,当然了,这次的骑法,不再是“穿裆”了,刘岳铭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宿舍,在胖子响彻云霄的呼噜声中进入了梦香。
  俗话说“早立秋凉飕飕,晚立秋热死牛”,是啊,这句话一点都不假,今年的立秋算是特别晚的了,“秋老虎”的威力也不小,尤其是晌午时分气温很高,太阳热烈,天气格外闷热,刺眼的阳光烘焙着大地,毫不留情地吸收着地面上仅存的一点生机。  下午的自习课,教室里像往常一样显得萎靡不振,不是因为专注地学习,而是大部分人都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看书的,聊天的,画画的,发呆的,睡觉的、、、、、、当然了,睡觉的话,胖子是肯定不能例外了,后排的胖子依然是发挥着他那“一倒就着”的特长,此时正和周公闹的是激情火热,却浑然不知脸下的那本书已经是惨不忍睹了。而廖辉也发挥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强于百万之师的特长,几个同学正把他围在中间,一圈人一会是捧腹大笑,一会又是大惊失色,只见廖辉在人群中是眉飞色舞,口沫横飞,说的是天花乱坠,把那帮人唬的是一愣一愣的,真不知道他又在说什么重大事件,但看他那架势,估计啊,又是现编先侃。颜雪正在写着什么,不过看她的样子,写的还挺认真的,好学生嘛,都这样。苏小漠把一大张纸铺在桌子上,占了大半个桌子,半个身子正趴在桌子上,极为专注地使劲画着;刘岳铭也算是应了苏小漠跟他说的那句话“好男不跟女斗”,只好拿着英语书,缩在一旁摇头晃脑地背着那该死的英语单词,或许是因为中午在饭馆的忙碌,刘岳铭这时也颇觉鲂鱼赪尾,眼前直冒金星,十分困乏,古人云: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可这英语书都快被刘岳铭翻烂了,书上的英语单词都认识他了,但他还是不认识单词啊,索性,把书扔到一旁,揉着眼睛自言自语到:“欲速则不达啊,要劳逸结合,劳逸结合呀!”苏小漠正聚精会神地挥着大笔,听到刘岳铭说话,还以为是说她呢。  “呦~~~小刘啊,怎么今天这么关心姐呀,哦~~~我知道了,英语笔记本在姐书包里,自己拿啊,姐这还忙着呢,这学英语啊,不能老是死记硬背,要掌握窍门,灵活用用,钻牛角尖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有什么问题就跟姐说,姐一定、、、、、、  “你快拉倒吧你,还一句一个“姐”的,在这给我冒充什么大姐大呢,别以为你英语学的比我好那么一丁点,就在我面前嘚瑟,再说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比你大两岁啊?加减法不会算啊?要是不会,我可以教你,实在不行,掰你的脚趾头算算先。”  苏小漠闻言停下了手中的笔,低头看了看脚,双脚一并在一起,又上下翘动了几下,抬头看着刘岳铭,一本正经的说到:“还是不脱了吧,脚臭。”  刹那间,刘岳铭是一脸的挫败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当然了,不是刘岳铭无言以对没词了,而是面对这么一个软硬不吃的刁钻古怪,真是没有必要再跟她继续聊下去,如果一定要和她聊出个胜负的话,那么,提前一定得做好被她气吐血的准备;最后,舌战的结果一定会是:伤敌八百,自伤三千。  就在刘岳铭转过头的时候,不经意间撇见了苏小漠纸上画的东西;从画上的一棵柳树看来,天气还算不错,有徐徐微风,柳树的枝条在风中稍稍倾斜,看起来特别优美,树下面有一位男子,穿着一身特别简单的T恤牛仔裤,靠着树杆盘腿坐在地上,手中抱着一把吉他,低垂着头,好像正在弹奏,看起来极为认真,这位男子体型消瘦,从细长的腿来看,身形修长,头前的刘海垂下来,在风中微微晃动,遮住了半张脸,刘海下面是一张标准的瓜子脸。刘岳铭看到这就断线了,因为,瓜子脸里的五官还没有描绘出来;这张画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或许只是一般的风景人物素描,虽然画中男子的五官还没有画出来,但刘岳铭从他的轮廓看来,便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  刘岳铭讶异地问苏小漠:“哎,苏小漠,你画的这、、、这、、、这、、、这不就是、、、、、、”  “住嘴,不许说出来”刘岳铭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小漠厉声打断了,刘岳铭心想:我也没说什么呀!怎么好端端的又发火了,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只见苏小漠立刻把画收起来,环顾了下四周,看别的同学都没有察觉自己和刘岳铭的对话,便把画小心翼翼的夹在画板里,坐直了身体,定了定神,把身体向刘岳铭倾斜过去,心平气和地小声唏嘘到:“你可千万不要说去啊,这可是我的秘密”。这句话让刘岳铭感觉很纳闷,什么叫“秘密”啊!难道画张画就是秘密吗?刘岳铭想继续追问苏小漠一探究竟,就在这时,就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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