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时间会不会不因为朝运动睡觉方向朝哪好飞,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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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站,你会遇见谁的梦想?
为了相见 陌生人 文/H
& &&&&我一直是陌生人,对你来说。从我们还是孩提时,我便只见得你的背影,那时悄悄跟在后面的好奇,好奇你的面目,和你散发出的,吸引我的快乐。春天,阳光把你的笑靥照得像是贤能的叶子,透着阳光,你笑了,我也会,偷偷笑着。冬天扫雪时,你拿着铁锹,双手仿佛干枯的树干,脸上却挂着阳光。雪是纯洁的,和你的脸一样,和你的心一样。每个课间操,走在你后面的那帮唧唧喳喳的女生里,总会有我。后来你伤心时问朋友,为什么你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没有能让你对你妈妈来说比金钱更重要。只那一次,我的心支离破碎了。那时我们只有十二岁。原来你的笑里,有和我一样的坚强。
& & & & 就这样的六年,我每天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看着你,注视着你的爱很,你的悲喜,你的生活。你有了自己爱的人,她那样美,美得我只剩下歆羡。你们的每一次争吵,每一次旅行,和那次长达一年的私奔。都出现在我的梦里,主人公变成了你和我。我痛苦流涕,醒来才觉得庆幸,和你争吵的人不是我,可是给你用很的回忆的人,同样不是我。心里默默祝福了许多年,我依旧在以自己的方式关注你,在网上只要成为网友,便能了解你的生活。我静静地在心里回复着每一条状态,看到你来了我现在的城市,我竟疯了一般地去寻找,我忘了,偌大一个城,你在哪里。
& & & & 看着你微笑中的幸福,我所有的心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和最好的朋友聊起你,她总是这样感叹,原来,这世上真的存在不计回报的爱。而我在心里笑了,看着你每天的状态,有时傻傻的埋怨,有时传上几张呵呵笑的照片,那些便是我这些年来最充实的生活,只因为我的满足太容易达到。长大后我也遇到了适合在一起的人,也渐渐走上了该走的生活轨道。可静下来的时候,难过的时候,快乐或悲伤,我都会回到你去过的那些地方,站在你留影的位置,傻傻的,偷偷地,一个人快乐或悲伤。我也给了自己感动,我没想过要不要闯进你的世界,六年的校园时光,你的所有,是我全部的记忆。有你依偎的一草一木。
& & & & 从前的交集甚少,往后交集更是飘渺,可是有那样一个位置,放在我心里的最真实的位置,现在爱,依旧用祝福的形式,从我心里静静地发出,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即使生命是单行道,与你相遇,然后安静地分开,只为相遇,所有你留下的身影,我的爱,你的陌生人。
&&来自&&的投稿
关于三毛说。(3)——「猫儿薯.cHIPS」
21、因为上帝恒久不变的大爱,我就能学着去爱这世上的一草一木一沙.&
22、雨中的日了总是湿的,不知是雨还是自己总在弄湿这个流光&&&
23、红尘十丈,茫茫的人海,竟还是自己的来处&
24、流去的种种,化为一群一群蝴蝶,虽然早已明白了,世上的生命,大半朝生暮死,而蝴蝶也是朝生暮死 的东西,可是依然为着它的色彩目眩神迷,觉着生命所有的神秘与极美&
25、我迎著朝野站在大海的面前,对自己说:如果时光不能倒流,就让这一切,随风而去吧.&
26、等我长大了,我要做个拾破烂的&&拾荒人眼底下的垃圾场是世界上最抚媚的花园。因为这种职业,不但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同时又可以大街小巷的游走玩耍,一面工作一面游戏,自由快乐得如同天上的飞鸟。更重要的是,人们常常不知不觉的将许多还可以利用的好东西当作垃圾丢掉,拾破烂的人最愉快的时刻就是将这些蒙尘的好东西再度发掘出来,这&&&&
27、在一个个漫漫长夜,思念象千万只蚂蚁一样啃噬着我的身体。
28、有时候我们要对自己残忍一点,不能纵容自己的伤心失望;有时候我们要对自己深爱的人残忍一点,将对他们的爱的记忆搁置。
29、孩子真情流露的时候,好似总是背着你们,你们向我显明最深的爱的时候,也好似恰巧在文章里偷偷的写出来,什么时候我才肯明明白白的将这份真诚在我们有限的生命里向你们交代得清清楚楚呢。
30、要到你很老我也很老,两个人都走不动也扶不动了,穿上干干净净的衣服,一齐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说:好吧!一齐去吧!
他迟到的时光
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看你写过的所有状态,读完写的所有微博,看你从小到大的所有照片,甚至去别的地方寻找关于你的信息,试着听你听的歌,走你走过的地方,看你喜欢看的书,品尝你总是大呼好吃的东西&&只是想弥补上,你的青春&&他迟到的时光。&
我希望 先生,是个温文尔雅的人。
能想到我想不到的。认真,细致地,筹划我们的未来。
能带我去想去的的地方。我们彼此交换儿时的梦想。
我们沿途拍下最美的风景。我们站在看得最远的地方,谈人生,聊理想。
你不在的日子里,我们各自成长。去经历去感悟,去努力去奋斗,去享受独处的自由与美好。
正如我的窗外是蔚蓝的大海,我在这里度过我最后的单身时光。不知道你那里的风景又是怎样。
青春如此美丽,而成长却是伴随着疼痛。
你曾经年少无知,天真烂漫。而后失望迷茫,遍体鳞伤。
终于,一切都会释然。你所经历的青春,其实并不是那么孤独。
有人见证你的成长,有人陪你共同成长。即使,至今未见,错过的终究会补上。
因为,当他想见你,他就会不远千里来看你。
孤独的人是自由而偏激的,有一颗高傲的灵魂。你说,那是一种进步,它让你活得独立而清醒。
上学必经的路上,你每天都会望见那家小店门口贴着的中文句子:能勇敢的去爱和被爱的人,才是真正幸福的人。
而爱上一个对的人,会把你带向温和,恢复你的性情。让你做回一个温暖的女子,过平淡而务实的生活。
这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吧&& 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对一个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给她一个家更好的方式了,作为爱的表达。
你多想在宽敞明亮的厨房,为爱人做好每一顿饭。你多想种上大片白玫瑰,在自家的花园。
房子的每一个角落,你都用心去布置,照你喜欢的样子。从此,这个家就变得温暖起来,因为你的存在。
常常想起一句话:
一个女人再无法无天,她的法是男人,天也是男人,这是和宇宙一样无法更改的,你得安于这种至上的安排。 她说得对,女人是男人应运而生的。 离不开。突然有一天天,你就会觉得老了,玩不动了,会多么渴望停靠在一个男人身上安身立命。
时间,会改变太多东西。你的心智,你的容颜。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和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他伴你一同成长,陪你一起老去。
历经青春,梦想,到成熟,安稳,和岁月的平淡。
原来,女人的内心,不仅要强大,更需要的,是柔软。
&&来自&&的投稿
《那时我们这样杀死老师》——陈卫
爱惜名声要从年少时&&&&&&&&&&&&&&&&&&&&&&&&&&&&&&&&&&&&&&& &&俄罗斯民谚
汤易一边走一边回头向上看:一只蝴蝶在美人蕉上飞飞停停,方向一直和他一致,有时落在他后面,有时又飞到他前面,然后在花蕊上停住,随后汤易又走过它,走到它的前面。它是那种普通的白蝴蝶。汤易拐弯,离开花圃边上的路,走进教室走廊;阴影覆盖了他。&汤易,&他一震,顺着声音侧身停住,走廊柱子旁,鼹鼠,靠近柱子的是(2)班的苏小叶,他朝他们扫了一眼或者说很快地扫了苏小叶一眼立即回过来看鼹鼠:鼹鼠,两只小眼正滴溜溜、湿漉漉地看着他,脖子前倾实际上是,胸部以上就开始前倾,但脖子倾得最明显;他的嘴,拱着,下唇包住上唇,凸在扁平的鼻子下;&走近点,&声音轻、快,几乎没看出他嘴动,但声音里明显有命令或请求;汤易迟疑了一下,走近他。
但他嫌他走得还不够近,把头伸向他,嘴翘着;汤易又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把耳朵伸给他。&&&&先听见他张嘴,&唧&呱&,&&然后听见他的气声:&蔡国强要整苏小叶。&&&他们都不动,汤易耳朵还是伸在鼹鼠的嘴边,鼹鼠也没缩回嘴,嘴还因为刚才说&叶&而微微张开,&&和这句话同样让人脑子里&轰&地一声的,是他的口臭&&汤易抬起头,看苏小叶,认真地但是也不惊讶,而苏小叶,在他看她之前就看着教室前面的空地,眼睛微微眯缝,身体一前一后轻轻地晃。&你看,&鼹鼠递上一张纸。
纸上只有几行字。汤易凝神扫了一遍,可能看完,也可能没看完,他说:&字一点都不像他人呢,这么秀&&&&是他写的,&鼹鼠肯定。&我知道。&汤易点着头,继续看纸条,一边看一边嗫嚅着说:&我没说不是他写的,我只是说,&他声音低下去,不易察觉地但确实朝两边看了看,&笔迹怎么这么细。&鼹鼠嘴张开,没说话。汤易又转头看苏小叶,纸条还被他的手举着。苏小叶刚才也在看他,在看他看纸条,现在突然他看她,她一抖同时低头,往后靠在柱子上,柱子的青砖还好不脏,她身体又一前一后慢慢地晃,裙边也前后晃动。
汤易刚抬手看表,&还有四十分钟,&鼹鼠的声音就传来;汤易扬起眉毛看他,而他两只小眼也紧紧地盯着他,下唇还是紧紧包着上唇,没有多余的话要说,两唇挤出的弧线因为两角下垂,既悲哀又好像很得意;汤易撑着眉头看了他一会,点头:&午睡还有十分钟,&&一点没错,&鼹鼠认同。汤易重新回到纸条上,但眼珠子随着一眨眼之后低下去,看着纸条和胸前之间的空地。鼹鼠一直看着他。然后汤易抬起头看着鼹鼠,但也没说话;他们就这样互相看着。突然&&声音虽然低,但坚决,所以显得突然,汤易说:&到西塘那边去?&刚才鼹鼠的视线正慢慢落下将要落到教室墙角,现在迅速抬头重新看汤易,嘴张开但没出声,&这样鼹鼠,&汤易突然语速加快:&你先带她去西塘,从小门走&&&&你呢?&&我,&汤易看着苏小叶,&我等会来。你们先去。两个人先走目标小。&
鼹鼠也转头看苏小叶,&要走就快走,&汤易低声命令,&时间不多。&鼹鼠动了一下,但随即慢下来看着苏小叶,苏小叶靠着柱子一动不动,看看鼹鼠最后又看汤易,突然放下别在身后的手,向走廊前面走,走了两步转头看鼹鼠,等鼹鼠也走起来,才真正往前走。苏小叶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汤易一眼,很快回过头去;与此同时,鼹鼠也回头看汤易,但回到一半发现苏小叶已转回头,也立即缩回头。
汤易在走廊上站了一会,但也不是很久,折过身向教室前的空地走去。他走得不快,也不慢。但是手不怎么摆都轻轻地握着,垂在身体两边。他一直走,没有停,没有在空地上停下来。他一直走到到空地顶头的围墙边,站住,因为已经没法再往前走。围墙边是一排矮小的冬青树,他蹲下来。蹲着不动。他伸手摸到一棵冬青树干。&为什么它会长成这样呢?&说到一半,虽然声音非常低但他自己肯定听见自己的声音,他笑了,缩起头朝两边看,但他还是坚持把这句话说完,说完之后笑得更厉害,但没笑出声。不久之后,他一边用大拇指刮着树干一边又说了一遍:&它怎么会长成这样呢?&声音一个字比一个字高。
他走进教室,走进自己的座位转身面对黑板站着,他摸摸桌上的书,教室后面几个男生在哄笑,一开始他没动,但哄笑声又一次爆发,他朝后面看去,同时走出座位,朝他们走去。&你怎么了?&被大家围着、坐在椅子上的男生问他,其他站在旁边的男生也都看着他,他们都满脸红光,&没怎么啊,&他疑惑地看着椅子上的男生,又抬眼瞟了一下后面站着的男生;坐着的男生立即显出没什么的表情,突然又&HIAHIAHIA&地笑起来,同时递给汤易一本打开的书。汤易盯着那一页看,皱着眉头看,看了好一会,然后抬起眼睛看了一下坐着的男生,后者还是非常开心地笑,于是他又重新看那一页,突然,他&哦&的一声,脸迅速涨红,丢下书,朝自己的座位折回,那群高个男生更响地哄笑起来,其中一个眼睛特别大、满脸青春痘的男生笑得一抽一抽地:&汤~~荣,你~~不要~~把你~~弟弟~~吓坏了!&铃声响了。铃声响的一瞬间,整个校园的声音停了一下,仿佛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但随即恢复正常。
汤易突然站起来,但又立即停住,一动不动地站着。他手放在桌子上,摊在那里,掌心朝上,指头都松松地弯曲着,右手的大拇指动了一下,随即他把手抄到桌子中间的书本下面,把它们一本本合上、码齐,放在桌子前沿横着码好的书本上,又挝挝它们,使它们方方正正。然后,又站着不动,但突然离开座位,走到黑板前;他没有停,朝门外走去。
他走上教室西山墙边的水泥路,路两边有水杉,一根根针叶旋转着落到地上,没有声音。附近人迹稀少,整个校园也没什么人走动;声音都从教室里传出,就像蜂房。他离教室越来越远。不仅他自己的教室,别人的教室,校园最后一排教室,都离他越来越远。他走到水泥路尽头,转身走上树林里的小路。铃声又响了,在铃声的底下,吵闹声逐渐减弱,像被轻轻掐灭的火,越来越暗;铃声结束的瞬间,吵闹声也戛然而止火彻底被掐灭。他站在小树林里,扬起头,竖着耳朵听。整个校园都静下来,原先被掩盖的声音,比如树枝的摇晃声,风的呜呜声,都涌现了。阳光也&沙沙&地动。
拐过一个不大的弯,小门等在路的结尾。门旁的水龙头嘶嘶地漏着水,水流后面的砖缝随着水落下来的形状不停地变形。他咯吱咯吱踩着干草走近水龙头,把手伸到水下洗手。然后他扶着水管,嘴等在水流下咕嘟咕嘟地喝了好几口,因为脖子扭曲,咽水很难,水顺着嘴边的脸流进脖子,他用手抹着;他直起头,手还放在水管上,干咳了一下,然后捧水洗脸,额前和鬓角的头发都溅湿了。他勾着食指刮脸上的水,眼睛和嘴附近抹了好几遍,阳光把围墙照得白花花的,尽管这里的围墙是青砖砌的,而且没有抹水泥。干草也白花花的,树干现在向阳的那面也其实不是它们白花花,它们还是它们自己的颜色,最多比原先亮很多,白花花的还只是阳光,阳光像薄脆的火在围墙上、干草上、树上、地上弹跳。墙、树、草还是它们自己的颜色。它们没有白花花。都白花花的话那就成了雪。他甩着手上的水,走出小门。
小门外的阳光比学校里暗,或者可能是,绿。稻田比路低,像一张忽明忽暗的绿毯子,在脚下起伏。远处,影影绰绰的树,或者突然一所小小的有白墙的房子,像一座座小岛浮在稻田里。稻子挤在一起摇晃得这么一致,好像不是因为风而是它们自己互相推动。右边,靠近小路,两排老杨柳覆盖着浅滩,因为枝叶繁茂,原本高大的树冠显得矮小粗壮。阴影下的青草墨绿,而浅滩上的青草则被阳光照得透明,绿也有点黄。除了这条白亮的小路,到处都绿茸茸的。西塘被各种水草覆盖得没什么水面,这一块那一块零星的水,映着天空亮亮的蓝。
浅滩顶头,除了两排杨柳的延伸,还向西塘方向多两棵杨柳,最后一棵杨柳甚至已经接近塘里的水。垂柳枝条的空隙间,在顶头那两棵树下,露出鼹鼠蓝色的中山装和苏小叶的白衬衫。他们坐在地上。汤易没有沿着小路继续往前走,而是走下小路,走上浅滩;鼹鼠看见了他,猛地跳着站起来,朝他小跑了几步,突然又停住,面对他等着。&我以为你不来了。&汤易埋头往前走,&为什么?&&没有。&鼹鼠让出刚才他坐的位置和垫在地上的纸,纸皱巴巴的有两个凹陷,&怎么到现在才来?&&我已经很快了啊你就这样坐?不要纸?&&没纸了,&鼹鼠转头看了一眼苏小叶,&不要,用不着。&汤易还想起身:&要分一半给你吗?&鼹鼠压住他的膝盖,&不要不要,真的不要。&鼹鼠脸盯着汤易,嘴空空地张开着;苏小叶在汤易看她的同时低下头,抬起眼睛看前面的水和稻田。汤易没说话。&怎么样?&&什么怎么样?&&学校里什么情况?&&什么什么情况?&鼹鼠嘴张开,没说话。然后,他扭了一下肩膀,伸手准备去拍汤易的膝盖,刚准备拍,又突然停住但最终还是拍了下去:&老汤啊,我们都以为你不会来了!&&为什么?&汤易定在那里看着他,嘴还因为&么&而张开着,&我平时就这么说话不算话?&&不是啊!不是不是,&鼹鼠向身后看了一眼,转回来时视线也停在池塘的方向,&你不一样嘛,&停着时他顺势拔了一根草但没衔在嘴里而是拿草根刮着下巴,然后,他声音更低地说:&反正我们无所谓啦&&&与此同时汤易已经慢慢地躺倒,后脑着地前双手叠在一起垫在下面,脸旁边的青草高出他的眼睛,像一根根小手指一样轻轻摇晃,不时地一阵小风在耳边发出穿过草叶的呜呜声;正上方没有云,一整块毫无杂质的蓝天,向左低下眼,苏小叶胳膊肘撑着膝盖,坐着。&我们今天下午是不是一节植物、一节体育,然后是数学补习?&等鼹鼠全部说完,汤易才回答:&嗯。&&苏小叶你们呢?&&啊,&他看见她的白衬衫动起来,他把脸向她更多地转过去;在他转头的同时,苏小叶也低下眼睛看他,&我们,好像也有一节植物课&&&&呵呵,郭麻子,&鼹鼠说;汤易和苏小叶都没说话,但汤易在地上动了一下肩膀;然后,鼹鼠又说:&酒气冲天,一节课下来,我都要被他熏醉。&汤易从鼻子里喷出一声笑。大家都不说话。鼹鼠拔着脚边的草。&你们是不是坐在第一排?&苏小叶问,比起刚才的声音,她现在的声音突然像是刚睡醒或者将要睡着一样,有点沙哑;&是啊,&鼹鼠说,&就在老师眼皮底下&&&&我有几次走过你们教室,好像看见你们同桌&&&&没错啊,&&王自君怎么会让你们坐一桌?&鼹鼠咂了一下嘴,脸又转向身后,&她嘛,&&&他没再说下去。一直没说下去。&她怎么啊?&苏小叶等急了。&她嘛,&鼹鼠又来了一下,&肯定是想让汤易在学习上帮助我喽&&&&王自君还挺好的。我们耿云芳太凶&&&&王自君不凶?&鼹鼠叫道,随即发现自己的声音太高立即低下来:&王自君是个凶婆子我们在小学时就知道了。&&唉,&苏小叶叹道,&反正这些老师没一个好的。&鼹鼠干笑两声,:&一点没错。&汤易在地上动了一下肩膀,挤走一棵刮着脸的草,然后对着天问他们:&你们在小学就同学是吧?&&呼&地一声,鼹鼠突然趴到汤易面前,吓得汤易头一歪躲开:&干吗啊?!&鼹鼠长长尖尖的眼角突然这么近地对着汤易,就像一双狐狸的眼;他连忙缩回一点,手伸到前面舞了一下:&哦不是,我和你说话呢&&&然后声音变化:&我和苏小叶的关系&&&叫了这一句突然连忙抬头看苏小叶并重新说:&同学关系同学关系哦我和苏小叶,可真是真正的老同学!从小学一年级一直到六年级,一直在一个班!&他在他眼前离开,重新坐直,声音也随之远了一些,&就是升了该死的初中,我们才分成了两个班&&&&都在中心小学?&&一点没错。&&那,&苏小叶的声音从左边传过来,&你们在宿舍里,就是你和你哥哥睡喽?&&当然啊,不和&&&&真好玩,&苏小叶笑起来,鼹鼠也张着嘴,空空地笑着。&笑什么?&&没有啊,&苏小叶转过头去,&就是觉得好玩。&突然又转过来:&你们家是属于横溪还是下关啊?&汤易向地面侧了一下头,让草挤了挤头发,&属是属于下关,但是离横溪更近,所以我们那儿的小孩都往横溪的学校上学。再说横溪的教学质量确实比下关的高呢。&在汤易说最后半句的时候,苏小叶就点着头。鼹鼠一直张着嘴,看起来像乐呵呵地笑,但并没笑,只是张着嘴,眼睛看着汤易,但实际上也并没对准汤易,而是他头后面的某个位置,这时听见汤易和苏小叶都停下来,突然低下头,拍了几下膝盖,说:&不过他父母现在在西溪开店,&在苏小叶转头看着他的同时他接着说:&小吃店。&然后又补了一句:&所以,他们兄弟俩才又转到下中。&
汤易向左转过头,苏小叶点着头的同时已转过脸去对着她的前方,只有背侧面的胳膊和拱着的腿朝着这面,一条辫子顺着胳肢窝的弯曲垂下来,随着她上身一前一后的晃动轻轻地转过去,又轻轻地转过来。牛皮筋是蓝色的。
&你说蔡国强他们现在会不会在学校里找苏小叶?&汤易和苏小叶都没说话。&这帮人渣。&鼹鼠自言自语。汤易又从鼻子里喷出一声笑。&如果蔡国强他们知道你帮我们一起逃出学校,&苏小叶转过脸对着汤易,睁大着眼睛问,声音还是沙沙的,&他们会不会和你哥哥他们打群架?&&不会吧&&&汤易收回视线对着天,&应该不会&&&&这帮人渣打起架来就跟流氓一模一样。上学期他们用砖头把二(2)班的王树芳的头&&&&其实那个洞也不大,&苏小叶打断鼹鼠,&我堂姐说其实那个洞并不大,只是头上的血特别多,所以把整个头都包起来了&&&&好像每个学校每个时候都有这样的流氓你们发现没有?是不是这样?&汤易眼睛看着天,鼻子里又喷出一声笑。&真的,&鼹鼠强调,&一直都是这样,一直都有这样的人。&&嗯,是的。&汤易承认;突然转向苏小叶:&他们,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她转过头来时他又问:&&&他们今天为什么要整你?&&&&神经病。&苏小叶转过头去,&都是神经病。&汤易回头看鼹鼠,鼹鼠撅着嘴,眉毛向上扬了一下,被牙齿挤出的唇线重新显得悲苦无助。&他叔叔是校办厂的什么?厂长?副厂长?&鼹鼠咂了一下嘴:&反正不是副厂长就是跑供销的,我也不是太清楚。&&副厂长。&苏小叶说。
&这些猪,&鼹鼠突然站起来,&正趴在桌子上睡得香呢!&见苏小叶和汤易都没反应他又说:&老子要是有把机关枪,立即跳到讲台上叭叭叭叭扫射,&他端着空的机关枪,转着身子,尖叫着,&血肉模糊,哀号遍野哈哈!!!&&坐下!&汤易昂起头叫他。鼹鼠一抖,缩着身子&哦&了一声同时用手捂着嘴,然后弯腰顺着手扶的地上坐下来。&你难道喜欢午睡?&苏小叶皱着眉头看着鼹鼠,左边的刘海盖住半只眼睛,她用手撩了一下,&我一点都不喜欢午睡。&&我也不喜欢,&汤易说。&我也不喜欢啊!&鼹鼠急忙说,&但现在说的不是午睡。和喜不喜欢午睡没&&一点钟,现在正好一点。&汤易撑起身子半坐起来,但随即又躺下。&你说蔡国强他们等不到苏小叶,会不会&&&&好了好了,&汤易打断他,&你说他们会做什么?他们能做什么?你烦死了!他们会放火把学校全烧了?你安静地躺下吧!&鼹鼠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既不看汤易也不看苏小叶,然后,慢慢地躺下来。他的头离汤易有段距离,但两个头基本上并排着。他歪过头,看着汤易,&你说,&他等了一会,看见汤易没制止他继续说:&他们会不会找到这儿来?&汤易朝他咂了一下嘴,歪过头去不理他。
&你们以前逃过课没有?&汤易和鼹鼠都没说话。过了很久,鼹鼠才像承认错误般地说:&我逃过。四年级的时候我逃过&&&&汤易呢?&他在地上摇摇头,&没有。我没逃过。&&你呢?&她笑了一下,&我当然逃过。&&什么时候?&&哼,&苏小叶冷笑了一下,但其实也不是冷笑,就是笑了一下,&什么时候都逃过。不过上学期逃得最多。&&哦?&沉吟半刻汤易接着问,但头没动,&你一个人?&辫子在她背上摇了两下。&几个人?&&很多人?&&一般三四个吧。&&都是女生?&&还有男生?&她没做声。&你们逃了课都去做什么呢?&苏小叶还是没说话。&你们都去哪里?&&喏&&&汤易撑起上身,看着她指着的树林,在更西边,比这里离学校更远离这里至少还有一里路。他盯着它看了很久,满脸惊讶然后,他重新躺下。&蔡国强去过那个树林吗?&没有等到苏小叶的回答汤易又说:&如果蔡国强也和你去过那个树林那他现在确实很容易找到这儿来啊&&&他转过头来看鼹鼠。&不可能,&苏小叶说,但声音并不肯定,&不太可能&&&&为什么?&&因为我们一直走的是另一条路,我们不从小门出来。&停了一会,汤易说:&哦。&但是随即他又问:&你们在那里做什么?&苏小叶没说话。&不能&&&苏小叶笑起来,甩了一下头完全转过脸去:&好啦你就别问了!&&哼,&鼹鼠笑道,&我知道。&&你知道什么?&&我当然知道,&&什么?你知道你就说。小毛孩。&&我干吗要说?我知道为什么就一定要说?嗨嗨,&&你&&&&日逼呗。&苏小叶立即跳起来,去打鼹鼠。慌乱中鼹鼠一边躲一边说:&除了日逼还能做什么?还以为我不知道!&苏小叶一边骂一边坐回来,脸上红扑扑的。她坐下不动之后,汤易重新歪过头看那片树林,但被青草挡住,看不见。突然,苏小叶在他脸上低下头,扎着牛皮筋的小辫子转动着,她笑眯眯地看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又扭头看了一下鼹鼠又迅速回过来看他:&你们,日过逼没有?&
他盯着她,一动不动,过了一会,他撇了撇嘴,但还是盯着她,没多久,虽然整个脸还对着她,但眼珠子移开了。他突然转头,看着鼹鼠;鼹鼠像躲一颗子弹一样晃了一下,用舌头舔了舔嘴,很快地摇了两下头。他转回头,苏小叶仍旧看着他,脸上涨红,但咬着的嘴笑着。他也咬起嘴,从鼻子里喷出一声笑,向左摇了一下头;苏小叶又把头向他靠近了一些,眼珠左右动了一下,好像是轮番看他的两只眼睛,声音更加低哑:&你,想不想日?&一边说一边抬起眼睛瞟鼹鼠;汤易也转头看鼹鼠,因为转过头,朝上的左脸颊被苏小叶的辫子刮着;鼹鼠孤零零地坐着一动不动像只瘦鸡,他咽口水时整个脖子上的筋都鼓起来,他看看苏小叶又看看汤易,摇着头:&我,看看,&&我看看就好了&&&&很简单的,真的,&汤易又转过来看苏小叶,她对汤易点着头,&你只要在我身上趴一会儿就好了,非常简单。&&那,&&要不要&&脱裤子&&&&当然脱!不脱裤子那是小孩子玩家家啊。来吗?&说着苏小叶就把手伸进裙子里去脱短裤。汤易一下子坐起来伸出手,但伸到一半又放下,他朝两边看,再看见苏小叶在继续脱短裤,他的手放下来,&就在这里吗?&他的声音变得又哑又尖他咳了一下,继续说:&会有人看见吗?&声音没有变好,他又咳了一下,苏小叶停下来,也伸着脖子朝两边看,大家都停在那里,风突然好像大了一点,草瑟瑟地响,&那边?水渠&&&汤易,确切地说,是三个人都朝高耸的渠坝看,苏小叶站起来,&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水,&一边扯后面被坐皱的裙子;汤易和鼹鼠也站起来;鼹鼠看着汤易,汤易没看他,盯着渠坝。
渠道里不仅没有水里里外外也都披着绿油油的草。苏小叶跨进去,捞起裙子脱下短裤,汤易站着,两只手插在裤兜里,转着头向各处看,稻田,刚才苏小叶指着的那片树林,苏小叶在脱,鼹鼠的鞋子,苏小叶把短裤扔在旁边的草上,是个三角裤,卷皱在一起被草托着,白色的,有点旧,上面有几朵淡蓝的小花。苏小叶向他用力歪了一下头,眼睛也睁大了盯着他,他咽了一口水咬着嘴唇,&你先和他&&鼹鼠,你先&&&苏小叶甩着小辫子:&不,我不想和他日&&&鼹鼠毕恭毕敬地站着,看着汤易,在汤易也看他的时候,鼹鼠伸手挠着鼻梁;汤易重新转过头,对苏小叶歪了一下头同时抿嘴笑:&你先,和他,好不好?&苏小叶一屁股坐在地上,&&&真麻烦。&然后顺着渠道躺下来,把裙子掀到肚子上,肚皮突然很亮她皱着眉头看着鼹鼠:&快点吧!&她的肚皮亮闪闪的,肚皮下的草变得特别绿;因为躺着肚子很瘪两边的骨头特别高,下面,她下面也特别高,光光的,圆圆的,特别圆,颜色有点深,但不是黑,也不是灰,有点深褐色但光光的,中间一条缝分开两边圆圆的肉,像颗桃子,&脱裤子啊,&苏小叶轻声命令,眉头皱得更厉害了,鼹鼠看着汤易,嘴角不停地抽动,然后突然低下头&呃&了一声伸手去解皮带。因为站着,鼹鼠抬脚扯裤管时一瘸一崴,每次要歪倒时都发出&嗯、嗯&的声音吃力地保持平衡,他扯下裤管,露出瘦骨嶙峋的腿左膝盖上还有一个白色的大疤&&&丑死了&&&苏小叶歪着脸叫道,&这么热的天你还穿中山装,你就不热吗?&&快点吧,快趴上来&&&鼹鼠刚准备解中山装的纽扣,现在被苏小叶的命令吓得一抖,放下手,赤脚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住,不碰到苏小叶的大腿和身体,他停了一下,找准位置在她脚边跪下膝盖弯曲时发出&喀吧&一声响同时他又吃力地&嗯&了一下,大腿后面拉直的筋一凸一凸地跳,他慢慢地把双手撑在苏小叶身体两边,尽量不碰着她,吃力地用手一步一步向上爬,对好位置之后,才慢慢地放下自己的身体,合在苏小叶身体上。苏小叶抱着他,转头对汤易说:&看见了吧,就这样,很简单的。嗯,好了,你起来吧。&鼹鼠迅速爬起来,一边穿裤子一边朝汤易抿嘴笑。
在他穿裤子的同时,汤易走到苏小叶脚边坐下,开始脱裤子。他的裤脚管很小,需要脱了鞋子才能脱下裤子。他拉裤腿时苏小叶曲起腿,两腿同时向里然后同时向外地晃,在向外晃时,她那条缝被拉大,露出小小的黑黑的空隙,每次被拉大前两边的肉还粘在一起,然后慢慢地被分开,就像被干唾液粘着的嘴慢慢张开,&还没好?&苏小叶抬起上身看他,&你怎么了?&&我,&他用手捂住下面,同时曲起腿挡着下面,&不行,&&什么不行?&&我,好像翘起来了,&&什么?&苏小叶坐起来,&什么翘起来了?我看看,&汤易松开手,苏小叶满脸惊愕:&怎么会这样?&&我也不&&很难受吗?&汤易点点头,立即又摇摇头。&哦&&!&苏小叶突然伸出一个手指,转着眼珠子笑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对的,是这样的!没事!你这样是对的!你这样更可以日了!来,快来!&她把汤易往身上拖顺势往下躺,汤易慌忙松开捂着下面的手&呼&地一下撑住苏小叶肩膀旁的地面。&啊&&!&汤易连忙撑起刚刚落下的身体,两人都立即停住不动但苏小叶随即抱住他把他往下压:&没事没事你把我戳疼了&&你放下去放下去&&&她移动着屁股汤易也往下移,&好好好就这样,&她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撅着嘴笑着喘着气,&好,它不在上面了,嗬&&,好,就这样,别动。嗬。你刚才真硬,压在我小肚子上硌得疼!现在你舒服吗?嚯。不舒服你就再动一下,好,舒服就好,那我们就别动了,我们多抱&&&突然很远的铃声响起,她停下来斜着眼睛听铃声,汤易看着她左鼻翼旁的小黑痣,然后也抬起眼睛听,视线落在她的头发上。&午睡课下课。&背后,斜角上面,鼹鼠说。汤易没有回头。苏小叶两腿并拢,挤着汤易的腿,双臂也紧紧地抱住汤易:&没事,没事。就这样。就这样。&汤易点着头,把脸埋进她肩膀旁的草地,那里的草刚刚被压断,有股新鲜的青涩味,味道有点冷,但很好闻。
&三角裤是不是很贵?&&不知道,我妈给我的。&&我们家也有的,&鼹鼠说,&我只是没有穿。&他们坐在渠堤上,背后是低矮的稻田,就连高出稻田的树林也比他们低,前面,因为换了方向,西塘这边的水草很少,露出的水面很多。鼹鼠折断一段枝条,用手指夹着衔在嘴上,把它当作香烟,要说话时又用手指夹下来。汤易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在渠道里坐下来,&坐在下面可以靠背。&苏小叶点了点头,也坐下来,随后鼹鼠也坐到下面,舒服地靠着渠坝。&不知道郭麻子这样的人怎么能做老师的哦?他不就是一个农民吗?&苏小叶和鼹鼠都笑起来,鼹鼠说:&他就是农民。他是民办教师。他是耿庄人。&&他不但老是喝了酒来上课,而且,&汤易看着苏小叶笑了一下,不说下去。&什么?&汤易又笑了,恨恨地说:&他裤裆洞上的纽扣老是忘了扣,上课时就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都不好意思朝他看&&&苏小叶笑得仰起头,然后用手捂着嘴。&我主要受不了他的酒气。&鼹鼠说。&数学补习时,王自君肯定要去教室的吧?&苏小叶突然问。&肯定去,&鼹鼠说,&不可能不去。&大家沉默了一会,苏小叶又说:&我们准备逃到什么时候?逃整整一下午吗?&想了一会,鼹鼠说:&现在回去,正好被他们逮个正着。而且,其实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已经知道我们逃课了。午睡课陈教导检查,他肯定已经把我们几个人不在教室告诉王自君和耿云芳了。所以,现在回去正好给他们逮个正着,无论是王自君耿云芳那里,还是蔡国强他们。&&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鼹鼠突然噎住,&咦,我要说什么的?被你一打断我都忘了,哦,我的意思就是,要逃我们就逃一下午,到吃晚饭的时候再回去,那时候人少。&苏小叶想了一会,问汤易:&你觉得呢?&汤易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好啊,到吃晚饭吧。&&要是到吃晚饭再走,我就不回学校了,我直接回去吃过晚饭,到晚自习的时候再去学校。&&一点没错,&鼹鼠说,&我也这样。&他快说完时就看汤易,苏小叶也看着他:&你一个人回学校要紧吗?&汤易的头像鸟一样动了一下,&不要紧啊。&停了一下他又说:&一个人回去可能更好。&&你是不是不高兴?&&没有啊,&&你是不是,担心蔡国强他们和你哥哥他们打架?&汤易刚张开嘴,鼹鼠说:&他可能主要还是担心王自君,王自君要是知道&&&&不,&苏小叶回头反驳,&蔡国强他们和汤荣他们打起来才最麻烦&&&鼹鼠直摇头:&你不想想,王自君要是知道自己的得意门生&&&&咳!&汤易拍了一下草,&都没有。都没有。&&那你就开心点啊,&&我很开心啊,&&嗯,&苏小叶叹了口气,朝鼹鼠身后的空隙看去,&就是没什么好玩的,打牌吧又没有牌,做游戏吧又没什么游戏好玩&&还有什么好玩的呢?你们说还有什么好玩的?&她朝两边看看。汤易看看鼹鼠,&不知道。&&唉,你们真没劲。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一点都没林志雄他们好玩。也没蔡国强他们好玩。他们会带弹弓出来打鸟,还带咸肉和米出来野炊。&汤易看着前面堤坝上摇晃着的草,瘪了瘪嘴,&你经常和蔡国强他们玩?&苏小叶没说话。&你,也和他们,&汤易没再说下去。&怎么?&&没什么,&汤易笑了一下,&呵呵。&&到底是什么啊?你怎么老是喜欢&&&&你也和他们玩这个,&汤易朝她下面看了一下,&日逼?&苏小叶一下子把脸托进撑上来的手掌里,眼睛斜着他。&你怎么跟谁都日啊!&说完汤易就笑了。&没有啦!!&苏小叶用力甩下手别过头去。&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汤易说。&我没和蔡国强日过,&她真生气了。汤易不说话,看着她,过了很久,他点头;他点头的同时,她突然低下上身指着鼹鼠:&你不要在外面瞎说哦,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日过&&&鼹鼠立即咂了一下嘴,嘴张着看着苏小叶。&我没有不相信你,&苏小叶缓下口气,&我&&&&知道知道,我又不是神经病。&很久,大家都不说话。&唉,&苏小叶朝两边看看,&玩什么呢?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坐到吃晚饭吧?好啦好啦,大家高兴点啊,要知道,我们现在是一伙的。&汤易本来看着手在拔草,听她说完,手停了下来,朝她看了一眼,正准备重新低下头,她向他睁大眼睛,他嘴动了一下,但没说话;他瘪了瘪嘴,慢慢地摇了一下头,但随即说:&要不然,我们再来日吧。&苏小叶扭着嘴,闭起眼睛,&真没劲,还日。&她睁开眼,用牙齿刮着下唇,&你真想日?&汤易抿嘴笑起来,重重地点头。苏小叶仰靠在堤坝上,伸了个懒腰,&好吧,也没别的更好玩的了,你想日,就日吧。&说着伸手去脱短裤,突然又停住:&鼹鼠!这次你不想日了吧?&坐在地上脱裤子的汤易也慢下来,看着鼹鼠。鼹鼠看看苏小叶又看看汤易,摇着头,&我不日。&苏小叶这才继续脱内裤:&嗯,反正你刚才也日过了。这次我只想和汤易一个人日。你不生气吧?&&嘁,&鼹鼠发出不屑的声音,同时站起来,朝旁边看去,&也太小看我了。看你们日,一样的。&&这次你怎么不翘了?&汤易双肘撑在苏小叶肩膀两边的地上,两手托住下巴,抿着的嘴角慢慢地上翘,眼睛一直看着苏小叶,头慢慢地摇着:&不知道。&&不是你想让它翘它就翘?&汤易又摇了摇头。苏小叶从鼻子里喷出一声笑,朝旁边歪了一下头,同时咬了一下嘴唇,牙齿松开后下嘴唇上留着一个很小的唾沫气泡,她又舔了一下,气泡消失,被舔过的地方特别亮。&如果大人也是这样日,&汤易突然说,&那我们这样日了之后你不是会,怀孕吗?&&嗨!&苏小叶转过头看着渠道右边,随即又转过来,&我年龄还没到。我堂姐说,要到22岁才会怀孕。&&哦,&汤易点头。&毕国梁在喊口令呢。&鼹鼠说。汤易向左歪过头,但脸并没全转过去,只歪了一点点,听操场上的声音。他重新转回来,看着苏小叶,同时朝她笑了一下,苏小叶也笑起来。他放下手,两只手同时摸了摸她的两个肩膀,苏小叶又笑了一下。在她笑的同时,汤易把手伸向她的脸,苏小叶停住笑,眼睛转动着看着他的手,他伸出两只手指把粘在她脸上的一根头发轻轻拉到旁边,苏小叶紧紧抿着嘴,朝他笑起来,然后,她声音沙得像嗓子里粘着一层砂糖:&这样趴着舒服吗?&汤易重重地却幅度很小地点头。他突然转向后面:&鼹鼠,没有人走过来吧?&&没有,&鼹鼠踢了一下脚边的土,&刚才倒有一个老太婆从那边好像要走过来,但在路那边就弯过去了。没人。&汤易又回过来看着苏小叶,两人同时抿着嘴笑。鼹鼠在后面说:&人都在远处,都不怎么动,趴在田里做活。也就那么一两个。&汤易&嗯&了一声,然后对苏小叶说:&我们也起来吧好吧,你肯定被压疼了,我挺重的。&苏小叶点点头又摇头:&没有没有,&在汤易撑起上身时她继续说:&不重。&汤易很快地套上裤子站起来系皮带,鼹鼠侧过身背对着坐在地上套短裤的苏小叶,也不看汤易,只盯着西塘也就是学校的方向。&毕国梁也比芮朝华好。&地上的苏小叶突然说,&反正你们所有的老师都比我们的好。&&他嘛,&鼹鼠朝苏小叶晃了一下但还是背对着她,&毕竟是正宗的体校毕业的嘛。是正式的公办教师。芮朝华嘛,和郭麻子一路货色。&汤易重新在渠道里坐下来,背靠渠坝。苏小叶低着头点着:&嗯,毕国梁长得也帅。&她抬起头:&快了,体育比较容易过去,然后就是一节数学补习熬一下了,你笑什么?&&嘿嘿,体育课好熬?&鼹鼠已经转过身来,一屁股坐下,&体育课才难熬呢!&&为什么?&&体育课没有体育委员,你说怎么好熬?&&啊?体育委员呢?&&体育委员正逃着课呢,&&啊?谁?你?你?你是体育委员?&她最后指着汤易,&啊?真不可思议!王自君怎么让你做体育委员?你们班那么多高大的男生&&&&王自君你们不了解,&鼹鼠说,&她只看成绩好。&
汤易站起来,沿着渠道朝南边走,走得很慢,走几步,停下来,但没有走回鼹鼠和苏小叶的身边,而是继续往南走,苏小叶问:&去哪啊?&&不啊,&他回答,&随便走几步。&
他们没再理他。前面不远渠道开始转弯,他走快起来。拐了弯,他回头,只有苏小叶的一点头发露在堤坝上,他又迅速走了几步,然后蹲下来,拉下裤子小便。他挪着脚躲开流过来的尿同时又回过头来看后面。撒完尿,他系好皮带,在坝顶上拉了一根茅针草衔在嘴里站起来,继续向前走,一边走一边晃着身体,后面仍旧只有那点苏小叶的头发。他又往前走了大约十几步,然后停住,转身看西边的那片树林,那片树林现在影影绰绰,左边一大片正被一块云覆盖,右边还被阳光照着,但那块云也不是阴云,只是很薄的白云并且在飞快地移动,阳光像漆一样刷白了刚才被阴影笼罩的那一片,有段时间,就像树林自己在动。突然他回身飞奔,气喘吁吁地跑回鼹鼠和苏小叶身边,&蛇,蛇!&鼹鼠和苏小叶立即站起来,苏小叶甚至抓住了鼹鼠的手,他们同时惊恐地看着汤易刚刚跑来的方向。&哈哈,骗你们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苏小叶又气又怕。&真的骗你们的,真的,&汤易坐下来,&我最怕蛇了,如果真看见了蛇,我肯定都没力气跑回来了。&
他们走的时候苏小叶让鼹鼠先走。但没等鼹鼠走远,苏小叶就顺着他走的方向离开渠道,在渠道西边而不是西塘这边走上小路。他们俩的身影离得很远,在树丛后面一隐一现。其实由于隔得远,从这个方向看去树被交叉开来一直挡着小路,他们身影出现的时候很少。他们一直保持着那样的距离。鼹鼠没有停下来等苏小叶。后来,鼹鼠深色的影子消失在围墙和树后面,苏小叶白色的上身还在一隐一现地往前动。汤易在渠道里站起来,朝四处看。因为站得高,四下的田、树、小房子都矮矮地排列着。太阳并没下山,但也不在天上,天空灰蒙蒙的,但不全是云,天在慢慢地暗下来。他解开皮带,随即朝小路的方向看了一眼,没看见苏小叶的身影,然后背过身去,朝着西面,小便。他放下扶着它的手,让手垂在腿边,从背后看不出他在小便。尿把渠坝上的几棵草冲倒,其中一棵整个弯曲,白色的根部被冲出泥土,将要连根跌落,但就在这时,尿小了下来,他挣了一下,尿又冲了它一下,但随即更小了。他系着皮带,回头看树丛遮挡的小路靠近围墙的那端,看了很久,苏小叶的身影一直没有出现,他又转回来,平抬着的头正对着西面的树林,因为天色暗下来,那片树林模模糊糊地粘在一起,看不出树和树之间的空隙。
他也没有沿西塘这边,也从渠道直接走上小路走进围墙的小门。走进门他站住,看着还在嘶嘶漏水的水龙头,水比中午时漏得小。他在那里站了很久,回过头又走出小门,他在门口站着,伸头看小路通向镇子的方向,小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他走下小路,重新在浅滩上向西头跑去。他一直跑到下午他们一开始坐的两棵老杨柳树下,面对西塘一屁股坐下来。
他在浅滩上一直坐到天擦黑,一群群蚊子在他面前飞来飞去赶也赶不走,才重新往小门走。快走出小门旁的小树林时,他又停下来,站着不动,仔细听了一会,然后转头透过树的空隙向右边操场看去操场上一个人也没有,教室附近也没有人;人的声音都在东边食堂和宿舍附近。他走出树林走上水泥路。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头摆得很正,面朝前方但其实眼睛低着,看着脚尖。教室还没亮灯,房子和树灰蒙蒙地裹着团影。
在教室西山墙边,他又停步。他仔细听;教室里没有声音。他大步走进教室,教室里确实一个人也没有,他走进自己的位置,坐下来,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桌子上除了中午他码得整整齐齐的书,什么也没有。他右手食指抖了两下,点着桌面。
他低下头,下巴抵住摊着的手背,眼睛吃力地抬起来看黑黢黢的黑板,黑板上写着代数题目分解过程,右上角一排字被黑板擦擦去了一部分,只留着几个不完整的数字。他歪过头,把整个脸枕在手背上。窗外,后面的教室也是灰蓝一片,没有人。梧桐树粗大的躯干像一根柱子,竖在左半窗的中间。他回过头,重新看黑板。他肩膀抖起来。随即整个上身都在抖。突然,不抖了。但突然,又重新抖起来,整个身体、包括腿都在抖。头也在抖。他缩回手,抱住肩膀,但紧缩过的身体似乎因为捆在一起而抖更厉害。他放下手在大腿上飞快地搓,眼睛朝门口看,嘴里发出:&嗬嗬嗬&的声音,然后手伸到大腿下面抱住大腿,两只手在大腿下勾住,下巴抵在桌子上,呼出的气撞在桌面上,和抖动的节奏一致。
灯亮的时候,后面教室的几盏日光灯在整个一片大亮之后跳了几下才跳亮。他打开一本书,又找出一本本子,在上面写字。有好几句是歌词:&绿草苍苍白雾茫茫&,&万里长城永不倒&,四个很大的、并且被他描过的字是&还我河山&。先是倪燕萍和欧阳白粉走进教室,她们说说笑笑,很开心地东拉西扯,似乎根本没看见他。走进教室的人越来越多。有的人走过汤易的身边走到他们自己的位置,但没有人和他说话。他一直埋着头,写字。
晚自习上课铃响的同时,鼹鼠低头走进教室,&呼呼&地走到汤易身边坐下。他拾掇着书本动作干练,汤易瞄了他一眼,他也正好看他,看见他看他,他嘴一动,准备说话,汤易瞪了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不理他。鼹鼠把几本书码齐,然后又拿下,最后又码齐横放在桌沿,然后拨着书脊,找出一个本子,打开,写字。整个教室全部安静下来,只有翻纸的声音,写字的声音像一屋子蚕吃桑叶。汤易下巴朝肩膀蹭了一下,顺势朝后面看了一眼:汤荣的座位空着。他重新埋下头。过了很久,他在本子上写道:汤荣为什么没来?然后在这句话上画了两道圈,他把本子递给鼹鼠。鼹鼠摸着他递过来的本子,先朝他看了一眼,然后再看本子。鼹鼠摆动本子若无其事,然后,突然低下头,从自己的肩膀上向后看,又迅速地回头。他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还给汤易。汤易看见他在那个圆圈底下写着三个小字:不知道。
第二节晚自习一上课,方培清就开始打饱嗝,一直打,并且越打越响,非常清脆,根本弄不清他是真打还是假装,一开始他每次打嗝后引起一片低低的哄笑,但随着他越打越响,哄笑的一半开始出现几个女生低声的责骂,可是责骂却使他打得更响了。到最后,他清脆的饱嗝响起,有的女生厌烦地叹骂的同时,无法忍受地把钢笔摔在桌子上,然后转头朝他瞪去,他慢慢地从本子上抬起头,用很大的白眼回应;他的眼睛非常大。
后面那些高个男生已经开始大声说话了。在王彪龙忍不住喷笑之后,李菊的声音响起:&不要说话好吗?&声音小下去,但没有消失。突然汤易又开始抖起来。他又像刚才亮灯前一样,紧紧抱住大腿,但还是没能停止抖。埋头写字的鼹鼠瞄了他一眼,但他还是抖。鼹鼠在本子上用双线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递过来,汤易没有去摸本子,他的手一直抱着大腿,下巴抵在桌子上。后面那些高个子男生的声音又大起来。李菊开始警告:&再吵我记名字了!&但无济于事。在她和他们的争执中,下课铃响了。大家一哄而散,欢快地离开教室。在大家的欢快声中,鼹鼠还在写字,不时地看几眼汤易。然后,他在本子上写道:&还有什么事吗?&汤易写了个很小的:&no&。鼹鼠又写道:&你回来时遇到什么人没有?&汤易在刚才写的&no&上圈了几下把本子还给鼹鼠。然后鼹鼠又把本子递过来,汤易看到:&遇见蔡国强了吗?或者王自君&汤易响亮地咂了一下嘴,在本子的空隙处写了一个大大的&NO&并加了一个很大的感叹号。停了一会,鼹鼠再次慢慢地递过本子,&那我回去了&,汤易点两下头,鼹鼠看着他,但不动;汤易写道:&好&。
灯熄了。汤易一个人坐着。由于黑暗,黑板上的白字又显得亮起来。一只蚊子在他耳边飞过,他摇了一下头赶走它。他站起来,朝后面汤荣的位置看去,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他走近汤荣的座位,他和他同桌的桌子很明显和其他同学的桌子有些不同,他们桌子前沿没有码着一摞摞的书,他同桌的桌子上甚至一本书都没有,整个桌面干干净净,相比之下,汤荣的桌上还摊着几本书,最上面的那本打开着,汤易拿起它,凑到眼前同时手一翻,书页发出&哗嗒&一声,封面朝上:《几何》;他把汤荣的《几何》书拿在手里,弯下腰去看桌上原先那本被压着的书,是《植物学》。
《卑贱而一意孤行的岁月》——阿乙
&&&&& 日,农历正月十一,星期五。当Y走在通往县文化宫舞厅的路上,什么启示都没有,只有到将近十五年后,Y才会清楚,那里有一个布置好的阴谋。Y浑然不知地踏进去,就像踏进时间的下水道,经久不归。
&&&&&& Y穿着崭新的绿色警服,正在读公安专科学校。那可能是Y最阳光的一段时间,在头一年的高考里,班里只有三个上了分数线,而且看起来也只有Y的这所学校具有确定性,Y只需要磨完三年,便会在小城的上流社会永远混下去。Y走进舞厅,那里三三两两坐着正在复读的同学,这是一场来得太早的聚会。
&&&&&& Y坐在靠近门口的一张沙发,像自矜者一样礼貌地与人打招呼。Y不能去表达得意,也不能过分表达相反的东西,因此颇为零落地坐在那里,等待合适的时候离去。Y确曾站起来,这时阴谋启动了。酒保好不容易调试好音响,放进去一盘磁带,正在转动的转灯恰好又坏掉了,一束暗蓝色的光一动不动照射在Y的正前方,一张苍白的脸庞。
&&&&&& 在《伤心咖啡馆之歌》里,麦卡勒斯写道:用柠檬汁在白纸上写字是看不出来的。可是如果把纸拿到火上去烤一烤,棕色的字就会显出来,意思也就一清二楚了。这束像月光的光就是这样,像火烘出她内心的忧伤。在此之前,Y见人脸,都是五官,鼻子是鼻子,额头是额头,除了说明它们自己什么也说明不了,但在这时,Y看见了眉目间汩汩流动的气息,那是驱之不散的哀怨气息。(很多年后,当Y陡然在夜光中看见《蒙娜丽莎》画像时,内心同样起了惊悚。那同样是一种不可理喻的邪恶展示。)
&&&&&& Y在初中和她同学了一年,高中同学了两年,他们应该有不少次擦肩而过,应该说过你好和再见,但是一切的交往就是这样。他们连彼此的家世都不清楚,像两条互不相干的河流。在这样的时刻,Y却像是走上平庸的山头,忽望见一望无际的冰川,Y被秘密震慑住,手足无措。
&&&&&& 每个人都可能有一个诡异的时刻,这样的时刻也许只有一秒,但是好像一生的事都就此安排妥当。Y想,我爱她,拉起她的手,保护她,和她一起活,消失于这人世。这便是上帝设好的阴谋,在这个时刻过去八年,Y才能承认自己的行为纯属自作多情。上帝和Y开了巨大的玩笑。
&&&&&& 在一部叫《海市蜃楼》的电影里,男青年看见天上的海市浮出女人的面庞,爱上她,后辗转千里,跋山涉水,寻找到对方,但是她有着蛇蝎心肠。这段毁灭故事的前半段符合上帝的理论,便是人之初,有两个头颅、四只手、四条腿,上帝嫌其累赘,因此一分为二,从此那被分开的叫男人的一半去苦苦寻找叫女人的另一半。这是爱情和婚配的来历。
&&&&&& 每个人在初恋时几乎都是这样的原教旨主义者,以天命为由,固执,蛮横,百折不挠,虽九牛不能拉回。Y不知道是他锻造了拒绝,还是拒绝锻造了他。愈挫愈勇。她起先是婉拒,后来是坚定的拒绝。如果程序倒过来可能好一点,她头一句就一锤定音地说&滚开&,可能后边的历史便不会演进下去。但是她第一次说得很礼貌,她礼貌地拒绝Y,让Y以为她只是有着某种不便。Y总是这样替她考虑,Y觉得她羞涩、不想让人看见、不想让人知道、还没考虑好,或者想考验Y。??
&&&&&& Y在向一个混黑社会的哥们(他们在泡妞方面有着极大的天赋与成就)倾诉时,后者拍拍Y的肩膀,&你要是一追就追上了,人家岂不是鸡了?&Y再没听过比这更温暖的话了,Y讨到他的方子,那纸条只写下七个平常的字:胆大心细脸皮厚。
&&&&&& Y喜欢上这个女人的同时,Y的同学鸡屎也喜欢上她的密友。Y和鸡屎曾互相打气,一同行动,当时他的结局比Y还惨,被结结实实泼了一盆洗脸水。十来年后,当Y回到家乡,鸡屎都会请饭,作陪的是他夫人,当初的泼水姑娘。有考据说,县城人的性生活质量最好,大抵如此,鸡屎如此,Y那已经两次结婚的弟弟也如此。Y几乎不再问她&&F的消息,总是他们星星点点说一点。有一年说是在外做销售,有一年说回到县城呆了几天,最近的一年说她的丈夫是个军官,生了女孩。
&&&&&& 像任何没有安全感的人一样,Y在那冰冷的时光结识下一帮失恋的人。其中有一个将行时瑟瑟发抖,Y陪着他饮了老酒,像两个混混色厉内荏地朝着中专进发。在女生宿舍里飘出一声&谁呀&时,他蚊娥一般回答,&我。&就好像吹好的气球扑哧一下放气了。宿舍里传出不祥的声音,于是Y喊,&请开门。&里边却是再也无声响。Y用手推推不动,唆使他用肩膀顶,他只那么轻微一顶,那插销便脱了,挡在门后的架子跟着倒了,脸盆、茶缸叮叮当当在地上跳着,跳了好一阵子。虎背熊腰的他泪流满面。
&&&&&& 多年后,当Y去赣南那个县城玩时,他已是派出所所长,正在等待提升公安局副局长。他安排Y到洗浴中心洗澡,到好宾馆住宿,他陪老婆去了。他的老婆就是那个用脸盆、茶缸来构筑防御工事的女生,脸有雀斑。Y有时想,如果自己和F修成正果,现在也呆在县城家里,坐拥DVD、空调、真皮沙发以及孩子的玩具,晚上到朋友家打打麻将,Y打累了,她来锄草(在县城那里叫替打为锄草)。Y曾读到托马斯&曼的《托尼奥&克勒格尔》,作家克勒格尔在回乡时看见童年最好的玩伴与自己的初恋女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热泪盈眶。这是嫉妒的泪水,是对平庸生活的嫉妒。
&&&&&& Y并不热衷政治,有时看起来有着于连式的理想,发起狠来还天真地以为自己真能到纽约混一趟,但是这些大话并不靠谱。而且一开始也没想过会写作。Y的宇宙就那么大,就只想得到这个女人,和这个女人生活。从Y嘴里发的誓太多,兑现的太少,但是有一条在1995年到2003年这八年始终强悍,那便是只要她一声召唤,Y便可随她去任何地方,山岗,远寨,可以抛弃父母、财产和生命。
&&&&&& 只要她轻勾一下手指。但是她压根不搭理Y。她唯一的恩赐是主动打了一次电话,问Y有没有车去省城。那是1996年,从县城去省城的中巴车泥垢满地,车顶上装载着一层层行李,车里塞满人,像塞满鱼。Y是商人的儿子,没有能力搞到像样的车,因此恳请同去警校的公安局子弟,他们恰好要开一辆稍大的车去,便顺上了。她的父母随行,父亲脸色浮肿,母亲微胖,穿着过时的踩脚裤,Y不能想象这样两个人物会造出这样一个天使。
&&&&&& 她的父亲说:在国外,民办大学比公立大学的教育质量要好。她的母亲则有些欣喜地看着Y,这样的目光对Y真是一个鼓励啊,Y想他们总会对女儿说,这样的人你怎么不去考虑呢?Y和她则一句话也没说,在此前的一次造访当中,Y已被她彻底镇压。
&&&&&& 那时Y在警校,已经和她通信,大约写了三封会回过来一封,三四行字,当时扒开一个个字缝看,觉得充满玄机,现在却觉得是自己不敢认输。这圣旨般的话现在读来颇为难受,Y很难承认她只是随便抄了几句歌词来对付自己。有一句是,外边的世界很精彩也很无奈,你不能因为无奈就不出门吧;有一句是,平平淡淡才是真;有一句是,你既然从未得到,又怎能说自己失去呢?有一句是,if you can do,show me your all.
&&&&&& Y妄学几年英语,对这简单的单词不敢断论,于是只要碰到一个英语四级以上的就去问,问到今日还是无解。Y可以将它翻译为希望,也可以翻译为绝望。在最冰冷的时刻,Y恼怒地说,它的意思是&有屁快放&。Y,有屁你快放。
&&&&&& Y从警校潜回县城,又在家潜藏几日,眼见着要将病假消磨光,于是打足勇气(对自己说,你跑了几百公里到底是为着什么),走向她家。那是在红绿灯旁边的一栋院子,院子里有绿色小楼,是她父亲单位的宿舍。后来Y每次在异地见到刷绿漆的房子时都会心潮澎湃,原因就是原初的女神每日在这样颜色的房子日出而歌,日落而息。Y走在街上,脸色红透,路人几乎都是熟人,好像都知道Y要去泡妞,嘿嘿呀,这小子泡F家的女了。Y绕了几个圈子,挑没人的时候进了院子。上楼梯时,腿脚发软,好像人生只剩这最后几级了。
&&&&&& 她拉开门,坐回到椅子上,Y站立很久才敢授权自己坐到对面。电视上正在放潘虹主演的《股疯》,她斜着头看着。Y像罪犯等待审判。Y在囚牢里旷日持久地等待,现在时候到了,总会有一个公文式的语言从她嘴里飘出来,判决Y离开,或者留下,总得有一个爽快的结论。但是她只是将眼神从电视移过来,一言不发地看着Y。迄今为止,Y也没见过这样凌厉的眼神,它像利剑顶在Y的眉心,让人挣脱不开,逃无可逃。Y的身体出现轻微的响动,此后越来越不受控制,就好像要将自己筛出去。
&&&&&& Y好不易控制住自己时,像大病初愈,绵软无力,说出了一句让自己也奇怪的话,&你就像个希特勒。&她对这样的愤恨纹丝不动。
&&&&&& 在公安局的车将他们送到省城东边一所学校后一周,Y重整旗鼓去找她。Y想她也许会念叨这次的帮忙,多少给点好颜色。但是镇压却比上一次来得更厉害,她正在用手帕缠绕因为穿高跟鞋受伤的脚跟,看到Y,脸色变了,说,请你离开。
&&&&&& Y现在怨恨她没有老早这样宣判自己。但其实是Y应该更早地明白。如果不是时间为爱情的贱民制造出某种巧合,Y可能永远也不会明白。在若干年后的一夜,当Y坐在异地一堆新朋友当中高谈阔论时,咖啡厅里走进一个被折磨成鬼魂般的女人,她走到Y跟前,瑟瑟发抖,等待着处置和安排。Y说: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 一小时后,Y走上街,忽而悲不自禁。Y明白了,我喜欢你,而你不喜欢我。就是这么简单。Y为世界有这么简单这么正常的道理而痛哭,Y一直没想到这是它恒在的荒谬。
&&&&&& Y记得有一个女人,在房里放了十几罐健力宝。她说是为Y准备的。Y喝它是因为那个商店只有它,她却据此以为Y喜欢。这件事卑鄙无耻的是,Y日了她,然后溜了。也许世界就像茨威格写的《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那样,这边仅只是一滴水,这滴水甚至蒸发了,在那边却仍然是一个庞大的世界。
&&&&&& 请你离开。Y失魂落魄地走出来,鬼使神差地朝与来路相异的方向走。地面越来荒凉,以至能看到一座村舍突然垮塌,尘烟像火山一样爆发。极度惊吓的人们无声地逃来逃去,而Y像失去灵魂的人端坐于地,泪眼婆娑。这样的毁灭日后还有一次,在Y自以为心如止水时,路过县城的红绿灯,却不再见到那绿色小楼了,于是走进院子看,看见了残垣断壁。一个穿着内裤的民工正一锤锤敲打墙壁,而另一个年纪大点的则躺在地上睡觉,午后的阳光真好,酱油色的胸脯一起一伏,能闻到鼾声里飘出的酒气。
&&&&&& 毁灭在Y心里植下种子,有时发作起来简直是故意。在孤苦无依时(直到今天Y的父母也不知道Y曾喜欢一个女人长达八年,几乎把青春喜欢完了),Y自己来编排她。Y看村上春树的东西,就想象她是母猿,为着抓住一只逃窜的无腿虫,在县城废墟跳来跳去。月光洒下时,她坐在人工湖岸边啼鸣。就是这样的长着松针式毛发的她,用昏黄的巨瞳盯着Y,说,我不喜欢你,你再说也没用了,我就是不喜欢你。
&&&&&& 有一年Y自异地回到县城,偶尔去储蓄所取钱,抬头时心下一颤,看到了那再熟悉不过的眉目。Y很难相信同样曝露出哀伤气息的眉目会长在另一人脸上,因此Y问:F是你什么人?是我妹妹。储蓄员说。一切全是遗传。所谓神性、气质、唯一的东西,都是遗传下来的。像水汪汪既产生于情人的眼,也产生于牛。Y被生理现实玩弄了。Y开始撕扯她,她成为想象的另一面,成为叫做小姐的女人,嘴唇涂抹艳俗口红的女人,髋部比肩膀还宽的女人,眼角布满鱼尾纹的女人,已经死亡的女人,Y在撕扯这个内心造起来的神。一切消停后,Y又说,纵使这样,只要你召唤,我还是要去。矫情如杜拉斯的句子,与你年轻时相比,我更爱你备受摧残的容貌。Y就这样整整折腾八年。
&&&&&& 在八年当中,有四年Y在不停谈恋爱。有一夜Y打算靠回忆女人消磨时间,每个女人回忆半个小时,发现一晚并不够用。这可耻的游戏有的进行几天,有的进行几个月,有的是Y甩对方,有的是对方甩Y,在其中一位弃Y而去时,Y曾以为自己已被挖空,遂为此哀嚎啼鸣数日,却是很快又明白,自己念念不忘、耿耿于怀的其实只是床上游蛇般的身体。Y的可耻在于追人时,心中并无爱恋&&Y只是想通过别的女人来证明自己还能恋爱。你不喜欢我,自有人喜欢,Y试图通过这个来修复溃败的自尊。现在想来,只是为了许可自己的放荡。
&&&&&& 这些真实的女人无一例外不敌想象中的她。也许她的真身来到Y身边时,也会溃败,无数个太过疯魔的夜晚制造了完美无缺的作品,这个作品控制Y,垂钓Y,使Y以为自己是一只射出去的箭,永无坠期。当别人都拥有因果时,只有Y还可怕地活在半空中,嗖嗖有声。在Y设想过的一个小说里,Y模仿韩国电影《薄荷糖》,离开感到厌烦的妻子,坐上开往过去的火车,重访一个个他路过和路过他的女人,最终到达日那个傍晚,那个破旧舞厅的灯光下,Y向她倾诉命运与人生,以及不再回来的纯洁的、一尘不染的爱。在结尾,Y觉得要交代,让他感到厌烦的妻子和当初在暗蓝灯光下看到的人其实是一个人。
&&&&&& Y几乎什么都不信,不信才好呢,不信才会赐放荡以合法性。Y好像受获一双魔鬼的眼,轻易看到阴影、龌龊和裂缝,那些他自认为是世界本质的东西。当很多人看到暖阳下齐整如洋的油菜花时,总是Y出来令人恶心地提醒,在菜杆下是苟合的老鼠和干硬的粪土,以及湿润的菌斑。Y并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人。Y一度迷醉傅红雪那样的名字,自弃弃于市,虽为人唾面,置之不理,一心眼里苦念着翠浓。
&&&&&& Y在看电视《天龙八部》时,不觉得萧峰生是生,死是死,只将全身心投放于傻逼游坦之。在戏剧的高潮处,阿朱死,萧峰抱尸跳崖,暗恋他的阿紫跟着跳,最后跳下去的是游坦之。&阿紫,我来了!&,他喊。这小丑的悲壮也大约只有Y会嘘叹。这个人被玩弄得没有脸了,被玩瞎了,像条狗一样过着,却正又是他在阐述着诸人心里的隐痛。爱情,可能永远存在爱的这一方,永无法为外人知。很多时候,在标签化的小说里,美女都被赋予善良的使命,而为了制造冲突,作者都会设计脑满肠肥、多金粗鄙的老男人出来暗恋她,这个角色既卑鄙又无耻,既可怜又可嫌,Y总是这去想,人家为了使美人满意,也许是冒死才打劫到八尺厚的银行柜台&&就只为了依靠钱来撬开拒人千里者的城堡。
&&&&&& Y赋予暗恋者以伟大,是因为自己曾承受这样的耻辱。Y罗列过自己不受F欢迎的理由,有一条是缺钱,因此Y似乎立志要赚很多钱,乃至可以买到一个地下车库,改造成她的衣柜;有一条是欠缺音乐天赋,因此Y似乎也立志要成为大师,在巡演世界后回到县城,在演出的最后宣布这项成就的来历。但是这样想并没有用,她早已抛下Y,进入自己的人生程序,那个程序牢不可破。在Y那无数个要写的小说里,其中有一篇便是Y作为音乐家回到小城(就像作家克勒格尔回到以为有乡愁的地方),举行演奏会,她也弄了张票进去,在演奏到一半时,她见很多人从侧门布帘下溜出去,便也溜了。《还珠格格》快收尾了。
&&&&&& 那个意念中的大师(Y)激动骄傲,谢幕时终于讲出内心的秘密,一个日,一个星期五傍晚的秘密。瞎了他的看不见,台下空空如也。
&&&&&& 八年后,绵延的暗恋结束。是因为出了件糟糕的事。Y从县城辞职,游历中原,辗转来到上海,一日无衣穿,去百货大楼,偶尔找厕所,恰看见曾被自己抛弃的女子,在做导购。她因父母离异,在母亲家为继父不容,在父亲家为继母不容,15岁辍学,曾飘落于一家报社地区通讯站,当了一名假记者。她采访到县城公安局时,被Y识破,但Y没有纠缠,后来便无由地恋爱了很久。是女脾气暴躁,率真,义气。后来说断就断了,一般分手都逃不开麻烦,她却只反过来打了一次电话,只说&连你也不要我了&。
&&&&&& 常理中的小说碰到这种情况,男主人公会憋着尿低头走掉,装作不认识。但是生活是Y贪恋于她的胸部,他们辗转流落,意外重逢,反而亲近不少。Y和她回到她家,她端水泡茶,擦拭安排,像是悍物投胎为绵羊。Y只觉人生变化极快,她终于长大了。后来悲怆一想,却是她不低眉顺眼,世上已不留活路。Y和她来往了几次,也不好开口问,后来饮了酒,知道她其实是台湾人的女友。她强调说他家里没有老婆,Y颔首。但是台湾人只给她租了这么一间房子。台湾人可耻啊,Y这样想,说,离开他吧。
&&&&&& 她摇摇头。后来她打电话叫Y去唱歌,Y找到,上海少见这样寒碜的歌厅,沙发油腻,包间局促,她正在一堆大娘同事中欢快地唱歌,她看见Y时笑得大开。Y没有妹妹,Y想要是有妹妹,就会是这样的,对着他心无芥蒂、充满希望地笑。一个多月后,她打电话来,说你当初说的话还记得吗?Y说,我说了什么?她没说话,他也没说,两人尴尬地僵持在话筒两头,Y身边躺着一个游蛇般身躯的女子,内裤只有拳头那么大。
&&&&&& 因为被游蛇般女子抛掷,Y应允了去广州的机会。在打点行李离沪时,Y才想起要给导购打电话,但是号码停了。Y眼一闭走掉了,他想,即使没有停机,自己也是叶公好龙。后来,Y想应该有一个人在黑夜中走,Y两次与之同行,两次借故走掉了。Y便羞惭起来,这件事情的发生宣示Y在那孩子气般的四年里种下了难以解脱的恶果。
&&&&&& 未来的一个日子,当有一个女子脾气暴躁地离开Y的住地时,Y去寻找,找到二环路,车辆来来往往,过尽千帆,凄惶莫名。后来终于看到她平安时,Y和她的关系就史无前例地稳定下来。Y不想再去算计别人的脾气弱点或者别的什么,Y觉得事情就这样了。Y是一个年级大起来的人了,不适合再去造那风花雪月的幻景。
&&&&&& 要实实在在看到什么人信任自己,并回报对方。
&&&&&& 2009年末,M的演唱会举行,Y买了票去看。十天后就是M的40岁生日,她的声音宛若当年,但是好像40一过,她便不能再以接近童音的声音出来演唱了。这是一场青春的祭奠。因此演唱会虽规模不大,在编排设计、演职投入以及背景安排上极尽奢华。就好像不是在让你买票消费,而是邀请你来参加她的青春告别。隆重如一生一次的婚礼。
&&&&&& Y在偏远的看台看不清她,但当她走上舞台,走进自己的旋律时,Y还是泪花滚动。她是凝滞在Y八年岁月里的配乐,Y就是在这样的音乐里失眠,爬起床来写发不出去的情书,写感叹号,写我想念你,我很寒冷。Y就是在这样的音乐里像雕刻完美的雕像,不停雕刻她,甚至雕刻好了可能会面时的场景,那些月亮、玫瑰、海浪、雨,那些因为爱情的弱智而涌现出来的意象。
&&&&&& 日之后,Y和F只见过五次,两次是偶遇,接到她来信五封。
&&&&&& M的演唱会进行到第五章节时,很多观众走掉了,猥琐得像是偷粮食的人,猫着腰钻进甬道。结束时,属于她的旋律只放了一会儿,就被一种我们在运动会里常能听到的进行曲替代了。那是馆方在催促大家赶紧离场。
&&&&&& Y之所以听这个高雄人的歌曲,是因为在将近十五年前的那个傍晚,舞厅的酒保修好了音响,将一盘她的磁带放了进去。Y在接下来的灯光照射到F的脸庞时,想到是这首歌勾起了她的悲伤。Y想是这样的。可能她自己倒不这样认为。
&&&&&& 天使的马车飞驰过一棵杨树,天使啊马车啊年龄都不见了,只有杨树空空如也地立在那里。
《今天》以及诗歌的八十年代
以1976年天安门诗歌运动为起点,诗歌重新获得了独立的可能,在往后的十几年里涌现了一大批优秀的诗人,他们大多有勇气、富有创意且对诗有如生命般炙热的忠诚。他们托起了中国最为灿烂辉煌诗歌的八十年代。
二十多年前的北岛和芒克,当时许多人像他们这样,在那时并未得到太多的认可,仅仅凭着自己的勇气以及对诗歌的热爱与忠诚便将自己的一生奉献了出来,他们是无畏的也是伟大的。
在这二十多年的时间里,诗歌由兴盛由全国性的热潮变得衰颓,变成如今的鲜人问津。在高速化、娱乐化、功利主义化的氛围里诗歌似乎在被遗忘,但诗歌是永远不会灭亡的,一日有生命的战栗和呼喊,一日有诗,它永生不死。
马原新《牛鬼蛇神》(存目)
马原带着他的新长篇复出,应当算是2012年中国文坛的大事件,在这部数十万字的小说里浓缩了马原对于小说叙事以及人生的思考,在保持当年先锋姿态的同时马原思考了“人、鬼、神”等问题使这部小说从小说技巧方法论深入到了人世思考层面。(以下为小说目录)
对于当年先锋派的评估与反思,学界依然有很多的争论,对于“先锋派”艺术价值的再评估似乎是一个无法避免的问题,但是就在这些评估的声音里有许多偏激的看法——全盘否定以及狂热鼓吹等
事实上,任何一个文学革新历程都有许多的阶段,当年的“先锋派”在突破原有小说叙事、表达方式上做出了许多贡献,他们在借鉴西方现代派的基础上用自己的方式诠释了他们对于小说创新的思考
当然这些思考和尝试都各有其局限性,他们在模仿和实践的同时将形式探索提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却无法达到形式与内容的和谐一致(在形式与内容一致上西蒙、布托尔应该是值得学习的)
但是全盘否定其意义是荒谬的,他们尽管在那时是在西方现代派的影响下进行创作且未能达到完全的艺术自觉,但是对于传统文学的突破和现代文学的探索是值得肯定的
特别是有些小说家已经突破了原有西方现代小说的桎梏而寻求到了自己的表达方式,张承志的《胡涂乱抹》马原的《冈底斯的诱惑》孙甘露《信使之函》等等都有其各自的艺术探索和成就
那么重估“先锋派”时,我们就应当保持一种理性姿态去反思而不是非理性地否定或者狂热吹鼓,笔者想说的是任何文学艺术形式的建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它们需要反复地修正需要自己内部磨合而日臻完美
正确认识其艺术上的建树也认识到其不足,这样才能达到吸取精华取长补短的作用,颠覆和建立是文学前行所不可避免要面对的问题,但是颠覆并不是“打倒、否定”所能达到的,它更需要的是反思、自省
如今当八十年代的那一批“先锋派”作家渐渐淡出“先锋”领域,马原回来了,带着他的长篇回来了,这次他以当年那种粗犷的北方汉子的姿态凶猛地回来了,在这部小说里马原重将自己以往的小说融入这部里重建一个体系(这或许也是一个革新)
事实上,除了《牛鬼蛇神》里马原在各章0节里分析的一些科学问题笔者不太赞同外,这部小说给笔者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而它究竟是牛鬼还是蛇神还是什么,自然只能留给读者们自己去评说了。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一日有小说,一日有先锋,小说不死,先锋不死。
问问自己,做东北人,你配么。
几天前在人人看到好友转发一条骂东北人的言论,以及继而转发的各种身为东北人的吐槽文章,身为一个自小在东北长大的闯关东文化遗产,又时常舞文弄墨装装13娱乐大众,觉得还是写点儿东西凑凑热闹趟趟浑水罢。&以下言论纯属个人观点,愿受一切东北及非东北人士千夫所指,愿受一切吐沫口水以及眼泪等液态物。&本人是傻逼双鱼座,说话啰嗦没着落,真心希望诸位看客把整片糟粕看完再喷我是否过错。&先说人家为什么以粗暴肮脏的口吻来问候我们朴实无华的东北人。1,泄愤。2,求访问。3,抽风发神经。4,荒凉的东北让生长在物欲横流大都市的他压抑不住自己的各种欲望以至小宇宙爆发。5,可能他觉得这种粗暴的沟通方式很适合我们东北人。&于是接下来各大网络无休止的网民以无休止的文字口水和青春光阴来竭尽全力挥洒荷尔蒙,此处不分东北人和非东北人。&我想问问大家最后得到啥了。东北人,得到了捍卫故土的归属感?完善了身为东北人的使命?骂几句或是长篇大论或是人肉人家觉得自己必须为此做点什么?非东北人呢,觉得东北就是蛮夷之地?觉得来东北就是祖上上辈子没积德?鄙视完东北觉得自己的灵魂多么在空中飞扬?&我觉得你们除了浪费自己荒诞人生不经意的几分钟以外什么也没得到。可能更团结,可能更分裂。可能在几十年光阴过去之后对自己的照片笑笑,当时我太他妈傻逼了。包括我现在写这么糟粕的东西我都觉得我有点儿浪费生命。尽管年轻人普遍对时间没概念。&话题有点扯远了,抱歉,我直接切入想说的重点。&每个人都有对自己故乡的感情,因为你在那里活过,爱过痛过,皇帝过傻逼过。所以我觉得,没有人会去鄙视去践踏你对故乡的爱和尊重。我再说一遍,没有人会去鄙视去践踏你对故乡的爱和尊重。但是,你故乡的城建以及人文,你却阻止不了言论自由保护下的人对你故乡的指手画脚。你可以说那句&和谐社会把你救了&,但是你却不能阻止人说话。很简单的例子,在大城市生活的人多数看不起小城市小乡镇的人,在国外生活的人多数看不起国内摸爬滚打的人。尽管有些小城市、国内的人自己没觉得自己多么多么不好。决定人的,我个人姑且说成是&视野&。你看的东西多,甭管是楼房还是山水还是书本,总之你比人家看的多,你能说出来人家说不出来,你脑子里有人家脑子里没有,所以你就有权说人家,当然,你滥不滥用这种权利是另一码事,我只是说你有这种权利。&所以,这个代号&王可&的南方大姑娘金枝玉叶信誓旦旦来我大东北开荒结果面带失望内心惆怅压抑不住于是以酷似东北的方式极力吐槽,我觉得是情有可原的。人都说魔都的人最排外,所以我觉得在魔都那么国际化的大都市您就别不远千山万水的出来了,结果您出来了您还是一副排外的架势,您真够霸气侧漏的。&我再说说我自己认为的遇到骂架吐槽时东北大姑娘以及东北小伙应该如何正确合理应对。有些人并不是人家真正鄙视贬低你,而是我们自己骨子里的自卑。尽管人内心的这种与生俱来的自卑感谁都不愿承认以及正视,但它的确存在。这种自卑的存在任凭你甩多少现金开多好的宾利睡多高档的妹子你也摆脱不了。我们长辈很好,也有这种自卑,但可以合理利用这种自卑,让自己低调,奋进,结果让我们这一代人都成了糖罐子里长大的,普遍没吃过苦没受过欺负(我想真正吃过苦受过欺负的孩子多数也不会看到我这篇颇有争议的文章),在此对天下所有吃苦耐劳为子女的父母说声谢谢。而部分拥有这种自卑的小城市的我们,多数经济不能自理,所以没底气说话,只能通过发泄和吐槽来掩饰掉这种自卑。自以为自己有个好圈子有个好单反什么的就可以摆脱这种自卑感,但其实不然。有个词叫欲盖弥彰。潮汕人为什么那么有钱,因为他们穷过,因为只有钱才能给他们安全感。就像有些人越是展现你多么牛逼的口才,就越是能体现你语言的匮乏以及突兀的孤独感。就像你越是骂人家凤姐,就越是捧人家,越是骂这个&王可&,就越是抬高人家。其实真正合理而又装逼不失文雅的鄙视,就是不闻不问置之不理。
明言着轻蔑什么人,并不是十足的轻蔑。惟沉默是最高的轻蔑,最高的轻蔑是无言,而且连眼珠也不转过去。━━━鲁迅
多读读书充实充实自己,什么都有了。
说不好听的,越是理这些少数神经病,你就越是贬低你自己。
叔本华说,要么庸俗,要么孤独。
结果大多数人不甘孤独,所以大家一起庸俗了。&
重点说完了,说说我们东北人自己的问题吧。再像上面一样扯,就有点文不对题了。
真正的愤青不是盲目排外,而是发现自己民族本身的问题。
我不敢说我有多了解东北群众,我没做过市场调查,但我敢说,带着情绪看问题的东北群众还是不在少数的。
我还是那句话,人家外省大姑娘瞧不起的是我们的故乡,而不是我们对故乡的那种感情。人家瞧不起是因为人家曾生活在一个多么多么繁华牛逼的地方,而不能用人家素质低下来掩掉这一事实。结果大伙就跳出来码字说不要侮辱我们家乡啊我们爱家乡啊等一切表忠心晒情怀的言论文字。
人家是吐槽自己在东北的生活,咱们拿对故乡的感情说个什么事。
要我说,我毫不含糊,身为一个东北人,没他妈什么值得骄傲的,我们如果够强,不会有人讲究的。既然有人吐槽我们,说明我们确确实实存在着问题。
苏紫紫曾对一些传统社会学家说过,人们无法接受的不是虚伪的假象,而是当血淋淋的真实摆在你面前,你是否愿意接受。
我和所有东北孩子一样热爱我东北的黑土地,但是我必须承认我们东北存在着问题,只是多数传统东北人不愿意去谈论这些关于问题的话题,甚至避开。&
一会儿再说我们东北究竟存在什么话题,先插两句本人的傻逼愤青言论。
那些口口声声说自己爱东北的东北同学,我想问问你们,你们爱东北哪,爱东北什么。
除了自己生活过的街道还有曾经生命中那些挥之不去的笑脸,你们真正的爱着东北的文化吗?
爱过东北的沙尘暴吗?爱过东北的咳嗽和鼻涕吗?爱过二人转吗?爱过那片被日本人侵占过的土地吗?
我想问问,谁能唱出一段二人转?除了全国家喻户晓的小拜年,谁听过大西厢?谁听过罗成算卦?谁听过王二姐思夫?
你们即使听过,你们听的时候哭过吗?
只在东北生长发芽过,却不认真了解东北的人,算他妈什么东北人?
我小时候经常陪着奶奶听二人转,小的时候看不懂,听不懂,长大了再看再听,有时候会哭会感染。
受了高等教育,玩了人人网,刷了微博,去了外地,那些传统东北文化都被你们这群现代孩子抛诸脑后了吧???
我承认我是个感性的人,我不会说我比大家有多么多么爱东北,每个人有每个人爱的方式,但漂泊在外的人,是会被外界给同化的。
等你出了东北三省,等你认识了这个世界,等你阅尽了世间所有的繁华,你不会再那么在乎在你脑海深处那个落魄落寞的东北。一定不会。
名山大川琼楼玉宇会盖住你的眼睛,会一下一下掴打你东北人的灵魂。
看到这里,你不需要愤怒,也不需要表什么决心,因为你只是你,你什么都做不了。
继续看下去吧。&
我的傻逼愤青言论说完了,再说回刚才说到的东北存在的问题。
作为一个东北人,你除了花父母的钱去泡妞摆阔,你有想过东北真正存在的问题吗。
从建国后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东北是全国最富有的地方,因为我们有重工业,有农业,那时的南方,呵呵。许多工人子弟那个时候是骄傲的,是阳光的,因为每个人都有铁饭碗,每个人都可以一辈子有饭吃,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呢。后来改革开放了,南方崛起了,东北的工人子弟呢,上岁数了,大堆大堆的下岗,铁饭碗也没有了,他们的孩子呢,精英都去了外地,家里有点钱的下海经商,剩下的不种地只能混社会了。在东北,你谈什么第三产业。没有第三产业,你拿什么发展。
东北是好啊,土地肥沃啊。我们的工业也好啊,污染多啊。
我只不过是个会写字的大学生,不是社会学家,只是个傻逼90后,所以我分析不出个所以然。
几天前重新看了一遍黑道小说《东北往事之黑道风云二十年》,下面摘录一段文字,希望能引起看客深思。&
&&红兵,我说你呀,也别生气了,现在的孩子都这样。&&&&&&咱们俩像他们俩那岁数的时候,在火车站门前开旅馆了吧!挣多少钱不说,但咱们俩起码自己能养活自己吧?!他俩呢?除了惹事儿就是惹事儿。&&&&说实话,晓虎和二龙这次事儿做的的确是不怎么样儿,但是吧,他俩在现在这些孩子里,已经算不错的了。&&&&他俩还算不错的?!操!&一向镇静的赵红兵,居然被气的有点哆嗦了。&&&恩,真算不错的,不信你听我说!&沈公子始终笑吟吟的,倒是看的挺开。&&&&&你说!&&&&你就没觉得,现在你们市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恩,是,的确比前些年少了很多,这是因为计划生育吧,很多人家都只一个孩子。&&&&恩,或许计划生育是原因之一吧,但是这不是最大的原因&&&&&&&&你啥时候学会卖关子了,有话快说!&&&&跟你说吧,我发现了,你们这里,现在只要有点本事的人,过了18岁,基本就全去北京、上海、浙江、江苏、广东去谋生了,对不?&&&&&&&&&&你看啊,在你们这里,能考上大学的,18岁左右就考上了大学,考上了大学以后,甭管什么破烂大学,你见过有几个回来找工作的?都TMD远走高飞了。你也甭说应试教育什么什么的怎么样儿,人家能考上大学的孩子,总得说是精英吧。一高考就带走一批精英,这些孩子再也不回来了,你说这年轻人是不是少了一部分?不但少了一部分,而且还少的还全是精英。&&&&&&那考不上大学的孩子里也有不少精英啊?!你话不能这么说。&&&&对,我也是这意思。但是你看啊,剩下这些里,但凡自己有点本事,能在外面找到点儿营生的,也基本全出去了。会唱歌的在咱们这夜总会唱一晚上50,去南方唱可能就是200.能说会道的在咱们这里卖日用品,顶多就是个糊口,但是人家出去卖点工程机械什么的,可能一年光提成就是几十万。对吧?!&&&&&&恩!&&&&所以就说啊,现在你们这里,优秀的年轻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为什么呢?因为在你们这没用武之地啊!人家在外面一个月赚5000块,谁还回家来赚500来?&&&&&&倒也是。&&&&或许还留下点精英吧,但那也全是政府机关里供职,不可能来你这打工,对不?所以我说啊,二龙和晓虎这俩孩子,在现在咱们全市剩下的这些年轻人里,还真算不错的,你看他们平时办事儿不也还可以吗?这次也就是偶尔出出格,别气了,红兵。&&&&&写到这里,二狗又想起了个世人皆知的故事:据说,二战过后,美国军队和苏联军队都开进了德国。苏联人那时候强横啊,把德国人的好的机器什么的都拆了下来,拆完急匆匆的就打包运回国。但是人家美国人看着苏联人抢机器根本不着急,根本不眼馋,人家美国人只抢人,抢德国的科学家。&&&&所以几十年后,美国成了美国,苏联成了苏联。&&&&倒是没人去东北抢人才,但是东北的人才却全被经济发达地区吸引走了。如此恶性循环,优秀人才永远只出不进,那东北的未来在哪里呢?&&&&假如二狗在上海想找人帮忙建个回归分析的模型,二狗就在自己家所在的小区随便选一栋,逐层挨个敲门,敲一晚上肯定有人会做。但要是在家乡,恐怕二狗把手都敲折了,也找不到一个能会做的,或许敲了一个星期的门到最后还真找到一个会的,一看那大叔已经奔50岁了。咋回事儿啊?一问,是九零年以前毕业的大学生,岁数大了,折腾不动了,就在东北这继续混下去了。&&&&这样下去的结果肯定是,几十年后,上海会更加上海,东北只能无奈的更加东北。&&&&二狗一回老家看电视就看到当地政府官员招商引资的&政绩&,吸引来的&资&要么是房地产开发商要么是来挖矿的,就没一个和高科技沾点边儿的,除了盖房子的就是修路的,除了修路的就是挖矿的,除了挖矿的还是盖房子的。真不知道他们500年后是不是能把Intel这样的公司给吸引来,对了,就算500年后他们真吸引来了Intel,难道还能靠二龙这样的人去设计半导体去?还别说,二狗还真没见过家乡的哪个政府官员在制定人才引进战略。可能人家真不着急吧,咱中国啥时候缺过人啊。&&&&虽然&敲门&的事儿纯属二狗个人臆想,但二狗的&臆想&也是有根据的,谁不信谁随便找个东北的地级市去试试去!可能还有狗友说:&那你孔二狗怎么不回去建设东北去?&,这个二狗爸爸早就给二狗定论了:&你如果回来,那你两年肯定就得变成个混子,为什么啊?因为你没事儿可作啊!&&
摘录完了。我想,不用我说什么,看客也一定明白怎么回事了吧。
看到我这篇文章的大多数,一定是年轻有为信心满满的大学生。我问你们,你们毕业之后,真的会回东北为了家乡发展建设而奋斗终生么?
多数一定会在毕业的城市找一份工作,拼搏几年,再去更好的城市发展,甚至定居。
不用感慨,不用缅怀,这就是毫无争议的现实。
外面的世界那么好,谁还愿意回东北呢。
就是这样,多数东北人自己都不愿意回到东北,那么,东北怎么发展呢。
这并不怪政,策,想发展,总会有路的,只是大多人不想而已。
没毕业的你们,可能还在想,毕业以后要在自己喜欢的城市,和自己喜欢的人,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吧。
没错,这就是个恶性循环。都说铁臂担大义,现在的孩子肩膀这么脆,哪有什么担当呢。
就连大半辈子生活在东北的父母,也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回来东北吧?
这就是现实。
问问自己,做东北人,你配么。
那些真正一辈子生活在东北的人,对于这些地域争端的话题,往往都是视而不见甚至忽略的。
而活的不太彻底的人,却大吵大叫的要捍卫什么了。&
浪费诸看客的时间我浪费完了,看到这就可以喷我了,往下就是我个人的抒情部分,小心脏受不了恶心的看客就不必浪费时间往下看了。&
咳咳。严肃的部分过去了,现在是本人的个人部分。
首先证明一下自己是土生土长的东北小伙。
听家人说,我祖上那辈是闯关东到东北当农民的。祖籍是在山东。但我从小到大走过很多地方,就是没去过山东。呵呵。
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是闯关东的第一辈。听家人说,我爷爷的爷爷还做过伪军。
那个村庄是以我家族的姓氏而命名,里面的人都是和我同姓的人。
听爸爸说,很久以前那并不是一个落寞的村庄,而是一座大寨,有城墙,有土楼,有炮,还有枪。
那是我祖先的功绩,是他们的努力。
但是,后来被天朝摧毁了,是在那个动乱的年代。一座城池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小村庄。
虽然这个故事和生活在现代社会的我毫无关系,但听了这个故事,心里不由还是生起一团火焰。
我不知道这是恨还是愤怒。也不知道恨的是谁,因何愤怒。
我现在在广东读大学。十几年前,父母来广东买了几处房屋,没想到十几年之后,我来广东读书,父母每年也会来广东呆几个月。
父亲说,他真的不想回东北。在东北活的很累,满满的都是人情世故,见面要打招呼,没事就要喝酒,每天都有应酬。父亲还没到五十,但肠胃不太好,而且血压很高。
在广东,没有太多认识的人,每天很清闲,不太忙于事业,身心调节也很好。
广东的饮食很讲究,服务业也十分发达,所有人都和气生财。
在此我并非&崇洋媚外&。你觉得iphone好用但你一定不是崇洋媚外,你觉得日本av是种艺术也一定不是崇洋媚外。
只是你的国家里没有而已。
同样,我在广东的所见所闻,我的家乡也同样没有。
但你能因此来说孰是孰非么。各有各的好,这是中庸之道。
但父亲每年又不得不回去东北,因为有事业,因为有亲人,都需要照顾,需要照应。
这就是东北人。
我很喜欢东北的文化,并不是因为我有多爱东北,而是因为是文化我都喜欢,我都接受,不分贵贱,不分高低。
我不觉得我是东北人我有多自豪,但我骄傲因为我流着东北人的血,我有血性,我有时不讲理,我不太爱说话,但是我从来不差事。
同样,我有着其他地域没人能理解的东北式幽默,我有,我懂,所以我快乐。
刚才吃饭的时候,手机播放器里放的是水木年华的《在他乡》。&
  我多想回到家乡 再回到她的身旁&
  看她的温柔善良 来抚慰我的心伤&
  就让我回到家乡 再回到她的身旁&
  让她的温柔善良 来抚慰我的心伤&
  那年你踏上暮色他乡&
  你以为那里有你的理想&
  你看着周围陌生目光&
  清晨醒来却没人在身旁&
  人静的雨夜想起了她&
  她的挽留还萦绕耳旁&
  想起离别她带泪的脸庞&
  你忍不住地哭出声响&&
  那年你一人迷失他乡&
  你想的未来还不见模样&
  你看着那些冷漠目光&
  不知道这条路还有多长&
  人静的雨夜想起了她&
  她的挽留还萦绕耳旁&
  想起离别她带泪的脸庞&
  你忍不住地哭出声响&
  我多想回到家乡 再回到她的身旁&
  看她的温柔善良 来抚慰我的心伤&
  就让我回到家乡 再回到她的身旁&
  让她的温柔善良 来抚慰我的心伤&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还记得这首歌并为之慨叹感动。
我多想回到家乡。想回到是因为不能回,没有回,所以才会想,而且也只是想想而已。
你永远停留在了让我哭泣却无法回的东北。&
(真心求火求转发额.........)
最美的时候,你遇见了谁
世界上只有两种可以称之为浪漫的情感 , 一种叫相濡以沫,另一种叫相忘于江湖 , 我们要做的是争取和最爱的人相濡以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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